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报道:昨日,某村民报警称在XX山距S村约一公里的林间发现尸体。勘查发现现场共有两具女尸和一具男尸,尸体腐败严重面部无法辩认。男尸年龄约25-30岁,穿蓝色Polo衫,米色短裤,红色内裤,脚上穿白色棉袜和棕色运动鞋,右手手臂上有白虎纹身,左胸上纹有“我”字,左腿上纹有一段日文文字。男尸短裤左口袋里装有两张五块钱纸币和三张二十块钱纸币。一号女尸年龄约20岁-25岁之间,穿黑色吊带背心,淡蓝色牛仔短裤,白色胸罩,粉色内裤,脚上无鞋,手脚指甲盖上涂有水晶色指甲油。二号女尸年龄在18-25岁之间,穿白色紧身长裙,一只脚上穿有白色高跟鞋,背上有玫瑰纹身,手脚指甲盖上涂有暗红色指甲油,疑似是东南亚国家公民。请各单位清查辖区内失踪人员,协助查找尸源,如发现失踪人员或能提供相关信息的请联系:陈警官133XXXXXXX,胡警官135XXXXXXXX
我叫叶琳,来自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我的前半生过的并不顺利,靠开拉货为生的父母在我9岁的时候出车祸死我了,只有我和比我大四岁的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把我留给好心的邻居,自己出去打拼。我则靠着邻居拉拉扯扯到了21岁,在他们的安排下进入了镇子上一家桑蚕工厂做会计。虽然工资不多,但是也够养活自己。至少不用再厚着脸皮靠邻居了。不过我的哥哥之前一直和我没有怎么联系,我只知道他好像开了一个种植园,具体种什么不知道,但是好像收入不错,每个月都给我几千块钱,还找了一个东南亚女人做女朋友。最近我考了驾照,他还打电话说要给我买辆车。因此我打算等我处理完手头的活就辞职,到他的种植园和他生活在一起。
这天,哥哥第一次来找我,还开着车带着她的东南亚女友。他请我去他的种植园看看,顺带把车借给我开开让我练练手。哥哥的是宝马,车里还有电视,厂子里的同事见了都说豪。嫂子也很漂亮,很清纯的东南亚美女,身材真是特别棒,看起来年龄比我还小一些。哥哥穿金戴银的,嫂子穿着修长的白色紧身长裙,看起来有点像旗袍,但是又比较现代些,而且还是名牌,这富贵的生活真是让我羡慕。
开着哥哥的宝马车,真是气派。哥哥和嫂子坐在后座亲热,两人搂搂抱抱的非常甜蜜。嫂子看起来不太会中文,但是感觉哥哥特别爱她,亲完嘴两人脸就贴在一起搂抱着。真羡慕她,能找到我哥哥这么好的人当男友,真希望我也能和她一样啊。
车开出了小城,在比较偏僻的小路上往深山里开。我很奇怪哥哥为什么要把种植园搞得神神秘秘的,哥哥说这是商业机密,怕同行搞竞争搞压迫什么的。“反正能赚到钱。”他这么说道。
车开到一个狭窄的转弯处时,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那车可真是宽啊,几乎把路堵住。看来这辆车的驾驶员很粗鲁,直接顶在我们面前,丝毫不退让我们。既然他不肯让路,那我就往后退一退到路宽的地方,让他先走呗。然而当我刚刚挂到倒档时,背后也驶来一辆一摸一样的越野车,直接顶住了车尾。我们就像肉夹馍一样被夹在两辆车中间。
哥哥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他叫着让我开门快跑。可是前后两辆越野车上,已经下来六七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团团包围住了我们的车。我刚一开门,一个壮汉就冲上来,把我按在车头的引擎盖上。他力气真大,只用一双手就控制住了我,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头套,直接套在了我的头上,让我面前一片漆黑。同时,我听见了嫂子的尖叫声,看起来哥哥他们也遭殃了。
挣扎之中,我脚上的坡跟鞋被蹬掉了。我极力扭动着身体,用手在地上摸来摸去,想把鞋再穿上。可是那个壮汉并不想让我穿好鞋再走,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到了路边。
“跪下,都跪在地上!”一个人大叫着,一个人拿着管状物顶着我的后脑勺,我感觉是一把枪,于是立刻乖乖的按他的吩咐跪在马路边。一旁的哥哥和嫂子也很识趣,不叫也不哭了,按着他们的吩咐跪在地上。
“双手抱着头,不要乱动,谁动我就崩了谁!”一个声音威胁道。接下来,我听见了皮鞋从我旁边走过的声音。
“哗”一声,一双大手摘掉了头套。只不过不是我的头套,而是我身边哥哥的头套。
“怎么是你!”哥哥很惊恐,看起来认识他,不过哥哥声音很快平静下来,“怎么?还想要种植园吗?”
“哎,当时都说了你替我们种罂粟,我们一起合作。你不肯,非要发独财。这方圆几十里最大的罂粟种植园,我怎能不要呢?”
“这下,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我?”哥哥的声音听起来还很淡定,只是一旁的我已经吓的不由得颤抖。”
“啪”一声枪响,吓得我浑身一阵,不由得尖叫起来。随后而来的倒地声让我顿时以为哥哥已经惨遭毒手。不过当我听到女人的呻吟声时,我马上意识到他们是朝着嫂子开枪了。
“她还有救,你要不要把种植园给我?”那个声音继续威胁道。
“想的美!”哥哥看起来还不退让。
“啪”又是一枪,这次,我感受到一击重拳打在我小腹上,还有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吃痛的我立刻捂住我的肚子,直挺挺倒了下去,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我还想爬起来,但是双腿除了在地上不断摩擦,这样挣扎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我给你,整个种植园都给你!”见我俩双双倒地,哥哥终于退让了,“种植园的钥匙在车仪表盘下的储物柜里,种植园保险柜的密码是114514,所有相关手续都在里面。”
“真乖。”那个声音看起来很开心,“全部解决掉!”
话音刚落,枪声再次响起,我感觉温暖的液体溅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旁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此时倒在地上的我依然用双手捂着肚子上的弹孔。虽然鲜血从指尖流出,但是还不至于立刻致我于死地。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和刚刚的枪响,求生欲让我拼尽全力蠕动了起来。我就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奋力扭动着身子往前爬,虽然后来想想那是多么滑稽和愚蠢,但是当时顾不了那么多,好像这样他们就打不到我一样。
当然我肯定是逃不掉的。几秒后,一只大脚踩在了我的背上,同时一根管状物抵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巨响,那种让耳膜炸裂的巨响。一颗子弹射入了我的脑袋,击穿了头盖骨,搅碎了大脑。瞬间我脑袋里一片混沌,眼前瞬间血红一片。接着全身就像短路一样,包括肚子上的枪伤,全都没了感觉。
一起我一直以为死亡伴随着痛苦,但是当子弹击穿我的脑袋时,我却感觉非常轻松。倒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却和躺在软绵绵的床垫上一样。耳边除了嘈杂的耳鸣声,隐约听见嫂子尖锐的尖叫声,随后又是一声炸裂的枪响,周围才寂静下来。
头上套着头套的我面前是一片漆黑,不过我估计着我和哥哥,还有嫂子已经惨遭毒手,变成三具尸体了。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尤其是我小时候经常发生。以前都是看个热闹,没想到现在就要被人看热闹了,事发突然我甚至不能穿上一件更好看的衣服。
不知道是谁揭开了我的头套,让我能看到面前的一切。侧卧在地上的我面前是一片血迹,不远处躺着哥哥和嫂子,后者已经被他们抬起来,像垃圾一样丢到哥哥的宝马车上。这群杀人如麻的毒贩当然不会让我们的尸体躺在这里,也许我们会被丢进峡谷,或者埋在种植园里。总之他们有一万种不让尸体被发现的方法。我只希望他们能保留我一个全尸,至少让人还能认出我们是谁。
在看着他们把哥哥抬进车里时,我突然才意识到哥哥的种植园在种什么——原来是毒品。这里的人都把毒品叫剧毒的黄金,原因就在于“把握好”它,就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财富,当然如果把握不好,轻则入狱,重则......就和我们一样,不明不白的脑袋开花。
发号施令的头目看着现场收拾的差不多,只剩下还躺在地上的我,便掏出几张钞票,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你们,把他们三个处理了,车子直接拉到废车场。”那两个马仔毕恭毕敬的弯着腰让出路,然后趴在地上把钱都捡起来,塞进自己的腰包里。
接下来,他们不敢怠慢,总得把我也拉走啊。头目已经上车离开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两个马仔和我们三具尸体。
其中一个青龙臂的拉起我的两只手臂,把我往车那儿拽。这家伙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以至于我还算本来干干净净的大腿在满是沙土的地上摩擦着,弄的脏兮兮的。他拉走我时,甚至没给我穿上刚刚掉落的坡跟鞋——鞋子被另一个光头男拿走了。“靠,这婊子也够重的。”这花臂男看着强壮,居然还是不到90斤的我重?还有我还没有干过任何淫荡的事情,我虽然穿的性感,但实际上很保守,居然张口闭口就叫我婊子,真是......但是我无法与他争辩,如果我还能动肯定会给他一个大巴掌,再往他裆部踹一脚。可是现在我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尚有余温,头部还流着血的尸体,正在被慢慢拖走。
此时哥哥和嫂子的尸体蜷缩着被塞在不大的后备箱里,两个马仔正想方设法把我也塞进去。花臂男搂着我的腰,把我往上一提,我俩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前倒去,我的上半身直接摔进了后备箱里,脸直直贴在哥哥的裆部。“哦,那一定很疼”我心想,“好在哥哥已经没有痛感了。”
那花臂男又抓住了我的脚,一边往上拉,一边像推车一样想把我往里挤。当然这根本不现实,他面对的可不是能自我调整的大活人,而是一团软绵绵的死肉。我柔软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意愿,脑袋继续压在哥哥的裆部,两只手还耷拉在后备箱边缘,整个人趴在哥哥和嫂子的尸体上,头部流出的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你是不是傻瓜。”光头男看不下去了,把嘴里叼着的烟往地下一丢:“让开。”他呵斥道,花臂男乖乖退到了一边,果然是聪明“绝顶”啊,他推了一下我的右手臂,我也顺着他的意愿往里一翻,两只手臂落进了后备箱,接着,他拉了一下我的头,这样两只脚顺势也进来了。最后他把我的脑袋摆放在哥哥和嫂子两腿中间,我的左脚踩在哥哥脸上,右脚踩在嫂子脸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两人之上。
把我们三个全部装到了车上,光头男拍拍手上的土:“咱们把他们丢哪啊。”
“扔XX山吧,那里没什么人去,据说还有猛兽。”花臂男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两人一拍即合,后备箱被重重的关上了。接下来车发动了,我们要被带走了。现在我的姿势还比较舒服,头枕着哥哥和嫂子的腿,脚搭在两人脸上,只是这样来看哥哥和嫂子可能不大乐意。而后来当车从公路转到土路时,车厢非常颠簸,我的脚对着哥哥和嫂子的脸又踢又挤。即便我希望他们不要在意,但是如果他们和我一样依然还有意识,而又无法把我肮脏的脚底板挪开,估计很难受吧。
我感觉车从公路开到了土路,又逐渐从土路开到了林间小径。总之车速越来越慢,周围也似乎越来越偏僻。开始还偶尔能听到其他车辆从旁边飞驰而过的呼啸声和喇叭声,而现在除了沙石撞击车身和橡胶轮胎摩擦泥巴的打滑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手上还带着手表,被射杀时手表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停止转动记录下死亡的时间。相反,它依然正常工作着。而光头男在把我塞进后备箱里时,右手腕正好落到眼前,使我能看清时间。大约过了40多分钟,车停了下来,接着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哦”我心想,“看来到站了。”
后备箱被打开,漆黑的空间瞬间照射入阳光。不过我们的瞳孔已经散大了,不会再因为剧烈的光线照射而难受。这里就是他们相中的抛尸地点吧——我将要度过不知道几个昼夜的“风水宝地”。这里根本没有路,只有车轮压出来的两道车辙,周围全是树,郁郁葱葱遮蔽了远处的一切。这里地处山坡,在我们一侧是悬崖,虽然不太陡峭,但是乱石嶙峋,崖壁凹凸不平。即使有人经过,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走到悬崖边往下看。
两个马仔也知道这里是绝佳的抛尸地点。我最后一个上车,也就第一个下车。这次他俩一起把我抬出来。花臂男拉着我的胳膊,光头男拉着我的脚踝,两人一起使劲把我从后备箱里拉了出来。在狭窄的空间里蜷缩了那么久,终于能舒展一下四肢了,当然最舒服的还是哥哥和嫂子,他们的脸上终于没有一只脚顶着了。两个马仔挪着小步,小心翼翼的从坡度较缓的地方往山坡下走。走了大概20米,他们两眼放光,原来在一处陡坡上,居然有一块5平米左右大小的平地。周围不仅有杂草和树木遮盖,上方还有一大块凸起的岩石使这里从上往下看存在盲区:这简直是上天安排的!
那两个马仔欣喜若狂,一口咬定在这里决定不会被发现。于是他们让我平躺在一块平地一侧,然后回车上扛哥哥和嫂子下来。现在我躺在这里,脑袋下是松软的泥土,是一处不错的露天坟墓,即使腰上有一块石头搁着不舒服。很快哥哥和嫂子被带下来陪我了,哥哥躺在我旁边,他脸上都是血,额头上有个可怕的枪口。嫂子被他们很识趣的压在哥哥身上,侧躺着头靠在哥哥肚子上,脚交叉甩在一边。
安顿好了我们,那两个马仔却开始从头到脚“摸尸体”。看来他们不满足于拿到头目给的一点报酬,而是想从我们身上在搜刮一点。那个花臂男选了我,可是摸遍全身发现我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和哥哥一样的玉佩。他当然不甘心,甚至还把我那块不值钱的手表拿走了。而光头男搜哥哥的身却有了大收获,足足一把黄金饰品,加上嫂子手指上的戒指,估计是哥哥买的,也塞入了他的皮包中。
花臂男见我身上没有什么财物,心里很不舒服。环视周围一圈,最后目光定额在了我的下体。正当我还没琢磨清他的下一步计划时。他突然一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的牛仔短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拔了下来,我的私处暴露在两人面前。“嘿!你还想对尸体来一发?”光头男没好气的说。
“哪里?”花臂男虽然嘴上说不要,裤裆却已经鼓了起来,“我听说有人会出高价买这种骚货的内裤。”他说这把我的内裤褪到了脚踝处。
“他们的确会要,但也不会要带血的。”光头男大笑道。我这才发现在我死前一瞬间居然来了大姨妈,粉色的内裤几乎变成红内裤了。而此时再加上我的阴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倒三角的阴毛上还沾着血迹,狼狈至极。
花臂男还不肯放弃发内裤财,他把目光转向了嫂子。当他撩起嫂子的裙摆时,突然叫道:“这个骚货居然还没有穿内裤?”
“骚货就是骚货,这种东南亚婊子多半都是卖淫的,你看她那发黑的逼,都快被这男的操烂了。”
光头男这么说,哥哥也只能忍气吞声,即使两人拔了我的裤子,即使他们掀起了嫂子的裙子,甚至把她的乳房再袒露出来嘲笑一番“妓女”。哥哥也不可能跳起来保护我们,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欣赏完了没?”光头男看起来很不耐烦,“太阳都快下山了。”
“等下等下。”花臂男又想到了什么歪点子。他居然把哥哥的裤子也褪到了膝盖处,露出哥哥那根粗粗的阴茎。“你可真是恶趣味。”两人笑着从旁边爬上陡坡,回到了车上。很快,我听见了汽车发动的轰鸣,接下来是轮胎摩擦泥土的声音。车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半点响动,我意识到这里现在真的只有我们三具尸体。
太阳已经出现在西边,山里黑的比山下早,很快红日就被面前的大山遮住了。面前瞬间阴暗下来,山里气温也降了下去。哥哥的阴茎软绵绵的瘫着,却把我看“硬”了。离子弹射入我的脑袋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的身体逐渐僵硬了,流在脸上和衣服上的血也都凝固了。不过有一点是好的,我的身体还没有散发出气味,还能享受到独处的感觉。等到各种动物闻到我的气味而不远万里的赶来时,这里就热闹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山里的夜晚尽管一片漆黑,但是却并不安宁。不远处,躁动的虫子依然在稀稀疏疏的叫着,偶尔更远的山里还会传来骇人的吼叫声。那些似乎都是吃人的猛兽,即使在深夜它们依然在山间寻找着美味的猎物。我小时候每次一个人走夜路时,经常幻想着会有老虎从身边的密林里一跃而出,一口咬断我的脖子。我一声不吭的面朝下扑倒在烂泥地里,鲜血喷涌而出。而饥饿的老虎则咬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入密林中分食。亦或者,一条蟒蛇从树上掉下来,紧紧的缠在我身上。我拼命挣扎,用指甲抓,把凉鞋蹬到几米开外,最终还是抽搐着被勒断脖子。然后大蟒蛇张开血喷大口,把我整个吞下......每当我想到这些,我都会加快脚步,慌张的回到家中。现在我没法迈开步子,只能指望那些猛兽发现一只不幸的野猪,赶紧填满自己的肚子。如果它们还是发现了我们这些做好端到嘴边的美味,那我祈求它们把我的骨头吐出来,至少让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什么吧。
我和哥哥没有亲人,而我又和厂长请假到后天。所以现在我们估计还根本没有被人发现失踪了。最好的结果是后天,当她们发现我没来上班便报警了,然后警察就能立刻来搜山,而等到他们翻过千山万水终于找到我们时,发现的可能都已经是骸骨了。而那时杀害我们的那群人可能早就把哥哥的种植园洗劫一空后远走高飞了。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最终一直没有被发现,在这里慢慢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等待几年、几十年甚至成百上千年!
这样躺着,我能感受到身体也在慢慢变化着,除了脑袋里和肚子里多了两颗子弹外。我体内仅存的血液都因为重力流到了背部,使得背部出现了粉红色的石斑。而我的面部由于失血,是又白了一圈。此前还尚有余温的小穴也彻底凉透了,那个花臂男脱了我的裤子后,山里的冷风就一直吹拂着我裸露的下体。我感觉有一些液体从那里流出来,也许是血,也许是尿。总之,那些原来留在我体内的残余物,由于失去了肌肉和意志的压迫,正想方设法从我的身体里“溜出来”。现在我真是“任性”,想排泄就排泄,毫不掩饰的把体内的脏物洒在身边。
第一夜总是漫长的,终于,不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丝亮光。山里就是这样,黑得快,亮的也快。过不了多久,周围的黑暗就散退了,第一缕穿过树梢,照射在我的尸体上。以往早上起来,我先会揉掉眼屎,再睁开眼睛,接下来去洗脸刷牙梳头。现在我“起床”可没那么麻烦了,死后不再会有眼屎,而眼睛自从我死后就一直半睁着......我的身体表面看起来还没有很大变化,但是随着死亡时间不断增加,我的体内开始暗流涌动。一些腐败的气体开始从我微张的嘴巴和松开的阴道里排出,发出微微的“噗呲”声。周围的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丝响动,这预示着这里即将变的非常热闹。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一些苍蝇闻到了淡淡的腐臭的气味,开始聚拢过来。此时我们三具尸体就像躺在肉铺案板上的鲜肉,在苍蝇眼里不仅是上等的美味,更是一张繁殖的温床。那些苍蝇远远飞来,现在我们尸体上空盘旋侦查,然后慢慢落了下来,落在我裸露的大腿和手臂上。它们在哪里踱步,也许是做下标记划分地盘。接着,它们开始聚集在我脸上,尤其是鼻孔和眼睛边。我感到一阵恶心,一股黑色的脓液夹杂着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这恶心的液体反而使苍蝇更加兴奋了,拥挤着往我嘴里钻。同时,从远处飞来了更多苍蝇加入了它们。同时,另一群苍蝇也争先恐后的拥入我的阴道里。即使那里已经冰冷且散发着臭气,但是对于它们而言,那里简直就是温暖的育婴床。
一米开外的哥哥和嫂子也受到了苍蝇的光顾。哥哥的阴茎由于尸僵居然直挺挺的躺在他的肚子上,龟头流出一些白色的液体,下面的阴囊也因为气肿而变得和两颗鸡蛋那么大,上面落着两三只贪婪的苍蝇。
就在这时,一只不速之客爬到了我的脸上——一只老鼠,看起来它也是被气味吸引而来的。我脸上的苍蝇一哄而散,那只老鼠就成了这里的老大。这些老鼠苍蝇在我脸上横着走,我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钻进我的嘴里,舔舐我的舌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我的初吻居然献给了一只老鼠。这难道就是现实版的“青蛙王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只老鼠不会变成王子,我也不会像白雪公主一样因为一个吻而复活。
此时,天空阴沉下来。这就是这里的天气特点,也许上一分钟还是大晴天,下一分钟就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啪啦啪啦的打在树叶上,在落在我们身上。这场雨也够及时,正好帮我洗了个澡,洗掉了身上的血迹、泥土和体内分泌物。不过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不了多久,天空又放晴了。在我嘴里的老鼠又爬出来了,避雨的苍蝇也都飞了回来。我的尸体周围又热闹起来。
此时距离我死亡已经过去整整一天时间,我身体表面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我的阴部和口鼻眼眶处出现了一些黄色的粉末状物体,那应该就是苍蝇留下的蝇卵。我全身上下的肌肉逐渐开始松弛下来——尸僵开始缓解了。此外,身体下尸斑变成了难看的浅紫色,手臂上的一些血管也开始显现在皮肤上。
第二个晚上到来了,这个夜晚相比于前夜热闹多了。苍蝇依然在我身上瓜分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它们钻进我的鼻孔里,钻到我的腋下,产下密密麻麻的蝇卵。甚至到第二天清晨时,我的鼻孔已经被蝇卵堵死了。
我是身体变化更加明显了,我内脏开始自溶,产生的气体使得我原本平坦的小腹鼓了起来。在我左右胸前,青色的静脉网开始显现。一旁的哥哥,他的阴茎还是肿的大大的,靠着他躺着的嫂子,两个裸露在外的乳房鼓鼓的,乳头直挺挺的挺立着。嫂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迷茫的看着哥哥,一群苍蝇正聚集在那里,贪婪的吸食着眼球。
现在别人看我依然能看出个人形,依然知道我生前是个美女。我的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体表颜色变成死气沉沉的灰色。我能感觉到在我体内一些蛆虫正在啃食我的内脏,我的死体彻底变成了各种小生物繁殖的温床。这让我想起了《异形》这部电影,不知道最后这些被我养肥的小虫子会不会和电影里一样让我的肚皮爆裂,然后蜂拥而出......这场景真是恐怖,我祈祷着能马上有一个人出现在附近发现我们,以免我落到那个下场。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也很难找到这里。死后第三天,我依然躺在原地,迎来在山中的第四个夜晚。
夜里,我突然想到了曾经村里的一个姑娘。她离开人世时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当时据说她在走夜路回家的时候失足落下了一处陡崖,直到死后第五天才被寻找的人发现。在此之前,她和现在的我一样度过了一个个夜晚,看着蝇虫一点点蚕食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慢慢腐烂。当时她的尸体被拉到村子里时,好奇的哥哥拉着我去看热闹。那原本是个很好看的大姐姐,而当我看到她时,她容貌已经不再。我记得她全身又黑又湿,全身肿的像一个木桶,脸上爬满了恶心的蛆虫。当时我还因此做过噩梦,梦见一个全身黑乎乎,脸上爬满蛆虫的怪物追着我跑。现在我也清楚,我马上也要变成那种怪物了。
我死后的第三个日出,也是我死后的第四天。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躯干散发出绿色的尸绿,小腹明显的隆起,四肢就像肉铺里的火腿一样,开始变圆变粗。我的面部也开始肿胀变黑。躯干上血管腐烂,我的全身上下都是青色血管的痕迹。而另一边的哥哥,他的嘴里满是黑色的腐烂液体,阴囊胀大的几乎要把萎缩的龟头包在里面。嫂子显然更受蝇虫欢迎,她的脸上几乎要被苍蝇和蛆虫覆盖了,她裸露的下体是不是还有刚刚孵化的苍蝇钻出来。
在野外看着自己和亲人慢慢腐烂的日子无疑是最煎熬的。如果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死亡,那我现在估计早就被换上了漂亮的衣服,画着最艳丽的妆,躺在舒适的棺材里接受人们的哀悼。而现实是我被秘密处决,孤独的躺在野外,只有蝇虫老鼠为伴。唯一的欣慰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也在旁边。之前我觉得我和嫂子的容貌应该是不分上下,论样貌我略胜一筹,论身材嫂子肯定更好,不知道在死后我和嫂子还能不能分清谁是美女,谁保存的比较好。当然如果我们都化成一堆白骨,那也没什么攀比的意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死后第五天,我的眼睛肿的和一颗核桃一样,七窍流出大量腐液,随之而出的还有孵化出来的苍蝇和蛆虫。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开始变色,一些地方被腐液染成棕色。也许是肛门里流出很多腐液,大量苍蝇又聚集在了那里产卵。一旁的哥哥状态和我差不多,只是阴囊依然肿胀。他身上的嫂子吐着腐液,鼻孔一直在冒泡泡,也许是体内器官腐烂,大量气体涌出吧。嫂子的眼眶已经被蛆虫咬开了,圆圆的眼球盯着哥哥,可能是在埋怨哥哥害得她变成这个样子吧。
不过尽管如此,我手指甲盖上涂着的指甲油依然保持着美丽的颜色,与我身体散发出那种腐烂恶臭的绿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死后第六天,我的脸气肿非常明显,并且开始变黑。口腔里充满了黑色的腐液,同时胸前也出现了巨大的黑色气泡,就像土著人在身上绘制的图腾。我的四肢变粗了,腰间也鼓起了气泡。我的双腿开始萎缩,向内弯曲,双脚则向外展开。此时我脚踝处就像蛇一样开始“脱皮”,蛆虫正一点点啃噬着皮肤的边缘。
就这样,当我第六次看到日出时,我已经在这里躺了整整七天。七天以来,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我的面部已经肿胀到几乎下一秒就会爆开的地步。我的嘴唇肿的像一只炭黑的香肠,满脸都是蝇虫和肥蛆。四肢出现了巨大的气泡,大腿粗的几乎靠拢在一起。一旁的哥哥和嫂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哥哥的胳膊几乎被蛆虫啃食到露出肌肉。而嫂子的双乳肿胀的大大的,乳头是难看的紫色。一个眼球不知为何掉出了眼眶,落到哥哥肚皮上,正在被一群蛆虫包裹着。
这时,我突然听见远处的草丛传来一丝骚动,接着是一阵狗吠声,一只棕色的猎犬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但是显然我们周围气味并不好,那条猎犬也只是站的远远的在那里吠叫。
有猎犬就一定有人!果不其然,一个猎人模样的人艰难的拨开草丛,找到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死人见了一个活人居然如此兴奋,反观他一个大活人反倒被吓的不轻,霎时间脸色苍白,踉跄着跑下山去。
就这样,我们三个在密林里躺了整整一周后,被上山打猎的猎人发现了。
警察花了很久才感到了现场,到达这里时每个人都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处理我们三具腐烂的尸体。法医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带着护目镜和口罩,好像我们是三颗定时炸弹一般。他们一靠近我们,大量苍蝇就一哄而散,只有少数还贪婪的趴在我们的身上。
“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看起来死了有将近一周了。”一个看起来年龄较老的法医一开头就准确推断出了我们的死亡时间。
“死因?”那个老法医微微托起哥哥的头,“这里有弹孔,看来是被人射杀了。”
“那么说,两天前在S22省道边发现的血迹就是咯。”
“应该是,他们在那里遇害,然后被抛尸到了这里。”
“先拉回镇上吧,你们记录一下死者的衣着,看脸肯定分辨不出来了,辨别一下身上的特质来寻找家属吧。”
接下来,他们在地上摊开三块巨大的塑料布,上面在铺上一层玻璃纸。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察过来把我抬起来。当其中一人的双手抓在我的手臂上时,我感觉我的手臂上的皮肤居然塌陷进去了。
他们把我放在玻璃纸上,我看见我躺了七天的地方已经印出一个黑色的人印。同时在我接触到塑料布的一瞬间,黑色的腐液从我身上滴下,在玻璃纸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倔强的苍蝇依然趴在我的身上,直到那群警察用玻璃纸把我和它们包裹在里面,接着他们又把塑料布包裹在我们身上,最后我感觉我被放进了裹尸袋里,两个架子夹住了袋口,一根铁棍穿过夹子,架在两人肩上,我们三个就这样被扛着下了山。
下山又花了将近两小时的时间。虽然扛着我的大哥可能很累,但是我这样像躺在吊床上一样倒是很舒服。等到回到镇上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我们被送到了镇上的医院,那里有全天二十四小时免费开放的冷气,这也许就是死人的特权吧。当我被重重的放到一张硬硬的铁床上时,我知道总算是到了我的最终归宿了。
被裹的像一颗粽子一样的我再次重见天日,整个停尸间里人们的表情都变了,靠门的警察立刻打开了通风管,显然我的气味让他们并不好受。
“尸体肚子里都是腐败的气体,得先把臭气放掉。”说完,老法医拿出一把解剖刀,轻巧的划开了我的肚皮,只听“噗”的一声,腐败气体开始往外冒了出来。切口附近的腐败液体被气体一掺和,鼓起泡沫,我隆起的肚子也开始慢慢萎缩下去。
老法医又开始剪开我已经变了色的吊带背心。当背心离开我的身体时,几乎同时带走了我的一层皮肤,以及数不清的蛆虫。
“尸体一共有两处枪伤,一处位于脑后,一处位于后腰。”老法医划开我的肚皮,“体内的脏器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弹头。”
老法医贴近我的身子,皱褶眉头用镊子从我体内夹出一个弹头。
虽然在我身体里呆了一周,但是这枚夺我性命的子弹依然寒气逼人。
“现场死者衣冠不整,或许凶手在其死亡前后与她发生过性关系?”一旁一个女法医问道。
“不太可能,老法医翻开我已经肿大的阴唇,“死者阴道表面虽然剥落了,但是处女膜还没有破裂,并没有被强奸。”
老法医拿出一把棉签,分别采取了我口腔,手臂,大腿和脚底的皮肤与腐液,交给一旁的警官。接着他将解剖刀放在一边,对着众人说道:“死者的死因很明确,这样的情况估计也是活跃在边境的贩毒组织所为。你们把弹头拿去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来源。至于尸体,这里保存不了,得赶紧处理了,否则细菌滋生就麻烦了。”
“是!”一旁的警察立刻小跑上来,把铁床推出了停尸房,在我后面,哥哥被推了进来,接受尸检。
镇上的医院设施很简陋,就连焚化炉也是土窑。尸体被拖进里面,浇上汽油,然后一根火柴就能解决。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村民死后都选择土葬,只有我们这些无人愿意多接触的尸体才会被送到这里。
负责焚化炉的老头叼着烟,并不介意我散发出的臭味。他拿起一把铁锹,轻轻往我背上一挑,我就从铁床上翻到了地上,嘴里的腐液全洒在了地上,本来趴在身上的蛆虫也落在了地上。那老头也不像多碰我,那铁锹顶一顶,我就往里挪一挪。如果我还是生前的模样,那他巴不得把我公主抱进去。果然女人的面貌能左右男人,不管我之前多美丽,现在我就是一具不招人待见的又黑又臭的腐尸。
土窑里黑洞洞的,一桶汽油洒在了我身上。刚刚还在我身上享受“美味”的蛆虫这才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慢慢蠕动。而一根火柴已经被丢了进来,我身体的末日来临了。
火焰窜到了两米多高,我的四肢立刻开始收缩,表皮开始脱落,肌肉被烤的噼啪作响。很快,我的身体就开始炭化,一块块的脱落,就像散架的人偶。最惨的当属我身上那些蛆虫和苍蝇,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就伴随着它们的食物化为灰烬。
几分钟后,一盆冷水浇了进来。紧接着,那老头拿着一把扫帚,一点点把我身下的骨灰扫到一个簸箕里,在倒到一边的陶罐里。当警官抱着装着我骨灰的陶罐离开时,我看见赤身裸体的哥哥被推了出来,一旁躺着嫂子。他俩也将随着火焰化为一团灰烬了。
我们三被放在了一个架子上,那里都是无人认领的可怜虫们,慢慢在那里积灰,最后被人完全遗忘。而那些杀害我们的人,也许还在异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