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团艾/利艾】Instinct（part59完结篇）

　　[chapter:第五十九章（完结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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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还好吗？”\r

　　 一群年轻人赤足踩在柔软温暖的沙滩上，享受着南方和煦的阳关和清凉的海风。他们身上色彩艳丽的衬衫随着海风轻轻摆动，像一面面绚烂的旗子。棕发的青年手里握着电话，透过清澈的玻璃窗观察沙滩上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群。\r

　　 店铺里的冷气吹拂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r

　　 青年收回了目光，专注地聆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r

　　 “大的还是小的？”\r

　　 “都是。”\r

　　 “两个小的很好，两个大的有点糟糕。”电话另一端的友人虚弱地叹了一口气：“艾伦，快点回来吧。你再不回来，他们会把我闹死。”\r

　　 青年抿着嘴唇笑了一下，略带歉意地说：“这两年辛苦你了，三笠。”\r

　　 “真觉得我辛苦，你就赶快给我滚回来！”三笠怒吼着粗暴地挂断了电话。\r

　　 耳边传来“哐”的一声，艾伦一脸苦笑地放下了电话。\r

　　 说起来，那之后，已经过去两年了。现在孩子们也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吧？\r

　　 艾伦望着墙上的日历一阵出神。\r

　　 不想念吗？这是不可能的。这两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孩子们，当然还有孩子的爸爸。\r

　　 现在是旅游淡季，店里没什么客人，艾伦有足够多的时间坐在吧台里发呆。\r

　　 一旦闲下来，他就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回忆的时间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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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艾伦……”\r

　　 埃尔文和利威尔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变得越来越清晰。\r

　　 面前摆着一个插满蜡烛的水果蛋糕，艾伦从未想过，这二人竟然会一起给自己庆祝生日，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r

　　 其实在几个小时前，埃尔文也想不到会在出门前遇到利威尔。\r

　　 “你……来做什么？”他扶着门，并没有请这个一直以来都与自己作对的弟弟进屋的意思。\r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利威尔很少主动要求别人邀请自己，这对他而言算是第一次，何况对象是埃尔文。\r

　　 埃尔文放开门，闪了个位置算是邀请。\r

　　 利威尔显然是来说事情的，他进屋之后并且脱下大衣，只是在玄关站着。\r

　　 “不用准备什么了，我说完就走。”\r

　　 正准备拿杯子给他倒水的埃尔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

　　 “什么事？”\r

　　 “艾伦的预产期是八月份……”\r

　　 “我知道。”\r

　　 埃尔文打断了利威尔的话，他不想听这个男人跟他讨论这个问题。\r

　　 可是利威尔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终止谈话。\r

　　 “我还知道，你的机票日期是四月一日，也就是后天。”\r

　　 埃尔文不解地看向利威尔，不明白他跑到自己的住处来特意说这些事情的用意。\r

　　 “你打算给艾伦过完生日之后就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r

　　 埃尔文愤怒地上前揪住利威尔的衣领，将一直以来积压的情绪悉数宣泄了出来：“你真好意思说啊，利威尔！当初要不是你搞那么多事端，我回美国？”\r

　　 利威尔镇定地看着被激怒的狮子，就像其他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r

　　 “你会。”\r

　　 “你说什——”\r

　　 “我说你会。”面对埃尔文挥过来的拳头，利威尔利落地挡了下来。“我只不过是让事情提前发生了而已。没有我，你和艾伦依然会受到你父亲的阻挠。你以为他不会发现艾伦的存在？这些事情迟早都会发生。”\r

　　 无言以对的埃尔文放开了利威尔。\r

　　 “那你现在跑到这里来说这些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挖苦我，麻烦你快滚。”\r

　　 埃尔文像一只失了领地的狮子，落寞地扶着墙壁向客厅走去。\r

　　 利威尔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

　　 “说真的，埃尔文。我也不想跑来跟你说这些，我甚至不想跟你说话。但是为了艾伦，有些事，我得说。”\r

　　 听到艾伦的名字，埃尔文抬起了低垂的头。\r

　　 看到他的反应，利威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一直到艾伦把孩子生下来。他爱的是你，不是我……无论我多么努力，始终无法把你从他心里赶走。如果你打算再次离开，至少，请陪着他把孩子生下来。”\r

　　 听到利威尔的话，埃尔文惊讶地跌坐在沙发上，满眼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r

　　 “等等，利威尔，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艾伦明显选了你，他怀了双胞胎，也就是说他肚子里有两枚怀虫。如果你只放了一个，另外一个哪来的？显然是他放的啊，他想为你生下这个孩子。”\r

　　 这个问题利威尔当然有思考过，他也相信这样的说法。但是他更相信让艾伦魂牵梦萦的人是埃尔文而不是他。他无法忘记几日前艾伦午睡的时候突然握着他的手啜泣，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埃尔文，不要走”。这无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艾伦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幸福和快乐，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还有可能像这样握着艾伦的手吗？\r

　　 他不确定。\r

　　 但是他是利威尔，他握住的东西就不会再放开。所以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将艾伦让出去。\r

　　 “为了他的情绪着想，我不想让你走。”\r

　　 埃尔文盯着利威尔银灰色的眸子，想是要把他看穿一样，久久挪不开视线。\r

　　 “好，我答应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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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身后的酒架上，艾伦翻着手机里的相册。这些照片都是那年生日留下的，艾伦还记得自己得意忘形地将蛋糕涂得利威尔满身都是，还把圣诞节派对时剩下的假发套在了埃尔文头上，而两个男人也配合地任由他胡闹。\r

　　 他无法忘记跟这两人在一起的日子。相册里数不清的照片记录着分娩前的点点滴滴。其实他并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但是生日那天，当他打开房门，看到他们提着蛋糕和礼物站在门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心里的其中早就做出选择——一个自私又贪婪的选择。\r

　　 “这样对他们太不公平了。”心里有个声音说。\r

　　 忍受着哭泣的冲动，艾伦拥住了两个男人。\r

　　 是的，他无法做出选择。这道单选题，他弃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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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笠放下艾伦的电话之后，刚准备休息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

　　 埃尔文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催命一样地按着门铃。为了不惊动邻居，她只好走过去应门。\r

　　 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三笠就知道他为何而来。自从艾伦走后，她就惹上了这两个瘟神。因为包括艾伦父母在内，知道他的去向的人，就只有三笠。虽然她并不支持艾伦的决定，但是她也不愿见到艾伦每天都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r

　　 两年了，这两个瘟神烦了她整整两年。三笠想尽了一切办法装作不在家或是躲到萨沙和阿尼那里，甚至连阿明家她都藏过，搞得阿明的爷爷以为她和阿明之间有什么。\r

　　 起初是只有埃尔文会抱着孩子跑到她家来，她还能强颜欢笑地应付一下。后来连那个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叫叔叔还是老师的男人也跑到她家来。埃尔文总是抱着孩子一直碎碎念，从孩子被抱出手术室时被医生告知是龙凤胎并且其中一个是狮子一直念叨到孩子前天会对着他叫爸爸……三笠简直想对他说“我妈妈都没你这么唠叨”。而利威尔则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他会抱着那个跟他一样阴沉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最多会问一句“艾伦在哪”，在得到“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之后会继续沉默，有时一坐就是一下午，赶都赶不走。\r

　　 三笠无视了埃尔文，径直走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放在了茶几上。她拒绝跟埃尔文说话，一旦打开了这个男人的话匣子，他可能就再也关不上了。\r

　　 “果汁太凉了，给小孩子喝得放温了才行。我平时都会自己先试下温度再给伊莉莎，孩子的名字本来打算等艾伦回来再取。但是都两岁了，我还是自作主张了。再过一年孩子就可以去幼儿园了，妈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的小朋友欺负……”\r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三笠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像自己最近看的一部外语片里的和尚一样招人讨厌，如果她手里有那根棒子她也会像那个猴子一样把他打扁。\r

　　 “艾伦在哪？”\r

　　 三笠捂着耳朵觉得自己快疯掉了，这男人不去警署的刑侦科审犯人真是太浪费了。\r

　　 艾伦，估计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失信于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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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工作，即使来到这个海岛已经两年了，艾伦也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享受一下沙滩上舒适的日光浴。\r

　　 玻璃门前的风铃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已是下午时分，店里理应不会再有客人来了。艾伦伸了个懒腰，勉强打起精神，用响亮又健气的嗓音说道：“欢迎光临，您需要点——”\r

　　 时间仿佛静止了，艾伦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眼前的男人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月光一般地耀眼。\r

　　 “埃尔文，你闪开，挡住我了。”\r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让时间重新开始流动，艾伦循着声音看到了另一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r

　　 时间并未在这两个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好像他们永远不会老一样。\r

　　 埃尔文打量了一下四周，皱着鼻子道：“你这小店，一会可能会变得有点挤。”\r

　　 利威尔趁机直接翻过了吧台，不容拒绝地拥紧了艾伦。\r

　　 “我一直想你。”\r

　　 “我也是。”\r

　　 埃尔文原以为两年过去了，自己应该能够接受艾伦和利威尔的关系，但事实证明，如果让他就这么看着，他还是能把自己酸死。\r

　　 “不给我个拥抱吗？”\r

　　 听到男人醋意满满的抱怨，艾伦放开了利威尔，隔着吧台搂住了埃尔文的脖子。\r

　　 “喂！”看到埃尔文得意的笑脸，利威尔不满地拍了下桌子，上面的玻璃杯都被震得发出一阵悲鸣。\r

　　 看来，这两年，什么都没变。\r

　　 艾伦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赶紧转过身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失态。\r

　　 也不是什么都没变，至少自己学会了隐藏眼泪。不管是感动还是悲伤，他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加掩饰地宣泄。\r

　　 人的成长，总是要学会隐藏。\r

　　 调整好情绪的艾伦，重新面向利威尔和埃尔文，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孩子们还好吗？”\r

　　 “他们也来了。”\r

　　 “是，是吗？”\r

　　 再努力的伪装，也无法掩盖艾伦心里忐忑的情绪。当初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悄悄离开，以逃避自己无法做出的选择。\r

　　 尤其是当护士抱着两个孩子告诉他是龙凤胎时，再怎么虚弱，他也要将他们抱在怀里。这是属于生命最原始的本能。当然其中一个孩子是个狮子这件事不仅吓坏了艾伦，也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r

　　 当四下无人时，耶格尔夫人才偷偷地问艾伦是不是同时跟两个男人做了，或者短时间内跟两个人都做过。面对这样的问题，艾伦简直羞耻地想要钻到床底下去。但是他又无法否认，只能蒙着棉被点了点头。\r

　　 艾伦完全不敢去看自己母亲当时的表情，没有哪个当妈妈的在知道孩子如此大胆且……勇猛的行为时还能拍拍他的肩表扬道：“干得好啊”。\r

　　 卡尔菈向艾伦解释了斑类中猫又独特的体质，他们完全保留了祖先的繁殖特征——即受孕方会在短时间储存射进体内的精子。所以一只雌猫，同时产下的宝宝很可能是属于多个雄性的后代。\r

　　 埃尔文在得知其中一个孩子属于自己的时候，激动得一夜没合眼。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打破了当初跟利威尔的约定，他退掉了机票，选择留下来照顾艾伦和自己的孩子，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r

　　 这对埃尔文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但是对利威尔来说，却恰恰相反。\r

　　 但是利威尔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不可能让艾伦抛弃自己生下的孩子，所以同意了埃尔文提出的三人同居的建议。\r

　　 “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没跟你说。毕竟，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埃尔文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图纸，放在吧台上展开。“这是我设计的房屋图纸，是我们未来的家。我以为我们三个能就这样顺其自然一直生活下去……”\r

　　 艾伦用手指摩挲着图纸粗糙的表面，心开始忍不住跟着手指的动作颤抖。\r

　　 “艾伦，这并不是一道单选题。”利威尔抓住了艾伦颤抖的手指，紧紧地握在手里。\r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艾伦再也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泪水，为他自己，为孩子们，为他们五个人错失的这两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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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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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整体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r

　　 大家想看的一些甜蜜小剧场呢，会有的，算是part60。一直看我文的妹子们应该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r

　　 最后，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谢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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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夕阳红组在小剧场里会有出场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