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深山,破旧小屋。「你打算甚么时候才要告诉我?」不知怎地找到他的容娘冷着一张脸道。「别来烦我。」坐在矮凳上,常师兄平淡的语气透露着烦躁不耐。「刚刚天府门的人到了客栈去搜,真好笑,居然是别人告诉我你就是常师兄,而和你在一起的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容娘冷笑道。常师兄化去脸上易容,以原来面貌面对着她道:「我答应过会帮你的忙,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别来烦我!」「我偏不!看看你,现在的你成甚么样子?活像只丧家犬。」容娘不屑地斜睨着他道。
虽然不太清楚那是甚么意思,但她的语气,常师兄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嚓”的一声轻响,背上的长刀,不知怎地已插在两人间的地上:「走,别再逼我……」未完的语气满是威胁味道。容娘不但没退缩,反而更强烈挑衅的冷笑道:「怎么?想吓唬我吗?那你得再多加把劲儿,姑娘我根本没感觉呀!」「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的……这么的……」他很想形容出她的态度,但就是说不出这句『咄咄逼人』。「我就是讨厌你,怎样?拔刀,不然你就准备和天府门……不,和整个四川武林正面对抗吧!」语毕,容娘转身走出小屋。
「为什么你……要这么逼我?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的……」低垂着头的毕天把话说得雨断断续续的,猛地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眸满是冰冷无法抑制的煞气:「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赫然发现他的蓝色眼睛,容娘惊讶地轻呼:「你的眼睛!?」常师兄的刀光取代了他的回答,映着淡淡月色的银白锋芒迅雷般狂轰而至:「敌人……」迅速自惊讶中恢复,容娘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左手聚指成刀平伸,右手握拳缩肘紧靠着胸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展开防卫:「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因为我将会击败你。」扭腰半转身,仅仅只以毫厘之差闪过刀光。
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接近到伸手可及的程度,容娘右脚重重前跨,蹬地同时右肘当胸击出:「苍鬼!」常师兄脚跟离地,只以脚尖轻点地面,『』展至极限,枯叶般随着容娘强劲的力量翩然飘退。急急进步追击,容娘右脚高高踢出,利刃般由右下踢上:「风刃!」再退半步,常师兄长刀贴地疾划她重心所在的左脚:「……」微曲左膝,容娘候至刀光近身,再瞬间弹起,凌空右腿重鎚般落下。姿势已收不回,无奈下常师兄只有咬牙举臂硬挡,一股大力瞬间压了下来,逼得他再退数步。
远远看着常师兄低垂着左手的样子,容娘傲然站立,轻蔑地哼声微笑:「哼!」微微用力就感觉一阵强烈的痛楚自手臂传来,常师兄心知自己手臂的骨头可能已经断了,不禁后悔自己的轻敌,握刀的右手紧了一紧:「……」一股燥热感自下腹传了上来,容娘雪白的脸颊刹时染上红晕,突来的刺激让她发出惊讶的娇呼:「哎呀……」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为已消失的药效因为剧烈的运用功力而一发不可收拾:「你……你快走开!快离开这儿……越远越好!」不明就理的常师兄茫然看着容娘无力倒地,提着长刀慢慢向她靠近。
「不要过来!」容娘歇斯底里地大叫,狼狈不堪地挣扎着向后退,直到被一棵大树的树干给挡住。常师兄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就算是死也不愿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坚决的念头渐渐被欲望掩盖,慢慢变成了一股渴求:「不要……不……要……」终至细不可闻,空旷林中只剩下容娘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身材高挑的她总是让人感觉到一股压力,难以和一般女性固有的形象产生联想,但此时秀眉紧蹙的她却是如此的娇美动人,令人心生怜惜。
终究不是天生无情之人,常师兄靠近到容娘的身边,低头俯视着紧闭着双眼的她:「怎么了?」他丝毫没有防备,因为他以为她根本不可能是装的,方才还占上风的人不需要耍这种手段……所以他没有躲开她的点穴。该如何形容常师兄现在的心情?愤怒、怨恨、不耻……全都没有,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因为容娘开始将她的唇凑了过来,胡乱而没有技巧的亲吻他的嘴唇脸颊,双手拉扯着他的衣服想要将它们脱下。常师兄可以清楚的知道此刻她的行为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因为她眼角泛着湿润的泪光,但他却无法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发生……
(58)
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常师兄坐在床边矮凳上看着熟睡的她。其实这样的黑暗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早已习惯了黑暗。回忆在四川第一次遇见她的情形,常师兄已经隐约猜到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结果是他占了便宜,但他却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想到容娘的个性,常师兄不禁吐出一口长气,无奈地喃喃自语:「怎么会……」床单上那一小片醒目的殷红,更加使事情越发复杂至几乎无法收拾。莫名其妙占了人家的处子之躯,而之前两人还曾大打一架,常师兄不禁再叹:「这
也太……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常师兄对于这个性极度情绪化的女孩一直都没有太深的敌意,现在又和对方有了肌肤之亲,心里小小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对于她的感觉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起了变化。指尖轻轻拂过熟睡人儿凌乱而汗湿的浏海,看着她一向刚毅而此刻却是无比柔美的脸庞,常师兄忽然发现容娘长得很像某人。那只是一种感觉,但越是仔细去想,印象就越鲜明,一瞬间模糊的画面整个清晰起来,「寒天青!?」常师兄愕然踉跄后退,直到靠在方桌上才站稳脚步。
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不胜数,她只是偶然长得像他罢了……常师兄不断如此说
服自己。但是理智却毫不配合地提出反驳「她是他的女儿!」越看越觉得他们两人的容貌相似,那是只有血缘亲属才会有的相似,并不完全一样,但只要看一眼就能够让人察觉到两者之间微妙的关系。双手插入发间,脑袋里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她是……寒天青的……女儿!」愤怒的火焰瞬间点燃,烧毁所有仅存的理智,常师兄高举右手,就待重重劈下……
「原来是你!?」赵飞和叶洋异口同声讶道。脸上露出让人浑身发毛的笑容,赵飞轻轻拍了拍被铁链重重束缚而动弹不得的叶洋的脸颊,微笑道:「嘿……想不
到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叶洋用力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够胆子的就放了我!咱们一对一比个高下!」摊手摇头,赵飞淡淡道:「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我自己答应你。」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叶洋不屑地转过头去,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难怪我一下子就忘了他的名字……」「哼,反正你已经落在我的手上,说甚么都没用。」赵飞压下胸中怒火,冷冷挥手道。
「要不是你老爹突然出现,凭你也想抓得到我?想想可以,别作梦了!」叶洋彷佛把这幽暗地牢当成了舒适的饭店,言行之中完全没有一丝惊慌恐惧,一派悠然
。「飞哥,你在这儿吗?」一道好听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地牢内的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牢门。一身淡黄色轻便服饰,脂粉未施的唐碧一来到便吸引了两人的目光:「怎……怎么了?我脸上沾了甚么东西吗?」「喂,她是谁呀?好漂亮喔……」叶洋轻声赞道。一时不察,赵飞茫然道:「是啊,太美了……」雪白双颊瞬间泄上淡淡晕红,唐碧羞然道:「你们别胡说了。飞哥,这个人是谁呀?」
「东海海狼岛大总管叶洋就是我。」抢在赵飞之前,叶洋笑嘻嘻地向她自我介绍。「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别动甚么歪脑筋……」赵飞威胁道。「她是你甚么人?只要是男未娶女未嫁,我动甚么脑筋你管得着吗?」叶洋啐了一口道。「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阿碧她是唐门之主的妹妹,也是我的青梅竹马。简单的说,她是我的未婚妻!这样子解释够清楚了吧。」赵飞掩不住怒气,压低声音狠狠地瞪着他道。微一耸肩,叶洋笑笑地看了唐碧一眼:「那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成亲罗。」
赵飞恨得牙痒痒的转身,拉着唐碧走出地牢:「有甚么事吗?」「大伯要我叫你去,他有事要跟你说。」唐碧点头道。走了几步,赵飞忽然回头叮咛道:「阿碧,你最好别太接近地牢……里面那个人是常师兄的同伙,是个无恶不做的大坏蛋,
小心一点比较好。」唐碧双手背在身后,微弯着腰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你快去吧。」目送赵飞离开视线之后,唐碧脸上出现俏皮的笑容,对着赵飞离去的方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要这么做。」
「哈,你怎么又来了?」叶洋巧妙地避开唐碧的视线,将保命用的细铁丝藏在手心里,满脸笑容地问道。歪着头看着这奇怪的男子,唐碧颇觉有趣地笑问:「真是个怪人,难道你不懂得害怕的吗?」更为夸张地哈哈一笑,叶洋扯扯手上镣链:「我不怕这个,也不怕你那不会飞的飞哥,虽然有点怕你飞哥的老爹,但是我最怕的还是你以后都不来让我看了。」脸上又红了一红,唐碧只觉得这个人越看越是有
趣,和他聊天也满有意思的:「那我就偏偏不让你看,而且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
「哎呦!」叶洋忽然低头哀叫一声,似乎极为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唐碧惊讶地趋前探视,却正好迎上他恶作剧得逞的可恶眼神:「啊,你骗我!」「我怎么骗你了?是你说不再来这儿,害我以为从此见不到你了,我才会难过得叫出来嘛,所以说是你不对,我没错。」「哼!不理你了。」唐碧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叶洋扬声叫道:「唐姑娘,下回记得帮我带点好吃的东西过来,象是鸡腿啦、鸡脖子
啦、鸡屁股之类的,这儿的伙食有够差劲的,一定要记得喔!我会一直都在这儿等着的。」远远听到唐碧的回答:「谁理你呀!贪吃鬼……」
突然间,她睁开了眼睛,眼中毫无掩饰的流露出引人怜惜的柔弱。常师兄失去控制的怒火慢慢消失,手也轻轻的放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因为之前那不由自主的激情而中断的记忆慢慢的连接起来,容娘先是坐了起来,身上被单滑落,露出她莹白似雪的肌肤,也瞬间拉回她的记忆:「你!?」在她来得及起身之前,常师兄双臂一圈,从背后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她像母猫般对他又抓又咬,直到她再没力气咬她时才稍稍减了些力道。这时候的常师兄早已双臂
布满伤痕,只是他的力气仍然大得让容娘无法挣脱,兀自抱着她不放,生怕她在狂怒的状况下伤到了她自己。
「够了没?放开我!」她气得直喘气。「这件事不是我的错……」常师兄轻轻地在她耳边道。容娘又奋力挣扎了一阵,却再次失败之后道:「少说废话!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常师兄抱住她的手紧了一紧,她的挣扎所带给他的刺激已快要突破他的容忍范围:「只要你承认这件事不是我的错,而且停止伤害自己,我就放了你。」「我不!」容娘说甚么都不妥协,又再次在他的怀抱下扭动身子
。身体毫无防备这种攻击的能力,轻而易举的被挑起了欲火,常师兄脑海闪过一个能满足自己又能让她软化的方法。
「是吗?」突然间,他轻舔了她圆润的耳垂。趐麻的快感一下子便漫延全身,容娘连维持姿势的力气都差点消失,还哪儿来力气生气?「住……住手!」她无力反抗,却仍勉力娇斥出声。「我不。」常师兄更加邪恶的往她纤细的颈部咬舔,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密密麻麻的洒下他的柔情与歉意。「不…不要这样子……」容娘简直快要晕倒了,若不是他的手仍强劲的搂住她,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就这么样继续下去吧,反正她已经无力反抗了……「我不是存心要占你便宜,你应该也知道我没有说谎,我现在就放开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常师兄轻轻放下停止挣扎的她,坐回到床边的矮凳。毫无预警的,容娘流下泪来,无声地开始哭泣。在心中暗暗一叹,常师兄挪了挪矮凳靠近床边:「告诉我,要怎样做才能令你满意?」见她毫无反应,常师兄不禁也有了些火气:「你是不是在想要怎样才能要了我的命?寒天青的女儿。」愕然望向他,容娘剧震道:「你怎么会知道!?」
「本来我还不确定,现在我知道你真的是他女儿了。」常师兄吐了一口长气,
暗恨自己竟然早已猜中谜底。「现在呢?你想怎么样?不需要我承认你没错了吧?我就是他的女儿没错,你不是想要报仇吗?快呀!你动手啊!杀了我吧!」容娘激动地高声叫着,眼泪也一直不停地流下脸颊。看到常师兄伸出了手,她紧张的身体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