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失算

　　在许多人的注视下，有着一头金色短发、体格玲珑却肌肉发达的女孩就这么被赤身露体地吊在大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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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少女超人们的耻辱，然而没有人敢去动她，把塔比伤痕累累的身体放下来。

　　 那曾经是一副多么年轻、富有活力而强壮的身躯啊，现在却带着浑身的淤青、垂着脑袋被吊在光天化日下示众，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震撼着所有人的内心。

　　 然而，还有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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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金色内衣裤，脚蹬白色运动鞋，除此之外一丝不挂，这样一个衣着十分暴露，然而又十分强壮的女孩，只可能是一个少女超人。

　　 布丽特飞翔到塔比身前，伸手抚摸着塔比低垂的面庞。

　　 “啊……我的小猫咪……”

　　 她伸手轻轻捧起塔比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手感有些奇怪，因为塔比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

　　 “真抱歉要让你受这么大的痛苦……你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布丽特怜悯地看着塔比了无生气的脸庞，眼睛却很快转向了身后，而且瞬间变换了眼神。

　　 “……就知道你们不会简简单单把她放在这里的。”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局罢了，布丽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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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伊已经飘翔在了布丽特的身后，她的影子就投在塔比身边不远处，她根本就没想着隐藏自己。

　　 “就是你了，对吧？”

　　 布丽特轻轻放开塔比的脸，紧握双拳转过身来，对着衣着同样简单的少女怒目而视。

　　 “没错，是我。”佐伊傲然睥睨着对方，“我们是在完全公平的起跑线上开战的，她死在我手里没有任何可辩驳的。”

　　 “那么……我身为长她一些的姐姐，杀了你替她报仇，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吧？”

　　 布丽特稍稍逼近佐伊，气氛几乎一触即发。

　　 “你对自己有多大的信心，嗯？”佐伊毫不示弱，“她们只派了你一个人来，本身也是怕我们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来个一网打尽不是吗？”

　　 “我是最好的之一。”布丽特更逼近了一点，还稍稍向上飘了一些，好俯视面前的少女。

　　 “好啊，那么就由你来选择吧。”佐伊冷笑，也稍稍向上飘了一些，与布丽特重新平齐，“你可以现在就带走她，好好地安顿她，她是个可敬的对手，我不会拦着你。如果你异想天开，想先在这里，在她面前动手杀我，我确信你会让她失望的。”

　　 布丽特死死地盯着佐伊，她能看到，在佐伊背后的摩天大楼顶层，还有许多男男女女正隔着窗户看着她们，不想错过这绝无仅有的近距离目睹有着超人力量少女的机会。

　　 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跑呢？如果真的打起来，战斗的余波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布丽特保持着与佐伊的眼神接触，人却缓缓后撤，回到了塔比身前。佐伊放松了一些，同样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布丽特转身面向塔比，双手捧起她低垂的面庞，深情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一定会为你杀了她。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她稍稍后退了一些，开始调动全身的力量。她已经在基地补充了太阳能，眼下的艳阳高照更是有利于她力量的发挥。

　　 ——！

　　 只是一眨眼间，布丽特消失在原地，来到了佐伊面前，左拳已经挥下，与脚面近乎平齐。下一刻，空气被压缩产生的爆鸣声响彻云霄周围的玻璃齐齐破碎，原本聚在玻璃幕墙后围观的普通平民立刻作鸟兽散。

　　 这一拳的速度，突破了音速，制造出了一个小小的音爆；可想而知，如果佐伊没有迅猛地闪开，而是被正中脸颊，会发生什么后果。

　　 “……你没打算真的就这么打中我，对吧？”佐伊从容地悬浮在布丽特身边不远处，全身肌肉贲张，“用音爆驱散那些平民，还真像你们的作风呢。”

　　 布丽特一言未发，眼神稍向一侧一瞟，确定了佐伊的位置以后便再次消失在原地，同样的速度，同样的音爆，这次挥出的是左直拳，同样被佐伊闪避开来。

　　 “塔比从来没有达到过音速，哪怕是在她实力最巅峰的时候也是这样。你果然比她还要厉害一些。”

　　 “你怎么敢……！”

　　 布丽特再次闪身，这次是一记几乎能划破空气的左鞭腿，再次被佐伊闪开。

　　 “三次已过，我可以允许你打到我了。”佐伊的脸上挂起一副轻蔑的微笑。

　　 “嗯啊！”

　　 深感受到侮辱的布丽特的确被激怒了，她再次闪身袭击，这次几乎是扑入了佐伊怀中，抬起的右膝像破城锤一般裹着空气被压缩而形成的激波撞向佐伊。

　　 佐伊没有躲。或者说，没有完全躲开。她架起双臂，几乎吃下了这一记速度几乎达到了一点五倍音速的膝击。她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倒飞出去，双腿蹬在了身后一幢大楼的墙板上，蹬出一对凹坑才稳住身形。

　　 布丽特没有丝毫迟疑，闪电般射向刚刚定住的佐伊；她的右拳擦着佐伊的褐色短发狠狠砸在大楼的墙板上，整幢大楼似乎都为之一震。

　　 “真是生气了呢。”

　　 佐伊的手臂如同蟒蛇一般缠上了布丽特刚刚挥出的右臂，突然爆发力量，将布丽特强韧的身体狠狠甩在旁边的墙板上。这次，布丽特的身体砸出了一个比刚才大的多的凹坑，大楼真的肉眼可见地晃了晃。

　　 其实，布丽特在与佐伊接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当她的膝盖砸在佐伊的双臂上时、当佐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砸向大楼时，她都有这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时候从她的身体里被抽了出去，流向了对手。

　　 “哦，对不起，刚才下意识躲了，没有让你打到，真是抱歉。”

　　 布丽特内心的怒火顿时烧的更旺了，她将这异样感觉抛到了脑后，再次调动起全身的能量怒攻上去。

　　 砰砰砰砰砰！

　　 咏春拳，这种偏柔的武术技法据传就是由一位女性开创的，也是相当适合女性修习的武术。要经过身体提升和训练的少女超人再去学习这种以巧破力的技法，几乎可以被她们视为对她们强悍肉体的侮辱。毕竟，哪怕是健身房里的那种大肌霸的身体与她们相比也是相形见绌的。然而，正是在身体素质上与最强大的少女超人并驾齐驱的佐伊，此刻正行云流水般地用咏春技巧化解着布丽特的凌厉攻势。

　　 要不是之前闲极无聊的时候随意地练了练咏春，布丽特内心的无名火此刻会更加旺盛。但即便如此，她也心知肚明，以她这三脚猫般地对咏春技巧的拙劣模仿，完全不能和眼前这个咏春拳的大师级人物相对抗；她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打中了对手，却造不成什么伤害，如果对手是个普通的修习咏春拳的少女，单单像佐伊现在这般化解开来之后的力量都足以打碎她的五脏六腑；然而佐伊是一个咏春拳技巧极为精湛，同时身体素质还胜过全盛塔比的少女，布丽特只是在白费力气。

　　 说到白费力气，布丽特明显感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即使她想要维持就在不久前的迅猛而凌厉的攻势，她的身体也变得不再能完美地响应她的头脑；那种异样的抽离感也变得越来越频繁和明显。

　　 突然，像是开窍了一般，骑士团公开的录像中的一段片段闯入了她的脑海。

　　 塔比在和佐伊战斗的时候，实际上在前中期都没有显露出败像，即使是被佐伊力压一头也是如此；事态的急转直下，就发生在佐伊对塔比锁喉了一段时间之后。当佐伊松开塔比之后，她就显得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变得任人宰割。

　　 抽走了所有力气……

　　 布丽特脸色骤变，立刻收了手，和佐伊远远地拉开了距离。

　　 “……呵，都这么晚了才发现，真是让怒火冲昏了头啊。”

　　 佐伊故意打出了一个收势动作，妩媚地笑着看向刚刚恍然大悟的对手。

　　 “呼……呼……你这……卑鄙小人！”

　　 肾上腺素的效果衰减下来，布丽特这才感到了全身的无力感，即使是头顶的艳阳也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她立刻恢复元气，她只有微喘着气盯着自己的对手。

　　 “需要我亲自再解释吗？”佐伊邪魅一笑。

　　 “你一直在……吸取我的能量！”

　　 咏春的特点，就是几乎无时无刻都与自己的对手有着直接的身体接触，塔比之所以两次败给佐伊，最终死于其手，不仅是因为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也是因为在两次较量中，她都被佐伊控制了身体，从她体内吸取了宝贵的太阳能。自己变弱，而对手变强；在实力本来就有差距的前提下，无异于被宣判了死刑。

　　 在这两次实战中，佐伊对自己的能量吸取能力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现在的她已经不仅仅可以在控制住对手的情况下专心吸取对手的太阳能，还可以在战斗中借助一切身体的直接接触吸收对手的能量。自然，接触的累计时间越久，吸取的能量就越多。

　　 “为了让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直接接触……好吸取我的能量……你才会这么拖着我……！”

　　 “还有一点呢，我的好姐妹……”佐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狠狠攥紧了拳头；比布丽特小的多的能量消耗和从她体内吸取的太阳能，让她的能量储备仍然十分充盈。

　　 “在你攻击的时候，动能同样也是能量……”

　　 布丽特的内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深知这句话的含义。她和其他少女超人，包括佐伊的攻击，在本质上都是凭借强大的肉体，以巨大的动能攻击敌人。而佐伊正在暗示自己，在她接受到巨大动能的时候，她同样能够从中汲取能量。简而言之，打的越狠，她就越强。

　　 “你可以把内心的挫败感先放一放……”

　　 佐伊可不准备让布丽特细细品尝自己该如何击败这个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击败的对手。以她的估计和之前对塔比身体的测试，现在布丽特体内的能量储备大概只剩下了不到四成，以塔比平均每十分钟从太阳光中获得一成能量来算，布丽特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恢复全部的实力。佐伊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我来向你演示一下，拒绝我的提议会面临什么后果……！”

　　 这次，轮到佐伊以音速挥出一记左勾拳了。布丽特同样也闪躲了，只是，她没有躲开。

　　 “咕！”

　　 身着金色内衣的少女被狠狠抡中了脸颊，她的身体在空中被几乎打翻，若非她在身体方面已经接受的提升，她现在已经脑震荡了。

　　 “哈……喝啊！”

　　 布丽特仍未放弃，她喘了一口气——也可见她已经虚弱到了何种地步——挥出一拳轰向佐伊的腹部。

　　 嘭！

　　 佐伊纹丝未动，强悍的八块腹肌几乎没有一丝形变。

　　 “呃啊！”

　　 布丽特反而瞪大了双眼，又是一阵抽离感从她打中佐伊腹部的手臂上传来，体内的能量储备已经严重不足的她，此刻对任何能量的流失都十分敏感。

　　 “要么我来打你，伤害你的身体，吸取你的能量；要么你来打我，我毫发无伤，你的能量被我再吸走一点点。”佐伊微笑着看向虚弱的布丽特，“我也觉得这是个很艰难的选择，可惜没有其他选项。”

　　 她暂时将注意力从浑身绵软无力，堪堪飘在空中的布丽特身上移开，看向下方。在她们的脚下，有无数人仰头望着天空。他们一声不吭，默默地目睹着代表着这座城市正义力量的少女超人的败北。

　　 “最开始，我有跟你说过，这是个赌局，对吧？”

　　 佐伊伸手挑起布丽特的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努力保持聚焦却总是阖上眼皮的双眼。

　　 “我和他们打赌，会有另一个少女超人来找她，然后为我们所有人上演一场少女超人被彻底打败的重头戏；比起这部重头戏，我和她在那间屋子里的小小打闹只是序曲罢了。”

　　 “小猫咪……原谅……我……”布丽特喃喃低语。

　　 “这部重头戏到了这里，也该收尾了，你说呢？”

　　 佐伊一手抓住布丽特肌肉厚实的右肩头，右拳后摆，狠狠捶在她的胸口。

　　 “嘣！”

　　 作为拳锋所及之处最脆弱的一环，布丽特金色胸衣的系扣应声断裂；佐伊的右手顺势抓住前方的系带，随意地将胸衣向下一丢，露出布丽特一对丰满的乳房。

　　 “啊……我还以为你们少女超人通通都把自己的乳房练成肌肉了呢。”

　　 “你在……干什么……？”

　　 “想想你的小猫咪，好姐姐。”佐伊邪笑着伸手解开了布丽特的超小短裤，一边一下踢掉了她的一对运动鞋，把三两下她扒了个精光——正像此刻仍然在被示众的塔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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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身体……真漂亮呢。”

　　 佐伊用赞叹的眼神欣赏着布丽特健美的身体，伸手抚摸着她光滑坚韧而细腻的皮肤，她紧致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与腹肌，一直延伸到腹股沟，直到几乎触及那处骆驼趾才收手。

　　 “不要……羞辱……我……！”

　　 从刚才佐伊抓住她的肩膀开始，布丽特就一直在缓慢地被抽取着体内所剩无几的能量；而太阳光无时无刻的补充与佐伊的抽取的同时发生让她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担。因而在佐伊看来，她还能举起左手并且攥拳简直是一个奇迹。

　　 “羞辱你？欣赏你的身体，这是种羞辱？”佐伊稍稍偏头，死死地盯着布丽特渐渐迷离却仍透着坚定的双眼，“……好，那么即使你现在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我也会把你当作一个对手、一个战士、武士……！”

　　 几乎在眨眼之间，佐伊便带着布丽特重重地撞在了塔比对面的一幢大楼的外墙上。

　　 “咯呕！”

　　 布丽特的身体弯成了ㄑ字形，佐伊的膝盖正狠狠地碾压着她的腹肌，她仍然坚硬的身体在大楼的外墙上砸出了一个凹坑，混凝土碎块噼里啪啦地掉落下去，另外还有少女超人呕出的浊白胃液。

　　 “咕唔！呃呕！噗唔！……”

　　 佐伊一手紧紧地扼住布丽特的喉咙，另一手像液压锤一般一拳又一拳地锤击着她的腹部。先是胃液，尔后是鲜血，布丽特失去太阳能支撑的腹肌轻易地被击垮，其内的内脏直接承受着超人力量的连环重击。

　　 直到佐伊即使不动手，布丽特也会咳血的地步，她才将布丽特从已经面目全非的大楼外墙上拽开。

　　 “咯……呃……”

　　 她张开双臂，将布丽特肌肉发达却极度虚弱的身体整个地抱在怀里。在她的眼中，布丽特的身体几乎已经不再发光了；她的细胞吸收太阳能的速度已经比不上佐伊以几乎全身的表面积从她体内抽取能量的速度了。布丽特的能量储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上下，而且还在稳步地下降。

　　 “承认你输了。”佐伊贴在布丽特的耳边耳语道。她知道，这个顽强的少女超人还听得到。

　　 布丽特的嘴唇翕张了几下。愈发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她的身体，她体内所剩无几的太阳能正在对手过分热情的紧密相拥中飞速流入对手的身体里。

　　 “你刚刚说……？”佐伊将耳朵几乎贴在了布丽特的嘴边。

　　 她勉强听到了那个她意料之中的回答，尽管气若游丝，声若蚊蝇。

　　 “……绝……不……”

　　 “……你们果然一个个都是硬骨头。”

　　 佐伊咬着牙将布丽特甩到不远处的半空中。她们刚刚交战的地方脚下是一个宽大的十字路口，下方有很大的空地。布丽特几乎已经不能飞行了，整个人却仍然能仰卧在半空中，尽管四肢都无力地下垂着。

　　 “……记住，这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那个丫头。”

　　 佐伊飞到她的头顶，蜷起双腿，狠狠蹬在布丽特的腹部。

　　 “咻——！”

　　 佐伊踩着布丽特的身体，向着地面直坠。她们出发的地方距离地面有几百米，完全足够下面的人惊叫着躲避。

　　 “砰！”

　　 她们几乎拉出了一道烟雾，最后轰的一声撞回地面。

　　 “咕……咯……呃……”

　　 烟尘渐渐散去，布丽特精准地坠落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少女超人的健硕身体在柏油路上砸出了一个将近一米深的大坑，她的双眼似乎立刻就要翻白，口中不住地吐着血，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肚子上正站着一个魔鬼肌肉少女的缘故。

　　 “很快……你就要看自己的造化和人品了……”

　　 佐伊原本就赤裸着双脚，她正通过两只脚底板抽取着布丽特体内最后的能量。这实际上也是骑士团希望她击败对手的真正方式，同时也是一项残忍的实验——

　　 将对手体内的太阳能抽取到极致，验证这样是否能杀死对手。

　　 “咯……呃……”

　　 极度虚弱的少女超人吃力地抬起粗壮却软绵绵的手臂，试图阻止踩在自己身体上的白皙少女斗士继续抽取自己体内已经见底的太阳能。强壮却无力的肌肉少女的嘴唇翕张了几下，手臂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落了下去。布丽特的双眼彻底翻出了白眼，肌肉丰满的身躯整个松弛下来，彻底瘫软在自己的身体砸出的大坑中央。佐伊已经抽取不到能量了，以她的能力，布丽特的能量储备真正达到了字面意义上的，枯竭。

　　 “……姐姐？”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几乎绝对的寂静，佐伊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道服，腰间系着绿色的腰带，看起来似乎是个跆拳道刚入门不久的小女孩。

　　 “她不是保护我们的人吗？你为什么要打她？”

　　 佐伊稍稍抬眼看了看远处，无数人都屏息静气盯着她和这个小女孩。看不出她的家长在哪，也许就在这些大气不敢出的人里面，只是一时还看不出来。

　　 “嗯……这么跟你说吧。”

　　 佐伊抬脚离开生死未卜的布丽特，走到小女孩面前。佐伊正对着的人群刷地后退了一段，唯恐离这尊瘟神太近，而小女孩却不闪不躲，一双单纯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和她其他的姐妹，是自由地出来保护你们的，可是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让她们担保自己永远都会保护你们、不做坏事。所以呢，我就来教训一下她们，给她们提个醒。”

　　 “可是，教练教训我们的时候，用教鞭打一打屁股就好了，为什么你们要打的这么激烈呢？”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啦。”佐伊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头发很柔顺。

　　 “去，回去找你爸爸妈妈去，他们该着急了！”

　　 佐伊拍拍小女孩的头，她立刻听话地转身跑回人群中，被一个女人一把抱起，一同消失在人墙后。佐伊苦笑着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仍然瘫软在大坑中一动不动的少女超人。

　　 现在我比你只坏了一点，可还是坏了一点。

　　 她一跃而起，迅速消失在空中——她可不打算和必然会迅速来到的若干个少女超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