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ossG(玫瑰斗、吴哥)
原稿收存:一袭白衣乄(44)
编校整理:人民万岁
第十一节 未了前尘(编者代拟)
第一篇 胡磊之父
距离晨间的院务例会还有大半个小时,院长已经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写字台前准备着今天应该进行的会议内容。这时,“咚咚咚”,一阵轻声的敲门声传来,院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请进!”
门轻轻地开了。
“院长早!”朱婉君捧着厚厚一摞文件走了进来,微笑着将这些文件还有一只小盒子放到院长的写字台上:“院长,遵照您的指示,我们不辱使命,将您交代的这些工作做完了,请您审阅。”
院长摘下老花镜,看了一眼高高堆在眼前的文件,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眼里随即又露出惊喜和赞叹:“是吗,这么快?太好了!”他相信朱婉君的能力,只要她说完成了,那就一定完成得非常令人满意。他随手翻了几下,也不细看,便又抬起头看着朱婉君,发现她那端庄美丽的面庞上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匆促,可能早上来不及好好梳理,就连秀发都显得些许凌乱,既赞叹又关切地问道:“晚上加班了吧……”
话还没说完,又传来敲门声,院长目光一沉:“进来吧!”
总值班的小刘端着院长的早餐走了进来,院长随口吩咐一句:“就放在那里吧。”接着问朱婉君:“辛苦你了,昨晚一定加班到很晚吧?”这时小刘插了一句嘴:“今天凌晨三点,我去病房处理一些事的时候,发现朱主任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肯定是熬了一夜。”她很清楚院长对朱婉君的器重,讨好似的笑着望向朱婉君。
院长有些歉疚地站了起来:“是这样啊!真是太辛苦你了。”说着,手微颤地指着沙发:“工作嘛,也要劳逸结合,谁想到你竟然这么拼命,来来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姜怡也是和你一起加班的吗?”
朱婉君听到小刘说的那句“熬夜”,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再听见院长问到姜怡,双颊滚烫地泛起两朵红晕,神情也变得不太从容:“是,是的……这些事都是我们俩一起做的,她也和我一样,加了,嗯,加了一夜班。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也都稍微睡,啊不,嗯……没错,是睡了一会儿。”
朱婉君说的当然算是实话,不过大部分工作在昨天白天其实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晚上的那点活儿,其实不会太累的。朱婉君和姜怡在睡梦中搂在一起,翻云覆雨地折腾了一夜,恐怕这才是过度疲劳的原因所在。她在梦醒后许久都还回味不已,又呆滞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的内裤、丝袜、裙子上都有些可疑的潮湿,红色的地毯上还有一大片明显的浸湿痕迹,两人又羞惭又相互责怪地对视一番,就一言不发地互相背对着,赶忙更换了袜子、衣物,以至于时间上太过紧张,连好好梳妆的工夫都没有。朱婉君急匆匆抱着材料出门时,姜怡还在慌张地寻找自己的鞋子,她的高跟皮鞋可能被两人在地上翻滚时踢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这些事,朱婉君又如何说得出口。
幸亏院长没有追问她微妙的神色,转头又问小刘:“给客人们准备的茶点零食,都办好了吗?”小刘点点头:“是的院长,都准备好了。”院长道:“好,你这就去拿两份过来,顺便去通知姜怡也一起过来。”小刘应了一声,出门去了。
院长微笑地看着朱婉君:“做得很好,不过表扬的话以后再说。之前好像没告诉你,省卫生厅厅长和市卫生局局长今天下午就要来医院视察工作了,随行人员中,其实最主要的人物是胡磊的父亲。你们一会儿休息一下,找胡磊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工作要交给你们来做。”说到最后,院长温和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层隐忍和歉疚。
朱婉君与胡磊的父亲见过一面,这个名叫胡晓志的老爷子年近六旬,身高、模样都很普通,穿着也很简朴,不像胡磊身体那样病态,精神还那么张扬。他待人和善,身板宽厚有力,外形上看起来可比胡磊顺眼多了。据说他以前叫“胡富贵”,后来随着事业有成,地位改变,这个名字显得太过土气,于是改了名字。照胡磊的解释,“晓志”其实是说他的父亲自己原本就是个大孝子,因为胡磊祖父早逝,为了表示对胡磊祖母的孝顺,才以此为名。朱婉君姑尔听之,猜想这名字的本意应该还是功成名就的人标榜自己吧,或许是暗示志向远大?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家的事与自己无关。
没多会儿,小刘端着两份餐点进来了,后面跟着姜怡。此时的姜怡又是一副靓丽妩媚的姿容,神采奕奕,粉面含春,完全看不出疲态,朱婉君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只粉色发箍扎住她满头乌黑整洁的秀发,上身穿着咖啡色紧身羊绒衫,从侧面看去,羊绒衫底下那对胸峰的鼓胀轮廓,与她的细腰凸臀流畅顺滑地衔接起来,蜿蜒起伏,彰显出青春女性身段的婀娜与柔美。下身是一条淡黄色的弹力紧身裤,足蹬一双黑亮及膝的高跟长筒靴,不仅光鲜亮丽,更显干练飒爽。
姜怡优雅地站在门内,双瞳闪烁着明艳的光,面露迷人的微笑,微微一鞠身:“院长早!”
即便是阅人无数的院长,也不禁注目了一瞬,温柔地指向旁边的沙发:“好好!来,快这边坐。”
姜怡走到朱婉君的身边坐下,让朱婉君的位置更贴近院长。职位高低有别,这一点敏感性姜怡把握得很清楚。
小刘将早点放到朱婉君和姜怡前面的茶几上,院长又作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你们俩为了医院布置的工作忙了一夜啊,辛苦了!来,先吃点儿早点,然后好好歇息一下,下午还有新的工作要做。”
姜怡听到“忙了一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嫩的脸颊也泛起了粉色,不由得向朱婉君瞄了一眼。朱婉君没有看回去,可是她的余光能明显地感觉到姜怡眼中闪过一道灼热的光芒,不觉也是丹染双腮。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情绪的波动,朱婉君拿起一杯奶昔放到嘴边。姜怡一见,也正要伸手,忽然发现院长的手里只是一杯清茶,旁边的盘子里只有几只小面包,便将身边的盘子向院长那边递了一下:“院长,还是您先用吧!我还不饿,吃不下多少。”
院长哈哈一乐:“谢谢!你放心吃吧,东西有的是,只是我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甜腻的东西只是你们年轻人喜欢,对我来说就不太适合了。”
朱婉君有些想笑,可在院长面前又不敢,只是用腿悄悄碰了姜怡的腿一下。姜怡看了一眼朱婉君,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拍马屁没拍对地方。原本就因为被拒绝而有些尴尬的姜怡,这时更是气恼,趁着院长低头啜茶,不客气地用膝盖使劲地回磕了一下。朱婉君看也不看,在院长第二口啜饮时,也用膝盖回磕。没几下,两人相邻的两条腿便贴在一起,相互顶住,较起劲来。对方大腿的力道和温度是如此熟悉,以至于两人都有些驾轻就熟,自然而然。当着院长的面,神态和大动作自然不能显露异样,但腿上的较劲儿好像“一码归一码”,谁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各自手上还稳稳拿着糕点,边吃边若有所思地发着呆,吃相也还都颇为端庄得体,丝毫看不出她们顶在一起的膝盖正在变得闷热、酸麻。
然而她俩毕竟都穿着及膝高的长筒皮靴,再怎么若无其事,互相挤蹭的靴筒还是发出了细微的皮革摩擦声。院长听力还好,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奇地暗暗瞄了一眼。朱婉君与姜怡的明争暗斗,在他看来已不算稀奇了,这一次似乎还与以往不同,她们两人并没有显露出明显的敌意,甚至看不出一丁点儿心机,最多也就是小女孩之间闹的小别扭。不过一点小别扭都藏不住,乃至随时都有较劲的兴致的两个人,真实的关系应该比她们表现出的要好很多吧?
他忍不住捧着茶杯笑了:“你们两个呀,真是,总爱打打闹闹的,连吃饭这点时间都不放过!真搞不明白,你们在工作中怎么配合得又那么协调,哈哈!不过,年轻人嘛,到底精力旺盛,跟你们在一起,连我这么大岁数的人都感觉年轻了许多,哈哈!”
被院长这么一讲,朱婉君和姜怡都老实了下来。实际上,她们自己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一有机会就喜欢与对方纠缠一番。没搞明白是一回事,关键是这种微妙的对抗,总能让自己产生一阵蓬勃的兴奋,甚至迷恋和快慰。尤其是在一晚上的混乱纠缠之后,她们解下裙子,换上了紧身的衣裤,胸部和小腹下总是感觉勒得紧紧的,双腿之间哪怕是最轻微的错动,都会刺激到自己那最敏感的部位。这样的状态下,两人偏偏还衣着整齐地挨着坐在一起,实在很难不回想起对方衣衫不整的半裸样子,以及仪态尽失的忘情表情。两人心绪因而变得纷乱,互相纠缠、寻衅的念头也自然愈加强烈。
吃好了早饭,院长又把下午的接待工作交代了一遍,最后说:“你们两位不仅能力出众,也是我院形象最好的两个女孩,多亏了你们,让我院的门面增辉不少啊,哦!扯远了,这次审查据说会比以往更加严格,院里也许有准备不充分的地方,还得靠你们两位多多周旋,帮助消除误解,那样的话我们一定能共同交好这份答卷。当然了,有胡磊父子作为桥梁纽带,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需要你们两位在礼节上表现得更周到一些,让双方的沟通更加顺畅。好了就这样,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回去赶紧休息,我们都做好准备吧。”
朱婉君刚走出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又听院长叫了一声:“欸,小朱,你等一下,还有件事差点忘了。”朱婉君停下脚步,返回身来,这时跟在她身后的姜怡却将门拉上一半,正好挡在了门口。
姜怡并没有后退,只是侧了一下身体,门不算很宽,姜怡凸翘的身子横挡了一半,朱婉君只好也侧着身子挤过去。两人面面相对的一瞬间,姜怡故意将胸脯高挺,紧身羊绒衫凸显着高耸的胸峰。朱婉君与姜怡的穿着,除了紧身裤是雪白色的以外,其他地方几乎都一样,两人的巍然撑起羊绒衫的耸立峰峦几乎碰到一起了。
姜怡认为,朱婉君唯一的对策就是后背贴着门框,才好挤过去,院长可不能等着,自己在这场较量中稳占优势。朱婉君只是迅速瞄了一眼姜怡的前胸,就将脸扭向屋里,望向院长,姜怡看到朱婉君一副要服软的姿态,心里一阵得意。然而没想到,朱婉君突然一只脚绊住她的鞋后跟,胸部突然猛地向前一挺,两对挺拔的胸峰满满地撞在一起,同时弹韧地压了个半扁。姜怡没作防备,被朱婉君顶得直接向后倒去,加上一只脚被朱婉君绊住,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门框上,朱婉君则带着风轻云淡的神情,轻捷地侧身迈进了屋里。
姜怡默默拉上院长办公室的门,听着屋里两人模模糊糊的对话,小心地靠在门旁的墙上,抚摸起自己麻酥酥的胸口,心里不由对朱婉君重新作了评判。看来经过昨天漫长的荒唐一夜后,朱婉君还是变了,她似乎不再怯懦、羞涩、被动,不再是以前那个自己能够猜透的乖乖女了。姜怡不禁暗想,两人之间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身体对抗,那将会变得更加激烈,更加艰难,也更加疯狂,更加刺激……自己梦中的一切或许都会在现实的对抗中重现。
想到这,姜怡感到体内一阵燥热的浊流在涌动,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她压着声音,渐渐朝走廊的尽头小步跑去,长筒靴高跟踏着水磨石地板的“咯咯”声略显急促,在安静的走廊中荡起轻轻的回响。她急着要去的地方,不是两人仍旧凌乱不堪的办公室,而是卫生间。
医院住院部大楼的另一侧,是一栋五层高的白色小楼。这是一座集阅览、娱乐、健身等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楼,医院的主要领导现在正列队聚集在楼门前,迎接贵宾莅临。朱婉君和姜怡目前的职位,也算是属于领导阶层了,同在此列。自医院大门口到领导们站立的地方,医院里除了值班或因工作紧急,实在脱不开身的人员之外,所有的在编员工、派遣劳务、实习生,乃至一些工作人员的家属、护工、志愿者和物业公司的保洁人员,全都集中到了这里,足有上千人。他们排成两列长长的队伍,从医院的大门口一路连缀到白色小楼前,足有两百米长。他们举着横幅,打着标语,每人手里还牵着两只彩色气球,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大门口,紧张的肃静中带着细微的嘈杂,显得隆重又热烈。
不迟不早,下午三点,终于有两部白色警用摩托徐徐地驶了进来,紧跟的是两部黑色的奥迪A6L,接着又是一部加长的黑色林肯轿车,而这部车子的两侧竟然还有两部白色警用摩托,显得气派非凡。人们不禁猜测,里面坐的到底是何许人也。跟随在后面的是一部乳白色豪华宾利轿车,最后面的则是一部别克牌面包车,不过这部车子驶进大门后,便绕开人群,径直去了地下停车场,可能是陪同而来的工作人员吧。
车队在大楼门前依次停下了。让人们意想不到的是,骑摩托的警察脱下头盔后,都露出了一头秀发,竟然是四位美女警察。她们身着警用皮装,脚踏黑色长靴,显得英姿飒爽;怀抱耀眼的头盔,乌发在风中轻轻甩动,又是那样的妩媚迷人。警车开道并不少见,但是女性骑警开道真的颇为稀奇。人们很难相信,省卫生厅的厅长地位虽不低,可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动用如此气派的阵容,肯定还有不同寻常的人物与其同行。多数人没再注意院领导热切相迎的那几位厅局级领导,都不禁把目光投向后面的两部车子。果然,毕恭毕敬地与领导们寒暄几句后,院长便又小跑几步,亲自拉开了那部林肯轿车的车门,那样子简直比准女婿见了老岳丈还要热情。
车里的人热络地挽着院长的手,俯身走了出来。这个男人看起来很不起眼,大概六十岁的样子,头上稍微有些“地中海”,即使是故意向后梳理的几缕稀疏额发也掩盖不住。他相貌是如此的普通,乃至一身天蓝色加厚的国内名牌运动装、一双崭新的白色名牌运动鞋,被他穿了也倒显得土里土气,平平无奇。如果他不是在此种场合出现,一般人瞧过他一眼后,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混在人堆里,他就是最隐形、最不出众的那个,绝对没人挑得出他。有些细心的人或许能够注意到,他的手衣袖口露出了一块手表,虽然只是一部分,但稍有见识的都能看出,表盘的周边用一圈深蓝色的物饰装点着,那绝对是一块顶级的瑞士名表,全世界或许没有几只同款,这样的一块表价值足以顶得上一部兰博基尼跑车。
众人看着院长那推心置腹的亲切态度,慢慢开始对此人萌生敬重,大致猜出了他的身份。没错,这位就是旗下企业囊括煤炭、钢铁、炉料、合金、制造、交通、物流、建筑,甚至石油化工领域的著名企业家,本省赫赫有名的顶级大富豪,胡磊的亲生父亲——胡晓志。他究竟有多少财富,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估摸个大概,包括他的独子胡磊。全国百大富豪榜上目前不见他的名字,然而,谁又能肯定这排名真的就能囊括全国所有的富豪?中华大地人才济济,藏龙卧虎的大有人在,许多人或许只是不愿太过张扬。据院长的初步估计,这位胡晓志的财富应该不下千亿。他不但有钱,还懂得用钱,他在人际关系的造诣上更是了得,名门商贾结交无数,据说许多省部级的领导干部也是他的知交密友。
小白楼下,几句短暂的致辞后,在院领导的陪同中,胡晓志与卫生部门的领导一起走进大楼,迎接队伍开始按部门有序解散。这时,最后面那部宾利车里钻出来一个人,虽然穿着一身昂贵的白色西装,眉飞色舞,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看起来却显得那样的猥琐、油腻。等候多时的朱婉君和姜怡脸上笑容绽现,姜怡更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冲上前去,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热切的拥抱,献上了一个甜美的吻。朱婉君仍然比姜怡自持,只是含笑而立,远远地等着胡磊识些时务,乖乖来牵自己的手。这时,刚刚迈进楼门的胡晓志扭头向后瞥了一眼,在俏然矗立的朱婉君和热辣拥吻着胡磊的姜怡身上,迅速地扫视了几下,便步履不停地默默走了进去。
下午剩余的一些时间,在院长等主要领导的陪同下,上级领导开始对几个主要科室进行例行视察。说是视察,其实也就是走马观花而已,大部分的检查工作自然由下级职员进行。领导嘛,随便逛逛,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就可以了。掌握一手资料的朱婉君和声音甜美、能说会道的姜怡,自然也全程跟随在一边,不说别的,有医院里最为美丽动人的两个女孩子随行,就能让领导们分心不少,略过了医院里不少没来得及弥补的管理漏洞。
【作者原注:以下部分的废话省略】
第二篇 父子阴谋
此前,院长与胡晓志抽出一点时间,私下进行了一些商谈。本次检查的大部分内容已经提前商量好,胡磊在其中当然起了不少作用,因此全程都很顺利,问题都不大。然而此番胡晓志前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在这一方面。检查结束,没多客套,胡晓志便将特来感激的院长从休息室礼貌地请了出去。在院长满脸堆笑的连声“慢待”中,豪华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胡晓志和胡磊这对父子,院长还体贴地在门口挂了一个小牌子,上书四个大字——“禁止打扰”。
胡晓志端起一杯清水抿了一口,把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胡磊:“我的时间安排得很紧,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再看看一直让你牵肠挂肚的那两个女孩子。我看见了,很不错!都算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了,哈哈!想不到你这臭小子,还真是继承了我的眼光。”
胡磊没敢接话,只是低头傻笑着。胡晓志长叹了一口气:“嗨!我差不多步入老年了,苦斗一生,积攒了一些家底,以前没跟你多谈,从近些日子对你的观察来看,虽然不足以成大器,但是还算头脑灵光。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能这样安守本分,不为非作歹、招灾惹祸,就算不错了。我不指望你有多出息,我积攒的财富足以支撑几代人的挥霍,我想说的是,不要以为这一切是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得来的,大部分都是靠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眼下,国家对贪污腐败有开始严整的苗头了,我再怎样掩饰,也难免被注意到。最近上面透出风声,有对我不利的消息。我努力了,奋斗了,打拼了,也走运了,如愿了,享受了,现在看来,不枉人生来一场。”好像交代遗言似的。
胡磊瞪大了双眼:“爹,您这是……”
胡晓志摆摆手:“别插嘴,听我说。其实这也是我早已意料到的事,一切不利的东西都由我来扛,好在你从来都没有插手其中,他们不会将你怎样的。不过,国内你是不好再混下去了,我明面上的资产会被没收的,大约一百个亿左右。”
胡磊眼睛瞪得更大:“这么多?难道要全部没收……”
胡晓志看着胡磊,傲然笑了一下:“不错,几乎是肯定的。不过,你也别急,我早有准备。这几天我会给你准备好一个磁盘,里面有一个秘密地址和国内财富的明细,密码是你妈的生日。在一家银行保险箱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十万美金和一个小字条。那点钱是防止意外的一个幌子,字条才是主要的,上面的内容是一首诗,世界上只有我和你看得懂。诗里面隐含了我和你妈妈相识那一天的日期,作为瑞士银行保险箱的一组密码,那个箱子里有我储存在世界多处的财富。当然,那家银行也有我储存的20吨黄金,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去动,那是让他们严守秘密的保障。里面还有个小册子,详细地讲了其他几个国家的银行保险箱的地址、密码和开启方式,还有你的指纹及DNA样本使用说明。在美国的财富,是以债券、股票的投资方式储存的,这样的东西在沙特、德国等等地方也有,我就不一一说明了。我在迪拜购买了一些地产,帆船酒店里有一个在你名下的永久套房,你以后可以在那里休养一阵。你能看到的那一切都在你的名下,你的指纹和DNA就是开启的钥匙,这些财富除了你,谁也拿不走,甚至连我自己也不能。”
胡磊听得目瞪口呆,他一时间无法估算出这些财富到底价值多少,国内那一百个亿听起来就像个零头。他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老爸为自己付出的心血。“爹!”胡磊叫了一声,感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胡晓志笑了一下,拍拍靠过来的胡磊的脑袋:“小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最忧心的,还是你能不能给我们胡家留下一个种。那个朱婉君,我以前见过一次,非常漂亮,也挺庄重大气的,另一个是叫,是叫姜怡是吧!论容貌、身材不下于那个朱婉君,可是给我的感觉总有些不够自重,太轻浮。要是在国内,你要在她们中间作出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朱婉君,台面上更好看一些。不过这都不是事儿了,你这小子根本就荤腥不计,多多益善,出了国一切随你。你只要牢记一点,身边的财富只能你一人知道,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还有一点,我虽然对你不太担心,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美女是调剂品,有时候也是毒药,必要的话,千万不要过多留恋。天下美女多的是,保住自己最为要紧。”
胡晓志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半杯:“对了,你一直有女人陪在身边,到现在难道还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胡磊愣了一下:“感觉?什么啊?”
胡晓志抡圆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脑勺:“笨蛋,还有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
胡磊摸摸脑袋,灵光了一些:“啊哦,您说的是那件事,嗨!到现在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也吃了不少药,还是不行。”
胡晓志的眼神露出失望和落寞:“慢慢再想其他办法吧,不急,总会找到办法的。”
胡磊没再接口,思索着什么,突然他叫了一声:“对了!好像有办法。”
胡晓志立刻双眼放光,显得有些激动:“那快说!什么办法?”
胡磊在他富可敌国的老爸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天晚上,朱婉君因为姜怡跟我好上了,十分不满,先前她们两人争风吃醋的时候,她还吃了亏,为了报仇,就赶到我的房间,俩人刚好碰上,话不投机,就打起来了。她俩都穿着我给买的紧身皮衣、超短皮裙,还有那种又黑又亮的长筒高跟靴。她们互相摔跤的时候,两头乌黑的长头发都被薅炸毛了,像雪一样飘;那么圆、那么挺的胸部,像松软的大馒头一样互相压软了;平时碰一下就怕痒的两个小细腰,都露出了肚脐,光溜溜地互相蹭着;四条雪白的大肉腿,面对面敞开了,互相缠着、夹着,还搅在一起扭动着转圈打滚,大腿中间可是那个地方啊,她们居然都不在乎!爹您知道,我平时就很喜欢看女人之间的打斗,就像做爱一样缠在一起,不相上下,一边哭嚎鬼叫,一边滚个没完。那天,她俩双双倒在地上,就是那样!
“您想想,那两个细长又有肉的身条,脱了衣服以后冒着热乎乎的体香,撅着两个翘上天的小白屁股,四条肉噗噗的美腿,还套在高跟长靴里直打滑……这样的两个人间尤物,什么也不顾地抱在一起,不停地一起摔倒在地上,来回打滚!她们浑身的肉都在不停地互相磨,就连那摞在一起的小屁股都一下一下地挤着,直往前顶,那是忍不住了!一边磨还一边娇喘、呻吟,谁能不心动!更加精彩的是,她俩原本就短的小皮裙子,翻滚的时候都掀了起来了,两人又窄又薄的三角内裤直接贴在一起,底下的肉沟慢慢都肿起来、浮起来了。她们还像没发现一样,敞开了大腿互相贴着,用上面的三角区不停地互相挤、蹭、磨……这两个女孩我都尝过,她们浪起来,小腹下面那挤压的蛮劲儿,我都吃不消,她们互相顶着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下面酸了、麻了,越酸麻,就越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她俩脚上穿的那长筒皮靴,互相摩擦的时候发出‘嘶嘶喇喇’的刺耳的动静,还有一种皮革烤糊的焦味儿,可想而知她们之间用的力气有多大,不相上下地抱在一起打滚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那场面真是让人看得热血沸腾啊!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小肚子下面有些发硬,于是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摸,可是她俩偏偏这时候又打红了眼,互相凶狠地扯起头发,“呜呜”地像哭一样叫着!我就分了心,等我再顾着下边的时候,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后来虽然朱婉君跟姜怡又动过几次手,甚至没穿什么衣服在一起扭打,但我也没再出现过那天的反应……”
说完,胡磊的神情有些失落。
胡晓志听完后扬声长笑:“哈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我知道原因所在了,看起来光是眼前的刺激还远远不够,听觉,乃至嗅觉,都需要享受到相同的刺激才够完整。好在有了萌芽,下一步就好说了。你绝对有‘解放’的希望!不过现在看来,还需要更加刺激一点才行,一对儿要是不行,干脆就两对儿!嗨,小子,别光在哪里发愣,想一想还有哪些女人让你着迷的?”
胡磊的脑袋又被拍了一下,才从刚刚自己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回过神来。他思索了一番,忽然来了精神:“啊哦!对了,朱婉君和姜怡身世挺相似的,她们身边的亲人只有母亲,我都见过,还都是从事演艺工作的。她们虽然都已经过了40岁,但由于特别注意保养,身材火辣,爱打扮,穿着也很时髦,都显得很年轻。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她们跟女儿站在一起,还以为姐妹俩呢!她们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绝不下于自己的女儿,况且往那里一站,丰韵十足,还更显出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呢!”
胡晓志又是一阵大笑:“哈哈!看来你小子运气真不错!好,就这样定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诶呀,今天晚上,会不会来不及了?这次卫生部门来你们医院检查,形式上过于隆重,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刚才我跟那几位领导还有你们院长商量过,晚餐尽量简朴一些,同时邀请你们院里一些在工作上表现突出的员工,带着家属参加,唱唱歌,跳跳舞,搞一点儿联欢活动就行了。我的意思是,你让那两个女孩的母亲也参加,趁这机会我也可以观察她们一下。明天晚上,我在‘黄金海岸’大酒店还有一个酒会,上面不少领导都会过来,需要加一点儿文艺表演,既然她们都是搞文艺的,那就请她们各自带领一个团队来助助兴,越欢快热烈越好,这一点她们都懂的。当然,出场费从厚,我会再加定两个大套间,把她们两对母女都留下来过一夜。对女人来说,最致命的就是金钱,钱到位了什么事都好办。我相信,明晚会有一场更加精彩的表演。”
胡磊迟疑了一下:“老爸,根据我以前跟她们的接触,以及对她们性格的了解,我估计没有问题。尤其是姜怡的妈妈——姜黎丽,美貌中更透出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冶,有一种很野性、很开放的外向美,平时的穿着打扮就特别惹火。到时候,即便是让她跳段性感的艳舞,我相信也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朱婉君的母亲——朱琳,平时看起来虽然相对内敛一些,但是我感觉得到,她也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只是放不下体面而已,而且很有好胜心,只要给她足够的物质奖励,什么事应该也都能做。不过,如果是表演性质的打斗,恐怕不会很刺激,未必能达到很好的效果啊……”
胡晓志笑了:“傻小子,当然要让她们真的干起来!越是美丽的女人,嫉妒心越是强烈,只要吊足了她们的心态,总能在她们之间引发争斗。我们再不露痕迹地进行一些金钱上的诱导,只要赏金多得足以让她们眼红,到时候她们会扭打成什么样,可就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了。可以肯定,对你来说,一定可以达到任何‘神药’都不能达到的效果。当然,也不要让她们以后怪罪我们,基本的防护措施是一定要做的,好在酒店里很安全,只要避免她们相互抓伤就行了。这些你去考虑吧,都照你的想法办。”
胡磊又冒出一个问题:“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若是在一旁观战,恐怕要影响到效果的。”
胡晓志耐心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一点也不难办,我早就考虑好了。特定的房间里,在不同的角度和方向,我都会安排加装许多摄像设备,像镜子里、床脚、沙发、橱柜、灯具、天花板,肯定一个不落。到时候一定比你亲临现场还要真切实在,让你连微弱的喘息都能听得很清楚。”他看胡磊再没有问题,接着道:“一会儿你和朱婉君说一声,让她回家接母亲过来,你亲自带着姜怡去接她妈妈。今天我们要争取让这两对母女彼此间留下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至于之后的旁敲侧击,就是我们最拿手的了,你觉得呢?”说罢瞧向胡磊。胡磊也愣愣地看着父亲,这对父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忽然一起“哈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
【作者原注:以下有部分省却】
朱婉君驾车去接她的妈妈朱琳,递上医院签发的邀请函以及一只精美的小礼盒。朱琳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重约10克拉的南非蓝钻,脸上顿时散发出陶醉的光彩,可比拟钻石的光芒。而当听到姜怡的母亲也会参加时,她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变得忽明忽暗,继而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胡磊父子做梦都没有想到,朱琳和姜黎丽这两位美丽的母亲不仅早就认识,而且由于多年前的一系列纠葛,已经变得是水火不容,此番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晚餐后的舞会上,平常最为耀眼的姜怡和朱婉君,这次没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们目光的中心变成了她们俩惊艳亮相的母亲——朱琳与姜黎丽。两位艳妇都是乌发挽高鬟,斜簪着一支八宝翡翠菊钗,风髻雾鬓,双鬓隔香,恰似仰抚云髻、俯弄芳荣。晶莹的双瞳千波流转,无时无刻不透荡出万种风情,双颊若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小巧可人却又丰润诱惑的性感唇角呈现出完美的弧度,显示出一种睥睨群芳的自信。在开怀裸肩且半透明的晚礼服的衬托下,两位美妇胸前都是一对半隐半现、白嫩高耸、惹人注目的傲人胸峰,魅力女性的丰韵与成熟充分显露。礼服的裙摆最多只能遮住她们两对浑圆紧致的大腿的上半部分,露出的修长美腿套着吊带蕾丝长筒袜,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步步开莲。她们脚上各自蹬着一对细带高跟皮鞋,随着风情的飘摇步伐,清脆又绵延地敲打着地面,似乎在传达着自己心中那岁月韬养的幽情。
姜黎丽和朱琳今晚的着装是如此相似,只是颜色有所差异,好像是她俩事先商量好的一样。姜黎丽一袭银白色的晚礼服,穿黑色吊带蕾丝长筒袜,黑色的细带高跟鞋,朱琳则是身着鹅黄色的晚礼服,穿白色丝光吊带蕾丝长筒袜,红色的细带高跟鞋。两人早已从自己女儿那里大概了解了对方的近况,但阔别二十余年再次相见,还是在这种场合,只好不露声色,佯装不识。暗地里,两人却在拼尽全力斗艳争风,胡晓志自然是她们竞相谄媚、反复争夺的主要目标。
她们争相邀请胡晓志共舞,当然偶尔也恩及其他主要领导。在灯红酒绿中蹁跹满场的她们俩,目光一直警觉地跟着对方的倩影,凡是对方讨好过的人,自己肯定也要投怀献媚,她们暗中互相比拼着,用比对方更加大胆的舞姿、更加露骨的妖娆,轮流送出温馨的拥抱、柔软的贴蹭。先后与这样两具丰实又弹软的玉体挨挨蹭蹭,耳鬓厮磨,嗅着她们带着体温的沁人香气,就连自以为已经对女色麻木的胡晓志,都不禁深深陶醉了。
朱婉君和姜怡静静坐在舞池的两边,神态看起来比较悠闲,不过她俩的目光始终在姜黎丽和朱琳的身上来回移动。朱婉君和姜怡都没想到,对方的母亲竟然也是那样的美丽,柔美的容颜,妖娆的身段,散发着醇厚醉人的风情,透出绵绵无尽的情欲,以及充满韵味的诱惑。随着一曲终了,舞池中间的大人物们下场休息,轮到年轻人们寻找自己的舞伴,下场跳第二曲。朱婉君和姜怡终于又成了热门人选。有一些胆大的男孩,居然还想邀请姜黎丽或朱琳共舞,都被她俩托言疲惫而委婉谢绝了。
这段时间,姜黎丽和朱琳坐得很近,在两张相邻的桌上用裸露的侧肩彼此相对。她俩都没有说话,一直默默地品着茶,只是偶尔不经意地对望一眼,目光碰触时也没有惊慌躲避,彼此眼神中复杂的平静没人能够理解,恐怕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清。
这时一位服务的小姑娘过来为朱琳倒茶,朱琳轻声问了一句:“请问,卫生间在哪里?啊,我指的是相对安静一些的那种。”小姑娘看了朱琳一眼,理解似的点了一下头:“三楼的卫生间比较安静,很少有人去,那里还有一只柜子,里面有卫生巾。”朱琳笑着点了一下头:“谢谢!”温柔地将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她们对话的声音很轻,嘈杂的环境下,只有一旁偷偷支着耳朵的姜黎丽听得清。
姜黎丽瞥着朱琳离去的身影,心里很清楚,朱琳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等于给自己发出了挑战书。二十余年不见了,想不到朱琳仍旧显得这么年轻,动人的美目,婀娜的身段,熟女的丰韵,比之当年更加风骚,周身上下弥散着难以忽视的诱惑。姜黎丽对于两人年少时那番激情的缠斗,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姜怡来到医院不久,由于朱婉君的出现,姜黎丽已经从姜怡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朱琳的情况,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告诉女儿而已,朱琳那边也是一样。她们早已作好了再次较量的准备,随时等待着重燃二十多年前的战火,不仅是为了这些年的积怨,更重要的是这场事关各自女儿未来命运的财富争夺。
在舞会之前,胡磊的父亲胡晓志就已经向姜黎丽和朱琳发出了明天晚上酒会的邀请,并表示已经在酒店给她们两家母女各开了间豪华套房。如此难得的机会岂能放过,或许这就是她们两人彻底解决半生的积怨,同时为女儿和自己赢取更大的财富,展开一场终极决战的最佳战场!每每想到明日那场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的激战,姜黎丽就不禁心跳加快,思绪再次回到当年那个潮湿的雨季。不过,精彩的演出之前,总归还应该有个序幕,姜黎丽也觉得自己有几句话必须要对昔日的好朋友讲。
好吧,就把朱琳这一次委婉的邀约,当作一次热身的预演好了!姜黎丽咬着下唇,心里已经作好了应战的准备。她暗中将双手伸到裙摆下,把自己黑色的蕾丝长筒袜以及大腿上的吊带细致地整理了一番,跟朱琳一样戴上了两只提到上臂的白色丝质手套,最后掏出小镜子,看着自己明艳绝伦的不老容颜,嘴角绽出春光荡漾的微笑。
第三篇 冤家聚头
一楼歌舞升平,二楼是图书馆和阅览室,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走上三楼,更是人迹全无,连声控灯都有气无力地熄灭着。姜黎丽扶着昏暗的楼梯来到三楼,楼梯口右侧墙壁上有一个不算大却很醒目的卫生间指示牌,标示着男左女右,向右转是一条很深的走廊,廊顶上的大灯都熄了,只有墙上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灯还亮着,每隔十来米一盏。走廊两侧的活动室更是全都黑漆漆的,只有尽头的一个门缝里透出一线笔直的白光。姜黎丽猜,那就是卫生间。
十分有限的光线,显得此处更加安静。除了偶尔从底层顺着楼梯传上来断断续续的舞乐声以外,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空间,简直是为两个人的“私会”特意准备的。姜黎丽轻轻提了提挂在身上的薄薄一层晚礼服,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便向右侧走廊的深处款步走去。她今天的妆特意比往日化得稍微浓了一些,在断断续续的冷灯下,原本异常艳丽的容颜变得阴暗邪冷,黑色漆皮鞋上约六寸的细高跟,一顿一顿地踏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中漫长地回荡着,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然而要说真正可怖的,却是姜黎丽身着四面透光的晚礼服,若无其事地信步在这昏黑寂静的走廊里,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安,还将一对温婉的美目逐渐凶狠凌厉地瞪了起来。
走廊尽头处,女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姜黎丽还是比较谨慎,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进去,只是用手将门无声地缓缓推开。卫生间很大,有近30平方米的样子,地面和墙壁的整体色调为玛瑙色。里面的灯也不是全开的,只是内侧尽头墙壁上的两盏壁灯亮着。往里看,左侧是封闭的蹲位,右侧是洗漱台,而盛装打扮的朱琳,正俏生生地矗立在洗漱台前,对着镜子细心地梳理着自己柔顺的秀发。由于背着光,她在镜中的神色有些朦胧,不过侧面看过去,她的身体轮廓非常清晰:发饰已经撤去,乌黑的云发自然地披散于肩,精心修饰的长睫毛不时闪闪地眨动一下,修长光洁的颈项下,酥胸傲挺,细腰平收,贴身的晚礼服将她身为女性最为优美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对穿着白色吊带丝袜的修长美腿,优美地并拢在一起,白色的漆皮高跟鞋的六寸细跟,将大腿和臀部的陡峭曲线轻轻垫高,使其更显得风姿绰约,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紧致与活力,简直是一个娇嫩欲滴的少女活在一个成熟丰润的俏妇人身体里。
姜黎丽看得有些痴了,呆呆地立在门口,竟然忘记了进门,不过她转眼看见镜中的朱琳也正愣愣地端视自己,这让她相信自己的容貌身姿看上去绝不比朱琳差。为了保持婀娜的身形,姜黎丽也一直坚持着舞蹈训练,可是现在比起朱琳,好像还是显得微微丰满了一些,这只能怪自己平时忍不住贪吃贪睡。尽管自己20年来已经足够留意,在两人重逢时,还是变成了来不及补救的缺憾。
朱琳当然早就察觉到姜黎丽站在自己身后,只看她那晚礼服下翻涌欲出的高耸胸峰,上面难以抑制的微微颤动,便可知她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情绪的变化。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镜子,仿佛在等待心绪的平复,直到她小心地摘下最后一颗水晶耳饰,含着粉舌轻轻舔润了自己性感的红唇,才对着镜中的姜黎丽轻启贝齿:“想不到,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狂傲不驯、目中无人的风流女,过了二十多年,反倒变得如此胆怯了?”
姜黎丽先前还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这带刺的刻薄话,年轻时那股高傲的心气瞬间被激起。她“嗤”的一声抿嘴笑了,慢条斯理地迈着猫步踱了进来,随手一甩将门碰上:“是呀!多年不见了,你仍然是这般的牙尖嘴利,扰得人放松不来。”说着话,也走到了洗漱台前,站在朱琳身边。20年没有同框,还是一样高的两个女人下巴微抬,默默盯着镜中的对方,不觉都憋了半口气。
姜黎丽心里很清楚,她与朱琳之间积存多年的恩怨绝非语言就能化解的,今晚两人之间绝对不可能善了,即便眼下不算是恰逢良机,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于是保险起见,也开始将自己身上、头上的饰物一一解除。姜黎丽跟朱琳挨得很近,动作又由于心中的激烈而略带僵硬,卸妆时手肘好几次差点蹭到对方。朱琳没想马上跟她计较,静静地等着姜黎丽做完她自己的事,只是借着避让,将身子微微侧转过去,看着眼前的老朋友。她吃惊地发现,多年不见、已到中年的姜黎丽竟然只比当年稍微丰满了一些,肌肤保养得非常之好,柔腻的皮肤、红润的气色,丝毫不逊少女时代,甚至似乎犹有过之。她的容貌还是那样的艳丽,绚媚的杏眼,俏挺的瑶鼻,丰润的嘴唇间,透出一种招摇的野性美。或许是稍胖了一些的缘故,姜黎丽那高挺的胸峰好像比自己的还要稍稍显大,正随着她的呼吸不停地动荡起伏,撩人心怀,这让朱琳不免有些嫉妒。
眼看姜黎丽就要收拾完毕,朱琳心有不服,撇了一下嘴角:“真是的,岁月不饶人呀!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遇见你。你近来一定是风光得意吧,吃得膘肥体壮的样子,乍一看,我差点没认出故人来,晃晃荡荡的,还以为是进来了一头猪呢!”
姜黎丽最为忌讳的就是有人说她胖,朱琳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找她的痛处来戳。她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怒火,猛地转过头来狠狠蹬着朱琳,朱琳却又转回身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认真地理着自己长长的秀发,偶尔像看笑话似的斜睨着气冲冲的姜黎丽。
姜黎丽看到依然镇定自若的朱琳,意识到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刚开始就落于下风了,努力憋住怒火,冲着朱琳的侧脸嫣然一笑,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继续整理自己的饰物:“说得不错,我对你也有同感。多年不见,当年的丽人此时已经是人老珠黄、皮皱色衰了,也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不由得让人感慨万千,柔肠百结啊。”说到这里,也斜眼瞄了朱琳一下,看见朱琳那对凤目渐渐盯紧了自己,滢光闪烁,带着一股寒气,心里也得意了起来,忍不住“咯咯”一笑,变本加厉地挖苦道:“凋谢的花儿已不复当年的俊俏艳丽了,只好躲到个阴暗的偏僻之处,对着镜子空自悲切。”又对着镜子摇了摇头,“啧啧,好可怜啊!”
“呵呵,”朱琳扭过身,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盯着姜黎丽,冷冷地笑了一下,“青春终归有逝去的那一天,这是上天注定的,没什么可叹息的。真正可悲的是,某些人还以为自己能青春永驻,只能靠眼瞎、嘲笑别人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焦虑,竟然还真把自己给骗了,实际上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怜的!还有呀,我至少还保持着当年的身材,不像有些人,肥得让人不敢相信,正面看不到耳朵,侧面看不到鼻子,低下头来也只能看到自己饱胀的肚皮。更可悲的是,这人还不自量力,依然浓妆艳抹,招摇过市,腆着老脸到处跟人眉目传情,还以为自己有多美艳绝伦。的确,那副样子足够十五个人恶心上半个月的,还真是举世罕见。”
姜黎丽这下简直快要气疯了,赞美的话听多了,还从没听到有人敢把自己说得这般不堪,转过身来“啪”的一声,将最后一只做工精美的胸针拍在了洗漱台上,前跨一步,额头都快要抵到朱琳的额头了,两人挺拔的胸峰已经软软地触碰在了一起,四杯像啤酒沫一样溢出的白皙乳肉在震荡中互相轻擦:“你别太得意忘形了,你就是貌不如人,嫉妒心切,才存心跟我过不去。即便是在当年,我的容貌也比你美得多,否则,我俩打架的事传开以后,上级也不会只将你赶出剧团了!”
朱琳冷哼一声:“哼!那是你不要脸,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代价,花言巧语,颠倒是非,这笔账我早晚会跟你算清楚的!比我漂亮?别臭美了你!真要这样,他怎么会选择我,而甩掉你?”
姜黎丽气急反笑:“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你借机将他灌醉,搞出了那肮脏的一幕,使得他不得不屈从于既成事实。到头来怎么样?你还不是像烂鞋子一样被人家隔着太平洋抛弃了吗?这么多年,每次一想起你那可悲的下场,我就开心死了,这是老天给你的报应,我都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朱琳前半生一直因自己被辜负的情感而心神落寞,即使她一直竭力回避那段最为痛苦的往事,心底的伤痛还是经常在她意志薄弱时浮起,趁着她发呆或做梦时,突如其来地刺痛她。姜黎丽的这番话像凌迟的刀一样剜透了她的心扉,她的胸腔酸涩地颤抖,几乎不能呼吸,她无法再遏制自己的怒火,“啪”的一声,狠狠甩了姜黎丽一记清脆的耳光。
对于两人在这么僻静的环境里私下相会,姜黎丽已经有无法善了的心理准备,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朱琳竟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都不敢相信,只是瞪大那对激出了泪花的杏眼,看着朱琳,直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才颤抖地举起手捂着脸颊:“你竟然敢打我?”不过也只是短短数秒的时间,姜黎丽的另一只手便用力向朱琳甩了过去。
朱琳毕竟不是拳击手,反应不会那么敏捷,再加上情绪失控,只来得及将头扭向一侧,姜黎丽的一巴掌拍在了朱琳的颈部,不过力道都被她那长而浓密的秀发抵消掉了。朱琳甩开了遮在眼前的头发,反手又是一记粉拳,正中姜黎丽的下巴。没怎么打过架的拳头力道毕竟有限,说是打过去,还不如说是直直地捅过去,挨在脸上不是很痛。但突然的一搡,还是动摇了姜黎丽踩在高跟上的平衡,顿时站立不住,连退两步,斜靠在洗漱台子上。
姜黎丽甚至没顾得上直起身子,她一只穿着黑色高跟皮鞋的脚尖便已飞起,踢上了朱琳的小腿外侧。这赌气似的匆促反击,力道也不是很大,但坚硬的皮鞋尖部还是把朱琳撞得很痛,膝下一软差点跌倒。朱琳的反应快了起来,扶住洗漱台,趁姜黎丽的腿还没收回,就在她在小腿肚的下部狠踢了一脚。朱琳穿的虽然也是白色的漆皮高跟皮鞋,可是用力点是脚背,看着姜黎丽好像没有明显的疼痛,于是又挂在姜黎丽鞋跟上,顺势向回一勾。姜黎丽的身体还是倾斜着的,被朱琳勾住了脚后跟一拉,便再也站不住了,依着洗漱台滑倒在地上。
朱琳趁机扑上去,想压住姜黎丽,姜黎丽性急之下抬起腿,对着朱琳的小腿踹了一脚,朱琳一下跪倒姜黎丽的身前。她顾不上小腿的疼痛,趴着骑到姜黎丽身上,伸手想按住姜黎丽的脸。姜黎丽奋力挣扎,双手揪住了朱琳胸前的晚礼服,想将她推开。或许是怕自己的衣服再被撕破,朱琳双手连忙抓住姜黎丽的手,又是抠又是掐的,想要它们掰开。两人一个骑在另一个腰上,拼命地扭扯起来。晚礼服是丝质的,毕竟不够结实,没几下就听得“嘶啦”一声,朱琳胸前的衣襟被斜斜地撕开一片,露出了她里面袖珍的粉色胸衣。朱琳又羞又怒,松开双手,十指如爪,也向着身下姜黎丽动荡的胸部抓了过去。
这下轮到姜黎丽拼死抓住朱琳的两个手腕,绝不能再让它们接近自己的衣服。一时间,四条粉臂挣来扭去,上下翻飞,拉缠顶绕,进退回环。姜黎丽被朱琳压在身下,争斗中处于劣势,时间一长感到手臂都有些酸软了,几次差点被朱琳扯到衣服,便趁着朱琳把注意力全部放到双手上,用高跟皮鞋蹬住地板,臀部一抬,腰部一扭,一下将朱琳的身体推到了一边。她自己因为高跟鞋在蹬地板时滑了一下,而且一条腿仍然被朱琳的腿压在底下,没来得及将身体压上去,两人便成了侧位扭斗,上身的四条手臂仍然相互揪扯撕拽。一个不小心,姜黎丽的一只袖子被朱琳撕开了一大条,整个一条粉臂露在了外面,上臂的内侧也被朱琳用力抓出了一道殷红的痕迹,姜黎丽也顾不上查看,保住自己胸部的衣衫不被朱琳抓坏就算万幸了。
下身,两人各自一条套着吊带丝袜的美腿深深缠在一起,连脚踝都勾在一处,黑白两色的长筒丝袜就像一黑一白两条蟒蛇般,互相盘卷勾缠着,麻簌簌的丝袜洞互相摩挲,如同蛇身上的鳞片相互搓蹭,不时地发出“嘶嘶嗦嗦”的声响。她们各自一只余下的脚,则毫不客气地向着对方的腿上脚上一通乱踢、乱顶,黑白两条修长的美腿既要格架对方伸过来的腿脚,同时也瞅准时机进行反击,左右交锋,上顶下踹,潦乱不堪。一黑一红两只漆皮光面细带高跟皮鞋,也是经常相互对踢、磕碰,发出脆生生的爆烈声响。
盛怒不已的朱琳拼命地扭动手臂,终于,一只手从姜黎丽的手掌中挣脱出来,立刻向姜黎丽的胸口抓去。一时间,姜黎丽一只手竟然阻拦不住,慌乱之下,只好收回另一只手才抵挡住朱琳的这次进攻。朱琳的另一只手获得解脱,紧跟着张开五指,抓向姜黎丽的胸口衣襟,再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紧急关头中,姜黎丽一转身,贴地护住胸部,背部圆领却被朱琳一把薅住,“嘶啦”一声,姜黎丽后背的晚礼服被朱琳撕开了,硬生生拽下了手掌宽的一大条。朱琳仍然不满足,看到姜黎丽雪白后背上的胸罩扣环,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把抓下去,连抠带扯地将姜黎丽胸罩的扣带弄断了。朱琳即便戴着丝质手套,暴躁的手劲集中在指甲尖,仍然在姜黎丽冰晶玉洁的后背上留下了几道血痕。迅速抖落的胸罩、尖锐疼痛的背部,令姜黎丽一时间乱了方寸。她用小臂后侧碰到了软软的一团,没有犹豫,便将手肘用力向后捣去,已经扑到姜黎丽后背上的朱琳发出了“嗯”的一声,音色十分娇柔可人,音调却显得异常痛苦,像破了音的哀嚎。
姜黎丽一时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扭回头一看,她看到朱琳的脸上血色尽退,变得苍白,双手捂住自己近乎跃出胸衣的右胸部,满脸痛楚的神色。姜黎丽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一肘戳到了朱琳最敏感的部位,看来这一下子痛得不轻。姜黎丽也被吓到了,她慢慢将头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尽管朱琳美丽的容貌因痛苦变得有些扭曲,身上其实并无大碍。再看朱琳这副受欺负的样子,姜黎丽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嘴角撇出一丝得意的笑:“哼哼,你就是一个小人!还想从背后偷袭,还有什么本事?你差远了,这就叫自作自受,这就叫报应,懂吗?老天有眼……”姜黎丽正絮絮叨叨地挖苦朱琳,视线近处突然出现一个白亮的物体,并由小变大,迅速挨近……
姜黎丽本能地躲闪,将头侧着一偏,眼角躲过去了,嘴角却挨了朱琳重重的一记粉拳,口腔内娇嫩的颊黏膜硌到了坚硬的牙齿上,瞬间被戳破,一道鲜红的液体自姜黎丽的嘴角涌出。痛还是次要的,有些麻木的姜黎丽抿了抿嘴,感觉嘴里有种咸咸黏黏的味道,抬起手背在嘴角抹了一下,手背上登时蹭了一片刺眼的鲜红,姜黎丽这才彻底惊呆了。她想不到,还没打斗多长时间,自己便首先付出了血的代价,除了震惊和慌乱,愤怒也在姜黎丽心中翻涌。
姜黎丽有些发狂了,她绝不是肯轻易善罢甘休的女人。她使尽力气,突然握起粉拳,也狠狠地向着朱琳的脸上轰了过去。朱琳已经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刚才那一拳上,后续无力,加上胸房痛得连呼吸都有些吃力,此时想躲也是无能为力。姜黎丽的一拳正中朱琳的鼻子,那是一种酸、辣、辛、腥各种滋味纠结在一起的痛楚,痛得朱琳“啊”地高叫一声。她捂着鼻子,眼睛已经睁不开,身体直接向后仰倒。
姜黎丽见朱琳暂时失去了反击能力,也想尽快站起身来,谁知屁股刚抬起,即又摔倒在地。她这才发现,在两人的身体中间,自己的一条腿还与朱琳的腿紧紧地缠在一起,脚踝也被朱琳的脚跟别住,被彼此韧带的力量压在下面。姜黎丽双手撑着地,被缠住的这条腿左扭右扭地折腾了半天,才摆脱了纠缠,然而脚还是收不回来,仔细一看才发觉两人高跟皮鞋上的金属扣也死死地勾在了一起,猛蹬了几下,还是挣脱不开,急切之下只好用另一只脚踢踹,可是她和朱琳都穿的都是漆皮的鞋子,非常光滑,总是用不上力就互相滑开了……最后她只好将鞋子上的高跟卡在朱琳鞋子高跟的前面,腿上加劲,用力去蹬,只听“咔嗒”一声脆响,两人的脚终于分开了。不过那是因为扭在一起的金属扣都被拽断了,皮质的鞋带软软地拖在了鞋子一边,朱琳鞋子上的六寸高跟也同时被姜黎丽蹬折了,凭着一层薄薄的漆皮,当啷在朱婉君的鞋底。
踉跄起身,姜黎丽扶到镜子洗漱台前,疲惫地照着镜子,虽然是披头散发,面红耳赤,但镜中的容颜依然是那样美丽。不过,一侧嘴角与小半边脸颊被自己的鲜红点染,还是着实触目惊心。这时姜黎丽发现,自己的齿龈似乎还有丝丝鲜血往外渗,赶紧从一旁扯过纸巾,轻轻地按压擦拭。创口并不大,甚至不怎么疼,可是总是止不住血,姜黎丽一直认真仔细地擦拭着。突然,她发现眼前的镜子里好像不只自己一个人,紧贴着身后,还站起了一个俏丽非常的女人,与自己的轮廓曲线略略重合。但她披散着头发,眼露寒光,眼角还留有晶莹的泪花,一侧的面颊已经被鲜血染红,同侧的鼻孔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淌着血,溅落到她胸前撕破的衣襟以及歪歪扭扭的胸衣上,看起来既美丽又恐怖。姜黎丽惊得瞳孔一散,连忙向后转身,然而甚至还没喊出声来,就被朱琳从身后死死地搂住脖颈,咬牙切齿地拖到了一边。
朱琳从身后狠狠勒住姜黎丽的脖子,身体左扭右扳地摔动着她的身体。姜黎丽被勒得张大嘴巴,不住地喘着气,她的双手抓住朱琳勒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拼命地挣扎,同时将自己的一条腿不住地向后蹬,忽踢忽绊,两个脚背几乎在地上爬行,膝盖快要跪倒下去。勒扯中,朱琳颤抖的脸颊紧贴在姜黎丽的颧骨上,她鼻子里滚烫的鲜血还在一股股地向外流,一滴滴甩到了姜黎丽的脸颊上,顺着她的鼻唇沟向下淌,有几滴甚至流到了姜黎丽的嘴巴里。朱琳早已不顾一切,任凭鲜血大滴小股地涌出,勒着姜黎丽脖颈的手臂越勒越紧,死也不肯放松,姜黎丽心中的恐慌则上升到了极点,双腿的动作愈加凌乱、乏力,无数次的又踢又绊,除了让两人的高跟鞋踏地声更加杂乱外,没有其他任何效果,强大的无力感渐渐在姜黎丽缺氧的大脑中浮现。
忽然,一阵危险的心悸将逐渐绝望的姜黎丽惊醒,她竭尽全力低下头去,再次试图从两人勾乱的腿脚间寻找机会。她的视线已变得间或恍惚,眼下四条修长美腿套在磨损的黑白两色蕾丝长筒袜里,交错进退着,四只黑红两色的亮晶晶高跟皮鞋正奋力搅在一起,相互缠扭踢绊,她集中精力辨认出自己的腿脚,趁着头脑愈加短暂的清醒时刻,找准目标,抬起一只脚,用自己黑色皮鞋上的高跟,向着旁边一只红色高跟鞋猛跺了下去。六寸高的鞋跟,正好踏在朱琳的脚尖上。姜黎丽这只鞋子刚好是刚才别住朱琳鞋跟的那只,随着这救命的一踏,高跟脆生生地踩断了。
朱琳痛得“嗷”地一声惨叫,迅速将脚收了回去。姜黎丽鞋底摇摇欲坠的高跟功成身退,被朱琳后撤的脚一划,漆皮也扭断了,变成一根光滑的实心圆棒,沿着一条华丽的曲线,打着转飞向了远处,“咚咚哒哒”的落地飞旋声,在满墙满地的大理石中间空灵回荡。
脚上的剧痛使朱琳勒住姜黎丽的手臂力气大减,一时无力地勾在姜黎丽赤裸的肩膀上,姜黎丽一面喘息一面将朱琳的手臂打落。不甘心的朱琳最后一搏,双手交叉在姜黎丽胸前,抓住了她的晚礼服低领,顺势一扯。又听得“嘶啦”一声,姜黎丽挂在肩头的晚礼服一直裂到腿衩,彻底分成了两半,早已脱落的可怜胸衣也从她腰间掉到地上,两只硕大白嫩的胸峰“吐噜吐噜”地蹦了出来,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油滑如脂。再细看,姜黎丽从锁骨一直延伸到狭窄乳沟间的娇嫩肌肤上,几道浅浅却细长的红印正渐渐浮起。
“啊,啊啊啊!”姜黎丽的惊叫被自己动荡的喘息拖得很长。她恼羞成怒,逐渐发狂,后背像贴饼一样,将朱琳的胸脯重重地撞在墙上,同时拼命扭动身体,双腿不停向后在朱琳的腿脚上乱踢乱踩。剧痛让朱琳的半边身子都麻了,根本招架不住,再加上她一只鞋子的高跟早已脱落,一脚高一脚低地把握不住平衡,很快被姜黎丽绊倒在地上,好在顺手也搂着虚弱的姜黎丽一起躺倒了。姜黎丽仰面朝天,修长的后背压着朱琳肉滚滚的胸脯,竟有些使不上力,她的腰腹部又被朱琳紧紧搂住,向下看,她的一只脚也被朱琳两只互相揉搓的脚夹住了。她试图先将脚挣脱出来,用力扭动着脚踝,她的优势在于能清楚地看清三只脚之间的扭缠,朱琳则被她的身体挡住看不到。终于,姜黎丽的这只脚挣脱了出来,可脚上那只亮晶晶的黑色高跟皮鞋却留在了原地。女人的报复心有时来得不讲道理,姜黎丽看到那只剩下黑色丝袜的脚,怎么也不甘心吃这么个亏,她利用视野优势,双脚也夹住朱琳的一只脚,由于鞋带早已挣开,没有费太大劲也将朱琳的这只鞋子剥了下来。
姜黎丽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上太久,突然又被朱琳一个翻身,压得趴在地上。然而报复成功的愉悦感,让姜黎丽的反应也机敏了起来,她立即蜷曲双腿,拱起腰背,翘臀高撅,身体前趴,后腰猛地一颠,朱琳的肉腿便被自己用翘臀分开,滑滑地骑在自己细长的裸背上,像坐滑梯一样滑稽地从自己头顶翻了过去,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来不及变换角度了,姜黎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扑到朱琳身上,将她压在身下。问题是两人的体位对不上,姜黎丽的小腹压在了朱琳的胸口上,她自己的脸却也笨拙地滑向朱琳的大腿之间。
没有片刻的犹豫,两人同时用双腿夹住了对方的头颈,以“69”的姿势重叠在一起,双手搂住对方肥硕的臀部,在又硬又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翻滚起来。两人的颈部都被对方高高抬起的双腿夹住了,在对方大腿根脂肪的缓冲下,力道不算很大,但也都被夹得头昏脑胀、呼吸急促,有时不得不用手在对方的大腿及臀部狠狠地掐扭一下,让对方因瘙痒的疼痛而稍稍放松。到后来,两人渐渐适应了这种互相钳制的均势,双手大胆地撕扯起对方身上一切可以撕扯的东西,包括长筒的吊带蕾丝袜、残存的晚礼服碎片,甚至是深深夹在对方大腿最里面的内裤。一片片、一条条不同颜色的破碎面料,被她俩像拔毛一样,互相从身体上撕扯下来,最后撕无可撕,就在对方彻底娇嫩的肌肤上又抓,又拧,又掐,大腿、臀部、腰窝、肚脐等双手容易碰触的部位,都成了攻击目标,你用多大力气,我便加倍报复。渐渐地,她俩光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片、一道道青紫暗红的印迹,两条腿上细长的血痕最为明显,那是被对方撕扯掉丝袜时顺手挠的。
就这样,姜黎丽和朱琳在卫生间大理石地板上,像泼妇般翻来滚去地撕扯抓掐,她们嘶喊着,唾骂着,喘息着,呻吟着,自洗漱台下翻滚到墙角,又从墙边滚到解手的蹲位下,两具死死缠搂的娇躯上,掩遮物越来越少,暴露的肌肤越来越多。一路滚来,留下满地纷飞的丝袜碎条、衣物烂片。两人一个鼻子受了伤,一个嘴巴破了口,翻滚时又遭遇对方膝盖的磕碰或大腿的挤压,伤口上的血痂一直被弄破,出血量虽然不大,但一直都没有停,在地面上留下了淋漓的猩红血迹。好在地上的大理石砖也是斑驳的玛瑙色,看上去并不是十分血腥惊悚。
终于,两人的力气慢慢衰减,翻滚的频率越来越慢,再次抱着滚到洗漱台边时,夹着对方头颈的双腿也没了力气,虚脱地架在对方的肩膀上。两人双臂都被湿滑的汗液吸在对方的臀围上,也没有力气再抱着对方翻滚,便各自侧着身,依旧无力地搂抱在一起,两张憋得通红的汗脸分别枕着对方一条大腿的内侧,将另一条温软的大腿盖在自己疼痛的太阳穴上,瘫在对方两腿之间大口喘息着。休息了不知多久,姜黎丽转动了一下脖子,才发现头颈又活动自如了,她的脸颊贴在朱琳的大腿内侧,感觉那大腿里面的肌肤异常嫩滑,情不自禁地将脸蛋轻按在上面蹭了几下。朱琳被吓了一跳,惊呼起来:“嗨!你……你想干什么?”
姜黎丽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朱琳这么一喊,反倒是惊醒了她。她定睛看了一眼朱琳那白嫩的大腿内面,上面有几片被汗水化开的殷红颜色,想必是她嘴里流出的血蹭了上去。她用手背拭了一下嘴角,血不流了,但里面还是有些痛,对方狠狠一拳朝自己脸上飞来的惊险记忆再次被唤醒。姜黎丽心里瞬间发起狠来,脸一拧,在朱琳的大腿上满满地咬了一口,不是很重,肌肤都没有破,只是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白色牙印。
这给朱琳带来了巨大的惊恐,朱琳大喝起来:“诶呦!你……你竟敢咬我!”
姜黎丽也突然感到臀部一痛,自己也被朱琳咬了一口,疼得酸楚,但用的劲应该也不大。于是姜黎丽没有再咬,只是狠声道:“谁让你的烂腿夹得我那么紧,活该!”
朱琳对着姜黎丽大腿间“呸”了一声:“你还夹着我呢,怎么就不说了,恶人先告状,你的屁股臭烘烘的,就该打!”
说话时,朱琳发现姜黎丽的一只脚正好虚踩着自己的头顶,脚上还套着一只黑色高跟鞋,鞋带已经松开了,朱琳一把抓住这只脚,将姜黎丽的鞋子脱了下来,将鞋尖抓在手里,鞋跟朝下,冲着姜黎丽那还粘着自己血迹的白花花臀峰上,用力戳了一下。姜黎丽在朱琳扒自己的鞋子时就有了警觉,只是不确定她想干什么,正想回头查看时,屁股上已然挨了一记。姜黎丽登时痛得“哎呀”一声,二话不说,也伸手将朱琳剩余的那只红色高跟鞋剥下,照着朱琳的大腿、屁股一阵乱锥、乱打。红黑两只细长鞋子,好像两根闪耀的鼓槌,在对方的大腿间左右飞舞,将两对白花花的大腿内面像鼓皮一样左右撞开,随着皮革鞋底与水嫩肌肤的“啪啪”拍击声,朱琳和姜黎丽也因锥心的疼痛发出娇艳的惊呼。在两对大腿的痛苦翻转中,姜黎丽压在了朱琳身上,她想利用体位优势来阻止朱琳对自己的击打,便暂时停了手,忍着痛坐起身来,一回手拨开朱琳的击打,一面抬起屁股准备转过身来,面对面再次压下去。却没防备,朱琳正等着这一时机,抬起一条腿,对准姜黎丽肥硕的臀部正中,便一脚踹了上去。
这一踹的力道很大,踹得姜黎丽头向下,连滚带爬地跌向前方。当然,朱琳两只脚上的高跟鞋都不在了,姜黎丽只是被穿着丝袜的脚蹬了一下,有惊无险。朱琳迅速站了起来,姜黎丽生怕朱琳趁机扑过来,一个前滚翻也爬了起来,两人披头散发,喘着粗气,扶着膝盖,面对面站立。两张美丽的脸庞上,已经蹭得到处是半干的血迹,嘴角、脸颊尤为明显,再配上彼此气急败坏的神色,显得异常狰狞。彼此身上的衣物早已撕得破破烂烂,胸罩也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坚挺圆实的胸峰震颤地向前耷拢着,形成两段好长的深沟,上面也沾了不少血迹。她们手中还握着对方的一只高跟皮鞋,一起扶着膝盖渐渐挺起纤腰,雪白的双腿上纵横着抓挠的血痕,吊带丝袜早已被撕得破烂不堪,上面没了吊带和蕾丝边,下面露出了脚趾头。朱琳姜和黎丽瞪着依然美艳绝伦的眼睛,目光闪烁,狠狠地盯着对方,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身体,一边暗中寻找机会,准备最后一搏。卫生间里静得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人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湿热沉重的血腥味。
渐渐地,朱琳和姜黎丽相隔不到三步,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对方,像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渐渐压住了自己的呼吸声。两张原本既妩媚又靓丽的面庞,由于沾了不少血迹,再加上浮现出来深深的愤怒,一度变得凄厉凶狠,此刻却又因彼此的专注对峙而变得冷静沉着,像深山里机警又单纯的灵鹿。两人都在抓紧时间调息,刚才的缠斗消耗了彼此相当大的体力,又都出过了血,即使不算很多,也足以令她们的身体感到疲乏干渴。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真想多匀出一些时间,好生休整一下,然而多年来压在心里的积怨,就像致命的引力,时刻不停地将她俩推向对方。她们都很清楚,尽管自己的体力已经大量透支,但对方也绝不会比自己强到哪里去,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对于两个相互嫉妒、仇视、不服不忿、不共戴天的女人来说,同时休养再战与同时背水一战又有什么区别呢?她们最后只对峙了不到三分钟,让自己的体力恢复到足够奋力一扑,便一齐“呀”的一声娇喝,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
她们纤细的锁骨酸痛地撞在一起,便没再分开。两人一只手抓住对方身上残存的衣服,另一只手攥着对方的高跟鞋,没头没脸地照着对方的身上乱打一气,绕着圈互相撕扯、追打。她们咆哮着,嘶喊着,撕抓着,推搡着,混战成一个碎片的漩涡,没有防御只有进攻。由于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着,女人的脂肪层原本又比较厚,各自手里的高跟皮鞋胡乱地叩击在对方身上时,多数并没有多疼。但是那近六寸高的鞋跟戳在赤裸裸的身上,也绝对不会好受。混战中,朱琳手里的高跟鞋打在姜黎丽的后背上,那锥形的后跟正好敲在姜黎丽的肩胛骨上,那可是钻心的痛,痛得姜黎丽“嘶”的一声,嘴里猛吸了一口凉气,那条手臂一软,手里的高跟鞋都差点掉在地上。姜黎丽又痛又怒,猛地踢出一脚,踹在朱琳的膝盖骨上。朱琳被踹得向后退了两步,幸亏姜黎丽的脚上只穿着丝袜,仓促之下踢得也不是很重。
姜黎丽向前追了一步,又飞起一脚,捣在朱琳的腰腹外侧,朱琳痛得“嗯”地闷哼一声,便扶着纤腰,踉跄坐倒在地。姜黎丽趁此机会扑过去,想将朱琳彻底压制,忽然余光察觉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向自己侧脸飞来,急忙一扭头,朱琳手里的高跟鞋便“呱”的一声,砸在了姜黎丽的脑后。这是朱琳用尽全力投掷过去的,威力不小,砸得姜黎丽眼里不停地闪动金星,一时失去了进攻能力。朱琳深皱着眉头,猛吸了两口气,爬起来又向姜黎丽扑了过去。
头晕脑胀的姜黎丽看到朱琳又冲了过来,赶紧挥舞手里的高跟鞋打去,但是动作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灵活敏捷,被朱琳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这只手腕,拼力争夺,姜黎丽也只好奋力抗争,两人顿时又扭成一团。上面,四条粉嫩的玉臂相互缠绕,纤细的手肘互相挤压、磕撞,四只还戴着丝织手套的小手又扭又掐地争抢着姜黎丽手里的高跟鞋;下面,四条只穿着残破丝袜的修长美腿,以及露出脚趾头的纤足,相互又踢又绊,又踩又抠;中间,两人喘息的脸庞、湿热的胸峰和纤腰,柔软又痛苦地一次次撞在一起,疲惫至极的她们咬着闭眼,对这无意的亲昵碰触无可奈何。两个虚弱的玉体跌跌撞撞地撕扭着,最终肩并着肩,一起靠在了厕所蹲位的门上,又僵持了一会儿。朱琳渐渐觉得,自己很难凭借现有的体力将这只鞋子夺过来,但是也不愿意让姜黎丽多一件搏斗的武器,于是最后拼命抓着姜黎丽的手,用力地向门板磕去。姜黎丽的手臂横着撞到木门板上,又痛又麻,再也拿不住东西,那只高跟鞋终于清脆地掉落在了地上。
朱琳和姜黎丽同时腾出了双手,索性死死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和腰肢,四条修长的美腿你踢我绊地交织在一起,都在奋力摔倒对方。朱琳一条腿插在姜黎丽的双腿之间,然后勾住她的一条腿的脚踝。若论腿劲,朱琳从事钢管舞教学多年,明显要稍强于姜黎丽,姜黎丽抗争了一番,这条腿还是被朱琳挑了起来。朱琳紧接着用另一只脚绊住姜黎丽另一只脚的后跟,胸部向前猛一挺,挺拔的胸峰瞬间刺入了姜黎丽白嫩软滑的胸房里。“嗯……”姜黎丽一声闷哼,被朱琳贴着身子压倒在地。
姜黎丽不肯就这样被朱琳压住,两条手臂死死地搂住了朱琳的细腰,而朱琳的两条手臂原本分别环绕着姜黎丽的颈部和腋下,这时却被两人交叠的体重压在地上,挣脱不出来了。她俩落地的一瞬间,不由得互相贴紧,鼻尖滑过对方,粉面相贴,颈项交错,四条结实滚圆的美腿又一直缠在一起,因而朱琳只能用腰部或胸部的挺撞来压制姜黎丽。两人用细长的藕臂紧紧缠住对方,互相抱成团的身子像肉虫一样胸挤、腹压,逼仄地拱动,两段几乎赤裸的柔韧娇躯拼命地扭动着、挤蹭着、碾磨着、涌撞着,将彼此胸腹的软肉绵筋,匀匀地搅在一起。朱琳的身体被姜黎丽紧紧缠住,没办法坐起来,腿脚的力气也得不到有效发挥,没多会儿就被姜黎丽翻在身下。姜黎丽翻上来,遇到的问题也是相同的,也无法稳稳地压住朱琳。尽管她的体重要超过朱琳差不多5斤,但朱琳那充满弹性的身躯,蕴含着无比的韧性,在自己柔涛般的软肉里纵横激荡,没过一会儿便又将酥软了的自己一次压在身下。两人如此翻来覆去,在这冰凉的地板上互为覆盖,互相紧抱着来回翻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的体力再次濒临耗尽。
她们的翻滚越来越慢,如同慢镜头一样,中间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枕着彼此的肩膀喘息一番。她们早已没有力气嘶喊,连身体之间挤压所激发的呻吟都是那样的娇柔、绵软。寂静冷僻的卫生间里,只剩下越来越长的“嗯”“哼”“呵”“呼”“唔”……两人失力而又销魂的呼吸声,像互相追随的低音二重唱,两对白嫩的娇躯,此刻与其说是互不放手的翻滚,不如说是互相借力的“蠕动”更确切一些。朱琳和姜黎丽这对互相纠缠的娇躯,时停时续地碾过卫生间的地面,沾染的血污、灰尘和成团的乱发,掩盖不住两张秀丽柔美的容颜,衣物的破碎更加凸显了彼此妖娆的身段,残破的丝袜更衬托出两对嫩白光滑的美腿……美艳的肉体毫无保留地互相挤压,娇嫩的肌肤不顾一切地彼此搓蹭,酥麻的娇喘源源不断地向着耳边送出……与其说两人扭在一起徒劳地缠斗,毋宁说是这对一辈子修习舞蹈的美丽舞者,正在用刻在肌肤里的唯美技艺互相融合,在这琥珀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交谊着一曲漫长的欢爱之舞。
尽管体力越来越不支了,两人的头脑却还是很清醒的。两条几近赤裸的娇躯,依然在不遗余力地互相挤压着、搓蹭着,无论是朱琳还是姜黎丽,都逐渐把争占上风的重心放在对方那柔韧、丰满、滑润又充满弹性的身体上。彼此亲和无间的接触成了对抗的媒介,两具扭动的身躯互相传递着无尽的肉感和阴柔,随着她们浑身的媚骨脂肌都卷入战局,彼此胶着的动态逐渐有了几分情欲的味道。她们被对方压制、箍紧、贴合、揉软的身体,感受到的逐渐不再是窒息般的痛苦,而是一种无异于激情爱抚的欢畅与快慰。
朱琳又一次被姜黎丽那妖媚的身躯压在下面,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了,两只手臂也不能像先前那样搂紧姜黎丽,两条腿在与姜黎丽的相缠中已经近乎麻木。她感到自己身上的姜黎丽好像也是力不从心,只有柔软的脂肪和皮肤继续在继续蠕来蠕去,便索性放松了四肢。两人互相交织的四条藕臂几乎滑动了,紧贴的肌肉也不再感受到对方的绷紧。姜黎丽酥麻的身体,几乎被彼此丰满的乳球顶了起来,此刻终于能够将头抬起一点,一睁眼,便与身下大汗淋漓的朱琳四目相对。散落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视线,姜黎丽习惯性地将头发甩了一下,湿热的乌黑长发沉重地被甩到了身后,露出了彼此同样娇弱疲惫的秀丽容颜。两对黑亮的迷人的杏目,一时迷离地互相对视着,看着被自己折磨得欲仙欲死的这张俏脸,却连得意的表情都挤不出来,两张小嘴斜斜地上下对着,吃力地大声喘着气。姜黎丽为了呼吸顺畅,撑起了一点上半身,但她忘了自己跟朱琳依旧紧紧贴在一起,她撑起身体的支点沿着她俩圆滚滚的胸脯徐徐向下移,最后落在了彼此紧贴的小腹下部,她那坚硬的耻骨汇聚着自己的体重,在朱琳大腿中间的柔软部位狠狠地挤压了一下,让她自己的大腿根也深深往下揉进了几分。
“噢!”朱琳像被硬生生挤出了一口气,拧紧眉头,娇柔地高哼了一声。不过,从朱琳的声色中听得出来,那呻吟背后并非痛苦,而是某种突如其来却又意外受用的快活。她原本空洞疲乏的明眸中瞬间涨满了春泪,变得媚眼如丝,无比娇媚,连喘息都似乎轻浮了些。也不知她是受到了诱导,身不由己,还是出于清醒的报复,朱琳再次用双臂搂紧姜黎丽,小腹下部突然狠命地向上一顶,两人大腿间柔软的组织裹挟着各自尖刻的耻骨,几乎像揉面团一样卷在了一起,深深夹在四条紧贴的肉腿间。姜黎丽当然也瞬间收到这快慰的刺激,小腹下部漾出一股热流,不由得扬起脖颈销魂地“哦唔”了一声,随即身体一软,被朱琳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两人的脸上不觉出了一层黏腻的毛汗,随即被彼此侧着脸,互相贴合、掩藏。她们一言不发地再次互相搂紧,又开始新一轮的翻滚缠斗,但如果说上一次是嫉妒与仇恨的对撞,那么这一次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两人依旧连歇带喘地缓慢滚翻,但动作的幅度却大幅加强。之前两人主要借助腰腹及双腿的力量来翻动身体,这一次的着力点则放在了前胸及小腹下部,每一次翻滚都给彼此带来双向的刺激,每一次交替压制,都给各自的敏感部位带来内外交加的冲击。翻到上面一方的会用双腿和胯部用力向下压,被压在下面的一方则竭尽全力抬起臀部,准确地向上迎合,将互相的抵触、拮抗推升到极致。
这又跟朱婉君与姜怡的性感缠斗有所不同,她俩是情欲燃烧,不期然地引发了性与肉体的剧烈碰撞,无论体位的变化、对肉体的控制力,还是欲望释放的强度、技巧的熟练度,都无法跟朱琳与姜黎丽之间水到渠成的互渎相比拟。而这两位母亲多年来精心保养、饱含寂寞的肉体,对刺激和挑逗的敏感度又与女儿们基本无异,彼此精熟的技巧和大胆的侵略,让她们很快就同时攀上了欲罢不能的潮头。急促的喘息、欣快的呻吟、肌肤的搓蹭、肉体的翻腾,热滚滚、水淋淋地高速交响,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其间甚至还有两人耻骨顿挫细碎的碰撞声,如脆酥酥的响指,将两张相贴相依的粉面越磨越紧,让两人不觉欢欣上扬的嘴角越顶越高。
由于她俩的体力先前已被大幅消耗,这一次交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显得激烈而短暂。没多会儿,朱琳和姜黎丽仅存的体力再次完全耗尽,又一次侧身搂在一起,剧烈地喘息。不过两人似乎都感到胸脯的起伏受到了阻碍,呼吸不是很顺畅,不由得分开脸颊,低头向胸部瞧去,只见两对坚挺的胸峰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形状,前三分之一完全刺入了对方白嫩的胸房肌肤,互相压得圆溜溜的,如同四只半球体对扣在一起,随着呼吸一起弹韧圆滑地膨缩,情景显得异常暧昧黏腻。互相覆盖的柔嫩乳尖,以及互相微微错动的丰润乳球,个中感受只有当事者才真正清楚,此刻随着滚烫的体热从她们脸上慢慢消退,酥麻透骨的碰触感在她们脑海渐渐清晰。
朱琳和姜黎丽被互相挨挤攒动的四团圆肉晃得目眩神迷,不觉深吸了一口气,又同时抬起头,两对迷离中透着欲火的美目再次对视,深邃又倾情的双瞳滢滢闪动,如同荡漾的粼粼秋水。她们的四条滚圆大腿依旧互相盘绕着压在一起,两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短裤湿热地隆起着,依然互相正对着紧贴,就在两人无言凝望的时候,姜黎丽的粉色短裤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朱琳短裤上贴蹭了一下,将两人大腿间的隆起处挤得更加绽开。
朱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透出了桃花般的粉色。但她不愿示弱,强忍着身体里某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咬了一下嘴唇,挺起自己的下腹,硬碰硬地回蹭了一下,愤愤地吐出两个字:“荡妇!”
姜黎丽一时闭紧了双眼,双腮也泛起了红晕。可她是不能服输,“咯咯”一笑,臀部发力向前一挺:“这样的‘美誉’,我可担戴不起,还是用在你身上比较适合。想不到多年不见,你这已经是半老徐娘的人,情欲还是那样旺盛,我倒真的有些小瞧你了。”
朱琳也发觉自己过于沉不住气了,任凭姜黎丽带动起自己蓬勃的情欲的话,接下来恐怕要处于被动了。她的双瞳媚光一闪,双腿一左一右,用力搓动着夹了一下姜黎丽大腿根中间的微膨,嘴角显露出含威的春色:“说得不错,尽管我一向比较自重,但在这方面至少不会比你差,只可惜我学不来你这般的‘淫荡’。想不到多年不曾接触,你比当初变得更加不知廉耻。”
姜黎丽的脸皮不算薄,但是也被朱琳说得怒气上涌,她勒紧朱琳的腰,用力往彼此平坦的肚脐上一揉,臀部驱动小腹,向前猛地拱了一下:“你可别不要脸了!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世界上再没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了。”
朱琳的整个身体颤动了一下,忍着下腹部传来的热流涌动的欣快感,依旧面露嘲讽:“要说无耻,谁又能比得过你?即使你用厚厚的脂粉盖住那副贪婪的嘴脸,也始终藏不住你那颗肮脏势利的心。”
姜黎丽听得一愣,身体没再动。她一下子没有理解朱琳这句话在指什么,不过,她毕竟十分精明通透,看着朱琳愤恨的双瞳,随即便明白了,展颜一笑:“你还算聪明!不错,胡磊这个花花公子是我早先就听说过的,所以我用了一些手段,将我的女儿安排进了这所医院。我甚至没有事先告诉我家小怡,我很清楚她的个性,相信她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只是啊,没想到你的女儿已经占先了,害得我们母女俩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达到第一个目标。起初我还有些怀疑,心想哪有这么巧的事,直到那天晚上,我家姑娘跟你女儿狠斗了一场,回来后对我详细讲了来龙去脉,我才真的确定,原来我的老搭档、好朋友也在从中搞鬼。”
姜黎丽从朱琳湿滑的后腰揭下一只手,理了理额头上的秀发,双目突然散射出炙热的光芒:“说实话,我家小怡跟我说过你的女儿是何等美貌,一开始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哪有跟我家小怡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呢!直到今天,我第一次见了我家小怡的竞争对手——你的女儿朱婉君。啊,她真是美啊,远胜过当年的你,简直可以跟小怡相提并论,那自带的高雅雍容的气质,也绝不是你能比拟的,看得我心都震颤了。就凭你,是怎么生养出那么玲珑可人的姑娘的?看得出来,朱婉君这孩子还是一个真正的‘姑娘’,端庄,淡雅,矜持,纯净,再加上美丽的容貌、高挑的身段,我真有些担心,在胡晓志这个假正经的老头子眼里,我家那个太早就懂事的小怡会落下风呢!”说到这里,姜黎丽忽然咬着牙发了狠,“等着吧!我一定会尽快让你女儿变成真正的女人的!”
朱婉君是朱琳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是她的心头肉。母女俩最近虽然也有过一些暧昧的接触,但是朱琳一直很注意保护、爱惜自己的女儿,生怕她一时冲动,将青春错付了。眼下这位昔日的好友、多年的仇敌、妖冶得几乎让自己按捺不住的姜黎丽,竟然想着对自己涉世未深的亲生女儿下手,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女儿的心思母亲最能理解,朱婉君与姜怡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争斗已经有了暧昧不清的迹象,此时又让这个更加成熟老练的情敌上场,朱婉君恐怕真的会深陷其中,误了自己!
朱琳顿时又急又怒:“你敢!你这淫荡的妖妇,我跟你拼了!”说着便想抽出手来抓姜黎丽。然而她一条手臂被姜黎丽的身体压住了,另一只手也被姜黎丽及时抓住,浑身的力气还没有恢复,想挣扎也有心无力,气急败坏下,索性张口向姜黎丽的脸上咬去。
姜黎丽吓得赶紧收回一只手,托住朱琳的下颌:“你疯了,你,快住手!”
朱琳凤目圆睁,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忽然一个翻身将姜黎丽压在身下:“我要掐死你,你敢动我女儿的一根毫毛,我就绝不会对你的女儿客气。”说话间,朱琳的双手已经掐住了姜黎丽的粉颈,姜黎丽被掐得忍不住“咳咳”咳嗽起来,死命地攥住朱琳的两只裸臂,抠抓着,挣扭着,但无论如何都挣不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这双看似柔弱的纤巧素手。随着意识一阵恍惚,姜黎丽的双脚在光滑的地面上剧烈地蹬踹了起来。
“住手!”一声娇喝自卫生间门口传来。争斗得你死我活的朱琳和姜黎丽都吓得一颤,不由得停下手来注视来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疾步走了进来,乌黑的秀发被一只白色的发箍扎住,披撒于肩头,美丽的容貌步步生辉,此刻写满了心中急切,深褐色的紧身羊绒衫紧裹着妖娆的身段,白色的紧身牛仔裤以及脚上一双黑亮的及膝高跟长筒皮靴,凸显出她的那修长美腿的曲线,干练爽朗的步伐在地面上敲出清越的脆响。她正是姜黎丽的女儿——姜怡。
朱琳和姜黎丽的离场,使得朱婉君与姜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若论容貌和体态,朱婉君和姜怡诚然不会比她们的母亲差,只是在韵味、情趣和风骚上欠缺积淀。再加上少女常见,艳妇难睹,人们都更加倾心于新鲜的体验,因而两位惊艳亮相的母亲之前占尽了风头。等到她们曲终身退,便又轮到朱婉君和姜怡被众人邀请共舞。匆忙的应酬中,两位女儿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妈妈的先后离席。她俩甚至还不知道,彼此的妈妈多年前便已相识,而且还是视若仇雠的故交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终了,脱身下场,朱婉君擦着汗,一边喝果汁,一边四下查看。她关注的几位都不在场:胡磊离开时跟她打过招呼,说是要去取送给她和她母亲的几件礼物;胡磊的父亲也不在,想必是与胡磊一起走的吧;奇怪的是,妈妈也不见了。她起初以为是去了卫生间,可是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还是不见人影,这时她发现姜怡的母亲姜黎丽也不在场。
“咦?奇怪,她们去哪里了?”朱婉君自言自语地思索着。按理说,自己的妈妈和姜怡的母亲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啊!难不成是躲到一起喝茶聊天去了?怎么可能?朱婉君很清楚,尽管妈妈跟姜怡的母亲一见面就彼此打了招呼,表面上特别客气,但是由于她与姜怡在胡磊面前明争暗斗,各自的母亲都在后台指挥,双方也心知肚明,因此是不可能坐到一起的。
朱婉君有点犹豫了。说真心话,姜怡的母亲姜黎丽给她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尽管年纪不小了,但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标致,挺拔的胸峰,柔美的窄腰,凸翘的丰臀,修长匀称的双腿,使她的整个身段从侧面看起来蜿蜒陡峭,散发着成熟女性丰饶的魅力,足以与自己的妈妈相媲美。而且,她看着自己的眼光好像特别和善,当彼此的眼神相碰时,她总是露出蕴含深意的微笑,自己尽管看不透,但能从中感觉到,她对自己有着某种好感,或者说是浓厚的兴趣。她的眼睛与姜怡很相像,眼瞳中却散射出无比炙热的光芒,弄得自己每次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颤动几下,同时腮颊隐隐发烫。姜怡的美貌不下于她的母亲,但是也还从未让自己有过这样的感受,这大概跟一开始两人就处于敌对的立场有关。
朱婉君还在思考的时候,姜怡一边用眼睛四周搜寻,一边喝着果汁走了过来:“喂!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朱婉君斜了姜怡一眼,没好气的:“谁知道你在问谁?”
姜怡白了朱婉君一眼:“你是装糊涂吧?我在问你呀!”
朱婉君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看你才糊涂呢,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呀!我就站在这里看不到吗?”
姜怡看朱婉君是要故意要跟自己抬杠,语气也就不再收着:“谁管你是谁?你应该清楚我问的是谁!”
两人的关系即对峙中含着暧昧,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互相较起劲来还都特别有耐心,因此见面就吵几乎成了习惯。不过此时此地不适合吵架,朱婉君噎了姜怡两句,感觉舒服了一些,便不想再吵下去:“我不清楚你问的是谁,要么说清楚,要么问别人。”
姜怡见朱婉君没再激化冲突,自己也似乎确实问得模糊,于是压平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问,你的母亲怎么不在了?去哪里了?”
朱婉君露出一副察觉到什么异样的表情:“咦?我妈妈去哪里了关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宽了点吧!”
姜怡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不加思考地这样问,被朱婉君一顶,脸上突然泛出红晕,急忙掉过头去,装作四下寻视的样子:“废话!正因为我妈妈和你妈妈都不见了,所以才这样问啊!总不能问你,我妈妈去哪里了吧?”
朱婉君也很关切这个问题,想了想,便放下杯子朝门口走去:“我又不是预言家,我怎么知道?我去找找。”姜怡也想知道答案,默默跟在朱婉君的后面。
朱婉君还没到门口,突然被一位看起来挺帅气的男士拦住:“朱小姐,能不能赏光,我们共舞一曲?”
朱婉君认得这个人,是卫生厅的一位科级干部。她去厅里几次,碰到过,知道这是个自以为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每次见面都容易纠缠不休,挺讨厌的。不过好歹算是熟人,以后还会见面的,不得不客气点。她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下次吧!”也不等那人回答,便闪身而过。
“哎……你……”那人好像没料到自己会受冷,有些悻悻,不过他见姜怡跟在后面,忙堆起笑脸:“噢!美丽的姜小姐,我能不能有幸请你……”
姜怡心里正不安稳,遇到这么个不识时务的人,哪里会像朱婉君那般客气,瞪起杏眼,挥开手臂把那家伙向旁边一拨:“给我滚一边去,讨厌!”直接迈了过去。
朱婉君和姜怡检查了一楼几个休息用的房间和会客室,还有女士卫生间,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只好上楼去找。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分开寻找,朱婉君查寻二楼,二楼有好几个图书室和休息室,要费点时间,姜怡则直接去三楼找。到了三楼,姜怡先查找楼梯左侧,这边几乎所有房间都关着门,最里面的男士卫生间自然不必进去,很快就检查完了。转向右侧,门也都是锁着的,清洁室很小,姜怡也看了一眼,没人。最里面的女性卫生间倒是亮着灯,但那么偏僻,姜怡估计两位妈妈也不会在里面,不过既然来了,也顺便看一眼的好。
卫生间的门关得不是很严,姜怡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急促尖锐的喘息声,从声音上推断,应该是来自两个女人的,偶尔还能听到轻微的呻吟,以及疑似身体翻滚的动静。姜怡没多考虑,急忙将门推开,瞬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在门口。
卫生间的玛瑙色大理石地板上,胡乱地散落着断跟的高跟鞋、衣物的碎片、撕下的丝袜碎条,还有两只被压扁的胸罩。两个头发很长的女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在一片狼藉中间来回翻滚着。从散碎的衣物以及放在洗漱台上的两只坤包来看,地上扭打的两个女人正是姜怡的妈妈姜黎丽和朱婉君的妈妈朱琳。姜怡不清楚,为什么两人要跑到这么偏避的卫生间里打架。而且两人身体的大部分裸露着,露出白嫩的肌肤,身上残存的衣物已经完全不能蔽体,两侧肩头的衣料已经被扯断,连带着后背大部分布料都被一块块地撕扯开来,臀、腰部位的也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臀部,与赤裸裸的后背连成一片。她俩腿上吊带丝袜的带子也被扯断,长及大腿中段的丝袜大部分被撕裂或抽丝,袜子上落着大小不同的圆形破洞,大的超过手掌,小的也有硬币大小。或许是在地上翻滚摩擦的缘故,两人脚趾及脚掌处的丝袜也磨破了,露出了彼此细长的脚心和圆圆的脚趾头。
从姜怡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是侧斜位卧着,头部向里,臀腿朝外。她们的脸看起来好像贴在一起,被彼此散乱的长发遮住了,看不清面孔,胸部、腹部、髋骨等处全都相互紧紧地叠压着,四条大腿交叉着夹在一起,腿上及臀部暴露的雪白肌肤上布满了红色的印迹,有的是一道道,有的是一片片。一道道的划痕显然是抓的,那一片片的红印,有些部分已经发青,肯定是被手拧过或掐过的痕迹。就两人现在迟缓到难以为继的动作来看,她俩的体力都已经近乎崩溃,这场厮打肯定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对于她们相斗的过程,姜怡根据满地的痕迹,或许能够猜个大概,但是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激烈的搏斗,姜怡却完全找不到头绪,难道两人之前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往?此刻尽管看不清两人的面容,但是从各自身上残留的布料以及残破丝袜的颜色上来看,姜怡判断出,自己的妈妈正被朱婉君的母亲压在下面。该不该出手帮助母亲?姜怡竟然犹豫了起来。
看到朱婉君母亲朱琳的第一眼,姜怡的心中就产生了极大的震撼,丝毫不亚于第一次见到朱婉君时的心境。朱琳四十许的人了,容貌竟然还是那样的漂亮,修长的身形,婀娜的身段,挺翘的胸峰,丰圆的臀部,肉光熠熠的双腿……几乎将美女的全部特征集于一身,脸上光滑白嫩的肌肤却还是像小姑娘一样紧致,几乎看不到一点皱纹,透出青春的娇小与骨相,如果不知情的话,绝不会相信这是朱婉君的亲生母亲,说是她的姐姐还差不多。母女俩最大的不同,就是朱婉君显得有些青涩、稚嫩,朱琳的周身则散发出成熟女性的从容、熟络,举止温润而又不见做作,体态优雅而又不失妖娆,妆容自然而又不显老套……无意中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勾人心魂。尤其让姜怡受用的,是朱琳似乎对自己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她经常发现朱琳有意无意地用那对晶莹的凤目偷偷地瞥向自己这面,不知是姜怡神经大条,还是想确认自己心中的猜疑,有一次她竟然在朱琳偷看自己时,突然把目光直接转向朱琳,四目远远地相对,倒搞得朱琳一时慌乱起来,不知道该把目光转向何处才好。那时朱琳的粉面泛起一抹红晕,光嫩的脸颊就像初春盛开的红粉桃花,很难判断她是嗔还是喜,是怒还是羞,避人的眉目光华流转,含情的玉面恰似出水芙蓉。姜怡不觉看呆了,最后盯得朱琳愈发不安,不得不找了个借口离席。那情景,姜怡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当然,姜怡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妈妈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自她情窦初开的年纪起,姜黎丽的迷人魅力就让许多俊朗的男孩黯然失色。男性缺位的寂寞家庭里,孤独的母女俩难免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经常在同床共枕时玩一些假凤求凰的危险游戏,试探性地相互越界抚慰……现如今,这两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美丽女性拼斗得不可开交,姜怡还真的犯难了。
不过,她的犹豫很快就消散了。此刻,姜黎丽两只缠着残破丝袜的脚用力蹬着地板,又翻身将朱琳压在了身下。翻来滚去的两个女人动作相当迟缓,每一次换位都被姜怡看得非常清楚。在她看来,这两人根本不像是在打架,反而像是在炫耀自己身体的柔软和弹韧。不过很快,姜怡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无论自己的妈妈姜黎丽还是朱婉君的妈妈朱琳,都将身体的压力集中在小腹下部,只有一小部分分配到缠斗的腿脚上。不管如何翻滚、谁占上风,两人双胯之间那已经被搓揉成条状的一白一粉两条袖珍小内裤,始终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间还常常不失时机地按压、搓揉。可以看到,那两条短裤正被中间几丝黏稠的白色物质牵连着,那浑浊的黏液在晶莹的化纤面料上聚成球滴,像肥硕的小肉虫一样,从上面那条的内裤隆起处缓缓爬进下方的丘壑,再随着两人的一次上下翻滚,原路爬回……扯不断的粘丝越搓越稠,越滚越粗,两片薄薄的内裤间几乎传出了湿腻的粘连声响,好像搅着一大团湿热的浆糊。
在某些方面,姜怡的经验要比朱婉君多得多,至少她明白,翻腾中的两位母亲在对彼此干些什么……即便不用眼睛瞧,只听她俩嘴里发出的急促喘息声、娇柔呻吟声,也能知道两人实际上给对方带去的绝非痛苦,而是畅快的欢愉。她在与朱婉君的打斗中,也有过类似的体会,但远远未达到眼前这种程度,这或许是因为朱婉君还是个真正的“女孩”。姜怡自己虽未许婚,却也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不同男人,不过都是带着目的,从未怀有丝毫爱意。她感受过肮脏的痛苦,也尝到过生理的欢快,不过那些丑陋、露骨的交易令她不堪回首,大多没过多久就淡忘在脑后。后来她品尝过的最投入、最纯粹、最难忘的欢愉,却是从一个远比自己经验丰富的女人身上。
姜怡盯着自己的“启蒙者”——亲生妈妈姜黎丽,看着她与一个旗鼓相当的成熟女人陷入湿腻的搏斗,听着两位妈妈嘴里发出的声嘶力竭的呻吟,自己心中对情欲的渴望也旺盛地燃起。她脑海中又闪过昨晚与朱婉君那场没做完的梦,感觉身体有些发软,小腹下麻痒难禁,斜靠在门口,不由得将右手夹在大腿之间,用中指和食指向着上方挑压、按揉。厚实的紧身牛仔裤隔在中间,使得刺激的效果欠佳,姜怡只好闭紧双眼,集中精力,加大了按摩的力度,搓得她指尖发烫,大腿发酸,浑身的热潮阵阵上涌,冲击得自己的耳膜闷闷作响……正因此,她没有听见后来朱琳与姜黎丽的对话,直到爱女心切的朱琳发起狂来,将姜黎丽按在身下,姜黎丽发出了恐怖的呼号声,她才惊醒过来。姜怡一眼看到朱琳骑在妈妈姜黎丽身上,双手死死钳住了她的脖子,这可把姜怡吓了一跳,赶忙大喝一声冲了过去。朱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头撞过来的姜怡拦胸抱住,拖倒在地。
朱琳想推开姜怡,可是体力经过反复消耗,她如何是姜怡这支生力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姜怡扑倒在一旁,压在身下。姜怡的双眼瞪着朱琳:“你这个贱……你这个坏……你这个,女人!干嘛要这样打我妈妈,你想掐死她呀?”姜怡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挑动她心弦的朱琳,一连串恶毒的形容词堵在喉咙里,反复换着,就是不忍心用在眼前这位动人的美女身上,最后只好捡了个最模糊的词语——“女人”。
朱琳还没搞明白,姜怡怎么会突然出现,她钳住姜黎丽的脖子是出于一时的愤怒,其实并没有太过用力,最多是想威胁一下她,想不到姜黎丽的女儿突然出现。看样子,这丫头有帮她妈妈报仇的意思,可现在她根本就不是她们母女俩的对手。她一边徒劳地想推开姜怡,一边故作严厉地喊道:“你怎么在这里?大人的事,你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快放我起来!我家小琬呢?”
姜怡被“小琬”这爱称分了心,反应过来时反倒稳住了心神,放肆地骑在朱琳的身上,毫不费力地按住她的双手,得意地笑了:“还想让你那笨蛋女儿支援你吗?别做梦了,她就是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看我把你们母女俩一起收拾了,你就……”
“收拾谁呀?你吹什么大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朱婉君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朱婉君好不容易检查完了二楼,见姜怡还没从三楼下来,就猜到她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赶忙赶到三楼。刚到楼道口,就听见右侧的女卫生间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人,便赶紧赶了过来,刚进卫生间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好像两支军队战斗过一样。姜黎丽近乎赤裸,半靠着躺在地上,她的身边,姜怡正将她的妈妈朱琳骑在身下,还在那里口出狂言。朱婉君跟姜怡交手过多次,对她的实力很清楚,正常情况下未必是妈妈的对手,眼下看着姜黎丽和朱琳两人的状况,就知道姜怡只是捡了个便宜,现在居然敢洋洋得意,大言不惭地吹牛,是可忍孰不可忍,朱婉君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说说大话、耍耍威风可比真正交手容易得多,对于朱婉君,姜怡虽然并不怕她,可也不敢小视,赶紧放开朱琳。她刚站起身来,衣服就被冲上来的朱婉君抓住了,她挥手想拨开朱婉君的手臂,却被朱婉君当胸抱住,两人顿时扭成一团,勾缠撕扯,脚踢腿绊,摔起跤来。
姜黎丽发现朱婉君出现时,就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下热闹了,两对母女都凑到一起了。”眼下的形势完全掌握在姜怡和朱婉君手里,已经精疲力竭的姜黎丽和朱琳,与两个怒气汹汹的女儿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撕扭中的朱婉君和姜怡又踢又绊,进进退退,动作很快,而且两人的着装近乎一致,都穿着深色紧身羊绒衫、浅色紧身牛仔裤、及膝的黑色高跟皮靴,黑亮的靴子在灯光下不停地闪动着亮光,本就接近虚脱的姜黎丽和朱琳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甚至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缠斗中的朱婉君因为有母亲在场,不觉勇气倍增,加上她气愤姜怡的大话,因此战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姜怡反倒有些用心不纯,因而心虚,更想不到朱婉君的实力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进退失据,渐渐手忙脚乱,没能抵挡多长时间,就被朱婉君勾住脚腕,按倒在地上。姜怡倒在地上的瞬间,看到了妈妈姜黎丽关切的眼神,立刻也鼓起了勇气,不等朱婉君压稳自己的身体,便一只脚猛蹬地板,用力扭动腰部,马上又将朱婉君翻到身下。刚才两位母亲激烈翻滚的战场,现在又轮到了她俩的女儿纠缠搏斗。翻滚中的朱婉君和姜怡,脚上那四只亮闪闪的高跟皮靴轮流砸着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比先前姜黎丽和朱琳的搏斗更加惊心动魄。
朱琳看着朱婉君和姜怡激烈地翻上滚下,精力旺盛地缠斗着,听着她们扯着声带的尖锐呐喊,心里暗暗着急。她知道两人此前已经斗过多次,基本上胜负各半,眼下又不知道要纠缠多久。她倒不为女儿担心,只是眼下实在不是时候,倘若一会儿有人找过来,看到这场面,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她自己和姜黎丽衣衫破碎,不换一件衣服根本无法出去……不行,必须制止她俩的这场缠斗。朱琳已经下了决心,她先向姜黎丽望过去,却发现姜黎丽正施施然半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朱婉君和姜怡的扭打,无论两人谁占上风,她好像都不是很介意,甚至还瞧得津津有味。朱琳真不知这个昔日的仇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时两个女儿的打斗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们不知何时都揪住了对方的额发,互相拉着对坐在那里,低着头,用脚上穿高跟长筒靴又踢又踹,看起来都已经打急了眼。朱琳不能再等了,厉声呵斥:“你们两个小丫头都住手,不要打了!”
朱琳本以为朱婉君会听她的,姜怡却未必,但想不到的是,先放手的居然是姜怡,而且其实争斗到现在,她并没有处于劣势。朱婉君自然也停了手,不服气地将姜怡的头发一抛:“哼!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先饶你一回,下一次你别想!”
姜怡一边梳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一边愤愤地将腿从两人对坐互盘的活结里抽出,也不忘记回嘴:“就你?得了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如果就咱们两个,我肯定好好地整治你,让你长长记性!”
朱婉君正把自己的发箍弄正:“如果你和我摔跤的本事有你吹牛皮的一半,那我就真服你了。”
刚要站起的姜怡又往前一俯,扬着脸凑了上去:“噢?是吗?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俩在胡磊的房间里摔跤,谁输的次数……”
“好了!别再吵了,好好收拾一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姜黎丽终于发话了。两个女儿气呼呼地扭过头爬起来。不能再打了,吵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赶紧解决衣服问题倒是真的。
朱婉君和姜怡收拾停当,姜怡先在朱琳的周身看了一遍,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朱琳很不自在,把脸扭向一边。朱婉君不干了,推了姜怡一把:“喂!你在看什么?”
姜怡瞪了朱婉君一眼:“废话!你说看什么?我是在想,我有一身衣服还挺适合你妈妈的。”
四个人按身材来看,姜黎丽稍胖,朱琳和姜怡次之,最苗条的是朱婉君。不过朱婉君的身高比姜怡还要高一点,按身高可以排第一,姜怡和朱琳次之,姜黎丽最后。当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不细看,看不大出来。
朱婉君也看了一眼姜黎丽,想着什么样的衣服适合她穿。姜黎丽可不像朱琳那般正经,不顾自己正像把四面透风的破伞,自信大方地立在那里,冲着朱婉君夸张地扭腰、矫揉地摆腿,仿佛供人欣赏的时装模特。她这样做作了一生,没什么好奇怪的,出人意料的是朱婉君盯着姜黎丽几乎裸露的身体,不但没有显出丝毫的羞怯,还聚精会神地围着姜黎丽的身体转了一圈,这连姜怡都感到意外。
朱琳看得眼气,在朱婉君的屁股上用力扭了一把,朱婉君痛得“啊”地一跳,也只是在拧痛的部位揉了几把,忽然一拍头:“有了,我的那身皮装看起来还行!”
朱琳接口:“小琬,你没看错吧!她那么胖,怎能穿得下你的衣服?”
姜黎丽横了朱琳一眼:“你才胖呢!你能穿我女儿的衣服,你女儿的衣服我怎么就不能穿?”
姜怡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就这样吧!何况只是凑合一下,又不是去参加盛会。”
朱琳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以及地上那两只掉了后跟的皮鞋:“鞋子呢?没鞋子如何出去?”
姜怡接口道:“更没问题了,估计我们的脚估计都差不多,一起取来就是……”
说话的时候,姜怡的眼睛一直在朱琳的腿上瞄,又发现了新问题。姜黎丽和朱琳的腿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创口,很明显,即使是长筒丝袜也遮不住,不免有些犯难。姜黎丽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你们两个还有其他的鞋子吗?哦,我指的是长筒的靴子,过膝盖的那种。”
姜怡和朱婉君同时摇了摇头。这样的靴子两人都有,也都穿过,问题是全放在家里,不在医院。
这时朱琳说话了:“好了,一会儿再说,先把衣服拿来吧,鞋子先随便一双先凑合。”
也只能这样了。朱婉君对着姜怡:“你去取吧,我的衣服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没锁。”
姜怡眼睛一瞪:“干嘛我去取?”
朱婉君不耐烦地:“怎么了?我是你的上级,这是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
姜怡小嘴一撇:“这是私事,你没权力。你是想把我支开,好联合起来欺负我妈妈是吧?想得好!”
朱婉君气道:“谁像你那般小肚鸡肠,你好像多了不起似的!其实,真的动起手来,有没有你在场都是一个样。”
朱琳眼瞅两个人又要吵架,赶忙制止:“好了好了,你们都去吧,我们在这里先收拾一下。”
没办法,大人发话了,不得不遵从。朱婉君和姜怡嘀嘀咕咕地相互埋怨着,一起去了。剩下朱琳和姜黎丽,都没再说话,各自站在镜子两端,背过半边脸,疲惫不堪地清理起脸上、身上的血污,梳理开打结、散乱的头发,再用纸巾蘸着水,轻轻擦拭腿上、身上的大小创口,一片片地撕掉刚刚硬化的血痂,两人都痛得吸气咧嘴。
彼此再次闲下来时,朱琳斜瞟了镜中的姜黎丽一眼:“等着吧!这笔账,我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的。”
姜黎丽低着头不屑地一笑:“就你?还不是让我女儿按在地上爬不起来,还想和我斗?”
朱琳听得这话,呆了一下。她倒不是很计较刚刚姜怡趁着自己体力衰竭的时候讨得优势,关键是姜怡压在自己身体上的那一会儿,她明显地感觉到,姜怡故意地在自己的胯间用力挤蹭了几下,其角度和技巧,与先前姜黎丽身上的动作如出一辙,力道之大,更是远胜于体力损耗的姜黎丽,甚至让自己的身体感觉非常受用,此刻想起来觉得既怪异,又有些美妙。这一手,万一用在女儿朱婉君身上,难保她能承受得住。不过,朱琳发觉女儿今天的举动也异乎往常,难道她真的变了?而且好像就是这一两天发生的变化……
姜黎丽见朱琳没再吭气,也就不多说了。两人靠着洗漱台各歇各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通过这次较量,姜黎丽发现自己和朱琳在情欲方面,多年来一点都没有衰减,甚至更胜于从前。她的体内不觉暗暗亢奋起来,对于明日的“大戏”充满了期待。
时间不算很长,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但听起来好像有男人的声音,距离还远,听不大真切。朱琳和姜黎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心想一般男人不会贸然进到女性卫生间来,但如果是清洁工的话,就难说了。医院的清洁工有男有女,这一点姜黎丽和朱琳也是知道的。两人赶紧拿好自己的东西,顾不上满地的狼藉,躲进了相邻的两个蹲位里。
“你就在这里等着,东西交给我们俩好了。”还好,这是朱婉君的声音。
“好,我知道,你们要快点啊!”
门打开了,姜怡的声音传来:“咦?人呐?”
姜黎丽首先出来了,稍稍压着声音:“在这里,我们怕是其他的人闯进来。”朱琳接着也出来了。她俩惊讶地发现,姜怡和朱婉君都抱着一大堆东西,许多个袋子,还有两条长长的盒子。
姜怡先把大包小裹的放到洗漱台上,一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边小嘴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妈,你说巧不巧,我俩拿好衣物刚出门,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胡磊。哝,这是他为你买的水貂裘皮大衣,朱阿姨也有一件,你看,雪白的,毛也特别的松软柔滑,是专门为你们俩准备的。当然,也为我们俩制备了其他的衣服,没有带过来,都放到车子里了,你先试试。”
姜黎丽接过衣服,试了一下,长短正合适,下摆垂到大腿的中上段,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雍容华贵。另一头,朱婉君也在给妈妈朱琳试穿另一件一模一样的貂裘大衣,同样是白色的。
姜怡又拿出一件暗红色羊绒衫,一套红褐色的皮裙皮衣,都是她自己的衣服,不过却远远地递向了朱琳:“朱阿姨,咱俩的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这件吧!”朱婉君也正把自己的白色羊绒衫、黑色皮裙拿出来,朱琳看着两套衣服,犹豫了一下。的确,她跟姜怡是在场四人中身材最为接近的两个,而且她个人也更喜欢深一些的颜色。
那边的姜黎丽此时却忽然转了过来,凑到朱婉君面前一笑:“我也觉得咱俩的身材很像,我就用你这一身吧。”说话间,已经把朱婉君手里的衣物全拿了过去,甚至包括内衣和乳罩。朱琳瞪大凤目,盯着姜黎丽,显然对姜黎丽说她自己跟女儿朱婉君相像很是不满。不过姜怡也将好几件衣物塞到了自己手里,朱琳便分了心,对于姜怡的衣物,她倒真是挺愿意接受的。
姜黎丽和朱琳换好了衣服,一旁的朱婉君和姜怡看得眼神发亮,都不禁流露出赞美的神情。这两套衣服穿在两位母亲的身上,似乎比穿在她们自己身上更加合适。一来姜黎丽和朱琳依然保持着青春的妖娆,身段绝不比朱婉君和姜怡逊色;二来,论胸峰的饱挺,少妇们自然较朱婉君和姜怡更富有蕴藏。肉感与骨感对比鲜明,微妙地将两套衣服撑出了不同往日的轮廓,自然媚气横生。
朱婉君转身打开了一只长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向着朱琳:“妈!这才是你最喜欢,也最需要的。”朱琳一看,双目顿时散发出喜悦的光芒。那是一双黑色过膝的高跟长筒皮靴,皮革的表面光洁无比,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瓦蓝色的光芒。那绝非漆皮的光,而是细腻的皮质和精巧的做工所致。靴子的脚型狭长,薄底,头部扁尖,还带有一定的圆弧,稍向上翘,自带着女性的娇柔与性感,一看就知道绝对是精品。
姜怡也凑上前来摸了一把:“果然好漂亮,这是在意大利定制的,听说要好几万一双呢!小胡拿来四双,也有我的一双,回去后我也要试试。”
朱婉君撇了一下嘴,嘀咕了一句:“臭美!”
朱琳自顾自地靠在洗漱台上,先脱掉两只已经残破不堪的丝袜,完全袒露出两条修长健美的双腿,尽管腿上有着七横八竖、长短不一的红色划痕,但仍然掩饰不住她光洁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对窄长秀气的纤足,白嫩平整的足背,由于表皮有细密丰富的毛细血管,透出了淡淡的天青色,十颗脚指甲都涂着粉色的甲油,脚趾白里透红,如同饱满的花生米粒般圆润可爱。或许是因为经常穿高跟鞋的缘故,她的脚尖顺滑地延接脚背掌骨,然后沿着足弓豁然上挑,形成一条完美的“S”形弧线,看起来不仅优美,而且性感。朱琳往自己的脚上套上这双同样性感的过膝高跟靴子,秀足探入,纤指拿捏,拉链轻提,声若调弦,她的动作娴熟优雅,神态贤淑安宁,旁人愣神的工夫,两只黑亮纤巧的过膝高跟长靴已经与她那优美的纤足、修长的玉腿完美地融为了一体。一切伤痕都被掩饰住了,红褐色皮裙与黑色靴筒上缘之间露出不到一指的大腿,雪白丰润的一寸肌肤上下,黑白泾渭分明,令人目眩,惹人心动。
这样的美妙光景,朱婉君看到过不止一次,但每一次都能给她的内心带来震撼。此时她的内心充满了温馨、羡慕与崇敬,仿佛有满满的阳光照射了满屋。姜怡就不同了,她目不转睛地将朱琳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深深印在心底,在她的眼里,这简直是一幅勾魂荡魄的古典美人图,透着穿越时空,甚至超越性别的诱惑。朱琳或许是无意中施展的魅力,给姜怡这一向放荡不羁的美人带来了一种沉稳宁静的震撼,无声地催动了她的心弦。姜怡感觉自己的视野融化了,不觉间媚眼如丝,鼻翼翕动,双颊添粉,嘴角含春,连高耸的胸峰都忍不住微微起伏,一副迷醉的样子。就连姜黎丽也不例外,她同样被自己的老相识朱琳那对秀足美腿所触动,不过不像姜怡和朱婉君那样单纯的如醉如痴,反倒是心底的嫉妒在强烈地加深。看着女儿姜怡一双痴迷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朱琳的秀足,她真后悔刚才打斗时没有在那双脚上狠狠踩几下,然而她也深知暴力在美丽面前的虚弱,只好发泄般地重重“哼”了一声。
这时朱琳已经穿戴完毕,轻轻跺跺脚,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姜黎丽的哼气声,如愿以偿地将三人的眼光吸引了过来,她正好也想要趁此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秀足,至少不能逊色于朱琳。尽管风头被朱琳先声夺去,姜黎丽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充满着自信。
与朱琳一样,姜黎丽脚上那双破烂的丝袜肯定不能穿了。先前与朱琳在地上翻滚扭打的过程中,两人的四条长腿互相交错地紧紧夹在一起,相互厮磨搓蹭,吊带丝袜的带子早已被对方搓断,腿脚上丝袜也被对方又扯又拽的,不光破损,而且严重地松弛变形了。姜怡出现时,两人腿上残损的长筒丝袜都早已蹭到了膝盖以下,现在脱下来比脱短袜还要轻松。姜黎丽比较绝,她没有用手去脱,而是倚靠在朱婉君身旁的洗漱台子上,双臂依着台面,直直地抬起右腿来,用已经透出丝袜、染着红色甲油的左脚拇趾,抠进右脚丝袜的上沿,向下缓缓滑动,悠悠地撸到脚踝以下,然后左右脚互换重复。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姜黎丽看起来神情专注,精致的长睫毛不时地眨动,温柔的神色中透着娇媚,将周围三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姜黎丽的举动在朱琳的意料之内,但她也不得不暗自感叹姜黎丽的心机。姜黎丽天生的妩媚即使是在朱琳谢幕后的舞台上,也散发出很强的诱惑力,再加上这大大方方的炫耀,几乎透出一种直爽美人的可爱。姜怡仔细地注视着妈妈的每一个动作,端详她那勾人心魄的神态,不禁嘴角微挑,面露赞美与钦佩。朱婉君更是睁大凤目,目不转睛,小嘴微张,连呼吸都加快了,一副物我两忘的样子,卫生间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姜黎丽这时将双足并在一起,左右互搓,一点点将脚上的丝袜蹭到足尖。丝袜搓蹭时发出的悦人耳目的“沙沙”声,在三人屏息凝神的空气中清晰地回荡,她那对绝不逊于朱琳的秀巧美足渐渐露出,最后用脚趾将足尖上的丝袜夹住,调皮地挑了下来。整个过程并不算漫长,却足以令人忘记时间的流逝。接下来,是穿上与朱琳脚上那对一模一样的亮闪闪的过膝高跟长靴。对于脱袜的妩媚,姜黎丽颇有自信,但穿鞋的优雅,姜黎丽自知逊于朱琳,远达不到对方那素心如水、安宁娴静的端庄做派。因此,为了弥补弱项,姜黎丽刻意地夸张了某些动作。她将自己的脚伸入鞋中后,将腿伸得直直的,又高高挑起,让闪亮的皮革与光白细腻的腿部肌肤更加靠近周围三人的眼球,让拉链拉合的过程更具冲击力。她跟朱琳一样,也经常穿着过膝的长筒靴子,因此动作非常轻巧娴熟,只是仪态比起朱琳有所不足,好在她不在乎变得轻佻,妩媚中透着狂野,妖冶中不乏柔美。
姜黎丽拿起另一双靴子,将拉链打开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将自己的那只染着鲜红色甲油的赤裸秀足踩在了身旁朱婉君的脚背上。那一瞬间,尽管隔着靴子的皮革,姜黎丽也能够感觉到朱婉君的小脚在里面的微微抖动。她没有挪开脚,反倒侧过脸去,冲着朱婉君嫣然一笑。朱婉君根本想不到姜黎丽竟会踩在自己的脚上,靴子里的脚趾明显地感觉到姜黎丽脚底越来越重的压力,本能地将脚往回缩了一下,却被姜黎丽猛地踩住了。她的脚趾甚至还在自己的脚背上灵活地搓揉,这让朱婉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瞪大一双凤目,微张着红润的小嘴,直直地看着姜黎丽。姜黎丽好像觉得还不够过火,又将一条细长的手臂,暖暖地绕过朱婉君的后颈,搭在她的右肩上,轻柔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还得麻烦一下。”
姜黎丽的动作虽然有些暧昧、轻佻,但她委婉动听的声音比起姜怡一点都不差,像夜莺的轻啼,自带一种恋人般的亲近温存。她用一对饱含万语的眼珠暗瞟着朱婉君,素齿朱唇,含情凝睇,散发出无法言说的蜜意,朱婉君的娇躯又颤抖了一下,仿佛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妖媚惑众”本就是姜黎丽的拿手好戏,朱琳有时都难以抵御,何况在场四人中,对情爱、欢欲最为生涩的朱婉君?姜黎丽看到朱婉君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忽然间,自己粉嫩的双颊泛出桃红,长睫低垂,羞涩地将脸扭向一边。这突如其来的敏感羞涩,让朱婉君心头狂跳,目光更加呆滞地盯着姜黎丽,仿佛世间除了她再无旁人,那神情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然而一旁的朱琳甚至姜怡都看得出,姜黎丽分明就是在做作地表演。
姜黎丽穿的是朱婉君的窄皮裙,她的臀部比朱婉君更加丰饶,因而绷得更紧,在穿靴子的过程中,她那凸翘的臀部朝着朱婉君那紧身牛仔裤包裹的大腿和臀部,似是无意地不断摩擦、顶碰,朱婉君则木木地愣在那里,任凭她为所欲为地释放诱惑,仿佛自己已经被这个初识的美艳妇人收服。姜黎丽之所以做得如此过分,自然有报复朱琳的成分,然而她见到朱婉君这样美丽的清纯少女,心底是否本就有些情不自禁,也不好说。姜怡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嫉妒什么,她了解自己母亲那无法抑制的风骚,能这么猛烈地作用在朱婉君身上,她反倒有些兴奋,并暗暗地观摩借鉴。
朱琳在一旁看得怒目圆睁。她一直在狠狠地瞪着姜黎丽,姜黎丽的下流举动和朱婉君脸上泛出的春情,让朱琳的心头如同野火肆虐。看来姜黎丽刚刚那句“让你女儿变成真正的女人”并非空口挑衅,也不是无脑的气话,眼下根本就已经付诸实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当着两个女孩,朱琳又不好突然发作。她压着怒气走过去,将朱婉君向右边拉了一下,硬生生地挤到朱婉君与姜黎丽之间,朱婉君的魂这才归于原位,愣愣地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妈妈。朱琳对她微微一笑,将一条项链塞到朱婉君的手里:“来,小琬,帮我戴上。”
说话时,朱琳双手温柔地搭着女儿的肩膀,微微下腰,暗中将自己的臀部向后送去。朱琳的丰臀同样被姜怡的皮裙绷得紧紧的,格外凸翘,也格外敏感,在挨到姜黎丽紧绷的臀部时,弹润地顶了一下。她怕动静太大,惊扰了朱婉君,也没敢太用力,但两只充满弹性的丰臀突然对碰,被包裹得血管膨胀的臀肤仿佛赤裸着撞在一起,还是把姜黎丽弹出了一小步。
姜黎丽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感到意外,一面退回原位,小心地与对方互相接触,一面朝着姜怡招了一下手:“怡儿,来,帮我把耳坠戴上。”说话间,她的臀部也在朱琳肉臀的最凸翘处顶了一下,动静自然也不敢太大。
卫生间里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上面,朱琳和姜黎丽都温柔地扶着自己的女儿,面含慈爱的微笑,下面,两人两只肥硕凸翘的臀部对在了一起,相互死死地顶住,贴得很紧、很深。随着脚下的用力,就连她俩的过膝长靴的后跟都顶在一起,互相卡绊,四条玲珑的肉腿直上直下地贴在一起,不露声色地又挤又顶,互擦互磨,凹凸错入,难分高下。皮裙皮靴之间“吱吱咝咝”的摩擦声隐隐可闻,朱婉君和姜怡都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但又震慑于自己妈妈温情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不敢向下看去。
突然,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胡磊大声吆喝起来:“嗨!你们里面的都弄完了吗?时间不早了,该出来了吧!”
姜黎丽和朱琳明显都被吓了一跳,身体深深地往后错动了一下,各自半边翘臀在对方的臀缝中消失了一瞬,两人的瞳孔同时微微扩散,然后便不得不彼此分开。这一次较量,不是很激烈,但足堪刺激。两位母亲若无其事地站直身体,如释重负地对着女儿笑了一下,然后各自挽住了女儿的手臂,一起向卫生间门口走去。
此刻如果有人跟在她们后面,就会发现,被两位女儿夹在中间的朱琳和姜黎丽,似乎越走越近,一边走,一边不时用刀削似的光滑肩背互相对碰几下,那两只被皮裙绷紧的凸翘美臀,依旧不放过一切机会,用圆鼓般的侧面互相对撞、擦蹭。这两条相同款式的皮裙,曾经分别穿在朱婉君和姜怡的身上,进行了一场让胡磊颠倒迷醉的争斗,现在又分别穿在对方母亲的身上,看起来依旧彼此敌视,似乎又有些依恋对方,随着两个成熟蜜桃般的丰臀你碰我撞,乐此不疲地互相弹开去,再顶回来……
深夜时分,朱琳和朱婉君终于回到了家里。疲惫不堪的母女俩将拿回来的东西堆到沙发上,互相脱掉大衣。朱琳来不及休息,便又开始整理东西,朱婉君则迫不及待地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甩掉了靴子、牛仔裤,连脚上那双短筒肉色丝袜也脱了,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对秀足。
朱琳有些不解:“喂,小琬,刚回到家,屋里还挺冷的,你脱得那么光干什么?小心冻着!”
朱婉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我知道,没关系。”又去翻别的东西了。
叮嘱一声就好了,朱琳也没太在意。她打开了一些袋子盒子,发现里面都是女人的内衣、内裤、乳罩、丝袜、头饰、手套等,用料非常考究,做工精细,感觉跟那双过膝靴子一样,都是意大利的品牌。朱琳发现其中一件内衣挺奇怪的,好像是羊绒制的,软软的,绵绵的,手感特别地好,摸起来软绵轻薄如无物,试着揪扯了几下,又非常有弹性。这样的一共有两件,一黑一白。朱琳挺好奇的,扭头问朱婉君:“小琬,这是件什么衣服,这么短,该怎么穿呀?你……诶,我说小琬,你在干什么?大晚上的,一会就要睡觉了,你涂指甲油干什么?”
朱婉君低着头,好像顾不上答话,朱琳只好走过去看了一下:“咦?你原来涂的荧光粉色的挺好看的呀!干嘛涂成红色?太显眼了!”
朱婉君头都不抬:“妈!你弄你的去吧,别管我!”
对于女儿的固执,朱琳早已习惯了,也不想多管,随她去也罢。可是她刚转回头去,转念想了一下,又立刻掉过头来,盯着朱婉君:“你该不会是……不会是,看到姜怡她妈涂的是红颜色的甲油,你也想跟着学吧?”
似乎被朱琳猜中了,朱婉君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下朱琳:“妈!我说了,你就别管了!”
朱琳呆了一下,她看到朱婉君抬头的时候,脸颊上还挂着羞涩的红晕。她想不到,姜黎丽这个妖艳的女人、昔日的情敌,朱婉君只是见了一次,就被她的妖媚迷昏了头。再想起姜黎丽曾经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明晚她势必还会与姜黎丽再斗一次,两个做女儿的恐怕也很难置身事外,万一真的没轻没重,闹得不好收场,朱琳不禁暗暗担忧。
朱琳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设想着明日之战的几种可能。若是朱婉君对上姜怡,还不会让人很担心,两人各有各的优势,基本势均力敌,谁也不会吃很大的亏。但是假如女儿对上了姜黎丽,那就可怕了。论体力还没什么,估计姜黎丽也就是占些先发的优势,女儿毕竟年轻,精力充沛,后劲足,完全可以与之抗争。但是姜黎丽的手法太过老道精熟了,今日一战的最后阶段,她与姜黎丽都使出了成熟女人的床笫本领,自己还能应付得来,可在这方面,朱婉君就太过稚嫩了。尽管前段时间,自己对女儿的这方面也进行了一些训练,但到底是浅尝辄止,况且面对的是那个实战丰富的浪荡妇人,女儿绝非其对手。不过,朱琳转念一想,真要达到姜黎丽所说的目的,恐怕还要借用特别的器械,姜黎丽即使再不怀好意,真的会做得那么绝吗?
朱琳心中正犹疑,再看女儿朱婉君专心涂指甲的神态,似乎她已经对那美人依旧、风华更浓的姜黎丽有些痴迷了,这让朱琳忧虑的内心又沾染上些许苦涩和不甘,涌起几分嫌恶。朱琳不禁又踏前一步,试图制止女儿:“我不许你学那个浪荡无耻的女人,别弄了,快点放下!”
朱婉君赶紧推开朱琳的手:“妈!你要干什么?谁说要学她了?我就是觉得这样的颜色更好看。”
朱琳不肯罢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她比你年龄大许多,干嘛非要搞成她那样?”说着又要去抢朱婉君手里的东西。
朱婉君一边说着“走开,你别管”,一边胡乱地推搡,无意中却抓住了朱琳穿的皮裙,定睛一看,突然“嘻嘻”笑了起来:“妈!你还说我呢,看看你自己。”
朱琳被朱婉君说得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有些茫然:“你这疯丫头,我怎么了?让我看什么?”
朱婉君神秘地瞥了朱琳一眼,笑着道:“妈!你穿的是谁的衣服?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穿得舒服?到现在都不愿意换下来,嘻嘻!”
朱琳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脸上也泛起红晕。不但衣服和裙子,此刻她连内衣、内裤都是姜怡穿过的。她绝非忘记了,或许是觉得挺合适的,或者隐约有其他的心思,朱琳自己也说不清,在女儿面前倒也挺难为情的,便不好意思再管女儿的事了。她瞥了朱婉君一眼,嗔道:“当时也是没办法,将就着穿的,一回来就只顾着收拾东西,忘了换罢了。”说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自己言不由衷,明明现在也不想马上换下来,索性岔开话头:“小琬,你看一下,这是什么衣服,这么短,怎么穿呀?恐怕连肚皮都遮不住。”
朱婉君拿过来看了一下,是一件白色的单衣,应该是贴身穿的,样式有点奇怪,自己也不熟悉:“那就试一下吧,穿上就知道了。”说着就把自己的毛衣和内衣都脱掉了,只剩下了胸衣,一股脑套好这件不伦不类的衣服,这才发现,是一件弹性很强、轻盈舒适的纱衣。那上面,高领衫一样的领口柔柔地裹住了整个脖颈,但旁边溜肩、无袖,胸部位置换上了另一种更加纤薄通透的布料,且高高地凸起,像是开了两个圆圆的大洞,正好将两个丰满的乳峰嵌入其中。两个“乳囊”的下沿自腋下内收,平滑地贴在乳峰之下,在布料弹力的作用下,如同用一双手将两乳满满地上托,显得胸峰更加挺拔,毫无下坠之感,穿好之后仿佛连胸衣都成了多余的。朱琳看得都有些羡慕,朱婉君更是爱不释手,站在镜子前忽左忽右地转着看,又急忙脱了下来,想摘掉胸衣再试一下。谁知刚拿在手里,就被迫不及待的朱琳接了过去。
朱琳麻利地褪掉自己的衣物,连胸衣都一起摘了,上身直接光溜溜地罩进了这件性感的内衣,对镜一照,感觉比女儿朱婉君还要妩媚。两只圆圆的、半透明的大洞正好勒紧胸峰的底部,用弹性将自己的双峰拢起,让峰峦高耸,直刺前方,即使躺下也不影响其汇聚效果,真正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两颗嫩红的圆豆在云雾般的暗色轻纱笼罩下,朦胧可见,像春夜中的两点红烛,释放出荧惑的柔光。朱琳轻轻晃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乳峰底部360°的收紧作用,仿佛一双温柔的大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乳头周围轻纱浮动,像两条柔舌温润的触探,不禁春情暗发,欲火怦燃。朱琳有些魂不识舍,双眼从穿衣镜中挪开,忽然直勾勾地盯向旁边朱婉君的胸部,呼吸逐渐加快。朱婉君感到有些不安,赶紧轻推了一下朱琳的肩膀:“妈!你怎么了?”
朱琳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脱下了这件衣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没,没什么!不过现在还是不要穿它的好,先收起来,明天或许用得着。”
朱婉君刚才一直穿着胸衣,换装的时间又短,对这件衣服的体验还不很充分,真想光着身子再试穿一次,可是妈妈发话了,也不好再坚持:“好吧!那我要那件黑色的,白色的这件就留给妈妈吧!”简单地收拾了几下,就自己去洗漱了,连看起来不错的丝绒短裤和皮革长筒手套都没接着试。
朱琳很清楚,现在还不是穿这些的时候,万一穿上以后入了迷,难免控制不住情绪。现在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而且之前还相互纠缠过不止一次,尽管多半会点到为止,但万一在明天之前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神,那就太不值得了。朱琳强忍住心头的喜爱,将那件白色内衣收起放好,决心养精蓄锐,一切以明日制胜为要。
城市的另一端,姜黎丽和姜怡挥挥手,看着送她们母女俩回来的胡磊驾驶的白色宾利牌轿车,消失在朦胧夜幕之中,两对美目流露出向往的神采。姜黎丽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咱们也有这么一部豪车,那该多风光呀!”姜怡上来挽住姜黎丽的手臂,看着黑洞洞的夜幕,安慰母亲道:“不必急,我们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
姜黎丽回过头看着自己娇艳的女儿,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蛋:“我当然相信,凭着我女儿这张漂亮的脸蛋,这副迷人的身材,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对了,那个姓胡的答应这两天送给你的,是部什么车子?”
姜怡很骄傲地笑了:“是一部双座的红色宝马跑车,这样的一部车子就足以买我们这样的破房子两套了。”她转头看着姜黎丽,将下巴倚在妈妈的肩膀上:“放心,胡磊答应我了,很快我们就能在市中心得到一套大房子了,带电梯的!好了,先赶紧去看一下那些衣服吧。”
回到房间,母女俩七手八脚地将堆放在床上的盒子、袋子里的东西统统翻了出来,腾空的包装随手扔了一地。拿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净是一些做工细致、价格不菲的内衣,胸罩,短裤……不过细看下来,似乎却又与常见的不尽相同。
例如其中一黑一白两件纱衣就颇为古怪,姜怡拿起来摸着那亲肤的面料,看着那奇特的款式,称奇不已,姜黎丽则见多识广,这件衣物她听说过,也见过别的女人穿,知道它的性感之处,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能力穿罢了。她对另外一件迷你短裤也颇为留意,粗略一看,与普通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后,她发现其兜裆处有两指余宽,呈柳叶形状,松紧适度,里侧居然有两根手指般粗细的凸起,一前一后,各自长约两寸。捏了捏,是实心的类肤质材料,手掌探进去,仿佛真的就是两节手指立在里面,表面还有无数颗粒状的圆形突触,弹韧如牙刷的细毛。
母女俩都很好奇,毫不犹豫地除掉了身上的衣物和鞋子,连乳罩都不再保留。姜怡在姜黎丽的指导下,穿好了那件古怪的衣物,姜黎丽也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另一件。两人看着肉欲横流的对方,效果自然不会与朱琳和朱婉君有什么不同。只是姜黎丽穿的是黑色的,姜怡则更喜欢白色的那件,与朱家母女正好相反。她俩将两条迷你短裤也穿在了身上,下体愈发强烈的异物感让她们无法站立,一时间母女俩相对着跪坐在了床上,一边轻喘着舒缓浑身如火的刺激,一边低头细致地欣赏着穿上这件“魔衣”的自己。
两人都感觉自己的胸房从未如此凸显,如自恋一般,不停地抖动、轻晃、触摸、抚慰自己的酥胸,久而久之,渐渐面对面俯身趴在床上,忽然发现对方坠胀的胸部近在眼前。她们看见对方同样挺拔、凸翘的胸峰正气势汹汹地指向自己,那对晕染在细纱中的粉嫩乳头,好似一对贪婪的眼睛,充斥着敌意与挑逗。母女俩内心的嫉意与不甘同时被对方点燃,姜黎丽和姜怡忍着被短裤一点点钻进体内的强烈刺激,昂扬地挺起胸脯,眯着眼睛开始打觑对方,并起膝盖挪蹭着相向爬去。
两对高耸的乳峰一般高度,微微点着头对峙着,一点点地接近,直到几乎要触碰到对方才停下。但两人同时粗重起来的呼吸,引发了胸峰的剧烈起伏,这最后一丝距离如涸泽之水,瞬间蒸发。她们的乳尖隔着两层蛛网般的轻纱,近乎毫无遮拦地顶在了一起,彼此错乱的喘息也瞬间同步。丰乳峰端,忽抵忽离,互相打点,若即若离,碰擦出诱惑的情趣。轻微的麻痒如同电流般向周身传导,引发了母女俩身体内在的亢奋,姜黎丽和姜怡同时向对方抛了一眼,嘴角咬出一丝冷笑,似乎在向对方发出比拼的邀请。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两具娇躯已经付诸实施,双腿继续跪着前移,直到四只膝盖圆圆地顶在一起,四条粉臂也环在了对方的细腰之上。她们身体一齐前倾,胸部前送,开始是红豆大小的峰头相互拨弄、挑逗,继而峰晕彼此触磨、吞噬,再后来,便是两对丰满团肉的挤压与揉搓。喘息声,闷哼声,呻吟声,渐渐放肆地在彼此耳边蔓延开来,声调娇丽,声色柔腻,婉转接连,高升遽落,像两只互相追逐盘旋的穿林雨燕。
在此期间,那两条袖珍短裤也愈加发挥作用。它们不紧不松地覆盖着母女俩逐渐肿胀、盛开的私部,随着两人身体的晃动和扭曲,又变得时松时紧,不住地互相触蹭,将两人胯部的激动和渴求汇聚到内部灵活的突触上,如同两根小巧的手指,在她俩的敏感点出入按摩,有如灵巧的活塞,给两人心头的欲火持续加压。床面开始随着两人的顶撞揉蹭,像小船一样“吱嘎”摇摆,突然,“啊”的一声,母女俩异口同声地娇喝起来,竟然争抢着将一条手臂钻过对方的腋下,另一条手臂绕过对方的脖颈,彼此紧紧地缠抱在一起。刹那间,四座挺拔高耸的胸峰,乳头都埋进了对方的乳晕,尖峰便成了窝头,乳晕相互吞噬,又变成了馒头,随着愈加凶狠的挤压变形,又由馒头变成了面饼……两人搂抱在一起的身体像是在消化对方豪迈的乳压,不停地左右揉动,上下颠簸,四条藕臂青筋白肉地收紧,细瘦的肋条酸痛地前挺,四只变成厚饼的胸峰死命地互相挤压、揉搓,浮在对方圆润饱满的弧面上互相狠戳,似乎决心要将对方的乳肉搅散、磨碎,直到碾成湿滑的泡沫。
剧烈的刺激使得她们的激情骤然勃发,母女俩又一次同时娇喝,压进对方怀里,互相搂紧,不分上下地侧身翻倒在床上。姜黎丽和姜怡都想借助身体的重量,增加敏感部位对对方的压力,便都将身体用力侧翻,用一只脚猛蹬着床面,另一条修长的美腿则高高抬起,向对方骑跨过去。两人的膝盖在身体上方快速地磕碰了一下,便彼此划开,互相交错。姜怡的运道好,她的膝盖落在了姜黎丽膝盖的内侧,将姜黎丽的大腿挤向外面,一顶胯,便将姜黎丽压在身下。不过,姜黎丽反应很快,不等姜怡压实,便将腰部扭动,双腿猛蹬床面,加上两人又紧紧地搂在一起,很快又将姜怡翻到身下。母女俩不是第一次这般较量,对对方的实力与技巧都十分熟悉,一时间两具娇躯纠缠在一起,在大床上翻上滚下地折腾着,难分胜负。
开始时,尽管先前与朱琳打斗所消耗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姜黎丽凭借经验与姜怡一拼还是绰绰有余的。但随着两人胸压腹磨的加剧,四条长腿纠缠在一起,脚踝勾住,脚背紧贴在一起,就连没穿袜子的脚趾都抠进了对方的脚趾缝里,翻滚中还不时故意狠夹对方的趾头……肌肤的全面蹭磨,触动了姜黎丽身上的创口,尤其是两条大腿,很快被姜怡两根浑圆的肉柱搓红、磨烫,小腿上的几处伤口也被姜怡尖锐的脚指甲划了好几下,渐渐痛得她双腿发抖,使不上劲,最终被姜怡压在了身下。
姜怡用双手按住姜黎丽的双手,支起身子逼近地俯视,在之前母女俩的无数次肢体较量中,无论手法还是力量,姜怡始终稍逊姜黎丽一筹,负多胜少,这一次很快便制服了母亲,令她颇为得意,用肩头蹭了一下脸蛋上的汗,喜滋滋地看着姜黎丽:“呼……妈!这一次怎……怎么样?是你输了吧!我……我就说过,早晚有一天我能赢……赢你!”姜怡累得大口喘着气,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姜黎丽的身体比朱婉君要重不少,姜怡抱着她反复翻滚,费的力气自然也更大。姜黎丽看着姜怡得意的样子,给了她一个白眼:“废话!要不是我先前跟那个女人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身上腿上都还有伤,你这个丫头想赢我?没门!”
姜怡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扭头向下看了一眼姜黎丽的腿上,明显有许多划痕,其中隐约还有几道新添的红痕,估计是自己的脚指甲划的,因为自己的小腿上也有几处被姜黎丽的趾甲划过的痕迹,好在都没有破。姜怡仍然不愿意服气,嘟起小嘴娇嗔着:“妈!输了就是输了,别总是找借口,要不然,咱俩都穿上那双过膝长的靴子再斗一场,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姜黎丽虽然岁数不小了,但好胜的心气也不输姜怡。说话时,两人依然气喘吁吁,两对白嫩的丰胸依然挤在一起,不断地互相膨胀钻入。尽管经过了一番激情的释放,不像刚才那样欲火旺盛,姜黎丽还是有些血气勃发:“吹什么牛!先前跟那个女人斗,现在你又跟我胡闹,弄得一身臭汗!我要先洗个澡!好了,你放我起来,一会儿我会像以前一样压到你哭!”
姜怡嘻嘻一笑:“好!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不许耍赖。”说完翻身一滚,躺在了旁边。
母女俩洗澡时,姜怡仔细地检查了姜黎丽身上和腿上的创口,好在都是表浅的上创面,涂上药水,估计明天就不明显了。等到身体干爽,母女俩周身都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与先前相比,更显神采奕奕、粉面红润,互相挨近都觉得神清气爽。姜怡先帮姜黎丽将药水涂在身上和腿上的伤口处,不但耐心,而且轻柔细致,像玉匠修补美器上的微瑕。做完这些后,她又将目光集中在了姜黎丽那对美足上,脚背脚底的拱形线条流畅如水,美丽的脚趾珠圆玉润粉亮嫩白,让她不禁想到朱琳的那对美足。两位妈妈的秀足美得各有千秋,对她的诱惑几乎不分高下,不过让她选择,她更渴望触碰朱琳的腿脚。那陌生的美妇的妩媚秘密,似乎就写在她那双青春永驻的玉足上,那双蹈过漫长人生却保养得如初生细笋的小脚,背后仿佛隐藏着一个美丽灵魂40多年的孤独与骄傲。这种姜怡自认无法理解的神秘,愈发勾起她接近、探知、触摸、征服的欲望,让她光是想一想,便会痴痴地出神。姜怡半迷半醒地拿起姜黎丽刚刚穿过的那双亮闪闪的高跟过膝长筒靴,将眼前这对美妙的秀足轻柔地滑了进去,感觉那足上的肌肤与皮革一样光滑柔细,不禁喜爱地握在手心里,贪婪地摩挲。
姜黎丽很享受女儿给自己擦拭伤口的过程,感觉姜怡温热柔软的小手就像融化了,在自己的身上、腿上熨帖地滑动着,既舒服又惬意。此时又摸着自己的脚,又捏又揉,姜黎丽忍不住嬉笑地乱颤起来,媚眼如丝,泪花溅溅,心里也充满了柔情与爱怜。等姜怡给自己长长的靴筒拉好了拉链,姜黎丽主动打开鞋盒,为姜怡取出了另一双一模一样的黑色过膝高跟长筒靴。女儿的那对秀足像极了自己,连足弓和脚趾的轮廓都近乎一样,她甚至觉得眼前这粉嫩的脚趾头更加圆润可爱一些,不由又想到了朱婉君,也不知道她娇嫩的小脚是否也如女儿的一般,或许犹有胜出也说不定。这样想着,她不由得也在姜怡的脚底搔了几下,姜怡怕痒,顿时忍受不住,“咯咯”笑叫着求了饶。
等到姜黎丽为她拉好靴子拉链,姜怡立即坐起身来,扑到妈妈的怀里,在她的腋窝下抓挠起来。姜黎丽同样怕痒,一边躲闪,一边也瞅准机会在姜怡的腋下、腰间抓挠。不一会儿,母女俩便再次在大床上扭缠在一起,左右翻滚。床上,两人除了脚上的靴子外几乎赤条条的,两条羊脂膏腴般的娇躯与四只乌光闪闪的长筒靴黑白交错,上下翻搅,嬉闹着扑上来盖过去,整个房间充斥起母女俩银铃般的欢愉笑声。由于两人都将之前的“魔力纱衣”“催情短裤”脱掉了,再加上彼此刚刚有过一番情欲的碰撞,这一次姜黎丽与姜怡纯粹抱着彼此耍笑、互相调戏的目的,所谓胜负无关紧要。没过多会儿,母女俩便都连笑带喘地仰在床上。
姜怡闭上眼睛,依偎在姜黎丽的怀里,姜黎丽盯着天花板,摸着姜怡那散乱但依然柔细的秀发。母女俩的四条腿仍在相互软软地夹着,玉足不时搓动对方的小腿。安静了一会儿,姜怡问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妈!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跟那个叫朱琳的见面吗,怎么会一见面就像仇敌似的在厕所里扭打起来?弄得浑身是被对方抓的伤痕。你是不是早就跟她认识了,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啊……”
姜黎丽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也没必要再瞒着女儿了,忽然想到,可能此时朱琳也正跟她那美丽的宝贝女儿朱婉君讲述同一段往事。姜黎丽看了姜怡一眼,摸着她的秀发:“跟你说明白了也好。实际上,我们俩13岁时就认识了。那一年,我俩同时被省剧团选中,成为舞蹈演员。我和她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周围没有第三个女孩能与我俩站在一起,我们也互相吸引,十分相投,关系好到就连睡觉都在一个被窝里。一直到成年,遇到烦恼的事也都会彼此安慰,不过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天真无邪,语言的陪伴有时也会让位于肌肤间无声的抚慰……我俩看着彼此长大,一直都是对方眼中最惊艳的尤物,朝夕相伴的日子里互相羡慕,互相陶醉,当然更多的还是嫉妒。但是能被自己所欣赏的朋友嫉妒,本身也是一种美妙的共鸣和鼓舞啊。少年时无话不谈的友情,和成年后互相碰触的愉悦,形成了那种纯真又朦胧的亲切感,现在想想真是比情侣间的依恋还要宝贵。我们甚至还曾经冲动地发誓,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谁想到,有一天团里来了一个迷人的帅小伙,一个能让所有女人心动的男人,我和她同时被那个人迷住了,开始不择手段地争夺他的好感。我俩之间多年的感情一天不到就破裂了,没过多久就成了彼此最憎恨的情敌……”
姜黎丽讲述的过程中,姜怡难得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她有些不能理解,因为她不相信世上会有让自己真正动心的男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遇见过。她知道,自己父母的聚散离合都是金钱交易的结果,双方之间没有丝毫爱恋的成分,因此她一直以为母亲是讨厌男人的,就像对她父亲一样,想不到,竟然还有男人能令母亲一见钟情。她不禁努力想象,母亲当年痴迷的那位“老帅哥”是何模样,想来想去总是模模糊糊的,渐渐地,脑海中却浮起了朱琳那端庄明丽的容貌。毕竟是他们的结合孕育了朱婉君,朱婉君又那么像朱琳,夫妻俩的相貌,想必也不会相差太多吧?不知不觉间,姜怡又想起了洗手间里朱琳那迷人的肉体,尤其是被自己短暂压住时。她那晶莹闪动的深邃双瞳,其中似乎荡漾着情意绵绵的秋水;饱胀起伏的酥胸,似乎酝酿着奔放的情欲。姜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仿佛朱琳那柔软微隆的小腹、滚圆肉实的长腿又贴住了自己,双方同样炽热的胯部又彼此相遇,有意无意地互相蹭磨。姜黎丽的声音在她耳中越来越轻,姜怡逐渐沉醉在迷离的幻梦中。
姜黎丽讲完了两个女人一生的悠长过往,不觉怅惘地发起了呆,许久才发现女儿没有反应。低头一看,姜怡正长睫深垂,依偎在自己怀里,两腮泛着桃花般的红晕,嘴角漾溢着痴痴的春情,双腿缠着自己的腿脚,像小时候一样粘人地上下擦蹭。姜怡脚上穿的过膝长筒靴直到大腿中段,蜷起的膝盖使靴筒的上缘前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钝三角形,缠着姜黎丽的腿脚擦蹭时,盘刮到她大腿内侧的胯间肌肤,柔软滑爽的皮革既凉又痒,刺激着她的大腿和小腹一阵阵抽动。可能是感觉身上有些凉,姜黎丽顺手将身下被踢乱的被子翻起来,盖在了她俩的身上,然后伸手将灯也关掉了,这狭小的房间立刻被夜幕包裹了起来。
刺眼的喧嚣消失了,黑暗在姜黎丽的眼前拉开了一张无垠的幕布。她在被窝里将女儿不安分的身体微微搂紧,双眼炯炯地眨了眨,深邃的瞳孔中开始浮现心底的画面。
她仿佛又回到了与朱琳共度的青春时光,当年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倩影从她的记忆深处走来,身形愈加清晰。但姜黎丽无法再将这记忆中的姑娘与今天跟自己搏斗的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即使岁月宽容地保育了她的美貌,洗练了她的身形,她也早已不是那个纯情的花季少女。二十多年的无常世事与恩怨纠葛,彻底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想起她今天阴森又狠辣的神情,姜黎丽甚至回忆不出她年轻时的那张脸。姜黎丽的眼眶不争气地湿润了一下,用力一眨,却又闭着眼睛苦笑了出来:还说别人,自己的变化难道不是更大?
她轻轻翻身,舒舒服服地环抱住女儿,却忽然发现脑海中的影像并没有消失,那个越走越近的俏丽少女朝自己嫣然一笑,姣好的面容竟然如此清晰鲜活。姜黎丽的心跳慢慢加快,她认出了这闯入自己回忆的少女,分明是朱琳的女儿朱婉君啊。
“让你女儿朱婉君变成真正的女人”,姜黎丽今天说出这句话,当然不是要气气朱琳那样简单,这是她内心深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她眼里,今日初见的朱婉君俨然纯净又唯美的天使,清丽可人,巧笑倩兮,就连与她对视时的氛围都像远山云岚一样舒畅怡人。亮丽的明眸顾盼留情,矜持端庄的外表下,分明是一颗满怀期待的纯爱之心。姜黎丽从她身上看到的不仅是当年的朱琳,更是当年的自己,甚至隐约还能辨认出当年那个男人纤尘不染的气息。这样招人爱怜的可人儿,深藏着一份青涩却又炙热的情思,她心中圣洁的无主之爱,或许比她肉体的童真更加珍贵。姜黎丽多么喜欢这个孩子,就多么希望亲手将她金子般的纯净蹂躏粉碎。
此刻,夜深人静。姜黎丽的幻想也开始变得模糊,隐约间,朱婉君那动人的娇躯仿佛已经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姜黎丽甚至已经听到她那急促的喘息与无力的呻吟。啊,如此美好的青春肉体驯顺地奉献给自己,命运怎会这样厚待一个人!她感受到怀中那丰润柔滑的娇躯在蠕动,越来越热的肌肤拼命地向自己身上贴蹭,尤其是对方躁动的小腹,不时如蜻蜓点水般,向着自己相同的部位挤压点撞。肉体的互侵格外刺激,情欲的凌乱更加动人,两人的每次碰撞,都让姜黎丽的小腹和腹股沟里一阵快活的抽搐。
姜黎丽心领神会地一笑,明白对方已经熬不住了,自己索性更加直接,伸手便向对方胯部抓了过去,手指触碰到一条纤薄的内裤,已经被里面柔软的凸出物高高扩起,由于过于窄小,连对方湿热的毛发都遮蔽不住。姜黎丽兴奋的手指在那蜷曲的乱丛中游走,满满地抓了一把,夹在指缝,然后掌心绵绵地贴着对方膨胀的下体,前前后后地搓揉起来。对方的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嗯”地娇吟一声,听得出来,那是一种兴奋的欢愉。突然,姜黎丽感到自己下探的手臂被蹭了一下,然后自己胯间的花丛也被对方用力抓在手里,大概是分寸没有把握好,几根毛发被她直接扯了起来,一阵疼痛让姜黎丽“咝”地吸了一口冷气,可是那点疼痛随即便被翻江倒海的快感所掩盖。一时间,两人用相同的手法互相操持,贴手拿捏,分指搓揉,由浅入深,同进同退,越来越快,强烈的刺激让她俩都几乎无法忍受,身体本能地想躲,但这种激烈的欢愉又是如此受用,谁能舍得?于是顶多扭动娇臀,权当缓解,片刻后便再次迎上对方的手指,激情相锁,欲拒还迎,两人的上半身越来越紧地搂成一团,下半身则遥遥相对地剧烈扭动起来。
夜幕中,被子里,姜怡闭紧的双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的幻影。她的大脑里翻滚着一阵阵的亢奋,乃至分不清是梦是醒,但她执着地相信,此刻与自己相互临幸的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朱琳。对方的手法异常老道,绝不下于自己的母亲姜黎丽,但之前她与母亲无数次假凤虚凰地纠缠,母亲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放开,毫不保留地尽施手段。很快,她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交给对方,于是死命地夹紧自己的两条大腿,试图制止一下对方的那只恶手,缓解小腹里传来的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冲动。然而她两条腿之间还夹着对方的一条腿,根本并不拢,只好先抬高一条腿,顶住对方的膝盖,想将这条腿推开。问题是她俩脚上都穿着过膝的高跟靴子,皮革的表面异常光滑,每次一接触就会互相滑开,无功而返。不得已,姜怡只好松开对方的私处,抓住对方的那只恶手,将它用力地往外扳开。或许对方也承受不住姜怡的抓弄,没怎么坚持便收了手,只是姜怡的扯拽来得太突然,手指又粘在一起,来不及松开,仓促间把姜怡私处的几根毛发扽了下来。难堪的疼痛让姜怡激起了小性子,盘起一条腿,用力勾住对方的细腰,腰杆一扭,另一条腿一蹬床,便将对方压在了身下。
姜黎丽冷不丁地被对方压住,倒也不慌张,她确信这是对方承受不住自己给予的刺激了。尽管她自己对这样剧烈的“对攻”也早就有些不堪忍受,不过她相信自己的实力,要调弄小姑娘,花招多得是,未必要用到手。她又感觉到对方在挺着小腹下部,对着自己同样的器官施压,即便体位不利,她也毫不示弱,果断蜷起双腿,用脚跟撑住床面,臀部上顶,小腹微缩,用自己膨润的花圃奋勇上迎,正正地接住对方深蹲送下的胯部。尽管刺激的深度和频率不如刚才,但这是两人私处的全线对接,一阵密密蓬蓬的刺痒,一片湿湿滑滑的柔贴,一层互相嵌入的吞含,如接连翻起的三个大潮,席卷了她俩的脑海,扼住了她俩的呼吸,最后同时变成哭噎般的幸福呻吟。这一瞬间,她们不再需要什么技巧,彼此的亢奋与快乐连接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滚滚向前,前赴后继地冲碎、磨烂在对方的肉体上。
已经过了晚上11点半,漆黑的房间里却越发不安宁。老旧的床板有一声没一声地“吱吱呀呀”响着,好像承受着痛苦的折磨。而床上柔软的新被里,娇喘声、呻吟声、偶尔的牙齿磕碰声、吸吮津液的温存声,混乱绵密地卷在一起,变成一曲没有调的长歌。裹在里面的两具滑腻柔韧的娇躯,紧贴着搂成一团,柔软地痴缠翻滚,仿佛永远都停不下来。她们的秀发依然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被彼此的香汗一粘,混成一种女性的馥郁香醇,翻动时被子经常被撑开缝隙,这热乎乎的芬芳,便随着她俩湿腻肌肤互相粘连的搓擦声,一起钻出。偶尔还夹带着一种略带腥臊的怪味,可惜透出的瞬间,便又被两个贴紧的瑶鼻贪婪地吸了个干净。真可谓:深夜漫漫,红粉相怜;盈盈惑惑,香簟同眠;鬓云乱散,温湿浸体;秀足相蹈,长步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