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秋日火锅

　　陈潇所在的销售公司规模很小，平常在职的也只有十三四个人。但公司每年都会减员再补充新人。因为公司有个规定，会在年初让十个销售人员签下销售目标合同，并在年底十月进行排名，销售业绩最差的那个人要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成为全公司聚餐的食材，而业绩的第一名除了豁免次年的业绩惩罚，还可以每个月有公司补贴购买一头肉男作为食粮。是的，现今社会中人肉是可以合法食用了，但仅限20岁以上的男性，且必须是本人自愿。而像陈潇的公司这种以献出肉体作为奖惩的销售合同也是合法的。去年的末位是一个叫潘大庆的40岁大叔的健壮大叔，因为照顾生病的家人导致工作分心影响业绩。后来潘大庆在公司举办的篝火晚会中被穿刺起来整个烤熟。身高一米八体重九十公斤的中年壮汉潘大庆被烤的油光蹭亮，被串在烧烤加上就像巴西烤肉一样吊起来，全公司上下自助取餐，想吃那块就割哪一块。最后大家把潘大庆的头颅和一条小腿送回给他的家人，听说那个生病的家人吃了潘大庆的小腿肉身体渐渐痊愈了。

　　 转眼间又到了今年公布销售排名的时候了。今年的销售冠军是陈潇，而最后一名则是去年的冠军林保科。林保科因为年中遭遇了小意外住院了一个月，导致业绩大落后。但他是去年的冠军按规则是有豁免权的。所以，今年要把身体贡献出来的是排在单数第二位的李泽明。李泽明今年30岁，1米七四身高八十五公斤的体格，身材比较肉壮。平时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圆圆的脸稍显可爱。在公司工作了四年的他性格有点木讷，业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这次就不走运的要被吃掉。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反抗的话很可能全家都会连带被判为肉畜，李泽明只好接受这个命运。经过鉴定，李泽明的肉质适合涮火锅，正值秋寒天气，于是公司便决定在周末晚上举办火锅聚餐。

　　 公司在附近最多好评的火锅店定了周末包间。火锅店听说是自备食材便嘱咐要在中午把食材带来提早处理。于是中午吃过午饭，陈潇便带着即将变成食材的李泽明来到了火锅店。不愧是附近最好的火锅店，整个大堂相当豪华，大堂顶上吊着十数栈华丽的水晶灯。整个大堂有四十几张餐桌，不过因为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只有四五桌还有客人用餐，而桌上大多只剩下残羹冷炙了。大堂的左侧是全落地玻璃的厨房操作间，厨房里一面的吊架上有两个挂钩，一个吊着连着头的完整的肉男，只见挂钩从这个肉男的锁骨穿出，稳稳的把肉男吊住。肉男已经开膛，内脏掏空，头颅斜倒在左键，四肢自然下垂，整个身体在挂架上悠悠地晃着。而另一个挂架则只挂着半片肉男的身躯，且早已没有了头颅。三四个厨师正在不紧不慢地切着肉。一个厨师案板上正在片着一个大腿的肉，而一个被砍断的小腿连着脚则被放在案板旁等候处理。想必这条腿曾经也是属于挂架上那半片身躯的。

　　 陈潇正看的入神，一位叫红姐的经理出来接待了他们。并给陈潇他们介绍大堂是散客吃饭的地方，而这里的肉男都是散卖的，现点现切保持新鲜。说着红姐把两人带到了后厨，这里就是把李泽明的变成火锅食材的地方了。红姐拿出平板电脑检验了一系列手续，确认了李泽明变成食材的合法性，然后就直接注销了李泽明的身份信息。这样李泽明从法律意义上讲就是一头待宰肉畜了。

　　 “徐师傅，事不宜迟，可以开始处理肉畜了。”红姐对着旁边的一个厨师模样的人说。只见徐师傅做了个手势，几个助手便自觉开始忙碌了起来。一个助手在脱掉李泽明的衣服，这时陈潇惊讶的发现，李泽明的身材还挺不错，胸肌和屁股都不小，皮肤白嫩。虽然腹肌不明显，但也不是肥胖的那种。接着助手把李泽明带去厕所让他先自行排出秽物。同时另外两个助手搬来一个大桶，并在里面注满了热水，等李泽明回来后便让他进去泡着。李泽明用脚试了水温，可能是水温太高了刚碰了一下接被烫的得缩回来。但两个助手没管他，直接把李泽明推进了桶里。李泽明在热水了被烫得红大喊大叫想爬出来，但两个助手带着隔热手套一直压着，同时用蘸着清洗液的海绵在搓着李泽明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会儿，李泽明被清洗完了，两个助手扶着他爬出桶，只见他全身烫得通红，这一过程让他耗费了大量体力，只能趴在桶边大喘气。

　　 接着，两个助手各拿来一把小剃刀，仔仔细细地把李泽明身体上的毛发，包括阴毛腋毛乳毛腿毛刮得干干净净，但头发眉毛还是保留着。陈潇看着被刮干净毛发的李泽明，本来皮肤就白嫩的他，因为刚才被热水烫过，全身更显白嫩透红。肉壮的胸脯随着呼吸在动，粉红的乳头还挂着几颗水珠，更显诱人。陈潇真想现在就冲过尝尝那个鲜嫩胸脯的味道，但他还是忍下来，毕竟今天就能尝到李泽明真实的味道了。

　　 等李泽明的体毛全刮干净了，便是今天宰杀肉男的重要时刻。助手把李泽明倒吊了起来，并递给陈潇一把刀。因为陈潇是今年的冠军，有责怪给食材开第一刀。陈潇提着刀走向李泽明。可能已经感觉到那个时刻即将到来，李泽明开始紧张得发抖，抖得倒吊着他的架子都在咯咯作响。陈潇微笑着说：“放心，今天全公司都不会浪费你的肉。”话音未落，陈潇抓起刀就在李泽明的颈动脉划了下去。瞬间一股冒着热气的血液从刀口喷了出来并最终落在下面早已准备好的桶里。倒吊着的李泽明抖动的更厉害，但是随着刀口的血液流出得越来越少，晃动幅度也越来越小，慢慢变得只是偶尔蹬一下腿，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徐师傅上前检查了一下情况，确认了李泽明已经完全没了气息。便让助手把李泽明放下来抬到旁边的操作台上，下面要开始清理内脏了。只见他拿着一把小刀在李泽明的胸前下刀，一直划到腹部，接着双手一直撑翻开腹腔，露出里面黄色脂肪包裹着的各种内脏。两个助手各拉着腹腔一边，徐师傅则探手进去把各种内脏掏出来，掏空了腹腔，再把胸腔里的肺和心脏掏出来，切断喉管和肛门，李泽明的所有内脏都被掏空了，掏出来的内脏被助手拿去清洗，这些都是重要的食材之一。而李泽明全程都安静的躺在操作台上，仿佛这个世界对他做的所有事都不再与他有关。

　　 把掏空的内腔清洗干净后，徐师傅拿着一把30公分长的到对着李泽明的脖子划开。刀非常锋利，随着徐师傅慢慢加力，刀也跟着节奏没入李泽明的脖子。不一会李泽明的头颅就被完整的割下来放在一旁。看着李泽明的头颅，陈潇又开始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他捧起李泽明的头仔细观察，整个脖子的断面非常完整，这充分显示了徐师傅对力道的把握妙绝毫颠。此时的李泽明双眼半闭，嘴巴微张，表情仿佛只是熟睡的样子，因为失血的关系皮肤原本白嫩的肤色更显苍白。回想起两小时前跟在身后那个憨憨木讷的李泽明，现在手里却捧着他的头颅，一会还要火锅涮他的肉，陈潇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心里缠绕。

　　 放下李泽明的头，陈潇惊奇的发现徐师傅把李泽明的身躯都处理了一大半。只见李泽明的四肢都被卸下放在一旁，腿是连着两个滚圆的屁股一起被卸下的。李泽明的上半身被完全打开，里面的肋骨和脊骨被徐师傅用高超的刀工剔了出来，整个上半身的肉被完整的放在一旁，陈潇走了过去，看到胸肌还是很完整的取了下来，胸肌上粉嫩的乳头还是那么诱人。陈潇捏着乳头晃了一下，这块肉像果冻一样抖动着，真是让食客欲罢不能的好肉。

　　 接下来的处理又店无聊，陈潇就去包间喝茶等了。包间是个直径两米的圆桌，每个座位前面都摆着一个小火炉。中间是一个大约长1.5米的人型凹槽，想必是放处理好的火锅肉的。陈潇喝着茶时间很快就过去。同事们也陆续到齐了。到了六点便是开席的时间。首先是公司经理致辞一番，祝贺了陈潇成为今年冠军，勉励他再接再厉，最后经理说：“接下来大家好好享用李泽明的鲜肉火锅吧。”

　　 大堂经理红姐这时指挥着服务员有序地上菜。服务员先把每一位的锅底摆上来，开火煮到到温热，红姐向所有人介绍说：“这是用李泽明的手骨和腿骨熬出来的高汤，大家先趁热喝点汤。”陈潇尝了一口，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流进食道，胡萝卜、马蹄等配菜的鲜甜伴随着骨头的鲜香充斥着整个口腔。李泽明的骨头熬出的汤真的太鲜美了，让在座的时刻食欲大振，有些人一口起喝了两碗。

　　 接下来便是今天的主角，用李泽明的火锅肉登场了。只见四个服务员抬着一个人性托盘徐徐走进包间，小心翼翼地方在桌子中央那个人性凹槽里。刚放下，在座所有人就“哇”的一声，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只见人形托盘的头部正好放着李泽明的头，肤色处理过后已经恢复到活着的时候的生气。此刻的李泽明闭着眼睛，口里被塞了一个先红的苹果，甚是滑稽。李泽明的头颅耳朵后面有一条血线，服务员抓着头盖骨一提，便把脑袋打开了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脑花，脑子当然也不能浪费啊！在人型托盘的的其他部位，都摆放着李泽明相应部分的肉。比如托盘手部是放着李泽明手臂的肉，已经由徐师傅精湛的刀工片成极薄的肉片。托盘的脚部放着李泽明的腿肉，同样也片成了肉片。虽然片成了肉片，但是厨师还是摆成原来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原来是哪个部分。托盘的中间放着的是切成长条的小肠和切成丝的胃。但是看着已经让人迫不及待。经理让陈潇挑一块肉开席，陈潇毫不犹豫，挑了带着李泽明鲜嫩乳头的一块胸肉，放进用李泽明骨头熬成的高汤里烫30秒，在放进口里的一瞬间，那股醇厚的肉香让陈潇瞬间陶醉了，恰当的脂肪和肉的比例不断的刺激坐着舌尖的味蕾，最后咀嚼到乳头的口感是脆脆的干净，又增添了一点趣味。

　　 李泽明其他部分的做成的菜也陆续摆上了桌。他的双手被沿着指缝切成十块，被炸成了手指脆条。胸肋排被做成了椒盐肋排，而脊骨被切成小段，做成了“明蝎子”，就是类似羊蝎子。两只脚被剁成十几块，做成了“糖醋明蹄”。。。。还有其他的一些各种内脏做成的小菜，整个包间充斥着李泽明的肉香，而李泽明的头颅依然在咬着那颗红苹果静静地待在菜盘上。

　　 其他同事也纷纷开动，挑选李泽明各个部位肉放入齿间。大家一边吃着片成薄片的肉男，一边诉说着今年的辛苦，也寄望着来再有个同样美味的肉男让大家享用。觥筹交错间，大家把李泽明的肉吃得一点都不剩，只剩下那颗没了脑部成了空洞的头颅依然留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