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苦苦思索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吴广通已领着沈安国进了书房。
“吴少主,这,这件事我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可我真不是有心想侵犯你的未婚妻啊,只是当时不知怎的,人就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样…”沈安国在吴广通的授意下坐好后,试着解释起来。
吴广通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等他说完后,才摇摇头道:“沈大少,你不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吗?你明知道这是我吴广通的别院,也很清楚被你侮辱的女子并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现在说自己当时神志不清,我如何能信?难道说,我吴广通在今晚的食物或酒水中给你下了药不成?你我无冤无仇,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做吗?”
“这,唉,我,我也是一时糊涂,犯了大错!”沈安国无法辩解,只得嗫嚅着自责。
吴广通忽然收了冷冽的面容,半疑惑半焦虑地问道:“沈大少,不是我多事,你这行为虽然让人不齿,可我还是想多问一句,是不是你和嫂子,呵呵,房事不够和谐啊,所以你体内有了积郁,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地方发泄?”
沈安国一怔,瞬间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顾婉清对他的冷淡,而他却悲催至极,哪怕温香软玉在怀居然连勃起都难。
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和,和谐,我和婉清挺,挺那个,那个…”
吴广通却摇摇头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引导:“沈大少,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啊。如果你在娇妻身上尝到了男人的快乐,又怎会对我吴广通的女人做出令人发指的恶行?难不成你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不,不,绝非如此…”沈安国心中一紧,连连否认。
“那…?”吴广通诱导他自己作出问答。
沈安国一片混乱,但毕竟也经历过大风大雨,忽然脑子里钻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诉苦,承认和顾婉清之间的房事出现了问题,会不会吴少主就会理解甚至原谅自己之前的龌龊行为呢?
他偷眼看了看吴广通,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便心一横,叹了口气,面上露出难堪和凄苦,说道:“唉,既然吴少主问起,我也不隐瞒了。的确最近一段时间,我和婉清之间的亲昵出现了异常。都是男人,我也不怕直说了,每每我欲火焚身的时候,婉清却极为冷淡,让老哥我满腔的激情难以释放啊。”
说完,他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但眼角的余光却留意了一下吴广通的面色,让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是,吴广通听后并没有再出言质疑,反倒是面露一丝释然。
“哦,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你沈大少怎么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门子弟,怎么会做出这般糊涂之事啊。你我兄弟两,就不要见外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干脆敞开了说,指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啊。”吴广通心下暗喜,知道沈安国已经一脚踏进了自己挖的坑,便打起了感情牌继续诱导。
沈安国感觉到了吴广通态度的变化,自觉自己打苦情牌的方法奏效了,心中的警惕性一下子抛在了脑后,竟然就着他的问题回道:“别提了,吴少主,我家婉清样貌身材如何算是有目共睹了吧?”
见吴广通点头称是,沈安国不禁得意忘形地接着又道:“可,可他娘的,我竟然在她光着身子躺在我面前的时候,也特么不举!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话刚说完,沈安国就觉得不妥,怎么能把自己的隐私就这样轻易暴露人前呢。
这时,吴广通面色显得很凝重,没有一丝鄙夷之态,反倒满满的都是关切,他试着确认道:“沈大少,这可不是小事,大意不得啊。你难道是练功出了差错,伤了肾脏?”
见吴广通真如亲兄弟一样关心备至,沈安国再次松了口气,话夹子也彻底打开了:“哪有的事,吴少主,老哥我练功一向不勤,更别说受过伤。”
“既然如此,那?得,我直接问吧,还望沈大少不要介意,兄弟我也是为你着急。这大好年华可不能不清不楚地少了房中之乐啊。沈大少,你刚才对待我未婚妻的时候,我略略看了一下,你下面可是威风八面啊。”吴广通作出一副善解人意之态,还顺道调侃了一句。
沈安国老脸一红,心又开始揪紧,吴少主不会还是觉得自己在欺骗他吧,犹豫了片刻后,他嘀咕道:“吴少主,兄弟我有愧于你,但不把话说明白,只怕你还以为我故意找借口。我,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了,和婉清在一起的时候,下面就是硬不起来,可一看到她,她和其他男人有身体接触,我这下面便能雄风再起,真他娘的不知是中了什么邪。”
“这太过匪夷所思了!沈大少,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可你的说辞根本是天方夜谭啊。唉,如烟被你这么一欺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如果闹到世人皆知就麻烦了。”吴广通自然知道沈安国潜意识中的绿魔再难遁形,但表面上却表现出难以置信,而且还故意重申了沈安国的罪行,引导他自己往坑里跳。
果不其然,沈安国脸色微变,焦急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着对策,忽然他两眼一亮,自觉找到了一个可以弥补过错,又能享受扭曲快感的两全其美之策。
“这样吧,对于如烟弟妹的事,我沈安国难辞其咎,作为弥补,也为了证明我所言属实,咱们晚上…”沈安国算是鬼迷心窍了,他一边说着,竟然一边想像着未婚妻就在他自己眼前被其他男人玩弄,一股难以名状的舒爽快感直冲脑门,让他恨不得立刻就付诸行动。
吴广通内心狂喜,沈安国这是彻底入套了啊!
他恨不得仰天大笑,但也知道不能有任何期待之意,于是故作正经地说道:“这不太好吧,如果被嫂子发现了,只怕会…”
沈安国此刻绿魔附体,哪里还顾忌那些,他大手一摆,极为豪爽地接过话道:“无需担心,一个女人而已,我沈安国还治不了她?何况阴差阳错之下我先对不起弟妹,她顾婉清难道就不能为我这个未婚夫牺牲一下?”
“沈大少果然大气,一看就知道以后是做大事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吴广通也不矫情了。不过沈大少可千万别误会,我这不是觊觎嫂子的身子,而是想了解事情真相,免得错怪了沈大少,也能给如烟一个合理解释啊。”吴广通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但还是没忘振振有词地表明他“纯洁”的心迹。
两人说定后,一场针对顾婉清的龌龊阴谋就在沈安国的主动授意下开始了。
再说回顾婉清,她逃离了吴广通的拥抱亲吻之后,同何紫晴一起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委屈和自责的泪水终是难以自控地滑落下来。
何紫晴心中幽幽一叹,却也没有出言安慰。
她看到了刚才顾大小姐被陌生男人拥入怀中亲吻的旖旎画面,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但一向话不多的她也知道,此刻任由着顾婉清自我发泄和调整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良久后,顾婉清内心平静了下来,她玉靥含泪,凄声叹道:“紫晴,下辈子投胎千万不要再做女人。在当今这个世上,女人活得太累太苦了。”说着,她不禁又想起了晚宴时看到的一幕幕,自己还只是被人假借名义轻薄,可那个知性聪慧的柳如烟却被秦宇在饭桌上肆意侵犯,而最可悲的是,吴广通完全视而不见,任由着他自己的未婚妻遭人羞辱,泳池里发生的男女淫戏,更是彰显了世家名门子弟的糜乱不堪。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顾家又必须依仗沈家而活,那她顾婉清想要保住贞节,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这一刻,顾婉清甚至有了放弃心中的执念,干脆如了沈安国的愿,把处子之身交给他,也能了却她所做的无谓挣扎。
只是,打心底里她更希望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她心爱的男子,那个充满阳光,高大俊逸的少年,夏风。
一想到大男孩,顾婉清觉得心中的愁苦都减轻了许多,绝美的娇靥上也升起了一抹迷人的红霞。
何紫晴不失时机地笑道:“大小姐,心情好些了吧?是不是想起那个小家伙了?”
顾婉清俏脸晕红,却也没有否认,反而轻点螓首柔声道:“是呢。对了,紫晴,那个小坏蛋今晚也在这个山顶别墅,你说他会不会偷偷跑过来找咱们?”
何紫晴一听却脸色微变,连忙说道:“大小姐,这座别院内松外紧!我隐约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但一时间找不出发自何处,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隐藏着一个武道极为高深的人。”
“呀,那个小坏蛋可不能真做什么傻事啊!”顾婉清娇呼一声,芳心顿感不安。
她也没有了呼吸清新空气的兴趣,面露忧色的与何紫晴往回赶去。
殊不知,她焦急之时,夏风已然到了后山,还真在进入吴家别院之前遇上了一个怪人。
说他是怪人,因为此人一头白发,身穿灰布袍,一个人坐在一个茶炉旁,自斟自饮,显得轻松惬意。
夏风从没想过自己偷偷潜上后山竟然会碰到个老人。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时,老头忽然开口邀请:“小娃娃,来陪老头子喝杯茶啊”。
这让夏风脑子有点懵,不过他今天已经经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倒也很快镇定了下来,也没拒绝,径直走上前坐在了老人对面。
他刚坐下,老头便洗净了一个杯子,倒好茶轻轻推了过来。
夏风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先闻了闻,说道:“这茶倒是别具风格。”
老头一听,原本还昏黄的两眼瞬间闪烁光芒,不过很快又恢复原状,淡淡地回道:“一杯茶而已,有什么独具风格一说,小娃娃想哗众取宠吧。”
夏风其实也不太懂茶,只是觉得手中这碗看似普通的茶和之前喝过的确实大有不同,茶香氤氲,让人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山林之间,感受大自然的神秘与魅力。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悠长,宛如丝绸般滑过舌尖,回味无穷。
再细细品味,只觉这茶入口稍带苦涩,而后苦尽甘来,一股清甜流过喉间,居然有一种‘清泉石下流’的畅快,一口茶咽下,唇齿留香,夏风止不住大赞一声:“好茶!”
煮茶老人听到赞扬,并没有客气地谦虚一番,反倒是和自己无关一样,依旧是在茶炉旁静静的坐着,只是嘴角已然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夏风喝完茶,起身告辞道:“老人家,谢谢你的茶,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去看望一个朋友,就此别过。”
“既然喝过茶,从哪儿来你就回哪儿去吧,这里是私人领地,小娃娃可不能乱闯。”老头突然发话赶人,语气非常平淡。
夏风身子一顿,却也难以争辩,而且都明说了还硬闯,就显得过于无礼了。
看来今晚是看不到顾姐姐了,夏风深感遗憾,但也不愿平白无故地惹是生非。
他心随意动,“虚无身法”瞬间施展,可刚走出两步,老头突然又道:“先等等!”
夏风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煮茶老人,只见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挂起了见猎心喜的笑容,甚至还难得的站起身,问道:“小娃娃,你那是什么身法?”
这老头一惊一乍的,夏风觉得有些无语,不过他一向不藏拙,便随口答道:“瞎琢磨出来的,我管它叫‘虚无身法’。”
老头这次终于定睛仔细打量了夏风几眼,发觉他口中的“小娃娃”其实是个身材高大、俊逸不凡的少年,而且一双星眸极富神采,眼神清澈洁净,仿若两道清泉。
他点点头微笑道:“老夫走南闯北多年,见过的高明身法不少,但你这套‘虚无’倒是第一次见,小娃娃想必是有个名师指点吧。”
夏风明白老头是不相信他的话,却也懒得去反驳,拱拱手道:“打扰了,就此别过。”
他身形刚动,一道人影几乎瞬间拦在了他身前。
夏风面色微变,没想到煮茶老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人,就刚才缩地成寸之功就非同一般。
以往,夏风总能对他人的武道修为推断出个八九不离十,而身前老人咋一看似乎只是个普通人,气势也完全收敛,但此刻所显露的威压却很是惊人,足以说明他隐藏自己修为的能力高明至极。
夏风正要询问老人何意,却见他摆摆手微笑道:“小娃娃不要惊慌,老头子我没有恶意。只是三年前我来到这后山就再没有出去过,平时也有些不怕死的想潜入,都被我悉数驱逐。我看小娃娃你也不像是宵小之徒吧。”
夏风连忙解释:“老人家,我确实没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看望一下朋友。大门我是进不去的,便想着从后山前往,和朋友见个面就马上离开。”
这倒是实话,夏风久居龙纹峡,对世俗规矩一来不太清楚,二来也自由惯了,天地之大,他自觉有什么不能去的。
又不是偷鸡摸狗,走后山潜入他还真没什么心理包袱。
煮茶老人一听直接乐了,笑道:“小娃娃颇有我年轻时的脾气,世俗规矩都当成了个屁。哈哈,这样吧,小娃娃你想去看朋友,我可以放你过去,但你要先过了我这关。你有这个胆量吗?”
夏风年轻气盛,明知道是激将法也不愿意退缩,再者说,自从突破至内劲期第九层后,他还没有实战过,也想找人试试手,便爽朗一笑道:“我夏风八尺男儿,何惧之有!”
两人不再多言,找了个空场地,隔了三米的距离,各自凝立。
“老人家,请!”夏风抱拳。
老头目光沉静,点头提醒道:“小娃娃,小心了!”
话音一落的瞬间,两人同时动了。
这一刹,如果有外人在场必定会觉得眼前一花,但随后残影掠起,劲雷滚动,地面的草皮被两人的脚力粉碎,化作漫天飞尘。
老头双眼不再如之前那般昏暗,而是精光爆闪,他脚踩中线,提起铁拳猛地砸向夏风的脑门。
铁拳中蕴含了如同万伏螺旋电流,劲力爆开,让周遭的空气产生了波纹一样的涟漪。
这一拳是老头的拿手功夫之一,乃是他吴家八荒神拳的一招,名为“惊雷拳印”!
此拳凶猛无双,夏风却是眼睛也不眨,猛然抬手也是一记罡猛至极的随风拳,直奔老头的手脉。
这一下如果击中,老头手臂上的内劲定会烟消云散。
老头临危不乱,骤然化拳为龙爪手,突然缠向了夏风的手臂。根根指甲化为利剑,一旦抓中,瞬间分筋错骨。
夏风兴致大起,低啸一声,脚踏“虚无”,轻盈一退。
一步之间,退出三米开外。
老头面露兴奋之色,立刻飞身扑了上去。
夏风这一退,实则是个弯弓箭步,这是他“虚无”身法的一个变招,退如弯弓,蓄力爆发,强悍无匹。
一般高手相争,一旦退却,就是落了下风。对手肯定会穷追不舍。
而这“虚无”身法中的弯弓箭步则是巧妙的隐藏劲力,让敌人攻杀上来,他却以最强悍的力量反杀对方。
夏风爆喝一声,周身内劲鼓动,狂暴的气血如猛龙过江。
“咤!”随风拳撕破空气,拳头如金刚龙钻,带着呼啸声闪电轰向了老头的胸腹。
此拳来得又快又突然,就如一座山峰忽然倾轧过来,老头一瞬间呼吸竟有些受阻,看似躲无可躲。
“哈哈!痛快!小娃娃果然不凡!”大笑声中,老头的身形忽然变化起来。
他就如在山间奔腾的羚羊,电光火石之间就贴着随风拳的拳风奇妙的穿插过去。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夏风只觉眼前一花,便已经失去了老头的影子。他心知不好,但也不慌乱,而是预判了对手的预判,霍然回身。
果然老头闪开后,马上就是一记龙爪大擒拿抓向夏风的后脖子。
哪知道他快,夏风回旋的也不慢,而且老头发招的同时,也立刻又是一记随风拳跟上。
“砰砰砰!”
两人拳爪对撞在一起,凶悍至极。
三招已过,彼此都没占到对方便宜。
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老头突然之间又是诡异一退,接着单掌劈出,力劈华山!
夏风原地摆腿,脚尖以出其不意的角度直点老头手腕。
不待老头变化,他忽然另一只脚也腾空而起,如同在空中一个回旋,直奔老头的腰腹。
“咦!”对战中老头发出一声惊叹,但身体上的闪避却没有半刻差池,而且他的手同样匪夷所思地一记反掌,“砰”一声响起,老头切中了夏风的脚踝,但自己的腰腹也被踢中,两人瞬间分开。
显然两人只是以切磋为主,并没有伤人之心,因此虽然各自被对方击中,但只是卸了力道,并没有受伤。
“小娃娃,随风拳法被你使出来,竟然不弱于夏家那帮老家伙啊!看来夏家算是后继有人了!”老头衷心赞许道。
夏风却摇摇头,说道:“老人家,我不是夏家子弟,夏这个姓只是师傅把他本家姓氏沿用在了我身上而已。”
自从被夏薇讥讽他欺世盗名之后,夏风便下了决心不再模凌两可,而是直接否认自己是夏家人。
哪曾想,夏风的回答反而让老头更加开心,他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哈哈!我还纳闷呢,这夏家虽然人才辈出,但像小娃娃你如此年轻的武道高手,又怎会是他夏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夏风不好接话,只得一笑置之。
老头脚下突然发力,一个跨步身体高高跃起,而后双脚稳稳落在草坪中,发出一身闷响,夏风感觉地面都晃动了一下。
“来,小娃娃,咱们接着打!二十招之内如果我拿不下你,你爱去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头子我今晚就当没见过你这个人!”
“好!”夏风低喝一声,单脚抬起重重的向地面跺去,一瞬间也产生了地震般的闷响和震动。
老头不再废话,人虽老但脚步如飞,一记刚猛的崩拳直奔夏风的面门。
这招看似简单,但威力可不小,动作如利箭穿物,发力时如山崩地裂一般。
夏风是少年不服输的心性,也不躲闪,含胸拔背沉肩坠肘,用一击随风拳迎上了这记崩拳。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拳头“呯”地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双方身体都微微颤动,
夏风感觉对方如一支利箭,能穿透自己的手臂。
而对面老头感觉夏风如一座坚韧的大山,无法撼动。
双方对轰一拳后,各自退了一小步,两人脸色都是兴奋不已。
老头是因为居住在这后山中三年之久,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和自己对拳的人,这样的一战他期待太久了!
而夏风则感觉遇到真正的对手了,正好借此机会磨炼自己的拳法和考验自己新突破的境界。
第二拳!
依旧没有任何多余花哨的招式,又是对轰在一起,双方又各自退了一小步。
一老一少竟然同时哈哈大笑,显的意气风发!
“今天是个好日子,老头子我终于遇到一个能人!可以尽兴打一场了。”
第三拳!
两人还是没用任何花哨的招式,纯粹的肉拳对拼力量!
又是一声闷响,力量一次比一次大,最后一拳双方各退了一大步。
双方对视一眼!
老头笑着说道:“痛快!接下来,就看谁的技艺高超了,看招!”
言毕,一招猛虎扑食裹带着罡风,以万钧磅礴之力欺身上前。
常言道,“云龙翻云驾雾,白虎御风而起。”这一招速度极快刮起了风,风助虎威,势不可挡。
“来得好!”夏风暴喝一声,心随意动,一招随风拳避重就轻,不和老头正面对拼,以守为攻,游走在他周身。
老头原本干枯的手臂上猛然青筋调动,全身肌肉蠕动,打的空气连连发出音爆。
夏风也同样周身罡风四起,吹的衣服呼呼作响,空气中时不时还发出撕裂般的颤音。
两人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气势宏大,在后山中升起冲天的气势,云雾都如同被撕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