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小宝贝欢爱都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搅和,好事频繁被扰,唐关怒火中烧,脸色阴沉,语气不耐,“何事?”
小妖怪稍稍解开结界,好让爹爹的话传出去给二哥听到。
唐大人凉飕飕的话音如一阵寒风窜过唐勘头皮,吓得直打寒噤,先前绞尽脑汁想好的腹稿一空二白,磕磕绊绊出声:“我…爹…我…能不能给我换一门亲事?”
身后的爹爹动作一顿,舒爽快意消散,祈云预感二哥又要惹爹爹生气,太讨厌了,不孝子!干嘛在这个时候来气爹爹。
小妖怪快烦死了,扭着臀儿撒娇,“继续动嘛爹爹,我还想要舒服,想要爹爹弄坏水进来。”
唐关正在关键之处,积攒了许多日的这泡浓精憋是无法憋回去的,身下的小宝贝乖顺熨帖,不孝子带来的那点阴翳散去,挺着腰杆动起来。
“乖宝宝…呃…云儿是最好的孩子。”
他单手转过女儿的脸俯身亲吻,二人交尾接舌,下体砰砰直撞,一身烫热浓稠的爱意自欲根迸射而出,灌入女儿体内,紧紧抱着她喘息平复。
唐二婚约定得早。
小妖怪将满一岁之时,唐大人的原配夫人卢氏尚在,其时卢氏的兄长新得了个小女儿,闺名泠儿,生得粉雕玉琢、乖觉可喜。
卢氏极为喜爱这个侄女儿,有意亲上加亲,次子年龄与侄女儿相近些,便为次子唐勘与侄女定了婚事。
如今十五年过去,唐二的这位小表妹兼未婚妻终于长大,于月前及笄成人,卢家专门遣人进京商议婚事。
卢泠在长安长到一两岁,就被带回范阳老家了,于是这么多年过去,唐勘与小未婚妻不曾见一面,虽说是表兄妹,实则陌生得很。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唐二婚期将近,原本春风得意满面红光,近几日从范阳同窗那里听到一些表妹的传闻,才不怎么愉快了。
卢泠与别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不同,自幼喜好弓马,成日带着一堆丫鬟仆人耍刀弄枪,打马游猎,性子更是娇蛮豪横。
唐二听了一个头有两个大。
家里已经有个娇纵霸道的小祖宗了,天天欺负他,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再说妹妹不可能欺负他一辈子,老婆可就不一定了,怂包唐二公子心里连连摇头,可不敢娶个母老虎回家。
唐二在外面惴惴不安,走来走去思索该如何说服父亲取消婚事,里面完事的唐关已经穿戴整齐,到一旁拧了手巾给自己和宝贝擦脸。
小妖怪弄来一阵风清理干净弥漫屋内的暧昧气味,飞到爹爹肩头坐下。
值房的门突然大开,唐勘抬眼望去,父亲端坐案前,面容沉肃,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唐二长这么大,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别的不说,观察他老子情绪的本领一绝,看到他爹的脸色就知道保准没好果子吃,踟蹰原地不敢向前。
“爹…我…我说的您都…听…听见了吧?”唐勘咽咽口水,声音颤抖,小心觑里面。
“婚姻之事岂可容你置喙?滚回去好生念书。”
唐大人心中虽恼怒,却不愿在国子监训斥儿子,子女婚姻于家于族是大事,于公却是私事,断没有放在官署占用公务时间的道理。
他这会儿倒是个公私分明的正人君子了。
道貌岸然的老男人欲火焚身、精虫上脑抱着女儿公然在值房操屄,爽翻天的时候怎么没想一想是不是耽误了公事?
“可我…爹!…”
啪!
唐大人手中的笔拍在砚台上,生生止住唐二的话音,寒潭双目扫在他身上,如刀似锋的目光令其如芒在背。
“这个书你不必念了,收拾行李回家,等着成亲。”
不长进的东西!一点都不懂事!
祈云讨厌死笨蛋二哥了,展开小翅膀为她爹顺顺气,然后飞出去啄唐二的脑袋。
十五年的婚约岂有作废的道理?
再说了,这婚约是二哥早已仙去的母亲定的,若是爹爹做主取消了,世人如何看爹爹?范阳卢氏如何看爹爹?
人家未出阁的小姐平白无故被退婚,原本亲上加亲之事,亲戚要被他搅成仇人。
唐勘被小鸟追着啄,满院子乱跳,“爹!我错了爹!痛痛痛,爹!”
唐大人初时对次子的这门婚事也颇有微词,十几年后的事谁料得准?何必定得如此草率,但如今看来,倒也适合不过。
知子莫若父,几个孩子都在唐大人膝下长大,他对自己的孩子了如指掌。
次子心性单纯,在经济仕途上恐难有成就,放他在诡谲多变的官场浮沉,唐关自然不放心,有意让儿子做个富贵闲人。
卢家门第相当,既是舅氏,又是岳家,想必待他亲厚。
况且唐大人并非没打听过卢家小女儿,若真不堪,纵是亡妻所定婚约,他也断不会推儿子入火坑。
那小姑娘娇憨顽皮的脾性与他的小宝贝有几分相似,如此可爱,倒便宜了这臭小子。
老男人自己爱女儿爱得要死,女儿的顽皮可爱,娇纵可爱,便觉得世上男人都该钟爱相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