第20章

　　老张操作机柜中的键盘，以小时为单位地搜索着监控画面，直到画面中的场景已是下午六点，仍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难道是我想多了？）

　　老张挠了挠头停顿片刻，却没有放弃的打算，思来想去后又不信邪地继续快进着监控录像，好像一定能发现什么东西一样。

　　就在他聚精会神逐步排查的这时。

　　“找到了么？”

　　“我肏！”

　　老张被身旁的一声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小朋竟然站在了他的身边，正一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好你个小子！吓我一大跳！你……你不是走了么？”老张紧张道。

　　机柜的嗡嗡声覆盖了小朋的脚步，老张因太过入神而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这一吓差点让他心脏病犯了出来。

　　“问您话呢！找到了么？”

　　小朋再次问道，脸上的笑容隐隐透着一丝恐吓。

　　“没……没有，我就丢了支笔，挺贵重的，所以……就过来查查监控。”

　　老张慌忙解释着，没成想几十岁的人竟被一个刚成年的孩子给吓住了，那抹微笑好像让他看到了年轻时的胖子李。

　　小朋搂着老张的肩膀，一边慢慢走出储藏室一边低声道：“张叔，您不明白……好奇会害死猫吗？”

　　“咳咳！瞧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老张十分尴尬，眼睛一时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跟您明说了吧，周末我偷偷带女孩来过公司，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您最好也不要多管闲事。”

　　“嗐……你小子想多了，我真的就丢了支笔而已。”

　　老张装作轻松地再次解释道，脊背却在冒汗，此刻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小朋再也不是几年前那个没脑子的小屁孩了。

　　小朋轻拍着老张的肩膀道：“好好好，我信您。”

　　说完，二人走出了储藏室，回到了工位上，小朋扶着老张的椅子问道：“张叔，您帮我查一下开展的时间和地点，我一会要去上海。”

　　“啊？你也要去？”

　　老张一边问着，一边操作着电脑上的车展资料。

　　“对，这次车展有东南那个徐茂财在，我不放心，您赶快帮我查一下，再帮我订一张最快的机票。”

　　“哦哦，好的。”

　　谈话间，老张余光扫视，发现小朋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根头发，将它扔到了垃圾桶之中。

　　这一小小的动作，使老张再度头皮发紧，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的心思细密。

　　趁老张在电脑前操作着订票流程，小朋回到了储藏室的机柜前，将监控设备的时间又往后调了几个小时，这时屏幕中出现了自己和老妈拍私房照的淫荡画面，具备夜视功能的监控摄像头将母子二人的面貌特征摄录得一清二楚，小朋不禁后怕了起来，幸亏自己对老张早就有了防范之心，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和老妈做这种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小朋看着屏幕中的艳景，颇有几分看盗摄小电影般的刺激，很舍不得将它删掉，于是便点击了文件发送的功能，存储到了自己的邮箱里，最后才把视频从监控设备中删除。

　　清除了监控视频，小朋拿着储藏室的钥匙走到了前台。

　　“杨杨姐，钥匙收好，以后没有我和我老妈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储藏室拿东西。”

　　“哦哦，好的。”

　　当老张把机票订好后，小朋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公司，刚一出门便拍了拍胸脯。

　　（妈的！好险！差点被发现，这老东西真他妈是闲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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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东国际机场——

　　几个小时后，当小朋也乘飞机到了上海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为了不给老妈添乱，小朋打算这几天只在暗中观察。

　　到了国际展览中心后，小朋假装和小敏姐在手机上闲聊天，几句话就问到了具体的酒店停留地点，老妈王蕾等几个人和其他车厂的负责任领导都在一个酒店里面，好在酒店够大，小朋也幸运的在这里订到了一间房，只不过和车展的相关人员不在一个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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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无事，直到了车展首日这天。

　　如此大的规模必然是开馆就人山人海地鱼贯而入，上午十点左右，小朋从门口黄牛手中买了一张高价票，便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口罩跟着人群走了进去。

　　一般车展的流程比较固定，场地设备调试完毕后，无非就是演艺宣传片，然后主持人和各种领导发言，最后三六九等的模特们走完秀各自归到展位，搔首弄姿的供人欣赏拍照，其余的就是些观展的群众和一些车评人的小团队了。

　　而雨田艺术公司主要负责的是各大车展的模特和艺演业务。

　　小朋进馆后，便混进了主舞台前面的观众群之中，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台上的几个领导在那里信口开河。

　　作为演艺方老板，老妈王蕾的靓丽身影自然也出现在台上，小朋稍一歪头调整视线，又看到老妈旁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人，有点眼熟可又说不出来是谁。

　　这时不远处有女子惊讶的叫着：“快看！是拉基格兰特，哇！好帅啊！”

　　经此番提醒后，小朋才想起来，哦，这不就是演《只上真爱》的那个男明星嘛！

　　（奶奶的！一脸渣男相，居然还和老妈说起了悄悄话。）

　　小朋没好眼神地看着那位外国佬，也不知道他和老妈王蕾在说些什么。

　　待各位领导讲完了开场白后，主持人将麦克风送到了那个拉基格兰特的手中，格兰特接过麦克风用英文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些话，然后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矮小的亚裔女士又给翻译了一遍。

　　所说的大概意思就是：“感谢梅赛德斯找自己来作为宣传大使，这是自己的荣幸；也感谢中国主办方，将如此漂亮的女模特安排在我身边（摸了一下王蕾的肩背），但经过我刚才的询问才知道她是我们本次演艺策划公司的老板（笑），而且已经结了婚（笑）；哈哈！好吧，最后希望大家玩得开心，最近一部戏刚刚杀青，我们十月份电影院见，谢谢！（朝众人飞眼）”

　　格兰特讲话完毕，掌声在一群女粉丝的声势下显得异常热烈。

　　主持人跟着鼓掌道：“哈哈！感谢格兰特先生的发言，也欢迎您常来我们国家，您也看到了这里可爱的女粉丝们有多么的喜欢您；好的！那么下面掌声有请我们的演艺策划老板王蕾女士，为大家讲话！”

　　人群中同样响起一片掌声，可见这个国内“过气模特”的人气并不比国际巨星差。

　　这时麦克风又被主持人递到了王蕾的手中，从表情上来看王蕾似乎没什么准备，不过停顿了几秒后便调整好了状态。

　　小朋在台下的人群之中，也认真的期待着老妈的发言。

　　王蕾微微挺起俏脸和胸脯，珠圆玉润地说道：“嗯……首先，我代表本次车展的演艺策划——雨田艺术公司，感谢我们的主办方SPD公司以及上海国际贸易组织，为本次的《未来之旅》车展提供支持、推进国内的汽车行业发展……”

　　这时小朋听到旁边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诶？这女的是前几年上《男人车》杂志的那个名模吧？”

　　“没错，就是她，听说人家现在是老板了。”

　　“啧啧！长得真漂亮啊！这种姿色还用得着自己创业？”

　　“就是！躺着就能赚钱的人，非要在这装实力派！”

　　两名男子悄声道。

　　“呦！这位大哥，台上内女的什么来头啊？”

　　小朋假装着路人问道其中一名男子。

　　那人扭头打量了几眼小朋，便说道：“小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以前可是咱国内名噪一时的模特，唯一上过三次《男人车》封面的女人！”

　　“嚯！有这么厉害？”

　　小朋惊讶之余有些惭愧道，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妈上过几次封面。

　　“那当然，不过呀人家现在自己开公司了，不再当车模咯！”

　　“哦哦，诶？您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嘁！一看你就是年轻，老汽车圈里有几个不认识蕾哥的？”

　　“啥？蕾哥？我怎么不知道？”

　　小朋疑惑着，怎么老妈就成了哥字辈儿了？

　　“废话！你又不认识你怎么会知道？那时候她说话直、气质足、不忸怩作态，所以粉丝们都习惯叫她蕾哥。”

　　“哦，哦。”小朋恍然大悟道。

　　男子甩了个眼色又道：“不过现在你看她，气质真是不一样了，瞧瞧那性感的小身材，骚里骚气那样儿，真不知道是被多少个男人调教出来的。”

　　“呃……您还别说，长得确实不错哈！”

　　小朋不敢动气，只得假装称赞着。

　　“什么叫不错啊？这娘们就是人间极品了好吗！”

　　小朋点头道：“嗯，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哈哈哈！就你还挑人家毛病呢？人家什么身价啊？像你这种小子，这辈子也没机会呦！”

　　“嘿嘿！您说的是，我可不敢奢望，也就是想想罢了。”小朋傻笑道。

　　“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再漂亮的女人也总有个肏她肏到腻的男人。”

　　那人凑过来小声猥琐道。

　　听到这话，小朋不免有些生气，但却仍没表现出来，毕竟此次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只当他的胡说八道是对老妈的另一种夸赞吧。

　　小朋往前又挤了挤，看着台上的老妈继续讲着：“……然后呢，我还要感谢一下我的爱人，我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机会与成绩，都归功于他长久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事实也证明每个唠唠叨叨的女人背后总有一个能默默包容关怀她的男人（笑），感谢伟大的男人们，你们才是这个时代之车上最强劲的引擎。最后感谢前来观展的车友、粉丝朋友们，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我们的各类汽车活动，祝大家观展愉快！谢谢！”

　　车展内大部分人都是男性，王蕾话声一落，便迎来了更加热烈的掌声，如此讨巧的临时发言，显然效果不错。

　　王蕾将麦克风交还给了主持人，在主持人一番冗长的总结语之后，车展才算正式开始了。

　　小朋听了老妈方才的讲话，暗自窃笑，那个什么拉基格兰特好歹还商业互吹地夸了夸老妈，可这娘们压根就没把人家放在眼里，愣是一个字都没提他。

　　（老妈在外面这股子傲劲儿真是不得了！要不是她亲儿子，估计这辈子还真没机会碰她一下。）

　　开场演讲结束后，人群渐渐分散开来，几位领导和王蕾，连同那个拉基格兰特，纷纷被几组记者团队围着采访，小朋也在外围四处走走看看的巡视着。

　　（怎么没见那个徐茂财呢？）

　　当小朋走到国产区的一辆红色轿车附近时，发现旁边的模特有点眼熟。

　　（咦？这……这不是胡璐璐吗？这次很多模特都是上海当地找的合作公司，怎么她也来了呢？上次老妈不是还打了她一巴掌吗？）

　　看见了熟人，小朋立刻走开了些，怕被胡璐璐认出来，等转了一大圈回来后发现老妈王蕾等人不见了，小朋看了看手表，原来快中午了，于是赶紧给小敏姐发消息。

　　“小敏姐，你们吃饭了吗？”

　　过了会小敏回道：“正要去吃，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中午吃什么呀？”

　　“订的酒店餐厅啊，你……问这么详细干嘛？查岗啊？”

　　“嗐！我老妈又不让我跟着去，我还不能随时关心下你们的情况啊？”小朋解释道。

　　“算你懂事！我们在美亚酒店二楼订餐了，一会拍照给你呀！”

　　“嘿嘿！好。”

　　小朋赶紧离开了展馆，来到了附近美亚酒店的二楼，这里非常宽敞，但人也很不少，餐桌餐椅有着不同的大小规格，小朋在角落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只点了份牛腩炒饭，观察着远处的两桌人。

　　小朋仔细看去，一桌人是雨田公司的几名员工，而另一桌的那些人当中有老妈、有小敏姐、有小刘、还有苏叔叔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奇怪的是警察小佟哥也在这里。

　　这时小朋的手机突然响了，低头一看，是老妈发来的信息。

　　“儿子，吃饭了吗？”

　　小朋回了句：“正吃着呢。”

　　“吃的什么呀？”

　　小朋将眼前的炒饭拍了个照片，给老妈发了过去，附道：“炒饭。”

　　“在哪呢？家里公司都没什么事吧？”王蕾问道。

　　小朋见老妈越问越详细，便赶紧搪塞道将话题转移：“在外面呢，没什么事。老妈您那边车展怎么样？还顺利吧？”

　　“嗯，挺顺利的，你吃饭吧。妈过几天就回去。”

　　“哦，好的！”

　　小朋飞快地吃完了盘中的饭，见老妈王蕾他们一时半会走不了的样子，便趁机去了趟卫生间。

　　刚走进拐角处，就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小朋？”

　　小朋身子震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着，没想到却被身后的人追上来拉住了。

　　“小朋，你怎么来啦？”

　　小朋转身抬头一看，是胡璐璐，便问道：“璐璐你怎么也来了？你……你认出我来了？”

　　“废话！就你我还认不出来？你这帽子还是我给你买的呢！我来帮王蕾阿姨办事的，倒是你来干嘛？”

　　小朋只顾着伪装自己，没去在意胡璐璐和老妈有些什么事情，便说道：“你怎么会帮我老妈办事？哎……算了不问了！璐璐你得答应我，可千万别说我来了啊！”

　　“干嘛呀？神神叨叨的。”

　　“你就当没看见我哈，千万别说行吗？”

　　“看你那神经兮兮的样！行，我谁也不说行了吧，那你得告诉我你干嘛来了？”

　　小朋赶紧编了个谎话道：“呃……帮我老爸办点私事，所以……不能让我老妈他们任何人知道。”

　　“哦……原来如此，行吧，那你自己小心点吧！”

　　小朋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是被胡璐璐发现，这要是被老妈发现自己不听话，偷偷跟来上海，还不得挨顿臭骂。

　　吃完了饭，王蕾和小敏一下午都在各种商场闲逛，而小朋远远的跟踪在后面，二女足足逛了有两个小时之久，小朋累得不行，心里不由得佩服女人逛街的神奇体力。

　　等王蕾和小敏二人嘻嘻哈哈再次回了酒店，小朋还跟在远处耷拉个脑袋，正喘着粗气，累得像条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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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

　　小朋通过跟踪了解到了老妈王蕾的房间号，晚饭结束后，经过在附近的几番巡视和小敏的聊天消息判断，今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深夜时分，小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已经准备要休息了。

　　也不知是几点，就在半睡半醒的恍惚之间，小朋好像听到了哪里传来了些吵闹的声音，刚睁开眼就看到墙上红蓝交替地闪烁着某种灯光。

　　（有事情？）

　　小朋赶紧起身朝窗户走去，看到楼下竟然停着一辆警车，也不知道酒店发生了什么，小朋管不了那么多，只关心自己老妈有没有事，于是穿起衣服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老妈王蕾所在的楼层，刚出楼梯口就见到一群人围观在一个房间前，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但明显不是老妈王蕾的房间，而且……老妈王蕾和小敏姐也以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出现在了人群中，看来出事的另有其人，这让小朋放下心来，只躲在远处的楼梯口瞧瞧观察着，既不想被老妈发现，又十分好奇房间内的事情。

　　而这时，在那人群的后方另一个拐角处，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围观的人群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只见那个人蹑手蹑脚的远离人群，然后一路朝着楼梯口跑来，小朋皱着眉头定睛一看。

　　（我肏！这不是徐茂财那个老逼吗？）

　　小朋想着楼下的警车、人群围观的房间、猥琐鬼祟的徐茂财，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没准和这个徐茂财有关。

　　（妈的！老子先给你一拳再说！）

　　于是小朋从楼梯口内守着，当徐茂财悄悄溜进黑暗的楼梯间时，小朋一拳闷在了徐茂财的脸上。

　　“哎呦我肏！”

　　徐茂财本以为要安全逃离了，可没想到突然就挨了一记重拳，顿时跌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趁着徐茂财数星星的功夫，小朋飞快地解下了腰带，把他的双脚绑在了一起，然后揪起他肥胖的身躯，拉出了楼梯间，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踹向了人群的方向，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噗通”一声，徐茂财来了个狗啃泥，撞得鼻血直流，这一声响惊动了那边的人群，有人惊叫着：“那呢！那呢！在那！”

　　这时两名警察从事发的屋子跑了出来，简单的一个擒拿便将徐茂财控制住，并铐上了手铐，同时也疑惑着他的双手怎么会被绑了一条腰带。

　　小朋躲在阴暗的楼梯间，偷偷看着这一切，果然警察要抓的就是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不过见事已收场，小朋还是赶紧溜到楼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还连打带绑，动作行云流水的小朋，此时心脏却噗噗的跳个不停，双手发抖，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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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酒店室外。

　　“饿位警官，警官！你们介细干什磨啊？我可什磨都没干啊！”

　　徐茂财喊冤道，鼻孔中的卫生纸被血染红了一大截，正手戴铐子，被警察架出酒店。

　　“少废话！你涉嫌强奸和走私，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一手证据，你给我老实点！”

　　警察没好气的扯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塞进了警车的后座上。

　　徐茂财本来这次就不想来上海的，可如此大型的车展中他作为厂商代表却非来不可，没想到这次已经如此低调了，甚至连车展开场都没出现，竟在晚上一时疏忽，被人摆了一道。

　　警车后座上的徐茂财顿时老泪纵横，想来自己走私了十几年，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一个莫名的强奸罪给牵连了，警车缓缓开走，徐茂财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酒店招牌，内心十分懊悔，却没注意到，站在吃瓜群众当中的王蕾正冷冷地看着他。

　　“蕾姐，你说他会被判刑吗？”身边的小敏问到。

　　王蕾道：“就算有点背景也得在里面蹲个三五年吧？别管他了，一会辛苦你带着璐璐去做个笔录，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好，我这就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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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小朋从窗内看着渐渐驶离的警车，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这次来上海就是怕这个老东西搞事情，没想到他就这么被抓走了，小朋虽然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算是打消了此行的顾虑。

　　小朋拉好窗帘，走进了卫生间，好好的洗了个澡。

　　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拿出手机来玩了会游戏，一时间紧张的情绪被逐渐放松，就在玩得兴起时，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

　　叮咚！

　　小朋摘下了耳机细听着，见没了声音，便继续玩着游戏。

　　叮咚叮咚叮咚！

　　“谁呀？”

　　小朋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

　　这时门外人答道：“先生，客房服务。”

　　“不需要！我没叫客房服务！”

　　小朋没好气的喊着。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

　　“肏！有完没完……”

　　小朋便干脆将手机扔在一旁，起身来到房门前，可透过猫眼看去，却不见有任何人影。

　　“妈的！有毛病是吧？”

　　小朋大声囔着，生气地打开了房门，可当看到门旁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又立刻堆起了招牌式的傻笑。

　　“呦！嘿嘿嘿！”

　　“说谁有毛病呢？”

　　“嘿嘿！老妈，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王蕾朝儿子身后的房间内望着道：“堵着门干嘛？不让我进？”

　　“让让让！”

　　小朋赶紧将老妈让进房间。

　　王蕾坐在房间内的单人沙发上，小朋给倒了杯水，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

　　“老妈，您怎么知道……”

　　王蕾抬手示意，严肃道：“停！我先问你，你来干什么？”

　　“我……我看策划书里写了有东南车厂参展，就想着……”

　　“就想着那个徐茂财也会来，怕他找我麻烦是吧？”

　　“嗯，是。”

　　“这么说你偷偷摸摸的跟了我一天咯？”

　　小朋点了点头，急说道：“嗯，不过老妈……您别怪我，您看……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德行吧！我说怪你了吗？”

　　王蕾白了儿子一眼。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可您为什么不让我来啊？”

　　“怕你捣乱呗，影响我的计划。”

　　“啊？什么计划？”

　　“当然是报复徐茂财了，得罪了老娘的人我能就那么放过他了？”

　　“这么说，他被警察抓走是您计划中的？”

　　“当然！”

　　小朋一听来了兴趣，没想到老妈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赶紧问道：“老妈，您快给我讲讲！”

　　王蕾站起身微微撩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夜景道：“（上海未来之旅）做策划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东南车厂了，自打他徐茂财上任以来，每次国内的车展他都必定到场，我早就拖南方的朋友查了他，发现他有走私的勾当，所以我让小刘提前定下了几个房间，利用车展的关系将东南的人安排入住，然后让胡璐璐扮演流莺，勾引老色坯中招，等上床的时候璐璐会给我手机发个以1为内容的信息，然后我就帮她报警，这样就可以告他个强奸罪。而且小佟认识这边警队的队长，抓走私怎么也能混个三等功吧？所以我也让他来帮忙，然后就简简单单的攒成了这么一出关门打狗的戏。”

　　“哇！是这样啊！可他那时候为什么从别的房间出来了？”

　　“呵呵！我就知道是你！”

　　“啊？”

　　“把他打成那样的人是你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从别的房间出来的？而且……他身上还绑着你的Vans腰带。”

　　“呃……嘿嘿，我就是不小心路过，路过！”小朋挠着头笑道。

　　王蕾笑着瞟了儿子一眼，继续道：“我猜是他看见警车来了意识到不太妙，想尽快的摆脱胡璐璐，才一时慌张躲了起来，然后伺机而逃。”

　　小朋一拍大腿道：“您看看，要不是您儿子我的及时出现，那老家伙可不就跑了嘛！”

　　“嘁！你当警察是吃素的呢？他能跑哪儿去？”

　　“哎呀老妈，您就不能夸夸我啊？那我这不是等于白来一趟嘛！”小朋噘嘴道。

　　王蕾关上窗帘，回过身，扭着儿子的耳朵：“不乖乖听话！我还夸你？”

　　“哎呀！不夸就不夸，您别揪我耳朵啊？都给我揪大了！”

　　王蕾放开了儿子道：“哼！再不听话就给你揪下来！”

　　小朋揉了揉耳朵：“嗐！原来您早就计划好了。不过老妈，您这会不会太狠了？”

　　“活该！谁让他欺负咱了？这种人就得好好治一治！”王蕾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您说的是！可您总得告诉我一声啊！您这大老远的来寻仇，万一计划有变，那个徐茂财狗急跳墙再对您干出点什么坏事来可怎么办？”

　　“只要你这个小坏蛋不来捣乱，计划就肯定变不了。”

　　“嘿！我说老妈您这什么意思？您嫌我多余了是吧？”小朋不乐意道。

　　王蕾站在儿子面前，抚摸着他的头道：“行啦！跟你开玩笑呢！早点休息吧，我回房间了，后天跟我一起回家。”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见老妈要走，小朋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手撑墙，挡住了她的去路，坏笑道：“嘿嘿！老妈，儿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就这么走了？”

　　王蕾打量了儿子一眼，双臂交叠道：“怎么着？想邀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