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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果7th——金丝雀(1/3)

作者:我叫zln 字数:291484 更新:2024-11-04 05:36:22

  水果7th——金丝雀(上篇)

  

   我叫zln

  

   水果学园是一所贵族女校,涵盖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十二个年级。虽说是贵族学校,但水果学园有其特殊之处:被送到这里上学的女生们都有着复杂的家庭背景,比如势力庞大的黑社会,比如不知哪国的逃亡政客,再比如树敌无数的无良资本家,或者受到恐怖分子威胁的政要。这些人虽然拥有钱财,但他们的家人时刻受到生命威胁,仇家会通过杀害他们的亲属来威胁他们。这里的少女们,她们的父母或者三姑四姨五叔六舅可能就是上述这些人,她们被送到这所固若金汤的女校,就是为了确保生命安全。

  

   零、

   金丝就要死了,她和信天输光了全部200万筹码,马上就要被服务员们宰掉。小金丝说实话有点兴奋,很期待自己被吃的样子。毕竟保养了这么久,每天都要运动,擦护肤品,天天都要做疼痛练习,还要定时抽血化验,也是挺辛苦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虽然不是被买走的,但好在是迎来这一天了。要等自己被买走不知何年何月,会有哪个傻瓜花十多亿来买一个贱贱的小肉畜?

   小金丝脱掉了衬衫,裙子则是被服务员扯掉的。她骄傲地挺着自己的小胸脯,展示着自己白嫩的身体——明明已经十六岁了,却很晚熟,腋下、小腹还没有长毛毛,乳房也才一丁点大。如果说信天胸前是两个薄皮大馅的肉包子,金丝自己的也就算是糖三角吧。

   金丝捏捏自己的糖三角,虽然很小,但也是自己值得骄傲的乳房,白白净净的,弹性适中,粉嫩的小乳头也洗得干干净净,干燥而且卫生。这样的小乳房齐根切下来,无论是煎着吃还是烤着吃都一定非常可口。想象着自己的乳房被煎熟的样子,金丝饿得肚子咕咕叫。她脱掉内裤,坐在桌子上张开腿,扒开小肉缝,把自己的处女膜展示给众人。平常想舒服的话可以按摩外面,处女膜是万万不能破的,破了就不值钱了。其实金丝希望在死前能被破处,不管是疼痛还是舒服,总要体验一下才好。但是很多食客认为没有处女膜的女生是不干净的,子宫和外阴部只能扔掉,还有些人专门喜欢吃处女膜那一片小嫩肉,据说有种入口即化的奇妙感觉。为了他们,金丝把自己的处女保护得好好的。

   金丝想和信天抱抱,信天没理她,从自己书包里掏出手枪,指着口水直流的众人。众人吓了一跳,金丝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信天说:“我还……不想死……”

   金丝稍微有点诧异,因为信天可是各项成绩比她还好,怎么会不想死呢?信天用枪紧张地指着众人,全身都在因恐惧而颤抖着。这不是金丝认识的信天,她认识的信天应该是那个从容的,喜欢微笑的,时常幻想自己被吃掉的小肉畜。她没想到信天会不想死。

   一声枪响,信天杀掉了一个无辜的女生。

   服务员们纷纷拿出刀子,信天用身体挡在金丝前面,用身体保护住她。信天仍是金丝认识的信天。小金丝不再说话了,把自己的枪也掏出来。对金丝来说,死后的世界可以不管,死前的这段短暂的快乐时光里,她不想失去自己所拥有的唯一一样宝贵的东西。当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举刀刺向信天的时候,金丝顺手爆了他的头。

   “信天,没事吧?”

   打死几个服务员之后,金丝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也无所谓了。只要信天还在,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让她痛苦焦虑的事。如果信天不在了,孤独的小金丝也就不用保全自己了。

   朱校长来了,金丝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结束这场特殊的“临终表演”了。两只小肉畜跪在朱校长面前,一个充满恐惧,一个有点开心。金丝就是开心的那个,至于为什么开心,她也不知道。她跪在信天后面,低着脑袋,偷偷舔信天的小脚心,或者用鼻子蹭信天的屁股,朱校长说了什么话她一点也没听进去。自己这下终于该被宰了吧?她左顾右盼地看看,和周围人笑笑,又摸摸被自己打死的男服务员的J8。周围人是一种怎样奇怪的目光?金丝就这样撅着屁股跪着,稍微张开腿,把自己的私处露得更明显一点,拿着手枪凑到腿间,用凸起的准星来回蹭自己的小肉缝。金丝感到一丝黏糊糊的爱液分泌出来,用手摸摸,果然有点湿了。

   无忧无虑地生活,无忧无虑地被吃掉,小金丝总是这样快乐的。她知道自己短暂而快乐的人生马上就要结束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时候的信天站了起来,用枪指着朱校长。

   对金丝来说,朱校长是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长辈,有时严厉,尤世业平易近人。金丝喜欢和朱校长撒娇,如果是不看气氛的撒娇,也有可能被他扇嘴巴,但是金丝不会在意。她不知道什么是父亲,对她来说,朱校长就是最接近父亲这个概念的人。

   所以当信天用枪指着朱校长的时候,可怜的小金丝感到不对劲了。

   信天看起来很痛苦,金丝不太能理解她的行为。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朱校长?朱校长被打死以后,区区两只小肉畜能去哪呢?信天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朱校长的表情却很平静,他甚至允许信天打死他,说这是一种选择。金丝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要打死朱校长?难道他很好吃吗?不,明显不好吃,所以在金丝的小脑袋里,选择只有一个。她不得不替信天下决定了。

   信天的身体光滑白净,看起来非常好吃。虽然还是生的,金丝看着信天的身体居然饿了。她低头看看自己未发育的小乳房,居然也馋得不行。再看朱校长,明显嚼不动。于是金丝举起枪,瞄着信天的后背,特地瞄准了不怎么美味的肠子,轻轻开了一枪。

   信天毕竟也是16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瞬间就被射穿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倒在地上。金丝赶紧跪倒她旁边,扶着她的脑袋。金丝感觉有些伤心,因为信天似乎非常疼。但是无论如何,这样一来就走上正轨了,肉畜就该被吃掉才对。金丝其实很害怕孤独,她从懂事起就希望能和信天一起被吃掉,而不是自己一个人,今天这个愿望终于能顺利实现了。虽然还有电视剧没看完,虽然还在给互相织围巾,但是就在今天,一切都可以不用想了。

   但是信天说:“活下去。”

   金丝还以为她在做什么奇怪的临终表演,还乐了一下,但是信天拽着朱校长的袖子,用模糊不清的声音祈求:

   “求您了,让金丝不要死……”

   金丝这才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小金丝终于开始痛苦了——自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这是怎么回事?信天要抛弃自己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不行……我也想被吃掉……不然我为什么要向你开枪……”

   朱校长拍拍金丝的肩膀说:“努力活着吧,这是信天对你的寄托。对信天来说,死是一种教训。对你来说,不能死也是一种教训。”

   金丝感到有些东西正在崩溃,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难道信天就要一个人前往美好的世界,把孤独的小金丝留在这个冰冷的人间?不能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但这实在太痛苦了!

   信天还说了一些话,金丝没太在意听,因为她时常注意力无法集中,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信天已经闭上了眼睛。朱校长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

   金丝趴在信天的身上,蹭着她的血,假装自己也死了。突然有人掐了她一下。

   “呀!”

   她爬起来张望,周围一米之内没有人。她再看看死掉的信天,虽然是死掉的表情,脉搏还是正常的。金丝一笑:信天装死呢!这小蹄子临死还要找点刺激!金丝把手伸进她的枪眼里使劲挠,抠出来各种鲜红色血淋淋的组织。信天虽然一动不动,额头上却疼得渗出汗珠来。金丝笑得更愉快了。

   金丝趴在信天耳边说:“我什么都听你的,放心吧。”

   然后金丝松开手,走到一旁,她就这样被信天抛弃了,抛弃在这个人类居住的世界。

   ………………

   信天被抬进大盆里,由赌场服务员阿文进行屠宰。这里应该有一场临终表演才对,但是信天装死,非常偷懒地省略过去了。主刀的阿文应该不会被骗过吧?就算装得再像,心跳总没办法控制。信天软绵绵地任人摆弄,洗干净血迹后,被绑在架子上,看起来就像真的死了。阿文用手抓住她的左胸,却也不揉,一动不动地停了七八秒,周围人只当他猥亵这具尸体,金丝却知道,他这是发现信天的心跳了。

   阿文却不会给这只特级的小肉畜舒服,他是从信天的脚心开始下刀的。刷刷几下,两条富含胶原蛋白的脚心肉就剜了下来。信天仍然一动不动,也不叫出声,继续装死,这也算是一种临终表演了吧,毕竟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虽然金丝只是个旁观者,但她看到阿文脸上惊讶的表情,心里充满了骄傲——作为一只肉畜的骄傲。两条切下来的脚心肉放在白盘子里,就这么端给消费者。看来阿文还算是识货,因为信天的脚心肉确实做刺身是最好的。下一步,她的脚趾头被一个个切下来,指甲拔掉,下锅炒熟。再下一步,把她的两只脚切下来,脚骨一根根地剔掉,剩下的肉酱了做凉菜。

   金丝替信天不甘心:操作过程中血肉飞溅,浪费了很多原本能吃的部分。如果是小动物学园的专业屠宰员,肯定不会这样。不过她毕竟是输在这里的,而不是被花钱买走,小动物学园没有义务提供什么配套服务。价值连城的信天也就这么被凑合着宰了。

   一把廉价的手锯对准了她的腹股沟,闭着眼睛的信天无疑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在锋利的锯齿割开她的柔嫩的皮肤时,她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大腿充满弹性,随着锯条的推拉而晃动着,刚锯第一下时就是如此,快锯断时依旧如此。信天两只大腿的断口处可以看见白花花的半截骨头,动脉还在向外喷着血。等喷血势头稍弱,女服务员同花用水管把断口冲干净,可以看到薄薄的一层皮下脂肪,以及粉红色的大腿肉。就在这两个碗口大小的伤口之间,信天的小肉缝里有爱液垂落下来。

   金丝腿间也有爱液垂落下来。

   阿文用刀子刺进信天的一侧大阴唇里,熟练地剜了一圈,把正在流淌爱液的阴部剜了下来。信天还是处女呢,给她破处的任务只能交给吃她的人了。这一刀把她的尿道括约肌也破坏了,尿液混合着血液从这个杯口大小的伤口深处流淌出来。信天还活着吗?阿文把手搭在信天的胸脯上,露出更加吃惊的表情,看来信天还活着,阿文是被她的忍耐力所震惊了。

   信天的这副外阴被洗干净,放在干净的白盘子里,准备给消费了筹码的客人端过去。金丝也馋了,信天的这条白净的小肉缝她还舔过,但是没有真的咬下去,垂涎已久了。

   阿文似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触感,他不再慢慢切割信天,而是用刀切掉她的左侧乳房,然后锯断两根肋骨,露出还在跳动的心脏。信天装死装得也太像了!阿文用剪子剪断了几根动脉和静脉,把心脏取出来,这才停止了跳动。没有了心脏的信天反倒颤抖起来,血液从各个伤口中飞溅而出,颤抖了十多秒钟,她又开始装死,不过这次可能是永久的了……

   心脏马上用水龙头冲干净,切片,和葱丝一起爆炒。从停止跳动到出锅,不到两分钟。金丝的小胸脯跳得砰砰的,她也想看自己的心脏被爆炒的样子。

   被摘掉心脏之后的信天反倒有了些小动作,在被切割的时候时常会动一下,可能是触及了哪的神经反射。订购信天的人非常多,最后连骨头都被分干净,大盆里的血液和尿液也被有些人像圣水一样盛走了。金丝松了口气,信天能被人吃得尸骨无存,她的存在也就算是充满意义了。

   金丝真心有点馋了,她想从谁那蹭一口吃的。可是谁会把这么宝贵的肉分出去呢?啊,有了!Z叔叔和小柑妹妹买了信天的阴部刺身,去蹭一口吃的吧!

   有些人认为人类都是强势群体,肉畜都是弱势群体,金丝知道其实不然。人类里面也有很多弱小到几乎无法生存的个体,Z叔叔和小柑妹妹就属于这样的人。他们这种人如果不靠拯救就根本无法存活,却还在痛苦中挣扎着求生。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他们这种人类不惜出卖自己的体力和脑力来挣得购买食物的钱。小金丝也是有怜悯之心的,与其欺负人,她更喜欢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Z叔叔,小柑妹妹……”

   这对好心的情侣给了金丝一片肉,是信天的一侧会阴浅横肌。金丝也不沾酱,直接吃进嘴里,嚼了半天,感觉味道不错。她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吃到信天的一块肉,这不是做梦吧?她每一次给信天舔下面的时候,都想咬一口尝尝。唔唔,原来是这种味道,有点酸酸的,有点平常抹的木瓜霜的味道,吃起来滑溜溜的,有点像不太新鲜的三文鱼片。信天是这个味道,自己也差不多吧?金丝感到下面又有点湿了。

   可怜的小金丝突然哭了,她本该像信天一样被分吃干净,为什么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为什么信天不让她死?陪伴了她十六年的信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从今以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如果能死该多好?被锯掉手脚,剜出木瓜味的小肉缝,片掉乳房,切断脖子,然后被吃得一干二净,这该多好?为什么自己要被孤零零地留在世界上?太痛苦了,简直太痛苦了……自己为什么要对信天说:“我什么都听你的,放心吧。”这种话?为了遵守这个约定,就不得不努力活下去。金丝不知所措了,自己明明是一只肉畜,却要努力活下去?一只想要活下去的肉畜还有什么意义?而且是活在这个冰冷的,没有信天的世界里……

   如果信天还在这里,金丝一定会重新和她商量一下自己的死活问题,但是这个机会再也不会有了。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把金丝团团包住。

   金丝的感情是缺失的,她很难有愤恨和悲伤的感情,从前没有,之后也更不会有了。这个赌场夺走了信天,也夺走了金丝的无数感情。而短短的几天后,还夺走了朱校长的全身神经,使他瘫痪在轮椅上。小金丝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化着,她想,也许这是作为一个肉畜的必经之路吧。

   ………………

   …………

   ……

   朱校长醒了,得知自己的下半生可能会在轮椅上度过,他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没有任何针对自己的反应。他的第一句话是关于金丝的。

   “弹涂,把金丝的档案调出来。”

   弹涂是个和金丝同岁的女生,老实巴交的人。她掏出自己的手机,进入小动物学园的网络,找到金丝的档案,举到朱校长面前。

   “嗯,把她的食用契约删了,密码是她名字拼音。”

   金丝大吃一惊,刚想抗议,朱校长又说:“金丝,你闭嘴,不许动。”

   被“食用契约”约束着的少女,从头到脚都是学校的所有物,学校有权对她进行标价贩售。撕毁食用契约,换言之就是获得自由。

   弹涂说:“密码没错,已经删除了。”

   朱校长缓缓地说:“嗯。金丝,名义上讲你已经不是小动物学园的肉食少女了。从此以后外面的人无论花多少钱也不能把你买走。但你依旧是这里的学生,挑你喜欢的课去上吧,然后做你喜欢的事情。别忘了你答应信天的事,这是对你的教训。到你不得不死的那一刻为止,努力活下去吧!”

   小金丝点点头。虽然自己的食用契约被撕毁了,她也不是非常慌张。她不属于小动物学园了,但她还属于自己。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一只肉畜,这个事实不会因为一份档案的删除而改变。她是一只肉畜,小动物学园出身的特级肉畜,拥有特级肉畜的素养、觉悟、尊严。她价值连城,令全世界的食客垂涎若渴。她知道,当自己被宰掉的那一天,举世闻名的大厨师把自己的阴部小肉排切下来放在玉石打造的盘子里,要用最名贵的钻石来点缀盘沿。

   ………………

   …………

   ……

  

   一、

  

   啊,

   金丝雀,

   你是多么美丽!

   你是树林中的小鸟,

   迎着朝阳,

   唱着动听的歌声,

   捕食蠕动的毛虫,

   挥舞着鲜艳的翅膀!

   请带走我的心,

   无论何处,

   带我飞到那寂静的远方!

   ………………

   寒假最后一天,金丝正在常来的小甜品店里吃酸奶,店主突然拿来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说是某个客人留给她的。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卡通信纸,字是用彩色中性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似乎想刻意表现出自己的可爱,至于内容,就是上述那首东西。

   金丝用吸管搅搅自己的酸奶,害怕里面有毛毛虫。

   这明显是一封情书,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来自女生的。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家常便饭。附近学校的男生女生们对金丝这样漂亮而神秘的少女充满了兴趣,金丝确实太神秘了,就像她所就读的“甜水八中”一样神秘。这样的情书时不时地会以各种方式递到金丝手里,她就买了个小箱子,细心地保存好。被人爱着的感觉总会使她很愉快。

   在甜品店里度过了两个小时宝贵的放松时间,金丝背上书包往回走。正是傍晚时分,外面下着小雪,因为阴天所以路灯早早地打开了。金丝一步一步静静地走着,时不时会有人盯着她看,看她的长头发,漂亮而温和的圆脸蛋,裹在白色丝袜里的两只均匀的小腿。对比其他学校的女生,金丝格外引人注目。她们穿着臃肿肥大的羽绒服和棉裤,戴着大厚手套,穿着大厚棉靴,围着大厚围巾,戴着大棉帽子,武装得像北极熊一样,金丝却穿着白色的小衬衫,绿格的小裙子,长及膝盖的白色丝袜以及黑色的小皮鞋。然而现在是零下3度,金丝也想穿得暖和一点,但是这身衬衫裙子是小动物学园的校服,未经允许的话,外面不准裹任何衣服。

   走着走着,金丝感觉有人跟着自己,用余光一扫,是一只北极熊。金丝走,那人也走;金丝停,那人也停;金丝转身,那人也转身。金丝一笑,走过去拍拍北极熊的肩膀。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紧张地把身体转回来,和金丝对视了。在棉帽子和羊绒围巾之间,露出一张冻得通红的脸,肥嘟嘟的,眯着小眼睛,直到摘掉了围巾和帽子,露出马尾辫,金丝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个女生。

   她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更紧张了:

   “你……你是金丝吗?”

   “是啊,就是我。”

   “我给你写的信……看见了吗?”

   “哦,就是让我吃毛毛虫的那个?”

   “对对!不是……不是让你吃毛毛虫!我是说……那个那个……”

   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金丝捂着嘴笑。对方看见金丝笑了,自己也傻乐起来,一边乐一边吸溜着鼻涕。金丝从兜里拿出纸巾给她擦,她再一次慌张得手足无措。

   “我我我……我自己来……”

   “你还得摘手套,都快流领子里去了!别动,我给你擦……”

   金丝很会照顾人——或者说服侍人。对人类来说很不好意思的举动,金丝却丝毫不会在意。对方这位女生已经害羞得头顶冒烟了,金丝把擦鼻涕纸扔掉,问她:

   “你叫什么?”

   “我叫椰蓉。”

   “你是附近学校的?”

   “嗯,我在水果学园。”

   水果学园可不算近,坐公共汽车要四十多分钟。这个名叫椰蓉的女生说不定是专门来找金丝的。金丝也就不再多问这方面了。

   “你看那封信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人?明明都是女生……”

   金丝摇摇头,给她戴上帽子,围上围巾,微笑着说:“我非常高兴。”

   原本金丝打算和她聊两句就走,不料自己的亲切使对方更加得寸进尺了,开始没完没了地聊天。金丝得知,原来这个名叫椰蓉的女生和自己同岁,有个上小学的弟弟,她弟喜欢偷窥她洗澡。她还喜欢看漫画,但是找不到志趣相同的漫友。她同桌从早到晚除了玩手机什么都不干。其实金丝对她弟弟偷窥她洗澡之类的毫无兴趣,但还是耐心地听着,点点头,时不时回应一句。椰蓉说得更起劲了,金丝有点着急,她还要赶回去上晚课。虽然现在是寒假,但是有些课程是365天不能断的。

   “我同桌特别爱打扮,连上课都对着镜子照,我是说右边的同桌,玩手机的是左边的。但是这两个人居然关系还挺好……”

   “抱歉,呃,椰蓉,我还有点事,咱们下次再聊吧?反正微信也加了……”

   “没事,我陪你走一段。对了,你平常看不看漫画?”

   金丝没看过漫画,她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东西,于是诚实地摇摇头。椰蓉也不管金丝是点头还是摇头,自顾自地说起和漫画有关的话题,讲着金丝听都没说过的角色名字,描述着没头没尾的剧情,又非常激动地聊起这个那个漫画家结婚的事。

   “……知道吗?XXX的作者其实是女的!我一直以为能画出那种东西的一定是个大叔级人物,没想到……”

   “嗯嗯。”

   “对了,你看过《黑街杀手》吗?那可是个限制级漫画,台湾那边18岁以下禁止购买,不过我走代购也无所谓了。那真是特别血腥,有个女的被开膛之后,内脏都掏出来,往里边倒酒……”

   听到有人被开膛并且倒酒,金丝稍微感了感兴趣,不过椰蓉很快又开始聊别的,金丝慢慢开始走神了。

   “……说到杀手,你看过《俄女杀手阿留沙》吗?强烈推荐!虽然不长,就四本,但是你一定要看看!对了!这套我今天正好带了,就在书包里,要不然借你看几天,下次找机会再还给我?”

   金丝的娱乐时间不多,电影都没看过几部,更别提这种不怎么热门的漫画了。她心不在焉地聊天,“好好好”地答应着,走自己的路。突然身后传来拉链声,她的书包被拉开了!金丝下意识地猛地一转身,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身后的人。

   拉开她书包的当然只有椰蓉,这个傻姑娘正举着一套漫画站在原地,被金丝此时的表情吓了一跳。

   “我就是想……帮你装书包里……”

   然而金丝没能成功隐瞒她想隐瞒的东西,就在刚才那猛烈的一转身,从敞开的书包里甩出一个东西,掉在两人的脚下,不是别的,正是一颗手榴弹。

   金丝安了安神,淡定地把书包拽到身前,蹲下来,把手榴弹收进去,拉上拉链,再背回背后。椰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天一动不动。金丝也不再理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金丝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料过了才半分多钟,身后传来嚓嚓嚓的小跑声,椰蓉居然追了上来!不仅追上来,脸上还挂着惊喜的表情!

   “金丝!金——丝!天呐!你难道就是……就是……杀手!?”

   金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杀过人类,但和真正的职业刺客相差甚远。于是她说:

   “我不是什么杀手。”

   “哎呀,我真笨!杀手哪有自称杀手的!”

   “不不,我真不是……”

   “没事!放心吧!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金丝辩解:“可是我真不是杀手啊!”

   椰蓉却反倒更起劲了:“在我面前就承认吧!我都看见了,不止有手榴弹,我还看见有枪!天呐天呐!我居然认识真正的杀手了!”

   “我真……”

   椰蓉摇晃着金丝的肩膀问:“你从哪来?俄罗斯?”

   “我就是这里出生的……”

   “你是不是有好多克隆体?”

   金丝心里一惊,自己八岁的时候确实被提取了供体细胞用于克隆,但这是绝密的!

   金丝试探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真有这回事!?你果然是个杀手!天呐,这是现实世界吗?我不是在漫画里吧!?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原来是个杀手……”

   原来自己和漫画里的人物重叠了,金丝哭笑不得,就因为这种原因,眼前这个热爱幻想的无忧无虑的女生就缠了上来,不知怎样才能甩掉。

   “……你今天要执行任务吗?要杀谁?能不能带我也一起去?”

   “我谁也不杀,就是想回学校……”

   “甜水八中?你们学校是不是专门培养杀手的?我能转学过去吗?”

   “也不是培养杀手……”

   “总之,金丝,你一定不是普通人!”

   这句话算是说对了,金丝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自己是不是杀手其实无所谓,椰蓉追求的其实就是“不普通”。椰蓉非常典型,这个厌恶了两点一线生活的女中学生时刻幻想着自己的生活能发生巨大的改变,渴望进入电影里那种惊心动魄的世界。而此时此刻她看到了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也就是金丝。但是金丝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自己确实不普通,也确实有另一个世界,也确实“惊心动魄”,但是……

   “别再跟着我了,椰蓉,这是个危险的世界!”

   “当然危险了!你毕竟是杀手嘛!但是我不怕!求你了,和我讲讲你执行任务的经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金丝叹口气说:“唉,来吧,找个安静点的地方。那边有个死胡同,咱们去那聊。”

   ………………

   金丝装得很神秘,椰蓉一下就来了兴趣,乖乖地拐进旁边的胡同里。胡同还不是直的,七扭八歪拐了几下,尽头处只有个废弃已久的垃圾车。这里很黑,很安静,让金丝自己单独来可能也会有点害怕。椰蓉被这种气氛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抱着金丝的胳膊。

   “这……这是哪啊?”

   “好了,就在这儿吧。我给你讲讲一会儿要执行的任务。”

   “一会儿……?有暗杀任务?”

   金丝从后面搂住椰蓉,椰蓉害羞得有点惊慌失措。但是金丝掏出手枪,枪口贴住椰蓉的额头。

   “对不起了,椰蓉,今天要杀的人就是你。”

   “啊!?要杀我!?我……我……我是好人……”

   “你以为杀手只杀坏人吗?只要有任务,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永别了!”

   “等等等等!!!这怎么可能!我只是个普通的女生,有谁会想杀我?”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雇主是谁,就算你要死了也不能告诉你,这是杀手的职业道德。”

   “不……不……你是开玩笑吧?金丝,你其实不是杀手吧?你包里的一定都是玩具!对吧对吧?”

   金丝开了一枪,垃圾车的玻璃“哗啦”一声被打得粉碎。椰蓉吓得尖叫一声。

   “啊!!!!”

   “你说这是玩具吗?”

   “真……真枪!?你真的是杀手!?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放了我吧!”

   “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说吧,你想让我射你哪?头还是心脏?”

   “饶了我吧……”

   “别废话!我问你打哪是给你恩惠!自己选个舒服的死法!信不信我射你四十多枪还能不让你死,疼得你叫都叫不出来!活活把你折磨到发疯!”

   金丝用尖厉的嗓音吓唬她,她呜呜地哭起来,不仅眼眶湿润,裤子也湿了一片,居然吓尿了。

   “哎呀?你裤子怎么湿了?不会是尿裤子了吧?真恶心!”

   “别别别……别杀我……我还给你写信,还借给你漫画……”

   “谢谢你的好心,我会给你上香的,哈哈哈……”

   金丝找到了乐趣,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椰蓉却几乎要吓晕过去了。

   “早知道……呜呜……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写信了,也不跟着你……”

   “我照样要暗杀你,可能你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就被我打死了。现在你至少知道开枪的是我,知足吧!快点,打头还是打心脏?还是想尝尝被打成蚂蜂窝却还活着的滋味?自己选!”

   金丝的语气很轻松,但她的枪毕竟是真的。椰蓉这样的女生哪见过真枪,打碎玻璃那一下早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金丝问她:“你有过男朋友吗?”

   椰蓉哭着摇摇头。

   “那么说你还是处女了?”

   “呜呜……嗯。”

   “脱裤子!我看看!”

   “啊?让我……脱裤子……?”

   “对!快点!”

   椰蓉也只能听话,连外面的裤子,保暖裤,秋裤和内裤一并脱下来,褪到小腿处。金丝毫不留情地用手搓了搓她的私处,把中指伸进她的阴道里。

   “别……”

   “还真是处女!”

   椰蓉虽然比金丝高了半头,体型看起来也丰满,脱了裤子却发现她远没发育成熟,刚长出一点小细毛,阴阜显得鼓囊囊的,堆积着一些不健康的多余脂肪,屁股上也有些赘肉。金丝把手伸到她毛衣里乱摸,发现她的乳房并不比自己的大多少,果然是也属于晚熟的一类。这就是所谓的“只有骨头架子大”?

   “呀……凉!”

   金丝的小手冰冷的,贴到椰蓉的身上,感觉像是个温暖的火炉,简直不想伸出来。金丝蹲下来,把脸凑到她屁股之间,伸出舌头舔,舔了没两下就非常润滑了。

   “啊啊……别……金丝……你干什么呢……”

   “吸溜吸溜……我知道打你什么地方了……就射你阴道吧,顺便给你破处……吸溜……”

   “呜呜……嗯嗯嗯……别……别杀我……”

   金丝一边舔着,一边把枪口凑了过去。椰蓉吓了一跳,当这个冰冷坚硬的能夺走人生命的金属机械碰到自己的柔软而温热潮湿的敏感部位,她终于站不住了,膝盖一弯趴倒在地上。金丝本想进一步对她进行调教工作,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并不打算真的杀了椰蓉,只是吓唬吓唬她,最终还是要放她走的。如果调教得太过火,反倒让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岂不是纠缠得更紧了?

   “算了,不好玩,我要开枪了。自己把阴道扒开,我能瞄得更准点,直接打穿你头顶,少点痛苦。快点!”

   椰蓉真的用双手扒开自己的阴唇,用其极害羞的姿势迎接自己的死亡。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剧烈刺激下,未经人事的小洞里流出大股半透明略显白色的爱液。金丝用手机LED照着,一边照一边用枪口摩擦,观察她的兴奋程度。

   “嗯嗯嗯……嗯嗯……”

   “怎么?我还没开枪你就叫唤上了?”

   “嗯嗯……这是……啊啊啊……”

   “看在你给我写情书的份上,给你最后一点奖励吧!我下边也湿了……”

   金丝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用食指沾了一点爱液,塞进椰蓉嘴里。

   “尝尝我的味道吧,怎么样?写情书的时候想没想到有这一刻?”

   椰蓉居然在认真吮吸,就好像真的把这当成最后的奖励。金丝知道自己爱液的味道,和饮食也有关系,刚吃完酸奶,还是加了好多糖的那种,此时下面应该是酸味加上淡淡的甜味,正是好喝的时候。

   “怎么样?好喝吧?”

   “唔唔……嗯……”

   “好了,永别吧!”

   “嗯?别……求你了……别!”

   椰蓉又一次挣扎起来,但是金丝拧她的大腿内侧,让她疼痛难忍。

   “再扒开点!倒计时三秒了!”

   “呜呜呜……”

   “三!二!一!”

   “别别别别————”

   金丝扬起胳膊,一巴掌抽在她屁股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啊啊啊————!!!!”

   各种液体从椰蓉的私处喷涌而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后,她四肢一软,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丝笑得站不住,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她最喜欢这种娱乐活动了。

   “哎呀哎呀,哈哈哈哈哈哈……看看把你吓的!什么都吓出来了!哈哈哈!”

   椰蓉意识到自己没死,看着金丝这幅欺负人的样子,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从胡同拐角处传来一阵叮呤当啷的踢易拉罐声,金丝不乐了,三两步跑过去,发现一个人影,畏畏缩缩的。她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子,拉到垃圾车旁边。哭泣的椰蓉也抬头看着这个人。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乌云也露出一条缝隙,月光洒了下来。两人看到,这是个呆头呆脑的小男生,露出惊慌的眼神。

   金丝厉声问:“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不料他对金丝说:“我……我……我喜欢你!”

   金丝还没反应过来,挂着泪痕的椰蓉却噗嗤一笑。金丝也太受欢迎了吧!

   看见椰蓉提上裤子站起来,男生大吃一惊地问:“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啊?”

   “我听见你要被杀了,还听见啪的一声,以为你就死了……”

   金丝笑得前仰后合的:“那是我打她屁股呢!哈哈哈……”

   椰蓉红着脸不说话。

   金丝问男生:“你是哪的?”

   “我叫青椒,是蔬菜学园的。金丝,虽然我没和你说过话,但是每次在路上看见你,都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天使,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愿做你的骑士,一生一世保护你……”

   “好,好,哈哈!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两个人都和我表白,简直太幸福了!我该答应谁呢?”

   青椒说:“当然是我了!”

   椰蓉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们都是女生啊!”

   椰蓉反驳:“女生怎么了!?女生就不能恋爱吗?”

   “当然不能了,女生之间又生不出小孩!”

   “恋爱就一定要生小孩吗?”

   听着这俩人的争论,金丝心想自己欺负椰蓉那一出算是白演了。她左手抱住椰蓉,右手抱住青椒,亲昵地蹭他们的脸,把两个人蹭得面红耳赤的,害羞得说不出话。

   “唉,今天的课也赶不上了,算了,我请你俩吃蛋糕去!”

   ………………

   正要走出胡同的时候,有两辆摩托车经过,其中一个骑手往胡同里看了一眼。金丝也没在意。但是紧接着,她听见了摩托车急刹车的声音,只见车灯调转方向,居然开进胡同里!金丝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怎么……”

   “有危险!”

   两辆摩托车挡在胡同口,远光大灯晃着他们的眼睛。骑摩托车的两个人向他们走过来,摘了头盔,一个是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另一个是穿着紧身皮衣的女性。那女性年龄似乎和金丝她们差不多,但是明显是个不良少女,戴着耳环,抹着浓艳的眼妆,横眉冷目,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不良少女问:“你是不是小动物学园的金丝?”

   金丝心里一沉,对方问的不是“甜水八中”而是“小动物学园”,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不错,我是金丝。”

   “真没想到啊,居然这么巧就看见你了!”

   对方突然掏出枪指着金丝!包括金丝在内的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但是高大的男人把少女的手枪扳下去。

   “竹叶青,别冲动!咱们不能在这儿杀了她!”

   “今天别管我,貉哥,我做梦都想找个机会弄死这个贱人!今天偶然遇见她,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金丝心里充满了疑惑:“你是谁?竹叶青?没听说过啊。你也是来跟我表白的?”

   “呸!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我哥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我要杀了你,给我哥报仇!”

   “我杀了你哥?什么跟什么啊!你哥是谁?什么时候死的?”

   “前年夏天,你是不是杀了我哥!你这贱人!”

   金丝稍微一回忆,也就明白了。前年夏天她和信天卷入了一场枪战,当时是为了保护可怜的Z叔叔和小柑妹妹,自己作为防守的一方,枪杀了数不清的进攻者,这女孩她哥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吧。

   “可能我确实杀了你哥,但是记不清他是哪个了,抱歉……”

   “你你你!我要……”

   名叫竹叶青的少女又举起枪,但是男人再一次把她的枪压下去:

   “别这样!苹姐不准咱们在外边闹事,会把军方的人招来!你随便杀人就等于害了整个组织!”

   “杀人?她不是人!她就是个肉畜!”

   “所以更不能杀了!她可不是普通肉畜!她是金丝!是个特级的!现在苹姐和小动物学园是合作关系,你杀一只价值好几亿的肉畜,你赔得起吗?你要是让两家关系不和,苹姐生意受损,你想想,把十个你卖了都赔不上这个损失!”

   “难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

   金丝安了安心,这男的还算是有点理智。曾经富红苹的手下都是不可一世的狂徒,自从前年的大闹全城之后,也都收敛了不少。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人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不料身后的青椒突然节外生枝,蹿了出来,挡在前面,扯着嗓子喊:

   “别对女生动手!有什么都冲我来!”

   突然一声枪响,在场所有人都愣了。竹叶青的枪口冒着烟,青椒惨叫着倒在地上。这一枪虽不致命,但打穿了他的鞋!

   青椒在剧痛中喊着:“啊!!!你们……快跑!!!呃……”

   男人厉声说:“竹叶青!把枪放下!”

   “我不管了!什么组织,什么合作,对我有什么意义?我哥死了,报仇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别拦我,貉哥,别拦我!否则我第一个打死的就是你!”

   金丝拉着椰蓉往胡同深处跑去,但这是一条死胡同,跑也只是争取时间。身后又传来几声枪响,打在附近的墙壁上,溅起一阵灰尘。金丝赶紧拐到胡同深处,避免和竹叶青的枪口处于同一直线。

   “椰蓉,你没事吧?没中弹吧?”

   椰蓉吓得脸色惨白,根本说不出话。如果说刚才金丝只是在欺负她,此时却是真的和死神擦肩了。金丝喘口气,把书包里的手枪拿出来,仍旧是常用的那把FN57,拉着椰蓉躲到垃圾车后边。

   他们来了!疯狂的笑声夹杂着青椒的惨叫,越来越近!他们居然挟持着青椒!金丝透过破玻璃一看,男人也拿着枪,似乎被说服了,参与到了报仇行动中。而那个名叫竹叶青的少女则拽着青椒的头发,逼迫他用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走路,自己躲在他后面。

   “快出来!否则我们就打死他!”

   竹叶青身材偏瘦,青椒的身体把她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露出来的部位。而且光线昏暗,就算露出来也不一定打得中。

   “快出来!我数十秒钟,不出来就打死这个男的!”

   青椒撕心裂肺地嚷:“别出来!不用管我!只要是为了你,我就是死也不怕!我……啊啊啊啊——————!!!”

   金丝又听见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青椒的一阵惨叫。他们还在折磨这个可怜的男生。有那么一瞬间,金丝想:干脆牺牲自己去救他吧。只要自己死了,他们没理由再杀椰蓉和青椒,就这么办吧,反正自己也不过是一只肉畜。但是信天临死前让她活下去,这是一个约定,难以反悔的约定,到底该怎么权衡?究竟要不要死在这里?如果不想死,用什么方法可以活下去?

   青椒还在嚷着:“别出来!别为了救我而出来!”

   竹叶青冷笑着说:“白痴!你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只肉畜!你为了救一只肉畜而死,简直是天大的蠢货!”

   “我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管!我爱金丝!我要保护她一生一世!”

   “无可救药的傻缺!”

   金丝已经下定决心了,她是一只肉畜,肉畜就该有肉畜的死法,也该有肉畜的活法。面对眼前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类,小肉畜有她自己的行为方式。

   ………………

   竹叶青指着青椒的后脑勺,高大的男人则紧盯着垃圾车后面,时刻准备击毙金丝。突然垃圾车后面蹿出一个人影!竹叶青大喊:“开枪!”男人扣动扳机,直接瞄准对方的头。

   然而这个人影不是“蹿出来”的,而是被推出来的,一个踉跄,尖叫着摔倒在地上。主动蹿出来和被动推出来虽然都是移动位置,但其轨迹却有明显不同,就因为这一点差距,老练的枪手居然射偏了!或者说,正因为他老练,熟知敌人“蹿出来”的轨迹,所以此时此刻才没射中这个被“推出来”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地急忙补枪,但刚开两枪,他看见垃圾车的顶上出现了第二个人影——而这是他人生中看见的最后一幕。

   金丝知道对方很老练,于是把手无寸铁的椰蓉推出掩体以扰乱对方注意,自己则从另一个角度进行射击。她没想到这个计划如此成功,就像她枪杀过的很多人一样,这个高大的男人被打爆了额头,脑浆飞溅而出。

   竹叶青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猖狂瞬间就变成了恐惧,发疯地嚷:

   “我有人质!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打死他!”

   青椒还在嚷:“别管我!快逃!别管————”

   金丝毫不犹豫地开枪了,不止一枪,而是连续扣动扳机,把弹匣里剩余的19发子弹全部发射了出去。椰蓉的尖叫声混合着19声没有犹豫的枪响,回响在寂静的胡同中。当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是两个身体倒下的声音。

   金丝倾听对面是否有动静,没听到任何声音,于是装了满满一弹匣20发,然后拽着椰蓉的领子挡在身体前面——椰蓉很幸运地没被男人击中,她还在尖叫,金丝把她当成盾牌推过去。

   这19发子弹全都弹无虚发地打在了青椒身上,其中穿透过去射中竹叶青的只有5发,比金丝预计的有点少,但这已经足够了。拽开青椒的尸体,竹叶青还没死透,但她的肩膀被打穿,拿不住枪了。金丝把她的武器踢开,然后俯视着她。她睁大眼睛仰视着金丝,嘴里涓涓地流出大股的鲜血,似乎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对于孤独而可怜的小金丝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成为威胁自己的“人质”,就算最亲密的人也不行,更别说才认识了几分钟的青椒。即将死去的少女似乎刚刚明白这件事,但已经太晚了。

   金丝跪下来,对竹叶青说:“对不起,抱歉,恨我吧。我杀了你哥,现在又杀了你,就算恨我九生九世也不为过。是我的错,但是我还不能死,抱歉了……”

   竹叶青的嘴唇还在蠕动着,金丝把耳朵凑上去才勉强听懂她在说什么。

   “救……我……”

   金丝摇摇头:“你伤得太严重了,已经没希望了,就算勉强活过来,你也是重度残疾,而且没有生育能力——这一枪的位置应该正好射中子宫了。你的下半生将会凄惨而孤独,没有人照顾你,没有人爱你。你有这份活下去的勇气吗?”

   濒死的少女流下两行眼泪,痛苦地摇摇头。金丝用枪对准她的紧身皮裤的两腿之间,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一下就过去了,这样就能和你哥团聚了。”

   得知子弹要从自己的私处射入,少女还害羞地点点头,闭上眼睛,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就好像某种期待已久的东西即将到来了。

   “三,二,一……”

   最后一声枪响,这具瘦弱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再也不动了。这颗子弹从她的阴道射入,冲破子宫壁,钻开错综复杂的肠子,打穿了她的胃,从食道一路向上,穿过枕骨大孔,绞碎了她的大脑,最终停留在颅腔内部。她的双腿之间有个铅笔粗细的小伤口,粘稠的血液缓缓流淌下来,金丝把手伸进去抠两下,她也不再有任何反应,她已经死了。

   再看青椒,在连中19枪之后当场毙命,简直惨不忍睹。金丝跪在他旁边,看着这个自己的追随者,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然就算说了他也听不见。他说要成为一个骑士,一生一世保护自己,没想到这个天真而可笑的愿望就这样实现了。金丝趴下来,吻了他的嘴唇。

   “椰蓉,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椰蓉颤抖着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一个杀手,也不是一个好人。我甚至把你推出去吸引子弹,对不起!你没事就好,真的太好了。但是这样一来你也该知道了吧?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危险的事。以后不要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了。”

   “你……金丝……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肉食少女,俗称肉畜。”

   “肉……什么?”

   “肉畜,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没有别的生存意义,除了被吃掉。我就是为了被屠宰、吃掉而生的。”

   “吃……掉?吃你!?”

   “嗯,吃我。”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喜欢吃你这样漂亮的女生!而且……吃人!?”

   金丝摇摇头,笑了笑,拿出一把小刀,割开竹叶青的皮裤,露出洁白的大腿。她从大腿内侧靠近腹股沟的部位割下来两块肉,撇掉皮肤和皮下脂肪,剔出两条粉红色的纯瘦肉,一条放进嘴里,另一条递给椰蓉。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同类的尸体是极其恐怖的东西,但对另外一小部分人来说,这却是世间上等的美食。你尝尝?”

   金丝以为椰蓉会吓得逃跑,但她犹豫一下,居然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又不敢使劲嚼,像发抖似地动动牙齿,咽了下去。

   “咕嘟……”

   金丝笑着说:“怎么样?”

   椰蓉看起来快要哭了,但还是点点头,说了句:“不好吃,生肉味。”

   “哈哈,那下次我带你吃熟的。我可认识不少世界级的人肉厨师!对了……”

   金丝走到椰蓉旁边,摸摸她的腿间,然后把死去的高大男人的棉裤扒下来——还没被血浸湿——然后递给椰蓉。

   “你裤裆都湿透了,这么回家多难受?别再感冒了!你也别嫌这人脏,赶紧换上。现在怎么说也是冬天。来,所有湿的都脱了,糊在腿上肯定不舒服。”

   “嗯。”椰蓉听话地点点头,脱掉棉靴,把裤子脱下来放在没有雪的地方。

   “你内裤也湿了是吧……怎么办呢?总不能穿男人的,怀孕了怎么办!”

   “没事,我凑合凑合就回家了……”

   “简单,你穿我的吧。”

   “什……!?”

   “放心,我的内裤每天都是新的,不会太脏。如果嫌弃我的话……”

   “不!不嫌弃……”

   金丝把内裤脱下来,递给她,开玩笑地说:

   “还有木瓜味儿呢。”

   椰蓉还真凑近闻了闻,说了句:“真的!”

   结果两个人全都不好意思,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椰蓉穿上干燥的裤子,把湿裤子装进书包里。她装裤子的时候把那套漫画又拿出来。

   “这是说好借给你的,带回去看吧。”

   “好的,谢谢你!”

   两个人向胡同外面走。脱了内裤的金丝感觉下面冷飕飕的,流淌出来的爱液都快要结冰了。她想起来一件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是苹姨吗?”

   “金丝啊,什么事?”

   “刚才我被您的两个手下追杀,一个叫竹叶青,还有一个叫什么……貉哥。”

   “什么!?好大的胆子!现在怎么样了?”

   “都死了,还牵扯进来一个路人。”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

   “好啊,什么地方?我派人去收拾现场。”

   “XX路靠近高速入口的那个胡同。”

   “好!替我好好给这俩鞭尸!也让他们下辈子长点记性!还有,今天这事要是没啥严重后果,要不就别跟朱校长提了?”

   “没问题,苹姨放心吧!”

   “这么晚了快回去吧,别让朱校长担心。他现在是宁可没有学校也不能没有你。我这就去派人收尸。”

   “那就麻烦苹姨了!”

   “嗯,也打扰你了,抱歉。”

   “真的没什么。苹姨再见!”

   “嗯,再见吧。”

   到胡同口了,也到了两个人分开的时候。

   金丝说:“如果可以的话,忘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忘了我的存在,安安心心地当一个普通女生。我能带给你的只有危险和死亡,也绝对不会牺牲自己而保护你。想想我把你推出去的那一刻吧,我不是什么亲切的人。”

   椰蓉却说:“如果下次遇到同样的事,别推我,我主动冲出去!”

   也许椰蓉就是这么一说,但是金丝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她只是个肉畜,本不值得牺牲这么多人类的生命。她已经离一只合格的肉畜愈行愈远了。

   “快走吧!我不认识你了!快点去!离我远点!”

   椰蓉还想说话,但是金丝把她轰走了。

   ………………

   …………

   ……

  

   二、

   金丝喜欢说人类怎么怎么样,就好像人类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物种。其实从定义来说也不能算是错的,她确实不能算是人类。如今外界仍然在激烈辩论是否应该对玉米和大豆进行转基因,一群观念古旧的偏执狂据理力争地试图阻碍科学的发展,但是早在十多年前,小动物学园的生物科研中心就已经对人类进行转基因试验了,充裕的资金、大量的可用试验体以及绝密无干扰的环境使这里的科技飞速发展。金丝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同时也是生物科技的产物,转基因技术使她拥有倾城的容颜,鲜美的肉质,但也与此同时,她的卵细胞和人类女性有0.001%的差异,这点差异导致其无法和人类男性的精子相结合,她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从生物学来讲这是一种生殖隔离,换言之,金丝确实不属于“人类”这个物种。非要问她属于什么物种,就说是“肉畜”吧……

   宽敞的双人间宿舍只剩一个人,感觉格外寒冷。金丝睁开眼睛,外面还很黑。她打开台灯,看看自己和信天的相片,再看闹钟,已经早晨七点了。宿舍管理员推门进来,送来了已经温好的崭新的内衣裤和袜子,衬衫和裙子也都洗得干干净净。金丝洗脸刷牙的时候,她的床单枕巾和被罩都被撤走去洗。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是身体测量,走进一个冰箱大小的仪器里,扫描身体各个方位的尺寸,身高、三围,然后是体重,脂肪量、含水量等等。检测完,洗漱完毕,梳好头发,穿戴整齐,背上书包,再看一眼自己和信天的相片,然后走出门。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金丝姐姐早上好!”

   “金丝姐姐今天真漂亮!”

   就算在学校里,金丝也是最耀眼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学妹们总是喜欢围在这位美丽而温文尔雅的大姐姐身边,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

   “金丝姐姐要上什么课啊?”

   “金丝姐姐看我买的新发卡!”

   小动物学园的食堂总是很阴沉,尤其是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早餐时间。如果这里突然热闹起来,那就说明金丝进来了。

   金丝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和一块水果蛋糕,她的食物量也是严格控制的。同一个食堂里,特级和一级少女的三餐都是配给制,自由打饭的窗口只开放给工作人员和监管不严的二级少女。金丝吃完这口少得可怜但能量足够的早餐之后,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向教室。

   早上8点半,第一节课开始了。今天是星期一,第一节课是数学。50多个人的班级里,只有两个属于“特级肉食少女”,其余则是一级。金丝的同桌是同属于特级的弹涂,梳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她就是亲手删掉金丝食用契约的那个女生,有点木讷,学习成绩也很差,每次考试都要找信天给她突击复习,得知信天被吃掉之后,她还哭了好几个晚上,每晚都要赖在信天的床上呜呜抹眼泪,金丝为了睡觉只能把她轰出去。

   “金丝,我以为你不来了。你不是已经取消契约了吗?”

   “我不来上课还能去哪呢?”

   曾经信天坐在她前面,此时她的前面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信天有时候会回过头来对她笑,小声说几句悄悄话,或者传个小纸条什么的,但这一切却也不复存在了。信天去哪了?是被吃掉了。不知为什么,金丝突然回想起信天被屠宰的场景,突然回想起她的心脏被挖出来之后,那具残缺的躯体剧烈颤抖的样子。金丝也颤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浑身发冷,一种强烈的空虚感笼罩了她的全身。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不不,这大概是残存在大脑深处的人类感情吧。金丝很珍惜这些转瞬即逝的接近于人类的感情,细细地体会。唔,会浑身发冷,会有些颤抖,会感到空虚,这是悲伤吗?但又像是恐惧,但又都不太像。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如果一个人类看见陪伴自己十六年的最爱的人被捆在屠宰架上,锯掉四肢,挖掉生殖器,切掉乳房,剜出心脏,然后失去身体机能,浑身肌肉痉挛着死亡,那么这个人类就会有发冷、颤抖、空虚等症状,以及介于悲伤和恐惧之间的感情吧?嗯嗯,原来如此。

   “原来我还是有感情的。”金丝高兴地想。

   正在上着课,外面有人敲门,数学老师打开一看,是个瘦高的老头,这是初一的年级组长卢老师。

   “卢主任?请问您有什么事?”

   “唉,我想找一下金丝。”

   “找金丝?在,在。”

   金丝听见是找自己的,知道有事要处理,背上书包走过去。

   “您找我什么事?”

   “唉,是这样:初一二班有个学生不听话,上课睡觉。我想给她降级。”

   金丝知道,这里说的“降级”可不是从初一降到小六,而是肉畜售价的贬值。特级少女基本不会出差错,但是有些一级少女却不怎么听话,也缺少素养和觉悟,贬到二级也不为过。但降级意味着标价的降低,降价幅度甚至可以达到上千万!这是朱校长才有的权限,眼前这位年级组长自然是没这权力。

   “唉,金丝,能帮我联系上朱校长吗?”

   金丝看看表说:“朱校长正在做治疗,12点之前别打扰他。我跟您去看看吧。”

   “呼……太好了!有你在就好!”

   理论上说金丝也就是个肉畜,但她就像朱校长的贴心小秘书一样,这几年经常协助参与学园的管理工作。朱校长受伤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金丝这个“贴心小秘书”也有了些大权在握的意味。虽然她没有权限,但所有教职员工和科研人员都知道:只要是金丝做出的决定,朱校长一定不会反对。在他们看来,金丝这个“先斩后奏”的不成文权力就远远强于所有高层管理者了。然而在金丝看来,她不管什么权不权限的,她只是看多了朱校长的行为方式,在处理烦琐事情上也有了一些小小的经验。

   到了初一二班门口,金丝果然看见有个正在被老师训话的女生,敞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用皮筋梳着两个不太对称的马尾辫,瘫软地坐着,脑袋枕着椅子背,不耐烦地摇着脑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正在她旁边废话,是这里的班主任李老师。

   “你这还哪有学生的样子!还哪有女孩的样子!快点坐起来!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嘁,区区一个小老师也敢教训我,知道我身价多少吗?你挣一辈子钱也买不起!”

   “你说什么!?你……你……”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

   她同桌的女生用胳膊肘戳她:“别说了!你惹得年级主任都去找朱校长了!你还不怕?”

   “我怕什么?不就是上课时候睡了一会儿,又没什么大不了!这个男的就大惊小怪的。”

   虽然被称为“这个男的”,姓李的年轻老师竭力压住怒火说:

   “我知道你很辛苦,上课睡着也情有可原,我也不忍心叫醒你。但是学校明文规定上课不准睡觉,我作为任课老师就有责任把你叫醒。何况咱们学校监管严格,如果我不叫你,被年级组长发现了,咱们两个都要受惩罚!我叫醒你是好心,谁知道你是这种态度!”

   同桌女生慌张地说:“抱歉,李老师,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然而当事人一脸不在意的样子:“随便吧,什么校规都是扯淡!你就一辈子当你的小老师吧,祝你前程似锦!哼,哼哼哼……”

   那个老师快要抓狂了:“当老师怎么了?你看不起这个职业?从事教育行业是我毕生的理想!”

   “哼哼,我不是看不起老师,我是看不起你!当老师很好,但是来这里当老师,你不觉得空虚吗?”

   “什么?”

   “反正我是快到了最佳屠宰年龄了,不仅是我,这个班里大部分人都差不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买走,一杀,一吃,骨头都不剩。结果现在我还要听你的破课,还要遵守什么上课不许睡觉的破烂校规,不可理喻!你还把自己的工作看得很高尚?根本就是毫无意义!难道我们被宰的时候还要表演怎么解方程?你对着一群离死不远的肉畜大谈教育,简直是浪费时间!”

   金丝知道这个小老师已经控制不住场面了,于是走进教室。

   “金丝?”李老师赶紧抹平怒颜,对金丝弯了弯腰。

   “金丝姐姐!?”当事的小女生也惊呼。

   金丝点点头,然后问她:“你叫什么?”

   “我叫小蛏,蛏子的蛏(cheng1音同撑)。”

   “嗯,蛏子。对李老师道歉!”

   “凭什么!?”

   “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一部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上课犯困也是不可抗力。”

   “就是啊……”

   “但是现在你犯了个严重得多的错误!你怎么敢这么和老师说话!?小蛏同学,赶快道歉!”

   李老师反倒劝阻金丝:“没什么,不用在意。这个年纪的女孩有点个性也正常……”

   小蛏瞥了李老师一眼:“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别忘了我们可是肉畜!”

   金丝突然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刚才卢老师找我说想把你贬到二级,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你现在这幅样子已经不配作为一级了,没有教养,只会抱怨,还敢顶撞老师。我不知道你还有哪能配得上一级的头衔。”

   “我……我的皮肤,肉质,还有耐受力……还有相貌……”

   “就这些?这些因素,你以为二级的就一定比你差?”

   小蛏自暴自弃地一乐,摇摇头说:“金丝姐姐说这些没有用,有权利把我贬到二级的只有朱校长……”

   但是金丝早有准备,她左手拽着对方的头发,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只是稍微一闪,似乎没有割断任何东西。

   然而过了整整三秒钟,小蛏的脸上突然多了一道血痕,从左侧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随着血液的渗出,大滴大滴的血液顺着她的白色的脸庞流淌下来。她用手摸摸流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见满手通红。

   “你干了什么……你对我干了什么……”

   “既然你被毁了容,那就不得不贬到二级去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和朱校长说的。只是木已成舟,你已经留下伤痕,再怎么争辩也不配成为一级了。”

   “怎么能这样……啊啊……怎么能这样……”

   “好了,跟我走吧。这间教室是给特级和一级专用的,我带你去二级的教室。快点,别耽误李老师的上课时间!”

   金丝拽着她的头发往门外扯,李老师急忙劝阻:“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小蛏指着李老师大嚷:“不用你假惺惺的!反正你能活到老死!你就自我陶醉地接着讲课吧!高谈阔论你的教育,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说不定到时候吃我的就是你!你这个虚伪的东西,你这个……”

   金丝狠狠扇了她一嘴巴,然后把她连推带拉弄出教室。

   小动物学园的二级肉食少女基本上都不是出生在学园里,而是被送进来的。有些家长为了换钱,就把女儿卖到这里,撒手不管。当然学园也不是照单全收,要经过严格的检测,挑选其中身体健康,体型均匀,相貌说得过去的女孩买下来。小部分人努力提高自身修养,经过审核会提升到一级去。但绝大部分,尤其是六岁以后才被送来的那些,往往不太可能有作为肉畜的自我认知,虽然同样是肉畜,心理上讲她们仍属于人类,和金丝这样天生的职业肉畜有着本质区别。

   在金丝看来这就是些无可救药的人:她们对待生活的态度就是痛苦和绝望,从来不好好上课,也不好好保护身体,不注重提升肉质,不练习临终表演。她们有些人整天都在计划逃跑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有些则终日抱怨命运的不公,同时无所事事地等死。她们认为特级和一级少女都是一群麻木不仁的东西,但是金丝认为她们才是最麻木的——不懂得上进,态度消极,慵懒而迟钝,每天的生活就像身陷烂泥之中,很多人甚至出现了精神症状。金丝甚至认为,就连集中圈养的三级都比她们这些二级好得多。为什么金丝要把这个名叫小蛏的女生贬到二级去?不是因为她上课睡觉,也不是因为她对李老师无礼,而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正是很多二级女生挂在嘴边的抱怨之词。查了一下档案,小蛏果然是来自外界,四岁被送来,七岁时经审核升入一级,不料劣根难除,说出这些愚蠢的话。

   “金丝姐姐……金丝姐姐我错了……我后悔了……我知错了……”

   “不是所有事都有悔过的余地。”

   “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把我放回二级……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昨天没睡好。昨天第一次来月经,子宫疼了一个晚上……”

   “每个女生都有初潮,但不是每个女生初潮第二天都要和老师顶撞一番。这不是理由。”

   “呜呜呜……求你了……金丝姐姐……”

   金丝把她弄到初一三班,其中一个专为二级女生设立的班级,然后把门敲开,和老师说明了情况,然后把她推进去。屋里这些二级女生看见金丝,都是一副恐惧的表情。金丝不理她们,也不理哭泣的小蛏,和卢老师汇报一声之后,径直回到自己的班级。

   处理这事花了十分钟,回班以后发现这段时间并没上课,老师和同学都在等她。这样的特殊待遇并不是给一级少女的,也不是给特级少女的,而是仅仅针对金丝一个人的。金丝鞠躬为耽误大家时间而道歉,赶紧回到座位上。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终于迎来了美好的午餐时光。一份主食,一碟素菜,一碟荤菜,一碗汤,每天如此。金丝今天的主食是米饭,素菜是腰果炒芹菜,荤菜是一块煎熟的三文鱼,金丝很高兴,再一看汤,是最不爱喝的芝士洋葱汤,心情顿时跌倒谷底。信天在的时候,她们经常交换食物,虽然总量不变,但花样却能翻倍,有两种主食、四种菜和两种汤可以品尝。如果遇到洋葱汤,整碟推给信天。她们的食量由学校严格管理,施行配给制,不许多吃,但也不能剩。金丝捏着鼻子把这碟混合着葱头的酸不拉几的浓稠物体咽下去,然后才安心地享用其余食物。这种时候总是最怀念信天的。看着其他女生三三两两地边吃饭边嘻嘻哈哈笑着,金丝又掏出手机,把信天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看。

   吃完饭是12点半,这段时间到下午2点都是强制的午休时间,要回房间去睡午觉。有些不听话的小女生回去了也不睡觉,把这段时间用来聊天或者看小说,金丝和信天却总是很守规矩,回去了洗洗脸,互相用湿毛巾擦擦背上的汗,钻进被窝里,说声“午安”,然后沉沉地进入梦乡。

   “午安。”金丝对着空荡荡的另一张床说。沐浴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温暖的阳光,懒散地闭上眼睛。

   ………………

   “唔~~~~~~~~”小金丝伸个懒腰,爬起来,进行第二次梳妆洗漱。宿舍管理员进来收走床单枕巾,然后换上干净的。并不是所有女生午睡过后都要再换一次床铺,金丝是个特例,她有午睡尿床的毛病,隔三差五就会尿湿一次,有时候则是做春梦被爱液弄湿,还有时候不小心沾上经血,总之七天里有四天都是湿的。宿管的是个细心的大姐姐,干脆就把她的床铺每天两换,弄得干干净净。

   金丝直接穿上运动服,换上棉袜子和跑鞋,系个马尾辫,戴个吸汗的运动发带,小跑着来到运动场。对特级和一级女生而言,每天40分钟的体育课是必修的,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今天的项目是枯燥的肌肉锻炼,简单热身之后,做了三组仰卧起坐,每只胳膊举了三组哑铃,又练了点别的器械,都练完之后,最后十分钟跑了个2000米。金丝的体育课成绩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至少能排到前五。

   体育课后可以得到一根牛肉干或者蛋白棒,可以细细地嚼很久。披着浴巾回到房间洗澡,吹干头发,穿好衣服,看看表三点半。其他学生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但是金丝要赶到朱校长的办公室去帮忙。走进办公室,朱校长却不在,打开电脑,邮箱里一大堆需要看的文件。金丝给治疗师打电话。

   “是金丝吧?朱校长的治疗还没结束。他说要是他没去,就还是老样子,该做决定的事都交给你,无论大小事都不用问他,事后跟他说一声就可以了。”

   “好的,没问题。照顾朱校长就麻烦您了。”

   “哎,照顾朱校长我的分内之事。反倒是你,金丝,有些事情突然担到你的肩膀上,别把自己累着。”

   “怎么会累?我觉得每天很快乐啊。”

   “那就好。唉,忙吧。”

   “好的。”

   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金丝依旧不坐下,蹲在电脑前面,一份一份地看文件,写回复。

   第一份是关于人事部门的,申请聘用新的任课教师云云。金丝认为目前的老师已经够多了,平均每天六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很轻松,收入则是普通公立学校教师的八倍,没必要再给更多老师付工资,于是回复:

   审批意见:否决。——金丝

   早在朱校长没受伤之前,甚至早在信天还在的时候,这种后缀为“金丝”的审批意见就已经出现在学校里了。一开始各个部门纷纷前来询问朱校长怎么回事,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人们都知道,金丝做的决定朱校长从来不会反对,她的意见和校长审批意见有同等效力。

   第二份是关于生意的,富红苹要买六个肉食少女,四个二级两个一级,一切按程序走,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因为金额庞大,需要校长把一下关。金丝确认无误了,回复:

   审批意见:同意。——金丝

   又快速过了几份,直到遇到一篇长篇大论,是关于地下科研设施的。他们申请经费采购200个大型培养皿和一套新的超级计算机,下面用各种理论说明其必要性,罗列了可受益的项目。金丝看得双眼发黑,看不懂也不想看,正在发愁之际,响起敲门声。

   一个非常幼小的小女孩走进来,套着一身毛绒绒的动物演出服,是个银白色的小狐狸,竖着尖耳朵,拖着蓬松的大尾巴。

   “金丝姐姐!今天又是你一个人吗?”

   “哦,银狐啊,怎么穿成这样?”

   “年级里演节目,我演狐狸。”

   “哈哈,倒是暖和。来得正好,我有个东西看不懂,交给你了,看完给我讲讲。”

   小银狐倒是毫不客气地坐在朱校长的椅子上。金丝给她拿了另外一台电脑,文件调出来,果汁准备上。她们两个开始了有效率的分工合作。

   “金丝姐姐,这个培养皿是这样这样的……计算机是……”

   “哦哦,也就是说计算机没什么实际用途,对吧?”

   “嗯。”

   小银狐是从培养皿里走出来的,她没有妈妈,也没有其他亲人,最亲近的人大概就是金丝姐姐了。金丝总是很照顾她,因为有时候能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审批意见:培养皿计划同意。计算机计划否决,向外界超算机构进行租用。——金丝

   今天的任务快要结束了,还有最后一份文件,似乎很有意思,是一份“学校间学生交流计划书”。金丝纳闷如此隐蔽的小动物学园会有哪个学校想来交流,仔细一看,居然是水果学园!计划书里说,经过“明察暗访”,发现水果学园竟有近三分之一的学生知道小动物学园的存在,可见两校有着深厚的友谊,于是想开展交流生计划,互相派遣一位学生到对方学校进行为期半年的学习。金丝觉得这很有意思。且不说有三分之一学生知道小动物学园就证明友谊深厚是什么逻辑,这样的交流总不会有什么不好。

   审批意见:同意。请各部门做好派遣工作和接待工作,计划推进从速。——金丝

   把熟睡着的小银狐背回宿舍,金丝才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一看表,五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休闲时光。金丝背上书包,走出校门,去买点零食吃吃——不是所有女生都能随意出校门的。金丝走到常去的那家酸奶店,要了一小碗浓稠的蓝莓酸奶,一边吃一边玩手机。这种时候,金丝会把信天的照片翻出来,一张一张地看,从头看到尾,然后再看一遍。其实照片并不多,几百张而已,看完一遍就再看一遍,总不会停。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和信天在一起的平淡的日子,一边傻傻地笑着。对忙碌的小金丝而言,这是一天里最惬意最美好的一点时光了。

   ………………

   下午六点半,金丝已经赶回学校了。对一般人来说,这正是下班或者放学回家的时候,但是对小动物学园的少女们而言,每天最重要的晚课才刚刚开始。晚课制度从小动物学园成立第一天就开始了,从未间断过。无论什么年龄,无论什么价位,小动物学园的所有肉食少女们都可以在每天两小时的晚课中提升自己作为一只肉畜的基本素养。为了让学生们全面发展,“晚课”设立了23门之多,每一门都是必修的。

   金丝走进一间隔音的小教室,教室左侧是一张床,上面有几个固定四肢用的皮带,旁边是一台复杂的仪器,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电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老师正在研究仪器的各种按钮。教室右侧有个赤裸着全身的老头,满脸花白胡子,但是全身肌肉暴起,手拿皮带,正在抽打一个看起来顶多十岁的小女生,旁边还有两个脱光衣服的女生正在排队。

   “啊——!!啊啊——!!呜呜呜……”

   “叫啊!接着叫!不许哭!”

   “呜呜……呜呜呜呜……啊——!!!”

   被打的女生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不停地哭着。皮带又一次落在她的背上,留下通红的印记。她尖叫着满屋子爬,想竭力躲避皮带的抽打,但是这么小的屋子能躲到哪去?她躲到椅子后面,老头一脚踹开椅子,把她踢翻在地。

   “呃……呜咕……呕……”

   可怜的女孩吐出一股酸水。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下一个!”

   下一个已经脱光衣服的女生站出来,在被鞭打之前,她先打开墙角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洗干净的抹布和一瓶消毒酒精,细细地把地板擦干净,把脏抹布泡进水桶里,然后才跪在施刑的老头前面。

   老头看看手里的平板电脑:“学号XXXXXXXX是吧?今天要做的是忍耐练习,尽量做到一动不动,也不许叫。”

   女生点点头,紧接着,教室里传来一阵沉寂的鞭打声。

   金丝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一小一老两个老师,也包括正在受刑和正在排队的女生。

   金丝对老头说:“吴老师好!”然后看看年轻那个:“还有您……”

   年轻的老师急忙说:“我是昨天新来的。”

   “哦,您就是郑老师吧!郑老师好!”

   吴老师停下手里的鞭子,心疼地说:“金丝,也该别来上我的课了吧?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学校不能没有你……”

   “但是我的课还是要上的啊。”金丝用轻松的语气说。

   吴老师叹口气,对其他女生说:“你们起来,让金丝先来,别耽误她的时间!”

   “不不,我今天没别的事,排在这里就好,您继续吧。”

   “唉,好吧。委屈你了。”

   金丝脱掉全身衣服,叠起来放在椅子上。排在她前面的小女生用憧憬的眼神看着她。金丝对她笑笑。

   前面的女生也开始了课程,快要轮到金丝了,后面进来的女生们看见是金丝,都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或者放开胆子和金丝说一两句话。金丝知道她们在讨论自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则支着耳朵偷听,也没听到什么,希望不是说坏话吧。

   前面的女生被打得惨了,大小便全部失禁,上吐下泻,还流了满地的经血,惨不忍睹。轮到金丝了,前面的女生却没出去,颤抖着爬起来,想要自己把地擦干净。然而规矩应该是排在后面的人打扫。

   金丝急忙接过抹布和酒精说:“我来吧。”

   前面的女生被打得说不出话,一个劲地摇头。吴老师想要接过打扫的任务,也被金丝支开了。金丝打来一整桶清水,一寸一寸地把地板擦干净,也不管地上是何等恶心的东西,都擦干净之后,用酒精消毒。前面的女生慌张地看着金丝打扫自己弄脏的地板,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金丝都弄干净了,她才走到金丝面前,不知道怎么表达,反倒哭起来。

   “呜哇……”

   金丝摸摸她的脑袋:“刚才那么坚强,怎么现在反倒哭了?”

   “哇哇……金丝姐姐……我……”

   金丝把她哄了半天,哄到不哭了,她才拿着衣服走出门去。金丝知道她是在感激自己,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能获得感激,金丝感到自己身边的小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了。

   “金丝,那就开始了?”

   “嗯。”

   一皮带下来,毫不留情地抽在金丝的肩膀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呀……”

   “怎么?疼吗?”吴老师关切地问。

   “打我……继续……”

   又一下,不偏不倚地抽在左侧的乳房上。金丝全身颤了一下。

   “唔——!!别停……”

   又一下,抽在她的腰上。

   “啊……”

   金丝轻轻地呻吟着,发出挑逗般的声音。吴老师也不再手下留情了,围着金丝踱步,欣赏着她的赤裸的身体,挑选着下一处落鞭的部位。

   又一下,金丝背上多了通红的一道。这一下是真的撕心裂肺地疼,金丝强忍住疼痛,颤抖着说:“请您……再重点……”

   “怎么?这么打你也觉得舒服?”

   特级少女们再怎么有天生受虐倾向,这种结结实实的痛感是没法转换成舒服的。但是金丝调整一下呼吸,默默点点头。

   对方拽着金丝的头发,俯视她的脸。金丝脸颊通红,流着口水,一副楚楚可怜但又乐在其中的样子。突然一脚踹在金丝的肚子上,她被踢得翻了个跟头,躺倒在地。还没喘口气,对方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一只脚的后脚跟对准了小腹。金丝张开腿,双手撑住地板,腰部向上挺起,臀部和背部肌肉紧绷起来,做好缓冲的准备。

   一条粗壮的腿狠狠踩下来,不偏不倚地跺在金丝的小肚子上。金丝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叫,无法控制地喷出一股尿液,溅到五米开外的墙上。如果是一般女生,这老头万万不敢玩这一招,如此力道把整个子宫挤出阴道都有可能。正因为金丝是经验丰富的特级少女,在长期严格的训练中,熟知什么样的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地缓解伤害,让施虐者可以无所拘束地发泄力量,以获得更多快乐——对方果然沉浸在施虐的快乐中了。金丝不等疼痛过去,抱住对方的小腿,轻轻扭动腰部,用自己的阴蒂蹭对方的脚心。

   “嗯嗯……”她还在微微地娇喘着。

   “不错不错,哈哈,不愧是天生的贱货!”

   覆满粗糙茧子的后脚跟摩擦着金丝柔嫩的私处,沾上她的尿液和爱液,然后伸到她的脸上。

   “舔干净!”

   金丝伸出舌头舔男人的脚,一边舔着一边自慰。对方兴奋极了,踩在金丝的脸上,就好像踩一颗足球,同时皮带再一次挥下来,毫无征兆地抽在她的私处。

   “唔——!!!”

   金丝正在自慰着,刚有了一点快感,突然感到下体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不由自主地夹起双腿。

   “别躲!让我抽!用手扒开!”

   金丝听话地张开腿,用手分开阴唇,把湿漉漉的小嫩肉露出来。只听又一声皮带切开空气的声音,再一次正中红心。

   对方把脚从金丝的脸上移开,拽着她的头发让她起来,叉着腿跪在地上。

   “肉畜!张嘴!”

   金丝刚一张开嘴,一根勃起的大阳具就深深地插进她的喉咙深处。喉咙深处的神经无论如何也不由金丝的主观控制,异物插入,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食道一下下痛苦地收缩着,取悦对方的龟头。金丝沉闷地咳嗽几声,眼泪也流下来,但她丝毫没有试图躲开这根阳具,反而抱住对方的腰部,插得更深一些。

   “嘶……小嘴不错!值得奖励!把腿叉开点!”

   金丝的喉咙正在痛苦地痉挛,男人突然抬起右脚,脚背狠狠踢在她的双腿之间。金丝浑身跳动一下,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男人的脚落下,牵着金丝的爱液。

   “怎么样?舒服吗?”

   金丝点点头。

   然后对方又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没有间隙,又是一脚!然后再来!就算是金丝,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攻势了,痛苦地惨叫着——或者说试图惨叫着。但她的喉咙仍然被填充着,震动的声带也不过是增加了对方的快感,并没发出半点声音。

   对方突然就射了,直接射进金丝的食道里。这之后,对方拽着金丝的头发把自己的生殖器拔出来。

   金丝仍旧叉着腿跪在地上,胳膊无力的自然下垂,披着凌乱的头发,沉重地喘息着,嘴角流出发黄的精液,肿胀的下体还在不停地流出黏液来,滴到地板上。

   “好,今天你的课就上到这儿。下一个来打扫。”

   金丝点点头,站起来,用清水洗洗脸和身体,之后拿出纸巾轻拭对方的阴茎,把残余的精液和自己的唾液擦干净,最后立定站好,鞠躬致谢,对方也探身还礼。

   “谢谢吴老师的指导!”

   “该谢你才是。我一把年纪还教这课,十分有九分枯燥,比搬砖还累,真正能让我感觉享受的也就是你们几个了。唉,我也老了……”

   金丝还在隐隐地疼,但过两天就会恢复如初。无论施虐者还是受虐者都经验丰富,这样的课程金丝上了不知道几百次了。吴老师从她没出生时候就在这里任职,力度掌握得很好,就算如此酣畅淋漓地施虐也不会留下任何永久性的伤痕,金丝很信任他。

   这堂课上得轻松愉快,金丝喝口水,喘口气,心里很充实。

   但是接下来的课才是最痛苦的,只有特级和小部分一级少女才可以参与这门课,也就是同一房间另外一侧的年轻老师摆弄的那套东西。这是一台精度极高的电流生成器,通过对人体特定部位进行通电,可以刺激相应神经,模拟出各种极近真实的触感。如果改变电势差和通电位置,甚至可以模拟出截然不同的痛觉,比如刀割、火烧、钝击等等。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损伤,但是在剧痛的折磨下,体验者可能会出现心理障碍,所以只针对一部分经过测试的女生们开放——金丝当然没问题。这项技术是三年前由小动物学园地下实验室开发成功的,但其智能化功能还有待提升,目前版本需要复杂的人工操作。

   这位年轻的郑老师就是仿真电疗课的新老师,金丝第一次见到他。他似乎很紧张,看到金丝想自己走来,更是满头大汗。

   “郑老师,我来上您的课。”

   “哦……啊?我还不是很熟练……”

   金丝反倒安慰他说:“没关系,都有第一次嘛。”

   “可是我不能在你身上练习啊……”

   金丝已经躺到床上,笑笑说:“没事。”

   一边的吴老师也说:“金丝,要不然等冯老师当班的时候再来吧?你看小郑紧张的。”

   郑老师确实紧张得连手指头都不会活动,希望床上躺着的是个稍微廉价一点女生,至少别是金丝。万一出点差错,或者电压调得太高,把金丝弄得过于疼痛了,被她憎恨,可不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

   金丝当然不会憎恨谁,她天生不具备这种感情。但此时她也没有放弃课程的意思,躺在床上。看见新来的操作员手足无措的样子,于是小手向他裤裆摸过去。

   “这……啊?金丝?”

   “放松,您放松就好。”

   金丝拉开他的裤裆,把手伸进去,拨开内裤,给他撸管。

   “我是一只肉畜,您不用把我看得太贵重。我的身体就是为了取悦男性而存在的。您能在这里工作,至少证明也是虐待女孩的爱好者吧?看看我的身体,您喜欢吗?喜欢就弄疼我吧。”

   “这这……怎么能……”

   “喜欢用刀割掉我的下面吗?虽然只是模拟,但是求求您,快点弄疼我吧!”

   “我这是第一次……对真人操作……”

   金丝干脆坐起来,叉开腿,一步步指导这位新来的老师。

   “模拟刀割的电极用A5到A14的九枚。这个您应该知道吧?”

   “嗯,培训时候学过。”

   “您把这九枚准备好。”

   小老师把一根连着极细极轻电线的电极摘下来,套上一根比注射器针头还细的金属针,然后泡在酒精里。这样准备了九枚。

   “我……弄好了。”

   金丝点点头:“把A5刺进来。”

   “刺……哪里……”

   “您想从我身上什么地方下刀?”

   “我我我……”

   年轻的男老师既害羞又紧张,不知如何是好。金丝用手分开腿间的小缝,示意对方刺进来,并且讲解道:

   “屠宰女孩的厨师为了追求观赏性,会从女孩的一侧大阴唇处下刀,然后剜一圈,使整副外阴脱离身体。您就在我的身体上模拟这个操作吧。来,把A5拿过来。”

   郑老师举着A5那根电极,小心地把线路梳理好,然后举到金丝腿间。

   “刺这里,我用手指着的这个点,平行于我的身体中线刺进去,不要有角度。这块皮肤下面是我的坐骨海绵体肌,大概就在大阴唇外侧一点。真正的屠宰过程会从这里下刀。”

   郑老师控制住发抖的手,对准金丝指着的地方,迅速刺进去。金丝本以为这位手里没谱的新老师会给她疼一下,谁知感觉还好。

   “有点好奇,您以前做过吗?”

   “我是……兽医学校毕业的,会打针。”

   “怪不得,那您就更不用紧张了。把我当成小猫小狗就好。来,该A6了,刺我的会阴浅横肌。”

   紧接着,A6也刺了进去。

   “A7,刺这里,会阴中心腱。”

   刚一刺进去,金丝疼得皱一下眉头,再看下面,爱液涓涓地流淌出来。

   “您……啊啊……扎错位置了……大概是前庭大腺……”

   “什么?那我赶紧拔出来!”

   金丝摇摇头:“真躺到案板上的时候还哪有这么精确,扎在哪就是哪。啊啊啊……您……继续……两侧阴蒂脚也要各有一枚……”

   等这九枚都刺进去,郑老师已经满头大汗了。金丝的几个腺体和敏感部位被针刺进去,有种莫名的快感,下面湿了一大片。但这才刚开始,还根本没通电呢!

   金丝深呼吸一口气:“接下来就交给您了。我已经贴上了心率传感器,不会有生命危险,究竟怎么弄疼我,就看您的个人兴趣吧。”

   “好,那你忍住,我要通电了。”

   金丝的腿间突然感到了剧烈的痛感,身体一下子绷直起来。正如电流所模拟的的,这痛感就好像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肤,一进一出地切割她的外阴组织。金丝疼得差点叫出声,稍微调整一下呼吸,放松全身肌肉,平静地睁开眼睛,露出笑容。

   看见金丝表情平静,郑老师还以为机器出故障了。

   “怎么回事?没通电吗?我重启试试?”

   “别!正在切我呢……啊啊……切我的……前庭球……”

   在仿真电流的作用下,金丝的外阴部处于极度疼痛的状态,正在充血,小阴蒂也挺直地翘起来。无形的刀片“切割”到连接阴蒂的神经时,金丝疼得不行了,有无数尖叫憋在嗓子里,她忍不住,把这些尖叫化作几声楚楚可爱的娇喘声。

   “嗯嗯……我……要被……嗯嗯……切掉了……嗯嗯……嗯哼……”

   金丝很想攥住床单或者咬住什么东西,但她强忍住这种用来缓解痛感的动作,反而伸出手,又一次伸到年轻老师的裤子里给他撸管。

   “嗯嗯嗯……郑老师……我……我疼……”

   “嘶……金丝……再快点!”

   金丝实在是没法再快了,普通人在这样的痛觉下只会惨叫着挣扎,但她却强忍住一切,用颤抖的小手取悦这个逐渐兴奋起来的男性。

   “要射!我要射!再快点!”

   “啊啊……别让一个……正在被切掉阴部的女生……给您撸管啊……”

   “唔——!”

   金丝感到手上滑溜溜的,对方果然射了。金丝很高兴,无论什么场合,只要能用自己的身体使对方得到愉悦,满足性欲和施虐欲望,金丝感到自己的存在就充满了意义。

   郑老师赶紧断了电,金丝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喘了口气。短短五分钟,她的私处经历了极近真实的刀割痛感,而且割了整整三圈。再看床单上,爱液横流,浸湿的面积就像尿床一样。但这不代表金丝有多少快感,只是因为其中一根电极刺进她的前庭大腺,在强电流的刺激下催使腺体强行分泌巴氏腺液。虽然已经断电了,金丝感到下体仍旧火辣辣地疼。

   郑老师把九枚电极拔下来,把金丝的下面用棉球弄干燥,针刺处涂上碘伏,然后从电极上拔掉一次性针头,只扔掉其中八个,问金丝能不能留下一个做纪念。金丝捂着嘴一乐:

   “收藏可以,不许舔!”

   “舔?不不!不敢!我保证!”

   这毕竟是刺进过金丝下面的东西,年轻的男老师一想到去舔这东西,居然害羞地涨红了脸,金丝心想这是青春期小处男吗?

   “谢谢郑老师!还有给您的礼物,张开嘴……”

   郑老师张开嘴,金丝用手指头沾了一点自己的爱液,伸进他嘴里。

   “唔?唔……唔唔唔!!”

   “哈哈,您也太容易害羞了吧!”

   这时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人,四十岁左右,红光满面的。这人突然把郑老师推开,似乎充满了焦急,指着他的鼻子骂:

   “就凭你也敢碰金丝!”

   金丝一看,这人是人事处的周主任,很会讨朱校长欢心的一个人。此时这个周主任急忙脱掉自己的西装上衣,给金丝盖上,然后接着骂郑老师:

   “你,你这个刚来的实习老师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以为她和别的女生一样?她可是金丝!你居然就敢给她上电疗课!?万一出点差错,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朱校长把你剁碎了喂狗都嫌轻!”

   “我错了!周主任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吴老师则说:“小周啊,也不用紧张。今天小郑也挺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多亏了金丝。而且这仪器用了三年都没出过故障,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周主任不理吴老师,继续指责郑老师,一边骂一边把金丝扶起来。

   金丝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她把西装上衣还给周主任。

   “周叔叔!”

   “啊?金丝,什么事?”

   “这里不准穿鞋进来。”

   “哦……没注意。我也是为了救你才这么着急冲进来!你没事吧?没事就好。你也要注意身体,怎么还来上这种低等肉畜的课呢?”

   金丝辩解:“这可不是低等肉畜上的课,反而是……”

   “总之别忘了:你已经和这些普通的肉畜不一样了!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朱校长离不开你,学校也离不开你!这人刚才是不是把你弄疼了?我去开除了他!”

   郑老师听说要开除自己,一脸惊慌的表情。金丝赶紧说:

   “别别,郑老师很好,别开除他。”

   周主任指着郑老师的鼻子说:“听见了吗!金丝不跟你计较,你还不赶紧谢谢她!”

   金丝说:“也没什么计较,本来就是我自己……”

   郑老师深深地弯着腰鞠躬道歉并且道谢,久久不抬起身来。周主任点点头,又对金丝说:

   “以后要是有人敢对你不礼貌,你就叫我,我去开除了他!现在新来的年轻人不懂规矩的太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金丝心想,要说尊卑有别的话,她一只肉畜在人类面前才是最卑微的。不过眼前这周主任说得起劲,金丝也就没再反驳他。

   周主任又废了几句话,郑老师依旧在向金丝鞠躬道歉。金丝看看表,晚课时间也快结束了,于是对周主任说:

   “谢谢您关心我,您先回去忙吧。我也该穿衣服出去了。您还穿着鞋,我们都是光着脚的……”

   “哦哦,实在对不起!我先走了!”

   周主任临走时候对郑老师指使道:“把地擦干净了再让金丝下床!”

   “是是!一定一定!我马上就擦!”

   周主任终于走了,郑老师急忙去拿抹布。金丝光着脚爬下床,赶紧拽住他,自己把水桶和抹布提过来。

   “您是老师,打扫地板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

   “可……可是……”

   金丝已经二话不说地趴下来干活了,虽然腿间有点疼,但打扫是必须要做的。她用抹布浸上清水,把周主任踩出来的鞋印擦干净。郑老师要和她抢活干,但是金丝急忙爬过去制止他。

   “金丝……”

   金丝也不说话,跪在地上,嘻嘻一笑,把郑老师的裤裆拉链重新拉上。打扫完地板之后,她又把自己弄湿的床单撤下来泡在水里,等待清洁工人拿走去洗。

   金丝穿上衣服,郑老师叫住她。

   “金丝,谢谢你。”

   “也谢谢您给我上了这么舒服的一课!我还会再来的!”

   “嗯!我一定研究出更多更疼的方法等着你!”

   “好的!谢谢郑老师!您辛苦了!”

   和两位老师道别之后,金丝背上书包,穿上小皮鞋,走出教室。

   ………………

   此时八点半,正是晚课结束的时候。从此时到十点这一个多小时是学生之间的社团活动。有人认为肉畜也要搞社团活动是很奇怪的事,不过这里奇怪的事已经足够多了,外面的人不理解很正常。兴趣社团是给二级和一级女生们准备的,金丝她们不能加入,这是因为小动物学园的特级少女们组成了一个单独的社团“特级少女会”,每天的这段时间要聚在一起进行活动,无论是讨论正经话题还是天南海北闲聊,每天都要在一起聚聚。小动物学园的“特级少女会”从学园建立初期就已经成立了,而且有些神秘气氛,因为按照流传下来的规定:任何人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都不能参加她们的谈话,也无法得知谈话内容,当然更不准偷听,一切老师、管理者和低级女生都是如此,甚至校长也必须遵守规定。

   金丝正要去进行特级少女会的社团活动,突然初一年级组长卢老师又来找她,说是上午贬到二级的那个那个女生根本不服管教,和同学争吵打架,辱骂她们是“低等肉畜”,然后又哇哇大哭,既没法上课也不能正常生活,现在已经带到办公室了,问金丝怎么办。

   “没办法了,废弃处理吧。”金丝说。

   “可是……我一个年级组长也没这么大的权力……”

   卢老师不敢担责任,请求金丝来处理,金丝到办公室去把闹事的女生领出来,卢老师才松了一口气。

   “我记得你是叫小蛏吧?小蛏,你不想上学了吗?”

   “呜呜呜呜……”

   可怜的小女生依旧哭着,不说话。

   “我已经决定把你废弃处理了,选个喜欢的屠宰方式吧。”

   “呜呜……什么……!?废弃我!?我可是学校的财产!”

   “如果你继续留在学校里,会给其他同学带来不好的影响。废弃你反而是为了减少损失。”

   “不……别……我还没到最佳屠宰年龄!我会改的,我再也不敢了!!!金丝姐姐……”

   听到自己要被宰掉,小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更多泪水涌了出来。金丝很坚定,不再废话,拉着她的手走出主教学楼,走到后院。后院的角落有一栋二层小楼,

   “别哭了,来坐坐吧?”

   金丝打开门,里面完全就像是一间宽敞的双层住宅,一进门是八米见方的超大客厅,一排柔软的长沙发上,几个女生正在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看见金丝来了,女生们纷纷和她打招呼,最小的一个女生跑过去给她递拖鞋,正是银狐。

   “再准备一双拖鞋吧,今天有客人。”

   听到有客人,女生们一下就来了兴致。金丝把小蛏领进来,小蛏胆怯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弹涂,快去把所有人都叫来,有客人!”

   “哦哦!”

   弹涂甩着她的大辫子去敲几个卧室的门,越来越多的女生们走到客厅来。她们有的看起来比金丝还成熟,也有的和银狐差不多大,有的穿着衬衫短裙的校服,也有的穿着绒毛睡衣。其中居然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生,像婴儿一样爬行,嘴里塞着口球,脖子上套着宠物项圈,屁股塞着一根猪尾巴形状的肛塞,背上还坐着另一个女生。背上的女生一副傲慢的样子,穿着黑丝,披着紫色卷发,命令她的“坐骑”爬到金丝旁边,稳了稳身体,跳下地来。“坐骑”则呼噜呼噜地叫着,亲热地蹭金丝脚后跟,金丝轻轻把她踢开。

   “猪蹄,别闹!也不嫌我脏啊?”

   “呼噜呼噜……”

   名叫猪蹄的小肉畜继续蹭金丝的后脚跟,金丝摆脱不开,只好蹲下来哄她。她的主人赶紧在项圈上栓一根细铁链,牵着铁链把她拽离金丝旁边,然后解开她的口球,在地上扔一根牛肉干,猪蹄一低头吃了下去,高兴地呼噜呼噜叫。

   除了小蛏以外,这里聚集了29个女生。小蛏紧张地看着她们,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废弃”了,没有心思做什么客。但是金丝让小蛏坐到沙发上,几个爱说话的女生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银狐很懂事地从冰箱里拿出橙子,切成牙放在盘子里端过去。小蛏不敢随便吃喝东西,应接不暇地回答问题。

   “你身上真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就是学校统一发的……不过我是哈密瓜和荔枝味混用。”

   “喜欢看这个电视剧吗?里面的XXX超帅!”

   “唔……看过两集……”

   “来吃橙子!据说是巴西进口的甜橙,含糖量太高了,我们都不敢多吃。银狐,把火龙果也拿过来!”

   小蛏架不住热情,吃了一牙橙子。

   “对了,你是哪班的?”

   “我是……我……我已经被废弃了……已经……呜呜……不值钱了……”

   小蛏似乎又要哭起来,聊天的女生们稍微收敛了一些。

   一个爽朗的女生忿忿不平地说:“是谁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给废弃了!真该死!”

   金丝说:“是我。”

   爽朗的女生缩缩脖子,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小蛏放下橙子皮,稍微壮起胆子,用微弱的声音说:“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我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们是谁?”

   弹涂也吃了一牙橙子,橙汁沿着嘴角流下来,她一边嚼着一边说:

   “这里?特级少女会啊。”

   小蛏睁大眼睛,环视这里的每一个人。

   金丝说:“我来这里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小蛏的问题。也许她不该被废弃,毕竟培养一个一级少女要花不少成本,如果继续标价售卖可以保证不亏损。但是她今天做出的一些行为让我怀疑她的质量,如果不负责任地卖出去,可能会降低学校的名誉。”

   “怎么回事?”弹涂问。

   “她在课堂上顶撞老师,抱怨自己寿命短暂,认为上课是没有意义的事。我把她贬到二级,她又不甘心,只会哭闹。如果让朱校长做决定,他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废弃处理。但是我想看看是不是有别的选择。”

   小蛏又一次惊慌地祈求:“别废弃我!让我干什么都好,别废弃我!”

   金丝说:“小蛏,你安静!伶鼬,你怎么想?”

   伶鼬就是坐在猪蹄背上那个高傲的女生。她摇摇头说:

   “不行,光是顶撞老师这点就足以判她废弃了。出钱买一级肉食少女的顾客会对临终表演有要求。她今天顶撞老师,日后卖出去了顶撞顾客怎么办?干脆把她废弃掉,就在这儿吃了吧。”

   金丝点点头:“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废弃的话就在这里屠宰了,改善一下伙食。银狐和文狸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些营养师配的荤菜太少了。”

   小蛏听到自己要死在这里,目光呆滞地看着屏幕。小银狐把切成块的火龙果用牙签插着举到小蛏嘴边,自己却流着口水。

   “大姐姐,我能吃你吗?”

   小蛏看一眼天真无邪的银狐,没有回答,只是吃掉了她举过来的火龙果。

   但是金丝问:“谁有不同看法?极乐,你认为呢?”

   爽朗的女生拍拍小蛏后背,笑着说:“哈哈,要我说嘛,我倒是觉得顶撞也没什么大不了。别说顶撞老师,就是顶撞顾客又怕什么?谁规定临终表演就一定要假惺惺地装出快感了?我就不爱假装!顶撞也是一种个性,对食客来说,屠宰这种有个性的女生可以获得一种征服的快乐。要我说就让她回原班上课吧。”

   听见有人站在自己这边,小蛏用袖子抹掉眼泪。

   金丝点点头,继续问:

   “丹顶姐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下决定?”

   “我肯定不废弃她!因为我想问她怎么搭配香水!”

   “好的。猪蹄,你怎么看?”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嗯。”

   又说了一会儿,等没有人发表观点了,金丝拿来29张小纸条。

   “大家投票吧。选择废弃的画圈,选择保留的打叉,不许弃权。猪蹄选择废弃就滴上唾沫,保留就别滴。”

   “呼噜。”

   小蛏还想替自己辩解,但是金丝禁止她出声。她只能焦急地看着众人做选择。爽朗的女生极乐还在安慰她。有些人小心翼翼捂着纸条画,画完赶紧折起来;但也有些人毫无遮掩,写完就放在茶几上,是圈是叉一目了然。

   最后结果,25比4,废弃处理。金丝松了口气,这是应有的结果。

   “弹涂去厨房做准备,把好久没用的厨具冲一下。伶鼬快问问大家都想怎么吃,烤还是炖。极乐看看调料还够不够,不够让文狸去食堂要点。小蛏脱掉衣服,去洗个热水澡。丹顶姐姐和她一起洗吧,给她做做按摩。银狐把果皮和纸条收拾掉。猪蹄别蹭我一鞋唾沫。黄鳝把你包里的电锯拿出来。还有……”

   在金丝的指挥下,女生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忙碌起来。小蛏已经彻底绝望了,极乐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她,喜欢香水的女生丹顶帮她脱掉全身衣服,自己也脱掉,然后带她走进浴室。气质高傲的紫色卷发女生伶鼬和众人商议吃法,一致决定涮锅子。和银狐同岁的小女孩文狸急忙跑到食堂去搬了个牛羊肉切片机回来,其臂力和身材明显不成正比。每个人都各司其职,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浴室里的两人似乎在说话,不一会,传出一阵动听的娇喘声,听到这个声音,少女们馋得直流口水。平常的饮食限制得太严格了,偶尔放纵一下,来顿夜宵,比任何节日都开心。

   一切准备就绪,浴室的门也开了。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蛏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丹顶围着浴巾,小蛏也想要,却没有她的。

   “冷吗?没事,马上就不冷了。”

   餐厅里摆着三张圆餐桌,每个上面都有一个电火锅,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心急的女生们正在涮蔬菜吃。切片机已经插上电,要说还缺什么,也就是肉了。

   名叫黄鳝的女生举着电锯,金丝示意她先等等,把自己的电击棒拿出来,调到最高电压。

   “既然是内部处理,小蛏也不用做什么临终表演,就用最不疼的方法吧。我先把她电晕,然后黄鳝切断她的脖子,弹涂去收拾肉。”

   丹顶在小蛏耳边说:“也许你反倒是最幸福的一个。”

   金丝指指厨房的台子:“来吧,小蛏,躺上去。我电你一下,0.1秒都不到的疼痛。”

   小蛏点点头,听话地爬上去,平躺着。她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

   伶鼬说:“这不是很听话嘛?不像是会顶撞人的小孩。”

   金丝把电击棒对准她的太阳穴,准备摁下按钮。对小蛏来说,虽然这下并不致命,但她不会再有机会醒过来了。金丝似乎想等她闭上眼睛再摁下去,但她却坚定不移地和金丝对视着。金丝知道,如果这时候摁下去,自己的脸就是她这一生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那,小蛏,我要通电了。”

   小蛏突然摇摇脑袋。

   “怎么了?还有话要说吗?”

   “金丝姐姐……我不想死……”

   “唔……什么?”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饥肠辘辘的女生们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看来这道荤菜又要多等几分钟了。但是金丝有点在意小蛏的话。

   “你想活下去?可是你是肉食少女啊。就算把你送回班里也不会活太久,不久后就会被买走,然后照样被宰掉。你是这样,丹顶姐姐也是这样,这里是小动物学园,大家都只不过是食物而已。”

   “我……呜呜……我不管……我想活下去……金丝姐姐……求你救救我……”

   金丝不打算回应她的哀求,伶鼬却说:“不想死?好啊。只要你做到一件事,就不让你死。”

   金丝不知道伶鼬要玩什么花样,总不会真的把小蛏放走吧?小银狐高兴地忙碌半天,就为了这顿难得的夜宵,不能让她失望啊!

   小蛏听见伶鼬的话,急忙说:“好的!好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伶鼬说:“你看外面的操场,绕着400米跑道跑一圈,限时十分钟,我就让你活下来。”

   小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分钟跑400米岂不是轻而易举!?

   “我同意!我马上就去!”

   “等等!在此之前,我要给你增加点难度。翻过身来趴着!”

   小蛏赶紧翻个身。伶鼬招呼黄鳝过来,在小蛏腿上比划了一下。金丝明白伶鼬要干什么了,这个爱欺负人的女生总有些花样,陪她玩就好。

   金丝摁住小蛏的小腿,伶鼬则摁住她的后背。小蛏还纳闷这些人要干什么。黄鳝突然启动电锯,对准她的臀下线,用力锯了下去!电锯的刃部很长,黄鳝也就不再一先一后,而是同时锯断了她的两条腿。从第一滴血飞溅而出到两条腿彻底脱落,也就是不到五秒钟。小蛏感到一阵无比的剧痛,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她试图爬下台面,想要活动双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大腿已经不复存在了。

   “哎呀,姐姐们真坏,把人家的腿都锯掉了!好伤心哦!”

   这句语气轻佻的话就是她的第一反应。遇到剧痛就进行挑逗式表演,经过多年的训练之后,这几乎可以说是一种条件反射。

   伶鼬说:“对我们就别表演了,疼就叫出来吧。”

   “嗯。啊啊啊……咦?”

   小蛏尖叫了两声,或者说试图尖叫了两声,却发现不对劲。

   “姐姐们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尖叫,我是没用的孩子……”

   金丝问:“你上过仿真电疗课吧?”

   “嗯,一直在上。”

   “这就对了,坚持上那课半年的人基本上都不记得自然状态的尖叫声是怎么发出来的。”

   小蛏的双腿断口处还在喷出一股股的鲜血,锯下来的腿放在一边。弹涂把大辫子绕在脖子上,一副干体力活的架势,举刀切下一大块肉,洗干净放在切片机上。虽然小蛏还在平静地说着话,这不代表她没有痛觉,只是她无法做出平常人一样的痛觉反应而已。突然而来的剧痛使她的大脑进入兴奋状态,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人格了。

   “姐姐们快吃了人家啊!金丝姐姐……丹顶姐姐……快点嘛!”

   这里的29个人不会因为这种反应而有过多愉悦感。伶鼬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弹涂打开窗户,然后把她扔到外面的操场上。

   “跑去吧!约好了的,十分钟。我们边吃边看着你。”

   失去双腿的小蛏滚落在冰冷而坚硬的水泥地上,还不适应这种无法站起来的感觉。她尝试着活动仅剩的一点大腿根部,但无助于移动。于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或者跑,干脆彻底俯下身来,用双手爬行,移动到跑道起点线,开始了400米的长途跋涉。鲜血仍在从她的大腿断口处流淌出来,画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她的乳房还算是发育不错,此时却成了最大的痛苦,两颗娇嫩的小奶头在粗糙的地上摩擦着,想必也是血肉模糊了。

   第一盘肉片切好了,红白分明,鲜嫩诱人,涮进沸水里面,瞬间烫成了雪白的颜色,肥肉部分晶莹剔透。丹顶让金丝先吃,金丝让银狐和文狸先吃,两个小孩嘴馋了半天,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怎么样?好吃吗?”

   “唔!特别好吃!”小银狐不停筷子地说。

   肉片切得越来越多,每张桌子都分到了不少。金丝招呼弹涂也来吃,先别忙了。伶鼬盛了满满一盘涮熟的肉和菜放在脚下,猪蹄高兴地爬过去吃。金丝有时候陪朱校长去赌场玩,吃一些不干不净的小女生的肉,味道良莠不齐,此时吃着学园产的高档肉食,比那些输掉筹码的小女孩好吃了不知多少倍,果然饭菜还是自己家的香。

   正吃得热闹,窗外传来微弱的喊声:“我……回来了……”

   伶鼬扭头喊一句:“从正门进来!”

   沉默了几分钟,传来敲门声。伶鼬打开门,把小蛏放进来。

   “呼……呼……我……”

   “先吃饭。”

   小蛏满身都是血和泥土,在寒冷、疲劳、剧痛和大量失血的多重折磨下,已经奄奄一息了。伶鼬把她放在椅子上,让她用湿纸巾擦擦手,夹了几片肉放在盘子里。她颤抖着举起筷子,品尝自己的肉。

   “原来我……这么好吃……”

   “嗯,好吃就多吃点。”金丝说。

   但是她突然拿不住筷子了,眉头紧皱着,似乎充满了痛苦。

   金丝问:“哪疼吗?”

   “胳膊……抽筋……”

   “伶鼬,黄鳝,帮帮她吧。”

   伶鼬把她抱到厨房的操作台上,摁住她的后背,金丝拽着她的一只手,黄鳝则拿起电锯,对准她的腋窝锯了进去。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

   当两只胳膊都锯掉之后,她已经没有任何四肢了。

   金丝问:“怎么样?抽筋好点了吗?”

   “嗯!谢谢姐姐们,已经好了!”

   “弹涂,给她洗干净。”

   “唔……等我吃完这一口。”

   弹涂咽下嘴里的食物,把小蛏抱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泡着,用沐浴液洗掉她身上的泥土。她的胸部和腹部因为和地面摩擦,被石子划出无数血道,洗净以后,洁白的皮肤映衬着凌乱的红线,就好像一副蕴含深意的抽象画一样。

   看到自己又一次被洗干净了,她的精神状况好转了很多,无论是谁抱着她,她都用冰凉的小脸和对方亲昵地蹭蹭。伶鼬喂她吃了几口肉,她沉不住气了,首先问出来:

   “那个……我超过十分钟了吗?”

   没有人真的计时,但无论如何也超过了。伶鼬看看金丝,金丝又有了些别的打算。这29个人平日里限制饮食,今天再怎么放开了吃也吃不了多少,刚好吃完了一条腿,切下来的脚还冻进了冰箱里。剩下的这么多肉怎么办?冻起来慢慢吃?像这样的夜宵要是连着吃一星期,脂肪量绝对超出合格线,直接把这一屋子人都废弃掉。

   金丝说:“9分59秒。”

   小蛏露出欣喜的笑容,按照约定不会杀她了。但是很快她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她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类而言最宝贵的四肢。

   “金丝姐姐……吃了我吧。”

   “嗯?”

   “这不是表演,这是我的真心话。求求你们,吃了我。”

   伶鼬说:“这可不行,约好了不杀你……”

   金丝抬抬手背让伶鼬安静,自己则抱起小蛏。

   “弹涂,文狸,带着她的两只胳膊和剩下那条腿,跟我去一个地方。其他人不用管我们,一会儿吃完就收拾吧。”

   弹涂总是被指使忙来忙去,好不容易安心吃一口,此时又被叫走,听到火锅马上就要被收拾了,居然呜呜哭起来。

   “我还……呜呜……我还……没吃呢……”

   金丝教训她说:“你的脂肪量已经摸红线了,不想被废弃处理就少吃点吧!现在贪吃这一口,明天的夜宵就是你!”

   弹涂赶紧放下筷子,抱起一条大腿跟了出去。

   “金丝姐姐要把我抱到哪去?不吃我吗?”

   “把你送人。对方吃不吃你就不由我了。”

   “送谁啊……”

   金丝走到教职工住宅楼,敲开一扇门,开门的是个穿着睡袍的年轻男性,正是小蛏她们班的李老师。

   “李老师,抱歉打扰您了。我是来给您送肉的。”

   “你是……金丝?还有……小蛏?”

   李老师揉揉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金丝抱着的正是小蛏,原本应该是四肢的地方只剩下四个血淋淋的断口,后面的两个女生还抱着一些胳膊和腿。这个年轻的男老师吓了一跳。

   “李老师!就是我!我是小蛏啊!我来向您道歉了!”

   “你们……!!!你……!!!”

   “今天上课时候惹您不高兴了,对不起!为了给您赔礼道歉,只好把我自己送给您了,请收下吧!您可以对我做各种事情,然后再吃掉我。我还是处女呢,金丝姐姐把我的小缝扒开给李老师看啊。哦,对了,我今天刚好月经初潮,是正式进入发育期的女孩子了,老师要对我温柔一点哦……”

   金丝说:“我们决定把小蛏做废弃处理了,把她送给您,也算是为上午的事向您道歉。还有刚刚锯下来了两只胳膊和一条腿,另外一条被我们分吃了。您家冰箱还有地方吧?”

   这李老师刚来小动物学园不久,虽然知道这里是肉畜学校,但他一个文化课老师没机会看到女生被屠宰的场景,更别说吃。此时金丝抱着一个卸下四肢的大活人送过来,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已经吃惊得不会说话了。

   “这这这……我怎么能……我一个没结婚的人……怎么照顾她……”

   “您不用照顾她,吃掉就可以了。如果需要屠宰和烹饪服务,我们也会提供的。”

   “不不,我怎么能吃自己的学生!这么好的孩子……”

   小蛏还在高兴地说:“没关系!李老师!我已经不是您的学生了,只是个不值钱的废弃肉畜!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金丝也说:“虽然被废弃了,但是肉质依然非常好,我们刚刚还吃了呢。对于肉质问题您尽管放心。”

   “我哪会关心那种事……唉!这可怎么办!早上还是健康的一个孩子,就因为有点个性,晚上就成这样了……”

   金丝说:“这不是个性的问题,您教的所有女生到最后都会被吃掉,这是早晚的事。小蛏也只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我虽然知道……但是现在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

   “您是不想独吞小蛏吧?也好,我就不打扰您了,把她送到食堂做成明天的午餐,这样一来很多老师和同学们都能吃到了。小蛏,这么处理你喜欢吗?”

   “喜欢!与其卖给不认识的人,还不如让一起生活学习的老师同学们吃掉我!”

   “别!别!”李老师急忙阻止:“我收!把她留下吧!我收了!”

   “太好了!”小蛏欢呼道。

   弹涂和文狸把小蛏的手脚放在李老师的桌子上,金丝则直接把小蛏递到李老师怀里,李老师小心翼翼地抱着,就像抱一个新生的小婴儿一样。

   就在金丝把小蛏交出去之前,小蛏在金丝耳边低声说:

   “谢谢你把我送到李老师家。”

   “谢我什么,你又不一定能活下来。在这里任职的人多少都有些虐杀倾向,别看他胆小,没准一狠心就把你宰了呢?”

   “那也没关系,或者说,那样最好。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肉畜而言,这已经是我最幸福的归宿了。”

   “嗯,知道就好。”

   “谢谢金丝姐姐,我真的……”

   金丝在回到小楼的路上细细回想着这些话,心里美美的,被人感谢总是最高兴的事。她们三个回去的时候,餐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弹涂绝望地拽着自己的大辫子,就好像恨不得把脑袋拽下来抡出去。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明天见!”

   女生们互相道别,金丝最后一个走,把灯都关上。

   ………………

   晚上十点半,金丝回到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摆着一杯牛奶。为了保持体重,她们没有正式晚餐,当然上完晚课也经常会疼得没有食欲。为了帮助安眠,每个人睡前都会有一杯“牛奶”,但这不产自于母牛,而是来自小动物学园的乳畜系,也就是说,这是一杯真正的人类乳汁。金丝虽然晚上开了小灶,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喝掉这杯甘甜的乳汁,然后脱掉外衣扔进筐里,到卫生间去进行每天按时的排便,之后再一次洗澡,刷牙,吹干头发,钻进被窝。

   小动物学园的学生宿舍没有隐私可言,每个房间都装着24小时监控摄像头,健康砖家们会通过这种方式监督她们是否有危害健康的行为。金丝对着摄像头笑笑,她要做每天的最后一项功课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段监控视频会被特地截取出来,保存在学校档案里。

   金丝掀开被子,展示着赤裸的身体。她在身子底下垫一块浴巾,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蜜桃味的护肤霜,挤在指尖一点,乳白色的,然后伸到腿间,轻轻按摩自己最宝贵的地方。

   “嗯……”

   经过了今天的晚课,这里的神经比平常敏感得多。小缝附近还有些微微红肿,碰上去有些奇妙的痛感。金丝反而增加了力度。

   “唔……嗯嗯……”

   她用食指和无名指稍微分开两片大阴唇,中指像蜻蜓点水般地触碰里面娇嫩的部分,不一会儿,渐渐适应这种刺激感了,她用指肚轻轻地上下摩擦,把蜜桃霜涂抹自己的尿道口和阴道口附近。

   “嗯嗯……咿!”

   不小心碰到敏感的阴蒂,金丝的腰部稍微颤了一下,嗓子里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娇喘。然而这不是什么难受的感觉,只这一下,她感到有些热热的东西开始分泌出来。再碰一下,还在分泌,再碰,更多了。小阴蒂在连续的挑逗下也逐渐立了起来。

   “啊……啊啊……”

   金丝把中指伸到眼前看看,指肚上果然沾着一些晶莹的东西,用拇指搓一搓,滑滑的,能牵出很长的细丝。放在嘴里舔舔,味道却不像平时那样清爽,大概是荤食吃多了的缘故,今天的下面有点骚骚的味道。她又挤了一点蜜桃霜,抹到下面,混合着溢出来的一点爱液,更加用力地揉搓起来。

   “啊啊……啊啊啊……”

   痛感越来越适应,快感也随之而来了。刚才还敏感得不能碰的部位,此时已经在纤细的手指间被肆意蹂躏了。金丝感到身体开始升温,原本脚心有点发凉,现在也暖和起来了。在越发热烈的刺激下,阴部附近的肌肉开始有节奏地收缩,腰部也一挺一挺的,就好像在迎合男性的阳具。

   “啊啊啊……嗯嗯嗯嗯……”

   金丝不想发出太大声音,于是抿起嘴唇。她此时已经开始进入持续的快感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紧紧地摁住阴唇之间的部分,以圆形轨迹揉搓着,频率越来越快。她感到自己的指缝里都充满了爱液,热热的,滑滑的。

   “唔唔……嗯嗯嗯……”

   右手动作不变,左手则对翘起来的小阴蒂展开另一轮攻势。她的手和她的阴蒂就好像不属于同一个人,左手不知轻重地疯狂揉搓着,可怜的小阴蒂却向它的主人发出一连串委屈的神经信号。有时真的刺激太过了,金丝会疼得尖叫一声,双腿紧紧合并起来,夹得手骨几乎断裂,但手指仍不会停下剧烈的动作,反而兴致盎然地增加了幅度和频率。她的大腿丝毫不受她的控制,一会儿紧紧夹住,一会儿又一览无余地张开。她感到自己就像暴风雨中的小鸟一样被肆意摆布,但她自己却又是这暴风雨本身。她喜欢这种奇妙的不协同感。

   “唔唔唔……啊啊啊……呀!”

   最强烈的快感突然就来了,是来自于肿胀的小阴蒂的。她感到尿尿的地方有一股热流正在积蓄,充斥,膨胀,刺激着她的每一寸最敏感的神经。她再也抿不住嘴唇了,欢快地叫了出来。她的全身肌肉都跳动起来,突然间,一股清澈如水的液体从尿尿的地方喷射而出,以极大的力度飞溅到距离她的源泉两米开外的地板上。

   “嗯嗯嗯……啊————!!!啊啊啊————————!!!”

   紧接着,全身都无力地放松下来,手指都无法再活动一下,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咚咚咚的心跳声。不知何时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热气腾腾的,而腿间的爱液则开始快速蒸发,有种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

   “哈…………哈…………哈…………”

   有传言说,女生们的自慰视频会被截取、保存下来,高价卖到外界。更有传言说,金丝自慰的视频是最有助于男性手淫的。此时此刻,金丝的小心脏里,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正在慢慢变得鼓囊囊的,充斥了她的每一个心室心房。但在全身神经放松之后,意识突然开始远离她,无法挽回地快速远离。金丝想要抓住自己的意识,想要思考什么东西,但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每当这时候,金丝就会想:我死亡的那一瞬间也是这样的吧?逻辑思维如退去的潮水般无法挽回,包括眼皮在内的所有器官都失去控制,能感到的只有这种下沉感,就好像在舒适的温水中慢慢下沉,下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越来越安心。

   带给我死亡的将会是谁呢?又是什么时候呢?有点着急,有点期待。如果他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宁愿打破和信天的约定。我多么希望,能在我最美好的年龄,把我的每一寸肉体和灵魂,寄托在他的刀刃上。

   ………………

   金丝没有真的睡着,她只是从极度兴奋到极度放松转变得太突然,大脑暂时宕机了。几分钟后,金丝幽幽地转醒过来,发现宿管大姐姐正站在自己身边,用干燥的纸巾擦自己腿间的爱液。擦干净之后,大姐姐稍微推推金丝的身体,把她身子底下的浴巾抽出来,给她盖上被子,四角窝住。最后拿走牛奶杯和脏衣服,关上灯,离开房间。

   金丝侧身躺着,看着旁边那张空荡荡的床铺,快乐地傻傻地笑着。

   “晚安。”

   ………………

   …………

   ……

  

  

  

   三、

   金丝醒得比平常都早,因为她在半睡半醒中,闻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气味。这气味和房间里的香水味不太一样,和各种护肤品的水果香气也截然不同,更不像是尿床时候那种酸酸的气味——而且今天也没尿床。然而这气味把所有其他香气都遮盖过去了。金丝好奇地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台灯却开着。一只臃肿的北极熊正坐在信天的床上,用带着连指手套的双手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猪肉大葱馅大包子。北极熊摘下帽子,解下围巾,居然就是那天被金丝推出去挡子弹的椰蓉!她对着包子咬一大口,包子里油花四溅,滴在信天的床上,与此同时,带着浓郁的大葱香味的水汽扑面而来。

   金丝心想这真是个奇怪的梦,醒来以后要和弹涂她们讲讲。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这个意思吧?

   “你醒啦?抱歉打扰你,我还想尽量轻点来着……”

   金丝不理她,反正是做梦。

   “呼……坐车过来有点远,所以我就只能住宿了。今天一大早起来赶公共汽车,早饭还没吃,下车买了四个包子,想和室友分享一下,进门一看正巧是你!”

   金丝迷迷糊糊地问:“现在……几点了?”

   “啊?我看看……6点24。”

   “哦,我还要再睡36分钟。”

   金丝闭上眼睛,几秒钟就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身边充满了包子,白花花的,松软有弹性,就好像信天的乳房一样,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咬。咬一口,唔唔,真好吃!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是自己一个人,果然是个奇怪的梦。但是金丝翻了个身,却看到枕边摆着两个白花花的大包子。

   ………………

   金丝当然没有吃,她必须控制饮食。而且早晨刚起床也真心吃不下去这么油腻的东西。她用几张纸巾把包子包起来,等待它们的主人回来了还给她。除此之外,依旧是每天的身体测量,刷牙洗脸穿衣服等等。宿管姐姐进来的时候,闻见房间里一股包子味,问金丝怎么回事。

   金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怎么回事呢?我做了个关于包子的梦,然后包子就从梦里跳出来了……”

   穿好衣服,又安安静静等了五分钟,没有人回来,于是金丝不再等,拿起包子走出门去。

   “金丝姐姐好!”

   “金丝姐姐又这么漂亮!”

   丹顶也说:“唔,今天的香水真厉害!这是你被蒸熟之后的香味吗?”

   “不是,是猪肉大葱的……”金丝诚实地回答。

   金丝走进教室,拿出书本,这堂课是物理,教物理的是个戴着黑框方眼镜的40岁左右的中年人。往常他都会早早地来教室里等着上课,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物理老师领进来一个体型偏胖的女生,金丝一看,正是椰蓉!她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穿着厚实的运动校服,拉链拉到领子,校服只有绿白两色,胸口处画着一个难看的校徽,印着SGXY四个字母。

   老师说:“从今天起,我们学校和水果学园进行交换生活动,各选出了一名学生到对方学校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流学习。不过我和大家一样,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这位新同学吧。大家和她好好相处。来,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叫椰蓉,嗯……那个……今年16岁,喜欢漫画,有时候自己也会动笔画画,不过画得不好。嗯……我比较内向,不太会和别人相处。希望这半年里我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椰蓉说完,紧张地看看老师。

   “好的,欢迎椰蓉同学。座位怎么安排好呢……”

   金丝前面空着,这里的女生正巧就是交换到水果学园去的那个。很理所当然地,椰蓉被安排在了这个位置。她走近自己的座位时,才刚看见金丝,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金丝!?我刚看见你!怎么这么巧!”

   金丝也很高兴,急忙拿出两个包子说:“这是你给我的吧?”

   弹涂眼睛一亮:“哇!传说中的包子!?”

   椰蓉说:“我放在你枕头边上的,你还没吃?”

   “我还要控制体重,这两个还是给你吃吧。我用纸包起来,还热的呢。”

   “真的?我正好没吃饱,那就不客气了!”

   周围女生看着她俩说话,心里奇怪为什么能这么快亲近起来。她们当然不知道在校外胡同里发生的事。

   椰蓉感觉气氛怪怪的,只有金丝和自己聊天,别的女生都安安静静地坐着,老师也不讲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金丝:“上课是几点啊?”

   金丝回答:“八点半。”

   “可是已经35了,怎么还没开始?”

   “因为都在等我。”

   “啊?等你干什么?”

   “等我和你说完话啊。”

   椰蓉一愣,赶紧坐正过来,紧张地看着老师,老师却说:“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们,你们聊。”

   弹涂也说:“不用管我们。你那个包子能不能……”

   椰蓉吓得说不出话,她以为这是老师在用反讽的修辞手法批评她。不料金丝说:

   “没关系,您上课吧,我们下课再继续聊了。”

   “那好吧,开始上课了。弹涂,上前面来做第X页第X题。”

   “可是我不会啊。”

   “后边站着去。”

   在小动物学园,金丝是公认的好学生;在水果学园,椰蓉是学渣级别的人物。然而在这堂物理课上,椰蓉却着着实实地风光了一把。

   老师说:“看PPT,谁能计算一下C杆在5秒后的速率及方向?金丝,你会吗?”

   “我……不会。”

   “没事,没关系。弹涂,你会吗?”

   “我也不会。”

   “门口站着去。其他人有会的吗?”

   椰蓉举手说:“我会。”

   “好的,你说。”

   “首先它受到重力,然后因为有电流通过,处于磁场A中,在场A的作用下,会受到一个水平向右的力,会出现向右的位移,于是……”

   整个教室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金丝也对她刮目相看。物理老师连声说:“不错,不错,思路非常清晰!不愧是重点中学,太正确了!”

   刚一下课,一群人立刻围过去问长问短。金丝想和她请教刚才那道题都没机会。不止这个班的学生,关于椰蓉的消息也传到了其他班级,喜欢凑热闹的女生们纷纷跑过来看。

   “欢迎你!你是怎么听说我们学校的?”

   “我是之前有一天……”

   “你也有标价吗?能被买走吗?”

   “呃……不能吧……”

   “那你也有晚课吗?”

   “啊?什么课?”

   “你能把包子分我一个吗?”

   “给。你是叫弹涂吧?两个都给你!”

   “天呐!你真是好人!”

   女生们围着椰蓉,同时也和金丝说话,得知椰蓉被分到了和金丝同一宿舍,以为这就是她们相互认识的契机。这时叽叽喳喳的人群从外围开始分开,也逐渐安静下来。椰蓉一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个趾高气昂的女生骑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紫色的卷发显得张扬而格格不入,双手交叉在胸前,抱着两坨弹性十足的乳房,她穿着长过膝盖的黑色丝袜,小皮鞋踩在坐骑的头上。再看她的坐骑,居然是另一个女生,赤身裸体,散着脏兮兮的头发,四肢着地爬行着,呼噜呼噜地叫。

   “你就是新转来的?”

   “对,我就是……”

   “你是叫椰蓉吧?”

   “是的是的。我是椰蓉。”

   “我是你们隔壁宿舍的伶鼬,她是和我同屋的猪蹄。非常高兴能认识你,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小动物学园会和普通学校进行交换生活动,希望能一切顺利吧。但是你也小心点,注意安全,这里怎么说呢,能置人于死地的东西比较多。还有就是,别和金丝走得太近了。”

   金丝当然也听见了,但没说话。椰蓉反倒慌张地看看金丝,不知道该说同意还是说什么。反倒是正在吃包子的弹涂说了句:

   “金丝有什么好怕的?”

   金丝到底可不可怕,椰蓉心里还是有点概念的——金丝拿她挡子弹那件事实在忘不了。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趁着伶鼬跳下地来站着的时候,猪蹄爬到椰蓉脚底下舔,椰蓉想赶她,但一想到她并不是真的家畜,也是人类,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好在猪蹄很快就爬走了,被包子的香味吸引,可怜巴巴地仰视着吃包子的弹涂,流着口水——并非修辞手法,而是真的大滴大滴地从嘴角淌出来。弹涂无法和这双渴望的眼睛对视,背过身去,猪蹄又爬到她正面,流着眼泪,咕咕地叫着肚子。弹涂心里一软,把最后半个包子塞进猪蹄嘴里。

   “吃吧!虽然不多,给你分享一口吧!别哭了……呜呜……”

   金丝说:“猪蹄可不是馋得哭,你误会了。她是怕你再这么暴饮暴食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被废弃掉。她这是在可怜你才哭呢!是不是啊猪蹄?”

   “呼噜!”猪蹄高兴地点点头。

   “什么?你是嫌我胖!?连你也笑话我!亏我还可怜你,给你东西吃,白白让我感动一场!你还有脸吃我的包子!你还嚼!我我我……”

   弹涂骑到猪蹄背上打她的头,猪蹄一阵惨叫,又舍不得把嚼了一半的包子吐出来,鼓着腮帮子哭。

   “哈哈哈……”

   周围的女生被逗得笑起来,椰蓉也放松了很多,插话说:

   “人家猪蹄是关心你,又不是嘲笑你,别欺负人家啊!”

   猪蹄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椰蓉,不料弹涂却转移到椰蓉身边,戳着她的后腰说:

   “你们谁敢说我胖?这儿不是有个比我胖得多的吗!”

   一时间场面凝固,没有人想和这个毫无良心的小肉畜说话。

   椰蓉看气氛不对,急忙圆场说:“我确实也……”

   猪蹄愤怒不堪,没有椰蓉就没有包子,弹涂吃人家东西还笑话人家体重,果然是良心大大的坏了,于是愤怒地低嚎一声,大口咬住弹涂的脚脖子。弹涂疼痛难忍,又开始和猪蹄进行新一轮的肉搏,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和周围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混合在一起。

   ………………

   午饭时分,椰蓉拿到了饭卡,可以去窗口自由打饭,金丝依旧只有配给的一小点。今天的主食是馒头,素菜是清炒莴笋丝,荤菜是一碟酱牛肉,汤是清淡的紫菜蛋花汤。在小动物学园,这套搭配非常经典,每周必有一次,女生们亲切地称之为“工地套餐”。金丝松了口气,至少比芝士洋葱汤好多了。

   椰蓉举着买来的饭菜坐在金丝旁边,二两米饭,半份宫爆鸡丁,半份鱼香肉丝。浓浓的芡汁上漂着油花,浇在米饭上,让人食欲大开,无论味道还是健康程度都只是普通食堂的水平,供给教职工和二级女生,一级及以上是禁止食用的。椰蓉想和金丝聊天,但金丝明显没这个打算,因为对金丝来说,吃饭说话容易引起腹胀打嗝,安安静静不紧不慢地吃完才是最好的。并不是所有女生都会这样,甚至在特级少女中,金丝也是很极端的。但对椰蓉来说,如此沉默简直煎熬,仿佛连空气都压得她脖子酸痛。金丝左手馒头右手筷子,安安静静地吃着,细细品味着“工地套餐”的美味,神情专注,就好像在做一道数学思考题,也好像在读一本有趣的小说。椰蓉也在吃着,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紫菜没洗干净,金丝吃着感觉有点牙碜,皱了皱眉头。椰蓉却慌张不已。

   “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是讨厌我坐在旁边吗?”

   “她是不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是示意我走开吗?”

   “她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无趣的人,所以才这样?”

   “也许她本身就不爱说话,一定是我多心了?”

   “不不,她课间和别人能聊得很高兴,我是不是太大胆了?”

   “是不是因为我是外来学校的,而这里的女生却是肉畜,所以其实她们都在恨我?”

   “是不是……”

   椰蓉越想越紧张,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金丝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干净。

   “嘿嘿,慢点吃就不会出汗了,慢慢地,细嚼慢咽。”

   椰蓉点点头,胡思乱想的心一下就平静了。

   回到宿舍,椰蓉开始布置她的床头柜,也就是信天用过的那个。金丝有点希望信天用过的东西能保持原样,但这毕竟不是她的财产。椰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一个手办摆在床头柜上,是个穿着泳装的长发少女,乳房很丰满,大腿也白花花的,做着诱人的姿势。金丝当然不认识这是什么人物,只觉和信天有点像,盯着看了很久。

   然后椰蓉又摆上了更多手办,挂上了不同人物的挂画,几乎挂满了半个房间。金丝只觉得,自己和信天的房间从来没有这样光鲜亮丽过,形形色色的动漫人物,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是这样装饰起来,就好像花丛一样。

   “真漂亮!”金丝说。

   “呼……这才有点家的样子。”

   “咦?人类女生的家里都是这样的吗?”

   “不不,只有一小部分是这样,漫画爱好者嘛。啊,这样会不会妨碍你?”

   金丝笑笑说:“不会啊,我觉得很漂亮。不过快点吧,我们还要抓紧时间睡午觉呢。先擦擦汗吧。”

   金丝走进卫生间,脱掉衣服,用热毛巾擦身体。当看到金丝洁白赤裸的身体时,椰蓉才发现,这卫生间根本就没有门!

   “啊!金丝!你你……你被我看见了!”

   “是啊,你也来吧?”

   “我也来!?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女生怕什么呢?来吧,互相擦擦背。都好久没有人帮我擦背了。”

   金丝很期待的样子,椰蓉冷静了一下,也就接受了。女生之间互相擦背,这是漫画里常有的场景,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但是看见金丝的身体,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冲动。椰蓉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女生,而爱情永远是和性欲挂钩的。此时要让自己和喜欢的金丝坦诚相见,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淡定,淡定,只是擦背而已……”椰蓉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脱掉衣服,连胸罩内裤一起脱掉,扔在床上,胆怯地走进卫生间,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冷的。看见金丝向自己微笑,稍微安了安心。

   不料金丝并不让她进一步安心了,看见椰蓉进来,上下看了一眼,伸手就去摸她小腹上的毛毛。

   “哇!你都长这么多了!我还一点没有呢。真软和。”

   “我我我……”

   椰蓉快要哭了,害羞得想死。但是金丝基本没有害羞这种情感,有也是装出来的。她并不理解椰蓉此时的感受。

   “来吧,你先帮我擦,我再帮你擦。”

   金丝转过来,微微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椰蓉拿着毛巾从脖子开始擦,轻轻地,不敢把她弄疼。金丝的后背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结实的菱形肌包裹着两侧肩胛骨,腰身从最后一根肋骨下方开始变细,但又不是水蛇那种细得可怕的样子,感觉很均匀。中间一条脊椎隐约可见,可以摸到一节一节椎骨的棘突。

   “哈哈哈,太轻了,弄得我有点痒。稍微重点啊。”

   “好……”

   椰蓉紧张地擦着,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靠近腰部,以免碰到金丝的屁股。擦了两分钟,金丝才说可以了。

   “来,换人吧,我给你擦。”

   椰蓉背过去,感觉金丝的视线如激光一样灼烧着自己的后背。金丝在椰蓉背上摸摸。

   “出了这么多汗?果然还是吃饭时候太快了吧?”

   “嗯……可能是……”

   不料金丝的小手不老实,摸着摸着就捏她的屁股,不仅捏还扒开,然后还用中指向屁股缝的深处摸过去。

   “呀!”椰蓉被刺激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分泌了太多的肠液和阴道液,干脆洗洗澡吧。咂咂……有点咸,盐分摄入太高了!”

   “你你……你不会还尝了吧?”

   金丝一边打开淋浴喷头一边说:“肯定要尝啊。”

   椰蓉不知道这个“肯定”是从什么角度而言的,她已经害羞地不会思考了。金丝把她推到喷头底下,打了一遍香皂,然后用搓澡巾搓她背上的泥。椰蓉给金丝擦的时候轻得痒痒,金丝此时却不客气了,就像洗浴中心的搓澡师傅一样熟练而毫不留情,搓得椰蓉吱哇乱叫。

   “啊!!!别别……我背上脏……啊啊啊!!!”

   “正因为脏才搓,马上就好了。”

   金丝把椰蓉的后背搓得通红的,打开喷头冲掉泥卷子和死皮,椰蓉才松了口气。金丝又给她打了一遍沐浴液,抹在背上,然后向下摸,屁股也抹上,腿上也是,浑身都滑溜溜的。冲干净之后,椰蓉以为这就洗完了,不料金丝又拿起另外一瓶乳白色的沐浴液,挤在手上。一看瓶子,是外阴专用沐浴液。

   “腿分开点。”

   “我我……自己来吧。”

   “放松,放松。”

   椰蓉哪能真的放松,但还是听话地张开腿。金丝直接就抹了上去,肛门口处也抹上,前前后后地轻轻揉搓。对金丝而言,这和擦背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只是把身体弄干净而已。

   在极度的紧张和羞涩中,椰蓉似乎有了一丝快感。其实金丝并没有刻意刺激她,反而避开了最敏感的神经,但椰蓉的快感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理。金丝这样美丽的女生,做梦都不敢碰,此时却在给自己清洗私处,而且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这样温柔,简直是,太幸福了!

   “椰蓉。”金丝叫她。

   “嗯?”

   “多久自慰一次?”

   “啊!?居然问这个……”

   “我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做一次,你呢?”

   “我我……不一定,每星期两次左右。”

   “比我少得多。你是怎么弄的?伸进去吗?”

   金丝居然问得这么细,椰蓉只能如实回答:

   “不敢伸进去太深,膜还没破。”

   “哦哦,也就是说和我一样了。但是听我说:看我手摸的这里,你一定是喜欢剧烈地弄,力度和动作都不对,导致两侧小阴唇不对称,而且色素沉淀很明显。最主要的,这样会导致敏感度下降。你是人类,不会被吃掉,以后还要结婚,会有长期的性生活。和男性做爱的时候,如果因为过度自慰而导致难以在性爱中产生快感,那就本末倒置了。”

   “嗯嗯……”椰蓉点着头。

   “这样,从今天开始禁止你自慰,我帮你弄,依旧是每周两次,周二和周五晚上睡前准时来做。”

   “嗯……啊!?”

   金丝给她冲干净,用毛巾擦干,无视各种语无伦次的抗议,把她推到信天的床上去。

   “现在就先快点睡午觉吧,不早了,比平常少了20分钟的午觉时间呢。我也先睡了,午安。”

   “唔唔……午安。”

   ………………

   “什么?下午没课?”

   “有啊,体育。”

   “在教室里上的课呢?”

   “没了。”

   “你们太幸福了!我们从2点上到5点半才放学,你们居然就一节课,还是体育!”

   “是啊,快起床吧,别迟到了。咦?我怎么在信天的床上?”

   金丝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周围的景色不对,就连视角也变了。再仔细一看,自己并没躺在自己的床上。

   “信天是谁?”

   “哦,就是之前睡在你床上的人。”

   “她怎么搬走了?”

   “被吃了。”

   椰蓉愣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没回答我,我怎么到这张床上来了?”

   “那个……我把你抱过来的。你的床……被弄湿了。”

   金丝看一眼自己的床单,上面有一滩淡淡的痕迹,画了个大地图。

   “哦,我又尿床了。”

   椰蓉点点头。

   “其实不用管我也行。我经常尿床,早就习惯了。我的床单是一天两换的。”

   金丝说着,爬起来,换上运动服。椰蓉依旧穿着水果学园的校服,本身就是运动服了。宿管姐姐果然进来撤走了金丝的床单褥子拿去洗,金丝拉着椰蓉就走。

   “等等,不锁门吗?”

   “没有锁,不会丢东西的,而且屋里有摄像头。”

   “摄像头!?屋里!!?”

   “走吧走吧。”

   体育老师是个快50岁的瘦削女性,站在寒风里等着学生们来齐。

   “你是交换生吧?教务处说你可以自由选择来不来上体育课。”

   “来!金丝来我就来!”

   “好,我带你去测测身体指标,测完之后才知道你能不能和她们上一样的课。伶鼬,组织大家上课,和平常一样400米热身慢跑,然后是力量练习,最后2000米。我带椰蓉去测身体。”

   “好。”

   金丝对椰蓉摆了摆手表示一会儿见,椰蓉就被带到了温暖的室内,等待检测身体。她以为体育老师会用体重秤之类的东西测半天,谁知只是让她脱光衣服站到一个透明的柜子里。光线一扫,各种指标就记录在电脑里了。

   “决定来上体育课就尽量每天都来,肯定对你健康有好处。你就叫我陈老师吧。”

   “好的,我每天都来。”

   “今天是你第一天过来上学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动不动就脱衣服,好像没什么隐私。”

   陈老师点点头:“对,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在这里上学的女生,与其说是被培养,不如说是被生产。我们这些老师所做的事情就是提升她们的品质,提高她们的价格。对正常人类来说,这简直是剥夺人性,但是对这里的学生和老师来说,一切都顺理成章,真没想到这里居然也和别的学校搞交换生活动,好在你至少知道这里是干嘛的……”

   “能不能问一下,您又是怎么当上这里的老师的?”

   “大部分老师基本上都是聘来的,但是也有小部分不一样。比如我,我就是在这儿毕业的。”

   “您是这里的学生!?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所有人都会被买走对不对?其实不一定。我们属于卖剩下的,过了最佳年龄,降价处理都没人买,最后完全没有食用价值了,居然就这么活下来。”

   “那岂不是……”

   “岂不是很容易活下来,对不对?一点也不错。尤其是特级,定价高得离谱,质量稍差一点就会卖不出去。所谓肉食少女,终究也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虐杀欲,杀的时候固然快乐,但这就像放烟花一样,烧掉的火药不可再生,杀掉的女生无法复活。究竟多富的人,他的虐杀欲多强烈,才会花这么多钱买特级少女?太少了。我当年就是因为定价过高才没被卖出去,稀里糊涂地活下来,然后居然还结了婚生了小孩,像普通人一样活到现在。唉,该说什么好呢?”

   “但是为什么……”

   “因为被人食用就是肉食少女存在的意义,这是无法改变的。而我就是无法实现这个意义的失败品。看看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为什么不松懈自己,松懈反而更有可能降低质量而像我一样苟且活下来。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但我就算费尽口舌解释也肯定无法让你理解,因为这就是肉食少女的自我认知。在正常人类的观念中,几乎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让人放弃漫长的寿命,但对这里的女生而言,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们放弃自己存在的意义,就算只有十几年的寿命,也完全够了。活下来的人只有少数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但大多数只不过是碌碌无为地虚度光阴,比如我。对肉食少女而言,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理由地活着。”

   “没有理由地……活着?”

   椰蓉从没想过自己活着的理由。活着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人因为找不到人生意义就去自杀吧?不,也许有?但是自己肯定不是这种人。

   “和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别带着什么偏见和她们相处,不用害怕,也不用同情,更不用刻意避开食人的话题去照顾谁的情绪。”

   与其说避开,椰蓉并没打算讨论这个话题。但她还是点点头。

   “好了,你的身体结果分析出来了。虽然勉强可以和她们一起上课,但对你身体负荷太大,每天这么累也会产生心理负担。这样,她们每天都要跑2000米,你跑800,还可以接受吧?”

   “嗯,可以。”

   “今天就在室内走走跑步机做做器械吧,从明天开始正式实施计划。每天来上这40分钟体育课,要是配合节食就能减体重,不节食的话,至少也能变得更加健康。”

   “好,谢谢您!”

   短暂的体育课时间很快就结束了,椰蓉和金丝一起回宿舍洗澡。陈老师说的话一直在椰蓉脑子里回荡,想理解却理解不了。这些少女们,她们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提升自己,使自己更加接近死亡。但她们却如此付出汗水,互相鼓舞,互相激励,就像励志漫画里的主人公一样。这是可怕的地方吗?

   同样是一起洗澡,三个小时前还害羞得死去活来,此时却好像习惯已久了一样。眼前的金丝是如此可爱,如此完美,但对金丝自己而言,这完美的一切都是为了被破坏掉而存在的吗?金丝高兴地哼着歌,她在发自内心地快乐着,充实着,没有痛苦,没有空虚,这是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洗干净,吹干头发,重新穿好衣服,金丝感到很放松,漫不经心地嚼着从体育老师那儿得到的牛肉棒。

   “椰蓉?”

   “……”

   “椰蓉!”

   “……啊?”

   “嘿嘿,发什么呆呢?”

   椰蓉回过神来:“哦,我有时候就容易走神。”

   “跟我一样!下次咱俩试试一起发呆,看看能呆上多长时间。不过现在可不行,我还有事。”

   “还有课吗?”

   “不是课,是自由活动时间。不过我要去找朱校长,给他帮忙。”

   “给校长帮忙!?”

   “是啊。对了,你也来吧!”

   “好,好的。”

   “走吧。”

   走进校长办公室,朱校长正坐在轮椅上看电脑,银狐帮她翻页。看见金丝来了,这个中年男性的眼神里才有了一丝光芒。椰蓉看到这里的校长居然是个瘫痪患者,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不礼貌的地方。

   “金丝来了?快来快来,坐我身边来。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馒头,还有炒莴笋,还有酱牛肉,还有紫菜蛋花汤。”

   “怎么样?好吃吗?”

   “嗯,就是紫菜没洗干净,有点牙碜。”

   “一会儿我就去和食堂说说!”

   朱校长低头看了一眼。

   “唉,我还有体检,你去说吧。饮食卫生问题是大事,严加监管。”

   今天点点头:“好的。还有,我把交换生带来了。”

   “嗯,这活动是前一阵水果学园先提出来的,跟我提了不止一两天了,我说等开学再说,后来就给忘了。昨天我看邮件才想起来,发现你已经给批过了。”

   “这种大事我是不是应该先和您商量一下……”

   “你决定就好。”

   椰蓉心里暗暗吃惊,这么重要的校际交流活动,这方的最后审批居然是和自己同龄的金丝!她有这样的决定力吗?这颗美丽的脸蛋后面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何等复杂的思考?

   朱校长说:“椰蓉,来,坐吧。本来应该是正式给你开一个欢迎仪式的,金丝突然就给批过了,然后各方面进程都太有效率,唯独把欢迎仪式这码事给忽略了。不过我这副样子也不太方便,总之就抱歉了。”

   “啊?不不不,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受欢迎了!所有人都这么热情,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

   “哈哈,那就好。吃饭住宿都给你安排好了吧?课程之类的,都没问题吧?”

   “嗯,都有人帮我安排了。吃饭有饭卡了,住宿和金丝住在一起。上课也都没问题。”

   “和金丝住一起?是金丝这么安排的吗?”

   金丝摇摇头:“不是我,大概是宿管。”

   “嗯,好吧。椰蓉要是住不惯这种没有锁的宿舍,帮她从教职工家属楼里找个精装修的一居室。”

   “没关系没关系!”椰蓉急忙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好了!”

   金丝也说:“对啊,就让椰蓉住在我屋里吧。”

   “哈哈,好吧好吧。你们俩才半天就变得这么融洽了,挺好!椰蓉,多跟金丝聊聊你平常的生活。”

   “没问题!”

   又有一个女生走进来,甩着大辫子,正是弹涂。椰蓉和她挥挥手打招呼,弹涂看见椰蓉也一脸高兴的表情,不合时宜地滴下口水,肚子咕咕叫两声。

   “你……还有包子吗?”

   “没了……”

   朱校长说:“弹涂留下陪我就行了。银狐,你跟她俩一起去逛逛。出校门也行,别太远了。”

   “嗯!”

   银狐跑到椰蓉身边,把自己的小手伸到椰蓉的手里,让她牵着自己。

   金丝说:“我带你俩喝酸奶去。”

   “酸奶!?”弹涂双眼放光。

   朱校长命令弹涂说:“你留下帮忙,去XXX室把文件给我拿过来。”

   弹涂一脸失望,椰蓉觉得很对不起她,于是说:

   “上完体育课给了我一根蛋白棒,给你吃吧。”

   “神啊!”

   “那我们就走了,一会儿见吧。”

   “记得给我带酸奶!”

   ………………

   银狐问:“椰蓉姐姐一会儿也要上晚课吗?”

   椰蓉吃了一口椰子味酸奶,没太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晚课?晚上还有课吗?”

   “嗯,我们最重要的课都在晚上。”

   椰蓉很诧异:“没听说啊,没人和我提过晚上还有课啊。”

   金丝说:“嗯,那就是用不着你来上。回宿舍休息休息,等等我们,晚上还有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倒是听说过……但是在此之前,你们上课我却闲着?那多不好。既然是交流学习,我就该和你们上一样的课。”

   金丝一边吃酸奶一边说:“上一样的课……说实话不太现实。不过你要上的话,可以学一些不难的内容。虽然对你来说用途不大,但是万一就用上了呢?”

   “太好了!”

   吃完酸奶,又坐了坐。小银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金丝掏出手机,像以往一样翻看信天的照片,一边看一边乐着。

   “椰蓉,你看,这就是信天,就是之前睡在你床上的。”

   椰蓉凑过去看,觉得有点眼熟,再一回忆,金丝的床头柜上就摆着这个女生的照片。

   “我和信天从出生就认识了,一直都在一起,没想过会分开。信天是上上个月被吃掉的,自那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不只是我,朱校长也变了。你觉得朱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很和蔼,很平易近人。”

   “嗯,但他过去不是这样的。别说过去,两个月以前他还是个果敢而强大的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信天被吃掉之后,他就变了,很快他又瘫痪了,不能自己活动,突然变得离不开我,也不再有那些强烈的控制欲。我是一只肉畜,把感情寄托在一只肉畜身上是不明智的。他开始三天两头地念叨信天的事情,越回忆越痛苦。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他。”

   椰蓉盯着屏幕上的这个未曾谋面的女生,安安静静地听金丝说话。

   “我也会回忆信天,每天都回忆,每一小时,每一秒钟都在回忆。回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课,一起做过的所有事。每次回忆,我都会觉得无比的快乐,无法理解人类的痛苦。痛苦的感情偶尔也有,但只是转瞬即逝,想抓都抓不住。”

   “认识16年的人突然不在了,怎么会不伤心?别说16年,金丝,如果你现在死掉了,我会当场哭晕过去。”

   “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当然快乐!”

   “那么,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同样的快乐以后再也没有了啊!曾经一起吃饭睡觉,聊天,越是快乐,在失去的时候就越会悲伤啊!”

   金丝歪着脑袋思考椰蓉的话,看着信天的照片,回忆着自己仅有的两次流泪,努力地寻找着内心深处那种名为悲伤的情感。但她摇摇头,缓缓地说:

   “不能再现以前的快乐了,嗯,但是那有什么关系?16年已经足够长了,足够了……”

   椰蓉不再说话。金丝专心地看着信天的照片,看到高兴的时候,就会把椰蓉叫过去一起看,讲述当时发生的故事。

   “看这张,这是信天输液时候我偷偷照的,哈哈,睡得像死猪一样。前年夏天我俩同时受了致命伤,朱校长派人把我们救回去,躺了两个多月。那时候真是悠闲啊……”

   “还有这张,这是午饭吃出虫子来,信天和虫子的合影。我们的伙食太干净了,从出生到现在只遇到过这一次,信天说这简直能当纪念,哈哈,你猜后来怎么样?我俩把虫子分吃了!你不是还在信上说让我找虫子吃吗?我还真吃过!”

   “你手机里有什么好玩的照片?也给我讲讲?”

   “我……没有。”

   椰蓉的手机里除了上千张的动漫图片,或者闲得没事拍的花草云朵,没有任何其他图片。在水果学园里她没有任何朋友。她看着金丝幸福的笑容,几乎感到羡慕和嫉妒了。但椰蓉马上清醒过来:以一个常人的角度来说,金丝所沉浸的这份“幸福”,怎么看都是悲伤而痛苦的事情。金丝还在笑着,看着做鬼脸的信天,笑得合不拢嘴。她是疯了吗?悲痛过度而失去心智了吗?她的笑容是如此幸福而让人感到可怕,让人绝望而空虚。

   “哈哈哈哈!你看这张,这是信天在赌场乱吃零食的罪证。我俩有时候陪朱校长去赌场,简直就是放羊,一去一整天,什么课也不上,胡吃海塞。信天就是在这儿被吃的。”

   “金丝!”

   “啊?”

   “没……没什么。”

   椰蓉觉得有什么冰冷而沉重的东西堵在自己胸口,怎么也弄不出去。她开始有点害怕金丝了。突然有种不好的设想:如果自己死了,金丝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会是……

   “今天就看到这儿吧。银狐,醒醒,带椰蓉一起上课去!”

   “唔?嗯————”小银狐伸了个懒腰。

   “椰蓉?怎么了?又走神了?”

   “没,没事。走吧。”

   ………………

   进了学校,却没有走进教学楼。椰蓉正纳闷,金丝和银狐把她领进食堂里。食堂里有种奇怪的奶香味,似乎还有隐隐的哭声。椰蓉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百多个女生正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等待上课。

   有个戴着厨师帽,围着烹饪围裙的30岁左右的胖子也在等待六点半准时上课。看见金丝来了,他的表情有点意外。

   “褚师傅好!”

   “金丝?你早就用不着上这课了吧?是来替朱校长视察工作的?”

   “这是到咱们学校来的交换生,我是来陪她上课的。”

   “哦,知道,椰蓉是吧?来,坐,坐!今天这是让我不得不露两手啊!”

   金丝说:“像平常一样就好,别打乱您的教学计划。”

   这位褚师傅非常干劲十足的样子,大概是看见金丝来了,原本平淡的表情也变得红光满面的。

   “好,大家都差不多来齐了吧,我们开始上课。寒假之前我们学习了基本的理论知识,这学期开始就要进入实践阶段了。小卫,帮我拿一只过来。”

   小卫是个看起来不到20岁的小瘦子,似乎是新来的厨房帮工,金丝没见过他。他走进后厨,然后领出来一个小女孩,交到褚师傅手里。

   这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女孩,身高顶多一米,没穿衣服,看起来肉呼呼的,走路也摇摇晃晃。她的头发却很长,似乎从来没有人给她剪过,而且还湿漉漉的,冒着水汽,看来是刚洗干净。

   “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因为冷,她还有点咳嗽。

   褚师傅把她抱到台面上说:

   “同学们请看,这是一只三级肉食少女,从受精到今天1698天整,成长状况中等,肉质达到合格水平。小动物学园的三级肉食少女是批量圈养用以食用的平民级肉畜,选用亚美人种中的北亚、东北亚和东洋亚支,在座的大部分同学也属于这个分类。三级肉食少女会根据年龄分为不同价位,其中受精1650天到2350天的这个区间是对外出售的最低年龄段,价格从15万到30万元不等,相当于一辆中档家用轿车。因其养殖周期短,成本投入低,所以是我们学校肉食系里面最低廉的,同时也是出货量最大的活体商品。这个年龄段正好相当于普通人类的四到五岁,被消费者和同行业者们戏称为‘甜水45号’,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一个正式的产品代号。”

   有人在支着耳朵听,也有人在做笔记。

   “银狐,回答问题,什么是甜水45号?”

   “小动物学园养殖的1650天到2350天区间内的三级肉食少女。”

   “很好,简洁而完整的答案。虽然甜水45号价格低廉,但仍旧需要经过层层挑选,严格检测,筛选掉其中的不合格品。导致商品不合格的最大因素就是病害,染上高传染疾病的个体需要及时隔离,高温炭化处理。而低传染疾病个体,检疫组要评估其治疗后是否可以盈利出售,不能的,经过一般流程淘汰下来,成为处理品,卖给医疗科研机构,用于实践教学。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眼前的这一只并不是合格的甜水45号,而是处理品,她有严重的气管炎。”

   “咳咳!咳咳!”小肉畜难受地咳嗽着,眼泪都咳出来。她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对褚师傅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惊恐而紧张地看着一双双眼睛。

   “在座的同学们也要好好注意身体。虽然你们属于小动物学园的高档商品,但如果染上严重的疾病,评估认为没有治疗必要,同样有可能成为处理品。请大家千万注意!懂了吗?”

   “懂了!”女生们齐声说。

   “这学期我们要进行的是解剖和分解练习。在学会解剖自己之前要先学会解剖别人,了解身体构造。好,先看我的演示。”

   褚师傅并没把小肉畜平放在台子上,而是搬来一个架子,把她的双手捆在架子上,悬在半空。她大概是觉得手腕勒得疼痛,哇哇地叫起来,叫几声,又开始咳嗽。

   “咳咳咳!”

   褚师傅拿着一把刀,顶到她胸口,两颗粉白色的小奶头之间,轻轻刺了进去。随着皮肤的破裂,浓稠的鲜红色血液顺着她的身体中线向下流淌。她这才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挂在钩子上的活鱼一样扭动着身体,痛苦而疑惑地看着在场的人,却不会说话,“啊啊”地哭叫着。

   “啊!咳咳!啊!啊!”

   褚师傅把刀刺进她皮肤里,然后向下一划。小小的腹腔瞬间就被划开了。

   “啊,啊!啊啊啊————!!!”

   皮肤的裂缝从胸腔一直延伸到鼓囊囊的阴阜,湍急的血流从她腿间淌下,就好像在尿尿一样。褚师傅从伤口上端横着划了一刀,下端小腹分界处也横着划了一刀,画了一个“工”字,然后把两扇腹部皮肤想两侧拉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覆盖在肠子上的是半透明略带青色的大网膜,连接的胃部还在轻微蠕动着。褚师傅拽着这层膜,用力向外一拉,一堆滑溜溜的肠子就被拉出体外。

   “啊——!!!咳咳咳!!!呃呃……”

   褚师傅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干活,一件一件地切掉她的器官,时不时把手里的东西扬起来给女生们看。他把切下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装在铁盘子里,帮工小卫则用水冲干净。肠胃系统切割完毕,肝脏、胰脏也都连带着切了下来,然后就着手切割泌尿系统和生殖系统。用小剪子伸进去剪几下,两颗肾脏就摘了下来,弯弯的,挂着少许脂肪。膀胱也一剪子从尿道上剪下来,湿淋淋软塌塌地放到一边。和她的小手差不多大的小子宫还远没有发育,褚师傅用力挤一挤,却也能挤出不少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剪断固定子宫的韧带,一剪子从阴道上剪下来,粉红色的小口袋就从她的身体里滚落而出了。

   “咳咳……咳……”

   她还在轻微咳嗽着,眼泪不停地涌出。但她的表情却平静多了,眨眨眼睛,吸吸鼻涕,看着眼前的台子上摆满自己的身体器官,似乎不怎么害怕——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器官是什么东西。

   “咳咳……吭……”

   褚师傅把她的横膈膜切下来,她就再也不会咳嗽了。褚师傅把手从她的肋骨下方伸进去,剪断她的气管、食管、血管等等。最终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被掏了出来,微微跳动两下,从动脉断口处挤出一腔血液,就再也不动了。与此同时,小肉畜也不再有任何动作,最后一滴眼泪从她的右眼里流淌下来。

   褚师傅说:“然后就是大分切了。”

   他用切骨刀对准小肉畜的后脖颈,割开肌肉,碰到颈椎却不好切开。他把刀刃架在颈椎上,用锤子狠狠地敲击刀背,敲了三五下,刀刃嵌进颈椎里面,左右活动两下,咔嚓一声就折断了。两三下切断颈部肌肉,一颗披着长发的小脑袋就离开了身体。小卫把她的头发捆在架子上,挂着控血。她刚才一直在努力吸着的鼻涕流了出来。

   褚师傅拿来电锯,顺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从脖子锯到腿间,分为左右两扇。锯开的瞬间,两扇身体在架子上摇晃两下,分别只有一只胳膊在承受重量。褚师傅解下其中一扇,从她的腋下切起,把一侧肩膀连着胳膊切了下来。然后沿着肋骨下沿切,把肋排部分切下来。最后从腹股沟的位置下刀,把腿切下来,小肉畜的一侧身体就分为了四个部分。另外一扇如法炮制,都切下来以后,用肉钩子挂在架子上,挂了一排。

   褚师傅看看表说:“22分钟,我年轻时候还能更快。这基本就算是最普通的切分法,没有考虑到观赏性,更多的是讲究效率。先掏内脏,再进行大切分。内脏可食用部分都在左侧这些盘子里,不建议食用的是右侧这些,但客人的爱好不同,只要保证卫生,你们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其实都是可以吃的。整体切分就分为这八大块,加上头是九块,这样的切法便于进一步细分,而且胳膊可以整烤。小卫,把这堆内脏都装垃圾袋里,头也不要了,毕竟这只身上有炎症。剩下的八大块应该问题不大,一会儿你去细分一下腌了,多放点盐。”

   金丝回忆起了以前的事。当年她和信天上这节课的时候,看得爱液横流,忍耐不住,非常默契地互相按揉私处,随着师傅的屠宰,俩人越来越兴奋,嫌不够舒服,脱了内裤弄,还不舒服,把裙子也脱了,又忍不住浪叫,毫无廉耻可言,不料在场的女生全都按捺已久,看见这一对特级小肉畜玩得高兴,纷纷效仿起来,课堂大乱,师傅暴怒之下把这俩人轰出门去罚站,结果大冷天的光着屁股晒了一个多小时月亮。

   “哈……”

   金丝乐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发现。看见没人注意到,才放下心来。小银狐在偷偷自慰,她的好朋友文狸虽然也在这里,却不巧坐在了桌子对面——然后也在偷偷自慰。金丝心想,要是这俩人坐到一块去了,会不会也像自己和信天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互相弄起来?

   环视一下,却看见脸色苍白的椰蓉。

   “椰蓉?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看着这种东西也能舒服?”

   “是啊,想象着自己被开膛的样子,舒服得不行。嘘……你看银狐干嘛呢,嘿嘿。”

   “太残忍了……才四岁……这么小就被……”

   金丝解释说:“反而是越小越没有痛苦。如果长到十多岁了,积累了很多记忆,就会有人类一样的求生欲出现,舍不得活着的感觉,死的时候也就越痛苦。越小越不懂事,也不知道生死的含义,你看她也就是一开始有点疼,后来就没事了,还冲我乐呢。如果再小点,一两岁,或者刚几个月,宰起来就完全没有痛苦可言了。”

   椰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摇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金丝也看出不对劲来了,把她扶了出去。扶她的时候,金丝感到了剧烈的颤抖。

   金丝直接把她扶进特级少女会的活动室,打开灯,打开电视,倒上一壶开水,泡进去几颗碧螺春,等热水变成淡淡的茶绿色,倒在椰蓉面前的纸杯子里。椰蓉不想张嘴,闻了闻带着茶香的水汽,感觉好多了。

   金丝把冰凉的砂糖橘剥了给她吃,说了句:

   “你还真是,一点虐杀爱好也没有啊!”

   “爱好?这种事也可以成为爱好?”

   “不是‘成为’,而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有施虐爱好,有些则是受虐爱好,还有像我一样两者兼具。无论施虐还是受虐爱好——或者说是欲望——都是无比强烈的。但是对于没有这方面爱好的人,比如你,血腥的场景能带来的也就只有恐惧和反胃了。”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呢?”

   椰蓉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想过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只是到和吃人有关,却从没认真想象过“吃人”这个词的真正场景。她太想当然了。

   金丝又问:“你又是怎么被选中来这里的?”

   “我们学校有不少女生都知道这里的存在,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提到来这里当交换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主动报名,只有我……”

   “你为什么报名?”

   “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我就忘不了你。金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

   “上次?胡同里那件事?”

   “对啊!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那天的事情一次次地在我脑子里重现,闭上眼睛都是你的声音。”

   金丝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她不能理解的事情,此时就有一件:胡同里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无辜的小男生青椒也死掉了,椰蓉也差点中弹。椰蓉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看见屠宰场景都会不舒服,胡同里的事情对她来说应该是痛苦万分才对,她怎么反倒如此牵挂呢?对人类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值得品味的快乐回忆,什么才是理应忘记的痛苦回忆?难道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吗?

   两个人的交流再一次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只是默默地坐着,盯着不知道在演什么的电视,一瓣一瓣地吃橘子。

   此时此刻在椰蓉的心里,正常人类所拥有的一切感情都在翻江倒海地翻腾着。她在害怕金丝,害怕金丝的一切冷漠和不正常表现,害怕金丝对死亡的麻木不仁;但她也在可怜着金丝,因为她突然想到,总有一天,金丝是不是也会被捆在架子上,洁白的皮肤被割开,开膛破肚,切分成块,静静地等待别人吃掉自己。

   椰蓉一把抱住金丝,抱得紧紧的,用双手锁住这具温暖而柔软的身体,就好像想把她固定住,生怕她像食堂里的小肉畜一样碎裂成数不清的肉块、内脏和血液。

   金丝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椰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挣脱开,谁知椰蓉力气还真不小,竟然把她的胳膊锁得紧紧的。再看时,椰蓉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哎呀哎呀,哭得这么伤心?是刚才吓着了吗?唔!勒死我了……”

   金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于是也不进行这样的尝试了,安安静静地等她哭完,用脸蛋和下巴蹭她的耳朵。

   门开了,极乐和弹涂走了进来。这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极乐说:“这就是咱们的交换生吧?抱这么紧干什么呢?咦?怎么哭了?”

   弹涂站立在原地,看着哭泣的椰蓉,愣了一会儿,居然也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极乐吃惊地问:“你怎么也哭了!”

   “我……呜呜……我看见她在那哭……我也……呜呜呜呜……忍不住……”

   “可是你刚进来五秒钟啊!”

   “那……那不重要……呜呜呜哇啊啊啊啊————!!!”

   弹涂也扑进沙发里,抱住椰蓉的后腰。

   “哇啊啊啊……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说你比我还肥!我简直太没良心了啊啊啊啊……”

   弹涂哭得椰蓉想笑,但是一想到弹涂也是她们一员,总有一天也会是相同的命运,眼泪就止不住地一次次涌出。

   看见金丝快要被勒死了,极乐赶紧过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椰蓉的胳膊掰开,不料掰开以后又立刻抱上,根本不行。

   猪蹄载着伶鼬走进来,看见椰蓉在哭,过去舔她的后脚跟。伶鼬不知道这群人闹什么呢,坐在一边看电视。越来越多的女生走进来了,看见沙发上这一堆人,嘻嘻哈哈地过去凑热闹,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了,反正闹成一团。金丝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都是人,脸挨着脸腿挨着腿,滑溜溜的出了好多汗。有这么多人围着自己,金丝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因为挤过来的人太多,沙发弹簧开始咯吱咯吱响,伶鼬吓得赶紧逃到一边去。

   折腾够了,女生们才纷纷坐好,擦掉脸上的汗水,互相整理头发。椰蓉正晕得找不着北,刚才明明还在哇哇哭着,莫名其妙地就被挤了一通,眼泪也不知道被谁的衣服裙子蹭没了。这时银狐和文狸也下课了,走进屋里。金丝环视一周,看见人都齐了,于是领着椰蓉站起来,走到电视前面,面对大家。

   “你们应该已经认识她了,她就是从今天起到小动物学园交流学习的椰蓉。椰蓉,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我叫椰蓉。我我……我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哭了,请大家不要在意。”

   “呜呜呜呜……”弹涂还在哭,极乐一个劲地肘她的脸。

   伶鼬站起来,握住椰蓉的手:

   “我们也希望能和你成为好朋友。欢迎你!欢迎来到小动物学园特级少女会!”

   ………………

   她们的快乐感染了椰蓉,她们的热情能让人忘记一切痛苦的事情。当晚间新闻的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女生们停止了说笑玩闹,互相道晚安,陆陆续续地走出门去。等银狐收拾好果皮纸屑,把客厅弄得一尘不染了,金丝关上灯,和椰蓉走回宿舍。

   脱了衣服,又一次洗澡。椰蓉在家时候顶多一天洗一次,而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洗澡了。忽然想起中午的约定,椰蓉渐渐开始心跳加速。马马虎虎地洗完澡,正要穿睡衣,金丝说:

   “一会儿再穿吧。”

   “啊……好。”

   椰蓉把头发吹干,正要上床,金丝在她的身体下面铺了一层浴巾。椰蓉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刚刚躺下,还没说话,金丝和她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金丝……”

   “你身上这么凉啊?我给你暖和暖和。”

   金丝把双手搓热,给椰蓉按摩肩膀。

   “肌肉太紧绷了,放松一点。是因为紧张吗?怕我把你弄疼啊?”

   “不不,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想到真的……”

   “有什么没想到?又不是第一次,胡同里我不是就给你弄过了吗?”

   “那个不一样!那个……啊……”

   金丝用手指肚轻轻摩擦椰蓉的胸口和肚脐,椰蓉感到有种很奇特的痒痒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希望金丝能更重一点。但金丝始终保持这种力度,不停地在椰蓉身上画线,在她的皮肤上游来游去,就像小鱼一样。

   “嗯……别……”

   “嘿嘿,怎么了?哪疼?”

   “不是疼……稍微用点力……”

   金丝一笑:“我才不听你的呢,你落到我手里了,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自己别动!手好好放着!”

   “啊……?”

   虽然没用自己的手碰,但椰蓉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分泌出了不少液体。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么奇妙:平常用两只手摁住揉,用力揉半天才会有一点点快感,金丝却只是用指肚轻轻划,而且没有碰到任何敏感部位,却比平常舒服得多。这简直太神奇了!

   “嗯嗯……金丝……”

   金丝不说话,用舌头在椰蓉身上轻轻地舔。椰蓉感到就好像有微弱的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躲也躲不开,只能攥住床单,咬紧牙齿,无能为力地享受这种感觉。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敏感部位都在充血,膨胀,虽然金丝碰都没碰过一下。椰蓉忍不住了,想用手自慰,刚伸过去,金丝把她的胳膊拨开。

   “说了我来。”

   “帮我弄一下……求你了……”

   “不帮。”

   “求求你了……嗯嗯……”

   “求我也不行。”

   “就轻轻的一下……”

   “那好吧,就轻轻的一下。腿分开点。”

   金丝最喜欢看别人欲求不满的样子。椰蓉听话地张开腿,露出湿淋淋的私处,正在一张一翕地蠕动着,等待着“轻轻的一下”。金丝一乐,呼了一口气,把椰蓉的整副阴部对准嘴唇,然后用尽全力猛地一吸。

   “呀啊——!!!!!!!”

   椰蓉全身都跳了起来,金丝感到有什么液体被吸进嘴里。与此同时,椰蓉的一侧膝盖突然顶到金丝肚子上,居然把她踢下床去。

   “唔咕……”金丝后脑勺撞到床头柜一角,眼冒金星。

   “啊……哎呀!对不起!嗯嗯……”

   “我没事。喔……你也太……”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金丝晃晃脑袋,确认自己神志清醒,没撞糊涂,于是爬起来。椰蓉看看金丝,一下就傻眼了:有血从她的腿间淌下来!

   金丝也有点慌,急忙用纸擦掉,检查自己处女膜没有裂,于是放下心来,掏出手机看看日期。

   “椰蓉……”

   “怎么了!?没事吧?我去叫大夫?”

   “你这一膝盖真厉害,顶得我提前了三天。”

   “需要我给你拿什么?用不用棉条之类的?”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不用我去叫?”

   “嗯,有摄像头。”

   椰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宿管姐姐就推门进来了,把金丝领到卫生间,就像给三岁小孩洗澡似地一点点撩水洗掉血迹,擦干,围上一个纸尿裤似的东西,然后把她领到床上,盖好被子,又额外重了一床毯子。

   金丝说:“今天的奶还没喝呢……”

   “别喝了,睡吧,你中午少睡了20分钟,现在困成什么样。”

   于是金丝点点头,安心地躺着了。

   椰蓉还在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宿管姐姐让她站起来,椰蓉一骨碌爬起来,以为要接受什么处分,不料宿管姐姐用纸巾帮她擦擦腿间的爱液和肚皮上沾的金丝的唾沫,然后把弄湿的浴巾撤走。

   椰蓉惊魂未定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你这一下对金丝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而且要我说,这就是她活该。别把她当好人,她欺负你呢。”

   “可是……可是……”

   椰蓉看看金丝,金丝不说话地乐,也不知道乐什么呢。于是椰蓉也就不担心了。穿上睡衣,准备睡觉。

   宿管姐姐问椰蓉:“喝奶吗?这学校没有晚餐一说,只有一杯牛奶当夜宵,你饿不饿?”

   “我也不了,刚刷完牙。”

   “那就睡吧,我关灯了。”

   ………………

   “金丝?睡了吗?”

   “没呢,刚才挺困,这会儿反倒清醒了。”

   “对不起。”

   “没关系。而且,你也没必要和一只肉畜道歉。什么时候你想打我就提前说一声,一点都不用留情。”

   椰蓉心想并不会有这种情况。

   ……

   椰蓉轻声说:“金丝,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怎么给我写情书呢?”

   ……

   “曾经睡在我这张床上的人,和你在一起16年的那个女生,会不会嫉妒我?”

   “你是说信天?肯定不会。”

   “为什么?”

   “因为她死了啊。”

   “如果她活着呢?”

   “她活着的话你就没机会睡在这里了,所以也不会。”

   金丝说得太过正确,椰蓉无话可接。

   “对了,金丝,我借你的漫画,你看了吗?”

   “嗯,看完了。”

   “看完了!?”椰蓉有点意外。

   “椰蓉,你很向往有这样一个强大的,能保护你的朋友吗?如果你原本希望那个人是我,我已经很让你失望了吧?”

   椰蓉看着窗外的月亮说:“我太喜欢幻想了,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单纯的幻想也就罢了,我还试图去追求,追求来的东西永远和我的幻想有着天壤之别,因为我的幻想——真的只是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除了我的脑子里,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但我还是在寻找,追求,追求不存在的东西。每当我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凑近一看,只有无尽的失望。”

   金丝看着椰蓉说:“我也是其中一个让你失望的东西吧?”

   沉默几秒。

   “嗯。”

   金丝没有回应,她听到了轻微的呜咽声。此时此刻,在金丝的小脑袋里涌现出无数思绪。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取悦人类,但是金丝发现,自己的言行举止已经使这个头脑简单的普通女生感到了深深的失望。金丝很痛苦,不敢再说一句话,害怕自己会进一步伤害到她。

   金丝爬起来,打开书包,从一堆冰冷的东西里翻出四本看完的漫画书,摆在椰蓉的床头上。她正要爬回自己的床上,却被拉住了。

   “我还带了好多漫画,再借给你一套吧。”

   椰蓉调整了一下呼吸,跳下床,从还没整理完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漫画,也是四本,塞到金丝手里。金丝借着月光看了看标题,名叫《笑园漫画大王》,听起来是很轻松休闲的题材。

   “谢谢你。”

   椰蓉摇摇头:“我以前也把漫画推荐给别人,但他们还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完过,也说不出里面的人物、剧情。他们唯一说的就是几句客气话而已。我不希望他们去喜欢,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更多地尝试去喜欢,去理解。所以,金丝,该是我向你说谢谢才对。”

   金丝把漫画收进书包里,拉上拉链,爬回被窝里。她很庆幸自己用闲暇时间看完了那套漫画。

   “那,椰蓉,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

   “晚安。”

   “嗯,晚安。”

   ………………

   …………

   ……

  

   四、

   朱校长在看邮件,金丝、银狐、伶鼬和弹涂四个女生陪着他。

   “昨天我收到一封邮件,是肉畜协会发过来的,邀请咱们学校参加肉畜博览会。这活动你们多半人都不知道,十年一次,目的就是让全球肉畜产业维持在一个活性状态,也是让这些老死不相往来的肉畜养殖场交流一下,提升点竞争意识。”

   金丝知道,所谓肉畜协会,全称“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是一个规模庞大但极其隐秘的跨国商业组织,组织成员是与食用人类相关的各大企业,包括生产商、代理销售商以及一些挥金如土的消费方。组织有着悠久的历史,发展到现在已有超过100位成员,其中7位永久理事会成员,小动物学园原本有望成为第八位,却受到财老板死亡的风波而搁置了申请计划。至于这个肉畜博览会,正式名称“国际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则是肉畜协会的成员们定期举办的地下盛典,十年一次,为期15天,除了各公司齐聚一堂举行的肉畜展销外,盛会的核心活动则是肉畜之间的死亡竞赛,参赛企业派出自己的肉畜和对方的肉畜进行竞争,输者损失自担,胜者则可以获得高额奖金。虽然参赛可能会有损失,但对一些产销商来说,短短15天的销售额可以顶上平时一两年的总额,所以都不吝于把优秀的肉畜展示出来。正如朱校长所说,这些平日里无甚交流的业界同行们可以借机宣传自己,比赛的胜者除了获得奖金,其名誉的增加带来的收益是无法估量的。

   朱校长看看她们说:“咱们学校里边,经历过上一届博览会的也就剩三个了吧?丹顶算一个,那时候7岁,我把她带去卖但是没卖出去。参加过比赛的也就是金丝和伶鼬了,时间过得不慢啊!金丝还记得不?”

   “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规模肯定比上次还大,参加展销的生产、销售商有53个,参加比赛的目前有9个,咱们肯定也参加,那就是至少10个,还有没答复的,最后怎么也有十四五个吧。展销活动我打算带20个一级,50个二级,三级更不用说了,咱们的甜水45号肯定整车整车地卖。你们特级的自己商量,愿意的话就来一两只跟我参加展销,不愿意也没事。”

   伶鼬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去。”

   朱校长笑笑说:“哈哈,真当是旅游啊?去了可不一定回得来。”

   弹涂轻松地说:“回不来才好啊!要是没卖出去,一来一回的飞机票不就亏了?”

   “嗯,你们晚上社团活动再问问别人吧。展销会好办,比赛怎么安排?我想至少要选出四个人来参加比赛,大概有哪些项目,金丝和伶鼬应该记得。这四个人我正犹豫是从一级里边选还是从特级里边挑,你们晚上商量吧,金丝做决定,不管一级特级,选出四个来,三天内带过来见我。选特级的就别给我输,因为万一输了损失太大。最好是选出有希望赢的一级肉畜,胜率高风险低。”

   金丝高兴地说:“没问题!”

   “还有,金丝不许上,银狐倒是可以试试。”

   金丝激动的心情瞬间削掉一大半,毫不遮掩地露出失望的表情。

   “成了,今天就到这儿,我回去歇歇,你们玩去吧。交换生多照顾着点。博览会的文件就在我邮箱里,该做决定的事,金丝,你看着弄吧。”

   “可是我也想参加比赛……”

   朱校长瞥她一眼。

   “伶鼬!”

   “在!”

   “金丝敢自己报名的话,你就一枪把我毙了。”

   “是!”

   弹涂大吃一惊,惊慌地拦在她们前面,却不知道说什么。

   朱校长叹口气:“唉,滚吧。”

   ………………

   …………

   ……

   椰蓉正在楼道里的长椅上等她们,一边等一边和猪蹄玩。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椰蓉摸着猪蹄的头发,就好像摸着小猫身上的绒毛。猪蹄舒服得摇头晃脑,爬来爬去。

   椰蓉问:“你冷不冷?”

   出乎意料的,猪蹄点点头。椰蓉还以为她们是不怕冷才穿这么少,不过一想也不对,毕竟才刚早春,暖气也停了,无论如何像猪蹄这样不穿衣服也一定会冷。摸摸她后背,果然冷冰冰的。

   “我把衣服借你穿吧!”

   猪蹄急忙拼命摇头,椰蓉却笑笑说:“没事,没事。”

   但是椰蓉没有脱掉身上的水果学园校服,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小动物学园校服——她今天刚领到,但学校不强制要求她穿。她把干净的新衣服拿出来摆在长椅上,猪蹄却不敢碰。

   “没事,穿上吧,反正我也不穿,老师说我可以自由着装。这几天没暖气正是难熬的时候,你别感冒了。”

   猪蹄似乎真的很冷,看着椰蓉的新衣服,跃跃欲试,却又看看自己的手心,黑乎乎的,于是后退两步,打消了念头。

   “呼噜呼噜……我……脏……”

   这是椰蓉第一次听见猪蹄说话,有点意外。

   “你会说话?”

   猪蹄点点头。

   “你能站起来吗?”

   猪蹄也点点头。

   椰蓉这才隐约想起体育课上见过猪蹄跑步——而且跑得还很快。她是可以走路和说话的。

   “能站起来的话,去那边的洗手间洗洗手,然后穿上我的衣服吧。配套的皮鞋也发了,我试穿了一下觉得太紧,一会儿你试试。”

   猪蹄高兴起来,真的爬进旁边的洗手间去,不一会儿,走了出来。

   她是真真真正正地走出来的,站直身体,迈开步伐。她的双手和膝盖洗得干干净净,左手拿着项圈,右手拿着取出来的肛塞。脚底板也洗了洗,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串淡淡的小脚印。

   椰蓉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这难道是猪蹄吗!?她也和金丝一样留着长长的披肩发,脸蛋圆圆的很可爱。但她的身体却有很多肌肉,手臂就算不绷劲也能清晰地分辨出肌肉轮廓,肩部、背部同样健壮。但她的乳房却很丰满,不算高耸,和金丝那种椎体不同,却是碗底一样的浑圆形状,看起来很紧绷,没有一丝下垂迹象。胸部下面就是苗条的腰身和标准的川字肌,肌肉凹陷处是可爱而性感的肚脐,腹肌两侧是微微凸起的髂骨线条,倾斜向下,从腰际延伸到腹股沟,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倒三角形小腹。平坦的小腹上,和这里大部分女生一样,没有一点绒毛,只有一道微微鼓起的小缝。

   椰蓉看得发呆,忍不住想摸摸看,又觉得这样三心二意的对不起金丝,于是急忙收手。她把新衣服给猪蹄穿上,虽然没有内裤,但至少外面的裙子穿得有模有样的。白丝袜、小皮鞋都穿好之后,猪蹄感觉暖和多了。

   “谢……谢。”

   猪蹄坐在椰蓉旁边,亲热地用头发蹭她肩膀,越蹭越觉得暖和。

   女生们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猪蹄正躺在椰蓉的大腿上睡觉,发出轻微的打鼾声。椰蓉示意她们小点声,怕吵醒猪蹄。女生们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猪蹄醒来。

   伶鼬坐在猪蹄旁边,上下打量她,小声说:

   “你居然给她穿上衣服了?”

   “我只是看她太冷得发抖……”

   伶鼬说:“看来猪蹄真是喜欢你。我给她穿衣服,十次有九次都穿不上,硬给她套就拱我膝盖。”

   椰蓉笑笑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欺负她。”

   “我算是她的主人吧,兼任老师。猪蹄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三级肉食少女出身,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比较曲折,反正三年前升为特级了。我一直在教她说话和走路,她也学得很快。其实她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说话了,穿衣服也是,但她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你们关系真好……”

   椰蓉还想说:“我和金丝也能这么亲近就好了。”但她想到金丝就坐在旁边,就把话缩了回去。

   猪蹄开始流口水,弄湿了椰蓉的裤子。伶鼬看到了,急忙拿出纸巾擦猪蹄的嘴角和椰蓉的裤子,椰蓉摆摆手表示没事。

   伶鼬说:“是时候把她叫起来了,金丝还在等你一起出去呢吧?她要是知道这么多人等她起床,也一定不好意思。”

   不过伶鼬笑一下,没有直接把猪蹄叫起来,而是拿起她的肛塞,在嘴里舔湿润,又稍微扒开她的屁股缝,手指沾点唾液抹在小菊花附近,然后把肛塞对准——猛地一插!

   “啊——!嗷嗷嗷——!!!”

   猪蹄一下就跳起来,捂着屁股嚎叫。伶鼬乐得肚子疼。

   “哈哈哈哈!!!”

   看见平常一本正经的伶鼬笑成这德行,椰蓉心想,她果然还是在欺负猪蹄吧!

   猪蹄揉揉屁股,从睡梦里纳过闷来,委屈地看着伶鼬,下意识地想趴下。

   “等等等等!”伶鼬说,“这是谁的衣服?别弄脏了。”

   猪蹄急忙脱下衣服,弯腰叠好,放在长椅上,鞋袜也脱掉,脱到一丝不挂了,虽然看起来冷,但却长舒一口气,就好像重获自由的感觉。她重新套上项圈,从伶鼬兜里掏出锁链给自己拴上,锁链另一条塞进伶鼬手里,然后四肢着地趴下。伶鼬侧身坐上去,左右扭扭,调整好位置。

   “回屋里去休息一会儿吧。”

   “呼噜!”

   猪蹄走了,椰蓉拽拽金丝的衣服,让她不要再看着窗户发呆。

   摇晃了几秒,金丝回过神来:“唔,嗯?她们走了?咱们也去走走吧,来得及喝酸奶吗?”

   “还早着呢。”

   “银狐,文狸,来不来?”

   两个小女生正在翻花绳,银狐心不在焉地摇摇头,金丝也就不管她们,和椰蓉走去吃酸奶。天似乎黑得晚了些,还能看见一丝晚霞。长庚星挂在西方的天空上。

   弹涂发现没人叫上自己,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玩了一会儿辫子,等银狐和文狸离开的时候,也一起走了。

   ………………

   …………

   ……

   “今天咱们来讨论一下肉畜博览会的事。”

   心惊肉跳地上完晚课,椰蓉和金丝来到活动室。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金丝立刻把聊天看电视的女生们召集起来,讨论事情。

   “关于博览会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我凭我的经验详细讲讲。博览会的主体就是肉畜展销,会场应该会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丹顶姐姐和伶鼬应该还记得,上次是在亚马逊雨林深处,而且多半空间在地下。虽然隐秘,但是建筑规模巨大,设施高档,服务一流,刻意渲染出一种挥金如土的气氛,可以说是最容易让消费者头脑发热的场合。只要把自己最引人欲望的一面展示出来,把自己推销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别因为自己定价高就认为卖不掉,你们要相信消费者的购买力,对有些人来说上亿美元就是零花钱。其次最重要的,要有自信,不要自卑,相信自己的价值!当然了,是否参加展销会也是自愿,没有信心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完全可以不去。有没有不想去的?举手我看看。”

   金丝看看,没人举手,就和伶鼬预测的一样,全员都去。椰蓉似乎还不知道博览会的事,充满了疑问。

   “一会儿回屋我再给你单讲,你肯定感兴趣。”

   但是光听这个博览会的名字椰蓉就已经头皮发紧了。

   金丝继续说:“除了展销会之外最重要的活动就是竞技比赛了。比赛是淘汰制,参赛方预计有十五六个,可能要比四轮才能出现冠军。每次博览会都会有来自各个地区的十几只高档肉畜死在比赛上,损失由提供商自行承担。不过好在每轮比赛的参赛者可以不同,也无需提前登记,比赛时有人上场就好。朱校长计划选出四个人参加比赛,各负责一轮,提前选出来就是为了让她们多做练习。至于比什么,五花八门,比赛前一小时才公布。比如说,上届我是第一轮出场,比的是灌肠,十五分钟内灌进去更多的人获胜,而且中间隔着帘子看不见对方的节奏。那时候对手是个十岁的印度女孩,我才六岁,比她矮一头,肠子肯定也短,本来以为不可能赢了,没怎么认真灌,随便玩了会儿,结果我的对手把自己灌炸了,当场死亡,莫名其妙的我就赢了。伶鼬我记得是第二轮,比的什么来着?”

   “我比的是两千米跑步,对手也是六七岁,白种人,她一开始挺快,我一直在后边,不过最后200米冲刺把她超过去了。我刚一撞线,她就被裁判一枪爆头了。所谓死亡竞赛就是这样,不管比什么,输者当场处决。那天还分给我一块她的肉,排酸以后炖了吃,味道简直是美妙!说实话,虽然赢了比赛,但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有她那么好吃。”

   银狐问:“那最后咱们学校赢了吗?”

   金丝摇摇头:“没有,输在决赛了。不过也没抱太大希望,派了个一级的上去,没有太大损失。这种比赛,能赢最好,又有奖金又能避免损失,但是就算没有赢的希望,也要好好表现,让观众看到咱们小动物学园的风采!”

   “对啊对啊!”弹涂附和说。

   “所以首先我们要选出四个参赛者,在这两个多月里多做准备。选人不能只看获胜几率,也要考虑到失败的风险。为什么十年前的决赛我们只派了个一级女生上去,就是因为朱校长感觉对方太强,没有赢的希望,没必要把价值高昂的特级女生赔进去。按照这个思路,今年也一定要有一级,好好练习两个月,能赢最好,万一输了也损失不大。当然也看对手,如果第一轮就遇到强敌,干脆就放弃希望,把她派上去,被淘汰之后就不会有更多损失了。所以不出所料的话,还是三个特级一个一级,你们觉得怎么样?伶鼬,你觉得呢?”

   “没有异议。”

   其他女生也都表示赞同。于是金丝说:

   “三个特级,一个一级。那个一级的我去找,至于特级的,朱校长说想让银狐试试,而且不让我亲自参赛,所以今天从你们之中选出另外两个。有没有自愿想去的?”

   立刻就有一个人举手了:“我想!”

   “好,极乐算一个。还有吗?”

   不料良久没有第二个举手的,金丝等了等,仍旧没有。虽然大家都是特级肉食少女,金丝却不能理解她们的想法:明明这么好玩的事,应该争先恐后地报名,怎么“争先”的只有一个极乐呢?是因为她们都怕表现不好,输掉比赛,给小动物学园带来损失吧?

   良久才有另一个人举起手来。

   “丹顶姐姐?你想参加?”

   “我过了最佳屠宰年龄整整五年了,标价一直在降,说不定以后真的卖不出去。让我去比赛,赢了就算是做点贡献,万一输了,我也是个滞销货,没什么可惜的。”

   “好的,丹顶姐姐算一个。其他人还有没有想报名的?或者说,对她们两个参赛有没有异议?”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于是这件事就决定下来了。

   “丹顶姐姐,极乐,还有银狐,你们三个就要代表小动物学园参加博览会上的竞技比赛了,我最迟明天这时候把第四个人带来。从今天开始的两个半月里,你们就要把生活重心放在准备比赛上,无论如何也不能松懈。虽然无法预测会比什么,但是体能和感官耐受力肯定很重要,要多加锻炼。现在是……九点。伶鼬,跟她们去跑个2000米回来。”

   “是!”

   伶鼬猛地一回答,反倒把金丝吓了一跳,急忙说:

   “不用这么紧张,认识这么多年的同学了……”

   弹涂说:“我们刚才还讨论呢,觉得你越来越像瘫痪以前的朱校长了……”

   弹涂还没说完,旁边的极乐把她肘了个半死。女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接话。就连不明所以的椰蓉也觉得气氛尴尬了。

   唯一不觉得尴尬的是金丝,她没想到同学们是这么看待自己的,但她没不高兴,心里反而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这个冬天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在变,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面目全非了。如果这样的自己被信天看到,她会不会认不出来?也许真的会吧!

   要跑步的女生们都穿好鞋,小银狐过来和金丝抱了一下,然后她们就去跑了。

   “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大家继续活动吧。我去看看她们跑步的情况。”

   ………………

   …………

   ……

   第二天上课前,金丝回头问身后的女生:

   “博览会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博览会上有竞技项目,咱们学校要选四个人,其中三个特级的一个一级的,知道这回事吗?”

   女生点点头:“也听说过,好像是因为一级的就算输了也没有太多损失,如果遇到实在比不过的强敌就不让特级去送死了。弹涂和我说的。”

   金丝问:“你目前的标价是多少?”

   “六千二百万。”

   “就选你了,参加比赛吧。晚上社团活动时候到楼后的小屋里来,那是我们特级少女会的活动室。”

   “好的,我用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上完晚课直接来就好。从现在到比赛还有两个半月,你和另外三个女生一起做准备,锻炼一下体能,到时候去比赛就好了。她们三个特级是必赢不可,而对你的期望不是取胜,虽然能赢更好,但是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让你上场的话对手一定非常强,你就把自己的比赛当成临终表演。观赛的人会很多,如果你表现出色,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就算输了,给学校带来的潜在利益远比六千二百万的标价多得多。”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沙蟹。”

   旁边的弹涂直言不讳地说:“人家坐你后边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叫什么?”

   金丝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啊。”沙蟹微笑着说,“以前不知道,现在不是知道了?”

   椰蓉回头看看,是个短发女生,正在微笑着,看起来很和蔼很容易接近,身材看起来不算丰满,唯独胸部很有气势,把小衬衫高高地撑起来,隐约可见里面的浅紫色胸罩。正看着,金丝居然伸手去抓了一把!

   “你的乳房真大!我也有就好了!”

   “唉,我反倒不喜欢,跑步也摇摇晃晃的,而且汗味特别重,别的地方瘦只有乳房大也不协调。我觉得弹涂这样的正好,还有形状,椰蓉那样的是最好的。”

   椰蓉听到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正想答话,弹涂却抢过来说:

   “我俩就是吃得多而已。”

   金丝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糖三角,用力捏了捏,心想这么小的乳房切下来榨油都不够用,感到有点沮丧。

   “不行,我也要多吃东西!你们是吃什么才长这么大?”

   椰蓉说:“我一般豆腐吃得多。”

   “好!今天下午出去买点豆腐吃!”

   沙蟹问:“我可以一起去吗?”

   弹涂挥挥手:“连我都不让去,你肯定更不行。”

   金丝却说:“上完体育课我去问问朱校长,你也来吧。不管怎么说,你就要代表咱们学校去比赛了,有些特殊待遇也是应该的。”

   “那就谢谢你了。”

   ………………

   朱校长不耐烦地对金丝说:“这种小事别来一个个地问我,说了多少次,你自己决定。”

   “可是校规上说……”

   “你去把校规改了不就行了!还有,我看看你选出来参赛的都有谁。”

   金丝让四个女生走进办公室。

   “不错不错,你们三个挺好,我相信你们。极乐,你最容易得意忘形,到时候别耍人来疯,一高兴把自己玩死了我就亏大了。”

   “诶!没问题!”

   朱校长又看向第四个人。

   “你是……?”

   “我叫沙蟹,是金丝的同班同学,也被选中参加比赛。”

   “哦,你就是那个一级的?”

   “是的,我的标价是六千二百万。”

   “还有两个半月,好好玩玩吧,多吃点好的。”

   沙蟹微笑着说:“平常的饭菜已经很丰盛了,我也要保持体重。您不用担心我,我的心态是最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交给金丝果然没错。还有椰蓉,博览会的事金丝跟你说了吗?到时候你跟她们一起去还是就留在这里上课?”

   “我想一起去!不过要先和家里说一声。”

   “也是,十年一次的活动被你给赶上了,运气不错!那成,金丝这次博览会咱俩就分工合作,我主要负责展销的事,你负责比赛的事。详细资料今天发过来了,一会儿你登学校官网看。我还给你发了一个联系表,你看备注就知道,都是任职于咱们学校的精英人才,有的就在这里工作,也有的常年在外,你如果想知道什么特殊情报可以找他们。还有另一个表,是咱们学校的合作者联系方式,比较机密,最好别让人看见,因为涉及了各行各业上上下下的很多团体和个人,他们很多都不想暴露自己和小动物学园合作的事实。这些资源我都交给你,好好使用。”

   “好的,您放心。”

   朱校长叹气说:“唉,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相比变化太大了?”

   极乐说:“您别想太多了,您就是您,无论如何也不会变的。”

   “金丝怎么认为?”

   “我觉得极乐说得对,您别多心。而且人都会有变化,您只不过是因为变老了才这样的。”

   “哈哈哈!金丝啊,你这可不算是安慰人。再这么不开窍,趁早跳进炭化炉里把自己废弃处理了吧!”

   “我可不跳,您肯定舍不得我。”

   “你们看看,看看,这就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明天是周末,我带您去赌场转转吧?”

   “明天啊,也行,最近都没出屋了。”

   ………………

   依旧是往常的酸奶时间,除了金丝和椰蓉外,沙蟹也在,弹涂也软磨硬泡地跟来了。沙蟹看着两侧的景物,一直是微笑的表情,看起来很高兴。

   “我好久没出来了,上次看到这里还是500块钱推销自己的时候。”

   椰蓉吃惊地问:“500块钱?”

   “对,那时候学校的需求链出现问题,我们彻底滞销,朱校长让我们出校门去以500块钱推销自己。结果所有女生只卖出去八个,还是被同一个人买走的。”

   “那个人岂不是没花多少钱!?”

   不过弹涂说:“钱都是小问题,Z叔叔和小柑妹妹帮我们找到了新的代理商。”

   椰蓉睁大了眼睛问:“小柑!?不会是我们学校的那个吧……”

   金丝说:“她确实是水果学园的,你认识!?一只胳膊的那个。”

   “对对对!一只胳膊!她是我隔壁班的,经常能见着,这么巧!真想不到她居然和你们也有关系!”

   金丝突然心血来潮地说:“现在离上课还两个多小时,咱们去看看他俩?我正好也有事要说。”

   弹涂着急地说:“我还想吃酸奶呢……”

   “他们家零食一大堆。”

   金丝说走就走,三个人跟着她。坐上公共汽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椰蓉一看,这里离自己家不远。走了几分钟,来到一条热闹的街上,金丝敲敲一扇门脸房的门。

   “咚咚咚”

   金丝一看,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年轻力壮的肌肉。他似乎在干体力活,汗流浃背,浸湿了裤裆。

   “你们找……”

   金丝忍不住,非常手贱地摸一下对方的胸肌。

   “你们是小柑的朋友吧?她还没下课,进来等吧。”

   不知这动作何以使对方得出如此正确的结论,总之女生们就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椰蓉看看这里,与其说是个“家”,更像是个窝棚,里外间加厕所顶多30平米,用来居住都嫌小,何况还兼任仓库。金丝不认生地打开电视看。年轻的男性继续工作,把一堆看起来沉重不堪的箱子如码积木一般摞起来,似乎都是一些和电脑相关的东西。看了一会儿电视,金丝走到里间去,半天没出来。

   弹涂嗅了嗅,突然咂咂嘴,似乎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也不客气地走到里间去了。椰蓉正纳闷,沙蟹居然也跟了过去。

   “你们去哪?”

   “在这等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三个人把椰蓉撇在原地,而且是陌生人的家里,椰蓉只觉得好生寂寞,看了会儿电视,看她们还不出来,终于忍不住去里面找。

   不料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年轻力壮的男子站在门边,金丝和沙蟹正弯着腰专心致志地舔他的乳头,他也毫不客气地揉她们的乳房,而他的裤子已经拖到脚腕上,弹涂正跪着给他口交,一边口交一边自慰。三个人都在轻微地娇喘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嘶……送上门来的小骚逼……还有三个!”

   “嗯嗯……大哥哥……快点用鸡鸡喂人家……喝酸奶嘛!吸溜吸溜……”

   金丝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舌头也乱舔一气,丝毫不顾及他身上的臭汗,反倒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椰蓉下巴磕都快掉了:“你你你……你们……你们干嘛呢!!!”

   金丝瞥了一眼椰蓉,连眼神都是迷离状的,挂着淫荡的表情。男子一边在她们身上乱摸一边喘着粗气,下体一深一浅地抽插着弹涂的小嘴巴。他还对椰蓉说:

   “你也来?”

   “我才不来!天哪!你们怎么能这样!”

   金丝一边娇喘着一边说:“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男人的玩物嘛……嗯嗯……”

   椰蓉无法相信这是金丝,弹涂和沙蟹也是!金丝总是一副坚定果断的样子,令人向往,弹涂则是傻傻的总在找吃的,沙蟹这个女生虽然认识不久,但也是很文静的形象。然而此时的她们完全就是三个不折不扣的小婊子,简直是不堪入目!

   看着心爱的金丝这样毫无节操地取悦男性,椰蓉都快哭了。

   “快停下!快停下!金丝……求你了!”

   金丝不仅不停下,还用手在内裤里沾上浓稠的爱液,喂到男人嘴里。

   “好喝吗?人家的果汁哦!”

   “啧啧,好喝!”

   门开了,进来一个大肚子肥贼。

   “呼,货发走了,你就…………我艹!什么情况!这这这……金丝!?你又是谁!?”

   椰蓉看看刚进来这个人,把希望寄托于他,急忙说:

   “快让他们分开!”

   不料这人完全不理椰蓉,肥脸一乐,一边脱裤子一边跑过去,露出短小包茎的J8。

   “哈哈哈!我也来啦!加我一个!”

   看见胖子跑过去,三个女生反倒站起来躲开他。上身赤裸的男性一脸慌张。

   “Z哥!我……”

   “你们三个别躲我啊!来来!”

   胖子伸手一搂,金丝嘻嘻哈哈地逃开,再一搂,灵巧的金丝躲到肌肉男子的身后。这胖子笨重不堪,踩在一块硬纸板上,脚底打滑,搂在肌肉男的身上。

   “哎呦哎呦!”

   “Z哥小心!”

   “阿岭……谢了……扶我起来,腰腰腰!”

   门又开了,一个穿着水果学园校服的女生走进来,戴着一只动作生硬的机械假手,正是小柑。

   “哇,这么热闹啊?阿岭哥哥也还没走?死处男,你……你你你!?你俩干嘛呢!!??快分开!快把裤子穿上!!!”

   胖子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就是摔了一跤!”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我就觉得你最近看我不顺眼,原来是这种爱好觉醒了!我不在家时候你俩是不是老干这事!?”

   “真真真真没有!!!”

   金丝乐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倒在床上,乐得滚来滚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我不行了!哈哈哈……”

   胖子提上裤子把金丝轰出卧室。

   “去去!客厅里坐着去!别在这儿闹!碰翻了架子砸死你们我可赔不起!”

   ………………

   小柑给每个人倒上橘子汁。

   “你是XX班椰蓉吧,我知道你,去她们学校当交换生的就是你吧?本来我也想去,不过没敢,怕自己去了以后不想回来,而且离家远了点,这货又不让我住宿。怎么样?刺激不?”

   “太……刺激了,有点受不了。”

   椰蓉这才知道,原来胖子才是这屋的男主人,也就是所谓的Z叔叔,年轻力壮的男子只是个帮工,金丝根本不认识他。沙发很小,椰蓉紧挨着金丝坐着,似乎还能闻见她身上蹭的汗味,只觉得不舒服。

   “Z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胖子一本正经地说:“好的,早点回去吧。以后你也克制点,别这么轻易就给小姑娘勾去。男人不能只用下半身思考,时刻不要忘了修身养性!”

   “Z哥教训得是!”

   年轻的男子走后,胖子松了口气。

   “你是交换生?小动物学园居然还跟别的学校搞交流活动,这有什么用?你学半年临终表演也不会被吃,换过去的那个学怎么解方程照样死路一条。这活动有意思。”

   “不不,我没学那种表演,这几天勉强能接受杀人的那些课了……”

   “你不是虐杀爱好者?”

   “嗯,不是。”

   “真可惜。”

   椰蓉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胖子又转向其他女生。

   “你是弹涂吧?还有你,你是沙蟹?”

   沙蟹问:“您知道我们的名字?”

   “咱俩见过啊!我在你们学校养伤时候经常给你们讲故事。”

   金丝暗暗惭愧,自己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记不全,Z叔叔却记得清清楚楚。

   小柑把果汁往茶几上一磕:“你记那么多没用的干嘛!?”

   弹涂怒曰:“我才不是没用的!”

   “你除了被吃还有什么用?而且你谁来着?不请自来地勾引阿岭哥哥!”

   “是是……是金丝先起头的!”

   “啊?金丝姐姐的话就没办法了。”

   果汁都喝空了,小柑又给众人倒上,唯独跳过弹涂。

   “怎么没有我的?”

   “我又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给沙蟹倒?”

   “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弹涂一甩辫子:“哼,你是吃醋了吧?你是不是跟那个帮工有一腿!”

   小柑抄起果汁泼了弹涂一身。弹涂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猛地扑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椰蓉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一边的沙蟹惊慌地喊着:“别打啦!别打啦!”

   小柑右手的假肢居然力量巨大,死死地把弹涂摁在下面。弹涂挣扎两次,抄起自己的书包,从里边拿出一把剔骨刀!所有人都还没做出反应,金丝一把扭住弹涂的手腕,把小柑拨到一边。

   “Z叔叔!小柑妹妹!”

   “呃……啊?”胖子惊魂未定地答应说。

   “这只不合格的肉畜就送给你们吧。我帮你们宰好了呢,还是你们自己来?”

   看见事情控制下来,沙蟹又开始喝果汁,椰蓉却惊慌失措地开脱:

   “别!弹涂只是不会说话而已!金丝!你怎么能这么吓唬弹涂!”

   “我可不是吓唬,弹涂自己也知道。明明就不该带她出来,出来了以后却用自带武器威胁民众,这可不是小事!”

   “可是她为什么要带刀啊!你们为什么总要背着这些武器?”

   胖子说:“你不知道?这些武器都是用在她们自己身上的。有什么样的武器就有什么样的玩法。就用这把刀把她切成刺身吧,咱们一会儿一起吃。我去把白大夫也叫过来……”

   椰蓉摇晃着弹涂的肩膀:“快点道歉啊!说声对不起没准他们就不吃你了!”

   弹涂还嘴硬:“我,我是有预谋的!我就是计划让他们吃了我才和她打架!哼哼,我的计划得逞了!”

   小柑撇撇嘴:“呕!真恶心!我可不想吃你,绞碎了倒马桶吧!”

   弹涂继续嘴硬:“吃不吃是你的事,你不吃别人还吃呢!”

   椰蓉突然哭出来,哭得悲痛欲绝,紧紧抱着弹涂,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

   “哇啊啊……我不想……让你……”

   看见椰蓉哭了,所有人都立刻闭了嘴,弹涂也坐回沙发上,金丝把刀收起来。胖子急忙安慰椰蓉说:

   “没事没事,别哭了好不好?我们都是闹着玩的。”

   金丝心想这并不是闹着玩,不过也没说话。小柑也用她的假肢帮椰蓉顺后背,笨拙地安慰她。

   “别哭啦!我没打算吃她!”

   “呜呜……可是金丝说她……用刀威胁……”

   胖子哈哈一笑:“听她胡说八道,她拿枪指着小柑抢我们钱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废弃了呢!”

   椰蓉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个神奇的来龙去脉,稍微安了安心。

   小柑叹口气,拉着弹涂走到里屋去,胖子也想跟过去却被轰了出来。几分钟后,弹涂穿着一身橘红色的睡衣睡裤走出来,被泼湿的校服拿在手里。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睡衣,洗干净了送回来!”

   “你不把我宰了吃吗?”

   “你又不好吃!”

   椰蓉泪眼婆娑地说:“你们和好了?”

   弹涂说:“就算是吧。呼,胸口紧得不行!”

   “什么!?嫌我衣服胸口紧是吧!不行!我改主意了!把她乳房切下来煎着吃!”

   金丝真的又把刀拿出来,沙蟹拦住她:“别拿刀了,我觉得她们说着玩呢。”

   等都重新坐好,果汁一个不缺地倒上。小柑怀着敌意地戳弹涂的乳房,弹涂想挡却挡不住,被戳得唔唔叫,逗得椰蓉又一次乐起来。

   “Z叔叔,我们今天是想邀请你来参加十年一度的肉畜博览会。”

   “我也能去!?太好了!”

   “你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赌场里都传开了!但是据说散客想要入场参观光是门票钱就好几十万呢!我正犹豫,你就来邀请我了!”

   金丝却说:“虽然是邀请,但没打算帮你们出钱。”

   胖子的笑容凝固了一下。

   “哦,这样啊,多谢邀请。”

   “不过我上次抢了那么多,还给你们一点也可以。”

   “太好了!还多少?”

   “不打算直接给你们,这次活动就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吃住全免,博览会上有什么想买的就和我说,我依据价格看看是否同意。”

   “买啊!鲜嫩可口的小肉畜,看看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品种!啧啧,我也不买贵的,就挑……”

   这胖子极其猥琐,椰蓉一阵厌恶,但想到他还安慰自己,而且不追究弹涂的事,心想其实他是个好人?

   小柑问:“这个博览会在哪举行啊?”

   “今年定在了伊图鲁普岛。”

   椰蓉吃惊地问:“这也算隐蔽?”

   “对一般民众而言就算隐蔽了。至于为什么要选这里,这不是该多嘴的问题。你们也记住,去了之后会接触到很多人,聚餐也好,交际也好,千万别随便瞎问问题,好奇害死猫。尤其是你俩,还有椰蓉!去了就跟紧我!”

   “好……好!”椰蓉紧张地回答。

   “不早了,今天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聊吧。”

   弹涂委屈地说:“我还想喝酸奶呢。”

   小柑从冰箱里拿出几盒老酸奶,一人一盒分给众人,又多拿出一盒特地给弹涂。

   “这这这……这是给我的!?”

   弹涂和小柑亲热地抱了抱,小柑又把巧克力薯片肉松饼辣条之类的一堆零食塞给她。弹涂几乎都要哭了。椰蓉看见她们变得关系这么好,心里也高兴起来。

   胖子说:“我买了辆新车,又大又宽敞,送你们回去吧。”

   “好啊。”

   金丝一看,这货把原本的奔奔mini换成了长安之星,银光闪闪的,开在路上霸气侧漏。弹涂说她晕车,强忍着才没吐出来,经过20多分钟的煎熬终于到了学校,正是上晚课的时候。

   弹涂对椰蓉说:“谢谢你为我哭!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其实真的不用管我。”

   椰蓉摆着手说:“那怎么行!其实你们的关系可以变得这么好,要是他们一生气把你吃了,一切就没法改变了!没事就好!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大错!金丝也这么认为吧?”

   金丝沉默一下,只是对弹涂说了句:“少吃点零食吧!”

   ………………

   …………

   ……

   “金丝,睡着了吗?”

   “怎么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你不会真的想把弹涂杀掉吧?”

   “我只是提供了这样一种选项,让那两人选择吃不吃她,也让弹涂选择被不被吃。”

   “幸好他们都是闹着玩的……”

   “不,如果不是你突然哭起来,没人是闹着玩的。弹涂连眼神都变了,她那时候真的没打算回来。”

   “但她得知自己不用死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啊!”

   “那是收到零食才高兴吧。”

   “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怎么能对不认识的男人做出那种下流的举动。”

   “你参观了这几天的晚课,应该明白吧?”

   “都是表演出来的?但他又不是买你们的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要表演给他看?”

   “椰蓉!”

   “啊?”

   “你没有虐杀欲很正常,连性欲也没有吗?”

   “我……我……不喜欢男性。”

   “天生的同性爱好者,嗯,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其实和虐杀爱好者有个最大的共同点:都是违背自然法则的存在。同性爱好者生育下一代的概率小得多,因为他们不喜欢接触异性;虐杀爱好者也同理,因为他们把异性都杀死了,而不是用于繁殖。如果说性欲是为了繁殖而存在的,这些违背选择学说的异常欲望是如何流传至今的,仍旧是个谜……”

   “金丝!”

   “嗯?”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离我很远?我无法靠近你,也无法理解你。我虽然也不太能理解这里的其他女生,但我却能感到她们就在身边,活灵活现的。唯独你,金丝,你真的是你自己吗?和你认识这些日子,每一天,每一小时,每分每秒,我都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不同的你。”

   “太夸张了吧。”

   “不,这就是我的真实感受。”

   “嗯,我知道这是你的真实感受。而我的感受却是这样的:眼前的世界永远在变,每分每秒都会看到不同的世界。你觉得一切正常,唯独不能理解我这个人,但我却觉得一切都难以理解,所有人,事物,也包括你。当我以为理解了某种东西,它在下一秒就扭曲成了新的事物。也许我们的大脑构造有着本质区别?”

   “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一只肉畜去看心理医生也太可笑了。不用担心,就算是再不能理解的东西,我也一定会找到答案的。在众多肉畜生产商里,小动物学园也算是极特殊的了。你去参加博览会就知道,很多厂商只是单纯地给肉畜洗脑,用痛感和快感侵蚀她们的理智,阻隔她们对美好事物的认知。这里却不一样,虽然也在做着类似于洗脑的工作,但你也看到了,我们依旧是有血有肉的,可以独立思考的女生。常识来讲,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只是被吃掉而已吗?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了在死前的几分钟取悦顾客吗?这个问题永远在困扰这里的学生,就像一种不散的阴魂。很多人选择了心理上的逃避,直到脑浆被烤熟的那一刻都不去想。有些人找到了答案,但那多半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诡辩而已。你有兴趣可以问问别人,问她们为什么心甘情愿被吃掉,问她们怎么看待自身意义,你会得到五花八门的答案,很有意思。”

   “那么,金丝,你呢?”

   “我就单纯多了。信天死前,我只是想和她一起度过一个快乐而完整的人生。虽然短暂,但是幸福,满足于自己已有的回忆,不奢求漫长的寿命。十六年已经很长了,为什么一定要活100年?如果有一种外星人能活1000年,相比之下地球人很可怜,但依旧要让自己快快乐乐地活到死的那一刻。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把我留下,真的没想到。明明刚过没几个月,我却已经觉得那是上世纪的事了。她居然让我活下去,为什么?我至今不明白。你可以问别的女生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死,但你却可以问我,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活下去。”

   “也许她是觉得朱校长喜欢你?不想让朱校长伤心?我只是胡说的……”

   “嗯?倒是很有可能!我要像女儿一样照顾他,让他感到欣慰,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谢谢你,椰蓉!”

   “什么?我真的只是随便一说而已……”

   “不不,这就足够了,足够了,作为让我活下去的意义而言,完全足够了。”

   “等等!我的随口一句话怎么能成为你……”

   “睡吧!熄灯后聊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和信天从来不会这样。”

   “呃……好吧,晚安吧。”

   “晚安。”

   ………………

   …………

   ……

   “丹顶,看见金丝了吗?”

   “没有啊,你给她发微信。”

   “发了,没回我。”

   阳光明媚的周六,白天没有课,椰蓉稍微多睡了一会儿懒觉,睁眼就没看见金丝。穿好衣服出去看,丹顶正在楼道里练习舞蹈,穿着粉红色紧身舞蹈服和白色芭蕾裤,无声地转着圈。

   “椰蓉,一会儿一起去吃中午饭吧?等我冲个澡。”

   “好吧……”

   “稍等五分钟就好,洗完澡我去你们屋找你。”

   对于丹顶的邀请,椰蓉稍微有点意外,她回屋等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丹顶就敲门了。

   “走吧。”

   丹顶比椰蓉矮了两头,骨瘦嶙峋的,头发也枯黄稀疏,没有一点刘海,露出光滑的额头和模糊的发际线,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并没有金丝那种均匀的美感,如果说这里的女生都在保持身材,丹顶这样也保持得太过头了。

   记得金丝叫她“姐姐”,看来她的年龄比金丝大吧?椰蓉有点拘束,和丹顶走到食堂去,没说什么话。

   “你身材保持得很好啊。”

   “也没刻意保持,我喜欢跳舞,运动量比较大。”

   “准备比赛辛苦吗?”

   “现在就是跑跑步,我觉得还好,银狐就不行了,可能是因为她还小,有点吃力。”

   “加油吧!”

   “谢谢!对了,你闻我手腕。”

   丹顶把手腕举到椰蓉面前,椰蓉闻了闻。

   “这是……椰子味?”

   “怎么样?昨天让老师帮我网购的,伊夫黎雪椰果味淡香水,感觉比学校发的那种好闻多了。”

   “嗯嗯…”

   虽然没什么共同语言,两个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周末的食堂里人少得多,只有来定时吃饭的一级和特级女生们。椰蓉环视一圈,没看到金丝。

   “怎么了?还在找金丝呢?”

   “是啊,一睁眼就没看见她。”

   丹顶乐着说:“一个小时看不见就思念成这样?”

   “啊?我……不不……”

   “哈哈,说着玩呢。金丝有时候会出去一整天,陪朱校长逛逛赌场之类的,晚上就回来了。”

   “赌场?”

   “嗯,听说也是个和肉畜相关的产业,我没去过。”

   椰蓉买来饭,丹顶也领到了今天的套餐。两个人默默地吃饭,丹顶把自己的鱼排夹到椰蓉盘里。

   “你也尝尝,在窗口打的饭不如配给的好吃。”

   “可是你不够吃了啊。”

   “弹涂拿回来的一大袋子零食到现在还没吃完,让我帮她收拾掉,我已经比平常吃多了。”

   “你和弹涂是一个宿舍吗?”

   “对,我和弹涂还有极乐住一个三人间。”

   “还有三人间?”

   “四人间都有,宿舍格局不是统一的。”

   “哦。唔?这个鱼排真不错!”

   “是吧是吧!你再尝尝我的绿菜花!”

   最后丹顶把大部分午餐都给了椰蓉,自己只用菠菜蛋花汤泡了口米饭吃,还一副很饱的样子,椰蓉心想她大概真的食量很小吧。

   莫名其妙想起金丝昨晚的话,椰蓉不过脑子地问了句:

   “你有什么人生目标吗?”

   “我?我想当舞蹈老师。”

   “啊!?”

   看着椰蓉的表情,丹顶笑笑:“我们也不是发疯似地找人吃自己,又不是变态。人总要有两手打算嘛。万一最后没把自己卖出去,我想当个舞蹈老师。这么一所都是女生的学校居然不注重形体训练,简直不可思议!我想留在这里教形体,想想也是挺充实的。”

   “那你还报名参加比赛?万一输了……”

   “那也没关系。虽然会对学校造成损失,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我看来,人的生命总要有个合适的归宿,无论寿命长短,能在适当的场合出生,在适当的场合死去,就是完美无缺的人生。能活下去固然好,但是在最年轻最有活力的年龄把自己的生命线剪断,又何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呢?怎么样?椰蓉,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我……”椰蓉想说什么,但只是摇摇头。

   丹顶拉起椰蓉的手腕:

   “来我们宿舍玩吧。”

   “现在?你们不是要午睡吗?”

   丹顶侧眼看看椰蓉:“你让金丝给带傻了吧,谁还真睡午觉?再说今天又没课,这么兴奋想睡也睡不着。走吧走吧!”

   进入她们宿舍,椰蓉首先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和零食味。这里并不比自己和金丝的宿舍大,只是并排挤下了三张床。宿舍里的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弹涂正坐在床上边发呆边吃薯片,极乐则窝在床上玩手机,身上还用胶布粘着什么东西。看见弹涂进来了,极乐赶紧把身上的三只跳弹揭下来,扯得太猛,疼得哇哇叫。

   丹顶笑着说:“怕什么,椰蓉又不是外人。还有,你们怎么不吃饭去?”

   “因为不饿啊……”弹涂一边吃薯片一边说。她的头发还没有编成辫子,像瀑布一样披在背上,盖住腰际,散在床单和枕头上。椰蓉看得有点发呆。

   发现椰蓉盯着自己看,弹涂咽下薯片,心里发毛地问:“怎……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的头发真漂亮,编成辫子可惜了。”

   “是吧!我自己也觉得漂亮!”

   弹涂想摸自己的头发,却被极乐挥手打掉。

   “干嘛!?”

   “你就这么拿你的大油手摸头发?”

   “手是我自己的,头发也是我自己的,哪轮到你管!”

   “谁说头发是你的?明明就是公共物品!椰蓉也过来玩会儿她头发,可滑溜了!”

   极乐把椰蓉拽过去,拿弹涂的头发蹭她的脸。丹顶也凑过去玩。弹涂自己伸手想碰,又被极乐拨开。她的头发虽说是公共物品,似乎唯独不属于她自己。

   “别玩啦!呀!谁拽呢!疼疼疼!”

   “椰蓉拽呢。”极乐说。

   “不不……不是我……”

   “想也知道不是椰蓉!别冤枉好人!呀呀呀!还拽?”

   极乐兴奋地说:“丹顶!你也脱光了,给椰蓉表演那个!”

   丹顶拼命摇头:“不行不行,那个太无聊了!”

   “就来一次!这是只有你和弹涂才能演的独创节目!椰蓉也想看吧?”

   “我……”

   极乐两三下扒掉丹顶的衣服,把她推到弹涂的床上。丹顶也就服从了,坐在床上,和弹涂背对背。

   “看好了!”

   丹顶把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脑袋也埋在胸前,柔韧性极佳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极乐把弹涂的头发向后一甩,披在丹顶身上。丹顶瞬间就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哈哈!表演完成!这就是我们宿舍经典的‘大变活人’!怎么样?”

   “这……”

   极乐一脸期待地看着椰蓉的反应,椰蓉不知该如何评论,冷得打了个哆嗦。

   沉默了几秒,极乐活动一下僵硬的笑容,转了转眼珠,对椰蓉说:

   “你看她俩好像白痴一样。”

   “噗……”

   弹涂张牙舞爪地跳起来,扑到极乐身上,丹顶皮笑肉不笑地捏极乐的脸。极乐挣扎着想逃开,却被紧紧摁在床上,三个人瞬间扭成一团。

   “你们……你们干嘛!啊啊!救命!椰蓉快救救我!哎呀!别把薯片渣蹭我身上啊啊啊!”

   “我就蹭!我就……啊啊停停停我头发!别抻我头发!!!”

   “不是我抻的!丹顶抻的!你还抹!呀!大油手往哪抹呢!丹顶也是!别拧我屁股!”

   “哼哼,你刚才说谁是白痴呀?”

   “我说弹涂呢!啊啊啊!我谁都没说!!救命啊!!强奸少女啦!!”

   “头发头发头发!要断了!”

   椰蓉还只是在一边笑,笑着笑着发现她们仨人真有麻烦了:极乐和丹顶的身体被弹涂的头发紧紧缠住,手脚也动不了,稍一挣扎就能听见弹涂的杀猪一般的惨叫。弹涂的头发绷得像琴弦一样紧,拽着她的脑瓜皮,疼得她只有哭的份。

   极乐还在傻笑着:“椰蓉,麻烦你了,帮我们解开吧。”

   椰蓉去帮她们解,却发现这是个艰巨的任务,头发一根根凌乱不堪,错综复杂,根本找不到头,更别说解开了。看着弹涂一脸痛苦的样子,椰蓉有点着急了。

   弹涂嚷嚷着:“快点快点!”

   “别催椰蓉,让她慢慢来。”

   “可是我想尿尿!”

   “什么!?”

   “啊啊啊别拽!我快憋不住了!”

   极乐瞬间不再傻笑了。

   “别尿我床上!转过去!对着你自己的床!”

   丹顶绝望地说:“别想了,正好对着我脸呢!”

   “太好了!给她喝掉!别滴到我床上!”

   “呸呸!亏你想得出来!”

   “我要憋不住了!”

   极乐急忙说:“椰蓉!我抽屉里有剪子!把她头发剪掉!”

   “对啊!好主意!”丹顶也说。

   “什么!?别别别别啊!别剪我头发!你们怎么这么恶毒!亏我努力憋了这么久,再也不想忍了!椰蓉离远点。”

   “等等,你不会是……不要啊啊啊!!!”

   椰蓉急忙跳开,只听一阵嘘嘘的水声,强而有力的水柱不偏不倚地喷在丹顶脸上,进而飞溅得四处都是,在她们紧挨的皮肤之间流淌着,头发也打湿了,更别说床单和枕头,场面更加惨不忍睹了。

   丹顶闭着眼睛抿着嘴唇,憋了将近一分钟的气,弹涂才刚刚尿完。两个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的床……啊啊啊……我的床!还有我的手机!还有……丹顶你没事吧?”

   “呸呸呸,都是薯片的调料味!我跟你说弹涂,这种零食里边都是添加剂,一点营养都没有,所以只能从尿里代谢出来。要是有人突然你把买了,你就拿这种身体状况招待客人啊?就你这,就你这血管里都是薯片味……”

   “呜呜呜我知道啦!”

   “我的床……”

   椰蓉慌张了半天才稍微冷静下来,急忙说:“我去叫宿管!”

   “好好!幸亏有你!”

   宿管姐姐也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捏着鼻子把窗户打开,不顾她们喊冷的抗议,然后把沐浴液溶在水里,撩在她们身上,纠缠的头发非常顺畅地滑开了。

   “我的手机没事吧!呼……还好。幸亏买了Z4!”

   “去!洗澡去!怎么说你们仨!简直丢人!赶紧起来,我换床单!”

   三个人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招呼椰蓉也进来。

   “一起洗澡吧!”

   “啊?”

   “来吧来吧!”

   浴室里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洗了快一个钟头才出来。床单已经换好了,极乐使劲闻了闻,确认没有弹涂的尿味,才安心地躺下。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屋里,窗户还开着,对流的空气带走了多余的薯片味和香水味,只留下女孩身上独有的清香。几个人怕冷,一边晒太阳一边裹着被子聊天,椰蓉和弹涂裹在一个被子里,弹涂还在专心致志地拿吹风机吹头发。

   聊到没什么话题的时候,极乐拿出跳弹:“来做爱吧。”

   “什什什……什么?”

   “四个人肯定比三个人更好玩,试试嘛!”

   弹涂说:“刚换的床单又弄湿了怎么办?”

   “垫个浴巾嘛,也不会弄到那么湿。”

   丹顶却说:“算啦,金丝特地嘱咐咱们别把椰蓉带坏了,踏踏实实聊聊天多好!”

   极乐噘着嘴说:“这怎么叫带坏了!再说为什么金丝自己就能和椰蓉一起舒服,就不让我们碰!”

   弹涂心不在焉地说:“因为吃醋呗!”

   “哦……!原来如此!”

   椰蓉红着脸辩驳:“什么呀!我和金丝只是纯洁的室友关系!”

   极乐一脸坏笑:“是啊是啊,那也要看‘纯洁’的定义是什么了!嘿嘿……”

   丹顶说:“别欺负椰蓉了,看她脸红的。不过我也觉得金丝没必要这么紧张,毕竟都是女生,而且还要保护处女膜,说是做爱,其实就是舒服一点的按摩而已,想刺激也刺激不起来。怎么样?椰蓉?想试试吗?”

   “我就……不了,和金丝约好了每周两次……”

   极乐装模作样地表示遗憾:“唉!既然椰蓉小姐心有所属,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弹涂,咱们两个来舒服吧!”

   “不来,我吹头发呢。”

   “来吧来吧,我给你吹两次头发。”

   “咦?成交!”

   “还是算了,想想你也没什么好玩的,自己吹去吧。”

   丹顶对椰蓉说:“在性欲方面,有节制是好事,看来金丝想的还是比较多。毕竟你以后还要结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像我们,我今年17,极乐15,弹涂16,在肉畜里边就算是高龄了,过了最佳屠宰年龄就开始降价处理,不定哪天就被买走,我们只要把最完美的身体状态保持到被屠宰的那天就好,把精力当柴烧,像极乐这样整天挂着跳弹也无所谓,因为青春期就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个时期,不用考虑什么成熟期,育龄期,中年期,老年期。但是你却要考虑这些。青春期的时候性欲旺盛,找途径释放是必须的,同时适当节欲也很重要,节欲对你以后的生活有百利而无一害,不仅是身体方面,对心理素养也会很有帮助。极乐,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算了,反正不是说给你听的。”

   正说着,金丝就推门进来了。看见金丝回来,椰蓉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这么热闹啊?你们这是开裸聊会呢?”

   弹涂拍拍椰蓉的后背:“哈哈!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要是你同意极乐的提议了,这会儿就是无法抵赖的捉奸在床啊!”

   金丝眯着眼睛问:“什么捉奸在床?你们教椰蓉干什么坏事呢?”

   “没有,就是极乐问椰蓉想不想做爱,椰蓉说不想,丹顶夸椰蓉做得对。别看我,我一直吹头发呢。”

   极乐远远地爬过去肘弹涂,弹涂急忙躲到椰蓉身后。

   丹顶赶紧说:“别闹了!头发别又缠上!”

   极乐还在弹涂的床上爬着,金丝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极乐的光屁股上。白花花的屁股右侧多了一个通红的手印。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还真吃醋啊!”

   “我看见这么光滑的屁股就想打一下试试。”

   “好嘛!下手真重!我再也不敢碰椰蓉啦!”

   “哼,饶你屁股一命!聊会儿就穿衣服起来吧,我估计你们在屋里窝了一天,身上都快长毛了,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去。椰蓉,去吗?”

   “好的。”

   极乐立马爬起来穿衣服:“走啊走啊!”

   丹顶突然说:“等等,先别穿内裤,转过来。”

   “好……怎么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红的手印,等我照几张相。三、二、一!茄子!”

   ………………

   …………

   ……

   某天椰蓉和金丝从外面玩回来,看见宿舍楼门口贴了个通知。弹涂正在通知前面看,非常高兴的样子。

   椰蓉和她打招呼:“弹涂,极乐和丹顶呢?”

   “她俩训练呢。你们刚从外边回来?”

   “嗯。”金丝说。

   “你们看这个通知了吗?说是过几天要举行春季运动会!太好了!”

   椰蓉过去看,果然是关于运动会的通知。

   金丝说:“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有个国外同行想来参观,是个肉畜生产商的老板。咱们学校很少会和同行接触,朱校长特地嘱咐说组织得越热闹越好。这是一次见世面的好机会,也可以说是博览会之前的演习,要竭尽全力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弹涂不停地眨眼睛。

   椰蓉问:“你刚才为什么说太好了?你也喜欢运动会吗?”

   “我其实……嘿嘿……只是喜欢在运动会上坐着吃零食的时光。”

   弹涂不敢看金丝的脸,然而金丝并不理她,只说了句:

   “走吧,上晚课去。”

   椰蓉也渐渐能接受晚课的内容了,当然仅仅是接受,不会直接参与。今天的晚课却很有意思,前半节课是讲枪支弹药,而后半节课讲的是心理。很多常识性的心理学知识,只靠自身体验就能理解的,金丝却要奋笔疾书地抄笔记,还时不时举手问问题,最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椰蓉本以为这里所有女生都像金丝这样不通人性,结果发现大部分人都不难理解,至少弹涂、极乐和丹顶她们三个就有正常人类的一切情感,不像金丝那样怪怪的。

   上完晚课,金丝陪着参加比赛的四个人去跑步,让椰蓉自己去活动室。椰蓉进去,感觉里面的女生们都不太熟,她们以招待客人的态度端来水果和饮料,反倒让椰蓉有点拘束。

   “谢谢。”

   女生们各干各的,聊天,看电视,也有的在写作业的。椰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好奇里面的房间,于是走过去。这里就和住宅一样,每个房间就是一个小卧室,上下层加起来有七个,都摆着床、电脑、以及书柜写字台之类家具。其中一间有两个女生在下棋,招呼椰蓉一起下,椰蓉下了一局,十分钟被将死,笑了笑赶紧逃走了。

   在楼上最里面一间卧室,露出一道门缝,开着暖黄色的台灯,有个女生坐在写字台前,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一动不动。长长的辫子甩在身后,正是弹涂。平常的弹涂总是活力四射的样子,此时却好像另一个人似的。

   “弹涂?干什么呢?”

   “啊?我正坐着。”

   “坐着想事情?”

   “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坐着很舒服,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用想。有点像睡觉的感觉,但又没真睡着。你也来试试吧?”

   弹涂给椰蓉搬了把椅子,椰蓉也坐下,并没觉得和普通的坐着有什么区别,坐了一会儿,不看书不玩手机,也不说话,虽然中午觉睡得很足,此时很快就迷迷瞪瞪了。晃晃脑袋,稍微清醒一下,看到弹涂依旧呆呆地坐着。她在想什么?

   “弹涂,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啊。怎么了?”

   “咱们干点别的吧?那屋有人下棋,咱们看看去?”

   弹涂微微地摇摇头。

   “对了,咱们也去跑步吧!虽然不参加博览会的比赛,但是可以参加学校运动会啊!和她们一起跑步去!”

   这个提议让弹涂眼睛发出光芒来。

   “好啊!看看她们是不是偷懒呢!”

   椰蓉捂嘴笑笑,看来弹涂果然还是觉得寂寞吧。

   兴致冲冲地来到操场上,漆黑一片,几个黑影正在无声无息地跑步,凑近去仔细辨认才确认是金丝和极乐她们。弹涂一把抱住丹顶和极乐,抱住不说话。

   极乐轰她:“哎呀!热死了!起来起来!”

   丹顶则笑着说:“这又是怎么了?俩小时没见面就想我们了?走吧,一起跑步。”

   一起跑步听起来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对椰蓉来说,完全无法理解这些女生们超人一样的体能,就连胡吃海塞的弹涂都能大气不喘地跑上2000米,更别说体质优秀的金丝了。

   “呼……呼……等会儿我……”

   然而她们并不等椰蓉,嘻嘻哈哈地跑了,一分钟后超了椰蓉一整圈,就像体力无限的怪物一样,不仅不喘,居然还能嘻嘻哈哈地说话,还能追跑打闹,还能倒着跑,横着跑,丝毫不像是已经跑了一千多米的样子。职业运动员也不过如此吧!和椰蓉一起出来的弹涂都跑完了2000,椰蓉才呼哧带喘地跑了800。一起进屋之后,椰蓉满头大汗,喝了三大杯水才缓过来,再看她们,完全就像散步一样,额头一点汗珠没有。椰蓉发誓明天绝对不跑了。

   “你们……简直……呼呼……太变态了!”

   丹顶拍拍椰蓉的后背:“好好锻炼吧,这样的体质以后小心得糖尿病。”

   “糖尿病?不会吧!”

   “你看弹涂,要说也不算胖,每次体检血糖都快超标了。不知道你注意没注意过自己的体检报告,这种东西一定要小心。而且还有遗传因素。”

   走进屋发现没什么人,因为今天没有什么要紧事,大部分女生都提前回去睡觉了。金丝抹抹额头说:“咱们跑完步的一起洗澡吧,在这儿洗了回宿舍直接上床。我还能给银狐搓搓背。”

   弹涂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既然你这么高兴,就由你去放洗澡水吧。”

   “什么!?又指使我!?”

   “因为你听话!”

   “唉……我还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椰蓉第一次在活动室洗澡。这里的浴室有一般客厅那么大,有三个喷头和一个和双人床大小的池子,砌着花花绿绿的防滑瓷砖,就好像公共浴池一样。弹涂向池子里放水,凉水热水同时放,白茫茫的蒸汽一下就弥漫开了。

   “来吧来吧,我放上水了,你们脱衣服!”

   都脱光衣服泡了进去,热水哗啦一下就溢出来,本来就不大的池子里挤进去这么多人,真的不剩下什么水。

   “沙蟹呢?”

   “她说就先回去了。”

   “哦哦,不过她来了也没地方泡……但是弹涂呢?”

   “解辫子呢。”

   弹涂哭着说:“你们谁帮我一把,头发缠一块了!”

   极乐招呼她:“进来进来!我给你弄!”

   弹涂进来之后就更挤了,人贴着人,下面不知道谁的腿重重叠叠压在一起,都是滑溜溜细嫩的感觉。弹涂的头发解开,漂浮在水面上,缠绕着每个人的胳膊。这澡洗得,舒服谈不上,暖和却是百分之百的。

   她们比一般女生更加没有羞耻心,这点椰蓉越来越能感到。脱了衣服之后,她们对椰蓉的下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只有椰蓉的小腹上长了绒毛。她们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嘻嘻哈哈地伸手去摸,椰蓉本来还想挡,后来也放弃抵抗了。照她们的话说:都是女生,怕什么呢?泡进池子里之后也有不知道谁的手在乱摸,看她们都是一副坏笑的样子,不知道手的主人究竟是谁。

   金丝把银狐提到岸上去搓背,水位瞬间就下降了不少,泡了一会儿也就都出去了。椰蓉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想:这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群居动物啊!

   ………………

   …………

   ……

   椰蓉已经两天没看见金丝了。第一个晚上只是觉得纳闷,第二个晚上金丝仍没回来,椰蓉心里有点不安。白天不去上课,晚上不回来睡觉,她去哪了?第三天一早睁眼一看,仍然没有。椰蓉跑到丹顶她们宿舍,不安地问:

   “看见金丝了吗?”

   今天是周末,那仨人还在睡懒觉,醒了也懒得爬起来。丹顶抬头看椰蓉一眼,心不在焉地说:

   “卖了。”

   “什么?”

   “就是说金丝被卖了,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吃了吧。”

   极乐也说:“嗯,听说已经吃了。”

   弹涂却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丹顶说:“你当然不知道,朱校长亲自告诉我的。”

   椰蓉愣在门口,摇着脑袋说:“不不,这不可能!她的东西还在房间里!她什么也没带走!”

   极乐反问:“她有什么东西?”

   “她有……衣服……床单……”

   椰蓉这才意识到,金丝和这里的女生一样,一无所有。她们的一切所有物都是学校财产,包括她们的身体和生命,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离开,比世界上的万千生灵更加渺小,更加安静。

   “不不,这不可能!金丝不是很重要吗?她怎么会被卖掉!”

   弹涂也红着眼说:“对啊!她的食用契约已经被删了,怎么还会被卖?一定是哪弄错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卖金丝!?”

   丹顶摇摇头:“你们不知道吗?这是她自己的心愿。自从信天被吃了以后,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金丝了。她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被卖掉,屠宰分吃,反倒是她最渴望的归宿。我知道她离不开信天。”

   “唉……”极乐悲伤地摇摇头。

   弹涂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头发也不梳成辫子,光着脚就要出门。极乐赶紧叫住她:

   “你干嘛去?”

   “我要问问朱校长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同意卖掉金丝!”

   丹顶一把拽住弹涂的头发:“回来!”

   “放手!”

   “你去干什么!别和朱校长提这事!你以为他就不难过吗?别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弹涂也就不挣扎了,跪在丹顶的床边,趴在她的枕头上。脊背微微地起伏着。趴了一会儿,她重新脱了衣服,爬回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一动不动地躺着睡觉了。

   看见椰蓉还愣在门口,丹顶说:“你也回去吧,没什么可惊讶的。我们这里,一起生活几年的舍友突然就被卖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之后还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去吧,别伤心了,你和金丝才住了多久,没必要投入什么感情。”

   丹顶说的又何尝不对?自己和金丝认识才一个多月而已,有什么必要为她伤心?况且连金丝自己都始终渴望被卖掉,屠宰,分吃,就像信天一样,她没有半丝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不错,这不是之前就知道的事吗:她不算一个人类,甚至不能算是合格的生物,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欲望。对她来说,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一直能够活下去才是奇迹。

   椰蓉转身离开她们房间,走回自己屋里,也像弹涂一样地钻进被窝,蒙住脑袋,但却做不到像她那样无声无息,呼吸越来越无法顺畅地进行,就好像整个肺部都在抽搐,就算闭着眼睛,大滴的眼泪也开始流淌而出了。

   “呜………………”

   哭了一会儿,听见隔壁床上有人,椰蓉高兴地掀开被子看,却看见一堆多得惨不忍睹的头发,并不是金丝回来了,而是弹涂走了进来,趴在金丝的床上哇哇哭。椰蓉心里好受了一点:就算是肉食少女,也有弹涂这样感情丰富的人。

   但是弹涂实在是太吵了,哭起来难听得要命。椰蓉躺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她,又不好意思赶她走,于是把她扔在原地,自己走出门去。丹顶在楼道里练舞蹈,极乐在旁边给她照相,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时伶鼬骑着猪蹄走了过来。

   “椰蓉怎么一脸不高兴?你们又怎么欺负她呢?”

   极乐说:“哪是我们欺负的,她伤心还不是因为金丝被买走了。”

   “哦,那有什么可伤心的,这学校时不时就有人被买走,要是每买走一个都哀悼半天,一年到头不用干别的了。没事的,椰蓉,慢慢就习惯了。想想好事,你还会有新的舍友呢,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可是……可是弹涂也和我一样伤心……”

   极乐笑笑说:“就她?冰淇淋掉地上也能这么哭半天,一会儿就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你别跟她比。”

   椰蓉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该去哪,穿上外衣,坐在操场旁边的石凳子上发呆。金丝不在了,她才第一次感到,这个地方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不合常理,如此的不可理喻。她们认为金丝的消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难道也要这么认为吗?不,就像正常人类一样纵情地伤心就好。如果被她们影响了,自己不也就变成一只没有人性的肉畜了吗!

   就算是周末,也有不少坚持每天锻炼的女生正在跑圈。椰蓉坐了一会儿,也去发疯似地跑,发现自己好像很轻盈,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轻盈。

   “椰蓉?这么拼命?”

   说话的是沙蟹,她和椰蓉打了个照面。

   “慢点!慢点!椰蓉!你……”

   椰蓉却没理她,风一样地跑走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能跑,一点也不累,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阳光也很明媚。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在跑,居然还在飞,操场就在下面,越来越远,自己越升越高,可以看到教学楼的楼顶,特级少女会的活动室,还有一丛一丛绿菜花一样的树冠。

   然后,她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正在纳闷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椰蓉!椰蓉!喂喂!”

   椰蓉发现自己躺在跑道上,一圈人围着她,沙蟹也在。

   “我……怎么了?”

   “你跑步时候摔了一跟头,滚了几圈就不动了,吓我们一跳。没事吧?哪疼?”

   椰蓉只觉得浑身都疼,也不想起来。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摔跟头呢……”

   “你顺时针跑,过弯道就容易不稳,还冲得那么猛,摔一下就晕了。”

   仰视上方,一圈俯视自己的人头中间,是一颗刺眼的太阳。椰蓉看不清她们的脸,只想忘记眼前的东西。

   沙蟹说:“带你去医务室吧?”

   椰蓉摆摆手,忍着疼痛自己爬起来,默默地走开了。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或者说,她一点也不希望有。

   ………………

   椰蓉昏倒的事没有传开,一切都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女生们正常地活动,正常地吃饭,睡午觉,写作业,上晚课,然后社团活动。整整一天,椰蓉坐在操场旁边的石凳子上,从暖洋洋的正午做到冷风嗖嗖的夜晚,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两个女生走过来,看了半天才小声问:“是椰蓉吗??”

   “是我……”椰蓉用沙哑的声音回答。

   “我们还找你呢,一天都没看见人,原来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呢?”

   说话的是极乐,丹顶也在。确认是椰蓉后,两人把她从阴影里拉出来,拉到活动室。原来已经到了社团活动的时间了。房间里充满了奇异的香气,厨房里有人正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电饭煲里传出米饭的香味,大炖锅里正在咕嘟咕嘟地熬着萝卜肉汤。椰蓉一天没吃饭了,就算没食欲,闻到这样的香气之后,生理上也难以抗拒,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来。

   银狐已经把桌椅碗筷都摆好了,盛了一大盆炖肉上来,里面除了色泽诱人的大块瘦肉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萝卜块,胡萝卜、绿萝卜、白萝卜、以及不少整头的小水萝卜。银狐正在一碗一碗地盛饭,椰蓉看着更饿了。

   “咕咕……”

   丹顶急忙阻拦说:“这你肯定不敢吃,这可是人肉!而且不是别人,正好就是金丝!”

   极乐用筷子从肉汤里捞了半天,捞出一根人类的手指头——看长度应该是小拇指,就好像一截炖烂的鸡爪子,熟透的皮肉挂在骨头上。椰蓉盯着那根手指头看了半天,明明应该是很厌恶的东西,但一想到那是金丝的,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这只手指也曾抚摸过自己,无论是温柔还是刺激,不止一次地抚摸。然而此时此刻,它就泡在滚烫的肉汤里,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堆五花八门的萝卜之间,等待食客的关照——这也是它存在于世的最后一个使命了。

   “李老师他们过来了吗?”

   “打电话了,说马上就到。”

   “文狸,叫弹涂下楼吃饭!”

   “弹涂姐姐说没有食欲,让你们先吃。”

   极乐哈哈笑着说:“难得啊!那货也有吃不下去的时候!馋死她!”

   别的女生还没上桌,椰蓉突然不受控制似的扑到桌上,端起一碗饭,夹起那根手指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在场的女生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椰蓉三两下啃完那根骨头,又从盆里捞出最大块的瘦肉出来,也夹萝卜,混合着米饭,大吃大嚼,刚吃了两口就呛着了。

   “咳……咳咳咳……”

   丹顶拍着她的后背:“慢点,慢点,怎么好像一天没吃饭似的?来喝口肉汤顺顺,这碗是晾凉了的。”

   “咕嘟,咕嘟,咕嘟……”

   伶鼬招招手:“那就都来吃吧,来吧来吧,也别等谁了,一会儿谁来了再盛,反正这么一大锅汤一时半会儿凉不了。”

   女生们虽然都吃起来,但是看着椰蓉这幅毫不寻常的狼吞虎咽状,也都感到不自然,面面相觑。椰蓉已经不能算是吃了,不管塞进嘴里的是什么食材,什么口感,什么温度,一股脑地吞下去,痛苦不堪。她眼里流着眼泪,鼻子里流出鼻涕,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得可怕。而且她已经吃掉了远超成年男性食量的饭菜,但她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丹顶也觉得不对劲了,焦急地想方设法减缓她的进食速度,但毫无成效。

   她的鼻子开始流血,而且是喷溅而出,洒在饭碗里,染红了一大片东西。她还在吃,丹顶一把抢过她的饭碗,拿纸擦她的鼻子。

   “脸这么烫?你发烧了!”

   椰蓉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她的表情已经恍惚了,呼吸也变得沉重。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瘫倒在沙发上。

   银狐小声问:“椰蓉姐姐怎么了?是我做的汤不好吃吗?”

   极乐说:“恐怕不是这个问题。我们看见她时候,她就穿这么点在石头上坐着,那时候可能就已经着凉了。难道说……”

   椰蓉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但意识很模糊,非常困,又好像看见不同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好像白天摔倒时候那样。她伸手赶了赶,没能赶走任何东西。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变得舒服起来,于是也不再思考,就这么睡着了。

   ………………

   大概是因为吃多了,做了很可怕的梦,梦见自己的肚子越来越涨,就像套在氦气罐上的气球一样。自己的肚子大得可怕,越来越涨,突然一下就炸开了,血淋淋的一片,溅出好多没消化的东西,比如血红色的米饭。从自己的胃里,一个被炖烂的金丝爬了出来,充满了肉汤的香气,但又恐怖异常。

   “金丝,金丝是你吗?”

   金丝把熟透的小拇指伸进椰蓉嘴里,上下搅动。

   “不要……不要!”

   但是这根手指越捅越深,几乎到捅到她的嗓子眼里。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

   椰蓉突然就睡醒了,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鼻子里塞着纸团。掏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夜里1点了,但电视还开着,人也还没走。椰蓉稍微扭头看看,眼前的景象有点奇怪:

   活生生的金丝就在自己的脸旁边坐着!吃饭时候还不在的沙蟹也来了。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正在看电视,其中一个还是男的。其他女生有的坐着有的站着,还有几个跪着。跪着的女生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绳子还特地从她们腿间绕了一下,粗糙的麻绳紧紧地勒着私处。椰蓉揉揉眼睛,仔细一看,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丹顶、极乐和伶鼬。

   金丝问:“睡醒了?好像没刚才那么烧了,喝水吗?”

   椰蓉点点头,旁边的弹涂马上把水端过来给她喝,一半洒在她脸上。但是弹涂却是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

   “看见了吗?金丝还活着呢!哈哈哈!这几个人哄咱们玩呢!”

   金丝摸着椰蓉的脸,和不认识的男人聊着天,其他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明明这点早就该睡觉去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极乐低着头说:“我们本意就是想哄弹涂玩,没想到椰蓉也信了,更没想到她会跑到操场上去……”

   一旁的丹顶呵斥她:“别说了,闭嘴吧。”

   看着伶鼬跪在地上发抖,猪蹄爬过去跪在旁边给她取暖。金丝让她起开,猪蹄眼泪汪汪地叫唤着爬走了。

   金丝俯视着椰蓉说:“我这两天没在是陪朱校长去赌场玩了,朱校长赢高兴了不愿上来,不分黑白地玩,那地方是地下,都没时间观念,我也只能陪他。别担心,我一点事也没有,暂时也没打算把自己卖了。她们都是开玩笑的,你看看日期。”

   椰蓉一看手机,写着“4月2号”,噗的一声乐出来。

   “哎呀,我怎么这么傻!当时居然都没怀疑一下……”

   弹涂乐着说:“不怪你,只能怪她们三个太能演了。所谓那个什么嘛,三人成虎,你看这不正好三个!”

   金丝用力捏着弹涂的脸说:“别找借口,你俩稍微长点脑子也能知道是假的。”

   旁边的男人似乎在劝金丝把她们放开,但是金丝不同意。椰蓉看他有点眼熟,似乎在楼道里见过,好像是个老师。一想到有老师在场,椰蓉就忍着头晕坐起来,不过也坐不直,依旧靠在沙发背上。金丝用被子盖住她的肩膀以下,窝住被子角,嘴里还唠叨着:

   “量量体温,吃一遍药。刚才你都烧到43度了,正好李老师在,他跑去校医院找来大夫给你输液,折腾半天,又开了点药。大夫刚走没多会儿你就醒了。”

   椰蓉闻了闻,空气里果然还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至于金丝说的李老师,应该就是旁边这个男性了吧。

   “谢谢您帮我找大夫!”

   “不不,千万别谢我,应该的。”

   金丝也说:“您本来是客人,结果却麻烦您跑一趟,也确实是不好意思。”

   “哪的事!你们一屋子女学生,就我一个男老师,我能看着你们不管?”

   一个声音说:“你这是大男子主义!”

   椰蓉看看,说话的是另一个陌生的面孔,是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生,也裹在被子里。

   沙蟹对金丝说:“大家平常很少熬夜,到这点也都没精神了,要不然就先让无关的同学回去吧?”

   “谁能说自己是无关的?丹顶姐姐告诉椰蓉说吃的是我的肉,她们也都听见了,怎么没人出来辟谣呢?”

   沙蟹继续为女生们开脱:“大家肯定都以为是开玩笑的,那种情况,你想想,谁能想到椰蓉会当真。还是别追求无关的人了,让她们回去睡觉吧。”

   “嗯,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追究,而且我也根本没拦着谁回去啊。”

   金丝说是这么说,但是没人回去。

   椰蓉突然又慌张起来:“金丝……如果说你没事,我吃的又是谁的肉?”

   不认识的女孩抢答说:“我的啊!”

   “啊!?”

   李老师说:“小蛏本来是我班上的,上回因为顶撞我,结果被废弃了,切了手脚之类的,送给我吃,我也不舍得吃她,最终还是决定养起来。小蛏整天嚷嚷着让我尝尝她,而且切下来的手脚总不能老在冰箱里冻着,我也不会处理,就让她们拿过来煮了,正好今天周末也都没事。”

   金丝也对椰蓉说:“就是这样,放心吧。小蛏也希望别人能尝尝自己,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椰蓉摇摇头:“我也不是有心理负担,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之前明明那么抵触,今天突然就吃了这么多……”

   李老师感叹道:“吃人这种事一开始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慢慢也就觉得没什么。我吃了她的肉之后,感觉有点离不开她了,打算攒点钱给她装个神经假肢之类的……”

   “别给我装!我不要!装上的话我立刻就跑,让你再也找不着我!”

   “好啊,我就是希望你能自己上厕所,到时候想离开我也无所谓。”

   “呀!别再提上厕所啦!再提晚上咬死你!”

   椰蓉一看,这俨然是一对该烧的热恋情侣,也就更不用因为吃了她的肉而有心理负担了。

   金丝似乎仍不打算让她们三个起来。虽然金丝平常管丹顶叫“姐姐”,一副很尊敬的样子,但是今天却一点情面也不留。不只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膝盖疼痛,她们都在颤抖着。椰蓉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帮她们求求情,但想到她们哄得自己悲痛欲绝,回想起那种天旋地转的痛苦心情,也确实有些怨恨她们。看着弹涂得意忘形地拍着极乐的后背,椰蓉又想笑。

   伶鼬突然抬起头来,严肃地说:“我不认为我们应该负全责!”

   “嗯?”

   “虽然我们确实开了玩笑,但开玩笑不会导致人发烧。椰蓉自己跑到操场上,逆向跑步,摔倒后坐在冷石头上一整天,饥饿后暴饮暴食,这都是她不注意身体的表现,也是导致她发烧的直接原因。我认为,绝大部分责任应该由她自己承担!”

   金丝点点头:“银狐,给伶鼬解开绳子。”

   银狐过去解开绳子。

   “别站起来,继续跪着,自慰给大家看。”

   “什么!?”

   “限你五分钟内弄到高潮,听清楚了就开始吧。”

   李老师急忙说:“这……这不好吧!要不然我先回避一下……”

   “不!请您放松地观赏吧!”

   说话的不是金丝,而是伶鼬自己。她依旧跪着,双腿稍微张开一点,右手中指在舌尖上沾点唾液,伸到下面的小缝里去,前前后后地按摩起来。一屋子人都在看着她,包括身为男性的李老师,她一点也不害羞,抬头挺胸,目光时不时和别人对视。和椰蓉对视时,椰蓉自己反倒一阵脸红。

   “嗯……嗯……”

   因为金丝只给了她五分钟,她必须尽快调整身心以达到最佳状态。果然,刚过了没多会儿,就能听见下面吱溜吱溜的水声了。平常的伶鼬总是一副高傲冷峻的表情,此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没有廉耻的事情——当然对她们来说,本身也没有“廉耻”这个概念。伶鼬在低声娇喘着,调整着呼吸。

   李老师的裤裆也鼓了起来,金丝把手伸进去给他撸管。

   小蛏睁大眼睛问:“你摸哪呢!”

   金丝并不是好人,欺负她不能动,坏笑着说:“摸李老师的大鸡鸡!”

   这李老师也并不怎么纯情,被金丝撸得舒服了,丝毫不打算阻挡。他裤裆被金丝撸着管,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伶鼬的身体,伶鼬和他一对视,微笑一下,立刻就把持不住了。

   “要射……要射要射!”

   “嗯……啊啊……啊啊啊啊……”

   伶鼬也突然就要高潮了,熟练地摩擦着自己的敏感点,调整一下呼吸,最后狠狠地掐了自己的阴蒂一下,急促地叫了一声:

   “嗯————!!!”

   她的身体痉挛了两下,有爱液滴到双膝之间。但她深呼吸几口,很快就和没事一样了,安安静静地用唾液清理自己的手指头。

   李老师就夸张多了,嗷嗷地高叫几声,射了一裤裆。金丝把手伸出来,满满的乳白色。金丝还把手伸到小蛏嘴边。

   “你尝尝?”

   小蛏把头一扭:“哼!我不认识这个男的!”

   金丝依旧把满手的精液涂在她脸上。

   “银狐,把她们都解开吧。对了,丹顶姐姐,这是你托我买的香水。”

   ………………

   三个人穿上衣服,活动活动四肢,极乐和丹顶把弹涂狠狠拧了一顿。闹过之后也就该回去睡觉了,沙蟹嘱咐椰蓉几句就走了,李老师拿小轮椅推着小蛏回到教职工住宅楼,伶鼬依旧威风凛凛地骑着猪蹄,弹涂她们三个依旧嘻嘻哈哈的,道过晚安,特地和椰蓉说过早日康复,就都回去了。银狐和文狸最后走,问金丝关不关灯。

   “我和椰蓉就在这儿过夜了,我自己来吧。”

   “好的,那我们就回去睡觉了。椰蓉姐姐早点好起来!”

   一切安静之后,金丝松了口气,关上客厅的灯,从里屋拿出一床被子来,也睡在沙发上,和椰蓉头顶着头。

   “我摸你好像已经不烧了,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嗯,确实不怎么头晕了。”

   “发烧出汗多,多喝点水,别半夜虚脱。我在茶几上放了两瓶矿泉水,直接喝就行。想去厕所吗?”

   “还不想……”

   “好,想去的时候就喊我,我扶你去。”

   “我自己就行。”

   “那也喊我一声。”

   ……

   金丝说:“刚才那些你别在意,都是闹着玩的。”

   “伶鼬说的那句不是吧。”

   “你别管她,胡说八道呢。”

   椰蓉叹口气说:“她是觉得我太不可理喻了吧?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晚上,大家请李老师来吃饭,结果我自找的发烧,把大家的心情都弄坏了。都是我不好……”

   “起因还不是因为她们?你有什么可自责的?”

   “但是伶鼬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确实就是自找的……”

   金丝摇摇头:“她那么说不是针对你的,而是对我有意见。她是觉得我太迁就你了。”

   “所以不用迁就我了!就把我当其他女生一样看待!”

   “嘿嘿,肯定不可能。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你,而是别的谁闹这么一出,现在已经被啃完骨头了。哦,不对,发烧43度的话,直接扔进高温焚化炉,吃都不能吃。”

   椰蓉哆嗦了一下。

   “所以说,迁就你是肯定的。而且你不用担心她们的态度,因为无论如何,她们喜欢你。”

   “真的?”

   “嗯,真的。”

   “唔……”

   “成了,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

   椰蓉说:“对了,上次借你的漫画看完了吗?”

   “嗯,正好今天刚看完。”

   “帮我把书包拿过来,我再借你一套。”

   金丝把书包给她拿过去,椰蓉从里面掏出来厚厚的一套漫画,一共八本之多。封面上写着漫画的名字:《爱·格斗螺旋》。

   “这是我很喜欢的漫画,一定要用心看!”

   “好的。不过今天有点困……晚安吧。”

   椰蓉刚睡醒没多会儿,但是金丝却是两天没合眼了。看到金丝疲惫的样子,椰蓉也就不再打扰她,喝了口水,静静地躺着。头顶上的金丝很快就睡着了,因为离得近,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洗澡,金丝的头发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她这两天是不是又经历了那种血腥的事情。椰蓉偷偷拿了一缕放在自己枕头边,用手捻着玩。捻着捻着,就再一次睡着了。

   ………………

   …………

   ……

   金丝的生活看似有规律,其实很容易就被打乱了。不管是陪朱校长出去玩还是有别的关于学校的工作,反正上课的时间一再被压榨,连着一两天看不见人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会彻夜不归,大白天的突然出现在教室里,一副疲惫的表情,也有时候会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出现,和大家说说话,布置一下运动会的任务。和椰蓉相处的时候,活动也越来越固定了:让她给自己讲上课内容。

   “这个力是这么分解的,三个方向……”

   “哦哦……”

   “所以他们的合力方向是……”

   “zzzzzzzzz”

   没讲一会儿,金丝就熟熟地睡着了,趴在椰蓉腿上,冒着鼻涕泡。活动室里谈话和脚步声渐渐安静了不少,丹顶把电视静了音看,小银狐拿来被子。大家一起帮她脱了衣服,抱到床上。

   “一会儿你们都回去,我在这儿看着她吧。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也是她在这儿照顾我的。”

   金丝睡得像死猪一样,椰蓉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活动室,于是也陪她留下来,反正这里的设施和住宅无异。

   春季运动会将至,金丝越来越忙,整天在操场上操心,生活越来越不规律,且不说睡眠不足,吃饭也饥一顿饱一顿。椰蓉就用活动室的厨房给她做饭,一开始做不好,连弹涂都说不好吃,于是照着菜谱边学边试,三五天之后就让她们刮目相看了。椰蓉出校门去买了小饭盒,做好的饭菜装在饭盒里,主要做些清淡的,没有油汤的便携饭菜,背在自己书包里,到饭点了就拿到操场上给她吃。

   “初一1班的方阵走得不行,越走越歪,也不整齐,留下接着练。其他人去吃午饭,3点在这儿集合。”

   教体育的中年妇女陈老师劝她说:“别这样,金丝,让她们先吃饭吧。就算朱校长也从来没占用过学生的中午饭时间。”

   “您不知道她们偷偷吃多少零食,其实热量早超标啦!当然我也吃……总之饿一两顿死不了人。您就不用守着她们了,下午您还要上体育课,快去休息,我和伶鼬在这儿就行。”

   伶鼬对金丝说:“你看椰蓉来了,又给你送好吃的。坐下慢慢吃吧,我看着她们。”

   “没事。”

   金丝举着大喇叭对着跑道上的1班女生们喊:“最后再来一次,走好了让你们去吃饭!”

   椰蓉走进来。

   “陈老师好!”

   “好,好。金丝就交给你照顾了,唉,真不容易……”

   陈老师走了,金丝还眉头紧皱地看着外面的方阵,嘴里嘀咕着:

   “走个方阵这么简单的事,她们二级的都能走好,为什么1班怎么看都不对劲?”

   椰蓉说:“先吃饭吧,我给你带来了。”

   “先给伶鼬吃点,她连早饭都没吃。”

   就算金丝这么说,就算椰蓉把饭盒拿出来了,伶鼬当然是一口都没碰。等到猪蹄叼着一个白胖胖的豆沙包爬了进来,伶鼬这才算是吃了一点东西。

   金丝摇摇头:“这遍还是不行。伶鼬,你看她们这36个人,问题出在哪?”

   伶鼬把豆沙包咽下去:“唔,我觉得是第一排最右边那个。”

   “我觉得她走得还行啊?”

   “单看她一个人是还行,但是金丝你看,她在排头,整排的人都要向她看齐。你看她有个什么毛病,不敢往前走,总想比同排的人慢一点点。”

   “哦哦!问题就在这儿!别人向她看齐,她却不敢带领节奏。”

   于是金丝举着大喇叭喊:“第一排最右边的,上主席台来,有话要说。别人原地休息。”

   不一会儿,那个女生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不敢和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对视,脖子似乎在发抖。

   “你叫什么?”

   “我叫……明虾。”

   金丝拍拍她的肩膀,吓得她后退两步。

   “这么胆小?平常看见别人都是这种表现?”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几岁了?”

   “我是12岁……”

   “最佳屠宰年龄呢?”

   “就是今年。”

   金丝又拍拍他的肩膀,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多好啊!人生中最风华正茂的一年,正是该自信的时候,走到哪都该昂首挺胸,有什么不自信的?”

   金丝一说教,名叫明虾的小女生似乎被她的高温正能量震碎了五脏六腑,更加不知所措了。

   “……老师也和我这么说过……但是……我我我……就是……”

   伶鼬说:“算了算了,金丝,性格这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过来的,她可能生来就是这样。”

   金丝对明虾说:“好吧,别的不说了,你走的时候别往后躲,勇敢点,带着节奏。把你放在第一排最靠近主席台的位置,说明你最有骄傲的资本,身材好,人也漂亮,乳房发育得比我都好,不挺起腰板来多浪费?回队里去吧,再走一遍。”

   “我……唔唔……”

   听见金丝说回去,她后退两步,急忙逃走了。

   然后结果仍然不怎么样,只得把她调到了中间不起眼的位置,换了个人当排头,又练了两次,果然好多了。

   “解散吧!下午三点集合!吃饭吃饭!”

   金丝这才喘了口气,坐在椰蓉旁边,端着她的小饭盒狼吞虎咽起来。

   “唔!菜花炒得不错!这么烂乎的更进味,食堂的跟生的一样。”

   听见金丝说好,椰蓉也就松了口气。

   “你给我送饭,你自己呢?”

   “我……没事,反正随时能出校门,一会儿买个面包就够了。”

   金丝把勺子伸过来,上边举着个小丸子。

   “来来,一起吃。”

   椰蓉就吃了,也就是尝尝的态度,不过金丝说的“一起吃”却是字面意思,又把米饭舀一大勺伸过来。自己吃几口,给椰蓉喂几口,小小的一盒中午饭也均匀地一人一半了。

   细细地刮完盒盖上的最后一粒米饭,金丝接到了电话,又开始忙碌起来。

   “椰蓉,先回去睡午觉吧,别打乱你的时间。晚课之类的也别等我了,就跟着弹涂她们走,不适合你上的就在旁边看看……”

   “那你呢?”

   “订购的横幅和大气球送到了,我去看看。伶鼬,你推着这个推车,去地下实验室弄一罐氦气上来,咱们给气球充上,试试效果。”

   “好的。”

   看起来一向气质冷艳的伶鼬推着脏兮兮的铁架子车走了,椰蓉觉得这幅样子怪怪的。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但是金丝让她去做,她就去做了。对于这些女生们来说,金丝到底是什么?同学?领导?好姐妹?尊敬的人?

   猪蹄拱拱金丝的脚腕。

   “呼噜呼噜……”

   “椰蓉,睡午觉去吧,跟猪蹄一起回宿舍去吧。”

   “那……好吧,你也别太累了,多喝水,记得上厕所,不然又尿床。”

   “哎呀变得会唠叨我了?去吧去吧,午安了。”

   “嗯,午安。”

   ………………

   …………

   ……

   暖洋洋的四月中旬,准备已久的运动会终于要开幕了。虽然往年也有运动会,但是唯独今年举办得格外热闹,朱校长特地邀请了几位校外人士前来参观,简直把金丝忙得晕头转向,包括本市横行霸道的黑社会大当家富红苹,人肉赌场的老板娘菊秀娟,以及各种做不法生意赚钱的组织头目。白道人士也有,能请就请来,反正能和朱校长扯上关系的也白不到哪去。金丝亲自联系,一叫就来,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位来自海外的贵客会在运动会期间参观小动物学园。

   由三辆高档轿车和五辆“冷鲜车”组成的车队开到机场去,朱校长亲自去迎接,带着学校的几位重要人士,什么人事处的周主任,检疫处的蒋主任,以及科研中心负责人沈博士之类的。金丝当然也跟去了,推着朱校长的轮椅,后面跟着银狐、伶鼬和弹涂。车队前后都有六轮大悍马护航,富红苹也非常自觉地跟了过来。

   到了机场,很多人都想进去,朱校长挥挥手。

   “你们这儿等着,金丝跟我进去就行。”

   推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流从到达口往外走,金丝紧紧地盯着,生怕错过要接的人。不一会儿,有个中年白人走了出来,后边个跟着推行李车的白人女孩。中年人留着马克思一样的大胡子,步伐很稳健,穿着深灰色西装,挎着一个电脑包。当他看到朱校长的时候,覆盖着胡子的脸笑了起来。他会说中文,只是非常生硬。

   “你好。朱校长。很久不见。”

   “好久没见了!齐拉斯船长!你还是这么精神啊!真想站起来和你握手,但是看我这幅样子,也只能失敬了!”

   “这些没有关系。”

   就算朱校长没有知觉了,大胡子还是举起他的手握了握。

   金丝上一次见到这个人还是在十年前的那届肉畜博览会上,如今一见,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叫凯穆利·齐拉斯,是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拥有者,全球仅有的几位同行之一。圣玛丽安娜养殖船和小动物学园一样,专注于培养可食用的雌性人类,注重肉畜的气质和礼仪。养殖船的主体是一艘常年行驶于海上的大型邮轮“圣玛丽安娜号”,吃水量足有15万吨,设施齐全,可以维持包括船员在内的5000多人长期生活,巨轮永远追逐最适宜居住的气候航行。养殖船的商品质量上乘,价格合理,且种类繁多,涵盖了三大人种从10至40岁的区间,迎合全球客户的口味,比品种单一的小动物学园更加受到认可,因此在“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也就是肉畜协会中,圣玛丽安娜养殖船属于7位永久理事成员之一,其建议可以对全球肉畜产业起到决定性影响。而这位凯穆利·齐拉斯,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现任拥有者,被业界人士亲切地称为“齐拉斯船长”。

   金丝活泼地鞠了一躬:“船长伯伯好!”

   “哦哦!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小女孩!十年前,你只有很矮。现在,是个大女孩了。你很漂亮。”

   “谢谢伯伯夸奖!”

   跟在船长后面的白人少女穿着粉色短袖和牛仔短裤,运动鞋,她身材高挑,双腿细长,一头瀑布般的淡金色直发披在肩膀上,一副洁白而光滑的略带雀斑的小脸却显示出其尚且稚嫩的年龄,虽然比金丝高半头,但是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左右。

   她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像她的主人一样会说中文,而金丝的英语也不怎么样,用语言交流是没戏了。金丝从书包里拿出一块牛奶糖,包好,塞进她嘴里。她也就吃了。

   船长说:“她的名字是Molly,很好的女孩。”

   小茉莉笑笑,向朱校长和金丝挥挥手。

   金丝推着朱校长,几个人往外走,走出大厅,一群人都开始鼓掌欢迎。富红苹的两个手下拉着横幅,写着“热烈欢迎Chilas先生抵达甜水市”,弹涂和银狐还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假花。对待一个富甲一方的大肉畜贩子,这样的欢迎仪式简陋得可怜,好大喜功的富红苹内心不安,不过朱校长特地吩咐不要铺张,低调为主。就算在这个无法无天的甜水市,也要一切小心。

   到了学校,金丝一直前前后后地忙着,不仅负责推着朱校长,而且还要安排各种活动,宴会之类的,累得头晕目眩,腰酸背疼。伶鼬能帮她不少忙,但也只有伶鼬好使唤了,银狐太小,弹涂太磨蹭,至于学校里的老师和教职工之类的,自己一只小肉畜哪好意思使唤他们去跑杂腿,金丝出了不少汗,头发湿淋淋的,银狐不停地给她拿矿泉水,每拿到一瓶就两口喝光,实在是太渴了。

   “咕嘟、咕嘟、咕嘟、哈……”

   金丝早已在学校里安排了两间豪华舒适的客房,不过船长说他们只需要一间。行程计划早已定好,一切按部就班。吃过欢迎宴,简单休息之后,金丝安排了一间会议室,由本地的几个大的产业领导者为船长举行欢迎会。作为小动物学园的中间代理商,富红苹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就是赌场老板娘。互相介绍后,就是简单的闲谈。

   “富夫人,菊夫人,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的事情在世界上很有名,特别是菊夫人的赌场,这是一种很新的东西,把赌博和吃女孩加在一起,很勇敢的尝试。”

   “哎,您这可是过奖了!这次您的行程安排了来参观我们赌场吧?到时候让金丝带您来,我们就恭候大驾了!”

   富红苹也说了几句话,又怕对方提到上任代理商财老板之类的,于是就没敢多聊。不过对方应该多少听说过这些事吧?瞎扯了一会儿,夸奖船长的中文厉害,又称赞茉莉长得漂亮,又炫耀朱校长给自己做的假腿之类的。总之没什么正经事。船长似乎也很喜欢和她闲聊,夸赞她的假腿“很硬很直,和真的一样”。

   金丝也不会主动和船长说话,这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表现自己活泼性格的场合。朱校长和他聊着天,聊着国际形势,市场动向什么的,聊着聊着,时不时抬眉毛看看金丝,示意她也听着点。金丝听着,用自己的小脑筋理解着,这也许是不久的将来她要面对的事情。

   “上个月,我们的船进一个地方,被军舰追,几乎被炮打中我们。我想,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在给我压力。”

   朱校长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还不明显,但是国际组织已经开始行动了。我有朋友在军方,他们告诉我说,一定要尽量低调。我的代理商富夫人最有感触,前几天她的部下带着我的两个学生出境的时候,居然被海关拦下了,据说当时有个海关官员恶狠狠地看着她的部下,就好像知道这队人是干什么。好在我的学生们都有合法的身份档案,而且她们演技不错,最终顺利地出了境,运到了客户指定地址。”

   船长皱皱他的浓密的大眉毛:

   “除了我,Francis将军的牧场也在危机。大约两个月前,是Carnival的日子,将军在他的Piranha上做了宴会。Piranha是他的船,二十年前你上过。将军从自己的牧场里带了很多女孩,邀请他的大顾客们去品尝她们。但是他没想到:三天后,宴会的照片被打印,洒在众议院门口,照片有很多正在被杀的女孩,还有宴会的人的脸。幸好那个建筑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将军的朋友。不是的人,将军对他们说:照片是电脑制作的。”

   金丝六岁时曾见过他口中的这位“弗朗西斯将军”,军官出身,退伍后继承家族产业——位于南美洲的世界最大肉畜生产区,名为“食人鱼牧场”。食人鱼牧场的销售额是小动物学园的14倍,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9倍,是业界的龙头老大,也理所当然是肉畜协会的7名永久理事之一。现任牧场主弗朗西斯将军则是业界领袖一样的风云人物。

   朱校长问:“有这等事!?难道将军的常客里也有叛徒!?”

   船长说:“将军怀疑,有的人买女孩是为了靠近他,收集证据,然后对抗他。”

   朱校长和富红苹对视一下,富红苹一脸紧张,颤颤地问:

   “也就是说,就算是常客也有可能不是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会不会是国际刑警!?”

   “富夫人不要害怕,你们这边很平静,不会有问题。Francis将军的生意太大了,吸引了太多眼光。”

   朱校长又问:“到底谁舍得出这么多钱买肉食少女,专门为了收集证据,对抗弗朗西斯将军?据我所知,这可不是国际刑警的作风。”

   “不是他们,至少现在还不是……”

   船长喝了一口金丝沏的茶,抬抬眉毛,对她点点头,又喝了一口,然后回到话题:

   “……我们相信,一个近几年出现的组织是我们的对手。它叫做‘国际黄三角会’,简称ICYT,是一个人权组织,正在很快地变得越来越大。他们中的有些人,对全球的人肉产业圈非常了解,让我们担心。他们有钱,他们有士兵,他们成员很多,分布在每个国家,找机会破坏我们的生意,而且他们有投资者,很有可能是联合国。”

   朱校长激动地说:“这没可能!哪个政府敢得罪咱们!?如果有谁敢站出来,咱们就打他个出头鸟,让他的政府破产,体制解散,政客身败名裂!”

   船长却摇摇头:“没有人公开承认向黄三角会投资,但是可以知道,很多政府开始害怕我们,想要弄掉我们手中的……把手?”

   “把柄。”

   “哦,是的,把柄。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严重的危机。两个月后的博览会,我们将会一起讨论这件事。”

   “对,那时候好好商量商量,”

   船长又喝了一口茶,突然笑眯眯地说:“我很喜欢喝茶,能不能请一位您的女孩,今晚到我的房间来给我泡茶?”

   “金丝,你去。”

   ………………

   …………

   ……

   金丝一整天都没工夫吃饭,朱校长肯定要陪客人,金丝就推着他里里外外地参观学校,伶鼬在旁边负责讲解,从操场到食堂,检疫厂,教学楼,再下到地下去参观生化实验室,炫耀一下这几年来取得丰硕成果的尖端科技。大胡子几乎看呆了,不相信这些是存在于世界上的东西,非常兴奋地问这问那。

   他最后感叹说:“天啊!你把这些带到博览会上去!一定要让将军看看这个!他会喜欢的!”

   朱校长说:“普通的商品就算再怎么价值连城,也很容易死掉,难以满足顾客的需求。我们的这些技术可以大大增加肉食少女的生命力,对普通人类来说的致死伤害,对她们只是小伤。这样一来,顾客可以更加无所顾忌地虐待她们,发泄欲望,从中获得酣畅淋漓的乐趣。”

   “不!不!朱校长,你做出了伟大的事情!这些不容易死去的女孩,我们可以把她们用在别的地方,别的……很多地方!很多很多!你能理解吗?很多!!!”

   “是的是的,我能理解。但是目前这些项目还处于研发阶段,所以我不打算带到今年的博览会去。”

   “天呐!你在改造人类!如果你不是上帝,你就是魔鬼!”

   朱校长只是笑着摇摇头。

   参观完学校,又陪着他们去赌场。极乐把一个饭盒交给金丝,说是椰蓉给她做的,金丝收进书包里。到了赌场,这群人玩得非常尽兴,船长果然也是好赌之徒,分分钟赢光一个良家小姑娘,亲手把她大卸八块,刀法凌厉,赢得了一阵阵叫好声。老板娘又准备了晚饭,然后又请他们泡了温泉,用宠物笼子装了一对小黄蜈蚣当礼物。金丝一直陪着赌,陪着玩闹,陪着泡温泉,被这大胡子的咸猪手摸了一整天。深夜两点了,才回到学校。按照朱校长的吩咐,还要到这人的房间里去给他沏茶。

   ………………

   沏茶只是说说,侍寝才是真的。不过这胡子既然是业内人士,也就没必要跟他说明什么不许破处之类的了,应该都懂。金丝困得眼睛干涩,滴了不少眼药,洗了澡过去。大胡子已经脱了裤子等着她了,带来的小肉畜茉莉反倒在一边看着,并不参与进来,金丝知道她其实是发挥保镖的作用。

   这么巨大的阴茎金丝还是第一次见,比萝卜还硬,金丝心里一阵犯憷,希望随便玩玩就放过她。大胡子要玩69体位,金丝跨到他脸上去,同时也开始含他的阴茎。金丝倒不觉得这人把自己舔得有什么感觉,唯独这一堆大胡子扎得生疼,简直就像拿钢丝球刷屁股,又疼又痒。

   “哦哦!婊子,小婊子,快一些!”

   金丝希望能尽快给他弄出来,不料这货异常坚挺,捅得嗓子疼了都没射出来,倒是前列腺液如胶水般淌出,弄得她满脸都是。金丝又改用手,直酸得胳膊都要断了,又用牙咬他的龟头,才榨出来一管,尽数喝下去,有种奇异的古龙水的气味。

   金丝下面被舔得——或者说扎的——也是湿了一片。她想,今天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不料大胡子打开一瓶润滑液,开始往金丝屁股上抹。金丝只觉得小菊花一凉,一根大手指头往里钻,而且一下就钻了进去,刺激得忍不住叫了一声。

   “噫……!”

   若只是进进出出地抽插还好,不料这根手指头还转着圈地扩张,越扩越大。金丝一开始还被刺激得一缩一缩的,后来彻底松开了,想缩也缩不回去。老外干脆把两只手指头捅进去,一下一下向前地抠,隔着肠壁刺激她的子宫。另一只手则开始摩擦她的外阴部。

   “啊啊……船长伯伯……我不行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弄了没两下,金丝就高潮了,大胡子把手指头从肛门里拔出来,直接塞进她的嘴里。金丝用小舌头缠绕上去,又香又臭的都是自己的味道。

   “小婊子,我要给你灌肠!”

   “好啊!啊啊……船长伯伯怎么玩我……都可以!”

   金丝的小菊花根本缩不起来,强忍着爬下床,走到淋浴间。大胡子已经把一根拇指粗细的皮管子套在水龙头上了,水正在不断涌出。金丝背对着他弯下腰,把屁股扒开。

   皮管子一下就捅了进去,水开始注入,金丝却激灵一下站直身体。灌进来的居然是刺骨的冰水!这间豪华客房确实有这样的功能:每个水龙头都可以放出从0到100度的水,都可以直接饮用。大胡子把水温调到0,流出的水还夹杂着少许小冰刺,直接灌进金丝的身体里。

   “呀!!!”

   金丝冷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整个小腹一片区域都被冰得没有了知觉。最不禁冻的子宫开始痉挛起来,金丝紧紧夹着双腿,捂着小腹,咬着牙。

   “打开你的腿!”

   虽然已经几乎站不住了,但金丝还是听话地叉开腿站着。大胡子先把冰水龙头关上,然后又找出一根更细的管子,抹点洗发液,粗暴地捅进金丝的尿道口。金丝本来是憋着尿的,突然觉得一阵轻松,想憋也憋不住了,淡黄色的尿液从细管另一端流出来,看来是已经插进膀胱里了。大胡子用力摁摁金丝的小腹,让她尽快排空尿液,然后把细管套在另一个水龙头上。看来灌肠还不够,还要给她灌尿!

   “我要用100度,你说好吗?”

   “什……什么!?100度的话,膀胱都要烫熟了!船长伯伯不要……”

   突然一个下勾拳重重地捶在她的小腹上,灌满冰水的直肠开始剧痛起来。一瞬间子宫一定都被打得变形了,有血从里面流出来,虽然没到经期,尚未长好的子宫内膜又被打掉了。

   “小婊子!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哎呀,人家再也不敢不听话啦!船长伯伯快把100度的开水灌进来,烫熟人家的膀胱!”

   金丝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一心一意地享受着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她听到水龙头拧开,深吸一口气。等待这些远高于尿液温度的液体灌进她的膀胱里。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感袭击了她的全身,直冲大脑,差点疼晕过去。金丝赶紧摇摇脑袋保持清醒。

   “哎呀哎呀~~~~~人家的小膀胱被船长伯伯烫熟啦!再也不能尿尿啦!呜呜呜船长伯伯好坏!”

   “哈哈哈!你很淫荡!”

   烫感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应该是神经已经坏死了。后面是冰水,前面是热水,夹在中间的小子宫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极端温度透过薄薄的肠壁和膀胱壁刺激着子宫,金丝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感觉了。大胡子把两根管子从金丝的身体里拔出来。

   “把水弄出来。”

   后面的冰水还好说,膀胱里的热水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只觉得很胀,但是却做不出尿尿的动作,也不知道平常是动哪块肌肉才能尿尿的,大概是真的已经熟了,没有弹性了吧?

   “船长伯伯,那个……已经尿不出来了,已经烫熟了。船长伯伯把人家的小肚子切开,把膀胱掏出来吧。”

   大胡子指指水龙头旁边的温度表,金丝一看,其实只有52度。原来这船长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有烫感,但又不真的烫伤。金丝有点失望。

   大胡子这次真的把水弄到100度,一滴一滴地烫她的阴蒂。金丝先是感到像针扎一样疼痛,慢慢就麻木了,有种痒痒的感觉,还很舒服。不知是不是开水的刺激,她感到自己的小阴蒂挺得不能再挺,就像要炸开一样,痒痒的很难受,只有开水滴上去的一瞬间才最舒服。

   “船长伯伯把水开大点……啊啊……”

   大胡子把水开大一点,源源不断的开水就浇在金丝的小阴蒂上。一种异样的快感突然传遍全身,金丝猛地揉搓两下。

   “嗯!啊啊——!!”

   尿道口里突然喷出一线液体,自己居然被烫到潮吹了!与此同时,尿道口大开,膀胱里的热水也终于尿了出来。金丝叉着腿站着,看着腿间的水柱哗哗地浇在自己的脚背上,放松了很多。

   大胡子兴致盎然地指指金丝的小阴蒂,金丝一看,原本粉红色的阴蒂头被烫白了一块,怪不得没有痛觉,这才是真的“熟了”。

   反正知道对方没打算真的宰掉自己,刚刚兴奋起来的小金丝一下就没啥兴致了。也高潮过了,也给对方舒服过了,他还有别的玩法吗?

   大胡子把高浓度的催情药倒进注射器里,打进金丝的直肠里面,再一次灌得满满的。这之后,他把一根电动阳具塞进金丝的小菊花里,堵住液体,尿道口则用一个小橡塞封住。最后,把她身上冲干净,让她坐到椅子上,脚腕和椅子腿捆在一起,双手反绑在背后。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才会给你拿出来。”

   “不要啊船长伯伯!明天人家还有1万米长跑呢!这个样子怎么……”

   “哦哦。那么,明天晚上给你取出来的条件加上:你要获得第一。而且,Molly也会参加比赛。”

   “不要不要……呜呜呜……伯伯的催情药太刺激了!下面好热啊!!!摸我!求求您了摸我一下!”

   “我没有时间摸你了,晚安吧女孩。”

   “啊啊……下面好热……热得快死了……啊啊啊……”

   金丝的小穴一张一翕地蠕动着,挤出乳白色的粘稠爱液,渴望着外界的抚慰,但可怜的小洞再怎么吮吸,里面再怎么润滑,她的腿间也只有空气而已。手脚捆紧后,大胡子给她戴了个眼罩,然后往她嘴里塞一根软管子,吸就能喝到水。金丝也不敢肆意浪叫了,生怕管子掉出去。大胡子有分寸,知道给她补水,但要是金丝自己没叼住,一晚上脱水而死真不是没可能。金丝可不喜欢这种死法:强烈的欲望丝毫无法得到满足,就这么耗干爱液,枯死在椅子上,简直太悲惨了。

   “女孩,晚安了,祝你明天的比赛取得好成绩。”

   “好的……啊啊……谢谢伯伯……伯伯晚安……”

   大胡子也准备睡觉了。

   “Molly,couldyoupleaseswitchthelightoff.”

   “对了,船长伯伯……啊啊……如果不打扰您,能帮我定一个六点半的闹铃吗?我还要去检查一下运动会的准备工作……啊啊啊好热……”

   船长愣了一下,看着她。

   “可以,当然可以。那个时候,Molly会打开绳子。”

   “没关系,茉莉妹妹睡觉就好,我可以自己打开,只要有闹铃就可以了……啊啊……谢谢伯伯……”

   灯关了,船长躺下来。

   “女孩。”

   “啊……啊?”

   “我叫KemliChilas,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丝……”

   “金丝,很高兴今天能认识你。”

   “我……也……”

   再说话已经没了回应,她在无法满足的快感中陷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离状态。小金丝累极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

   …………

   ……

   闹铃响起的时候,金丝一下就醒了,嗓子干得冒烟,猛吸了几大口水才舒服了一点。喘口气,发现自己做了一晚上春梦,爱液一直在流,汗水浸湿了全身,顺着发尖往下滴,长头发都打缕了。房间里弥漫着淫荡不堪的气味,都是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激素。听见闹铃响,小女孩茉莉也爬了起来,不过金丝没用她帮忙,小拇指一勾,半分钟就解开了反绑双手的绳子,然后再解开腿上的。

   站起身来,几乎没法并上腿,因为腿间的三个洞都火辣辣地疼,不过金丝还是强忍着收缩肌肉,迈开步子走路。她发信息让宿管姐姐把衣服拿过来,然后轻轻地走进淋浴间,把身体洗干净了,擦干,吹干头发,宿管姐姐也正好来了。

   “嘘,门缝里给我就好,回去吧,谢谢了。”

   肛门和尿道口都堵着,大胡子让她堵一整天,这感觉已经不能用“不好受”来形容了。后面还好,催情水什么的液体被肠道吸收了,只是一根微微蠕动的电动棒有点碍事。前面就不行了,因血流过快而产生的大量尿液被堵着无法排出,小腹非常胀。金丝不敢大口喝水,因为还要再过将近20个小时才能排尿,如果尿液分泌过多,一定会导致膀胱破裂。金丝在内裤里垫了卫生巾,万一破裂出血的话,能够防止漏一大腿,把大家吓一跳。

   睡眠不足,水分缺失,下体疼痛,再加上药物的刺激,金丝没有什么食欲。书包里随身携带着食用葡萄糖粉,干嚼了两大口咽下去,漱漱口,这就算一顿早餐。穿好衣服,背上书包,就准备出门了。

   “你要离开吗?”

   “船长伯伯?抱歉吵醒您了!”

   “桌子上的遥控器可以控制玩具,你肠子里的那一个。把它弄到最大。”

   金丝走过去,把电动阳具开到最大,肠子里的搅动突然剧烈了很多,转着圈地搅动,向前推着子宫,向后顶着脊柱。有那么几秒钟她被刺激得根本站不住,沉重地喘息着,半蹲在桌子前面,大腿紧紧夹着,差点摔倒在地上。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强忍着站起来,把遥控器放回桌上。

   “船长伯伯……唔唔……已经开到最大了……嗯嗯嗯……”

   “我不准你自己拿出来,不准这些被别人知道。你在晚上七点来这里。”

   “好的,那我就出发了。抱歉打扰您,入场式还早,您就再睡一会儿吧。”

   “祝你比赛顺利,金丝。”

   “谢谢您!”

   ………………

   阳光明媚,是个刺眼的好天气。虽然睡眠不足,忙碌起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不适了,下面胀胀的很舒服。身上不停地在出汗,早上刚吹干的头发又开始打缕,干脆扎成马尾辫,戴一条运动头巾,感觉清爽多了。

   “陈老师,方阵那边就麻烦您了。弹涂,你去食堂看看早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尤其是给宾客准备的自助餐,让褚师傅尽快。银狐,开幕式的学生代表讲话交给你,我今天嗓子不舒服,你用一个小时把稿子背下来。然后伶鼬,你让库管员把大气球拿出来灌气,你也跟着去给他们指地方,就拴在咱们那天摆的几块大石头上边。喂?广播室的人到了吗?最后再放一遍音乐检测一下。弹涂你还愣着干嘛?我……唔唔……”

   伶鼬一眼就看出金丝是个什么状态了,蹲在她身后凑近裙子一听,有嗡嗡的声音。金丝也懒得把她轰走。

   “那个老外给你戴上的?”

   “嗯……不让摘。”

   “你今天还要跑一万?”

   “不仅要跑,不得第一还不给我拿出来呢。”

   伶鼬拍拍她的肩膀:

   “我让猪蹄跑慢点,嗯,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嘿嘿。”

   上次金丝让她当着男老师的面自慰,这次这小贱人明显是幸灾乐祸呢。金丝也没劲跟她闹腾。

   “去吧,弄气球去,然后直接上主席台,毕竟主持也是你的任务,今天你要忙的比我多。”

   “好吧,各忙各的。”

   伶鼬在金丝小腹上使劲摁几下,胀得金丝半天没直起腰来,想要追她,这小贱人已经跑没了。不一会儿,操场四角升起了挂着竖幅的大气球,竖幅上写着一些普通学校运动会常用的标语。人们指指点点,气氛立刻热闹起来了。

   金丝看这边按部就班了,时间掌握得挺好,打电话一问,朱校长正好起床,船长和茉莉也起来了,富红苹之类的客人正在路上,于是自己也到食堂去。今天一整天食堂都供应自助餐,无论是本校教职工还是富红苹的手下之类的,都可以随便用餐。赌场那边的人也来了不少,食堂里稍微显得有些拥挤,不过那些只能吃配给套餐的女生们走出去之后,就宽敞多了。大胡子船长正和富红苹坐在一起喝粥,一边喝粥一边谈论她的腿。金丝过去和他们问好,坐在船长边上,这胡子趁别人不注意就用咸猪手摸她的左侧乳房,金丝也偷偷地帮他挡着。

   他小声说:“我改变想法了。你的心跳太快,坚持不到晚上七点。我允许你去洗手间清空一次,然后别忘了塞回去。”

   金丝点点头,小跑进洗手间,把尿道里的橡皮塞子拔出来。

   “哗…………”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尿尿也是这么舒服的事,看来不至于膀胱破裂了。塞子再塞回去,撑开尿道口,有点刺激,于是顺便再给自己舒服一下。出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

   吃完早饭,金丝领他们到主席台上。朱校长也来了,互相打了招呼。看看时间正好八点半,走方阵的队伍在跑道上做好了准备,观众席上的老师同学们都已纷纷坐好。金丝让广播室打开喇叭,向负责主持的伶鼬点点头。

   “小动物学园第49届春季运动会现在开始!”

   ………………

   …………

   ……

   椰蓉好几天没看见金丝了,远远地看到她在主席台上,一脸憔悴地正在陪笑,有点心酸,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自己做的盒饭。今天也做了,还没找着机会交给她。

   “弹涂,早上见过金丝了吗?她怎么样?”

   “嗯?嗯,挺好的。”

   弹涂也是一脸没精神的样子,敷衍着。她的辫子甚至没梳完,只有下半部分是辫子,上半部分一尺多长的头发都不伦不类地散着。椰蓉看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去招她。

   “沙蟹,刚才和金丝说过话吗?”

   “没有,我也刚来。”

   沙蟹就是坐金丝后桌的那个准备参加博览会竞技的女生,虽然定位为一级,但是偶尔也会去特级少女会的活动室一起玩。她穿着短袖短裤,一跳一跳地热身。

   音乐响起,方队开始移动,一个班一个班地走,轮流在主席台前面喊口号摇假花,就和普通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一模一样。朱校长看着这些活力四射的少女们整齐地走过,一脸自豪的表情;大胡子船长跟着音乐节奏打拍子,或者向她们挥挥手;富红苹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她们,掏手机咔咔拍照,时而和赌场老板娘说两句话,边说边对下面的女生们指指点点。

   走方阵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有个班走到主席台正前方的时候,其中一个女生摔倒了,阵型立刻大乱。摔倒的女生不说赶紧爬起来,居然蹲在原地发抖,好像吓傻了一样。同班的队伍绕过她继续走,把她一个人扔在跑道上,她抬头环视四周,看看主席台,更是吓得肝胆俱裂。旁边的一个老师冲过去把她拖到跑道外,后面的队伍得以畅通。当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们两分钟就把这个小事故给忘了。

   原本应该金丝去讲的学生代表发言改成了银狐,更加增添了椰蓉的不安。她总觉得金丝处于一种很不舒服的状态——事实上金丝也舒服不起来。等到开幕式结束,椰蓉就在检录处等着,因为她知道金丝有项目。

   伶鼬举着喇叭喊:“请铅球丙组选手进行检录。”

   椰蓉虽然体质弱,大家看她骨头架子大,给她报了个铅球。椰蓉当然不会推铅球,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铅球比赛这么提前,检录处的女生看见她了,自然认识,于是招呼说:

   “椰蓉是吧?铅球丙组检录是吧?来,这是你的号,粘在胸口就好。”

   等铅球检录完,椰蓉等一队女生被带到铅球场地去比赛,她还是没能见到金丝。说来也怪,平常见不到金丝的时候多了去了,唯独这两天,日思夜想。

   怀着一颗柔情似水的少女心,椰蓉推了个铅球亚军,给班级争了光,被带到领奖台上,挂上一枚闪闪发光的银牌。作为宾客的船长向她们招手以示祝贺,她也鞠躬致意。

   船长问:“这个女孩,为什么穿和别人不一样的制服?”

   朱校长说:“她是交换生,是别的学校的,交流半年。她上的只是个普通学校。”

   “那个学校,从这里出发,很远吗?”

   富红苹插嘴:“不远不远,开车半个小时不到吧。”

   “也在这座城市里面?”

   “对啊。”

   船长点点头说:“那是我的女儿在的学校,我看过她穿同样的制服。但是我现在第一次知道它的位置。”

   “是吗!?不瞒您说,我小时候也是那毕业的!这么巧……”

   富红苹顺着话说,朱校长却听着不对劲,岔开了这个话题。

   “马上就是一万米了,哈哈,您家的茉莉也参赛吧?我们这边上场的都是学校里的精英,咱们正好一决高下!”

   椰蓉带着奖牌回到观众席的时候,金丝已经在跑道上做好准备了,梳着马尾辫,戴着运动头巾,穿着纯白色的短裤和背心。金发碧眼的女孩也做好了准备,除此之外还有猪蹄。猪蹄并没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穿上衣服,依旧赤身裸体的,鞋也没有,甚至屁股里依旧插着那根橡胶猪尾巴。宾客们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被吸引过去了。

   金丝屁股里也插着东西,而且还在不停扭动,这根东西刺激着直肠附近的神经,给她一种正在不停地大便的错觉——虽然她整个肠胃都空空如也。这感觉说是舒服呢,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让人浑身用不上力气。唯独庆幸的是那个大胡子让她把膀胱清空了,并没打算真的让她有三长两短。

   发令枪一响,比赛开始,所有人都冲了出去。金丝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扯开步子冲刺,稍一快点就顶得肠子生疼。茉莉直接就超了过去,别人也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在身后。没过多会儿,金丝看到又有人从自己身后超了上来,反应一下才明白,原来自己已经被第一名甩开400米的一整圈了。而这个第一名,就是和自己相似状态的猪蹄。她一边跑着,时不时地确认自己的尾巴是不是要掉出来,完全就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怪物!”金丝心里暗骂。伶鼬扔了话筒,对着跑道大喊“猪蹄加油”,让金丝更想戳死她。偶然看到椰蓉在扯着嗓子给自己加油,安心了很多。虽然被猪蹄超过去了一圈,但第二名要超她一圈差得还很远,金丝加快了步伐。

   扯开步子跑,有种很舒服的感觉,风吹着汗水很凉快,扭动的阳具顶着子宫也很刺激。疼是肯定疼,但习惯了以后,这种疼也好像是某种快感一样,促使自己加快了脚步。一开始没冲刺不要紧,后面保持这样的节奏!或者,更快一点?要拿第一的话,最大的敌人甚至不是那个牛奶颜色的小洋妞,而是前方超了自己400多米的猪蹄!更快一点!更快!更快!把她超过去!

   “金丝!加油!!!!”

   椰蓉喊得嗓子都快劈了,发现没几个女生像自己这么扯开嗓子喊。不过也有些前来参观的人倒是嚷得挺痛快,和自己同校的小柑就是其中之一。她跟她老公也被请过来凑热闹了,在食堂的自助餐胡吃海塞一顿,占了点便宜之后,对着操场发泄精力顺便消食。估计这些参赛者里他们也只认识金丝,也就只能给她加油了。

   “金丝姐姐加油!!!快点!!!超了那个光屁股的!!!”

   金丝终于把猪蹄超过去了——或者说把她们的差距拉回到了400米以内,她仍然是倒数第一。但她渐渐觉得名次什么的不再重要,大胡子给不给自己拔出来也无所谓,无所谓,或者说懒得去想。此时此刻很舒服,很刺激,很想跑步,而且很想跑得更快。金丝干脆眯上眼睛跑,在不跑歪的情况下,也不管加油的人,也不管自己是第几名,总之就这么享受就对了!跑步是这么舒服的事吗?

   “哈……哈……啊啊……”

   金丝开始从外道超人,超过倒数第二,超过倒数第三,过关斩将,一路跑到第二梯队。小洋妞已经体力不支了,看见金丝追上来,心里发慌,急忙加快脚步,但没坚持多远就不行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超过去。到20圈的时候,金丝终于跑到了第二。但就算如此,和第一名的猪蹄仍有100多米的差距。这怎么追呢?算了,第二就第二吧……

   “金丝加油!!!”

   椰蓉的呐喊声多少给了她点动力,然而身体的疲劳可不是这么点心理上的动力就能抹除的。再快也追不上猪蹄了,来不及了。还有三圈……两圈……一圈……

   突然,猪蹄后面的尾巴滑落了出来,掉在跑道上。她跑出去二十多米才发现,也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重要的东西,她居然跑回去找,好不容易找着了,发现上面都是泥土,唾沫涂上去,摘两片草叶擦,擦得差不多干净了,塞回去,继续跑。金丝大喜,趁她擦尾巴的时候,三两步超了过去。

   快到了!快到了!猪蹄又飞一般地追了上来,但是快到了!不给她反超的机会!五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金丝跨过终点线的一瞬间,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她成功地夺冠了!

   ………………

   又小跑了一段,走了半圈,才逐渐停下来。虽然欢呼声很多,无数人都想和她说话,但她还是走出了会场,到活动室里,独自一人洗澡。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椰蓉在屋里。

   “金……金丝!祝贺你!”

   “嗯,谢谢你给我加油。”

   “你……啊!你下边插着什么东西!?”

   “哦,这个?昨天晚上侍寝时候塞进去的。他说今天晚上给我拔出来。”

   “你就戴着这跑步!?多疼啊!那个老外怎么敢欺负你!我给你拔出来!”

   椰蓉要去拔她的电动阳具,金丝急忙躲开。

   “塞了多半天了,别碰,多脏!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

   猪蹄也进来洗澡,伶鼬还在主持运动会所以没空跟来,于是金丝把猪蹄摁在浴缸里搓干净,尾巴也拔出来重新洗了,猪蹄呼噜呼噜地叫两声,很高兴的样子。

   “要不是你尾巴掉了,我还真赢不了你!”

   “呼噜!噜噜噜!”

   金丝松了口气,饿极了,从书包里把盒饭拿出来。

   “这是我昨天给你做的?还没吃?”

   “嗯,一直没时间,现在吃。”

   “别别,今天早上给你做新的了,还热乎呢。把昨天的给我。”

   “没事,坏不了。”

   “那也吃新的!旧的……我给猪蹄吃!”

   猪蹄听见了,一脸欣喜地看着椰蓉。椰蓉把金丝手里的饭盒抢过来,放到脚边,再把新的一盒摆到金丝面前。这俩人刚跑完步,都饿疯了,三两口就吃得一点油花都不剩。

   ………………

   …………

   ……

   金丝又换上干净内裤,穿上新洗的衬衫裙子,头发也吹干,散开,穿上白袜子,小皮鞋,背上书包,又是一副文静女生的样子。椰蓉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给宿管姐姐去洗。

   此时的金丝很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回到操场上领奖,和得了铜牌的茉莉拥抱。茉莉虽然很佩服金丝,但她的兴趣点完完全全就在猪蹄身上。刚才如怪物一般飞奔的女生,此时竟然四肢着地趴着,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呼噜!”

   猪蹄摇摇屁股,往茉莉的两腿之间钻。伶鼬一乐,对着话筒说:

   “Shewantyoutorideonherback.”

   茉莉听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发现别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小心翼翼地坐上去。还没坐稳,猪蹄就冲了出去,带着她在草地上飞奔。

   “Ahh!!!Ahhhhh!!!Putmedown!!!Please!!!!!”

   茉莉吓得尖叫,把大胡子船长笑得前仰后合的。这群小肉畜们多少都有点人来疯,猪蹄当然更不例外,撒欢似地狂爬。金丝怕把小女孩摔下来,赶紧上去追,指挥旁边的几个女生围追堵截。不料伶鼬反倒撺掇猪蹄再跑快点,突破重围!

   “快点跑,别怕金丝,拱她!右转!”

   小茉莉在猪蹄背上尖叫着挥舞手臂求救。金丝张开双手拦在前面,却被拱了个大跟头。伶鼬指挥着猪蹄左拐右拐,最终冲出跑道,爬上主席台,把小茉莉放在船长身边。刚洗完澡的金丝又出了一身汗,头发上还沾着草叶子,也不管那么多了,合不住嘴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回到主席台上时,金丝顺便带了另外一个女生上去。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明虾,走方阵时候摔倒的就是她。她比较怕生,所以我想让她和各位说说话,练练胆子,增加点自信心。”

   船长向她伸出手,她赶紧躲到金丝身后。本来她连金丝也怕的,不过和这大胡子相比,金丝就算好的了。

   “怎么办啊,金丝姐姐,我不会说英语……”

   “没事,船长伯伯听得懂中文。”

   “可是……我该说什么?”

   “说你叫什么,多少岁,反正就是自我介绍一下。”

   明虾这才浑身发抖地站出来。

   “大……大家好,我叫明虾,今年12岁,那个那个……我说完了。”

   船长说:“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看比赛吧?”

   “啊!?我……那个……”

   “来吧来吧!”富红苹也说,“多漂亮的小姑娘,有啥怕生的?来,坐我旁边来。”

   金丝眼珠一转,说:“把衣服脱了再坐下。”

   小明虾吓傻了:“什……什么!?脱衣服!?那怎么行!被这么多人看着!”

   朱校长也乐着说:“没事,怕什么?你看猪蹄,求她穿衣服都不穿!”

   金丝已经三两下把她扒光了,内裤也脱掉,只剩下鞋和袜子。富红苹把她揽过来抱在怀里,一副亲热的样子,她的紧张稍稍缓和了点。不过大胡子船长的咸猪手摸过去,她又一次发起抖来。

   “啊……别……求您了!我还没洗澡……”

   “这没关系。我喜欢你,小女孩。”

   小明虾红着脸,虽然这明显不是爱的告白,但她还是羞得说不出话。富红苹看这胡子非常喜欢她,也就不霸占着了,把她推到胡子怀里。大胡子上上下下地把玩,爱不释手。

   “朱校长,您可以允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问啊。有问必答!”

   “这位女孩的价格是什么?”

   “金丝,查查。”

   金丝上学校官网一查:“6250万。”

   大胡子又看了看明虾,不再上下其手了,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个数字。

   “富夫人,你们代理的商品都是这个价格级别的吗?”

   “唉,也不都是,这个就算高档货了!便宜的有几十万,甚至十几万的,贵的也做过9000多万的。我们一般只收3%的代理费。其实这个生意我也刚接手不到两年,人脉还不是很广……”

   “一个9000万!?朱校长,这是真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商品涨价到这个价格水平了!?太高了!”

   “大概八九年前吧,上届博览会结束之后。”

   “9000万是最贵的吗?这一个的价格是什么?”

   船长指指正在对着话筒主持运动会的伶鼬,朱校长笑笑。

   “伶鼬的话,目前报价是19亿3000万吧。”

   船长又指指正在端茶倒水的银狐。

   “银狐是16亿整。”

   船长又用脚尖指指呼噜呼噜叫的猪蹄。

   “猪蹄是……多少来着?金丝,查查。”

   “不用查,23亿8000万,很久没变过了。”

   船长最后上下打量金丝。

   “你的价格呢?”

   朱校长说:“金丝不卖,一万亿也不卖。”

   这个大胡子不再看女生们,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朱校长。

   “你真的有顾客吗?朱校长,是什么事情让你做出这个决定?”

   富红苹抢过来说:“顾客有的是啊,几十万几百万的那些买的可好了!有个品种叫‘甜水45号’,简直就是走量!几千万的也偶尔能卖出去,不过买家就是固定那么几个……”

   小银狐过来给大胡子船长倒上茶,船长对她说了声谢谢,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看她的温顺的样子,然后凑近朱校长的脸,压低声音,严肃地说:

   “What’syourthinking?Youarepayingnoattentiontobusiness!Nowthiswholeschoolisapreserve!”

   朱校长微微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良久说了句:

   “这儿的肉畜确实贵,从我没接手时候就贵,只是到我这届把价格提得更高了。而且我挣的钱比之前两届校长加起来都多。说我卖得贵?我的顾客从来没有抱怨花了冤枉钱的,他们认为我教育出来的肉畜物有所值。”

   船长也紧锁着眉毛,攥着拳头,喃喃地说:“这不正常,我不知道是哪个点不正常,但整个事情显示出不正常的现象。”

   “咳咳!您……勒得我喘不上气了……”

   大胡子一边聊天一边搂着明虾,聊得激动了,手肘不小心夹住了她的脖子。明虾本是希望他能自己发现,不敢提醒,实在难受得不行了,才壮起胆子说了一句。大胡子赶紧把她松开,推得远远的,就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

   小明虾被突然推开,有些不知所措,看看众人。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的表情,不比这只小肉畜有更多想法。金丝叹口气,把她拉起来,重新推回大胡子的旁边,欠身说:

   “请您忘记她的市场价格,尽情享用。这是我们的地主之谊。”

   朱校长说:“看比赛吧,那是谁冲得这么快?哦,是极乐。快看快看,冲刺了!”

   大胡子船长也并不把咸猪手摸来摸去了,只是搂着她取暖,大概是心态发生了变化。金丝很担心这一点,害怕客人不能玩得尽兴,不停地偷瞄他的表情。

   “明虾,过来一下。”

   听见金丝叫她,明虾看了大胡子一眼,等他松开胳膊,跟着金丝走出门去。

   金丝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披上一条洁白的毛巾被。她也一瞬间就懂得金丝的心思了,用毛巾被把自己裹住。

   “今天吃东西了吗?”

   “早上吃了巧克力,还有鸡蛋和白菜。”

   “消化不完啊……能吐出来吗?”

   “我试试。”

   小明虾弯着腰,对这一片草地,把手指头伸进嘴里,抠了一会儿,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金丝给她擦擦嘴,用水给她漱漱口,又擦擦通红的眼睛。

   金丝问:“你觉得那个大胡子老外怎么样?”

   “他……身上好多肌肉,有股酒味,然后……没轻没重的。”

   “对吧!我昨天被他弄得差点站不起来!你看我怎么跑一万米的,他让我带着这个!多坏的一个人!”

   “居然这么欺负金丝姐姐!坏蛋!”

   ……

   “我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朱校长更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决定。”

   “没什么要决定的,就是没想到这么突然。真要说的话……我觉得……”

   “觉得什么?”

   “我觉得……一刻也忍不住了!金丝姐姐!我突然不紧张了!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什么呢……因为今晚的女主角就是你啊!我这就带你灌肠去,然后去抽血检疫。”

   “嗯!快点!快点!”

   “等你检疫完了,你听我说,咱俩弄个好玩的。”

   ………………

   小明虾回到主席台上,很自觉地坐回大胡子身边,让他多少有点诧异。这一次的明虾看起来很主动,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在他身上乱摸。这是刚才那个胆小的女生吗?金丝在朱校长耳边说几句悄悄话,朱校长点点头。

   “胡子叔叔刚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富红苹也斜眼看看身边这个小姑娘,有点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搂一下都吓得发抖,半个小时功夫就变成小婊子了?她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婊子,举着大胡子的胳膊往自己身上蹭。这胡子终究不是什么深山老僧,性欲很快占了主导作用,就算有所疑惑,也马上就被带上了节奏,顺水推舟地捏捏她的脸,挠挠脖子,啃啃耳朵什么的。

   “胡子叔叔的胡子好痒!”

   小明虾就去伸手拽他的胡子,拽得他嗷嗷叫。

   在公共场合能不顾目光地猥亵少女,这胡子也是级别很高的人。小明虾把手摁在他裤裆上,他也就真的硬起来。左右看看周围人,周围人都对他们的调情视而不见,就好像运动会突然变得好看了一样,胡子也就更肆无忌惮了。

   “小女孩,你发生了什么变化?”

   “因为胡子叔叔说喜欢我,所以很高兴嘛!”

   “我很喜欢你,你的身体很美。”

   小明虾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边,小声说:“我的下面已经湿了,不信摸摸看?”

   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指头向洁白的小肉缝摸过去,来回搓了两下,牵出晶莹的爱液来。小明虾干脆坐到大胡子腿上,眯着眼睛,在他身上扭动,小身体像波浪一样上下起伏。

   “嗯……嗯……胡子叔叔继续摸我啊……再快点……再快点……”

   隔着裤子,小明虾用自己的私处摩擦着对方的阳具,留下斑斑点点的水迹。大胡子在挑逗少女的方面果然也是老手,三两分钟就把小姑娘弄得再也不会说话了,只有浪叫的份。

   “啊啊……我……啊啊啊啊……舒服得……啊啊啊啊啊!!!”

   毫无征兆地,小明虾突然就高潮了,双腿紧紧夹住,却锁不住洪水一样的液体溢出。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稍稍一发抖,尿液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想用手堵,却只是尿花飞溅。大胡子只感到腿上有温热的液体淌过,一摸她的腿间,也被尿了一手。小明虾急忙跳起来,但来不及了,整整一膀胱的尿液,一滴没糟践地浇在对方裤子上。

   小明虾就要哭了,金丝两步走过来拽着她的头发:

   “你干什么呢!恶不恶心!”

   “我……呜呜……我没忍住……”

   “这怎么办!船长伯伯的裤子估计比你都值钱!这下完了!”

   船长急忙摆摆手:“没关系,很便宜的……”

   金丝当然不管对方裤子便宜还是贵,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船长站起来,金丝把他带到更衣室,明虾也跟来了。两个人帮他脱了裤子,用毛巾擦干净腿,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高档新裤子给他换上。

   “我真的没有在意,谢谢,谢谢!我自己可以穿……”

   金丝坚定地说:“不行!我们必须要补偿您。原本是让她上台来陪您看比赛,谁知道这小东西这么没干没净!明虾,你知不知错!?”

   “我……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大胡子继续摆手:“是我不好才对。我摸了她,然后她可能受到了刺激,开始尿尿。”

   金丝拽着明虾的耳朵:“嗯?是这样吗?”

   “不是,才不是!我是故意的!我看胡子叔叔太热了,就想帮他浇浇水!”

   金丝一乐,心想这是什么胡话。

   “你果然是故意的!竟敢对客人这么不礼貌!我想想怎么惩罚你……”

   “事实是,不是她的错。我的裤子很便宜。我没有在生气……”

   “有了!就这么惩罚你吧:你把自己当成今天的晚饭!”

   胡子毕竟不是善茬,听了这句话,眼睛里闪了一下,不过想到她的价格,保持沉默了。

   小明虾却一脸高兴:

   “哎呀,既然我把您的裤子弄脏了,那也没有办法,晚饭时候把我吃了吧!”

   大胡子一边搓着她的乳头一边说:“你很贵,我不敢吃你……”

   “不吃我的话,我就把您的所有裤子都弄湿,让您不穿裤子出门!”

   “我的裤子真的很便宜……”

   “再便宜也是裤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像我,我只是食物,被吃了就没了。裤子还可以反复使用,比我有价值多了!如此卑微的我弄脏了您的裤子,已经是罪大恶极,不能容忍自己继续存活了,把自己做成晚饭补偿您,这不正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吗?”

   金丝也说:“对啊,如果您看她不满意,换成我怎么样?像昨天晚上那样玩我的身体,玩完之后用开水煮熟吃掉……”

   “不不!金丝,如果我敢这样对待你,朱校长会杀了我!”

   明虾又把身体凑过去,抱着胡子的一只胳膊:“所以还是选我啦?”

   胡子擦擦口水,终于点点头,又对金丝说:

   “不要等到晚上七点,你可以把那个拿出来了。洗干净还给我。很抱歉那样对待你”

   金丝摇摇头:“其实……这么戴着也挺舒服的!”

   ………………

   …………

   ……

   金丝有些担心,因为她看那个大胡子知道了这里的定价之后,一直都是畏手畏脚的样子。虽然无法透过那堆胡子看见他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出个大概。朱校长没什么表示,但是金丝知道这个胡子是非常重要的客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的。要让他高兴起来,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弄点特产给他尝尝了。而这里的特产还能有什么?来只质量不错小肉畜吃吃吧!

   “明虾,你先把衣服穿上,跟客人去玩会儿。”

   “嗯!”

   这里的女生虽然有各式各样的性格,被吃的时候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从晚课上学来的专业知识。从小明虾回到主席台上,主动投进大胡子怀里时,她的临终表演就已经开始了。

   下午四点多,运动会第一天结束,明天再开半天就是闭幕式,毕竟这里学生不多,就算都报名比赛也开不了两天。今晚的宴会尤其隆重,金丝早早地就到食堂去,按部就班地指挥职工打扫卫生、布置桌椅餐具等。其实金丝没有这方面经验,幸亏赌场老板娘的跟班里有领班服务员阿文,阿文过来帮忙,教她桌椅的布局,人手的设置等等,金丝一边学一边弄,做事的人也都非常有效率,不一会儿就把食堂布置得就像宴会大厅一样。

   金丝说:“应该会有一百多个人参加吧,因为学生不会太多,大部分都要上晚课,顶多来三十个给宴会助助兴,其余来的主要是老师和学校领导,还有苹姨那边的客人,你们赌场那边的客人。我想的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外宾招待好了。就算是面子工程,也要把面子打扮得有模有样的。”

   阿文点点头:“放心吧,如果六点半开饭的话,现在就让后厨开始弄菜,要煮要炖的尽快开火,要炒的先切好丁。然后你说要宰一个肉畜……肉食少女是吧?提前商量好宰法、吃法,没有的设备从我们赌场去搬还来得及。”

   “我想要那种立式的大烤箱,两米多高,能烤整人的那种。因为我们学校卖的是活人,不卖熟肉,所以烹饪设备反倒少,还确实得借你们的。”

   “好,那都好说。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腾出一个来,你派车去取就好。”

   “谢谢阿文哥哥!还有,不用回避肉畜这个说法,这里的女生,包括我在内,谁不是肉畜呢?”

   “有朝一日真想宰个你这样的肉畜,不知道该是多痛快的感觉!”

   金丝妩媚地一笑,用手做了个切开小腹的动作,阿文忍不住伸到她裙子底下摸了一把,金丝用一声撩人的娇喘作为回应。看着两人这么没有节操地动手动脚,阿文身边那个名叫四条的小服务员一阵嫉妒。

   去洗手间的时候,金丝还是把下面的东西拔出来了。虽然后面插着很舒服,但是膀胱又一次鼓了起来,憋得难受。既然大胡子说可以拔出来了,自己也就别再犯浪了。看看窗外,他并没像自己想的那样急不可待地拽着小明虾去操一顿,反而在操场上跟她溜圈,一边溜一边说着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玩的呢,逗得小明虾乐得直不起腰。看着那俩人嘻嘻哈哈地追跑打闹,金丝也就放下了心。早上时候还吓得发抖的小明虾,得知今天的晚饭是自己,突然就能怡然自得地服侍客人了,该说是教育得好呢还是天生的呢?总之,不愧是小动物学园出身的一级肉食少女!

   金丝心里有点自豪。

   ………………

   小明虾把船长带到贵宾桌上,船长还让她坐在旁边吃点东西,她摇摇头。

   “对不起啦胡子叔叔,陪您一起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啦。我要烤很久才能熟透,所以要赶快进去。一会儿请您把我多吃一点,晚上就能梦见我,我在梦里继续听您讲故事吧!”

   “噢!可怜的孩子……”

   大胡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金丝心想,其实这也是个天生软心肠的人吧?

   “那,胡子叔叔,我去做准备了。您一定饿了吧?”

   “可怜的孩子……请留在我的身边……噢!你还这么小……”

   “那可不行啊,一定不行!我是因为就要被吃了才有信心这样和您说话,如果不吃我,回到平常的样子,反倒羞死了。”

   “不要离开!让我多看你一眼吧!”

   “一会儿您还能看见我,而且我的开封工作还要交给您。”

   船长仍旧拽着她的手,金丝想方设法转移了船长的注意力,让阿文带走她。船长回过头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天呐!你们带走了她!噢噢!呜呜呜……”

   金丝用纸巾擦掉大胡子上挂着的眼泪:

   “她就是去刷点调料,一会儿还出来。一会儿还要由您来亲自给她开封呢。”

   小明虾被带到后厨,脱掉衣服——这一次再也不会穿上了。厨师最后一次给她灌肠,把她的身体刷洗干净,头发盘起来,套上用防火材料制成的“浴帽”,最后,在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上均匀地刷上橄榄油,从耳朵到脚趾头都滑溜溜的反射着灯光。阿文和她商量好了烹饪事宜,一切准备就绪了。

   烤箱也送到了,衣柜一样大小,放在大厅里,通上电开始预热。烤箱的样式很奇特:后壁和左右壁都是七拐八拐的电热丝,从上到下,看起来功率不小,随着通电而渐渐红热,而烤箱前面居然却没有门,完全是向顾客敞开的,可以看到四角挂着用来拴手脚腕的铁链,以及中间竖着的一根茶杯口粗细的用来导热的钢管。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金丝把朱校长推到贵宾桌,船长、富红苹和赌场老板娘等人已经等候多时。大胡子船长仍在挂念着明虾,时不时问金丝什么时候她才能出来。

   朱校长笑着说:“快开饭吧,哈哈,你看齐拉斯船长已经等不及了。”

   看看到时间了,阿文把小明虾从后厨领了出来。看着今天的小主角出场,所有人都用掌声欢迎她。早上还羞得不行的她,此时已经像明星一样耀眼了。金丝直接把她领到船长身边,大胡子船长抚摸着她的油光华亮的身体,擦了擦鼻涕和眼泪。

   摄像机也架好了。

   “大家好,我叫明虾,是今天晚上的主菜。平常的我是个很胆小的女生,而且冒冒失失的,早上走方阵的时候摔跟头,中午尿湿了胡子叔叔的裤子,我想我大概没有一点长处,只会惹麻烦,要说唯一擅长的东西,就是被别人吃掉吧。我和胡子叔叔在一起渡过了快乐的一个下午,现在很开心,胡子叔叔一定饿极了,所以我决定把自己做成好吃的晚饭给他吃。当然大家也一起来品尝我!谢谢朱校长,谢谢小动物学园的老师和同学们,让我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大家庭里面诞生,快乐地生活,快乐地成长,快乐地被吃掉。我……呀……胡子叔叔不要乱摸啦,这么多人看着……”

   大胡子船长抱着她的一条大腿,恋恋不舍的样子。

   “虽然就要被烤熟了,但是我还是处女,是没有开封的状态。胡子叔叔愿意为我开封吗?还是说,特地喜欢吃我的那层小膜呢?”

   “不,孩子,把你的纯真留给我吧。”

   小明虾涨红了脸,点点头。大胡子站起来,用中指在她的小腹上划了两下,然后前前后后地搓了搓光滑的小缝,搓着搓着,突然就插了进去。小明虾双腿夹了一下,瞬间的刺痛之后,她已经被“开封”了。

   “呀!啊啊啊啊啊……里面……里面扭来扭曲的……原来是这种感觉!”

   熟练的中指一下就摁到了她的G点,两秒钟前才被破处的少女哪经历过这种刺激?舒服得根本站不住,扶着大胡子的肩膀,腰身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粗手指在少女的阴道里面蠕动着,湿漉漉的阴道口流出混合着贞血的爱液。因为明虾太小了,就算插进来的只是一根手指,两片小阴唇也紧紧地贴合着指根,没有一丝空隙。金丝看得鼻血直流,下面也是湿了一片,举着身边随便谁的手就往自己内裤里塞,真想就这样把处女膜破了算了!阴道深处该是多舒服啊!

   “金丝……你……”

   这手正好是椰蓉的,金丝不管她,更无所顾忌了,拿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小缝里面搓。椰蓉本来还想挣扎,不过很快也就放弃了,金丝感到有根手指头在自己的阴道口浅处画圈,抚摸着尚且完整的处女膜。金丝多希望她就这么插进来,插到深处,无所顾忌地玩弄她的阴道,但是椰蓉最终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只把无尽的遗憾留给金丝。

   大胡子用中指猛烈地抽插两下,小明虾跟随着节奏扭动着腰。她已经不是那个羞于见人的小女孩了,而是今晚的主角,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她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感,也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沐浴着无数视线,小明虾高潮了。高潮后的她再也受不住对方的刺激,双手扳着对方的手腕,请求他把手指拔出。大胡子也不再为难她,手指从她的小洞里面抽出来,沾着一点鲜红色的液体。他把手指伸到嘴里,咂咂嘴,眯起眼睛享受着,忘我地点点头,就好像在品尝一瓶刚刚拔出木塞的桃红麝香葡萄酒。他还在细细品尝着,浓密的胡子随着嘴唇而微微颤抖。

   他慢慢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恍惚地看着众人,良久才悠悠地回过神来。他给了明虾一个紧紧的拥抱。

   “亲爱的!你是我品尝过的最美味的女孩!”

   这是完美的开苞仪式,周围人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高潮余韵未褪的小明虾羞得脸更红了。

   小明虾心里明白,这个拥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次被当做人类来对待了。这之后,大胡子船长不再摸她,不再和她说话,甚至不再刻意去看她,就好像刚才的恋恋不舍都是假的。然而他的情感并不是假的,只是把这条界线分得很清楚:刚才的她是个可爱的少女,此时的她却已经是晚餐的食材了。小明虾也很乖巧,不再去试图和他搭话,金丝使了个眼神,她就安安静静地走开了。

   ………………

   没什么征兆地,乖巧的小明虾走进了敞开的烤箱里。阿文设置的温度很合适,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至少要烤个30分钟。在踏进烤箱的一瞬间,她疼得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抱脑袋蹲着,不过没几秒就重新站了起来,向外面挥挥手。大部分人在看她,但也有些似乎对她不怎么感兴趣,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好烫!啊啊啊!!!我……”

   小明虾只尖叫了一声,因为灼热的空气会烤伤她的气管和肺部,尽可能减少说话和呼吸可以增加存活时间。她对着外面笑了笑,大胡子船长也和她招招手。

   金丝把一个小推车推过去,上面摆着几样调料和一碗花生油。烤箱开口的一面,四五米外都能感到灼人的温度,疼得金丝赶紧躲开这条热辐射线。她把推车推到明虾伸手能及的位置,就赶紧走开了。

   小明虾面对着外面,微微弯下腰,就好像在鞠躬一样,双手却伸到后面,扒开屁股。她这是在用后壁的电热丝炙烤自己腿间的部分。电热丝是耀眼的橙红色,照在她的皮肤上,烤出一丝丝白气。她微微颤抖着,固定一个姿势烤几十秒,然后稍微动一动,双手撩点油抹在被烤的部位。

   “……呼……呼……呼……啊啊……”

   后面疼得实在站不住的时候,她就扶着前面的钢管,也不管手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至少不至于摔倒。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含着胸低着头,默默地料理着自己,偶尔也会抬起头来,对大家笑笑,用那双已经几乎失去视觉的眼睛看看贵宾桌的方向。等到不那么疼了,她又把手伸到腿间,拨开柔软的小缝,让更深处的小嫩肉沐浴在橙红色的光芒下。她稍稍张开腿,总有一丝粘稠的液体挂在挺立的阴蒂头上,就好像烤不干一样,一股滴下去又产生一股,也不知道是从哪分泌的。这是爱液吗?不过对此时的她来说,与其说是爱液,不如说是肉汁吧。她沾点自己的肉汁放到嘴里品尝,陶醉在自己的香味里。

   阿文带着白手套走到烤箱门口,让明虾转过身去,屁股对着外面。她依旧弯着腰,双手扒开臀部,原本洁白的皮肤烤得金黄诱人,每一个洞里都在流出黏黏的东西。阿文用手指伸到她的肛门里面快速挖了一下,刺激得她膝盖一弯。阿文又在她的阴道里捅了捅,弄得她更站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哈……”

   虽然外表看起来熟了,但是里面仍旧有感觉,说明还是生的。她依旧转回来,小屁股翘得更高,左右摇摆着,寻找着最高温的位置。金丝把烤肉酱放在烤箱外的小车上,她用手抹一把,前前后后地涂在身上,然后又特地用指尖蘸一点,伸到自己的小穴里面,轻轻地按摩。

   “嗯嗯……啊啊啊……呼……啊啊啊啊啊……”

   就算两片小阴唇都熟透了,更深处还有感觉。小明虾微微地娇喘着,寻找着大胡子船长给她开苞时候的那种激烈的快感。她知道自己在被人看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诱人,相比于性欲方面的诱人,更偏向于食欲方面的。自己明明已经半生不熟了,居然还在公然自慰,这是何等淫荡啊!会不会影响客人们的胃口啊?

   “啊啊啊……啊啊啊……咳咳……!!”

   找到最舒服的那点了!应该就是所谓的G点吧?稍微一摁,快感就如电流一般充满了全身,连续摁那里,有种胀胀的感觉迅速积攒起来。里面胀胀的,外面麻麻的。小明虾发现,被慢慢烤熟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一开始烫得很疼,但是适应了以后,细细品味那种,自己的皮肉从外向里由生变熟的感觉,稍微有点刺痛,痒痒又不知道怎么挠,也是挺舒服的。

   “啊啊啊啊啊……我要……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还有些许快感的小阴蒂,此时再怎么摸也不像是自己的东西,连掐带挠也没有一丝感觉。不止如此,浅层的阴道壁也已经失去知觉了,灼热的温度正在迅速渗透她的身体。她希望能再舒服一次,于是把手捅得更深。但她又渴望身体被烤熟的麻麻的感觉,干脆把身体压低,向后一靠,两片臀部和外阴部紧紧贴在后壁的电热丝上。分泌爱液的腺体还在继续膨胀,却又迅速被烤熟,失去弹性。手指能及的深度已经几乎快要熟透了。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感到下面有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在蓄势待发,随着指尖的摁揉,即将达到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啊……就要……我就要……啊啊啊啊啊————!!!”

   差一点点就要高潮的时候,阿文又一次示意她转身。小明虾知道他要用手捅进来试探自己的反应了,非常期待地转过来,撅着小屁股,忍耐着高潮来临之前那种酸胀的感觉。只要一下,最后一下!小明虾兴奋极了:就用他的手把我弄到高潮吧!快点捅进来!

   从腹股沟到大阴唇已经是熟透的焦黄色,肥嫩的大阴唇里面流出一股股的油脂;小阴唇和尿道口也不再是原先的粉红色,被烤得有些发白,挂着棕黄色的烤肉酱;阿文迟迟不捅进来,小明虾有点着急,双手伸到腿间扒开小缝,失去弹性的阴道张着手指粗细的圆口,从里面冒出香喷喷的蒸汽。

   “捅进来!!!啊啊啊……捅到我的最里面来!!!快点!!!我的下面还没熟透……还有感觉!快要到最舒服的那点了!!!快——点——啊!!!”

   然而阿文却没再把手伸进去试探,他左手拿着铁盘,右手举着长刀片,对准小明虾的一侧腹股沟。切熟肉可比切生肉的阻力小多了,他把刀尖捅进小明虾的私处,手腕一转,向外一翘,从外阴到子宫口之间的这一段阴道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落在铁盘子中,看起来就像焦黄色的小鲍鱼连着一段烤熟的肉管子。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说,深处并没有完全熟透,仔细一看,混合着血丝的油脂正在流淌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咦?”

   被烤得麻木的小明虾没发现自己的下面被切走了,只觉得胀胀的感觉突然消失,明明快要到来的高潮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急忙用手伸过去找,只摸到一个手腕粗细的大窟窿,里面耷拉着几条半生不熟的肉管子。小明虾才明白:最宝贵的那里已经从自己的身体上摘下来了。

   原来胡子叔叔要吃七分熟的我啊?

   外阴部的小肉排端到大胡子船长面前,他拿起刀叉,细细地沿着中线割开。在割开尿道口的一瞬间,一线滚烫的液体在高压的作用下突然喷了出来,吓了他一跳!这难道是潮吹!?这就是让小明虾感到酸胀的东西吧?明明已经离开了身体,而且烤得“七分熟”了,此时此刻居然还能潮吹!当然再怎么射水也只是一块烤肉,无法把半丝快感传递给原先的主人了。大胡子撒上胡椒吃了一口,点点头。

   “对我来说有点瘦,但是口感很有弹性,酱的味道也很均匀。不得不说,这是我近四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口食物了!”

   浓密的大胡子挂上了幸福的表情,金丝这才松了口气。能把船长招待满意,再怎么忙活也都值了。

   小明虾看不见也听不清胡子叔叔的幸福表情了。她没有了快感,这下就专注于烹饪吧。这次她背对着大家,站直身体,面对着后壁,双手背在后面,让电热丝烤自己的乳房。在高温炙烤下,尚未发育的小奶头上居然渗出不少汁水!这是乳汁吗?不,单纯只是乳房里面的油脂融化渗出来了。

   小明虾一边烤着乳房,阿文把长刀片伸过去切她的臀部和大腿肉,一片一片地切下来,配着生菜、洋葱之类的蔬菜卷在烙饼里,想吃的顾客随时可以端走一份。烙饼卷屁股肉这个吃法也是挺新鲜的,看起来似乎不上档次,但是要论味道,真的是雅俗共赏,美妙绝伦!小明虾属于那种臀部很紧的体型,线条偏向于健美类,臀部侧线也很明显,肌肉很结实,不像金丝那样白花花圆滚滚富有弹性的两瓣。烤熟之后的小明虾的屁股很难直接吃,因为不易进味,口感也肯定大打折扣,所以才用这种特色小吃的方式包装起来。热腾腾的烙饼里面卷着爽口蔬菜和刚切下来的大片烤肉,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卷饼这种简单的吃法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很多国家都有类似形式的传统食物,可谓是一种“全球美食”。

   屁股上熟了的部分都切走了,小明虾又转过身来接着烤,把胸部亮出来给他切。小小的乳房稍微一烤就化成油汤流没了,胸肌的部分倒是熟了不少。胸脯肉是典型的以精瘦为主,不比刚才的屁股肉好嚼,阿文干脆把这些瘦肉条单独收集起来,用炭火继续炙烤,制成可以长期保存起来当零食吃的烤肉干。

   小明虾就这样转着圈地边烤边切,适合烤着吃的肉已经切得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原本以为她只能坚持半个小时,现在已经吃了五十分钟了,她还活蹦乱跳地能自己转身!不过此时已经没什么人看她了,再这么活下去实在有点恐怖,于是阿文让她把手掌穿在顶部的铁钩子上——这也是之前说好的步骤——然后就可以休息了。

   金丝在大胡子身边弯腰说:“船长伯伯,明虾的临终表演已经结束了,她自己问不出来,所以我来替她问一句:您对她的表现和味道还算满意吗?”

   大胡子擦擦嘴:

   “我知道了一件事:她的真正价值远高于她的价格!她简直太完美了!可惜我没有办法告诉她我的赞美……”

   “她知道自己会看不见也听不清,所以我们之前商量好了:您满意的话就刺穿她的心脏,不满意就砍掉她的头。”

   “我非常满意!让她安心地睡吧!”

   金丝点点头,阿文用一根尖锥对准小明虾的胸口,轻轻一推,刺穿了她的心脏。一瞬间,早已失去弹性的小脸上仿佛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这之后,阿文加大了功率,又把她的身体切了很多裂口,撒上调料,很快把她全身烤熟了。宴会开到晚上11点半才结束,人们聊着天,吃吃喝喝,有金丝她们在场助兴,气氛越来越活跃,要不是明天还有活动,这群人真可能闹到凌晨两三点去。小明虾被吃得只剩下骨头,船长挑了两块膝盖骨作纪念,当然摄像机录下的烧烤视频也复制给他。接近午夜的时候,富红苹等人先行撤离,宴会也接近尾声了。

   “船长伯伯,今天还用我去给您……沏茶吗?”

   “不,当然不!很抱歉昨晚夺走你的大量睡眠时间,这是我无法补偿的事情。请原谅我,然后做个好梦吧。”

   ………………

   金丝回到宿舍,发现椰蓉正在床上玩手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金丝快快地洗了澡,爬上自己软和的小床,感觉很舒心。她没和椰蓉说什么太多的话。

   “晚安吧。”

   “嗯,晚安。”

   因为作息的不规律,金丝差点没能按时起床。一大早她就要忙各种事情,比如,把昨天的宴会大厅重新布置成普通的食堂。客人要招待,这里的女生的也要吃饭。金丝昨天忽视了这个问题,没安排人手,此时此刻只有七八个女生可以使唤,也就动员起来干活吧!

   “来!帮我搬桌子!”

   人少不要紧,效率很重要。食堂的职工们来上班的时候,食堂里变得比平常更整齐了。今天来的客人比昨天就少多了,富红苹之类的虽然也来,但就不带着那么多小弟了。船长和茉莉过来吃早饭的时候,只有金丝陪他们坐了坐,喝了一杯牛奶。

   一般来说,为期两天的运动会,第二天往往就没什么热情了。领导们在台上看,运动员在台下跑,就连加油声都好像比昨天弱了好多。正午时分,运动会结束,朱校长讲话总结,主持人伶鼬宣布正式闭幕,流程就这么结束了。金丝也时常分心,在意着弹涂的事,弹涂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船长的机票就是下午的。富红苹还执意要开个欢送宴会啥的,但是昨天晚上那顿饭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整只肉畜,一礼拜消化不完都不奇怪。朱校长也就帮着大胡子船长拦了富红苹的这顿饭,改用一个小小的茶会代替了。船长不想进一步麻烦他们,甚至说去机场自己打车就好。朱校长不放心,让金丝跟着送了一程。

   “朱校长,富夫人,菊夫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你们一定不会错过今年夏天的博览会,对吧?”

   “一定去,我们这边三个肯定少不了!”

   “我非常期待。那将是一场令人难忘的盛会!”

   ………………

   …………

   ……

   椰蓉在活动室里看到了郁郁寡欢的弹涂,一个人坐在楼上的小房间里,看着空白的桌面,似乎在发呆。椰蓉之前也见过弹涂发呆,所以没多想。不一会儿再看,弹涂居然捂着眼睛,呜呜呜地哭起来。

   “弹涂……!?怎么了?”

   “我……呜呜……没事!”

   弹涂看起来如此伤心,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椰蓉本想就这样走开,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她旁边去。本来还担心她是不是希望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哭,谁知刚一坐下,她就抱了过来。椰蓉吓了一跳。

   “呜哇……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嘛!没事了没事了……不哭……”

   弹涂抱着椰蓉的腰,脸埋在椰蓉的大腿上,明显是随手胡编的辫子轻易就散开了,一大堆的垂落到地面。弹涂哭得如此伤心,椰蓉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渗透了自己的裤子。

   “我……我……我太孤独了!呜呜呜呜呜呜……”

   “这……啊!?”

   弹涂哭得更伤心了,椰蓉反倒一乐。

   “你为什么孤独?怎么了?”

   “前一阵,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有时候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丹顶和极乐小声说话,一看我回来就不说了。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觉得她们越来越亲近,有时候甚至躲着我。本来我们三个从来不分开的,现在她们一到周末就不在宿舍呆着,趁我没起床时候就走……好几次了,我一睁眼,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弹涂说得越来越伤心,椰蓉想到了自己,也是一阵心酸。运动会已经结束一个多礼拜了,但是金丝却没有回到规律的日常生活,反倒更忙碌了。椰蓉抚摸着弹涂的脑袋。

   “……丹顶和极乐,我们从来都是三个人在一起,但是她俩越来越亲近,比之前的什么时候都亲近!以前我生气的时候,丹顶还会哄我,极乐还会给我讲笑话,现在她俩就自己说话,知道我不高兴也不理我了!”

   “没事,没事的。你们三个在一起这么久,她们怎么可能会不理你?一定是你多心了。”

   弹涂摇摇头:

   “不是我多心。昨天……昨天晚上我回屋的时候……看见她们正在床上亲热……然后我一进来,丹顶居然跑到卫生间去,极乐开始装睡,我说我也想弄,她俩就不说话。椰蓉,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三个从小就一起在床上打滚玩,从来没有顾忌,发育之后,慢慢有点那方面的感觉,玩得刺激的时候也有。每礼拜亲热那么一两次,就像上次你看见那样,没什么意义地闹腾,也有时候直接往舒服的地方弄……总之都是三个人一起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俩人变得越来越亲近。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开始刻意排挤我了……”

   “怎么会!她俩都是没有心机的人,再说有什么理由排挤你?”

   “有理由!她俩关系越来越好,看我太碍事了!一定是这么回事!”

   “别胡想……要不,问问去?”

   “不行!”弹涂惊慌地摆摆手,“不能直接问!直接问就显得我更碍事了!我想能不能……间接地,委婉地,不经意间地,让她们重新开始关心我!”

   “唉,我帮你想想办法吧。”

   椰蓉这么说,弹涂也就不哭了。两个人把门关上,开始小声商量计划。

   ………………

   周六的早晨,刚刚八点钟,丹顶和极乐就悄悄爬起来了。弹涂其实也醒了,闭着眼睛装睡。那俩人静悄悄地洗漱,穿衣服,也没说什么话,推门出去了。弹涂确认她俩走了,一骨碌爬起来,头发也不打理,也不让宿管姐姐给她拿衣服,拖鞋睡袍的打扮就出了门。椰蓉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也是刚起床,穿着蓝色睡衣睡裤,印满了进击的巨人。

   “我看见她俩刚下楼!”

   “好,快点!”

   弹涂和椰蓉也急忙下了楼,出了宿舍楼门却找不到那俩人的踪影,没想到计划这么快就遇到挫折了!椰蓉正在替她着急,弹涂用鼻子闻了闻。

   “丹顶的香水味儿!这边!”

   香水味一直延伸到去食堂的路上,弹涂拉着椰蓉跑起来。但是刚转过一片树丛,弹涂突然来了个急停,没刹住车的椰蓉撞在她身上。

   “干嘛突然……”

   “嘘!”

   两个人从树丛拐角探头一看,丹顶和极乐正往食堂走着。但是令弹涂眼睛冒火的是:她们居然手牵着手,说说笑笑的,时不时又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又一起蹲下看路边的小野花。弹涂简直鼻子都歪了!

   “她们怎么能这样!这么好的早晨,把我扔在屋里,自己出来遛弯!她们她们她们……”

   “嘘嘘!”椰蓉急忙捂住她的嘴。

   前面的俩人走到食堂,极乐蹦蹦跳跳地过去拉开门,丹顶优雅地走进去,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弹涂从食堂外面看她们吃饭,椰蓉帮她挡着——因为此时别的女生也纷纷起床了。弹涂的眼睛里只有那俩人,完全不顾自己的打扮举止有多引人注目。透过窗户,只见丹顶和极乐用勺给对方喂食,边吃边聊着天,互相注视着,又时不时地欲言又止。极乐给丹顶喂了一大口酸奶,勺子拔出来的时候,小半勺没抿完的酸奶混合着丹顶的口水,极乐就这么放进自己嘴里。丹顶红着脸扭过头去。

   “哎呀哎呀!太恶心了!脏不拉几的!”弹涂这么说着,眼睛里却完全是嫉妒到死的光芒。

   “走吧!弹涂,有人看咱们呢!别被人发现了告诉她俩说咱们在跟踪!至少先回去把校服穿上吧!”

   “不回不回!”

   里面的俩人吃完饭往外走,弹涂和椰蓉赶紧躲起来。前面俩人走进主席台下面的器材馆,弹涂等了等,半天没看见她们出来。

   “可能是从里边那门进跑道了!”

   弹涂拉着椰蓉进了器材馆,透过窗户张望跑道,却没有一个人影。这时更衣间却传出说话声:

   “弹涂估计还睡着呢吧……”

   “不管她,咱们回去时候都不一定起得来。”

   椰蓉急忙拽着弹涂躲到一排动感单车后边,更衣室的门正好被推开,丹顶和极乐穿着背心和健身短裤走了出来。躲着的俩人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动感单车不是什么理想的藏身之地。好在她们没往这边看,直接走到操场上去了。

   “呼……”

   弹涂站起身,透过窗户往外看,换好运动装的两人已经开始热身了。原来她们只是要跑步而已。

   “弹涂,回去吧?还不知道她们要跑多久呢。”

   “我……再看看。”

   “走吧,回去吧!回去换了衣服再来,人越来越多了!”

   “好好好,先回去……”

   不料这时突然进来一个人,椰蓉一回头,正好打了个照面。这下可是躲无处躲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好就是教体育的陈老师!弹涂也吓了一跳!

   “陈……陈老师!”

   “你俩干嘛呢!?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我我我我我……”

   弹涂一阵语塞,陈老师狐疑地看着她们。

   椰蓉突然想起更衣室里面有个小淋浴间,急中生智地说:

   “宿舍不知道为什么没热水,我们过来洗澡!”

   “对对!来洗澡的!”弹涂也附和说。

   “哦,那就快洗去吧。别着凉了。”

   陈老师似乎相信了,椰蓉松了口气,等她离开。不料她拉了把椅子一坐,抽出一张报纸开始看!她是打算在这儿度过悠闲的周末时光啊!!!椰蓉瞬间就开始扭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老师问:“怎么了?”

   “我……没事。”

   “椰蓉,我也跟你说过。虽然你们外面的普通学校可能会有学生怕老师的现象,但是在这儿,老师完全就是为学生服务的,你也不用考虑怎么和老师打交道,礼不礼貌之类的也没人在意。金丝小时候淘气不上体育课,非要让我给她换衣服才上,衣来伸手的,我有什么办法?别看我是老师,其实跟老妈子没什么区别。”

   “啊……哦……”

   为了圆这个谎,两个人走进更衣室。用眼神交流。往外探头看看,陈老师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椰蓉小声说:“咱们等个十分钟出去,就说洗完了。”

   弹涂点点头。

   不料陈老师喊:“一会儿人就多了,你们也稍微快点。怎么半天还没听见水声呢?”

   “马……马上!”

   这女老师耳朵挺尖,椰蓉暗暗叫苦,走到里面打开喷头。这下水声是有了,开两分钟就出去吧!

   “陈老师好。”外面又有人和她打招呼,却是伶鼬的声音。椰蓉刚想做出什么反应,伶鼬就推门进了更衣室。

   “你们也在?早啊!洗澡呢?别开着水不冲,多浪费,衣服脱了再进去。”

   “这就去冲……”

   弹涂一抬手脱了睡袍,往凳子上一扔就站到喷头下面。为了不引起怀疑,椰蓉也不得不真的洗一个澡了。两人着洗澡,伶鼬却没换衣服,打开每一个柜门,似乎正在找东西,找了五分多钟,手里多了一根猪尾巴。

   “哈哈,猪蹄昨天忘在更衣室的,我来帮她拿回去。”

   “哦哦……好好……”

   伶鼬刚一走,两人就把龙头一关,准备出去。外面有椅子腿蹭地的声音,探头一看,陈老师也走了!正是出去的大好时机!

   “呼……跑的真舒服!”

   听到这声音,弹涂脖子瞬间僵住!作为跟踪对象的丹顶和极乐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椰蓉正不知所措,弹涂打开一扇柜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了进去!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两秒钟的时间都不到,椰蓉也一跨步挤了进去。

   不亏是高档学校,衣柜空间都这么奢侈!然而再宽敞也是衣柜,两个人胸贴着胸,腿贴着腿,没有一丝活动空间。

   弹涂急着说:“你去别的柜子啊!”

   “抱歉,一着急就挤进来了……”

   “嘘!”

   弹涂刚拉上柜门,丹顶和极乐的聊天声就进入了更衣室,嘻嘻哈哈的,还带着运动之后那种亢奋而急促的喘息。两人脱了运动服,到喷头下面去冲洗身体。

   丹顶说:“上次咱们在屋里做的时候,不是被弹涂撞见了吗?”

   “嗯,记得。她说也想加进来,然后我直接睡觉了,没理她。”

   “她好像看出咱们是故意不带她玩了。”

   椰蓉感到对面的这个身体痉挛了一下。弹涂并不是多心,她是真的被冷落了。

   极乐笑着说:“唉,没事,以后就不在屋里弄了,省得弹涂说咱们不带她,机会多得是。比如……现在?”

   “随时有人进来的地方,你还真有胆子!”

   “没事嘛!就一会儿!丹顶……抱我!”

   声音突然没了,无论是淋浴声还是说话声都戛然而止。这是怎么回事?又过了一会儿,外面隐约传来吱溜吱溜的声音,令人想入非非的那种。喘息声也更加急促了。

   推开柜门,从门缝里往外看,果不其然的:丹顶和极乐正紧紧抱在一起,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肩膀上,两个人的嘴唇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热烈地吻着对方,口水从她们的嘴角滴落下来。

   “唔……唔……吸溜吸溜……”

   丹顶的左手搂着极乐的后背,右手揉搓着她的臀部,修长的中指伸到臀缝之间,上上下下地摩擦,时不时借着水珠的润滑插进直肠里面,每次插进去,极乐都会刺激得抬抬屁股。但是极乐也很主动,把手从体前伸到丹顶的腿间,一下一下地挑逗她的阴蒂头。

   “唔……唔唔唔……丹顶……轻点……太深了……”

   “嗯……吸溜吸溜……抱歉……”

   缭绕的水气之中,赤身裸体的少女们在互相爱抚着。椰蓉几乎看呆了。

   “啊啊……极乐……摸我……用力一点……”

   “嗯!你也是……我要……啊啊……”

   丹顶和极乐的手指更加激烈地刺激着对方,纵情地娇喘着,用细嫩的娇喘声互相鼓励着。然后,几乎是同时的,她们的身体颤抖了几下,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哈…………哈…………嗯…………”

   淋浴声再次响起,她们站在同一个喷头下面,热水淋在两个光洁的身体上。她们给对方的身体打上沐浴液,给对方洗干净,默默地看着对方,笑着。直到再一次洗干净了,擦干了身体,她们才松了一口气似地。

   极乐得意地说:“呼!没人进来!”

   丹顶拧拧她的嘴:“哼,被发现了我就说不认识你!”

   “嘁!你不认识我,我还不认识你呢!哎?你看这是谁的衣服?怎么这么像弹涂的?”

   “还真是,这不是弹涂的睡衣吗?旁边这个是椰蓉的,我看她穿过。”

   “刚才咱们进来时候有吗?”

   “有?没有?啊不,好像已经有了?又没有人进来,肯定早就在这儿了。是不是她们忘在这儿的?”

   “这俩笨蛋,给她们拿回去吧。”

   聊天声越来越远,更衣室里再一次安静了。

   ………………

   她们……她们把衣服拿走了!怎么回宿舍啊!

   “完了!啊啊啊!弹涂!这下咱们要丢人了!”

   “……”

   “我没带手机,没法给金丝打电话,一会儿人越来越多,哎呀!咱俩连内衣都没穿,这可真要裸奔了……”

   “……”

   “要不然,弹涂,你比较不怕羞,跑出去找个随便谁帮咱们拿两套衣服?”

   “……”

   “弹涂?”

   弹涂不说话,呼吸声越来越不规则,胸口一阵阵抽搐着。突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

   听到弹涂的哭声,椰蓉的心也一下子沉底了,用手指抠着柜门,以免被人拉开,然后,摸着弹涂的脑袋。

   “呜哇……啊啊……哇……她们……她们为什么……”

   椰蓉感到,此时的一切安慰都是十分无力的,自己能做的就是这样静静地听着她哭。弹涂的哭声逐渐平息下去了,调整着呼吸,在椰蓉肩膀上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椰蓉……抱歉把你牵扯进来。”

   “丹顶和极乐其实并不是讨厌你,只是她们两个之间……”

   “能不能拜托你,安慰我一下?”

   “其实这件事……”

   “不是这种安慰!我要的不是这种!而是……”

   漆黑密闭的空间里,椰蓉感到弹涂的身体开始蠕动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的脸,是她的嘴唇!

   “弹涂!你干什么!?”

   “安慰我一下,只有今天,真的只有今天……”

   “别这样!会被发现的!别……唔唔唔!!!”

   柔软潮湿的嘴唇没有征兆地吻了上了,椰蓉几乎无法呼吸,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弹涂的长发包裹着、缠绕着。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动,是弹涂的手。又有什么东西顶住了自己的私处,没有轻重地摩擦着,是弹涂的大腿。

   弹涂依旧在哭着,伤心着,但她却在用椰蓉的身体发泄自己的苦楚。她就像刚才的丹顶那样,从椰蓉身体后面抚摸她的臀缝,甚至把中指伸进去,同时也像极乐那样,从她的体前摩擦着不自觉间挺起的阴蒂头。

   “啊!啊啊啊啊啊……弹涂……求你了……别弄我了……呀!噫!疼!别伸进去!疼!弹涂!!”

   弹涂的手指在椰蓉的直肠里面肆无忌惮地抠挠着,没有一丝爱意,有的只有刺骨的剧痛。椰蓉想到了金丝,金丝总是把她弄得痒痒的,想快也不给快。然后椰蓉发现,自己的眼角流留下两行泪水。

   弹涂用舌头舔食着椰蓉的眼泪,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了。椰蓉这才知道,她所谓的“安慰”,就是让自己也感到同样程度的痛苦吧!

   “弄疼我!弹涂,把我弄得再疼一点!啊!嘶……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就来尽情地伤害我吧!”

   椰蓉突然感到,突然锋利的牙齿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剧痛让她差点昏了过去。有什么液体开始顺着脖颈往下流,是自己的血液吧?弹涂把舌头凑上去舔,嘴唇贴在新鲜的伤口上,大口大口地吸。椰蓉感到又是一阵剧痛,听到弹涂的喉咙发出“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你在……喝我的血吗?”

   “嗯,甜的!”

   “金丝都没这样伤害过我……”

   “咕嘟……咕嘟……因为我不是金丝啊!”

   “我有点头晕了……你还要喝多少?”

   “多少?当然是喝到饱为止!咂咂……真好喝!”

   椰蓉开始挣扎,却丝毫没有意义。弹涂的力气比外表看起来的大多了!

   “弹涂……弹涂……我知道你难过,为了安慰你……才允许你伤害我,你却要顺势杀了我吗?金丝不会原谅你的!”

   “也只有金丝才把你当成宝贝了!吸溜……马上就要吸干你的血,下边居然被我玩得湿了一片……椰蓉,你还真是美味啊!就和你第一天给我的包子一样,都是我不曾品尝过的美食……”

   椰蓉感到脑子里正在嗡嗡作响,已经开始供血不足了。但是就如弹涂所说,下面的摩擦又是如此舒服,带给她一波一波的快感。如果失去生命的过程可以这样舒服,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啊啊啊啊……弹涂……啊啊啊啊啊……!!!”

   ………………

   柜门猛地被拉开了,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金丝、伶鼬、丹顶、极乐和银狐都在这里。弹涂笑着走出来。

   “你们饿不饿?今天我给你们做饭,用我自己的肉。银狐,喜欢吃排骨吗?弹涂姐姐的排骨给你吃。”

   极乐起着哄说:“没看出来啊,弹涂。你还真有胆子对椰蓉下手!金丝不把你宰了!?”

   “所以我才问银狐吃不吃我的排骨啊。对了,我的两颗卵巢特地留给你和丹顶,配着红枣用小火炖,滋阴补肾的。”

   丹顶一乐:“你俩是不是看见我们在浴室里那个了?”

   椰蓉发现自己还活着,悠悠地爬出柜子,看着眼前这群人。

   银狐指着她说:“椰蓉姐姐!你脖子上怎么有个牙印啊!”

   椰蓉一摸,当然有个牙印——但也只限于牙印了,连皮都没破,温热的液体是弹涂的唾沫,头晕脑胀是因为挤得血液不循环,至于吞咽声,完全就是弹涂装的了。

   伶鼬也笑着说:“我就觉得你俩做贼心虚地没干好事,结果这是干什么?弹涂欺负椰蓉呢?”

   弹涂擦擦唾沫说:“对啊,我欺负她呢,你看我手上都是她的爱液,她下边流了好多水儿呢!金丝你也尝尝?”

   金丝敲着她的脑门:“椰蓉就是这样,前庭大腺比较发达,分泌液确实多。我昨天晚上刚喝了不少。”

   椰蓉正在极力理解她们的对话,每个人都嘻嘻哈哈地笑着,都是一副开玩笑似的表情,包括弹涂在内,就好像刚才的泪水逆流回了眼睛里一样。她们为什么这么高兴?连金丝都这样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金丝对椰蓉说:“洗洗澡吧,看你全身都是弹涂的唾沫,赶快洗掉吧。弹涂也一起洗去,给椰蓉擦擦背,看你把椰蓉吓的!”

   “就是就是!”极乐也说,“你们别看弹涂老实,其实她鬼点子可多着呢!上次愚人节唔唔唔%¥@#%……”

   弹涂去捂她的嘴,但是丹顶接过来话茬:

   “上次愚人节哄椰蓉说金丝被卖了,其实是弹涂的主意!你看她装成不知道,其实心里比谁都乐。当然,她也是唯一一个装到最后的。是不是啊弹涂?”

   弹涂捂着脸:“你们……啊啊啊!你们居然说出来了!说好不出卖我的!”

   金丝更开心了:“有这事?居然把我都哄过去了!哈哈,椰蓉,你说该不该收拾她!?”

   椰蓉的脑子现在才开始嗡嗡作响了,因为所有人的反应都和她预想的截然不同。自己刚刚被侵犯了,在剧痛和恐惧之中被人弄到了高潮,已经羞耻得想自杀了,这群肉畜居然还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弹涂才是上次愚人节的策划者?而且装腔作势到了最后!?自己那么痛苦地发烧,这只可恶的小肉畜还嬉皮笑脸的!而且其他人也陪着她嬉皮笑脸!?

   弹涂拍拍椰蓉的后背:“走吧,金丝让咱俩洗澡去呢!我给你搓搓背。欺负你的事就对不起啦!我刚才也是有点情绪失控……原谅我吧,再说你不是也被我弄得挺舒服的?”

   金丝不服气地说:“别小看椰蓉,其实可会给我舒服了!反过来让她弄你,保准你爽得连北都找不着!”

   弹涂问椰蓉:“是吗?一会儿你也给我舒服吧……”

   极乐说:“看你把人家欺负成这样,还给你舒服,不得恨得把你那里抓烂了!”

   丹顶说:“也没准人家椰蓉根本就嫌你恶心,懒得碰你。”

   看着她们的态度,椰蓉似乎明白了什么。所有人都一副开玩笑的表情,也都确实在开着玩笑,这些玩笑之中,却有一件事是当真的。对于这件事,没有人在开玩笑,或者说,其他看似玩笑的对话就是以这件事实为前提的!

   弹涂在椰蓉前面站定:“嘿嘿,椰蓉,你懒得碰我吗?还生我的气呢?”

   “弹涂,你……”

   “因为那个什么嘛,我还是处女。你愿意给我开个封吗?还是说,就连着我的那层小膜一起吃了?”

   金丝摇着头说:“椰蓉才不喜欢吃你那呢,切下来喂小狗还差不多。”

   “那我就……给自己破了?也顺便舒服一下,试试深处什么感觉。”

   “那可不行。没准狗喜欢吃你的处女膜呢!留着留着!”

   椰蓉明白了,这件没开玩笑的事情就是:她们真的打算把弹涂宰了!她突然大喊出来:

   “不要杀掉弹涂!求你们了!”

   金丝摆摆手:“那可不行,你看她这几次,一次比一次不像样,早就该废弃处理了。今天又这么欺负你,不宰了她多不好意思?”

   “她没欺负我!她就是吓唬我玩呢!都是开玩笑的!为什么一犯错误就说宰啊吃啊之类的!根本不是那么严重的事啊!她根本也没把我脖子咬破!”

   银狐指指椰蓉腿间,椰蓉低头一看才发现,从自己的屁股里面流出大股的鲜血——自己的直肠被她玩弄得受伤了。

   弹涂也说:“唉,没事。我保证好吃!上次你不是已经克服不敢吃人肉的障碍了?这次我把自己炖得烂乎一点,炖得看不出是我,你就当是猪肉……”

   椰蓉抡圆了胳膊,回手给了弹涂一个大嘴巴。她还从腿间抹了一大把自己的血,往弹涂嘴里塞。

   “你不是要喝我的血吗?咬个小牙印就没了?一想到金丝就不敢了?来啊!你怕什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把我同化成你们这样的肉畜很好玩?我最受不了你们这样了!干脆你们就把我当成真的肉畜吧!我这么捣乱,如果要一视同仁的话也该被‘废弃’了吧?上次伶鼬说我自找发烧坏了大家的兴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来吧,金丝,把我宰了给大家尝尝!”

   “椰蓉……”

   “你们知道弹涂的什么!?除了欺负她,排挤她,现在又要把她吃了!?她难道不是女生?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感情?丹顶和极乐不理她的时候,你们知道她多寂寞吗?刚才我们就躲在柜子里,没错,你们两个洗澡时候做的事都被我们看见了!就在你们舒服的时候,弹涂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见她失控时候的样子,就要把她宰了!她还要把自己的卵巢给你们炖了吃,她该是多么痛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我允许她伤害我的!这是我对她的安慰!我不是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肉畜!我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

   极乐嘻嘻哈哈地说:“弹涂这么痛苦,正好一死了之嘛,我和丹顶一定不会忘记她的卵巢的滋味的,哈哈哈……”

   弹涂也说:“对啊!你看这俩没良心的,正嫌我碍眼呢,吃了正好……”

   金丝把极乐拨到一边,脸色比长满霉菌的酸奶还难看。她不理椰蓉,却走到弹涂身边,摸摸她脸上那个被椰蓉抽出来的手掌印。

   “伶鼬,你怎么看?”

   “不如咱们就在这儿投票吧,就咱们几个人。”

   “好吧,七个人各投一票,不许弃权,不许匿名。现在,同意宰了弹涂的举手。”

   举手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金丝,就是弹涂自己。椰蓉急忙把她的手扳下去。

   金丝说:“五对二,决定不屠宰弹涂。”

   极乐睁大了眼睛,丹顶捂着嘴,颤抖着问:

   “金丝……你……原谅弹涂了吗?”

   “这是大家的决定,谈不上原谅。但是弹涂,你下次再敢让椰蓉疼一下,我……我……我让极乐把丹顶宰了喂你吃!”

   椰蓉意识到,这次金丝是真的不高兴了,她甚至不把丹顶称为姐姐,反而拿她恐吓弹涂。弹涂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披着像女鬼一样凌乱的头发。金丝还在摸着她脸上的手印,叹了口气,对她说:

   “椰蓉又保了你一命,好好珍惜。”

   金丝转身而去,银狐跟在后面,伶鼬看了眼她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

   “你们时刻别忘了,金丝已经不是原先的金丝了。我本以为她是在模仿朱校长,但朱校长比她多了数不清的人性。金丝基本不会生气,因为她缺少愤怒的感情,但是这才是她可怕的地方。她不太能理解别人的愤怒和悲伤。”

   丹顶说:“如果金丝要我去死,我就把生命献给她。”

   伶鼬挥挥手:“这种都是废话,我还不是一样?但是我问你们,你们想死吗?”

   丹顶摇摇头。

   “我再问你们,难道金丝希望你们死吗?”

   又摇摇头。

   “对吧!所以,别做那些让她难堪的事!尤其是你,弹涂,别以为金丝跟你开玩笑就不会当真!如果你的行为举止或者身体指标不符合你的肉畜身份了,她就会像今天这样——毫不犹豫地考虑把你废弃处理了!”

   伶鼬甩甩自己的卷发,给椰蓉留下一套衣服,于是也离开了。椰蓉穿上衣服,看到其他三个女生还在互相看着。她们刚才还是嘻嘻哈哈的表情,开着玩笑,讨论着晚上怎么吃掉弹涂,此时却在微微地发着抖。

   “弹涂……丹顶和极乐不是真的要吃你……她们只是装样子的……”

   弹涂摇摇头:“我知道,但是我有点伤心,椰蓉,你把我最幸福的一种死法给拦下了。虽然很谢谢你,但是……但是……”

   知道弹涂不用被宰,极乐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弹涂的肩膀上,丹顶也抱了过去。三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然后哭成一团。

   “哇啊啊啊啊……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椰蓉也有点眼眶湿润,穿好了衣服,快步走出门,把她们三个留在里面继续哭去了。

   ………………

   …………

   ……

   “你俩啥时候好上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就是怕你伤心,一直没想好怎么开这个口……”

   平静的夜晚,三个人如平常一样躺在各自的小床上,却谁也睡不着。台灯还开着,映照着弹涂的小脸。

   “就算不告诉我,也不至于躲着我吧?”

   丹顶叹了口气:“唉,对不起,是我的主意,我想在告诉你之前,先尽量保密。”

   极乐说:“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没错,我和丹顶……已经在谈恋爱了。”

   弹涂沉默了几秒,侧身躺着,背对着她们,良久才说:

   “干嘛不好开口?这样说出来,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极乐坏笑着说:“嘿嘿,椰蓉可是说你还哭了呢!”

   “当时我那是……怕黑才哭的!你们以为我真是觉得寂寞啊!?”

   丹顶也笑笑:“不管你是寂寞还是怕黑还是因为什么的,肯定哭了对吧?那种时候你欺负椰蓉有什么用?椰蓉和金丝那么好,你还敢横刀夺爱,难道已经饥不择食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肯定不欺负她了!”

   ……

   “所以说,我和极乐洗澡时候干的事,你都看见了?”

   “嗯,都看见了。”

   “从头看到尾?”

   “嗯,一点没差,说的话也都听见了。”

   “这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弹涂说:“那个时候的你们两个,真美!”

   极乐用被子捂着脸:“被你这么一说就更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本来是想冲出去给你俩来个‘当场捉奸’的,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忍心打断你们,越看越觉得你们般配。虽然咱们三个从小在一起,那种事也总在做,但是我看见那一幕的时候才明白,对你们来说,没有我的二人世界才是真正美好的。那个时候我下定了决心不去打断你们,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等你们离开之后,也不知道心里怎么了,突然就失落得不行,然后就失控了……”

   极乐说:“就算我俩开始谈恋爱了,这不是也还在你身边吗?哪有什么真正意义的二人世界?之前是因为怕你发现才躲着你,现在已经坦白了,就没必要制造什么二人世界了。一切还不是和之前一样?”

   “怎么能一样!你们已经是情侣了,我当然就是电灯泡,有我在的话,你们也没法好好地说点肉麻的话,也没法做那种事情……”

   “谁说没法做的?丹顶,来我床上,咱们再给弹涂做一次看看!”

   “好啊!屁股又痒痒了?我帮你挠挠?”

   丹顶真的爬到极乐床上,掀开她的被子,骑在她身上。

   “真……真来啊?弹涂还看着呢……”

   “你说的要给她看啊!来吧……唔唔……吸溜……”

   两个人吻在了一起,小舌头纠缠着,小手也在对方的身体上乱摸着。极乐本来是开玩笑,但是现在也就弄假成真了。丹顶的手指在她的私处摩挲两下,极乐就把小腰高高地挺起来。

   “嗯嗯……啊啊啊啊……丹顶……我不行了……”

   “小浪货,这才刚开始啊!弹涂看着咱们呢,可别让她笑话你!”

   “啊啊啊啊……真不行了……你……慢点……”

   极乐也把手摸到丹顶腿间,用手指前前后后地错她的小缝。丹顶被刺激得屁股向后翘,呼吸声也变得沉重了。

   “呀啊啊啊……嘶……你也轻点!”

   “弄疼你了?嗯嗯……对不起……啊啊啊!”

   “没关系……嗯!极乐……就这样……啊啊……小手真会摸!”

   “我有点……啊啊……不好意思……弹涂还看着呢……”

   “把你的跳蛋给她,让她看着咱们自慰。”

   看着她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弹涂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她也爬起来,却不知该干什么,站在丹顶和极乐身边,看着她们激烈扭动的身体,听着她们的娇喘,然后真的开始自慰。

   “啊啊……丹顶……你看弹涂正给自己舒服呢……”

   “嗯……不管她。”

   弹涂试探地说:“让我也……一起吧?”

   丹顶看她一眼:“抱歉弹涂,这个就算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情侣……虽然做给你看,但是一起玩就真的……对不起了。毕竟不像以前小时候了嘛。”

   “哦,我不打扰你们了……”

   “嗯……嗯嗯嗯……丹顶……快点……我有感觉了!”

   “我也是……我也是!!!啊啊啊啊……!!!”

   弹涂并不真的想自慰,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去倒了两杯温水放在极乐的床头柜,她们出这么多汗,渴了就可以喝。看她们下面流了好多水,把床单都弄湿了,于是去和宿管姐姐要来干净的床单,等她们玩完了就可以给极乐换上。她们需要纸巾吧?于是把纸巾放在她们伸手能及的地方。看她们光着身子很冷,于是给她们盖上被子……

   极乐不耐烦地说:“哎呀!热死了!别来捣乱!”

   “啊?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们冷……”

   “一点都不冷……啊啊……啊啊啊啊……吸溜吸溜……”

   “啊啊啊啊啊——————!!!极乐!!再快点再快点!!!”

   弹涂坐在床沿上,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忍不住哭出声来。

   丹顶对她说:“你要是没事干就睡觉去吧!”

   于是弹涂躲进被窝里,不管多少眼泪都尽情地流出来了。

   ……

   “嗯……”

   “嘿嘿,你看她下面湿了!”

   弹涂刚睡着没多会儿,只觉得下面有点刺痛,又有点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向下一看,极乐正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股间,舌头激烈地舔着。

   “嗯嗯……啊……啊啊!!??”

   丹顶则用双手捻着弹涂的两侧乳头,时不时摁下去,时不时又提起来,刺激得她发出一阵娇喘。

   “啊啊啊啊啊……我这是……做梦吗?”

   “嗯,你这是做梦……吸溜……水真多……忍了好久了吧?”

   “别舔……别舔啦!呀……!你们都开始谈恋爱了……怎么还……”

   “别躺着了,站起来!”

   丹顶一拉,就把弹涂拉起来。弹涂刚站稳,极乐就在她面前跪下来,扶着她的腰部,开始舔她的小阴蒂。

   “吸溜……我负责前边,你负责后边……吸溜吸溜……”

   弹涂还纳闷:“后边是什么……啊啊啊!!!”

   丹顶跪在她身后,扒开她的屁股缝,把脸凑过去,舌头尖伸到她的小菊花里面,上下左右转着圈地舔。

   “啊啊啊啊啊……多脏!别用嘴舔我……”

   “吸溜吸溜……呸呸!屁股都擦不干净!呸呸呸!”

   “都说了脏啊!呀!还舔!你们不是在极乐床上做呢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极乐把她的小阴蒂吸到嘴里去,用舌尖拼命玩弄。她被刺激得站立不稳,只能扶着极乐的脑袋。

   “啊啊啊……要去了……要高潮了……我不是做梦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以为她们会休息片刻,谁知这俩人并没有这种打算。极乐用舌尖使劲钻着弹涂的尿道口,丹顶则用弹涂的爱液润滑手指,一点点地插入她的小菊花里面。

   “啊啊啊!!!别玩啦!!!我不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吸溜……这小骚货,刚高潮了没几秒就又一个!啧啧……小屁眼缩不回去了吧?”

   “还不是……被你们玩的!啊啊……丹顶……别玩我那里……以前让你帮我伸进去抠你都嫌脏!”

   “你肠子里边真软和!”

   “噫!极乐起来……我要尿尿……忍不住了……”

   “尿吧,我用嘴接着呢……吸溜……你尿的东西……我俩又不是第一次喝了……”

   “那就……唔唔唔出来了……”

   “唔!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丹顶抢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弹涂稍微叉开点腿,丹顶的脑袋从她的腿间探到前边来,仰面凑到她的尿道口上,嘴唇直接贴了上去,一边喝着一边挑逗她的阴蒂头。

   “咕嘟咕嘟……”

   “啊啊啊……”

   “咕嘟咕嘟……哈!依旧是可乐味!可见你偷偷喝了多少碳酸饮料!”

   极乐说:“怎么样啊弹涂?今晚还想舒服几次?”

   “饶了我吧……两次就足够了!”

   丹顶擦擦嘴,把床头柜搬到一边去,把三张床并到了一起。

   “咱们仨好久没睡大床了,今天一起睡吧!”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死活不带我玩,还让我自己睡去,结果现在又这么亲热,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啊!”

   丹顶乐着说:“图谋你?你有什么可值得我俩图谋的?”

   “比如……比如要吃了我?”

   极乐一拍弹涂的屁股:“哈哈!要吃你还用预谋?趁你没起床直接剜!要是你哪天一睁眼看见我们吃肉喝汤呢,赶紧摸摸自己下面那条小骚缝还在不在,一摸就剩个大窟窿了,说明正被我俩吃着呢。我想要……哈哈……连着你里面那层小膜一起吃了!咂咂……入口即化!”

   “讨厌!你还敢吃我!我我……我把没洗干净的肥肠塞你一嘴!”

   丹顶在她的小菊花上又摸了一把:

   “一截一截地生吃你的肥肠,想想也不错啊!”

   极乐吐着舌头:“不错什么!这么重口味!肯定臭死了!呕呕!”

   “还!敢!嫌!我!臭!看我掐死你!!!”

   “呀!救命!!弹涂杀人啦!!!丹顶救我!!!”

   弹涂把极乐扑倒在床上,丹顶也一起扑了过去,三个人滚作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呃呃呃……我要被勒死了!!”

   “啊!谁拽我头发!疼疼疼疼疼!你们先起来!”

   “我被你头发缠死了……一点动不了,你让丹顶给咱们解。”

   “我没法解,我也缠住了……”

   “又来这出!?但是这么晚,宿管姐姐也睡了……”

   丹顶说:“好在这次弹涂刚尿完了,不至于尿床。是吧?”

   “嗯,都被你们喝了嘛!”

   极乐犹豫了一下,扭捏地说:“这次……我倒是有点憋不住……”

   “什……什么!?三个床可是并着呢!你这一尿,咱们就没干净床单可睡了!”

   “不行!你越说我越忍不住……出来了出来了……”

   “弹涂,交给你个严峻的任务,把极乐尿出来的东西一滴不洒地咽下去!”

   “不喝,极乐的尿骚味多恶心!”

   “什么!?我的……尿骚味!?我刚才还喝了你半泡呢!”

   “你喜欢呗!我的可是可乐味的。”

   “好啊弹涂!嫌我骚是不是?看我撒你一身!三、二、一!”

   “呀啊啊啊啊啊!你还真!!真真!!呸呸!都溅我脸上了!!”

   “不关我事啊极乐!弹涂惹你,我可是跟着遭殃了……噗!还别说……你的味道还真比弹涂的大多了……”

   “什么!?弹涂说我就算了,你也这么说我?我倒要尝尝你又是什么味!”

   “我……啊啊啊!!别钻我尿道口!弹涂也别起哄!别摁我小肚子……我要……我也要……”

   “出来了出来了!这下丹顶也尿了一床!咱仨终于公平了!弹涂,你觉得谁的最好喝?”

   “肯定是我的,可乐味的。其次是丹顶的,都是香水味。最后就是你的,除了尿味什么都没有!”

   “废话!尿不是尿味才怪了!你俩这叫不健康!”

   “呜呜呜……我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尿床……虽然是被你俩抠出来的……我的形象完蛋了!呜呜呜呜呜呜!!!”

   “弹涂你看,丹顶真哭了!”

   “哈哈哈哈!!不关我事,啦啦啦啦啦~~~~~”

   门突然被推开了,金丝和宿管姐姐站在门口。宿管姐姐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几点了还不睡!上下三层都能听见你们这屋闹腾!还当自己是五六岁小孩吗!”

   弹涂抬头一看说:“呀!金丝也来啦!”

   极乐起哄说:“金丝来把你带走废弃处理喽!弹涂完蛋喽!”

   丹顶哭着:“呜呜呜我不是故意尿床的……呜呜呜呜呜呜!!!啊啊金丝不要看!!”

   宿管姐姐还要发火,金丝让她冷静,自己走到她们三个旁边。

   “我把你们仨一起废弃了怎么样?”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好啊!”发现异口同声之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哼,想得美!噗噗!你们仨这是什么玩法!简直太……重口味了!”

   “我们正比赛谁尿的尿更好喝呢!目前弹涂狂妄地自称第一!丹顶第二……”

   “呜呜呜我可没比,我尿床是让你俩挤出来的!”

   “你们仨别玩啦!椰蓉都说吵得睡不着。宿管姐姐,帮她们把头发解开吧。”

   宿管姐姐很有经验,依旧是肥皂水润滑法,手法凌厉地把她们分开,轰她们去洗澡。趁着洗澡的功夫,床铺也换新的了,不过并起来的床没再给她们拆开。浴室里又嘻嘻哈哈闹成一团,金丝不得不冲进去把她们拉出来。

   “睡觉!听见没有!要不然宿管姐姐明天把你们仨分到三个宿舍去!”

   仨人立刻就安静了。

   “那好,宿管姐姐也睡去吧,打扰你了。弹涂,极乐,丹顶姐姐,晚安吧。”

   “嗯嗯,金丝晚安!”

   “对了,今天白天的事,我也有态度不对的地方……”

   “哎呀!金丝,你什么时候想要把我们谁宰了吃,直接说就好!比如弹涂之类的……”

   “为什么又是我!”

   看她们又要闹腾,金丝赶紧撤走了:

   “不吃你们!睡吧睡吧!”

   ………………

   弹涂想要睡外侧,但是丹顶和极乐坚持让她睡中间。

   “你们才是情侣,我睡中间多不好?”

   极乐却不说话,脑袋埋在弹涂的腋窝里。

   “弹涂……我们舍不得你……”

   “啊?”

   “我们真不想和你分开……”

   丹顶呵斥:“极乐,赶紧睡!”

   弹涂也说:“放心吧,我以后规规矩矩的,让金丝抓不住把柄,一定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不会轻易被废弃掉!”

   丹顶拉着弹涂的手不说话,极乐仍然在她腋下埋着脑袋。弹涂闹了一天了,终于有些困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呜呜……”

   睡梦间,仿佛听到极乐的哭声,又仿佛,哭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

   ………………

   …………

   ……

   人们纷纷换上短袖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金丝每天的生活就在电话和邮件中度过,安排博览会相关事宜,事无巨细地过问。朱校长去做恢复治疗的时候,办公室就是金丝的。伶鼬和银狐一般都陪着她,弹涂负责打扫卫生。

   博览会开幕十天前,肉畜协会派来了官方联络员。

   “我叫Haldir。”

   哈尔迪尔是个金发褐眼的小白脸,插上长耳朵一定会被认为是精灵王子,不过汉语说得和中国人没有区别,丝毫没有障碍。他本以为每天要和阴沉沉的朱校长打交道,愁眉苦脸的样子,结果发现工作时的沟通对象基本就是金丝,立刻喜笑颜开了。

   “哈尔迪尔,我们学校的展位定好了吗?”

   “定好了,从B5到B14,横跨了十个常规展位。”

   “什么?B区不是常规厅吗?为什么不在贵宾厅?”

   “贵宾厅是为七位永久理事会成员特地准备的……”

   金丝皱皱眉头:“不行,往届我们都在贵宾厅,今年也依旧如此。”

   “可是……可是……今年的会场建筑格局不太一样。而且我们特地给小动物学园准备了常规厅的十个展位。你要知道,常规厅的参展方有83个,多数都只申请到了一至两个展位,少数大企业有四至六个。协会给你们提供了整整十个,你们将会是整个常规厅里最抢眼的。”

   “把会场地图给我看看。”

   金丝看看地图,想了想:

   “我们不想要十个靠墙一排的展位,把中间这一圈的八个给我们,四面都是过道的这一圈。十个换八个,你们可以多出来两个。”

   “四个企业占着这片环形展区,协会来不及通知他们换位安排。而且他们也许会不满意……而且……会不好协调。如果你们执意申请的话,我会向总部汇报,不过通过的几率不会太大。”

   “或者还一个方案:同样是靠墙一排十个,进门的B1到B10,这十个给我们。”

   “这个应该会好协调得多,我会尽快联络……”

   一边和哈尔迪尔说着话,金丝翻看着邮件。

   “还有,我们申请的饲养场是整个八号库,为什么这个示意图显示东南角这两格不是我们的?虽然我们高档肉畜是住宾馆,但是也有量产式养殖的肉畜要卖,而且出货量会非常大。就算是临时饲养场,也不能如此拥挤,会影响商品健康,0.4平米每只的密度已经是极限了,你们还要压缩空间?”

   “抱歉……我们考虑到最拥挤的时刻只是卸货后的几个小时,一旦展销开始,你们销量一定很好,库内商品量就会迅速减少,很快就能达到0.4平米每只的健康密度。毕竟是临时饲养仓库,只用于博览会的15天……”

   金丝很不高兴:“饲养场的申请程序在一个月前就完毕了,为什么我今天早上刚收到这封邮件?”

   “也许是因为……服务器有延误?”

   伶鼬一拍桌子:“要是所有邮件全都延误,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金丝摆摆手:“别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派来联络员。”

   哈尔迪尔急忙说,“我们联络员确实就是这种目的,协会希望能和你们这样的大参展方进行更有效率的沟通。”

   金丝点点头:“你提前10天来,也就是说所有决定都还有更改余地对吧?哪怕只有10天。”

   “并不是所有……”

   “八号库右下角这块养殖空间交给我们,把这个不知名的公司的商品挪到别处去。”

   “协会并不能因为他们是小企业就怠慢他们……”

   伶鼬又拍桌子:“所以就来怠慢我们吗!?”

   金丝心平气和地说:“我们的卫生标准和这种小企业不一样,就算是十几万一只的甜水45号,也必须经过严格检疫。卫生和健康是小动物学园的卖点,有个事实你应该听说过:我们这些肉畜比吃我们的消费者都健康得多。你们想没想过为什么小动物学园申请整栋仓库?你们现在让我们的商品和其他什么地方的病死肉畜混养,这是对我们卫生底线的极大挑战。养殖密度不是大问题,毕竟就15天,但是混养绝对不行!”

   “我懂了,我会尽快向上级反映你们的态度,应该就是今天正午之前。”

   金丝微笑一下:“这样就好,时刻追求有效率的交流沟通。”

   ……

   哈尔迪尔正要出去,金丝又说:

   “对了,伶鼬让我帮她问一下,你昨天晚上给她塞的那颗跳蛋怎么不震了。”

   伶鼬这回没拍桌子,只是把脸别到一边去。

   “我给她关闭了遥控器,因为我们在讨论公务。”

   “那为什么我的还在震?”

   “因为你看起来没有特别强烈的表现。”

   金丝小步跑过去,妩媚地一笑:“人家也是强忍着才能说话嘛!脸上没有表现,下面可是湿得一塌糊涂哦!”

   金丝把手伸到内裤里,中指舀了一洼自己的爱液,伸到小白脸的嘴里。这小白脸还真面红耳赤地吮吸着。同时,他拿出一个粉色的小遥控器,向上一推,伶鼬直接就被刺激得夹紧双腿趴在桌上,嗓子不停地呻吟,话也说不出来,更没法像金丝这样从容自得。这人谈正事时候把伶鼬的跳蛋关上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金丝隔着裤子捏他的阴茎,一边捏一边口水直流。

   “联络员哥哥……嗯嗯……人家突然想吃香肠了……”

   “可爱的小肉畜,现在才上午九点啊!”

   “就要就要!就要吃嘛!联络员哥哥的酸奶给人家喝!”

   “……我也是体力有限的,昨晚你们那么多人……总之真的不行了!”

   “那就今晚继续!”

   “嗯……唔!”

   金丝把小脸凑上去,湿漉漉的嘴唇吸住他的舌头,饥渴地交换着唾液。

   “唔唔……吸溜吸溜……”

   哈尔迪尔用力把她推开才挣脱了她的舌头。

   “呼!哈……哈……”

   “哈……哈……嗯嗯……”

   “好了,我要去和总部进行联络了。可爱的小肉畜们,愿你们度过美好的一天,我们晚上见。”

   “联络员哥哥晚上见!”

   伶鼬也娇喘着说:

   “晚……晚上见……一定别……迟到啊……啊啊啊啊啊——!!!”

   ………………

   …………

   ……

   最后这几天,廉价的商品就已经开始往外运输了。出发前三天,金丝带着集装箱车队来到位于市郊的“甜水市养猪场”,也就是小动物学园的另一个幌子,里面实际是三级肉食少女养殖中心,圈养着数千只肉质优异,价格可亲的美味肉畜,八成以上都是业内闻名的“甜水45号”。在金丝的监督下,工作人员把预先挑选好的500只肉畜分批赶进集装箱,浩浩荡荡地开到机场去。富红苹不知从哪借来了一架大货机,得意洋洋地站在舱门外迎接他们。

   金丝还没下车,随行的老司机皱着眉头悄悄跟她说:“十年前财老板还在的时候,给咱们学校准备的是波音777F,又大又宽敞。”

   “苹姐这个不好吗?”

   “不是不好,空客A300F4-600,机型有点旧,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当然不是说一定出事故之类的,但是咱们几亿的货物就用这么一架飞机拉走,十年一次的活动,反倒办得越来越寒酸……”

   这老司机俨然也是为学校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发发感慨也是正常的。金丝和他说:“苹姨毕竟刚和咱们合作了两年,财力还没有那么强,能按部就班地保证有架飞机就不错了。一点点来吧。”

   既然金丝这么说,老司机也就不再多言。工作人员把肉畜装上飞机,金丝也亲自进去看了看。虽然里面一片漆黑,好在还是有通风系统的,不至于把她们憋死。旅程大概要9个小时,降落之后就有人接应,直接放到一整栋临时养殖厂里,然后接下来的15天争取全都卖光。

   装好货物,和富红苹说了几句话,她就先坐着悍马车回去了,金丝却没着急,安安静静地看着飞机开上跑道,加速,升空,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旁边的老司机始终看着金丝的侧脸。

   “怎么了呀?司机爷爷,这么盯着我看,想要让我来用嘴给您舒服一下呀?”

   “啊!?不敢不敢!我一把年纪那还经得住你这小虎牙折腾?我就是想,金丝,你变得越来越可靠了,自从朱校长出事之后,大大小小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现在的小动物学园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

   “嗯!”

   “表面上无限风光,肩膀上的负担有多重只有你知道。别人看见你风光了,就会羡慕你,嫉妒你,甚至想要和你分一杯羹。就算是咱们学校里的人也不都是喜欢你的,你必须时刻小心来自暗处的排挤。小动物学园,表面上越来越壮大,挣得钱越来越多,科研也搞得不错,业界声誉越来越好,但是金丝,你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是危急存亡的关头了!如果这关不过,再多的钱,再大的影响力都是废物,救不活学校的一口气。别看我就是个卡车司机,我给学校开了40年车,里里外外什么都看透了。我现在最深信不疑的一件事就是,金丝,学校的将来就都靠你了!”

   “嗯!”

   小金丝重重地点点头。

   ………………

   就在她们即将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椰蓉回了一趟家里,获得了前去参观博览会的许可。她当然没说这是“肉畜”博览会,只说是学校组织的出国旅游。这一晚,准备出发的女生们都很兴奋,干脆不睡觉,聚在活动室彻夜狂欢,把联络员小帅哥榨得差点精尽人亡。不过金丝没去玩,反倒按时回到了宿舍,帮椰蓉一起收拾行李。

   “我的内裤,睡衣,还有漫画……”

   “都装好了,在那个大箱子里。小箱子是你的洗漱用品。”

   “金丝,你不拿行李吗?”

   “日常用品都是学校统一运过去,特级、一级和二级女生加起来去六十多个,维持15天的换洗衣物之类……”

   “我是说你的私人物品,一件也没有?”

   金丝看了看自己的床和柜子,把信天的照片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放了回去。

   “没有,除了手机和书包。”

   “你要把那一书包军火也拿过去!?”

   “嗯。”

   “安检不让过吧!?”

   “咱们不坐民航,肉畜协会派飞机来接咱们。早点睡吧,明早五点就起床。”

   “弹涂说她不睡,上了飞机再睡了。”

   “你看她兴奋的,飞机上能睡着就怪了。”

   帮椰蓉收拾好行李,两个人洗洗澡,稍微舒服了一下,就关灯睡觉了。

   “金丝……”

   “嗯?”

   “这次旅行回来,我的交换生活动也差不多结束了。”

   “是啊,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舍不得搬走,舍不得你。”

   隔着床头柜,金丝把手伸过去,椰蓉紧紧抓住。

   “别想了,好好休息,好好玩吧!回来的事等回来再想。”

   “嗯……好吧。”

   ……

   “对了,金丝,上次借你的漫画,看完了吗?”

   “看完了,一直忘了还给你……”

   “我再借你一套,装在书包里,飞机上看。”

   椰蓉从枕边拿起两本薄薄的漫画书,粉色的封面上是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少女,哥特风格的花边框里印着漫画的名字《御伽楼馆》。

   “我知道你忙,没有时间看漫画,所以挑了一套短的,只有两本的,放松的时候可以看看。”

   “嗯,谢谢你。”

   “那,金丝,晚安了……”

   “晚安。”

   ………………

   …………

   ……

  

   五、

   从甜水市出发的参展者不少,有三百多个。小动物学园这边就有一百多,包括四十多个领导、教职工以及六十多个学生。特级少女会本来都想来,被金丝拦了大部分,毕竟这不是旅游。富红苹那边有三十多个组织成员和三十多个交钱同去的散客,加起来七十多个。赌场那边也有不少散客,总共九十个人。

   朱校长问金丝:“有没有散客是通过咱们学校买票参展的?”

   金丝低声说:“没有。虽然苹姨那边卖了三十多张票,但是咱们没敢声张。”

   “不错,有这种意识就好,低调行事。”

   “所以除了学校的人之外,只有三个是咱们带去的。一个就是协会派来的联络员……”

   “哦,那个小老外。”

   “……还有就是Z叔叔和小柑妹妹。”

   “对对!我差点把他俩忘了!来了吗?让我看看他们!”

   金丝把他们叫过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拉着朱校长的手。朱校长的手并没有知觉,只是看看他们,听小柑说说话,点着头。

   “成了,你俩跟她们玩去吧,我有金丝陪着就够了。对了小柑,去跟你妈说说话。”

   来接他们的飞机是协会派来的一架巨大的747,霸气侧漏地停在机场上。联络员小哥自豪地说:

   “要不是这个城市没有4F机场,我们原本是打算用380来接你们的。”

   朱校长笑笑说:“小城市,没什么客流量,建个能起飞747的机场就不错了。”

   金丝带着联络员最后一次清点人数,确认无误了,登机起飞。飞机升空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心情都激动到了极点。金丝左边坐着朱校长,右边坐着椰蓉,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彩。弹涂她们三个闹腾得整个机舱不得清净,空姐教训她们好几回都不管用,然而闹腾没过半小时钟就靠在一堆儿睡着了,连飞机餐送来都没醒。

   吃过飞机餐,椰蓉也睡着了,金丝拿出漫画来,细细地看。旅途很无聊,大家都在睡觉,只有金丝一个人早睡早起很精神。她看完了漫画,又把手机掏出来,一张张翻看信天的照片——她发现自己很久都没这样做了。

   “信天是这幅样子的吗?”小金丝心里有点恐慌地想。

   信天的照片也不看了,于是闭着眼睛发呆,也睡不着,只是思维跳来跳去,听着飞机的噪音,听着周围的呼吸声。前排的椅背上有小电视,金丝看了看,并没什么有意思的。又眯了一会儿,应该是没睡着,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快到了。

   黄昏时分,晚霞从一侧窗户照进机舱。广播叫醒了睡着的人,弹涂她们三个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飞机越过了一片海,向一座巨大的岛屿飞去。降落前的短短40分钟里面,时不时有不知哪国的战机掠过,闪一下就消失了。富红苹很心慌,左顾右盼地嘀咕:

   “要不要护照啊?要不要签证啊?怎么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事?”

   联络员哈尔迪尔说:“请您放心,我们早就疏通好了,这架飞机本身就是一张巨大的通行证。两国的空军只是例行检查,不会攻击我们。”

   越过岛屿的海岸线,下方的景色由波光粼粼的海面换成了大片苍绿色的森林,远远的可以看到积雪的山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出一半鲜艳的橘红色。随着飞机下降,金丝看见海岸线上有个不小的码头,两艘巨轮一左一右地停靠着。左边那艘通体白色,甲板上矗立着九层豪华客舱,就算远看都能感受到奢侈气息。右边那艘比左边的大了一整圈,却是浑身暗红,空荡荡的甲板上矗立着几架船用起重机,只有船尾立着一栋脏兮兮的五层舰桥,明显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货轮。

   朱校长说:“左边那个就是圣玛丽安娜号,齐拉斯船长的养殖园就在那上面,这就是他毕生的心血了。再看右边那个,十年前我带你上去过,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那是弗朗西斯将军的食人鱼号,24万吨的大货轮,不过对那个老兵油子来说,哼哼,这条破船就是他财产的一小部分,整个食人鱼牧场的规模根本不是我能比的,也不是齐拉斯船长能比的。他把产业做得太大了。”

   金丝问:“这也就是为什么,弗朗西斯将军会被那个黄三角会注意上?”

   朱校长扭头看看金丝,看了两秒,点点头:

   “看来上次我们聊天的话你还记得。”

   “嗯。”

   “明天上午10点,你把她们安顿好了就来推我,有个会议想让你也听听。”

   “好的。”

   地面的景物越来越近,可以看到一棵棵高耸的云杉掠过脚下。机场就位于码头不远处,飞机越来越低,平缓地着陆,滑行了一段之后,渐渐停稳了。

   飞机停稳的那一刻,联络员哈尔迪尔站起身来,兴奋地对机舱里的所有人说:

   “欢迎来到第22届国际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欢迎来到伊图鲁普岛!WelcometoEtorofu!”

   ………………

   客梯车就位了,轮椅用的台阶升降机挂在扶手上。当舱门打开的瞬间,朱校长的脸出现在舱门口的时候,下面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金丝推着升降机,哈尔迪尔在下面护着,把朱校长抬到地面。人群再一次爆发出欢迎的掌声。

   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通道,一个看起来比朱校长还老的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头发全白,又老又胖,之所以步履蹒跚并不是因为衰老无力,纯粹是多余的脂肪阻碍了他的动作。挂满勋章的灰色军服并没能让他显得精神抖擞,腹部的几枚扣子快要被撑爆了。他抬了抬肥厚的眼皮,和金丝对视了一下。

   金丝看到了鹰一样凌厉的两只眼睛。

   他向朱校长说话了,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肥厚的眼皮又一次堆在一起,露出悲伤的神情。他并不像齐拉斯船长一样会说汉语,好在他带着同声传译官。传译官的嗓子尖声尖气的,但他自己的声音却如世界三大男高音一般洪亮。

   “哦……!我的可怜的老朋友,是什么使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朱校长急忙对金丝说:“快扶我起来。”

   自从瘫痪以后,朱校长从没有在公共场合让人把他扶起来。金丝扶着朱校长,然后按照他的指示,架着他的上半身,做了个鞠躬的动作。

   “弗朗西斯将军,您的白发和皱纹才是最令人心碎的啊!难以相信,我们又是十年没见面了。”

   看着朱校长在搀扶下欠身行礼,将军的表情更加悲伤了,用肥硕的大手掌把他扶回轮椅上。

   “是啊,难以相信,真的难以相信。”

   然后他用同样的手摸了摸金丝的脸,掰开她的下嘴唇,仔细看了看她的牙,又撑开她的左侧上下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珠,然后问朱校长:

   “难道,她是金丝?”

   “对啊,这就是金丝!我的金丝也终于长大了!”

   将军摸摸金丝的脑袋:

   “你是他的全部,金丝,请永远爱护我的朋友,你的父亲。”

   “嗯!我一定照顾好朱校长!”

   将军站到金丝的位置,推着朱校长的轮椅,缓缓前进。迎接的人群已经排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站在前面,一个个地和朱校长问好。朱校长自己没有传译官,联络员哈尔迪尔就担当了这个任务。金丝紧紧跟在轮椅旁边,代替朱校长向迎接的人鞠躬行礼。看见齐拉斯船长的时候,大胡子朝她做了个鬼脸,金丝乐着挤了挤眼睛。

   除了七位永久理事会成员之外,这里的大人物远比预想的多得多,不少国家的高级首脑居然也来参加展会,还不乏很多发达国家和人口大国!电视上的他们一本正经,这里的所有人却都身着华服,兴奋地笑着,挥着手,在贴身保镖的监护下,和朱校长打招呼,称赞他的商品美味难忘,或者为他的活动不便而惋惜。

   机舱里的其他人也都下来了,无论身价几何的人,也都在这些大人物面前走了一趟。金丝心里笑笑,大概有几个人会紧张得不行吧?回头看看,椰蓉几乎吓瘫了腿;Z叔叔和小柑妹妹吓得牵着富红苹的衣服走;富红苹又哪见过这等阵仗,紧张得好像另一条腿也是假的,根本不会走路。

   也有截然相反的,伶鼬和丹顶向迎接的人群欠身致意,举止怡然自得,毕竟她俩经历过。猪蹄依旧是那副无比抢眼的样子,并不因为是隆重场合就穿上内裤拔掉尾巴。弹涂就有点亢奋过度了,不管多么可怕的大人物,欣喜若狂地过去握手。

   “哦哦!Mrs.Clinton!Goodmor...morning!!!不对,afternoon!!!”

   金丝笑笑,没去理她,却把这些大人物的贴身保镖吓了个遍——有个背着一书包枪支弹药的人兴致勃勃地和保护对象握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有人都下了飞机,并没有急着离开,等了十多分钟,又一架飞机到达,下来的又是一帮眼生眼熟的大人物。朱校长这一行也就跟着鼓掌欢迎了一下。据说这就是最后一批了,至此肉畜协会的所有153个成员全部到齐。之后每天还会有到达的,基本就是前来消费的散客了。

   在这最后一批中,有个让金丝在意的人物。她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女,穿着红色格子的吊带连衣裙,露出洁白的肩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巨大头饰:手掌大小的蓝色花盘下面连着绿色的茎和叶,就好像一整棵植物种在头顶上似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和她走在一起。

   金丝有点好奇,俯身问朱校长,朱校长不知道。金丝又拽拽将军身边的传译官,表示想和将军说话。将军得知后点头应允了。

   “将军爷爷,我想问您一下,您认识那个女孩吗?”

   “我认识她,她是去年加入协会的,也是目前153名成员之一。”

   “那么,您知道她属于哪个团体吗?”

   “不,她不属于任何团体,甚至没有经纪人。她以自己的名义联系我,申请成为协会成员之一。七方理事会经过投票,同意了她的申请。如果进行定义,她属于生产商,而她的商品就是她自己。她正在把自己当做肉畜出售,以一个没有人会买的超高价格。”

   金丝有些纳闷:“难道她希望能在博览会上把自己卖出去?”

   “这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没有申请展销会场的展位。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她报名了竞赛活动。名单里有她的名字,她叫千惠子。”

   金丝在竞赛名单上见过这个名字,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独身一人。她真的是一只肉畜吗?有多大把握赢得比赛?小动物学园会和她对阵吗?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用谢。竞赛在博览会的后半段,在这之前,放松地休闲吧。”

   ………………

   …………

   ……

   金丝并没有时间放松地休闲,小动物学园的学生和工作人员也都忙得找不着北。正式开展的前一天,一大早,金丝先是去八号养殖场看了肉畜们的状况,确认那架拥挤的飞机并未影响商品质量后,让检疫员最后一次抽血化验。之后金丝带人去了展销会场。会场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厂房式建筑,可能有两个并排的足球场加起来那么大,里面有200多个展位,说是展位,并不是简单的一张桌子,而是用彩钢板隔出来的200多个五米见方的小单间。一进门,右手的一大长列都是小动物学园的,果然如哈尔迪尔所说,很有气势。富红苹的人已经在进行打扫了,因为她是货源单一的代理商,所以没去申请自己的展位,就和小动物学园一起经营这十个展位了。

   “苹姨,麻烦您了!”

   富红苹举着抹布喘口气:“这有什么麻烦,我们也不是来观光的,这点劳动理所应当。我看别人家的展位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也赶紧叫人来收拾。”

   金丝把预先印好的展板、广告之类的拿了过来,参与活动策划的工作人员也都开始布置。金丝监督了一会儿,想起朱校长叫她回去,于是让伶鼬留下帮忙,自己跑回宾馆里,推着朱校长来到会议室。

   会议室很小,七个人围着一张椭圆桌子,各自的保镖、翻译坐在外侧。金丝把朱校长推到门口的末位,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哈尔迪尔继续担当朱校长的翻译。

   门卫从外面把门关上,窗帘也拉好,确认隔音了,主席位置的弗朗西斯将军说:

   “今天我们要进行理事会讨论,除了众所周知的七位之外,朱校长的参加也很有必要。这是我们八方的会议,我希望在这间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能履行义务,至少在保密方面能够令人信赖。我为什么要组织这场会议,相信各位已经听说了。是的,一种陌生的力量正在压迫我们。虽然在座的各位在挣钱的问题上互有竞争,但是在生存的问题上,我们必须团结!”

   将军打开电脑,用肥厚的大手操作着一枚小鼠标。投影屏幕上显示出幻灯片。

   “这是3月24号的事,齐拉斯船长的圣玛丽安娜号养殖船在也门附近海域巡游时,遭遇了不明舰队的攻击。对方无意直接击沉圣玛丽安娜号,但最接近的一枚炮弹落在了距左舷三百米的海面上。对方随后把圣玛丽安娜号向红海方向进行驱赶,阻止其返回印度洋。齐拉斯船长十七次发信请求通行,被对方明确否决,第十八次发信获得同意回复,得以脱离困境。从开始到最后,圣玛丽安娜号被追逐、软禁总共38个小时。这是一起不折不扣的恶意攻击事件。”

   幻灯片上出现一幅模糊的军舰照片。

   “这张照片是我们对对方的唯一了解。起初齐拉斯船长认为攻击者是恐怖分子的武装船只,但事后分析这张图片,我们认为这不是普通的炮艇,而是一艘世界顶级驱逐舰!舰首这个模糊的轮廓很有可能是美制127毫米口径舰炮。通过调查各国海军动向,我们推测:这艘军舰属于在此执行任务的多国维和舰队,极有可能是一艘阿利·伯克级,但也不排除爱宕或者世宗大王。我们现在分类讨论,如果对方不知道圣玛丽安娜号的真实身份,没有理由如此攻击一艘手无寸铁的客轮;如果对方知道——这也是最可能的假设——却仍旧恶意攻击,只能遗憾地说,在座的朋友们,我们的全球关系网已经出现裂痕了!那些信誓旦旦保证对我们的生意给予便利的人,昨天还和我们一起挥手的那些人,此时此刻正在楼上呼呼大睡的那些人,他们中的一些,没错,是我们的敌人!他们的政府,他们的国家,他们所代表的一切,是我们‘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的真正敌人,而且不共戴天!”

   弗朗西斯将军擦擦额头上的汗,又压低声音说:

   “他们害怕我们,因为我们比他们团结,比任何一个政府组织都团结,而且渗透得又广又深。但他们是狡猾的,犹如我们刚刚起步时的那般狡猾,不会承认在和我们作对。于是——”

   将军指了指屏幕,屏幕上是一个奇怪的标志:黑色的圆盘上画着一个鲜黄色的倒三角。

   “——国际黄三角会,这就是公开站出来和我们挑衅的人,一个人权组织。起初我以为这东西和该死的动物保护协会影响力差不多,但我错了,他们有资金,有行动,胆敢混入我的宴会,把拍到的照片散发到大街上!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要把他穿刺然后立在食人鱼号的船头上!”

   船长愤怒地捶着桌子,没有人敢出声。但他又擦了擦汗:

   “好了,在座的朋友们,是时候听听你们的声音了。”

   ……

   会议举行了五个多小时,所有人的意见都既可行又极端。

   ………………

   …………

   ……

   下午四点左右散会,金丝推着朱校长回到房间换衣服,准备参加一会儿的开幕晚宴。金丝又去了一趟会场,看到展位布置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椰蓉居然也在跟着打扫,累得满头是汗,居然还和富红苹的手下其乐融融地聊天,金丝有点担心椰蓉的安全,好在有伶鼬在旁边,应该不会有事。会场后面的空地上,丹顶、极乐、沙蟹和银狐正在跑步,准备过几天的竞赛活动。旁边的一个森林公园里,Z叔叔和小柑妹妹正在卿卿我我地散步,不知为何还牵着猪蹄,就像遛狗一样。弹涂也在同一个公园里百无聊赖地摘花玩。无论是谁,金丝捧着嘴巴把他们都叫回来。

   “吃——饭——啦——!”

   登岛参会的人一共有4000多个,一个宴会厅远远装不下,所以主宴会厅只是给首脑和业界领导者准备的,散客和随行人员等则被请进副厅。主厅的气氛极其庄重,一百多张圆桌整齐排列,每个客人的座位早已固定好,服务员负责把各个代表团请到相应的席位上去。朱校长和学校的几位领导占了一桌,女生也有三个:金丝和伶鼬一左一右地坐在朱校长身旁,小银狐坐在金丝另一侧。

   所有人入席,音乐结束,弗朗西斯将军站起来,举着酒杯,用洪亮的声音欢迎所有来宾的到来,希望所有人都能尽情享受这次晚宴,以及接下来的15天博览会。最后,他隆重地宣布:

   “我宣布,第22届国际可食用人类博览交易会,正式开幕!”

   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他的方向举杯致意。

   宴会开始,成队的服务员举着餐盘鱼贯而出。菜品并不是一开始就都上来的,首先是三文鱼沙拉,之后是红菜汤,再之后是黑鱼子酱配“大列巴”切片,最后是水果拼盘。饮料除了伏特加以外,还有甜丝丝的格瓦斯,银狐很喜欢喝。那些老外看起来彬彬有礼,金丝边看边学。三文鱼沙拉是冰凉的,而且属于生食,金丝极少有机会吃生食,不太习惯,但还是谨慎地吃了下去。红菜汤很好喝,酸酸的,热热的,似乎放了好多西红柿。餐盘里放着大方冰块,上面凿出碗形的小窝,黑鱼子酱就盛在里面,晶莹剔透,金丝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勺涂在面包片上,一口一口慢慢吃下去,鱼子在嘴里噼里啪啦地崩开,很有意思,除此之外并没吃出这道绝世美味的好吃之处——这也许是因为她自己就是“绝世美味”吧?等吃完沙拉,喝光了自己的这杯格瓦斯,所有餐具都撤走了,金丝才松了一口气。朱校长当然没法讲这么多礼仪,和服务员要了奶油松茸汤,金丝一口口地喂他。

   看着那些老外一副品味美食的样子,金丝很怀疑他们的味觉。悄悄问银狐:“你觉得好吃吗?”小银狐诚实地摇摇头。

   “一会儿这边散了,跟我去隔壁看看他们吃的什么吧!”

   仪式一般的宴会结束,朱校长就有点累了,金丝把他安排回房间,洗漱完毕,安顿上床,随行的治疗师负责照顾,金丝就悄悄走出来,带着伶鼬和银狐去看另一个宴会大厅。

   ………………

   …………

   ……

   /*对这场博览会的描写本应是我期待已久的,动笔之后却发现乐趣不足,反复思考后发现最大的原因在于视角的选择上面。虽然本文名为《金丝雀》,但若始终跟踪金丝的视角,则实在是过于疲劳,为了追求畅快淋漓的乐趣,我决定暂时转换视角,尝试以一个无忧无虑的观光者的角度来享受这次盛会——至少是在竞技比赛之前的活动上。*/

   ……

   …………

   ………………

   我是一个虐杀爱好者,以贩卖电脑硬件为生,由于某些机缘,我和我老婆小柑受到了小动物学园的朱校长的青睐,有幸参加了十年一度的肉畜博览会。因为金丝欠着我们一笔钱,大概三五个亿吧,所以这次活动对我们来说完全免费。我们家小柑还是第一次出国旅游,兴奋得手舞足蹈,上蹿下跳,欢呼雀跃,鸡犬不宁,爱液飞溅,欣欣然不分夕昼焉。出发之前我把店铺的事全权交给伙计阿岭,带了点随身零钱,轻装上阵地出发了。我们坐的不是民航,举办方有飞机来接。飞机上基本都是熟人,好人坏人都有,大魔头富红苹居然也嬉皮笑脸地跟了过来!要不是我们在赌场救了她一命,她一定把我俩扔下飞机摔成肉酱而亡!

   飞机上非常倒霉地挨着富红苹坐,她还一副慈祥的表情,举着棒棒糖在小柑面前晃来晃去地问她吃不吃。小柑怕糖里有毒,远远地躲开,让我隔在她们中间。富红苹看起来有点尴尬,也许她是真心想和小柑和好?

   我本以为富红苹的存在是这趟旅程里最可怕的事,谁知一下飞机才发现她是如此和蔼可亲!机场上,一大群老外兴高采烈地向我们挥手欢迎,我刚要和他们也挥手,小柑却拽拽我:

   “那个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有点眼熟啊……还有那个……”

   我定睛一开,吓得顿时把手缩回来:在地面上迎接我们的人,分明就都是新闻上常见的知名人物!他们身后的保镖一个个戴着黑墨镜,全副武装,死死地盯着我们,我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被他们当场击毙。小柑也几乎吓尿了,站都站不住,想找金丝寻求安慰,谁知金丝却走在最耀眼的正前方!我俩慌不择扶手,扶着富红苹的肩膀往前走,富红苹并不比我们好多少,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女魔头此时也开始瑟瑟发抖,扶着小柑的脑袋,强装淡定地说:

   “这……这活动还……还……级别挺高啊……”

   沉重的视线压力下,那些小肉畜们居然一个个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地走着,我们这群正常人反倒像是被宰之前游街示众,全都愁眉苦脸,低头疾行。

   好不容易熬了过去,被带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宾馆。这里像是个度假村,设施很豪华,服务员把我们带进房间,里边有个巨大的床,可能有两米见方。带路的服务员说英语,小柑号称英语考试满分,还真斗着胆子上去搭话,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对方看起来满脸困惑,只是出于礼貌而耐心听着,大概这小浪货吐出来的“英语”没一句是对的吧!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两句,小柑得意洋洋地跟我说:

   “人家说了,这是国王的床!”

   “哦哦!我说怎么这么大呢!沙皇睡过的?”

   “那就不知道了……”

   我俩搬椅子坐在阳台上看海,这里是四楼,视线高度刚好超过雪松林的树尖,听着阵阵松涛声,南千岛群岛的风光一览无余。不一会儿,白茫茫的云雾从海上飘过来,把整片松林和我们住的旅馆笼罩起来。真是好大的雾,我和小柑相距半米居然看不见人,虽然手牵着手,脸却挡得严严实实的。

   小柑在我身上摸摸:“你……还在吧?”

   “废话,我能跑哪去?”

   凉风拂过,带走了雾气,视线再一次变得澄澈了。夕阳已然落下海面,头顶上是一闪一闪的繁星。随着天色变暗,晚风也渐渐凉了起来。

   小柑冻得哆嗦一下,我们回到屋里,关上阳台门。在家时候热得整宿开电扇睡觉,在这里却冷得发抖。金丝还真是把我们带到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洗洗澡,帮她搓搓背,把她抱起来,扔到“国王的床”上。昨天晚上就兴奋得没睡好,今天飞机上又没睡俩钟头,困意突然涌了上来。

   “死处男……我要……那个……”

   “要毛,看你都睁不开眼了!”

   “那就搂着我睡……”

   小柑把右手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钻进被窝里去,我躺在她旁边,用手掌在她身上搓,把冰凉的小肚子搓热乎了,她也睡着了,呼吸声缓慢而均匀。

   不一会儿有敲门声,我下床去看,门外是金丝。看见里面黑着灯,金丝抱歉地说:

   “啊?你俩已经睡了?对不起打扰你们……”

   “没事,我还没睡着。怎么了?”

   “就是确认一下你们这屋安顿得怎么样,看来是没问题了。我的房间就在斜对面的405,有事就找我,或者到406找伶鼬。”

   “我俩还能有啥事。朱校长也睡了吗?”

   “已经睡了,有治疗师看护着。”

   “那就好。”

   金丝又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有那方面的需要也随时叫我哦!”

   “还犯浪,看你累得多憔悴!别人看你风光无限的,我还不知道你!”

   金丝把头扭过去:“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痛经。”

   “哦哦!稍等…………这是小柑常吃的布洛芬,给你几颗。”

   “不行的不行的,我们不允许乱吃药,影响肉质……”

   我并不听她废话,塞在她手里。

   “去吧,睡去吧!”

   ………………

   小柑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把我也抽起来,出去遛弯。出门时候看见伶鼬,她还要自我介绍,被我拦了。

   “我认识你,住院时候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都记住了。”

   伶鼬要去准备展会,让我们帮忙照顾一下猪蹄,然后就把铁链交到小柑手里。猪蹄上来就舔她脚腕,吓得她赶紧交到我手里。

   “你……你牵着!”

   伶鼬笑着说:“放心吧,她不咬人。”

   我心想这可是敢在那种场合全裸爬行的风云级人物,而且售价高到吓人,生怕她跑丢了,紧紧地牵着链子。不过相处了一会儿就发现,其实她会走路说话,只是不喜欢。我和小柑在外面散步,聊着天,她也慢慢地爬着,不吵不闹,渐渐的就把她当成普通的家养小狗一样对待了。

   这里的松杉高大挺拔,地面上积满了掉落下来的松枝、松果。大概是因为鲜有人至,小动物都不怎么怕人。林间有条小路一直通到山顶,抬头看看白雪皑皑的山峰,我们大概不具备登上去的装备,也只是随便走走了。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在茂密的林间发现一架飞机残骸,机身巨大,里里外外早被植物占领,舱门边的日之丸标志褪色到几乎无法辨认,机翼上密布的弹痕似乎在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我掏出手机,把这架长眠的川西大艇收进自己的相册。小柑不感兴趣,蹲在一边逗猪蹄玩,等我里里外外地照完了,继续前进。

   再往远处走,发现有铁丝网,虽然有个小门,但被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把守着。看见我们过来了,他们示意我们回去。回去后才听金丝说,博览会只占了岛屿的百分之一面积都不到,参会者也只能在这片区域自由活动。如果离开区域,引起当地岛民的注意,一切后果自负。

   回到宾馆附近,看到那个叫弹涂的长辫子女生正在摘花。她上次在我们家还跟小柑打了一架,不过很快就和好了。猪蹄上去蹭她,把一身泥蹭在她的白衬衫上。

   我问:“怎么一个人在这玩呢?”

   “丹顶和极乐……我的两个室友正在那边跑步呢,我不好打扰她们。她们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我不能当电灯泡……”

   她看起来没有昨天刚下飞机时候那么精神,我们随便应付几句就走了。远远的看见金丝,听见她冲我们喊:

   “吃——饭——啦——!”

   我这才发现,不知是因为太兴奋还是什么,我们下来快24个小时居然还没吃一口东西,而且没察觉!此时金丝一喊,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我牵着小柑的手走到宾馆的宴会厅去。

   ………………

   左侧是主宴会厅,是给那群大人物们准备的,我们这等平民百姓直接被请到了副厅。副厅也非常宽敞,里面是形式自由的自助餐。我俩都饿疯了,把猪蹄随便交给哪个穿着小动物学园校服的女生,急匆匆地去拿吃的。

   小柑拽着我的胳膊兴奋地说:“别拿那么多烤肉啦!烤肉哪不能吃?那边有生鱼片!还有……鱼子寿司!”

   就算大人物都在主厅,副厅里的客人也仍然是我俩无法匹及的名流显贵。他们绝大多数人对这种场合见怪不怪,也很少有我俩这样纯粹来娱乐的,都在抓紧时间互相结识,握手,自我介绍,然后进行生意上的讨论。也有人在公开兜售什么东西,安保人员不管他们,果然是“自由”到一定程度了。我俩正吃着寿司,就有人悄悄凑过来,用生硬的中文问:

   “想不想要好的东西?”

   “什么?”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在我面前晃晃。我吓得急忙摆摆手。

   “不了,咳咳……真的不了,我连烟都不会抽……”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人举着话筒站到正中心,开始说话:

   “Ladysandgentleman,welcometothe....$#@%%@&*”

   后边我就听不懂了,只看到客人们欢呼雀跃起来。不一会儿,后厨居然推着一个比洗衣机还大的电炸锅出来,锃光瓦亮的,里面装着满满一大锅油。与此同时,一个可能不超过12岁的白人小姑娘走了出来,只穿着短袖,胸前印着一个黑色的食人鱼标志。

   她把这唯一的衣服脱掉就完全赤身裸体了。客人们再一次发出鼓掌声和口哨声。这真是个白得像雪一样的小女孩,光滑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就好像瓷器一样,而她的头发也是浅金色几近于白的。她果然和常见的亚洲人种略有不同,肋骨显得稍微宽大,腰部一下就弯下去,到骨盆又撑起来,虽然年龄不大,但也从上到下粗细有致,不像小柑水桶一样的体型。

   她坐在电炸锅的控制面板上,双腿叉开搭在两侧锅沿外,让飘散出来的油烟蒸着自己的私处,同时在众人面前做一些挑逗的动作,进行表演式的自慰。她用手指从里面沾着滚烫的热油往身上抹,手指每伸进去一下,就发出哗哗的油炸声,伸进去没几下,小手指头就被炸得通红了,而她就用这只手指抚摸自己的私处,把滚热的油抹在里面。

   “哦……哦哦……”

   她的手指速度加快,可能是嫌一只手力度不够,还用另一只手摁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高速摩擦,远远地都能看到粉色的小阴蒂在剧烈的刺激下高高挺立起来。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呲着小嘴,不顾一切地虐待自己的下面,疯狂地自慰着,就好像憎恨着自己腿间的东西。突然脖子一仰,小腰向上挺起来,双手扶着锅沿,颤抖两下。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从她腿间的小缝里喷出来,就像一小注水雾,飞溅到油锅里,发出丁点噼里啪啦的声音。

   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厨师悄悄走到她身后,滑稽地把手指贴在嘴上,对观众做了个“不要告诉她”的手势,然后手掌对准她的后背,趁着她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猛地一推!

   小姑娘吓了一跳,她的小屁股一下就滑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仰面躺着,但油锅没有那么大,她的上半身还在油面以上,双腿也还搭在两侧锅沿外,唯独中间那段最好吃的部分,刚刚还在高潮中颤抖着的小肚子,小屁股,腿间的小肉缝什么的,随着油锅里“哗——!!!”一声欢快的巨响,瞬间就飘散出诱人食欲的少女肉香了。

   整整五秒钟她都没出声,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惊慌地看着自己的下体沉到翻滚的金黄色油面以下,听着“哗——哗——”的油炸声。她的姿势就像仰面泡在充气泳池里的小孩一样,上半身靠着外壁,膝盖架在外面,只有小腰那一截深深地浸泡了进去。

   五秒钟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油炸,在剧痛和惊恐之中,发出一阵凄惨的尖叫。与此同时,观众爆发出狂欢一般的欢呼和口哨声。

   可怜的小女孩想要爬出来,用双手强撑着锅沿,结实的大腿肌肉紧绷起来,咬紧牙关,身体一点点向上挺,观众们都疯狂地呐喊着,我听得出还有人给她加油,鼓励她再用点力。最后,她居然真的把整个腰部抬出了油面!

   穿着银色西装的人举着话筒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我问小柑听得懂不,她勉强点点头:

   “好像是说……这个什么食人鱼牧场,有个特殊的区域,里边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要被吃掉。比如这一个,她以为这只是用油锅做道具的裸体表演,而且认为这个表演挣来的钱可以报答什么什么叔叔的养育之恩。什么什么叔叔就是那个厨师。”

   原来如此!出国旅游果然大开眼界!小动物学园那些贱得不行的小肉畜都觉悟太高了,临终表演再怎么不怕疼也是假的。而这个什么鱼牧场就有意思:把女孩当肉畜养,保证肉质,但又不告诉她们真相,于是在屠宰的时候就可以让观众听到原汁原味的尖叫,而不是“哎呀呀人家被炸熟了唔唔唔下面好香”之类反科学反三观的表演了。

   可怜的小女孩无疑也听到了这番话,这下她应该明白了吧?她也不再尖叫了,用四肢的力气撑着自己,但再也无法挪动一下。那个什么什么叔叔又走到油锅旁边,用手在她腿间的小缝上抠抠,尝尝味道,又托着她的后背,把炸得金黄诱人的两瓣小屁股尖展示给众人。小女孩无力地被养育自己的这个人摆布着,似乎得知真相以后就再也不想挣扎了。厨师用刀在她屁股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她疼得夹了一下,看来还有触觉,刀口处被炸得紧绷的表皮向两边张开,露出里面的淡黄色脂肪,脂肪层已经炸化不少了,闪闪发亮的油花混合着血丝滴下来。

   厨师耸耸肩,表情滑稽地对众人说:

   “Stillveryrare!”(仍然非常生)

   “哈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爆笑声中,他把女孩放回仰面姿势,用沾着血的手摸她的头发。女孩和他对视着,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默默地流着泪水。然而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怜悯的表现,温柔地说:

   “Gobackintothefryerandfryyourselfhoney.”(回锅里接着炸你自己)

   女孩摇摇头,说不出话,用四肢撑住锅沿就已经耗费她的所有体力了。厨师也就不再废话,从旁边拿起一杆锋利的双尖乳猪叉,双手握柄,尖头向下,对准她的小腹,高高扬起。女孩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尖叫……

   “啊——————————”

   乳猪叉狠狠地刺了下去,顺势把女孩的腰部再一次摁下油面。厨师并没停止动作,把叉子拔起来,又刺下去,再拔起来,再刺,再刺,再刺!哗哗哗的油炸响中隐约传来“噗!噗!”的钢叉刺穿皮肉的声音。女孩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却连尖叫声也发不出来,搭在外面的小脚背紧紧绷着,小拳头也攥起来,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都不松开。

   厨师把钢叉戳在她的小腹上,确认立住了,松开双手,邀请大家凑近观看。我和小柑也走过去。小女孩已经奄奄一息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因为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痛觉。我们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们这些观众,或者说食客。有的人还去和她说话,夸奖她很漂亮,很坚强,一会儿将会很好吃之类的。同样的话对肉畜小金丝说可能让她高兴死,但对这个毫不知情的女孩,她此时在想什么呢?她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油锅里飘出浓烈诱人的,女孩下体部位特有的肉香。我们的晚餐已经快要炸熟了。

   厨师把她捞出来放在大案板上的时候,她其实还活着。一把大砍刀高高扬起,猛地挥下,砍断了一条大腿骨,然后如法炮制地砍断另一条。再然后,一把大锯横跨在她腰上,前后推动,呲啦呲啦锯断脊柱,进而把整个腰身锯成两截。于是女孩中间熟透的部分就被弄下来了,上下切口都很整齐,大腿断面向下摆在案板上,就好像素描用的人体局部模型——只不过金黄焦脆,油光滑亮,冒着香喷喷的热气,乳猪叉捅出的小洞里还有大股大股的肉汁淌出。

   虽然明显不够分的,客人们还是秩序井然地开始排队。厨师用刀片下肉来分给众人。我和小柑也去排队,运气很好,比较靠前。轮到我们的时候,这个老色厨师不理我,却先对小柑笑笑,刀刃凑到女孩的小腹部位,把馒头形状的阴阜切下来,深及耻骨,鼓囊囊的一片,还带着个最宝贵的小阴蒂——因为是充血状态突然下锅,就这样挺着再也缩不回去了。这片小肉盛在白瓷盘里,挤上烤肉酱,撒点胡椒粉,两片沾着水珠的新鲜香芹叶架在小阴蒂上当装饰,盘边再配上苦菊沙拉,最后摆一牙柠檬,完美的一碟就这么完成了!

   周围人看到小柑的这盘上等阴阜肉,发出一阵羡慕的感叹。

   这厨师一定是马戏团出身,看见我来了,鼓着腮帮子,鼻子扭来扭去,也不拿刀,把手伸到盆腔里拽出一截肠子,七扭八拐地堆在盘里,挤一大堆烤肉酱,胡椒面不要钱地撒,苦菊不要钱地搁,最后在这堆冒尖的东西上摆个剩四分之三的一整颗柠檬,端到我面前。

   这个什么什么叔叔这么整我,倒把小柑逗得前仰后合,周围人也嘻嘻哈哈地乐。这么多人看着我,我感到脸上发热,挠挠脑袋笑笑,赶紧端着盘子逃走了。

   本以为这种表演式的油炸方式做不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更别说裹在皮肉深处的肠子,我尝试性地切下一小圈放进嘴里,立刻改变了看法!这个女孩的肠子,且不说没有普通肥肠那种臭味,反而有种橙子的清香,口感绝佳,嚼劲十足。再尝一片小柑盘里的肉,切开鼓囊囊的阴阜,酥脆的表皮下面是厚厚的脂肪层,炸得晶莹剔透,如羊脂玉一样。吃进嘴里,口感有点像烤鸭胸蘸白糖,外皮酥脆,脂质入口即化,却是几倍于鸭肉的浓香,从舌尖到舌根,滑落入喉仍余香不绝。

   小浪货用叉子戳戳那个阴蒂头,坏笑着说:

   “这个咱俩谁吃?”

   “你吃啊。”

   “为什么?”

   我也乐着说:“给你补补,吃什么补什么。”

   “没的补啦!早让你咬掉了还补哪去?吃了能长出新的?”

   “嘿嘿,没准儿呢?”

   “别废话!”

   小柑用叉子把那一小球肉叉起来塞进我嘴里。牙齿一咬,浓郁的肉汁环绕在口腔里。

   小浪货又坏笑着问我:“怎么样?比我的好吃多少?”

   “咂咂……作为阴蒂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美味!你那个?也就跟QQ糖差不多吧!”

   小浪货瞪圆了眼睛:“什么!?呸呸!其实你的J8还跟板筋王一个味儿呢!这有没有男的肉畜?看我弄个又大又粗的馋死你!”

   我拧她的脸:“哈哈,你问我哪个好吃,这不是摆明了让我调侃呢吗?”

   女孩身体的其他部分也被拉到后厨做成各色冷热菜肴,摆在自助区域供客人自取。不知什么时候金丝也来了,带着几个女生,也开始胡吃海塞。我心里一乐,看来隔壁主厅的“正餐”是没把她们填饱吧!

   “Z叔叔,小柑妹妹!”

   “刚才有个小姑娘是被炸熟了的,你们看见了吗?”

   “嗯,听说了,我刚拿了点尝尝。”

   小柑称赞说:“真的是可好吃了!”

   伶鼬点头说:“肯定的啊,那可是产自食人鱼牧场,全球最大的肉畜生产区。和他们相比,我们学校就像大超市门口的小卖铺。而且像这样培育高质量肉畜的企业还有好几家呢!”

   我听着直流口水,下意识地猛搓手心:“哈哈哈!太好啦!这半个月我除了小女孩就不吃别的啦!”

   小柑伸手给我抹掉唾沫:“嘿嘿,把我也顺便卖了啊?你也弄个展位,把我切开了卖,边切边艹我,艹完之后把我下边也这么片下来油炸……”

   “卖你?白送还差不多!把你卖了,胳膊留着,胳膊可比你人值钱多了!”

   看见金丝捂嘴偷乐,我俩赶紧不贫了。

   “对了,Z叔叔,小柑妹妹,这张卡你们拿着,博览会上买东西用,单日限额八百万,想买超过这个价钱的东西就要经过我同意。”

   “等等!能不能兑成现金让我们带回去!?”

   “嘿嘿,那可不行。”

   “能不能跟朱校长说说,把那些筹码都还给我们,或者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也行……”

   “好啊,然后我就要让小柑妹妹最后再舒服一下了……”

   听金丝这么说,这小浪货还真脸红起来!上次金丝用枪指着她的那回到底是多“舒服”啊!?

   “那好,Z叔叔,小柑妹妹,这段时间里就开开心心地玩吧!”

   “一定开心!哈哈,一定开心!”

   小柑突然问金丝:“肉畜有没有男的啊?”

   “还真有!到时候一起吃去?”

   这俩小饿狼流着口水,一脸坏笑,不知为毛还往我这边瞟。想起她们在赌场生吃小男孩的那一幕,我隐隐感到下体一阵剧痛!

   “哈哈哈哈!死处男吓得脸都变白啦!”

   ………………

   …………

   ……

   正式开展第一天,为了不睡懒觉,我们特地让服务员按时叫醒我们。服务员还顺便送来了三明治和热牛奶,我俩随便吃了一口早饭,兴致勃勃地出门了。整片区域异常热闹,从出旅馆到进入会场,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机场上仍不停有飞机降落,前来参展的客人们还在增加。刚刚上午九点,会场内外就已经有不少人了。

   会场有A、B、C三个。A好像稍微小了点,而且人比较少;B区就大得离谱了,不过看起来就像临时搭建的活动厂房;C区好像还没开放,大门紧紧地锁着。

   小柑问我:“从哪开始逛?”

   “从小的来吧。”

   走进A区,发现这是一栋五层小楼,装修得很有品味,就好像博物馆一样。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小声说话,小声走路,我差点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有两个小女孩站在门口,似乎是礼仪小姐,向我们鞠躬致意,却穿着昨天见到的那种印着食人鱼图案的短袖。应该是……没走错地方吧?似乎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走了过去,正是前一阵去金丝她们学校参观的那个络腮胡子老外。我俩跟在他后边走,只见他走进一个巨大而豪华的展厅,里面装修得就像宫殿,有家具和满墙的画框。他坐到墙角的一排沙发上,有个女孩给他端来咖啡,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来,晒在沙发上,看起来很暖和,这个人似乎正在享受清净时光,我俩不太有胆子冲进这片气场里去,话说这应该是对游客开放的吧?我俩蹑手蹑脚地在门口观望的时候,几个西装革履的老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把我俩吓了一跳,他们看看我们,小柑急忙把我拽开别挡着门,唯一一个没戴墨镜的人向我们点头致谢,径直走了进去。

   小柑激动地小声跟我说:“这不就是那个!!!那个!!!哪国的总统来着!!??”

   “当总统的!?好像还真有点眼熟!”

   “对吧,我就说眼熟!不是总统就是总理,反正就是总什么的!”

   我俩又鬼鬼祟祟地往里看,这个总什么的和络腮胡子握手说话,坐在沙发上聊天喝茶,一侧站着几个女孩,另一侧站着墨镜保镖。

   “你看人家总统还跟我点头致谢呢,多有礼貌。”

   “就是就是!你还敢挡人家路!”

   “哎呀!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无论如何,里面的气场更加强烈,我俩凡人更不敢进去了。回头一看,伶鼬牵着猪蹄走上来,和我们打招呼,从容不迫地走进去,和聊天的两人鞠个躬,然后就开始看墙上挂的照片。就算有气场,这地方果然还是对外开放的。小柑拉着我走进去,聊天的两人看看我们,小柑就学着伶鼬的样子鞠了一躬,那两人也点头致意。我却感觉心脏都蹦出来了。

   第一张照片是一艘大客轮,好像就是码头上停的那艘。所谓“船长”应该就是此时正在聊天的那个络腮胡子吧?

   伶鼬说:“这就是养殖船圣玛丽安娜号,算是我们学校的同行,国际知名的肉畜生产商,上次来我们学校参观的就是齐拉斯船长。”

   “嗯,我见过,运动会时候我去了。”

   伶鼬和我们一起看,边看边帮我们翻译文字部分。这些照片都是关于养殖船的,展示其内外设备,布局,作为一条船来说的技术参数,以及作为一个海上社区来说的人性化设施——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狭窄但舒适的船上宿舍,甲板上的泳池和“花园”,先进的医疗设备等等。照片还讲述了其发展历史,重大外交,生意伙伴,以及值得纪念的活动,包括历届肉畜博览会。

   伶鼬就像导游一样给我们讲,我感觉这些也都很有意思。不过这和我想的博览会不太一样,我以为应该是某种更……血腥的场面,而不是这样的一堆照片。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没表现出来。又看了看,就跟着伶鼬一起出来了。

   我说:“咱们再去楼上看看吧?”

   “抱歉,Z叔叔,金丝发信息叫我去帮忙,不能陪你们了。”

   “哦哦,那你去吧!”

   “本来金丝是说由她陪你们的,但是她实在是分不开身,也担心你们遇到事情,这样,我找个人陪你们玩,稍等片刻。”

   本来还想拒绝,不过想到刚才的场景,我俩要不是有伶鼬陪着,步子都不知道往哪迈,大气都不敢放心出,也就同意了。伶鼬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个穿着衬衣短裙的女生走进A馆,也是她们学校的,梳着两根马尾辫,头上戴着向日葵图案的发卡,看起来和小柑第一次认识我时候差不多大。

   “Z叔叔,小柑姐姐,我叫衣鱼,伶鼬姐姐让我来陪你们。”

   “嗯嗯!好好好!那好吧,伶鼬,你就忙去吧,让这个……衣鱼陪我们就行。”

   伶鼬牵着猪蹄走了,我们继续在里面逛。

   “你叫衣鱼是吧……定价多少?”

   “我是550万。”

   “二级肉畜?”

   “嗯。”

   我心想这不像啊,长得挺漂亮。

   小柑说:“不像啊,长得挺漂亮。”

   “因为我是后来被卖进来的,不是学校自己的品种,而且我进学校的时候已经十岁了,很难像一级那样做临终表演……”

   “你要是表现好,过几天我就把你买了做成排骨吃。”

   听到自己被吃,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露出小婊子似的淫笑,而是吓得哆嗦了一下,良久才说:“您……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走吧,去楼上看看。”

   整栋楼都是这样的展室,没有什么新鲜的。衣鱼一说才知道,原来这里是VIP馆,都是大企业谈生意的地方,不可能会有昨天晚上那种欢呼雀跃屠宰女孩的场景。

   突然看到有个特殊的展室,正门用厚厚的黑绒帘子遮着,看不见里面的样子。这是没开放吗?我有点好奇地掀开一看——

   里面的一切摆设都是漆黑的,唯一的光源就是木桌上的两根歪七扭八的蜡烛。两个少女就坐在木桌后面,穿着同样漆黑的长袍,带着兜帽。

   衣鱼急忙说:“Z叔叔,这个是……”

   但是里面的少女已经在向我招手了,示意我过去。我走进去,坐到桌子另一侧,和她们面对面。她们的眼睛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烛光只照到白皙的脸颊和下巴。

   一个少女说:“您是从甜水市来的客人吧?”

   “对对,没错。”

   小柑也想坐下,却被另一个少女用手势阻止了。她似乎听不懂我们的话,站起来,拉着小柑走进一扇小门里,我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能和我交流的这个少女说:

   “请您放心吧,放心地把她交给我们。”

   我并不很放心,让衣鱼跟了进去。不过想想这里可是所谓的VIP会场,能在这儿展览的团体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性吧?

   少女把手放在胸前,缓缓地说:“请您以100万为底线,捐款给我们。”

   “啊?”

   “请您垂怜我们。”

   “等等……这里是肉畜博览会是吧,我没听说还有……”

   “女神瑟米西沃安说:男人是女人的审判者和行刑者,因为世间的女人都是罪孽深重的。来到此地的您是如此优秀的男人,也一定是一名优秀的行刑者,您用慈悲的心审判女人,处刑女人。被您审判的少女们,她们是幸福的,因为她们在您的手中解脱罪恶,得到了永恒的救赎。”

   “哈哈,别说,我还确实是容易心软!有一次宰一个肉畜,宰着宰着我就哭了……”

   少女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睛,兜帽的阴影下有两点烛光的倒影。

   “女神瑟米西沃安渴望您的布施。”

   我心想这原来是个宗教组织?而且这从没听说过的女神无疑也是杜撰出来的,任何教派都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老婆呢?你们把她带哪去了?”

   “我去看看……”

   她还真的去看了,不一会儿出来对我说:

   “和您同行的少女们还不想出来。”

   “什么!?我要走了,你别扣着她们了!”

   “我们无意留下谁,只是她们自己还不想出来。”

   “怎么可能?我要见她们!”

   “请您布施吧。这一百万中,将会有5万元捐赠给贫困国家的幼儿园和小学,孩子们会向您感恩的。”

   她说这些都是废话,但我心里突然有点没底:她们把小柑带到后面,还找理由不让我见她,是以此为要挟让我捐款?我差点翻脸,但是一想到这是个枪支泛滥的危险区域,就算五岁女童也有可能致人死地,何况是这个皮笑肉不笑的宗教主义者?这么想着,瞬间就软下来。我该怎么求救?对了,金丝!

   “你等会儿,我回个短信。”

   “您请便。”

   我发信息给金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说有人让我把100万捐出去,希望她赶紧回。没过十秒钟她还真回了,只有四个字:“那就捐吧。”

   干脆不管了,反正钱不是我的,把卡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拍,脆弱的木桌隐约传来咔嚓一声,不知哪断了。少女拉开抽屉,从一堆稀奇古怪的宗教用品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台无线POS机,动作迅速地完成了付款步骤,就好像生怕我跑了。

   “成了吧?我可以带着她俩走了吧?”

   “女神感谢您的慷慨。但是请稍等,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有些小礼物要送给您,希望您能收下。请跟我来。”

   她站起身,把我带到另一扇小门后面,里面依旧是烛光照明,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甜腻香气。关上门,她摘掉兜帽,露出一张瓜子形的小脸,打开黑色长袍,里面赤身裸体,皮肤白得能看见细小的血丝。她就这样抱上来,踮着脚舔我的脖子。

   “优秀的审判者,慈悲的行刑者,我将代表女神向您致敬。我将……嗯……嗯嗯嗯……”

   她没把话说完,因为我用手揉搓她的私处时,她的反应过于敏感,以至于无法顺畅地说话。她娇喘着解开我的裤子,用小手上下撸动我的J8。发现顶部缺了一块,她还好奇地确认了半天。

   “别在意,我女朋友咬掉的。”

   “多么罪孽深重的女人啊!您为什么不处死她!”

   “本来有这个打算,后来舍不得了。”

   她也就没再多问,因为随着我的动作加快,她下面也湿成一片了。

   “嗯嗯……啊……求求您……再快一点……”

   我并不理会她的请求,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享用她的身体,不紧不慢,前前后后地摸。她好像真的忍不住了,搂着我的脖子前前后后地扭腰,寻找我的手的位置,就算我手指头不动,都能感到她下面剧烈的摩擦。

   “啊啊啊……我要……要……啊啊啊啊啊……”

   下面润滑得不行了,她还在乱动着,一不小心,我的中指捅了进去,似乎贯穿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下就碰到她的子宫口了。

   “噫————!!!”

   她的膝盖一下下地打弯,大腿紧紧夹着,阴道里面压力巨大,不停地吮吸我的中指。我把食指也捅进去,刺激她的G点位置,阴道壁缩得更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血顺着我的手指头流出来——她已经不是处女了。我稍微有点担心,她说要给我“小礼物”,总不会是自己的贞洁吧?小动物学园那群女生破了处就得交钱,交不出来就爆头,这个不会也是吧?要是她也值十好几亿,岂不是吾命休矣?但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小手也越来越用力地给我撸着管,我的脑子里也变得一片空白,很快就不想那么多了。

   “插进来……嗯!”

   我从她背后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腰和我的j8一个高度,她很自觉地张开腿,小腿交叉锁住我的后背,小腰向前一挺,吱溜一声插到了底。这小处女也太积极了,我只管托着她,她自己就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动起来,长袍后摆如波纹般舞动着。每动一下,她就急促地娇喘一声。

   “…嗯!…嗯!…嗯!…嗯!”

   她并没有十分的快感,每一下抽插都能挤出大股的鲜血,伴随着爱液滴落到地上。她的一切反应都表现出她的疼痛,但她却仍在忍耐着,从九分的疼痛中寻找那一分快感。她的里面太紧了,压迫力过于强大,有点两年前刚给小柑破处时候的感觉,夹得我很快就忍不住了。我不再管她疼痛还是舒服,托着她的后腰,猛地突刺几下。

   “啊啊……啊啊啊……!!!”

   我把积攒了两天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射进她的深处,从未扩张过的小子宫根本装不下,吱溜吱溜地往外冒。几秒钟后,我的动作停下了,才发现她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

   忍耐着处女膜伤处的疼痛,她也达到了高潮,也许还是人生中的第一个。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纵情地娇喘着,欣喜地享受着这份苦尽甘来的快乐。又过了几秒钟,她的颤抖才渐渐停下来,却仍旧不想把我的J8从她自己的身体里拔走,就这么一直插着,沉重地呼吸着,直到盘着的小腿没有了力气,才红着脸小声说:

   “请您……把我放回到地面上。”

   她回到地面上,双腿微微岔开,用手分开湿润的小缝,等我的精液都流出来了,又站在地漏上方小便了一下,用纸巾擦干净。良久,她才长吁一口气:

   “这就……完了?我以为做爱应该是更舒服一点的事……”

   “第一次肯定疼,以后慢慢的就舒服了。”

   她摇摇头。

   “接下来要制作您的小礼物了。”

   她双膝跪地,大腿分开,屁股坐在脚后跟上,露出湿淋淋的小缝。大概是余韵未褪,稍微红肿的小肉瓣之间仍有少许爱液牵着细丝滴下来。

   然后,就在我的面前,她把一个点亮的烛台放到自己腿间,深吸一口气,推到自己的正下方。火苗外焰燎到她敏感部位的一瞬间,她还是颤抖了一下的,但只是抿着嘴唇忍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的表情。

   “啊!好烫!”

   “嗯?你这是要干什么?烤熟了给我吃?”

   “请问……您喜欢我的阴道里面的感觉吗?”

   “嗯,艹起来挺舒服,好不好吃就说不准了。”

   “不,这不是用来吃的。”

   潮湿柔软的小嫩肉在高温炙烤下很快就干枯了,因为蛋白质变性而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的。她移动着烛台,把自己外阴部的每一寸都精心烤到,小阴蒂,尿道口,大小阴唇,然后稍微扒开,烤烤阴道里面的小嫩肉。

   “唔……唔唔唔……”

   几分钟后她拿走烛台,外阴部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柔软潮湿的样子,变得很干燥,冒着一缕白烟。我仍然没看懂她要干什么,非常好奇。

   她没有站起来,而是从长袍的衣兜里——我刚发现长袍是有兜的——拿出一个手腕粗细的金属圆筒,锃光瓦亮,筒壁极薄,壁上还有螺纹,再凑近点看,筒缘部分居然异常锋利,而且一圈都有细小的锯齿。她把圆筒对准自己的私处,我瞬间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要把女生的私处剜出来需要用刀割一圈,但这东西却是专门干这用的!我不禁出声地说:

   “好工具!挺巧妙的!”

   “嗯,这是我们教会的发明,叫做痛苦瓶。”

   “不错不错,快给我演示看看!”

   锋利的边缘已经嵌进她的肉里,她双手握着圆筒,慢慢地转动,锋利的锯齿立刻就割裂了已经烧熟的皮肤,在螺纹的作用下,圆筒开始渐渐深入。虽然表皮烤得没有知觉,但再深入几毫米,她的动作就停滞下来,怎么也下不去手,看来已经触及神经了。

   这东西太好玩了!原理也很简单——我小时候用金属笔帽把多少块橡皮都削成了圆柱体!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果然不如小动物学园那群怪物少女一样受得住疼,她的疼得双手无力,又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脸上充满了尴尬的表情。

   “抱歉……我……嘿嘿……没想到这么疼……”

   “没事,不急。”

   “真的抱歉……耽误您的时间……”

   “要不然我帮你拧吧?”

   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也知道我不会手软,稍微有点害怕,犹豫了几秒,默默地点点头。我把她扶起来,让她叉开腿尽量站稳。“痛苦瓶”的筒缘已经深深嵌进肉里,她疼得不行了,就算稍微碰碰圆筒也会让她颤抖起来。

   “请您……动手吧,仁慈的处刑者,请您割掉我的女性器官。感谢您为我带来身为女人的快乐,虽然只是唯一的一次,但我无所遗憾。所以现在,请您给予我救赎吧!”

   我已经紧紧握住了痛苦瓶:

   “自己数三二一吧,数到一我就动手。”

   她点点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三……二……呼……一!”

   我毫不犹豫地转动起来,边转边用尽臂力向里面捅。这手感简直太棒了!比普通刀子好用太多!锯齿割破少女私处嫩肉的手感太棒了!甚至能听见呲啦呲啦的肌腱断裂的声音。她瞬间就疼得剧烈痉挛起来,这份颤抖也通过利器一并传到我手上。我一只手转,另一只手使劲摁住她的肩膀。

   眼看着圆筒向内深入,才刚转了五六秒,割裂的手感消失了,看来锯齿部分已经进入了腹腔,也就是说,整段阴道壁外围已经顺利脱离了身体。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攥住圆筒尚未插入的部分,猛地向下一拽——

   “啊!!!!!!!!!”

   眼前的景色如突然盛开的火鹤一样鲜红!可怜的小子宫瞬间就被拽了出来,几根硬被扯断的韧带挂在上面,其中一侧小卵巢附带着扯了下来。膀胱也连着尿道一起被拽出来了,上端的两根输尿管像皮筋一样抻得老长。我松开手,她的这堆血淋淋的东西就被输尿管挂在腿间。我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水果刀,帮她把这两根管子也切断了。

   她虽然疼得脸色煞白,却没有纵情尖叫,趴在我的肩膀上颤抖了一会儿,很快就忍住了。原本是外阴部的位置只剩一个正圆形的大洞,鲜血和碎肉如瀑布般流出。她也早有准备,拿出手腕粗细的一整卷纱布塞了进去,然后居然又拿出一条内裤穿上,里面垫个卫生间。做完这些后,她看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对我笑笑。

   我刮一下她的小鼻子:“还不怕疼?笑什么呢?”

   “您一定不相信,就在您拽掉我的子宫那一秒,我居然……居然……又高潮了一次!”

   “哼,小贱人,哄我高兴?”

   “是真的!舒服得我下面又湿了!”

   “哈哈!你下边都没了还哪湿去啊?”

   “好像也是……”

   她把自己的阴道壁从痛苦瓶里捅出来,非常漂亮的一根肉管子。她又拿来各种工具,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先是把膀胱剪下来,里里外外洗干净,放到壁炉里烘烤,然后又把阴道和子宫外壁放在烛火上慢慢烧,用某种香料水浸泡,再烧,再泡,再烧,反复几次后,也放进壁炉里烤。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切走性器的她忽然变得开朗了许多,主动和我聊天,问我的J8是怎么被咬掉的,我就眉飞色舞地讲给她听。

   一边说着话,她拿出一把刀,把自己的两侧乳房切了下来!这一次她如此淡定,就仿佛刚才的剧痛麻痹了她的全身神经。胸前的两个碗口大的伤痕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简单地用纱布一缠,挂着满身的血迹继续干活。她把两片乳房洗干净,烘干,剥掉皮肤,切成小块,放进平底锅里,用铁架台架在烛火上小火加热。这操作很熟悉,是要炼“奶油”吧?

   她把切下来的小乳头仔细看了看,一颗放进自己嘴里,另外一颗给我。我含在舌根底下,软乎乎的不舍得嚼烂吃掉。

   “嘘……求您别和外面的人说,因为我不是用来食用的,按教规不准给客人吃。您也别真的把我的奶头咽下去,玩一会儿就吐掉吧。”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啧啧,还真有点奶味。”

   “怎么可能嘛,才刚把初体验给您,又不可能怀孕,哪就能产奶呢?”

   “又没说是你产的。你这么小身上有点奶味也正常,所谓乳臭未干就是这意思嘛!”

   “呜……都把我这样了还嫌我小!”

   她没摘帽子的时候我还有点怕她,此时这幅撅着小嘴耍脾气的样子也是比初见时候可爱多了。她把自己的膀胱拿出来,拿出剪子针线之类的开始缝缝补补。

   “你还会针线活?”

   “我从四岁就开始靠针线养活自己,别看我小,也是九年的老裁缝了。”

   “养活自己!?你不是属于什么教会吗?难道不该是教会供养你们?”

   “那怎么行!我们只是凡世间的罪孽,存在于世已经无地自容,怎么敢依赖女神瑟米西沃安的哺育?我做工挣来的钱,留下够自己生活的,其余的都捐给了教会。我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在今天得到了救赎,来自于您的救赎。女神俯视着我,她会欣慰地笑出来吧?”

   她不仅是“自愿肉畜”,居然还是“自费肉畜”。女神笑不笑我不知道,眼前这个虔诚的少女确实是在笑着了。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也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的笑容。

   “但是你们仍然是个肉畜团体吧?为什么你不能被吃?”

   “我们获得救赎的方式是不同的,就好比羔羊可以给人提供肉食,麋鹿可以给人提供茸角,孔雀可以给人提供翎羽。我能用自己的身体提供的,就只有这几样送给您的小礼物了。”

   她捧着一个木头盒子,里面用漆黑的绒布包裹着几件东西。

   “这是用我的子宫和阴道做成的飞机杯,已经做过防腐处理,只要用完后经常清洗,保持干燥,就能一直保持弹性……”

   “这是用我的膀胱做成的避孕套,触感很舒服,不过这个是一次性的,不要洗洗刷刷来回用,会很不卫生。哎呀!请您不要凑近闻……”

   “还有,这是用我的胸部脂肪做成的两根蜡烛,可以亮整整两天两夜,而且还有催情的作用,今晚您就可以和妻子一起共度烛光之夜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礼物是这个!哦哦!有意思有意思!不过这还真让我不太忍心用啊,只是为了帮我增加情趣,你就把自己的敏感器官都切掉了,牺牲了自己的快乐。唉,你也太可怜了,下半辈子多孤独啊!”

   “怎么会可怜呢?我可是从您那里获得了救赎!至于性爱的快乐,不是刚刚体验过了吗?还有什么遗憾的呢?普通人做爱做多了也就腻了,像我这样仅此一次——不对,拽掉子宫时候还舒服了一次,嘿嘿,那就是两次,仅此两次,从前没有过,之后也再不会有,所以对我来说,这才是最宝贵的经历。同样的体验再不会有,但是,您带给我的这份痛楚,这份快乐,您的手指抚摸我的身体时的每一丝触觉,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里,到死去的那一天都不会忘记。我是有罪的人,能够拥有这样美好而奢侈的记忆,我又怎么会可怜呢?”

   “好……你这么说就好。但是你的卵巢缺了一颗,又没有膀胱了,之后的生活会更加艰苦吧?也许今晚你就失血过多而死了也有可能?”

   “嗯,也许吧,嘿嘿。我没有钱治疗,只能自己处理伤口,如果处理不好,真的就没有太多活着的时间了。”

   我帮她系上长袍的口子,让她靠在我身上休息,搂着她。

   “别太累了,你不是真的罪人,也不欠这个世界什么。很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真的很感谢。如果太累了,不要勉强自己活下去,那只会增加痛苦。没有痛苦结束生命的方法有很多,如果自己下不去手就来找我,我和我老婆会帮你选个合适的方式死掉。”

   她不说话,在我胸前蹭蹭眼睛,又蹭蹭鼻涕,不抬起头,一动不动地调整着不知为何紊乱的呼吸,享受着我的拥抱。良久她才离开我,背过身去,又一次戴上了兜帽。

   “我带您去见同行的两位吧。”

   ………………

   士别俩小时当刮目相看!小柑居然也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带着兜帽,不知被如何洗脑了,正在对着一个小小的神像顶礼膜拜:

   “啊!伟大的瑟……女神!我是多么的罪孽深重!我和您相见恨晚!请您指引我获得救赎!”

   我用鞋尖踢踢她:“你连人家女神叫什么都没记住还指引个毛!”

   她看见是我来了,突然冲着我五体投地,高声说:

   “仁慈的行刑者!请您快来救赎我!”

   “不管!我可不是谁都救赎!”

   “啊!?我听不懂您的话,您该不是在粗鲁地拒绝我吧?”

   “你给我站起来好好说话!”

   “请您快点救赎我!快点!赶快!我快要忍不住了!”

   这小浪货一把抱住我脚脖子,我拼了命地踹她脑袋也不松手。

   “赶紧救赎我啊!把我下边切掉!拿刀细细地切!边切边艹我!等我高潮的一瞬间把我的子宫也戳烂了!然后你就烤熟了沾酱拿去买,卖不出去白送!送不出去就往下水道一扔!你老婆的子宫就被冲走啦!我就得到了永恒的救赎……”

   “救你MLGB!别J8在这儿犯浪!起开起开!!!”

   “哎呦!别踹啦别踹啦!死处男没轻没重的……”

   送给我礼物的少女在一边捂着嘴乐,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致歉。看她这幅精神满满的样子,我也就不担心了。

   小柑无所谓,伶鼬叫过来的那个小女生衣鱼居然也穿上了同样的袍子!我心想这可不妙,你好歹也是小动物学园的学生,出来一趟背还叛阵营了!?到时候伶鼬跟我要人怎么办?

   送我礼物的少女用我不懂的语言和别的少女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她们拿来了小柑和衣鱼的衣服。我让小柑赶紧换上。

   “不穿!以后这件袍子就是我的衣服!”

   我又让衣鱼换上。

   “我也……还不想穿……和小柑姐姐一样……”

   “好嘛!到底拿的什么肥皂给你们洗脑!?算了,先出去吧!”

   好在她们没赖着不走,被我轰两下就出了门。我抱着礼物盒子,看了那个少女一眼。

   “我老婆给你们这么捣乱,对不起。”

   “不不,我们这边的人胡乱给她们传授教义才会这样,反倒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是。”

   她依旧是那副虔诚的样子,看到我用鼻子闻闻礼物盒,红晕的脸颊挂上一点不为人知的媚笑。正如她自己的理论,就因为再也不会有快感了,所以这唯一的一次体验才弥足珍贵,一呼一吸,每一丝触感,都永生难忘。我不该用常人的标准去判定她是否可怜,此时的她是快乐的,在幸福地笑着的,这就足够了。

   衣鱼很快就正常起来了,穿好了校服,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裸体穿长袍终究是件需要勇气的事。小柑还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也不系扣子,长袍后摆随风一吹,她就跟裸奔的女变态没有半点区别了。

   “你回来!穿衣服!穿上衣服走咱们上B馆看看去!”

   “不穿!”

   谁知这时候那个某国总统刚好从对面出来,和我们打了个照面,小柑吓得急忙蹲下。总统走了好久,她还不起来。我戳她脑瓜顶说:

   “你接着犯浪啊!人来疯啊!怎么突然萎了?”

   “那……那……那可是总统!”

   “让人家总统也看看你的光屁股蛋子啊!”

   “去!去!给我把内裤拿过来!”

   ………………

   …………

   ……

   A区过于“正式”了,还有此等光怪陆离的宗教,实非我等凡人能够理解的。找个楼道的犄角旮旯给小柑套上衣服,我就带着她俩逃了出去。

   “死处男,你手上那个盒子里是什么?”

   我犹豫一下,把里面的事情都说了。小柑听了,撇着眼睛看我:

   “哼哼,我说你这两天晚上怎么这么冷淡,原来是给别的小美女攒着呢?”

   “我……”

   “送你的礼物好好收着吧!人家小姑娘守了十多年的贞操,就为切下来给你做个飞机杯,也别真给用了,收藏起来吧。”

   “嗯,我也是这个打算。”

   脱下来的袍子和礼品盒让衣鱼抱着,我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打算。A馆和B馆之间隔着一片小花园,从小石子路穿过去,用不了五分钟。小柑跑来跑去,转角碰上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咦?”

   这人大概30多岁,穿着飘逸的白大褂,兜里还掖着锋利的手术刀。

   “白大夫!?”

   “哦,小Z,小柑,你们好。”

   “这这这!小柑你看是白大夫!怎么这么巧!?你也来了!?这两天没看见你啊!”

   “嗯,我是今天早上坐飞机刚来的。”

   “白叔叔好!”

   “好好,小柑妹妹好!”

   在赌场玩的时候,白大夫总是跟我最投脾气,所以我在这种场合看见他,感觉很亲切。

   “我们正要去B馆呢,你也一起来吧!”

   “你们去吧,我等个朋友。”

   “那好吧,一会儿带你朋友来B馆啊,咱们一块逛!”

   “嗯嗯,也好。”白大夫点点头。

   小柑跟他挥挥手,我们就走了。

   B馆大太多了,又大又糙,简直就像个超大号的菜市场,把我们来时候坐的飞机塞进去都绰绰有余,而这个敞开的大门,还真像是进出飞机用的。走进去,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过道两边是一格一格的展室,格局有点像商场里的服装店,互不影响。别的商家都是一间,有的有两间,唯独小动物学园占了进门右手的一大长排!

   这学校虽然不在那边A馆开展,但在B馆占了如此高调的一大排,可见也是小有名气。前两间布置成办公室的样子,掩着门,隐约看见金丝陪着朱校长坐在里面,似乎正在和谁聊天。再往后的展室就没这么文艺了,学校的工作人员直接举着刷洗干净的小幼女现场贩卖,伶鼬和另外几个女生在一边负责收银。穿着衣服的多半是二级以上肉畜——除了猪蹄,而没穿衣服的就是传说中物美价廉的三级了。其中两间摆着架子,上下三层,半米高的空间,坐满了四五岁的小幼女,有的光着身子,有的穿着洋娃娃一样的小花袄,也有的穿着小学校服,但无论如何衣服只是装饰,她们是真真正正“圈养”出来的。她们不会说话,也不哭闹,安安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群,默默接受着顾客的指指点点,或者轻轻地“咿咿呀呀”叫两声。架子上标着她们每个人的价格,都不贵,有的甚至才两万多美刀,简直令人心动。空间大就是设施齐全,这边卖着,那边就开膛烹饪一条龙服务。来此观光的土豪哪在乎两三万刀,大手一挥,来俩尝尝。一对穿着豪华皮草的男女从架子上挑选,指准了,穿着检疫服的工作人员就把两个小幼女抱下来,交流宰法,吃法之类。

   我问衣鱼:“你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吗?”

   “嗯,男客人说,第一个女孩,他只要两颗肾,烤熟。”

   客人在伶鼬那边交了钱,工作人员果然毫不含糊地开始忙活,给一个小幼女嘴里塞上消音棉团,用皮带绑在案板上,举着屠宰刀,侧腰一捅,割出半个手掌长的口子,戴着手套进去掏,三两下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腰子出来,拽掉血管尿管之类,泡在清水里备用。被宰的小幼女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哀鸣声,肉呼呼的胳膊腿都在尽全力挣扎,却挣不开皮带的束缚,腰腹肌也在痉挛着,每收缩一下都从伤口挤出大量鲜血,顺着血槽流到地漏里。工作人员又转到她另一侧,同样方法动作伶俐地取出了另一颗肾,两颗肾都取出来,她依旧活着,痛苦地流着眼泪。即将待宰的另一个小幼女就在旁边看着,也不哭闹,用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伙伴扭来扭曲。

   女的也说话了,衣鱼帮我翻译说:“她说只要一根烤舌头。”

   这些人富到思维方式都跟我们不一样了:割肾的小女孩也有舌头,她非要吃另一只嘴里的,而男的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我心想这个产业就是由此类存在支撑起来的吧!工作人员把另一只也固定到案板上,却没直接剜舌头,而是找了把大砍刀,手起刀落,一刀剁掉了脑袋,然后拿着她的脑袋,从颈部断口的食管截面伸手去掏,用刀刃切了两下,一条滑溜溜的小舌头就从她嘴里掉出来了——十厘米左右长度,血淋淋的。他先剁掉脑袋再从下面掏是为了把舌根部分也切下来吧?这根舌头也洗干净,连同两颗腰子送到旁边的小厨房去烹饪。

   工作人员和那个男的说话,男的摇摇头。衣鱼说工作人员劝那个人把剩余部分也打包带走,客人表示不好拿。

   我问:“那怎么办?还剩下这么多能吃的部分。”

   “没办法,因为客人交的是整只的钱,所以剩下多少都是他的。就算剩下很多能吃的部分,学校规定不准重复出售,只能内部处理,或者……”

   工作人员把两个小幼女摞在一块,不管死的还是活的那个。活的那个似乎还要爬着逃走,突然一刀剁在她的臀缝里,咔嚓一声,盆腔一刀两断,她就基本不能动了。之后举刀一阵胡砍乱剁,反正小孩骨头也脆,半分钟的功夫,两个小幼女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块。他把这堆肉块往大垃圾桶里一胡噜,高压水管把台子一冲,干干净净的。

   我摇摇头:“啧啧,太浪费了!”

   衣鱼说:“我们学校的甜水45号就是这么卖的,而且博览会的客人都是来尝鲜,也没办法带回家去,吃一个扔九个也正常。”

   我还想说话,突然想起肉畜500一只甩卖时候,那八个人也是被我宰完了没吃两口,感觉自己没啥资格说别人浪费。

   那对男女一直看着操刀的工作人员忙活,从挖第一个肾到最后剁碎了扔进垃圾桶,就像看表演一样看着,那个女的还探头看看垃圾桶,嘻嘻哈哈地笑。不一会儿他们点的肾和舌头也烤好了,小厨房边上一间布置成了餐厅,餐厅还有个后门,在会场外面围了个小院,弄点桌椅遮阳伞之类摆设,坐着吃东西时候可以看见码头,视野很好。我们没买吃的也腆着脸过去坐,不为看风景,只想看看这些挥金如土的大富豪的脸,大富豪果然不止那俩人,小院里十多张桌子的上座率目测能有70%多,都在品尝着小动物学园的特产“甜水45号”。有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正在忙忙碌碌地给客人倒果汁,年龄看起来不比“甜水45号”大多少。看见我们这桌空手坐着,其中一个女孩也拿来三个杯子倒上了。

   衣鱼赶紧向她摆摆手:“不不,不用给我倒,我哪敢一起喝……”

   小女孩只说了句“没关系”就把三杯果汁端到我们面前。衣鱼紧张地接过来。等小女孩又被别的桌子叫走了,衣鱼才小声跟我说:

   “她可是特级的,值16个亿呢!”

   “我知道,挺眼熟。”

   小柑说:“不就是上次给我安假手的时候推着朱校长的那个嘛!叫什么来着……”

   “银狐。”

   “对对,银狐!”

   衣鱼又说:“你们看别的女生都挂着报价,我是陪你们逛才摘了。但是银狐也没有,你们猜为什么?”

   “为什么啊?”

   “因为她要参加过两天的竞赛!”

   我听金丝说过这个比赛,据说输了就死。看着可爱的小银狐扭着小屁股跑来跑去,想象着她输掉比赛被宰掉的样子——说不定就像刚才的两个小幼女一样剁成块——不知不觉口水直流。

   “死处男!喂喂!把你哈喇子给收回去!”

   “啊?哦!吸溜……对了,衣鱼,你也把标价挂出来吧,陪我们逛的时候顺便推销自己,要是有人买就更好了,我们这算是帮小动物学园打了个移动广告,哈哈!”

   衣鱼点点头,把一个标价牌别在胸口,92万美刀,乘个汇率就是她报的那个价格。

   ………………

   喝了会儿果汁,调戏了一会儿小银狐,我们就回到室内。金丝也出来了,和伶鼬在收银台那边说话,看见我们来了,挥挥手打招呼。

   “Z叔叔好!小柑妹妹好!”

   “好!忙着呢?”

   “嗯,刚才在陪朱校长会客。”

   金丝的胸前也没有标价,我听说过她被取消食用契约的事。伶鼬胸前倒是有,写着丧心病狂的300多million,单位当然也是美刀。一个衣鱼能买30多个“甜水45号”,一个伶鼬能买300多个衣鱼,从三级到特级的价格差足够让这些国际友人们唏嘘惊叹了:他们花点零钱就能买到美味的烤小舌头,交钱的时候却看见收银员挂着三亿多刀的标价,都下意识地把她好好打量一番。但是不得不说,单论仪容的话,或者也加上身材,其实伶鼬比金丝更有气质。

   伶鼬问:“衣鱼跟你们还合得来吗?”

   “嗯,挺好,挺听话的,还帮我们拿东西,而且英语也好,能帮我们当翻译。”

   金丝看看两件黑袍子,我说:“这就是让我们捐款的那地方给的。”

   “你们……不会是去瑟米西沃安教会了吧?”

   “对对对,就是什么教会!还挺好玩的呢!你看还有个小姑娘送我礼物,你看你看,用她自己的阴道做成的飞机杯,膀胱做成的避孕套,还有乳房脂肪做成的蜡烛……”

   伶鼬咂咂嘴说:“你们也太会玩了!或者说太敢玩了!那可是全球第二大肉畜生产组织!衣鱼没拦你们?”

   衣鱼委屈地说:“我拦了,没拦住。”

   我问:“这个什么教会怎么了?很可怕吗?”

   金丝说:“倒不是可怕,只是觉得你们胆子大了点。她们的教规非常严格,就算是客人也必须以礼相待,如果言行举止对她们的女神不敬,或者侮辱了她们教徒,轻则赶出去,重则捆起来上刑。她们的教规里有针对教外人士的刑罚,最严重的甚至有阉割和挑断肌腱这类致残的酷刑。”

   “怎么会?送我礼物的那个小姑娘就挺好的,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吧,但是她不像是死板的人。小柑装模作样拜她们的女神,毁了半天,也没见她们发火。”

   伶鼬说:“那可能是看你们一点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吧。要是真惹恼了她们,被教会扣押了,朱校长的面子都远远不够把你们捞出来!反正记住吧,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哪的女生都能随便调戏的,别说你们,就是弗朗西斯将军都不敢拿瑟米西沃安教会的礼仪开玩笑!”

   我知道这个弗什么将军就是食人鱼牧场的老板,也就是业界老大。连他都不敢开玩笑的地方,我们进去闹了一整圈,想想就觉得浑身冷汗。

   金丝笑笑说:“也不用害怕,毕竟是对外开放的博览会,不可能像在她们自己的教堂里一样严格。但是你们也别把她们教会当成普通的肉畜生产商,那些女孩都是凭着信仰自愿献身的。”

   “哦哦!有意思,你再给我多讲讲!”

   “她们的女神名叫‘瑟米西沃安’,可不是慈悲的象征,在她们的教义里,那是个手持利刃的战争之神。所以说,对尊敬的人她们会主动献身,但是对待厌恶的人,她们也从不手软。”

   我看看礼物盒:“看来我属于受尊敬的那类了?是因为我捐了钱?”

   “钱是次要的,教会里的女性不准私拿一分钱,拿钱的是经理团。只要是宗教就要发展,要举办活动,但是那群小姑娘除了信仰什么都没有,还没弹涂聪明,所以才要筹钱雇佣经理团。现在这个经理团已经受雇一百多年了,实权都是他们的,也富得流油,但是教会仍然有权干涉经理团的人事任免。”

   伶鼬补充说:“虽然他们把教会弄得越来越商业化了,但是规模也越来越大,三百多年前只有欧洲那边有,现在已经是全球范围的大宗教了。你们之前没听说过也正常,就像路边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小动物学园。”

   “哦哦!没想到你们还挺了解!不过要是先听你们说了这些,我肯定不敢进去!”

   金丝说:“过两天她们教会还有活动,到时候一起看看吧。”

   我还没回应,小柑先重重地点点头:

   “嗯!”

   ………………

   金丝在小柑耳边说两句悄悄话,俩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你俩说什么笑话呢?”

   “Z叔叔,小柑妹妹,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店吧!”

   金丝居然主动向我们推荐店铺,那该是多有意思啊!我不禁擦着口水说:

   “好玩是次要的,好吃就好。”

   “嗯!肯定好吃——从某种意义来说。”

   正好富红苹朝这边走过来,我和小柑赶紧躲开她。

   “走吧走吧!快带我们去!”

   金丝带着我们向B馆深处走去,小衣鱼也跟来了。

   走在庞大的B馆里,发现这地方还真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嘈杂的店铺也有,安静的也有。商品种类也各种各样,不同人种,不同年龄都有,过于重口味的那些我就不说了。除此之外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店根本就不是卖肉畜的,而是别的烂七八糟东西,比如有个店专门出售毒品和管制药剂,明码标价,还有一家卖军火的,号称可以搞到二手巡洋舰,还有一家卖名画古董的,据说偷自各大博物馆和收藏家手里,还有一家卖厨具的,里边的国产山寨痛苦瓶两块钱一只,毛刺都没锉干净,比原版还痛苦。别的烂七八糟还有动漫周边海报挂画手机贴膜装机维修正版魔声十元一条之类店铺不再一一赘述。

   金丝把我俩带到另一排不小的店铺前面。小动物学园占了十间无疑是最大的,而眼前这个数数也有六间,想必也是个不小的企业。

   金丝说:“这是全球最著名的肉畜代理商,名叫‘李博士集团公司’,虽然不生产肉畜,但是扮演一个渠道商的角色,为很多生产商拉拢了有钱有势的大顾客,目前的集团总裁名叫李之尚,是七位永久理事会成员里面人际关系网最广、最深的。原本隐晦的肉畜产业能拉拢到这么多政府高官也是‘李博士集团公司’的功劳。”

   “大公司?大公司不是都在A馆吗?”

   “A馆都是展览,他们也在B馆开店卖东西。因为李博士的货源很广,所以品种也最齐全。”

   走进门,一个头发花白的戴着眼镜的亚裔老头向我们招手,能和我们交流,充满了浓浓的东南亚口音。

   金丝向他鞠躬问好:“李老师好!”

   “哦哦!金丝是吧!来来来!快进来坐!”

   他的声音嘶哑,听起来很难受。

   “我带两个朋友来您这儿玩,问您这儿有没有那种……”

   金丝把嘴唇凑上去说悄悄话,老头皱着眉头听着,突然点点头:

   “哦……有的!有的!我让后面仓库送货过来,你们只管玩开心就好了!”

   金丝示意我掏卡,我刚把卡掏出来,这“李博士”就重重地推了我胳膊一把,疼得我以为他要打架。

   “不要!不要!收回去!不要你们钱!在马达加斯加那时候老朱救过我一命!听好了,赶快拿开!”

   虽然不知道那又是怎么个来龙去脉,但这个人情不能白领!我当然不能示弱,再次把卡推过去,金丝也伸手帮我,不因为对方年老就手下留情。不料这人老当益壮,深谙此道,大战三五回合,我怀疑自己胳膊被他捶都紫了,卡片还是牢牢的在我手里。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们听好,只要是老朱的朋友,来我的店一律免费!”

   我还要继续大战,金丝小声跟我说:“没事,先进去吧,一会儿我跟朱校长说一声。”

   ………………

   金丝笑眯眯的,小柑也是一脸期待,她俩跟衣鱼说了句悄悄话,衣鱼就涨红了脸。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走进第一间屋子,里面似乎是个更衣室,小柑让我在外面等着,她们三个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脱得精光。我瞬间就开始眼睛发光了:

   “嗯!!??你们仨这是要干嘛???”

   小柑确实是越来越丰满了,小肚子被我喂得多了许多赘肉,乳房也越来越大。不知是不是因为艹多了,两年前还如幼女一般的私处现在多了不少褶皱,在色素的沉积下也不像原来那样白嫩了。我们家蚊子多,叮的包挠破了在她腿上留下几处小伤疤。而她的假肢,平常虽然不显,脱光了就明显看出真假界线了——上礼拜带她去露天游泳池时候把肩膀晒黑了,假肢再怎么仿真也没有变色功能。

   金丝的身体很匀称,匀称得有些奇怪,简直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模一样,胸脯还是那样小小的,私处也依旧光滑,与其说是晚熟,这两年完全就没继续发育啊!虽然小柑叫她姐姐,但是现在一看,金丝反倒显得幼嫩多了——和旁边的衣鱼有一拼!

   小衣鱼害羞到不行,也不敢让我看,左手遮着乳房,右手捂住私处,脸颊更是红到了极点。她可能十三四岁,体型稍微偏瘦,肋骨清晰可见,她最终鼓起勇气把手拿开,略微鼓起的小乳房上皮肤白皙,可以看到一丝一丝青色的静脉,而光滑的小阴阜也鼓囊囊的,就像昨天晚上我们吃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我伸手捏了捏,阴阜下面一个可怜巴巴的小阴蒂就被挤了出来,在我们的注视下慢慢挺起来,她就更害羞了。

   “嘿嘿……嘿嘿嘿……”

   我也饥渴难耐,三两下脱了衣服,心想Z某果然艳福不浅,左拥右抱,后宫无数,简直美哉!

   “死处男!你也脱衣服干嘛?”

   “啥?你们都脱了,难道不带我玩?”

   金丝捂着小嘴坏笑,衣鱼羞得扭过头去。小柑踹我一脚:

   “那成吧,给我润滑!”

   她叉开腿站着,我趴下来舔她的小缝,刚舔了没两舌头就给她舔湿了,刺激得她阴道口收缩两下,乳白色的爱液从小穴里挤出来,浪到无话可说。

   “嗯嗯……好了好了,已经够湿了!你给金丝姐姐也舔舔!”

   “Z叔叔亲亲人家的小菊花嘛!”

   我知道金丝不能破处,基本都是肛交,所以也就不去动她阴道口。她弯下腰来,我就跪在她后面舔她的小菊花,也不嫌她脏,嘴唇贴上去亲,把舌头伸进去搅,唾液也吐进去,弄得湿淋淋的润滑。

   “哎呀屁股里面好痒!叔叔不要舔啦……”

   衣鱼很害羞,不让我舔她,于是我就摸摸她的挺起来的阴蒂头。这也是个浪货苗子,刚摸了没两下,眼见着一丝爱液从她腿间牵着丝地垂下来。她自己也看见了,羞得急忙从我身边逃开。我沾点她的爱液尝尝:

   “吸溜吸溜!你们三个真是……咂咂咂!一个比一个美味啊!”

   不料小柑说:“成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等多久?”

   “一个钟头差不多吧。”

   “什……!?”

   我还想说话,她们三个居然把我扔在这里,跑到另一个房间去了。让我等一个钟头?到底玩什么去了?

   ……

   这仨玩意胆敢不带我玩!?不过我还真傻等了十多分钟,心想也许她们一会儿就回来。等着等着,似乎听见隔壁有熟悉的娇喘声,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悄悄推开门,看看她们到底干嘛呢……

   这屋简直就像个约炮旅馆,四角亮着粉紫色的小台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古龙水的味道。她们三个确实就在这里,与此同时还有一屋子男人。

   ————!!!???我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确实是一屋子男人!并不因为我揉了眼睛而减少或消失!男人有六七个,完全就是一群娘炮小白脸,看起来也就跟金丝差不多大,脑袋染得五颜六色的,也不知道哪的乡村非主流洗剪吹,腆着一张张白得跟鬼似的不男不女的脸皮!明明就是一群毛都没长的小屁孩,却都一丝不挂地挺着J8满屋跑,然后那堆J8——我再仔细一看——全都至少二十厘米长!再低头看看自己,瞬间萎了。再看那仨人,也不知道是被他们的脸还是J8迷住了,早已完全沉浸其中,忘了我的存在。

   一个头发染得青不拉几的小白脸正在小柑身上舔来舔去,从脚趾头舔到脖子,然后就去亲她的嘴。小柑只半推半就了两秒钟,就主动把舌头迎了上去,两只嘴嘬得跟马桶搋子似的。这人在小柑身上乱摸,小柑也用左手撸他的J8,越撸越硬,几乎跟小孩胳膊一样粗!

   “哇……阿青哥哥的……好大!我怕插不进来……”

   “所以才要给小柑妹妹里面润滑啊……咦?下面已经湿掉了?”

   “嗯……刚才让我老公舔了两下……”

   “小柑妹妹有老公啊?”

   “隔壁玩手机呢,不理他。嗯嗯……阿青哥哥好帅……”

   “小柑妹妹也好漂亮,简直像仙女一样。”

   “哎呀,哪有这么漂亮,说的人家真不好意思……”

   “嘿嘿,而且是下面很多水的色色的小仙女哦。”

   “阿青哥哥讨厌!嗯嗯嗯……再这么摸人家……又要湿了……啊啊……”

   “小柑妹妹的小手也很舒服哦,弄得我都硬的不行了……嘶……真有力气!”

   “咦?阿青哥哥的鸡鸡里面有东西流出来了!是被人家弄出来的吗?嘻嘻嘻……”

   小柑跪下去用舌尖轻舔一下他的龟头,舌尖和龟头之间牵着一根晶莹的细丝,这人居然被她撸得前列腺液都出来了!他还真敢肆意享受,摁着小柑的脑袋给他口交。这根J8比茄子都大,小柑被他堵得喘不上气,口了两下,小脸都憋红了,又口了两下,大滴粘稠的液体从她嘴角流下来,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口腔液还是对方J8里的东西。小柑跪着的时候大腿稍稍叉开着,这人就抬起一只脚蹭她的私处,脚趾头都捅进去。小柑还真举着他的脚丫子给自己自慰,腰部一前一后地扭着。

   “唔!唔唔唔……吸溜吸溜……”

   “哦哦……小柑妹妹的小嘴里面很舒服哦!”

   “吸溜吸溜吸溜……吸吸吸……谢谢阿青哥哥……夸人家……”

   “这下我们两个都湿掉了……嘶嘶……小柑妹妹想试试被我插进去吗?”

   “吸溜……嗯!”

   这男的把腰一沉,扎了个马步,站得稳稳的。小柑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像母狗一样趴下,四肢着地,屁股对着他的股间摇来摇去。他一巴掌拍在小柑屁股蛋子上,清脆的“啪!”一声响,立刻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手印。

   “呀!阿青哥哥干嘛打人家!”

   “小柑妹妹这么浪,简直是个发骚的小母狗,背着老公做坏事,当然要打屁股惩罚啦!”

   “哦哦!人家就是小母狗嘛!阿青哥哥继续惩罚人家!”

   又是“啪!啪!”两下巴掌声,左右屁股都印上了通红的大掌印。

   “啊!啊!好疼好疼!阿青哥哥把人家打得又疼又舒服!啊啊……大鸡鸡也……快点插进来!”

   “那就要上了哦!”

   这人把龟头对准小柑的阴道口,摩擦两下,小柑闭着眼睛,舔舔嘴唇,一脸期待的样子。

   “呼……呼……阿青哥哥温柔一点……人家里面很小,插不进去那么大的————啊啊啊啊啊!!!”

   小柑还说着话,对方往她小穴上吐口痰,手指头抹两下,然后毫无征兆地一突刺,整根J8突然就插到了底!

   “啊啊啊啊啊————!!!都说了……温柔点……啊啊啊啊啊!!!不能动!不要马上动!还没适应啊啊……啊……啊……啊……”

   小柑的话对他来说丝毫没用,这人立刻就开始抽插,整根拔出来,再整根插进去。小柑疼得想要逃走,向前爬了两步就被他钳住腰,紧紧固定住,香蕉一样的大J8抽插得更得心应手了。

   “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阿青哥哥我错了……好痛好痛……饶了人家……啊啊啊啊啊……”

   “小母狗!嘶嘶……你的小骚逼还真紧!夹得我真舒服!”

   “呜呜……阿青哥哥明明刚才还很温柔……啊啊啊……不能再这样……啊啊啊啊啊……要裂了要裂了!!!”

   对方一边抽插一边左右开弓地扇她屁股,把她疼得嗷嗷叫,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流。

   “呜呜呜呜……好疼……不要再动了……我老公都没这么欺负过我……啊啊啊啊……”

   “母狗不许说话!操你一会儿就舒服了!”

   “啊啊啊……阿青哥哥好凶……不要这样对人家……啊啊啊啊啊……”

   粗壮的大屌在小柑体内进进出出,每进出一下,冠状沟的都能刮出一股股乳白色的爱液,越来越多,从她腿间往下流。这人还嫌不爽,又一口痰吐在她的屁眼上,中指润滑着捅进她的直肠里去。她一下就被刺激得惨叫起来,又逃无可逃,紧紧夹住屁股缝,却是让对方更舒服了。

   “哦哦!小骚逼真TM紧!对对!就这么夹着!嘶嘶……你这贱货简直就是为了被操而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快要……那个了……啊啊啊啊……”

   这货最浪的时候永远是被别人操着的时候!我正在撸管,门突然被彻底拉开了!只见门后的金丝和衣鱼也正被人纵情地抽插着屁股,咿咿呀呀地浪叫着。门开的一瞬间,一屋子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我身上。

   “死处男不要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哼!!!!!”

   小柑突然小腰一挺,颤抖两下,不早不晚地高潮了!

   我还没任何反应,有俩男的直接冲过来把我摁倒在地,双手反绑,嘴里塞了个不知谁的小白内裤。我唔唔着挣扎两下,发现丝毫动弹不得。这下倒好了!刚才好歹还能撸管,现在只能光看着了!

   “啊啊……死处男……你老婆我……就在你面前……被阿青哥哥操到高潮了!”

   “唔唔!唔唔唔!”我挣扎着叫唤,然而徒劳无功。

   “小母狗,告诉你老公,你被我插得舒服不舒服!”

   “可舒服了!人家爱上阿青哥哥的大鸡鸡了!”

   “哈哈哈!你是叫Z哥吧?别生气,哈哈,我就是跟你老婆随便玩玩,玩完了就还你。这小骚逼放你手里有点浪费,我帮你开发开发。”

   “阿青哥哥真坏!嗯嗯……这样欺负人家还说什么开发……又粗又长的大鸡鸡把人家下面撑得好疼,阴道已经缩不回去了……以后和老公做的时候再也没有感觉了……”

   “哈哈哈,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死处男的J8……就那么一丁点!!”

   “那好办啊!以后想要被操了就来找我!拍成视频给你老公撸管用,这就谁都能舒服了!哈哈哈哈哈!!!”

   “哎呀!死处男居然硬起来了!那你好好看着,我要和阿青哥哥继续舒服了!”

   这次小柑主动拿着对方的J8往自己小穴上蹭,屁股向后一顶,“嗯”地叫了一声,顺利插了进去。不料这次对方抽插得更激烈了,幅度依旧不减,速度却如同公狗一样,疯狂地扭着腰,小柑睁大眼睛看着我,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新世界,然而这“新世界”无疑是来自她腿间的。

   “啊啊啊啊啊!!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处男……我真舒服!!!啊啊啊啊啊————!!!!!”

   这次她才被操了二十几秒就高潮了,但是对方丝毫没有停止抽插的打算,任凭她怎么敏感,怎么扭腰挣扎,钳着她的腰部不放。

   “啊啊啊不行不行!阿青哥哥拔出来!人家刚去了一次!啊啊啊……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啊啊啊都说了……呜咕!”

   她还嚷嚷着,另一个男的突然走过来,把同样巨大的J8往她嘴里一塞,抱着她的脑袋就干,把她的嘴巴当飞机杯一样使用起来。于是她的扯着嗓子的浪叫声就变成了沉闷的呻吟,还有前前后后“吱溜吱溜”的淫荡的水声。此时的她一点不比我自由,趴在地上无法活动,就好像被J8穿刺起来的母猪一样,睁大了眼睛,再一次眼泪直流,不管痛苦还是舒服,反正是一动也不能动。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嗯嗯嗯!!!吸溜吸溜……”

   她很快又高潮了,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呼吸沉重而紊乱,小腰也挣扎着。但这俩人完全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不管她什么反应,也不给她休息时间,一个劲疯狂地抽插。她在强烈的刺激下又高潮,继续被操,再高潮,仍然不停,再高潮……

   “唔唔唔……呜咕……”

   也不知道第多少次,这俩人才把她松开,她已经有点翻白眼了,只会嘻嘻哈哈地傻乐。身后那个男的把她抱起来,就像把着小孩撒尿一样,托着她的屁股,两腿分开,抱到我跟前。

   “……死处男……我……哦哦……呃呃呃……”

   她的阴道被操得水淋淋的,果然已经缩不回去了,敞着一个比香蕉还粗的大洞,粉嫩的阴道壁清晰可见,大股大股的黏液从里面流出来。要是把我的J8放进这洞里,别说有没有感觉,连边都沾不着!

   前边那个人把两根手指伸到洞里,向她的膀胱方向一阵猛抠!

   “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随着一阵浪叫,淡黄色的尿液从她腿间喷涌而出,抠她的人赶紧躲开,于是一滴不浪费地浇在我脸上。一泡尿都尿完了,她还伸脚踹两下我的J8,又索然无味地不踹了。

   “嗯嗯……呼……呼……嘿嘿嘿人家尿尿了!哗哗哗!尿了死处男一脸!唔唔……阿青哥哥帮人家擦干净……”

   “呸呸!我才不想碰你的骚尿!让你老公给你弄!”

   他把小柑的阴部凑到我嘴边,两片小嫩肉一缩一缩的,中间那个大洞却怎么也缩不回去。我给她舔两下,舔掉小阴唇之间沾上的尿液,有股浓浓的别人J8的味道。

   “嘿嘿嘿……死处男给我舔干净了……阿青哥哥可以不嫌我脏了……”

   “嗯,干净了就好,接着操你吧。”

   后边那人依旧端着她的屁股,前面那人挺枪便插,大屌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可以清晰看到一圈小嫩肉紧紧地吮吸着巨大的J8,每拔出来一下,粉红色的阴道壁就被带出来一截,刺激得她浪叫不断。

   “啊啊啊啊!阿褐哥哥的大鸡鸡也好舒服!”

   后边那人笑着说:“还有更舒服的呢!”

   他双手把小柑举好,腰部找找位置,龟头顶在她的小屁眼上,突然一挺!

   “啊啊哦哦哦哦哦!!!我的!!啊啊啊!!!我的后面也被插进来了……!!!”

   这俩人一前一后地操着小柑,她叫得更欢快了!这两根大屌还很有默契,一定是同时进同时出。本来就不点的一个小女孩,后腰那块地方才多大?此时却被两根大屌同时抽插,前后两洞都是被强行撑开的,此时这幅场景,与其说是J8插进了小柑的身体,不如说是小柑被插在了J8上!肠道和阴道之间的那层小嫩肉就遭了秧,几乎被挤成了肉饼,看起来快要撕裂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家刚才明明已经去了十多次了……现在……又要被哥哥们弄得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

   小柑一边高潮着,前面那个人吸住她的舌头,吸溜吸溜地狂吻一通,双手也揉着她的乳房。我心想这小浪货除了4.9th开膛死的那个结局之外又何曾被人插过双洞!?此时这俩J8双管齐下,算是把她爽到家了!

   ……

   衣鱼那边还在被操着,姿势和刚才小柑趴着时候差不多,也是嘴里含着后边插着,不过因为要保留处女膜,所以用的是小菊花。金丝也是这姿势,高潮了不知道几回,给那俩男的榨出精液来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旁边。

   “嗯嗯……叔叔真可怜,小柑妹妹被别人玩弄得好像很舒服嘛!”

   金丝的小菊花也是那副缩不回去的样子,里面有精液流淌出来,顺着大腿一路向下,她也不管,蹲下来看着我。

   “叔叔的鸡鸡,相比之下好像有点小……已经硬了半天了吧?”

   “唔唔唔!唔唔!”我挣扎着想揍她。

   “小柑妹妹!看看这边,看看叔叔能坚持几秒射出来!”

   小柑转过头来看,金丝就开始给我撸管,我突然感到一阵舒畅,想揍她的心情都化作精液飞溅而出。

   “唔……”

   我非常愤怒地射了金丝一脸,却直接把她逗乐了:

   “哈哈哈!!才三秒!小柑妹妹看见了吗?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嗯嗯……看见了……死处男真没用!人家只爱……阿青和阿褐哥哥的大鸡鸡……啊啊啊啊啊——!!!我是哥哥们的小骚逼!!!我我……啊啊啊……我又要高潮啦————!!!!!”

   金丝捏着我的J8,我刚射完敏感得不能碰,使劲扭着挣脱,这小肉畜居然追着捏。

   “小柑妹妹也说这根小鸡鸡没用啊,怎么办呢?干脆切下来吃掉怎么样?”

   我本以为她是说着玩的,谁知她真从包里拿出一把屠宰刀!我本以为她是拿刀吓唬我玩的,谁知她从隔壁推来一辆铁板烧的小车!俩男的把我架起来,J8正好和铁板一个高度,金丝推着车靠近我,拿着一个按压铁板烧用的铲子,把我的J8放在铁板和铲子之间。我仿佛已经感到灼人的热度了!她还用铲子拨楞我的J8,我虽然依旧敏感得酸疼,但心思已经不在这点小痛上!她这一铲子压下去,我的J8就和烤肠、鱿鱼或者豆皮儿裹金针菇没什么区别了!!!她已经在铁板上倒好了油,以免我的J8肉糊在上边铲不下来。

   她她她……她不会是玩真的吧!

   “唔唔唔唔唔!!!!!”

   “小柑妹妹,最后再问你一下,这根小鸡鸡还要吗?”

   “啊啊啊不要啦!!!阿青哥哥的才舒服,死处男那根就吃了吧!!!正好我有点饿,连那两颗睾丸煎熟了一起吃!”

   “唔唔唔唔!!!!”

   “哦哦,那没办法了,叔叔请闭上眼睛,鸡鸡被煎熟的感觉应该很舒服吧?虽然我没有那玩意不知道。快闭上眼睛,忍着疼,我要开始煎了!三、二……一!”

   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J8被铲子狠狠压在铁板上,滚着搓了两下,灼热感瞬间刺进了我的J8!那一刻,我的身心同时跌落到了绝望的深渊。从此以后再也没法射精了吧?金丝这死肉畜没轻没重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柑那小婊子居然也在一边起哄?不过也罢,正如她自己所说,既然已经体验过那么大的J8带来的快感了,她的小穴和她的内心一起被“扩张”了,再也没法满足于我这根连边都沾不着的小屌——而且还是缺了一截的。我还能怎么样?因此而憎恨她?不不,当我不能满足她的时候,她有向别人寻求性爱的权利,这不是我早就想通的吗?话说回来,J8被渐渐烤熟的感觉还挺舒服,虽然已经有点麻木了,但是被铲子搓来搓去的还挺刺激……

   我突然就又射了,想到这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射精,突然有些怀念。

   “哈哈哈!又射了又射了!”

   听着金丝嘻嘻哈哈地烤着我,不禁流下两行眼泪。

   “咦?叔叔怎么哭了?是我把你弄疼了吗?”

   “呜呜呜……”

   金丝把我嘴里的内裤摘下来,手上的绳子也解开。

   “小柑……以后你老公我……就再也没有J8了……”

   “我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会儿烤熟了之后,你慢点吃,好好尝尝。上次那截是生吃的,这次熟了没准更好吃……”

   “啊啊……好好好……”

   “从此以后我还是你老公……呜呜……依旧照顾你,给你做饭洗衣服,送你上学……就是晚上没法给你舒服了……”

   “别啰嗦了!你给我管饭不是废话吗!啊啊啊……烦不烦!我也用不着你给我舒服……有阿青哥哥的大鸡鸡就够了……啊啊啊……吸溜吸溜……”

   “嗯,你这么说就好……开开心心的……别离开我……吸吸……我好像闻见香味了……待会儿能不能咱俩一起吃啊?”

   “死处男真恶心!居然有人想吃自己J8!”

   金丝把我转过来,一口含住。

   “唔……吸溜……我尝尝熟没熟……吸溜吸溜……”

   小柑那边被操着,眼睛不住往这边撇。

   “叔叔的小鸡鸡……吸溜……好像已经熟了……可以吃了……”

   我说:“那也不给你吃,这是给小柑留着的。”

   “吸溜吸溜……肉汁都出来了……”

   “死处男!你别给她吃!那是我的J8!”

   “我也想躲开啊!金丝咬着不放!”

   “吸溜吸溜……真好吃……小柑妹妹真小气,就给我吃一小段嘛!”

   不料小柑突然从那俩大号J8上蹦下来,两步冲过来把金丝推到一边去了。

   我摸着小柑的凌乱的头发,蹭蹭她嘴角的黏液。

   “你来了?好像是熟了,正好给你吃。”

   她还真一口咬上来,齐着根地咬,疼得我咬牙切齿的。

   “死处男!真恨不得给你这根J8啃掉!”

   “那就啃啊,本来也是给你留着的。”

   “你当真?”

   “什么叫我当真!煎了半天不就是因为你饿了吗!你抹点酱,刚才那点调料都被金丝舔没了。”

   小柑突然一巴掌拍在铁板上!

   我大惊失色:“你不疼啊!”

   “呀呀呀!疼!”

   她一边喊着疼,一边用铲子煎自己手,我赶紧拿起来帮她吹。金丝在一边都乐得不成样了,让我再次恨不得揍她一顿。

   小柑捏着我的J8说:“放心吧,这玩意没熟呢!还stillveryrare呢!”

   ……

   于是我才知道有种温度叫“烫而不伤”,也不知道金丝从哪学的,这俩人早就商量好了整我!

   “死处男!你摸着规律了吧!”

   “啊……什么规律?”

   “只要你出轨去找别的女人,我一定加倍报复!”

   “我哪出轨了!”

   “送你飞机杯那个,不是你亲自跟我说的!?”

   “人家都把阴道切下来做成飞机杯了,你你你,你这小心眼子的女人居然吃醋!?”

   “我不管什么飞机杯!切下来做成飞机场我都不管!我只问,切之前你是不是跟她做过!”

   “人家那可是生平唯一的一次……”

   “不管不管不管!你胆敢触犯一个醋坛子的底线,整你一下还是轻的!下次直接加到100度!滋滋滋地烤你的J8!”

   “烤熟了你真吃?”

   “烤熟了我真吃!”

   我也不再说话,把她鼓起来的小脸摁瘪下去。

   “成了,玩够了就走吧?”

   “别啊!人家舍不得阿青哥哥的大鸡鸡!还有阿褐哥哥的!”

   只见小柑撸动着那俩人的J8,跪下来舔来舔去。我心想她怎么还要犯浪?金丝却把他们叫过来。

   “阿青,你觉得小柑怎么样?”

   “我爱小柑妹妹!想为她献出自己的一生!”

   这人突然又进行爱的告白,让我摸不着头脑。

   金丝又和小柑说:“咱俩一人一个?”

   “嗯!我喜欢阿青哥哥!”

   然后那俩男的非常主动地走到铁板烧面前,挺着两根J8,金丝拿铲子一压。这又是玩哪出?整我一顿还不过瘾,还要把这俩人也整整?但我很快就发现不同了——

   这次的铁板是真的在滋滋滋响着的!

   “天天天……天哪!这是……!!!”

   “死处男一边去!没你的份!只有我跟金丝姐姐的!”

   金丝不知何时已经把铁板调到真正的料理温度!撒点酱油上去,哗哗地沸腾起来!那俩人居然忍着剧痛纹丝不动,默默看着金丝料理着自己的J8。金丝这次可不是整人了,她在包皮上划开几个口子,撒上各种调料,用铲子摁压着,滚来滚去,就像烤肠一样。

   她还问小柑:“你要几成熟?”

   “我要……三成吧。”

   “嗯,我也喜欢三成,这就差不多了!”

   小柑突然叹口气:“唉……上次一起吃鸡鸡,还是黄蕉活着的时候……”

   “对,我还记得。那时候信天也刚没死多久……”

   我看着他们的J8滋滋作响,感到下体一阵莫名的剧痛,想到一会儿还要被吃掉,真心不敢继续参观了,于是就想逃跑……

   “死处男!哪也别去!陪我们坐着!”

   “天哪!!!”

   金丝坐在椅子上,小柑和她并排坐着。

   “阿青哥哥,人家要吃大鸡鸡!”

   他们挺着三分熟的J8走过去,那个叫阿青的站在小柑面前,另一个则对着金丝。而他们的J8,虽然是三分熟,但是外表来看已经油光滑亮,挂着酱汁,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完全就和烤肠无异了!

   小柑舔了舔他的龟头,就好像还在给他口交,舔了两下,没有什么犹豫地咬掉了一个小尖,龟头里面还没完全熟透,可以看见红色的血丝。小柑细细地咀嚼着,品味着这块J8头肉。

   “唔……嗯!阿青哥哥真好吃!”

   “小柑妹妹说我好吃,我也就放心了。”

   小柑这么说着,又去咬了一口,把整个龟头咬掉了,吃进嘴里。

   “呼呼!好烫!”

   “慢点吃,别噎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视着小柑吃自己J8,用手抚摸她的头发。

   “阿青哥哥又变得温柔了……嘿嘿……啊呜!”

   “小柑妹妹真可爱,我一定就是为你而存在的。可以允许我说一句‘我爱你’吗?”

   “哼,刚才还叫人家小母狗!”

   “哈哈,因为小柑妹妹的那里真的很舒服啊。我猜,现在还没缩回去吧?”

   “呜呜阿青哥哥好坏!吃掉你的鸡鸡!啊呜啊呜!嗯!肉汁好香!”

   “嘶……啊啊,小柑妹妹不要吸!”

   “咦?阿青哥哥还有感觉吗?”

   “嗯,毕竟才三分熟。再吸的话……嘶……我可能要……”

   “吸吸吸……阿青哥哥的肉汁真好喝!啊呜!包皮煎得脆脆的,里面的肉硬硬的,有点像德国烤肠……”

   “不行不行……小柑妹妹等等再吃……我有点忍不住……”

   “怎么?很疼吗?”

   “怎么会疼!这可是最幸福的事!只是……小柑妹妹的小嘴太厉害了,小牙啃得我都有感觉了,有点……想要射精……”

   “太好了!阿青哥哥给我舒服了那么多次,自己却一次都没射出来,我还想是不是自己下面不够给阿青哥哥舒服呢!啊呜!吸吸吸……肉汁越来越香了,是不是要射出来的前兆呢?”

   “嘶嘶……不行不行……不能玷污小柑妹妹的嘴巴……快躲开!”

   小柑却不听他的,嘴巴一张,把剩下的小半截J8一口含进去,又一次开始给他口交。

   “吸溜吸溜……好香……吸溜……阿青哥哥的烤肠好香……”

   “啊啊……小柑妹妹的小嘴真舒服……要射要射……快躲开!”

   “吸溜……就这样……射进来!射进人家的小嘴里来嘛!吸溜……”

   “那好那好……小柑妹妹就这样……咬我的尿道……舔我的海绵体……嘶嘶……马上就……”

   “吸溜……阿青哥哥……允许你说爱我哦!”

   “啊啊啊……小柑妹妹我爱你!嘶嘶嘶……哦哦哦哦哦……”

   就在他射精之前一瞬间,小浪货嘴角一乐,把他的J8齐根一咬!

   “哦哦……不行,突然射不出来了,小柑妹妹再帮我咬两下!快点快点!不射出来胀得难受!”

   “我正在咬啊,呜咕呜咕……”

   “可是好像突然没感觉了……”

   小柑抬起头,嘴里含着他的最后半截J8给他看,然后,管他什么三分熟七分生的,吃进嘴里嚼成稀巴烂。

   “唔唔,就说人家正在咬嘛!唔唔唔……阿青哥哥的大鸡鸡……把人家的小嘴都填满了……咂咂……阿青哥哥舒服吗?人家可是咬得很卖力哦,卖力地……咬烂了……咕嘟……咽下去了。”

   “小柑妹妹……你把我的J8咽了!?明明都说好了……!!!你怎么能……!!!我的最后一次射精还没……!!!”

   “因为很美味所以不小心吃掉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阿青哥哥的大鸡鸡真的很好吃,多谢款待!人家现在要和老公去逛街啦,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小柑把他推开,拉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也饿了。我说我真心TMB一点也不饿。金丝的吃法就更简单了,找个竹签子顺着那人尿道捅进去,疼得他膝盖打弯,但是金丝也没再给他一丝舒服的机会,手起刀落把那根J8齐根一切,举着签子当台湾烤肠吃。

   金丝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说:“好了,虽然你们俩的J8都被吃了,剩下的肉也不好浪费,这样吧,跟我回去,让我那些同学也尝尝男性肉畜的味道。对了等等……”

   再次手起刀落,只听一阵惨叫,两个血淋淋的阴囊破裂开来。金丝掏出四颗睾丸,放到铁板上滋滋地煎熟,装到一个船型的纸盒里,挤上蛋黄酱,撒点海苔粉和木鱼花,戳上一根小竹签,递到小柑手里。

   “这盒章鱼小睾丸你拿走吃去吧。”

   “谢谢金丝姐姐!”

   “那成,我去跟李博士打个招呼,然后把这两只带回去慢慢料理。你们就随便逛逛吧,让衣鱼陪着……衣鱼?”

   衣鱼在一边的角落里还在被人前后操着。

   “你俩,起开起开,别干她啦!她该走啦!”

   “唔……?金丝姐姐……嗯嗯……这是哪啊……?啊啊啊……”

   “你让人干得断片儿了!?”

   “啊啊啊屁股好疼!怎么缩不回去!?不行我要上厕所!”

   小柑说:“我也去一下,肛门缩不回去总觉得要大便失禁……”

   “快去快去!”

   “帮我拿着小睾丸,不许偷吃,只准你吃俩!”

   “放心吧,算上我的六个都归你。”

   ………………

   …………

   ……

   我不能把每天的每个活动都详细描述一遍——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得不说,这个博览会太好玩了,比我预想的好玩得多。我们白天在A馆B馆闲逛,观看大大小小的肉畜贩子以不同花样宰杀肉畜,看见好的就买点尝尝,晚上到宴会厅去吃饭,总有些大企业打广告似地贡献出一两只肉畜来供大家品尝。衣鱼始终跟着我俩,拎包提东西,翻译,导游,跑腿,等等任务都交给她,晚上睡觉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屋,等我们洗完澡了她才洗,在地毯上打个地铺睡觉,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也不妨碍我俩亲热,吵架时候她也绝不吭一声,偶尔有热闹的活动叫她凑个数——比如上面说的她们仨找一群男肉畜乱交——除此之外就和空气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来这儿第四天的时候我们吃肉畜吃腻了,决定节食一天去爬山,高高兴兴地出发,当然把她也带去了,谁知爬到一半她就开始不舒服,脸色惨白,还嘴硬地说什么事也没有。我跟小柑出溜出溜地爬,她完全跟不上,看见我们等她,她又一副沮丧的样子。

   “怎么了?到底哪不舒服?”

   “我……真没事……”

   “爬不动就歇会儿,跟不上就叫我们慢点,也别不声不响的,我俩一回头不知道你丢哪去了。”

   “我……我……会努力追上来!”

   “不用你努力,就是散步而已。”

   小柑又问:“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来……什么了?”

   “就是月经!”

   “就是……什么?”

   小柑直接脱了她内裤看,并没有例假,但她却是脸色苍白,不知到底哪不舒服。

   我说:“虽然我知道你不想给我们添麻烦,但是你这样有病不说,难受得脸色苍白的,对我们来说一样是麻烦。我们还得猜你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你是头疼还是脚疼。不舒服就让我们照顾你一下,这不叫添麻烦。你不照顾好自己,让我们看着担心,这才叫添麻烦!”

   小柑也劝了两句,她才怯怯地说了实话:

   “我……饿了。”

   “饿了?昨天晚上你没吃饭啊!”

   “我们学校只有早饭和中午饭……”

   仔细一想,她们学校作息严格,饮食起居非常有规律,而我俩就属于那种一到假期就烂在床上的类型,爬不起来,更赶不上吃早饭。她跟着我们过了两天没早饭的生活,立刻就饿趴下了。

   我一挥手:“走,回去吃去!”

   我们和衣鱼的相处还算融洽,这几天的旅行也非常开心。因为这里都是大人物,基本没有能够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开展第一天看见白大夫一眼,但是之后就再没见过,逛两天也就逛腻味了。想和小动物学园那群女生玩,她们一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一级和特级的,进进出出走来走去,展区内随时可见小衬衫小裙子校服的女生满处忙碌着,带着标价牌,身为商品却干着售货员的活,别的生产商并没这种现象,还有几个整天在空地上跑步锻炼,据说是要准备比赛,也没见别人家的肉畜有去跑步的。

   某天无聊,去小动物学园的展位喝茶,休息时候和一个女生聊天,也是二级的,正聊得高兴,有个指她一下,三两下交了钱就带走了,衣鱼说这人想拿回旅馆亲自动手,金丝和几个工作人员举着摄像机啥的跟过去,这人也不慢慢享受,半个多小时金丝就把玩剩的送回来了,剩个没四肢的身体,还被开了膛,里边搅得乱七八糟的刀法还没我好,剩一口气,躺案板上跟我又聊了会儿,工作人员嫌她占地儿就剁碎了裹垃圾袋里扔了。这种事虽然很理所当然,但偶尔也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的女生忙着忙着就被指名买走了,感觉很随便。

   也不知道有钱人什么想法,不因为价格昂贵就细细品尝,学校提供的摄影留念、花式烹饪、纪念册和品质证书之类服务也可有可无,上千万美刀的一级肉畜吃两口就扔,跟我花500块钱一样心态。而他们之中的有些人,据我观察,根本没有虐杀爱好!他们的快感来源和我截然不同,不因为切掉乳房或者烤熟子宫而产生性欲或食欲,他们的快感在于把一个标价七八位数的东西买下来切成稀巴烂,然后扬长而去,不管切的是个美味的少女还是头死母猪。这有点像很多富二代买了豪车不开,买了豪宅不住,虽然对于落灰的豪车来说很孤独很悲伤,但无论如何,正如我之前提过的,这些盲目而挥金如土的消费者支撑着奢侈品产业。

   金丝在某个客人玩剩的一级女生身上挑挑,从脚心上切下一条肉,沾点酱油生吃下去,又把另一只脚的切下来递给我。

   “金丝姐姐我好吃吗?”

   “嗯,还行吧。”

   “虽然好痛,但是我好像……还能站起来帮忙……”

   “没事,不了,把案板腾出来就好。”

   “我还有点舍不得大家,我还……”

   工作人员手起刀落,她还没说完就被劈开了脑袋,越剁越碎的身体在痉挛中逐渐平静下来,变成一堆肉块之后,连同脑浆之类烂七八糟的一扔,丝毫不比甜水45号有更高的利用率。而这就是某个标价1200万美刀的一级少女。

   金丝躺在小柑腿上用手机看账单,兴奋地说:“一上午就卖出去三个一级的,七个二级的,三级的不计其数。这么下去别说15天,7天就买空了,看来得赶紧从学校调货!”

   一边的伶鼬说:“什么叫卖空了!我不是肉畜?特级的还一个都没卖出去呢!”

   金丝又问:“弹涂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她。第一天那么欢实,这两天蔫儿了?”

   “上吐下泻,月经不调,咳嗽发烧,然后又不知道对什么过敏,屁股上起了一大片荨麻疹,这两天都在医务室病房里躺着呢。”

   小柑插嘴说:“水土不服吧?”

   “嗯,换个环境就不适应,比公主还娇气。”

   金丝叹口气:“我还想着博览会上把她推销出去,结果这倒好。”

   伶鼬问:“椰蓉呢?”

   “在屋里躲着呢,不敢来,我晚上没事时候带她出去看看海,白天她就在屋里呆着。”

   我记得椰蓉就是去她们学校的交换生,来过我们家玩,好像是完全没有虐杀爱好的一个女生。

   又玩了会儿手机,伶鼬随口说:“金丝,问你个问题。”

   “嗯?”

   “你有多希望特级的被卖出去?……或者就说我,你有多希望我被卖出去?”

   “我不希望你被卖出去,我舍不得你。”

   伶鼬的问题并不是“随口”的,她在试探金丝。而金丝却耿直得可怕,完全没有掩盖的打算。我和小柑觉得气氛不对,有点想走。

   “你是这么想的吗?金丝……你和我想的不一样。把我卖了可是一笔大收入,对学校来说是件好事,你难道不希望吗?因为我以为,现在的你应该是……不通人性。”

   “……”

   小柑试图拙劣地圆场:“金丝姐姐怎么会不通人性?她……”

   我急忙拧她胳膊让她闭嘴。

   金丝依旧看着手机屏幕,缓缓地说:

   “我确实不太懂人类的情感,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东西是不是人类该有的。我也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可能就是平常所谓的伤心或者生气,也可能不是,但这不重要。说我不通人性其实一点也没错,因为最重要的是,我不把自己当成人类看待。我是一只肉畜,做着肉畜该做的事情,享受着食欲和性欲的快感,也能忍耐人类难以想象的疼痛。学校能挣多少钱之类的对我来说太复杂了,并不能让我高兴起来。能让我高兴起来的,就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但是如果我真的被买走了,宰了,你会难过吗?”

   “也许会吧,但是更多的是替你高兴,或者羡慕你。”

   伶鼬似乎在积攒勇气,我甚至看不见她的呼吸。她最终鼓起了勇气,轻轻说了句:

   “金丝,如果我说,我不想被宰呢?”

   “你不想当肉畜吗?”

   “我……嗯。”

   金丝听了,不说话地玩着手机,我看到伶鼬的小手在颤抖着。我正身处在一个尴尬的场合,一个价值三亿多刀的昂贵肉畜正在否定自己的身份。

   “金丝?”

   “怎么了?”

   “打算把我废弃掉吗?我让你失望了……”

   “把标价牌摘了吧。”

   “果然……”

   “因为我把你的食用契约删除了。”

   伶鼬还没说话,我先吃惊地问:“你有这权力!?”

   金丝看起来很平静:“朱校长把所有学生档案的密码都给我了。”

   平日里的伶鼬从来都是那副充满自信的表情,此时却已经颤抖得站不住了。她的呼吸紊乱着,开始哭泣,猪蹄舔着她的脚腕。

   “我的食用契约……金丝……你……为什么不是废除我?”

   “都说了,因为我舍不得你啊。”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躺在小柑腿上玩手机的这个东西,有着一具少女身体的这个东西,名叫“金丝”的这个东西,并不是不通人性,而是整个思维回路都和人类截然不同。她的本体是什么?也许是一只小小的肉球,粉红色滑溜溜的,蠕动着,分泌着粘液,爱她的人说她可爱,怕她的人说她可怕。

   “好了好了,伶鼬,别哭了,摘了标价牌,接着收银吧。”

   “尝尝我吧。”

   金丝一乐:“把你契约删了反倒开始犯浪?”

   伶鼬突然走了过来,没什么征兆地,脱了裙子,脱了内裤,举着金丝的手,拉到自己腿间。

   “给我开封。”

   金丝站起来,手指沾点唾液,温柔地捅了进去。伶鼬这样的特级少女对痛感的耐受度早已超乎常人,但在那一瞬间,她还是疼得抱住金丝的肩膀。金丝的手指伸出来的时候,上面沾着红红的东西,细细地吮吸着。

   “我好吃吗?”

   “不好吃,这可不值三亿刀,幸亏没卖。”

   伶鼬流了很多血,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地流淌下去。她用手指沾了一点,塞进猪蹄嘴里,猪蹄津津有味地舔着。她又用另一只手沾一点伸到我面前。

   “别别!我哪敢!我算什么东西!我我我……”

   我拽着小柑赶紧躲开,伶鼬也就没勉强,自己尝了尝。

   “咂咂……我还真是……不怎么好吃啊!”

   ………………

   …………

   ……

   就算在这里,小动物学园也算是很特殊的了,她们这种身为肉畜的高度自觉性连那些大生产商都比不了——除了宗教性质的瑟米西沃安教会。

   博览会每晚都会有些大公司的特别展示,类似于第一天食人鱼牧场以表演形式油炸小女孩那样。瑟米西沃安教会作为全球第二大肉畜商品源,也举办了一场很特别的展示。当天晚上的宴会厅里摆起一个舞台,拉上类似于幕布的东西,圆桌都撤走,椅子摆成剧场那样一排排的。我们走进去就立刻猜到:这里要有一场演出。

   大人物都安排在了前面,朱校长坐在第三排偏左的位置,我和小柑本来只有站着的份,不过金丝两句话就帮我们争取到了朱校长正后方的两个座,衣鱼也想凑近点看,但却没椅子,于是蹲在我们脚边,缩成小小的一团。

   “小Z,小柑,你们来啦?”

   “朱校长好!”

   “知道今天这是哪家的表演吧?”

   “嗯,是那个教会的。”

   朱校长点头说:“对。听说你们还去她们A馆的展厅参观了一圈?听说还捐了点钱?”

   “唉,我们那天也是瞎逛,然后就进去了……”

   “你俩也挺会玩!听说小Z还给她们一个小姑娘做了割礼?”

   我心想“割礼”是什么玩意,再一想黑袍少女说的话,也就明白了八成。

   金丝补充说:“这不是犹太教那种割礼,也不是非洲那种,比那些都疼得多。她们每个人的割礼形式都不一样,由教会决定,轻则剪掉头发,重的就屠宰卖肉。她们认为所有女性都是有罪的,只有受过割礼才能改头换面,就算像家畜一样被屠宰,失去生命,灵魂也会得到升华。”

   “我知道,那个小姑娘和我说过这些。也不知道她活下来没有,看起来真是挺虔诚的……”

   朱校长短笑两声说:“宗教洗脑嘛,什么割礼,其实就是当肉畜宰了。还说什么割礼形式不一样,其实就是经理团那些人评定肉质,肉质好的直接宰了,不适合吃的就切点器官,或者做点屠宰表演。”

   我点点头:“对,那天那个小姑娘就说自己不适合吃。”

   朱校长皱皱眉头:“经理团那些人干的事我是做不出来。我好歹花钱养着这群崽子,盖宿舍盖食堂,闺女一样伺候着,看看金丝这脸蛋子肥的!但是他们呢?把那群女的洗脑了,不仅不用掏生活费,反倒还让她们交钱,还让她们满处募捐,宣传教义。等到要出货了,就把她们叫过来说做要割礼,一群傻丫头就自己往火坑里跳,临死还挺高兴。你说也邪门,宗教洗脑能洗到这么大规模,咱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就真有人信,还深信不疑,信到最后把命搭进去。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邪教吗?”

   朱校长会说出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惊奇,相比于自由而开化的小动物学园,经理团用宗教洗脑的方式让良家妇女心甘情愿变成肉畜,这和绑架没什么区别。我从不敢小看洗脑的威力,小柑难道是没脑子的人吗?进去洗了一个多钟头也变得神神叨叨的。一个残酷而严格的宗教被一伙唯利是图的商人利用,无疑就是这种结局!

   我说:“但是听金丝说……好像经理团只是受雇来管理的?教会仍然有权力任免经理团的人?”

   “说是那么说,但是受雇一百多年了,实权都在他们手上,钱也是他们赚,教会高层人物就是傀儡。上一任主教当了40年,我见过好几次,挺慈祥的一个老太太,什么都不懂,被经理团的人捧得跟慈禧似的,更别说解雇他们了。这老太太去年没的,然后新选出一个主教,跟金丝差不多大,听说从小就是孤儿,四岁入教,信仰得五体投地的。你说这种又穷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再被从小洗脑,她能有脑子?肯定又是给人当一辈子洗脑工具,也挺可悲的……”

   我听着朱校长这么说,回想那些黑袍少女们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罪恶感。那个女孩把自己的生殖器切下来送给我,她能活下去吗?如果活下去了,有朝一日幡然醒悟,会憎恨我吗?我可是举着痛苦瓶旋开她的阴道,亲手拽掉她的子宫的人!我不想被人憎恨!她还是死掉吧!或者一辈子信奉下去,认为自己是个受过割礼的完美女性,对我心怀感激!

   再仔细一想,这“全球第二大肉畜商品源”想必顾客众多,我也不过是消费了一百万块钱的其中一个顾客,他们都没罪恶感,我又犯哪门子同情心?不想了,不想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基本坐满了,没有椅子的地方也站满了观众。天花板上的灯光一暗,只有舞台上方亮着两排灯。穿银色西装的主持人说了两句话,幕布就被拉开了。舞台上的道具布景像是中世纪的欧洲,画着田野和城墙。有个穿着皮马甲的人走上台,开始以旁白的口吻讲故事。

   小柑低声说:“衣鱼衣鱼,快帮我们翻译一下!”

   “嗯!好像是说……”

   ………………

   …………

   ……

   故事的背景是15世纪中叶的拜占庭帝国,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城墙外抛石机林立,人头大小的石块落在城墙的里里外外,此时此刻,守城士兵们拉弓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了,更多的人已经倒在了誓死守卫的城墙上。一个魁梧但并不年轻的人还在用洪亮的声音鼓舞活着的人,他就是守军的一名千人队长。

   “士兵们!我们没有退路!如果他们攻破城墙,就会烧光我们的城镇!杀掉我们的亲人!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不要倒下!重新站起来!”

   但只言片语无法阻止士兵的疾速死亡和城墙的逐步坍塌,城墙上已经血流成河了。受伤的士兵们在惨叫着,悲伤地呼唤着已死的战友的名字,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起来!把弓捡起来!别管死人!”

   就在这个铁青色和血红色交织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柔软的少女。她穿着满是补丁的灰色长裙,披着凌乱的头发,挎着装满药水和棉布条的篮子,正在以熟练的动作救助受伤的人。她是镇上医生的学徒。

   千人队长愤怒地驱赶她:“卡琳娜!你在干什么?”

   “我在治疗伤者!”

   “下去!回到广场去!会有人把他们抬到广场上!”

   这是谎话,因为负责搬运伤员的人已经被砸死了。

   卡琳娜用尖锐的声音喊:“不行!他们撑不到那里就死了!”

   “和别的女人待在一块!城墙上很危险!”

   “我拒绝!”

   千人队长没有时间再和她说话,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卡琳娜以一己之力救助着受伤的人,石块砸墙的巨响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都不能让她有一丝动摇。又是一枚巨石飞来,砸在城墙的最高沿,飞溅的碎砖块崩到卡琳娜的额头上,流出混杂着灰土的鲜血。她已经满身是血了,不知道是伤员的还是她自己的。当所有人都在惨叫的时候,她冷静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士兵们绝望地说:“所有希望都已经一去不返了。”

   “还有希望!坚持住!皇家骑士团会来救我们!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再厚重的城墙也经不住巨石的锤击,可能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住。皇家骑士团离这里还有半天的路程,那时他们见到的将是残破的城墙和一片地狱般的火海。千人队长无力地说着鼓舞的话,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不!也许有?当他镇定下来,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投石车时,发现围城的奥斯曼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他们没有马,只有拉车用的牛;他们远远地躲在弓箭可及的范围外,只用投石车砸墙;他们从四面围城,看起来人多势众,但结合这些林立的投石车数量来看……

   “士兵们!跟我走下城墙,骑上战马,冲出去!”

   “什么!?你疯了吗?”

   “他们没有骑兵,因为我看不到马匹!他们没有弓兵,因为没有一支箭射过来!可能只有少量的十字弓兵!他们甚至没有长矛队,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操作投石车!”

   “这不可能!我们不想去送死!我们只想在这里等骑士团的到来!”

   “这是我的命令!”

   “不————”

   千人队长知道这不是命令的事,他认为能够取胜的办法,部下们却认为是去送死。如果没有士气就冲出城门,结果只会一败涂地,胯下的战马会因骑手的战栗而不由地放慢速度。

   “相信我!奥斯曼人在佯攻!他们的步兵和马队根本不在这里!”

   “不!!!求您了!不要让我们送死!等骑士团来拯救我们吧!”

   “等不到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就已经被砸死了!”

   无论是理智的劝说还是愤怒的吼声还是无法提起他们的士气,这些年轻的士兵只信仰骑士。骑士在哪里?还远在几十公里外!如果上帝能赐予他一名骑士的话……

   然后他看到了一名骑士!不止他,城墙上的很多士兵都看见了!他穿着厚重的锁子甲,戴着银光闪闪的头盔和面甲,右手长矛,左手盾牌,腰间挂着佩剑,身下的战马也全身覆盖着厚重的铠甲,马鞍旁边还挂着几只标枪。而这名骑士并不在城外,却是在城内!

   千人队长不管他是谁,向士兵高呼着:“骑士团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士兵们!跟我冲出去!”

   留下了定量的守城部队,召集受伤不重的士兵们爬下城墙,跨上马匹,拿起长剑和利斧,集结出一支200的骑兵队。

   “今天将是伟大的一天!我们将用死来保护家园!愚蠢的奥斯曼人以为佯攻会让我们退缩,用巨石砸死我们的战友,但是也到此为止了!士兵们,冲出去!踏破他们的心脏!砍下他们的人头!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嗷————!!!”

   城门大开,战马咆哮而出,向包围圈直冲过去。就在所有人的正前方,那名威武的骑士把长矛指向了惊慌失措的敌人。

   千人队长错了——但不是低估,而是高估了奥斯曼人的部队:他们连十字弓兵都没有!他们唯一的远程部队就是两支一百多人的投石兵,徒劳地甩着投石带,战马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时候才受到了一片小石子的攻击。接下来,这是一场局势一边倒的杀戮,士兵们把所有压抑已久的狂怒发泄在这群弱敌身上。投石车操纵者纷纷逃走,牛在惊慌之间又撞死了不少人。没过多久,活着的敌人已经一个不剩了!

   “奥斯曼人死光了!”

   “嗷————!!!”

   “我们赢了!”

   “嗷————!!!”

   这时远方一片黄尘,所有人再次紧张起来,但一看到旗帜才发现,那是姗姗来迟的皇家骑士团。他们遭遇了奥斯曼人的大部队,经过几番冲杀取得了胜利。但是如果说骑士团的所有人都在这儿,之前的那名骑士又是谁呢?

   在士兵们的疑惑下,少女摘下了沉重的头盔。

   “卡琳娜!?怎么是你?”

   “因为我想,我们需要一名骑士。”

   ………………

   场景转换到了镇中心的广场上,房屋覆盖着白雪,那场战争之后已经过了半年时间。千人队长已经不再是千人队长了,他唯一的女儿害怕自己失去父亲,所以他结束了自己的领夫生涯,申请到了一份没有危险的差事——给判处死刑的人砍头。

   但他没想到:刚上任几个月,就要处死自己的女儿了!

   “爸爸!爸爸!救我!”

   “乔妮雅!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二十个女人和五个男人被抓了起来,穿着血迹斑斑的囚服,手脚捆着铁链。他们被押到广场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镇上的人民都纷纷出来看个究竟,也有些刚刚发现自己的亲人竟被抓了起来,发疯地冲过去,却被士兵拦在外面。

   广场一侧摆着几套桌椅,坐着几个胸前挂着十字架的人,他们是从座堂来的教士。其中最满面红光的一个开口说话了:

   “就如各位所知,今年的谷物收成很不好,明年将会度过难熬的一年,甚至可能会有人饿死。这是主在降罪于我们!请主宽恕。阿门。”

   “请主宽恕。阿门。”所有人也跟着低吟。

   教士继续说:“今年的谷物歉收,是因为主的愤怒。而主的愤怒,是因为在这个地区,出现了一个和魔鬼打交道的人!他是一个巫师或者女巫,我们必须杀死这个人,以请求主的原谅。这个人为了躲避,装成了一个普通人,而眼前的这些人,就是最有可能身为巫师或女巫的人。”

   人群再一次躁动起来: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是巫师……”

   “我看着他长大,了解他的一切!他不可能是巫师!”

   “请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女巫!”

   “主啊!请您睁开全知全能的双眼。阿门……”

   千人队长,不,现在的刽子手,他的女儿乔妮雅也在被捕的几个人里。他的内心也在恐慌着,但他身为一名士兵,不仅不能发泄情绪,反而还在帮阻拦失控的百姓。

   教士继续说:“我们将会对这二十五个人进行审判,直到他们之间真正的那个巫师招供。但是如果在三个小时内都没有人承认,我将处死他们所有。这是不得已的事情,如果放任真正的巫师不管,明年将会继续欠收,数以千计的人会饿死。”

   所有人都知道,欠收的真正原因是奥斯曼帝国的连年进攻。

   士兵把每个人拉到教士面前跪下,教士一个一个地问他们:

   “你承认自己在和魔鬼打交道吗?”

   “不!我是无辜的!”每个人都这样说。

   教士让士兵把他们倒挂在水池边,让他们的头浸入水里,快憋死的时候才拉出来。

   “你承认自己在和魔鬼打交道吗?”

   “不……饶了我!我不认识什么魔鬼!”

   “把她当成真的女巫一样施刑!”

   当轮到可怜的乔妮雅时,这个11岁大的女孩已经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虔诚的教士依旧没有放过她,用绳子捆住她的脚腕,倒挂在树上,让她的头浸泡在水里窒息,许久才叫士兵拉上来。

   “你承认自己是个女巫吗?”

   “咳……咳咳……爸爸……救我……”

   刽子手再也看不下去了,乔妮雅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相信自己在战场上是被保佑着的,但是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了!他转过身,握紧利刃,向那教士慢慢走去。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他的动作被一只温柔的手阻止了。少女从他的身边经过,走到广场中间,在所有人的视线下走到教士面前。

   “我就是那个女巫。”

   刽子手吃惊地喊:“卡琳娜!你在干什么!”

   教士眯起眼睛看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秒:“你说你就是女巫?”

   围观者里有人喊着:“她不是女巫!她只是个医生!而且她是个英雄!她保护过我们的城镇!”

   教士不管那些声音,下令把那25个人押过来,一个一个地问他们:

   “这个人自称是女巫,你同意吗?”

   “我……”

   “如果你们敢对天发誓:自己是无辜的,她才是女巫,我就把你们放走。”

   这些人也都充满了痛苦,因为他们知道卡琳娜并不是。但酷刑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让他们发了违心的誓言:

   “我发誓:我不是巫师,卡琳娜才是。”

   当轮到幼小的乔妮雅时,她不敢说话,因为她从没说过谎,更别说要对天发誓。卡琳娜用目光鼓励着她,两个女孩用视线交流着。

   “我发誓:我不是女巫,卡琳娜才是。”

   乔妮雅难过地看着卡琳娜,卡琳娜却对她做鬼脸,乔妮雅笑了笑,感到一丝温暖,尽管她身上的水已经快要结冰了。

   教士终于转向卡琳娜:“对于这些指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卡琳娜没有看任何人,而是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

   “我发誓:我才是女巫!他们都是无辜的!”

   教师却说:“女巫的誓言是不可靠的!我需要更多证据!更多的你身为女巫的证据!女巫都会在魔鬼的驱使下勾引男性,你会这样做吗?”

   卡琳娜没有说话,在众目睽睽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身体在寒风中没有一丝颤抖,美丽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羞涩,双手甚至也不试图遮挡自己的乳房和私处。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

   旁边的一个教士假装捂着自己的眼睛说:“多么下流!多么可耻!她一定是女巫!”

   但中间的肥教士淡定地说:“这不足以说明什么,妓女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听说女巫都是不怕疼痛的,你可以在不尖叫也不皱眉的情况下,被人剖开腹部吗?”

   “我可以!”

   “刽子手!把她的肚子剖开!”

   刽子手拿着刀,但他哪能忍心刺下去!

   “卡琳娜……”

   “请剖开我的肚子,这样一来,乔妮雅也会得救了。”

   “我无法下手!我……”

   “不要有所顾忌,会让教士起疑。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尖叫也不会皱眉。剖开我的肚子,就像杀死奥斯曼人那样。”

   刽子手深吸一口气,挥下了尖刀。少女的腹部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细缝,从胸口到阴阜。几秒钟后,红色部分越来越大,很快的,大片的鲜血流淌而出。

   “卡琳娜……”

   卡琳娜没有尖叫也没有皱眉,反而用手掀开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内脏展示给教士们看。人群爆发出一阵惶恐的惊呼。

   教士满意地说:“果然如此!上帝赐我们身体,所以我们会感到疼痛,但女巫把她的身体和灵魂献给了魔鬼,魔鬼的法术使她没有痛觉!”

   旁边的教士附和着:“是的!是的!”

   肥教士却继续说:“但这仍不足以证明她是女巫!据我所知,魔鬼憎恶着我们的圣母玛利亚,时刻妄想触犯她的圣德,女巫也一定如此!真正的女巫可以轻而易举地抛弃象征着分娩的子宫和象征着哺育的乳房,就像抛弃指甲和头发一样。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她才是真正的女巫!”

   卡琳娜再一次转向刽子手:“请割下我的子宫和乳房。”

   “天啊!我不能这么做!”

   “把手伸进我的腹腔下侧,就在膀胱后面,那是我的子宫。照做吧。”

   他真的把手伸了进去,按照卡琳娜的指导,找到了她的子宫。把这团粉红色的,正在微微蠕动的肉球握在手里。在这只大手的挤压下,卡琳娜感到了一丝作为女性的快感。她开始喘息,始终平静的脸的泛起红晕了。

   “怎么了?卡琳娜,我弄疼你了吗?”

   “不,正相反,我的处刑者……啊……您的手触动了我的春心,我正在享受人生中第一次作为女人的快乐。”

   “可怜的卡琳娜……我该怎么做?”

   “握紧它!用握矛的力度握住我的子宫!啊……!!!”

   他们小声地交谈,别人听不到。教士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似乎很享受这幅“女巫”的内脏被别人的手搅动的画面。

   刽子手就像曾经抚慰自己妻子一样,用最大握力爱抚着少女的子宫,有粘稠的血从她的阴道口滴落下来。

   “啊……啊啊……切掉我的子宫!快切掉!”

   “我让你疼痛了吗?”

   “不……不!啊啊啊……我不能再舒服下去了!那些人听到我的呻吟会起疑心!这真是奇妙的感觉……啊啊……但也到此为止了!”

   她的叫声确实越来越响,不是疼痛的惨叫,而是性爱之中的女性的娇喘。刽子手不再迟疑,但也没有拿起刀,而是最后一次紧紧握住她的子宫,向外一拽!

   “啊啊啊————————!!!!!”少女的喉咙发出一阵哀伤的叫声。

   人群一片惊呼,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惨叫,只有侩子手知道,卡琳娜达到了一个真正的高潮。

   中间的教士满意地点着脑袋,旁边的教士拍着手叫道:“他扯断了女巫的子宫!他扯断了女巫的子宫!”

   刽子手站到她的侧面,拿起斧子,趁她的注意力还在小腹部位的时候,一斧子落下,同时斩下了她的两个乳房。发育饱满的两颗乳房掉落到地上,弹了弹,鲜血从断口处渗出来。

   “啊————”这一次她只是短暂地叫了一下。

   “卡琳娜……你还好吗?”

   “……哈……哈……哈……感谢您……为我做出的一切。”

   “天啊……我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快感消退,无疑是在剧痛着的,但她强忍住,站直身体,对教士说:

   “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女巫身份。”

   “我已经看到了!你才是真正的女巫!士兵,把那25个人放走,然后处决这个真的女巫!”

   卡琳娜被装进囚车带到了城墙上,教士们跟在后面。这里已经立好了一个绞刑架。就在曾经守卫过的城墙上,卡琳娜的脖子被套进绞索。刽子手抱她的身体时,她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温柔而幸福地笑着。

   教士高喊着:“以主的名义,绞死她!”

   一瞬间,她的颈部承担了全部体重,痛苦的窒息开始了。因为手脚被捆住,她没法进行挣扎,但她也没试图进行挣扎,看看被雪覆盖的城镇,看看自己的家乡,看看因自己而获救的人,也看了看擦着眼泪的刽子手。在这之后,她闭上眼睛,露出一丝不变的笑容。

   “卡琳娜……”

   教士们惊恐地看着她,高声嚎叫着:“这个女巫还在笑!她的灵魂还没有被消灭干净!把她的尸体烧成灰!”

   士兵们奉命把她摘下来,放到一堆干草垛上点燃。她的身体开始燃烧,她的皮肤,她的伤口,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都被吞噬殆尽了。

   ………………

   同样的广场,同样的冬天,已经是三年后了。这又是注定挨饿的一年,教士们从都城骑马而来,又打算做同样的事。这一次,他们抓了一百多个人!

   教士还是那几个教士,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但卡琳娜早已不在了。

   “今年的欠收是因为这附近又出现了一名女巫,你们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如果所有人都不承认……”

   “我才是女巫!”

   这声音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本没被抓的乔妮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刽子手抓住她的手腕,露出一个父亲所应有的哀伤面孔。

   “乔妮雅!”

   “不要阻拦我,爸爸,三年来我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因为我说了谎。”

   “我不想失去你!乔妮雅……”

   “卡琳娜在召唤我了,对不起,爸爸,这是我赎罪的唯一机会。”

   悲伤的父亲没有继续阻拦自己的女儿,因为他认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乔妮雅没有迟疑,因为她总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前面指引着她。

   教士没认出她是三年前被捕的其中一个女孩,对她说:

   “你自称是女巫,你敢对天发誓吗?”

   “我不想发誓,因为我不信仰上帝的存在!如果存在,也一定是和你们一样的东西!你们这帮杀人凶手!”

   所有教士都暴怒起来:“就是她!她就是真正的女巫!快把她绞死!全知全能的主啊!请您息怒……”

   同样的绞刑架,同一根绞索,父亲把女儿的脖子套了进去。教士们为了让她死得更痛苦,在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捆上了沉重的大石块。

   “乔妮雅,你是多么坚强,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请不要伤心,爸爸,我不会上天堂,但也不会下地狱,我会到达卡琳娜的身边。”

   父亲擦了擦眼泪:“好孩子,替我向她问好。”

   “我会的。不要哭了,爸爸,也不要向我吻别,这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父亲擦干眼泪,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

   “乔妮雅,祝你旅途顺利。”

   “再会了,爸爸。”

   父亲不再迟疑,处决了自己的女儿。

   当绞索紧紧勒住她的脖颈时,她还痛苦地挣扎了一下。配重的石块起到了相反作用,没能让她更加痛苦,反而让她掉下了绞索——但不是她的全部,只是一个没有头的身体。绳索勒断了她的颈部,加速了她的死亡。绳索上的头却没掉下来,因为断口下端还连着一尺多长的脊柱,卡住了绳子。掉落在地的无头尸体却在疯狂地扭动着,腿间的尿液肆意喷洒。

   教士们着实被这幅景象吓傻了:“快烧了她的尸体!她体内的魔鬼还活着!”

   父亲走过去,把女儿身上的石块解下来,抱着她的身体,抚慰她的痉挛。没有头的身体仿佛还能认出自己的父亲,渐渐平静下来,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而没有身体的女孩的头看到了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回到了父亲的怀抱里,已不存在的肩膀似乎还能感到父亲胸口的热度。

   但她没有沉湎于离别的悲伤,那个指引着她的模糊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已经来迎接她了。

   “请不要悲伤,慈爱的处刑者,我的父亲,再见了。”

   ………………

   一年后,男人再一次被征召为千人队长,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前去守卫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他见到了那些教士们,见到了如国运般苟延残喘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然后,他目睹了奥斯曼人举着尖刀冲进教堂,杀光教士,砸毁圣像,把灰浆泼在耶稣基督和圣母玛利亚的脸上。再然后,他死了,和无数拜占庭战士一样,死在了这场灭国战争中。

   被卡琳娜和乔妮雅救过的那些人,他们中的有些为了躲避战火而离开了家乡,向西面的国家逃去。那些违背事实而发下毒誓的少女们,她们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

   “我发誓,我不是女巫,她才是!”

   她们以为这份罪恶会深埋心底,折磨终生,永无宁日。但她们没想到,自己也将有机会得到救赎,就像乔妮雅那样,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灵魂的安慰。

   因为那里仍是主耶和华的国度。长达300年的“女巫审判”才刚刚开始,那将是另一个血雨腥风的时代。

   ………………

   …………

   ……

   当拉下帷幕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故事已经结束了。这是一场布景粗糙,道具简陋的舞台剧,也只有短短的半个多小时,拥挤的椅子坐着也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说,我已经深陷其中了。

   朱校长说:“我听过这个故事,据说这就是她们那个女神的原型人物。”

   “也就是说,这个故事是真事?”

   “没人知道真假,但是我倾向于是真的。”

   金丝说:“我也认为是真的。”

   小柑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我们能听懂对话的话,想必感慨还要更多。良久她才跟衣鱼说:

   “谢谢你帮我们讲解。”

   衣鱼抹着眼泪,比我们还动感情。

   然而就在演出之后的晚餐时间,发生了一场和我有关的不小的骚动。今天没什么正餐,大人物们也都过来吃自助,桌椅摆回原位,原本是舞台的区域已经清理干净,围了不少人,原来是教会高层人士在演出后露面了。朱校长让金丝把他推过去,我和小柑也跟着。看见金丝推着朱校长过来,闲杂人等让开一条路,让朱校长移动到前面去。

   就在人群之间有两排身穿黑袍的少女,成对而行,后面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满面笑容地和人群招着手。人群也不是杂乱无章的,离教会队伍最近的也都是那群政治家和大老板,什么将军什么船长的都很靠前,还有那个姓李的老头果然也是一号人物,和他们并肩而立。

   “小Z,你看队后边那几个男的,那就是经理团的人。”

   “哦!也就是说,前边的就是教会高层人物?”

   “对,都是一群以信仰为名的洗脑肉畜。”

   我看到队伍前面那个戴着兜帽的少女很眼熟,想过去拍她肩膀,被金丝一把拉回来。

   “你去哪!?”

   “我去和她打个招呼啊,好像就是送我礼物那个。”

   “回来!肯定认错了,那是大主教。”

   “大主教?多大的主教?”

   “最大的主教!”

   “多高的等级?”

   “最高的等级!最高权力者!”

   “哦哦,那我肯定认错了……幸亏你拉我回来!”

   大主教和旁边的客人们行礼,客人们也回以礼貌的问候,称赞演出精彩之类。她行礼的方式很特别,双手的中间三指重叠,捂住嘴唇,向客人欠身行礼,婉约而含蓄,如修女般虔诚。她走到朱校长面前,也用同样方式行礼。

   金丝说:“这就是她们的待客礼,大主教肯定是姿势最标准的。其实还有侍奉礼,是对买下她们的主人行的礼,会摘下帽子……”

   我没再听金丝讲解,事实上金丝也没再继续讲解,因为这位“大主教”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摘掉了兜帽,双手拉开长袍两襟,手臂张开到最大,露出连内衣都没穿的白皙的身体,左脚后退一步,深深地弯下腰。我没认错人!我当然认识她!她的胸口还缠着染血的纱布,腿间的伤口塞着棉花,从里面伸出一根透明软管,连到一个废弃的输液袋里,袋子就捆在一侧大腿上,里面还有半袋淡黄色的尿液——她本来的膀胱已经被我拽下来了。她没说话,向我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然后合上衣襟,从我面前走开了。

   所有人都不笑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外围没看到怎么回事的人也感到气氛不对,逐渐安静下来。一时间,场面如同零下三十度一样冰凉。

   金丝摇晃着我的肩膀:“送你礼物的……不会就是她吧!?”

   我点点头:“就是她。”

   经理团里突然有个人发疯似地向我扑过来,把我扑倒在地。客人们都一阵哗然。我被他摁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揍了一拳。

   “你干了什么!居然给她做了割礼!?你不知道她的价值吗!你这个……”

   小柑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救我,没想到那只机械手居然力大无比,轻轻松松就把那人扔出几米之外。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并匕首,红着眼睛再一次扑过来,却见金丝挡在面前,不知何时已经掏出手枪,直直地指着他。他立刻就不敢过来了。

   我心想我也变成被女人保护的废柴了。

   朱校长心不在焉地说一句:“金丝,收起来。”

   经理团的其他人急忙去拉那人,但没拉住,他突然就把攻击目标对准了大主教——也就是送我礼物的那个女孩。教会的其他女人们用身体拦住他。

   “你知道你值多少钱吗!你怎么能擅自把自己卖了!你为什么不经过经理团的同意!你把自己浪费了!”

   大主教转过身看着他,满面哀伤地说:“为什么要伤害他?又为什么要指责我?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这个人,他是一位慈悲的处刑者,为教会贡献了一大笔捐款,然后为我带来了最完美无缺的救赎仪式,他犹如处刑者的典范一般温柔而果决,于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做成小礼物送给他。这一切不是很完美吗?在处刑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女神的笑容。”

   “捐款!?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把你抬上主教的位置是为了让你募集捐款!?你的身体本应值好几亿!甚至好几十亿!现在全完了!不不,也许没完?我要弹劾你!我们经理团要联名弹劾你,然后找个新的主教!”

   在我看来这幅嘴脸如此熟悉,和两年前丧失心智地抢夺小柑的富红苹一模一样。所有人都用一副厌恶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大主教摇摇头:“我只跟随女神的指引,没有一条教义规定我要听从经理团的指挥。我问你,你在亵渎女神的权威吗?”

   “我不管什么女神!我——”

   他还没说完,一杯什么东西泼在他脸上,散发出浓浓的酒精味。大主教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教徒们说话,这些女人突然把他推到在地,膝盖跪在他的手脚上,让他无法动弹。大主教从她那装满零碎物品的衣兜里掏出一截比可乐瓶盖还短的蜡烛,点燃,捧到他上方,用更加闻所未闻的语言背诵着诡异的经文。

   “不——!!!啊——!!!”

   男人意识到危险的处境,用不同语言向经理团的同伴们求救,但其他人只是心惊胆寒地看着他,躲得远远的。这时候旁观者也开始向外围躲开,金丝推着朱校长后退。大主教的诵经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严厉!

   突然她把手腕一歪,即将燃尽的烛头掉落到了男人身上。火舌瞬间吞噬了他的上半身。摁着他四肢的女人们后退三步。

   “啊!!!!嗷!!!!”

   他翻滚挣扎着,企图扑灭身上的火焰,有那么几秒钟似乎快要扑灭了,但很快火势又旺了起来,因为衣服里面都吸满了酒精。渐渐的他就不能动了,仰面躺在地上,火焰中心是一张正在迅速干裂开来的恐怖的脸。包括大主教在内的黑袍少女们围在他身边,诵着经,或者投下更多的蜡烛头,直到火焰渐渐熄灭了,她们才散开来,重新排成两人一组的队列。地上的男人只剩下被裤子包裹的下半身,而他的上半身,变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髅,张开的颚骨定格在惨叫的一瞬间。

   空气里弥漫着死人的焦臭味,所有人都吓呆了,不敢乱动一下。只有肥肥胖胖的弗朗西斯将军带着保镖走过去,和她低声交谈了几句,确认她情绪稳定,和围观者招招手表示没事。

   最后,大主教向经理团的其他人说:

   “我允许你们出售我的教徒,赚取钱财,用以宣传教义或者据为己有,就像一百年来始终不变的做法一样。但你们必须对女神心怀敬畏,对我的教徒们也要有敬仰之心!刚刚弗朗西斯将军问我:我们的教义里明明没有对教外人士的死刑,这样的做法是否有违教规?我承认目前的教义不许判处教外人士死刑,但我要以大主教的身份加上一条:经理团成员对女神不敬,与教徒同罪!我脚下的这个人出言不逊,对我的处刑者拳脚相加,这是对我的最大的不敬!我不妨碍各位的生意,也不会想行使经理团任免权,但是如果有人胆敢触犯女神的威严,我,瑟米西沃安大主教,必要把他焚烧得尸骨全无!”

   朱校长低声说:“金丝,你去张罗一下,毕竟小Z也算是我这边的人,咱们不能事不关己。”

   金丝点头说:“好的!我觉得应该先带她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嗯,具体的就你自己看吧。还有小Z,没事,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人会针对你怎么样。”

   我仍旧惊魂未定,被小柑和衣鱼拉回房间里,在噩梦中睡着了。

   ………………

   …………

   ……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见有人咣咣咣地敲门,把我们吵起来,衣鱼开门一看是金丝。

   “睡够了吗?洗脸刷牙穿上衣服,占用你们一个早晨,跟我去看看大主教。”

   “我们都去?”

   “嗯,都过来吧。”

   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跟着金丝走出宾馆。机场旁边有个三层的小卫生院,为博览会的客人提供医疗保障,很多设备药品之类的借用了圣玛丽安娜号上面的,毕竟那是个设施极度齐全的海上社区。东方的天空刚白了一点,头顶的繁星尚未褪去,隐约可见一缕缕紫红色的薄云。绝大部分人还没起床,展区内一片安静,场馆内有灯亮起来,是博览会的工作人员正在检疫消毒,准备新一天的展销活动。机场上有刚起飞和刚降落的飞机,是通过各种途径购票观展的客人们。

   金丝一路无话,只在出宾馆的时候自言自语似地说:

   “你们说,大主教现在还活着吗?”

   “怎么就死了?她当天失血那么多都没事,现在重新处理一下肯定更好啊。”

   “我不是说这个。”

   当我们快到卫生院门口时,隐约看见楼前立着一根杆子,上边挂着什么晃来晃去东西,走近一看,是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身上布满了弹孔,弹孔还很新鲜,尚未凝固的血液仍在流出,滴落到地上。两个黑袍少女正在把一块牌子挂在他脚腕上,见我们过来,欠身做了个待客礼。

   再看那牌子,大概意思是说,6月21日凌晨4点多,我一看手机也就是两个钟头前,这个人潜入医院企图刺杀大主教,但被守卫的教徒们发现,逃跑时被枪杀,验明身份后发现是隶属于经理团的特勤人员。于是在此悬尸示众,希望所有人都能爱惜生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大主教已指明下届接班人,一旦自身死亡就将立刻进行接班人上位仪式,经理团无权干涉大主教一职的任免。

   我终于知道金丝为什么那么说了,经过昨天一事,这个大主教已经是经理团的眼中钉,不死不得安宁。看到这棵悬尸柱,金丝点点头,却又眉头紧锁,轻声跟我们说:

   “这个大主教比我们预想的更有远见,知道保护自己,别看那些教徒是小女孩,那都是携枪侍卫。衣鱼就在楼下等着吧。你俩进去也别瞎走,动作轻点,这些侍卫都很敏感。总之别因为是女孩就掉以轻心。”

   我心想最后一句话放你自己身上最适合不过,我们早有领教了。

   和护士聊了聊,据说昨晚完成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固定住了剩余的那颗卵巢,性别算是保住了,接下来的两天还有几个大手术要做,人工膀胱也要尽快装上,从东大医科附属医院请的临床大夫正在飞机上。我心想早知道现在要治,当初就不切了,不过这种后话也没意义。

   走进病房,她正在床上靠着,黑袍挂在门后,此时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正在台灯下缝一只破掉的手套。她左边放个纸箱子,里面是破烂的衣物,右边也有个纸箱子,里面的衣物已经打好补丁。我们没直接打扰她,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把一只手套缝好,棉线打了个结,用牙咬断线头,又开始缝同属一双的第二只,也缝好后,把第一只塞进第二只里以免丢失,然后挂上号码签,扔进右边的纸箱。

   我很难把她的各个形象结合起来,尽管这才是我见她的第三面。她是一个无比虔诚的少女,却不是一个愚昧不仁的傀儡。她是真的敬重我,尽管我对她施以酷刑,却仍温顺得如羔羊一般;但她也对不敬者处以死刑,愤怒而毫无犹豫。这些都是教义对她的影响吗?她是“大主教”,但也是普通的少女——不,作为少女而言也并不普通。

   金丝站在门边守着,让我俩过去。我们走到床跟前,她才抬起头,似乎吓了一跳,迅速收起被子上的烂布条之类的,把针戳在线团上,然后还想下床和我行“侍奉礼”,我赶紧把她按住。

   “好好躺着,别乱动。手术怎么样?”

   “我是硬被带过来治病的,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在侍奉过您的当天晚上,我就已经不疼了。我知道这次治病又要花很多钱,很发愁什么时候能补偿上,所以让人把我正在做的零工搬过来,我要赶紧补好,这箱衣服下月要交货的。”

   我看了看那两箱衣服,破破烂烂的,补丁早已重重叠叠,只要吃得起馒头的家庭就不屑于穿的那种。小柑拿起两件没补的,似乎想帮忙,但很惭愧的不会。隐约看出这些衣服图案一样,印着我没见过的字母,而且尺码都很小,似乎是给儿童穿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一句都不知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看着我们,满是高兴的表情。之前我以为她右手中指戴着银色的宽戒指,此时才看出,那不过是一枚顶针。

   “对了,我打算把这个送给您……”

   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条黑白相间的羊毛围巾,一大一小,大的送给我,小的送给小柑。

   “这是从我和您相遇那天起就开始织的,昨晚刚刚完成,送给您和您的妻子。”

   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手接过围巾,小柑轻轻和她说了声:

   “谢谢。”

   作为一次探病来说,这真是沉默的气氛,前几分钟我还不适应,但很快也无所谓了。谁规定人和人在一起就必须说话?她拉着我们的手,看着我们的脸,几分钟不说一句话,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直到金丝让我们离开,她才和我们道了别,又开始忙碌手底下的缝纫工作。

   “祝你早点好起来,也别太累了。”

   “如果我累了,就按您所说,不会勉强自己活下去的。”

   “嗯,休息吧。”

   “好的,也祝您度过快乐的一天。”

   金丝又去隔壁病房看看弹涂,睡得像死猪一样,于是不再理她。走出楼房,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悬尸柱,正在围观,看见我出来了,又压低声音议论纷纷。金丝让我不用看他们,叫上衣鱼,回去吃早饭。

   一间背对着朝阳的窗户里透出橘黄色的台灯的光,那是她的房间,她还没休息。突然发现,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像也不知道我的,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

   …………

   ……

   接下来两天,金丝让我们别去人多的地方,朱校长会亲自出面和经理团的人讨论这件事,可能也要给他们一些补偿,同时也要在展区内辟辟谣,让教徒们帮忙把那些阴谋论者的嘴巴封上,证明小动物学园并没打算以我为桥梁干涉瑟米西沃安教会内部事务。在经理团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前,我处于一种不安全的状态。

   “我真没打算惹是生非!帮我跟朱校长道个歉……”

   金丝说:“都知道不是你的错,那个大主教在用这种方式夺取权威,你只是受牵连的。反正没事。和经理团谈妥之前先别去B馆了,人挤的地方容易遭暗算,但是也别往山上跑,到时候找你俩尸体都没处找去。”

   我心想这哪是没事,事情简直太大了!幸亏朱校长帮我出面,否则尸体别说没处找,有没有人找都不好说。

   不去B馆,我们的注意力终于从琳琅满目的肉畜市场上转移了,去场馆后面的空地上看那几个女生跑步。之前看到的都是小动物学园的,此时再看,多了一个别的地方的女生一起跑,穿着红色格子的吊带连衣裙,脑袋上的发卡是一个向日葵形状的大花盘。她也只是跟着跑步,不和别的女生说话。她们休息的时候我和她搭讪,她也只是笑笑,原来听不懂中文。

   小柑拽着我想走,我问为什么。

   “那个女生……好像老看我。”

   “看你怎么了?”

   “看得我发毛,不舒服。咱们赶紧走吧。”

   她很少会有这种奇怪的言论,我也不再追问,带她离开了空地。既然B馆不能去,A馆总可以吧?于是我们再次去了A馆看展览,衣鱼给我们当翻译。之前看了圣玛丽安娜养殖船的照片,了解了不少;然后食人鱼牧场这个业界老大也不用说,就和那个将军的肚子一样财大气粗;瑟米西沃安教会的展馆我们都是绕着走的,虽然金丝没禁止我们来这里,但是她提到的“阴谋论者”势必会发挥想象力渲染一通。那么,除了这三家之外,永久理事会的其他四个成员都长什么样?

   首先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李博士”,全球最大的肉畜代理商,给小柑找来一屋子肉畜小白脸的那个老头。今天他没在B馆,而是坐在自己公司的展室里和人聊天。我们探头一看,和他聊天的正是富红苹!

   “……我就想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喝早茶。这次一见,你也成熟不少了嘛。”

   “李伯伯说笑了,我在您面前还不是又傻又天真?”

   “唉,阿苹啊……我故意不想让你和老朱牵上关系,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你们还是认识了,不仅认识了,还一起做上生意。”

   “对啊!跟您说,靠我吃饭的那群小弟都高兴着呢,给小动物学园做代理可算是个稳定收入……”

   “阿苹!有句话我和你讲,你记在心里,不要讲给别人。”

   “嗯!您说。”

   “老朱这个人,不要和他走太近!”

   “啊?为什么?”

   “你看他的脸,下停又尖又长,命宫又窄又黑,疾厄宫有疤,这都是晚年不利的征兆。”

   “李伯伯又说这种话,您也该摒除迷信了吧?”

   “哎哎!这怎么叫迷信!你年轻人不听这些也罢,但是我之前那句话一定要记住!我是过来人,认识老朱很久了,我不是吓唬你的。”

   “好的,我记住了。”

   “还有啊,阿苹,我见过小柑了,也长大了,有人照顾,这就很好,你也不要遗憾没卖她了。那时候我说她值八亿也是随口的,你小时候我还说你值十六亿,也不见你卖自己啊。”

   “哈哈,李伯伯说的是……”

   我心想WCNMLGB就是你这老头给我们家小柑定的价!?幸亏说的八亿,要是八十亿富红苹还不得把城区都炸没了!不过现在这样偷听似的也没啥素质,于是赶紧拉着小柑走了。小柑无疑也听见了,但是没针对他们的聊天内容说任何话。

   “去那边看看吧。”

   永久理事会的其余三个成员也设立了展室,我们进去看看,发现这三个团体既不是生产商也不是代理商,完完全全就是消费者,不靠肉畜挣钱。这三个大老板,一个南非人,一个以色列人和一个科威特人,明目张胆地在展室里炫耀自己的财力以及业务,他们走私各种毒品、军火、原油、宝石、贵金属等等,也走私人口。走私人口和养殖肉畜不同,更加直接而且暴力,低价从贫困地区购买,甚至绑架,再高价卖到发达国家进行性工作或者体力劳动。简介说,当初的人口走私业者把健康而容貌出众的女性挑选出来进行繁殖,获取下一代进行养育,再以更高的价格售出,这种做法奠定了现代肉畜养殖业的基础。而这三个大老板完全就是因为喜欢吃人才高额大批量购买肉畜的,也提供经济上的支持,说是肉畜协会的大金主也毫不夸张。正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就靠他们这样的大财主和李博士那样的中介者,居然把政府高官都拉到同一张大关系网里来。之前我还不懂为什么朱校长那么厉害的人居然只能排到第八,现在一看才知道这个产业远比我想的更加天外有天。

   再看我自己,把店铺当家住,卖电脑为生,装个系统收50都觉得赚大发了,说是苟且偷生都不为过。

   于是不再找刺激,回旅馆睡觉,和金丝带来的那个交换生聊聊天,一开始没什么可说的,长得还没小柑漂亮,不过偶然发现她看漫画,于是瞬间就相见恨晚了。

   “这一季的那个什么看了吧!”

   “对对!看了看了!”

   我俩情投意合地沉浸在死宅的世界里,小柑板着脸跟衣鱼玩去了。

   两天后,金丝带着一个老外来我们房间,据说是经理团的人,为那天的事向我道了歉,还送了两包教会自制的烤女孩肉干,看来是朱校长和他们谈完了。肉不肉干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不至于被人曝尸荒野了。

   再去B馆,发现小动物学园又运来一批人和货物,副产品也到了,单分出一个屋子卖人奶和可食用人类胚胎,也就是所谓的产奶系和产蛋系。别的大公司都做了特别展示,小动物学园也不例外,给小柑装假肢的那个老外也来了,带着某种奇异的机械进行展示,只要把电极对准相应神经进行通电,就能模拟出刀割甚至火烧的剧痛。教会的表演固然好看,但小动物学园的黑科技才是真正引人瞩目的干货,所有人都对这台精度极高的电流仿真仪抱以十二分的兴趣,也有很多人都获得了体验机会。那个老外还把小柑也拽到众人面前,用各种测试证明那只假手有着和真手无异的神经反馈系统。这对外界来说已经算是超前科技了,但我知道这都不算什么,那间地下科研中心里有些比这更加可怕,更加神奇的东西。不过金丝特地嘱咐我说不要声张。

   ………………

   …………

   ……

   偶然发现,衣鱼的生日就在博览会快结束的某一天,我和小柑给她精心策划了一个小型的家庭宴会,趁她没起床,用彩带把屋里布置得五颜六色。

   “哇!Z叔叔,小柑姐姐!这么多小彩带是要干什么呀?”

   “醒啦?听金丝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俩打算给你庆祝一下。”

   “给我……过生日?”

   “对啊,而且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

   小柑把衣服拿过来,像给洋娃娃穿衣服似地给她套上,她就更加受宠若惊了。不过听到礼物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亮了一下。

   “我只是一只肉畜啊,小柑姐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相处了这么多天,对你好一下不行?今天有什么想玩的或者想吃的?”

   “我哪敢随便提要求,这些天和你们在一起已经很快乐了,就好像……就好像……”

   小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

   “就好像什么啊?”

   小衣鱼红着脸害羞地说:“就好像一家人一样。”

   她说完之后,惊慌地看着我们,生怕我们不高兴。小柑张开双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我们也把你当成一家人了,多像一家三口。”

   我说:“是啊,就好像当爹的带俩女儿。”

   “一边去!死处男不看看气氛!”

   “难道我该说我带俩老婆?”

   “那那那……那更不行!你老婆就只有我一个!”

   衣鱼捂着嘴巴偷乐,乐出声了又用眼睛偷偷看我们,确认我们没注意,又继续放心地乐起来。

   我们刷牙洗脸穿好衣服,走出旅馆。衣鱼一如既往地跟在我们后面,小柑今天却不拉我手,而是牵着衣鱼,于是我也拉着她另一只手,把她夹在中间。她红着脸不敢说话,小手攥得紧紧的。金丝看见我们出来了,笑着说:

   “你们这是收养了个女儿啊?”

   被金丝这么一说,衣鱼就更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小柑肩膀上,撒娇似地拽着她的胳膊。

   “怎么啦?小寿星,这么不好意思?”

   “因为……如果我是女儿,小柑姐姐和Z叔叔不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了吗?”

   我说:“正好啊,你看你妈多年轻,才比你大两岁。”

   “衣鱼,替我打他!”

   衣鱼还真轻轻拍了我一下,我假装疼得呲牙咧嘴,她还慌张地帮我揉。小柑看不下去,抡圆了给我肚子一拳——幸好是那只真手。

   “唔!!!!”

   “你看,衣鱼,这是他真疼的时候,刚才那是装的。”

   “哦哦……那我就放心啦!”

   我捂着肚子心想这俩还真是一伙的!我疼得直不起腰,那小浪货没良心地指着我笑,衣鱼好心地把我扶起来。

   我扶着衣鱼的肩膀说:“还是你好,以后你来给我当老婆吧……”

   “那怎么行!小柑姐姐多伤心啊!”

   “她不伤心,今天晚上趁她睡觉时候一刀宰了,切点能吃的部位炖着吃。以后我老婆就是你了。”

   小浪货斜眼看我:“宰就宰,不用趁我睡觉,让衣鱼吃,没你的份!”

   衣鱼赶紧摇晃我们:“太可怕了!我谁也不吃!小柑姐姐也要好好地活着!”

   “好好好,我活着。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小衣鱼想了想,指指海边:

   “我想去游泳。”

   ………………

   附近没有可以下海的沙滩,怎么办呢?我去找金丝,金丝听说我们要去海上玩,和那个大胡子船长打声招呼,然后居然把我们带上圣玛丽安娜号。小衣鱼兴奋极了,少了平日里的拘束,更像个符合年龄的小女孩,从登上甲板的一瞬间就闲不住地跑来跑去,指指点点,对那些豪华设施看个不停,也好奇地看养殖园里面的肉畜们。衣鱼这么高兴,我和小柑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

   “小柑姐姐你看!那边的几个女孩真漂亮!”

   这里的肉畜们年龄不一,有些看起来甚至和我差不多同岁,穿着高贵而华丽的时装,带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太阳镜,一个个的看起来就像贵小姐、贵妇人,完全想象不到她们被宰时候的样子。看见我们来了,她们有些人点头致意,也有的只是看了一眼,继续晒自己的太阳。

   金丝走在前面,把我们带到船舱里一个挂满泳衣的小商店。我随手拿了一条加大码的四角泳裤,走进旁边更衣室换上,出来发现衣鱼还在仔细地挑选。

   “我……我该选哪个呢?”

   小柑说:“蓝白条的那个怎么样?”

   “啊,我也喜欢,但是好贵……”

   “没事,这是我们送你的。”

   “我还是要旁边这件就好……”

   女孩们换好衣服出来,我细细品味:小柑也不知道什么品位,穿着鲜红色的比基尼,咣咣咣朝我跑过来,比乳房更有弹性的肚子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衣鱼果然还是小孩子,很怕羞,选了一件纯白色的连体泳衣,凸显出幼小的身材,就像白色的小海豚似的;金丝出来的时候我不禁揉揉眼睛,再揉揉,眼前的景象也没有改变——这小肉畜什么也没穿!

   “你们三个跟我走。”

   “等等……等……你泳衣呢?”

   “我用不着泳衣。”

   金丝上楼梯的时候,两瓣匀称的小屁股一紧一紧的,船里的女人们投来嫉妒的目光。我刻意不把视线往她身上挪,小柑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拉着衣鱼,也不理我。

   “咱们不理死处男!他爱看谁就看谁去!”

   衣鱼慌张地把我俩的手牵在一起:“别啊,Z叔叔没看别人,也没看金丝姐姐。”

   “哼,明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金丝把我们带到左舷甲板,一艘小快艇正在等着我们。我们四个跨进去,舵手用对讲机说了句话,升降机就吊着快艇降到海面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发动机轰的一声突然启动,快艇如箭一般窜了出去,差点把身子轻的衣鱼甩出船舷,小柑更是鬼哭狼嚎地叫唤起来。

   “啊—————!!!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听见女生们的尖叫声,舵手非常不善良地笑起来。

   快艇直线往海中心开,开了不到两分钟就停下了。四周都是蓝得不能再蓝的海水,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水下数米,甚至隐约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鱼群,再回头一看,一红一白的两条大轮船远远地停在码头上,近看时巨大无比,此时和整座岛屿相比,小得如木舟一样。岛屿有很多山,覆盖着翠绿翠绿的植被,有个高耸的山峰顶部覆盖着积雪,云雾缭绕,而另外一个山峰——我没看错的话——居然在冒烟!难道是火山吗?再看我们住的地方,更是远得几乎看不见,展室和旅馆就是灰色的一小点,机场上时不时有飞机起降,如大鸟一般贴着我们的脑袋飞过去。

   金丝站起来,往海水里纵身一跃,沉下去两秒钟,又像鱼一样蹿了出来,滑不出溜的一条。我也蹦下去,凉飕飕的海水包裹了全身,感觉舒服极了。小柑也跳下水,沉下去,半天不往上浮,我知道这货会游泳,一时半会儿淹不死,估计是憋着气吓唬我们呢,于是根本不理她。衣鱼不会游,舵手给她背上了浮板,然后把她扔下来。

   “呀!”

   小衣鱼吓了一跳,在水里扑腾,我抱着她,她才冷静下来。我能感觉这具暖融融的小身体在冰冷的海水里发着抖,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嘴唇也颤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抱着衣鱼,小浪货在水底下啃我脚趾头,我踹她几脚,她才浮上来,头发也是贴在脸上,女鬼一样。

   “这么半天也不下来救我,你老婆淹死啦!”

   “死了好啊,我都替鱼高兴,这么肥的一只,啃一口满嘴都是油!”

   这货不服气:“你还敢说我?看你自己,肚子比浮板都管用!”

   “来来,咱俩教衣鱼游泳。”

   小衣鱼刚开始还很冷,活动起来就暖和了,小柑给她示范蛙泳的动作,她学得很快,就好像天生就会似的。金丝爬回快艇上去,和那个满身腹肌又穿着丁字泳裤的舵手搂在一起,他们无疑是第一次认识,而且语言不通,但是肢体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俩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在意旁人目光地亲热起来。“旁人”也不止我们三个,更多的快艇、摩托艇和手划船聚集过来,有各种海上娱乐项目,也有人安安静静地钓鱼,游泳的男男女女就更多了。要不是衣鱼说要游泳,我都不知道原来海里也这么热闹。

   “啊……啊……”隐约听见金丝的浪叫声,我们三个决定听而不闻。衣鱼更是害羞得看都不敢看,这小丫头比我们想的单纯得多。那天小柑把她拉过去被一群J8爆菊半天,那是何等的刺激,被干到断片了也合情合理——但也幸好如此,她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几乎就泡在海里,当然也不是一味的游泳,也玩了好多别的东西,比如给衣鱼穿上滑翔伞,用快艇拉着,她就像放风筝一样飞得老高,我和小柑也试了试。然后我们背上氧气罐去潜水,有个潜水教练跟着,可以看到各种五颜六色的鱼。再然后,金丝还帮我们借了两个摩托艇,这东西虽然我没开过,不过想必和骑自行车大同小异,于是骑上去,小柑怕我把她甩飞,不敢坐,让衣鱼坐我后边,她自己反倒逞能似地单开一辆,开着开着就往远海去了,一堆人吹着哨子把她叫回来,她还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我把她脸蛋子都拧紫了她才意识到了一点严重性,噘着嘴不理我,衣鱼又开始慌张地帮我们撮合。

   “小柑姐姐……Z叔叔也是为你好啊。”

   “我没为她好!我就是怕她把人家摩托艇开丢了!”

   衣鱼果然像小孩一样精力十足,一副没玩够的样子,趁着光线还充足,还不很冷,我们坐在快艇上钓鱼,一边钓鱼一边打闹,最后一条也没钓上来。

   回到圣玛丽安娜号,冲个澡,穿上衣服,再回岛上,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玩了一天的衣鱼本来已经有些疲倦了,哈欠连天的,回到房间,看到满屋的小彩带,又一次高兴起来。

   “Z叔叔和小柑姐姐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呀?”

   “别急,先吃蛋糕。”

   金丝捧着一个生日蛋糕走进门,插着13根蜡烛,用糖浆写着:“祝衣鱼生日快乐”,小衣鱼更加惊喜了。

   “这是……为我准备的生日蛋糕吗?”

   “嗯!庆祝你的13岁生日嘛。”

   我们围着蛋糕,给小衣鱼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Z叔叔!谢谢小柑姐姐!谢谢金丝姐姐!我……我……”

   小衣鱼说着话,突然呜呜地哭起来。

   “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哎呀我怎么哭了……我……”

   小柑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纵情地流着眼泪,抚摸着她的头发。

   “呜——呜呜——”

   她哭了一会儿,赶紧擦干眼泪,看着桌上的蛋糕。

   “许愿吧。”

   小衣鱼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话,然后吹灭了蜡烛。

   我问:“许的什么愿啊?”

   “我许的是……”

   小柑打断赶紧:“别说别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但是衣鱼还是说:“不,我想说!我想让你们知道!我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买下我,把我带回去一起生活,哪怕把我当成女佣一样对待也好,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小柑拧她的嘴巴:“你看你中了死处男的计了!叫你别说,这不就没法实现了?”

   “没法实现……吗?”

   “对啊!”

   我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长条的匣子,摆在衣鱼面前。

   “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拆开看看吧!”

   小衣鱼期待了一整天,此时终于摆在面前了,迫不及待地高兴地打开。

   “咦?”

   ………………

   这是一根漂亮的穿刺杆,通体纯白色,尖端很锋利,锐角很小,进入身体时可以减少阻力,而最粗处只有手指粗细,是专门给处女膜还在的小孩子准备的。此外还有一根套在大杆上的小杆,是为了刺进屁股里面的。

   “我们那天逛厨具店的时候就看见了,觉得和你再搭配不过,就趁你不在的时候买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有件事一直没说:其实认识你的当天晚上,我们就把你买下来了。”

   小衣鱼摸了摸尖刺部分,没用什么力度,手指就刺破了。

   “早知道……就不把愿望说出来了,不说出来也许还能实现呢……”

   “对啊,多可惜。”

   小柑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小柑姐姐在喝我的血吗?”

   “唔……”

   就在这时,小衣鱼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她一下就涨红了脸。

   “来吧,小寿星,切蛋糕吧。”

   她拿着刀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切成四等份,放在每个人的盘子里,用小叉子大口大口地吃着,看来是饿极了。发现自己吃得太不像样子,她又赶紧坐起来,瞥瞥我们这边,发现我们都看着她,害羞地说不出话。小柑用手指蹭她鼻头上的奶油,放在自己嘴里舔掉。

   这小浪货还蹭别人,她自己也吃得满脸都是。小衣鱼也学她的样子给她蹭掉,不料越抹越多。

   “哎呀,小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好啊!我也不客气了!”

   “小柑姐姐……我……唔!”

   衣鱼还没说完,小柑直接就把一大块奶油拍在她脸上。她也不示弱,立刻用奶油予以还击,抹得脸上衣服上都是。

   “哈哈哈哈!”

   “哈哈哈……唔!小柑姐姐我错啦!”

   “知道错了……你还反抗……噗噗……”

   俩人衣服已经里里外外都是奶油了,小柑干脆脱个精光,毫无廉耻可言,这一连次小衣鱼也学她的样子,一边混战着一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下白袜子和小皮鞋。这下可苦了我和金丝两个穿着衣服的,频频被奶油炮弹波及,波及了两下,金丝就兴致盎然地加入混战了。然后不知什么剧情,她们三个又同仇敌忾地把目标都转移到我身上,我躲避了半天,终于让她们又一次互相混战起来。

   “啊……哈哈哈……我错啦我错啦……”

   小柑从背后把衣鱼摁在桌子上,抹着满手的奶油打她屁股。她在桌子上趴着,扭头看着我,玩得满头是汗,小脸也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她被摁着后背,挣扎不动,扭着屁股,小柑把更多奶油抹上去,同时也用手指抹她的小肉缝。抹着抹着,她也不挣扎了。小柑又弯腰去舔,痒痒得她直笑。

   “哈哈……啊……小柑姐姐用什么碰我呢?这么痒痒……”

   “她用舌头舔你呢。”

   “舔我!?舔我那块!?哎呀别舔……”

   小衣鱼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孩,身体也晚熟得多,小柑这么刺激她,她也没有一丝性欲反应,记得之前问她有没有月经她也不知道,看来是完全没进入青春期,连快感都没发育出来的一个小丫头。

   “小柑姐姐……”

   “嗯?”

   “帮我……把礼物穿上吧,看看漂不漂亮。”

   “让我来?”

   “嗯,小柑姐姐来吧。”

   我和金丝摁着衣鱼的身体,小柑把穿刺杆拿起来,用奶油做润滑,尖端对准了衣鱼的小肉缝。衣鱼还用手扒开两瓣阴唇,露出粉红色的小洞,里面的处女膜隐约可见,恰好是中心开口的。

   “那我开始穿了啊?”

   “穿进来吧。”

   穿刺杆的尖端碰到她的小嫩肉的时候,她还稍微有点发抖,但小柑似乎没打算给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双手握紧,猛地向里一刺!穿刺杆瞬间进去一尺多长!

   “嗯——!”

   出乎意料的,小衣鱼没有叫出声来,紧紧地抿着嘴唇,睁大了眼睛,小脸比刚才更红了。这一下进去太长了,别说子宫,肠子都刺破好几层了!小柑紧紧地盯着穿刺杆,该说她下手狠呢,还是说她想让衣鱼少点痛苦呢?无论哪种,她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向里刺得更快了。

   “唔唔唔————!!!”

   小衣鱼无力扒住自己的阴唇了,紧紧攥着我的手,忍耐着身体里的剧痛。只看穿刺杆剩下的长度,应该刺到胸腔了吧?小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来,张开嘴,要从你嘴里穿出来。”

   衣鱼说:“我……”

   然而她只说了一个字,小柑用手掌推着穿刺杆尾端,用力向前一顶!血红色的尖刺瞬间从衣鱼嘴里穿出二十多厘米!小衣鱼还想抿着嘴唇,发现已经闭不上了,吮吸着穿刺杆,品尝着自己的血液。

   还有一根小穿刺杆套在主杆上的,小柑依旧用奶油润滑,抹在她的肛门口处,然后再一次毫不温柔地猛推进去。衣鱼的小身体因剧痛而颤抖着,但她也没法发出任何尖叫了。

   我拉着她的小手说:“你真漂亮。”

   她听见了,高兴地挠挠我的手心。

   这之后,我们把她抱到了室外,用枯枝和树叶点起一个小火堆,把她架在上面烤,只烤身体中间的那部分。我把一个摇把装在穿刺杆上转动,让她的正反面都能烤到。虽然没有捆住她的四肢,她却很自觉地把脚搭在杆子上,双手扒开屁股,让臀缝里面的部分更充分受热。金丝本来还准备了酱料,但小柑也没给她抹。期间唯一的一点小插曲就是,可能是尿道口被烤得失去弹性,她突然小便失禁,差点浇灭了火苗,我们赶紧拿更多的枯叶作为柴火,得以继续烤下去。

   当她中间那段的正反面都变得焦黄的时候,金丝用刀切下一片肉来递给我,是臀部的一片肉,肥瘦相间的,咬一口,带着淡淡的奶油味。切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知觉了,看着我们在吃东西,才知道自己已经被烤熟了。我们没把她吃得太多,把从阴阜到肛门之间的那些东西切下来吃了吃,然后又弄了几片臀部的肉,其余的也基本都剩下了。

   她仰面看着天上的星星,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我和小柑一边一个抓着她的手。天空中有颗流星划过,小柑急忙说:

   “衣鱼衣鱼,你看流星!快许愿!这次别再说出来了。”

   小衣鱼眨眨眼睛,然后闭上眼睛许愿,再然后,就再也没睁开了。

   ………………

   之前我还指责那些顾客浪费,此时我们也没好到哪去,衣鱼的身体还剩下还多肉,但也没法处理,也没有冰箱可冻,只能舍弃掉了。我们把衣鱼的穿刺杆取出来,把她抱到小动物学园的展位,工作人员还没走,正好帮我们忙,把衣鱼放在案板上,大砍刀一通乱剁,骨头也砍断,剁成碎碎的肉块,往垃圾桶里一扔。等晚些时候和别的垃圾一起进行高温焚化处理。

   而那根穿刺杆,还带着衣鱼的血,下面烤熟的一点有她的肉渣,我们在散步的时候走到悬崖海岸,在浪花拍岸的乐声中,用力一掷,希望大海和星星能带到她所在的地方去。

   “她比我们大部分人都幸福多了。”金丝说,“小动物学园的大部分女生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了出去,死的时候也一无所有。而她却不同,收到了你们送的礼物,一起带走了。那是一件属于她的东西,虽然仅有这么一件,但至少,她不再是两手空空的了。”

   我们回到房间,把衣鱼存在过的痕迹都清理干净,洗洗澡,上床睡觉。半睡半醒时,仿佛还能听见衣鱼在床边的呼吸声,回想着白天愉快的玩耍,一定能做个和衣鱼有关的梦。

   可爱的小衣鱼,我们爱她,杀死了她,不因为她的消失而感到悲伤。我突然感到,自己有些能够理解金丝的内心世界了。

   ………………

   …………

   ……

   /*还有无数无数可写的东西,还想尽情地继续玩下去,毕竟《赌场》里边的一个破宴会我都能写这么长,为期15天的博览会简直有无限的乐趣!但是此时此刻,我不得不结束快乐的第一人称视角,尽快推进发展,回到金丝视角来继续文章。要问为什么,只因为——这篇还没触及重点的《金丝雀》,我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这篇7th,居然已经有20万字了!说实话,让读者花这么长时间看我写的东西,已经心生罪恶感了,希望你们还是不要看这么三观尽毁的大长篇,多看看《读者》或者《青年文摘》之类比较有爱的东西,一定会收获颇丰的(虽然我从来没看过)。但是无论如何,看我写的东西的读者们,万分感谢!*/

   ………………

   …………

   ……

   参加竞技比赛的团体一共17个,这是金丝在博览会过半的时候才知道的消息。她让伶鼬照顾展销会场那边,自己则关注即将开始的比赛了。

   “银狐,沙蟹,极乐,还有丹顶姐姐,就靠你们了!”

   那个名叫千惠子的女孩每天和她们一起跑步,但也不说话,只是一起跑着,金丝陪她们一起跑的时候,她却远远地躲开,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让金丝感觉很不舒服。

   比赛前一晚,金丝把她们四个召集过来开会。

   “我说过这是个淘汰制比赛,每轮都会刷下一半的团体,直到决赛。我也说过每轮的项目各不相同,在比赛前一个小时才会公布。但是这届博览会的参赛方有17个,不得不进行17选8。比赛形式可以多种多样,但我几乎可以断定:初轮比赛不再分别进行,而会把17方选手都围在一起,进行某种激烈而有观赏性的比赛。”

   极乐开玩笑地随口一问:“抢椅子?”

   金丝却严肃地说:“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17个人,8把椅子,没抢到的9个人就宰掉,相应的参赛方也立即淘汰。博览会比赛的项目无所不有,就算让你cei丁壳都有可能,一样是死亡竞技。”

   极乐哈哈一笑:“真要抢椅子该让弹涂来,大屁股一拱,8个椅子都是她的,剩下16个直接淘汰,咱们直接拿第一!”

   丹顶也被逗乐了,趴在极乐身上笑个不停。

   金丝说:“弹涂挺想你们的,她自己又躺着无聊,你们不去看看她?”

   两人收敛一下笑容,互相看看,丹顶说:

   “不了,就不去了。”

   “好吧,那就不管她,我继续说。这16个对手,咱们比较了解的就是食人鱼牧场、圣玛丽安娜养殖船、教会,有两个专门培育男性肉畜的小生产商我也知道,其余的一概都没听说过,包括跟你们跑步的那个千惠子。牧场几乎没有咱们这样定位高端的肉畜,身心素质都没锻炼过,没什么可怕的;养殖船上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船长那个人又不舍得把太贵的肉畜牺牲进来,所以也不是威胁;但是你们要小心教会,上届的冠军,她们的可怕之处不用我多说吧?不过那俩男性肉畜生产商不用怕,都是一群还没文狸有劲儿的小男孩;其他团体有几个根本不养殖肉畜,只是贩卖人口而已;至于这个千惠子……别因为她是个人名义参赛就掉以轻心。”

   四个人都点点头。

   “还有沙蟹,你上场之前吃点催情剂,这次比赛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临终表演。”

   “好的。”

   “吃饭去吧,别吃太多,明天第一轮还不知道比什么,知道了以后我再决定选你们谁先上,现在来说你们都有可能。”

   ………………

   B馆人少多了,因为今天是比赛开始的日子,所有人都好奇地想看个究竟。一直紧闭的C馆也终于开了,这个宏伟的体育馆式建筑坐满了人。C馆由中间场地和周围一圈看台组成,场地面积和足球场相当,呈正圆形,不种草坪,而是结实的土地;场馆上方挂着很多大屏幕,几台旋转摄像机可以捕捉到场内一切角度,展示在屏幕上;看台有上中下三层,能容纳观众5万多人,除普通座位外还有舒适的包厢,要论视野却应属主席台。主席台上最好的位置当然就属于那些大人物,此外就是各个参赛团体的代表,朱校长和七位理事会成员坐在一起,金丝和参赛的四个女生坐在他后面。

   “金丝,都准备好了吧?”

   “嗯,她们都准备好了。”

   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人走进场内说了几句话,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竞技比赛,活跃观众气氛,但观众们的气氛用不着他活跃,早已到达顶峰,始终在欢呼着。他用手把观众们的目光引向主席台方向,介绍了参赛的各个团体,介绍那个单独出场的千惠子的时候,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金丝一直睡眠不足,靠在旁边的沙蟹肩膀上眯着,直到他开始公布比赛项目,才警醒地支起耳朵,伶鼬在她身后帮她翻译。

   “我宣布,比赛的第一轮将请全部17方选手同时登场,从中选出8方晋级……”

   金丝心想预测的果然不错。

   “……比赛的项目就是:角斗!每方派出一名选手,必须全裸进场,协会提供一些可以选择的冷兵器,也是唯一允许带上场的物品。为了给选手们助兴,我们也准备了一起玩耍的小动物们,都非常可爱。至于其他规则,那就是这场角斗中认输无效,活着的人才是胜者。幸存者剩8人时会鸣枪宣布结束比赛,枪响后再有伤害行为按淘汰处理。”

   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无需废话。金丝看看四个人,来回地看,又思考了几秒。

   “银狐,你上。”

   小银狐把衣服脱掉,叠好放在椅子上。朱校长嘱咐她两句,金丝没再多言,把她带到准备室。先是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就是选择“兵器”。正如主持人所说的,还真是相当古典的冷兵器,都是又大又重的刀枪剑戟,银狐挑了半天,选中了一柄一尺长的双刃短剑。

   “银狐,你要是死了打算让我怎么吃你?”

   “要是身体完整的话就切点干净的部分熬成肉汤,要是死得太烂就扔了吧。”

   “成吧,尽量别死得太烂。”

   “那金丝姐姐我进去了。”

   “去吧。”

   金丝弯腰和她亲了一下,小舌头卷在一起,交换了一点新鲜的唾液,和自己的一个味道。味道怎么会一样呢?因为,毕竟她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生于培养皿中的,和自己相差八岁的双胞胎妹妹。金丝是她的姐姐,也是她的妈妈,因为她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颗脆弱的小细胞是从八岁时的金丝舌尖提取的。

   场上已经出现了主持人所说“助兴”的动物:两只公狮、一只成年河马和一只棕熊,不知是不是用了药物,暴怒着撞击墙壁,离墙近的下层观众发出阵阵惊叫。小银狐很冷静,但她在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极度的兴奋。金丝有点羡慕她,但此时也没法凑热闹了。

   “去吧去吧,我上去看着去了。”

   “嗯,金丝姐姐一会儿见!”

   ………………

   不同选手从不同入口走进场地,所有人都进场后,他们身后铁门同时关住,观众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这17个人有3个男性,并不都是金丝所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其中两个都是比熊还壮的壮汉。14个女性选手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一个可能有20岁,最小的有俩可能比银狐还小,不知道是来找什么刺激的。同样是选手,状态完全不一样,有的紧张,有的怯懦,有的兴奋,也有的还在从容地挥手示意。

   其中一个巨大的光头壮汉满面笑容地和观众挥挥手,握着锃光瓦亮的大板斧,挺着比茄子都粗的大屌,和看台打招呼,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向隔壁出口的选手猛冲过去!隔壁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看起来十四五岁,双手发抖地拿着一把长剑,注意力都在狂怒的狮子身上,突然发现身后一个巨大的男人朝自己冲过来,完全吓傻了。她还稍微抵抗了一下,做了个格挡的动作,但壮汉根本不用斧子,伸手夺过她的武器,扔到一边,然后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背对自己。可怜的洋娃娃还在挣扎着,小腿往身后踢蹬,但对这壮汉来说简直不疼不痒。壮汉往J8上吐口唾沫,直接捅进她的阴道里,整根插了进去!那一瞬间,处女膜撕裂的贞血从缝隙里挤出,几乎是飞溅出来的。尖叫声回响在会场上空。

   “啊啊啊啊——————————————!!!”

   壮汉却只抽插了三五下,根本没打算射出来,双手扬起板斧,对准她的后脑勺,猛地一劈!女孩的注意力都在下体的疼痛,哪想到自己的生命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那一瞬间,她的脑袋就像西瓜开瓢一样被切开了!鲜血不住地流淌,粉红色的脑浆四散开来,尖叫声戛然而止,原本剧烈挣扎的四肢抽插几秒就再也不动了。壮汉把染血的J8抽出来,她就软塌塌地趴下去,下半身无力地叉着腿跪着,刚被破处的小穴向观众敞开,一副不知道羞耻的样子——但她的脑子也确实没法知道什么了。这个可怜的女孩,不知她是不是职业肉畜,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再有机会使用自己的身体,更不会有机会感受女性的快乐,生前的几秒钟也只有处女膜撕裂的无尽剧痛,短短几秒的功夫,她的贞洁和她的生命就一并灰飞烟灭了。角斗开始不过半分钟,她就成为了第一个淘汰者。

   “嗷——!!!”

   壮汉疯狂地嚎叫着,一只脚踩着她的屁股,用手生生撕开她的阴道,把子宫掏出来攥在手里,远远的扔到观众席上,人群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声音。

   “嗷——!!!嗷嗷——!!!”

   其他选手这才意识到——血腥的比赛从铁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已经开始了!

   另个一壮汉也不甘于风头被抢,举着一柄鱼叉,立刻开始追逐弱小的少女们。绝大部分人,甚至说除了两个壮汉之外的所有人,都没有明显的攻击意图,在四只野兽和两个暴徒的夹攻下,生存显得极度渺茫,与其说是角斗,不如说是等他们杀死九个人,剩下的才能晋级。认识到这一点后,无力的弱小者们开始拼命地逃跑。

   另一个壮汉也向隔壁出口的女孩追过去,很不巧的,这个女孩就是银狐。小银狐跑了两步,发现以自己的速度完全就是徒劳的,干脆转身面向他,也不把短剑架起来,反而松手一扔,双膝一软,跪在原地,似乎希望对方能放过她。正在极速奔跑的壮汉对她的反应充满了纳闷,刹不住车,但也没打算刹住,顺势一脚踹在她的小肚子上,如射门一般力度。小银狐瞬间离地一米多高,又重重地摔下来,嘴角流出血,阴道和直肠也有血流出,而她的肚子上也青了一大片,还有被对方的脚趾戳出的伤口。她捂着肚子缓了几秒钟,就这样四肢着地,低着头爬行,爬回壮汉面前,舔他踢自己的那只脚。

   壮汉非常好奇,拽着她的头发使她仰起头。银狐的小脸还在笑着,嘴角挂着鲜血,眼角挂着泪痕,被他抓起头发的一瞬间,浑身都吓得哆嗦起来,但她还在笑着,那是一种受虐之后发出的淫荡的笑容,却又有点像是摇尾乞怜,无论如何,这张仅八岁的小脸上已经写满绝望了。

   壮汉松开她的头发,她就很自觉地用小嘴含住对方的阴茎,舌尖在龟头上灵活地舔着。这是即将屠宰自己的人,就算下跪和乞怜也没能使对方有一丝怜悯,但小银狐仍旧卖力地给这个男人口交,小脑袋一前一后地动着,时不时吞咽两下,品尝着他的阴茎的味道。这与其说是晚课学到的东西,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作为肉畜的本能。壮汉把鱼叉的尖刺顶在她的后腰上,她就把屁股向后翘翘,使对方能以更好的角度刺入她的盆腔。她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叉开膝盖自慰,壮汉被舔得舒服了,却禁止她在死前有一丝快感,抬腿猛踢她的腿间,青筋暴起的脚背剧烈撞击着柔嫩的私处,一下接着一下,牵出带血的黏液。壮汉踢累了,她反而抱着对方的脚往自己私处蹭,小腰一前一后地扭,仿佛对这只给自己带来无限痛苦的脚恋恋不舍。

   壮汉看起来快要射了,摁着她的脑袋,猛烈的抽插她的小嘴。银狐就像任性的小女孩一样甩甩头,把他的手挣开,因为她自己动的幅度和频率就足够刺激了,用不着这只手来指引。壮汉发现了这一点,干脆连扭腰都省了,享受着这只小嘴,同时双手握紧钢叉,用尖刺碰碰她的后腰,示意自己要下手了,小银狐也就把屁股翘得更向后一点,不停下嘴上的动作,双手也依旧捧着他的脚掌摩擦自己的小肉瓣,不知能不能来得及在他下手之前给自己一个高潮。壮汉又开始前后摆动胯下,但这是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看来马上就要射了。

   “呼……哦…………哦哦……”

   但是就在他射之前的一瞬间,银狐看准了时机,吭哧一口,把他的半截阴茎咬了下来!观众一阵哗然!但这男的也是职业肉畜,对疼痛的耐受力高于常人,只疼得稍微弯下腰,马上就缓了过来,钢叉依旧在他手里。时机总是卡在那半秒钟,小银狐用大腿根紧紧夹住他的右侧脚掌,双手也死死钳住脚腕,然后举全身之力向他的左侧方向打了个滚——只有单腿着地的壮汉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轰然摔倒!银狐赶紧爬起来,壮汉也要爬,阴茎断口沾上沙土的剧痛让他发出一阵悲鸣。他刚要做起身的动作,重心不稳的时候,银狐再一次把他推倒,然后抬起小脚,对准胯下的阴囊,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啊————————”

   睾丸碎裂的痛楚使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但他无力站起来,挥舞着鱼叉想赶走银狐,银狐赶紧跳开,去捡自己的短剑,他趁银狐背对自己,单手握叉,笔直地掷出去。鱼叉非常精准,差两毫米刺中银狐的屁股,从她腿间贴着阴蒂头飞了过去。小银狐被刺激得膝盖一软,反应过来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实在是万幸,但她也知道此时没工夫心有余悸,捡起短剑杀了回去。

   也许是剧痛使男人肌肉发抖,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没中就是没中。他爬起来想要逃跑,半截阴茎还在以勃起状态向外喷血,使他无法自由活动。银狐已经追上他了,双手握着剑柄,对准他的会阴,由下而上狠狠刺了进去!一尺长的剑身完全没入男人的身体!

   “呃————————!!!”

   从半截阴茎里喷出一股带血的精液,远远地射出三米开外。银狐抽出剑刃,他还没射完,但也不再做出逃跑的尝试了。几秒钟后,壮汉以毫无缓冲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银狐嘴里还啃着他的阴茎,就这么嚼碎生吃了下去。她弯腰把阴囊也割了下来,连着里面的两颗睾丸一起,高高地举过头顶,向观众示意。以男性居多的看台上发出一阵打颤的欢呼声。她也把这团东西远远地甩到观众里面。虽然明显不是故意的,这团血淋淋的东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朱校长的脸。摄像机急忙捕捉这一幕展现给观众,引发出一阵爆笑声。

   “吼吼吼!哈哈哈哈!”大胡子船长也在旁边起哄。

   “噗!呸呸!金丝,给我擦擦!银狐这丫头看来对我意见不小啊,白眼儿狼一个!回头宰了包饺子吃!”

   但是这一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场内的角斗并不因为这人的出局而暂停半秒,观众们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起来。弱者们都在四散奔逃,四只猛兽毫无疲惫之势,持斧的另一个壮汉还没找到机会捕杀下一个女孩,因为他很倒霉地被巨熊当成了目标,但他也不逃跑,正在和熊搏斗着!其他的弱者们时不时被野兽赶到一堆,又时不时四散奔逃,被赶到一堆的时候几乎忘记互相堤防,四散奔逃的时候当然也管不上别人的死活。金丝注意到,那个千惠子也在跟着别人逃命,并不是攻击的一方,她的身体看起来骨瘦嶙峋,比丹顶都瘦得多,完全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小银狐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了,她也跟随众多女孩一并逃跑,显得体力不支。此时角斗变成了一场比拼体力的比赛,有力气逃跑的人就能活下来,没力气逃跑的就会被追上。

   就在巨大的河马奔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四散奔逃,却唯独有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跑不动了,越来越慢。河马应该是被激素类药物刺激过的,没有原因地追杀每个正在活动的生物,当它看见有个人类就在眼前时,立刻就冲了过去!

   女孩脚下早被砂石磨破了,踩到一个土坑,不小心摔倒在地。她慌张地想要爬起来,却觉得后腰被什么东西一拱,又摔了个大马趴,赶紧翻过身来,吓得魂纷魄散——比自己整个身体还大的河马的大脸就在半米开外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惊叫起来,更触及了河马的愤怒,这个一吨多重的庞然大物抬起一只前腿,举到女孩的身体上方,一脚踩了下去!

   “啊啊啊——唔咕!”

   尖叫声瞬间停止了,女孩张开的嘴里喷出大量血液。河马落脚的位置正是她的小腹,第一秒没完全踩扁,因为有骨骼的支撑,但也只停顿了一瞬间,在如此重压之下,女孩的耻骨不堪一击,被踩得粉碎,大脚掌一下陷入她的身体里,尿液以不自然的巨大压力喷出十多米远,一膀胱的液体两秒不到就排完了。她的小腹被踩得和肉饼一样薄,阴道和肛门开始扩张开,子宫口和肠子都被硬生生挤了出来,挂在体外,血液也喷涌而出,从这两个开口里面流出大块大块的身体组织,都是无法辨认的碎肉和碎骨。虽然柔韧的小腹皮肤没有破裂,但从这变形程度来看,里面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器官了。

   河马抬起脚,她才看到了自己下体的惨状,忍着剧痛坐起来,试图把体外的阴道壁塞回去。巨大的河马突然张开大嘴,滴着粘稠的唾液,把她的整个身体咬起来,含在嘴里。从那嘴里还隐约传来两声沉闷的尖叫,但河马突然搓动牙齿,开始咀嚼,尖叫声也不复存在了。

   河马不吃肉,它只是用牙齿杀死对方,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这是一团血红色的皮肉和白刺刺的骨渣混杂在一起的东西,找不到头也找不到脚,完全被巨大的磨牙碾成一堆骨肉混合酱了。

   看着被河马虐杀的女孩,其他人更加心惊胆寒,原本消耗殆尽的体力又仿佛充满了一样。银狐也跟着她们跑,但这个储存不了多少热量的小身体很快就体力不支了,更何况还拿着一柄短剑。河马通过虐杀女孩发泄了不少戾气,步伐也慢了下来,两只狮子却仍处于狂暴状态,满场地追逐人类。银狐不知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就被其中一只盯上了!她绕着圈地跑,或者跑到别人身边,或者用河马的身体挡着自己,这只狮子居然专注于她一个人,不再被别的东西干扰。狮子不同于刚才的壮汉,猎杀人类是它的本能,此时的状况比刚才更糟了!

   小银狐不再瞎跑,反而朝着另一只狮子的方向飞奔过去,在它面前绕圈。这只狮子看到别人都四散奔逃,只有她反而冲过来,愣了一下。小银狐不和它对视,而是背对着它,四肢着地趴下,用手扒开自己的小肉缝,露出粉色的小穴,然后用膝盖后退,屁股贴在狮子的脸上,一边自慰一边上上下下地蹭。观众议论纷纷:色诱人类也就罢了,狮子也能上钩?狮子看着眼前这两瓣白花花的东西,产生的究竟是性欲还是食欲?它警觉地用舌头舔了一口,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舔食起来,就好像爱喝奶的小猫一样,舌头以极高的频率撩拨着银狐的小穴。银狐感到狮子的鼻息吹在自己尾椎骨,非常温热,舌头舔食小穴,带着狮子的唾液,也有自己的爱液,发出吱溜吱溜的水声,小银狐被刺激得浑身发抖,同时非常小心地挤出一点点尿,用自己的气味勾引这只猛兽,狮子果然舔得更带劲了。

   一根毛茸茸的大阴茎开始充血,狮子抬起前腿,搭在小银狐的肩膀上,几乎把她压趴在地。银狐只觉得身后有东西在顶着自己的小洞,虽然还是处女,但初体验的对象是狮子也不算亏了。她并不指望一只狮子能对自己有多温柔,但还是把小腰向后迎了上去,就像服侍一个男人一样地服侍这只发情的雄性野兽。

   但这狮子没能来得及真的插进去。第一只狮子在跟丢了银狐之后一直在发疯地寻找,对别人也没兴趣,猛然看到自己的猎物要被同类操了,突然飞扑上去。银狐只觉得身后有巨大的东西飞奔过来,肩膀上一轻,回头一看,两只公狮扭打在一起,咆哮着互相撕咬。这简直是绝佳的逃跑机会!小银狐也不犯浪了,连滚带爬地远离了两只狮子。

   狮子打完架,一胜一负,全都伤痕累累。失败的那只畏惧疼痛,垂头丧气地跑了,偶然看见不远处有另一个女孩,猛扑过去!这个女孩跑不动了,吓得瑟瑟发抖,可能是看到了刚才银狐的举动,也效仿着背过身去趴下,把小穴撑开,用身体引诱狮子,希望能让它放过自己一命。失败的狮子性欲不减,果然用舌头舔了上去,刚舔两下,女孩就娇喘连连,也是因为年龄比银狐大了四五岁,性快感更加成熟,在狮子舌头的高频率撩拨下,几乎就要高潮了。舔食阶段结束,她还正在最舒服的时候,摇着屁股渴望更多爱抚,不管对方是人类还是猛兽。狮子趴在她身上,巨大的阴茎顶进阴道,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立刻就以最快速度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发出不知惨叫还是浪叫的一系列叫声,这根大阴茎给她带来的绝对是痛苦大于快感。她的处女膜也撕裂了,血液滴落下来,染红了狮子的体毛。

   “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

   才不到一分钟,狮子累了,抽出阴茎,做短暂的休息,用舌头舔着刚被自己撑开的小穴。女孩隐约感到自己就要高潮了,意犹未尽,里面却失去了刺激,阴道壁在快感之下蠕动着,把爱液和贞血挤了出来,刚挤出一点就被狮子舔掉了。

   突然狮子的反应变了:作为泄欲工具,这个浑身无毛的动物当然不如一只母狮子,偶然尝到了她的血,发现味道出奇的不错,正好自己也饿了,与其继续艹她,不如拿来充饥吧!

   女孩正在渴望下一轮的抽插,就要忍耐不住了,突然感到有坚硬的东西捅进自己的小穴里面,兴奋地扭起腰来。她感到自己的小菊花里也被插进什么东西,想抗拒也抗拒不了,越插越深,疼痛而又舒服。这是什么感觉?简直太奇妙了!这就是插进身体的快乐吗?果然比只摸外面刺激多了!她把屁股扒得更开,尽力向后坐坐,让坚硬的东西插得更深一点,突然碰到了G点,快感如通电一般,身体里有股热流即将喷涌而出,她要迎来破处之后的第一次来自阴道深处的高潮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哼!!!”

   她迎来了一个高潮,但也是人生中最后一个,刺入她小穴和菊花的不是什么阴茎,而是狮子的一侧尖牙!恰好在她高潮的一瞬间,血盆大口猛地一咬!再向外一扯!阴道和直肠之间的一大口肉就被扯了下来,被狮子咀嚼两下,咽了下去。女孩隐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她的快感还没结束,长达五秒的高潮还未褪去,虽然给自己带来高潮的部位已经被吃掉了。

   狮子果然饿极了,又从她大腿内侧咬下一大块肉,吧唧吧唧吃下去,又咬住阴阜部位,撕扯着吞咽下去,又用前爪摁着她的腰,大嘴咬住她的一侧臀部,猛地一甩头,一整块屁股肉都被撕掉了,露出惨白的一扇髂骨。

   女孩已经绝望了,强忍着剧痛翻过身来,让狮子吃自己的腹部。狮子用牙咬住她的小腹皮肤,熟练地一扯,白嫩的皮肤被剥掉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的脂肪和肌肉。狮子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起来,就和啃着猫粮的小猫没什么两样。女孩不仅不再挣扎,反而流着眼泪默默忍受,摸着狮子的头发,疼得不行了才皱着眉头呻吟两声。对女孩来说,这只雄性野兽虽然不是人类,但它夺走了自己的贞洁,带来了快感,此时又享用着自己的身体,吃得如此匆忙而又专心,一定饿很久了。狮子转了个身,依旧吃着女孩的腹部,却把阴茎贴在她嘴边,就好像希望她能服侍自己。当然狮子应该没有这么高智商,多半只是凑巧,但女孩还是张开小嘴,把这根染着自己贞血的阴茎含了进去。不一会儿,她感到一种类似于痛经的感觉,却剧烈得多,低头一看,这只饥饿的大猫正在囫囵咀嚼着自己的子宫。子宫连在身体上还有感觉呢!先咬下来再吃啊!这样一点点啃掉简直太刺激啦!但是狮子没能听到她的心声,咀嚼着她的子宫,撕扯着残留的一点点阴道壁,让她隐约又有了一点点快感,然而这点快感没来得及形成下一次高潮,这整个一部分就被狮子吃光了。狮子吃了十多分钟,吃光了女孩的腹腔,吃得满脸鲜红,最后满意地咆哮一声,不再发怒,走到场边晒太阳去了。女孩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一动不动,不知何时断的气,手脚还在微微抽搐,小嘴微微张开,狮子的精液从嘴角淌出来。

   观众都很兴奋,从他们看到狮子开始就在期望能有谁被吃一吃,此时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主席台上却不是所有人都在乐着,朱校长旁边的大胡子船长板着脸,透过胡子都能看出他的嘴角难看地向下耷拉,这也不奇怪,因为被狮子吃掉的女孩正好就是上次去小动物学园参加运动会的小茉莉。

   金丝还嬉皮笑脸地说:“船长伯伯您看,茉莉妹妹被狮子吃啦!”

   大胡子难过地说:“天哪!请不要伤我的心!我的可怜的茉莉!她还希望再有机会和你比赛跑步,梦想着赢过你,努力地锻炼身体……哦!经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啊!她的肌肉锻炼得结实了,您看狮子吃她屁股时候吃得多香!”

   大胡子船长一把捏住金丝的屁股,用最大手劲揉来揉去,捏得变形。

   “你是多么可恶啊,金丝,如果不是朱校长会憎恨我,我已经把你吃了,就像狮子吃掉茉莉一样的方法!”

   朱校长兴高采烈地说:“吃啊,这肥屁股蛋子正欠啃呢,啃她两口肉下来就老实了。”

   大胡子船长还真张着大嘴嗷嗷地啃过去,金丝“呀”地尖叫一声逃开,揉揉自己屁股,嘻嘻哈哈地没心没肺地笑着。

   “哈哈哈哈!不给啃!哈哈哈哈哈哈……”

   小银狐的危机还远没退去,狮子有两只,赢了的那个还在怒吼着,发现银狐跑没了,四处寻找自己的战利品。银狐认不出狮子的脸,不知道这是要吃自己的那只还是要操自己的那只,躲躲闪闪地不让它追上自己。但狮子也同样不看脸,凭着气味就能准确锁定银狐的位置,这下她就逃无可逃了。

   就在狮子朝她扑过去的一瞬间,旁边蹿出一个人影,抬腿踹在狮子脑袋上!小银狐定睛一看,是个不比自己大三四岁的人,居然还是男性!看见这么个小孩敢对抗狮子,观众再一次沸腾起来。小男孩披着乱蓬蓬的棕色长发,像个野人似的,满脸稚气,遮住下体的话甚至分辨不出男女。原本他也是逃跑阵营中的一员,此时却突然挺身而出,不知中了什么邪,举着一柄长矛就像狮子刺过去。他是想保护银狐吗?

   原本他还有点害怕,小银狐赶紧躲在他后面,他就勇气十足了。果然是被小银狐的气质吸引住了吧!狮子更加暴怒了,好不容易战胜同类才得到战利品,此时又被这么一只白皮小猴子抢去,岂能容忍?狮子猛扑过去,男孩一侧身,长矛一挑,刺破了狮子的腹部,血液哗哗地流淌而出,大概是扎断了某处动脉。狮子吃了教训,不想和他迎战,一心只想追逐银狐,但银狐却总是灵巧地躲在男孩身后,让他的长矛保护自己。狮子寻找着突破角度,男孩则始终谨慎地面对着它,同时用身体把银狐隔在后面。

   观众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却不是因为他们这边。就在场地另一侧,持斧的壮汉经过一番苦斗,居然杀死了成年公熊!此时场上已经有一只狮子和一只河马进入了温顺状态,持叉壮汉和熊都死了,另一只狮子在小男孩这边纠缠着,于是这个战胜公熊的男人就变得所向披靡了!他就如羊入狼群一样肆无忌惮,抓起一个比银狐还小的女孩,单手倒提着她的左脚脚腕,就像提着兔子一样轻而易举,女孩的体重都承担在左腿上,脚腕又被握得生疼,苦痛地哭喊着。男人任凭她的小手乱抓乱挠,在她脚心上吐口唾沫,擦掉沙土,舔舔她的脚心。女孩被添得痒痒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但这个人根本不把她当成有痛觉的活物,舔着舔着,一口啃了下去,就像狮子吃人一样,牙齿咬住,头部用力一甩,把她的一大块脚丫子肉啃下来!隔了三秒钟,女孩才意识到这个人在对自己做什么,发出无比惨烈的尖叫,另一只腿踢蹬着男人的肩膀,但和踢在石头上一样。男人继续生吃她的小脚,骨头都咔哧咔哧嚼碎,实在啃不动的才吐出来,就像啃一只鸡爪子。

   “啊啊——————”

   男人啃完了整整一只脚,女孩的脚腕上只剩下血淋淋的断口,都是牙印。但他却没玩够,把板斧放下,抓住女孩的另一只脚,然后猛地向两侧拉开!女孩的双腿瞬间在外力作用下被拉成一字,相当于做了个大大的劈叉,上半身倒悬在空中,小手痛苦地攥成拳头,下体的小肉缝则向着天空,小阴蒂还在挤压之下充血膨胀起来。如果是银狐的话,当然懂得攻击男人的下阴以获得喘息机会,但她明显不懂这一点,小拳头敲打着硬邦邦的腹肌,对男人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她已经被拉到极限了,双腿被拉得笔直,也就是这个年龄的柔韧性还好,否则早就骨折了。但她实在太小了,两只腿加起来的长度还不及男人的臂展,也就是说,男人还能继续往外拉!男人的臂力可以杀死熊,他的小臂比这个小幼女的大腿还粗!然后,他真的继续向两侧用力了,肩膀上青筋暴起,女孩的脚腕几乎被他握得出血。女孩在剧痛中又一次尖叫起来,大腿和臀部也失去了肉乎乎的样子,而是极不自然地紧绷起来——她也在用自己的力气反抗着男人的屠虐。但她的反抗明显是徒劳的,男人的手臂越来越向外伸展,“咯噔”一声,右腿的大腿骨脱臼了!没有骨骼的固定,拉开皮肉只是早晚的事。她的腿部终于在剧痛下失去了抵抗能力,腹股沟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拉开,原本紧闭着的小肉缝则更是被扯成了一个圆形,尿道口和阴道口的小嫩肉都向两侧扯开。男人还在向外拉!还远没到达他的最大臂展!女孩右腿根部已经很明显地变得“细长”起来,马上就要拉断了。

   她倒悬着的上半身不挣扎了,手臂反而抱着男人的腰部,就像有些小女孩打针总要抱着洋娃娃一样,希望能在即将到来巨大痛苦的时候得到坚实的心理安慰——哪怕这个坚实的腰肌属于即将杀死自己的男人。她的大腿根部变得更加细长了,已经到达弹性极限,要拉断的话需要更大的力气。

   从女孩的尿道口里喷出一线尿液,像喷泉一样指向天空,与此同时,男人发出一声怒吼。

   “呀啊啊啊——————————!!!”

   只听“刺啦”一声巨响!女孩的身体被拉开了!裂口就从她的身体中线开始,尿道、阴道和小菊花都瞬间一分为二!但她的大部分身体还连在左腿上,随着右腿撕下来的只有一小片小腹肚皮、右侧腰肌,还有一整块右侧臀大肌。断口处露出圆滚滚的股骨顶端,大腿根部还有一半阴唇,尿道、阴道也都一分两半,如同剖面视角一样,可以看到粉红色的内壁,当然也都被血染红了,还在蠕动着,因为盆骨下方还有些没被扯断的组织器官,可能神经还和上半身相连的。男人把她的上半身一扔,双手举着右腿猛地一甩!骨盆内部连着的组织也瞬间扯断了:子宫和膀胱被扯了下来,孤零零地挂在右腿根部的断口上,滴滴答答地淌着没尿完的小便,而她的肛管也脱离了身体,扯着几米长的肠子,肠子另一端还从盆骨下方连接着上半身。

   男人抱着这根大腿张嘴就啃,就像啃鸡腿一样。也不嫌她脏,子宫膀胱之类的两口被吃掉,屁股也不值几块肉,而且也没有神经相连了,唯独咬在肛管附近的时候,因为肠子还连着上半身,几米开外的女孩又被刺激得哭喊起来。但她再怎么哭喊,生命指标越来越弱,难以存活下去了。男人把板斧捡起来,随手一挥,劈开了她的肋骨,微弱跳动的小心脏也瞬间一分为二了。

   这一次他没再作秀似地把哪部分切下来扔进人堆,左手举着斧头,右手拿着大腿,一边吃一边走,在胆战心惊的参赛者里选择下一个目标。当他看到银狐的时候,就笔直地走了过去。他是看上银狐了——以一个屠夫的角度来说。

   银狐虽然躲在小男孩身后,但她始终注意着整场局面,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自己的危机。之前都是用身体诱惑对方以获得喘息机会,这次难道也要故技重施?或者终于该自愿放弃这条小命了吧?观众们都抱着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想看她如何对付这个壮汉,另一方面却又期待这个伶俐的小丫头被削成一堆肉泥。

   银狐不再是一个受保护者的角色了,和男孩背靠着背,架着短剑,眼睛死死盯着向她走来的强壮男人。小男孩也看到身后的情况了,但他不敢把注意力从狮子身上挪开一秒。他们都有了各自的敌人,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对方,专注于面前的战斗。

   银狐突然迈开步子冲了过去,这一次丝毫没有胆怯或者退缩的样子,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她要干什么?何以如此英勇?壮汉举着板斧向她头顶猛劈下来,她居然躲都不躲,双手握住仅有一尺长的短剑,看准时机,向左前方用力一挥!只听“叮”的一声利刃碰撞,奋力劈下的巨斧居然被拨歪了!咣铛一声砍在银狐左脚边两厘米的位置。观众席一片惊呼:就算她用的是巧劲,但是能让下落速度如此之快的沉重板斧改变方向,也绝对不是一个八岁女孩应有的力量!壮汉也吃了一惊,抬起左腿,照着银狐胸口就是一脚,把她踢出三米多远,把收回时,却剧痛得无法站立,再定睛一看,那柄短剑居然刺在大腿肌肉上!而且前后贯穿!

   “呃——————!!!”

   他不敢拔出短剑,因为这柄利刃明显割伤了他的动脉,如果拔出就会立刻大量失血,插在腿里反而还能勉强维持活动。银狐直接爬了起来,哼都不哼一声,就好像被踢出三米开外是习以为常的事——实际在晚课上也确实习以为常。她跑动起来,却不是逃跑,而是去捡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的鱼叉。壮汉还能走动,甚至还能跑,但也是一瘸一拐的。他愤怒地追逐着刺伤自己的银狐,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但是当他看到提着钢叉的银狐不再逃跑,反而向自己走来时,他才意识到,攻守关系已经反转了!

   走到相距七八米的时候,银狐先停下了,把身体压到极低,双脚一前一后做蹬地状,左手撑地,右手持叉,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已经受伤的敌人,毫不留情地和他对视。这个男人感到一丝危机了,虽然表面看起来仍是他占优势,但他却无法停止大腿乃至全身的颤抖,因为这双眼睛,这个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狩猎者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把板斧挡在胸前。

   银狐突然窜了过去,如贴地飞行一般。壮汉看她靠近自己,急忙挥斧一砍,却砍了个空。银狐本是压得极低,突然双腿一蹬,凭空跃起近一米高,身体伸展开来,俯视着自己的猎物,扬起钢叉,狠狠一刺————

   她轻盈地落回地面,缓冲两步找好平衡,不慌不忙地回头看看。一米长的钢叉从左侧颈窝刺入,右肋下方穿出,随着这个人的呼吸而起伏两下,也是最后两下。男人的表情充满了惊愕和痛苦,然后,巨大的身体向后坐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银狐过去把自己的短剑抽出来,甩甩上面的血液,不再搭理这具尸体,也不和疯狂欢呼的观众们挥手,只是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人们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可以杀死手无寸铁的别的女孩,也可以击杀疯狂的巨熊,但他根本无法战胜银狐!银狐有足够的力量和速度,足以杀死这种只靠蛮力的成年男性,但她为什么要给第一个男人口交?她有这样做的必要吗?不,要说“必要”的话完全没有。别人不知道,金丝却心里清清楚楚:自己的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今天还真是玩得挺开心的!

   大胡子船长对朱校长说:“这不公平,她的基因一定是被改过的,我知道你有个实验室!你让改造生物和普通人类战斗,这一点都不公平。”

   “哈哈,我承认,但她也不过就是个肉畜,用来吃的东西。协会没规定不能用转基因食品参赛吧?”

   男孩那边也基本上胜利了,失血过多的狮子站立不住,前腿跪倒在地,他冲过去一阵猛扎,把狮子的脸扎得血肉模糊,痛苦地低吟着,渐渐不能动了。小男孩走过去,把一只耳朵割下来,高高地举起来炫耀。他看到银狐也活下来了,脸上充满了喜悦,两个小孩抱在一起,高兴地欢呼着。观众们也热烈地鼓起掌来,庆祝他们的胜利。

   然后小银狐积极地吻了上去,先是蜻蜓点水似地亲几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马上就热烈起来,两个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再然后,银狐干脆把他摁倒在地,手指头勤快地拨弄他的小鸡鸡,原本还有些包茎的小男孩被刺激得硬了起来,露出粉红色的龟头。银狐把大口的唾液滴到上面,用手掌抹均匀,摩擦到龟头的时候,小男孩还一阵哆嗦。银狐又在自己的小菊花上抹点唾沫做润滑,然后跨到他上方,慢慢坐下去。银狐的小菊花当然只有一丁点大,这根只有手指粗细的小鸡鸡倒是顺利地插了进去,两人都是小孩,也算是般配。就在数千人的注视下,进进出出地交合起来。

   “啊……啊……噫……”

   原本银狐还是提供服务的一方,但是很快小男孩就主动抽插起来,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小鸡鸡顶到银狐的直肠深处。小银狐控制着肛管的收缩力度,不松不紧,尽量给他舒服。很快的,小男孩看起来就要射了。

   “哦哦……嘶……”

   小男孩把腰部猛地顶了几下,银狐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水压冲进身体深处,不由自主地收缩括约肌。小男孩处在最敏感的时候,却反倒被紧紧夹住,浑身都颤抖起来。

   但是小银狐一笑,把短剑向自己屁股下面一切!男孩的小鸡鸡瞬间就被切掉了,还被夹在银狐的屁股里,血液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流淌。失去阴茎的小男孩只觉得下体剧痛,当他看到银狐的屁股后面塞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小银狐还撅着屁股把他的小鸡鸡展示给众人看,一下一下地收缩肛管,把男孩海绵体里的血液挤出来。原本勃起的小鸡鸡失去了血液供应,渐渐软下来,小银狐就一使劲,大便一样地把这根小鸡鸡挤出体外。掉落出来的一瞬间,因为失去了堵塞,大量粘稠的精液也流淌而出,沾在小银狐的大腿和屁股上,也挂在她的腿间,红白交替煞是好看。

   银狐又骑在男孩身上,不顾他的挣扎和惨叫,一剑刺进他的脖子里,对准他的颈椎铛铛铛地乱剁。小男孩的挣扎变成了不自然的抽插,被砍断的颈部肌肉也失去了控制,脑袋随着剑刃的切割而摇晃着。几秒钟后,他的脑袋脱离了身体,被银狐提着,意识还没消退,痛苦的流着泪水。银狐把他的头夹在腿间,脸贴着屁股,示意他舔自己的小菊花。男孩没有伸出舌头,她就用手把舌头拽出来,举着他的头在屁股上蹭来蹭去,让他品尝肠液和精液混合的味道。小银狐又想尿尿,就把他的嘴对准自己的尿道口,哗哗哗地尿出来。尿液从男孩的嘴里流入,从食管的断口流出,混合着他自己的血液,淋在无头的尸体上。突然银狐感到私处一痛,男孩的牙居然紧紧咬在她的小阴蒂上!他还没死,但已不是奋不顾身保护银狐的那个小男孩了,他要让银狐感到痛苦!银狐的下面滑溜溜的,根本咬不住,用手稍微掰开他的上下牙齿,就把可怜的小阴蒂拯救了出来。他又顺势咬住银狐的手指头,几乎啃断,银狐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关节上有两个被咬破的牙印。这个没有头的身体咬合力依旧不小!他还想用这最后的攻击方式伤害银狐,但他毕竟没有身体,单手提着他的头发,他就什么也咬不着了,牙齿徒劳地撕扯着空气。

   银狐遮着他的眼睛,把那根小鸡鸡塞进他嘴里。他还以为是银狐身体的某一部分,疯狂地咀嚼起来。银狐把遮着眼睛的手拿开,让他看看自己。他看到银狐身体哪块肉都没少,才意识到嘴里正在咬的是什么,惊恐地用舌头推出来,吐在地上。银狐让他脸朝下看看自己的小鸡鸡:柔韧的包皮居然还没破裂,但龟头和包皮里面的海绵体已经是一团肉沫,混合着各种粘稠液体,银狐一脚踩上去,“啪叽”一声,小鸡鸡就变成一滩呕吐物似的东西,印着银狐的小脚轮廓,从某些角度来说也确实可以算是呕吐物了。

   最后,小银狐把他的头仰放在地上,轻轻踩上去,用他的脸把弄脏的脚心蹭干净。小男孩也许还有机会去咬她的脚,但这一次,他反而平静地伸出舌头去舔银狐的小脚心,细心地清理这只温柔而小巧的脚丫子。小银狐被舔得痒痒了,忍俊不禁,上场之后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她,此时此刻突然笑起来,笑个不停,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令人捧腹的笑话,又好像语文数学得了双百被老师表扬。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开心而诡异,响彻全场,原本嘈杂的观众席此时反而一片寂静。场上原本有三个男人,他们屠戮别的女孩,正面杀死熊和狮子,但他们无一例外地死在了银狐手里,无论是对她爱慕的、被她迷惑而失去警惕的,还是把她当成强敌正面决斗的,银狐没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一丝怜悯之心。她把小男孩的脑袋提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回应他的爱慕之情,感谢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死狮子,也感谢他舔干净自己脚上的小鸡鸡碎屑。最后,她用短剑把这颗脑袋的顶部削开,拍拍屁股坐在无头尸体的胸口上,抱着开盖的脑袋,把脑浆挖出来吃,边吃边吮吸手指,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就好像抱着一盒最大包装的八喜冰淇淋一样。

   她安安静静地吃着,观众席渐渐恢复了讨论声。场内17个人和4只动物,这21个生物组成的小小的食物链,站在顶端的既不是狮子河马熊,也不是持斧持叉的高大男性,而是这个吃着脑浆的人模人样的小东西。

   大胡子船长说:“这真是个恐怖的女孩!你用你的实验室做出了什么!简直是一个魔鬼!我衷心地希望你没做过第二个!”

   “第二个嘛……银狐本身就是第二个,她是克隆出来的,用的金丝的细胞核。”

   “什么!?金丝?”

   “对啊,是我的。”金丝自豪地说。

   场内只剩下10个人了,还需要再死两个。起初时候最大的威胁都不复存在,河马和活着的狮子正在睡觉,别的烂七八糟壮汉猛兽都被杀了,剩下一群弱小者,似乎没什么攻击欲望。但比赛总还要继续下去,等狮子又饿了一定会再抓人来吃。事情会怎么发展呢?

   场内最大的一个女孩,可能有19甚至20岁,把别人召集起来,九个人围成一圈,却语言不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女孩干脆开始行动,从地上捡了九块形状差不多的小石子,其中两个划上白色记号,捧在手里捂住。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想用抽签的形式结束这场角斗。小银狐吃着吃着,发现有人不带她玩,颠颠颠地跑过去,把她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银狐却不是为了杀谁,把第十块石头也塞进女孩手里,表示自己也要参加。

   如果她抽中了白色会遵守游戏规则吗?这对观众们来说是个悬疑,但是金丝知道,银狐既然主动想玩就一定会遵守规则,说不定还期待着抽出一颗白色的呢。

   最大的女孩用手捂住石头,只留一个小开口,其他女孩从这个大姐姐的手心里抽取石头,心惊胆战地寻找上面有无白色标记。小银狐也抽,然后并没抽到,上述悬疑很快就没意义了。

   所有人都抽完了,捧石头的女孩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最后一颗,上面有自己画的白色印记。另一颗呢?女孩们互相看看才发现,另一颗白色石头在那个独自参赛的千惠子的手上。

   得知这一结果的观众们再次提起兴趣来,金丝则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骨瘦嶙峋的少女。

   提起投票建议的大女孩承认这个结果,向银狐走过去,似乎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执刑者。银狐指指她的脖子,又指指她的私处,意思是问她要直接处死还是先舒服一下。女孩犹豫一下,指指脖子,跪下来。银狐也就遵从她的意愿,拿起短剑,“刷”一下就砍掉了她的头。她的身体倒下去,乱动两下就没反应了。

   银狐看看另一个人,也就是千惠子,用眼神问她是不是也要自己执刑。她点点头,走到银狐面前,俯视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女孩。银狐看她眼神不对,突然意识到她要毁约,赶紧后退一步!突然对方一脚飞来,踢在银狐手腕上,短剑飞出十多米远!再看银狐右手,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居然脱臼了!

   这个人的力量和速度丝毫不弱于银狐,她在拿到石头的时候完全有机会从背后刺杀别人,等到此时才原形毕露,因为她的目标只有银狐!不同物种不同性别的人都对银狐产生强烈的虐杀欲望,这说明她是一只出色的肉畜。但千惠子更敏感也更饥饿,这个骨瘦嶙峋的少女比他们更早锁定目标,早在入场之前,甚至早在博览会开始的时候!

   银狐扭头就跑,去捡合适的武器。短剑飞得太远了,壮汉的板斧就在五米开外!银狐用左手举起来挥动两下,发现这坨沉重的大铁片子并不趁手。千惠子正面冲过来,银狐向她横劈一斧,她居然单手挡住,凭借手指的力气就捏住了利刃,只有虎口被划伤了一点!她抬腿一绊,把银狐扫倒在地,银狐刚要坐起来,一只脚踩在自己脖子上,紧紧地扼住气管。

   “呜咕……呃……唔……”

   银狐努力地想爬起来,左右转动头部,双手撑地,绷起背部肌肉,腰部向上挺,但都根本没用!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少女到底有多重!?银狐明明四肢都能动,只是被人踩住脖子就被杀死了?她举着斧头想砍,但只有单手能用,这个别扭的角度只能用斧背敲打对方的小腿肚子,没有半点用,银狐又空手抓挠她的脚腕,捶她的小腿骨,掰她的脚趾头,一切能让她剧痛的方法都试过了,纹丝不动!随着缺氧,银狐也开始难受起来,渐渐无力挣扎了,安安静静地躺着,仰视着那张流着口水的脸。千惠子确实是在流口水,把唾液滴在银狐的嘴里,挂着兴奋的笑容。小银狐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没救了。她理所当然地开始自慰,向观众展示自己的临终表演。她的身体已经极度缺氧了,但在手指的刺激下,小穴又开始湿润起来。

   她来不及给自己一个高潮了,小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连自慰的力气都不再有,绝望的小身体又一次挣扎起来,但这大概只是她的濒死反应吧。千惠子把全身的体重都压在她脖子上,但她已经几乎要死了,对这份多余的痛苦没有更多反应,小身体抽搐了一阵,就好像通电一般,蓦然间,一动不动了。尚未满足的小穴还在流淌着温热的爱液,尿道口一松,几滴尿液挤了出来。

   千惠子趴在她身边,把修长的中指捅进小肚脐里,来回钻几下,钻破,然后伸了进去,在里面抠动。就算遭到如此疼痛的虐待,可怜的小银狐也不再有一丝反应。千惠子用尖牙咬住她的肚皮,像狮子一样扯破,露出黄色的脂肪,把这层脂肪吃掉,下面就是鲜红诱人的腹肌,野兽一般的少女就这样生吞活剥地开始撕咬银狐的腰腹部位肌肉,吃着她的肉,同时也把嘴凑到伤口上喝血,大口大口地吞咽,就好像饥渴已久的饿狼一样。

   另一个女孩也大着胆子过来分享,可能也是早就被银狐吸引了,但迫于她的力量而不敢靠近,此时胆怯地走过来,碰碰银狐,千惠子抬起血淋淋的脑袋看她一眼就默许了,继续吃着嘴边这块肉。新来的女孩则把头埋在银狐腿间,舔那个欲求不满的小穴,吸食她的爱液。

   “吸溜吸溜……唔唔……”

   千惠子抹抹嘴,看看另一个女孩的“吃法”。这个女孩根本就不在吃,只是在舔食银狐的私处,一边舔一边自慰,用这只没有生命的小穴满足着自己的性欲。千惠子不同,她是要吃肉的。银狐的小肉缝被舔得亮晶晶的,突然缩了一下,喷出一线澄清的液体,浇在腿间的女孩脸上。这坨小烂肉居然无声无息地潮吹了?

   千惠子稍有纳闷,摸了一下银狐的左胸,突然警觉地睁大眼睛,猛地后蹿一步,差点坐倒在地。新来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不知所谓,然后——这也就是她的最后一眼了。

   银狐抄起手边的斧子,向腿间的这个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女孩的脑袋瞬间一分为二,左右脑向两侧分开,脑部断层暴露在空气里,粉红色的。她的身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慰着的手又以淫荡的动作揉搓了五六秒钟,在高潮中挤出一点粘稠的爱液,然后一动不动了。

   抽石子的规则都是扯淡,没有暴力约束就没人执行,对她们来说,协会定下的规则才是真正有用的。千惠子还想扑过去,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这是比赛结束的警示!

   小银狐不曾死过,甚至不曾有一秒失去意识。她想装死让千惠子失去警惕,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第三者不早不晚地加入进来。她的狩猎目标当然还是千惠子,但腿间那个舌头舔得太刺激,再加上自己正在被吃,不知不觉就兴奋了,虽然忍住了呻吟和颤抖,那股水柱还是不争气地喷了出来。没想到这个怪物如此警觉,瞬间就后撤到攻击范围之外,能下手的目标也就是这个倒霉鬼了。

   千惠子非常遗憾,眼巴巴地盯着银狐,把她拉起来,拿着她的右手,咯噔一下把脱臼的手腕接好。银狐向她微微鞠躬,为自己不能继续满足她的食欲而致歉,看看腰上那块伤口,又撕下小拇指粗细的一小条肌肉塞在她嘴里。千惠子把这一口肉吃下去,细细地咀嚼着,也就破涕为笑了。看她吃得这么香,小银狐心里美滋滋的,心一软,最后又撕下一小片瘦肉递给她。

   毕竟,能有人喜欢自己的肉,这就是这些小肉畜们的终极理想。

   门都开了,工作人员迅速进场带走剩下两只动物,八名少女就完全进入了安全状态。金丝带人进去,心疼地摸摸银狐的伤口,把她放在担架上抬走了。千惠子又用饥肠辘辘的眼神看着金丝,金丝可不把自己给她吃,从包里拿出纸巾,让她擦擦嘴边挂着的银狐的血。

   “有时间来找我们玩吧。”

   她可能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一副高兴的表情。金丝有点理解这个人了,她很单纯,虽然策略很狡猾,但目的很单纯:她是来吃肉的!而且不是随便谁的肉,她只吃世界一流的特级肉食少女!

   ………………

   …………

   ……

   “教会在晋级名单里吗?”

   “在,派上去的那个人整场都在逃跑,最后赢了。”

   “也正常,除了银狐和那个千惠子之外,剩下的不也都是整场逃跑?所有出头鸟都被银狐打死了。”

   女生们坐在博览会的展位上聊天,回顾着第一轮比赛,同时也策划着第二轮比赛的事。

   “伶鼬,这两天摊位销量怎么样?”

   “一级二级稍有下滑,三级依旧不错。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说,咱们学校的科研产品第一次面世嘛,虽然都是实验室里最低端也是最成熟的东西,但是把这些企业家政治家都吓着了,想要购买技术。”

   金丝问:“朱校长怎么说?”

   “说让你来决定对策。”

   “我记得咱们这次展示的就是两个产品吧?一个就是神经假肢,还一个就是电流仿真仪,都是那个神经学家的成果。他前天也坐飞机过来了吧?干脆跟他商量,看看这个……知识产权……怎么处理。”

   伶鼬说:“没有知识产权这说,咱们又不受法律约束,都是学校自己的规矩。咱们的规矩就是科研成果全权归属学校,科研人员都签过契约的。怎么办?很多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都在跟我约时间讨论这件事,我哪做得了主?朱校长闲着也不说话,非要等你决定。”

   正好一个产奶系女生换班休息,金丝把她招过来,掏出两颗圆滚滚的大奶子,凑上去嘬了几大口,就让她回屋了。

   金丝抹抹嘴说:“那就我决定吧,卖产品不卖技术。电流仿真器可以量产,假肢可以花钱装,但是核心技术决不能透露。要是顾客能从产品里把技术提取出来,那是他们有顺藤摸瓜的本事,但是等他们摸索出来,咱们的改良版早就更上一层楼了。”

   “好的,那就听你的。”

   “我最近要关注竞赛的事,伶鼬,这边都交给你了。”

   “没问题。上次咱们看见的那个千惠子,对她有什么了解了吗?”

   “她差点就把银狐宰了,吃了好几口,你看银狐肚子上缠着纱布。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这个千惠子,她看我时候的眼神就不像正常人,我知道她很想吃我,非常非常想!她想让咱们输掉比赛,处死参赛者,处死的这个人就是她的食物。但她很挑剔,应该对沙蟹不感兴趣……”

   伶鼬赶紧更正说:“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所谓‘了解’指的是比如……她从哪来?曾经做过什么?有没有指使者或者帮助者?何以有这么大胆子独自参会?又是怎么联系到协会的人的?”

   “不知道。”

   金丝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闭着眼睛回顾着千惠子啃食银狐时候的样子:那是一副陶醉在美味食物之中的表情,这个人知道银狐的肉的美妙之处,一定爱上银狐的味道了!那一刻的小银狐该是多幸福啊!可恶可恶,简直太羡慕了!真想参加进去啊!!!

   小银狐依旧在外面的露天餐馆忙着倒果汁,客人们用各种眼神看着她,有的就像见到明星一样兴奋地指指点点,也有的吓得连端杯子的手都颤个不停。但是小银狐非常高兴,时不时摸摸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傻笑着,就像怀胎八月的孕妇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伶鼬不是什么转基因肉畜,她只是个正常人类,不能理解她们姐俩的感受,心里只是为银狐的生还而庆幸。

   “银狐,别忙了,疼不疼?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反正我也比完了。”

   金丝说:“别松懈,我没说过每个人只负责一轮比赛。如果之后的项目还有适合你的,我还会叫你去。”

   银狐举着果汁过来倒上,金丝嫌太甜不喝,推到伶鼬面前。

   银狐说:“所有比赛都让我去吧!”

   金丝斜眼看她:“哼哼,想得美!”

   ………………

   …………

   ……

   第二天,依旧是同样的会场,场中心搭起了一个十米见方的木台子,台上除了个小书架就空无一物了。观众们陆续入座,等待第二轮比赛的开始。比赛开始前一个小时,协会公布了比赛内容,给八位参赛方以缓冲的时间。

   这次的规则很简单,两人一组,千方百计使对方达到高潮,先高潮者算输,每组时限一个小时,两人都没高潮的同时处死。允许使用的道具已经摆在场内架子上,参赛者依旧是空手全裸进场。分组表也同时公布了,小动物学园对瑟米西沃安教会。

   这是博览会的老牌项目,朱校长参加过的前三届都有,规则简单,比赛耗时短,但有个难以掌控的地方就是高潮的判定。30年前给选手身上贴满了电极片,用传感器测量呼吸、心跳、体温、痉挛等高潮反应,用电线引到裁判室,选手活动很不方便,容易被绊倒;20年前依旧是电极片的方式,把电线连到一块辞典大小的数据采集板上,用无线方式传输到裁判室,采集板装在书包里让选手背着;10年前就完全没有线了,采集卡比指甲盖还小,选手只要带着一个手镯似的东西就可以,但原理来说仍是采集呼吸心跳等体征;而这一届,小动物学园提供了更加高精尖的方案,在选手太阳穴刺入一枚针状传感器,皮外露出部分只有药片大小,里面集成了数据采集器和无线收发器。而这个设备和传统手环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它直接采集神经元内部的电流波形,以及神经细胞间的递质种类,一旦检测到“高潮信号”就立即做出判定,具有极强的即时性。

   金丝看看四个人,没怎么犹豫。

   “极乐,你上。”

   “OK!没问题!”

   “要小心,要非常小心。这比赛有时候会一边倒,一方根本碰不着另一方的敏感部位,但是这种的不多。极乐,你能保住处女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算赢了你的定价也会下降不少,不过也别在乎那些,赢得比赛是最重要的。”

   极乐和丹顶对视一下,没说话。

   金丝接着说:“你是处女,所以你就不知道阴道深处的感官有多刺激。我是中心开口的,上次用铅笔捅进去试过,和外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你是筛孔型的吧?肯定连铅笔都进不去,所以一定小心。现在就别试了,到场上再破处去,一定一定别让自己兴奋,保持平常心。咱们的对手是教会,多半也是处女,也就是同一起跑线。”

   “好的,我知道了。”

   “现在还有五十分钟,把衣服脱了跟我来吧,有个很重要的准备工作,估计教会的人也这么干,咱们不干就吃大亏了。”

   金丝把极乐带到浴室,让她站到喷头底下,用冰水冲她的身体,同时用最大力气抽她嘴巴,把她抽倒在地,又用鞋底踩她的手指头。这里的水也是可以调温的,金丝调到0度,往她的腋下、两肋、私处等等地方喷。极乐虽然不叫,但也默默忍受着。

   “我选你就是因为,你是四个人里受虐爱好最轻的,降温可以大幅降低你的兴奋点。银狐肯定不行,只要是虐待她就能让她兴奋,别说0度,就是零下273度把她阴道冻起来都能高潮,当然我也一样。要是我俩这样的上场,哎呀,估计死得挺幸福的。”

   极乐不说话,因为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嘴唇发紫,身体苍白,落汤鸡一样,和平日里那副活泼的样子相比也是截然相反了。为了把她烘干,金丝又用流速极快的冷气吹她身体和头发,带走了更多热量。极乐看起来快要被冻死了。

   “成了,时间快到了,加油吧。”

   ………………

   小动物学园和教会是第二组,所以可以先看第一组的比赛情况。第一组选手入场了,是两个和金丝差不多大的女孩,其中一个身材挺拔丰满,身高可能有1米7将近1米8;另一个估计1米6都不到,体型也瘪了不少。她们太阳穴上都植入了神经传感器,已经准备就绪了,登上木台的瞬间比赛就开始了。

   弱小的女孩还没什么反应,高的那个就冲到了道具架子前,找到一根皮鞭!然后她举着皮鞭向对方走过去,抡鞭子就是一抽!

   “啊——————!!!”

   小姑娘身上瞬间多了一道一尺多长的血印,吓得根本逃都不敢逃,更别说去摸对方,瑟瑟发抖地在原地傻站着。持鞭的女孩一脚把她踹倒,用鞭子把她双手反绑在身后,她就只有扭来扭曲的份了。

   这就是金丝所谓一边倒的局势,高大的女孩变得温柔起来,摩挲着猎物的身体,舔她的耳朵,脖子,乳房,肚脐,一路向下来到私密之处,把舌头伸了进去。被捆的女孩还挣扎着,被刺激到敏感位置时就把腿紧紧夹起来,但没有用。一只中指从她屁股后面抠两下,插进阴道里面,就这么抽插起来。

   “啊啊……呃!呀啊啊啊啊——————!!!”

   被捆女孩趴在地上,乳房都被压扁了形,大腿紧紧夹住,小腿扑棱棱地踢蹬着,腰部的扭动反而增加了抽插幅度,浑身都被屁股后那根手指刺激得发抖,咿咿呀呀叫唤,原本还是疼痛的惨叫,不一会儿就变成呻吟了。

   “啊啊……嗯嗯嗯……嗯哼嗯哼……”

   施虐的女孩把手指抽出来给观众们展示,用拇指搓搓,牵出一丝晶莹的丝线。被虐女孩突然感到身后停止刺激,反而撅着屁股向后找,扭两下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抬头一看大屏幕,发现数千人都在看着自己的爱液欢呼,瞬间就害羞得把头埋下了。

   接下来的她突然就配合多了,反正行动不便,就不强求自己取胜了,反而把腿张开,享受着这份无可奈何的快感。施虐一方给她翻了个身,让她坐起来,自己则趴在她腿间用力舔,她就舒服得仰起头来,眯着眼睛,像发春的小猫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

   突然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就连观众都能看出她要高潮了,更别说灵敏的神经传感器!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进度条,似乎就把她的快感具象化,进度条一点点升上顶端,快要到达100%,而台上的她颤抖地也越来越激烈,娇喘声急促地打乱了呼吸节奏。施虐女孩舔得更剧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具双手反绑的小身体一挺,舒服得舌头都伸了出来,快感条到达了100%!她高潮了,但她也只知道自己高潮了,连这五六秒的快感都没来得及享受,突然一枚子弹射穿了她的脑袋!子弹左耳进右耳出,左耳洞被扩大了一圈,还冒着烟,右耳洞鲜血飞溅,一小块脑子流了出来,像耳环一样挂着。她似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没机会知道了,眼珠向上翻着,嘴里的呻吟声也戛然而止了。

   与此同时,她的腰部突然一挺,一丝爱液浇在对方的脸上。就算她的大脑已经打碎了,淫荡的小身体还是坚持着享受完了这最后一次高潮,然后,上身躺倒在地,双腿就像拉断的弹簧一样踢蹬两下,越来越弱,终于不动了。从湿漉漉的尿道口流出尿液,已经松弛下来了。

   工作人员走进场内,把获胜的女孩领出去,死尸拖走,冲冲台面的血迹和脑浆,皮鞭归回原位,一切恢复如初了。主持人上去说几句话,观众们欢呼着。

   在准备室,工作人员给极乐插上了神经传感器,检测了两下,确认调通了,把她送进场内。第二轮比赛就开始了!

   极乐不紧张,也不怕死,但她真的是冷得瑟瑟发抖,只想赶紧完成比赛——不论是以什么结果。她登上台子,看到了自己的对手,来自瑟米西沃安教会的女孩。这女孩长得有点像银狐,年龄也相仿,留着一头长及腰部的黑色长发,这点又像弹涂。她看起来并没接受冲凉水的“准备工作”,一脸自信,用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着极乐。

   金丝暗暗叫苦:这教会很卑鄙,弄了这么小的一个女孩上来,真能有高潮吗?早知道就让银狐上了!

   极乐瑟瑟发抖地去拿道具,长发小女孩走到她后面,抱住她的后腰。极乐只觉得后面一阵温暖,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

   “姐姐,你身上好凉,要感冒了怎么办?”

   她会说中文,悠闲地和极乐聊着天,极乐原本不理她,被她问烦了才搭理两句。她用小手在极乐肚子上搓,冰冷的身体也被搓得热乎了。极乐想躲,但她却无法舍弃这双火炉一样的小手心。女孩干脆和她抱在一起,用身体给她解冻,极乐更加无法抗拒了。刚才的“准备工作”完全就达成了反效果。

   “极乐姐姐,我这些天一直在看你跑步,但是只敢偷偷看,也知道你有女朋友,所以不敢过去。没想到现在终于和你抱住一起了……我可能喜欢你!”

   “咱们……哆哆哆……咱们开始……比赛吧。”

   “先给你暖热,要不然着凉怎么办?然后嘛,麻烦姐姐来给我舒服,我输掉就好。”

   “那怎么行……”

   “因为我不舍得姐姐死去啊,如果一定要死一个,那就选我吧!让我被你弄到舒服,舒服着死掉,啊啊,想想也是挺幸福的……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哦,到底舒服的感觉是什么样还根本不知道呢!”

   极乐还想说话,小丫头把嘴唇凑了上去,紧紧地吻住,别看人小,还挺强势,舔着极乐的牙齿和舌头,把温热的唾液吐在她身上,用两只小手掌涂匀,一边涂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撩拨她的乳头,左腿微屈,用大腿和膝盖顶在极乐腿间,一切看似无意的动作都在刺激着她。这小妖精嘴上说着“我输掉就好”,其实根本没打算让极乐活着下台!

   但是极乐不是吃素的,稍微回了回体温,性情也渐渐回归平日的开朗风格。

   “谢谢你帮我暖和,我已经好多了。”

   “啊!姐姐变得热起来了!太好了!来让我舒服,然后把我弄死吧!”

   极乐拧拧她的脸:“哼,死熊孩子!口是心非!”

   “我才不是死熊孩子!”

   “你看你大腿上沾着什么?”

   小幼女的大腿上挂着一点晶莹的东西,牵着丝连到极乐的小洞里。

   “哎呀,我腿上是什么呀!”

   “还装!蹭我这么半天还装傻充愣,看我都湿成什么样了!”

   极乐用手指从自己下边掏出一股爱液,塞在小幼女嘴里。她吮吸着极乐的手指,脸红了一下,浑身一颤。也许她说自己喜欢极乐这句是真的?

   “唔唔……吸溜……”

   “把我蹭这么湿,你这死孩子没打算让我活着下台啊?”

   “吸溜……不是的……我真的想死在姐姐手里,我怎么敢……”

   极乐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没事没事,咱们就放松心态玩吧,一个钟头的时限呢。也别想着什么输赢,那都是他们大老板的买卖,咱们偏不理他。”

   “嘿嘿嘿!”

   “而且你这小孩把我蹭得还挺舒服,比丹顶那麻花钻一样的手指头舒服多了。你也别犯浪了,这小身板能有什么高潮?发育到我这年龄了再体验吧!来,接着蹭我,快点快点!”

   “哎呀哎呀,那怎么行!我才要舒服!哼,不理姐姐了,我自己摸,一定能摸到高潮!姐姐离远点看,别被我的脑浆溅一身,哼!”

   小丫头反倒跪下来叉着腿开始自慰,极乐把她脑袋摁在自己阴阜上,用勃起的小阴蒂蹭她嘴唇。本应是决死的高潮比赛却背道而驰,观众们兴致盎然地议论纷纷。

   “唔唔……姐姐的……小豆芽……吸溜吸溜……别这样别这样!!”

   小幼女挣扎着把脑袋甩开,极乐问她:

   “怎么啦?嫌我脏?”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极乐姐姐有女朋友才对吧?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哼,假正经!把手借我,食指中指并着,抹点唾沫伸我阴道里来!”

   极乐叉开腿,双手扒开小阴唇。幼小的女孩犹豫一下,就照她的话做了,面红耳赤地伸到她的阴道里。

   “使劲往里捅一下,捅到底!”

   “可是……”

   “快点!别废话!死熊孩子真墨迹!”

   小幼女被极乐骂成死熊孩子,腮帮子气鼓鼓的,真的往里一捅!

   “嗯!”

   前一秒还在训人的极乐发出一声娇羞的短叫,大腿夹了一下,几乎站不住,扶着小幼女的肩膀。

   两根手指拔出,染得血红。

   “天哪!这是姐姐的……的……”

   “嗯,我处女膜。丹顶在那边坐着呢,举着给她看看。”

   小幼女就把手指举起来,观众席一片欢呼。她吮吸着极乐的血液,一副惊喜的样子。

   但是马上,她把极乐的手指头也抱到自己腿间,举着手指头往里挤。极乐也就没再反对,稍微摸摸她的阴蒂,刺激得湿一点,然后接着润滑劲,噗嗤一声捅破了幼嫩的小膜。小幼女疼得流眼泪,却满脸通红地挂着笑容。

   “极乐姐姐……我是你的人了!快点让我体验一下高潮的感觉,然后弄死我!我……我期待得不行了!”

   “熊孩子听不懂人话啊,都说了你这么小来不了高潮!我像你这么点时候摸一天都没用!你来给我弄,我死了你好好活着,等到我这么大,卵巢子宫也发育了,就知道高潮什么感觉了!听懂了没有!?”

   “不要不要!就要今天!”

   极乐叹口气,从道具柜上找出一根假阳具,很长的一根,两端都有龟头的模型,专门是给互相亲热的女孩们准备的。

   “也别争了,一起来吧,不管他开枪打谁,咱们玩自己的。”

   “嗯!”

   两人弯着腿坐在地上,双手在背后撑着,面对面叉开腿,小幼女把膝盖搭在极乐大腿上,屁股向前错错,让两人的私处更靠近一点。极乐举着那根假阳具,先把一头插进自己小洞里,插进一小半,然后把另一头往对方的小穴里面塞。虽然年龄一大一小,性经历却都仅限于女生之间软绵绵的摩擦,此时这俩刚被捅漏的小窟窿眼插进这么粗的东西,都疼得呲牙咧嘴,看着对方呲牙咧嘴的样子,又都被逗得直笑。极乐恶作剧似的把腰向前一顶,阳具瞬间插得更深,小女孩疼得往后一缩,又挺着小腰报复似地往前一顶,然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把俩人都疼得愁眉苦脸,哭笑不得。

   “嘶……哈……死熊孩子轻点……啊啊!”

   “哼!就要让姐姐疼死!啊啊啊……嘿嘿……”

   半推半就地,她们往前顶腰的动作也形成了节奏,一起往后缩,再一起挺过来,小屁股撞在一起,假阳具插到深处,刺激着之前未曾触及过的阴道内壁。极乐体会到金丝说的那句话了,阴道深处的感觉真的不同!她知道有什么G点之类的位置,但此时第一次亲身体验,浑身过电流一般舒服,连处女膜断口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嗯嗯……”

   极乐不再说话了,扭腰的速度更快了一点,对面的小姑娘也努力跟上她的节奏,嗯嗯地叫,也是有快感的。极乐知道,对方毕竟只是个小幼女,阴道口比自己这个15岁的育龄女性窄得多,又是刚破处,越疼就夹得越紧,紧到一定程度了,阳具就无法在她体内活动,但同时自己体内的抽插幅度却是越来越大了,一下下地顶到子宫口。观众看起来是一根双头阳具抽插两个人,但极乐知道:说不定这小幼女早把阳具夹住,没有一丝滑动,扭腰就是为了把夹牢的阳具往对面阴道里送,虽然看似都在动着腰,其实被抽插的只有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姐姐我好舒服啊!啊啊啊!”

   她还有力气说话,极乐早已舒服得连话都说不出了。阳具进出时挤出了不少液体,全都蹭在两人互相撞击的臀部上,乳白色粘稠的带着血丝。按照上述理论,可能有八成都是极乐身体里的。极乐越来越舒服,身体里一股热流正在形成,有点像憋尿,但又比尿急更排山倒海,这是什么?这就是高潮吗?丹顶和弹涂给她舔到高潮无数次了,这次的感觉却很陌生,极乐这才知道摩擦阴蒂和抽插阴道的高潮是不同的,虽然陌生,但她也知道,这来势汹汹的鼓胀感就是高潮,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啊……啊……啊……啊……啊…………”

   “啊啊……姐姐,极乐姐姐,再见啦!拜拜!呃呃……居然还主动顶,不知道越顶越舒服?越舒服死得越快?嘶……极乐姐姐真是……贱到不行的肉畜啊!哈哈……”

   小妖精得意地笑着,极乐不在意,反正她是真的没打算活着回去,而且这感觉还真是舒服得停不下来。她笑着,仰头看着天空,纵情地浪叫着,感受着让自己融化的强烈快感。她怀疑自己已经被爆头了,因为身体的一切都在失去控制,从头到脚的肌肉都在剧烈痉挛,就和平常见到的刚死几秒的尸体一样。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快感条,隐约已经快到终点了。两行泪水从她眼角流下来。

   但她发现对面这个小妖精也不笑了,一言不发,屁股不再往前顶,反而一个劲地缩着,但缩还能缩多远,无处可躲,足够润滑的阳具在她体内大幅抽插,但她应该分泌不出这么多爱液才对啊!极乐突然明白,给她润滑的不是她的爱液,而是自己的!在相互的抽插和撞击中,自己的爱液飞溅而出,被阳具带入她的阴道里。

   大屏幕上的进度条变成了两个!但极乐不去关注那玩意,用尽全力收紧括约肌,把一切想要喷涌而出的东西都封在体内,同时紧紧夹住阳具,以疯狂的频率向对面顶过去。小幼女突然睁大了眼睛,就好像不相信这个结果似的!别说什么阴蒂阴道高潮,她什么都没体验过,但这一次,感受着阳具的剧烈抽插,听着极乐颤抖的呻吟声,她的身心都被激活了——非常不巧地激活了!

   “啊啊……这是……什么感觉啊啊啊啊啊……我不想……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

   极乐不知道能否赶上,她不去看什么快感条,只是加快了攻势。小幼女却看着大屏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那条迅速升高,而极乐的呢?在95%的位置上下颤动着,就和她颤抖的身体一样,剩下的5%则被她死死地憋在身体里。小幼女看着自己的条逐迅速升高,已经升到85%了!快要追上极乐了!

   “停下!啊啊啊……姐姐……极乐姐姐快停下……说好让我活下来的啊啊啊啊啊……”

   她惊慌失措,猛地把阳具一拔,翻了个身,拔腿就跑,红扑扑的大腿根上挂着粘稠的爱液,呈丝线状随风舞动。她从极乐身边跑开,娇喘着看看大屏幕——快感条丝毫未减!不减反增!这是为什么!机器坏了吗!?明明已经没东西刺激自己了,这是为什么!

   “啊啊啊……快要……我快要……我不想……啊啊啊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抖,脸上的表情已经分不清是惊恐还是舒服了。没错,没有东西在刺激她,除了她死死盯着的那根快感条!那根条在说“你要高潮了!”她就真的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热流,越是控制不住,快感条就升得越快,给她更多心理暗示。根本无人刺激的小穴在自己蠕动着,小阴蒂也一翘一翘地挺起来。她彻底放弃了,挂着眼泪,叉开腿,摸摸自己剧烈蠕动的小嫩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高潮是这么舒服的事啊,生为女孩真幸福,真想好好再来一次!”

   这是她的最后一丝想法了,与此同时,她站立着的膝盖微微一弯,小屁股往后一翘,发出一丝急促的呻吟。

   “嗯!”

   她的身体在快感中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有这一下,身体里的那包黏糊糊的爱液都还没来得及射出来,高潮一秒都不到,突然一声枪响,子弹从斜上方射入她的肚脐,从阴道穿出——或者说原本是阴道的位置。射入肚脐的洞很小,但穿出那一瞬间,巨大的压力绞碎了她盆腔里的一切器官,她的阴道像爆米花一样裂成八瓣,不止阴道,尿道和肛管也一并炸裂了。她在高潮中射出了一包东西,但不是爱液——炸裂的子宫和阴道碎屑以极高速度脱离身体,“啪叽”一声拍在她两脚之间的地面上,挤成一摊辨不出形状的东西,就好像掉在地上摔碎的血豆腐。只一瞬间,原本还在蠕动着的小幼女的私处,还在享受着人生中第一次高潮的女性外阴部,此时此刻只剩一个手腕粗细的血窟窿了,几根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肉条从里面垂下来,摇摇晃晃地耷拉着,滴着粘稠的血液,这粘稠的成分会不会就是她的爱液啊?

   看着这一幕,极乐再也忍不住了,挺着忍耐已久的小腰,猛地一颤!高潮一瞬间,那根假阳具被她挤出体外,挂着细丝飞了一米多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幼女躺倒在地上,用手摸摸自己腿间,拽拽那几根不知为何的肉管子,这才意识到子弹打在了哪里。她想哭,但没哭出来,因为可怜的小幼女已经奄奄一息了。

   极乐走过去跨在她身上,俯视着她。

   “嘿嘿,死熊孩子,你姐姐我厉害不?”

   “嗯……”

   “怎么样?高潮舒服吧?”

   “舒服……”

   “枪打得也疼吧?”

   “疼死了……”

   极乐想尿尿,骑在她肚子上,把尿道口对准肚脐上的枪眼,贴住以免漏出来,然后一收小腹,哗哗地开始尿。小幼女再一次疼得睁大了眼睛,原本气若游丝的小嘴剧烈地尖叫起来。极乐的尿液顺着子弹空腔涓涓流出腿间的大窟窿,混合着血液,有点像橙汁的颜色,把更多肉渣冲洗了出来。

   “啊啊啊——姐姐欺负人!”

   “哼,熊孩子就欠收拾,这下服了吧?”

   “服了服了……极乐姐姐的小便在我身体里呢……”

   极乐从她盆腔里边掏掏,掏出一颗小卵巢,放嘴里生吃掉。

   “姐姐真不卫生,吃自己尿过的东西。”

   “好好好,下回洗干净。”

   “对嘛!”

   极乐摸摸她脑袋:“对了,刚才比赛时候,你让着我呢吧?”

   “没有!”

   “真没有?我怎么有点怀疑呢?”

   “嘁!随便,反正我……快死了……”

   刚才的尖叫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力,她渐渐发不出声音了。极乐坐在她身边,把她上半身扶起来,吻着她的小嘴。她似乎有点惊讶,双手在空气中扑棱两下,最后小心翼翼地搂住极乐的肩膀。

   “谢谢你,真暖和。”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极乐的身体完全恢复正常温度的时候,怀里的这副幼嫩的小身板已经开始渐渐冷却了。

   ………………

   “对不起啦,丹顶,我……那个膜没给你留着……”

   “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糟践的!真残忍!还往伤口上尿尿,多疼啊!”

   “原来你是生气这个!?我可是活着回来了啊!”

   “真该让你俩反过来!你也尝尝疼死的滋味!”

   “嘿嘿,我怎么死不重要,你还惦记着拿我的头皮脂肪做香水呢吧?啊不,臭水,反正你说我一点也不香!”

   丹顶撇着脑袋不看她,一副生气的样子,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何止是不香,简直又酸又臭!呸呸呸!快去刷牙!你嘴里有股尿味!”

   金丝在旁边说着祝贺的话,说了半天发现没人理她。沙蟹把她拉走,让这一对儿情侣打情骂俏去了。

   接下来出场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看起来文弱不堪,但对面走过来的是一个强壮的男人!金丝纳闷一下,上次晋级的都是女孩啊?想想也就明白了:可能这个厂商既有男畜也有女畜,第一轮上个女孩,第二轮就派个男人,并非不可能。至于高潮的判定,肯定也就按射精来算了。

   这次可能又是一边倒了,男人摁着女孩的脖子,从她后面猛插进去,捏着她的腰部一通乱捅。男人站直了身体,女孩双脚根本沾不着地,腰部被他抱着,除此之外支撑体重的也就是阴道里那根大阴茎了。

   “啊啊啊啊啊————————!!!!!”

   女孩看起来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男人乱操一阵,抽插了一两百下,才有了一丝喘息机会。男人抱累了,把她放下来,女孩瘫软地倒在地上,却两步爬起来,往那根阴茎上含过去,猛地一吸。

   结果没啥意思的,突然一枚子弹就把男人的脑袋打爆了,女孩为免沾血赶紧躲开,脑浆迸裂的男人胯下反而射得更远,扑哧扑哧地浇了女孩一嘴,女孩全都吃了下去,然后把这具早泄的死尸向后一推,骑在他身上,用尚未收缩的阴茎继续抽插自己阴道,放心地高潮出来,把爱液滴到他的脑浆上,和观众挥挥手,走下台子,从上场到结束没过五分钟。

   最后上场的是千惠子,她的对手是个因紧张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皮肤蜡黄,有点像东南亚人。金丝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一只养殖肉畜,更像是拐卖人口,可能是人贩子送上来找死的吧?千惠子很暴力,但她真的能给对方一个性高潮吗?

   千惠子把她扑倒在地,骑在她脖子上,小女孩就探头去舔她,丝毫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但千惠子似乎并不喜欢被舔,伸手从柜子上拿出鞭子,把她双手双脚都捆住,一切挣扎都如不存在一般,然后拿出一颗遥控跳蛋给她塞进去,手指一捅,震动着的跳蛋就捅破了小女孩的处女膜。她哭喊着叫唤,喊着听不懂的语言,金丝听不懂,千惠子当然也听不懂,于是不管她,从道具柜上随便找到一只袜子塞她嘴里,用粗胶条封住。

   “唔唔唔唔唔——————!!!”

   她的腿还有挣扎余地,千惠子再找了一根绳子把膝盖也捆上,让她丝毫没有叉开腿的余地,紧紧夹着。她想用阴道壁的压力把跳弹挤出来,千惠子就从道具柜上翻,也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放的,她还真找出一瓶强力胶,拧开盖往她阴唇上边一挤,滋滋滋一大罐都挤上去。强力胶凝固发热,烫得小女孩唔唔唔乱叫,几秒后凝固住了,什么尿道口阴道口都封得死死的,反正以后也没用了。凑近小腹去听的话,能听见跳蛋震动的嗡嗡声。

   小女孩本来是呜呜哭着的,被跳蛋刺激舒服了,嗓子里也嗯嗯嗯地叫起来,当然她再怎么舒服,阴道里的爱液也漏不出来一滴。千惠子把遥控器推到最大,然后就在旁边躺下睡觉,对她不再有半点兴趣。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甚至没有得到过人类的爱抚,被一只廉价跳蛋夺走了贞操,也即将夺走了生命。她还在蠕动挣扎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挣扎的,身体趴着,像钓丝鬼一样弓着身体移动,但她突然高高地拱起腰部,浑身跳动两下。突然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胶水粘住的阴部射入,从她塞着袜子的嘴里射出。黑洞洞的阴道口冒着青烟,她痛苦地一挤肚子,就从这小孔里挤出一堆暗红焦黑的碎肉,混合着塑料和金属屑。她打了几个滚,临死似乎还想挣脱束缚手脚的绳子,但没什么意义,很快就死透了。

   至于千惠子,她没睡多会儿就被枪声吵醒,迷迷糊糊走出会场,和金丝银狐她们几个招招手,回屋睡觉去了。

   ………………

   …………

   ……

   “椰蓉,最近我都忙得没跟你说话,回屋时候你也睡了,闷不闷疼?”

   “上午时候我就和那个胖子一起聊天,他也喜欢看漫画。”

   “前两天我去游泳时候怎么忘了叫上你了呢……”

   “没事没事,我那个什么来了,正好去不了。”

   “那好吧,到时候闲下来了再跟你一起玩去。”

   “对啊,你忙。”

   也只有在临睡之前的一小会儿,金丝才能看见椰蓉。

   第二轮比赛结束之后,居然立刻就公布第三轮比赛内容了,而且中间居然有整整三天的休息时间,可供参赛者们休息准备。前两轮都是比赛前一小时准备,这次何以提前三天?

   第三轮比赛居然是:厨艺大赛!四个参赛团体分为两组,分别请出一位厨师进行厨艺对决,在规定的两个小时内完成一样菜品,由五位评委进行品尝打分,分数高的一方获胜。烹饪必须以肉畜为主要食材,其他的肉蛋蔬菜调料等等可以选用协会提供的,而肉畜需要自行准备,因为肉的选用也是评判标准之一。当然和其他轮比赛一样,上场参赛的也只能是个肉畜,不能选个专业厨师过来。至于烹饪限制,东西方风格不限,甚至冷热皆可,但唯独要围绕一个主题——甜!

   金丝第一时间想到了糖醋排骨,下意识摸摸胸口。自己好像又瘦了不少,别处不显,那俩糖三角快瘪成韭菜盒子了。

   第二轮比赛结束那天,傍晚时分,金丝在摊位上坐着发呆,对烹饪的事没有任何思绪,那四个人也在,极乐和丹顶在耳边说着悄悄话,银狐忙着倒果汁,沙蟹也是干坐着。

   还没闭馆,客人还很多,最近展厅关得越来越晚了,有些客人直接到展位后面的小餐厅吃晚饭,选两只甜水45号,弄点小腰小肚子什么的让工作人员加工。晚风很凉,伶鼬特地摆了几个火焰取暖炉,供暖照明就都够了,让这些土豪们在舒适的晚风和温暖的炉火边喝着小酒吃着小幼女肉,嘻嘻哈哈地聊聊天,也算是一大享受了。别的展销商也纷纷效仿,沿着场馆墙根一圈居然也出现一条“美食通道”。

   看着他们吃得开心,金丝却想不出什么好点子,随口说了句:

   “丹顶姐姐,这轮交给你了。”

   “好啊,做饭我还是会点的。晚课学过烹饪,那学期我分数最高。”

   “别松懈,比赛形式很平和,但是判出输赢之后依旧要把输的一方的厨师处死,这一点和角斗或者高潮比赛没有任何区别。”

   “放心吧,你也别太焦虑了,菜品交给我和极乐去想,三天时间足够了。”

   金丝并不太放心,但还是说:“那就好,需要什么食材就和伶鼬说,肉畜随便拿,三级二级甚至一级都行,特级的嘛……像弹涂那种比较便宜的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最后拿了冠军也不赔。”

   提到弹涂,亲热着的两个人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金丝不知这是怎么了,急忙摆手说: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呢,没真让你们把弹涂吃了。”

   但这也没让她们恢复之前的表情,也不亲热了,窝在沙发上抱在一起。

   客人越来越少,已经准备收摊了,一个少女走过来,正是白天时候赢得比赛的千惠子。她还眯缝着眼睛,看来刚睡醒不久。丹顶和极乐抱得更紧了,一言不发,银狐反倒迎过去拉她的手。

   金丝知道她们怕她,让沙蟹丹顶极乐先走。银狐拉着她坐下,伶鼬叫过来一只产奶系女生,挤出两杯热乎的乳汁摆在茶几上。银狐跟她很亲近,她也很喜欢银狐,拉着银狐的小手,一副饥肠辘辘的表情。

   “嘿嘿,来找银狐玩吗?”

   “”

   金丝听不懂,一脸迷惑,她就用手比划着,高兴地指指案板上一只切剩的肉畜残骸。工作人员把残骸剁成肉块往垃圾桶里一扔,她张着嘴巴露出遗憾的表情,从桶里拣出一只碎骨头,眨巴着眼睛。

   金丝向伶鼬歪歪头,伶鼬说:“我听着好像是……她想跟咱们借一斤肉,因为厨艺比赛说必须以肉畜为主要材料嘛,而且肉畜还要自备,她没钱买。”

   金丝笑着点点头:“哦哦!那都好说!别挑那边,那是客人玩剩下的,新的有的是!也别什么一斤,来一整只活的!”

   伶鼬在耳边小声说:“怎么说也是竞争对手,不能太给她便利了。”

   “没事没事,那才好玩嘛!跟她说,给她一整只活的。”

   伶鼬一边查词典一边把金丝的意思表明了,千惠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银狐把她手里的碎骨头扔回桶里,拉回沙发上,她舔掉手上的血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金丝。金丝一招手,过来一个正在倒水的女生,推到千惠子面前,她更受宠若惊了,但一看标价牌——120万美刀,瞬间吓得推走,双手直摆。

   金丝说:“不用客气,真不用客气!”

   她急忙从沙发上逃开,环视了一下,从柜子上抱起一只熟睡的甜水45号,示意说这就可以。

   金丝指指那个二级说:“不要个好的啦?”

   千惠子亲热地抱着小幼女,在她脸上蹭蹭,咧嘴笑着,就像小女孩拿到崭新的洋娃娃。

   “”

   “那好吧,比赛加油!”

   ………………

   …………

   ……

   晚上十点多,大家都还没睡着的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金丝把半睡半醒的的椰蓉拉起来,举着自己的FN57,谨慎地推开门走进楼道。很多人听见枪响都出来了,伶鼬和银狐穿着睡衣守在朱校长的门口,也都举着武器。

   金丝问:“怎么回事?”

   伶鼬说:“我们也是刚出来。听着像是地下室的经济房传出来的。”

   “帮我看着椰蓉,我去楼下看看。”

   金丝走下楼,发现不少凑热闹的人也都在往下走,一个个举着防身武器,这很不妙,给了凶手混入人群的大好机会!金丝下到地下三层,这里没有窗户,装修也廉价得多,两侧的房间门很密,可见每间都没多少面积。一圈人围着其中一扇门,大概就是事发地点,金丝挤进去看,原来这是千惠子的房间!

   床上一大片血迹,房间里弥漫着铁腥味和火药味,中弹的不是她,而是刚刚给她的那只甜水45号,千惠子坐在床头瑟瑟发抖,苍白的身体也染得鲜红,几乎吓坏了,看见金丝过来才放了放心。被打死的小幼女还在她怀里抱着,头部已经前后穿透了。

   平日这群人宰肉畜跟剥桔子一样,此时这幅血腥的场景却令人不寒而栗——这里是住宿区!而且正是最疲惫最放松的时候,却发生了这种事情,性质非常非常恶劣!客人们再也无法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暗杀大主教的刺客当天就被揭露身份挂在柱上,所以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但这次的犯人又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针对这个手足无靠的小姑娘?

   千惠子抱着死尸走出门,人们不知道她要干嘛,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然后她走上楼梯,不知选了一条什么路线,居然逃出宾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人们意识到她跑了,而不是上厕所什么的,于是赶紧追出去找,心里更觉疑惑。金丝能理解她的行为——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信,所有人都可能是自己的敌人,与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如逃到阴影里去。

   工作人员封锁了现场,把整层的人都暂时安置到了别处,别的层就实在不可能挪走了。小动物学园在四楼占了20多个房间的半层,安全起见,金丝下达了守夜命令,每三个房间由一个人守卫,三个小时一换,守夜者不许坐下,不许打瞌睡,不许交流,朱校长的房间由金丝伶鼬银狐三人轮流把守。与此同时,金丝也派了两个机警的女生调查此事

   ………………

   第二天,金丝问伶鼬:

   “千惠子找着了吗?”

   “还没有,逃得很隐秘,血迹都没留下。”

   “有两个团体最值得怀疑,一个就是她之前击败的那个团体,另一个就是下一轮比赛她的对手。”

   虽然厨艺比赛是同台竞技,却不是混合的四选二,而是分成两组的一对一,分组表昨天公布了,小动物学园对食人鱼牧场,而千惠子的对手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肉畜商。选手不需要和三个人竞争,只要打败组内的对手就能晋级。

   伶鼬问:“你何以认为一定是团体,而非私人恩怨?”

   “上次你问我的那些问题,她是谁从哪来之类的,我还真调查了,结果就是,什么背景也没有。她只是一个杀人狂魔,平日里流浪,馋了就逮两只小孩吃吃,后来被捕了,那边政府看她没有身份,却又像是未成年人,就没判死刑,后来被协会的人听说了,欣赏她的野性,就像就把她捞出来参加比赛,懂了吧,她虽然是参赛者,但是协会把她当成狮子河马熊一样看待。至于那些受害者家庭,没有和这圈子有关的,更别说上岛报仇。”

   “也就是说她真的是孤身一人?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丝一笑:“咱们学校的校外工作者其实比你想的多得多,遍布全世界。朱校长把名单和联络方式给我的时候说我可以任意使用。接着说千惠子,还有一个重要依据认为犯人是团体指使的,就是死的不是千惠子,而是她的肉畜。开枪者没胆子杀她,只用这种方式恐吓她,给她施压,这是为什么?千惠子在她本国没有身份证,但在这里作为一个参赛者,作为一个住宿者,一个有名有姓的博览会参与人员,如果被打死了,造成的恐慌和不良影响远比现在多得多,甚至会让顾客数量锐减,协会就会下大力气侦查凶手,而不是现在这样拉根黄线完事。所以为什么开枪的人不杀死她?因为这会大大影响他们的生意!我认为这是一个团体!不是之前输的那个就是大后天要比的那个!”

   伶鼬点头说:“我同意。但是之前输的那个可是永久理事会成员之一,以色列的那个走私集团,而且他们派个拐卖来的小孩上去也就是碰运气,不可能在意输赢。”

   “就是被千惠子塞跳蛋那个?”

   “对,那小孩是个拐卖的人口,不值钱,他们集团也没必要过不去。所以我认为,犯人可能是大后天厨艺比赛时千惠子的对手。”

   金丝说:“给我好好摸清这家公司的底细!这事影响不大,但是性质非常恶劣,破坏了比赛气氛,而且坏了我的大好心情!一定要收集证据,在众人面前揭穿他们!”

   伶鼬出去了片刻,不一会儿回来说:

   “基本信息我问了一下,那是个国人企业,叫‘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原先还是财老板的常客,这两年跟富红苹也频繁交易,但是你猜怎么着?他们的货源居然就是咱们的甜水45号,从代理商那买来了,养几年,教她们简单的说话之类,然后往外卖,居然还号称‘和小动物学园采用同一货源’,借咱们学校的名声狐假虎威。”

   “有意思,他们之前上场的是哪个?”

   “第三个,对手是男畜的那个。”

   金丝回忆一下:“哦……有印象!接着查,收集证据。算,你还是接着忙展销这边,顺便督促丹顶她们练习做菜,这事我亲自去查。”

   “一定小心。”

   “嗯。”

   ………………

   …………

   ……

   直到比赛当天丹顶都没想好做什么,虽然这三天一直在练习,但做出的都是一些不尽人意的东西,连金丝都觉得拿不出手,实在难以下咽。金丝从二级女生里找了一个乖巧的小丫头,让她代替丹顶比赛,连沙蟹都不用,这是要彻底放弃啊?

   “你是叫……鸭肝是吧?小鸭肝,这轮比赛交给你了。”

   “嗯,我听金丝姐姐的!”

   丹顶说:“没事,食人鱼牧场那边估计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去碰碰运气。”

   伶鼬说:“这不是碰运气的问题,主要是,还几个钟头就要比赛了,根本连菜品都没想好啊!以肉畜为原料,也就是说必须是荤菜,同时又设定了‘甜’这个主题,简直就只有糖醋一类可选了嘛!”

   被金丝叫来的小女生也说:“对啊,丹顶姐姐,就让我来吧!我进学校之前可是每天都做饭呢!”

   丹顶把她搂过来笑着说:“那正好,一起来吧。比赛说可以带一个助手,你来当我的助手怎么样?”

   “嗯!”

   金丝说:“那么原料的选择……”

   小鸭肝又说:“也选我吧!”

   金丝把手伸她内裤里,在尿道口钻两下。

   “尿出来点。”

   小鸭肝一用力,挤出两滴尿液,金丝用手指蘸着伸到嘴里,咂咂嘴品味一下。

   “还成,不错,可以用。因为是吃的东西,最后再过一下检疫程序,然后赶紧回来跟丹顶姐姐讨论菜的事。”

   极乐拍拍小鸭肝的肩膀:“妹子,我家丹顶能不能活过这轮就靠你了!”

   丹顶搂着鸭肝说:“活不过怕什么?跟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一起死多幸福!再说我什么时候你家的了!”

   小鸭肝被逗得直乐,亲热地抱着丹顶。

   “快去检疫吧!”金丝说,“比赛还有半天就开始了!”

   ………………

   今天的比赛是下午4点才开始,客人们白天逛了一天,下午正好过来看场比赛。场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场内的木台子已经撤走,摆了四个锃光瓦亮的灶具台,裁判室里引出管线连到灶具台上以供应水电气等,同时场上还摆了几大筐新鲜蔬菜和刚宰的鸡鸭鱼猪牛羊肉以供选手们使用。主席台上的大人物们都就座了,选手们也开始进场。

   这次的比赛非常自由,没有说必须裸体什么的,选手们可以穿着衣服。首先进场的是两个卷发的小女孩,看着十二三岁,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下半身只穿内裤,上半身套着白色短袖,上面印着食人鱼的标志。接下来就是丹顶和小鸭肝,都穿着小动物学园校服,系着围裙。再然后进场的是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就是那个‘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的选手了,金丝和伶鼬这几天一直在调查他们,而这个女孩,不出所料的话,就是拿小动物学园的甜水45号养大的。

   众目睽睽之下,千惠子出现了,穿着她的连衣裙和拖鞋,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洗完澡,用塑料袋提着一大包东西,慌慌张张地走到自己的灶台前。看见她出现了,金丝松了口气,人群却一片议论。

   主持人照例废话,废了一会儿就宣布比赛开始了。

   ………………

   丹顶要做的东西非常复杂,她必须做好统筹规划。身兼食材和助手的小鸭肝也立刻忙碌起来,把加了酵母的面粉倒进大盆里揉,动作专业利索。工作人员把丹顶要的烤炉拿来了,比冰箱还大的一个,四角都是铁链子。鸭肝那边揉面,丹顶就开始准备酱汁,她把大量的酱油、耗油、白糖、红曲、鱼露等等调料混在一个大碗里,然后把银狐叫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让她脱了内裤尿尿!尿了二十多秒钟,丹顶从最中段接了一茶杯,就这么倒进调料碗里!之后,她把葱头和葱姜蒜之类调料切碎,下油锅猛炒几十秒钟捞出,葱渣扔掉,葱香十足的热油却留在锅内,刚才那碗奇异的调料汁倒入油锅一炸,“哗”的一声,香气四溢,再用淀粉勾芡,当然不能忘记切合主题的“甜”字——舀上两大勺荆条蜜,如琥珀般澄澈诱人,与滚热冒泡的鲜红色酱汁混在一起,那香味简直连远处的观众席都能闻见了!

   “鸭肝,你那边怎么样?”

   “面和好了,盖上发酵了。”

   “那就来吧。”

   小鸭肝脱光了衣服站到烤箱中,双手一撑,倒立过来。丹顶用链子上的铁钩刺穿她的脚踝,两只都刺穿,把她倒挂在里面。小鸭肝疼得一阵惨叫,完全不像一级或者特级那样受得住疼,丹顶蹲下来,在下面放个桶接着,然后拿把三棱刺顶在她脖子上,她就不叫了。

   “丹顶姐姐……求你轻点……我——呃!”

   丹顶一刺一拔,半秒钟时间,鲜血如开到最大的水龙头般喷涌而出。小鸭肝睁大了眼睛,嘴角和鼻子里也冒出血来,她大概没想到死亡是这么痛苦的事吧?丹顶用手捅破她的处女膜,在里面用力乱抠,把她刺激得浑身哆嗦,就算脖子血如泉涌,敏感部位依旧是敏感部位,抠两下,血呼呼的小洞也分泌出爱液了,每刺激到阴蒂或者G点位置,她就浑身抖动一下,血液喷得更猛,哗哗地流到桶里,泛着鲜红色的泡沫。丹顶就这样抠了三分钟,血液流了多半桶,脖子上的伤口流势渐弱,她也差不多没气了。丹顶使劲踹她心脏部位,让她多活两分钟,心脏再跳跳,好把血液挤得更干净。她还能动,把手伸到腿间,自慰两下,似乎对那感觉还有一丝留恋,但丹顶似乎并不打算让她高潮,用刮鳞器三两下把刚破处的小洞刮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烂肉条,剧痛让她心跳再次加快,血液挤出更多,她还想自慰,摸了摸,彻底没有什么留恋了。

   她还没死透,丹顶拿刀在她肚子上一切,从阴阜切到胸口,开膛破肚。因为是倒立着的,一腔肠子突然喷涌而出,在她肚皮外面摇晃着,丹顶连切带拽,把这堆东西扔进垃圾桶,别的五脏六腑也丝毫不用,子宫膀胱什么的三两刀剁下来扔掉,肝脏胃脏也同样处理,拿着大砍刀铛铛铛地剁开肋骨,两片肺都摘出来,还在微微蠕动的心脏也切下来一扔,最后用高压水管把她里里外外冲洗干净,只用了不到15分钟,活蹦乱跳的小女生就变成一幅软绵绵的空腔子了。

   丹顶把刀伸进去,在靠近脊背的地方摸索两下,切下两条黄瓜般长短的纯红色瘦肉,放进刚才的酱汁里腌,同时鸭肝的身体也还挂着,丹顶把血桶垃圾桶之类的拿走,打开烤炉,开始升温。烤炉功率巨大,不一会儿就差不多了,丹顶把那两条沾满酱汁的精瘦肉用铁签子穿了,伸到鸭肝腹腔里,横过来,让铁签两端刺破腰部,稳稳地架住,另一条也如法炮制,完成这个工作后,炉温已经烫得丹顶手疼了,但她还没完,拿起一根比手指还长的大铁针,后端系着麻绳,把鸭肝的腹腔粗犷地缝了起来,只有五六个针脚。做完这些,炉温已经升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小鸭肝皮肤上的水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干,这下真的不能再伸手进去,丹顶把炉门一关,让里面慢慢烤着去了。

   别的选手如何?先看看食人鱼牧场吧,毕竟这是小动物学园的对手。那对小双胞胎配合非常默契,姐姐负责烤,妹妹负责被烤。她们也不用煤气灶,在土地上挖了两个坑,把木炭堆进去烧红,坑边立着两根树杈,完全就是最古老的炙烤方式。烤的那个人准备酱汁,被烤的那个已经脱光了衣服,拿刀捅进自己侧腰,一进一出地切割着,切了两分钟,切下一大块红白相间的五花肉,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好像切的是个别的什么东西,这样的耐受力放到小动物学园,没有特级也有一级了。负责烤的女孩把妹妹的腰部肉剥了皮,也不洗,稍微切分一下,蘸上酱汁备用。被烤的女孩又从自己臀部剜了一大圈,把整整一块屁股肉切下来,姐姐双手接过来,依旧动作麻利地剥皮切分,说是切分,每块肉也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淌着血,把原本褐色的酱汁也染红了。但还没完,她又把自己一侧乳房切掉,因为还没发育成熟,她左手拽着乳头,把小乳房拽得挺拔起来,右手齐根切割,直到薄薄的小奶子脱离身体。但她并不把这片可爱的肥嘟嘟的东西当做食材,而是扔进垃圾桶,却把乳房下面的胸肌剜出来一大块,递给她的姐姐。

   姐姐拿出一柄近一米长的细剑,把这些准备好的肉都串了起来,架在其中一个炭火坑上炙烤。与此同时,妹妹又开始继续切割自己,把同样部位的另一侧如上述方法一样切下来,交给姐姐,姐姐用另一把细剑串起来烤,唯独的区别是,这次连酱汁都没用,血淋淋的肉块就架在高温炭火上,淌下来的血液滴在炭上,发出刷刷刷的蒸发声。

   这些完成之后,姐妹俩最后一次吻别,完成任务的妹妹自己钻进大垃圾桶里,虽然她还活着,但她把自己的残余部位当成食物残渣,姐姐也不再管她,甚至不给她进行致命一击,就这样让她在失血中慢慢死亡去了。

   双胞胎姐妹只剩一个了,负责任的姐姐轮流翻转着两根细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炭火上的妹妹的肉,就像看着什么绝世珍宝。她在第一根上继续刷酱,也抱着一罐蜂蜜往上面刷,而第二根真的毫无调料。高温炙烤下,肉里的脂肪滴到炭火中,火苗蹿了上来,灼烧着逐渐变色的女孩肉,香气四溢。

   再看另外那组,也是针锋相对。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禧食品有限公司”据说是把小动物学园的甜水45号买走进行培养教育,居然也养出了这等多才多艺的小肉畜。她只有自己一人,刀刃在身上游走,叉开腿,从大腿内侧切下两条弹性十足的肌肉,而她只用纱布包了一下就继续活动了。切下来的肉可能有半斤之多,她细细地洗干净,切成葡萄大小的小块,放盐和酱油之类腌起来,同时切点红绿黄各色青椒丝,然后居然切开一颗菠萝,把菠萝肉切成小块备用,这是要做菠萝咕咾肉啊?

   千惠子在干什么?她在煮东西。而她的食材就是塑料袋里那堆东西,一只死了三天的甜水45号。别人的肉都是新鲜的,她却拿死了三天的肉过来比赛,难道还有获胜余地?但她不紧不慢地坐在小凳上,耐心地盯着锅里的东西。她在煮什么?

   丹顶无疑是最忙碌的一个,别人都有空闲时间,她却始终处停不下手中动作。小鸭肝在炉子里烤着,她就开始弄面,把发酵好的面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擀成皮。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多半,另外三人都在想着怎么保温,甚至把重要的工序留着不做,等到临结束再说,只有丹顶一刻不停。

   打开挂炉的一瞬间,热气逼人,几乎无法靠近。铁链是可以脱离挂炉的,丹顶用金属长杆把鸭肝摘出来,挂在另一个架子上。鸭肝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吃,完全就过了火候,皮肤干裂焦黑,脸上也成了一层焦炭,脱落下来露出头骨。丹顶担心这个骷髅头会影响食欲,于是两脚踹下来扔了。她的目的不在于这具烤焦的身体,用剪子剪开麻绳,一股热气喷出,拿着夹子把那两条里脊肉夹出来,色泽红润,令人垂涎欲滴。

   但这不是最终结果,她抽出铁签,把肉切成方方正正的瘦肉丁,油锅烧热,葱姜蒜沫炝锅,把这些肉丁下锅一炒,再一次加入酸甜调料,染成诱人的红褐色。她到底要做什么?还没好吗?还有几道工序?

   她右手用小勺挖起几块肉,放到左手的面皮上,然后手指把面皮边缘依次捏起来,边捏边转,转完一圈之后,她的手心里出现了一只灵巧的小包子!

   竹子蒸笼已经架在水上,她一边包一边摆在笼里,一层摆好了再摞一层,最终一共摞了五笼,每笼八个。水也开了,蒸汽从下向上开始冒,她把蒸笼盖子一扣,开始看时间。

   食人鱼牧场那边的烤肉也熟透了,女孩正在用小刀在妹妹的肉上戳一些窟窿。“十八禧”的那个小肉畜开始爆炒自己的大腿肉,刚才是油炸,这次回锅炒,一边炒一边放各种调料,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番茄酱,很快,不管是青椒丝、菠萝还是肉块,都被染成了番茄的鲜红色,她已经做好了。至于千惠子,她依旧在煮东西,而且拿四个锅一起煮!她在做什么?看看时间,还有最后五分钟,她能完成吗?评委们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十八禧”的女孩把锅一举,倾入白盘之中,呈到评委们面前:“这是我的‘菠萝咕咾肉’,请各位品尝!”

   紧接着,食人鱼牧场的女孩做了最后一道工序,把糖和盐按一比一混在一起,洒在那串清烤的肉上,另一串又刷最后一遍蜜汁,然后把两根细剑举起来,剑柄同时握在左手里,右手则拿着一把切肉刀,走到每个评委们面前,把这两串肉各切下来一片,放在他们每人面前的盘里。难道这就是有名的巴西烤肉!?

   千惠子突然站起来,从第一个锅里捞出两大块煮好的臀尖肉,切成薄片备用;又用漏勺从第二个锅里捞出一团煮好的面,冰水一过,放入碗里,摆上肉片;第三个锅里是烫的蔬菜,油菜胡萝卜之类,捞出两片摆在面上;而第四个锅里,也是她一直在煮的那个锅里,居然是用骨头熬的乳白色汤头!舀出一大勺,往碗里一浇,最后插上一片海苔,一碗拉面就这么完成了!评委有五个人,她也正好有五份面,分别盛在五个碗里,用大餐盘一次端过去。

   丹顶揭开蒸笼,香喷喷的蒸汽弥漫开来。她把五笼包子分别摆在五个评委面前:

   “请各位品尝我的得意作品——蜜汁叉烧包。”

   ………………

   五位评委当然也是业界知名人士,他们通晓各国饮食文化,传统与现代观念融会贯通,同时也对可食用人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这是四只对烹饪完全业余的小肉畜的杰作,但他们仍会以最高标准进行评判。

   首先是对食人鱼牧场的评判。五位评委的面前各摆着两片肉,一片轮廓润泽饱满,是用酱料和蜜汁烤制的,而另一片则略微焦糊,还沾着没融化的盐粒,完全是清烤的。但要说共同点,这两片肉的切面色泽红润,汁液饱满,肌肉纹理条缕清晰。五人先把蜜汁烤的那片夹起来放入嘴中,肉香溶于口中,甜而不腻,有大快朵颐之感。再尝那片清烤的,放入口中,略带烟熏焦苦之味,糖和盐只有辅助提味作用,真正的“调料”竟是牙齿间挤出的肉汁——略带酸腥气息的女孩的生血!评委们睁大了眼睛,露出惊喜的表情,目光越行越远,仿佛周围的一切已然不在,自己正在纵马扬鞭,驰骋于荒野之上,天色渐晚,西方余霞将尽,月明星稀,山野为床,星空为幕,帐外篝火熊熊,炙烤着大块带血鲜肉,好男儿奔波四方,饮食间何须细品慢尝?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以炭为盐,以血为酱,毕生之乐也不过如此!

   良久,评委们才回过神来,相视而笑,唇齿间已然携手云游寰宇内外了。观众们看到五位评委们满意的笑容,馋得直流口水,这样坐看简直是一种煎熬。难道食人鱼牧场就要胜出了!?

   但叉烧包的香气再一次勾起了五人的食欲。他们漱漱口,确保之前的菜品残香不留口中,然后拿起筷子,各夹起一只叉烧包。包子如蜜橘般大小,白白胖胖,松软诱人,顶部不似普通小笼包一样封住,而是敞着一个火山口般的小洞,就是这个小洞里,酱红色的蜜汁如岩浆一般几乎流淌出来,大块叉烧肉隐约可见,腾出沁人肺腑的甜香蒸汽。咬一口,表皮柔软如少女酥胸,馅料甜而不腻,经过多重加工的叉烧里脊肉不老不嫩,在舌尖上翻滚跳跃,少女的细嫩腰肢仿佛还在轻快地扭动。叉烧包最重要的当然就是酱了,以甜为主题,蜜汁选用了四大名蜜之一的荆条蜜,富含果糖,口感甘甜微酸。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淡淡的草药香味,更加浓郁。但没看见丹顶放入任何草药调料,这副味道由何而来?评委们就此提出了疑问。

   “这三天来,我让银狐清空肠胃,大量饮水,一日三餐都是药膳,期间服用大量养生中药,药香沉积在体内,随尿液排出,幼女尿本身也是一味药材,取一盏中段尿液,混入酱料之中,就会出现这样淡淡的药香。”

   评委们不再说话,把食人鱼牧场的烤肉和小动物学园的叉烧包吃了又吃,品了又品。这完全就是肉的两个极端,一种粗犷豪放,炭灰炙血,另一种则把血放空,为避明火而以腹腔当罩,精雕细琢,裹入发酵面内蒸熟。前者表现出对肉质的充分自信,后者则完全用悠长的韵味缠住舌头。到底哪个才好呢?

   评委们放下了刀叉或筷子,做出了决定。

   “我们宣布,这两位参赛选手中,晋级者为——小动物学园的丹顶!”

   “耶!!!!!!!!!!”小动物学园那边的坐席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评委说:“蜜汁叉烧包口感香嫩,甜而不腻,工艺复杂,每步都异常考究,实在是饮食文化的精髓。至于烤肉,虽然工艺简单,但这不是失分点,两种口味的烤肉里,我们认为清烤才是最出色的,酱烤反而平平。但就是这粗犷的清烤,这位选手为了切合“甜”的主题而撒了糖和少许盐,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强硬的妥协,我们认为不撒调料反而会更加出色——虽然这样就和主题毫无关联了。综上原因,这一组比赛,小动物学园胜出!”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肥胖的将军哈哈笑着,弯腰和朱校长拥抱。虽然比赛失败,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反而一脸高兴的样子。

   “哈哈哈,老朋友,这次依旧输在你手里,就和上次一样!”

   “哎,我也是侥幸啊!”

   ………………

   但评判还没结束,另一组的裁决才刚开始。首先就是千惠子的拉面,她用大量的时间煮东西,到最后五分钟才混合到一起,味道会好吗?她没有鲜肉,只有死了三天的旧肉,这会影响口感吗?而且她的“甜”又表现在哪里?没见她把任何糖之类的东西放入面中。评委们怀着种种疑惑,试探性地吃了一口。

   五个人都沉默了,低着头,一言不发,良久不去吃第二口。这是怎么了?观众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表现?难以下咽吗?千惠子输定了!?“十八禧”的那个女孩露出得意的笑容。

   过了将近半分钟,五人才又一次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吃,又用汤匙喝了一口汤。他们为什么吃得这么慢?到底怎么了?

   坐在中间的评委突然说话了:

   “这碗拉面,我们要花十倍的时间来细细品尝,只因为它,浓缩了普通拉面十倍的美味!”

   怎么可能!?观众们心里惊呼,这怎么可能?难道死肉比鲜肉更好吃!?

   评委说:“这些肉,如果我们没猜错,是后熟过的吧?”

   千惠子点点头。

   评委点头说:“果然如此!我来给观众们讲解一下。众所周知,肌肉细胞是由大量蛋白质组成,细胞间也有连接细胞膜的胶原蛋白,这些蛋白质的分子质量极其巨大,蛋白链也极长。所谓后熟,就是把切下的肉放置一段时间,让外界微生物入侵,分泌出分解酶,把巨大的蛋白链分解成小链的多肽和零散的氨基酸,而我们的舌头所品尝到的‘肉香’也正是来源于这些不同的氨基酸。不得不说,经过后熟的肉,其‘肉味’甚至比鲜肉还浓!”

   观众们似懂非懂地议论着。这时候“十八禧”的女孩突然质问说:“好吃是一方面,但是甜味呢?她有任何一味调料是甜的吗?如果不能切题,再好吃的东西也只能是输!”

   听到这样的质疑,评委们一笑,对千惠子说:“把你的法宝拿过来吧,看看我们猜没猜错。”

   千惠子把一个脏兮兮的小陶罐拿过去,评委们笑着点了点头,举给观众们看。

   “我们猜得一点都不错,这就是让汤头变甜的神奇调料——九州味噌!”

   说话的评委还在讲解着,其他四人居然开始狼吞虎咽,温文尔雅的美食家气质一扫而空,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吃得汤汁飞溅,汗水横流。拉面果然不是细品的东西,非要这么吃才能吃出精华所在!说话的评委似乎还想讲解一下关于味噌的知识,但看到同行们这幅样子,再也忍不住,话筒一扔,居然也端着面碗大吃大嚼起来!观众们嘴馋爆了,用嫉恨的眼光盯着他们,把一切能扔的东西都扔进场内,以表达自己的饥饿和嫉妒。但就算如此都没能阻止五个人吃完一整碗面!

   “十八禧”的女孩慌张地嚷:“等等!你们还没尝我的肉!我的菠萝咕咾肉!你们在干什么!这不公平!”

   但是就在这时,伶鼬走入场内,用手捏起一块咕咾肉,放入嘴中,嚼了嚼,居然吐出来。众人一片哗然。

   伶鼬高声说:“我不建议你们吃这盘肉,因为她的肉里含有根本不能吃的物质!”

   ………………

   “三天前,在千惠子的房间出事后,我和金丝开始调查这家名叫十八禧的公司。我们发现,在公布分组结果后,这家公司为了取胜而不择手段,居然用恶劣的方式威胁千惠子,宰杀她的肉畜,破坏她的食材,对她的进行心理上的恐吓。我们特地调查了监控录像,发现了犯人的踪迹,监控录像显示这个人开枪后蒙面破门而逃,但没有他之前进入房间的录像,那晚上惠子来过我们的展位,同一时间段,录像显示有工作人员推着收发被褥的小车进入房间,就在这一幕前15分钟,这辆小车停在另一个楼道里,调出那里的视频,我们看到一个人躲进车里!这个人借此混入她的房间,之后可能藏进衣柜里或者床下,等她睡着后,枪杀她的肉畜。钻进小车的人的脸被拍到了——正是此刻代表‘十八禧’参赛的这个女的!”

   现场一片哗然,主席台上那些人却都沉默不语。伶鼬继续说:

   “金丝对她跟踪了整整两天,发现她的行为确实是团体指使,而非个人行动!但她的不择手段还不止这一方面!我刚才说她的肉不能吃,这也是金丝发现的秘密。如果现在带她去接受血检尿检,就会发现她的体内有大量的盐酸麻黄碱!这是众所周知的违禁化学品!就在比赛前两小时,金丝发现她对自己进行了注射,暗中检查她的随身物品,发现了残留高浓度盐酸麻黄碱的针管。不出所料的话,她借助药物达到兴奋是为了降低切肉时的痛苦,但麻黄碱会随着血液到达全身,也包括她切下的部位,虽然量不会多,但依旧会有影响。刚刚我不建议评委们品尝,因为那根本就是有毒的!”

   身为当事人的女生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开口抵赖,工作人员把她拽走进行尿检,不一会儿带了回来,同时公布了检查结果:

   “阳性。她确实使用了药物。”

   五位评委得知这一结果,愤怒地高声宣布:“这盘菜非常失败!获胜者是千惠子选手!至少她端给我们的是能吃的食物!”

   千惠子高兴地上蹿下跳,拉着伶鼬的手道谢。除她之外的人却都议论纷纷,包括主席台上那些大老板们,一个个都铁青着脸,尤其是弗朗西斯将军,就好像刚才的笑容是属于别人的。

   良久,朱校长开口了:

   “金丝,调查的事,是你安排的吗?”

   “嗯!不仅安排,我还亲自参与了呢!”

   “如果你调查了这家公司,你就该知道,十八禧公司是从食人鱼牧场分离出去的吧?就算分离出去了,这家公司和食人鱼牧场依旧有亲密的合作关系。这你都该知道吧?”

   “我知道。”

   回到主席台的伶鼬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看来金丝没跟她说过。

   朱校长冲动地说:“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能……!”

   弗朗西斯将军朝他一挥手,朱校长就不说话了。他借助翻译官传达自己的意思,同时也让翻译官说给跟着伶鼬一起上来的千惠子听。

   “我很不高兴,首先是因为合作伙伴的作风不轨,十八禧原先是我的子公司,后来才分开的,但我仍要替他们向评委团道歉。而最令我不高兴的,却是这个叫做千惠子的女孩。如果你们调查过她的身世,就该知道她的背景了吧?”

   金丝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人。”

   “非常正确。那么,为什么她能有机会参加比赛,或者说我们为何允许她这样做?再或者,虽然她是登记过的正式选手,但是我们真的把她当成参赛选手一样平等看待吗?”

   “我和伶鼬还讨论过,她在您眼里,应该就和河马狮子熊一样的地位吧?”

   “哈哈哈,有意思的表达,但很正确,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但我却要问你们,可爱的金丝和伶鼬,以及可恨的千惠子:如果那轮比赛没能达到17选8的结果,原因是几乎所有选手都被一只狮子咬死了,那么我们会怎么对待这只勇猛而善于表现自己的狮子?”

   金丝不说话,沉默着,伶鼬却忍受不住这种千吨之重的沉默,开口说:

   “协会一定会杀死狮子。”

   肥胖的将军点点头,让翻译官把所有谈话内容都说给千惠子听,千惠子的脸上逐渐变色了。

   “杀死狮子,而不是让它获得奖金,这是理所当然的。”

   将军这么说着,肥硕的大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颤巍巍地抬起来,动作慢得就连五岁小孩都能拨开他的胳膊,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敢动一下,也没有人敢出一声,时间如凝固了一般。他把枪对准了千惠子。

   千惠子吓傻了,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躲到金丝后面。将军的枪口也跟着她转,最后指向金丝。就在枪口指向金丝的两秒前,将军的翻译官把朱校长的轮椅转过去,并且示意他不准出声。

   金丝一动不动,任凭枪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将军满面愁容地说:“请告诉我为什么,朱校长最爱的女儿,请告诉我你庇护千惠子的原因。”

   “银狐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如果没有千惠子,这场比赛就会少了很多乐趣。银狐那小东西还没玩够呢!”

   听了金丝的解释,将军的面容缓解了很多:

   “还没玩够,嗯,你很爱你的妹妹,希望她能享受一次快乐的比赛,就如十年前你所享受的那样,这是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我喜欢银狐,喜欢她在第一轮比赛中的表现,她是个活泼的孩子。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剥夺一个孩子玩耍的权力,我还没有那么残忍。”

   肥硕的大手突然一甩,快如闪电般,同时一声枪响!在场的观众们都吓了一跳。就在场地正中央,注射毒品的女孩突然倒了下去,浑身都在剧烈痉挛,发出一阵颤抖的尖叫声。

   将军拿出一只迷彩色的望远镜看看倒下的女孩,就像猎人远距离观察中弹的猎物。然后,原本毫无表情的胖脸突然笑了起来,咧得好像万圣节的南瓜一样。

   “哈哈哈哈!看啊!我一定射穿了她的子宫!哈哈哈哈哈!她动得好像妓女一样!哈哈哈哈哈……”

   看见他笑了,协会的其他成员才开始窃窃私语。

   “……哈哈,我喜欢你这个女孩,金丝,这把枪送给你,高精度工艺定制的Glock17,用它来自慰和杀人吧!哈哈哈!”

   “谢谢您!”

   金丝双手接过枪,装进书包里。

   “哦,还有,你最好让我左后方十四米处的银狐别再用枪指着我了,如果她依旧保持这个姿势,用裙子遮住枪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那么她随时都会被我的狙击手们打死。但我很感谢她没有冲动地向我开枪,毕竟射出的子弹可没法拦截。”

   金丝朝银狐一挥手,示意她把武器收起来。与此同时,朱校长也被转回来了,已经是满头大汗。

   最后将军说:“那么就在后天,让比赛画上句号吧。项目依旧是角斗,只不过要换个更大的场地。而且我还要规定,比赛开始后,参赛双方可以在任何时间派任何数量的选手进场,除非场内只剩下一方选手,否则比赛不会结束。”

   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比赛双方”中的一个,也就是千惠子,根本就是只身一人,除自己外没有任何别人可派。但就算如此,千惠子还是从金丝身后站出来,向永久理事会的大老板们鞠了个躬。

   银狐也跑过来了,大肚子将军单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肥硕的手臂上,小银狐也用手摸他的大脸。

   “哈哈哈!女孩们,祝你们玩得愉快!”

   ………………

   …………

   ……

   “决赛你们四个都上。”这是厨艺比赛后朱校长说的唯一一句话。

   那将不是一个公平的比赛,就好像这不是一个公平的地方。在一个人类吞吃人类的地方,公平这个词显得无力而渺茫。金丝这才知道,千惠子注定赢不了,因为没有人希望她获得巨额奖金。谁赢得比赛不重要,食人鱼牧场被淘汰也不重要,这都无法影响那个穿军装的胖老头的好心情,但唯独千惠子,这只无底洞一样的野兽,她没有获胜的权力!正如将军所说的:

   “杀死狮子,而不是让它获得奖金,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连赢三场,爬得太高了,这才是让永久理事会头疼的地方。不过也没关系了,小动物学园可以无限派人上场,千惠子却只有一个人。在将军制定的霸王规则下,决赛的结果显而易见。

   厨艺比赛之后那天,也是展销场馆开放的最后一天,客人比平常拥挤三倍,都想品尝一下叉烧包和烤肉的绝世美味。小动物学园的展位门庭若市,简易搭建的小餐馆居然也要排号进入,为了满足客人们的舌头,女生们一整天都在忙碌着蒸制叉烧包,学校带来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前来帮忙,连那个神经学家也干起了大厨的工作,负责屠宰切分。甜水45号的库存暴减,但也正好,毕竟是最后一天了。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用什么会客室休息室了,十间展室全都用来做生意。金丝特地腾出一间屋子给千惠子,让她制作美味的味噌拉面,也是备受欢迎。人们对于“最后”这个词有着难以琢磨地趋向心理,就好比博览会的最后一天生意最火爆,针对这个心理,银狐在千惠子的小店上挂了张广告,翻译成了十多种语言:

   “这个厨师明天就要死了,想吃她的面条只有最后一天。”

   顾客数量激增,千惠子还挺高兴,兴高采烈地忙活一会儿,突然看见这条横幅,气哼哼地罢工了40多分钟,把银狐笑得肚子疼。

   当天晚上,原本计划在室内举行的闭幕晚宴也取消了,改成了露天小吃街,展销商们在简易搭建的小棚子里进行烹饪,因为是露天,煎烤烹炸也都可以施展开。参展方们用尽十八般武艺,让顾客们饱足了口福。小动物学园也把养殖场里的库存肉畜低价甩卖,料理烹饪,于是所有带来的肉畜里面,甜水45号一扫而空,二级女生也宰得一个不剩,一级的剩下少许,特级的照例一个没卖出去。

   小吃街从下午五点开到深夜两点,从头热闹到尾,虽然只有简易的灯泡照明,只有廉价的一次性餐具,绝大部分摊位连桌椅都没有,但丝毫不影响其作为“闭幕晚宴”的隆重气氛。协会工作人员穿上五颜六色的小丑服,拉着手风琴,表演着杂技,有的骑着独轮车,有的耍着酒瓶,穿梭在人群里。身穿西式田园服装的老农们推着橡木啤酒桶四处兜售,边卖边送。食人鱼牧场的女孩们也抬着烤熟的同伴,遇见拿着空盘子的客人就切两片递过去。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小动物学园就打出了“售完”的牌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庆祝这次博览会的圆满成功。

   金丝提议:“一起逛逛吧!”

   说是逛,当然就是以吃为主。女生们每人举着一把烤肉串,边吃边逛,也不顾体面了,衣服胸口上蹭的都是酱。金丝真想叫椰蓉一起来,但椰蓉看见这人肉横行的场景估计要疯掉。偶然碰见Z叔叔和小柑妹妹,这俩人半个月里绝对肥了三圈,走路时候衣服都跟着颤。他们似乎还想同游,看见千惠子也跟着,打声招呼就赶紧逃走了。

   金丝不知道千惠子有什么好怕的,小柑怕她,丹顶极乐也怕她,虽然她的眼神看起来确实恐怖了点,但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是整个协会共同欺压的牺牲品,她被将军的枪指着,躲在自己身后时那副瑟瑟发抖的样子,金丝完全忘不掉。但就算如此,她的生命也只剩最后半天了。

   千惠子拉着银狐的小手,做鬼脸逗她笑,干脆把她举起来,骑在自己脖子上,一大一小的两人其乐融融,就好像她俩才是姐妹,看得金丝一阵嫉妒。但千惠子不仅和银狐玩,居然还主动去找丹顶极乐她们搭讪。语言不通没关系,千惠子和她们欠身致意,然后说了一些话。伶鼬听懂了一些,帮她翻译。

   “她大概是说,无论如何,她也活不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会死在你们其中一个人手上,因为规则对她很不利,但就算如此,她一点也不伤心,也不会绝望地放弃,她会好好享受这场比赛,因为……”

   伶鼬犹豫了一下,继续说:

   “……她终于可以吃到期待已久的你们的肉了。”

   金丝不知道两人会是什么反应,稍微有点紧张,不过极乐哈哈一笑:“还不一定谁吃谁呢!”

   丹顶捏着极乐的肚子:“要吃就吃她这块,看看多少肉!别吃我,我皮包骨头的不好啃!”

   千惠子还慌张地摆着手说话,伶鼬翻译说:“她说这都是没有的事,你们两个肯定都很好吃。”

   极乐得意地解开扣子,拍拍自己肚子:“那当然了,你看看我这儿,每天仰卧起坐练出来的,一条一条的肌肉,你摸你摸,最适合直接吃,做熟了就咬不动了。你正好喜欢吃生的吧?告诉你啊,别像啃银狐似的啃坏了,顺着肌肉纤维撕下来,稍微挤挤血,口感肯定更好。”

   极乐还真拉着千惠子的手摸自己肚子,千惠子也还真摸了摸,又红着脸赶紧缩回去,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再告诉你丹顶哪好吃。你看她快成18岁老太太了,皮包骨头的,胳膊不好啃,腿上肉又太硬,但是唯独脚上肉多,因为她跳舞嘛,老是绷脚尖,所以两只脚丫子是她身上最好吃的部位。但是腋窝之类的地方别吃,常年喷香水,味都洗不掉,都是沉积下来的化学品,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伶鼬尽量把每个意思都翻译给千惠子听,千惠子听了以后反而惊讶地不知该说什么。

   丹顶还补充说:“子宫卵巢什么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好像一般都是男人才喜欢,不过你要吃的话我就跟你说一下,极乐正在经期里,血味肯定浓,而且她的经血有股特别难闻的气味,总之不太健康,要吃的话最好把子宫翻过来洗洗。但是我就没问题,喝了六七年当归滋阴汤,卵巢也发育得好,摘下来就能吃。”

   千惠子紧张地摆着手,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她们,差点把脖子上的银狐甩下来,结巴着,良久才说出一句伶鼬能听清楚的话:

   “不要介绍这么详细啊,也许我一上来就被杀死了呢……”

   银狐拽着她的头发:“不行!好好比赛!来抢我们的肉,否则一口都不给你吃!”

   金丝也说:“对啊,别不好意思,就是一起玩而已嘛,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开始我还怕你跟丹顶极乐她们合不来,现在一看我就放心了。”

   千惠子傻笑着挠挠头顶:“我就是为了和大家成为朋友才一起跑步的。而且我还知道,丹顶同学和极乐同学是情侣吧?”

   银狐说:“我还以为你是嘴馋想吃我们才过来一起跑步的!”

   “也有那方面原因嘛!”千惠子诚实地说。

   极乐拍着她的后背笑着说:“哈哈,吃吧吃吧,就在明天,不知道我们几个里谁被你吃了,也不知道你死在谁手里。有悬疑的比赛才有意思,就像银狐说的,好好玩吧,放水就无聊了!”

   “嗯!我会用尽全力让各位成为我的食物!”

   “这就对了!”

   ………………

   不一会儿,极乐说:

   “我跟丹顶先走了,你们逛吧。”

   “嗯,去吧去吧,要回旅馆从这边走近。”

   “不是,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弹涂。”

   金丝说:“好啊,那货估计正无聊呢,整个博览会从头躺到尾,简直太可怜了!”

   伶鼬却皱皱眉头,凑近极乐和丹顶小声说:

   “你们心态不对,朱校长让你们四个都上不是为了送死的。你们也是学校贵重的商品,就算是比赛,切记尽可能减少损失。”

   丹顶说:“我们就是去看看弹涂,哪就跟心态扯上勾了?你多心了吧?”

   人越来越挤,女孩们被一波吹着笛子的小丑冲散了。

   ………………

   …………

   ……

   “好啊!你们还有脸来见我!我不认识你们!”

   两人走进病房的时候,弹涂正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呢,看见是她俩,眼睛亮了一下,但是立刻扭过头去。

   极乐一屁股坐在她床上:“呀嗬?还不理我们?几天不见翅膀又硬了?”

   “啊啊啊啊你坐我腿上啦!!!”

   “哦哦!抱歉!”

   极乐往床沿挪挪,饶恕了弹涂的腿。丹顶也坐过来,和极乐一左一右,这下弹涂往哪边扭脸都没用了。

   “你们,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也不来看我!”

   “抱歉抱歉,实在是太忙了……”

   弹涂看起来都快哭了:“十年一届的博览会,能赶上多幸运?我来之前都没睡好觉,结果从第一天就开始不舒服,这……这……这半个月我就生生地躺过去了!多少好玩的好吃的,我整天只有面包就汤,想吃点场馆那边做的东西都不给,护士说太油腻。”

   丹顶说:“我就知道!嘿嘿嘿,看这是什么?”

   一个塑料袋里包着十多串烤肉,丹顶拿出来,摆在纸盘子上。极乐还给她带了一瓶格瓦斯,镇得冰凉冰凉的。快哭了的弹涂惊讶地睁大眼睛,眼泪收了回去,口水却流了出来。

   弹涂伸手去拿烤串,极乐却把她手拨开:

   “哎哎哎!等等,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们吗?”

   “我我……”

   丹顶也说:“就是!我们还不认识你呢!你是谁啊?”

   “我是我是……弹涂啊!快给我尝尝!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错了!!!”

   极乐拧着她的嘴:“态度一点也不恭敬!”

   “两位大姐行行好,小妹弹涂有眼不识泰山,跪求两位赏口吃的吧!”

   “哈哈哈哈,这还差不多!吃吧吃吧!”

   弹涂左手拿饮料右手拿烤串,立刻大吃大嚼起来,吃得满嘴是酱,都没注意到丹顶拿纸巾帮她擦。

   “唔唔!真好吃!唔唔唔!哪的肉啊?不像是咱们学校产的……”

   丹顶说:“嗯,食人鱼牧场的。今天闭幕式办小吃街,他们卖的是烤串,我们都吃了好多,想着医务室肯定没啥好吃的饭,就给你带过来点。”

   弹涂一边吃一边鬼鬼祟祟地说:“别让护士看见,要不然肯定骂死我!”

   极乐一笑:“哈哈,明天晚上都该走了,你还怕这儿的护士干嘛?”

   弹涂下意识地问:“晚上?刚才不是说已经开闭幕式了吗?”

   “嗯,白天还有比赛最后一场。”

   “咱们进决赛了啊!?唉!我一场都没看见!太可气了!!!明天谁上?”

   “我和丹顶、银狐、沙蟹都上。”

   “加油加油!唔唔……这个烤得不错,还是不同口味的?”

   “对啊,八个孜然的八个蜜汁的,格瓦斯推着大桶卖,我们用矿泉水瓶灌的。”

   弹涂心里痒痒地说:“听着真热闹,我也想去……”

   “别去啦,听护士说你昨天晚上还烧到39度,今天刚退烧。”

   “对啊,多邪门,我从来没得过病,这半个月什么毛病都来了!39度啊!要是在学校里,金丝肯定把我推焚化炉里烧了!唔……吃完了,我还想吃!”

   “没了,馋着吧!”

   丹顶把签子扔进门边的垃圾桶,顺便把门也关上了,再顺便,把灯也关了。月光和小吃街的灯光从窗户照进来,隐约可以听见小丑们吹笛子拉手风琴的声音。

   弹涂问:“干嘛弄这么黑啊?”

   “睡觉啊。”

   “睡觉!?在这儿?”

   “对啊,陪你睡觉。”

   这俩人把衣服一脱,挤进不大的被窝里,把弹涂都快挤扁了。

   “你们……哎呀!你们干嘛呀!这小床我一个人都嫌小!你们还非要来!你们——唔???”

   弹涂正在说话,不知谁的嘴唇吻了上去,把她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她身上的病号服也被扒掉了,四只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三个赤裸裸的身体再一次贴在一起。

   “唔唔唔!!!唔唔!!!唔………………”

   “听说你屁股上长疹子?我摸摸有没有?”

   极乐一摸她屁股,光光滑滑的。

   “唔唔……疹子第三天就好了!你们怎么突然就……”

   “摸我下边,你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左右两人都平躺着,枕着弹涂散开的头发。极乐拽着弹涂的手塞到自己腿间,弹涂一摸,极乐下边居然已经湿了,大腿根都滑溜溜的。极乐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两只膝盖一前一后地动,弹涂用手摸摸,听着她的娇喘声,不知道所谓的“变化”是什么。

   “嗯嗯……快点……重点……”

   丹顶说:“告诉你吧,极乐她把处女膜给破了!不信你伸进去?”

   “真的!?你给她捅破的?”

   “不是,比赛时候破的,现在估计都愈合了。”

   弹涂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伸进极乐的阴道里面摸摸,果然那层膜已经不见了,于是放心地插到底,刺激得她紧张地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叫了一声:

   “啊…………”

   弹涂慢慢地按摩极乐的身体里面,按摩她的子宫口,也试图寻找G点的位置。摸着摸着,极乐的娇喘声也越来越急促了。

   “啊……啊……啊……啊……”

   丹顶居然拉着弹涂的另一只手,也拽到自己屁股底下,示意她摸自己。弹涂一摸,丹顶居然也湿透了,黏糊糊的爱液流出来,在小菊花上打着转,借着这个润滑劲,弹涂就把中指捅了进去,戳进直肠深处,丹顶也被刺激得向上拱起腰部,屁股紧紧夹起来,但夹不住弹涂动来动去的指尖,弹涂在她直肠前壁找找位置,找到一块比较硬的区域,知道隔着肠壁就是子宫,狠狠地捅那里。

   “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嘶……”

   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就像发情的小猫一样,纵情地娇喘着,大量的爱液如尿尿一般溢出来,同时也用手摸摸她的乳房或者阴蒂,但主要却是享受着她的手指头,只有她抠得太快了,或者顶得太深,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推一推她的胳膊,一推弹涂也就明白了,温柔地对待她们,尽量不把她们弄疼。

   “啊……啊……啊……啊啊……我要……那个了……”

   “我也是……弹涂快点……啊啊啊……”

   弹涂的双手都用力顶了几下,身边的两人同时高潮了,小腰上上下下地抖了抖,也都紧紧抓着她的小臂,好像是被捅的太刺激了要让她抽出来,但也像是舍不得她抽走而紧紧拉住。

   “嗯——————!!!!!”

   “嗯哼……哼————!!!”

   高潮过后,两个人都沉重地呼吸着,身体在余韵中时不时颤抖一下。她们稍微翻个身,都面向弹涂躺着,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头发的味道,手搭在她乳房上,一左一右,腿也交叉在一起。弹涂把手指抽出来,黏糊糊的,抹在她们各自身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冷,她们的身体都冰凉冰凉的,弹涂用手心搓她们的大腿、臀部和后背,想用摩擦的热量给她们取暖,搓了一会儿,她们终于热过来,呼吸也渐渐平静。刚才抓着弹涂乳房的手还在乱动着,此时却安安静静地搭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们一定是累了吧?弹涂这样想着,感受着三份不太整齐的心跳声。窗外在放焰火,因为关着窗户,礼花爆开的声音很沉闷,只有红绿蓝紫的火光映照在她们洁白的身体上,但也转瞬即逝了。弹涂就这样躺着,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把手搭在她们腰上,摸着这两具被汗水和爱液浸湿的身体,越来越困,渐渐睡着了。半睡半醒间感到肩膀凉丝丝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沾湿了,弹涂心里一笑,看来极乐又睡得哈喇子横流了,明天醒来好好笑话她!

   ………………

   弹涂翻了个身,睁开眼,看见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有可以翻身的空间了。弹涂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窗户,摸摸身体两侧的床单,还是温温的。但她也意识到,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

   …………

   ……

   今天是整个博览会最后一天,唯一的活动就是竞技比赛的决赛,作为展销的AB馆已经关闭,对比赛不感兴趣的游客们都乘坐早班机回家了。竞技场里的人也不多,就连很多大老板大政客都对此不感兴趣,但协会的高层人士,包括七方理事会成员和朱校长,都紧密地关注着——他们都不想把高额奖金颁给一无所有的千惠子。虽然可以随时无限派人上场,但在这样的霸王规则下,协会老板们仍然很紧张。小动物学园带来的女生算上金丝还剩14个,14比1,这不是百分百获胜的比例,何况朱校长开场只派了四个上去。不过金丝相信:就算14个人都被千惠子干掉了,大肚子将军也不会把奖金颁给千惠子,那将是一场尴尬的毁约,没人想要看到那张肥脸尴尬不悦的样子,所以都希望小动物学园能取胜。

   银色西装的主持人进场讲话,进行比赛前的说明。规则大家都听说了,无限人数的角斗,但出乎意料的是:比赛场地不在竞技场内部!金丝隐约记得将军说过要选一个更大的赛场,那么究竟在哪?

   “昨天我们用黄线围起了一座丘陵,就在旅馆后面,面积大约20公顷,将是决赛的举办地。选手将从南北端分别进场角斗,其中一方的场内生还者减少至零则输。范围内以森林为主,有天然的溪流、悬崖、山洞等。参赛者依旧不穿衣进场,也不许携带任何东西。为了全程直播比赛,我们在场地内散步了一百只树桩摄影机,将以无线方式传输画面到裁判室,通过不断切换画面和角度,展示在大屏幕上,追踪选手们的行动。虽然摄像机以树桩石块为伪装,但因数量众多,难免被发现,所以特地规定:选手们故意破坏摄像机的行为会被直接淘汰。”

   丹顶、极乐、银狐和沙蟹被带出场馆,千惠子也是。她们最后一次打了个照面。银狐和千惠子抱一下,另外三人也笑着打了声招呼,千惠子鞠躬还礼,宛如昨夜小吃街上那副和谐的气氛。正如极乐所说,不知谁会死在千惠子手里,也不知千惠子会死在谁手里,一切都是未知的。

   极乐拍拍她的肩膀:

   “那就一会儿见了!”

   “あとでね!”

   她们坐上越野车,分别送到丘陵南北端。她们确实很快就会再见面,也许就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后——不过那时,她们的相处方式就会截然不同于此时了。

   大屏幕上显示出南北两端入口处的摄像机画面,翠绿的森林中,双方选手走下越野车,跨进黄线内,比赛正式开始!

   ………………

   …………

   ……

   丹顶说:“一起走,千万别分开!她力气很大,一对一的话就连银狐都打不过她!”

   这是理所当然的基本策略,其他三人没有异议。她们由南向北缓缓前进,试图和千惠子正面碰头。这是一座植被覆盖的小山,乔木都是挺拔而高耸入云的杉树,低矮的灌木丛也很茂盛,因为没有现成的林间道,要在场地内移动就必须钻灌木丛,女生们没穿衣服,洁白的身体上很快就划出了一丝丝血红道。四人中唯一有布片遮身的是银狐,也只不过是腰上缠住伤口的一圈绷带。

   是个好天气,阳光从高耸的树冠间照射下来,斑驳陆离,不知名的鸟在嘎嘎叫着,时不时能听见小动物在林间乱窜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偶然看见一只手指粗细长角的绿色毛虫,丹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极乐赶紧用树枝挑走。

   “没事,别怕别怕。”

   “嗯……”

   人类对某些东西有着天生的恐惧,毛虫、蜘蛛、毒蛇、腐烂的尸体等等。长期接触可以让天生的恐惧感习以为常,但无论如何,这些恐惧是深埋于基因深处的。丹顶和极乐没敢跟金丝说:她们第一眼看到千惠子的时候,明明是个人形的东西,却产生了数倍于蜘蛛毒蛇的恐惧感。理论上说她们这些小肉畜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感到恐惧?但这就好比让你在以下两种选项做出选择:立刻死,或是和上千只不致命的毛虫蜘蛛毒蛇死尸共处一室仨礼拜——就算后者不致命,我相信选择前者的人还是会有的。

   金丝和银狐一点也不怕,因为她们是被改造过的,转入一部分非人类基因,同时也截走了一部分人类基因。她们不怕千惠子,也不怕蜘蛛毒蛇死尸之类,她们知道毒蛇有毒,但也仅仅是一条知识,就和你知道路边早点摊用地沟油一样,并不因此而吓得浑身发抖。

   除银狐外的三个人确在瑟瑟发抖,想象着遭遇千惠子时的场景,会是谁先发现谁?她会因为人多势众而逃跑吗?能不能顺利地靠人数优势把她摁住然后轻松地扭断她的脖子?越是紧张,就越觉得林间安静得可怕,刚才的鸟声也仿佛相隔很远了。

   沙蟹说:“我……我想小便。”

   极乐说:“就在原地解决吧,咱们不能分开。”

   沙蟹点点头,蹲下来,却良久没挤出一滴,不好意思地说:

   “抱……抱歉,你们在这儿我尿不出来。要不然先往前走两步吧。”

   极乐想反对,丹顶却说:“也行,反正比赛刚开始没多久,千惠子从北端走过来还早着呢,她还要翻山。我们就在前边不远处等着,你有事喊一声就能听见。”

   “没问题。”

   于是她们三人就向前走了十几米,坐在一棵树下休息,等沙蟹小便完。

   然后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从树丛里钻出一个人来,皮肤苍白,身体骨瘦嶙峋,正是千惠子!别说半个小时,分开才不过20分钟,她们就再次相会了!千惠子似乎忘记了这是比赛,微笑着招手问好,三人愣了一下,千惠子也一愣,逐渐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慌,后退两步,扭头钻回灌木丛里。

   “追啊!”

   三个人像猴子一样蹦起来,追着千惠子钻进灌木丛。在茂密的树叶缝隙间隐约能看见千惠子的后背,却又时隐时现。千惠子跑得比她们快!追了不到半分钟,听见沙蟹在后边远远地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扔下我一个……”

   极乐说:“我回去找沙蟹,不能让她落单,至少两两地行动。我不信千惠子能打过两个人!”

   丹顶说:“去吧,尽量跟上来!”

   说这话时,她们还能隐约看见千惠子的后背,但极乐刚转身几秒钟,那个影子就从丹顶和银狐的视野里消失了。丹顶发现千惠子在快速移动过程中压倒了很多灌木枝,痕迹很明显,只要追上去早晚都能找到她的踪影!但无论如何,千惠子比她们快多了,起先还能听见她移动时的摩擦声,很快就连这声音也消失在了风声里。压倒灌木的痕迹也越来越不明显,而且倒的方向也不对劲,甚至是反着的,可能是她过来时候压倒的,这痕迹已经不足以追踪她了。换言之就是,她们生生地把千惠子跟丢了。

   沙蟹正在尿着,听到前方一阵骚动,不知道怎么回事,尿完找不到她们了,惊慌失措地喊。听见极乐远远地喊:“我来找你。”才放下了心,在尿尿的地方等着。不一会儿听到旁边的树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极乐,于是迎了过去,树丛茂密,之看见一个白花花的人影,真正见到脸时已经相距不到一米了——却是千惠子那张微笑的脸!

   沙蟹没叫出声来,甚至就她还没看清这张脸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喉咙,力度简直如老虎钳一般!沙蟹看了第一轮比赛,知道千惠子力气大,但没想到大到这种地步!最高公斤级的男子举重选手也不过如此,但她可是瘦弱的少女!沙蟹不仅被钳住喉咙,还被举了起来——单手!她对着千惠子的身体猛踢,手臂又抓又挠,但窒息的痛苦让她用不上力。

   “沙蟹!你在哪?”

   听到极乐的声音,沙蟹一阵欣喜,虽然她发不出声音,但正因如此才能让极乐发现异常。极乐又喊了两句,没听到回复,隐隐感觉不对劲,加快了脚步,突然发现地上一大滩血!血迹一直延伸出去,极乐也没多想,拨开树丛就追,一边追一边喊,追了几分钟后找到了血迹的来源——不过是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兔子!上当了!?

   听着极乐的声音越来越远,沙蟹也终于绝望了。千惠子把她带到树丛更深处,左手依旧掐着她的脖子,右手去摸她的私处。她刚尿完,又没有纸擦,大腿根上还沾着尿液。千惠子兴奋地舔了舔,却遗憾地摇摇头——她要的是美味的特级肉畜,沙蟹的质量还差了点。

   “咯……咳咯……呃呜……”

   沙蟹挣扎着想要呼吸,但千惠子不打算让她活下去了,手指越来越用力,深深地陷入沙蟹的脖子里。沙蟹只觉得一阵剧痛,比窒息的痛苦更甚百倍,突然“噗”的一声,她的脖子被掐穿了!

   她只觉得剧痛无比,还没意识到颈部已经左右穿透了,千惠子把她扔下,她转身就跑,跑了几米,只觉得如呛水一般的感觉,再想跑时,突然膝盖一软,栽倒在地上。千惠子俯视着她,蹲下来,生生地用手指捅破她的小腹,两只手指伸进去,把伤口越撕越大,撕到手腕粗细了,就把整只手伸进去,掏了一会儿,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用力一捏。

   “唔————!!咳咳……”

   沙蟹颤抖着叫了一声,乳白色的如酸奶一般的液体从阴道挤出来,看来这是她的子宫了。千惠子紧紧捏住,往外一拽,“噗嗤”一声,连接子宫的韧带都被瞬间拽断了。沙蟹眼睁睁地看着千惠子的手里握着一个肉球,知道那是自己的子宫,没有了子宫的她反而产生了一丝快感,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充其量还剩一分钟了。千惠子又一次把手伸进她小腹的伤口,找到子宫口的断面,伸进阴道里,从里向外地抠挠起来。沙蟹还是处女,从没体验过阴道深处的快感,被刺激得攥起拳头,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夹起来,但千惠子是从腹腔反向插入的,腿间反而什么也没有。她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发出沙哑的呻吟声,更多的血从颈部伤口冒出来。

   “呃……呃……咳咳……”

   千惠子一用力,由内而外捅破了她的处女膜,然后把中指伸出她的体外。沙蟹也把手伸到下体,摸着自己的阴道口,摸到了千惠子的手指头,感到怪怪的。千惠子还在笑着,在她耳边说着话,舔着她的脸颊,同时也让她咬自己的子宫,品尝一下自己的血液和子宫分泌液的味道。

   千惠子的指甲如刀刃一样,用力挠两下,把她的阴道前壁挠成烂肉,阴道和尿道之间的肉壁被整个捅豁了。尿道口无法再正常收缩,几滴尿液无奈地流淌出来,但也不多,毕竟她刚尿完。千惠子玩腻了,用力捅了几下,居然也把她送上了高潮。

   “咳咳……呃呃呃——————!!!”

   她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腰肢扭动几下,双手紧紧抓住深入自己腹腔的千惠子的胳膊,看着她的微笑的脸。在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中,沙蟹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被这个骨瘦嶙峋的少女掏出体外。

   几秒后,她的快感过去,痛感居然也随之消失了,不仅如此,一切的视觉、听觉、触觉也都不复存在。她只感到异常疲倦,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不再有。她知道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千惠子正凑在自己脖子上大口喝血,用于维持生命的血液,此时也不过是别人的饮料而已了。

   千惠子喝了两口,发现这只猎物一动不动了,呼吸心跳全部停止,看来已经死了。树桩摄像机全程拍到了这一幕,传到大屏幕上。金丝观察着千惠子的举动,发现她对这块地形异常了解。这是怎么回事?金丝突然想明白了:虽然大肚子将军选择野外为角斗场一定是心血来潮,但是很不巧的是,千惠子已经对这里了如指掌——就在厨艺比赛前的三天躲藏时间!

   ………………

   极乐已经紧张到极点了,她知道被拧断脖子的兔子是千惠子做的标记,但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是回来找沙蟹的,但不仅没找着,反而自己也迷失了方向。“不能落单,至少两人一组”是她的原话,但她此时却陷入了最被动的境地,在茂密的树丛里东西不分地移动着,慌不择路。她想喊,但又怕暴露自己的位置,想快点走,又怕压倒树丛的声音引来千惠子。她感到千惠子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后背,不知这是不是错觉。沙蟹在哪儿?丹顶和银狐又在哪?

   她再也不敢移动了,靠着一棵树坐下来,屏住呼吸,想要安一安心神。周围静得连风声都没有,空气简直就像凝固一样,虽然阳光四射,但此时此刻的恐惧感和午夜毫无区别。

   极乐感到有东西滴到她头顶上,伸手一摸,鲜红色!一抬头,就在头顶的树枝上趴着一只鲜红色的猴子,样子很奇怪,极乐辨认了整整三秒才发现:那是从头到脚被血液浸透的千惠子!

   千惠子从四五米高的树上跳下来,用鲜红色的脸笑着,看着极乐,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极乐吓得连跑都不会了,刚要尖叫,千惠子把一片鲍鱼形状的生肉塞进她嘴里堵住,又酸又腥,似乎是切割下来的女性外阴,至于是谁的……

   千惠子用手抚摸极乐的头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极乐稍微回过神来就向千惠子扑过去,试图制服她,但几秒钟就发现力量的巨大差距了。千惠子把她摁在地上,用手摸她的肚子,就是昨晚她说过一定好吃的那个部位。极乐又挣扎了两下,渐渐也就绝望了,一种安心感反而涌上心头。她把嘴里那块东西拿出来,软塌塌的,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洞,果然是一块又软又烂的外阴部肉,那两个洞就是阴道口和尿道口了。

   “喂!”极乐叫她。

   “唔?”

   极乐用手在自己肚子上画圈,让千惠子别忘了从哪下嘴好吃,别啃烂了,顺着肌肉纤维一条一条地撕,这都是昨晚的原话。千惠子点点头,把脸凑上去舔她的肚脐,边舔边吸,吸起一点肚皮来,用牙咬住,咬破一个小口,慢慢撕开,很快,从肚脐到阴阜的一条白色的皮肤就被扯了下来,叼在千惠子嘴里。她就像吃面条一样吸进去,咀嚼着,享受着这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美食。

   突然旁边树丛一阵刷刷声,千惠子一扭头,极乐放开嗓子尖叫一声。丹顶和银狐从树丛里出现了!千惠子站起来,生气地做了个鬼脸,然后,咔嚓一脚跺在极乐小腿上!丹顶冲过去,千惠子如黄鼠狼一样逃走了,银狐吸取了教训,知道追是徒劳的,于是不再浪费体力。

   “极乐!极乐你没事吧!”

   “我……呃!!!!”

   极乐的小腿似乎骨折了,碰碰就疼得脸色苍白,更别说走路了。她们的及时出现救了极乐一命,但这完全不值得庆幸,因为接下来的选择将会很艰难:把极乐留在这里,还是背着她一起寻找千惠子?

   “你们去吧!我实在……呃……没法走了……”

   “不行!”丹顶把她背起来,摇摇晃晃的。

   极乐用发颤的声音说:“她身上的血……应该是沙蟹的。我没猜错的话,只剩咱们三个人了。”

   丹顶力气不大,背着极乐根本没法走路。极乐干脆用力挣开,不让她背,掉到地面上。小腹部的皮肤被撕掉了一大片,淡黄色的脂肪露在外面,流着血,左腿也紫了一大块,以不自然的样子微微弯曲着。丹顶看到极乐这幅样子,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银狐去找了硬树枝和结实的草茎把极乐的小腿固定住。

   “好了……谢谢银狐,你们俩也不用管我了,快去追千惠子。我自己爬到什么地方躲起来,等你们赢了再把我带出去。”

   极乐这么说着,但谁都知道她一个人就是死路一条,千惠子已经尝了她的一口肉,不会忘记这种味道,无论她爬到哪去,都会顺着血迹找到她,然后啃成骨头架子。

   银狐突然说:“既然追不上千惠子,就要用计策引她过来。她一定喜欢极乐姐姐的肉,咱们就用极乐姐姐当诱饵,等她靠近了,我和丹顶姐姐把她压住。”

   丹顶不哭了,极乐也收回了绝望的表情,听着银狐的话。

   “我们的目的是杀死千惠子,但她很会躲,所以要控制她的行动。我前几天来爬过山,记得半山腰的地方有个挺深的坑,她要是下去就不好上来,可以把极乐姐姐放进去,我和丹顶姐姐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等到她出现,跳下去了,我们两个就跟着跳下去制服她。现在能自由活动的人还剩两个,还是有希望除掉千惠子的。”

   丹顶不安地说:“这不行!如果她下去之后伤害极乐怎么办?”

   极乐却说:“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用这个计划也是死路一条,银狐的办法可以最大程度地挽回损失。事已至此,必须选择最优计划。我甘愿当诱饵!”

   “那……好吧,我背你过去,让银狐带路。”

   银狐却说:“让极乐姐姐爬过去,这样的血迹才真实,否则千惠子就会发现不对劲。不太远,应该十几分钟就到了。”

   面对这个小一号的金丝,丹顶和极乐都没说什么。极乐痛苦地爬着,小腹流出的血蹭在地表的枯叶上。银狐和极乐走在她前面十多米的位置,防止千惠子出现在半途中。二十分钟后,拨开一片灌木丛,大坑终于出现了,六七米宽,一米多高,四壁垂直,果然是下坑容易上坑难,高个子可能用手一撑就能上去,但千惠子不过一米五左右,比坑壁还矮。这还真是个绝妙的天然陷阱!

   极乐忍着剧痛爬过来,这种疼痛对她们来说就是挠痒痒。等丹顶把极乐抱下去了,银狐蹭掉坑边的脚印,只留下极乐爬过的痕迹,然后和丹顶躲在旁边的树丛里。

   丹顶紧张得浑身发抖,努力不哭出来。银狐也在发抖,却是因为极度兴奋,不由自主地笑着,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千惠子到底会不会上当?她会因为渴求极乐的血肉而丧失判断力吗?她又会有什么样的举措?

   通过树桩摄像机纵观全局的观众们也紧张起来,他们看懂这三个女生的计策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会儿,千惠子就找到了极乐的血迹,兴致勃勃地追踪过去,然后看到了深坑,和仰面躺着的极乐对视一下,招招手,哈喇子都滴到她脸上。躲在一边的丹顶和银狐把心提到嗓子眼,就等她跳下去,然后二对一制服她!但是千惠子看了看,居然转身离开了。

   丹顶不安地问:“怎么回事?她看出不对劲了?咱们这个陷阱是不是有点明显?”

   银狐低声说:“没关系,如果她起疑了,接下来的反应肯定是在四周寻找有没有埋伏,如果没发现异常还是会跳下去吃极乐。咱们躲好,别被她发现。”

   但是千惠子消失的时间有点长,似乎彻底离开了土坑附近。而且所有摄像机都暂时失去了对千惠子的镜头捕捉,一时间,就连观众们也看不到她的踪影,她去哪儿了?难道好吃的极乐不足以吸引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个人都在煎熬,丹顶想去把极乐拉上来,银狐让她再等等。坑底的极乐该是多么寂寞啊,但她相信丹顶还在旁边,还在守护着她。

   然后千惠子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土坑!难道正如银狐所说,她确认没有埋伏就放心地下去吃极乐吗?无论如何机会已经来了!丹顶第一个冲了出去,银狐也跟着她,双双跳进这个近两米深的大坑!

   千惠子的样子怪怪的,手上拿着一把撕成条的生肉。丹顶和银狐不管那些,局势二对一,现在是唯一杀死她的机会!丹顶扑过去抓她,却仰头一看,银狐也把目光移过去——

   坑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脑袋,居然是一只野熊!是千惠子用生肉把它引过来的!关于人数的规则对她不利,所以她用这种方式找来了“帮手”!银狐想用喊叫声吓走野熊,但这只饿兽看见腹部染血的极乐,居然“咚”的一声跳下坑来,落在丹顶旁边半米的位置。丹顶吓得手都软了,千惠子趁机挣脱开。这是一只很小的熊,比普通的大狗高不了多少,但这并不说明它像马戏团里的同类一样温柔而人畜无害,它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捕食者!

   野熊径直向极乐走过去,极乐吓得爬到坑边,但坑才多大?躲无可躲!丹顶急了,也不顾力量的差距,用身体向野熊的肩膀撞了过去!银狐大叫着“别去”,但也已经晚了。丹顶这下撞到熊的骨头上,疼得浑身发麻,看似不大的熊却纹丝不动!野熊咆哮着转向丹顶,抬起一只前爪,向她猛扇过去!丹顶后退一步,用手护住脑袋,只听“刺啦”一声,小臂上多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深及骨头,肌腱无疑也被挠断了!丹顶眼睁睁地看着大股的鲜血涌出,捂都捂不住,极乐也在叫她,但什么都做不了。野熊还要再扇,银狐两步跨过去,纵身一跃,骑在熊脖子上,用手戳它眼睛。熊在剧痛中居然站了起来,向坑壁一靠!银狐的身体瞬间被巨大的压力挤扁了,鲜血从嘴里喷出来,疼得睁大了眼睛,要是普通的8岁女孩已经死了,但银狐很结实,依旧用手抓着它脖子上的毛,没掉下去。站起来的野熊疯狂地攻击眼前的一切,包括千惠子。千惠子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不再需要这个“帮手”了,用直拳猛击熊的腹部,外表瘦弱的少女居然把熊打得连退两步,熊站不稳,回归了四肢着地的姿势,在剧痛中悲惨地嚎叫。受伤的银狐不敢下地,依旧趴在熊背上。但熊似乎后悔下坑来了,咆哮两声,后腿一弯,灵活地纵身一跃,沉重的身体居然腾空而起,跳出了一米多高的深坑!顺便把银狐也带了出去!

   千惠子还想追银狐,也跳起来,双手扒住坑沿,做了个引体向上。丹顶冲过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她。纠缠了一会儿,千惠子把丹顶踹开,赶紧爬出坑外,熊和银狐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哪去了,跟着熊脚印追踪过去,也没找到银狐的尸体,看来是趁机逃跑了。

   千惠子回到坑边的时候,丹顶正在试图用单手爬上去,但明显是徒劳的。仰头看见她回来了,丹顶和极乐不知道银狐到底被没被她追上,但也无所谓了。丹顶不再进行徒劳的尝试,和极乐抱在一起。千惠子在坑边摘了几片用于清洁的大叶子,又摘了点野果,然后爬回坑里,脸上挂着激动的表情。回坑的时候还特地搬了个树桩摄像机下来。

   “では、いただきます!”

   ………………

   千惠子用生硬的中文说:“你们的样子……好吃。”

   极乐问她:“原来你会说中文?”

   “昨天听很多你们说话,听很多翻译,学的会了很多。”

   这是一个大脑如四肢般发达的怪物,如果早知道她有这样的智商,丹顶不会同意银狐的计划。

   丹顶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埋伏在附近的?”

   千惠子挠挠脑袋,傻笑着说:“你们是恋人,不会把其中一个人扔下,我相信你们。”

   两人无话可说,虽然埋伏没露出任何“破绽”,但千惠子相信着她们的爱情,所以这是个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计划。丹顶小臂的血暂时止住了,千惠子把厚叶片碾碎,用汁液擦她们的身体,把血迹和灰土擦干净,然后把极乐抱到一块干净平坦的大岩石上,丹顶也自觉地走了过去。两个人并排躺好,就等千惠子来吃了。

   看见她们这样温顺,千惠子反倒开始不好意思,红着脸不敢伸手去摸。极乐看她这反应,一翻身趴到丹顶身上,吻住她的嘴,在她身上乱摸。丹顶也用大腿蹭极乐的私处,能动的那只手伸到她身体后面,在她的小穴和小菊花里进进出出地摸。两个人很快就湿了。

   “唔……唔……唔……”

   千惠子捂着脸不敢看,却又从指缝里偷偷地瞧,从脸颊红到脖子,鼻血和口水一起流了下来。

   “唔……嗯嗯……你喜欢我们这样吗?”

   “你们……真好!”

   不知她说的好是哪种意思,但两人也就欣然接受了。极乐调了个头,和丹顶互相舔,混合着唾液和爱液,舔得亮晶晶的。丹顶招招手,让千惠子绕到极乐后面,用两根手指撑开极乐的小阴唇让她看。

   “你看,极乐其实可浪了,第二轮比赛破处之后这几天,每天都把手指头伸到里边抠,抠两下就出水。”

   丹顶把手指头伸进去抽插两下,果然带出不少乳白色的爱液。

   “嗯……啊啊……说我浪,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玩我那里!”

   “然后你看,这是极乐的小菊花,没破处的时候我们每天就用这里舒服,极乐这里可敏感了,我这样一碰……”

   丹顶用润滑的手指头在极乐的小菊花里迅速抽插一下,极乐被刺激得夹起屁股,浑身一颤。然后,极乐只觉得有个舌头在舔自己菊花附近,下至会阴,上至尾椎,两侧屁股蛋也舔得凉嗖嗖的,沾了不少口水,时不时还把舌头尖往自己肛管深处钻,想把屁股夹起来,却又被手撑开着。极乐知道这不是丹顶的舌头,因为丹顶在说话,舔自己的是千惠子,虽然痒痒的很刺激很舒服,但这和丹顶的爱抚不同,她只是在品尝自己的味道而已。

   “啊……嗯嗯……不行……别舔我那……里边还没洗……”

   丹顶说:“嘿嘿,别舔啦,你快把极乐舔到高潮啦。来,我给你扒开,你尝一口吧。”

   极乐的屁股又白又软,皮肤下面隐约可见细小的血丝,小菊花在舌头的刺激下一缩一缩的,听见丹顶这么说,缩得更厉害了。千惠子听懂丹顶的话了,于是不再客气,最后用舌头舔了舔肛管深处,挤进去一点唾液,接下来,张开牙齿,向左侧屁股蛋狠狠咬了下去!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破了白嫩的皮肤,挤出一些略带咸腥的鲜血,千惠子用切牙和尖牙咬住这口肉,然后猛地向右一甩头!只听“刺啦”一声如撕裂布条一样,连皮带肉的一大条臀部肉被扯了下来,从屁股尖一直撕到肛管深处,她嘴里叼着的肉条脱离了极乐的身体,下端摆来摆去的是被顺势撕下来的一小段肠壁,红白相间的鲜肉覆盖着皮肤,从白皙光滑的屁股蛋,到颜色微深而略带褶皱的肛管附近皮肤,再到鲜嫩粉红的肠子,一切都新鲜而富有弹性。千惠子把这一整口肉吃进嘴里,咀嚼两下,咽了下去。

   丹顶问:“怎么样?极乐屁股肉好吃吧?”

   “咕嘟……嗯!”

   极乐在剧痛中觉得自己后面少了什么东西,用手一摸,少了一大块屁股肉,小菊花也被扯烂了,想缩都缩不紧,她有些怀念丹顶的手指插进来时那种兴奋的感觉,但是此时,神经密布的敏感部位已经成为别人的食物了。千惠子也把手指伸进去,却是用锋利的指甲剜她的肉。极乐只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渐渐抠烂,在疼痛中渐渐麻木,似乎有点想大便,憋不住,被抓烂的肛门口已经失去了控制。

   “啊啊啊……躲开躲开,那个什么要出来了……”

   但是千惠子把直肠和肛管的连接部位彻底撕断了,从极乐屁股后面出来的却是一段肠子,千惠子捏住这段肠子往外拽,拽出半尺左右,为了不让她的排泄物弄脏身体,在肠子上系了个死结。极乐只觉得原本要出来的东西被堵在里面,又酸又胀,丹顶也在非常气人地捏她肠子玩,自己屁股里跑出来的这截粉红色的东西完全成了她们的玩具!千惠子确认系紧了,大便之类的漏不出来,又把这根“尾巴”塞回极乐的屁股里。

   极乐跪不住了,一翻身重新躺下,和丹顶并排在一起。丹顶鼻子上沾着血,是极乐屁股被吃的时候滴下来的。两个人都把腿叉开,互相摸着私处,极乐把手伸进丹顶的小穴里,一下下地捅她的处女膜,丹顶喘息着做好准备,此时终于可以不再保守贞洁了,真想体验一下阴道深处的快感。她用手把自己的小阴唇撑开,等待极乐的手指捅到深处的那一刻。

   但是极乐说:“来尝尝丹顶的阴道吧,她可是每天都保养的。”

   丹顶没等到极乐夺走自己的处女,她的手就伸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千惠子的脑袋凑了过来,在尿道口上闻了闻,里里外外地舔舔,就像舔极乐屁股一样品尝味道,然而把嘴张到最大,把丹顶的一整副外阴部含了进去,用最大力气吸。

   “呀……啊啊啊啊……”

   她的吸力异常强大,丹顶感到下面酸胀不堪,尿液和爱液几乎不受控制地被吸了出来,原本就因兴奋而充血的阴唇和阴蒂也都肿得更大了。她不仅吸,还用舌头舔这些极度充血的部位,飞快地挑逗挺立的阴蒂,或者用舌尖堵住即将失禁的尿道口,这些部位因充血而变得更加敏感,丹顶从没体验过这么刺激的挑逗。

   “啊啊啊……不要……别吸我……太刺激了……啊啊啊啊……”

   她感到千惠子的舌头伸进自己阴道里,舌尖抵到处女膜上,几乎就要弄破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夺走自己贞洁的人能是极乐,但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这感觉简直太舒服了,下体的一切都好像无数根针扎一样,小阴蒂也胀得快要炸开了。她感到有股又湿又热的液体已经积攒到了极限,马上就要射出来了!

   “啊啊啊啊……我要那个了!!!快点捅破我的处女膜……快点啊啊啊啊啊啊啊——————!!!”

   丹顶突然感到下体一阵奇妙的刺痛,被刺激得把腿一夹,睁大了眼睛,小腰向上一挺。好疼啊!这就是破处的感觉吗?但是低头一看才发现,别说处女膜,自己的整个外阴部都被一口咬掉了!她的嘴里叼着一个血淋淋的鲍鱼形状的肉片,自己的阴唇、小阴蒂、阴道口和尿道口都连在上面。阴道肉被咬得很深,千惠子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前后通透的阴道里面还能看见一层月牙形的半透明小膜。丹顶再看自己下面,原本漂亮白嫩的私处已经脱离了身体,只剩下一片手腕粗细的血肉模糊的东西,她再也忍不住了,身体颤了颤,急促地娇喘一声,从只剩半截的阴道里面挤出一丝染血的爱液。

   “啊啊啊……嗯哼!!!!”

   她在剧痛中到达了高潮,就在高潮中,眼睁睁地看着千惠子把自己的阴部塞进嘴里,大口地咀嚼着,品味着,就好像那是一片三文鱼刺身,这口肉也太大了,把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咀嚼两下,有粘稠的血液从她嘴角挤了出来,等到一整块鲜嫩美味的阴部肉都细细嚼烂了,无论是充血的敏感部位还是少女宝贵的处女膜都已经被牙齿磨成一堆肉酱了,她“咕嘟”一声咽了下去,伸出血红色的舌头给丹顶看。丹顶在她嘴里隐约看到一点自己的肉渣。

   明明已经被吃掉了,丹顶仍然觉得小阴蒂之类的还连在身体上,依旧鼓鼓的,仿佛不再一次自慰到高潮就无法平复,她闭上眼睛去摸,除了让她疼痛的阴部断口之外什么也没摸到,看来真的已经没办法再自慰了。尿道口附近肌肉被吃掉了,尿液以不自然的方式喷出,淡红色的,呈伞状,就像喷泉一样。

   “啊……啊……呼…………我的下面……被吃了……”

   丹顶伸手摸摸千惠子的舌头,让她舔自己的手指。就是这根舌头品尝了自己的味道,赋予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作为一只肉畜来说的存在的意义。千惠子夸她的肉好吃,丹顶也就安心了。

   “你也尝尝极乐那里……但是别吃太深的地方,记得我说过吧,她那里有难闻的味道……”

   极乐用手摸着丹顶下体,手指捅进半截的阴道里面,轻轻松松就摸到了子宫口,使劲往里钻,疼得丹顶一阵阵子宫痉挛。

   “我才没什么味道!上次你闻见有味是因为弹涂吃完薯片不刷牙就过来舔我!不信咱们比比,看谁的好吃!”

   极乐拉着千惠子的手让她来吃自己,千惠子被这么热情的极乐弄得不好意思,摸摸她的私处,又捅了捅她的刚被玩烂了的小菊花。极乐紧紧攥着丹顶的手,体验着痛感和快感交织的奇妙感受。千惠子并没有用同样的方法吃掉她的一整副阴部,而是用小拇指钻进她的尿道口里,没到第一个关节,把小尿道撑开了整整一圈,有些破裂,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虽然已经撑到极限了,她的手指一弯一弯地向上抠,刺激着尿道上方的阴蒂根部,在这样的刺激下,极乐的小阴蒂从皮肤里伸出小脑袋,鼓鼓地挺了起来。千惠子用同一只手的小拇指从尿道里刺激着阴蒂根部,大拇指指肚则借着她的爱液的润滑摩擦着阴蒂头,极乐舒服得几乎忘记了伤处的疼痛,大腿紧紧夹着她的手腕,眯起眼睛,忘我地享受着。

   “啊啊啊……再快点……欺负我的阴蒂……”

   千惠子抠挠的幅度越来越大,原本紧缩着的尿道口被彻底扩张开来,除了裂口的血液之外,还有无色透明的液体流淌出来,不知是不是尿液。没过两分钟,极乐看起来要高潮了,娇喘声越来越急促,双手揉着自己的乳房,双腿时而张到最大时而紧紧夹住,富有弹性的大腿一下下地痉挛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就在一瞬间,千惠子把小拇指一勾,狠狠地向上一挑!极乐的整个身体都跳了一下,只听“吱”的一声,阴蒂的快感瞬间消失了,千惠子的小拇指上挂着一个八九厘米长的鲜红色的东西,分成两杈,上面挺着的部分正是极乐的阴蒂头,下面分岔的就是她的阴蒂脚——这一勾把她的整条阴蒂体都拔了出来!极乐眼睁睁地看着千惠子把自己的小阴蒂吃进嘴里,仿佛还有感觉似的,突然尿道口一缩,大量液体喷了出来,居然潮吹了!

   “啊啊啊啊啊——————!!!”

   千惠子用舌尖玩弄着极乐的小阴蒂,用牙齿咬成一截一截的吞了下去。极乐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丹顶倒是缓过来了,兴致盎然地追问:

   “怎么样怎么样?我俩谁的好吃?”

   千惠子一脸为难的样子,托着腮帮子想想,然后指了指极乐。极乐破涕为笑,丹顶气哼哼地鼓着脸。

   “哼!凭什么!我每天都喝滋阴汤补身子,你每天不是玩跳蛋就是让弹涂那个薯片味的舌头伸进去舔,凭什么你比我的还好吃!?”

   “嘿嘿,说不定最香的就是那薯片味呢?”

   她们的对话稍一复杂,千惠子就听不懂了,只是跟着傻笑,看见丹顶生气的样子又不知道该不该笑,想了半天才说了句:

   “你们……都好吃,没有输赢。”

   极乐笑着和丹顶说:“还绷着脸?你看人家都开始安慰你了!难吃就是难吃,想开点吧!”

   “一边去!真气人!”

   千惠子听见了垂头丧气地走开,丹顶又用脚背把她勾回来。

   “没说你!你干嘛去?”

   这一勾,丹顶想起昨晚和千惠子介绍过自己的两只脚很好吃,不知她喜不喜欢。千惠子也想起来了,抱着她的脚后跟,鼻子凑近脚心闻了闻,然后把极乐的也闻了闻,两人都红着脸,想必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千惠子把她们的腿放平,四只脚排成一排,然后把叶子捣碎,用汁液擦洗她们的脚心,力度不疼不痒,把这两只小肉畜逗得嘻嘻哈哈乐成一团。

   “哎呀……哈哈哈……别碰别碰……”

   这两人的足部也是千差万别,丹顶常年跳舞,总要绷脚尖,脚上肌肉发达,静脉凸起,骨骼轮廓也清晰可见,但极乐的完全就是一双白花花的蹄子,软绵绵的,还涂着粉色的趾甲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作为肉畜必须随时做好被吃的准备,所以脚底的茧子时常刮得干干净净,只有薄薄的一层脚心皮肤。

   痒痒完了,说明已经擦干净了,两人不说话,靠在一起的双手攥在一起,等待她的享用。千惠子挑了挑,抱起丹顶的右脚,把她的小趾含进嘴里舔舔,又舔舔趾缝,然后“咯吱”一口把小趾头咬了下来。丹顶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疼得哆嗦一下。千惠子把这根小趾头啃了半天,先吐出一片指甲,再把趾肚的肉和关节处的小细筋啃干净,最后吐出几粒白花花的沾着粉红色肉渣的小骨头。然后轮到极乐,因为不想吃到趾甲油,所以干脆一口咬住脚弓,用力一扯,从脚弓到脚心的一大块皮肉就被扯了下来,软绵绵的,肥而不腻,富含胶原蛋白,几分钟前还被搔得痒痒的部位顿时血流如注,千惠子赶紧把嘴凑上去喝。再然后又轮到丹顶,从脚后跟上啃下来一大口肉,都是一条一条的上好的瘦肉,这也是她常年锻炼的结果。

   千惠子渐渐沉浸在美味的脚丫子肉里了,忘我地撕咬着,两个人也就不再打扰她进食,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她的牙齿和舌头,听着啃骨头时发出的“咯吱”声,体会着自己的血肉脱离身体的奇妙快感。千惠子把她们的脚丫子吃腻了,开始向上啃,一口咬掉丹顶的一大块小腿肚子,虽然是上好的精瘦肉,可惜刚才运动过量了,稍微有点酸;再转向极乐,一口咬住大腿内侧根部最柔软的部位,用力一扯,从腹股沟到阴唇之间的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就被吃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出汗太多,稍微有些酸臭味;又一次轮到丹顶,用尖牙撕开她的小腹皮肤,品尝一下健美的腹肌,有点酸,于是扯烂,把头埋到腹腔里面去啃她的卵巢和子宫,两颗小卵巢吃完,子宫也咬破了几个窟窿,又去吃极乐的;极乐的子宫确实有点不好闻的味道,她只咬了一个小角就发现了,伸手进去紧紧攥住,听见极乐“嗯”地哼唧了一声,小穴里挤出少许不太健康的淡黄色粘液,于是摁着她的肚子向外一扯,把一整个小子宫拽出体外,远远地扔掉了。丹顶和极乐的腹腔都开了口,她就分别把两人的伤口扯大,断裂处的皮肤、脂肪层和腹肌断层都清晰可见,丹顶只有薄薄的一层脂肪,腹肌很结实,极乐虽然外表不显,撕开一看就肥多了,肚皮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油脂。千惠子把丹顶的一颗肾掏出来,咬了个小口,都是尿骚味,于是扔掉了,又把极乐的掏出来,按理说也都是尿骚味,却不知她什么爱好,偏把极乐的小肥腰子啃得干干净净,一只不够吃再去摘另一个。她的进食量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了,但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肚子也没有鼓起来,这个名为千惠子的少女难道是黑洞吗?她咀嚼的频率越来越快,把头深深地埋到两人的腹腔里,也不管咬到的是什么了,一通猛吃,就好像三个礼拜没进食的豹子一样。有时候碰到痒痒部位了,极乐还会咯咯笑两声,啃掉丹顶的乳房的时候,丹顶红着脸,摸着她的头发,就好像给婴儿哺乳的母亲一样。

   “慢点吃,别噎着。”

   “唔唔……嗯。”

   两人都是未经哺乳期的少女,乳房也散发着浓郁的体味,丹顶的小乳房虽然很扁平,却有种浓浓的奶香,啃上去就像在吃奶油蛋糕一样,小奶头就是蛋糕上的红樱桃,千惠子很快就把丹顶的给吃完了;极乐的奶子丰满得多,咬掉乳头却发现有股臭烘烘的气味,就好像过期仨月的牛奶一样,肯定是内分泌有问题,不知是否和不健康的子宫有关,别说正在吃她的千惠子,就连被吃的两人也都闻见了,极乐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乳房,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只特级肉食少女居然有如此致命的弊病,要是被买走的话一定会给学校带来不好的名声了……

   “对不起……”

   “没关系!”千惠子说着,用锋利的指甲刺穿极乐的乳房皮肤,手指嵌进肉里,猛地一掀,刺啦一声,一枚圆滚滚的奶子就脱离了身体,里面硬梆梆的,应该是正在发育的乳腺,不过反正不好吃,远远地甩出去扔掉,另外一只也照样撕掉。千惠子又吻在极乐的嘴巴上,把她的舌头吸进嘴里舔,舔着舔着,一口咬掉,软绵绵的吃了下去。

   她们身上的肉还很多,不过千惠子差不多吃腻了,渐渐放慢了速度。丹顶用虚弱的声音说:

   “一会儿再吃吧……比赛还没完,小心我们学校新派进来的人……”

   千惠子笑着摇摇头:“我被协会放过不可能。我没有赢。”

   她想说她不可能赢,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注定的事实,就算她把小动物学园所有女生杀光了,大肚子将军也不会让她活着带走奖金。但她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反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丹顶和极乐心里清楚,自己的肉让这个可怜的小黑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极乐没有舌头不能说话,丹顶说:“那就先这样吧,吃点什么致命的部位……”

   千惠子双手同时伸到两人左乳的伤处,撕开肌肉,掰掉两根肋骨,然后掏出两颗砰砰乱跳的心脏。她们要死了,她们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知道有多期待这一刻,反而兴奋起来,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两小肉畜最后看了看树桩摄像机,挥了挥手,向这个尚有留恋的人类世界道了别,从报名参加博览会的时候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刻,果然如期而至了。极乐又一次流出泪水,丹顶却一如既往的坚强,就算还有留恋,还有牵挂,离开的时间也终于到了。她们不停地挥手道别,她们在人类世界还有着唯一的牵挂,通过冰冷的摄像机向她道别。

   千惠子捧着两颗鲜活跃动的心脏,口水又一次流了出来,痴迷地看着她的猎物。

   “那就一会儿见了!”

   “あとでね!”千惠子轻松地说。

   然后,锋利的尖牙狠狠刺破了她们的心肌,原本有节奏的跳动变成了濒死的蠕动,一向平静的两个身体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就好像触电一样。千惠子左一口右一口,就像贪婪的猴子拿着两颗水蜜桃,不到半分钟就把两颗心脏吃了下去,最粗的动脉静脉都在流淌着鲜血,但两人又一次渐渐平静下来,靠在一起的手依旧紧紧攥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因为肌肉松弛,极乐的身体从大石头上滑落下来,扣在一起的手把丹顶也带了下来,压在极乐身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内脏肠子之类的洒了一地,涓涓流淌的鲜血渗进土壤里。就算如此,她们也不再有一丝反应,不再站起来,不再说话,不再知道自己此时脏兮兮的样子,已经完全变成两坨被吃剩的死肉了。

   千惠子拍拍肚子,躺在坑底晒太阳,把丹顶的身体拉过来枕着她的屁股,这两瓣肉软绵绵的,在腐烂之前作为枕头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

   看着大屏幕上的精彩表演,绝大部分男性观众都在撸管或者让自己的女伴帮忙,看得兴高采烈,大饱眼福。主席台上的理事会成员们却不然,尤其是朱校长,一脸铁青。伶鼬在偷偷抹眼泪,猪蹄舔着她的脚踝安慰她。

   朱校长缓缓地说:“金丝,你看伶鼬都哭了,你不想哭吗?丹顶和极乐都是好孩子,连我心里都憋得慌,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信天死的时候你还哭过,从什么时候起,你连这点最基本的感情都没了?”

   金丝没在哭,一点都没有,而朱校长之所以说出这些话,是因为金丝还在笑着,兴奋地笑着,那笑容就和饱餐一顿的千惠子一模一样。她心不在焉地,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着朱校长的话:

   “太精彩了……这场比赛简直太精彩了!您看她俩被吃时候的表现了吗?多美啊!您不为她们感到自豪吗?您注没注意银狐发现计划失败时候那绝望的表情,啧啧啧,一半绝望,一半亢奋。然后也该轮到这小玩意被宰了吧,她可是从第一轮比赛结束就嚷嚷着想把自己送到千惠子嘴边喂了……”

   朱校长说:“不行,弄死那个千惠子,把银狐给我捞出来!”

   伶鼬赶紧抹掉眼泪,坚定地说:

   “没问题!反正咱们可以继续派人进场!我打算带猪蹄进去,然后文狸也去,再带几个一级肉畜。文狸力量比银狐还大,猪蹄跑得快,各有所长,我进去给她们制定计划,随机应变,尽量把一级的牺牲出去来保护特级……”

   朱校长打断伶鼬的话,高喊一声:

   “金丝!”

   “在!”

   “脱衣服!”

   “是!”

   “你一个人,给我上!”

   “遵命!”

   伶鼬睁大了眼睛,所有理事会成员也都看着他。朱校长是不是疯了!?他怎么舍得让金丝去和这种怪物级别的生物对峙?而且还是……一个人!?

   金丝两三下脱光衣服,在众人面前露出洁白的身体,感觉很舒服,就好像这才是自己应有的外表。她期待这一刻已久了,脸上挂着无法抹削的灿烂笑容,几乎要笑出声来!真没想到会有自己出场的机会!看了四轮比赛,终于轮到自己了!太好了!如果不亲自上去玩一玩,这届博览会还真是留下遗憾了!

   协会工作者要开车带她上山,但金丝不要,反正没多远,跑过去就好!她走下主席台,从场地中间横穿过去,向众人招招手。等到金丝跑远了,齐拉斯船长问朱校长:

   “你让金丝去,有十足的把握吗?”

   “没有。”

   然后朱校长和伶鼬说:

   “要是金丝死了,伶鼬,你就一枪毙了我。”

   姓李的老头惊呼:“老朱,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

   主席台上的几个人议论纷纷,披着黑袍的大主教却默默地笑着。弗朗西斯将军打断他们说:“让我们遵循朱校长的意愿,祝福他和她的女儿金丝。接下来,请大家继续欣赏比赛吧。”

   ………………

   走下主席台之前金丝通过屏幕大概看了一眼银狐的位置,跑出去之后直奔那个方向。奄奄一息的银狐正躺在一片草地上。摆脱野熊的追赶消耗了她的大量体力,如果这时看见千惠子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突然听见灌木丛里发出声音,还以为是千惠子找过来了,做好了被吃的准备。金丝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看见银狐正摆出浪到不行的姿势,哼哼唧唧。

   “干嘛呢?”

   “啊!金丝姐姐?你怎么来了?”

   “朱校长让我救你出去。”

   “还有别人吗?”

   “没了,就我一个。”

   “丹顶姐姐和极乐姐姐已经……已经……”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沙蟹也早被杀了,现在这里就是咱俩。”

   银狐站起来,扑到金丝身上抱住。

   “我不该用那么笨的计划,我早该想到她会看出来……”

   金丝抚摸着她的头发:“没事,那已经是当时最好的方法了,你们已经尽力了。”

   银狐慌张地说:“她早晚会过来找我,咱们怎么办?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才有可能制服她。我想干脆……”

   金丝把银狐背起来,向山上走去,边走边说:

   “我记得看见她从坑里爬出来了,应该是在这个方向。”

   “直接去找她!?”

   “嗯。”

   千惠子正在齐膝深的小溪里清洗身体,突然嗅到了银狐的气味,而且很强烈,馋得肚子咕咕叫,就好像刚才吃了半天的丹顶和极乐的肉都不翼而飞了。她扭头一看,出现的却不只是银狐,具有相同气味的金丝出现在眼前。

   千惠子在惊喜中猛扑过去,蹚出一阵兴奋的水花。金丝把银狐放下,面对泰山压顶般扑过来的千惠子,伸出双手一推,把她推出三米多远!千惠子爬起来,惊喜的表情变成了恐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跑,灵活地钻进灌木丛里,然后爬到树上,像猴子一样地在树枝间跳跃,逃了一分多钟才安心地喘了口气,躲在茂密的树冠里,一回头,金丝早就不见了。

   “嗨!”

   就在同一棵树上,一根更高的枝杈上,千惠子的正上方,金丝用膝盖倒挂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千惠子一抬头,惊恐地看到金丝俯冲下来。金丝精准地掐住她的脖子,两个人从三米多高的树上狠狠摔下来,好在下面是松软的草地。千惠子用拳头锤击金丝的腹部,就像击退野熊那样,但是她感到自己打到的仿佛是铁筑的城墙!金丝的小肚皮平常状态下柔软而平坦,但是为了抗打击而绷起劲来时就显露出四组凸起的腹肌,如坚盾一样。千惠子只觉得力量不占上风,又用指甲戳金丝的眼睛,金丝用小臂一格挡,桡骨撞击到千惠子的手肘外侧,只听“咔嚓”一声,居然把她肘关节打脱臼了!千惠子转身想跑,但是金丝伸腿一扫就把她扫倒在地,摔了个大马趴。金丝抓起她的一只脚腕把她提起来,发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女居然非常重!怪不得她第一轮时候能死死踩住银狐!但金丝不管她如何重,仍旧只用单手就把她提起来,就像提着一只兔子一样。千惠子用另一只腿挣扎,踢蹬金丝的手腕,没脱臼的那只手抓挠金丝的腿肚子,但都没有用。

   在银狐惊讶的目光下,金丝把千惠子提回了河边,选了一块密布鹅卵石的空地,突然伸直了胳膊,握紧千惠子的脚腕,把她的整个身体狠狠一抡!千惠子的脑袋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重重地磕在一块大圆石上,“砰”的一声血液飞溅,尖叫和挣扎戛然而止。金丝再提起来,她的手脚已经不动了,鲜血顺着头发向下淌,双手软绵绵地耷拉着,另一只腿无力地叉开,尿液向着天空喷射出来。金丝把她扔在地上,让银狐过来。

   千惠子还没死,缓了缓神,又睁开眼睛,仰视着银狐。银狐很舍不得她,把自己的绷带拆开,从伤处撕下一小条新鲜的腹肌,喂进千惠子的嘴里,千惠子颤抖地咀嚼着,但脖子受伤了,咽不下去,在嘴里含着。金丝和银狐都跪在她身边,不说话,就好像在默默地为这个将死的人祈祷。但她们并不是祈祷,金丝举起千惠子的一只胳膊就啃,就好像那是一根吮指原味鸡一样,而银狐从手边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头,铛铛铛地敲开她的额头,掀开一大块额骨,从发际线到上眼眶之间的整块骨头都被掀开,露出圆滚滚的眼珠和粉嫩的脑子,这是银狐喜欢吃的部分。千惠子依旧没死,在剧痛中发出如女鬼般嘶哑的惨叫,她的样子也确实像个女鬼,但金丝和银狐都喜欢她,无论吃还是被吃都喜欢,不会在意这幅样子。一大一小的姐妹俩趴在她身边,撅着小屁股,高兴地啃食着。银狐把她的两颗眼睛抠出来,一颗给金丝,一颗自己吃掉。金丝已经啃完了她的半只胳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千惠子身上的肉很硬,密度很大,不好啃,唯独圆乎乎的脸上似乎肉多,于是金丝顺着银狐敲开的伤口撕掉她的脸部皮肤,露出弹性十足的面部肌肉,鼻肌,唇肌,咬肌之类的,覆盖着略带腥气的皮下脂肪,啃一口,简直比金枪鱼刺身还鲜嫩!银狐开始吃她的脑子,把嘴凑上去咬,一咬她就浑身痉挛,用失去面颊肌肉的嘴巴嘶哑地尖叫着,舌头笔直地伸出来,但是被金丝一口咬掉吃下去了。银狐继续吃她的脑子,用舌尖把脑浆舔出来吃掉,渐渐的千惠子就连痉挛都没有了,用露着骨头的手摸摸银狐,搭在银狐的脑袋上,就再也不动了。

   姐妹俩头挨着头地吃,也不顾形象,就像两只小饿狼一样,吃了整整半个钟头,金丝才说了一句:

   “成啦,八分饱就够啦,咱们还要控制饮食呢。”

   “唔唔……呜咕……好吧。”

   两人几乎没碰千惠子的身体,唯独把她的脑袋啃得干干净净,头皮连着头发也都撕了下来,只剩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张着再也无法合拢的下颌骨,就好像还在痛苦地惨叫。吃完之后,金丝和银狐身上都是血和脑浆,黏糊糊的,沾着千惠子的头发,于是跳下河去洗澡。洗完澡之后,干干净净的,金丝把银狐扛在自己脖子上,快快乐乐地回去了。

   金丝还特地削了千惠子的一片肉下来,回去要赶快提取基因,这是小动物学园的一贯做法:四处寻找和常人不同的突变体,提取基因,把收集来的多种突变基因链转移到正常胚胎里面进行替换,培养出来的个体可以有如花似玉的容貌,超乎常人的耐受力,如蟑螂一样顽强的生命力,以及强烈的欲望——这样培育出来的将是一只完美的肉畜。

   当然保质期也很重要,为了防止产生皱纹,某些个体被强行植入了反衰老基因,虽然不会增加寿命,但却会保持年轻的面容,她们成长到14岁后就再也不会改变外表,皮肤也会始终保持弹性,直到内脏衰竭而老死的那一刻。此时此刻走在林间小路上的金丝就是这样一只试验体,作为完美无缺的肉畜培育出来,有着值得自豪的身体,挺着两片漂亮的小糖三角,走在这个布满人类的世界上,浪费着他们的口水,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哈哈哈哈……”

   金丝扛着银狐飞奔起来,银狐先是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发出一串风铃般的笑声。

   ………………

   …………

   ……

   她们的飞机将在晚上十点起飞,在此之前,朱校长收到了永久理事会七位成员团体联合准备的冠军奖励。

   大肚子将军把朱校长和金丝带上小轿车,其他几位理事会成员也都跟着。齐拉斯船长解释说:

   “我们的奖励将会是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大笔钱,正如往届一样。而第二部分,我们买下了一个不好处理的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是个惊喜,但对有些人来说是一块废铁。我们把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喜欢就收下,如果不想要一块废铁,那么就把它卖成钱。”

   朱校长听得云里雾里,于是说:“既然是废铁,那就不会有人买,或者顶多就是废铁价。”

   姓李的博士咧嘴笑着说:“老朱啊,听话不能听一半,对有些人来说是废铁,但是对它趋之若鹜的也大有人在!我敢保证,就算你不要,也能换个好价钱。”

   “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大家伙。”

   小轿车转过一片山,来到岛屿西北岸。轿车停下,金丝扶着朱校长下来,坐到轮椅上,跟着将军一行人走了几分钟,终于看到了这个神秘的“废铁”。

   橙红色的夕阳下,一艘无比巨大的青灰色大船停泊在悬崖边上,从船头看不到船位,可能有十层楼那么高!但是既不同于圣玛丽安娜号游轮也不同于食人鱼号货船,这艘大船的甲板非常平坦,船艏微微上扬,一座舰桥突兀地立在右侧。朱校长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完全就是一艘真真正正的航空母舰!

   “库兹涅佐夫级。”弗朗西斯将军说,“为了这艘船,李博士私下会见了总统和总理先生,以可食用人类产业促进会的名义买下来,作为这次博览会竞技比赛的冠军奖励。两位先生本来不打算卖,因为她还在服役,虽然有点老了,但是性能依旧不错,而且还在不断改造。我们出了个好价钱,总统和总理先生就同意了,这笔钱用于军费可以大大加快新航母研发进程,不用再改造这艘近30年历史的老船。所以最终她落到了我们手上。”

   朱校长看着这架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苦笑着说:“对我来说还真是一坨废铁啊!”

   李博士却推销似地说:“这可是好东西啊!完全可以正常运行,连武器也没拆,别说卖废铁,就是把这些发射架卸下来卖也能值不少钱。然后空壳也有用,你可以开个航母游乐园啊,改造一下,收门票钱,这简直就是一棵大摇钱树!”

   连金丝也看出这不是钱的问题,把买航母的钱直接送给小动物学园不是更直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等待朱校长发言。他到底会不会收下?收下之后会怎么处理?不收的话又打算怎么变卖?

   朱校长却缓缓地说:

   “金丝,今天几号了?”

   “7月2号。”

   “哦,快到你生日了。”

   “好像是。”

   “今年信天也没了,没人陪你过生日,我就补偿你一下,送你个礼物吧。”

   金丝睁大了眼睛:“送我礼物!?”

   “这个船,送你了。”

   金丝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朱校长,差点把他的轮椅扑倒。

   “我有礼物啦!哈哈哈,我终于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啦!哈哈哈哈哈……”

   金丝松开朱校长,又兴冲冲地跑到岸边去,紧紧抱住栓住大船的锁链,几乎想顺着链子爬上去,工作人员赶紧把她拉下来。今天大概是小金丝自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她们这些小肉畜的身心都是属于学校的,从来不敢妄想有一件自己的东西,但是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朱校长亲自送给她一件生日礼物,这就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

   金丝高兴得手舞足蹈,笑着,在夕阳下欢快地转着圈,小脸红扑扑的,汗水浸湿了头发,转得几乎站不稳了才停下来。

   “这是属于我的东西了!这个库……什么号来着?”

   大胡子船长说:“既然她有了新主人,你可以起一个新的名字。”

   金丝想都没想就说:“如果让我起的话,就叫她‘平衡号’吧。”

   众人都以为她会起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或者以某个女生的名字命名,不过却是这样一个平凡而中规中矩的名字。

   朱校长点点头:“平衡……嗯,不错不错!我不问你这个名字有没有含义,也不问你打算拿这艘船干什么,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从各种意义来说,这就是你的私人财产了。”

   金丝再一次扑进朱校长怀里,几乎忘记了他坐在轮椅上。

   “谢谢您!”

   ………………

   这里的星空很清澈,晚上十点,平常是睡觉的时间,今天却不同。金丝帮椰蓉收拾好行李,背上自己的书包,推着朱校长登上飞机。可能是白天生肉吃多了,金丝感到肚子里凉飕飕的。金丝就像带团导游似的,确认所有人都上来了,自己才安心坐下。

   弹涂忿忿不平地说:“我简直邪门了!病了半个月,临到回家的时候突然就都好了!这次博览会我完全就躺过去了!唉!”

   金丝笑着说:“没事,十年一次,也许你还能赶上下次呢?”

   弹涂继续抱怨:“最主要的是,没留下什么好玩的回忆啊!看你们忙忙碌碌的,都有事干,唯独我整天躺着,吃药、打针、输液,哎呀哎呀!想想都委屈!”

   金丝开导她说:“能来就不错啦!你看有多少人想来被我拦下了?你好歹还呼吸了半个月这边的新鲜空气,美食没吃着,这边的病号饭也把你喂得一点没瘦啊?”

   弹涂噘着嘴:“别提病号饭了,我都要吐了!对了,旅馆里有我书包,帮我带上了吧?床头柜上那两包薯片是我偷偷买的,你也装起来了吧?”

   金丝把她的书包递过去:“在!我特地给你装起来了。”

   弹涂激动地拉开书包拉链,把薯片拿出来吃,好吃得直流眼泪。

   “唔!太怀念了!我亲爱的薯片!咦,不对,这是椒盐味的?还一包烤肉味的呢?我应该买了两包才对啊?”

   金丝说:“我就看见一包。好像垃圾桶里有个薯片的空袋子,可能是丹顶跟极乐吃的吧。”

   “什么!?居然趁我不在偷吃我薯片!?还专挑好吃的口味!呀呀呀呀!简直气死我了!我可是吃了半个月病号饭啊!”

   弹涂气愤地说着,抓了一大把薯片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啃着,渣子掉了一地。吃了一会儿,稍微解气了,似乎想起什么事,扭头问金丝:

   “说起来,她俩在哪呢?”

   ………………

   …………

   ……

   (《金丝雀》上篇完)

   2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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