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希腊之行月光圆舞曲

　　“小云，舞蹈课上的不错吧？听说周老师上完课后就马上打电话给董事长，说你是可造之才，可以再多加训练，将来说不定还能报名舞蹈比赛。”我们隔天一大早忙着会议记绿的整理，快中午时终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她很高兴的问我学舞的事。

　　我愣了一下，昨天周老师的确是轻描淡写的说我跳得不错。

　　但那是我第一次跳交际舞，怎么可能还说到可以报名比赛的事？

　　我猜想是因为他怕我和别人告状，说他动手动脚才先主动称赞我一番吧？

　　“姐…我觉得不可能吧，而且，昨天他才教了一个钟头，你怎么知道他跟董事长这样说？”

　　“小云…在这个公司里我是出名的万事通，我的心里学不是白念的。所有的小道消息我都有门路打聴得到。周老师这个人是出名的刁钻古怪，上他课的人几乎都被他打过，教训过。你应该听听他骂我的话，愚蠢，没有天赋，学习太晚，一无是处。经理级的也不例外，姿势不正确、回家没有练习、上课不专心…都会被打。他从来没有称赞过任何人，很少数的员工能够通过他的舞蹈考试，即使通过了他也都说那是同情分数而已。所以他能够这样子称赞你，表示你真的很不简单。”雯雯非常得意的说。

　　雯雯姐真不愧是资深的员工，消息能够传的这么快吗？

　　昨晚上课的事情她今早就知道了周老师的评论？

　　但我一想到周老师那只脏手在我身上毛手毛脚的就有点气不过。

　　“姐，对了…有件事想跟你确定一下，刚才经理们来开会，要我准备饮料，全部都点了奶茶，所以我照做了。但我记得你的笔记里面说大部分的经理开会的时候，通常要咖啡啊？”

　　“呃…小云，那个是因为…好吧…我说了你别生气。因为那些经理们可能就是想跟你开开玩笑吧。他们把你取了绰号‘奶茶妹’，因为董事长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点了奶茶，接着你就步步高升了…加上…你的身材真的是很好，丰满的胸型很美，显出你的腰身很细.…尤其公司的制服在你身上穿起来真的是玲珑有致，全公司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我听完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太令人难堪了。

　　高中时期的老是要忍受的胸部玩笑，现在又要延伸到职场？

　　这都是遗传到爸爸的家族，爸爸的姐姐和阿姨个个都很丰腴。

　　我自己并不觉得胸部大有什么好处，因为无论什么睡姿都有压迫感。

　　平日只要稍微穿的暴露一点就显得下流，而且跑步的时候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基本上我存在的意义根本就是因为胸部吸引人吧？

　　有时候在公共场合还会招惹一些无聊男子搭讪，甚至有一次还有一个下流男人询问“多少钱？”让我恨不得赏他一巴掌，胸部大并不代表是妓女。

　　尤其是胸大无脑的这种离谱观念，只要我一做错事，大家就自然而然说难怪，我真是欲哭无泪。

　　“小云，别不高兴嘛！我就很羡慕你这样子前突后翘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我的未婚夫常常嫌我没有前面没有后面…我们最近刚订婚，我相信他也很爱我，但是他抱怨说这是我最大的缺点。我也改变不了这事实啊，做手术也是一笔昂贵的费用，我们想要省钱结婚，怎么可能去花这种冤枉钱…”雯雯姐可能感到我内心的愤怒，急忙要跟我解释。

　　我有点震惊听到雯雯姐说未婚夫这样说她。

　　难道男人一定要是感官的动物吗？

　　雯雯姐这么体贴善良又温柔可人，她长得娇美艳丽，学历好，气质也好！

　　虽然瘦瘦的可是身材很匀称。

　　她还曾经拍过一些平面的护肤乳广告。

　　这样的清秀佳人，如果我是他的未婚夫，珍惜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嫌弃她什么…男人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我希望将来我碰到的男人，是真心爱我，喜欢我的一切才好，如果光是因为肉欲才在一起，能长久吗？

　　雯雯又絮絮叨叨的告诉我一些八卦闲话。

　　我开始有点明了了，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因为我是新来的，性格也孤僻了一些，所以其他同事不太搭理我…现在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从警卫室到公司其他部门的男人，看到我时都会露那种深具含义的笑容；而其他的女同事，看到我后多半是摇头走开，甚至执行秘书的整个部门，我感觉她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冰冷，原来她们不屑于我同在同一层办公室工作。

　　……………………

　　接下来几天，我心情沮丧，工作方面的事情我马上就上手了，这些打杂的工作难不倒我。

　　但是我整日思索，该怎么改变现况？

　　该怎么改进自己？

　　我很苦恼，不想永远是别人嘲弄的笑柄…

　　今天公司高层经理来董事长楼层开会，又是全部用那种嘲讽的眼神点了奶茶。

　　我愤恨的照做，还得装出一脸平静乖巧的样子，那些多订的咖啡豆一时半刻大概都用不着了，因为这些人不晓得要嘲弄我多久。

　　更幼稚的是，有时候会议还没开始，我正在送饮料，就会有经理故意掉笔在地上要我帮忙捡起来。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是故意的，还急急忙忙地要帮忙捡，但是这个制服剪裁太合身，我稍稍蹲下来裙子就往上拉高，所以我的姿势得小心，以免走光。

　　有一次我在会议室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听见里面哄堂大笑的声音，有人说：“大腿内侧白嫩嫩的皮肤啊…”我才恍然大悟刚才是故意掉东西要我蹲下来去检的。

　　这事让我不开心，之后我跑到布巾室里面去询问，我的制服能不能再改松一点，裙子能不能做长一点？

　　负责订制制服的男主管只是微笑的上下看着我说：“挺好的，不必改。”

　　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我看其他的同事制服都没有做的那样紧身。

　　为什么我的制服就做成这样？

　　那男主管就只是一副无关紧要的回应：“可能你变胖了。”

　　这个说法真的太可笑了，他帮我量身完两天后制服就完成，我能够在几天内变胖几个尺寸吗？

　　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因为我也不会裁缝，也没办法在外面找人重做制服，这些布料还有公司的标志不能仿制的。

　　……………………

　　今天午餐时间时，雯雯告诉我她要去帮秘书长整理今天会议记录，因为今天有一些宣布事项必须要装订好寄到东南亚的分公司去。

　　董事长今天想吃公司隔壁一家有名的上海小吃，但她没时间去拿，叫我帮忙去上网订餐外带回来，又叮嘱我记得要把餐点摆得美美的，董事长很重视这些，如果摆得不漂亮他没有食欲。

　　果然有钱有权的人跟我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像我这种等级的人，肚子饿了，简单果腹即可，没资格挑剔这么多。

　　餐点订好后，我马上拿的专用的保温袋去餐厅等。

　　食物拿回来之后，立刻分装到事先保温好的磁盘，再用托盘装好送进董事长的房间内，就像头等舱服务客人的方式。

　　董事长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在沙发前面盯着电视萤幕看午间新闻。

　　我穿着紧身的空姐制服和高跟鞋，很难弯下腰托盘放到小茶几上，只好在他身边跪下来放餐盘，快手快脚的布置。

　　因为雯雯交代董事长不喜欢吃冷掉的食物。

　　托盘上我扑了纯白的布垫，摆好一束小鲜花。

　　小菜一道一道的放得整整齐齐的，另外还放了现榨的果汁，这样应该色香味俱全了吧。

　　董事长好像有点讶异看着我跪下来在茶几帮他摆设午餐，眼神看起来蛮高兴的：“咦…你为什么没有要我去办公桌坐下用餐？”

　　“因为…董事长在看电视，我进来的时候等了一下，知道你通常都是在办公桌用餐。可是看你没站起来，我猜想你可能想坐在沙发这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用餐吧？”

　　董事长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笑笑的说：“你猜的没错。”

　　又补上一句：“听说指派你的工作，你都能胜任的很好。”

　　“谢谢董事长。我希望能够提供把每件事都做得尽善尽美。呃…听说新进的一批空姐已经开始在楼下的航空训练中心开始上课了，有一些国际礼仪还有人际关系的课程，我是不是能请求去旁听一下呢？”我看他心情好，忍不住多嘴询问一下，因为这几天我想破头该怎么求进步，公司训练课程这么多，不用花钱就可以学习，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让实习生参加。

　　“这个想法很好，可以，我会交代下去。还有交际舞的事，听说你学得很快，很有潜力学习进阶舞蹈。周老师的舞团下个月被希腊国际标准舞俱乐部邀请去帮忙做开幕表演。我想带你一起参加表演，你可以帮忙负责策划，做周老师的助手。”董事长说完以后就挥挥手要我离开。

　　我既讶异又高兴，因为自从指派到董事长办公室楼层之后，因为他事务繁忙，并没有和我说任何话，连打招呼的机会也没碰上。

　　今天是因为恰巧雯雯姐在忙，他又正好没出去用餐，我才有机会和他聊上两句。

　　没想到他居然同意我去旁听空姐训练课程，还要带我一起参加活动。

　　希腊？

　　从小到大我都还没出过香港一步呢。

　　雯雯姐知道后很是替我开心，她告诉我董事长已经交待航空部经理，我可以全程参与空姐一整个月的训练课程。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样不是加重了雯雯姐的工作吗？

　　她却一点都没有怪罪我，还鼓励我好好的学习，觉得这个对我以后的工作会很有助益的。

　　我真的很感激她，进公司以来她一直都很尽心的带我，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在背后讽刺我，这让我觉得心里很温暖，希望将来有什么能够帮到她的地方我也都会尽力。

　　至于希腊之行，雯雯姐说董事长出公差从来不会带秘书，通常都是保镖或者是执行长儿子，财务长女儿一起同行。

　　不过这次的性质不同，是有关交际舞的，我能有机会能够帮忙策划活动很不错的。

　　公司出差会有每日的补助金额，如果出差时加班的话，每小时的钟点费又会加倍，另外还有餐饮方面都可以实报实销。

　　也就是说希腊之行的四天，就要将近我半年的工读生薪水…

　　这种给薪的方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想到我能多存一些钱，这对我搬离家的计划又更进了一步，再辛苦也值得。

　　不过这点我又觉得是不是太对不起雯雯姐，因为毕竟他比我资深怎么她还没有出去旅行的机会，我只不过是工读生还抢先一步？

　　“小云，你想太多了。工作方面没有什么公平或是不公平的，机会来了就把它抓住就可以了。我忙着要准备婚礼的细节，就算董事长真的要我一起去希腊，我未婚夫也会不高兴的，所以这也是不可能的事。”雯雯微笑的向我解释，看她坦荡荡的表情似乎真的不介意，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她生活幸福，听说未婚夫的家境也不错，她没有金钱上的压力。

　　……………………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天只睡四到五个小时。

　　周一到周五挣扎的起个一大早，去公司的舞蹈室自己看网路练习基本舞步两小时，舞蹈教室旁边有附设的卫浴设备，三两下冲完澡，换上制服，接着冲到楼下的航空训练中心听课。

　　当然其他的空姐都是冷言冷语，觉得我是特权份子，又不是空姐还多占一个上课位子，这些我都懒得理，反正我做自己该做的是就是了。

　　训练课程结束后时间不多，我只能够啃个面包三明治就赶去夜间部上课。下课后则火速赶回家里用最快的速度把该做作业该温习的功课弄好。

　　周六和周日则是到周老师的舞蹈教室演练。

　　周老师设计了一个团体华尔兹的表演，因为这次希腊之行，主要由舞蹈团的五对男女学员表演个是国际标准舞。

　　董事长会在最后带着我出场加入最后的华尔兹圆舞曲，为这个曲目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因为希腊之行的一切是由董事长出资协助，在这么短的时间我又要好好学习跳华尔兹，又要帮忙周老师记录编舞内容，安排所有人的机票住宿等等杂事，我的精神一直在紧绷的状态下，深怕出任何差错让董事长失望。

　　舞蹈教室里面的其他学员都是各种国际标准舞比赛选手级的人物，他们跟着周老师学习很久了，所以不管周老师要怎么编排，改舞曲。

　　他们马上就能够进入情况。

　　我因为是新手，比较慢半拍，加上董事长常常在训练时期缺席，我得自己一个人练习，要帮忙记自己的舞步，还要帮忙记下董事长的舞步。

　　周老师说通常跳交际舞都是男方要带领女方，但是董事长事情忙，所以我得好好学，到时候我得带领他，免得他临埸出错。

　　周老师不是普通的完美主义者，他那种唠叨的程度会让人想去一头撞墙算了，还好其他的学员都非常的帮忙，有些舞步没办法一下子学会，他们都会再陪我练习到我熟练为止。

　　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存活下去，早就被周老师骂得体无完肤了。

　　一个月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希腊出发了。

　　我对希腊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清澈湛蓝的美丽天空，还有那像棉花糖般的白色云朵，真的很幸运来到这个美丽的文化古城。

　　到了酒店之后我帮大家到柜台办理入住手续。

　　酒店大厅有一个身穿白色套装，风姿绰约的漂亮女人走过来董事长打招呼，她一头闪亮的直发到肩膀，身高跟我差不多。

　　她温柔的整理了一下董事长的领带，说他看起来总是那么英姿风发的，非常帅气…董事长露出罕见的快乐笑容，很甜蜜的拉她的手吻了一下。

　　她落落大方的转身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是王董事长的女朋友，我叫林美雪，我上星期在美国出差的时候，董事长打电话邀请我过来希腊参加这个盛会，所以我临时加入，打扰你们了…这是我在机场买的小礼物给大家。”她微笑地向每个人寒暄，大家很惊讶，我们并不知道董事长女朋友会飞来希腊参加这活动，也没想到她还会这么贴心送礼物给我们？

　　美雪小姐还特意地向我问好，“小云是吧？董事长说你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小助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喜欢我准备的小礼物。还有，我刚才跟饭店多订了一个房间住，我的房号是150 ，麻烦你记下来，结帐的时候把我的房一起结了。”

　　她说完之后，就亲蜜地搂着董事长，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离开了…

　　我记得在雯雯的笔记本里的确提到过美雪小姐，她是很有能力的企业家，拥有自己的药剂公司。

　　过年过节我们必须记得提醒董事长送花送巧克力给她。

　　他们常会结伴出国渡假…还有雯雯姐一再提醒千万不要批评美雪小姐的任何行为，之前在公司做了十年的资深柜台人员就是这样被董事长调派到分公司的，因为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可靠消息：美雪小姐住在董事长帮她买的房子，居然把老公和孩子带来同住？

　　她根本就没离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董事长迷的神魂颠倒，根本就是个拜金女。

　　董事长根本不想听这些诬蔑之词，直接把那柜台人员调走了。

　　周老师站在我身边，一起楞楞的看着她那一扭一扭的饱满臀部走远，感叹的说“干！董事长邀她来不就是要打炮的，搞什么还去多订一个房间？多此一举！”

　　“老师…别这样…董事长听到怎么办…”周老师是有名的口不择言，但这可是董事长的女朋友啊，我们不能随便批评的。

　　“听到又怎么样？那我就该教教他，如果情妇搞不定的话，老师可以帮帮忙…”周老师挤眉弄眼的暗示，看他那夸张的神情，我都忍不住笑出来。

　　周老师嘴巴开撕的时候，通常都是很下流难听的。

　　这次旅行，周老师的太太并没有同行，因为舞蹈教室还是有课程要继续，所以周老师一天到晚打趣，说我们两个人应该住同一个房间，可以省一些经费，而且他说没好好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女人。

　　他老是爱口手并用的揩油，我都已经习惯了。

　　“真不晓得你的老婆如何能够忍受你在外跟别人打情骂俏的方式？”现在跟周老师比较熟了，我也敢跟他乱开玩笑。

　　“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喜欢开玩笑。以前我们一起学舞，就是这样每天一起练舞，打情骂俏，从台上一直练到床上。没什么浪漫的恋爱过程就结婚了，主要就是方便而已。”

　　“…”这我真不知道怎么接话，方便什么？是方便练舞？还是方便做爱。

　　“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去打高尔夫球的人打完十八洞也都会打十九洞的。”

　　“啊？”我不知道这跟打高尔夫球有什么关系，不是每个人做活动都要搞到床上去的。

　　周老师无厘头的说话方式，通常都是扯东扯西，以性爱做终点。

　　“啊什么啊？老师教学生也是一样的，通常也是从教室教到卧室。要不，试试？”

　　我没等他说完，就转身溜回自己房间了，想也知道他在扯下去就是要开些道德沦丧的黄腔。

　　通常他在学员面前或是董事长面前不会这样，对单身的女性他就是忍不住。

　　我都已经走开了，还听到他在那里念念有词的说：“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恐龙，没去过舞厅、没交过男友、没上过床了…俗话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懂不懂啊…你…”

　　……………………

　　同行的所有人把行李整理之后，就各自去观光购物。

　　只有我埋首在房间里面把时间表还该整理的东西都过一遍。

　　明天采排，后天表演，大后天就要飞回香港，时间真的非常紧凑，我忙都忙不完了，如何去观光…很有可能我对希腊的印象，就只能止于蓝天白云吧，真是可惜。

　　将来我一定要请自己有空的时候，再来希腊好好的参观名胜古迹。

　　正在想的入神，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喂？”我有点没好气，这个时间点了还有谁会打电话到人家房间。

　　“小云，睡着了吗？”董事长问。

　　这都已经大半夜了，我都已经喂了一声了，难道我能回答我已经睡着了吗？

　　“没…没有…董事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毕竟有钱的是大爷，我还是得很有礼貌的询问。

　　“嗯…小云，真对不起…我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是我流血了，有没有带急救包， 纱布之类的东西，拿过来我房间好吗？”

　　我一听就慌了，天哪！

　　不知道董事长是哪里流血，受伤严不严重，会不会影响表演行程，他这种尊贵之躯，要不要立刻找医生来检查？

　　但现在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我要上哪里去找医生？

　　…我火速地从行李箱里面找出雯雯提醒我准备的急救药包，随便披件上衣在我的小可爱睡衣外面，就冲到他的房间。

　　“董事长，哪里受伤了，我们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啊？”他一打开门我就急忙上下打量他，只差没扑倒到他身上去检查。

　　“不用，不用，这是小伤吧，但是我看不到后面，有点刺痛，你帮我检查一下要不要消毒擦药，贴胶布。”他说完之后就把浴袍一脱，大字型的趴在床上。

　　我当下傻了眼，真是尴尬…董事长不用全脱光吧，遮也不遮一下，为什么要我看他的光屁股，连大腿根的毛髪都看到了…真是无语。

　　我半闭着眼睛勉强走过去床边帮他检视，发现有一些血痕在他的屁股上还有腰上，有些破皮，但不严重，还好我带消毒液，先帮他清理一下再贴胶布，等明天皮肤干了应该就没事。

　　我撕开贴布，刚想问董事长怎么会刮到屁股受伤的，就听到有人轻敲了一下他房门…

　　“董事长，你在等人吗？是不是美雪小姐？”我站起身，反射性地就要去帮忙开门。

　　“不，别去！不可能美雪，她应该已经回房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周老师…总之不管是谁，你快先去衣帽间藏起来，大半夜的，我又没穿衣服，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被别人误会的…”董事长很紧张，慌忙地一下子从床上弹跳下来，急忙地要推我去衣帽间躲一下。

　　因为太急，他浴袍都没来得及穿上，整个正面全裸在我面前，我还看到他那根黝黑的…天哪…这千万不能被别人误会，最主要就是我的名誉都会被毁了…

　　董事长狼狈把我推入他房间的衣帽间，迅速的掩上门，就去披上浴袍开门。

　　我从衣帽间的缝隙中偷偷看是谁进来。

　　见到美雪小姐一扭一扭的走进房用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在做什么啊？”

　　“啊.…没有，打算要睡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回房睡觉吗？”董事长那种神色不定的样子，看样子在美雪小姐面前他不太会说谎。

　　真应该教他不要眼睛一直往衣帽间看，如果美雪小姐起了疑心，真的过来打开衣帽间看到我，那岂不是就好像抓奸在床一样，到时候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唉唷，我现在不想睡觉了，想来看看你不行吗？刚才你还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你不是还苦苦哀求一起过夜吗？我现在决定来陪你睡好吗？”她那种撒娇的模样，让我看了也觉得魂都被她吸走了。

　　董事长一脸尴尬的再次望向我躲藏的地方，其实我比他更窘，我也不想听这种露骨的情话啊，大半夜的我只想赶快回去我的床上，假如她真的要留在这里睡，我得在衣帽间里面躲多久啊？

　　明天还要早起，这下没指望今晚能够好好休息的够。

　　美雪小姐娇笑的抬头董事长，把手缓缓的伸进他浴袍的下方去…“你看小王想我了吧，要不再来一次吧？你刚才把我插的有多深啊，我还真是意犹未尽…”

　　“别…别再…你知道刚才我的体力已经用到极限了吧，我这种年纪哪能够再这样受刺激…”董事长愣了愣不敢推开她，但不敢在我面前搂她。

　　“亲爱的，你一点都不老，你老当益壮，最爱你了！其他的男人可能肉棒比你大比你长，但是弄痛了我也没什么意思…都还不如你的肉棒，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总能弄得我神魂颠倒的，很舒服…”美雪小姐讲了这些暧昧挑逗的情话，还不忘记嘟嘟小嘴要董事长亲亲她。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看到董事长又是一脸羞愧的看往衣帽间的方向…，别啊！我在心里祈祷，别再往这里看，别让她起疑啊！

　　“好了…不逗你了，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你打算何时投资我的新药企划？不是说如果我过来希腊陪你，你就会汇钱吗？”她暂停了的撒娇行为，开始讲正事。

　　“我已经通知瑞士银行的麦可先生帮我转八十万美金到你的户头，也许这两日你查查应该就会到了吧？这是我私人银行的一个小帐户，从这里转才不会被我女儿跟儿子发现。上回我投资你药厂的事情，弄得他们不开心，所以没办法用公司帐户转帐了。剩余的二十万美金，我回去香港安排送现金给你。”

　　美雪小姐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搂着董事长的脖子亲了又亲，手伸进他的浴袍里面摸啊摸的，还说她得吻一下小王道声再见，说着就要跪下来去舔…

　　看她那副妖娆模様，前后摆头啧啧嗯啊声好一阵，还解下自己上衣把双乳托高去摩擦他的下体…我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看了一阵，看她做作的甩头扭腰，发挥的淋漓尽致…看到最后实在是太色情了，她甚至还…我把双眼紧闭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女人真的很有诱惑男人的魔力，董事长平时一副很有威望的样子，在她面前却一副手足无措没主见…我听她那粘腻的娇喘声我全身也要酥软了…还要再磨蹭多久啊…比一个世纪还要长啊…

　　“小云，小云，你可以出来了…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我不敢看他那极度难堪的表情，就打了个哈欠，装着刚刚睡醒的样子：“啊，董事长，什么…美雪小姐已经走了吗…刚才我太累睡着了.…”

　　我现在可以猜出来他背后血痕是美雪小姐的长指甲抓的吧…真是太猛了…

　　不知道明天我还能不能用正常的心态面对董事长，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聪明自负的领导人，没能把他想像成一个充满性欲的男人.…啧啧…一佰万美金是用来这样花的…看来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