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 胡狼

　　小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还没等喊出声来，杰西卡竟然握住了那人的拳头，回敬了一拳。

　　 几拳过后，两人抱在一起，大笑了起来。

　　 “杰西卡，真不够意思啊！”为首的女生大声地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起来找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小羽这才定睛一看，这才看清了来者的面目。

　　 “你是……贝尔吗？”

　　 “哦？小羽？风铃？”贝尔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两人，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们都在啊！那场比赛之后，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啊——都怪杰西卡，大家早点聚聚就好了！”

　　 “哪有，我早就联系过你们了！”杰西卡假装生气地捏了捏贝尔的下巴，说道。“之前本来想联系几个狼队友一起聚聚的，结果慧慧已经回多伦多了，七七那孩子也联系不上；你呢？两个礼拜前，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结果你一个都没回我！”

　　 “哦？哈哈哈哈，两个礼拜前我没在蒙特利尔，去曼省那边了，估计是太忙了每天十几个未接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贝尔挠了挠头，爽朗地笑了起来。“这样，漏接你三个电话，我自罚三杯……杰西卡，有酒吗？”

　　 杰西卡白了贝尔一眼，递上了杯子。“可乐！”

　　 “哦，对不起对不起，喝可乐！”贝尔意识到现在饮酒似乎有些不妥，急忙改口接过了杰西卡的可乐杯。“莓，那场比赛多亏了你，救了我们所有人——我敬你一杯！”

　　 莓微微一笑，提了一下自己的杯子，将杯中剩下的半杯可乐一饮而尽。

　　 小羽这才发现，之前贝尔没来的时候，杰西卡的身边就已经空出了三个位置。看来，这次杰西卡约见贝尔的理由，估计也和团队赛相关。几人寒暄了几句，小羽也从贝尔的介绍中得知，她身后的两个女生是贝尔的小妹，一个叫小金一个叫辛迪，从言行举止上来看，她们对贝尔这个大姐是尊敬有加；若不是杰西卡拉着两人入席的话，两人恐怕会一直站在贝尔的身后，连坐都不会坐。

　　 寒暄过后，几人果然又回到了最开始团队赛的话题。

　　 “虽然我们得到了团队赛的情报，但报名入口却是在里论坛上，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杰西卡接过之前的话茬，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连比赛的时间、地点、报名方式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们的调查也无从开始——今天请贝尔来，就是让这位经验丰富的资深论坛会员来聊聊里论坛的事情。”

　　 几人的目光落在了贝尔的身上。贝尔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支烟，却被杰西卡制止了，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贝尔大手一挥，小金立马接过贝尔的香烟，替贝尔熄了火。

　　 “诚如我之前比赛时所言，我确实参加过很多憋尿比赛——无论是单挑还是团队赛，我都参加过很多次；而小金和辛迪，就是我的最得力的两位干将。”

　　 “其实，关于里论坛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的所有活动都仅限于你们所说的表论坛，但既然是资深会员，关于论坛背后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一般下线的比赛都在表论坛发布，对决也不涉及钱财和人生安全，只是爱好者之间的切磋；但是那种比赛，却是被论坛主操控的一整条产业链。”

　　 说道产业链，贝尔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吊其他人的胃口。

　　 “你们所说的里论坛，是一个ID为‘胡狼’的人建立起来的，也是两个论坛的论坛主。表论坛的名字大家都有所耳闻，但里论坛却是一个神秘、却一直在表论坛中流传的传说，论坛的名字，叫做‘胡狼方舟’。”

　　 “胡狼方舟的网址每四小时一变，只有高级会员才有资格进入；我虽然是论坛的元老，但我一直无心参与这种灰色产业的活动。直到上一次比赛前，胡狼的人联络论坛元老、邀请我参赛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进入了胡狼方舟——那是一个富豪的世界，一场普通的直播动辄打赏超过万元、甚至十万元加币；同时，也有很多灰色的交易，不仅仅是同好之间的约定俗成，而是合同性质的钱肉交易，甚至被调教者的身体安全与生死也不再是最后的底线，从调教者到被调教者、再到观众，无不是在刀尖上跳舞，在法外之地寻求或是身体、或者心灵、亦或者是金钱领域上的极大快感。”

　　 仿佛是在听贝尔讲故事一样，小羽听得入了迷：憋尿是一种小众爱好，小羽倒是有所耳闻；但她从未想到，地球上竟然还有这样的论坛、有这样的一群人，可以将这种小众爱好玩到如此疯狂、以至于超脱了法律和道德伦理。

　　 “比赛之后，大概是我触碰到了胡狼方舟里最黑暗、最不可告人之处，我再也没有了进入胡狼方舟的权限。”贝尔端起可乐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需要的话，辛迪应该可以帮你们搞到参赛的名额——对吧？”

　　 眼看大姐发话，辛迪连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不过，杰西卡……我真的挺不建议你们参赛的。”贝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了。“胡狼的为人你们是不知道，心狠手辣、不近人情，论坛的铁腕治理是由胡狼打造的，他不会允许任何外界因素干扰胡狼方舟的发展和盈利的；据传，胡狼也是华裔，本在中国内地发展，因维护胡狼方舟的发展，身上背了人命，却只手通天，没有人能动得了他；现在，他来到加拿大，更是脱离了中国法律的限制，在相对宽松的加拿大法律下更加无法无天。你们——尤其是莓，两次干扰了胡狼的比赛计划，两位狼女王一死一刑，还折掉了胡狼的一个团队，那胡狼定会向你们寻仇的：这本是躲都来不及的事情，你们何必要主动送上门去呢？”

　　 贝尔的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那场比赛之后，贝尔虽说没有被吓破胆，但也逐渐淡出了论坛，将论坛的很多事都交给了辛迪打理，自己则退居二线，尽量避免与胡狼的接触。

　　 杰西卡自知贝尔是好言相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贝尔的肩膀，看向了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莓——这位闻名遐迩的大侦探。

　　 无论是风铃的真情流露还是贝尔的有理有据，莓都听得真真切切。然而，这个机会，莓是绝对不愿意错过的。

　　 “李沐风，大家还记得吗？”终于，莓开口了。

　　 众人点了点头——那个活活憋死的狼女王。

　　 “虽然她是狼女王，但是……她的死，是主办方——也就是胡狼造成的；还有那场比赛被囚禁的十位女生，都是胡狼犯下的罪。”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呼了出来，继续说道。“这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天晚上不做梦，梦里全都是李沐风的痛苦、李沐景的不甘、还有被囚禁者翘首的期盼，期盼有人能够将她们救出，让她们重见光明。”

　　 众人沉默了，静静地听着莓表露心声。

　　 “如果连我都放弃了，就真的没有人替李沐风的亡魂伸冤、没有人替李沐景完成她的心愿，也没有人还能记起那十位女生的样子——她们本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有在中国祈祷女儿平安的父母。可如果我放弃了，时间就会冲刷一切，胡狼的罪恶将再也没有人记起，恶魔将继续在人间过自己神仙般的日子，可那些被践踏的灵魂，又有谁来替她们行道呢？”

　　 “要我为了自己而放弃一直以来坚持的正义，我不答应——在天国的父亲也不会答应。”莓出人意料地提到了自己的父亲，却只是一笔带过，冲着众人说道。“各位的好意，我夏欣然心领了；小羽，如果你有自己的顾虑，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这个机会我绝对不能放弃，我一定会参加这场比赛的！”

　　 “我也会和莓一起参加比赛的！”杰西卡握住了莓的手，表态道。“我早就和莓莓约定好，要帮助她侦破这个案子，把隐匿的胡狼绳之以法。我说到做到，无论有多危险，我都会继续做下去，绝对不会让莓莓一个人面对的！”

　　 莓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宠溺地拍了拍杰西卡的脑袋。

　　 “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参加比赛的！”

　　 忽然，小羽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莓和杰西卡的手上。

　　 “喂，小羽！你……”风铃刚想制止，却被小羽按住了嘴唇。

　　 “风铃，对不起，可我必须参加。”小羽抱歉地对风铃说道。“莓说得对，如果我们都放弃了，胡狼的罪恶将再也不会被人提起，正义将永远没有机会重见天日。我虽然没有莓的聪明，也没有杰西卡的能说会道，但既然你们愿意相信我，我愿意与你们一起挑战胡狼，因为我相信正义永存。”

　　 风铃在一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却没有再制止她。

　　 “放心，莓可是战胜过胡狼两次的大侦探，有她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小羽故作轻松地替风铃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安慰道。

　　 “是啊，只要有莓莓在，一切都会变得很安心。”杰西卡趁机摸了摸莓的胸脯。莓立马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用力地打掉杰西卡的咸猪手，摆出了一副厌恶的姿态。不过，看起来她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

　　 “嗐，既然你们决定参赛了，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预祝各位平安归来、旗开得胜！”贝尔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才搜刮出的一个成语，如今用来给三人助威了。几个人举起杯子，重重地碰在了一起。“为了正义，干杯！”

　　 一饮而尽的同时，小羽不忘观察风铃的状态。风铃显然已经喝不下满满一杯的可乐了，强迫自己喝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看到这般场景，小羽连忙将自己的空杯子递给了风铃，自己结果了风铃剩下的半杯可乐，代风铃饮下了这剩下的半杯。

　　 “对了，杰西卡，莓，还有小羽，你们之前参加过这种憋尿的团队赛吗？”

　　 面对贝尔的发问，三人全部摇了摇头。

　　 “这种比赛不仅考验各位的忍功，还考察团队之间的配合：如何更加合理的分配水量和任务，牺牲个人让自己团队收益最大化，才是团队赛的重要考验。不仅如此，团队赛还会有各种游戏环节，每一步需要最缜密的思考和果断的决定——虽然凭借着莓的脑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还是不能小瞧了团队赛啊。”贝尔拥有丰富的团队赛经验，而且似乎早有预谋，拍了拍杰西卡的肩膀说道。“今天我带小金和辛迪一起来，也是这个目的——既然你们决定参赛，不如今天我们来一场友谊赛：一来让你们适应团队赛的氛围，二来可以摸清各位的水平和在团队中的位置、让你们更好地制定战术，怎么样？”

　　 小金和辛迪在一边应声附和。

　　 杰西卡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回头看了一眼莓。莓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友谊赛的邀请。

　　 见两位队友都同意了，小羽也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那就我、小金和辛迪一队，杰西卡、莓和小羽一队——风铃妹子，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也欢迎你在一边观战，顺便麻烦你做一下后勤，怎么样？”

　　 见贝尔已经这样说了，风铃也只得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去开个KTV包厢，在那里比赛——杰西卡，这顿饭既然你请了，那KTV的钱就必须我来请；你要跟我抢的话，我可就翻脸了！”贝尔不由分说地将杰西卡揽在怀中，捏了捏杰西卡的脸蛋，假装威胁道。

　　 “切，谁稀罕跟你抢，有人买单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杰西卡娇嗔道，顺便又跟贝尔打成一团。

　　 一番打闹之后，刚才稍显严肃饭局的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觥筹交错之间，几人又喝下了不少可乐。

　　 杰西卡和贝尔正在商讨友谊赛的事情。借着众人聊天的功夫，小羽悄悄地靠近风铃的耳畔，轻声说道：“风铃，你还憋得住吗？”

　　 风铃憋红了脸，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只是不想让小羽担心而已。小羽干脆自己上手去摸，摸到了风铃已经肿胀发硬的小腹，不由暗叫不好：这可乐的利尿效果竟然如此之强，风铃明明只喝了不到两杯的可乐，却已经比起之前要硬了许多，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的范畴。

　　 小羽又摸了摸风铃的大腿。之间风铃的大腿颤抖得很厉害，大腿内侧的肌肉已经绷得紧紧的，两根肌群如同两根拉满的弓弦，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绷断而尿流成河。小羽刚想示意众人，让风铃先行离开方便，可风铃却拉住了小羽，摇了摇头。

　　 “没事的，不用惊扰大家，我……我没问题的。”

　　 望着风铃沁满汗珠的额头，小羽心疼的不得了，可眼下厕所无法使用，除了安慰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帮助风铃。

　　 风铃的小脸微微发烫，如同发烧了一般，却也是强颜欢笑，不忍打扰众人的兴致，只得在一般安静地吃菜、发呆。

　　 “狼人杀的话，其实最重要的是女巫：女巫的毒药很关键，这是好人团队追赶轮次的重要武器。”不知道几人聊了什么，又扯到了狼人杀的话题。贝尔忽然想起在上一次比赛中，风铃担任了女巫，便随口问道。“风铃妹子，上一次比赛，你最后把毒药开给谁了？”

　　 “啊？”专心致志憋尿的风铃突然被cue了一下，吓得差点失禁。

　　 神经大条的贝尔没有看出风铃的窘境，重复了一边自己的问题。

　　 “我……我没有开毒。”

　　 风铃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小羽。“什么？风铃你没有开毒吗？”

　　 “嗯……因为当时我还分不太清杰西卡和小景谁是狼人，为了避免误伤同伴，我就……没有毒……”

　　 风铃的声音越来越小。由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本就有些内向的风铃有些惶恐。趁着风铃情绪波动之时，腹内的洪水再次向风铃的下体发起了冲锋。

　　 “一定不能不开毒啊——哪怕开错毒，也必须得开出去，不然好人团队就要损失一刀了……”贝尔还想说话，却被杰西卡拦住了。由于杰西卡一直在同贝尔聊天，疏忽对风铃的观察；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风铃，心思缜密的杰西卡自然也感受出了风铃的不自然。

　　 “风铃，你不舒服吗？”杰西卡试探性地问道。“是……那个的原因吗？”

　　 被杰西卡这么一问，风铃更慌了，小脸涨的通红，连忙摇了摇头。

　　 “对不起一直没注意到你，生理期的话还是别喝冰可乐的好。”杰西卡还以为是生理期和冰饮导致风铃的身体不适，连忙唤来服务员。“A cup of hot water, please.”

　　 一听到“水”的字样，风铃的脸色更难看了。体内的洪流也按捺不住寂寞，开始成股地涌向风铃的泉眼，巨大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的喊出声来。

　　 “怎么了风铃，要不要去医院？”风铃的脸色奇差，把杰西卡吓到了。正当她要起身查看风铃情况时，被小羽拦住了。

　　 “没……没事啦，风铃只是有点肚子疼而已，之前经常这样的。”小羽连忙给风铃打圆场，一边悄悄地把一个可乐瓶揣进怀里，拉着风铃站了起来。“真是的，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放纵你喝可乐了——走，我们去趟厕所。”

　　 “我陪她去吧。”杰西卡刚要起身，又被小羽拦下了。“不……不用啦，正好我也想去趟厕所，我就陪风铃去了，杰西卡你还是在这里陪贝尔她们说说话吧。”

　　 小羽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把风铃向厕所方向推去，所幸杰西卡倒也没追上来。

　　 两人又是经过了一大段迷宫，才走到了厕所门口。小羽不死心地推了推女厕所的门，连男厕所的门都试过了，可依然无法使用。

　　 小羽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或者摄像头，这才将怀中的可乐瓶掏了出来。此时，风铃憋得小脸已经没了血色，牙齿不停地在打颤，身体抖动得很厉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知觉一般。眼看风铃状态如此急迫，小羽拧开瓶盖，将瓶底剩下的一点点可乐一饮而尽，放在风铃的身下，直接不由分说地扒开了风铃的内裤。“风铃，尿吧。”

　　 “可……这也太……”

　　 “来不及了，快尿啊！”小羽焦急地催促道。

　　 风铃嘴上还在抗拒，可身体已经完全抵挡不住强大的洪流了。还没等小羽将瓶口摆放到位，“唰”的一声，淡黄色的尿流从风铃的泉眼处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