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永远是相互的,就如同车轮周而复始,人们在伤痛中所学到的教训就是无法在伤痛中学到任何教训。
这是一条衔尾蛇,也是一条死循环。
昏暗的烛光下,一名衣衫褴褛的银发少年呆坐在桌旁,考究的灰白制服撕的破破烂烂仅供裹体。一双翠绿色的眸子早就没有了神采。曾经拿那用以操控大量如同恐怖故事或者民间传说中丧尸一般的牧群,曾经治愈不少同僚们伤痛的法杖也残破不堪,谁能想象这就是曾经肆意在龙门屠杀数以万计无辜民众的白色恶魔梅菲斯特呢?这个世界早已传遍了这个梦魇般的名号,但又有几人知道他其实只是个孩子呢?
桌上黑面包的气味让任何人都忍不住作呕,即便有着更优质的饭食的梅菲斯特看见那玩意也倒起了胃口,更让他回忆起在乌萨斯的那段童年。那段有着那名沉默寡言,但又极其可靠同伴的童年。梅菲斯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肉了,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来着?上周?前天?还是自己从来没有吃过?梅菲斯特已经想不清楚这种事情了,他也不想去仔细思考这种事情,思考问题一直都是他的工作。无论是作战也好,指挥也好,交给他,听他的就可以了,梅菲斯特从未想过思考这种事竟然这样复杂且让头隐隐作痛。
碗摔碎的声音让梅菲斯特从幻觉中清醒了些许,满地的餐具碎片,本就让人没食欲的黑面包更是沾满了尘土。“八成是因为刚才情绪失控给全部打翻了吧,反倒让这些牧群吃了顿好的。”梅菲斯特依旧还在出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好像对着牧群诉说,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回应他的只有牧群们撕咬黑面包的咀嚼声,他们现在也只能是称不上“群”的零星几个丢弃在这里,早就被罗德岛医疗干员废除了攻击性能。活尸没有感情,更不会回答,只是保存着生物最基本的需求和听从“白色恶魔”命令罢了。他知道,就算和从前一样没有人回应,也清楚,那个他,那位可以称得上恋人的少年再也回不来了。“连他……萨沙,最后一面……见到了吗?……还是没见到?我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是在哪里?”又是一阵喃喃自语,手中的照片早已经揉皱,上面面容也不再清晰。这是他吗?他是长这个样子吗?他脑海中有关那个人的记忆,那个人的容貌仿佛在逐渐模糊,变淡,最后消散为尘埃。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忘!不要!”
梅菲斯特再抬起头时,泪水早就溢出眼眶,一滴滴泪冲开沾满尘土的小脸留下痕迹。
这里是收容所,罗德岛的懿旨在于将梅菲斯特送与龙门并由魏彦吾亲自处理,至于说牧群,有一位莱茵生命的高级研发员想看看这种近乎活尸的生命体究竟如何爆发出那样高的攻击力并且还能活动自如。与其说是收容所,倒不如说是一个依废墟而建造的临时窝棚,对付这样没有攻击力的一名专注医疗的整合运动干部和几个失去攻击能力的活尸,龙门近卫局仅仅派出了两人把守,估计他们认为整合运动现在目标并没有救出一个“弃子”这一项,所以才如此放心大胆。
雨,不知道何时又下起来了,淅淅沥沥。
“真他妈晦气,先不说魏大人把陈sir弄了个什么狗屁通缉,就说派咱们俩去看守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熊孩子这事就妈的离谱。”
“可不是嘛,这熊孩子还据说杀了不少人呢,老弟听说过市区那个大楼起火的事情吧?”
“知道知道,怎么?就是这熊孩子干的……喂!说你呢,对那个叫什么……萨科塔的。对对对就你,脑袋顶个日光灯那个,干嘛来了?”
“……去执行罗德岛委托,路过的。”
梅菲斯特本不屑也不想去管那些看守的杂谈和对自己的污言秽语,但这样冷冽的少年音使得他不得不抬眼看向收容所外面,却又见到了那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弩和一位包裹在墨色大衣里的少年,头上的光环在阴霾下闪烁着淡蓝色荧光。
是他,是他!是的,没错就是他!
脑海中的形象与面前这个人似乎重叠了起来,他站起身,全然不顾疼痛的向前冲了过去,透支源石技艺的自己现在哪怕是快步行走都是个问题,看守立刻发现了梅菲斯特的反常,举起了手中警棍。“别动!再动我就……呃啊!”一把精致的猎刀划破了两人的喉咙,开出了刹那芳华的虞美人花,随后便融入雨水中,那份殷红也变得淡了。两具躯体随之倒下,而裹在黑色大衣里的少年似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又好似置身事外,对杀人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梅菲斯特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跌倒在了那把弩面前,看着那已经断了的弓弦和上面自己刻上去的纹路再次猛然抬头似是要去寻找那人的身影,黑衣少年的面容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他腰间整备包里那些工具似是要修补那把弓弩,而梅菲斯特却用力蹬起双腿扑在了那人怀里,那裸露在外的小腿早就布满了擦伤,此时这些并不主要,他一把捧起那兜帽下的脸细细端详。一样蓝色双眸,只不过眼前的“他”似乎是一种深邃的氰蓝,肤色比起印象中的“他”更为白皙,并不是模糊记忆中那特别的,有些发青且带有细小鳞片的脸庞。发色,也不同,这是一头乌黑的短发,脸颊两侧发梢挑染成银色和白色。
不过,这又有什么的呢?因为他在这张脸上看见了那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慌乱的神情,以及那份将温柔埋藏深处并加以冷漠为掩饰。
“真是的……萨沙你跑哪去了啊,我等你好久了。嗯,怎么换上这种衣服啦?还有,明明以前的墨绿发色很好看为什么染成黑色的啊,还有啊……”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唉?”
少年像避讳恶心又麻烦的东西一般将人一把推开,梅菲斯特楞楞摔倒在泥水里,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那个“他”,眼前的人外套上挂别着的身份牌上文字在眼中一点点放大。“冥王星,天灾信使护卫兼铳械维修师,罗德岛临时委约干员。”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明明是他的弩啊,他明明是拿着那把弩啊!“罗德岛”那三个字在他眼中如此的扎眼,就如同白纸上显眼的污渍或者墨点。
“你为什么加入罗德岛!那种只有蠢材与坏人才会为之歌功颂德的鬼地方!你忘了我们遭遇什么了吗,萨沙!”
是的,一定是的,萨沙肯定是被罗德岛那群混蛋所迷惑了!一定是这样,还为了不让我看出来刻意打扮成萨科塔族的样子,还染了头发,灌了什么药剂改变肤色了,一定,一定是这样的!
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空旷的废墟,这次稍稍带上了些恼火的情绪,但是能感觉出人的克制。“……整合运动的?我不想管你们和罗德岛的事情,请不要再妨碍我,如果这把弩是你什么人的,还给你。”言罢,随手将那刚捡来的弩丢到半空中,在梅菲斯特的眼中,那弩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啪”,随着弩掉落在地上发出声音,自己脑中或者是心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破碎了。
“萨沙....”那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沙哑,眼神也变得更为呆滞,挣扎着活脱脱像个小丑般从泥水里摸爬起身。双手却猛地揪住冥王星的衣领扯动将整个身体贴了上去,暗淡的光环感受到人的触碰也只是颤了颤刚想要开口,却还没让自己说出一个音节就被人堵住了嘴巴。“安静,不然你就不是你了,对吧?萨沙……”很难想象,已经满身伤痕的梅菲斯特,本是名医疗干部的梅菲斯特,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纤细小手此刻真如同恶魔的爪子一般死死卡住少年的脖子,不出片刻冥王星瞳孔迅速扩大,喉管传来的窒息感让自己不愿意继续顺从下去,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大意了,他只是把梅菲斯特当成了失去战斗力的战俘,无需铳械就可以制服,但他想错了,他不知道那个叫什么萨沙的弩对这家伙会造成这么强的刺激。手刚要抬起抽出腰间铳械准备反击就被人用力压下,长期的奔波让自己根本没法再和人对抗,随着可以支配的氧气越来越少,现在也只能听见那恶魔般的呢喃。“萨沙....为什么要抵抗...这样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块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而在此刻,不论梅菲斯特再怎么吼叫,他怀里的“萨沙”也再也不能动弹,只是抽搐了一阵后彻底安静了下来。光环也缓缓暗淡了下去,体温似乎还能保留片刻的温存。这次,“萨沙”真的安静下来了,再也不会离开梅菲斯特了。
光环与光翼彻底失去光芒,逐渐出现裂缝,一点点扩散至全部,最终碎成粉尘被碾入尘土。梅菲斯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眼眶噙满了泪。“这才是你啊...我可爱的萨沙,你的怀抱怎么可能温暖呢,你的弩已经坏了,不用再战斗了,好好的和我在一起享受欢愉吧,不管是罗德岛还是什么都让他们见鬼去吧。”他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干净的,那两位守卫的睡袋,他吃力的将那具躯体抱入睡袋中,并在他口中放入了一枚源石冰晶保持身体的温度,融化后就会渗入身体保持这具躯体永久不会腐败。“抱歉哦萨沙,你已经很累了要休息吧?寻找开启新生活的爱巢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在那还有体温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将睡袋拖抱在推车上,蹒跚着拉动推车,身影渐渐消失在废墟深处。
新的爱巢是在距离那间收容所约摸五公里外的一栋废弃公寓,因为整合运动的入侵早就荒废了,而整合运动也早已经被罗德岛和近卫局从这里赶了出去。但所幸水电还没有被龙门相应部门切断。梅菲斯特寻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间整洁干净,且没有别人动过或是破坏的房间。“到了哦~啊啦,萨沙还在睡吗?醒醒啦,看,这里可是我们的新家哦!”梅菲斯特将冥王星的身体从睡袋里拖出来,仰面抱在怀里并用手翻开眼睑,那双眼瞳已经变得灰蒙蒙失去神采,后颈被托起下巴被把持住模仿着环视四周的动作。“接下来……,我要说一件埋藏在心底很久的事情哦?……那就是,萨沙,我喜欢你。”凌乱的银发下,少年的表情柔和且羞涩,小脸羞臊的通红,就像怕表白被拒绝的懵懂孩子,怀中的“萨沙”在颈后那只手的运作下如同同意版机械的点了点头。“太,太好了,你终于同意了嘛!那……这,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请,请你收下!”
一枚银质朴素戒指,套在了那苍白纤细的无名指上。这一幕本应该是在教堂,由神父证婚并予以庆贺的祷告,此时除却梅菲斯特的喃喃自语外,死一般寂静。
“好了,接下来该是要……要做那种事情了呢……萨沙该不会很害羞吧?”不论萨沙还是冥王星,如果此刻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羞红脸别过头去,但梅菲斯特却完全不会考虑这些,腿上的短匕切开了人的裤子露出了人里面的内裤,白色的内裤毫无情趣感,却被死后肌肉松弛导致漏尿沾满了淡黄色污渍,散发出淡淡的气味,一把扯脱掉内裤,下身只留着那套在脚踝上有着吊带腿环的小腿袜。上身也仅留下一件白衬衣。
梅菲斯特笑着把玩着“他”的私密部位和粉嫩穴口。“你看,你上身都刻意穿成我们初次见面的衣服呢,下身的短路为什么不一并穿来呢?不过这样脏可不行呢,萨沙,那么久的战斗肯定是累坏了吧,放松过后我们去好好洗个澡如何?先睡一会吧,塔露拉姐姐看见我们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空洞的双眼在梅菲斯特的抚摸慢慢合上,夹持住腋下拖拽进了浴室。浴缸的水早已经放好,是温热的,摸上去有点烫。梅菲斯特并不打算就这样急着去洗澡,因为一旦沐浴后身上的气味就不复存在。梅菲斯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整个人扑在“萨沙”身上,小腿袜底早已经被汗水浸湿,气味并不算是太难闻只是有点酸酸的,足形也算秀气,梅菲斯特含住其中一只,另一只则放在手中抓捏把玩,自己那套在白色棉袜的小脚则乱蹬乱蹭着“萨沙”的性器,衣物,脸颊,企图多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幻觉中,他仿佛想起了幼时两个人一起睡前打闹的场景,互相挠脚心,谁忍不住谁就算输那种小孩子的游戏。舔嗅过足底后便跪地替他祛除身上紧贴湿漉衬衣,着迷般欣赏白皙肌肤幻想着它会随呼吸起伏,指尖点抚腰肢至后臀仿佛对待至高的艺术品,最终吻过前胸淡粉轻轻吸吮,真美啊,就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一样,现在这件至宝已经永远永远属于自己了。
两具躯体缠绵了好久,梅菲斯特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将他的“萨沙”抱入浴缸中,水温已经只有些温了,一丝不挂的白皙躯体在水汽蒸腾下显得竟有些妩媚。银发少年身下那挺立放性器也跃跃欲试的开始在后穴蹭弄起来,毕竟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享受性事之快,一声声精神失常般的自言自语过后,那性器便也粗暴的捅入了人还未僵化的后穴之中,那肉穴尚且娇嫩未经任何人开发过,粉嫩嫩像一片薄色樱花瓣贴在紧致苍白的臀瓣间,又如淡粉色圆环梅菲斯特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性器裹入其中,后穴似乎异常的干净,虽然梅菲斯特的性器并不算巨物,但探入后也裹夹得让他疼的直发冷汗。他一手擎住人的腰肢,另手好不控制力道的拍着那已经不会做出任何表情的脸蛋。“真可爱啊,萨沙,后面好紧好紧呢~我很荣幸哦,很荣幸我能成为第一个享受萨沙后穴的人呢~”而本应感受撕裂般痛处的冥王星却完全没有了任何表情,在这样折腾下竟微睁一只眼睛默默注视着一切。
不予抵抗的躯体就如同一个布娃娃,更是有如在努力鼓舞梅菲斯特一般。梅菲斯特沙哑的嗓子放声狂笑,凭借着本能加快抽送了起来。脖颈,如乌萨斯童话中天鹅王子般精致的脖颈,引得梅菲斯特一口咬下衔在口中不愿松开。对于动物来说,衔住脖子除了母兽保护幼兽,更多的是在宣誓这是专属于自己的猎物,贝齿在颈部留下永久的齿痕,犬齿刺破了肌肤渗出少许暗红血液。再然后则是脸颊,小腹,到处都留下了梅菲斯特的吻痕和指甲划过的凹痕,甚至还有梅菲斯特手边源石猎刀划破表皮肌肤的痕迹,还未之息流动的血液随着肌肉的抽动泵出,梅菲斯特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兴奋的大口喘息着吮吸人流出的献血哪怕这或许会让他的源石结晶化加重自己也毫不抗拒,“浮士德.....萨沙.....我好爱你....我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混蛋...下次你不许再把我一个人丢下”。带着抽噎的嘶哑喊叫却也只有自己能听见,身体更像是在倾泻自己的爱意和不甘一般越动越快。那一对乳首自然也不会放过,小巧的舌尖舔舐过后便含在口中吸吮,他可不敢用力咬下去,他学着婴孩的样子用力吸吮妄想在里面得到些汁水,满脑子都是与真正的萨沙交合,而那名少年也只能以欲拒还迎低声呻吟作为回应。在这样的幻境下,性器终于探索到了最深处,抵在那深处肉壁上献出了自己的初精。
射精后便是疲惫,疲惫后带来的就是清醒,而清醒正是唤醒痛苦记忆的闹钟。梅菲斯特似乎清醒了些,他望着怀中那具躯体,很像,但现在感觉的只是像了,名画缺了精髓便只是赝品。“不,不对……萨沙……你还不是萨沙,你还缺点什么东西……”。着魔般将“萨沙”从浴缸里拖拽出来一直拽到客厅,终于寻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他的法杖,用于医疗和操控牧群的法杖。
“噗嗤”
法杖的末端没入了人的胸膛,而自己则是在人身边吟唱起治疗的法术,随着伤口的愈合,“萨沙”的身体就像和那根法杖融合一般用血肉紧紧包裹,法杖根部是一柄利刃,如矛刺穿了他的心脏,而梅菲斯特却毫不心疼,而是更加的愉悦与病态。“看啊...萨沙......你和我的法杖融合的多好,你以后就会成为我的法杖,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我们可以一起唱歌,一起吃饭,一起战斗....再努力一会,我们就能好好的活着了,我爱你.....”
随着一声声的告白,银发少年的性器再次插入了那被开发过的后穴,法杖支撑住躯体一晃一晃,只不过可能体验过了性事,这次未过多久便将白色的浊液全部射进了人慢慢僵化的后穴。一声长叹过后,“萨沙”的尸体再次动了起来,机械性的将梅菲斯特搂抱在怀中。或许,这个怀抱,对梅菲斯特来说已经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数天后,龙门近卫局与罗德岛特遣天灾信使拜蒙,寻着那车辙和一深一浅的足迹终于来到了这座公寓门前。
“你……紧张什么?”近卫局的一名特战成员询问着一旁萨科塔族的天灾信使,很难看不出这孩子在紧张,攥紧法杖的手指指甲已经嵌入肌肤甚至剐蹭出血。他并不了解,这一对天灾信使搭档是多么特别。
“你别问了……开门。”回答他的,是一句带着颤音的简短回应,夹杂着恐惧。
特战队员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门,从门口就可以望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看见的只是满身血痕胸口插满了源石中心包裹法杖,后穴已经满是白浊的冥王星,还有满脸幸福在那人胸口低声呢喃着的梅菲斯特。
“在一起哦~我们永远在一起了萨沙……对了,你看,塔露拉姐,霜星姐还有弑君者姐她们都来看望我们了呢。哎嘿嘿……新婚之后被人探望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拜蒙此刻仿佛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他眼中只有那被人用法杖贯穿,成为可笑玩偶的……自己的恋人。他耳畔已经听不到同行的近卫局成员劝阻,源石技艺开启后竟将同行之人都一并掀飞,一切玻璃制品悉数震的粉碎,一朵虞美人花在面前也被这怪异的源石技艺震成数片飞舞的殷红,他冲破了这片红,手中的法杖已成利刃刺向那白色的恶魔。
墙上的日历,是9.25日。
墙上的日历,是9.25日。
此时,如同时间静止。
再睁眼时,是一片熟悉的天花板,环顾四周,是有些杂乱的卧室和各种枪械零件,以及躺在枕边的冥王星。
是梦?
是梦。
但心悸和那份真实的绝望感,是如此清晰。
起床将自己微卷的棕麻色长发束起一个蓬松马尾,从冰箱冷藏室中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一饮而尽,酒精暂时的麻痹了梦境中带来的那种绝望与恐惧。“是梦啊……真是的,多久没有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啊……上次好像还是在拉特兰的时候吧?然后就……”自言自语的嘟囔戛然而止,早已空了的锡罐掉落地上发出微弱金属碰撞的响声。本以为被酒精麻醉掉了的恐惧感再一次涌上心头。“不……不可能,这是……我再一次梦见了不久的将来吗?”下意识瞥向一旁的日历,那扎眼的数字让他越来越确认心中所想。
是九月七日。
“我记得,我记得罗德岛他们前段时候发给了他一封电子邮件,应该是存在他个人终端上了……让我看看。”
冥王星对电子产品并不感兴趣,就算是个人终端也从来不会设置什么密保设施,拜蒙很容易打开了终端查阅到那封罗德岛发来了委托邮件。
“至天灾信使护卫冥王星先生,根据我方与您的关于武器维修合作,请于23日前往龙门外环废墟回收整合运动干部浮士德的武器,并提取其相关构造信息。”
只有两位少年蜗居的小屋里,除了那名还在酣睡中少年发出微微鼾声,就是死一般寂静。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杂乱的起居室桌角上放了张纸条。
“我出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等我回来。”
命运是骰子,你永远无法决定它骰出的点数,但是你可以决定骰出与否。
还是那个窝棚般的收容所,还是昏暗的烛火,桌上一如既往的是让人难以下咽的黑面包与呆坐在一旁梅菲斯特。那从前一脸如同恶魔般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容荡然无存,只有呆滞瞪大蹬圆的双眼,泪水打湿短裤的布料。他早在几天前就被罗德岛方俘获并交由龙门羁押在此等候发落,剩余的那几个“牧群”也只不过为了满足罗德岛一方研究而留在这里并废除战斗机能。他在一名整合运动士兵口中得知了那个让他崩溃的事实。“干部浮士德……被罗德岛干员击杀,遗体护送至善后部门处理。”
萨沙真的死了吗?不,绝对不可能,那个混账士兵绝对是在骗我!对就是这样肯定在骗我,他们这些混蛋肯定是听从爱国者那个臭老头子的,萨沙那么强,我们并肩了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失手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被罗德岛的杂种们……!梅菲斯特的脑中盘旋着这样的字句,哭哑的嗓子早就没办法再自言自语了,他不想忘记那个人,那个冷漠却不失温柔的少年那清秀容貌,但记忆却一点点的消失,模糊。法杖横扫过木桌桌面,那肮脏瓷盘中盛放的是龙门派来看守所“施舍”的“口粮”。伴随着碟子跌落地面摔成碎片的脆响,本就难以下咽的黑面包更是沾满了尘土,一旁的牧群早就扑上去撕扯,吞咽,有的吃到的是面包,有的却把“同伴”肢体一部分硬生生扯下来啃咬,牙齿啃食骨头的声音嘎吱作响让人听了就心烦。但是梅菲斯特似乎根本听不到这些,对他来说现实或许只是一个梦境,一个让自己恐惧的噩梦,现在自己只要醒来就好了,只要醒过来就会看见自己躺在萨沙的怀里,而萨沙则给与一个怀抱并告诉自己这些一切不过是梦,一个小孩子才会害怕的噩梦。
“萨沙,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啊……我不能没有你。”
或许这样的喃喃自语守卫们早已听腻,连责骂闭嘴都懒得去说,但是这次似乎除了喃喃自语外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像礼仪队的号角,又想拉特兰教堂的唱诗班吟唱的圣歌,又好像无数恶魔低吟。心脏伴随着这声音疼的厉害,胃也是翻江倒海般难受,视野模糊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有一位亚麻发色身材瘦小的孩子站在不远处。
随后,一片血红溢满了视野,血色淡下去彻底漆黑。身体倒下的声音,作为了序章曲的终音。
梅菲斯特从幻觉中清醒了些许,疲倦的抬起头,还是这个噩梦吗?什么时候结束呢?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发现一名亚麻发色,说不清是少年还是少女的萨科塔族走进了名为收容所的窝棚,看这种特殊的装束,应该是一名天灾信使。
“你就是那个梅菲斯特?”声音虽阴柔但音量却不小,那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意。手中的法杖却颇有意味,法杖整体细小如同一只指挥棒,末端却雕刻着长角的骷颅。乍一看竟与梅菲斯特的法杖有些许神似。
“……管你什么事。”梅菲斯特对这种人懒得回应,毕竟在他看来,梦中的人询问自己问题本身就是一件没必要认真回答的事情。
“是不是无所谓,我只是来取你性命的,放心,我不会像对门口两名守卫那样使用源石技艺,我要做的是一报还一报。”阴柔可爱的声线却说出的是最恶毒恐怖的话语。下一秒,一只纤细的手便掐住了梅菲斯特的脖颈顺势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看似瘦弱的身体似乎爆发出根本不可能有的力量,那喉咙中卡住的源石更是加剧了痛感,唤醒了梅菲斯特本能的求生意识,手中紧握医疗法杖向面前的萨科塔人挥去。
“嘭”
那细小的法杖竟游刃有余的抵住了那硕大的医疗法杖,随后从上至下划到末端轻轻一敲,梅菲斯特的法杖便碎成数片散落一地,手中紧握的只剩下一个把手。
“这一招,是他教会我的,我原本以为用不上了,不过用声波来测出武器的缝隙,并对那个薄弱点进行共振,就会这个样子哦?”萨科塔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下一秒,那持法杖纤细的手便死死的钳住梅菲斯特的脖子并将其抵在墙上,巨大的力甚至让梅菲斯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便只能发出“咳咔”的呻吟,或许他此时此刻是人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了。“呐,告诉我,你的命悬挂在别人手上是什么感觉呢?”戏谑,除了戏谑便是杀死仇人的快意和满满的狠意。梅菲斯特的小脑袋疯狂运转思索着到底在哪里得罪了这样一位嗜杀成性的萨科塔。
拜蒙似乎看出梅菲斯特拼命的在想为什么自己要杀死他,便用一种甜腻轻柔,仿佛安慰着受惊的孩子般语气在他耳边低语:“理由吗?理由的话我也在想呢……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只能是说我看见了未来,我要改变这个未来并与命运抗争。”
“你……咳,你到底是谁……妈的,是……咳啊……乌萨斯的那群人雇佣的吗?!”梅菲斯特拼尽全力,断断续续的质问着,至少需要知道是谁杀了他,虽然他之前并不想死,但是现在……失去了一切的他似乎有些释然,或许死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来取走你性命的萨科塔族天灾信使,没必要记住。接下来,去地狱与你的小男朋友再会并享受炼狱的快乐吧。”
“咔”很清脆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拜蒙似乎早已经厌倦了窒息这种玩法,毕竟等待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种蛮讨厌的事情。失去了完整脊椎支持的头歪到一边就像只满是脏污的布娃娃,绿色的眸子看不出神情,只是空洞的望着眼前墙壁,唾液从半张的小嘴里缓缓淌到拜蒙的手上。“……真是恶心”拜蒙厌恶的嗅嗅手上那液体的气味,不算好闻,不知为何有些血腥味,手一松,梅菲斯特的身体便栽倒在地上。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长着如盘羊般犄角的萨科塔男孩一脚踢在梅菲斯特小腹上,如同对待碍事的石头般,半蹲下用还算干净的衣角擦拭掉手上的唾液,这才发现这名白发少年因为之前的窒息竟然勃起,淡黄色的尿液夹杂着不知道是不是初精的白浊,让那灰色短裤前端湿漉漉一片,散发出不是很好闻的臊气。“还尿了……真是够恶心的,总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你了吧?”拜蒙一把掐你住梅菲斯特的下巴把那已经脱离脊椎束缚的头部抬起细细端详。“或许……你还能有那么一点点价值。”拜蒙思索片刻,拽住梅菲斯特的领子将这具瘦削少年的躯体拖拽离开了这间庇护所。
一条不起眼的血痕在地面蔓延,如一根红绳,片刻后便被雨水冲刷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格鲁斯伯爵点燃了茶几上的煤油灯,并不是因为房子里没有通电,而是单纯只是想怀念一下曾经过往的那段时光,虽说只是过了约三年,但是对他来说就仿佛度过了整整三个世纪。眼前的人,或可以说是熟人,也可以说是情敌,但无论怎样,自己也不能攻击他,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他很清楚,眼前的萨科塔族天灾信使有着怎样可怕的源石技艺,完全施展后甚至不亚于一场小型但高破坏的天灾,这种程度的源石技艺,他只见过另一位会使用。
那就是,整合运动干部“霜星”。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接了罗德岛的委托来我这里要人?”伯爵惬意的将身体倚靠在老式沙发上,张开臂膀将两边的卡斯特少年搂抱在怀中,那两名少年没有丝毫的抵抗也无任何多余的动作,因为死人,或者说“收藏品”,是永远不可能反抗和背叛的。
拜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萨卡兹,距离上次见面,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化太大了,有些不像二十六七岁而更像是四五十的沧桑大叔,当然更让拜蒙感觉恶心的是他那癖好还是没有变。怀里的应该是那名代号莱恩哈特的天灾信使和他的护卫断崖吧,之前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看见这个样子的他们,身着有着超短裙的女仆装,该说这也是那家伙的恶趣味之一吗?拜蒙放弃了去胡乱的思考着这些问题,抬手指指自己脚边的梅菲斯特尸体,以一种毫无感情的腔调回应眼前的熟人:“这家伙你应该认识吧?”
“怎么可能不认识,整合运动负责医疗的干部,梅菲斯特,哦,顺便一提,他那个小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啊,浮士德,我刚把他的遗体处理好。真没想到,你居然把这满嘴脏口的小孩杀了呢。”听不出格鲁斯伯爵的话,到底是讽刺还是钦佩,或许是赞许也说不定。
“那就好办了,他送给你了。”拜蒙的回答更是干脆,他可懒得对眼前的这家伙说更多的话,对他最好惜字如金,说的越少越好。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吗?”
“我预见了未来,他杀了……嗯,没什么,走了。”拜蒙终究没有说出冥王星的名字,他知道,说出这个名字就意味着两名情敌间的争斗会一触即发,他选择离开这栋充满死亡与污秽的乡间别墅,高跟马丁靴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直至门口时戛然而止。“我忘了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拜蒙转身面向依然在与两只小兔子亲昵的格鲁斯伯爵,眉间微蹙思量片刻,方才继续开口“你……和他终将见上一面,应该是最后一面,之后你就会被‘龙’斩杀……哦,到时候我会去给你做临终祷告的,再见。”
门,发出吱呀的噪音,再次关闭,只留下伯爵怀抱着两名兔子少年仰视天花板发呆。
会被……那家伙斩杀吗?呵呵……还真是有些奇怪的未来。
他清楚,拜蒙的能力除了控制声波和物体震动外,还具有不稳定的预知未来的能力,未来会被拜蒙以梦的形式得以窥见,是无法逃避的未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还不如享受现在好了。”格鲁斯站起身活动下久坐而酸痛的腰肢,走到梅菲斯特早已冰冷的身躯旁将其轻轻抱起,拜蒙这小子还是多少为他做了些防腐措施,不过也需要快点进行“收藏品”化的工作了,他将手掌轻覆在梅菲斯特的双眼为其阖上,便缓缓走入了实验室……
数日后,次卧的床上并排静静躺着两名少年,穿着的都是生前的衣物,梅菲斯特与浮士德,格鲁斯伯爵一直对这对少年有着别样的感情,这种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是羡慕吗,或许也是嫉妒,也或许对他们现在的结局抱有一个路人该有的遗憾和感慨。不过,现在也可以为他们完成一点点小小的夙愿。格鲁斯默不作声的解开了浮士德的作战裤,那小巧的性器自然是用某种特制的装置代替了原本的海绵体等组织,使得就算是成为“收藏品”也依旧可以做到勃起的状态,他半跪在床上抱起浮士德的身躯倚靠在自己怀里,把持住双手僵硬的在另一旁的梅菲斯特身上抚摸并解开衣物。浮士德的身躯如同一句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性的听从着伯爵的操控,不一会便彻底褪下了那灰色的短裤,露处少年那还未被探寻的私密处。不过伯爵似乎并未打算就这样让两人交合,既然是完成夙愿就要演的更逼真一些。
“你们有没有这样玩过呢...”似乎只是自言自语,两只手抓着梅菲斯特那被白色棉筒袜裹住的秀足,让两只白白的小脚夹住了浮士德挺起来的性器开始控制着搓动起来。“看看啊...不知道你可爱的萨沙如果还活着,指不定会叫成什么样子呢...……”脸贴上来,伸出舌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滑动,灵活的用舌头拨开眼皮让他看清楚彼此在做什么,那双绿宝石般的眸子早已蒙上一层灰色薄膜变得不再透彻,而浮士德却和生前一样沉默不语,或许他真的还活着时经历青梅竹马的足交也会让小脸羞愧红透吧?格鲁斯就这样一边操控两人的缠绵,一边自己也脱下裤子释放出那早就挺直的性器,一点点的顶入浮士德的后庭之中。“不介意……让我这个好同事也参与其中吧?”格鲁斯一脸坏笑,一边像狗一样在梅菲斯特脸上到处舔舐一边开始对浮士德进行下体运动,并继续控制他的双腿服侍浮士德。虽然经过处理,但后穴毕竟没有得到开发,这对还未确认关系的小恋人可能甚至还未发展到性事这一层次就已经殒命。肉棒刚一怼进去就一下子夹紧,梅菲斯特的腰肢软绵绵的瘫在床上里如同一个性爱娃娃一般,银色碎发凌乱,遮挡住了半睁的双眼。在这样的运作下,浮士德的性器也鬼使神差般怼入进了梅菲斯特的小穴中,随着格鲁斯的动作一下下的反复抽插。格鲁斯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的玩法,那两具身体互相贴在一起,恰巧连双唇也好好的亲吻上,两根小小性器一根在内一根在外,两人的小穴也被蹂躏侵犯的流淌出些许剩余的液体,这当然是伯爵恶趣味的又一杰作。不出一会,这样的服侍便让格鲁斯抵达了高潮,他不忍将爱液由浮士德一人独享,便恋恋不舍的将性器抽离浮士德的小穴,靠近两人头部加速撸动数下,一股浓厚的白浊在伯爵一声低哼下,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射到了身下两人的脸上。两张精致的小脸沾满了人的精液,部分爱液顺着微张的唇缝流入口中,后穴却是一副色情淫荡的别样光景,浮士德的身体失去支撑,性器也从梅菲斯特的小穴中滑出来,两个后穴穴洞大开向外溢出着液体。格鲁斯那新鲜的精液,似乎也给这对悲情恋人早已死去的躯体注入了些许生气,浮士德的姿势似乎搂抱着赖床的梅菲斯特,只想在更多享受片刻温存。为此,格鲁斯伯爵默默穿好衣物,似乎不愿打搅他们的清梦,静静的走出门去。
在这样的世界,似乎并没有人是绝对无辜,或是绝对的罪人,恶人,只是想活下去罢了,不是杀人就只能是被杀。
人类终究无法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