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一和夏江走出房间之后,却得知了一个消息,龙男在甲板上被杀了!
二人吃了一惊,赶忙赶往甲板
甲板上。
龙男目瞪口呆地坐在甲板上,背部还紧靠着护栏。
潺潺而流的血自他染金的头顶往下撒,腥血经额,从瞪大的眼睛流过,把眼珠染红。
而鼻与口腔也涌出血来……白色西装被血浸透了一大片,甲板上也鲜血淋漓……
毛利一阵检查,把手套脱下来,摇头叹息:“他、他死了。”
“老、老公……”甲板上的秋江一听,惨叫着扑上前,一把抱紧龙男的尸体痛哭不止,“老公!是谁这么狠心……”
麻理子一阵颤抖。“难道,又是小武……”
“不可能,门己上了锁……”毛利低头苦思冥想。
“蹬蹬蹬……”新一拔腿使跑。
“新一,你要去哪儿?!”毛利紧追着。
当他赶到仓库,门锁被打开!新一心中冷笑,一把拉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不……不见了!!”赶紧过来的毛利诧异、懊悔不已。
“侦探先生,怎么样了?”麻理子问垂头丧气的毛利,“小武还在吗?”
“呃,这个……”毛利长叹一声。
“什么!不在仓库里?!”听到这消息,麻理子一行人大惊失色。
“小武的确被反锁在仓库里,怎么会不见的呢?”毛利愁眉苦脸地喃着。
“这、这么说……杀死爸爸和龙男的都是小武?!”麻理子浑身发抖。
毛利听了,又把龙男的尸体检查了一下。
“嗯,他应该是头部遭到重击而死……从伤口来看,凶器似乎是铁管之类的东西!浩南听到的重击声极可能是凶手殴打龙男时发出的,水声则是凶器被丢到海里。或是凶手自知无路可退,跳海逃亡的声音……”
听到这里,夏江心头涌恨,她隐隐约约感到这事情与小武无不关系
毛利蓦地板起脸,警告在场的每一位:“总之,杀人凶手还躲在路上的可能性极高!全部的人都暂时到餐厅避一避!”
“有必要这样做吗?”祥二满不在乎,“小武没有理由杀我们……”
“你忘了吗?他的做案动机就是为了报复豪藏老爷十年前夺走他父亲的公司,还逼他父亲走上绝路!不过……”毛利的脸越来越黑,“或许,他在计划……杀光旗本家族的人!!”
“啊——”旗本一家傻了眼,他们仿佛看见目露凶光的小武挥起血淋淋的刀砍过来,不由往后跄踉……
“怎……怎么会……”夏江呆呆地说。
“大家的动作快点!”毛利大手一挥,大伙“呼”地围在一起往船舱走去。
……
餐厅里,只有秋江一阵阵的恸哭声。
其余人都合手祈祷恶运不要落在自己身上,一切静悄悄得只听到“滴答滴答”的秒钟声。
一股血腥的冥气慢慢地涌动……
“龙男……呜呜呜!”秋江两眼红肿,硬咽个不停。
“姐、姐姐……”夏江于心不忍,想要妄慰她几句。
秋江却恶狠狠地瞪着她,埋怨地骂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小武带进旗本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这个害人精!!”
“哼……”麻理子在一旁冷嘲热讽,“夏江,你现在得意了,托小武杀死老爸的福,遗产全都归你了。”
夏江一愣。“什、什么?遗产……”
“那么,其他人都有嫌疑!!”毛利一本正经。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已的丈夫!你根本没有理由怀疑我!!”最生气的要数是秋江,她的脸憋得青一阵红一阵。
“哼……”麻理子冷笑着。指着秋江,“龙男死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龙男在外面偷汉子!!”
什么?!其他人惊诧万分。新一看着麻理子,暗哼:别人的事她竟然了如指掌!
“今晚你们还为了这事吵架,不是吗?”麻理子洋洋得意。
“胡说!我们是为遗产的事!再说……”恼羞成怒的秋江反唇相讥,“姑妈。最想得到遗产的不是你吗?!我看你杀爷爷的动机才最充分,嫌疑最大呢!!”
“你们两个别吵了,拜托啦!!”夏江连忙上前阻止。
餐厅里一片争吵声,此起彼落的。只有一郎独个儿静坐一角,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小兰好奇地凑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着一幅铅笔素描,不由眼前一亮:“这是你画的吗?模特一定是夏江。很像很漂亮呢。”
“喋?啊!”被吓了一大跳的一郎慌慌张张地把画往后一藏,不满地盯着小兰。
“哼!一郎你也脱不了关系!!”骂咧咧的秋江矛头直指一郎,“你一定是因为爷爷把你比赛得奖的作品撕掉,而怀恨在心,对不对?!”
“啊,你……”一郎脸色惨白。
麻理子一看,连忙上前为儿子辩护。“那件事本来就是你爷爷不好!!”
“哼!不只这样!你还常常被龙男当猴子要……我说的对不对呀?”秋江逼到一郎跟前。
“你别胡扯……不是我!!我没有杀人!!”一郎满脸是汗,慌得大喊。
新一冷笑一声,心道这小子装的还真像啊!
“哼……”秋江抛下一郎,又盯上北郎,“还有姑丈你,摆脱爷爷控制的感觉是不是很轻松?”
秃顶的北郎顿时脸如菜色,慑慑道,“你说什么……”
“好了。都别吵啦!!”毛利忍不住叉着腰,扯开喉咙大嚷,“反正,还有半天就到东京!如果小武还活着,也没办法再躲下去,案情马上能明朗化!!但在这之前,希望你们少开尊口!!”
毛利说道:“不过现在最奇怪的是究竟是谁打开了仓库门……”
就在此时,一郎站起身来。
“一郎,你要去哪?”北郎困惑地望着离坐的一郎。
“我去洗手间。”一郎轻声答道。
“一个人去,行吗?”北郎不放心地跟着他。
“放心!你是胆小鬼,但我不是!”一郎轻蔑地瞪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去。
“一郎……”想跟上去的北郎举步不定,只得愣愣地呆着。
“铃木先生,北郎先生和豪藏老爷曾有过争执吗?”新一悄悄地问。
铃木压低噪门,贴在新一耳根:“北郎先生曾一度想脱离旗本家,他自认能力不足,无法管理公司,结果被老爷臭骂了一顿……其实,不只老爷反对,麻理子小姐也不准他这么做……”
大厅里又是一阵的沉默,大家各怀心事地静坐着。
“侦探先生,我有个大胆的假设……”祥二突然扯住毛利,“打开仓库门的人,会不会就是被杀的龙男?”
祥二的声音不大。却像在大厅里放响了一个炸弹股,所有人怔了。
“如果照爸爸的遗嘱,遗产将全部归夏江所有。若小武无罪,夏江将来所继承的遗产,小武也有一份……龙男为了分遗产而去找小武商量,说他愿意作伪证帮小武脱罪,只是事成后,他要一份遗产。而小武假装要跟他谈。将龙男引诱到甲板趁机下手……”祥二说得绘声绘色,不时加插手语、动作,逼真得如同现场直播。
最后,他还歉虚地说道:“这是我个人的浅见,不见得正确。”
不想,毛利听得津津有味。“有几分道理!龙男的确可能这么做……”
“难、难道。又是小武……”夏讲心中的伤口“砰”地再次裂开,泪水哗哗直流。
“侦探先生。”胆怯的北郎走上来,“一郎去洗手间还没回来……”
“什么?!”毛利的神经揪紧了。
“我想他、他大概去了20多分钟了。”北郎忧心仲仲地指着表,
麻理子顿时慌作一团:“会、会不会被小武……”
“冷静点,蹲厕所也会有可能那么久的。我去看看好了……”毛利劝告完,转身走出餐厅。
“哗哗”一阵水声自洗手间响起。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一郎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蓦地,眼前一黑。一郎不由愕然地瞪着天花板。
“停、停电了!!”刚想走出房门的毛利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弄懵了。
餐厅里即时乱七八糟,喧吵不断,“怎么回事?!”
“大家镇定点!别乱动!!”毛利在漆黑中摸索着。
“可是!一郎还在洗手间里啊!”北郎又怕又急。
“一、一郎!”麻理子一阵哭鼻子。
“喂!太太,你别出去!!”漆黑中传来铃木的声音。跟着一阵桌椅弄倒的声音,好像有人跌倒了。一下子,厅里大乱起来:
“好可怕哦!”
“哇啊!”
“可恶!”毛利气得直嚷,“新一、小兰,你们还在吗?”
“嗯!我们在这里!”黑暗中,紧拉着新一的小兰马上回应。
“好!我现在到电源室看看!你们到厕所找一郎!”毛利吩咐道。
“知道了!!”小兰与新一立即奉命行事,他们在一团漆黑中往前直冲。
“啊——”突然,洗手间传出一声骇人的惨叫。
“那不是一郎的声音吗?!”小兰吓出一身汗。
“可恶!!”新一紧咬牙,加快脚步冲向前………“砰——”地。不知是什么东西撞得新一眼冒金星,倒趴地上,揉着脑袋。“好痛喔……”
刹那间。灯亮了。新一发现自己跌在男厕门前,祥二与麻理子他们已早自己一步冲上前了。
“一……一郎?!”门前的大伙惊慌失措,眼愣愣地盯着男厕的地板。
躺在地板上的一郎背对着门口,身体一阵抽搐。他双手紧紧按住了大腿,淋漓的鲜血把他的衣服染得脏乎乎的,他痛得不断地呻吟……
“一郎!振作点,一郎!!”麻理子与北郎冲上前,抱起地上痛苦万状的一郎,心如刀割,“要不要紧?!”
“好、好痛……”一郎的泪水直迸。
“嘶”地,小兰把他伤处的裤子撕开,观察着伤口,松下一口气;“还好!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
夏江一听,连忙返身去拿急救箱。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泪盈满眶的麻理子扶着一郎。
“我、我不知道……”吓得魂不附体的一郎,断断续续地回忆着,“突然停电,之后……好像有人走进洗手间,冷不防地捅了我一刀。”
“你能描述一下凶手的脸和身高吗?”新一问道。
一郎强忍那股钻心的痛,摇头道:“实在太暗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有没有看到发亮的东西?”新一又追问。
“没、没有。”一郎还是摇头。
麻理子好奇地瞥着喜欢问问题的新一,却被他身边一样闪光的东西吸引住,那是一把沾血的刀,洁净的刀把上清楚地刻着祥二的名字。
麻理子禁不住大喊。
“这是……祥二的菜刀?!”
祥二匆忙捡起地上的刀,一阵仔细察看,无不困惑:“的确,这是我的刀。”
“祥二,难道是你……”麻理子愤恨地盯着祥二。
“怎么可能?凶手先将电源切断,再趁黑袭击一郎的……”祥二毫不慌乱地解释,“你别忘了,停电的时候,我可是跟你们在一起的,根本没机会切断电源。”
“对、对哦……”麻理子无话可说。
“最有嫌疑的只有一个人。”样二抹着小胡子,眼珠“咕咕”转着,“这个人就是还躲在船上的……小武!!”
“什么——”大家倒抽一口冷气。
“等等!事情没那么筒单……”毛利突然出在门前,吩咐说。
“夏江及小兰负责包扎一郎的伤口,其他人跟我去电源室。”说完,他头也不回走在前面。
电源室里,毛利指着电掣:“你们看那个东西……”
其他人“轰”地凑上前,围在电掣四周一看。发现了那上面缠着几条绳子与一根熄灭的蜡烛……
“这、这是?!”他们目瞠结舌。
“是一种定时装置,没什么好惊讶的。”毛利看着他们一脸大惊小怪,便得意地解释道,“这种简单的装置,谁都会做。首先将绳子的一头缠在断电器上,下面绑上重物;另一头绑着支点,用以固定。再将蜡烛绑在中间……时间一到,绳子会被烛火烧断。断电器自然被底下绑着的重物往下拉,于是自动把电源关上。”毛利走上前,拿起那根烧剩的蜡烛,轻蔑道,“这装置所使用的工具,大概都是仓库里的东西。从蜡烛燃烧情形看来,应该是很旱之前装好的……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切断电源,而故意制造停电以便行刺一郎……因此,你们全都有嫌疑!!”
“当然。行踪不明的小武也不例外……”毛利扫了他们一眼,言之凿凿。
“总之,绝对不容许再有凶杀案发生!!我会负贡将关键人物——小武找出来!但在这之前,请大家别踏出餐厅一步!!”
“那么,你们去找小武,我就在餐厅看着大家吧!”新一说道,心想反正也不可能找到小武,自己就不去了。
“也好!”毛利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