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言很快走了。
他走得很着急，几乎没有给向柠回答的机会。
乔妍从门外进来。
她试探地问向柠，刚才那位程先生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
向柠没否认。
其实，高三那年程启言和她表白过了。
不过，向柠没答应，高三的学业压力很大的，她哪儿有时间和精力和程启言谈恋爱。
她原以为程启言和别的男生一样，被拒绝以后就悄然退场，向柠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新学校重新遇到他。
程启言是个很执着的人，也很主动，他不是全然没有优点的，至少，他随叫随到，不会让向柠等。
刚出国那段时间，向柠不怎么会做饭，吃腻了西餐偶尔也想吃点中餐，她也自己做过，但做得乱七八糟的，简直难以下咽。
程启言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他还挺勤快的，开车去最近的唐人街买。
不过，老是吃外面的也不好，程启言就自己学着做菜。
国外的公寓都配有烟感器，稍微一点烟雾就会引起警报，所以，程启言做饭前都会提前把烟感器的电源拔掉。
他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一顿操作之后做出的菜也不好吃。
但至少态度还算不错。
向柠不否认和程启言在一起的动机，感动的成分会更多一点。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总会有被感动的一天，所以，时间长了，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加上两人在床事上也很和谐，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几年下来，依旧在一起。
但这样的关系并不稳固。
当向柠接到王一娜生病的那通电话后，向柠果断选择回国。
程启言知道了，很生气，说为什么不和他提前商量。
向柠当场问他，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程启言沉默了，他没有立刻回答。
向柠明白他的意思。
那既然他不肯回来，向柠也不逼他。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程启言不回去，那她就自己回去。
向柠不否认自己是自私的，可自私点怎么了？又不伤天害理。
就如同她从来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决定，率先考虑到的也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就如同她不会为了余远洲放弃进国际班，也更不可能为了程启言选择留在国外。
乔妍忍不住感叹：“我要是有你这么看得开就好了，这会儿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家里催得紧，光是最近的半个月就相了八个男的。
这八个男的乔妍连名字和脸都对不上，每天早上统一回复“早上好”，到了晚上又统一回复“晚上好”，就跟个客服似的。
当然，那些男的也不全是条件不好，学历工作或是家世，能拿得出手的也不少，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乔妍自己，她心里始终有个忘不掉的前任。
所以，她是真的羡慕向柠这心态。
律所的领导又来了。
程氏集团的案子他们的意思是让向柠回去在好好“想想”，让她不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一点，向柠也清楚。
如果今天这个案子和程启言毫无关系，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努力争取。
当然，按照她的资历也不够格，不过没关系，就是打打下手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但现在最尴尬的点就在于程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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