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报道:上星期五,在我校中发生一起意外。应用心理学专业在读研究生徐某在寝室内使用电热水器时,由于电线漏电引发触电身亡。目前学校正在积极配合警方和家属进行善后工作,请各位同学不要造谣传谣,以免对学校或个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宿管部提醒,寝室内禁止乱搭电线,私自改装电路。同学们务必经常检查电气设备,避免电线老化磨损导致意外发生,遇到电气问题请立刻联系校工。如遇他人触电,切勿盲目上前施救,应先断开电路,必要时寻求保安和校医的帮助。
我叫徐佳怡,是医科大学一名应用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今年26岁的我,马上就能毕业离开学校,步入职场开始工作了。为了让我即将开始的职业生涯更加顺利,离毕业还有半年的时候,我就与一家心理咨询中心取得联系,开始在那里做一名实习心理咨询和冲突调解师。于是我上午上课,下午就去咨询中心上班。一边积攒工作经验,一边赚点生活费。虽然这样的生活很紧凑,但是负责人保证我研究生毕业后能立刻成为他们的正式员工,并且能拿到一份不错的薪水。对于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我真是无比期待。
5月初,距离研究生毕业考试还有1个月左右,我决定暂时放一放咨询中心的活,全力准备考试。负责人也很善解人意,同意我疏导完一位离家出走的学生后就可以不用来上班了。这天在连续三四个小时的谈话后,他终于愿意与自己的父母和好,我也长舒一口气,连续几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下面休息一天就可以全面投入毕业考试的准备了。
回到寝室时,已经晚上6点了。此时研究生宿舍楼几乎空无一人,大家都去吃饭或者还在图书馆“攻坚”。我推开寝室门,我这是两人间,室友江燕估计去吃饭了。虽然我现在饥肠辘辘,但是我还是决定换件衣服再去。毕竟穿着高跟鞋,包臀裙和黑丝袜在校园里走过实在是有些不雅。我一边打开电热水器少上一壶热水,一边脱掉碍脚的高跟鞋,穿上宽松舒适的拖鞋。我对着镜子开始解开胸前的扣子,当我解下第三颗扣子时,身后的热水壶突然传来“咔嗒”一声——电热水壶断电了。
奇了怪了,这个热水壶是上个月刚买的,怎么会坏了呢?我开始摆弄起热水壶上插头的连接处,以为是插销没插紧的原因。事实上,热水壶的电线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磨断了,里面的铜丝暴露在外,而当时我浑然不知,依然举着还没有断电的热水壶摸索着,手指一点点向危险靠近。
突然,我感觉我的手指想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飞散的电火花和“啪”的一声巨响。我下意识的想把手收回来,可是却发现那条手臂已经完全麻木了,手指僵硬的握在短路的电线上。那种麻木的感觉顺着我的手臂流进我的胸腔,胸口瞬间一阵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开我的皮肤钻出来。虽然此时我的神经努力让我丢开电热水壶,但是身上的肌肉却不听使唤,僵硬在远处无法动弹。下一秒,一股白光冲入我的颅内,周围的世界似乎静止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本来后脑勺撞在瓷砖上会很疼,但是现在的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遍布全身上下的麻木感。眼前依然是一片白茫茫,就连自己的鼻梁也看不见。努力想动一动,随之而来的只有四肢无力的抽搐。周围的瓷砖地,一下子好像变得十分柔软,就像舒适的大床,我就这么躺在上面,头也不疼了,身体也不麻了,全身软绵绵的,好像步入了仙界。
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躺了一个小时,门锁的转动声吵醒了“熟睡”的我。我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却发现全身已经不听使唤了,连抬头都不行。看到触电烧焦的右手手指,我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因为触电而死亡了。门被推开了,迎来的是室友江燕一张惊恐的脸。周围走过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停下来,从本来就不大的寝室门口朝里看去,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死亡了的我。电热水壶掉在一边,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胸口的扣子没人帮我系上,露出白色的胸罩。拖鞋也从我脚上离开,散落在双脚两边。我的牙齿咬在嘴唇上,甚至已经磨出了血,不过已经凝固了。触电死亡瞬间的痛苦,我已经全部忘记了,当时全身的麻酥感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我对周围几乎完全没有触感,不过对于声音却格外敏感。我听见有人在大喊“快叫辅导员啊!”;也有人举着手机,拍下倒在地上早已没有生气的我。我已经想到明早的新闻标题:医学院女生触电身亡!下面的配图是打着马赛克,却依然能隐约看到一身OL装的我。
“诶让一让让一让!”宿管部王老师摸着嘴巴就冲了进来,看起来是刚刚放下筷子。
“我的天呐!怎么回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王老师扯着嗓子喊道:“校医叫了没有?快叫校医啊。”可能她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多小时了,学医的同学也知道能救活我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紧接着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校医提着急救箱在簇拥之中挤到了寝室门前。他带上胶皮手套,先抓起我的右手手腕,而当他看见因为触电烧焦的食指时,面色立刻阴沉下来。紧接着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用手翻开我的眼皮照射我的眼珠。如果人还活着,那强光照射眼球必然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适感,瞳孔也会收缩调整。可是现在我这具尸体却毫无感觉,已经浑浊扩散的瞳孔也自然不会做出任何收缩反应了。校医合上我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人已经没了,通知家属来学校吧。”说完,他把我的被子从床上拉下来,盖在我的身上。
“盖布”是很多学医的同学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现在原本一个大活人在她们面前被盖布,让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包括躺在地上的我。我曾经无数次处于不明目的想过自己会怎么死亡,病死、被车撞死、踩空摔死......当然也包括被电死。可是却没想到死亡会这么快降临。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母亲,我更怕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冰冷的尸体而悲伤过度。
校医也许感觉到这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适合把我继续留在这里,他叫闻讯而来的保安帮忙疏散人群,并把寝室门虚掩上了。接下来他扯下我的床单,铺在地上,拖着我的头把我的上半身移到床单上。接下来他走到我的脚边,握着我的脚踝把我的下半身也拉上去。在他接触到我的丝袜玉足时,我感觉他全身的血液流动瞬间加快了。呵呵,丝袜果然是好东西,搭配美腿玉足真的能让所有男人都为之“动容”。
我整个人展展的躺在床单上,校医把被子再盖在我身上,用床单和被子像卷煎饼果子一样把我整个人包起来,只留下一头飘逸的长发露在外面。接着他打开门,把门外的两个保安喊了进来。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起来,抬出乱糟糟的寝室,过道里依然有很多人在围观,一看到我被抬出来,人群就是一片哗然。校医和保安不敢停留,甚至不敢走电梯,而是匆忙抬着我从逃生楼梯下去。我们并没有走正门,那里肯定有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师生。3人抬着被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从楼后的逃生门溜出去了。在那里,校工的三轮电瓶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我很纳闷,虽然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是尸体难道不应该装进虽然不算舒适但是也够体面的棺材,用特殊的灵车拉到布满鲜花的殡仪馆,然后接受亲朋好友的追悼吗?现在他们面对我,似乎在干走私毒品枪支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事情,甚至把我从寝室地板上移到三轮车的车斗里,仅仅过了几分钟的时间。
保安从地上捡了几个硬纸板,那种不知道是谁买电脑后丢在这里的包装纸板,盖住我撸出来的头发和脚。校医也爬上了车斗:“你们几个出去别乱说,怎么说自己心里都清楚啊。”他命令道,随即让校工开车。电动三轮车载着两个活人和我这个死人,穿过宿舍楼区,周围的同学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可能以为这只是一车斗垃圾,殊不知刚刚因为触电死亡的同学就躺在上面,或许他们还准备去研究生宿舍楼看热闹呢。
三轮车在校区里一栋比较老旧的建筑停了下来。医学院的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这里是医学院里最老的一栋楼之一——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或者换一个通俗的讲法——这里是全医学院唯一能见到死人的地方。这里有停尸房,有真实的人体组织标本,有成吨的福尔马林,以及各种来路的死尸。
当然我学习的专业并不需要来这里学习,就算来这里学习的学生,也会走气派的前门。现在我们停在后门,来这里上过课的同学管正门叫生命之门,这里也就被称为死亡之门。每次打开这里,要么是运进解剖用的尸体,要么是运出解剖完的尸体。当校医和里面的校工麻利的把我从车上抱下来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我很快想,也许只是因为这里有冷柜的关系吧,毕竟夏天气温高蚊虫多,他们大概怕我腐烂或者吸引蚊虫吧。
打开“死亡之门”,一张冰冷的铁床等着我。校工推着我穿过寒冷阴暗的走廊,来到一个写着“准备室”的房间里。在里面,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好像已经在等我了。
“就推到这里吧。”他们把我推到了房间中间,掀开盖在我身上的床单,露出我死气沉沉的脸庞和冰冷的四肢。这个房间周围都是瓷砖墙,冷气开的很足。我脚边的一个架子上,放满了玻璃器皿,淡黄色的液体里泡满了各种人体器官。房间左手有两个玻璃棺,里面各吊着两具骷髅。据说这里面的骷髅都是真的,那不知道是哪两个不幸的人,死后也得挂在这里继续展示。房间的其他角落,则堆满了各种空罐子,装满福尔马林的桶和教学用具。而在我的身边还放着另一口玻璃棺材,里面都是淡黄色的液体。整个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遗体捐献的同意书打印找出来了吧?”一个戴着眼镜的秃老头问道。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很有名的解剖学教授白庆文,据说动过的尸体有几百具。
“是的,教授先生。徐佳怡的遗体捐献同意书,上面有她本人和监护人的签名,也有学校的盖章。”一旁的助教把一张单子交给他,白教授带上眼镜看了看:“可以,到时候家属来了,我们也有纸面文件证明。”
遗体捐献同意书......等等,我想起来了!几年前入学时,学校给每个新生一张单子,讲的是如果自己死亡后,是否愿意将自己的遗体无偿捐献出来,用于器官移植或者医学研究。当时我和我父母都同意在上面签字,想着自己死后依然能为社会做贡献,那简直太伟大了。可是当时没想到的是,这张同意书拿出来的会这么快。
“说句不好听的,真是及时,解剖课都拖延快一个月了,就是因为没有适合的尸体上课。”白教授看了看我,“这姑娘比医院送来的又老又瘪尸体好多了,器官都很新鲜。”他举起我的右手看了看,右手食指因为触电被烫伤成黑色,已经露出了真皮。“虽然规定要没有明显体表伤,但是这也不算大伤,凑乎着用吧。”
“老白,万一死者家属激动怎么办。”另一个教授面露难色。
“没事,有文件在这里怕什么。况且,我相信她的在天之灵也很愿意为学校做贡献吧。”白教授对着我慈祥的笑着。但是这笑容看起来却那么骇人。
哎,来这里果然没有好事,可是怎么办呢?都恨当时一圣母签了那张该死的单子,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是晚上7点,小吴,我们把尸体处理一下,明天早上八点就给他们上解剖课。”
“好的,白教授。”两人把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和床单丢在地上,开始解开我身上的衣服。“你看啊,这姑娘身材可真好,不知道明天又会有几个男生流鼻血哦。”白教授一边解开我的白衬衫,一边看着助教小吴说道。
正抱着我的腰解开包臀裙的小吴和白教授一对视,脸一下子红了,手偷偷的从我屁股上移开。这个小伙子刚刚还摸了一把他的学妹还有弹性的屁股呢。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看了异性尸体的确会激动。上次有几个女生上课不专心,我一看她们在干嘛?”白教授把我上半身扶起来,抓着袖子往后一拉,我没有赘肉的小腹就完全暴露出来。
“干.....在干嘛?”小吴故意漫不经心的样子,脱下我的包臀裙,手指划过我腿上的丝袜。
“在研究男尸的生殖器。”白教授说着说着就笑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小吴开始脱我的丝袜,他弯曲我的双腿,一边搂着袜腰和内裤一起往下拉,一边继续用手指划过我还柔软的双腿,捏了捏大腿内侧的肉,还轻轻挑了一下我的小穴。我听说他30多没有成家,看来只会占不会动的尸体的便宜,真是个窝囊废。
“怎么样,这具新鲜的女尸是不是还很软呢?不过你看起来有些硬哦。”
小吴一慌,把刚刚脱下的丝袜和内裤掉在了地上。白教授捡起内裤里夹着的卫生巾,上面有一片血红。奇怪,今天没有印象来过姨妈啊?难道是死亡瞬间排出的?好羞耻,隐私都被看光了,明天还要面对好几个同学,说不定还有我认识的,怎么办!
白教授把卫生巾丢进垃圾桶:“要收藏美女的原味内衣内裤晚点在搞,先把尸体用福尔马林泡起来。”
原来身边那口玻璃棺材就是用来泡尸体的啊。没等我反应过来呢,白教授和助教小吴就分别抱住了我的脖颈和脚踝,把我像丢垃圾一样“扑通”一声丢到了灌满福尔马林的玻璃棺材里。
“小心点,别沾到福尔马林。”白教授警告助教小吴。
对于活人而言福尔马林有剧毒,会致命。而对于像我这样的死肉而言福尔马林可谓是“甘露”,能让我们肉体不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让我“青春永驻”。
而此时我的肉体,还倔强的飘在水面上。无法自己挪动的我只能寻求他人的帮助。见我还浮着不肯接受福尔马林的洗礼,小吴拿起一根木棍,捅着我的小腹往下顶。“咕噜噜噜”,大量福尔马林液体从我的鼻孔,耳道,肛门和阴道涌入我的体内。我冒着气泡慢慢沉到了棺底。现在我全身都被福尔马林浸泡着,就连我体内的器官也充满了福尔马林。现在我的肉体不必担心分解酶和蚊虫细菌的攻击了,死亡了将近3小时的我此时已经得到了妥善的保存,方便明天作为教学器具供几十名同学使用。
白教授把玻璃棺盖上,四个角封死,把我彻彻底底的锁在这个供尸体使用的浴缸里让我“泡澡”。现在周围都是福尔马林液体,还有厚厚的玻璃阻隔,我几乎无法听见玻璃棺外的声音,只能看着变成淡黄色的世界。虽然这房间只有一扇窗户,还拉着窗帘,但是依然能判断出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白教授脱掉了白大褂,把它挂在墙角的衣架上,小吴也收拾着桌子,看来他们结束了工作准备回家了,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夜。
“小吴,走了。”白教授已经拿起了公文包,走到门口,手压在点灯开关上。“哦,好。”小吴匆忙的捡起刚刚包着我的床单和被子,不知道是要拿去烧掉还是还给我父母。白教授最后看了我一眼,按下了点灯开关,接着“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铁门,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哦不,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不是人,我是尸体。及时我还是习惯于称自己为人,外人已经不会把我当人看了。墙上挂的骷髅架子和摆放的器官,以前是那么恐怖,如果把活着的我关进来我肯定会吓死。但是现在我也是他们的同类了,我们都是死体,同类之间没什么可怕的。等我没用了,没有福尔马林保护了,我也会变成他们的样子。我的器官也会出现在展示台上,以后躺在这里的尸体,也会看到他们。
这里的夜是多么漫长,我不能睡觉,也不想睡觉:我本来就在人生的“大休息”了。我突然想到墙上挂着的骷髅架子,他/她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有意识。也许他/她以前和我一样光着身子泡在福尔马林里,等待学生们破开自己的肚子,去除内脏,留下一个空躯壳。大部分来过这里的尸体最后还能回到家属手里,而他/她却要被永远挂在墙上,供人学习。
我又开始想明天可能的遭遇。给我主刀的会是帅哥呢还是美眉呢?明天来的应该是学弟学妹吧,他们会为我的遭遇感到同情吗?不过我只希望 他们能认真些,能小心点,不要过度破坏我的尸体。至少让还没有见到我的父母还能认出我吧。
想着想着,窗户就开始变亮了,第二天到来了。几个小时后我就将躺在门另一头的教室里,在几十个素不相识的学生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裸体。接下来,主刀的同学拿起解剖刀,划开我的皮肤,锯开我的骨骼,一点点掏空我的腹腔......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大门被打开了。白教授提着湿漉漉的雨伞走了进来。今天的解剖课,他也等了很久,所以很早就来准备了。
他打开玻璃棺上的锁扣。“让我看看我们的大美女今天准备好没有。”一边说着,我就被他用一根网子网住了脑袋,像捞鱼一样把我从玻璃棺里拉了出来,“哐当”一声,我蜷缩着落到了一张铁板床上。一头湿漉漉的乱发散落在脸上,左手搭在胸前,右手摸着自己的阴户,两条腿交叉在一起,样子非常滑稽。
白教授打开水龙头,冲洗掉我身上残余的福尔马林液体。被福尔马林泡了一夜,我的肌肤的确还很柔软甚至还有弹性,但是也有“副作用”:我的肤色变暗,更贴近一种蜡黄色,让人以为这具尸体“不是很健康”。冲洗完我的全身后,他打开了通往教室的大门。那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面有三张铁板床。很明显,中间那张是为我准备的C位。
我被推到了解剖床边,白教授拖住我的脖颈,拉着我的上半身到了解剖床上。解剖床冷冰冰的,虽然表面非常干净,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床面上躺过数十具尸体而留下的阴气。又想到即将我也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心里还是有些发寒,想想尖刀划开自己的皮肤,只能庆幸自己此时没有痛感。白教授将搭在我肚子上的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又用一只不太干净的梳子把我的长发整齐的梳到脑袋两侧。紧接着,他在用一张沾满消毒水的白抹布,把我的体表仔细擦拭了一边。从脸颊一直到脚趾头缝。擦拭完后,他把白抹布对折,盖在了我的阴部,暂且能帮我遮羞。
“哗”一声,白教授张开一张巨大的白布。白布缓缓落下,轻轻盖在我的身上,把我的全身都盖住了。最后,两枝黄色的菊花被放在了我的身上。
此时,教室另一边的铁门外已经传来了响声。来上解剖课的同学们正在穿上消毒服和鞋套,做上课前的准备。白教授这边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两个铁盘放在了我的脑袋边,几乎贴着我的脸颊。铁盆里整齐摆放着十几件大大小小的解剖工具,铁质的解剖刀在灯下闪烁着寒光。
教室门被打开了,10名学生排着队从不大的铁门进来。一进解剖教室,空气就瞬间凝固了。大家都带着手术帽和口罩,穿着隔离服,戴着胶皮手套,低着头缓缓走到我身边并排站好。
“按昨天我安排的位置站。”白教授说道。
等大家都站好,白教授顿了顿,开始了解剖课的开场白:
“同学们,今天的大体老师非常特别。它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你们的学姐,你们也许还认识它。可是年纪轻轻的它却因为意外而离开了我们。大家都很悲痛,都因为不能挽救它这个年轻的生命而感到悲痛。但是如今它成为了我们的大体老师,我相信它和我们的目的都一样,就是让我们有能力去救更多的人,让这样的悲剧发生的越来越少。我们举起手术刀,带着对生命的敬畏去拯救其他生命,让越来越多的不幸成为万幸。同学们,让我们带着对大体老师的敬畏,向它致敬!”
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下来,每个人都低下了头。我现在成了他们的“老师”,这甚至还让我产生了一种特别的荣誉感。
“开始吧。”白教授宣布道。站在我脑袋边的两个男生一起握住了盖在我头上的白布,往下一拉。
随着白布的退下,我毫无血色但是依然美丽的脸庞映入众人眼帘。“喔”我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感叹。接下来,是一对还算丰满的乳房,面前的男生咬了咬嘴唇,努力遏制住他自己的性冲动。然后,平坦的小腹让在场的女生投来艳羡的目光。阴部虽然有毛巾盖着,但是几根阴毛还是露了出来,让在场的男生更加难受了。最后是两条修长的美腿,和精致的双脚。我这位大体老师让在场的大部分女生都羞愧难当。
现在我完全暴露在10个陌生同学面前,主刀的一对男女已经拿起了解剖刀,但是迟迟不敢下手,仿佛不想破坏这一具完美的尸体。
“陈伟,可以开始了,按“Y字”型割。”白教授吩咐道。
他口中的陈伟吞了一口唾沫,手中的解剖刀落在我右侧肩胛骨下。“噗呲”一声,刀尖捅了下去,紧接着解剖刀沿着我的肩胛骨滑动。随着解剖刀割开皮肤,血液夹杂着黄色的福尔马林液体缓缓流出,沿着我的身体流到解剖床上。刀口在胸口处拐弯,然后沿着中线划下,我的两对乳房立刻想歇了气一样变得软塌塌的滑倒身体两侧。陈伟继续划开我的肚皮,在阴部上面一点的位置提刀,一气呵成。我的皮肤就这样被划为两半,摊在身体两侧。
“首先,大家可以观察肌肉和女性特有的乳房。徐峰,来把这里的肌肉都分辨一下。”
“这里是胸大肌,下面是肋间肌,和乳房连接的部位有悬韧带......”徐峰指着我胸前各处开始讲解。
“嗯,不错,基本知识掌握的很好。”白教授拍拍手,“金晶,把大体老师的乳房给大家展示再讲解一下。”
另一边的那个女生举起解剖刀,从我乳房的根部开始切割,就像从一头肥牛上割肉一样。
“这些发白色的,是乳房悬韧带。下面是输乳管,连接着乳腺小叶,乳房下端大部分都是脂肪。”金晶指着我被切开一半的左乳说道。
好的,大家继续吧。”白教授将骨锯递给陈伟。
陈伟开始逐个切开我的肋骨,我的内脏现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经过一夜的福尔马林浸泡,所有的内脏器官都变成淡黄色了。
“现在分成两组。A组负责解剖大体老师,B组负责制作器官标本,大家开始吧。”
随后,我的心肺、肝脾、肠胃之类的器官被逐个取出。每拿出一个器官,白教授就会让一个“幸运儿”讲解相关知识。还好,这些基础的知识大家都能回答出来。接着这些器官会被拿给B组的同学们制作标本。一些器官被直接放入福尔马林液体中,封存起来。还有一些,比如心脏,在被切成两半后清洗干净,然后往血管和细胞壁上注射塑化剂。这样以后,我的心脏就能变成一个精致的模型,看起来像是塑料玩具,实际上是真正从人身体里掏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我的腹腔胸腔已经完全被掏空了。只剩下......
“男生们也过来吧。”白教授招呼道,“大家一起来看生殖器的解剖。现在开放了,女生也能看男尸的,男生自然也能看女尸的,都别计较了。”
依然是陈伟主刀,一把剪刀从我的宫颈深深插入进宫腔,然后剪开了子宫前壁,最后,他摘除了我的内生殖器。
此时我性器官已经完全发育好,但是阴道只有短短的一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长,就是一根我的中指般粗细的管子,也许是我还是处女,没有被开发过的关系。至于子宫也刚刚只比葡萄大一点点。女性最独特的部位看起来是那么小巧。
他只用两个手指,就把我精巧的生殖器官完整地从腹腔里掏了出来。
“我们可以看到,最大的这个区域就是子宫体,卵子就被存放在这里。两边是输卵管......”白教授开始讲解起来。
“看大体老师的,比看PPT和模型的清楚多了。”不知谁这么感叹了一句。
“下面我们来看看人类智慧的中心,大脑吧。大家过来,我来给大家示范一下怎么解剖大脑。”
一群人哗的一下聚拢在我脑袋边,围着白教授饶了一圈。“看好了,我要开始解剖头部了。”
白教授将刀口比在我的后脖颈上,他手法很娴熟,以至于我都没有意识到,他就摆动一下手腕,把我后脖颈割开了。接下来,两手抓着我的头皮,往上一翻。头皮就盖在了我的脸上,白花花的头盖骨完整的展示在一教室同学面前。
“都知道破开头盖骨的工具名吧。”
“线锯。”教室里的同学异口同声的说道。
白教授在我的头盖骨两侧钻出两个洞,在用线锯连起来。只听“咔嗒”一声,一大块头盖骨被卸了下来,一股血水夹杂着福尔马林液体涌了出来,再里面是我那还算粉嫩的脑子。
“哇哦。”在场的同学们看着我的大脑发出一阵惊叹。
“很震撼吧,这就是控制人体全身的中心。”接下来,白教授小心翼翼的托出我的大脑,放在一旁的铁盘上。“现在来做大脑的切片”,取1厘米左右的宽度,然后截下。”说完,陈伟拿着解剖刀,像割蛋糕一样割下一片大脑。
果然,大脑真的就像核桃一样,表面千沟万壑,内部则是白花花的一片。
“以后我们会把大体老师的大脑切片制作成标本,大家就可以用显微镜观察到脑部的神经系统和突触了。现在帮忙把大体老师翻过来,我们接下来来看看脊柱。”
这下可好,真是要把我身体掏空啊。此时两个站在我左边的男生,一起抓住了我的右手臂。他俩稍微一使劲,被掏空而变得更轻的我就被翻了个身子。腹腔里的血水和福尔马林液体一股脑全都洒了出来。
“要取出脊柱,首先要确定脊柱的位置。”白教授比出他的食指和大拇指,用力按在我的后脖颈上,“比出感受到隆起的地方,然后从两边开始切割。”说完,他拿起解剖刀,就按在他大拇指旁边的位置,往下一捅刺穿了皮肉,然后就开始向下拉。我背部的皮肉感觉比胸前的粗糙且坚硬很多,解剖刀每往下滑一点,就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喳咔喳”的声音,还有刀尖与骨骼摩擦的“沙沙”声。一直滑到屁股向上一点点的位置,白教授提起了解剖刀,放在铁盘里。“来吧,陈伟你试试另一边。”
陈伟学着白教授的样子,在脊柱的另一侧下刀了。刀尖越往下割,脊柱露出的部分就扩大些,最后脊柱上覆盖的皮肉就像肉条一样掉了下来,里面就是略有弯曲的那根脊柱。
现在整条脊柱被拉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一点粉色的皮肉。在这根又长又硬的中枢被从我体内取出后,我身体里的各种器官基本都被掏空了。另一边的解剖台上,整齐摆放着我的各种内脏,大脑,以及一根血肉模糊的脊柱。
白教授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将近11点了。“大家最后把大体老师缝合一下就可以下课了。一般来说我们缝合一处缺口只需要一根线,但是考虑到你们技术,允许用两根。还有胸腔和腹腔的开口不需要缝合,只要把脑后和背后的缝合好就可以了。
一听要下课了,学生们开始赶进度了,对待我的身体也逐渐“粗暴”了起来。等用歪歪扭扭的线缝合完背部的开口后,他们拽着我的头脚往外一推,把我我整个身子翻了过来。我的左脚搭在了右脚上,遮盖阴部的毛巾掉在地上,短毛覆盖的阴唇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不过除了一两个男生随便瞟上一眼,没人在意那已经又黑又瘪的阴唇。他们只管着缝合完我就立刻离开这个充满血腥气味的地方去吃一顿饱饭。
现在我大敞开着空荡荡的肚子躺在解剖床上,身边全是血液。因为缺失了大脑,脸向下凹陷了一些,看起来更平了。乳房也瘪了下去,左乳更是缺少了一半。总之,现在我就像一只被开膛破肚后屠宰的牲口。
眼看着那群学生已经脱掉被污染的隔离服和鞋套离开了,这里又只剩下我和白教授两人。哦不,看来又来人了。门外走进两个稍微年轻一些的教授,也穿着白大褂。
“老白,看来解剖课上的很成功啊。”其中一人说道。
“是啊,好久都没有碰过这么新鲜的尸体了。医院送来的总是又老又瘪,和这具差了十万八千里。”白教授顿了顿,“对了,家属那边怎么说。”
“毫无条件可言,白纸黑字写在那里,他们能怎么办?这具尸体这么好,还不赶紧再利用一下?”
能掏的都让他们掏了,还能拿什么?不过看着我被白教授重新转移到铁床上,我就寻思他们依然不打算放我一马。
我被他们推回准备室,接着推过一条长廊。来到一扇铁门前,这里隔着铁门就能感受到寒气逼人。白教授刷了一下门卡,铁门自动打开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三人不由的裹紧了白大褂。铁门之内,是一面墙的铁轨,看上去是学校自己的停尸房。
我被推到了停尸房一角,在那里放着一个大铁柜,上面写着“急冻箱”,还有一行小字警告:请勿触摸,小心冻伤。
三人带上护目镜,白教授拿下墙上挂着的一个铁钩,钩住铁柜上的一个把手,往下一拉,一瞬间一股白烟从铁柜中喷涌而出,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停尸房里的气温也瞬间骤降。
“当心,别碰到边缘。”三人把我抬了起来,缓缓靠近冷柜,然后一松手,我就被丢进了急冻箱里。“哐”的一声,盖子被盖上,我又一次被关了起来。
当我的身体接触到箱底的冷冻剂聚乙烯醇时,我的皮肤瞬间像被石化了一样,发出“呲呲呲”的响声,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或者说躺在这里,就像是躺在油锅里一样,身体开始止不住的萎缩。残余的体液全部在一瞬间凝固为固体,白色的冰霜铺满我的全身,表层的皮肤开始一点点剥落。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尊石膏像,全身花白僵硬,就连五官都冻的歪曲了。
两分钟后,盖在上面的铁板被打开。三个抓钩伸了进来,两根勾住了我的脚踝,还有一根勾在我的右手手腕上。上面一用力,我就被拉了出去,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在瓷砖上一样。
“吼,冻的真结实。”白教授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向房间另一处,“就像块石头一样了,现在好办多了。”
房间的另一头,一台巨大的机器已经被启动,发出轰轰的响声。机器上依然挂满了警告标志,写在一侧的“切割机”让我猜到了我的下场。
哦,不会吧。
白教授把我拉到切割机旁,另一个教授对着我的腿踢了一脚,让我头向外脚向内对准切割机。
接着是白教授的一脚,把我推进了切割机的大嘴中。“咔嚓”一声清脆响声,一把圆锯砍在我的大腿根部,我的两条大腿立刻与我的身体分离了,没有鲜血,没有棱角,所以都被冻成了固体,整个切口非常光滑整齐。
我的肩膀上又挨了一脚,整个人又被往里顶了一下。两侧的圆锯顺势割下了我的双臂。伴随着手臂的落下,还掉下了一地的冰渣子。
现在,死亡不到一天的我已经变成了“人棍”,被切去的四肢被扔进了液体硅胶内,等冷却后,变成了硅胶保护的标本。再通过针管注射入红色的液体,让手臂中的每一根血管都清晰可见。
“看看这手臂,比以前那对好多了。”白教授举着被封在硅胶中的手臂,发出感叹。
“这上半身也不能闲着。”另一个教授拿着一根针筒走了过来。针管刺入了我头部,那里面装满了塑化剂,让我头部残存的的皮肉变得如纸一般柔软但坚硬。
随着塑化剂的摄入,我本来已经因为速冻而塌下去的眼眶和鼻梁又挺拔起来,脸至少变得人模人样了。不过塑化剂肯定有副作用,我保留了二十几年的长发,一瞬间全部脱离了头皮,散落在地上,多到几乎可以织成一张地毯。而我则悲惨的成为了一个“尼姑”。
这下还没完,白教授拿着一把解剖刀,从我的头顶沿着脸部的中线一直割到下巴。然后像摘面具一样摘下了我左脸皮。面部的肌肉和眼球现在暴露在了空气中。
“多么完美的头部标本!”其他两个教授感叹道。
“是时候加入标本架上了。”白教授拿起一根铁杵,从我的阴部插入。好吧,这有些低俗,但是缺少阴道和卵巢的我肯定感受不到这种另类的“性交”带来的快感了。铁杵穿过空荡荡的腹腔,卡在我的下巴上,把整个上半身固定住了。
于是,我的上半身就被摆放在了准备室的架子上。四肢则被放在准备室的一角,只有在上课的时候,我和我的四肢才会被放在同一张讲台上,面对数十名素不相识的学生。
“听说,这个标本是真人做的?”
“对啊,好像还是我们学校校友的尸体呢。”
架子上的我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