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兄弟们,给我围了!”众皂衣一拥而上,风月楼门口的嫖客和拉客的妓女们四散逃窜,尖叫不绝,又有门口卖小吃饰品的小摊小贩,鸡飞狗跳,枣子果子散了一地,乱糟糟一片。
张问在跟班的簇拥下走进风月楼,那老鸨急忙迎了过来,“大……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本官接到线报,楼内有钦犯,故带人搜查。如果查出钦犯,你等私藏之罪,坐连难赦!”
老鸨一脸哭相,脸上一皱,粉末状的玩意簌簌往下掉,“哎哟,大人,咱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私藏钦犯呀,风月楼的胭脂钱年年都及时完清,该孝敬的份子也孝敬了,从来都是守法和气经营,大人您这是……”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十一 幽夜
张问对马捕头道:“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
老鸨听罢大惊失色,这会儿把嫖客们从床上光屁股撵出来,以后谁还来风月楼呀?
“等等……大人,借一步说话。”老鸨急忙说道。
老鸨一边将张问达带到厢房,一边回头对旁边的奴仆说道,“去告诉少东家。”
少东家自然是沈家的少东家,张问听罢心道,这样一来,沈家需要自己的把柄,就更加合情合理了。
一旦沈氏掌握了知县的把柄,便可以以此威胁收买利用……张问想起那梨子中心的虫子。
马捕头担心张问的安全,也跟了进来,老鸨摸出几锭银子,递给马捕头说道:“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给军爷们喝茶。”
马捕头看向张问,张问看向别处道:“这都晚上了,大伙本来已画酉散班,跑这么一趟,鞋袜磨损也要钱不是。”马捕头听罢立刻将银子放进口袋。
老鸨见罢,说道:“大人,这会儿可不能到楼上搜,不然咱们的生意也不用做了,也没银子孝敬爷们喝茶啊。”
张问点点头,对马捕头道:“告诉兄弟们,钦犯极可能藏在柴房厨房那些地方,给我搜仔细了。”
马捕头握刀一拱手,便走了出去。
“谢大人高抬贵手,谢大人……”
银子也给了,张问便低声道:“你们平时给了管主薄份子吧?”
老鸨点点头道:“可不是,这街面上要是有人生事捣乱,可都该管大人的人管。”
“哦……”张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走出厢房。这时马捕头走了过来,说道:“禀堂尊,小的们搜得仔细,没发现钦犯的人影,恐怕是听着风声,跑掉了。”
这么一会,还搜得仔细……张问一本正经道:“收队!今晚一定要注意戒备,力求抓住朝廷钦犯。”
一帮快手撤出风月楼,马捕头摸出三锭十两的银子,默不作声地交给张问。张问拿了两锭,也默不作声地放进自己的腰包。
马捕头低声道:“堂尊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差遣属下,属下下边这些人,家有老小,日子也不容易。”
张问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风月楼,脑子里又好似响起了那寒烟姑娘的轻呢细语长短呻吟。他在跟班的搀扶下上了马,一行人刚走到县衙门口,就见着黄仁直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张大人……唉……”黄仁直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快要吹起来了,看了一眼周围的快手。
张问对马捕头说道:“你们先进去。”
黄仁直这才气呼呼地说道:“大人为什么要去搜风月楼?”
张问瞪眼道:“弄银子。”
“那风月楼后边是沈云山,大人没问问再去吗?沈云山就是您的债主!哪有这样办事的,这不是……”
张问愕然道:“沈云山是我的债主?他远在上虞县,如何会把钱借到京师了?”
“在京师那会不是给大人说了吗,大人借钱的那老爷,已经把债务转给了沈家,就是这沈云山,大人有了银子,还给沈云山就行了。现在反过去逼别人拿银子,这事儿办得,不是翻脸不认人吗?”
张问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也没打招呼,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黄仁直摸了摸胡子,说道:“得,这事就算了,刚刚沈家那少东家也给老夫说了,可能大人新到不了解状况,叫老夫给大人言语一声……大人,那会儿您在京师举步维艰,人家借钱也没要大人的抵押,怎么说也算点情义吧,这会儿可不能太过分了。”
张问无语,过了片刻才说道:“我就是想借风月楼的事,给其他老板做个样,让他们自觉点给银子。这会儿不想办法,等着御史来了,我卷铺盖走人,哪去弄银子还他们?”
黄仁直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把债还清了,老夫也就走了,怎么做官老夫也管不着。”
张问听罢吃惊道:“黄先生要走?”
黄仁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缘聚缘灭,原本不是人所能料。”
张问伤感地说道:“这八月间的晚风,竟已是冷飕飕的。”
黄仁直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大人年轻有为,才智过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官场上的事确实需要有经验的人在旁边提点,大人到时候到绍兴府请个师爷回来就是,绍兴师爷才智闻名天下,绝不会比老夫差。”
张问“哦”了一声。拜别黄仁直,张问进了县衙,跟班们提着灯笼送他到内宅门口,叫开宅门,走了进去。
吴氏闩上院门,说道:“大郎吃了晚饭么?”
“还没……我今天买了个奴婢,可能明天就能带进来,帮后娘做些家务活。”
“你不是说要应付那个什么外察?这会儿又破费银子,再说你都二十岁了,连媳妇都没娶,后娘心里一直就不踏实……既然买了,叫人送过来就行。”
张问回顾周围,说道:“这院子可真是冷清啊……就像鬼宅一般,黑漆漆的,就亮两盏灯……”
“大郎!你吓唬后娘干什么?”
张问笑道:“我就是感叹一句,不是存心吓唬后娘,您别生气。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你还说!”
幽深而冷清的宅子,白惨惨的月光。外边时而有打梆打点的声音,那声音单调、乏味、冰冷。
张问回屋,躺在床上,想着一些大事和琐事,久久没有睡着,这环境让他觉得孤单,寂寞。
许久他仍然睡不着,见隔壁的灯光从窗户投到门口,后娘还没睡,就从床上爬起来,想和后娘再说会儿话,明天一早要上班处理公务,只有中午才能回来吃饭说几句话了。
张问打开房门,见隔壁吴氏的房门已经关了,便走过去正要敲门,这时候却听见里面有波波的水响,张问心里咯噔一声:后娘在洗澡?
他正欲回去,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给沈家的绝好把柄么?把柄不够严重,不足以使沈氏放心。这奸淫后娘的丑事,绝对够严重,而且总比杀人等罪孽要好一些。但是张问有些犹豫,毕竟后娘平时待自己不薄。
张问看了一眼窗户,终于忍不住把食指放到嘴里一舔,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就把脑袋靠了过去,往里面一看。只看见一面屏风,屏风上有影子。
蜡烛在屏风后面,光线将吴氏的身体投影在屏风上,就像看影子戏。张问甚至看见吴氏仰着头,举起一瓢水,从脖子上淋下,胸前硕大高耸的影子看得真切,乳尖形状的影子也清清楚楚。
张问的心跳加速,又贴着墙壁绕到屋子后面。他来到后窗,将窗纸戳了一个洞,继续偷窥。这会儿吴氏已经洗好了,从木盆里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拿毛巾擦拭身体。全身被张问看了个遍。吴氏瓜子脸蛋,下巴尖尖,身体由于那对奶子的尺寸看起来很丰盈,小蛮腰却没有累肉,腰肢很好看。
她擦干了身体,看了一眼椅子上搭着的衣服,便走过去,拿起衣服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张问定睛一看,咦,那青袍不是我换下来让她洗的吗?她闻我的衣服干什么?
吴氏闻了一会,干脆坐在盆边上,将青袍抱在坏里,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张问心道:她不会是在意淫我吧?他想着吴氏平时一副端庄贤淑,还很严肃的样子,所以这会儿不敢肯定,只得继续观看。
这时吴氏的指尖正将那青袍按在自己的胸口,不停揉来揉去。过得一会,又将那汗水兮兮的青袍覆到她的黑草下面,手指急速地揉起来。
她闭着眼仰着头,一边呻吟一边喃喃念着:“大郎……大郎……”
这下张问看明白了,如此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当下就离开了后窗,绕回前院,走到吴氏门口,听得里面有低微压抑的呻吟声,便用手去推门,结果闩着。张问只得叩门喊道:“后娘,后娘睡了么?”
里面乒乓砰砰响起一阵忙乱的声音,好像是踢着那木盆了。
片刻之后,吴氏扬声道:“是大郎吗?”
“嗯。”
里面吴氏说道:“我已就寝,衣衫单薄,怕不方便。你有什么事?”
张问心道都被我知道了,你还装模作样,当下就说道:“我房里的被子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想着新棉被好像是放在后娘这边的,见屋里亮着灯,就过来取被。”
“哦,那你等等,我穿好衣服起来给你拿被。”
过得一会,门嘎吱一声开了,张问见吴氏云鬓乱糟糟的,额头上还飘着几缕散乱的青丝,显然是仓促扎了一下,又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神情幽怨,显然刚才还没来潮就被张问打搅了。
吴氏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杯子出来。这时候张问已经跟到了屏风后面,拿起床边上那件青袍,见上面湿了一大片,便问道:“我这身衣服怎么湿了?”
吴氏脸上一红,立即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慎掉进盆里,打湿了。”
张问拿到鼻子前一闻,吴氏急忙夺了过去,张问道:“这味儿有点香,又有点其他的什么……”
(注:“世界”和“意淫”两个词非现代专有词汇。“世界”见《千字文》;“意淫”见《红楼梦》。)
第一折 乘醉听风雨 段十二 后娘
吴氏把被子塞到张问怀里,说道:“夜已深了,大郎在我房里呆久了恐人闲言,快回去吧。”
张问笑道:“这院子里还有别人吗……我刚刚明明见着后娘拿着我的衣服在身上……”
“大郎!”吴氏羞得满脸通红,“你竟然偷看我,你……”
张问一把搂住吴氏的腰,吴氏一个不注意身体不稳向前一倒,嘴巴在张问达的嘴上亲了一家伙,急忙挣扎。张问紧紧抱住说道:“刚才我都看见了……哎呀,后娘,你咬我干什么?”
吴氏推了张问一把,红着脸怒道:“你不好生做官,却想着淫玩后娘,前程都不要了?赶快回去,后娘帮你看看哪家有好闺女,给你娶个媳妇回来。”
张问懒得废话,当下就走上去将吴氏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去。将嘴凑过去,一条舌头很快就撬开她咬紧的牙关,突入她的口中。吴氏的唾液甜丝丝的,张问便吞了,鼻子里又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当下动了心火。
吴氏的嘴被张问吸住,胸口和大腿内侧被他的手撩来撩去,挣扎了好一阵,嘴被吻住,身体又强不过张问,一会就软在他的怀里,只顾喘气。
张问趁势将其按到床上,拉开她的腰带。待吴氏身上未着片缕之时,只见她肌肤洁白似雪,胴体丰盈润泽,胸前肉球饱满挺耸,白白嫩嫩,修长双腿浑圆光滑,就像玉雕一般,下边的黑草之下,更是好看。
吴氏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一脸痛苦伤心之色。张问也顾不得许多,就上去了。床上都被吴氏弄湿了一大片,她仍然咬着牙没有哼哼,双手使劲抓着被子,好像要把被子撕了一般,两条腿绷得老直,脚尖绷得像跳天鹅舞的人似的。
良久之后,张问才软在她的胸脯上喘气。他的手摸到床面上冰凉一片,全被打湿了。吴氏羞愤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张问这时才冷静下来,他有些自责,刚才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吴氏的眼角滑下两行清泪,说道:“我正在两次月事之间,要是肚子大了,该怎么办?”
张问这才发现自己的疏忽,忙道:“别急,我有办法。家里有醋吧?”
吴氏点点头,想爬起来穿衣服,却因为张问刚才搞得太猛,她腿上发软,便只得说道:“你拿醋做什么……厨房里的柜子上,左边第三个罐子。”
张问穿好衣服,便出去寻到厨房,拿了食醋进来。
吴氏又问道:“你拿醋做什么?”
“可以避免怀孕。”张问头也不回地说,忙乎着将食醋倒进碗里,又舀了木桶里的温水掺进碗里,调成一碗。寻了一块布,将布缠在一根木棍上,在碗了泡湿。
张问做完这些工作,便走到床边去抱吴氏。吴氏急道:“你还要做什么?”
张问指着那个碗道:“抱后娘去桶里,用食醋洗一下,一般就不会怀孕了,后娘一个寡妇,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吴氏遂不再反抗,张问撩开被子,将其抱到桶里,让她坐在桶边,先用水把她下身流了一腿的浊液洗了,然后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