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成功力全力出手。毫无畏惧的一挥右袖,男子竟似乎想空手去挡女孩那闪烁着锋利银芒的镰刀!〝当〞镰刀和右袖的互击之下竟发出金铁交鸣声,女孩微感诧异但去势不变,巧妙的控制着长链,斜飞出去的镰刀回旋着再次攻向男子背部。
男子微感惊奇地轻呼:「咦?」双手飞快地挡格着女孩不住的进攻,微让了一下身子,让回飞过来的镰刀只差寸许错过了目标。动作越来越不灵活,女孩终于停下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暗自凝神调息,试图压下体内越来越不受控制的伤势。「
你是谁?」男子发言问道,随着话声缓步走向女孩。「不行了……不能现在…昏倒啊……」女孩纤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右手一抖收回镰刀,反手就往自己喉咙割去。
一道乌黑的光芒疾速地打在了女孩手中的镰刀之上,一股大力让女孩再也握不住它,银白色的镰刀无力地掉落下来「完了……」在昏迷之前女孩这么样想。高大男子在女孩倒地之前扶住了她,回头道:「你快些动手会死啊?」刚才还在客船上发言的那名男子斜背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弓攀着绳梯爬了上来,轻笑着道:「你知道
我轻功不行的嘛!」看了昏倒在男子怀中的女孩一眼,疑惑地喃喃自语:「银色的锁链镰刀红色的头发……她该不会是……」「不是应该,根本就是!」高大男子轻而易举地抱着女孩走向船舱,下令道:「叫弟兄们回来,要回去了!」
女孩自昏迷当中缓缓醒了过来,甫一恢复意识就感觉到背后传来温热的感觉:「不要分神!专心运功!」「这不是那个海盗首领的声音吗?」还来不及细想,女孩惊愕地发觉自己上半身已然全裸,又急又怒之下犯了练武大忌:「快放开我!」体内受到背后男子牵引的功力一瞬间误入岔道,伤上加伤,「哇!」女孩吐出一口
鲜血,在再次濒临昏厥之前回头一望,只见那男子双眼皆被黑布蒙住,而他嘴角也溢出血丝……
缓缓睁开了眼睛,女孩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啊!?」脑海闪过惊讶,身上原本平凡的粗布服饰换成了柔软的丝绸。「你可真冲动啊!衣服是我叫女眷帮你换的,你的身体我从没有……看到过。」男子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女孩此时镇定了一些,一提气才发现伤势又更重了,不禁暗恨自己莽撞。女孩勉力坐起身来,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男子脸上浮现微笑,偏着头道:「问别人姓名之前要先自报姓名,这是礼貌,不过既然我已知道你的身份,那就算了。叶良,『凶狼』叶若郎之子『海狼』叶良
,就是我的名字。」女孩思索着,凝望着叶良,不发一语。叶良潇洒一笑道:「你是不知火我,对吧?」拿起桌上的『星燄』把玩着:「这玩意儿泄露了你的身份。」
我的眼中开始充满警戒。叶良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好好休息吧!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后面那一句他是用我熟悉的日文说的。
目送叶良出了房间,我终于无力地躺了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暂时是没事了……」缓缓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沉沉地进入梦乡……
(39)
夜,四川,成都,唐门大院。唐誉依旧是一脸沉静,彷彿对甚么事都同样的漠不关心,其实他只是专注地在思索着「你变了好多……哈!想不到我竟然也会有感到后悔的一天,不过我想你大概根本从没注意到我吧!唐门和无天宫的合作,等于是一股横扫江湖的势力的形成……哈!没想到我们居然想法完全一样,你还记得吗?你和我父亲当时的表情,我想他们大概吓了一跳,想说这两个小鬼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讲些甚么……『我不要。』……霜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如果你听到的话……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
「阿誉,你站在那儿干嘛?有椅子为什么不坐……」还没听见敲门声,赵飞的声音已经不请自来。「嘿!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我打扰到你了吗?其实这都要怪你,平常就老爱装出冷冰冰的样子,谁知道你在想些甚么啊?你呀……」赵飞一进门就劈头说了一堆杂七杂八。唐誉嘴角微扬,对于这个从小就不把自己冷漠外表放在眼里的好朋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有甚么事吗?」赵飞一脸的意兴阑珊:「自从雨儿姑娘被咱们那一闹之后就回国了之后,四川实在是没甚么好玩的地方可去了……」
唐誉脑海闪过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脑海过的想法「去找她!」这想法是如此
强烈,强烈到连不得过度涉足江湖的唐门祖训都被他抛在脑后,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几许生气:「阿飞,我想到外面走走。」赵飞微觉诧异,但也没太大反应:「好啊!要去哪儿?三峡?峨眉?」「外面!我指的是四川之外的世界!」唐誉掩不住兴奋神色,用从未有过的口吻兴高采烈地说着。
赵飞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这真的是那只『冷血螳螂』吗?连连摇手道:「喂喂……你是认真的吗?那你唐家的生意怎么办?再说我爹也不会放人,他啊老是说要好好照顾你甚么的,说这是你爹的意思……」「谁说要告诉他们了?生意让小
碧去照顾就行了。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子时在江边碰面,你不来我就自己走了!」唐誉满脑子早被强烈的思念占满,再也顾不得其他。双眉一挑:「走就走!不必等到子时了,咱们现在就走!」赵飞怎么可能放过这提议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正合我意!」这一夜开始,天府门和唐门的势力非正式的扩展到四川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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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滴下晶莹的泪珠,胡师妹闭上双眼在清晨微寒的风中静立着,有如傲梅般散发着高贵而又冷峻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再也不见一丝哀伤,取而代之的是
无比的坚毅,决心要让『寒玉』之名传遍江湖,而不是以『无天宫少主』的身份「你也不希望我动用到我爹的势力,对吧!」凝视院中独立的枯树,缓缓移动脚步,循着奇异的轨迹前进,穿透空间般瞬间拉近了距离,纤细的右手五指已轻轻按上枯枝。
再次闭上了双眼「还是不行……只到第七重的『炼狱真劲』功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发挥『无间瞬狱』的威力……」回到房内,少筠一如往常地熟睡,自从治好了需要仰赖药物维持生命的虚弱体质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变得特别的贪睡。替少筠盖好被她自己踢掉的棉被,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胡师妹以手支颚靠着桌
面想着久无音讯的爱人「雨,为什么你不来找我?至少告诉我你的下落让我安心啊!」
这些天来每个晚上都梦见他,每次睁开眼睛却都只有失望,思念毫不留情苦苦的折磨着她。回想梦中的情景,他温暖的怀抱着自己的腰,他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背,还有他的唇,他似火燄般热情的吻……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怎么想到那儿去了!?」把窗户打开一线,吹了一会儿冷风,希望藉此冷却一下心里那连自己都感觉羞赧的遐思「雨!我好想见你……」
「霜霜,你在那儿干甚么?不冷吗?」少筠梦呓般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嗯
。」胡师妹应了一声,走向床边:「玉钗姐,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活动了一下身体,少筠舒服的半躺在床上,曲起双脚让出位子给胡师妹:「他?谁呀?」缩起双脚躲在早被少筠的身体给温热的被窝里,胡师妹红着脸呐呐道:「还会有谁呀……」少筠起身整理了一下稍乱的头发,把那长的出奇的银针当做发簪似的插在髻上:「敢到『鬼门谷』闹事!?摆明了不把『鬼医』放在眼里。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行?好!我们明天就走!不过现在……再让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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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玄机子手中接过那完全依照自己想法所制的『刀』,常师兄感到有些久已未曾感受的兴奋。长七尺,宽约两指,柳叶般薄的笔直刀身通体暗红,那是因为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了自己的血的原故,没有刀锷,没有刀柄,甚么都没有,只有刃口在原本应是刀柄处较不锋锐,如此而已,平整的刀面隐泛暗红流光,让常师兄联想起自己最初的那把『村雨』。
「起个名字吧!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玄机子道。稍微想了一下,常师兄凝望着渐渐布满乌云的天空,满腹怨恨地说道:「苍天无道,连累无辜的云姐因而丧命,这一切全都不过是上天一个恶意的玩笑罢了!我无法向天报复……但至少,
长江联龙游帮得为他们的行动付出代价!从今天起『无道天罪』就是它的名字。」玄机子摇了摇头「这家伙真的疯了……」
「我们的约定已了,我也没有理由再要求你做甚么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向人透露那天我们所看到的东西。这是我用那块大黑铁剩下来的部分做的东西,当做你保密的代价吧!」玄机子递给常师兄一把极为精巧的小剑,大约只有寸许来长。常师兄接过之后放到了怀中,不置可否道:「知道这件事和我的刀的人只有你跟我,如果有别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40)
群山之间的一座不知名山谷,一道美丽瀑布下的不知名湖泊之畔,有一名女郎专注地挥笔作画。夕阳斜照下,一头披肩直下腰际的乌溜溜发丝闪闪发亮,好似下凡的仙子般,尤其是她那专注的神情,更教人不觉神迷。画中之人,微乱的头发遮住了双眼,左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然女郎的笔触极端简洁不似擅画之人,但已经将画中人神韵明显清晰地画了出来,整幅画给人一种开朗热情而又腼腆的感觉。女郎在完成画像之后突然轻声一叹,爱怜地轻抚画纸「你到底是谁呢?」背后传来仆役话声:「小姐,时间不早了……」女郎轻轻点头,收起画像。
经过了一条左右皆是高耸峭壁,细得只容两人并肩而过的通道之后,视野霍然开阔,一座矗立在众多屋宇围绕之中巍峨的楼阁赫然出现眼前。仆役躬身而退,长发女郎独自步入那楼阁,就在女郎进入之后,原本寂静无声的通道之中闪过数条人影,隐藏在女孩身后远远保护她的护卫这时才迅速退却,单从身法看来,这些护卫个个都可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级数,担当一名女郎的护卫之责应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一踏进大厅「雅儿,今天头痛还有发作吗?来,让娘看看。」一名宫装妇人亲切地说道。女郎依言走到妇人身旁,伸出右手让妇人为她把脉,女郎神情有着掩不
住的落寞。怜爱呵护之情溢于言表,妇人轻拍女郎手背:「可怜的雅儿,这场怪病实在害得你太严重了……不用心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对了,雅儿今天也有好好练剑吗?练给娘看看。」
女郎点头,顺手拿起挂在一旁墙上的长剑,缓缓地拔剑出鞘,象征着开始地剑尖斜指地面。女郎开始轻舞般演练起一套剑招,完全没有一丝暴戾气息,柳腰款摆,纤手轻挥,长剑轻巧灵动地幻化成飘渺白芒,温和柔美的剑式在女郎手中使出,给人无比的赏心悦目感觉。妇人微笑点头:「非常好!现在加上娘教你的心法再练
一遍。」女郎轻轻颔首,长剑斜指空中,清丽的面容随心境的转变而显现些许异样的冷酷,刹时肃杀之气瀰漫整个空间,充满了山雨欲来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强大压力。
女郎终于出手,虽然用的是和方才同样的招式,但却是和方才完全截然不同的快准狠辣。长剑急速地划空而过,却奇怪地并没有引起太强烈的破空之声,甚至连半点气流也未牵动。犹如一场无声的骤雨,转瞬间一套剑招已经使完,女郎轻轻吐气,缓缓把长剑收回鞘内,直至此时,才有一道微微的旋风吹拂起女郎飘逸的长发。妇人满意的连连点头,赞许道:「雅儿每天都进步不少,这一套飞羽逸空剑的精
义已经完全被你掌握,现在欠缺的只是雅儿本身的功力和临场对敌时的反应。好了,娘还有些事要办,雅儿先去休息吧!」被唤作雅儿的女郎放下手中长剑,静静走向自己的房间。
「找到那使用『』的少年了吗?」妇人在女郎离去之后神色一正,转身背对着窗口道。一道话声自窗外传入恭敬答道:「还没有。」妇人冷声下令:「改变方针,一发现目标,格杀勿论!」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江湖上追杀常师兄的人马又多了一路。「抱歉……雅儿,娘欺骗了你,娘也是为了你好,有些事还是忘
了比较好啊……」宫装妇人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