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开禧二年,世值北伐战乱,宋朝与金国接壤处兵连祸结,烽鼓不息。
身任军国事的韩侂胄草草备战便贸然北伐,宋军溃败连连,唯有武信军节度使毕再遇将军所率镇江军连战皆捷。
几日前宋军攻宿州失利,毕再遇以骑兵四百八十人疾驰至凤凰山,大破金军五千余人。
毕将军部下有一人异常勇猛,手持尖枪身骑战马,在金营内左冲右突,纵横驰骤,逢敌便杀……那人名为朱邪策。
强袭凤凰山后,残军暂时在山中扎营休整。子夜,朱邪策良久不能入眠,总觉莫名心悸。便点起烛火,在灯旁查阅军报。
“宗主……”安静的帐内,突然有人低喃。
“这声音,嗯?张仪?”朱邪策奇道,天元宗有左右护法,其右护法便是张仪,幽姬的同门师兄。
此人精通观星占卜,又擅八卦奇门与东瀛阴阳相术。
“平日你无影无踪、杳如黄鹤,不是不问江湖世事吗?来军营想做什么?”张仪沉默半刻,“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
“先问宗主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近期打算回宗门雁荡一趟?”
“嗯。”
“可是打算取用门派秘藏?”
朱邪策面露惊色,“你为何知道?此事应当只有历任宗主知晓。”镇江军连番苦战,虽均是胜绩,但军资早已匮乏,取用天元宗秘藏补充军资乃当务之急。
“诶……果真如此,密藏的事,我也是偶然得知,这不重要。”张仪长叹一声,“重要的是,我劝你三月内别回雁荡,放弃使用秘藏。”朱邪策漠然摇头,“万万不可放弃,此刻正乃北伐紧要关头,正是动用秘藏的时刻。上一次隆兴北伐已是三十年前,谁知道下一次是何年?现在不动用那些金银珠宝,就再没有机会用了。”张仪了解朱邪策的性子,自知劝说无果,遗憾摇头,“我昨日夜观星象,在你的星辰上看到了深邃的阴霾。宗主,自己保重吧,在下告辞。”朱邪策淡然一笑,“你的观星术,我是向来不信的,有缘再见。”此夜别后三日,朱邪策重返雁荡,遭遇幽姬反戈,身死道消。
同年宋军落败,议和嘉定,韩侂胄被赐死。
毕再遇燃起的短暂明火,也被掐灭了。
……
若是朱邪策重活,以现在的天元宗,万万无法抵挡。
反戈之后,金木水火土五行堂堂主近乎全灭,十位香主仅剩一二,新任宗主幽姬重伤未愈,三百弟子只余八十,与宗门最巅峰时刻相比,实力十不存一。
“朱邪策重活的可能很大,”巡花柳苦恼道,“不过我是朱邪策的女婿,他老人家是我岳父,真要是重活了,应当也不会对我怎样。”小森翻翻白眼嗔道:“哪有你这么攀亲戚的。”
“说不定哦,他的死和我有直接关系。”
“和你有关?”小森面露不解神情,“为什么会和你有关?”
“告诉你也无妨,两年前开禧北伐,你知道吗?”
“嗯。”小森虽长居庐阳乡野,但两年前北伐轰轰烈烈,纵使置身江湖之外,却也有所耳闻。
巡花柳将眼睛闭上,面容浮现沉痛之色:“朱邪策在毕再遇麾下做将时,强制征兆天元宗二百弟子参军。经泗洲、凤凰山两役后,参军的二百弟子,竟是死伤殆尽,幸存者寥寥几人,也大都成了残废。”
“啊?”小森瞳孔中微显惊色,“二百习武之人,怎可能如此伤亡重大?”
“你没去过沙场,不知道有多残酷。习武之人到底也是血肉之躯,被刀刃砍中也是会死的。”巡花柳叹息道,“凤凰山之役后,朱邪策重返宗门,欲要再次征召宗门弟子。但宗门余下的一百弟子,半数是女性,不能参军;小部分年纪尚幼,也不能参军。他能征集的,只剩天元宗各个香主、堂主的子嗣,包括我和李燕。”
“所以你去参军了?”
“当然没有,我要是去参军了,早就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
“这样啊……我懂了。”小森讪讪说不出话,朱邪策征召普通弟子倒也算了 ,连同宗门治理层的后裔一同召集,此举与断人子孙后代无异,被反戈倒也不奇怪。
巡花柳端详小森片刻,发觉其神情有异,遂继续说道:“幽姬虽是我的养母,待我却如亲生,她人傲慢又护短,对此事自然十分不满,恰巧和朱邪氏族又有些旧恨,干脆直接说服火、风、木四堂当堂反叛。”小森沉默不言,后来的事情她都已知晓。
剿杀朱邪策后,天元宗派人由清除朱邪氏族余党,朱邪一族南逃至庐阳避难,自己因而受到牵连。
“杀死朱邪氏后,宗门又为抢夺宗主之位大动干戈、自相残杀,最后幽姬重伤上位,五行堂元气大伤,直至今日,宗门内部依旧在勾心斗角。”
“……”小森陷入沉思当中,她从不知晓朱邪策的死因,听巡花柳这一番叙说,复仇之心竟有些微微动摇。
她本就不闻不顾世事,毫无爱国情操,即使宋朝覆灭也是无感,北伐失败与否和她无任何关系。
此刻甚至有些庆幸朱邪策身死,没有将巡花柳带上北伐战场。
本来就被巡花柳软囚,雪恨早无望。但自己家族被灭门、父亲被诛杀、母亲失踪,朱邪一族独余她一人苟活,又不能不报仇。
“所以我说别管什么复仇了,你又不在雁荡,和朱邪氏族毫无关系,不然我也不会救你。”巡花柳仿佛看穿她的心事,戏谑道:“朱邪氏被灭族,那是他们该死。你不一样,你被孤立在外。若不是出了事,他们都不会想起你。”小森依旧迷茫,紧咬红唇。
……
日仄未时,巡花柳与小森在寨主屋中应酬,沐晴雪独守空房想着心事。
自彻底委身巡花柳后,她心中阴郁似乎散尽了。
遇见他仅一月,自己的人生便彻底颠覆。从前在琼华派学艺、和林苏师弟结伴行走江湖的日子,好似梦幻的泡影般破灭远去了。
失去武功,失去自由,现在她只是块任巡花柳贱操的肉。
但她对现状没有不满,甚至是心甘情愿。反抗巡花柳她定然是不敢的,与其无畏挣扎,不如彻底服从于他。
“没什么不好的。”沐晴雪喃喃自言道,至少身体与精神好受很多。况且今日晨时,巡花柳答应让她当二房小妾。
从巡花柳与小森交谈时的只言片语得知,他乃天元宗现任宗主之子,天元宗虽已没落,但尚且还是名门,在江湖中有一定名望,名门公子的身份也算得上尊贵,要是真的做了巡花柳的小妾,倒也不失身份。
至于林苏师弟,沐晴雪心中是既酸楚又失望。
自他们二人被双双破处那夜,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林苏,一次也没有。
杭州西湖不算大,二人又同住一处客栈,除非林苏刻意躲着她,不然不可能寻不见。
想来林苏是不愿和失去贞洁的女人有交集吧,自己也成了巡花柳的女人……自此已是缘已。
胡思乱想间,太阳悄然西落,白云远去,绛紫的黑霞盖住天空。
……
与伏龙寨众人应酬结束,巡花柳与小森回到住所,两人眼中都略显惫色。
顾君临招揽自己之意明确热诚,十分缠人,自己好几次推脱拒绝才得以脱身。
帮寨主夫人治病耗费了好几天,寻找《闻风谱》遥遥无期,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明日再用九玄阳气通一通苏轻烟的子宫,寒毒应当能散尽,最后为她开副处方便能根治。
交代顾君临打造的三斤四尺长棱锏,明日也能锻好,是时候重新上路了。
他走到沐晴雪身旁,递给她一盒食盘,笑道:“肚子饿了吗?”
“嗯……”沐晴雪接过食盒,眼睛却盯着地上,没有正视巡花柳。
巡花柳也不在意,来到床沿坐下,笑问道:“沐姑娘,后日我们要前往山东,你可去过山东琅琊?”
“琅琊?我去过……”
“你可与琅琊的什么门派、商会交好吗?”
沐晴雪满面疑惑,“有……倒是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躲着那位小瑾姑娘,”巡花柳对此人头疼不已,其朱邪姓氏太过特殊,怕是朱邪氏族余党,能避则避,“你认识哪个帮会?”
“嗯…竹云山庄…我与竹云庄的小姐白霜交好。”巡花柳楞在原地,“竹云山庄?是那个天下富商白无忧的山庄?”
“嗯。”
“你竟认识白云庄的千金?”这倒是意外之喜,“如此甚好,到琅琊之后立刻投奔白云庄,那时便要劳烦沐姑娘了。”说完这句话后,巡花柳直接盘坐床上,运转丹田,调息内力。
小森也默默坐下,抱胸思索朱邪策之事,沐晴雪还想开口多问,但又怕惊扰巡花柳运气,只能默默闭上嘴。
房内再无人说话,一夜无书,次日天明。
……
第二日,巡花柳与顾君临重新换阳,再次为夫人除去子宫冰蛊,治疗穴中寒毒。
苏轻烟仍像往常般躺在床上,黑纱掩住双目,上身穿着飘廖衣绸,下身一丝不挂,笔直的双腿大大张开,露出腿根处的艳红小穴。
巡花柳花柳向顾君临示意,后者点点头道:“夫人,巡兄说可以开始了。”苏轻烟忍羞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紫红的龟头前压,顶住敞露的玉户正中,向花穴深处寸寸逼近,一直捅到肉穴深处。冰凉的嫩肉波浪般翻卷蠕动,刮得龟头阵阵刺痛。
已经比上一次好多了,巡花柳心道,上次进入苏轻烟小穴时被冰蛊刺得痛不欲生,这次已能忍受。
阳根不断深入,直至整根没入粉穴中,阴唇裹住肉棒根部,滴滴晶莹蜜液从唇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