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茹偷偷望了宁惜一眼,发现自己和她是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更年轻,更会打扮,听说这个顾太太是C大教师,看她摆着一副正室样颐指气使让自己出去,心里暗嗤,她们这种女人,平时一板一眼高高在上端习惯了,难怪顾总说她木头一般不解风情,床上多半也不能让男人满意。
她又看向顾景晖,男人余光都没有给她,撑着办公桌缓缓站起来,炙热深邃的眼眸涌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静静注视着自己妻子。
郑雅茹突然有种可怕的认知,景晖爱这个女人,他……是真把自己当替身了吗?
“出去。”
男人摆摆手,刘秘书使劲给郑雅茹使眼色,屋里很快只剩夫妻二人。
“阿宁……”顾景晖想说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又想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宁惜把手机对着他,冷冷说道:“顾景晖,你在外面偷吃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先想想你是茉莉的爸爸,那个女人现在你都带到公司来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同意离婚?”
男人盯着照片,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伸手一拂,桌上文件茶具滚落一地,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阿宁,你竟然找人偷拍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
他大步走到妻子身边,一把抢过手机,按下删除键,啪得一声把手机重重摔在地上,鼻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以为拿这些照片就威胁我,想得美。”
“你尽管砸,来之前我就做了备份,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还念着你是茉莉的爸爸,不想女儿受伤害,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们好聚好散,你要不同意,我就把你出轨的证据交给法官,你也不想公司股价受影响吧?”
“阿宁,”男人冷笑着,重新坐回自己办公椅,脚翘在桌上,伸手点烟,打了好几次火才点着,狠狠吸了口,颤悠悠举起手,指着妻子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固执的样子,知道我为什么宁愿外面找女人也不回家?她比你乖巧比你体贴,就是做爱……也比你肏起来带劲,不像你死鱼一样只会说不!”
宁惜心猛地一震,一动不动睁大眼,眼眶凝着泪,两手捂着脸仰起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从指缝里不断向外涌流,哽咽着哭道:
“顾景晖,你非要这么侮辱我吗?”
“阿宁……”男人看她伤心流泪,慌乱起来,“你别哭……我刚才胡说八道的,你口口声声说要离婚,我只是想气气你……”
他心疼得不行,拿纸巾胡乱给她擦泪,宁惜不躲也不闪,晶莹的泪蓄在眼眶,仿佛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轻轻一碰就会落下。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放过我?”她哽咽着,脸色苍白,肩膀微微颤抖,强行压抑心里的悲哀。
“我爱你,我不想离婚,阿宁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
是自己狠心吗?
到机场的出租车上,宁惜一直在反思这问题,为什么顾景晖出轨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下午从男人办公室离开后,她擦干泪,明天还要去容市开学术研讨会,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有工作有孩子,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
拖着行李箱进机场大门时,轮子突然滑落,箱子啪得一声摔在地,拉链爆开,里面的文件资料哗哗散落一地。
人的情绪就是一刹那崩溃的,她一边哭一边收拾,心里委屈得不行,一个男人蹲下来,帮她把东西收进去,解开自己领带,快速把破损的箱子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