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国》

　　“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突然掀起的狂热炼金潮；超越时间的生命；被劫难诅咒的王国……还有……”

　　 后面的字迹无可辨认。

　　 ——某部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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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大厅里，一位年轻的姑娘刚刚通过了测试，成为了一名炼金术士，但此刻，她却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迷失了方向。难得糊涂啊，她自嘲的笑了笑。

　　 而就在这时，只见在不远处，一位女仆迈着优雅的朝她缓步而来。

　　 『您就是那三位通过测试的炼金师之一吧？恭喜恭喜!这下您就是皇家御用炼金术士了呢!请问您在这做什么呢？』

　　 『哈哈，皇宫那么大，第一次来这里难免会迷路呢，请跟我来吧，接下来我带您去看一下工作的地方。』

　　 『我?现在只是区区一介女仆啦，您以后应该也见不到我了，就不用在意我姓甚名谁啦。』

　　 见到女仆灿烂的笑容，年轻的炼金术士感觉轻松了许多。

　　 『 唉……真是厉害啊……那么严苛的测试都能通过……我虽然也会炼金术啦，但是和您一定不是一个境界的吧……』

　　 『您就别谦虚啦，请您稍稍等候一下，我去点一盏蜡烛。』

　　 年轻的炼金术士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能帮自己离开这个窘境了。

　　 『好了，请您跟我来吧，我们往这边走。』

　　 两人走到了转角，女仆伸手打开了一道极为隐蔽的暗门，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景象乍然曝露在两人眼前。这道门后所关押着的漆黑，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光亮，就连那在天花板上高高悬挂着的耀眼水晶灯，也无法照亮一丝一毫。脚前是两级台阶，那老旧的石梯指引着她们朝深不见底的幽暗中走去。

　　 年轻的炼金术士咽了口唾沫，她本能的感到了害怕。

　　 『 那么，我们走吧。啊，请当心台阶，曾经有位女仆从这里滚下去摔断了脖子。』

　　 ……

　　 ……

　　 黑暗容易模糊时间的流逝，两位姑娘不知走了多久，年轻的炼金术士多少感觉有些不妙，正打算开口时，女仆却捷足先登了。

　　 『说起来，您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吗？或者说，一个传说，这个国家里，有一个有关那位炼金术士的传说。』

　　 炼金术士的传说?这倒是引起了小炼金术士的兴趣，毕竟好奇心这东西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哈哈，我想也是呢，毕竟您通过了测试，肯定是专心学习的结果，这样的话，想必您也是没有闲工夫听这些闲言碎语的吧，再加上这件事的特殊性……您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嗯，既然您想知道，那就请允许我讲给您听听吧。』

　　 『没关系啦，满足客人要求也是女仆的职责啦，再说了，我们还要走一段时间呢。』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风气非常自由，大家都很推崇炼金，那时候想要通过这个测试也没现在那么难，所以专为皇室提供服务的炼金术士也有很多，总之，不管是宫廷里的炼金术士，还是民间的炼金师，人人都在炼金，这个国家也被贴上了炼金之国的标签。』

　　 『而这其中，有一位炼金术士的存在尤其的突出，她的名字作叫安娜.玛基莎。传说她两岁便开始学习炼金术，六岁就能掌握最高阶的咒语，同龄的孩子甚至没法搞定一只鸽子!』

　　 『然后，她就去参加了炼金术士的选拔测试，以破天荒的满分顺利通过，那时，她才14岁，而这一切还建立在她父母都只是普通国民的基础上!正因如此，安娜.玛基莎也被称为“千年一遇的奇才”。』

　　 『成功成为炼金术士之后，玛基莎搬进城堡，在宫廷里继续精进着炼金术，凭借着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自己的勤奋刻苦，她继续在炼金的道路上狂奔着，终于，从一位钻研者，变成了一位开拓者。』

　　 『在玛基莎成年的这一天，国王送给了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他将玛基莎封为了王国首席御用炼金术士，在这个崇尚炼金的国家，这个名号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

　　 『不过啊，也有人说是因为国王看上了她的容貌，才授予她此等官职的，这倒也不奇怪，毕竟玛基莎在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已经是颇有姿色的小美女了，当她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的时候就更是美丽动人了。』

　　 『他们说，她风姿绰约，步步生莲，柔发能带起金色的香风，无人不为之倾倒。』

　　 『他们说，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是最深的蛊毒，让无数追求者趋之若鹜。』

　　 『他们说，她眼里住着星辰，灿烂而又深邃，能够读懂所有人，与她对视一眼便会沉溺其中。』

　　 『他们说，她的身躯像雪山之巅的白莲，纯净无瑕，娇柔莹润，最精贵的玉石与她相比也逊色三分。』

　　 『他们说，她的容貌是上帝的杰作，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不必施半点粉黛，这副自然的面容，便是对美的诠释。』

　　 『这就是普通人眼里的安娜.玛基莎。』

　　 『哈哈，虽然肯定是有夸张的成分啦，但是能夸张成这样，玛基莎应该确实很漂亮才对。』

　　 年轻的炼金术士安静的聆听着，尝试从这些文字中勾画出安娜.玛基莎的模样。

　　 『咳咳，言归正传，在担任首席炼金术士的同时，她还肩负着导师的职责，她把所有的炼金术士都收为了徒弟，亲自指导她们。』

　　 嗯……看来她不仅强大，还很和善啊……玛基莎的形象在她脑海中丰满了起来。

　　 『啊？不不不!您说的刚好相反，这个任务可是国王强加给她的，虽然她和那么多人有所接触，但是她本人可是一朵高岭之花!因为总是一个人待着的缘故，玛基莎平日里总是三缄其口，根本不和别人来往，身边只有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侍卫，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屑于和其他人说话吧……毕竟在她眼里，和弱者说话是没有意义的嘛……听说曾经有一位很有威严的老者在宫殿里碰到了她，而玛基莎居然都不正眼瞧他一下，直接把他气倒了!』

　　 『所以其实如果不是和其他炼金术士有师徒这层关系在，很多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和她说上话，而且在教授知识的时候玛基莎也会使用最为简洁明了的语句，不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但即便是这种看似毫不用心的教导，她门下的弟子却已经全部成为了顶尖的炼金术士，无一例外。』

　　 『而在之后的试验中也证明了，不管资质再怎么愚钝，玛基莎都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更别提那些本就通过测试的炼金术士们了。』

　　 『以此作为保障，国王开始极大的降低了炼金术士测试的难度，只要能通过最最基础的筛选就可以过关，之后只要再经过玛基莎的调教，照样能够成为顶级炼金术士。』

　　 『靠着这种方式，每年都能培育出六七十位极为强大的炼金术士，国家也因此越发富裕强大。』

　　 『迅速的崛起引起了周遭国家的注意，它们争先抢后，不断派使者来交好，贸易和学习，充盈的国库让炼金术士的待遇也愈发优厚，这也让国民们自发的把成为炼金术士当成了自己的梦想。』

　　 『在此番连锁反应与良性循环之下，这炼金之国，开创了几世都未曾有过的空前盛世，而这一切说是安娜.玛基莎一个人的功劳也不为过。』

　　 阵阵潮湿的阴风吹来，不知边际的黑暗中，点点烛火摇曳，艰难照亮前路，两人继续向下走去，年轻的炼金术士的眼睛闪烁着，她心中有个巨大的疑惑。

　　 『哈哈，您别急，我正要说到呢!』

　　 『那天与其他日子一样普通，可能最多只是比平常天黑的更早一些，普通到大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竟是一个时代的落日……』

　　 『那个深夜，皇宫里倏地爆发出了一阵响声，起先是物件翻倒的声音，随后，便爆发出了巨大的，像是法术对撞的声音，而那巨响的源头正是玛基莎的房间那个方向。』

　　 『几秒过后，一切便归于平静，被惊醒的国王命令侍卫们去查看情况。』

　　 『那群侍卫飞速地朝那里赶去，而刚一过转角，便看到了那骇人的一幕。』

　　 『只见一具残缺不全的人形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从那身装扮来看，应该是玛基莎的贴身侍卫没错。』

　　 『他的身体被残忍的腰斩，厚重的铠甲破碎一地，眼球被挖了出来。他的右臂弯曲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左臂则飞到了一米开外的地方，他的两条腿更是直接被粉碎成了一堆肉沫，而系在腰间的剑则尚未出鞘。』

　　 『这可是玛基莎精挑细选出来的侍从，几乎是整个王国武力最为高强的男人，但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便一命呜呼了。』

　　 『领头的侍卫咽了咽口水，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向前看去，血淋淋的脚印一路延伸到虚掩的房门前。』

　　 『他命令大家握紧武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他们放缓脚步走到门前，队长深深呼吸了一口，怒吼着撞开了房门。』

　　 『然而，他的这份气势很快便消弭殆尽，眼前的场景，甚至让他以及他们，直接跪倒了下来。』

　　 『他们看到，宽敞气派的卧室里，安娜.玛基莎仰面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大睁着，星河不复存在，徒留空虚黑洞。』

　　 『金发散乱的铺在地板上，一道律液从嘴角流下，曾经迷倒千万国民的容颜，如今只剩满脸的死相。』

　　 『她身上的高级浴袍敞开着，衣不蔽体，不管是精致娇嫩的蜜谷还是傲人的玉兔，这些在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亮丽风景全部裸露了出来，在富丽堂皇的灯光下，她的肉体甚至发出了淡淡的柔光。』

　　 『队长爬向玛基莎，脱下手套，将颤抖的手向她伸去，为了查明情况，更是被这完美的玉体所吸引。』

　　 『他只是个看大门的仆从，而她是高贵的首席炼金术士，他想要看上她一眼都是一种奢求，更别提其他事情了。』

　　 『如今，她却就在他的面前，大方的将春光泄露，即使对她随意上下其手，也没有任何鄙夷厌嫌之情，这是多少人魂牵梦萦，想要得到的机会啊。』

　　 『想到这，队长的手不自觉的在玛基莎的乳房上多停留了几秒，但也就那么几秒，他的职责不允许他肆意妄为，他也没有心情再去亵玩她那澎湃的丰乳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

　　 『冷若冰霜，原本只是对玛基莎的调侃，但如今，在这燥热的仲夏之夜，她却真的变得冰冷无比。队长在她的凝脂上四处摩挲着，尝试找到哪怕一丝的跳动，但结果依旧是徒劳的，不管是哪个地方都已全无生机，安娜.玛基莎死了，王国的首席炼金术士，已经死了——这是队长心知肚明的事情。』

　　 『在短暂的不可置信后，他转而开始检查玛基莎的尸身，他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被这具艳尸分散掉，很快，他便发现，玛基莎的胸口有着巨量魔法残留，不知道要多强力的法术才能留下这种计量，恐怕就连玛基莎也无法挺过这一下吧。』

　　 『在得知了死因后，他观察起了四周，并且又在地板上发现了少量魔法残留和几滴血迹，即便已经逝去，但玛基莎的肉体依旧无暇，这血迹多半是入侵者留下的，看来玛基莎最后的绝命反扑还是有用的。』

　　 『这位领头的侍卫站起身来，将一切告诉了弟兄们，随后，下令让他们去禀报国王，只留自己和另一位侍卫下来看守现场。』

　　 『而当国王他们姗姗来迟之时，队长和安娜.玛基莎的尸体却消失了，不翼而飞，而另一位侍卫则散布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国王愤怒的派出军队追捕犯下此番滔天罪行的人，并下令全国通缉凶手，悬赏金的数字令人咋舌，但即便如此，却依然没什么收获。』

　　 『与此同时，其他炼金术士也开始失踪了，她们大多是玛基莎的徒弟，她们没有留下任何反抗的痕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人间蒸发。』

　　 『失踪的炼金术士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但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整个王国都陷入了惊恐之中。』

　　 『就在这时，国王却突然一声令下，停止搜查凶手，禁止任何人再谈论并记录安娜.玛基莎的事情,并将任何记录玛基莎事迹的书籍通通销毁，敢有违者，格杀勿论。』

　　 『一开始，没人能理解国王这一串突如其来的动作，但在此之后，炼金术士失踪事件便锐减了下来，很快，潜移默化中，大家也就默默遵循着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位早夭的炼金术士没有任何著作传世，也不会被任何史料记载的原因。』

　　 『不过嘛，您知道的，人的嘴是堵不住的，茶余饭后的时间，总会有人偷偷聊起这个。根据主流的说法，这凶手是个长生不老的怪物，他拥有巨量的魔力，在杀死别人后能变成受害人的样子，他从不说谎，却没人能识破他的骗局，他会不定期的猎杀炼金术士，短则几周长则十几年，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没人能抓住他。』

　　 『当然，也有人说是炼金过度毁坏环境而降下的神罚，或是触碰炼金禁忌而召唤出的彼界恶魔等等等等，您觉得真相是什么呢？』

　　 两人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着，年轻的炼金术士沉默不语，从女仆的话语中，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异常违和的地方。

　　 『这……当然是因为我特别喜欢这件事，所以就去四处了解啦!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掌握了一点内幕，所以才知道的那么清楚啦。』

　　 这太奇怪了，年轻的炼金术士越发感觉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她决定，再问一次女仆，但话还没说出口，两人便停下了脚步。

　　 『炼金术士大人，我们到了。』

　　 说着，女仆打开了那扇陈旧的木门，木门里面，是一个陈旧阴暗的空间，除了蜡烛，没有一丝光亮。年轻的炼金术士握紧双手，悄悄的做好了施法的准备。

　　 『这里?我刚刚跟您说过，这里是工作室呀。』

　　 『只不过……是我的。』

　　 年轻的炼金术士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一切，她转头想跑，却发现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锁上了。

　　 『比起逃跑，还是正面对决更刺激一点吧？』

　　 炼金术士没有说话，“女仆”也没有说话，黑暗中，两人沉默良久，在她们又一次对上视线之时，“女仆”将烛盏高高抛起，电光火石间，两人几乎同时展开了咒语，随着蜡烛落地，一并倒下的，还有那位炼金术士。

　　 『你很聪明，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如果你是玛基莎的话，兴许还能击中我呢。』

　　 “女仆”侧了侧头，炼金术士的攻击打中了墙。年轻的炼金术士瘫在地上，同样翻倒在地上的残烛，就像她微弱跳动的心脏。

　　 『我刚刚给你讲的故事没有一句谎言，不世出的炼金天才，长生不老的“怪物”，王国的盛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哟。我和老国王，也就是现任国王的爷爷，曼登四世做了个交易，让他的乌合之众不要再来追我，毕竟总是躲着太麻烦了嘛。我还让他给我个地方安顿下来，于是我就搬进了这里。』

　　 『而作为回报，那段时间我不再猎杀炼金术士，并且与他约定，每次捕猎只杀四个人。结果那个老东西居然偷偷把炼金术士全都送回了家，还加大了测试的难度，每次只招三个炼金术士……只不过她们还是逃不掉的，不管在哪，我都能把她们挖出来，啊，当然了，我也会在新人里面挑一个像你这样的幸运儿，留作收藏……我会吸收这个王国的养分直到它灭亡。』

　　 倒在地上的炼金术士完全没有理会那人，她喘着粗气，忍着剧烈的疼痛，悄悄展开了咒语，她要抓住那位“女仆”侃谈的机会。

　　 但就在下一秒，“女仆”便踩了上来。

　　 『别偷偷搞这些可爱的小动作了，你的想法我心知肚明。』

　　 高跟鞋的鞋跟像一把剑，钉在她纤白的小手上，仿佛要将其贯穿，“女仆”转动着脚跟，可怜的炼金术士大声哭喊了出来，钻心的痛几乎要撕裂了她，最终，直接让她休克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凳子上，双手被咒语束缚住，脖子上绑着一根粗麻绳，另一端则系在天花板上。

　　 再往前看，“女仆”正向她缓步走来，点燃的油灯照亮了她半边脸，让这毫无善意的笑容平添几分阴险，投射而出的巨大阴影将半个房间笼罩了起来。

　　 『我还是更喜欢原始一点的方式呢～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呢，炼金术士大人?』

　　 小炼金术士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在最后时刻，她的恐惧化为了愤怒。

　　 『为什么要这样做？……长生不死是很孤独的，我想让你们永远陪在我身边，但是只要你们活着，无论怎样都是会老去，都会变得丑陋!所以我才要杀了你们啊！等你们死后，我会用咒语让你们的尸体永不腐烂，永远鲜活，把你们最完美的时刻定格住!这样一来，你们就能永远成为独属于我的小羊羔了，我会带着你们建立起一个王国!哈哈哈哈哈……』

　　 『所以，去吧，不必害怕。』

　　 说罢，“女仆”一脚踢开了凳子。

　　 可怜的炼金术士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绳索带来的压迫剥夺了她说出遗言的机会。

　　 她那纤细的腰肢在半空中不安分的扭动着，两条白嫩的美腿不断交叉晃动，蹬踩着空气，在灯光下莹莹发亮。

　　 盈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虽然她通过了测试成为了一名炼金术士，但她也还只是一位刚成年的少女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不管有多么坚强，都都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吧。

　　 就在这时，少女双手的束缚突然被解除了，“女仆”正看着她，轻轻嗤笑着。

　　 没时间去嫌弃这恶趣味了，小炼金术士努力伸出手，却没有力气去抓住悬在她头上的绳索了，她只能攥住围在她脖子上的绳子，拼劲全力往外扯，但这依旧是徒劳的，再怎么努力，那麻绳依旧紧紧勒着她，阻隔了她逃离死亡的道路。

　　 『姑娘，放轻松，你要享受这个过程，就让我来帮你一下吧。』

　　 “女仆”走到少女的面前，将手慢慢伸入她的裙底，将她的内裤扯向一边，开始抚摸起她的阴阜。

　　 本就濒死的可怜少女，在此番捉弄之下愈发难受，但与此同时，却又有另一种感觉占据了她的大脑。她还是个处女，这么多年来，除了她自己，从来没有人碰触过自己的秘密花园，她感到一股电流席卷全身，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性奋了起来。

　　 “女仆”继续用老练的手法亵渎着半空中的少女，她将少女的阴唇拨开，手指慢慢深入其中，在渐渐变湿的蜜穴中慢慢游走，又揉捏挑逗着她的蜜豆。

　　 此时的炼金术士已经无法做出过多的回应了，她的意识正逐渐消散。暗红色的发丝黏连在她的脸上，她双眼迷离，满脸潮红，口水被勒了出来，顺着软糯的小猫舌滴落在地上。她的双手依然毫无意义的攀在绳子上，脖颈已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

　　 为什么自己会被杀掉呢？诞生在这个王国，耗费自己的青春拼了命的学习，成为一个炼金术士，难道就是为了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地下室吗?

　　 人生的走马灯开始闪回，爸爸，妈妈，朋友们，所有有关他们的回忆，最后一次出现在少女的脑海中。

　　 不管是学习还是求生，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了 尽管还是很不甘心，到死也不甘心，但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于是少女炼金术士便咽了气。

　　 一阵抽搐后，她双手垂下，双脚绷直，油灯的投射下，她的身影正在墙上缓缓摇晃着，些许液体从她的大腿根部泄出，淅淅沥沥滴在地上。

　　 “女仆”站在一旁舔舐着自己的手指，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还挺能撑的嘛。』

　　 她将死去的炼金术士放了下来，捏了捏她依旧发烫的小脸蛋。

　　 『要不是你们炼金术士个个都是美女，我也不会盯上你们炼金之国啊……好啦！接下来该验验货了。』

　　 黑色大衣、红色棉毛衫、白色连衣裙、褐色皮靴、可爱的胸罩、湿漉漉的内裤，她把衣物一件一件从这具艳尸上剥离，终于，少女炼金术士一丝不挂地暴露了空气中。

　　 她的娇躯就像“女仆”预想中那样，白皙水嫩，胸上两点粉嫩的樱桃因为高潮而挺立着，“女仆”将手放了上去，像揉面一样，揉捏着少女的乳房。

　　 『啊……盈盈一握，感觉真棒啊。』

　　 她将少女的尸身横抱起来，用咒语举起油灯。两幅丹唇紧依在一起，她带着她，朝着房间深处走去。

　　 那个偌大的房间里，有着无数口棺材，里面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女人们，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待在这里的炼金术士，也有断了脖子的女仆，油灯的照耀之下，她们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躺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极为冷冽。

　　 而油灯正下方的少女则与其他肉体不甚相似，她躺在纹样精致的檀木棺中，金黄的秀发，宛若天仙的脸庞，性感的身段。她浑浊的眼睛倒映着灯光，在白色玫瑰的簇拥下，仿佛能够窥视到她生前的样子。她的嘴角流下浓稠的白色浊液，看来她才刚刚被临幸过。

　　 刚刚被夺去生命的炼金术士也被仰面放进了棺材中，她擦干净少女的身体，把她的双手摆放在小腹上，轻轻合上她的小嘴巴，让她归于平静，最后，撩起干练的短发刘海，在白净的额头亲上一口。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小炼金术士。』

　　 ……

　　 ……

　　 『那个……请问你说的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吗？』

　　 ……

　　 『哈哈，谁知道呢？我美丽的女士，这个世界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

　　 ————

　　 西历610年，曼登七世病逝，儿子继位，死前，除了他儿子，他拒绝与任何人说话。

　　 西历623年，愚笨的炼金术士们无法再带来财富，国库渐渐枯竭，再也支撑不起全民炼金的巨大开销，曼登八世下令禁止民间炼金。

　　 西历627年，王国不再招收炼金术士，炼金之国名存实亡。

　　 西历629年，战争爆发，曾经友好建交的领国组成联军，向炼金之国进军，企图这瓜分日渐衰微的国家，曼登八世在流离失所中猝然长逝，他的儿子在继位时年仅十岁。

　　 西历633年，在包夹之下，炼金之国溃不成军，大部分领土均被占领，14岁的曼登九世亲自带领着残存的军队，来到城门外，与敌人决一死战，最终全军覆没。

　　 同年，炼金之国宣告灭亡。

　　 人们最后一次探测到异常的巨量法力残留是王国覆灭前的一个月，在城墙外的树林里发现的，而在不远处，他们还发现一个金发兽耳的小女孩躺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死去了，但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萝莉美尸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段记录的真伪性至今存疑。

　　 梅蒂娅.薇丝帕，一位魔女，美丽而又强大，在工会中很受敬重，赫赫有名。

　　 西历637年四月三十日，薇丝帕失踪，工会出动了所有人，寻遍了整个魔法师之国，也没能找到她。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