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人得知季柠身世的时候，都会用一种怜惜的眼神打量着她。
季柠她神经大条，不是很多愁善感，而且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幸运的小孩。
桂芬姨对她虽不算体贴入微，却很负责，没有虐待过她，更别说还有一个对季柠无条件包容的弟弟。
直到上了初中，季柠在楼梯口偷听到了大人的谈话。
“姐弟俩关系好，你也就不那么闹心了，不然男人在外面，自己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是欧婶的声音。
林桂芬笑了一声：“关系不好也无所谓，反正季柠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
季柠从来没有想过那么久远的事情，她心里堵得不行，不想嫁，也不想离开这个让她安稳的家。
她难过得直掉眼泪，季峋却不甚在意，语气淡淡：“不嫁就不嫁，家里又不缺你一碗饭。”
季柠还是难过，季峋立在她面前，已有了几分少年模样，“以后家里是我说了算的。”
季柠终于忍不住破涕而笑，“你懂什么啊？你还那么小。”
季峋板着脸，如今长大了，年纪成了他不能提及的敏感话题之一，“喂，你也只是比我大两岁。”
“大两岁，我也是你姐姐。”季柠挽起袖子，“而且我力气也比你大得多。”
季柠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哪里还记得刚刚是为了什么在掉眼泪，一转身就压了上来，直接骑在了季峋的肚子上。
“你小时候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姐姐姐姐的，为什么现在不叫了？”
季峋的表情微微一僵，却根本不敢动，“为什么要叫？”
“因为我是你姐姐啊。”
“不叫。”
季柠正打算动用武力制服他，可是谁知道季峋一发力，竟直接将她翻过来压到了身下。
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季柠能反抗的。
她憋红了脸，却连双手都被擒住，摁在了头顶上。
季柠是第一次意识到，季峋已经从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屁孩长成了少年。
她蹬着腿，裙子在挣扎中滑落到腰间，腿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地方，好像是硬邦邦的棍状物……
彼时，季柠还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也没察觉到季峋脸色微变。
“你已经打赢我了，干嘛还用棍子戳我？”
季峋顿了顿，表情不大自然，他松开了对季柠的钳制，别开了脸，用手调整了一下内裤里肉棍的位置，让它不要顶得太明显。
“季柠，那个不是棍子……”季峋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这个。
林桂芬正好端了盘水果进来，见姐弟俩在打闹，淡声道：“别玩一身汗了，过来吃东西。”
季柠的注意力很快被美食转移开，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没心没肺。
当晚，季柠就被单独叫去了林桂芬的卧室谈话，大人的表情不像下午那样轻松，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季柠，你妈走得早，你爹又什么都不管，我养大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些话本来不需要我说出口的，但我就你弟弟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你不是还小，自己不检点没关系，别把小峋带坏了。”
这么多年，林桂芬虽然发过脾气，但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些话就像一盆冰水，将季柠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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