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山与张晓月虽说成了家,却也没有因此购置新房,相互熟知的二人就在那生活了二十余年的独栋老屋中一如往日的闲居着,此时,那不算宽敞的卧室中正缭绕着像是云雾般的轻纱。
“捂!~”楚云山微微躬着身子,不时的发出夹杂着些许不甘的舒适的声音,一如他的妻子张晓月所料,仅仅十分钟的功夫,在薄纱的刺激下本能蠕动着的楚云山的身子便是被层层薄纱做成了蚕蛹,雾状的丝纱自四面八方绵连着,将包作蚕蛹状的他固定在那柔软的床铺之上。
似是担心过度的黑暗会让他产生不必要的恐慌,张晓月并没有在离去之际关闭全部的灯光,自床头的一角映射着的微弱的光亮透过层层的雾纱安抚着他的心神,纵然目不能视,耳亦难得听请,身无以动,那褪去了粉意的洁白雾纱此刻所编织着温暖的小窝依旧是一点点的腐蚀楚云山的反抗意识,勾引着他的睡意。
张晓月所使用的霓裳香帐并不是什么高档物品,不过是洛府那边流出的,零售价位不过两位数的量产型情趣玩具,原本是张晓月为了临近的结婚纪念日为辛劳的丈夫所准备的惊喜与慰劳。
霓裳香帐共分2层,外层先被点燃的那部分所生成的粉色雾纱会包含有一定量的媚药成分能够为小夫妻提供助兴效果,而在外层燃尽后,内层的香料生成的白色雾纱则是在事后提供安睡的效果,此时的楚云山正是被这份药效安抚,几欲睡去。
本是玩具的霓裳香帐是没办法束缚住一个武者的,纵使楚云山作为武者尚未入流,通常情况下的霓裳香帐能够提供的不够是市面上丝袜睡袋的那种品质,现在之所以能够束缚住楚云山,一是借助了媚术的暗示效果,七分真实中掺杂着三分虚幻,让楚云山误判雾纱的坚韧程度,于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无法挣脱,与无形中抑制了自身力量的发挥,二便是靠着那神异的天衣拥抱式,那由天女所创造的武技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虽说残篇却也大大增强了雾纱的韧性,与媚术所产生的暗示相配合靠着连绵不断的特性堪堪
将楚云山束缚在原地。
只是,张晓月唯独遗漏了一点,天衣拥抱式虽是天女为让丈夫感受天衣美妙所创,却也是一部极其优秀的修炼法门,[[rb:有传言绝世武功 > 天蚕变]]便是于天衣拥抱式的残篇中得以灵感所创。
只见那用天衣拥抱式·网罗所编织的包裹住楚云山的白色蚕蛹于蠕动间一股一涨,仿若呼吸一般吞吐着,其丝滑而流动的丝纱刺激着包裹在其内的楚云山在本能的引导下与半睡半醒间重复着一组组的奇特姿态,消化着那经过丝纱过滤后摄入体重的神奇能量。
像是得到了什么指引,自好友那得来的呼吸法门一时间似是得到了某种破镜,隐约中以云山的脊骨与那蚕蛹的某处为支点形成的一内一外的生命场域,二者相合构筑了一处神异的生物统合立场。
一如张无忌在说不得和尚的混元一气袋中打破周身穴道而神功大成那般,在那奇特的场域影响下,楚云山那十数年如一日中打磨的身体亦在此刻得以蜕变升华,肉身圆满,内劲化内气而自生,而后经脉自畅,一股股新生的内力于四肢百骸中游走,在生命场域的收摄下,那股内气不停地运转,如同一条条奔腾的河水一般,在经脉中运行,在身体中游走,在全身各处不断地穿梭,而在这过程中,不仅仅是他,就连包围在楚云山周围的由天衣拥抱式·网罗编织而成的白色蚕蛹也一并得到了洗涤,而那白色蚕蛹在生物统合立场的收摄下与楚云山相互间构成了一个小型的双核循环系统,这个小循环系统可以将楚云山体内那躁动而外溢的内气从四面八方不停地输入到蚕蛹中,与从外界吸附的灵气相碰撞,经过梳理与转换,而后从蚕蛹中又源源不断地通过楚云山的脊椎处进入他的身体中传递到全身各处,而后再由全身毛孔排除,这个过程中不但没有丝毫的痛苦,反倒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由外而内,再由外而内,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反哺,冲刷着全身的筋脉与骨骼,肌肉自坚,筋骨齐鸣,浑厚有力。
随着修为的瓶颈被打破,好似福至灵犀,楚云山依稀明白了那部呼吸法的真谛。
人有精气神三宝,亦有骨肉血三元。
自身所修习的呼吸法先是洗练身体,与潜移默化中藏神于骨,藏精于肉,藏气于血,而后三相三元,融归而不合一,以此为骨,[[rb:再辅以家传 > 楚氏拳经]]的十二路锻体拳法为基,二者相互补充相互印证,终于后脊处洞开脉门,以神为引通过脉门勾连外景,通过统合人体生命场域,由内养外,再由外哺内,最终人体密藏洞开。
伴随着呼吸,楚云山的气势节节攀升,真真切切的踏入了超凡者的领域。
入道,这个世界踏入超凡的三种途径之一,其一是异人,通过先天或后天觉醒的特殊能力步入超凡,其二是传承,通过现存的修炼之法,遵前人道路步入超凡,其三便是入道,人通过对技艺的钻研,无意识中契合相性达成天人合一,道法自然而后内气自生步入超凡。
楚云山便是通过取巧的方式完成了一场特殊的以武入道。
或许借着入道之势一鼓作气能顺势冲击更高的境界,但楚云山此时不得不选择了放弃,尚未适应身体力量变化的他借助着生命场域催动内力衍生出种种变化,仿若本能般取得了钢骨,怪力,波纹三项神通,凭借怪力的增幅,轻而易举的撑开了蚕茧的包缚,像是剪去婴儿的脐带一般,随着缠绕在自己身躯上的一条条雾纱被撕扯剥落,由自身生命场域也自与蚕茧构筑的统合立场中缓缓抽离。
如他所料,包裹他的蚕茧伴随着他的内力吞吐也在蜕变着,若是再晚上一时三刻,或许自己就能平白得到一件带有灵性的神兵,但那时自己能不能如期挣脱就不好说了,纵使如今修为得到了突破,楚云山也没有做好面对妻子的准备,他终究还是要逃走一段时间。
眼前那似真似幻,连绵不绝的雾纱随着自己的抽身,强行变移方位后便好似失去了灵性,虽仍旧留有随着自己的活动向自己聚拢的特性,但也只是如空气流动那般聚拢而已。
神通·波纹,于内心默念的同时,楚云山于吐纳间一股股奇异的波动自血液中涌现,逸散与血肉之间,‘见闻色·波纹疾走’在心神的引导下化为某种无形之念顺着雾纱探查其源头,随即滑动身子,‘武装色·波纹疾走’催动的能力在生命场域的收束下变化性质覆盖着双手形成一层黑色的外壳,隔着层层雾纱的阻隔将那源头掐灭,失去了源头的雾纱如同无根之水,愈发稀释起来。
刚大战一场未曾回复过来的楚云山只觉得气血渐渐亏空,双手隐隐脱力,好在源头以灭,虽然四周弥漫的雾纱没有立刻消散,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带着些许疲惫,顾不得身体上裸露的楚云山剥开重重的雾纱,离开了作为短暂牢笼的卧室,奔向厨房,在离开之前,他还需要好好补充一番。
与此同时,另一边。
离开家的张晓月有些失神的思索着,她不懂曾经那个笨手笨脚甚至有些女汉子的她有哪里好,是因为够暴力吗?
‘因为我对你温柔所以我不是我?所以你要选择离开我?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想到这里张晓月攥紧了拳头,自丈夫身边离开的她不再压抑心中那无序的混乱,胡思乱想的同时在心里的黑暗不断涌现。
‘你不想我温柔我便不再给予你温柔,你怀念我过去的暴力我便给你暴力!’这些年她从洛家学到的女仆技艺中唯独不缺的便是对付男人的手段,之前舍不得可不代表她不懂,相反,她在洛家真的学到了很多,若不是为了照顾丈夫的每日起居而耽搁,她早便混入洛家女仆的核心圈了。
‘捆住你的身体,绞断你的四肢,将你调教成只会对我的丝袜发情的人偶也可以吧,那样你就离不开我了吧~~’
一番发泄后,张晓月回首看了眼自己住了十数年的家,攥紧的拳头放了放,在深夜的寒风中渐渐冷静下来的张晓月,在清醒之后,又对自己之前冒出的想法感到一丝害怕,如果自己回来的时候云山还是要走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呢,自己真的可以狠下心对自己的丈夫吗?如果他一定要走,真的要把他绑在身边吗?
在脑海中勾勒着楚云山的身影,不禁越想越气。
‘那个大笨蛋根本不明白,现在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危险。’
‘身上的伤没被他发现吧。’想到前不久洛家遭受的袭击,张晓月在惋惜的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在那之前,她还要去调查一下,这一次又是什么人在搞鬼,是上次那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吗?还是壳组织解体后的那些流浪羽众?又或是哪只不死心的母狐狸?
‘亲爱的还是太弱了,还是我来好了,一切由我来承担就好,就像之前那样,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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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