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昀州粮车被毁,外地调粮尚需几日,加之对文雪儿的事情过于自责,于是嘉南郡主回到了京城家中休养,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没了哥哥赵连城和闺蜜文雪儿的陪伴,赵府也变得更加的冷清,在太学念书的赵连辉见姐姐闷闷不得,便趁着太学休学的空当回到家中陪赵连玥解解闷。此时正好芸安郡主洛思琳过二十四岁生日,在庆云府开宴会,受邀之下,赵连辉便带着姐姐去参加芸安郡主的聚会,以冲淡嘉南郡主的思念与自责之情。
芸安郡主和华国其他的郡主不一样,她是华国的开国元勋洛子毅的女儿。当时先皇赵珺即位时,文之涛,洛子毅,赵璞和靳修武,两文两武,为华国的统一中原立下了汗马功劳,从此文,洛,赵和靳成为了华国最有势力的四大家族。而洛子毅由于娶了赵珺之妹为妻,和皇族赵家有了连襟的关系,使当时洛家地位居于文家和靳家之上,成为华国第二大的家族,一时风光无两。然洛子毅在女儿洛思琳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赵珺为了表彰洛子毅的功绩,便封了其女洛思琳为芸安郡主。但是洛家实际的继承人,芸安郡主的哥哥,洛思赟对官宦生活不感兴趣,于是弃政从商,搬离了京城,虽然为洛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但是也让洛家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等到先皇驾崩,赵禀即位后,洛家人基本上是远离了华国的权力中心,只能在朝中担任一些无足轻重的官职了。和无欲无求的哥哥洛思赟不同,妹妹芸安郡主洛思琳却想着能有朝一日让洛家在华国重振雄风。因此和其他自视甚高的郡主不一样,洛思琳和朝中要员的公子哥们大多都私交甚好,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让洛家日后再次崛起。这一次的生日宴会,也是请到了很多朝中要员的公子哥们,至于同为皇族的嘉南郡主赵连玥,更是受到芸安郡主的隆重邀请,在列为上座之宾。
“哟,这不是连玥妹妹嘛!快进来,就等你了呢!”嘉南郡主刚踏进洛府,就听见芸安郡主洛思琳银铃般的清脆的话声,说罢,洛思琳便挽着嘉南郡主的手,走进了大厅之中。虽然芸安郡主只是皇室旁系,但若论辈分,芸安郡主算是嘉南郡主的表姐了,因此两人如同亲姐妹一般,并不在意这些繁缛的礼节。洛家的豪宅却是看的嘉南郡主不禁入了迷,敞亮的大厅由南洋运来的上好的沉香木搭建,四周点缀上各式各样的彩玉琉璃,即使在京城的达官显贵中,能把府邸装饰地如此奢华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穿过走廊,嘉南郡主来到了大厅,左丞相张德之子张豹,兵部尚书的公子司马珏,兵部侍郎靳奕华和靳冰芸兄妹等人都赫然在座。不得不说芸安郡主的面子还是大,能请来这么多地位显赫的人,这些人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从小便经常在一起玩耍,看到此景,郡主心里稍有一丝慰藉。
“来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一直提到的嘉南郡主赵连玥,连玥可是京城四美之一呢,你们这次过来可算是不虚此行了。”嘉南郡主从小便金枝玉叶,深居简出,流传京城四美之一的名号让这些公子哥们都想着有朝一日能一睹她的芳颜。嘉南郡主的出现让在座的公子哥们都瞪直了双眼,虽然他们都阅女无数,但是多是一些沾染着市井之气的女子,见到赵连玥这般沉稳尊贵,雍容华贵的郡主,还是让他们不禁感叹不愧是京城四美之一,时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洛姐姐言重了,要不是洛姐姐一家搬离京城,来到近郊的庆云府定居,这京城四美的名号肯定也有洛姐姐的一份啊!”嘉南郡主谦虚地说道。
“来来,大家喝酒,今天难得芸安郡主过生日,嘉南郡主也在,我们不要想别的事了,大家可要喝的开心啊!”说话的正是张德的儿子张豹,他说完便将酒杯里上好的女儿红一饮而尽,趁着酒劲还偷偷捏了一把芸安郡主的屁股。芸安郡主此时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劝着各位喝酒。本来因为文雪儿的事情而自责的郡主,此刻几杯温酒下肚,也略有些释然。
“想当年,赵,洛,文,靳四家为先帝的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我们四家的姐妹也是义结金兰,今天玥儿和芸儿能来参加姐姐的寿宴,真是让小舍蓬荜生辉啊!”喝了几杯温酒的芸安郡主有些微醉,潮红的小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之色。“诶,对了,雪儿呢?她怎么没来?我前几天也给她发了请柬,她到现在也没回个信。哎,人不在京城了,面子也薄了啊。。。”说道这里,再联想起当年风光无限的洛家,让芸安郡主不禁感叹一番。
“呃。。姐姐有所不知,雪儿她出事了。。。”嘉南郡主便把这几天的经过一一诉说一番。
“什么!雪儿竟然要被斩首示众?!这个文老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芸安郡主听到此,不禁大吃一惊。台下的一众公子哥们听了以后同样也感到惊讶,其中不乏和文雪儿有过面缘的,但是右丞相文之涛的秉性大家都十分的清楚,于是只能私下里面叹息一声。
“话说琳姐,你见过本朝的贵族女子斩首吗?”坐在安芸郡主一旁的张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没有见过呢,一般的市井女子的斩首我倒是见过几次,听说贵族女子的斩首处刑的地方都是专门搭建的,用锦布遮挡,除了监斩官和刽子手外,只有少数人能够入场观刑,所以能看到贵族女子斩首的人也不多,不过,连辉弟弟,你和司马珏不是在太学学习女子处刑吗?你们见过本朝贵族女子处刑的过程吗?”安芸郡主转头对嘉南郡主的弟弟赵连辉问道。
“呃,郡主姐姐,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们的先生倒是在十余年前有幸参与过一次贵族女子的斩首处刑。在课上先生有向我们描述过当时的情形。”
“十余年前。。。连辉你说的不会是当时华国长公主懿阳公主和二公主凌月公主谋反之事吧?”芸安郡主突然来了兴致,那时候她才十岁左右,之是听过这件事,但是具体的细节却无从知晓。
“正是,懿阳公主和凌月公主因为谋反被抓后,按照太祖律法,谋反罪当处三百刀的凌迟之刑,但是考虑到公主的千金之躯,不可受这样的罪过,于是先帝降旨,将二人的凌迟刑改为斩首,她俩也算是得一个痛快的结局了。”赵连辉说道。
“我们的先生正是她们的监斩官,当时斩首的地方是京城郊外的一处空地上,用黄色的绸布将刑场围了起来,在场的人除了两个刽子手和监斩官外,还有两个公主的亲属,侍女等等,总共也不到十个人。”坐下下面的司马珏抢着回答到。
“先生说,凌月公主的身子在被枭首之后立刻就扑倒在地上不动了,但是懿阳公主则是更加有活力,没了头颅的身子挣扎的更加剧烈一些,大约挣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停止,脖子里喷出的血也比凌月公主更多,脚下的锦布都被她踢破了。”赵连辉补充道。
“不过懿阳公主的首级看起来更加的平静,表情更加放松,双目微闭,仿佛就像睡着一样,不像凌月公主那样大张的檀口,双眼圆睁,就像在喊些什么。先生拿起朱笔在两位公主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个点,以示验明正身了,再命人将这两颗臻首拿去装饰一下,放进两个锦盒之中,挂于城头示众三日。”
“虽然两位公主当时都年纪都有三十有余,但是毕竟是皇室中人,头颅保养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即使被斩首了,脸上的肌肤还是这么紧致细腻,和二十岁的少女无异。除了因为失血而使得脸色有一些苍白,少了一点生气之外,一点都没有破坏生前的美貌。听先生说,两位公主悬首示众的那几日,来围观的民众络绎不绝,都快把城门挤破了。”司马珏说着,语气里满是没有亲眼观赏到两位公主处刑的遗憾。
“要不司马贤弟来当监斩官,来演练一下当时的场景吧!正好你和连辉贤弟不是在学习这方面的内容吗?就当是温故知新了。”一听到这儿,张豹也来了兴致,于是提议道。
“这。。这怎么演练啊。。”司马珏和赵连辉听了都是一头雾水。
“嗯,我觉得张豹的提议很不错呀!”此时的芸安郡主酒喝得有点上头,听司马珏他们对公主的处斩过程很有兴趣,也觉得这个提议觉得很有意思。“这样把,我和玥儿来演两位公主,珏儿你演监斩官,连辉和张豹你俩就演刽子手吧!其他人就当看客吧。”
“这可有点意思,那我也同意吧。。。”嘉南郡主听着也感到一丝好奇,于是应和到。
听到这里,司马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坐在了台子上,模仿起他先生的模样。“带犯人上来!”司马珏说完,扮演侍卫的靳氏兄妹便把芸安郡主和嘉南郡主押解到了台前。两位郡主酒喝得有些多,走路略有一些踉跄。
“查,懿阳公主,年三十三,凌月公主,年三十二,二人伙同德云侯赵㺬,私窃兵符,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今判处二人斩首,首级示众三日,即刻行刑!”司马珏看着微醉的两位郡主,随手抄起一张纸,然后学着先生的强调宣读着。随后押着郡主的侍卫便按住她俩,使她们跪在地上,作受斩状,两位郡主跪在地上,露出了娇嫩柔美的脖颈,仿佛真的马上要被斩首一般。扮演刽子手的两人听闻便走上前来,站在两位郡主身旁。
“诶,琳姐,你这跪的有点生硬啊,身子要向前倾斜一点,脖子保持水平,你看旁边的玥姐跪姿就很好,不然刽子手一刀要是斩不下首级,可得多受罪了!”
“还有玥姐,你的头不要抬起来,平着看地面就好了。不然斩下的首级连着的脖子是斜的,立不起来了,只能侧躺着示众,多难看啊!”司马珏看着两位郡主跪着受刑的场面,纠正到。
“琳姐,我觉得司马贤弟说的很对,说不定琳姐那天就用得着呢!”芸安郡主旁边张豹打趣道。
“吉时已到,即刻将两位公主斩讫报来!”司马珏见两位郡主已经调整好了受刑的姿势,便接着念到。扮演刽子手的张豹和赵连辉两人听到后,便用手比作刀,向着两位郡主的脖颈出劈砍过去。
听到这里,安芸郡主浑身一颤,感觉到后颈处一阵凉风袭来,随后感觉自己的脖子被重物用力地砸了一下,本来就微醉的身子没跪稳瘫倒在地上。扑倒在地上的身子双腿踢蹬了几下,就像真的被斩首正法了一样。
“你个死人!使这么大的力气,还真像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啊!”安芸郡主回头看着演刽子手的张豹,没好气地娇斥一句。张豹也喝了不少酒,这一下下手也没轻没重,一下给安芸郡主的后颈上磕出一道红色的印子,印在白皙的脖子上分外显眼。
“琳姐息怒啊。。开个玩笑呢。。不过我的手艺怎么样啊?以后琳姐要是被斩首处决的话,记得找我来当刽子手啊。。”张豹依旧一副痞笑的表情,看起来对刽子手这一个职业还是非常享受的。安芸郡主听了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司马珏看到斩刑已毕,便抄起旁边旁边的朱笔,走下去托起两位郡主的美首,在眉心处点了一颗红点,以示验明正身。说道“典型已毕,懿阳公主和凌月公主皆已伏法,现将二女首级装于锦盒中,悬于东城外示众三日!”司马珏边说,偷偷捏了捏两位郡主红嫩的脸庞,就像真的在验明首级身份一般。
“哎,司马珏,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我记得贵女斩首的过程礼仪是很有讲究的,哪有这么简单!”扮演刽子手的赵连辉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台上的司马珏说到。
“唔,确实是啊,可是先生说的这么多,当时就记不太清了啊!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哪还记得啊?哦~对了,我记得,先生说过,处斩贵族女犯,是要裸斩的。。”司马珏拍了拍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是裸斩的啊?要不琳姐,咱们再。。”张豹看着芸安郡主,不怀好意地提议道。
“死样子!”芸安郡主听后爬了起来,本来微红的脸涨的通红,“和你哥一样,老想着占人家便宜。”说完用手戳了戳他的眉心,一副生气的样子。“好了,今天先到此为止吧,再过几天雪儿妹妹不是要被斩决了嘛,大家去看看不就知道过程是什么了,顺便送送她吧”芸安郡主提议到,众人都觉得可行。
几日后众人来到文雪儿行刑的刑场。由于这一次文雪儿的失误,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所以这次的处刑选择在闹市之中,也算是给昀州的百姓们一个交代。昀州多年以来第一次处斩女犯,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美人儿,丞相之女,于是斩刑台下的百姓们把台子围的水泄不通,都想一睹丞相之女的芳容,至于她犯下的什么罪,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个了。
斩台上正中间坐着的是李大仁,他是这一次的监斩官,嘉南郡主一行人分列左右桌就座。不一会儿押送着文雪儿的囚车便缓缓驶了过来。文雪儿款款走下囚车,一步一步地走向斩台,自己的断头之处,虽然双腿在微微颤抖,但是终究还是保持了千金大小姐的风范,没有腿软摔倒。文雪儿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和侍女,来维持刑场的秩序和做一些行刑前的准备。侍卫并没有将文雪儿绑起来,也算是给了这位丞相之女最后的尊严。文雪儿和出门时的打扮一样,还是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轻纱,后脑插着一根发簪,将一头秀发盘在头顶上,只是文雪儿也没想到出门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再回家的时候却成了一颗冷冰冰的头颅了。
虽然这一段路有一些距离,文雪儿走的也很慢,但是终究还是走到了路的尽头。眼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锦匣,里面铺上了一层柔软的锦缎。“看来我的头颅被斩下后就放在这里啊!”文雪儿心里想着。“这样的盒子,我的头躺在里面应该会很舒服吧!可惜我是体会不到了。”文雪儿又环顾四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诀别,当她看到了为自己送行的郡主一行人时,心中略有一丝欣慰。看着一脸懊悔的赵连玥,满是惋惜之情的洛思琳和靳冰芸,文雪儿朝着自己的好姐妹们挤出了一个微笑,“谢谢你们能来送我,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做好姐妹!”文雪儿心里暗暗说道。
“刑部李大仁,参见文姑娘!”监斩官李大仁见文雪儿已经走到台前,向她做了个揖,就像见到自己的上司文之涛一样。“文姑娘如今即将餐刀受刑,还有什么话要下官带的吗?”
“嗯,李大人,那就请替我转告我爹娘,就说女儿不孝,不能给爹娘养老送终了。。让他们今后好生照顾自己。。
我的脑袋在斩首示众后,就送回家吧,和我哥哥葬在一起,好好陪陪他。。。身子嘛,就别送回去了,趁着我身子还有几斤两肉,不要浪费了。。我死后把我的身体做成肉汤,给灾民们喝了吧,也算为我这次疏忽做的补偿吧。。
还有。。我脑袋被斩下后,能再帮我打扮一下吗?我想漂漂亮亮地离开这个世界,去见我的哥哥。。”
“好的,文姑娘,你的诉求下官一定会尽力帮你实现的。但也请文姑娘配合我等的工作。”李大仁朝着文雪儿抱拳作揖,随后命人铺上了厚厚一层的丝绵垫,作为文雪儿餐刀受刑之处,铺上的软垫也是防止文雪儿的头颅在斩落后撞击坚硬的台面,让她的容貌受损。
“时辰也不早了,那就请文姑娘就地脱去衣物,移步到垫子之上吧!”监斩官李大仁微笑地对文雪儿说到。
早在行刑的前一天,文雪儿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将会被裸斩,所以她并没有做什么反抗,配合着身后侍女的工作,毕竟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只会有失自己大小姐的风度而已。文雪儿一双玉手轻轻拉了一下腰绳,绳子应声而落,披在身上的绿纱便顺着香肩慢慢地滑落下来,露出娇嫩白皙的肌肤。因为知道自己将会被裸斩,所以文雪儿身上只是象征性地裹上一件绿纱而已,随着绿纱的滑落,文雪儿诱人的胴体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秀气坚挺的乳房,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那一片挂着晶莹水珠的黑色森林,把坐在一旁的张豹,司马珏等一众公子哥们看的眼睛都直了。随后再脱去了绣鞋和锦袜,一双纤秀莹白的玉足也展现在人们的眼前。底下本来嘈杂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观赏了文雪儿这曼妙的身躯,然而想到这样的美人一会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让大家也无不扼腕叹息。
脱下衣物后,文雪儿右脚踩在了锦垫之上,垫子表面的绒毛四散而开,随后又包裹住她的玉足,舒适中又带着一丝瘙痒的感觉透过她赤裸的脚底传递到她的大脑中。“看来刑部的安排真的是周到,我的头掉在这样软软的垫子上,应该会很舒服吧!”文雪儿现在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只能胡思乱想地想些有的没的事。双脚踏上垫子之后,文雪儿双膝一弯,顺从地跪在了垫子上,丰润的屁股坐在脚后跟上,随后伸直双手撑在大腿上不让身子倒下,修长的脖子向前伸长着,露出一节节的颈椎,方便刽子手下刀,从此文雪儿做完了在人世间最后一件事,接下来,就是等待斩刀的落下,自己的身子再跳上一段断头之舞,当然了,这个就不由自己所控制了。而一旁的两个助手则过来扶住住文雪儿的双肩,让她能够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利刃过颈。
“诶,还真的是裸斩啊!刑部怎么要这么干呢?雪儿妹妹都要死了,还羞辱她一番!文老头他也真的忍心啊!”看到这里,芸安郡主洛思琳表现出了惊讶与气氛的神情,本来对处斩文雪儿这一决定她就很不满。现在还有将她的裸体展现给众人看,这不是更加的羞辱吗?
“哈,琳姐,您有所不知,这是华国的传统,只有身份高贵的女性,才有这样的特权。先生说过,裸斩处刑这代表着一个人一丝不挂地来这个世上,又一丝不挂地离开,清清白白,不带走一丝凡尘俗物,这样,人的灵魂才能了无牵挂的投胎。”坐在洛思琳身边的司马珏得意地说到,一旁的赵连辉也表示了赞同。“况且,她们被处斩后都要和衣安葬,怎么能被血给玷污了呢?”
“琳姐这么高贵的身份,到时候琳姐处斩的时候,肯定也是裸斩呀,那肯定不比雪儿差!”坐在一旁的张豹,看着洛思琳凹凸有致的曲线身材,一脸痞笑地打趣。
“算了吧~我才不管这什么礼节习俗,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要和衣受刑,把自己的身子给这么多男人看,羞死了~”芸安郡主想想说道。“不对啊,张豹你怎么老想着我被斩首啊?我看你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说罢芸安郡主的粉拳锤了锤张豹的胸口,没好气地说道。
“今查,犯妇文雪儿,年二十。本行粮草押运之职,然玩忽职守,导致粮车被毁,另有造成九名粮吏的死亡,后果极为严重。依据太祖律法,判处斩首,首级示众三日!”李大仁看着文雪儿已经跪好待斩,便再次宣读了她的罪状。“今时辰已到,即刻行刑!”说罢李大仁便抄起一根斩牌,扔到了台下,示意刽子手可以开始行刑了。
此时的刑场变得极度的寂静,文雪儿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她望着白色的垫子,等待着自己最后时刻的到来。
刽子手得令后,便举起了斩刀,朝着文雪儿细嫩的脖子奋力地挥去“呼~嗤~”带着金属的破空声,锋利的斩刀毫不费力地的斩断了连接雪儿头颅和身子的脖颈。众人只见一道银光一闪,本是文雪儿头颅的地方迸发出一阵血雾,喷溅到李大仁的脸上,随后化为两道血流从斩断的喉腔中汩汩流下。利刃过颈,文雪儿的头颅离开了陪伴自己二十年的身躯,在空中旋转了半圈脸朝上地砸在了白色丝垫之上,她的眼中,只能看见一具没了脑袋的赤裸身躯,向着前方欢快地喷洒着鲜血,而这具身躯,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断颈处喷出的血液时而滴洒在雪儿的脸上,时而灌入她微张的小嘴中,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她的大脑,文雪儿试图合上嘴巴,但是被斩断的肌肉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鲜血拍打着自己的脸庞。“这就是斩首的感觉吗?垫子软软的,脑袋枕在上面还挺舒服的。。只是我这满脸血污的脑袋,应该很丑吧!”
原本按住文雪儿香肩的侍卫,见雪儿的首级已经被利落的斩下,便顺势一推,将这具无头的尸体推倒,盖住了文雪儿被斩下的头颅。在雪儿的视野里,这具无头的身躯向自己扑来,一对柔软挺拔的乳房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坚硬的乳头温柔地按压着自己的脸颊。“躺在自己的胸前。。真的舒服,真希望能永远这么躺下去。。。”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凝望着自己的双乳,文雪儿闪过了最后一丝念头,最后斩断的脖颈带来的麻木和无边的黑暗侵蚀的她的大脑,仿佛看见自己的哥哥在不远处向她招着手。。。
雪儿的尸体如同她生前的那般文静,只是在断头的一瞬间过电般的颤抖了一下,随后直到扑倒在地上时,都没有再做挣扎。无头的尸体安静地趴在地上,随着心脏的跳动,斩断的脖颈还有一茬没一茬地喷出丝丝鲜血,将雪儿身下的洁白锦垫染得通红。在残余神经的控制下,十根葱白手指与脚趾不规律地蜷缩与伸开,似乎是向人们证明着自己的生命并没有逝去一般。
“假如玥儿犯法了,奕华哥哥舍得斩我吗?”赵连玥扭头看着身旁的靳奕华,说道。
“当然斩,而且是裸斩,玥儿是京城四美之一,玥儿裸斩的场景一定比雪儿更美。”靳奕华微笑地朝着赵连玥说道。
两个侍卫见雪儿的肉身逐渐停止了挣扎,于是伸手一人握住雪儿的一边乳房,抬起雪儿的尸身,将她早已没有生气的首级扒拉出来。其中一位侍卫托起她的脸颊,将雪儿的头颅转交给李大仁。李大仁接过雪儿的首级,本来沾满了血迹的五官已难以辨认,但是依然遮挡不住她那清秀的面容。整齐斩断的断颈处还有鲜血淅淅沥沥地滴下,和先前断头的一瞬间喷洒到案台的鲜血混在一起。李大仁抄起一叠厚厚的宣纸,将雪儿的首级轻轻地码放在上面,由于雪儿的脖子被锋利的大刀整齐的切断,断口十分平整,因而能稳稳地立在并不平整的宣纸之上。粗糙的宣纸接触到脖腔处斩断的肌肉时,刺激了残余的神经,雪儿的脸颊和眼睑最后颤动了一下,最终归于了平静。宣纸在和断颈接触的一瞬间便被颈血染得鲜红,李大仁换了三茬宣纸,才将脖子里残余的鲜血清理的干净。
“李大人,接下来的事,就让玥儿代劳吧!”赵连玥看着这颗从小看到大的首级,起身向李大仁走去。
赵连玥用手帕沾了沾一旁木桶里面的温水,温柔地擦拭着雪儿的脸庞上面的血污。此情此景让连玥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天她和雪儿出门游玩的时候,雪儿脚下打滑一头栽倒在泥坑里面摔了个狗啃屎,面对满脸泥污的雪儿,连玥也是强忍着笑用手帕蘸着温水擦拭着雪儿的脸。和记忆中活泼可爱的雪儿不同,只是此刻自己眼前的雪儿,只剩下一颗没有生气的头颅,无法再陪自己聊天玩耍了。
由于头颅刚被斩下,脸上的血迹还很新鲜,因此不一会儿便将脸上的血污擦干净了,雪儿的脸庞又恢复了往日的白净。连玥托起下颌,轻轻打开雪儿的檀口,一股血腥的味道再次扑鼻而来,用纸巾擦净口里残余的血液,将松软无力的小舌扯出,轻轻地捏了捏粉嫩的舌头,随后掏出一颗百香珠,用舌头卷起,再塞回了少女的口腔之中,以压制口中的血腥之气。将雪儿的头颅摆正,轻施粉黛,画上蛾眉,点上朱唇,让本来因失血而苍白的头颅变得红润,有了一丝生气。最后将雪儿微睁的杏眼合拢,看起来就像在恬静地熟睡一般,只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连玥右手挽着雪儿的后脑勺,左手托着雪儿的断颈,像怀抱婴儿一般仔细凝视着这颗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闺蜜的头颅,断颈处坚硬的骨茬和柔软的颈肉交替地刺激着自己的掌心,眼泪也不住地流了下来。“对不起雪儿,是姐姐害了你!”说罢,连玥将雪儿的臻首轻轻地放入一旁的锦盒之中,交还给了监斩官李大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