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叶雅告诉他,原来那晚她被林慕蓉抓到后,幸亏沈承志将军的人马及时赶到,从林慕蓉手中救下了自己,在得知他乘坐的客机被改道乌有城后,又星夜兼程从北京抽调反恐特警,在乌有城机场以恐怖分子劫机的名义包围了客机,这才从乌有城救出了他,此中种种惊险,犹如火中取栗,听得阿邦连呼走运,想不到自己晕迷之际竟完成了一段从地狱到天堂的华丽脱险。
叶雅将削好的苹果递到阿邦手中,关心的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要担心,这里是北京军区医院,很安全,丁春秋还不敢到京城来撒野。”
“这次可多亏你那个什么沈承志将军啊,有机会真想当面谢谢他。”阿邦啃了口苹果,发觉自己很饿,“哦对了,我想给家里和女友打个电话。”
叶雅笑了下:“你呀就放心吧,这个我们早通知到了。这里可是军区内部医院,电话号码是保密的,别说你是,我都不能随便往地方拨电话。”
阿邦想想也是,反正自己这点小伤不用呆几天,到时候出院后再说不迟,何况有这么个军装美人陪着自己过几天也很不错的嘛。他色色的瞄了眼叶雅,她依然穿着那身笔挺的西服式墨绿军装,长裤下的两条大腿正叠放着坐在床边,露出一只裹着肉色丝袜的脚踝来,令他不禁在想:咝~~这双丝袜到底是短丝袜呢,还是长丝袜捏?是筒袜呢,还是裤袜哩?这时候叶雅好像发现了他的目光,立刻把腿放了下来,阿邦就只能看到一小截丝袜脚背了,她还顺带着把制服袖子也拉了拉直,生怕阿邦的毒眼会钻进袖口溜到里头去了似的。她正了下卷檐帽,忽然把脸凑过来问道:“喂死浑头,还记得你从陈璇那拿回的失重机U盘吗?”
“当然记得啊。”
“那,现在U盘呢?”
“不在我身上?”
“你的随身衣物和挎肩包里我们都找过了,没有。”
“呃……”阿邦愣在了那,“咦……那U盘在哪儿呢?咦……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啊…哎呀呀…”
他努力回想飞机上的一幕,可他确确实实对自己吞下U盘的一幕毫无印象,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傻呆呆地躺在床上发愣。叶雅观察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确定他不像是在故意装傻,也只好悻悻的将身子收了回去。
这时候,外头套间里坐着的那位女护士站起身,袅袅进了病房,阿邦才看清这位刚才一直背对自己坐着的白衣天使,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年龄,俏脸上那对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正带着一丝异彩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高干医院的缘故,她身上的护士服虽然和普通医院一样都是白色,但裁剪的却十分合体修身,把女人纤细的腰身和饱满的胸部都包束出来了,连衣裙式的护士服刚及到大腿膝盖,一双裹着长筒白丝袜的圆润美腿也露在外面,和那双同样白色的坡跟软底鞋一起诱惑着阿邦的眼球,虽不是军警制服,倒也有另一番制服诱惑。看到阿邦正打量自己,女护士落落大方的用北京话介绍起了自己:“阿邦先生您好,我是军区医院特护科的护士王欣怡,现在也是您的特别私人护士,在您住院期间,我将负责您一切的生活起居,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如果您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随时要求调换。”
阿邦一听这话顿时啧啧不已,心想这高干医院就是不一样啊,要在外头,不光护士制服拖拖拉拉、松松垮垮根本不能看,那黄脸更是拉得跟鞋拔子似的,别把病人训斥一顿算好了,哪有这等会所式的服务质量啊。
她很熟练地给阿邦换上一瓶新的点滴后,就退出了病房,继续坐在了外头套间内。阿邦看那对小屁股在白裙子里面一扭一扭的,被子底下便开始建起一座小火山了,于是扭头又想拉着叶雅再调戏几句,结果手刚一搭上她的袖子,她就飞一般缩了回去,站起来对他说:“阿邦,你刚刚醒来,U盘的事你慢慢回忆不急,先把身子调理好。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安排去?”
说到吃,这可正中了他的下怀,反正现在应该是公款吃喝,不吃白不吃呐,于是不解思索就报出:“啊这个,我要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羊肉,哦对了,还有京酱肉丝、软炸里脊、冰糖肘子、冰镇皮冻。还有还有,还有芥末鸡丝、辣鲜露酥虾球, <http://www.baidu.com/link?url=omRLGJqjJ4zBBpC8yDF8xDhgsDedBkxsCG2BcIsRMBqwN5ExHDx7wcsbQnShpyCJPlH2>喂、喂你别走啊,我还没说炸酱面啊……哎…”没等他报完,叶雅就已经逃出病房了,这要再让他报下去,非得搬来一座酒店不可。
叶雅一出病房,就厌恶地长出一口气,跟这个又好色又贪吃的难缠鬼呆一秒钟都是极度煎熬。她从兜里掏出一枚很精致的订婚戒指,重新戴在了自己左手中指上,心情才舒畅了许多,接着,她并没有去厨房安排伙食,而是直奔了顶楼,也是这座医院的行政楼层。
在顶楼,她叩响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报告”,过了会儿,里头才迟迟传出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进来。”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短裙和锃亮黑长靴的女军官,正背对着门站在办公室窗口,看肩章军衔似乎要比叶雅高出不少。女军官听到叶雅进来也没有转过身子,而是继续看窗外,开口问:“他醒了没有?”
“报告林上校,他醒了。”
女军官听到后似乎兴奋了一下,赶紧把身子转了过来,那深眼高鼻的漂亮脸庞不是别人,正是丁春秋的上校参谋林慕蓉。
林慕蓉急切问道:“那他说出U盘在哪了?”
“没有。”叶雅摇摇头,“据医生说,他的头部受过创伤,可能会有一些短暂性的部分失忆,98%的病人在三个月内就会完全恢复,剩下的2%在六个月内也会自己慢慢恢复。”
“太慢了。”林慕蓉有些失望,“有没有办法可以加快恢复记忆?”
“据医生说,一般常用的方法是让他接触以前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物,这对病人恢复记忆很有好处,还有种方法是…”说到这,叶雅停顿了一下,接着语调明显轻了许多:“就是通过让病人产生高度…高度性奋感来刺激脑部神经和细胞,有可能会一次性恢复。”说完,她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些泛红了。
林慕蓉沉思着踱了几步,又坐到沙发椅上,嘴里像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现在不可能让他和外界有任何接触,也不可能慢慢等他,夜长梦多…”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叶雅美丽的脸蛋上:“嗯…看来我们得试一下第二种方法了。邓凌雯,今天晚上由你负责跟他上床,一定要保证他有足够的性奋感来恢复记忆。”
这个被叫做邓凌雯的女军官登时十分吃惊地愣了一下:“啊?我?”
林慕蓉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对这位邓凌雯,她是非常了解的,两年前正是自己从军校中一眼看中并提拔她进了乌有城,平心而论,丁春秋虽然为人阴险,但乌有城在他野心勃勃的治理下也确实是一处能者脱颖而出的地方,短短两年,才24岁的邓凌雯就已经是上尉军衔,比同期毕业的军校校友要快出不少,而她现在的未婚夫也是林慕蓉撮合的,是一位又高又帅同样很有前途的年轻指挥官,两人从军校开始就是互相爱慕的一对,去年水到渠成刚刚订了婚,再过十来天就是结婚的好日子了,这位保守的姑娘曾私底下对自己说起,她曾与未婚夫相许诺言要在完婚的那晚再将自己坚守24年的处女身完完整整交给丈夫,因此林慕蓉心里也很清楚,这样一件任务对邓凌雯来说确实极难以接受,不过跟失重机U盘的下落相比,别人的这点代价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此时,只见她板着脸说道:“邓上尉,你长得跟叶雅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你才是最适合完成这次任务的人选,换做陌生人跟他上床,恐怕会引起怀疑,也可能会达不到足够的性奋感。”
“可是上校您知道我的情况…”
“你不用再说了,这是你的任务,也是命令。”林慕蓉摆手打住了她的话,开始语气生硬的命令道。
邓凌雯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眶边儿上也都有些微微泛红了,尽管她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军令如山,作为军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条件反射似的答道:“是…上校,邓凌雯坚决完成任务!”
“很好,你可以闭上眼睛把他当做你的未婚夫,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林慕蓉很满意她的回答,于是将话题一转,强调道:“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北京,绝对不能有半点纰漏瑕疵,这小子别看平时色迷迷的,其实是个又奸又鬼的滑头,一定要多加派几个学过北京话的护士,还有,叫人再多弄些假雪过来准备夜里堆到路面上,要给他造成一副北京夜里下过大雪的景象。”
“是…”
邓凌雯心情沉重的退出办公室,她努力控制着情绪将门轻轻合上后,就立刻飞奔到女洗手间将自己独自关在里头,终于对着镜子痛哭了出来……
二
话说阿邦在目送走了‘叶雅’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东看看西看看觉得很是无聊,电视里北京台播来播去尽是些雷人的青春剧,想跟王欣怡调戏几句,可惜得到的也不过是些礼貌而模式化的回答,根本不像日本小电影里那么有意思,可把他憋坏了。他爬下床,拿张椅子把自己坐在窗边上往外看,外面是一排排整齐的白桦林,刚好遮住了远眺的视线,估计医院是坐落在了一处幽静的城市边缘,倒也符合高干医院的设计,初冬的‘北京’已是银装素裹,树梢、路边和草地上都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像是天地间换上了一副新装,让久在南方没见过几次雪景的阿邦看得入迷。
直到了晚上7点,那顿迟来的晚饭才送入病房,居然全部都是他所点的饭菜,没落下一样,连全聚德的logo都还印在包装上,真是难为林慕蓉一帮人绞尽脑汁直接从北京给他空运过来了。阿邦自然想不到这一层,昏迷这几天光靠营养液输着,肚子里早空得跟三光过后似的,没一点油水,面对满桌美味敞开肚皮就是一阵扫荡,将这顿昂贵的晚饭吃得干干净净。待这顿免费大餐吃完,他倚在躺椅上,撑着个胀肚皮,悠哉地哼起了小调调,俨然都有种小首长的感觉,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诶我说外面那小王啊,你也进来坐嘛,老在那硬凳子上坐着对身体也不好的嘛,这个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嘛。”
王欣怡嘻嘻一笑,回道:“我坐这儿是值班呢,要是擅离了岗位被护士长看到,可要一顿处罚了,这儿的规定可严格了。”这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她的男友打来的,只见她连忙接起来,捂着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干啥子哦,你好瓜呵…”接下来的声音就更加轻的像蚊子,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阿邦看着这个小护士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这一边是院规森严不能在工作时间干别的,一边是自家男友的爱心电话,看来最后还是法不外乎人情嘛。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她刚说的那几句很流利的话明显不是北京口音,这倒很有意思啊,之前在调戏时好像她明明说自己是北京本地人,这四川话怎么也说那么溜?不过他并没有想太多,兴许人家男朋友是个四川人,两人之间用男方的家乡话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堂堂天子脚下高干医院,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再来害自己。
王欣怡很快结束了通话,这时邓凌雯从门外进来了,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欣怡,后者便听命退出了病房,还把门带上了,诺大的病房内就只剩下了阿邦与邓凌雯二人。
邓凌雯的脸上似乎刚涂了些遮盖霜,将泪痕都掩饰掉了,有些俏皮的嘴唇上也抹着淡淡的口红,显得又比平时多了份性感诱人,那对饱含秋水的单眼皮美目阿邦自然早已熟悉,不过此时眉毛、眼线经那么精细的一画再添上睫毛膏的效果,眼睛居然就在视觉上神奇的变大了许多,让人不得不感叹化妆品的威力。很显然,她是给自己化上了淡妆,而且是很细致入微的淡妆,让人看着很舒服很自然,不会有强涂硬抹的‘假面感’。她把目光落到躺椅上的阿邦,让自己挤出笑容:“怎么,饭菜还吃得惯么?”
“好吃!好吃!明天照这样再来一份就行了。”想起那顿饭,阿邦到现在还能流出口水,不过更让他口水不止的,是眼前的‘叶雅’。她依旧是那身陆军女军官的制服,头发盘在脑后,女式卷檐军帽,墨绿色的西服式外套与长裤,浅绿色制式衬衫上系着一根黑色领带,一对饱满的玉峰尽管被包裹在层层衣物之内,但依然在制服前部凸出一道美妙的弧形轮廓,脚下跟先前相比,换上了一双专门用来出席仪式的制式高跟鞋,擦得也是油光锃亮,露出一截肉色丝袜脚背,在一身严肃的军装下透出一抹女军人的性感。她165cm的标准身高,加上丰厚的营养条件和多项体育运动训练,使得军装穿在身上十分恰如其分。
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让阿邦石化。只见她搭了一下暖气管,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啊~屋里好热呀~”没等阿邦回过神来,她已将军装外套脱了下来,尽管她很想做出一个挑逗性的动作让脱下的外套挂在指尖上,但一不小心却给掉在了地上,被她尴尬的赶紧捡起来。
“什么情况???”阿邦吓得把身子一缩。
她又很不自然的在那开始解领带:“没什么啊,就是热啊…哎呀!”,她忘了先把帽子摘下,结果当领带从自己脑袋上取出时把卷檐帽打到了地上,只好再次尴尬的捡起来,看得出她很紧张,紧张的连脱衣服的顺序都忘了。
经过这么两次尴尬的失败,邓凌雯的脸涨得就像块烧红的铁皮,火辣辣的连自己都能感觉到了。可阿邦仍是一脸被雷到的样子,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挑逗的动作可做了,干脆直切主题吧,但她又羞于表现自己,于是伸手把灯给关了。黑暗中,阿邦还来不及想明白她到底要干嘛,就觉得大腿上一沉,一团香喷喷、肉垫垫的女人身体已坐在了自己腿上,语气有些硬朗的对自己说:“快,抱住我。”
“啊?抱、抱住你?嘿嘿…这个…嘿嘿…”
“别傻笑,快抱住我,否则我吃了你。”
话到这份上,是个男人都该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尽管阿邦对叶雅的身体有着某种程度的憧憬,但毕竟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其他女人也仅限于YY而已,撑死不过抚一下摸一把卡卡油,若要动起真格来他还真做不下手,于是惊诧之下赶紧想要推开邓凌雯,可手心刚一触到她后背的胸罩系带上,一股电流似的美妙感觉迅速从手臂传导到大脑,这一推便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反倒情不自禁的搭在了她背上,紧接着,由于两人贴的很近,她身上的香水味可以毫无阻挡的直入鼻内,吸到体内便像是吞下了一团熊熊欲火,浑身不禁发起烫来。这种香水,他在丁婷身上闻到过,是一种能引发男人情欲的龙涎香,但也没像今晚这样有催情的效果,每一股香味都像一根羽毛,不断煽撩着自己的心绪。其实邓凌雯与阿邦两人都不知道,林慕蓉早就料到她缺乏色诱技能,于是事先在阿邦的饭菜中掺入了强化催情药,此时正是药性发作时,哪怕一根女人的头发都能让他迷倒。
阿邦觉得视线迷离,下身已有了显著的勃起,极其兴奋中的大脑开始脱离自己的意识,在那控制起自己的手脚来了:他一把将并不轻的邓凌雯横抱了起来,紧紧贴在胸前,女性的体温愈加助燃起欲火,药效在全身扩散,像头发情的野兽一样将邓凌雯扔在床上,而邓凌雯也显然是被他忽然发作的性情吓到,落在床上尖叫了一声,但她的声音在此时阿邦听来简直是细若蚊子叫,反倒更激起侵犯的欲望,飞快地就脱去了自己全身衣裤,赤裸着身子就扑在了床上,像头饿狼一样去抓床上的那只小白兔。
邓凌雯本能将身子避了一下,但小小单人床根本容不得她逃到哪里去,两下就被阿邦逮到,被他从床边拉了回来。药性大发的他动作明显粗鲁了许多,抓扯中将邓凌雯的发夹也扯了下来,疼得她哇哇叫,不过这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些许还遮在美目微闭、一脸疼痛样的脸上,就着屋外投入的月光,不禁让人顿生怜爱,阿邦等不及就把嘴巴凑了上去,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到处狂吻起来,继而大嘴一张,覆盖住她的小嘴,给她深情的一吻,然后慢慢的伸出舌头挑逗着她,和她的小舌互相追逐着,纠缠着,彼此的津液在他们的口腔中互相交换着,与此同时,他用自己的脚尖在她脚跟上轻轻一推,梆一声,她的一只高跟鞋就落在了地板上,终于露出一只完整的丝袜小脚来,她全身被阿邦压着,害羞的赶紧把脚往被子里钻。阿邦先由着她去,反正今儿个她终究是逃不了的,双手十指在底下开始一粒粒解开她的军衬衣纽扣……
沙,沙,沙,沙,她身上的军装被阿邦在热吻中件件脱去,就连胸罩、内裤和那双肉色连裤丝袜也被阿邦一一剥净,扔到地板上,一丝不挂的邓凌雯凹凸有致,曲线相当美,一身长期锻炼外加丰富营养塑就的肌肉均称而有致的覆盖在她挺拔的骨骼上,线条起伏柔和,充满着肉感弹性,而作为机关兵的她肌肤也像水晶般雪白剔透,这真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啊。阿邦用舌头舔弄着她的耳垂,双手就在她光洁的肩头上抚摸起来,沿着优美的乳房轮廓一直摸到紧收的劲腰,和圆润挺翘 <http://www.8682.cc/page/2009-01-19/13190.shtml>的健臀,在厚实的臀尖上捏了一把后,他的手心又渐渐下移到她丰满健硕的大腿上,女性特有的皮下脂肪将大腿鼓得满满的,几乎是她全身最‘肥’的部位了,紧致滑腻的肌肤让阿邦难以在上面捏住一块肉。
“阿邦……啊……不……”邓凌雯感受着一双陌生男人的手肆意抚摸侵袭她的全身,满脑子却都是自己未婚夫的模样,想挣脱但又不敢、不愿拒绝,毕竟这是自己的任务。渐渐地,她觉得全身都开始热起来了,好像有股火焰到处乱窜,在阿邦手下忍不住轻声呻吟,娇躯也小幅度的扭动,似乎想要籍此来减轻些什么,充满惊慌的眼神中开始带有一丝情欲,逐渐迷蒙起来,而阿邦来回揉抚着邓凌雯的胴体,听着她那有意压抑的呻吟声,觉得美妙极了。随着爱抚的升级,太多难以表述的感觉涌进邓凌雯发育成熟的身子里,一阵阵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让她几乎无法承受,一对葡萄粒颤巍巍的完全弹挺而起,只觉得全身上下在阿邦的抚摸下没有一处不是舒服透顶,她大口喘着粗气,软软的被阿邦压服在身下,任凭他自由的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
邓凌雯身体的扭动使他们的下体相互磨擦,带来阵阵快感,她感觉一根粗长巨大的熟铁棍正在自己平时最羞涩、最私密的部位外摩擦着,不时又顶着,她心头一凛:天那,这可是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不允许碰的地方啊!但那副熟铁棍彷彿是一根电热棒,将丝丝热量传到自己的体内,一股热流不由得就从下身那里溢了出来,这一下流淌就好像瓶中水被倒空了一般,花径深处就觉得空洞洞的,迫切想要有一个东西塞进去,去充实填补这种空洞感。就算邓凌雯心里再怎么排斥阿邦,但总归逃不过生理上的必然,她终于抛开羞涩,放开喉咙拉出一声优美的叫唤:“啊~~哦~~~”
阿邦继续埋头挑逗,将熟铁棍在玉门外不停的来回刮动,几下功夫就把邓凌雯搞得像癫狂了一样,“啊……别,阿邦,求你……慢点…别这样…慢点…”她的哀求声越来越低,然而喘息声却是越来越大,尤其是花径中的热流更是如喷泉一样涌出,整个人渐渐已完全沉浸在的愉悦之中。阿邦看到时机成熟,将她的双腿张得大大的,露出湿润的花瓣和那一个紧闭的洞口,一些汁液正从那个洞口大量的往外流着,他半跪着用手扶住熟铁棍在关卡外试探性的摩擦了几下,让龙头充分吸收了她的汁液,变得油光润滑,而在它的摩擦下,玉门彷彿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稍微张了张,比刚才大了一点儿。“阿邦,别……别进来…别…你…你还是轻点…轻点…一定要轻点…”邓凌雯心中纠结不堪,嘴里娇声呻吟着,说出的话都前后矛盾了。
阿邦可不管她乐意与否,端起熟铁棍低吼一声,虎腰一挺,熟铁棍迅速从微张的洞口顶了进去,借着猛烈的药效,这一下冲力比平时不知要强劲上多少倍,噗滋!只听一声好像裂帛般的轻微响,熟铁棍一下子就插到了她的花径最深处,以一种粗暴的方式开了她的处女苞。“啊~~~~~~~!”邓凌雯拼命的大叫起来,好像某个部位被撕裂了一样,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嘶声裂肺的哭喊起来,两条美腿一下子抬了起来有力的勾住阿邦的腰部。她浑身僵硬,柳眉微皱,一动也不敢动,鲜艳的血滴顺着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形成一朵朵美丽的小红花,两滴晶莹的泪水同时夺眶而出,不知是痛是爽,还是为这样一种失去而感到伤心。
阿邦试着轻轻的抽动几下,身下的邓凌雯立即发出了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把淫性正当头的阿邦听得两眼喷火,扶住她的双腿,开始快速而又节奏的抽动起来。“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夹杂着满足和屈辱的呻吟声不断从邓凌雯的喉间传出,她抱住阿邦的双手不由得也加大了力度,不知是在迎合他还是在抗拒他,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主动的反应更强烈的激起了阿邦亢奋的情绪。他兴奋的开始加速挺动熟铁棍,把邓凌雯的汁液一股又一股的从她的花径深处带了出来,真没想到她的汁液是如此之多,弄得他们俩下半身都湿漉漉的,而下面的邓凌雯则捧着自己的滚烫的脸蛋,身子疯狂的挺动着,扭得像麻花一样,一点儿都不怕把腰扭断,她简直爽歪了,脑子里的未婚夫与阿邦有些傻傻分不清了。
邓凌雯娇红可人的脸上布满了兴奋的红潮,在阿邦身下媚眼如丝,鼻息急促,口中娇喘连连的说道:“呃~~~~轻一点~~~~~呃~~~~~哦~~~~~你插得……太深……喔喔~~~~啊~~~~轻些~~~~~”处于极乐中的邓凌雯声音又甜又腻,娇滴滴的在阿邦耳边不停回响,“呃~~~~~哦~~~~~你有…想起来…U盘吗…有吗~~~喔喔~~~~”
阿邦大肆征伐着身下的邓凌雯,正忙得不亦乐乎,哪有心思去想什么U盘,他抽出熟铁棍,将邓凌雯满是香汗的胴体在床上翻了过来,变成趴在床上,邓凌雯气喘吁吁的惊道:“啊你…你要干嘛…”“趴好,我要从后面来了。”阿邦说完便跪在她那翘挺的健臀后面,双手抚摸着臀上肥腻的细肉,熟铁棍一挺,自动的寻到了她的花径洞口,吱溜一声全根没入,邓凌雯又大叫起来,阿邦不由分说的就又疯狂的抽插起来,次次到底,啪啪啪啪啪啪,发出男女肉体碰撞的撩人声响。
“啊唔……嗯……唔……喔唔……嗯嗯……”随着一声声娇啼,邓凌雯的花心深处再次被阿邦的肉棍子反复顶戳,反复蹂躏,只看到棍身在她花径深洞中进进出出,迅疾无比。邓凌雯刚才就已无法自已,几乎到了强弩之末,这忽然换了全新的姿势和全新的体验,伴随着更加快速的频率,顿时插得她思维一片空白,大量汁液再次狂溢而出,第二次爬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瞬间那种快感让她忘记了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只想索取、索取再索取,只想要更多的快感,所以她放浪的骚叫着,任由阿邦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任意驰骋,“啊……我、我……喔……不行了……我…”
可这句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疯狂的尖叫起来,翘臀紧紧一缩,花径四壁也忽然一下子紧紧包锁住阿邦的熟铁棍,紧接着,一股又一股热液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火辣辣的浇在熟铁棍上。紧随着,阿邦也低吼一声,熟铁棍将一股又一股滚烫的岩浆喷射在她花心深处,烫得她的花径内壁一阵酥麻,并将痉挛传递给她的花心,花心深处肉壁的一阵极度抽搐、收缩颤动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啊~~~~~~~”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邓凌雯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只觉全身骤然一阵无比的舒泰畅泻,欢快的激情一瞬间将自己淹没的无影无踪了……
房间里剧烈的喘息之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一棕一白两具身体湿漉漉地平躺在床上。经过几度香艳蚀骨的激情后,邓凌雯有如鲜花盛放般瘫软在阿邦身旁,半瞇着一双媚眼,雪白玉体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香汗,圆润的双肩和平滑的小腹都还在轻微的颤抖,内散发出阵阵催情的幽香,只是眼神一直空洞而无意义的呆滞在那,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阿邦侧身搂住这位如花似玉的军中美女,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与曾经恨之入骨的‘单眼皮八卦妹’春宵了一刻,更加神奇的是,她的身体又居然是那么的香甜可口、温软如棉,完全不似她平时表现出来的那般精明英武,这使得阿邦几疑身在梦中,若不是身边这大美人正温顺地缩在自己怀内,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呢。
这一泡重炮打出去,就好像一股邪气被逼出了体内似的,阿邦觉得浑身都舒畅无比,有那么一种狂奔几千米后的挥洒快感。他忽然发现,那段丢失的记忆此时居然能慢慢的回想起来了,越来越清晰,赶紧开口道:“叶雅,我想起来了!那晚我把U盘吞到了肚子里,这几天一直昏迷,东西估计还在我的胃里!”
“太棒了,阿邦!嗯~~~~啊!”邓凌雯欣喜若狂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因为这意味着这个人快可以去死了,自己也将马上脱离‘苦海’。
第二天,阿邦睡到九点多才起,床上已经没有邓凌雯了,也不知道是她走的匆忙,还是一时找不到,把那对发夹留在了阿邦的枕头底下,上面还留着她淡淡的清新发香,让人很是留恋。此时春药的药效已消退殆尽,看着这件女人的饰物,想起朱丽颖好像也有这么一副类似的发夹,忽然间,一阵强烈的负罪感占满了他的脑袋,赶紧将发夹放回到床头柜上,悔得直抽自己嘴巴:昨晚怎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来!在遥远的杭州还有自己魂牵梦系的女友朱丽颖,以后叫自己如何面对她啊?!简直是色令智昏,糊涂之极!尽管之前自己也临幸过艳尸,但那毕竟只是对敌人尸体的一种惩罚与发泄,并不像昨晚那般注入感情,还有这个‘叶雅’满脑子鬼主意,天知道以后会不会缠着自己当小三呢?哦天哪,她一定会的,这个女人也是争强好胜的主,哪里肯当小三,还有她武功这么厉害又有枪,会不会杀了朱丽颖转正啊?又或者她逼宫不成,直接拿枪崩了我?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到窗边想给自己先透透气,却发现原来这些窗户都是密封锁死的,根本打不开。看窗外,昨夜似乎是又刚刚下过一场雪,树梢与路上的积雪更多了,五个穿着棉袄军大衣的工人正有模有样的在楼下马路上清扫着,不时还在那互相聊几句。阿邦看了一会儿,就把窗帘拉好打算回去再整个回笼觉,但当他刚要转身回床的一霎那,忽然觉得看完刚才那五人总有些怪怪的异样感,于是不禁又站回到窗边看,这五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工,不像是什么歹人,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那到底刚才是觉得哪里有异样感呢?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窗户上结成一圈水珠,他才猛然想起:对啊,那五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开口说话时,怎么都不会呼出白腾腾的热气呢?莫非教我白天活见鬼了不成?想到这,他打了个冷战,蹦着钻进了被窝里。
不过他转念一想,说什么鬼神那是太扯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是:室外温度根本就没那么冷。他起来穿好衣服,想下楼去感受一下,却被外屋的王欣怡拦住了,告诉他医生交代过,病人身体完全康复前不能外出冻着,必须呆在有暖气的楼内。阿邦只好又回到窗边,想再看仔细一些,结果又有了新的发现:按理说出于冬季保温需要,北方城市的建筑墙壁厚度要比南方厚出一半有余,可这栋楼的墙壁厚度竟然与自己杭州老家那边差不多,明显是南方城市的标准,这就很令人费解了,难道说堂堂高干医院连这点建筑规范都达不到?
如果说昨天女护士忽变的口音勉强还有些理由可讲的话,那到了这一刻,阿邦真的开始有些起疑心了,隐隐觉得这里不像是北京,而是南方的某座城市。
三
整整一个上午,阿邦都在猜忌中度过,用过午饭后,又是一个人在病房里回忆这两天来的怪事,如果这里不是北京,这些人为什么要编出这么个骗局来蒙自己呢?这里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阿邦屁民一个还不值得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唯一解释就是她们要从自己身上获取些什么,联想到昨晚叶雅在那种状况下仍对U盘念念不忘,傻子都知道她们的目的了。他忽然觉得浑身一阵冷意:我可是告诉她U盘在自己肚子里啊,这伙人不会拿刀剖了我吧?
不过好在林慕蓉做事比较谨小慎微,为防止万一剖开肚子仍不见U盘,她还是‘好心’的选择了腹泻。
到了晚饭时刻,王欣怡又推着餐车进来了,不过,今晚的食物就大大精简了,只有一碗稀饭、一个咸鸭蛋和几碟酱菜而已,直接从五星待遇跌到了牢饭级别。
王欣怡走到阿邦的身边,温柔的说道:“阿邦先生,医生交待过了,您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现在不适宜进油腻食物,厨房给您弄了稀饭来,对您的身体会更有好处。”
阿邦警惕地点点头:“王护士,谢谢你。”
王欣怡转身端过来那晚稀饭,说:“这样吧,阿邦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来喂你喝吧。”她也不管阿邦是否回答,主动就坐到了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搂住阿邦的脖子,使得阿邦的头抬起一些,然后,她侧过身体拿起勺子,喂起阿邦来。他不是不想拒绝,而是担心拒绝了会引起怀疑,他还得继续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何况这伙人如果真要杀害自己的话,也不会多此一举到在饭菜里下毒。
于是他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一口就吃掉王欣怡递来的一勺稀粥。毫无疑问,王欣怡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美女,而且是一个让人感觉相当体贴的美女,年轻的俏脸上充满了一种令人放松的温柔,而现在由于王欣怡是坐在那里,阿邦可以看得出来那身合体的护士服就跟她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使得她的身体轮廓一下子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护士服的下摆,因为她坐下来的缘故已经褪到了膝盖之上,使白色丝袜中的玉腿裸露得更多了。在这么一位美女护士的喂食下,阿邦很快就将这碗掺了泻药的稀粥吃个底朝天。
见阿邦毫无猜忌的将稀粥吃完,王欣怡显然很满意,将餐车推走后继续坐到外屋值班,悄悄监视着阿邦的一举一动。阿邦一碗热粥下肚,也开始准备自己的脱身之策了,尽管他还弄不清楚对方是些什么人,但既然她们布下这么一个骗局那就意味着里面必定藏着阴谋,而一个有阴谋的地方,对于惊弓之鸟的阿邦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他四下观察了一遍病房,窗户是封闭的,外屋坐着王欣怡把门看得死死的,房间内再无其他可供自己出入的门洞,现在是越看越像一间豪华牢房,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房内很可能还放置了监视器,要从这硬生生闯出去,几无可能。就在他思索之际,肚子里的泻药也开始发作了,在肚子里闹腾起一阵阵屎意来,不过这阵屎意倒是给他带来了灵感:对!先把自己转移到监视力量薄弱的洗手间,那里的通风管道或许可以帮助自己逃出。打定主意,他捂着肚子爬下床,利用自己背朝王欣怡的机会顺带捎走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后,就要出屋找厕所,而王欣怡自然赶紧站起来搀住了他:“您这是要上洗手间吗?”
阿邦表情复杂的点点头,这倒不是他装出的,而是这泻药太猛烈了,肚子里难受的厉害,好像屁股稍不夹紧就会炸出屎来一样,只怪林慕蓉下手又狠又重,春药、泻药通通都是加量给他服用的,光是这就把他折腾得不轻。
洗手间在这层楼的楼道尽头,由于是男士洗手间,所以王欣怡就留守在了门口让阿邦一人进去,只是特别交代了一遍,方便完后千万不要冲马桶,她马上会通知叶雅带人来从排泄物中寻找U盘。阿邦嘴里唯诺着,在里头众多小隔间中随便选了一个后,就关好门,坐在马桶上舒舒服服的泄起来了。待好不容易拉完,他又抓紧时间,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水果刀在排泄物中翻着寻找,果然,从中找到了那件小小的U盘,用水冲净后藏在了自己病服的衣兜中,这玩意儿让自己几番差点死在绿燕女特工的手下,更是关系到T89能否被制造出来的重要技术资料,他必须十分谨慎,决不能冒冒失失地就落入其他人手中。
接下来,该是好好考虑下怎么从这逃出去了,他观察了下洗手间,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可拆卸的通风栏,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通风管道应该是全楼上下连通的,虽然里面会很脏也很暗,但总比一个人贸然闯出去要有把握不少,何况自己也根本没有那种能力。打定主意,阿邦就站到马桶上试图打开通风栏,偏偏却在这时候,小隔间外的洗手间里传来了软底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阿邦先生,您没事吧?”正是那个美女护士王欣怡的声音,想必是她在外头等的时间太长,于是放心不下进来查看了。
阿邦心里暗骂了一句,别看这丫头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鬼的很,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目标,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己不放,看来不先除掉她是不行了。他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朝隔间外喊起来:“哎呀幸亏你来了,正好,便纸用完了,护士小妹快给我递卷手纸来吧,谢谢啊。”
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小隔间的门被开了条小缝,伸进一只雪白的女人手拿着一卷便纸。说时迟那时快,阿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大力一扭,紧随着又是一个大脚板踹在门上,将门往外踢,正好结结实实的撞在她的鼻梁上,啪!登时脸上鼻血眼泪全都出来了,手腕上也拼命挣脱起来。阿邦就趁这时候抓着手腕将她硬拽进了小隔间内,打算按着她脑袋往马桶上撞晕,但他显然是把王欣怡当做了普通小护士,这一按才发现,原来她的腰劲十分不错,只是额头在马桶坐垫上轻轻碰了一下,紧接着就要转过身子反击。阿邦很吃惊,没料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护士居然让自己一击失手,眼看着她就要转过身子,算他还眼疾手快,把按着脑袋的手往下一移,改成去揪她耳垂上的耳环,这招果然管用,王欣怡立刻嗯嗯啊啊疼叫起来,身子也顺着他揪的方向歪了过去。
不过王欣怡这一叫,把阿邦搅得心更慌了,要是被人听到后果可就不堪设想,所以几乎在她刚一出声的同时,阿邦就一手卡住她的脖子,用强壮的身体将她硬顶到了隔间墙角,随即再一手抓住她的下颚,按照方璐给自己的‘提示’,稍稍向上提起后再用力快速向右侧一扭,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成功了!随着王欣怡的脑袋被瞬间急扭,护士帽就从头上滑落下来,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庞,正顶着她的阿邦只感觉身前这团柔弹般的胴体一下子绷紧了,发出短短一波让人心动的抽搐和紧张,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便彻底放松了下来,四肢开始瘫软,整个身子扭捏着向自己软绵绵的倒过来,阿邦退后一步,这个漂亮的女护士便像条死鱼似的挂在了自己身前。他慢慢松开两手,女尸的脸和乳房开始贴住他的身体慢慢向下滑去,当女尸的胸部快要滑到他裆部时,阿邦下意识向后一让彻底放开两手,失去了依靠的女尸就一下全部瘫在了地板上,整个人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护士帽掉落到了一旁,露出一张尚还红润但已毫无表情的脸蛋。
阿邦生怕她没死透,于是用脚踢了她一下,结果这一踢就跟诈了尸一样,女尸忽然毫无规则的狠狠痉挛了一下,把整个身子都抽得翻了过去,变成脸扭向一侧紧贴地面的趴在地上,两腿卷屈着散开,双手后屈在高高隆起的臀部两侧。阿邦试着再来一脚,这一次,女尸才终于没有任何神经反射了。“哎妈呀累死我了,怎么个个生命力都那么强。”阿邦擦了把细汗,时间不多,他得马上搜查并处理这具女尸。女尸身上的护士服很简单,就是一件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式,用一排扣子在身前扣好,阿邦没有费多大周折就剥掉了她的护士服,果然在白色筒袜的筒口处塞着一把微型的女式手枪,口径不大但足以在近距离下射杀目标了,看来她们不会是普通的护士;与绿燕女杀手交锋过几次后,他已经习惯去搜查女人的大腿根了,这次也不例外,将她双腿左右大分叉开后把脑袋凑在她两腿之间看,光洁的腿根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胎记,倒没有菊花纹身的影子,说明她可能不是绿燕组织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阿邦打着问号,用双手在她身上快速摸了个遍,不过重点不是搜查武器,而是用手感去查探她的身体素质,显然,王欣怡全身的骨骼与肌肉相当均称,比普通少女要健美许多,小腿上的肌肉也有些微微绷胀的迹象,倒像是个长期保持一定锻炼的女人。
有了这些基本判断后,阿邦对自己的对手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现在呆的绝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则无法解释这些女护士不仅对自己看管有加而且还配枪,而最令他感到愤怒和不解的是,叶雅居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女人,从上海一直装到现在,简直把自己当傻逼骗!不过气愤归气氛,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离开这家鬼医院,自己在里头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万一等下晚间查房发现自己不在病房就遭了。按照有始有终的惯例,阿邦脱掉了女尸脚上的软底坡跟鞋,将这具只穿着白色内衣裤和白色筒袜的女尸卷成一团堆在隔间的墙角里,捡起护士帽盖住了她死相可怖的脸庞。
待收拾完女尸,阿邦又站到马桶上打开通风栏爬了进去,说实话,一直没出过楼层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几楼,狭窄的通风管道内又是四通八达,阿邦只能凭着方向感慢慢匍匐前行,反正朝往下的方向就没错,同时也不得不忍受偶尔会窜出的大耗子,和都快结成被子一样的蜘蛛网,恶心得直想吐。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道白光,这应该是到了一间房室的上面了,屋内正发出“沙沙沙”好像翻报纸的声音。透过通风栏往下看,这是一间灯光幽暗的审讯室,空荡荡的,只有一套简陋的桌椅,和一副正吊着一名犯人的刑架,一名三十多岁的盘发女军官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翻看着报纸,把穿着黑色长筒靴的双脚一上一下的叠放在旁边桌上,那件墨绿色军裙本来就有些显窄,这么一来把女人最丰满的腰臀部就包束的更紧了,阿邦从天花板上看下来,就像一条曲线优美、丰满成熟的美女蛇盘踞在桌椅之间,一只手还很骚的在自己丝袜上不时抚摸几下;而那刑架上的犯人则一身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的囚服,垂着脑袋长发遮住脸颊,只能看出是个女人,至于面貌就看不清了,面前地上还放着一碗鸡腿米饭,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杀头饭’了吧。“真可怜那,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杀头,哎,要不是小哥现在自身难保,或许还会去救你,拜拜咯。”他心里想着,正要继续爬过去,就在这时候,他偏偏瞥到那犯人的脸抬了一下,虽然只看到她半张脸,但那翘翘的嘴唇、依然有些狡黠的眼神,令阿邦吃惊的差点脱口叫出来,那不是叶雅么?他有些不淡定、有点想不通了,这个叶雅怎么又变成阶下囚了呢?他正疑惑,只听那女军官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心不在焉的对叶雅说:“想吃的时候哼一声,都几天没吃饭了,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
这下算是有些眉目了,既然她几天没吃饭了,那自己这几天遇到的就不可能是叶雅,想想也是,既然这帮人可以伪造出在北京的假象,那弄个假叶雅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啊。这丫头好歹救过自己一次,要是见死不救可有点不仗义了,他掀开通风栏,很笨拙地跳入审讯室内,结果嘭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把那女军官吓得跳了起来,所以当阿邦把枪口转过来对准她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飞快举起双手,坐在那连声求饶:“别别别,小兄弟,别开枪,千万别开枪,有话好好说,我投降,我投降,千万别开枪。”
“阿邦???”叶雅也十分吃惊。
阿邦冲那女军官命令道:“快放了这个犯人,老实点,别想跟我玩花招!”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军官叫陈筱曼,是林慕蓉手下内务处的一名副处长,在机关里混了十几年,所以这只母狐狸别的不会,脑子可是圆滑钻研的很,此时心里虽怕得很但嘴上还相当镇定:“好好好,我放我放,我马上放人,小兄弟千万别开枪……你看,钥匙不在我身上,在柜子里放着呢,小兄弟你冷静下,我慢慢拿给你…”她一边和阿邦周旋着,一边用长筒靴的靴尖慢慢打开桌下的柜子,只是里面放着的不是钥匙,而是一把手枪。
阿邦与陈筱曼之间正隔着这张办公桌,她这点小阴谋瞒得过阿邦,不过叶雅猫头鹰一样敏锐的眼睛,还是从她浓妆艳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诡诈,赶紧提醒道:“小心她要使诈!快打死她!”
阿邦听到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扣下了扳机,不过却只有一声“咔”的干响,叶雅一看,肺都气炸了:“笨蛋你还没开保险啊!”陈筱曼原本早吓得魂不附体,转瞬间就乐的脸上开花,没想到眼前是个十足的枪械白痴,当即飞快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了手枪,正得意自己的小聪明要得逞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光代替了子弹从阿邦手中射出,“啊~~~~~!”陈筱曼突然惨叫一声甩掉手枪,双手拼命捂在左胸口上,但一股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渗了出来,立刻就将胸前的军衬衣染成了鲜红。她有些不相信地低头看了眼,当她发现一把水果刀正牢牢插在自己的酥胸上时,喉咙里开始发出既是痛苦又是害怕的低呻,身子晃了两下后便向前扑在了办公桌上。
她感觉一个冰冷的小铁皮正钉在自己温烫的乳房内,钉得很深很深,似乎都已扎到心脏了,她顿时明白这是一把将会终结自己生命的刀具,于是贪生怕死的她用尽力气拼命挣扎着想站立起来,两只长筒靴在地上蹭得兹兹作响。忽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痉挛,“呃?”一声短促的惊讶声,紧接着全身就被一阵更为猛烈的痉挛覆盖,整个人就像是趴在桌上哭闹耍泼一样手脚乱拍,嘴里“啊啊啊啊”的低声尖叫不停,可以听出她此时内心的恐惧。阿邦没时间等她慢慢咽气,上前就将她身子从办公桌上翻过来,握住刀柄,陈筱曼这时终于怕到了极点,一个声音在喉咙里哭着嗓子打滚:“别…别…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可惜她的声音已经太弱太含糊了,阿邦根本听不清她在嘟囔什么,抓住刀柄猛一使劲将水果刀拔出,一条血柱立即从陈筱曼的乳头上喷射了出来,带着她的前胸也使劲儿的往上挺了一下。阿邦把手按在她高高的胸脯上,又是使劲一压!陈筱曼“扑”的吐出一口气,肺里最后一点剩余也被硬挤了出来,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长筒靴狠狠一蹬直,就两眼翻白,双手摊开着死在了办公桌上。
“好样的浑头,快把我放下来!”叶雅见阿邦难得一回身手利索,居然飞刀射毙了陈筱曼,十分兴奋,她还不知道飞刀可是阿邦的看家本领,关键时刻子弹打不出,那把临走前捎带的水果刀反而用的更顺手。
“叶雅你怎么在这儿?”阿邦一边问,一边用水果刀帮叶雅解开绳索,把她从刑架上放了下来。结果这几天没吃饭的丫头立刻就扑在了鸡腿饭上,直接拿手就把饭往自己嘴里塞,真是饿的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想自己这几天是顿顿大餐吃的腻歪,这差别也忒大了。她拨了几口后,才有些缓过气力来,对他说:“那晚我被林慕蓉逮到后,就被她带到这乌有城来,有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天天来审讯我,除了问U盘的下落外,就是打探我的举止习惯。今天估计是她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我也就失去利用价值,明天一早就要被秘密绞死了。”
“这里果然是乌有城,这帮人为拿到U盘真是什么招也使得出来!你赶紧吃点,我看看还有没有武器。”
趁着叶雅填充肚子的这点时间,阿邦走回桌前,抓起陈筱曼胸前的领带发力一拉,硬生生将这具已经死掉的女尸从桌上拉了起来,然后一松手,女尸就直溜溜地向前扑倒,嘭一声,又沉又重地趴在了地上,震得军裙也向上卷了一点,在裙角和靴筒之间露出相当长一段丝袜大脚,三十岁女性特有的皮下脂肪令腿部显得十分丰腴饱满,肉嘟嘟的还包着丝袜,令阿邦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
“真可惜了这一身的骚肉啊!”阿邦啧啧道,打开她用鞋尖撬开一半的柜门,里面是十几盒没吃完的朵儿补血胶囊和一盒刚买来还没开封的成人情趣用品,估计是正等着换班回家跟丈夫好好翻云覆雨一番。叶雅瞥到柜子里居然还有朵儿,猎犬一样又凑了过来拿起就吃,边吃还边踢了陈筱曼几脚,嘴里嘀咕着:“这几天没少受这贱人的虐待,呸,贱人!死得好。”
她捡起陈筱曼丢下的那把无声手枪,冲阿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把耳朵贴到审讯室铁门上。刚才屋内做的还算安静,加上铁门极厚,屋外值班室的人倒是毫无察觉,叶雅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听到外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哎呀~~我这个鞋好像有点小啊?你看,脚后跟都被磨出血了。”另一个女声接了上去:“奇怪哦,我这双鞋刚好有些大了。” 然后第三个女人在那说:“我的也有点不合脚,要不我们三个换换吧?”,接着就听到几双鞋在地上被放来放去的声音,“钟妹子没想到你人这么高,脚好小啊…”“…你还说呢,再这样坐几天,肚腩都要出来了…”
叶雅凑在阿邦耳边说:“外头值班室里大概有三个女的,等下你来开门,动作要快,我用无声枪干掉她们。”
“好,我们要快了,我从厕所里逃跑的事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嗯!阿邦,这次可多亏你了。”
“嚯嚯没什么啊,你不是也救过我嘛。”阿邦难得扮一回英雄救美的角色,乘机摸了摸她的脸蛋,结果自然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阿邦握住门把,用口型报数,当念到“三”时将门把一拉,门才刚刚开了条缝,叶雅便像条灵狐一样从门缝里咝溜一下滚入值班室,补充过能量的她动作尽管比平时慢了些但依然快的让阿邦看不清,不过比她身体更快的,是她枪中的子弹……
值班室确实是三名年轻的少尉女军官,分别是钟美婷、夏文轩和董颖,刚刚分配到陈筱曼的内务处,都是同样二十三岁花一般的年纪,而理所当然的,这些被特意挑入非作战部队的女兵自然是长相标致,身段玉立,不是一线那些黑泥鳅可比的。她们穿着新发的浅绿色军衬衣和墨绿的军裙,兴奋劲还没过,不过发的制式女鞋可能还不太合脚,所以当叶雅忽然出现在值班室时,这三人正赤着丝袜脚在那互相调换着鞋试穿。
钟美婷坐在椅子上,兴冲冲的套上一只女鞋,发现这只比自己的脚还是大了点,刚想脱下来再换,忽然眼角就瞥见值班室内多出了一个穿囚犯服的人,这一霎那,她的脑子里就闪过“不好”俩字,但刚一张开嘴巴,还没发出声音,噗!叶雅手中的枪口已微微一抖,一发热滚滚、尖溜溜的子弹毫秒间钻入了她的嘴里,高速飞旋着洞穿了她的颚骨!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整个人像是一个被突然扯线的木偶,两手高高举起,坐在椅子上向后仰倒,裹着肉色丝袜健美秀腿也因身体的后仰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那只稍显大的黑色制式女鞋就从脚上飞了出去,旋转着砸到墙壁上,发出梆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闷响,钟美婷的身子也仰躺在了地上,两条腿被椅子分叉在椅子两侧,呈了一个极不雅的大字型。不过她已经无须理会这些了,一只手缓缓的抬了一小下好像是想要往伤口处移动,但也仅仅只是这一小下而已,鲜血像泉眼一样从嘴里和后脑勺冒出,瞬间染红了地板,在她脑袋周围开起了一朵鲜艳的红花,令她的手刚一抬起就永远地僵固在了那,光着一对丝袜脚死在地上。
一旁的夏文轩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出身书香门第,是三人中脑子最灵光的一位,就在钟美婷嘴里中弹的同时,也才穿了一只鞋的她立刻就把手伸到了腰间的枪套上,动作很熟练,速度也非常快,但很可惜,相比而言叶雅只需要稍微转动一下枪口而已,噗!又是一声枪响,夏文轩的脑门与后脑勺上几乎同时迸出了两道血雾,一道向前,一道向后,脑袋被子弹的冲力向后超极限的仰去,连带着身体也一下子向后弹到了钟美婷的尸体上,在她身上痉挛性的侧向做了个反弓后,连最后的声音都没留下,就变成一摊死肉再也不动了。脚上唯一一只女鞋也在地上蹭脱了一半,挂在脚尖上,露出大半只丝袜小脚来,漂亮的脸蛋上眉心处印着一个不过两三厘米直径的阴森弹孔,还在咕咕留着红白混杂物,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弹孔,已经足以令一朵初开的花儿彻底凋谢化为尘土了。
橐橐橐橐,一阵凌乱而又慌忙的鞋底声,原来那个叫董颖的女军官趁着叶雅开火的间隙,胡乱把脚往鞋里一塞,还没完全套好就拼命往值班室门外跑去,这也不能怪她胆小怕死,任何人在这种容不得细细思考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做出或抵抗或逃跑的选择,只是这双不合脚的脚穿在脚上,脚尖是进去了,脚后跟还露在外头,扭着屁股、踮着脚跑起来一上一下的很是滑稽,边跑还边在那喊:“救…”。叶雅头也不转,循着鞋声挥手又是一枪,只听见“呃~~”的一声惨叫,董颖那个“命”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子弹射中后心,被冲击力一把向前扑了过去,结果撞在墙上又弹回到了地上,墙上便多出一团新鲜的血迹来。她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那枚热辣辣的小弹头还在她体内高速旋转着,揉搓着,搅得内脏都在沸腾,疼得她嘴里不断地发出梦呓似的呜呜声,两条大腿在地上蹭来蹭去,想以此减轻一些痛苦,却把那双本就松垮的女鞋从脚上蹭了出去,光着一对丝袜脚在那胡乱磨蹭。
她转了个身想撑地爬起来,结果自然是徒劳的,倒是把一对屁股撅了起来,趴在那嗯嗯嗯呻吟着,叶雅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这么经打,挣扎半天简直是对自己枪法的羞辱,当即又给她撅得圆滚的军裙臀上来了一枪,子弹打在她翘臀上,就像是打破了一个气球,发出嘭的一声,而这发子弹也犀利地射穿军裙、连裤丝袜和内裤,从两片臀肉之间钻进了她下身,高速旋转着一直钻到她胸腔才停下,“嗯------”董颖嗲叫着使劲扭了一下屁股,臀上的肥肉颤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光着脚、撅着屁股死在叶雅面前,裙底下还很屈辱地走了光。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三个年轻女军官,转眼间,就被与她们差不多年龄的叶雅变成了三具邋遢不堪的尸体,枪法又快又准,看的阿邦目瞪口呆,也有一些惋惜。叶雅示意他赶紧过来帮忙,将地上三具女尸逐一拖入审讯室内,胡乱的叠在陈筱曼的尸体上,四个女人就这么叠罗汉一样堆在了一块儿,她们脚上掉出的、换下的女鞋这时候也成了没人要的垃圾,被两人一只只踢进去,把审讯室地上弄得东一双西一双,临了叶雅还不忘挨个检查了遍四具女尸的头发,最后从钟美婷头上取下几枚小别针,把自己的头发简单固定了下。
处理完这几具累赘,叶雅谨慎地将值班室门推出一小点,透过门缝查看了下走廊上的情况,此时已近八点,走廊上只有几张昏暗的壁灯,倒没有什么人来往,只有电梯旁的护士台边坐着两个女护士,正在那伏案写些什么。叶雅缩回身子,小声说:“不行,外头还有值班的护士,况且这楼肯定布满了林慕蓉的手下,我们不可能这样一路杀出去。”
“那---?”
“刚才被我们打死的那几个女军官身上都有弹孔还沾了血迹,得去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换装一下或许还能蒙混过关。你跟着我走,记得把手指咬在嘴里。”
“Yes Madam--”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溜出值班室,蹑手蹑脚的楼道里寻找起更衣室来,阿邦把手指咬在嘴里,大气不敢出,生怕会捅了娄子,而叶雅也不愧是职业特工,赤脚走起路来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像只猫儿似的,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两人找到更衣室,用女尸头上缴来的小别针撬开钥匙孔,推门飞快闪了进去。
两人不敢开灯,在黑暗中一个柜门接一个柜门撬过去,可惜大多数衣柜里的护士服都被人穿走了,只剩下一些诸如鞋油、洗发水等私人物品。偏偏这时候,更衣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两人赶紧躲到衣柜后。
“别躲了,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儿。”
四
阿邦听得出来,这是那个假叶雅的声音,不过现在他能稍微辨别出来了,虽然两人的声音也很像,但她的声音要比叶雅显得更低沉一些。
见两人还躲着不肯出来,邓凌雯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一团黑影喘着粗气飞窜进了更衣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二人藏身处急扑过来,两人吓了一大跳,只见黑暗中一对绿眼睛左右飘忽,速度极快,叶雅没有办法只好对着黑影射击,但黑影的速度太快又是折线前进,成功突破火线跃到阿邦面前,一口就咬在了他持枪的手腕上,“嗷!!!尼玛是狗!”阿邦被军犬咬住,顿时血流如注,枪也不要了,倒地打起滚来。“快捂住要害!”叶雅一边疾声提醒,一边闪电般出手套住狗头,相向一扭,将狗脖子拧成了一团麻花。
就在叶雅出手施救的这一空隙,邓凌雯已忽然窜至她跟前,叶雅想也不想就要用枪去射,结果被早有防备的邓凌雯擒住手腕,顺着力道就是一个反关节擒拿。
“啊!!!”
一阵钻心的痛疼伴随着邓凌雯后续的一个扫堂腿,叶雅一下子就被打倒在地上,手枪也落在了一旁。紧接着,邓凌雯的高跟鞋稳健有力地在地上一踩,得!叶雅仗着身子轻灵才堪堪滚到一边躲过,但也十分狼狈,心头不免一凛:这个女人好厉害!
邓凌雯不屑地把地上两把手枪都踢开,“哼,就知道用枪,看来传说中全军比武第二的叶雅也是浪得虚名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跟我这么像?!”叶雅到底是老练的特工,开始与她拖延周旋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
“笑话,什么叫跟你像,怎么不说是你跟我像呢?记好了,我叫邓凌雯,来自乌有军区作训本部,你们京师派来的人都跟你一样,拳脚不行全靠一张嘴得瑟。”
“哼!”叶雅把头扭过去,“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为什么不直接按响警铃?这里可都是你们的人。”
邓凌雯从邦雅二人之间从容地走过去,借着一点月光,阿邦这才分辨清,除了声音上的细微差别外,穿着军衬衣、长裤和高跟鞋的邓凌雯其实体型也要比叶雅大一些,而且手指上也比叶雅多出一枚订婚戒来。她告诉叶雅说:“不为什么,就是想与传说中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来一次一对一的比试,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些。不过现在看来,堂堂国防部的特派员也不过如此。”
“邓凌雯你可要想好了,你最好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杀了我你们没法向国防部交代。”
“我只是奉命行事,命令中要你死。”邓凌雯摇了摇手指头,“而且,既然我们这么像,那么这世上只需要留下一个就足够了,忘了告诉你,你死了之后,我将取代你回北京,安插进国防部,所以你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算盘别打的太满了!”叶雅嘴上说着,单手虚晃一招,身形忽然向地上手枪扑去,邓凌雯哪里能让她得逞,也飞身直扑,两个同样美丽的女人几乎用同样的姿势同时扑向手枪,叶雅的速度原本应该在邓凌雯之上,但这几天饱受摧残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被邓凌雯抢先一步占了有利位置,飞起一脚正中叶雅的腰部,邓凌雯养精蓄锐已久,这一腿直接就将叶雅扫得瘫软在地,嘴里憋不住哦哦叫了出来。阿邦见叶雅不是对手,不顾自己臂伤,趁邓凌雯不备也哇哇扑了上去,单纯的以为一个女人再厉害拼蛮力总不是男人对手吧?结果自己一撞之下,这个女人只是将一只脚往后放了半步,高跟鞋就跟立在地上的石柱一样,整个身子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就硬顶住了阿邦的猛撞,下盘之稳哪怕是叶雅都未曾见识过。紧接着邓凌雯往前一挤,反倒把阿邦轻松撞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的撞在铁衣柜上,登时眼冒金星差点背过气去。
邓凌雯几步冲到阿邦跟前,眼神中就跟带了两把刀似的,把他看得心底发毛,忽然一把揪起他衣领,对着脸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口气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耳光,阿邦的脸就随着邓凌雯的手掌不停地左右转动,直到把他打得牙血都出来了,才咬牙切齿的对他说:“还有你!!!登徒子!对我而言你是第一个该消失的人渣,你让我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我要你跟那个没人要的叶雅一样,统统去死!”
眼看邓凌雯正要挥掌拍他脑门,这时候,不知道是她哪句话刺激到了叶雅,这丫头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噌的又扑了过来,尖叫着抱住了邓凌雯想要将她扭倒。邓凌雯只是稍一怔,大腿上的肌肉立刻绷紧,就跟柱子似的钉在了地上,任凭叶雅怎么扭都纹丝不动,叶雅一击不成立即抽身,换招用腿去踢她头颈,没想到邓凌雯也是同样一招高踢腿应对,啪!两脚相交,邓凌雯脚上的高跟鞋碰上叶雅的赤脚,倒把叶雅疼的缩了回来。叶雅忍下疼痛,趁邓凌雯高踢腿还没放下的空隙,用另一条腿以极快的速度踢向她双腿之间,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邓凌雯的裤裆内,不料邓凌雯竟无反映,全无叶雅预想的惨叫。
叶雅心中一惊,只见邓凌雯双腿一夹,竟将叶雅的一条美腿夹在了裆下,接着身子猛地一扭,咔!倒是叶雅自己惨叫起来,同时,邓凌雯右腿飞起,踢中她的小腹,将她踢出几步之外。“啊!!!”叶雅惨叫连连,红白相间的赤脚在地上踢了几下,捂着小腹整个人都蜷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阿邦被打的晕头转向一直没机会出手,他虽不是邓凌雯的对手,但旁观者清,眼里却是将两人的路数看出个区别来了:论原本的实力,两人应该相差无几,邓凌雯由于体型较大的缘故,在力量和平衡上胜过叶雅,而叶雅可能在敏捷与速度上占优,只是眼下体力被打了七折后优势无法体现,如果说邓凌雯是头母狮的话,那叶雅就是一条灵狐,在地上正面硬碰硬交锋绝没有胜算。他爬出战圈,冲叶雅提示道:“别跟她在地面打,你不是很会跳吗?!”
叶雅咬牙坚持着站起来,赤脚的她倒是非常适合弹跳,噌的一下跳到铁衣柜上,然后用膝盖照着下面的邓凌雯落下。这种从头顶落下的攻击线路完全不同于邓凌雯平常对练时的套路,勉强躲过但脚步明显有些凌乱,待到人高马大的她重腿去扫时,叶雅像兔子一样又重新跳起,在铁衣柜柜门上轻轻一点后弹回,重复了一招空中膝击。如此反复,叶雅一直在铁衣柜之间穿梭跳跃,以一种近乎空中打击的方式去攻击邓凌雯,而邓凌雯穿着的高跟鞋这时候相比叶雅的赤脚就吃亏太多了,显得有些笨拙迟缓,对这种蹦蹦跳跳的空地战极不适应。
阿邦在一旁看得贴切:尽管邓凌雯疲于招架,但她足够快的脚下移动速度还是保证能次次躲开,叶雅这种极耗体力的跳跃攻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必须得想法子让邓凌雯失去灵活。他脑子飞快转着,突然想起刚才衣柜中发现的鞋油,立刻计上心头,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将那瓶鞋油全倒在了地板上,觉得这样可能还不够,他又把衣柜中找出的洗发水、发蜡也都一股脑往地上倒,在地板上偷偷弄出一大团‘滑区’来。
邓凌雯正专心提防从空中来的叶雅,无瑕顾忌阿邦蹲在那鬼鬼祟祟做什么,叶雅居高临下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以她对阿邦的了解,差不多是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放什么屁,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马上将攻击线路一改,有意将邓凌雯逼到了那片‘滑区’之上。
邓凌雯像之前一样又堪堪躲过叶雅的一击,脚步往左侧挪了几步,但这一次,当她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时,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稳稳站住,而是溜冰般滑了一下,重心随之倾斜,“啊!!!”她连忙用脚在地上乱踩,可惜脚下所触的地面都是滑溜溜的,再强的马步都很难让这个百来斤的女人马上恢复平衡。只见邓凌雯在‘滑区’上手脚忙乱着想要稳住身子,忽而挺下腰忽而撅一下屁股,东倒西歪的姿势配上一副窘态的表情显得非常滑稽,但叶雅还笑不出来,她正急需这样一次机会来格毙这个难缠的对手。她再次跃起,跳到铁衣柜顶上后又高高落下,邓凌雯脚下正打滑已经无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将双臂护在天灵盖上保住命门,只可惜叶雅这次居然不是冲她脑门去,而是在她手臂上一点,把自己落到了她的背后,紧接着双手套住头颅,劲力发出,竟是要直接将邓凌雯折颈格毙!
受惊的邓凌雯赶紧缩颌,绷紧颈肌,凡是长期锻炼的人颈部肌肉一定是极其发达,叶雅一连拧了数下,她的颈部竟纹丝不动。“你们两个贱人使诈!”邓凌雯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坑爹了,愤怒地呵斥了一声,说话间十指已闪电般扣在叶雅手腕上,要将它翻转脱臼,但现在的叶雅浑身肌肉紧绷、关节紧闭,已经没有空间让她擒拿。只见邓凌雯左右甩了几下后,忽然故意将身子在地上向后一滑,借着惯性不仅离开了‘滑区’,更是将身后的叶雅撞在了更衣室墙壁上,邓凌雯的力道是如此的猛烈,大大出乎叶雅的意料,她还没来得及调整,邓凌雯上前两步再猛地往后一退,啪!叶雅又重重的被撞在墙壁上,浑身骨架子都快散了一半,五脏六腑开始翻腾起来了,差点就要松开手臂。“下来!下来!下来!”邓凌雯并没有停手,她健硕的体形、长期的体能训练,愣是将小一号的叶雅反复撞击墙壁,高跟鞋不断的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雅不仅被撞得快散架,脚下更是踉跄不堪,一不小心就有被绊倒的危险。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脚下一蹬,整个人跳上了邓凌雯的身子,两条大腿从身后夹在邓凌雯的劲腰上,脚背在她身前一交叉,与她死死的锁在了一起。这下,就像骑上了一头狂飙的母狮子,邓凌雯的身子只是微微一下沉,蹬着高跟鞋的腿肌几乎绷到了极限,将紧拢的军裤都鼓满了,喉里开始发出闷沉的嘶叫:“你给我下来!”便开始发狂的将叶雅往墙上猛撞,叶雅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每一次撞击都是结结实实的撞在后背上,撞得脊椎骨发出一声声清晰的脆响,紧接着又是铛的一声,后脑勺也随势撞墙,眼睛登时疼得眯成一条缝,锁着邓凌雯劲腰的双腿不禁微微一松,就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眼看就从邓凌雯身上掉下,叶雅双臂果断松开她的脑袋,转而死死拽住了她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双腿也乘机再次缠住她的劲腰,像只考拉熊一样抱着邓凌雯的脖子重新骑在她身上。这一次,叶雅顺势变拧为勒,单臂卡着邓凌雯的颈脖,另一臂加扣锁上,随着邓凌雯喉中咕噜一声,当即就在她脖子前掐出一道陷痕,她不自觉地就张开了嘴巴,发现呼吸骤然变得困难。被忽然锁住喉咙要害的邓凌雯赶紧一招高抬腿去踢身后,但叶雅是何等的鬼精,把脑袋藏在邓凌雯后脑勺的正中央,这样一来就叫她的高抬腿尽数落空;见此招无效,邓凌雯又疯狂地想要掰开那只手臂,十指在叶雅的手臂内都抠出血来了,但叶雅技巧性的将身子后倾,等于是将自己的体重也通过手臂挂在了邓凌雯的脖子上,所以任凭她如何使劲去掰都纹丝不动,铁钳般牢牢卡在她脖子前。叶雅咬紧牙关,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要我下来…可以…不过…是要从你的…尸体上…下来…”
在阿邦面前,两个女人像是在互相怄气比拼一样,谁也不肯示弱:叶雅一边死掐一边将对手往下压,而体能极佳的邓凌雯尽管穿着高跟鞋又背着一个体重不轻的女人,但依然坚持往墙上乱撞,每每被对手压下一点也都会以一个深蹲晃悠悠的重新直起身子,脑袋还会不屈的摇几下。
就这么相持了一会儿,叶雅忽然将身子在邓凌雯背上左右蠕动起来,结果这招确实管用,把气力渐渐衰竭的邓凌雯蠕动得东倒西歪,毕竟她背着叶雅几轮撞击下来体能消耗极大,喉咙被卡后更是缺少了氧气的补充,在叶雅又掐又晃之下,似乎没有力气再撑立了,两条大腿甚至开始剧烈发抖,但又不甘心就此倒下,因为那样的话就意味着百分百会被活活勒死。她踉跄了几步靠在墙壁上,想借此抵销一些下沉的重量,但夺命心切的叶雅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她不停地把身体往下沉,将这头母狮子一点一点往下压,不断增加的压力使邓凌雯的双腿发抖得愈来愈剧烈了,膝盖也渐渐弯曲下去,整个人都在下蹲,直到嘭的一声闷响,她圆翘的健臀终究还是重重地坐在了地板上。叶雅见状大喜,继而摇着身子将她往边上用力一扭,终于将她全身都彻底摁倒了在地上,脚上的一只高跟鞋也被地板磨蹭得拔出了一半。
就在邓凌雯倒下的同时,叶雅的双腿立即从她的劲腰上移开,转而死死锁住她的大腿,将她牢牢压在地板上,不让她的双腿有任何大幅度蹬踢的可能。尽管如此,邓凌雯仍然没有放弃,她的小腿仍然在尽可能的上下蹬踢,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一连串的“嗒嗒”声,直到一只高跟鞋被她自己踢飞,才变为高跟鞋发出的的“嗒嗒”声和丝袜脚发出的“咚咚”声的合奏,奏响了一曲与死亡抗争的乐章。
此时两人的情形就像丛林中的灵蛇缠住了母狮,母狮空有尖爪利齿却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看着灵蛇在自己身上越勒越紧。很快邓凌雯就听到了自己喉骨发出“咯咯”的闷响,她很清楚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喉骨将很快被对手勒断,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母狮顿时发起狂性来,拼命想要摆脱灵蛇的贴身缠绕,只见她绷紧全身肌肉猛地一挺,这一挺的力量是如此之强,竟将两人硬生生从地上蹦起了半尺有余,简直惊为天人,叫叶雅也大吃了一惊,接着,邓凌雯又是更大力的一挺……叶雅就这么被大她一号的邓凌雯像泥鳅一样在地上带的蹦起落下,落下蹦起,但始终没有一丝放松,两个女人就这样连在一块儿反复蹦跶了七八下之后,邓凌雯由于体内缺氧,体力渐渐消耗殆尽,从开始的一蹦半尺高,变成离地几公分,直到最后只能在地上蠕动着,但身体仍然在不屈不挠的抗争。
经过这一番折腾,叶雅也是香汗涟涟,连原先白皙的脸蛋都憋得红彤彤的,但还不忘凑在邓凌雯耳后观察了下对手的变化,发现邓凌雯的脸色已开始变得有些发青,额头的青筋也一根根暴起,怒目圆睁的眼眶里仿佛都要喷出愤怒的火焰来灼伤眼前的一切。的确,此时的邓凌雯觉得肺里一丝空气也进不来,本就丰满的胸脯被憋得愈加鼓胀。失去供血的大脑涨得疼痛难捱,眼前金星乱闪,而那只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手臂依然不依不饶的掐在自己舌骨上方,压着舌头无法吐出,只能堵在嘴里。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小腹处开始有了种鼓胀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水分都汇聚到了一处,水压还在飞速剧增,一次次的冲击着那道闸门,这股冲力又是一次次的增强,她下意识的夹了夹双腿,军人出身的她是绝不愿在自己的对手面前失禁的。但是很快,随着浑身肌肉逐渐麻木变得不听使唤,这头受伤的母狮终于在灵蛇的缠绕下失去了抵抗能力,刚才还能挣扎蠕动上一阵子的身躯此时只能屈辱的贴在地板上不停的抖动了。忽然,她觉得下身发出一阵说不出的、小小的放松畅快,几滴尿液居然开始渗出体外。幸好量并不大,就被自己的纯棉内裤迅速吸走了。但这种明显的湿润感还是将渐渐陷入昏迷的她一下子惊醒了,迷迷糊糊中,她用尽自己全部力量去憋紧尿道,两条腿也夹得更紧了。凭借她军人特有的过人意志竟愣是让慢慢松弛的膀胱肌及时收紧,刹住了失禁。或许她也知道,被一个同样的职业军人卡住脖子生还的可能性极小,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让对手见到自己失态的一面。
叶雅注意到了邓凌雯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再看她双腿这样死夹着,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会心一笑,朝阿邦小声喊道:“你快过来把她裤子脱了。”
“什、什么???”阿邦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叶雅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你快把她裤子脱了,快啊,等下就来不及啦!”
阿邦搞不懂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变态,不过毕竟人家是职业特工,肯定有她的目的,于是袖子一挽上前就要扒邓凌雯的裤子。邓凌雯见登徒子张着双爪、色迷迷的扑上来行亵,一下子激起了她女人自我保护的潜能,在叶雅肉缠之下又开始拼命蠕动起来,她很想摇头说不要,但头颅正被死死卡着无法转动,喉咙更被勒住只能发出口水在嗓子里打转的“咯咯”声,于是她又挥动手臂去打阿邦,可惜凭她现在这点力气打在阿邦身上就跟搔痒痒似的,不起任何作用,倒是左手中指上的那枚订婚戒把阿邦的脸颊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渗了出来,看来伤的不轻, “我勒个去,小娘们还敢逞凶啊,看哥不把你给活扒了!”这下阿邦可被激怒了,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邓凌雯的军用皮带和军裤拉链,然后抓着裤子的胯部一个劲儿往下猛扯,想起这娘们先前还忸忸怩怩的不给自己看,在逆反心理驱使下他的动作相当野蛮粗鲁,而邓凌雯只看眼巴巴看着,毫无意义的在那骚扭着自己的腰部和翘臀,好像这样就能延缓军裤被脱下的速度。可惜,阿邦虽打不过她,但脱女人的裤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况且邓凌雯穿着的那件肉色束腰连裤丝袜又提供了极好的润滑效果,与军裤面料摩擦出极轻但又极挑逗的咝咝声,几番拉扯之下军裤就被毫不留情地褪到了膝盖,把整个裆部都露了出来,尽管还有内裤和丝袜遮体,但对邓凌雯而言足以令她羞愤到极点,简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这对‘狗男女’如此辱杀,又不禁遥想到,要是这时候自己的未婚夫在场的话该是多好啊,两人合力一定能够双杀这对‘狗男女’!结果这一分神,膀胱肌便稍稍松懈,下身又是一阵令人羞愧难挡的温烫感,一股尿液竟箭射而出,白色三角内裤上轮廓饱满的三角处,那原本只有星点般大小的两点淡黄小圈圈迅速增大汇成一个不规则的黄圈,而这个过程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止,转眼间,整条洁白的内裤连带着裹在外面的丝袜就都被黄渍染透,这个倔强而又保守的军装美人终于还是毫无尊严的被勒出失禁了!
一股股还带着体温的骚尿不断从她下身渗出,很快又在两腿间形成了一滩水迹,结果将她整个下半身的束腰连裤丝袜都染成湿漉漉的深色,就连身后的叶雅也不能幸免,两腿和腹部上也都沾满了邓凌雯的热尿,两个女人看起来就好像被尿液黏在了一起一样,骚味扑鼻,身子贴在一块儿蠕动还会发出“滋滋滋”的挤水声。
阿邦离两人最近,也不禁被这奇异的一幕吸引住了,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还从没见过两个女人会打成这样。叶雅急了:“死浑头你发什么呆啊!快脱,别让裤子沾上骚尿!”阿邦这才恍然大悟她要自己脱裤子的目的,当即与叶雅互相递了个眼色,当叶雅松开邓凌雯双腿时,阿邦将裤子用力最后一扯,咝溜一下,把这件军裤连带着另一只高跟鞋一起,干干净净地从邓凌雯腿上扒了下来,紧接着,双手飞快地握住邓凌雯的两只脚腕,将这对丝袜脚牢牢按在地上。就这样,邦雅二人一个勒脖子锁上身,一个按脚腕压下身,互相配合着,硬是把体能与意志俱佳的邓凌雯牢牢固定在了地板上,这位上身还穿着整齐军衬衣、下身却只剩连裤丝袜与内裤的美丽女军官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迎接死亡的到来了。
叶雅不断地勒拽手臂,口中一遍遍催着:“快死吧~~快死吧~~快死吧~~快死吧~~”, 又勒了几分钟,邓凌雯强健的肉体忽然像被电击中一样,猛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便开始了剧烈的抽搐,小腹痉挛性的隆起落下,落下再隆起,两只手腕在那摇转个不停,好像在炫耀她腕上的手表,而那对丝袜脚更是在阿邦手底下不停地蠢蠢欲动。伴随着邓凌雯喉咙中发出的咳咳声,开始有一些白色泡沫从她的口鼻里被掐出来,像是只正在吐着白沫的螃蟹,而脸上肌肉早就因为窒息而难受地拧成一团了,这副痛苦异常的表情让阿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干脆把脸扭向一旁不看,但她喉咙深处不时发出的低嚎还是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叶雅知道这不过是人体对死亡的一种应激反应,也是灵魂剥离肉体时短暂的痛苦过程,看到终于要把对手送上黄泉路了,她幸灾乐祸的不行,眼珠子一转不知又想出个什么鬼主意来,故意贴在她耳边刺激道:“等下你死了之后,我会扒光你的衣服,让所有人都好好欣赏下你的身体,让你丢命又丢脸,嘻嘻!哎哟好漂亮的戒指哦,心上人送的吧?嗯,等下我会把它也摘下来,扔掉,扔掉!扔掉!扔掉!哎你别抽抽呀……”叶雅是什么难听捞什么说,这条毒舌把阿邦弄得都有点慎得慌,没想到女人之间的仇恨竟然会大到这种地步,当初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叶雅,杀起女同胞来比男人狠多了,他倒开始为邓凌雯感到有些惋惜,这位奉命行事的漂亮女军官,新婚之前被自己二人这样在羞辱和痛苦中剥夺走年轻的生命,真不知道值不值!他想着,不禁瞥了眼邓凌雯,发现她迷离的眼神好像也在瞪着自己,眼眶周围浸满了眼泪,虽然已经无意识了,但眼中竟还射出一股浓烈的怨愤之气,似乎在倾泄出她此时所有的屈辱、愤怒与怨恨,看得阿邦不寒而栗……随着身体抽搐的渐渐趋缓,那道怨愤的目光逐渐被眼眶内越来越多的眼白取代,直到完全翻成鱼肚白,邓凌雯也终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体力,仅仅几下微抽后,只听她喉咙里发了最后一声“哎~”响,军装下这具健硕肉体像是一件发条走尽的玩具,毫无征兆的嘎然而止,脑袋往右侧一歪,便全身瘫软了下来,这条顽强的生命终究还是彻底屈服在了同为女人的叶雅手下,死了。
保险起见,叶雅再次从身后观察了一下对手,邓凌雯肌肉扭曲的脸庞上面色惨淡,铁青得没有一丝血色,空张着圆圆的嘴巴,舌头还抵在门牙后面没出来,眼睛依然瞪得有桂圆一般大小,只是显得有些空洞无神看不出任何情绪,已经是一派标准的死相,她又腾出一只手搭了下女尸的腕部,确认尸身已经没有了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叶雅就做出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动作:只见她张开嘴巴凑近,在邓凌雯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在上面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印。阿邦一怔,搞不清楚这丫头又在玩什么花样,顿时觉得好变态,他有所不知,其实这是一种类似于古时杀敌割耳的记功方式,流传至今只在极小部分军人中还保留着这一传统,眼下被叶雅拿来所用而已。
邓凌雯虽然已死去,但她强健的肉体还并没有彻底死透,叶雅刚记完功,尸身就挑衅似的突然痉挛了一下,肩头微微耸了耸,紧接着一条大腿也小幅度地摆了摆。叶雅显然很不满意,她托着邓凌雯的腋下将女尸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将她跪在地上,女尸失去支撑力的脑袋就立刻垂挂在胸前,露出一段修长洁白的后颈来,叶雅非常熟练地解开女尸盘发上的发夹,把她的头发都披散下来,故意乱糟糟的遮在她脸颊两侧,“披头散发才像个死人样嘛。”叶雅嫉恨的说着,忽然双手套住女尸的头颅,咔嚓!只听一声清脆利落的折骨响,女尸的脑袋便被一股大力瞬间拧成了歪脖,原本被卡在喉中的舌头也因此被一下子挤拧了出来,冒出个小舌尖伸在嘴唇外,接着,叶雅用食指在女尸后脑勺上轻轻一点,尸身就非常听话地往前扑倒,一声“嘭”的闷响后,又重新趴回到了地上。颈椎骨一断,这头勇猛的母狮算是提前停止了一切生理痉挛,平静地趴在地上自己的尿液中,如一潭臭死水般永远地不能动了。
叶雅转身绕着邓凌雯的尸身走了几步,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具自己亲手制造的女尸,像是一个雕刻家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蹲下身,拨开女尸脸庞上的乱发后,很得意的拍了几下:“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说我没人要,我看现在谁还要你,哼!”接着,便将女尸翻过来,动手就要去剥她身上的军衬衣。
阿邦见状惊叫道:“喂!你们都是女的啊……”
叶雅手上解着纽扣,嘴里回道:“别一惊一乍的,不扒她的衣服我穿什么出去呀。”说话间,她就已经麻利地脱下了那件还沾着汗水和些许尿渍的军衬衣,毕竟同是女人,对女人衣物自然是熟门熟路,脱起来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简单、轻松,只见她双手上下不停,手法极为熟练,仇人的尸身在她手中翻转来去,尸身上仅余的内衣、丝袜等物如死蛇蜕皮一样件件剥落,就连那枚订婚戒也未能幸免,被她摘下后看也不看就扔进了更衣室的洗手盆里,顺着排水道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不消半刻,先前还一身整洁戎装的邓凌雯就毫无抗拒地被剥了个精光不剩,袒露出一身凹凸有致的健美曲线和略带古铜色的全身肌肤,双手笔直举过头、双腿向两侧分开成90度角,头发还被叶雅故意盖在脸上,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裸趴在叶雅脚边。但仅仅这样显然还不能令叶雅解气,她又捡起从尸身上解下的皮带,满面愠色,率真少女变做复仇女神,啪啪啪啪啪,照着邓凌雯的裸尸从头到脚用力抽了个遍,这根质地坚韧的皮带嗖嗖嗖地落在渐渐软化的尸身上,将她整个背部、臀部和腿部的肌肤抽得殷红鲜艳,差点皮开肉绽,直到被阿邦拦下才悻悻收手,但仍不忘狠狠踢了女尸脑袋一脚。
“你也太狠了点吧,人家都死了你还鞭尸!”阿邦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怜香惜玉的。
“哎呀,敢情刚才她痛打的不是你哦?”叶雅立刻回了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其实真实的理由她是不会说出口的,那就是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容不下一个样样都比自己强的同性,何况那个人还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相貌,令自我的存在感荡然无存,夺命、虐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过好在叶雅总算是出完恶气了,她示意阿邦转过身去,脱掉自己身上的囚服,换上了邓凌雯的军装,当然,仅仅只是军衬衣和军裤而已,至于那些被尿液污染了的内衣物和连裤丝袜她是碰也不碰的,用邓凌雯的发夹将头发都扎到脑后,再将卷檐帽往自己头上一戴,就几乎与邓凌雯一模一样了,阿邦帮她将邓凌雯散落在地上的制式高跟鞋搜集在一块儿,她把脚放进其中一只鞋内试了试脚后,笑着说:“嗯大小正合适,哈哈,归我了,这个贱人后勤工作做的不错嘛。”
邓凌雯的军装里没藏什么东西,只有一本军官证和一个钱包,钱包里面除了她与未婚夫的大头贴外还有些现金,自然都被叶雅收缴了,一路上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叶雅换装完毕,冲阿邦打了个手势,两人一个抓手腕,一个抓脚踝,将这具沉甸甸的女尸抬了起来,瀑布般的长发顺着脑袋的后仰挂下来,像把扫帚一样在地上来回摆动。也许是由于她肌肉密度大的缘故,邓凌雯的尸体显得极为沉重,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尸体抬到一面铁衣柜旁,放进去,不料尸身很长,上身进去了,双腿还露在外面,阿邦又只好捞起这两条大白腿让它投降似的高高举起,脚底板朝天,这才勉强把死尸全部塞进去,而那几件浸满尿液的胸罩、三角内裤和连裤丝袜也都被一股脑扔到里头,然后把柜门一关,算是清理完现场了。
叶雅拍拍胸兜中的军官证,小声说:“现在开始我就是邓凌雯了,你跟着我一起出去,不过要当心,别露出破绽了,凡事按我的眼神来。”
“好,都听你的!”阿邦也从铁衣柜中找了件便服换上。
五
叶雅打开更衣室大门,领着阿邦大摇大摆的就往楼梯口走去。不出所料,电梯口护士台边的几名女护士见有人走动,立刻就站了起来,不过当她们看到是‘邓凌雯’时,又纷纷坐了回去。叶雅用眼神告诉阿邦千万不要慌张,然后她煞有其事的冲这几位女护士说道:“嗯不错,就应该有这样的警惕性。奉林长官的命令,今晚就要秘密转移这位病人,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不要泄了密,听明白了没有?”女护士们纷纷点头。
出于安全起见,两人决定不坐电梯,而是选择几乎没有人走的楼梯,从四楼飞快下到了一楼大厅,只见医院大厅门口被安排了足足有一个加强排的警卫人员,与楼上的女军官一样均是墨绿色制服,荷枪实弹的来回巡逻,就跟电影里的纳粹党卫军一样,两人连连庆幸刚才没选择硬闯,否则看这阵势非给当场打成筛子不可。叶雅很镇定的走到门口,向一名长着鹰钩鼻的警卫出示了邓凌雯的军官证,尽管‘邓凌雯’军衔不低,但鹰钩鼻还是拿着她的证件反复看了好几遍,又将证件中的照片与叶雅本人对了又对,幸好这两人长的实在太像,连阿邦都能蒙过去,鹰钩鼻自然也没有看出破绽,但又开口问道:“邓长官这是带人去哪?”
“奉林长官的口谕,今晚秘密转移这位病人,去向保密。”叶雅装出一副很不客气的语气,对这位低阶男军官说道。
鹰钩鼻拿着军官证仍一脸狐疑,把阿邦弄得紧张的不行,幸好他只是考虑了一小会儿便挥手示意开门放行,阿邦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叶雅正打算从医院门口偷辆救护车代步,偏偏这时候,一阵持续的马达轰鸣声忽然从白桦林中传来,一排排耀眼的车头灯开始照在医院门口的广场上,叶雅反应很快,将阿邦一把拉到景观石后,只见以一辆军用吉普为首、后面七八辆军用大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紧随而至,十分的嚣张地停在医院门口,将偌大的医院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阿邦壮起胆子探头看了下,马上吓得直吐舌头:那军用吉普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叫自己俩吃了不少苦头的林慕蓉!那一身紧致的裙式制服、锃亮的长筒靴和高鼻深眼的冷艳面庞,真是叫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叶雅拍了阿邦肩头,低声道:“事情不妙,她一来我们的谎话就要穿帮了,得马上离开这里。走,我们翻墙出医院。”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翻出医院水泥墙,进入了那片白桦林之中。正如阿邦之前在病房里眺望时推测到的一样,这座医院确实坐落在乌有城市区的边缘,叶雅抬头观察了指南星,便带着阿邦朝乌有城市区的方向逃去。阿邦很不解:“你这不是往敌人口袋里跑啊?”
“光靠两条腿在野外怎么可能逃得出乌有城,必须借助车辆,根据我的经验,从发现逃脱到各大车站接到封锁通知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差,我们得利用这个时间差登上火车,还得必须是外地的过路车。对了,浑头,U盘呢?”
叶雅这话提醒了阿邦,他赶紧摸向自己的衣兜,结果却发现空空如也,“哎呀!不好!可能是刚才被邓凌雯撞走的那一下,给掉出来了!我的天呐!”他焦头烂额的把浑身掏了个遍,但确确实实没有U盘的影子,叶雅气的脸都变形了,脑门上青烟直冒,盛怒之下破天荒的将他一把推翻在地上,张口怒斥:“死浑头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脑子!T89配方、还有这件U盘原本都在你手上,结果现在全跑丁春秋那了!会酿成大祸的!”
“那、那、那会有什、什么后果…?”
叶雅深纳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凭乌有城的军工能力,T89化学物质可以在半个月内被合成制造出来。或许你还不清楚它的威力,根据赵学芬院士的论证估算,T89的影响半径与相同体积的核武器相当,但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而且是一款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化学武器。我们好好想想吧,一旦丁春秋拥有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摧毁一切的能力,那就真的没人可以阻止他的野心了。现在看来,这一切很可能即将发生。”
“哎呀!我真是……”阿邦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那我现在就回去找!”
叶雅揉动自己的太阳穴,心情渐渐恢复平常,见地上的阿邦又是一副焦急自责的可怜样,再想发作也怒不起来了。她拉起阿邦,帮他拍走身上的杂草,说:“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阿邦,你本来就与这件事无关,趁早摆脱关系去过回你正常人的生活吧。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也该回京复命汇报了,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不是我们俩能决定的。”
她硬拉起还呆在那的阿邦,继续在白桦林中小跑穿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围一直是暗淡的夜色,人声难觅,直到发现身旁的建筑物逐渐增多,马路也愈见宽敞,两人才半信半疑的猜测自己已经进入了乌有市区。此时不过晚上九点多,应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之时,但这座号称一方重镇的城市却一片死寂,路上行人罕见,民居破败,走了好久居然没见到一家还开着门的商店,就连路灯都关闭了大半,偶尔从路边小巷内传来的几声犬吠,成了这座鬼城唯一的音符,空气中充斥着压抑与诡谲的气氛,倒是丁春秋的巨幅挂像和口号标语在每一个街道都随处可见,告示着他俩这里是谁家的天下。
两人避开大马路,尽捞些不起眼的边旁小巷行进,离车站越来越近了,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马路对面,车站广场上那栋钟楼上的时钟。可正他俩正要动身穿过马路时,忽然,马路左侧警笛响彻,由远及近驶来数辆军车,叶雅眼疾手快赶紧将阿邦拉回到小巷内,只见四辆军车满载着士兵呼啸而至,就停在了车站广场外的马路上。紧接着,满满四车的士兵纷纷跳下车,大呼小叫着摊开队形,准备实施戒严,一时间原本还算宁静的街区登时被一片嘈杂的马靴砸地声淹没。叶雅听在耳里,对阿邦悄声道:“看来不妙,他们要封锁车站了。”
“那怎么办???”阿邦看了眼叶雅,发现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似乎有点束手无策。两人对视了片刻,叶雅眼中开始露出一股异样的神色,忽将从邓凌雯身上缴来的现金往阿邦手中一塞:“不要管我,你只管自己回杭州老家,一路小心,希望我们能再见面。”她说得非常快,阿邦还想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雅就忽然抱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他始料不及:只见叶雅跃出了藏身处,举起手枪,朝着尚未列队完毕的戒严士兵开了一枪!
砰!刺耳的枪响像是一下急刹车,叫停了戒严士兵的脚步声,叶雅尖着嗓子大喊一声:“我在这儿!”接着又是砰砰砰三枪,然后拔腿就跑,等到士兵们纷纷拉下枪栓时,她已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无人的街区之中。这队本要进驻车站的戒严士兵立刻就分成两组,一组上车开拔,警笛声再次响彻了四周,一组则散开队形朝叶雅遁逸的方向快步追去。阿邦这才看了明白,原来这个自己当初讨厌的四眼八卦妹,在关键时刻以身犯险为自己引开了敌人,心里倏然一阵感动,但更是担忧她的安危,不知道暴露之后她该怎么逃出乌有城。
等到戒严士兵悉数开拔去追捕了叶雅,他抓紧时间跨过马路,直奔了车站广场。这座车站外的门面广场被修建的既气派又宽敞,灯光充足,与鬼城般的城市民居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旅客依然寥寥无几,反倒把广场显得愈发空旷冷清,就像是沙漠中的一处豪华宫殿,与破破烂烂的周围也是极不相称。再次迥然一人的阿邦快步走在广场上,这时,广场钟楼“当当当”的敲了十下,他扭头望去,看到钟楼上的日期栏,才发现再过几天就是11月1日自己生日了,想起每年的生日,母亲都会为身在他乡的自己寄来毛衣与贺卡,谁又料到今年此时自己却流落危城,千里阻隔,生死茫茫无处挂相思,眼眶不禁有些泛红。天大地大,或许真只有家才是自己现在唯一可去的避风港,那边同学朋友众多,总比现在自己单枪匹马流浪来得要强,更何况,在那边还有自己日思梦想已久的女友朱丽颖,一想到她,他就再无法压抑自己对回家的渴望了。
他把领口高高竖起遮住脸庞,来到售票口,侧着脸道:“一张去杭州的。”女售票员爱理不理地收钱、按键盘,动作机械得像条僵尸,最后从小窗里扔出一张车票来。
阿邦收好车票,便马不停蹄地穿过候车走廊来到检票口,途径乌有东去杭州的K888次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他差不多已经是最后一位准备上车的乘客了。他乖乖的掏出车票,双手递给了检票员大妈,这位更年期经期不调的大妈板着脸,用一种几乎审视罪犯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仿佛阿邦交上的不是一张车票,而是一袋毒品。阿邦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低头用眼角不停地瞄着,随时准备撒腿就跑,不过检票大妈还是把车票一剪,还给了他,然后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上火车了。
阿邦松了口气,看来真如叶雅所说的,封锁车站的通知还没来得及传达到这,接过票就赶紧一路跑向月台,在列车即将关门发车前钻进了车厢。由于是过路车,卧铺是别想了,他上了车才发现自己这张票居然是张座票,还是硬座的,到杭州近两千公里的路途,看来是免不了一番舟车劳顿。他一屁股坐在位子上,也没什么行李好收拾的,把手往胸前一交便闭眼休息了。
六
就在阿邦登上最后一班去往杭州的列车之后,在乌有城最高指挥部里,丁春秋正神气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前围站着一圈乌有城官员,垂首等待丁春秋训示,只有身为高级参谋官的林慕蓉有资格坐在办公桌一侧,她上穿浅绿色军衬衣,下身一件倒A型的窄军裙,把女军人特有的丰满臀部和有力的大腿整个紧紧包拢起来,肉丝长腿上套着一双乌黑油亮的高跟长筒皮靴,正翘着二郎腿扫视着这帮手下。
丁春秋臃肿的肥躯在沙发椅上挪了挪,发话道:“抓到叶雅和那个什么阿邦了没有?”
结果底下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林慕蓉轻轻咳了一下,打破了沉闷,接着站起身子将几份论证报告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用她很少见的细声说道:“丁司令,有件事我需要向您汇报一下,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据乌有城军工专家的分析,我们从阿邦女友那得到的T89图纸,只是普通化学武器的配方。”
“什么?!”丁春秋立刻跳了起来,大秃头上亮着寒光,把那一圈官员吓得都退后了一步。
“也就是说,我们得到的是一份假T89,真的那份很可能还在那小子手上,我们被他耍了。”
丁春秋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小鬼,居然敢太岁头上用土,戏耍到我头上来了!”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林慕蓉微微一笑,将那件存有失重机技术的U盘也放在了办公桌上,“我们在搜查医院时,发现了这个,失重机的技术全在里面,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丁春秋拿过U盘,抓抓秃瓢:“奶奶个熊,这小子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会落在医院。林参谋,我有点搞不懂了,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林慕蓉咯咯笑起来:“我太了解他了,就是一个丢三落四、贪吃好色的普通学生而已,有时候鬼点子是挺多的,不过毕竟是个纯业余的小人物,根本不足为虑,只要T89还在那他身上,拿回来是迟早的事情。倒是那个叶雅不仅身手了得,身份也很敏感,要是让她逃回北京把我们的事抖出来,恐怕我们会很被动。”
“可是现在这两人都跑了,这帮饭桶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可怎么办好?”
林慕蓉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口烟圈,用白玉般的手指点去烟灰,柔声细语道:“我们要先下手为强,马上以乌有城的名义发布一级通缉令,全国通缉这对逃犯,附上重金悬赏,至于罪名嘛…”她想了一下,继续说:“罪名就是窃取国家机密T89,呵呵只要不跳出中国大陆,看他俩能躲到哪里去,重赏之下不知多少人会帮着我们,这叫发动群众;而且这样一来呢,就算叶雅逃回到北京,也没人会把一个通缉犯的说词拿来与我们对质。丁司令,您觉得如何?”
“好,好一个先下手为强,一箭双雕!”丁春秋高兴地伸了伸身子,转脸对那圈官员严令道:“听清楚了没有!立刻发布通缉令,全国搜捕叶雅和阿邦,不管天涯海角,哪怕是逃到厕所,也要给我按在马桶里淹死!”说着,右掌还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林慕蓉不屑地扫了眼那帮官员,又把头转向了丁春秋,自信十足的请缨道:“丁司令,这两位老朋友,我想,还是再让在下亲自出马吧。”
丁春秋色迷迷地瞄向林慕蓉,他肚子里那本账算的很清楚,虽然留这么位足智多谋又美貌绝色的女强人在身边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T89毕竟事关自己篡权大业的成败,是当下的头等大事,绝不能再有半分闪失,交给一帮酒囊饭袋还真是放心不下,排来排去手下也只有林慕蓉文武双全,可堪大任,于是在思量片刻后点了一下头,嘱咐道:“乌有城内的资源你可以全权调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T89。”
“追捕小组贵精不贵多,我已经有一个最佳人选,论智慧她绝对在我之上,就看这个老宅女肯不肯离开她的实验室了。”
“啊?居然还有林参谋如此赞许的人?!”
林慕蓉颇为得意的笑道:“丁司令可能忘了我还有个亲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