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在泡澡。
再次搬家的新房子有浴缸。
她从来没有泡过浴缸,看到时一脸惊喜,之后就总爱待在浴室。
发现之后他怕她无聊,买了一套浴室放松套装,多买了个平板方便她看剧。
不过夏漪似乎就是喜欢泡着。
“妈,”他敲敲浴室门,“我回来了。”
夏漪没说话,他推开门,看见她枕着浴缸、侧着头,眼睛弯弯的,对他笑。
全身的肌肉似乎都放松了。他丢下塑料包装袋,抽出一只沾水的鲜红玫瑰,几步迈过去,倾身放进了浮起泡沫的水面。
花瓣酒红柔软,寂静舒展。细j震荡轻颤,水中泛起涟漪。
“我回来了。”他浅吻她的嘴唇,克制即刻埋进母亲胸口的冲动,低声说,“…妈,我好想你。”
夏漪神色微微恍惚,抬起沾水的指尖,轻轻触碰他的侧脸。她的手臂纤细雪白。他半蹲下去,浅吻变成深吻,舌尖纠缠挑逗,情欲悄然蔓延。
新家距离学校不远不近,在一栋高层公寓,装修风格简约低调,从空间位置到视野都无可挑剔,是他通过一个熟识的老师租下来的。
金融系教师藏龙卧虎,市区内数套房产并不罕见,这是对方空闲的一套房,不愿租给陌生人,租客优先选本校学生。
因为窗外视野很好,蓝天流云、高楼大厦,景色尽收眼底,加上房间有简单的锻炼装置,他才放心让夏漪成天一个人待在家。
如果还是原来老家的小房子,他担心夏漪会抑郁。
泡过澡后,两人很快一起躺在了床上。
夏漪头发又长又厚,一时半会儿吹不干净,发尾还残留水汽,眼睫湿湿的。
自从跟他一起前往首都,她的话越来越少,神色常常游离,然而每次他问起,还是温和的笑。
“没关系。”她轻轻地说,“妈妈只是…也在想小濯。”
他心里狠揪了一下。
“对不起。妈,我前些天太忙了。”他把夏漪抱进怀里,闻到她的味道,声音哑了,“现在基本没事了,我最近一直在家。…明天,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
夏漪揪着他的衣角,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垂着头不说话。
六年过去,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圆润的双颊是天生的,没有伴随年龄增长瘦削下去,由于不常出门、加上他的精心照顾,晒不到太阳的肌肤柔白细腻。
除了他高二高三那段时间,夏漪这辈子没上过班,这些年不与人交流,社交能力甚至倒退回去,变得非常依赖他,出门在外便躲在他的身后。
她的神态比六年前还要迟滞疏钝。
她仍然极有魅力。
然而也只是看起来。
夏漪不年轻了。
她的眼角笑起来尚没有纹路,然而肌肤状态已有松弛的迹象,触感愈发软绵。
她仍然漂亮,可乍一看怎么也不会像高中生,而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于不谙世事的少妇形象。
他为她购置不少昂贵的衣物,然而被那些衣物装饰的她像装在金笼子里的雀鸟。
她含着钥匙,随时可以跳出来飞到外面,却不敢面对天空,宁愿把自己关进笼子。
他当然愿意养夏漪一辈子,可他总觉得……
“小濯。”夏漪喃喃地说,“…你是不是该交女朋友了?”
……什么?
他愣住了:“妈?”
“你要工作了。”她垂着湿湿的睫毛,“妈妈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了。”
所以从他回家起一直不说话是因为这个?
“…开什么玩笑。”他心情一下变得糟糕透顶,难以接受接吻时夏漪居然在想怎么和他分开,“哪个女人能接受我这样的?我去祸害她们吗?”
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不想和夏漪分开,排斥她提这种话题,而且他确实不该祸害好人家女孩。
他和夏漪的关系和恋爱不一样,过于复杂,即便真的不再继续,也不好再找下一个——从十八岁那年他就想清楚,他这辈子不可能谈恋爱了。
但夏漪听来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近些年越来越敏感,甚至疑神疑鬼,有时会毫无征兆蹦出一两句类似她耽误他的话。
本质上她不接受乱伦,只是想满足他。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痴迷能持续这么久。
“对不起,小濯。”夏漪像是要掉眼泪,但还在竭力忍着,仍然轻声细语,“那个时候,妈妈不应该…引诱你的,都是妈妈的错。但现在…应该回到正轨了。小濯这么优秀、一定…会有女孩子愿意的,我们和她说清楚就好了,只要不骗她们…只要你情我愿就——”
“什么叫正轨?怎么你情我愿?要怎么说清楚?”方才的愧疚如今变成一股邪火,他稍一想象与夏漪分开就感觉撕裂,拳头攥紧了,几乎在低吼,“跟女孩谈恋爱之前告诉她我跟亲妈睡过?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漪的脸色陡然苍白了。
她的脸在颤抖。
他从没对她语气这么重,她难以忍受,而这句话中的事实让她更加难堪。
夏濯面对她时没有半分和旁人相处的理智,情绪化程度每每让自己都吃惊。
他深呼吸冷静下来,重新搂夏漪的肩,低声说:“我不会结婚的,妈,我也不想要孩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要想太多。”
夏漪凄楚地靠在他的怀里。她全然没有被安慰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夏漪抬头看向了他。
时间很晚了。
室内窗帘拉上,灯下她的脸颊腻白无暇,犹带水汽的长发乌黑厚重。
她眼里含着泪,没有流下来,可黑白分明中盈满的湿润仿佛时刻要摔碎了。
他心脏又狠揪了一下。
“妈…”他低头吻她,揽她的腰,恳求地说,“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新家干干净净,从天花板到墙面都一尘不染,地面是质地温暖的瓷砖,穹顶的水晶吊灯她曾经只在电视里见过。
她倒在舒适柔软的床垫,又一次被亲生儿子脱掉了衣服。
他遮挡垂坠的水晶吊灯,逆着光进入她。
她喘不上气,身体被撑开,不停掉眼泪,想摇头,却无法拒绝。
他的五官长开了,身材像商场里的模特衣架,比起以往、甚至比起他的父亲还要成熟俊美。
他很优秀,优秀到她甚至不太明白到底有多厉害,曾经认识的人都说她以后只需要躺着享福,金钱与名利对他唾手可得。
小濯长大了。
他成长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变成她不认识的成熟男人,变成远在天边、怎么也够不到,在最大胆的联想中都不会出现的高高在上的人。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她是他的母亲。可她做了什么?
她哪里像母亲?
亲子关系在数年前的夏天彻底粉碎,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可以是被包养的情人,是被赡养的母亲,然而如今她两个都不是。
她是秘而不宣、无法深究的存在。
她张开双腿服务自己的儿子,换来被赡养的资格。
她可能在被自己的儿子包养。
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然而这种自虐的念头反而让她安心,她依靠不断贬低自己获得安心感。
状况比起数年前更加复杂,更令人作呕。
她成为名画上不堪入目的可憎污点,成为这段完美人生中一切肮脏泥泞的源头。她理应被切除。
乳团大幅度晃动,嫣红乳尖被含吮挑逗,他撑在她的身上,头发比先前长了,发梢落在雪白胸脯。
他仍然弯着腰,手掌托着她的腰臀。
她呼吸不了,视线向下看,腹肌线条清晰起伏,粗糙硬朗的蜜色与女体柔软雪白对比鲜明,连同下方狰狞粗硕、被软红湿穴裹着的性器都坚硬得与这具身体格格不入。
已经顶到底了,仍然留着长长一截,之前曾经试过再插深些,但没捅到一半她就失禁尿了一床,在那之后再尝试,子宫好像要碎掉一样疼。
夏濯怕把她弄伤,性事上从来没有尽兴过。
即便如此她还是受不了,过大体型差带来的错位像猛兽与猎物,他能在几分钟内轻易把她操到高潮失禁,也能拖上两个小时不射精慢慢享受,他当然想让她快乐,可那快感激烈到痛苦,甚至快乐本身就是痛苦。
根本不匹配。
从最根本的地方就不匹配。
从一开始。从最初的最初。就是错的。
“…妈,你别哭…”
他声音哑了,不知怎地,自己也哽咽起来,指尖触碰她眼下跌碎似的眼泪,粗糙指腹砂纸似的刮人。
这可能是除了她之外,他和过去唯一的联系。
“别…哭,别哭,妈,我求你,不要——…你后悔了吗?”
他的心脏快要停跳了。
眼前雪白盈蜜似的晃,仍固执地触摸她的脸颊,低头吻她的眼睫和泪珠。
他遮挡着光,一只手托握她的腰,从头到尾都不相配、连触碰都可憎不堪的两具身体紧密结合,性器嵌套。
不知什么时候漏出的液体浇淋而下,混着性交润滑向下流淌,留下大片秽乱脏污。
“我爱你…我爱你,妈…求你了、不要后悔…”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夏漪从答应他的那一刻就在后悔。
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
她大概高潮了三次,是指喷到夏濯身上的次数,实际可能更多。
浑身脱力。
儿子一直死死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他这幅样子反而让她感觉好了一点。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
夏濯埋进她的肩窝,主动把脑袋送到她掌心,想让她摸得更顺手。
他这幅样子有些滑稽。
夏漪又难过,又情不自禁怜爱他,疲倦地浅浅笑了。
他抱得更紧,叫她:“妈。”
夏漪问:“嗯?”
“我不会结婚。”他忍耐地告白,“妈,我只要你。”
夏漪更加浅淡、更加疲倦地笑了一下。
被子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像细小的飞虫,碰到时她发现是棉絮。
棉絮也是脏东西。
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