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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贡雨林外周,即便还未深入雨林的核心,遮天蔽日的树冠依旧挡住了头顶的天空。时间已经是深夜,这片在周边居民嘴里变得不祥的密林中已经是鬼影重重。不可名状的怪物身形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林间闪烁。在黑暗中,能明显的闻到一股混杂着海水的腥咸以及血肉腐烂的恶臭味。
可就在这样不祥的雨林中,仍然有篝火在熊熊燃烧着。披着破烂披风的男子正坐在一截断木上,借助着跳动的火光,耐心的打磨着一把锈的不成样子的手铳。在他的不断擦拭下,手柄上已经有些消散褪色的纹章终于是显露了出来。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徽章,男人逐渐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呆呆地发着愣。林间刮起冷风,他头上的兜帽不知不觉的滑落了下来,露出那两只乌黑油亮的角,红宝石般的眼睛以及一头长长的白发披散在肩上。
往篝火中丢了几根干柴后,男人自顾自的陷入了回忆,此刻身后的黑暗中蛰伏了不知道多少怪物。但是比起伺机而动的惴惴不安,它们似乎是在畏惧什么,刻意的和这个萨卡兹男人保持了一段距离。火光亮堂了不少,也照亮了男人腰间的干员通行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简单的名字:鱼。
时间回到几天前,在萨卡兹边境的黑市上,各地的奇珍异宝以及各种药材武器都在这里公开售卖。这片处于野蛮和文明夹缝中存在的无主之地上,似乎可以窥见泰拉整个世界的进展。无论是莱塔尼亚的巫术产品,还是维多利亚的皇家秘宝,只要你能掏的起钱,你都可以拥有。本来鱼只是想打听一下这个雨林的消息,可谁知无论是谁都对那片广袤无垠的绿色充满了恐惧,没人肯泄露只言片语。
逛了一圈下来,打听的小费已经花出去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获得什么像样的情报。无意中,他发现了一家号称售卖“正宗拉特兰守护铳”的商铺。出于对拉特兰历史深感兴趣的缘故,鱼凑上去看了看,在摊位前人声鼎沸包围中,却只收获到了失望。在那华丽的浮雕下,仅仅是最为简单的铳型法器,甚至能否成功激发都值得考量。鱼的耳边似乎回响起一个遥远的声音,告诉他真正的守护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就这样,货摊上的货物很快就被鱼无情的排除了,他带着奇怪的心境,开始在一边的次品中翻找。
很快,他发觉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手铳似乎在货架上微微颤动着。拿下来一看,枪管几乎被橙黄色的锈斑覆盖,上面的施术单元也已经被野蛮拆卸下来了。就这样的一块废铁,鱼却感觉无比的熟悉。握在手里,心跳开始加速,手上也能隐约感受到共鸣的震动感。“和你的心跳产生共鸣,那就是真的守护铳。”记忆里的那个男声再一次回响在耳边。旁边的老板看着这块“废铁”,不屑的给出了几乎是白送的价格。看着爽快付款的鱼,老板似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狠狠宰客的机会。没有犹豫,鱼在市场上买齐了修缮工具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黑市,奔向了远处的密林。
现在,看着手柄上无比熟悉的徽章,鱼回想起了自己悲苦的童年。而在那个庇护着他的萨科塔男人破烂的外衣上,也有着和眼前纹章的一模一样的图案。那个卖掉自己守护铳躲在萨卡兹感染者社区的男人,总是拿着自己黯淡下来的光环和光翼和鱼这个他收养的萨卡兹小男孩开着玩笑。在简短的几年相处时光中,他教会了鱼很多,无论是格斗术还是简单的射击技巧,这个同样是感染者的萨科塔男人毫无保留的想让鱼在他消失之前学会更多东西。手里的铳虽然没有施术单元,但是那种共鸣的感觉却越发明晰。毫无疑问,这就是他卖掉的守护铳。
可现在在这样的偏僻之地获得他的遗物,似乎在暗示自己的命运吗?鱼自己也说不清楚,往事的回忆塞满了大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树丛中异样的响动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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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可是草丛里的人并不在乎他是否做好了万全的防御准备。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把长槊破空而来,夹杂着血腥和海盐味,直指鱼的咽喉。兴许是命不该绝,鱼反应过来的刹那,正好将年给他打造的护手举起,护在了自己的脖子部位。
“当!”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和耀眼的火花撕扯开了雨林寂静的夜,暗处的怪物也被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往后退了点距离。鱼即使是护手挡住了致命的突刺,也化解不了猛烈的撞击力量,整个人直挺挺的被击飞,几乎是嵌在了身后的树上,随即脸朝下重重摔在了地上。被击中的护手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凹痕,前段沾染上了因为反弹砸在自己脸上留下的斑斑血迹。鱼艰难的爬起,方才的一击近乎折断了他的脖子。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防下来或者是只是普通的护手的话,此刻自己的脑袋会是什么样子。
在鱼伏在地上咳嗽咯血之际,袭击者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道黑影从草丛里轻轻掠出,笔直的冲向树下的鱼,顺手接过了因为反弹还在滞留在空中的长槊。就在鱼终于是从刺骨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抬头正要看来者究竟是谁的时候,对面的长槊已经再次蓄力待发,高高悬起,准备砍下鱼毫无防备的头颅。
鱼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黑暗中,只听到沉重的喘息声和激烈的心跳声,夹杂着篝火中木柴爆裂的“噼啪”声。不知为何,毁灭性的一击迟迟没有落下,反而是感觉到长槊擦过脖子,在腰间停顿片刻,随即往外一旋一挑,身上顿时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这个人似乎只在意财物……也许,我能逃过一劫……”
鱼这样想着,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用手语比划着“钱给你,留条命”的业内暗语,可是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钱财,耳边依旧是一片寂静。不一会儿,手上突然传来了强有力的拉扯感,跪扶在地上的身体直接就被拖拽的直立起来,尽管伴随着脖颈和肩胛更深一层的疼痛。鱼勉强睁开充血的眼睛,恍惚间看见对方手里正翻来覆去的看着一个黑铁的小挂坠。鱼的脑袋还是因为撞击混混沌沌的,一时竟想不起这是自己身上的什么物件。
“你是叫——斯卡蒂来着?这个名字我似乎有点熟悉,没想到深海猎人里面也会出现来自萨卡兹的人。”
攻击者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来自深海的冰冷与凶狠,但是也能很明显察觉到其中的歉意。她将挂坠抛还给鱼,鱼摩挲着上面的小虎鲸,依稀想起来了手里的似乎是斯卡蒂的深海猎人身份牌。
“不是,我不叫斯卡蒂,我——”
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刚一张口就觉得一股充斥着铁锈味的液体呛住了咽喉,让他不得不俯身剧烈的咳嗽起来。方才的一击奇迹般的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可相应的伤害还是实打实的。眼下,就是最为简单的发声,也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攻击者看着俯身呕吐咯血的鱼,不禁挑了挑她的剑眉,似乎在回想什么,可这只让她感觉到了钻心的头疼,有什么东西阻碍在她的记忆和大脑中,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白雾。她只得放弃思索,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个过于羸弱的“猎人”。
鱼终于是吐完了呼吸道和食管中的血液,张了张嘴,发现还是无法清楚地吐露什么连贯的语句。面对眼前如同死神般的攻击者,眼下闭嘴接受这个身份貌似才是无可奈何的唯一选择。于是他不再申辩,默默点了点头,接受了作为“斯卡蒂”的身份。
高挑的女性终于是放下了直指鱼还在流血的咽喉的长槊,开始简短而又冷酷的自报家门。支离破碎的信息断断续续的灌入鱼的耳中,整个上半身的疼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来思考眼前人的身份,只能在脑海中疼痛的空隙间拼凑出眼前人名叫歌蕾蒂娅,也是一名深海猎人,正在追查海嗣的踪迹才来到这片雨林中这简单的信息。对此,鱼也只能机械性的点头予以回应,游离的眼神始终不敢和那剑眉之下散发着冰凉杀气的赤红瞳孔对上。
两人终于是结束了简短的谈话,在篝火前坐了下来。间隔着还在跳动的篝火,鱼强忍住疼痛打量起眼前的女性起来。斜戴在头上的三角帽下是如雪的白发,冷峻的面庞上夹杂着海风和血腥气息。看似被撕扯开的深色披风伏在洁白的皮衣上,紧紧裹挟住惨白的皮肤。系在左襟上的红花展现出一种古典的优雅,让浑身上下的冷血气息得到了一丝缓解。靠在一旁的长槊上沾满了血腥和破碎的组织,看样子那些扭曲的怪物并不能对眼前的这个猎人造成什么威胁。
两人就这么互相打量许久,最后歌蕾蒂娅率先打破了沉默,夹杂着冰冷的语句就如同她的锋利的长槊撕开了表面上和谐安全的黑夜。
“斯卡蒂,你也被海嗣感染了。”
不理会鱼因为惊讶瞪大的双眼,歌蕾蒂娅起身,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鱼的袖口。在他的手背上,细小的鳞片密密麻麻的蔓延上去,直到手肘。整个小臂外围都被鱼鳞所覆盖,这是鱼颠簸流离途中并没有发现的。歌蕾蒂娅转身再度回到原来的位置,此刻长槊再度回到了她的手里,似乎只要一瞬间就能斩下鱼的头颅亦或是手臂。
鱼困惑的打量着自己手臂上的异物,再将手臂翻转,看见那黑色的源石结晶簇这段时间也蔓延了不少。他苦笑出了声,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受伤的喉咙已经恢复了不少。这就是深海猎人可怖的自愈能力吗?鱼暗自思索着,看着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愣愣出神。
“所以说,你是为何来到这里的?”
歌蕾蒂娅也察觉到了鱼的伤势已经愈合,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萨卡兹男人,在等待着已经迟到的答案。鱼紧张的咽了口还混杂着铁锈味的口水,颤巍巍的用依旧脆弱的声带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有——海嗣——我——”
“来不及多言,看来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歌蕾蒂娅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鱼断断续续的吞吐,她好像厌倦了和鱼的谈话,也似乎是因为天亮的缘故,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披风,转身再度隐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句冷言在清晨的密林中冻结:
“萨卡兹人,你要是变成了海嗣,我会亲手解决你的。”
林间的黑暗中传来了海嗣的惨叫声和血肉撕裂的声音,只留下鱼对着熄灭的篝火独自回味着方才短暂而又奇特的相遇。没有了火光的威胁,身后的海嗣似乎再度聚拢了过来,但依旧还是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看着依旧是黑漆漆的天空,鱼摸了摸腰间的火柴盒,却无奈的发现已经用光了。他打了个响指,原本熄灭的篝火上,燃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磷火。那是他一直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的源石技艺。
天亮之后,在密林中探索道路的鱼发觉到了一台支离破碎的飞行器,在破碎的钢铁中翻找物质的时候,却在已经成为枯骨的驾驶员尸骸身后发现了一双似乎还新鲜的裸足。小心翼翼用法杖撬开扭曲的钢架,鱼拖出了一具完整且保持一定鲜活的鲁珀族少女的尸骸。虽然并不明白她经历了什么防腐设施,以及为何出现在这里,从一边碎裂的裹尸袋碎片上,鱼知道了这是之前消失在多索雷斯的干员红的尸体,而那位不幸牺牲的驾驶员正是之前发出求救信号的伊娜姆。
草草掩埋了伊娜姆的遗骸后,鱼粗略的检查了红的身子。不知经过何人的摧残,红的身上还残留着施暴的痕迹。鱼皱了皱眉头,这种野蛮过后还草草抛弃的行为,让他十分火大。再想到嘉维尔和煌的尸体兴许也在那个人手里,鱼只觉得胸膛内的怒火要破体而出。将红凝结成的胶囊丢入袋中,鱼奋力的撕扯开灌木丛,往嘉维尔的部落继续探索。
接下来的几天,越接近部落,鱼发现打斗痕迹越发的明显。倒伏的巨木,破碎的海嗣尸体,以及一些不知为何聚在一起还在跳动着的肉块。看样子歌蕾蒂娅已经先行他一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来一趟会不会是毫无收获。想到这,鱼不禁有点沮丧,但是某种奇怪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盘踞在密林深处的幕后黑手,此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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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断挡路的最后一丛灌木之后,鱼终于是到了嘉维尔的部落外围。即便是在雨林边缘,激烈的怪物嘶吼和打斗声依旧是能清晰听闻。站在部落门口,看着那些形态各异乱窜的海嗣,鱼不由得感觉一阵恶心。部落中心的祭坛已经被摧毁大半,只留下部分底座,周围都是各种散落的石块和血迹。
当他攥紧手里的细剑,缓缓走近的时候,方才还在张望着的海嗣顿时齐刷刷的朝向了鱼的方位,用不存在的眼睛死死盯着鱼的一举一动。鱼紧张的举起手里的法杖和细剑,却发现那些海嗣都伏在了地上,几乎都在对着鱼“朝拜”。鱼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急匆匆的从这些非人怪物中挤出一条道路,往部落中心赶去。天阴沉沉的,后山还时不时传来激烈的撞击与爆炸声,但是鱼顾不得那么多,他只想找到那两个人的尸体,哪怕只是枯骨也好。
穿过躁动不安而又举止诡异的海嗣群,在部落中心的祭坛密室下,鱼看到了那两具熟悉而又陌生的尸体。煌半睁着一只无神的眼睛,脖子被扭转了180度,软塌塌的趴在一个蛋状的海嗣身上,被几根触手来回摆弄着低垂的尾巴。一旁的嘉维尔却没有这么好运了,赤身裸体的趴在地上,被三四个海嗣来回撕扯着,四肢上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痕与伤口。怒火充斥了鱼的大脑,他低吼着,如同野兽一般抓住了那几只围绕着嘉维尔尸体的海嗣,徒手扯开了混杂着白骨和血管的怪物的躯体。蛋形的海嗣见势不妙似乎想要逃跑,可是一柄细剑瞬间刺穿了它硬度堪比合金的蛋壳,猛烈的冲击将它牢牢钉在了墙上,而煌的肉体也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鱼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过去的记忆。战场上飒爽救人的背影,战后酒吧里豪爽的划拳,醉酒后的煌完全不在意个人形象,搂着鱼在那里放声歌唱;明明作为医疗干员却喜欢挥舞着法杖,不知为何总是对这个萨卡兹小鬼关怀有加,对着自己身上的源石感染总是哈哈一笑带过……眼下,这两人毫无生气的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没有了请酒时候的欢快和不断切磋时候的激动,有的只剩下空虚的内心和无尽的后悔。
“如果,那时候我没跑去伊比利亚……”
“如果,我没任性的独自跑走……”
鱼跪了下来,捂住了自己扭曲的脸。他想哭出声,但是泪腺干枯的挤不出一滴眼泪。他想将所有不快和愤怒蕴含在自己的哀嚎中全部宣泄出来,但是喉咙中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世间一片寂静,似乎在胸腔内能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
鱼近乎是麻木的将两人破碎的衣服在胴体上拼凑完毕,跪在她们旁边开始发动禁术,不多时,这两人变成了两颗小小的黑色胶囊。轻轻将它们放入胸口的口袋,他站了起来,脸上没有泪痕,只有自己手指抠留下的深深的血痕。突然,后山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声,有什么东西划过天空,撞碎石祭坛的底部后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激起巨量的碎屑。碎石浮土和不幸被波及到的海嗣碎块掉落在地上后,在灰黄色的烟雾中,失去帽子的歌蕾蒂娅拄着长槊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她和面无表情的鱼四目相对,嘴角还留着一道弯弯曲曲流下的血迹。
“斯卡蒂,我需要你的支援。”
“好的。”
鱼的语气和歌蕾蒂娅一样冰冷简短,他甚至没有追问为何要帮忙,对战的是什么,以及歌蕾蒂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他,成为了一个只想机械性服从命令的傀儡,不想去思考,不想去交流,有的剩下纯粹而又毫无头绪的愤怒。
他举起细剑,跟上了歌蕾蒂娅的步伐。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
在和“斯卡蒂”分别之后,歌蕾蒂娅一刻也不停歇,如同敏锐的猎犬一样追寻着这片丛林间另一个浓烈的“海嗣”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路上的獠牙利爪在她眼中,就像脆弱的枯草一样,并不能阻挡自己在林间跳跃前进的步伐。
一路摧毁,一路突进,歌蕾蒂娅此刻站在了石祭坛的下方,被杀气腾腾的海嗣群围着。而在祭坛上方,却是一个赤裸着干瘦的上身的黎博利男人。他血红的双眸睥睨着台下那个黑色的身影,脸上怒张的血管也如同扭曲的海蛇。突然,他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沾满血迹的尖牙在太阳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也是罗德岛的追兵吗?想要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这种错觉,觉得凭借你们那微弱的力量,还想弑神?”
刺耳的笑声让歌蕾蒂娅皱了皱眉头,根据那浓烈的海嗣气味,眼前的这个黎博利人就是她要找的目标。从伊比利亚一路探寻而来,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是感染到了神志不清的状态。无论如何,今天如果不在这片萨尔贡雨林中解决他,很难想象那些期待着“大静谧”的疯子们会怎样欣喜若狂的来到这里,最后将这片大陆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握紧了手里的长槊,腿部在默默积蓄着力量,只是一瞬就跳上了高高的祭坛顶端,槊尖即将扫过男人毫不设防的身躯。地上的海嗣听闻破风声才反应过来时,歌蕾蒂娅已经是处在半空中蓄力待发,准备一击解决眼前的男性。
可是当尖锐的尖端轻松地撕开男人的躯体,被斩击力道带飞的上半身上,男人还挂着一副轻蔑的微笑。歌蕾蒂娅轻轻的落在了祭坛顶端,眼前已经一分为二的男人却没有想象中的血流如注,有的只是像破麻袋一样软踏踏瘫在地上的躯壳。逐渐冰凉的他的脸上,还带着那种轻蔑的不可一世的笑容。
过于顺利的斩杀让歌蕾蒂娅更加的警觉,下方的海嗣没有暴动,但是都因为无名的兴奋而微微颤抖起来。脑海中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幕,可是从祭坛中破出的巨大触手打断了她的回忆。庞大的紫红色的扭曲的肉块从祭坛的裂口中爬出,就像一个巨型的茧一样,挥舞着有着毁灭性力量的触手四处横扫着。
“啧,这个混蛋究竟是吸收了多少血肉,才长成这个鬼样子。”
歌蕾蒂娅急忙跳离了地面,在空中下落的时候打量着眼前这个诡异的怪物。还没来得及看清全貌,一根触手就直直的冲着歌蕾蒂娅而来,巨大的力道甚至直接贯穿了一同下落的碎石块。眼下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她只能奋力扭动身躯,才勉强躲过了这一击。只不过头上的三角帽被触手尖端擦中,即便如此也在上面撕裂出了一个大口子。借助一时难以缩回的触手,歌蕾蒂娅找到落脚的发力点,举着长槊再度往那扭曲的肉块顶端发起冲刺。
眼看着扭曲粗大的血管肌肉缠绕的“茧”就在眼前,它也察觉到了危险,伸出不少坚硬的小触手拦在歌蕾蒂娅的眼前,但都被来自深海的利刃无情的撕碎。剑刃撕碎肌肉,腥臭的血液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在那之前她已经反跳回了地面上。尽管只是一道口子,造成的伤害并没有深入到其中的核心,那令人作呕的海腥味到是越来越重了。
歌蕾蒂娅再度举起了长槊,但是却被周边蜂拥而至的海嗣打断了。哪怕只是一碰就碎的结局,但它们依旧不要命的扑过来,想要阻挡她的攻击。
“可悲的渣滓啊……”
歌蕾蒂娅将长槊往海嗣群中一搅,混杂着血液肉块的漩涡顿时将周围的恐鱼吞入其中,撕碎后化作漩涡的一部分。就这么被干扰的片刻,扭曲的巨茧已经在触手的支撑下,摇摇晃晃的往后山移动。看似臃肿的姿态并不能阻止蕴藏在其中的蛮力,它的移动速度反而并不慢。歌蕾蒂娅在奋力挣脱几只钩镰状的海嗣之后,全力追赶了上去。
恶心的茧移动的同时,被歌蕾蒂娅在表面破出了不少口子。鲜红而腥臭的血液顺着丑陋的外壳往下流淌,染红了被压倒的原始巨木。眼看就要到后山的瀑布了,伤痕累累茧突然停了下来,触手伸入湖中,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正站在上面砍断触手的歌蕾蒂娅只觉得脚下站立不稳,随机被从内部撕裂的外皮冲击到了半空之中。
茧终于是打开了,从裂开的皮囊中摇晃着伸出三支巨大的如同海葵一般粗壮的触手,上面湿答答的还不断滴落着血液和未能成型的组织。三个触手中间还有一个浑身血红的人形上半身,空洞的五官中还在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歌蕾蒂娅站在树梢,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不由得阵阵反胃。下一秒,在挥来的触手扫碎树冠之前,她再度挥舞着手里的长槊往中间的人形杀去。
三支海葵的顶端忽然张开了所有的瓣膜,露出了其中的层层尖牙。它们朝着如同流星一样砸落的歌蕾蒂娅直接迎了上去,坚硬的利齿在和槊尖对撞的时候并没有处于下风,反而是其他两支的左右夹击让歌蕾蒂娅应接不暇,腹部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重击,往部落的方向飞去。这个巨大的怪物伸长了自己的触手,吸取着湖中的水,同时身上流出的血液也在将这一池清水逐渐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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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鱼奋力在树梢间跳跃的歌蕾蒂娅身后奔跑着,很快就看见了那个扭曲的怪物。下半身被长短不一的触手支撑着,上半身却只有三支异常粗长的如同海葵一样的触手,被不均匀的白骨覆盖着。中间应该是核心的部位,却是一个没有五官的半身人。血腥味,海腥味,以及腐烂的臭味在空气中交织。从那扭曲的空洞中流出的浓稠血浆一点一点侵蚀着雨林的土地,混杂着白骨的血液中源源不断的生长出海嗣幼小的四肢。
“没想到那个黎博利男人已经成了这幅恶心样子,速战速决吧。”
歌蕾蒂娅抛下一句话,顷刻间就消失在了林间,不多时就听见远处的怪物嘶吼起来,进入了战斗状态。看样子,这个可怜的家伙之前还只是一个黎博利男人——等下,黎博利男人?
自从得知煌的失踪消息后,鱼悄悄登陆了个人终端,“调取”了部分嘉维尔牺牲和煌失踪前的报告,其中不只一次提到了孤身出没在雨林里的黎博利。嘉维尔的报告中将他和红的尸体以及部落周围出现的海嗣联系在一起,而煌则在坠机后遇到了一个“走失”的黎博利男人之后便再无下文。而现在出现的这个盘踞在雨林深处的怪物又是一个黎博利所变成的,所有破碎的线索在空白的大脑中浮现,拼凑,逐渐形成了一个被感染的疯子杀人的连环事件。雪花般的碎片在脑中漂浮不定,在这片轻飘飘中,鱼只依稀看清两个字:复仇。
不幸的阴云压抑的太久了,现在的自己只想做为了复仇失去理智的恶魔。
头上的尖角火烧一般的疼痛起来,那是他盛怒的情况下才会感受到的痛楚。攥紧手里的细剑,鱼也一个箭步往扭曲的怪物冲去。途中,无数疯狂的恐鱼挥舞着利爪扑来,却要么在拳头上化成毫无生气的肉块亦或者在刀尖一分为二。
眼前就是怪物的触手长足,歌蕾蒂娅似乎还在上方缠斗,张着被血染红的双眼,嘶吼的鱼将细剑插进了粘稠湿滑的表皮之下。这一点细如蚊叮的攻击并不能撼动根基,却给歌蕾蒂娅的混杂着海风的斩击创造了一个机会。海潮在长槊顶端凝结,拖着长长的轨迹终于砍入三条巨型触手其中的两支,干净利落的切下还张着血盆大口的顶端。满天的血液喷涌而出,巨大的身躯痛苦的扭动起来,随着“咯嘣”一声,鱼被甩到了已经被血水染红的湖中。
浮在水面上,看着手里原属于琴柳的细剑已经折断,断面似乎在无情的嘲笑自己的无力。鱼闭上了眼睛,任凭自己往湖底沉去。现在的自己,一无是处,甚至给那两个人报仇都做不到。
“我是……多么废物的一个人啊……”
在血水中,鱼笑了,腥臭的红色液体灌入自己的食道和肺部,却感受不到那么酸楚的窒息感。或许正如同歌蕾蒂娅所言,自己和那些怪物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或许就这样死掉,睁开眼睛就能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美好岁月吧。
就在背触及湖底的瞬间,一袭红衣似乎在眼前朦朦胧胧的浮现。是斯卡蒂吗?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轻松战胜力量并没有任何削减的斯卡蒂了,似乎她那个时候和自己一样对这个世界再无半点留恋,却又无可奈何。
意识在逐渐消散,斯卡蒂的身影却越来越明晰。残留着眼泪的眼角,苍白的脸庞,以及一张一合的嘴唇,都仿佛山洞里的深思对决只是在昨日一样。鱼努力的辩识着斯卡蒂的唇语,终于是读懂了那简短的一句话。
“活下去,为了我。”
忽然,胸口似乎被什么提拉了起来,当他再度呼吸到混杂着腥臭的空气时,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不只是因为作战还是因为生气正喘息着的歌蕾蒂娅。还没张嘴,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早知道在雨林里,我就该先行解决你这个家伙。”
将鱼丢在浅水区,歌蕾蒂娅再度拖着长槊,独自面对只剩下一个长触手的怪物。全身湿透的鱼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断剑,却感受到腰间用来放胶囊的袋子在不住的震动。打开一看,标着年的小胶囊此刻不住的颤抖,在手指触碰的瞬间就迸裂开来,漂浮的源石碎屑在半空中凝成一把半透明的长枪模样,材质和年常把玩的那把巨剑并无两样。
来不及过多思考,既然求死不得,那就不如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恨意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鱼也顺延着砸在地上的触手,往巨型海嗣的上半身冲去。
轻飘飘的长枪撕裂着挡路的小触手,露出粉白色的横切面。一旁歌蕾蒂娅每次的冲刺都会在仅剩的巨口上留下深深的伤口,也会让这个失去理智的巨兽更加的愤怒。鱼在触手间来回跳跃,他并没有歌蕾蒂娅那种超人似的深海猎人的体质,有的时候无尽的愤怒。这种愤怒现在已经不清楚究竟是对杀害嘉维尔和煌的元凶,还是对那个想要放弃的无用的自己。
歌蕾蒂娅如同炮弹一样钻入了最后的一根触手内部,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怪物巨大的身躯不由得晃动了一下。下一秒,带着浓烈的杀气和漫天横飞的血液,她从触手中破壁而出。此刻的鱼,也出现在了巨型海嗣的顶端,半通明的长枪顶端被几根触手缠绕纠葛着,而扭曲的人形上半身还在发出毛骨悚然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我……才是……神……”
“*萨卡兹粗口*,你算个什么东西!”
被扰的心神不宁的鱼不知从何迸发出的力量,奋力将长枪从缠绕的触手中拔了出来,随即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肉体挡住了挥来的触手尖刺,直挺挺的将手中的长枪捅进了那个扭曲的人形中。疯狂的尖叫嘶吼顿时灌入耳中,几乎要将耳膜撕裂。粘稠的浓血止不住的往鱼的脸上喷涌,如千张小手在抓挠着鱼的面容。他只得松开手里的长枪,往后踉跄的退去,却觉得脚下坚硬的表面突然变得软绵绵的。忽然,身子往前一沉,整个人的下半身都向下滑落,低头一看,触手组成的巨口在脚下张开,而周围又没有什么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裹挟着血水,鱼滑落进了怪物的身躯中,速度快到连歌蕾蒂娅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四面八方都是被密不透风的坚实厚壁,肺部被黏糊糊的肉块挤压着,腥臭粘稠的血液堵塞了喉管,让鱼难以汲取空气。那柄无色的长枪就斜插在前方,可是自己却难以挣脱束缚伸手拿到。随着挤压的逐渐加重,身体全身都传来了骨头即将错位的危险的“吱吱”呻吟声,头上的角也发出了清脆的碎裂的前兆。
一口气卡在喉头上不去,胀痛的太阳穴击打着颅骨,意识粘连在躯壳外表,即将要彻底分离。视野越来越模糊,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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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
一片一望无际的血海。
浅浅的水面上,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萨卡兹男人——那正是鱼。
不知昏迷了多久,鱼揉着酸痛的脑袋支起身子,却发现海天一色,都是鲜红的甚至刺痛眼睛的血色。
远处是一具巨大的鲸鱼骨架,雪白的骸骨在鲜红的血水上格外显眼,完整的就仿佛它本该就是这样存在于世间,无论时光流逝。
鱼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记忆断层依旧停留在钻心的碎骨疼痛中。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他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不适。
就在鱼疑惑之际,从身下的血海中伸出无数血水凝成的小手,拖拽着鱼往下沉去。视野瞬间被染上一片红色,耳畔也响起气泡的涌流声。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流淌着荧幕般的画面。在那上面,一个黎博利的男人的一生如同巨幅画卷一样展现在鱼的面前。
从小时候母亲出走父亲酗酒,到半夜偷学家族秘术,再到之后的冲动杀人酒后乱性被感染,以至于后面的逐渐崩溃最后失去理智成为怪物,在这个叫做“F”的男人身上,鱼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伸手再看看自己双臂上的鳞片,似乎下一个怪物可能就栖居在自己体内。
想到这里,鱼不安起来。突然有人用洁白的玉臂从后搂住了他的脖颈,耳畔传来轻轻的呼唤声。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塞壬歌声,是直逼魂魄的呓语。尽管并不想承认,但是那熟悉的声音却又无可置疑。
那是斯卡蒂的亡语。
“留下来……陪陪我……成为下一个他……”
惊恐的鱼扭头一看,空荡荡的海中什么都没有,但是身体还在往海底不受控制的下沉。他想挣扎,却又发现四肢还是被控制着。在这个精神世界,鱼并不是主人。
忽然,一道光似乎撕裂了血红的海底,强光中,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鱼的领子往外揪去。
现实中,歌蕾蒂娅站在瘫软在地上的一堆肉块中,从一个巨口中揪出了软绵绵如同布娃娃一样的鱼。浑身多处骨折,内脏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挤压损伤,甚至心跳都是似有似无。那双萨卡兹的双角已经有一只在根部完全碎裂,现在的鱼是否能过醒过来都是未知的定数。即便如此,他手里似乎还紧紧的抓着一截一半生物组织,一半未有定型的未知物体。
周遭的海嗣并没有因为领头的死亡而作鸟兽散,已经狂暴的它们浑身布满了胀红的血脉,摩挲着利爪准备对这俩人发出新一轮的围剿。歌蕾蒂娅拄着长槊,喘着粗气,再无力撕碎这些低劣的恐鱼。上岸后多日的缺水和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从怪物腹中救出鱼已经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现在自己维持站立都有点困难,而那个男人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看样子今天很难从这里完好无损的走出去了。
地上的鱼突然抽搐了两下,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喘息,他猛地睁开血红的眼睛,侧身咳出了一口献血,随机又被全身各处的刺痛逼出了粗口。
“*萨卡兹粗口*,这又是哪里?”
令人惊讶的是,鱼艰难的站立了起来,手里的古怪物体也发着微光变换着,拉伸着自己的长度。最后,它定型成了一把棕黑色的长枪,尖锐的枪头上还附着四个不小的镰刺,尾部的晶体忽明忽暗,就仿佛一颗心脏在缓慢跳动。海嗣的血肉和年留下的“神兵”不知怎的产生了反应,最终融合成了这样的兵器。
作为普通人这么快的愈合恢复显然是不可能的,当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鱼加速了自身和海嗣的融合,成为生理层面上的“深海猎人”。就连歌蕾蒂娅也对鱼如此快速的恢复扬了扬眉毛,以表达自己的轻微的惊讶。但看样子,她也料到了这一幕的可能性。
面对着眼前蠢蠢欲动的狂暴化海嗣,鱼的身体依旧使不上劲,胀痛酸楚在肌肉之间蔓延,骨骼也在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手上那把奇兵似乎并不接纳自己这个新主人,在手里有点坠得慌。无奈之下,鱼只好再度使用了不愿使用的源石技艺。
步步紧逼的海嗣发觉地上的碎骨似乎在颤抖,简单的大脑还来不及处理信息就被突然拔地而起的骨刺穿透撕裂,断肢混杂着诡异妖艳的磷火在空中抽搐。“嘎吱嘎吱”诡异的骨头生长声断裂声此起彼伏,与海嗣的惨叫共同谱写了一份惊悚的乐章。
鱼的额头上浮现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虚弱的身体并不能维持太久的源石技艺。海嗣也在牺牲一部分同类的情况下,学会了如何规避地上伸出的骨刺以及那些无害的磷火。包围圈继续在缩小,已经能听见它们齿间发出的尖锐摩擦声。
就在这时,鱼手中的长枪却伸出了许多小而细的触手,刺穿了右手的皮肤,如同吸血鬼一样吸食着他的血液。鱼一惊,想要将甩开手里的长枪,可发现它已经“长”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尾端的晶体闪烁的速度更快了,乳白色的模糊雾状内核逐渐从粉红变为鲜红,最后被通透的红色完全充盈。
鱼却没有心情管这么多,他将长枪插入土中,奋力的拉扯着自己的右手想要挣脱出来。可就在晶体撞击地面的一瞬间,所有海嗣都停下了前进的步伐。而随着长枪尾端被土地埋没,面目狰狞的恐鱼也随之溶解,消失在一地的血水中,只留下还沉浸在挣扎中的鱼和惊讶的歌蕾蒂娅。
看着眼前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男人,歌蕾蒂娅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临近事情结束之前前,囤积的疑问一股脑的涌现出来。这个萨卡兹男人为什么会有深海猎人的通行证?为什么雨林中和部落中相遇的他给自己带来的气场完全不同?他手上那把诡异的长枪又是怎么回事?以及,斯卡蒂,自己为何会如此熟悉这个名字,却又没有任何的记忆?
歌蕾蒂娅的头再次钻心的疼了起来,以至于她只能紧紧按住太阳穴,放弃一切思考。另一边,在喝足血液之后,鱼终于是从长枪的“束缚”中脱身。虽然并没有损失太多的血液,手上也没有明显的出血点,但是抽取和吸吮的感觉确实无比真实的。
这把武器似乎有自己的思想和渴求。
这个想法让鱼不寒而栗,他伸手,轻松的将长枪从土里拔了出来,挥舞时再无之前的坠重感,只感受到了一种隐约和自己身体产生共鸣的适配感。
“回去得找年好好检查一下了。”
鱼嘀咕着,转头却发现歌蕾蒂娅已经不见了踪影。不久后,天空投下一片黑影——那是罗德岛的突击分队赶来了。看样子歌蕾蒂娅就是他们帮忙联系过来的,而之后在周围一直时刻关注着密林的动静。现在也许就是收到了歌蕾蒂娅的信号,前来处理后事了。
鱼苦笑了一下,接着往飞行器挥着手,示意他们降落。但是想到一路上的违纪操作和眼下的混乱处境,他的笑容顿时消失在嘴角。
“完蛋,这下回去怎么交代……”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胸口的口袋,那里静静的躺着两枚胶囊。
远处的山崖上,一个带着鸟嘴面具,披着破烂披风的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罗德岛的飞行器降落再度升起离开之后,他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挤满触手的扭曲面容。低沉的空洞的笑容从触手间响起,他似乎很满意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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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在经历不知道多少次实验检查之后,鱼如释重负的瘫倒在临时安置房的床上。这几天的盘问和检查让他心力交瘁,接下来又要被安排到临时据点隔离一个月,他再度回归了孤身一人的状态。
所幸,在隔离前,他还有一天空闲去解决个人事务。行李已经打包提前送走,鱼决定就之前的奇怪兵器找年问问。那柄长枪在被罗德岛接应之后就被送到工程部研究,至今还没有归还给他。现在年正好在那里指导,自己正好过去打听打听点消息。
在自己手臂上缠满白色的绷带,离开临时安置房,鱼来到了工程部门口。刷完门禁卡,眼前出现的却是东倒西歪面色憔悴的研究人员趴在各处呼呼大睡,以及还蹲在台前凝视着那把长枪的年。那双紫色瞳孔瞟到了正好过来的鱼,并没有太多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年挥了挥手示意鱼走近。
桌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器械和仪器,但是从一旁揉烂的草稿和潦草的报告上来看,他们并没有搞懂原理。年将长枪拿起,放在手里慢慢的转动着。
“这东西……有我熟悉的味道,但是夹杂了不少恶心的海腥味。”
年用指关节轻轻敲打着尾端的晶体,似乎在评鉴什么珍宝一样。
“而且,无论用什么刺激,都无法再度还原你记录中提到的红光闪烁。”
年将长枪丢还给鱼,后者思索着什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上被枪尖的倒钩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滴落在棕红色的枪柄上。枪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弯腰捡起的鱼没有注意到,可是这却被年默默看在了眼里。年的眼睛眯了起来,欲言又止。
“所以这把长枪……没什么特别之处是吧,唉,要是短一点就好了,就比如太刀——”
话音未落,手里的长枪剧烈颤抖了起来,就像是在手里融化了一样。鱼惊呼了声,吓醒了正在地面上打盹的其他研究员们。不多时,手里的长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红的长长的太刀。
年细细的眉毛扬了起来,揉着懵懂睡眼的研究员也在一旁挠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鱼则是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困惑表情僵在了原地。
“看样子这东西还得用你的血液唤醒,似乎它只会听从你的命令……”
年的眼睛眯了起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萨卡兹男人。不等他反应过来,赤色的手臂就从他手里夺下了那把古怪的兵器。在离开鱼手的一瞬间,太刀又颤动着恢复成了长枪的模样。在年的半推半赶下,鱼被“客气”的“请”出了工程部,武器再度被拿去研究了。
无奈之下,鱼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瘫软在了巨大的床上。盯着空白的天花板,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刚来到罗德岛的时光。伸长的手臂轻轻的磕在了旁边的小袋子上,将鱼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是他用来储存胶囊的口袋,只不过现在这个袋子已经鼓鼓囊囊。
鱼将袋子拎了过来,放在胸口,从中摸出一颗棕色半透明的源石结晶。棱角分明的琥珀色晶体上印着一个白色的圆圈,透过强光能清楚看到静静的凝固在其中的人形。结晶中,斯卡蒂依旧是那身红色歌手服,闭合的双眼配合散开的银色长发,就像封印在里面的小人国公主。
这是鱼这段时间继续研读那本禁书所学到的,相比较漆黑的小胶囊,鱼还是更偏爱这样手办级的收藏方式。看着“熟睡”的斯卡蒂,鱼苦笑着,没曾想这一切都因她而改变。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熟悉的鱼,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污浊的杂合物。
鱼将结晶放回袋子,翻了个身。为了将手头的藏品全部转化,鱼在罗德岛的疗养时光里花费了不少精力,禁术的副作用也更为明显。半夜突然喷涌的欲火总是让鱼夜不能寐,又不能在临时房中公然泄欲,只能谎称骨头愈合痛而讨要来几片安定片。眼下终于是要一人隔离了,鱼打算借此机会狠狠地放纵一把,放松之余也相当于作为对过去自己的一个狂欢告别。
鱼打开了自己的移动终端,在网购平台上用许久未动积攒下来的资金购买了许多东西。在那些物流包裹从天南海北运往单人隔离点的时候,鱼也踏上了前往那里的运输载具。
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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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据点后的两三天内,鱼陆续收齐了所有的包裹。这里是设立在一座孤岛上的别墅,原来的主人将它捐赠给了罗德岛作为某件交易的答谢的。眼下,除了每周来一次的补给和检查小队,没有任何人会打扰住在这里的人。
拆开包裹,是形形色色的服装。女仆装,睡衣,偶像服,这些花花绿绿的衣物很快就套在了不同的人身上。房子里东倒西歪着诸多玉体,就仿佛有人在玩大型的过家家却把人偶到处乱丢一样。打扫房间铺好床铺,准备好各种装饰道具以及饮品,将每个人摆放好位置,一通忙碌下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精疲力尽的鱼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和衣靠在床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鱼早早地洗了个澡,换上了浴袍,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客厅。巨大的客厅现在已经是被布置成了咖啡厅的模样,两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等待服侍主人的女仆们。而在空荡荡的餐桌上,却蜷缩着一个灰色头发的鲁珀族少女——红。小巧的她似乎和身上的女仆装气质并不符合,洁白的发饰戴在灰色的头发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幼嫩。紧闭的双眼和平静的面容,就仿佛是正在偷懒打盹的青涩的新员工一样。军绿色超短蕾丝裙下的春光被低垂的尾巴挡住大半,可是依旧能窥见一点黑色的蕾丝内裤。压在身体下的双腿上套着高帮皮靴,整个人显得雷厉风行了起来。腰间还有战术披挂,不过里面都是空的,眼下只是一条普通的束腰带罢了。
鱼坏笑着捏了捏正在“熟睡”的红的脸蛋,得益于之前的防腐以及禁术的修复,虽然有点苍白的脸蛋弹性依旧如同生前一样吹弹可破。用大拇指拨开红小小的嘴唇,一颗洁白的虎牙显露在鱼的眼前,这让正想发泄一下的鱼不由得有点扫兴。要是在口交的时候被划伤了下体,估计一天的好心情就全部毁了。想到这里,鱼愤愤的抱起了红,从怀里掏出不知从何找到的奶瓶,直接塞进了红的嘴里。经历过柔术锻炼的红服服帖帖的躺在鱼的怀中,就像一个略大的婴儿。那柔韧度的身体几乎完美的贴合了鱼的臂弯,一双皮靴在空中摇摆,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毕竟鱼并没有育儿的经验,奶瓶中的奶水还没有完全冲泡好就被塞进了红冰凉的口腔中。滚烫的热流很快就填满了无法吞咽的喉管,从嘴角满溢而出,滴落在胸口洁白的蕾丝上衣上,积起了一湾浅浅的浑浊的白色湖泊。
“哎呀呀,红你这可不能浪费啊,这可是上好的瘤兽奶粉,你还在长个子阶段要多吃啊。”
鱼放下了奶瓶,坏笑着捏紧了红的嘴唇,将她的脑袋往后仰去,要将那些滚烫的浊液灌进红空荡荡的胃中。不多时,鱼掰开了红温热的小嘴,里面满满的是浓郁的奶香味。这也让鱼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凑上去轻轻叼住了红瘫软的小舌头,开始在红的口腔里探索起来。混杂着奶香的甜味,眼前安详的闭着眼睛的红没有了传言中的神秘和冷血,带给鱼的只有温暖的口腔和软绵绵的舌头交汇的无上乐趣。
缠绵一番后,鱼觉得嘴里的奶腥味似乎重了点,甜腻的有点过头了。用拇指轻轻扒开红的眼皮,悠悠的向上转动着已经黯淡下去的眼珠,顺便再把落在口腔底部的舌头轻轻的拉了出来,搭在红的嘴角。看着这副色气又稚嫩的模样,鱼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看到还剩半瓶奶的奶瓶,他恍然大悟,拿起瓶子又塞进了红的嘴中,用力挤压瓶身将剩下的液体全部“射”进了红的嘴里。这次,他没有强迫少女喝进去,而是任凭她的口腔中充满着冒着热气的混白牛奶,就仿佛方才有人在她嘴中狠狠来了一发一样。
一番戏耍下来,鱼已经感觉下体有所触动,抬头正看见一头长长的光洁金发散披在桌上。看着发间露出的尖耳和靛蓝发饰,鱼想起了这个名叫做琴柳的瓦伊凡姑娘。维多利亚的闹剧还历历在目,而执旗的仪仗兵此刻也终于能永久的“偷懒”下去了。现在的琴柳,已经被套上了裙摆及膝的黑色女仆装,白色的上衣花边一直延伸到双肩。胸口特地做出了一块留空,露出了被挤压的乳沟以及清秀的锁骨。长长的黑色裙摆下却露出了一对白色的踩脚袜,上面的浅蓝色指甲油在阳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芒。鱼凑上去仔细打量,端详着那顶着桌子的傲然的胸部,再看看怀中奶香奶香的红,邪恶的点子在鱼的脑中冒了出来。
他将红仰面放在一边的长椅上,接下来把琴柳连同椅子一同拖到客厅空旷的地方。躺靠在椅背上的琴柳微闭着双眼,嘴巴稍稍张开,露出洁白的皓齿,金色的长发从椅背后拖挂到地面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谐,当然是在鱼解开她的胸衣之前。两只雪白的乳房没有了白色胸衣的束缚,一前一后的轻轻在空中跳动了几下。再脱离上身其他的女仆装束,洁白的小腹也袒露在眼前,浅浅的肚脐眼看着尤其俊美。鱼捏了一下翘起的乳头,对于这个瓦伊凡姑娘在死后的护理十分满意。不等颤动在白嫩的双乳间停止,鱼已经转身抱起了红,挂着坏笑往琴柳走来。
他用两根手指伸进红的口腔撑起上下颚,连带着嘴里的奶水一并扣在琴柳翘起的右乳上。红就这么弯着腰坐在了琴柳的大白腿上,两人的手几乎交叠在一起,如同关系很好的姐妹一般。未能吞咽下去的瘤奶从琴柳的乳沟中一路顺流下来,在小腹上弯弯绕绕的留下了浅白色的痕迹。红尖锐的虎牙卡在琴柳的右乳上部,张开的小嘴几乎吞没了整个翘起的乳房。琴柳也被这样的冲击反弹的往前倾去,金色的头颅轻轻的磕在红灰色的两耳之间,此时又就仿佛一个正在给“孩子”哺乳的年轻母亲。鱼站在一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而阳具也悄然支起,将浴袍顶出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鱼见时机已到,打开了空调和地暖。瘤奶逐渐流光,两人之间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味道。鱼解开了浴袍,露出了自己的酮体。尽管身上肌肉间纵横着不少伤疤,不少地方依旧有着隐隐作痛的旧疾,但是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快乐时光。鱼直接躺在了琴柳的椅子前,抓住琴柳的一对洁白的踩脚袜,开始在自己翘起的阳具上缓慢摩擦。虽然买来了琴柳的女仆小皮鞋,可是在穿鞋的时候,鱼还是无法放弃这双诱人的踩脚袜。于是瓦伊凡姑娘就这样仅穿着袜子在客厅等待了“主人”整晚,现在是该给她的听话犒劳的时刻了。
几乎耗费了鱼一个下午涂上的淡蓝色指甲油的双脚,此刻正在一上一下用脚心的丝袜部分摩挲着已经青筋暴起的肉棒,在已经分泌出的润滑液带动下,细腻的剐蹭着敏感的阳具表皮。得益于瓦伊凡强大的身体素质以及仪仗兵相比较而言轻松不少的生活,琴柳的脚底并没有多少的老茧,脚趾也没有过多的被挤压的痕迹。整个脚浑然天成,被踩脚袜底覆盖的地方甚至依稀还能感受到婴儿皮肤般的滑嫩。背后地暖传来的温热和琴柳脚掌的冰凉形成了鲜明对比,白色的泡沫逐渐溢满了琴柳的脚趾缝,掩盖住了浅蓝色的脚指甲。粉红色的龟头时不时强行挤进黏滑的指缝,指骨恰到好处的卡住肿胀的阳具,似有些许不舍得又放走滚烫的小兄弟,留下一根似有似无的晶亮的丝线。
摩挲速度逐渐加快,鱼的喘息也粗重了起来,脑海中回想着琴柳的微笑和在山洞中嘴里滴落下来的精液,连续的如同电流般的刺激不断冲击着大脑,逐渐脑中只留下了对于兴奋的渴望。他甚至为了增强自己的兴奋程度,开始有意识地屏住呼吸,给自己的大脑制造缺氧的幻觉,以此使得感官更为敏锐,收到的刺激也更加强烈。意识逐渐停滞,手上的摩擦可没有暂停。琴柳的身体也被带动着颤抖起来,以至于红的小嘴无法扣上她的乳房,带着蕾丝发饰的脑袋歪向了一边正好落在乳沟之中。很快,伴随着深长的一声叹息,一股热流从马眼中喷涌而出,灌满了琴柳踩脚袜和足底之间的空隙,甚至有一些白沫溅射到了红低垂的尾巴尖上。
鱼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半坐起来,看着琴柳黏糊糊踩在地板上的双脚发愣。洁白的踩脚袜脚底此刻已经被精液注满,全因为鱼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的阳具塞进了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中。椅子上的二人此刻就仿佛相拥在一起,奶香的甜腻中混杂着隐约的精液带来的异香。鱼光着身子站了起来,撩起红的尾巴擦了擦自己龟头上残留的些许粘液,正要走开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正是属于琴柳的那双黑皮鞋。
打量着琴柳被白浊沾满的脚底,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捡起那一双皮鞋,蹲下身子,从黑色的长裙摆下握住琴柳的小腿抬起,看着双脚间黏连牵挂着的条条银丝逐渐断裂和脚底板上浓浊的粘液顺延着重力缓慢往下流去。鱼慢慢的将一只黑色的皮鞋前段套上了被精液覆盖的脚趾,然后用更缓的速度将脚底塞入皮鞋的空隙中,深怕将那些粘滑的液体全部挤出。最后在脚跟处稍微用力,一只鞋子就这样穿上了。伴随着定型的鞋子对两足的挤压,踩脚袜上残留的精液也被刮到了脚背上,顺带着填满了黑色皮鞋的每个角落。他在脚背的精液间扣上皮带,满溢的浊液已经流淌到了脚后跟处,不少已经滴落在了地板上。鱼轻轻放下琴柳那只已经穿上皮鞋的脚,再拿起另一只同样沾满精液的脚掌,很快套上了另外一只鞋子。现在的琴柳的两只黑色皮鞋上,逐渐被溢出的精液覆盖,而满满的一鞋精液也堆叠到了脚踝的高度。想到如果让琴柳穿着这双鞋子行走,滑溜溜的脚底不知道要出多少洋相,鱼不禁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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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如此的戏耍让鱼有点口干舌燥,在撸了一会儿红软塌塌的耳朵后,鱼走到了咖啡机旁边,倒上了满满一杯咖啡。
喝了一口咖啡,冰冷的刺激和蔓延的苦涩在嘴里交织,让鱼忍不住吐了出来。放下咖啡杯,鱼擦着嘴巴,嘴里的涩味依旧没有缓解。这让鱼有点不快。
“哪个女仆负责的咖啡机,出来!怎么一早上了,咖啡还没有加热好?”
明知道屋内没有第二个活人,可是鱼似乎还对角色扮演乐此不疲。佯装愠怒的他巡视四周,终于在咖啡机旁边发现了“罪魁祸首”——正依靠着咖啡机的温蒂。现在的温蒂睁着无神的红色双目,下巴磕在咖啡机顶端,一头亮丽的银发扎着马尾挂在身后。头上的发箍上两只前伸的小“耳朵”依旧保留着,只不过下摆的延展部分上被鱼挂上了两个黑色的蝴蝶结。温蒂的女仆装可是独一无二的泳衣风格,白皙的脖颈上戴着点缀着黑色的大蝴蝶结的假领,一条领带垂挂在双乳之间。黑色的泳衣上连接着白色的裙边,就连细细的腰上上也围了一条窄窄的超短围裙,短到甚至盖不住下面黑色的泳裤。而在小臂和大腿上,也有着黑白相间的手环和腿环。就连细长的尾巴上,也被鱼系上了一个黑色的小蕾丝圈。
“要是温蒂知道自己穿的这么暴露,估计要羞耻的一辈子不愿再见人了。”
鱼打量着正斜靠在咖啡机上的温蒂,嘴角不由得往上扬去。遇见这个重度洁癖而且洁身自好的小姑娘,也算是鱼的一段奇遇了吧。可即便是“老熟人”,在干错事的时候还是要受到惩罚的。鱼提拉着温蒂的马尾,直接粗暴的将她拽了下来。温蒂无暇的脸庞重重的摔在地上,整个人伏在地板上,而细长的尾巴还有末端尚挂在桌角边缘。
似乎因为之前的不快,鱼至今对于这位阿戈尔研究员没有太多的敬畏之心。他就像摆弄不会坏的娃娃一样扭动着温蒂的关节,时不时还朝着没有生命的躯体踢上一脚。将双腿折叠起来,她弯曲的脊柱高高耸起,双手接着叠放在低垂的额头前。现在的温蒂在鱼的“帮助”下勉强在地板上摆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土下座姿势,具有洁癖的她死后就这样和没有清理的地面紧密接触,无神的双目注视着地板,似乎依旧在找寻什么污渍。
“哎呀,温蒂小姐这下脸又脏了,我就好心帮你洗个脸吧。”
鱼在一旁捂着嘴笑着,随机端起那一杯没喝完的咖啡,蹲下身子,拉起温蒂的发饰让头往后仰去,将一整杯咖啡从沾染些许尘土的眉心浇灌而下。棕黑色的液体流过银色的眉毛,再途径不再转动的眼珠,从眼眶如泪水一样划过脸颊,最后聚集在下巴滴落到地上。嘴巴受到重力影响微微张开,有些咖啡的溪流就中途改道流入了嘴角当中,将皎白的牙齿抹上一层浅浅的棕色。
“喝够了吗?洗好了吗?温蒂你可以前不止一次和人说过喝完咖啡要及时漱口刷牙,今天我就来好好帮你打理打理你这不修边幅的样子。”
鱼如同抓握着把手一样,利用蕾丝发饰和几束头发,将温蒂的上半身提拉了起来。她的脸上还有没有流光的咖啡,可是鱼并不在乎这个。用翘起的龟头直接塞进温蒂微张的小嘴,往前直接顶开了牙关的阻挡,阳具上的石楠花香混杂着咖啡的醇厚一路往喉管内挺进。经过多次的开发,温蒂的喉头逐渐适应了阴茎的大小,无数次伸着舌头含着下体配鱼度过春宵一刻。而眼下身着女仆风格的泳衣的温蒂,比起以前那个赤身裸体的阿戈尔研究员多了一丝规范内的色气。
慢慢的,温蒂冰凉的双唇吻上了鱼的皮肤,下唇上还残留的冷咖啡也顺延流到了鱼的睾丸上。炙热的阳具紧紧卡在温蒂的喉管中,没有生理排斥带来的紧缩,只有维持弹性的若有若离的约束。隔着软嫩的脸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温蒂冰凉的小舌半包着鱼粗壮的阳物,残留的咖啡也从唇间伸出的舌头顶端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鱼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位,“咕叽咕叽”的声音在温蒂的嗓子眼中回响。双手提拉着两旁的侧发,鱼开始前后抽送起来。龟头在狭窄的食道内被褶皱的上皮摩擦刺激着,混杂着搅拌产生的白沫溢出了嘴角。牙齿轻轻刮着阳具的根部,偶尔齿间会卡住鱼阴毛导致抽送卡顿一下。舌头整个包裹着小兄弟的大半中部,细小的舌苔就像最高目的砂纸,即便没有生硬的突兀感,却也无时不在摩擦着皮肤,让鱼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温蒂逐渐被粘稠的浅棕色的液体盖住了下巴,白净的脸蛋配合着鱼扭动的腰肢撞击着鱼的小腹。鱼恶作剧般将两只黯淡无神的瞳孔往上翻去露出眼白,现在的温蒂深深地含着鱼的阳具,任凭在喉管内怎样的任意抽查都没有更多的反应。上半身摇晃着,身旁的双手也在前后摇晃着。积蓄起来的浊液逐渐滴落到温蒂的乳沟中央,就连胸衣上的裙边也站上了不少。现在的温蒂喉管都被沾满粘液的阳具塞满,臭烘烘的热液灌满了整个口腔,此刻的她还上翻着眼睛,似乎这样刺激的玩法带来的窒息感让整个人都爽到失去了意识。
“哎呀哎呀,之前……连一天不洗澡的同事……都嫌弃的……温蒂,现在怎么……就这样……享受着……我的肉棒了?”
鱼喘着气,费力的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麻酥酥的快感占据了他的大脑,再看向温蒂淫荡的表情,一种强烈的凌辱带来的的快感再度席卷了他的大脑。眼看忍耐就要到极限,鱼却屏住气,直接将黏糊糊的阳具从温蒂的喉管中拔了出来,连带着一条晃悠悠的银线连接着伸出的舌尖与龟头顶端。下一秒,白浊的精液从马眼再一次的喷射而出,天女散花般散落在温蒂的脸庞上。就连眼球上也沾上了许多粘稠的精液,让本就看不太清的红色瞳孔更加的飘忽不定。鱼似乎还不尽兴,摇摆着胯部让还没软下去的阳具抽打着温蒂的脸庞,沾染上更多的浊液。“啪,啪”的拍击声回响在客厅中,龟头带着精液轻轻刮过她的唇间,抹上了一层透明的唇膏。
鱼一松手,温蒂就往前直挺挺的摔在了地板上。伸出的小舌头仄歪在一旁,而口腔中的残留液体也和精液混合,在地板上积蓄起来。长长的银色马尾铺盖着裸露的背部,但是也因为沾染精液的缘故有几根发丝黏连在肩上。
“你看你弄脏了地板,作为一名女仆,这下可要乖乖舔干净哦。”
鱼伸出脚踩在温蒂的头上面,摇来晃去,带动着温蒂的小香舌也在那摊粘液中搅动了几下,似乎真的在履行女仆的义务打扫着这片混乱。身上的泳装也有点凌乱不堪,头上的蝴蝶结发饰甚至都已经掉了下来。鱼又倒了一杯咖啡,顺着尾巴浇在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棕黑色的咖啡从两腿之间飞流直下,染脏了围在腰间的白色围裙。一部分则顺延着腰肌流到了背部,将披散的马尾根部染上了一抹棕色。
凉掉的咖啡就这么让温蒂“处理”掉了,可是口渴的感觉还没有减轻。鱼坐了下来,打算歇口气,鼻腔中却钻入了一丝酒香。登时,啤酒那金黄的液体和气泡的流动,让鱼的嘴中产生了不少唾液。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收藏的那一箱兰登啤酒,于是他循着香气来到了屋内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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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舞台下面,躺着一个身着亮丽偶像服的黎博利姑娘。半合的眼睑下是一蓝一红略显奇怪的异色瞳,头顶两只小巧的尖耳此刻却耷拉在脑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也攥着兰登啤酒的空瓶,张开的小嘴里还往外慢慢流淌着黄色的啤酒。身旁还有不少东倒西歪的空瓶,看样子这位“偶像”已经喝到完全“失去意识”了。上半身穿着深蓝色的华丽服饰,却调皮的在腰间戛然而止,露出纤细的腰身和马甲线。下半身则是一条蓬松的短裙,腿上还套着一双白色的短靴。
看着眼前满身酒气醉倒的“偶像”,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尸体无法排泄酒精,而刚刚倒上的啤酒又会格外刺鼻,于是昨天深夜鱼就将几乎半箱啤酒给空弦彻头彻尾的“洗”了个澡,剩下半瓶则捏着鼻子灌进了她的嘴里。他弯下腰,蹲在女孩的头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似乎要将她唤醒。
“空弦小姐,要起床了,马上就是演唱会了哦~”
冰凉的小脸蛋拍起来依旧是有着气球般的弹性,轻轻的触碰也无法将她从沉睡中“唤醒”。闻着空弦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啤酒味道,鱼只得连同被浇湿的偶像服一同抱起这个“酩酊大醉”的姑娘,走上台去打开了舞台的灯光。用垂下的丝绳将空弦的脖颈、手腕捆好固定好,醉酒的”偶像“就这样“站“在了舞台中央。尽管脚尖没有接触到地面在空中微微地摇晃着,湿透的尾巴也像一只毛笔一样拖拉在地上,可是在耀眼的灯光照耀下这些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用胶带将空弦的眼皮固定在张开的状态,鱼才发现她的双眼的位置并不对称。蓝色的左眼幽幽的盯着自己小巧的鼻尖,而红色的右眼却斜向上盯着满是聚光灯的天花板。将双眼摆弄到正确的位置,一条小溪流又从嘴角弯弯绕绕的流到下巴上,接着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痕迹落在地面上。鱼叹了口气,只得用餐巾纸擦拭干净黎博利姑娘嘴角的水迹,接着换张纸裹在食指上探入她的口腔中,细细的耐心的吸干还留在嘴里的啤酒。空弦小小的嘴巴被鱼的手指撑开,舌头也被嫌弃碍事的挤到了一边,无力的搭在嘴角。
做好开场前的准备,鱼转头看向了台下。空荡荡的座椅上没有一位观众,这让鱼有点不满意。几分钟后,衣衫不整满鞋污秽的琴柳,满嘴奶香的红以及脸上敷上一层“面膜”的温蒂就那么“坐”在了台下,只不过每个人的姿势都没有那么的服服帖帖就是了。打开音响,悠扬的音乐顿时回响在空荡荡的客厅中。观众只有三位“女仆”,而台上的空弦也只是呆呆的被挂在话筒前,这让鱼有点不太尽兴。丢开手中的应援棒,他缓步走上了舞台,站在了空弦身后。
兴许是呼吸太久酒气的缘故,也或许因为开演前自己独自解决了最后两瓶啤酒的原因,现在的鱼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前冰凉的身躯似乎真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舞台上的偶像。他伸出手,搂住了空弦的腰肢。没有湿漉漉的偶像服隔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纤细的腰身。手伸进潮湿的偶像服顺延着小腹往上摸去,指尖很快就触及到了两团软肉。鱼使劲的抓揉着空弦的乳房,大拇指和食指也捏住了那一对小小的乳头,用力的往外揉捏着。乳房逐渐被燥热的手掌捂得暖呼呼的,在手里弹跳的时候似乎真能挤出什么奶水出来。
“哎呀哎呀,偶像上台表演竟然不穿胸罩,这要是被狗仔队知道了,可要毁掉你的前途了吧~”
鱼凑近空弦的尖耳,往里面喷了一口酒气。接着,他用牙齿轻轻叼住空弦耷拉在头上的耳朵,略带疼爱又略带残忍的时轻时重的咬着那只再也挺立不起来的尖耳。金黄的如同香槟的长发贴在鱼的胸口上,逐渐消散的酒香味道从发间钻入鼻腔。翘起的阳具摩擦着空弦的下体,带动着空弦前后摇摆起来。闭上眼,似乎空弦正在签着他的手,两人奔跑在兰登修道院附近无穷无尽的麦田中——如果没有那场事故的话。想到这,鱼的胸口一绞,那段苦涩的记忆再度弥漫上心头。尽管两人现在紧密无间,可是早就已经阴阳两隔。自己所亲热的,已经是空弦冰凉的尸体。
恰在此时,音乐停了下来。鱼摇了摇头,他不想从梦里醒过来,他现在急需让自己陷入戏中,从而忘掉这悲惨而又奇幻的过往。鱼只得转移注意力,正好又看到了空弦张着嘴巴的侧脸。他佯装愤怒,用恶狠狠的语气冲着空弦吼道:
“好啊,让我发现了,你,你竟然假唱!作为你最忠实的粉丝,你真让我伤透了心!“
得亏是酒精麻痹了鱼的大脑,否则这种连年看到了都会直摇头的剧本台词他可定不会这么“饱含感情”的大声吼出来。莫名的愤怒涌上了心头,鱼打算用自己的方式狠狠“惩罚”这个“假唱”的偶像。他决心要让空弦在众人面前狠狠的“出丑”,从而让她被羞辱的再也抬不起头。鱼收回了还在揉捏空弦双乳的手,恶狠狠地掀开了她的裙子。在蓬松的短裙裙摆下面,春光一览无余。蹲下来细细查看的鱼不由得嘴里啧啧作响,手里还不忘举着空弦的小尾巴来防止裙摆下落挡住视线。
“假唱偶像裙下还是真空,呵呵呵,要是被人在表演的时候就后入的话,可就真的要丢脸了吧。”
鱼站了起来,一边嘴上疯疯癫癫的说着含糊不清的狠话,一边往嘴里吐了两口唾沫,均匀的涂抹在早已悄然翘起的阳具上作为润滑用。用指尖探寻到那两瓣柔软的阴唇,鱼对准中间的狭缝,缓慢的往里面深入进去。得亏有事先的润滑措施,依旧紧实的肉壁上面的数不清的褶皱都在阻挡着鱼的插入,但是没有肌肉控制的阴道还是被迫在鱼的阳具面前败下阵来。在深入的同时,鱼一只手捏住空弦悬挂起来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提拉着她尾巴的根部,让整个人下半身都往后翘了起来。终于,整个阳物都深深的插入了空弦依旧保持弹性的下体内,伴随着缓慢的摇晃和音乐的再度响起,这位台上的偶像就这样毫无反应的在舞台上被人侵犯了。
背景乐的鼓声配合着鱼的抽送,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弦的小蜜穴中回荡。灯光打在空弦的脸上,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一截舌尖依旧伸在嘴唇外,就好像并不在于有人正在她的阴道中抽送依旧俏皮的对着台下观众微笑一样。混沌粘稠的分泌液逐渐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沾染上空弦那闪闪发亮的短裙。伴随着音乐的激昂片段,鱼抽送的速度也加快不少;而音乐进入委婉柔和的部分的时候,他也放缓了自己扭动腰身的频率。依旧软嫩的臀肉在鱼胯部的撞击下回弹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让人很难不想在少女细腻的屁股上狠狠掐一下。空弦的阴埠吞吐着鱼的阳物,阴道的大小已经适应了那条在其中搅动的巨龙的形状,恰到好处的紧实度正是多日耕耘多调教出来的最佳状态。
此刻的鱼,则刻意从背后将空弦的双眼上翻,还将一只手捏成了比耶的姿势,更加起劲的前后抽查着。空弦就这样显露着一种被人操爽的样子,随着音乐声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仿佛真的享受着这样的云雨过称,即便是演唱会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很快,伴随着粗重颤抖的喘息,鱼白浊的精液填满了空弦那空荡荡的子宫,反喷出来的也滴落在地上,积起一小湾散发着腥臭的水池。鱼也跌坐在了地上,连续三发让他有点体力不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现在已经有点头晕目眩。
被人从体内拔出后的空弦,依旧是那样淫秽的表情,和前后摇摆的身躯。粘稠的精液从双股之间流淌到地面上,几乎成了第二条尾巴。鱼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这位黎博利姑娘,过了一会儿再度起身,解开了束缚在空弦身上的绳子,拉着她的双手,伴随着悠扬的乐曲跳起了双人舞。酒劲伴随着热汗消散大半,空弦凌乱的衣裳也并不在意,身上还没消散的酒味也不在意。即便是她双腿之间滴落的精液在舞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弧,鱼也陶醉在和自己初恋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内。一曲舞罢,灯光熄灭,台上人影不见。不多时,鱼捧着一颗源石,缓走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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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罢,酒也饮罢。
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已经西沉。胡乱吃了点东西,就这样草草度过了一天。现在的鱼,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看着乱糟糟的客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闹剧有时候似乎就那么的荒唐可笑。收好其他三人的尸体之后,鱼清点源石结晶,才发现少了一个。
“该死,我怎么把铃兰忘了。”
顾不得收拾客厅,鱼一个剑步冲向了走廊旁边的房间。廉价的灯带胡乱的贴在门口,闪耀的灯光现在看来有点张扬过头了。但这都不重要,鱼忘记了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场狂欢,也是这一切的开端。
推开虚掩的房门,一个小巧的身影已经在床上端坐多时。九条蓬松的尾巴整齐的排列在身后,长长的袖子则交叠在身前。头上有着蕾丝的发带,而身上则是浅蓝色底衣。细长的小腿上是厚厚的黑色丝袜,脚上黑色的皮鞋在房间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这一身外衣,要不是随处可见的裙边,很难将这样和风味明显的装扮与女仆联系到一起。
小铃兰已经在这张床上等待了接近两天了。或许太困了,她的眼皮已经合上,头也往前微微倾倒。鱼略带歉意的将铃兰抱起,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作为自己将她忘记的补偿。眼看窗外的天已经擦黑,鱼拉上了窗帘,关上了房门,开始今天最后的“晚餐”环节。
鱼躺在床上,让铃兰脸朝下趴在自己胸口上。铃兰穿着黑丝的双腿被他大腿箍着,紧紧的夹住鱼的小兄弟,厚实的丝料不同于之前薄薄的白丝,仅凭自身的弹性就能让人欲罢不能。铃兰头上散发着洗发水的香气,仔细问问还有一种少女的芬芳。尚未发育的胸口没有了略显累赘的软肉,透过薄薄的女仆装也只能感受到两只倒扣着的浅碟。身后如同小萝卜一样的九只尾巴即使是现在摸起来依旧是毛茸茸的在鱼的指缝间摇晃乱窜。
鱼深吸了口气,将铃兰高高的举起,接着盖住了自己的脸庞。舌头灵巧的解开了铃兰的胸衣,触及到了她冰冷的胸膛。薄嫩的皮肤似乎带着点婴儿肥,如同牛奶布丁一样的触感和香气仿佛是回到了许久以前的那个单人宿舍里。鱼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在铃兰胸口蹭来蹭去,连带着自己的口水在铃兰双乳之间画出了一道不小的水渍。
舌尖在铃兰浅浅的胸脯上寻觅着那两颗小小的“樱桃”,不多时,鱼就咬住了其中一颗。在口腔中玩味那小小乳头,略有坚硬的表皮依旧蕴含不少的弹性,在牙齿的轻压下变形。与此同时,鱼也在不断吸吮着。尽管知道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不可能会有哺乳期的奶水,但是这种简单的机械动作配合着轻微的窒息感依旧让人欲罢不能。恍惚间,鱼再度回到了小时候因为饥饿而下意识吮指头的时光,那种简单的快乐虽然不能果腹,可是却能抑制精神上的贫瘠。现在,在这座豪宅中,他就这样抱着一个和当年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依稀找到了当年的那种快乐。
终于,嘴巴因为不断地吮吸而发酸,舌头拖着一条晶亮的丝线离开了铃兰的胸口。由于死后的身躯没有血液流通,所以这样粗暴的玩法并没有在这块奶油般娇嫩的皮肤上点缀出草莓的痕迹。长长的袖子在铃兰被举起的时候轻轻擦过鱼的脸庞,拂去了他脸上的口水。现在的铃兰两只腿分开盘坐在鱼的小腹上,手臂垂悬在他的胸口,就仿佛是铃兰爬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看到这样主动的小女孩,鱼反而忘记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直到看到那对大大的袖子中露出的小手。
鱼轻轻地捏住了铃兰小小的手掌,从和风女仆服的袖管中拉了出来,接着将它们叠放交叉的握住了自己的阳具。小小的拇指按在龟头上,其他的八指互相交合握住了粗大的肉棒。铃兰的身体因为没有支撑往后倒去,而被牵拉着的双手又将上身拉住,微微的拉动着那矗立在空中的阳具。微微的牵制感在上下滑动的时候带来的奇特阻尼感加大了对于鱼的刺激,粘稠的分泌液往下流淌,将铃兰的小手包裹。似乎是生前并没有做过什么粗重的劳力活,铃兰的手上并没有粗糙的老茧,手指间构成的小口紧紧地贴合着鱼的阳具大小,上下的摩挲让铃兰的身体也前后摇晃起来,大大的低垂下来的耳廓也跟着双手的动作微微的摇摆着。舌头渐渐地被甩出了口腔外面,耷拉在外面。鱼刻意的带着节奏的让铃兰的双手捏动着自己的龟头,玉葱般的指头似乎带着好奇的在对着眼前肿胀的巨物戳戳点点,指甲无意中拨弄着马眼顶端的粉肉更是让鱼整个人为之颤抖了一下。持续的如同电流般的刺激直冲天灵盖,他很快就败下阵来,闭上眼,喘着粗气,射出了当天的最后一发。
铃兰终于是没有了最后的支撑,带着双手黏糊糊的精液往前倾倒。小小的脑袋瓜磕在鱼的胸口,而洁白的小腹戳在了还在坚持的阳具上,随后带着黏液侧滑到一边。铃兰就这样趴在了鱼的胸口,尽管很想就这样邋遢的搂着这只可爱的小狐狸进入梦乡,但是鱼还是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拉过一根没有通电的灯带开始将身上的铃兰捆扎起来。洁白的灯带在脖子上套过一个小圈,接着经过残留着口水的胸部和沾满粘液的手臂,然后从腋下穿过,绕过蓬松的九条尾巴,最后在胯下相交,逐渐缠绕上细细的双腿。不多时,鱼就将铃兰草草的捆绑成了一个“球形”。吊在悬梁上,打开开关,五颜六色的灯光将铃兰整个人包围起来,鱼带着疲倦笑笑,倒在了床上。
“铃兰小姐,果然是,大家的光啊……”
疲倦淹没了意识,鱼赤身裸体的沉沉坠入了无梦的睡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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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罗德岛舰桥的甲板上。
一个断裂了一只角,另一只角顶端泛白的男人身着一身笔直的白色西装,依靠在栏杆上看风景,似乎在等什么人。白色矮帽和浅色墨镜下,是一双红如宝石的眼睛。宽松的袖子中的手臂依旧缠绕着黑色束带,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哎呦,鱼啊,阿不,现在该喊你浊心了吧,你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
一个扎着白色马尾的尖耳女性挥舞着红色的手臂,往这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杆棕黑色的奇特长枪。那就是罗德岛神秘的客人之一,来自大炎的年。
男人挥了挥手对年示意了一下,稳稳的接住了年抛过来的长枪。他在手里悠悠的转动了一下,似乎十分满意,起身准备离开。
“哎呀呀,想不到你这样的一个医疗干员竟然会和那个博士谈条件,换了个新身份和新代号。不过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别急着走啊,不妨和我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年挥舞着手里的折扇,对着远去的浊心,昔日的鱼,笑了笑。
浊心思索片刻,耸了耸肩,转身回到了年的身边。
“只不过是一些日后的帮助罢了,毕竟闹出那么大的事,再用原来的身份到处乱走似乎就不太现实了。”
年哈哈大笑起来,白色的外套随风飘扬。
“那么接下来呢,你要去哪里?”
“炎国,毕竟在那里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
“炎国啊……不知道我那个妹妹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她还在罗德岛的时候,气色貌似就不太好了。”
“……话说,年,世界上真的有邪神吗?我是说,那种神亲自找普通人来让他当继承人?”
年紫色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瞬奇怪的光芒。她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似乎,还真有。”
“……”
“对了,小浊心,听有人说你其实是会源石技艺的?”
这次换浊心沉默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愿意就没必要说的。不过你那个奇怪的武器,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太依赖,毕竟实在是太邪门了。”
浊心终于是忍不住,将心底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你说这把兵器上有你的气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太……”
年注视着鱼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
“神,是骗不了的。就算是最精妙的骗局,神都会意识到。”
看似毫无关系的回答,却让浊心一阵颤抖。恍惚间,眼前的不再是一位曼妙的白发女子,而是一只洞悉一切的白垩巨兽。
“好了,时间不早了,小炎熔还喊我去吃饭呢。对了,你要在炎国遇到了我那可爱妹妹,记得帮我问个好哦~还有,给你的武器取个名字吧,毕竟万物有灵,何况你这个邪门玩意儿。”
浊心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良久,他吐出了两个字,作为他武器的名字。
“赤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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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一位名叫鱼的干员档案被划到了失踪人员名单中,而同日,人事部接受了一份名叫浊心的赏金猎人的聘请报告。他将作为必要时刻隶属于罗德岛的“第三方”介入事端,作为交换,罗德岛给予了他应有的干员待遇。不少人很奇怪为何这位新干员对于罗德岛内部如此熟悉,并且熟悉的样貌和熟悉的声音代表了他分明就是以前的一位熟人。可是除了个别人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不起他以前的身份。这奇谈在岛内沸沸扬扬了几日后,就被繁重的工作压了下去。
“这家伙,又用了那个拙劣的禁术了吗。也好,这样没人会打听你的过往了。”
年站在台上,看着走廊上经过的的浊心,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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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