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蒙汉全餐
一大早秦玮就匆匆拖着行李出了门,今天他要赶往内蒙去签下那边一个农林草原的合作项目。38岁的秦玮趁着行业利好政策的东风,把自己的公司发展得有声有色。他的合作伙伴罗楠,别看只是30出头,却在项目策划的方面给了秦玮极大的助力。这两年罗楠不辞劳苦,在南方与内蒙间飞了好几趟才把这个合约谈下来。说来也奇怪,一开始罗楠对这个项目还挺消极的,嫌距离太远不愿去。但去了两次之后却突然变得相当积极,后来几次主动要求多跟这边接洽会谈。这次签约仪式,罗楠更是早早的过去打点一切,还说要给秦玮准备点神秘项目。
出了机场,一阵凉风吹得秦玮打了个冷颤。此时的南方还是相当炎热,而高纬度地区的傍晚已经寒意逼人。不一会,罗楠开着车把秦玮接到酒店。把各种工作的事情确认了一下后,秦玮便早早睡下。第二天的签约过程异常顺利,秦玮也不得不赞赏罗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到位。晚上跟合作方的宴会众人相谈甚欢,秦玮第一次体验到蒙古汉子的酒量。觥筹交错间,罗楠跟秦玮说:“老秦,难得大老远来一趟。过两天陈总和林总安排了去草原走走,也正好带你看看这边的环境。”秦玮正有意要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便一口答应下来。罗楠立即开心地朝另一桌的陈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到了出发的日子,罗楠便开着一辆租来的丰田PRADO载着秦玮往郊外的一个驿站去,说是在那里跟向导会合再出发。刚上车,秦玮就注意到罗楠换了一套皮衣加牛仔裤的装束,显得野性十足。这件皮衣让秦玮总有点不明所以的异样感。首先感觉皮质不是常见的猪牛羊皮皮之类,显得更加柔软。皮衣胸前两个口袋下方都各有一个铜钱大小不太对成的黑斑,感觉原来是皮料上的突起,在鞣制皮革的过程中压平了。“两个黑斑,有点像人的乳头。”这个念头在秦玮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太匪夷所思,秦玮觉得不太可能,便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
驱车一个多小时,秦玮和罗楠到了约定的驿站。这是一栋隐藏在一片柏树林里的两层的小楼房,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外停着另一辆PRADO,同行的陈总和林总早已在驿站等候。陈总大概40岁上下,山西人,而林总更年长三四岁,是陈总的远房表哥,但从小生活在内蒙。这次的商务合作罗楠便是依靠陈总和林总牵线搭桥才成功,秦玮免不了又跟两位合作伙伴寒暄一番。林总拍了一下罗楠身上的皮衣,笑嘻嘻的说:“罗总,这皮衣还满意吧。”“真是太喜欢了。”罗楠整了整皮衣,“这皮料肤感真舒服,尺寸正合适,林总找的师傅手工真不错。”接着罗楠刻意拉着林总走开了几步,小声问道:“林总,这次选的质量如何?难得我把秦总带来开眼界可别整失望了。”“这个放心!”林总笑着说,“昨天我已经视频连线看过,比你之前试过的都好。”“那就有劳林总了。”罗楠开心的笑起来。这番对话秦玮隐约听到一些,但陈总一直在跟秦玮说这业务的事,秦玮也没有继续放在心上。
四个人聊了大约半小时,远处响起了越野车特有的轰鸣声,当车子停稳后,走下一个相当健壮的男人,只见他脸上深棕色的布满皱纹,眼神犀利干练。他自称叫牧仁,45岁,蒙古族,正是这次行程的向导也是这次草原之旅提供伙食的厨师。从车外看越野车的后箱位置塞得慢慢的,里面有一个挺大的箱子,是个车载冰箱,还有一些体积很大的锅和铁架之类。牧仁介绍说冰箱里有两只羊,是头三天的伙食。能试到内蒙地道的羊肉,秦玮也很是期待,但心中也有疑惑:“这趟行程不是五天吗?后面几天吃啥?”想着罗楠肯定有后续安排,秦玮也没深究,只是问了林总:“人齐是可以出发了吗?”“秦总稍安勿躁,还得等一会。”林总向罗楠使了个眼色,两人又神秘地笑了笑。
“还有人来吗?”这趟行程太多不解,秦玮也摸不着头脑。
又过了一会,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罗楠显得尤其兴奋,赶忙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转身,其余四人也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在不远处下了马,牵着马缓缓向众人走来。来到众人跟前的时候,秦玮终于看清,这是一位相当高大的汉子,目测有一米八五。长相是典型的蒙古人,皮肤呈现常年沐浴紫外线的古铜色,细眼圆脸,留着利落的短发和络腮胡。身上一套很宽松的运动服也掩盖不了雄壮的体格,俨然一位电视里看过的蒙古摔跤手的样子,浑身散发出的草原壮汉的魅力让秦玮心里产生亲近感。牧仁向众人介绍,骑马的汉子叫特尔木,31岁,也是蒙古族,这次跟牧仁的车。罗楠着急的问牧仁:“就是他吧?”牧仁点点头,罗楠开心地笑了:“真不错啊!”而旁边的特尔木竟有点害羞的样子也尴尬的笑了一下。
既然人到齐了,就可以出发。特尔木给马匹屁股用力拍了一下,看着马儿飞奔出去后便上了牧仁的车。三辆车鱼贯而行,领头的是牧仁和特尔木的车,中间是陈总和林总,而罗楠和秦玮跟在后面。“罗楠,那个特尔木是谁?牧仁也没解释他为啥跟车?我看他也没带行李,好奇怪。”秦玮对特尔木这个陌生人也说不上是戒备还是在意。“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他是神秘嘉宾。嘿嘿。”罗楠还是一脸神秘。
第一天的行程还是比较顺利,途经的都是广袤的大草原。生活在城市的秦玮第一次感受驰骋在草原上的快意。虽然初秋的草原已经开始发黄,但是伴着蓝天白云再慢慢过度到落日的余晖,这番美景还是让秦玮沉醉不已。傍晚,六人在一个湖边安营扎寨。牧仁和特尔木帮众人搭好三个帐篷,又从车里的冰箱托出一只宰好的小羊羔架在火堆上烤。而陈总从车里搬出一箱啤酒,跟林总、罗楠、秦玮就着烤全羊天南地北地聊起来。牧仁时不时吃几块羊肉,偶尔也参与一下聊天。但那个高大的特尔木整晚却只喝了一些水和吃了一些牧仁专门给他煮的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野菜。秦玮割了块羊肉递过去,特尔木也只是微微笑说不饿就拒绝了。后来还一个人回到帐篷里就没再出来。想着是蒙古人有什么自己的忌讳,秦玮也没放在心上。
肉质蒙古的羔羊太鲜嫩,秦玮这晚上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酒醉恍惚间,秦玮看着挂在烤架上的羊骨,慢慢变成一个人的骨架在火上烤,吓得秦玮一个哆嗦酒醒了一半,再定睛一看,仍是那只被吃得七零八落的羔羊。秦玮只道是酒喝得太多产生的幻觉,便由罗楠扶着回帐篷休息了。
第二天的行程经过一片浩瀚沙漠,车轮在沙漠里扬起一片尘土,随风飞散又随风而落,视线所及除了蓝天便是一个又一个沙堆。秦玮的脑海里想起一句话:千般经营,一捧黄沙。“也许人的生命浮沉在世间也是诸多无奈吧,都逃不过化为尘土。”秦玮感慨道,也慢慢忘却之前的疑惑,心情越发沉浸。这天晚上六人在沙漠里的偶遇的一处绿洲扎营。牧仁说是怕南方的客人天天吃羊肉不习惯,用锡纸包了四只鸡埋在土中做了叫花鸡。特尔木还是只喝水和吃了点神秘的蔬菜后就回了帐篷。而秦玮又喝了不少,没再出现前一天的幻觉。
第三天是在树林里穿行,因为山路崎岖众人行进得挺慢,也时不时要停下来休息和观赏林间景色。秦玮前两天的酒意还没完全散,加上路上颠簸,在林间不注意就吐了两次。被陈总笑话道:“秦总这么不胜酒力啊!可别影响食欲啊,明天还有蒙汉大餐哦!”“只听过满汉全席,这蒙汉大餐又是啥?”秦玮又感不解,但当下吐了好几下实在没力气问,就只能苦笑一下回应。扭头却又发现不远处的特尔木皱了一下眉头,只是这个表情转瞬即逝了。
晚上扎营后牧仁又从车里扛出一只羊。这次牧仁充分展示了自己蒙古厨师的功力,将整只羊切碎,分别做了羊汤、羊肉饭、烤羊肉串、焖羊肉等好几样美食。菜式很美味,但秦玮的胃口没有恢复,各个菜品也只吃下一两口,连酒也没喝,所以也清醒地发现今晚特尔木只是喝了点水就回了帐篷。想着这几天特尔木一点肉类都没吃,会否是身体不适,趁着其余几人喝酒喝到忘形,秦玮挑了几块羊肉准备端到特尔木的帐篷里。
“特尔木,我方便进来吗?”秦玮在帐篷门口轻声问道。帐篷里的人明显有点意外,缓了好一会才说出话:“哦,哦,可以。”秦玮端着碗撩开门帘,侧了侧身进去。帐篷不大,秦玮在帐篷里也要弯低身。再加上特尔木这个一米八五的壮汉,空间显得特别局促。“我看你这几天什么都没吃,给你端了点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秦玮把肉递给特尔木。特尔木有点惊讶,看着碗里的肉又不经意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没接。“你们蒙古人应该不忌讳羊肉吧?”秦玮看到对方还是没接肉,顿时心生不悦,“算了,就放这了,你想吃再吃吧。”说着就放到帐篷的一边。特尔木也感受道对方的不快,连忙解释道:“谢谢,谢谢,我这几天不方便进食。谢谢你的好意。你的朋友还在外面,你也快回去吧。”正说着,特尔木就起身想撩开帐篷门帘,却一个不小心没站稳自己坐到了地上。秦玮看到特尔木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但帐篷太小一下重心不稳向前倾倒。就这样,随着帐篷震动了一下,帐篷里的特尔木躺在地上,而秦玮则直接趴在了特尔木身上,双手抱住特尔木的腰,脸贴到特尔木的胸口。
这是秦玮第一次如此接近特尔木,甚至隔着衣服隔着胸脯听到了特尔木的心跳。肉肉滚圆的肚子坚韧又不失温柔,贴着胸脯的脸能感受到衣服下面结实的胸肌传来的温暖,耳朵里的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快了。这个距离鼻子已经能闻到这个健壮草原汉子的体味,混杂着牛羊等动物的气息,还有青草的绿意和青涩,这种纯粹天然的男性荷尔蒙穿透鼻腔,直接刺激着大脑每个感官,让秦玮脑精神为之一振。秦玮终于知道,在见到特尔木的那一刻,就被这个草原汉子深深的吸引。他不想错过当下,也没理会特尔木是否抗拒,直接就吻上去。接触到特尔木嘴唇的那一刻,秦玮感受到对方先是想挪开,下一秒却又转回来。再下一秒,特尔木的嘴唇竟然开始主动迎合着秦玮,双手也慢慢搭在秦玮的背上。秦玮知道对方并不抵触,就全身心投入到跟这个草原汉子的热吻。特尔木的口气没有多余的异味,是这几天都没进食肉类的缘故,淡淡的胡茬挑逗着秦玮的嘴唇,秦玮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特尔木的衣服里。接触到身体皮肤的那一刻特尔木浑身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阻止秦玮。秦玮的手就更肆无忌惮地划过特尔木的胸膛,抚摸特尔木左边结实的胸肌,摸到胸肌上那颗被一圈绒毛簇拥着的滚圆的颗粒已然硬挺。进而秦玮发现,特尔木那颗硬挺的乳头,竟然穿着一颗小圆环。秦玮手指尝试轻轻拉了一下圆环,仍在与他两唇交接的特尔木隐隐的“哼”了一声。
特尔木明显也沉浸其中,这让秦玮更肆无忌惮。他正准备接着往另一处胸口探索,帐篷外突然传来林总的声音:“秦总,你在里面吗?”秦玮和特尔木紧张得猛然坐起来,各自迅速整理好衣服。“哦哦,我在和特尔木聊点家常。”秦玮回答道。“罗总和林总在等你喝酒呢,快过来。”陈总催促道。“好好,我这就去。”秦玮无奈附和到,回头看了下特尔木,对方微微点头,不得已只好走出帐篷。没走几步,陈总突然靠过来小声跟秦玮说:“秦总,你还是不要跟他搭上感情比较好,相信我。”看着陈总不像开玩笑,秦玮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帐篷,只能不情愿地加入到火堆旁的酒局,心却只想飘回那顶帐篷里,回到那个蒙古汉子身边。
次日众人起的比较晚,因为牧仁说这天的车程不长,但是下午的任务却比较耗费体力,建议大家休息久一点。从醒来开始,罗楠就一直处于很亢奋的状态,像是有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即将发生,连陈总都直接跟罗楠说要收敛一下。相反,特尔木起来后情绪却更显低沉。秦玮开始担心是昨晚自己的鲁莽让特尔木背负上心理负担,但又有预感好像有更大的事情即将发生。吃完一些干粮当早午饭,众人各自登车出发。
行进了大约两小时,牧仁带着另两台车在河流前的一处平地停下,正如他说这次路程并不远。刚下车,秦玮发现早已有三顶起好的蒙古包在旁边。牧仁这次不用再费力帮众人搭帐篷了,但他也并不闲着,在车上叮叮当当搬下来一堆铁棍,又在其中一顶蒙古包搬出许多案台、锅具、刀具一样的东西,或许就是要准备陈总说的“蒙汉全席”吧。牧仁忙得不可开交,秦玮也还想找特尔木聊聊,至少为造成对方困扰道个歉,却发现特尔木抱着一个布包就走进刚才牧仁搬东西的那个蒙古包,牧仁最后一次搬完东西后还把蒙古包的门帘扣死。显然道歉的时机不对,秦玮也有点不知所措。“秦总,别郁郁寡欢,过来看看风景吧。”陈总喊道。“对对,老秦,别愣着了,这地方真是心旷神怡。”罗楠也附和道,语气里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的心情。秦玮也只好先放下道歉的事,仔细端详起附近的景色来。
在秦玮前方的不远处有一条大约宽四五十米的河流,远远望去感觉并不太深,淙淙的河水干净且清澈,河边的芦苇随着草原的微风拂过河面,在秋天的太阳照耀下泛起点点波光。在河的对岸是一块一百多米高,光秃秃的岩石峭壁,看太阳的走向正好在西边。也不知道在这片草原是如何生成这种岩石地貌。峭壁呈三角形,在峭壁的顶端是一快中空的圆形岩石,从正面看就像一个中间挖空的圆盘。神奇的是,圆盘下面是一条笔直的大裂缝,从峭壁顶端一直裂道底部,裂缝的宽度正好能透过峭壁看到另一边的草原景色可见峭壁山体不厚。在秦玮看风景的时候,牧仁拖了一条矮长凳放在河边,长凳一边高一边低,角度正好对着那条大裂缝,旁边还放了好几个桶啊盆之类的。秦玮再转头一看,牧仁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铁棍搭起了几个大铁架子,几个灶台案台都已经整好,还已经从河里打了几大桶水,一桶已经在吐着火苗的灶台上微微冒着热气。
“牧仁还真利索,看这阵势今晚可比前两天的全羊还丰盛啊。”秦玮想摆脱先前的尴尬。“当然啊,今晚可是重头戏‘蒙汉全席’啊!”罗楠说着激动得双手在腹前抱起拳头。“这到底是要吃啥?”秦玮终于忍不住发问。罗楠正要解释,陈总却抢先说:“重头戏一会就开始了,秦总别急,一会用眼睛、耳朵......用全身的观感去感受吧。”然后陈总、林总、牧仁甚至罗楠,都安静下来,眼神看向前方的河流,神情变得肃穆。气氛好像在这一刻慢慢凝固,只留下风声、水声、还有草木摇摆的声音。
现场的气氛让秦玮压抑到几乎喘不过气,甚至想马上逃离这里。他扭头一看,赫然发现特尔木已然站在身后不远处。这时的他面部表情庄严而沉静,一扫前几日见到的阴郁不安,头戴华丽尖头皮帽,身上换上一套蓝色锦袍。秦玮在电视上看过,这是蒙古族在隆重场合才会穿的礼制服饰。秦玮轻声喊了句:“特尔木~。”但特尔木此时同样肃穆地看着河流方向,并没有搭理秦玮。秦玮刚想再喊一声,却被旁边的陈总拉住,同时做了个“嘘~”的动作:“这是他的重要时刻,不要打扰他。”陈总的眼神很坚定,秦玮一时间被震慑住,便不再作声。
片刻之后,西落的太阳堪堪压到对面峭壁的顶端,牧仁大喊了一声:“噢都百纳!”特尔木开始迈着坚毅的步伐缓缓向河边走去,口中念念有词。秦玮并不理解特尔木念的是什么,感觉是一段经文,或是一段祈祷词。只是特尔木的声音雄壮豪迈,声调抑扬顿挫中又有许无奈和沧桑,跟前一晚在帐篷里简直判若两人,但此时才完全散发出草原汉子独有的魅力,豪迈的声音让秦玮也沉醉了。
当特尔木走到河边的时,大部分阳光被峭壁山体遮挡,眼前的河岸变得阴暗。但阳光又恰好穿过峭壁顶端的圆形岩石,透过岩石的中孔,在河面中央洒下一块明亮的光斑。特尔木在河边跪下,双手高举仰天长啸,像是准备跟这苍茫大地在告别。接着,他脱下长袍与皮帽,整齐的叠在河边,赤裸裸地缓缓走进河里,走到河中央那块光斑之中。
自己钟情的人就这样突然赤裸面前,但自己并不是唯一能看到的人,这个场合让秦玮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他的想象里只有自己和特尔木赤裸相对,但事已至此,秦玮也不想浪费仔细观察特尔木的机会。
河中央的特尔木沐浴在峭壁间仅存的阳光中,他开始哼唱起蒙古语歌谣,粗壮的手臂不时舀起河水冲洗身躯,每一捧都像舀起一掌金子洒在自己身上。河水润湿了坚实的胸膛和滚圆的肚子,特尔木的体脂不低,但从远处看并不肥腻。蒙古人的体毛并不重,发达的胸肌中间只有稀疏的胸毛,但两个乳头却是毛茸茸的。正如前一晚秦玮摸到的,两个乳头上都穿着一个小钢环。河水沿着背部肌肉的沟壑滑落到坚翘的臀部,再到下腹黑色森林里探出已经半硬的、随着身体摆动的那根肉棒,再顺着粗壮的小麦色的大腿小腿落回到河里,残留在身上的点点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迸发金光。
太阳继续西落,已经低于峭壁顶端的岩石,透过峭壁中间的裂缝往众人射出了一道格外耀眼的“光路”。特尔木此时已经沐浴完毕,逆光照射下身上的水珠反射出太阳的金黄,恍然间,特尔木变成了一个披着金色铠甲的勇士。他没有擦干身上的水珠,也没有穿上之前的衣服,只是走到岸边之前牧仁放置的长凳前便俯身趴下,头靠在长凳较低的一端,脚搭在较高的一端,远看就像俯冲下去的姿势。接着,牧仁长啸一声,握着一把小刀走到特尔木跟前,并在特尔木双手下方各放了一个桶。看着牧仁的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秦玮脑海里缠绕。可身边的其余三人却依旧一脸淡定。
没等秦玮反应过来,牧仁迅速在特尔木双手的手腕处各划了一刀。鲜血瞬间从双手的刀口处迸射出来流到双手下的桶里,可见伤口相当深。而特尔木并没有哼一声,手腕被割后呼出一口气,侧着头呆呆地望向秦玮众人。
秦玮呆立当场,一下没回过神来。他不理解为什么牧仁要对特尔木下杀手,而特尔木显然知情甚至没有反抗。从出发到现在所有种种矛盾都在秦玮脑里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终于想通了,所谓的“蒙汉餐”就是要吃掉眼前这个蒙古汉子,而陈总告诫自己不要对特尔木投入感情,是因为他今天就会变成餐桌上的肉。
可是帐篷里的那个长吻,秦玮已经割舍不了。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大喊了声:“快住手,你在干什么!”说完刚想上前制止,却不料脚下一绊,秦玮一个踉跄扑摔在地上。一双强有力的手立刻把秦玮按住,身后传来陈总淡淡的声音:“秦总,早跟你说别放那么多感情了。牧仁,你别管这里,继续吧。”秦玮还想叫喊,但陈总迅速用膝盖顶在他的背上并扭住他的双手,压得他只能勉强呼吸,根本没气力再喊出声来。旁边的林总和罗楠全然无视秦玮,只是看着牧仁像是在等一个信号。
牧仁没再理会秦玮这边的骚动,他认真检视着手腕血流的情况。透过峭壁的阳光依旧照射在特尔木身上,但气温还是比较低,特尔木手上的伤口上流出的血也变少了。牧仁朝众人招了招手,林总和罗楠便走了过去,林总走到特尔木面前,而罗楠则在特尔木身后。当着众人的面,两人毫不犹豫地脱下裤子。此时的林总和罗楠,胯下阳物早已高高仰起。毫不犹豫地,林总挺身将阳物送进特尔木的口中。罗楠则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在自己阳物上涂抹一圈后,一下插入特尔木的后庭开始抽插。在前后两根肉棒的夹击下,特尔木略显苍白的身体又开始红润起来,体温回升使得体内血液流动加快,刀口的流出的血液又开始变多了。
看到特尔木被侵犯,秦玮愤恨交加。但自己被压制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涨红眼直勾勾盯着前方,气愤得眼睛开始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
“冷静点,秦总。这件事你阻止不了。这是特尔木的宿命,是他必须完成的事。”看到秦玮依然十分激动,陈总便缓缓地说:“特尔木的部落有个延续了几百年的习俗,在每年的春秋两季都要贡献一个壮年男性给神作为祭品,以求草木丰腴畜牧兴旺。作为祭品的人从出生就会被选定,特尔木的两个乳环就是天生祭品的标志。祭品会一直被灌输以献祭为使命的思想。早期的祭品是自己骑着马来到这片区域,让草原的野狼或者其他猛兽分食作为献祭。后来逐渐发展出献祭仪式,由部落的祭司分解祭品后再让野兽们分食,牧仁就是祭司之一。近二十年人类对草原的开发过大,野兽们渐渐销声匿迹。祭品被分解后往往遇不到野兽,部落的人害怕献祭失败会受到神的惩罚,正苦无解决办法。机缘巧合下,我哥(指林总)听说这事,就跟他们商量让我们安排人充当野兽的角色,同时每次都会给部落一百万。既能解决祭品问题又有钱收,他们也很乐意。你别再打扰这个过程,祭品活着回去只会遭受更大的痛苦,你还是尽快接受吧。”说完,陈总压着秦玮的膝盖稍微收了点力,秦玮瞬间呼吸顺畅了许多,涌入的空气让他不断的咳嗽起来:“咳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你们这是谋杀,咳咳,我要报警!”“报警?警察自然也知道的,”陈总依然波澜不惊:“记不记得特尔木是自己骑马来的?马跑回去后,警察就会当作在野外失踪处理。这是他们折中的办法,警察也要顺应本地部落的传统。”陈总顿了顿又说:“其实,罗总第一次随我们来吃掉的那一个,就曾经是个警察。当时罗总也接受不了,你看他现在,多投入。”罗楠正在忘我地进攻着特尔木的后庭,他趴在特尔木的背上,双手尽情揉搓着特尔木的胸肌,时不时还扯一下那两个乳环。而特尔木依然趴在那快木凳上,眼睛呆滞地任由两根肉棒在自己菊花和嘴里疯狂抽动。“那你们只管做仪式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侮辱他。”看着特尔木被侵犯秦玮始终于心不忍。“这可不是侮辱,是处理祭品必要步骤。祭品加工前要放血,可这天气这么冷,血一会就不流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能加快祭品的血液流动,血才能放干净。而我们也能参与献祭仪式,不挺好吗。”说完,陈总邪魅地笑起来。秦玮知道仅靠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只得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就在这时,特尔木把嘴里的肉棒强吐了出来,同时用尽力气扭动身体似是要拒绝身后罗楠。牧仁做了个手势让罗楠停下,然后在特尔木面前蹲下。只见特尔木在牧仁耳边说了几句,牧仁迟疑了一下,又跟旁边的林总说了几句。林总眉心紧锁,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陈总这边喊:“钦林(陈总),让秦总过来吧。真是头一回遇到。”陈总只得松开了对秦玮的压制。
秦玮双手一松,顾不上肩膀和后背的疼痛,踉跄地跑向特尔木。这场骇人听闻的事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但对秦玮的折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奔向特尔木,第一时间吻住蒙古汉子的双唇,擦拭对方脸上的汗水,焦急地喊着对方的名字。秦玮抱着特尔木的脸开始无助地大哭。林总蹲下来在秦玮耳边说:“他说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你,我尊重祭品的意愿。你好好珍惜吧。”说完,林总就挺着满是口水的肉棒拉着罗楠走开了。因为失血,特尔木的神智有点迷离,但看到秦玮来到眼前,还是用尽力气笑了笑:“我,咳咳,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我叫秦玮。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还来得及。”秦玮啜泣着就想拉特尔木起来。“不,不,你听我说。”特尔木有气无力地说:“我从小只知道自己长大会作为祭品献祭,没有感受过其他感情。昨晚在帐篷里,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喜欢。我很开心,至少被献祭前能体会到。”特尔木开始急促地吸气,显然这是生命正在消亡的生理表现,他调整了呼吸,又继续说:“秦玮,我想把剩余的生命献给你。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来让我感受你,为你献出我的身体。”秦玮看着特尔木焦急期盼的眼神,知道对方所言不虚,纵是心里想再尝试把特尔木救走,可事实就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要怎么做?”百般无奈,秦玮决定顺从特尔木最后的愿望。“先脱下裤子。”特尔木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秦玮脱下裤子,因为刚才情绪激动,胯下阳物已经微微勃起。特尔木一口含住眼前阳物,主动开始吮吸起来。瞬间一股酸痒的电流直冲秦玮大脑,蒙古汉子的厚实的舌头出乎意料的灵活,时而用舌尖轻抚着阳物的每寸肌肤,时而整个舌头包裹住龟头来回摩擦。胯下传来温热湿滑的快感让秦玮刹那间便沉醉其中,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这时,特尔木又吐出沾满口水的阳物,对秦玮说:“秦玮,进入我的后面,跟我结合吧!”“真的要。。。?”“别犹豫了!”特尔木在崔此,呼吸已经明显混乱。秦玮知道真的时间不多了,他果断跨到特尔木身后,对准那一双浑圆坚实的臀部中间,挺身将阳物插进去。刚才罗楠已经进入过特尔木的后庭,再加上口水的润滑,秦玮一插到底没有任何阻碍。特尔木浅浅地“啊~”了一声,显然秦玮的进入让他享受无比,这反应在刚才被罗楠和林总前后夹击时也没出现过。秦玮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尽情抽插起来。特尔木的直肠温柔地包裹住秦玮的阳物,进进出出之间,秦玮就像感觉自己与特尔木互相缠绕融为一体。在这短暂的欢愉中,秦玮忘却了特尔木即将变成食物的残酷,充分享受着这水乳交融的快感。秦玮趴在特尔木的背上继续进攻,他紧紧的抱着身前这个肉壮的蒙古汉子,右手抓住对方的胸肌,左手来回抚摸着对方的肚子。双手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啊,秦玮真希望能永远抱住眼前人。特尔木也一改先前的虚弱,回光返照般放声呻吟起来。两人全然不顾旁边的四人,在这峭壁缝隙透出的“光路”里尽情缠绵。即便是牧仁也颇为惊讶,在经手过的祭品里从未出现如此情景。交合的两人很快便达到情欲的顶点,秦玮首先在特尔木体内喷射出精华,紧接着,秦玮感到包裹住自己阳具的菊花一紧,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喷到自己大腿上,特尔木也跟着射了。
气喘吁吁的秦玮累趴在特尔木身上,阳物依然插在特尔木的后庭不舍得拔出来。他吻了一下特尔木的脸颊,在耳边轻声说:“我爱你。”就像一对恋人在家里的床上缠绵后的告白。闻言,特尔木愣了一下,接着微笑说:“那,秦玮,你要好好品尝我的味道,让我充分融进你的身体,我们就不会分开。”说完,特尔木含着微笑长舒一口气,便不再动弹。
特尔木逐渐冰冷的身体彻底把秦玮彻底拉回现实。秦玮高喊了几声特尔木,对方已经全然没了反应。喊声也同时惊醒了旁边看呆的众人。牧仁首先反应了过来,他冲上前去把秦玮从特尔木身上拉开。离开特尔木身体的一刹那,秦玮刚刚射出的乳白色的精华就从特尔木后庭涌出。牧仁把特尔木拖到旁边的一块木板上,接着摸出腰间备好的大刀就要对特尔木的身体下刀。秦玮再次想冲上去制止,被林总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翻在地。
这一拳后,秦玮倒在地上无力再起,他躺在地上,没再作声,却缓缓流出两行眼泪。他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同时心里也告诉自己,要顺应特尔木的心愿。他只能接受自己地无能为力,默默地看着一切发生。
没了秦玮的阻挠,牧仁便继续专注自己要做的事。他首先在特尔木的左肩下刀,寥寥几刀便割断关节韧带,把整条左臂卸下。然后又在左边股沟下刀,切开髋关节,把整条左腿连着左边屁股切下。随后右手右腿也以同样方式切下,因为天气寒冷加上先前已经放了大部分血,断臂伤口并没有多少血液渗出。眨眼间,特尔木便手脚分离只剩下躯体。牧仁的刀术之精湛,估计连专业外科大夫都会自叹不如。牧仁把切下的手脚放进一个盆里,接着料理蒙古壮汉的身体。他并没有从腹部开始处理,而是从左侧接近后背的部位下刀,从断臂处一刀割到断腿处,翻开皮下黄色的脂肪,直到露出雪白带点血色的肋骨。接着,牧仁非常有耐心低沿着肋骨一点一点地将前胸、腹部的肉分离开,从左侧割到右侧,才胸前到下腹部,这样,特尔木前胸腹带着下腹的阳具就如同一个盖子一样被分离抬起。牧仁把特尔木翻了个身,又沿着背后的骨骼分离背部的肌肉。不一会儿就处理完了,牧仁的刀算是在特尔木躯干上横向绕了一圈,把躯干上的肉完完整整地一片割下来,如此刀工不知道要处理过多少祭品才能练成,实在叹为观止。没有肌肉的包裹,特尔木的内脏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牧仁简单地割断食管气管,再切开一些与骨骼粘连的部位,胸腔腹腔的所有内脏便被牧仁摘下转移到盆中。此时的特尔木,头部以下就只有白煞煞的脊椎肋骨和盆骨。
秦玮倒在地上冷冷地看着蒙古壮汉从完整的人体到被分割得七零八落。他逐渐平静下来,或者说已经对眼前的一切变得冷漠。他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记住特尔木的笑容、声音还有期盼。
牧仁仍在河边继续为晚餐忙碌着。他熟练的将割下的四肢的皮肤完整剥下放好,其中两条手臂再用重盐抹匀,用铁钩穿起挂在搭好的铁架上。两条壮腿则各切开臀肉、大腿、小腿三部分,大腿肉则挂起烟熏,小腿肉剔骨后切成小块放进锅里卤煮。牧仁将胸肋骨中间的空隙卡在铁架上,胸骨连着脊椎上孤零零的透露在架子上一晃一晃地。显然这些都不是今晚要用到的食材。牧仁将刚才切下的股肉剁成肉泥后,接着料理上身那完整的一片肉。他首先完整的剥下整片皮肤,胸肌上的乳头、乳头上的钢环还有下体的阴茎都完好地留在人皮上。接着,牧仁将胸肌、腹腩、背肌切开。两大块胸肌各切成三块,用盐、油加上少许香料腌制备用;腹腩切成三厘米见方的肉块,用盐油拌匀后加入胡萝卜马铃薯等在锅里开始炖煮;背肌则切成小肉丁,用钢针串成肉串以便烤制。
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来,河岸边只剩下木柴燃起的火光。罗楠把秦玮扶起坐好,陈总、林总也依次落座。不多时,牧仁就把今晚的“蒙汉餐”端了上来。首先是一大笼用臀肉作馅儿蒸出来的烧卖。蒸笼一打开,一股肉香伴随着热浪扑鼻而来,罗楠顾不上热直接拿起一个吹了两口就送进嘴里烫得他哇哇叫,嚼了两口,罗楠不禁赞叹:“这肉质比前几个好了不止一个层次,太香了。陈总林总你们也快吃,老秦,你也来一个。”陈总和林总嘻嘻哈哈的也开始吃起来,对烧卖的滋味和特尔木的肉质也大加赞赏。罗楠顺手递了一个给秦玮。秦玮一脸漠然地接下,看着眼前的烧卖,想到里面的肉来自特尔木,一股忧伤又堵在心里,实在吃不下去。“他不是说让你好好品尝他吗,你不吃就真的浪费掉了?”林总淡淡的说。秦玮好像突然惊醒,他强压着那股忧伤将烧卖放入口中。肉馅的甘甜软嫩伴随着丰富的肉汁瞬间在嘴里化开。肥瘦均匀的股肉蒸熟后变得嫩弹可口,烧卖皮很好的锁住了肉馅的水分和油脂。
“特尔木,你的肉很香。”秦玮心里默念。
后续的菜也陆续摆在众人面前:同样用股肉配合大米做出来的手抓饭、用大砂锅炖出来的红烧腩肉、用背肌做出来的烤肉串。。。。。众人大快朵颐,陈总林总和罗楠又喝了不少酒,不亦乐乎。秦玮没有参与酒局,但也不再抗拒特尔木的肉。他只是默默的在吃,甚至吃得比其他人多。旁人都以为秦玮已经放下芥蒂,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希望多吃一点,特尔木就能多一点融入自己的身体。晚上的肉很快一扫而光,酒足肉饱的众人都各自回帐篷休息了。只有秦玮仍然在外面呆坐着,他始终漠然的看着铁架上特尔木的脸。特尔木的脸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孤零零的挂在脊椎上,被草原的夜风吹得一晃一晃。
罗楠半夜起来解手,发现秦玮仍在外面呆坐着。他拿来件外套披在秦玮身上,说:“老秦,晚上很冷的,快回帐篷吧。”“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们来的?吃过几个人了?”秦玮没搭罗楠的话,自顾自的问道。“就跟陈总接触谈了两次后,陈总说介绍我体验个好东西。去年的春天是第一个,加上特尔木一共四个。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看到他们开始处理祭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罗楠舔了舔舌头又继续说。:“但,说真的,吃过一次就还想再试,蒙古汉子的味道,真让人回味。”“你都还记得他们吗?”“都还有印象,对了,我还有一些视频。”说着,罗楠打开手机,找到那些视频给秦玮播放。
第一个视频,还是在这片河岸,一个大约40岁,长相阳刚的肌肉汉子赤裸着趴在木凳上,他全身肌肉线条清晰,体脂很低,紧实的胸肌上两颗黝黑的奶头同样穿着钢环。他应该就是陈总说的做过警察的那个。视频里陈总正操着肌肉汉子的后庭,旁边有些没见过的人在欢呼。第二个视频很短,前面那个肌肉汉子已经被处理好,整只放在一个大缸里煮。操作的人抓住汉子的头发不断地往开水里压下去又提起来。提起来的时候能看到胸口是被打开的,显然是被剖腹处理了。第三个视频里肉男已经整只摆上餐桌,他跪趴在餐桌上,全身变成深棕色,好像是被酱料煮过。围在旁边的众人表情兴奋又狰狞,左手拿刀右手满手油污正在野蛮的撕着汉子各个部位的肉。
下一组视频属于一个20来岁的蒙古青年,他体格稍胖但不臃肿,大概175高80多公斤的样子。同样被现场的人侵犯后,砍掉手掌脚掌,脖子以下的皮肤被剥掉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脂肪和鲜红的肌肉。接着祭司将他整个胸腔腹腔左右完全打开,用钢针固定。手臂和腿也完全伸开并固定。蒙古青年被一根粗铁棒从菊花到口腔整个穿刺,斜插在火堆上被整只火烤。祭司不时在他逐渐变成暗红色的肉体上交替撒上盐和柠檬水。火舌侵略着蒙古青年每一寸肌肉,渗出的油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嗞嗞”的声响。
第三组视频被处理的是一个大约30岁,高180左右的壮汉。他被掏空内脏,剥掉全身的皮肤,涂好香料后用油纸包好,放在一个铺满滚烫鹅卵石的泥坑中,上面盖一层防火布,再盖一层鹅卵石。最后顶层铺满点燃的木炭。壮汉的头露在泥坑外,而肉体就在泥坑中慢慢煨熟。罗楠告诉秦玮,出发时穿的那件皮衣就是来自这个壮汉。
看完视频,秦玮也没有情绪起伏,他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他把罗楠支回帐篷,自己仍然坐着傻傻地看着铁架上的特尔木。
牧仁很早就起来准备第二天的食材。发现秦玮一夜未眠,牧仁也只是摇摇头,递过一杯热水就去忙碌了。其他人睡到接近中午才起,这时牧仁已经把中午的食物准备好。首先是从两条手臂上剔下的肉切片后加入辣椒、大葱、马铃薯等一起翻炒。经过一晚的腌制风干,肉质已经变的肉质紧实富有嚼劲。第二份是被分成六块的胸大肌,牧仁将六块肉煎到外焦里嫩,香脆可口。还有就是放出的血混合着剩下的臀肉做成的血肠、各种胃啊肠啊等内脏做成的配菜。。。。。。秦玮依旧一声不吭的吃着,每多吃一口他便幻想着特尔木多一分进入自己体内。吃完午餐,罗楠陪着陈总林总靠在河边悠闲地晒太阳。而前一晚彻夜未眠的秦玮,最终也抵挡不住困意,在餐桌旁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玮被一股肉香熏醒,刺眼的阳光再次透过峭壁的缝隙照在秦玮身上。“已经过了一天了啊!”秦玮揉了揉眼睛:“距离昨天跟特尔木。。。。。已经一天了啊。”他习惯性地看向铁架上的特尔木残骸,却发现铁架早已空空如也。他焦急地环顾四周却遍寻不获。突然,肉香气的源头引起秦玮的注意,那正是一个被插在铁棍上正在被火舌烤制的头颅,不是特尔木的又有谁?头颅被提前挖出眼睛,已经被烤制了一段时间,头发眉毛都已经被烧焦脱落,变得光秃秃。脸部皮肤已经被烤得脱水发紧,也被熏得有点发黑,但还是能看出特尔木原本阳刚的轮廓。他们,连头颅都不放过要成为食物。可是秦玮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牧仁将特尔木的头颅烤熟,将头颅上的肉割下,装盘,伴随着切片的烟熏大腿肉、卤了一天的小腿腱子肉,还有一些被加工得看不出原样的部位端上来。特尔木,这个一米八五的蒙古大汉全身可食用的部位都被处理干净,没有一丝浪费。几个人把特尔木分割、烹饪、进食,这个蒙古大汉就从一个完整的活人变成众人肚子里的食物。
当晚吃完所有食物后,牧仁将特尔木的骨骼全数装进随车带来的一个木箱子里。木箱子不大,也就五十厘米见方,骨骼在里面塞得满满地。牧仁又将整副生殖器从先前剥下的皮肤上割下,连同心脏和之前剜下的眼珠放在另一个小盒子里。罗楠告诉秦玮,明天回程时会经过特尔木部落的圣地,装着骨骼的箱子就会埋葬在那里。而装着眼珠心脏生殖器的小盒子,则会带回部落由他的家人安放,祈求祭品给家族带来人丁兴旺。特尔木全身被剥下的皮肤也被整理好放上了牧仁的车,秦玮看着那一堆人皮若有所思。
当晚,秦玮不再执拗地守在外面。他回到帐篷躺下,迷糊间又梦到特尔木,梦到跌倒在特尔木身上的那一晚,两人的紧张局促,却带着甜蜜。
次日,打扫收拾好现场后,众人便开始回程。路过罗楠所说的圣地时,牧仁将装着特尔木骨骸的箱子埋在一处空地上。秦玮发现周边有几处若隐若现的突起,明白那是安放以前祭品的地方。
回到出发时的驿站,牧仁便先离开了。陈总和林总也要和秦玮罗楠告别。秦玮突然开口:“林总,我有个请求,希望林总能帮我完成。”“秦总说说看,什么事?”“能否像给罗楠做的皮衣那样,也用特尔木的皮给我做一件皮衣。价钱不是问题,多少都没关系。”陈总没想到秦玮提出这个要求,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说:“这是小事,秦总不用担心价钱。就当是我们送给秦总的心意好了。”“那我却之不恭,谢谢二位。”秦玮向两人做了个揖。
草原的旅程就此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秦玮醉心工作,合作项目推进得很顺利。期间,陈总也通过罗楠问了秦玮一些身材尺寸,便让秦玮耐心等待。三个月之后,秦玮在家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件制作精美的皮衣,来自特尔木的皮衣。皮衣呈棕褐色,两边胸口各有一个口袋,摸到口袋里面能感觉有个像乳头一样的突起,突起上都各穿着一只小钢环。秦玮穿上皮衣,尺寸正好。瞬间,秦玮感觉特尔木从身后抱住自己,他正贴着自己的耳朵俏皮地说:“我爱你。”
后记:
秦玮没有穿过那件皮衣出门。只有当晚上梦到特尔木从而惊醒的时候,秦玮才会拿出皮衣盖在自己身上,感受着特尔木的体肤才能安心入眠。
几个月后秦玮又随罗楠和陈总林总参加了一次草原行。但这次他全程没有参与,也没有食用祭品。他只是要有人带路去到那个圣地,在埋葬特尔木的地方埋下一个有卫星定位功能的仪器。之后秦玮便没再参与过任何一次草原行。
而后,每当想念特尔木的时候,秦玮就会穿上那件皮衣,自己开着车跟着卫星导航到圣地。他会默默地坐在特尔木的土丘前,时而胡乱地说着自己的生活和想念特尔木的话。草原变化更迭,但秦玮对特尔木的想念并没有消退。
毕竟,在食用完的那刻起,特尔木和秦玮就已经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