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小腹湿了一大片。张问兴趣正浓,十分恼怒地向门外吼道:“什么事明日再说!”
这时响起的玄月的声音:“东家,是宫里传旨的。”
张问听罢骂了一声,这个玄月倒是机灵,明知道这时候打搅张问会让他不爽,就叫个丫鬟来做替罪羊。宫里传旨的?当然只能是太后了,张问心道张嫣这个做妹妹真不让她姐姐舒心。
不管怎么样,张问是臣,礼节上还是应该注意,他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回头看张盈时,只见软得卷缩在床里边,凉席上湿漉漉的在蜡烛的火光下泛着光泽、油光水滑的,她完全不管什么旨不旨,疲惫得只顾自己昏睡,青丝散乱在枕头,一副慵懒狼藉。张问看着她那诱人的肌肤,真想再大战几百回合。
他挺着一根硕大的铁棍,怎么也没办法让它软下去,对门外喊道:“来人,把我的官袍拿来,侍候我穿衣。玄月,你把传旨的公公带到南门的堂屋里休息,我马上就来。”他一边说一边拉了被子盖在张盈的身上。
“是,东家。”
两个穿着白色襦裙的丫鬟走进张问的卧室,绕过屏风走进暖阁,见到张问赤身露体,底下挺着一根大玩意,那俩丫鬟立刻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去寻张问的亵衣和官袍。幸好张问一般不会去调戏丫鬟,她们倒不是很害怕。
张问穿戴整齐之后,对着铜镜整了整乌纱帽,这才去见那些太监。走进靠近园门的那栋厅堂,只见一个太监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还站着几个拿拂尘的太监和一些锦衣卫官兵。令张问有些惊讶得是,余琴心也来了。
太监们在其他文官面前挺牛气的,在张问面前就牛不起来,李芳见张问进来,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向张问执礼,然后走到北面上位站定,其他太监和锦衣卫整齐排列好之后,李芳才清了清嗓子,尖声道:“太后懿旨,说给张问听。”
张问等人跪倒在地板上听旨。
李芳仰首挺胸道:“我后天要去大隆福寺祈福,着张问张罗相关准备事宜,并让张问随行。”
张问叩头道:“臣接旨谢恩,太后千岁。”
听完懿旨,张问从地上爬了起来,和李芳寒暄了几句,然后叫曹安送他出去。曹安自然会打发一些银子,对传旨的太监一般都得给钱,张问虽然用不着讨好这些小角色太监,但是人家大晚上的跑一趟,也没必要装比省那点钱。
余琴心跟着李芳进来,李芳走了她却没走。张问也不好撵她,而且和余琴心是朋友关系,他倒是顾忌得少,在余琴心面前牢骚道:“这种事怎么非得我去办?山西那边的赈灾粮还没安排好人,每天都在死人,明后天我还有一大堆事……”
余琴心左右看了看,张问的奴婢们都十分自觉地呆在外面,这里没有别人,她便低声道:“张大人,我在太后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既然您是我的朋友,有个事儿我想给你说。”
“哦?”张问看着余琴心,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她饱满的胸部,虽然她穿着立领柿袖衣服,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但是张问以前隔着一层薄抹胸见过她的乳房,马上就回忆起了那对结实挺拔的东西。原本他来接旨之前就在云雨之中,还没得到满足,这时候特别容易受刺激,不禁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余琴心靠近张问,张问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当然是从余琴心的肌肤上发散出来的,他顿时更加难熬。余琴心靠近他低声道:“太后……好像喜欢你。”
张问愣了一愣,想起那天在坤宁宫门口拥抱了张嫣的事儿,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她受惊吓过度所致……怎么就喜欢自己了?他愕然道:“不会吧?”
余琴心浅笑道:“咱们也有些交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张大人应该知道,我骗你作甚?”
张问踱了几步,沉声说道:“这可不行……礼教大防……”
余琴心道:“我还听过前朝张居正和李太后的韵事,有什么不行的?你可不要辜负了太后的一番真情实意。”
张问愕然看着余琴心,心道咱余琴心还没完全领悟、我混的是庙堂!他正色道:“稗官野史,不可枉信。且张居正和李太后的事儿流传出来,也是有原因的,不过是当时反张居正的一派官员用心叵测、想法设计污蔑而已。”
“张大人,那我问你,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谁知道?就算有人故意污蔑,张居正在位时,谁能用那样的事儿动他?不知道张大人怕什么!”
张问联系这次太后夜深传旨,搞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出来,顿时觉得余琴心可能说的是实话,他十分犯难,急忙问道:“今晚你来这里,是太后吩咐的?”
余琴心摇摇头道:“不是,太后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事明说给我听?只是我把张大人当朋友,这样的事自然应该告知于你。”
张问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太后吩咐的,他完全可以装傻。如果是太后向自己摊派,那张问还真有些犯难了,他现在和太后合作得这么好,可不想产生任何隔阂。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二二 祈福
大隆福寺又称东庙,因坐落于东城与护国寺相对而得名。始建于景泰年间,是朝廷香火最盛的寺庙之一,是京师唯一的番(喇嘛)、禅(和尚)同驻的寺院。
宫廷的仪仗出了紫禁城,簇拥着一顶八人抬的御用大轿,太后张嫣就坐于轿子上,她今天要去大隆福寺烧香祈福。轿子上用幔帐遮盖,那绫罗的幔维呈半透明,从外面可以看见张嫣的端庄而坐的妙曼身影,但是又看不太真切。
后面的一顶轿子里还坐着遂平公主朱徽婧,周围一众太监宫女相随,又有锦衣卫官兵策马护住前后左右。沿途已经被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的人清理了道路,让仪仗队伍从正中行走,大街上不得行人马。张问穿着官袍,骑马走在队伍前面,他一个内阁大学士,在太后的要求下,也跟着宫廷仪仗去烧香。
队伍里敲锣打鼓,沿街百姓听到锣鼓声,远远地就跪在街边迎接。大街两旁全是官兵,百姓们伏着身子,谁也不敢抬头去看,就像在膜拜观音菩萨一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马就在这样的极其尊贵的姿态下前往大隆福寺。
抬着宫轿的轿夫都长得十分高大,这种轿子又和普通的官轿不同,官轿是抬在轿中央,宫轿是抬在底部。于是轿子被高高抬起,而太后张嫣也高高坐在上面。夏日的朝阳照耀万方,张嫣那端庄秀丽的光滑脸庞,在朝阳下泛着红红的光泽,分外美丽。
整个过程,有各种各样的礼制,一切都按部就班。在张问看来,纯碎是没事瞎折腾。他也不信神,这种中规中矩的活动,所有的活动内容都事先安排好了的,实在无甚意思。对于太后来说,她常年呆在紫禁城里面,或许祈福烧香这样的内容可以算作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吧。
王体乾在一天前就吧寺庙里的摆设都换上了宫里边的用品,以免太后烧香烧得不舒心,连走廊里也铺着干净的地毯,极尽奢华。
张嫣去了寺里的佛像前咏经祈福,而张问压根就不信佛,不管是禅还是喇嘛,他统统不信,便找了间清静的斋房处理随身带过来的公务奏折,他这几天本来事情就不少,太后出宫一趟,又耽搁许多功夫,为了让山西赈灾等急事能够最快地执行朝廷政令,张问正赶得紧。
不知过了多久,张问听见斋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以为是换茶水的奴婢,便头也不抬,继续忙乎自己的事儿。
“张大人,您随太后出来向佛祈福、还不忘办公呢?”
一个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张问听得是遂平公主朱徽婧的声音,便抬起头来,就见朱徽婧正站在案前,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身上只戴着几样简单的首饰,但是那张带着稚气的俏脸、长长的睫毛……她的小手扣在腰间如柔荑、肤如凝脂、弯眉微蹙,一双眸子寒如秋水、深若点漆,樱唇轻启处,银牙犹如明亮的月色一般,全身无不带着清纯与纯洁,就如一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洁白的肌肤和柔顺的头发泛着阳光般的光泽……
这样一个女孩子站在他面前、只需看一眼,张问就像身处幽谷、面对清幽的潭水,浑身都充满了雅致和宁静。
张问不是第一次看到朱徽婧,但是每次看见都会被她的纯洁外貌震撼一次。张问怔了怔,因为刚才心思在别的地方,这时候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失神了片刻。
“你真傻!”朱徽婧见张问发呆,“扑兹”掩嘴笑了出来,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脸蛋上顿时露出两个小酒窝,小嘴里的银牙泛着洁白的光泽。她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很快发现自己失言,脸上泛出两朵红晕,不好意思地伸了伸小舌头。
张问沉住气,公主年龄还小,他不能跟着无礼,他便一本正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腿上平移两步,从桌案里跨了出来,面对着朱徽婧。然后他后退一步,正欲在朱徽婧面前抱拳执礼。
朱徽婧见他这个模样,也知道张问要对自己执礼了,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她的眼里,张问无论做什么动作都那么有意思,比如他现在这样煞有其事的样子,朱徽婧就觉得他傻得可爱。
张问拉了拉官袍,抱拳至头顶、弯下腰向朱徽婧鞠了一躬,“拜见遂平公主殿……哐!”只见他因为行此大礼、袖子又长,袖子一下子扫到桌子上,将上面的茶杯扫得飞离了桌面……
幸运的是茶水是温的;不幸的是那只茶杯直接飞到了朱徽婧的胸口。
朱徽婧的胸口立刻淋湿一大片,脖子上都溅上了水珠、水珠在玉白的肌肤衬托下变得晶莹剔透。
她嘟起小嘴,愕然片刻,随即却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在她看来,张问刚才实在是太好笑了,她的笑忍也忍不住。
“啊!臣……”张问怔怔地看着朱徽婧的胸口……夏天穿的衣服实在太薄了,朱徽婧上衣是薄薄的一层绸缎、为了凉快亵衣也很薄。衣服一被打湿,立刻就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那对洁白的小白兔立刻在湿衣服上暴露出了流畅的曲线,茶水顺着胸口下流,把她的腰间也打湿了,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分外小巧,因为稠衣沾水之后呈半透明,张问甚至看到了她的小肚叽眼……最吸引他的还是朱徽婧胸前的两点犹如两颗红红的樱桃,朦胧中那桃花般粉红、颜色柔嫩的乳晕……全被张问发怔的时候看见了。
很快张问回过神来,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他不能学董卓,淫乱皇室,他默默地告诉自己,自己所作所为并非私欲,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理想!所以张问很快就把自己的目光从朱徽婧身上移开了。
朱徽婧才十四五岁,身体还没发育好,胸比较小,谈不上有多性感,但是她那种清纯与洁白无瑕,真的是举世难见,让张问内心骚动不安……张问有些鄙视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有点邪恶,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心生邪念、更何况是朱徽婧这样的女孩,简直就是种亵渎!
朱徽婧见张问神色异样,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和张问袒胸相对了,“呀……”她一声轻呼,急忙把自己的双臂抱在胸口。
张问正要道歉,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太监尖尖的声音:“张阁老,张阁老在里面吗?”随即又响起了敲门声。
朱徽婧和张问面面相觑,都吓了一跳。张问看着朱徽婧身上那副样子,又和自己独处一室……他心下立刻一冷,这状况可不能传将出去!
该怎么办?总不能动不动就杀人灭口吧?张问情急之下拉起朱徽婧的小手就往里面的帘子里钻。入手之时,只觉得她的小手滑滑的、凉凉的。
朱徽婧一直生活在紫禁城里边,奴婢们也不敢在公主的面前说那些荤话,朱徽婧对男女之事根本就不太懂,身体被张问这个男人看了,却没觉得多严重。这时候她被张问拉起小手往里边躲,小女孩本性里的玩心一起,顿时觉得非常有趣好玩。
张问拉着她走进帘子,看见暖阁里有尊佛像,便拉着朱徽婧躲进了佛像后面。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的房门“吱呀”一声,大概是有人进来了。
张问有些紧张,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听着外面的声音,他怕朱徽婧发出声音,便轻轻捂住她的小嘴,另外一只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搂住了她的肩膀。
朱徽婧被张问搂在怀里,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剧烈起来,差点没窒息,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样感受、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她觉得脑袋有点发晕,鼻子里闻着张问身上带着些许汗味的男人气息,她不禁就势轻轻地靠在张问的胸口上。
屋子里传来太监的嘀咕声,然后又是一声门响,应该是太监出门去了。张问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感觉自己的胸口传来软软的、暖暖的感觉,瞬间之后,他意识到贴在自己胸口的是朱徽婧稚嫩的小乳房!
他发现自己正将朱徽婧抱在怀里,刚才因为时间急迫他都没注意到这么一个状况。
朱徽婧红着脸,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她无神地靠在张问的胸口,身上软绵绵……她觉得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哦,从来没有体验过……朱徽婧知道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