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刚洗好手，就瞥见那瘦高的少年进来了，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你不先去换个衣服？”季柠提醒道，“别等下感冒了……”
季峋眸光暗了暗，往她跟前走了过来，他语气还有些冷：“这是在关心我？”
“你怎么了？”季柠察觉出他心情不佳，只是一时理解不出来。
下午回来的时候没有给他添麻烦，怎么也生气了？
新进来两个客人，林桂芬正在忙着打包，可只要她从过道往后厨扫过来一眼，就能看见他们。
“你注意点……”季柠的肩膀缩了一下，显然是想拉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落到他眼里就变了意思，是躲闪，也更像是抗拒。
季峋抿着薄唇，右手探到她身后，将厨房的水龙头打开，随后一把将她按到了怀里。
他低头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水声将她的惊呼声掩盖住了，那长舌随即强势地抵进来。
“唔……”
吻里似乎还夹杂着他身上冷冽的雨气，还有那疯狂的占有欲。
季柠在发抖，可是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前却变得软绵绵的，她不敢动，也不敢反抗，怕外面的桂芬姨会发现。
可季峋追着她纠缠了半天，似乎半点都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桂芬姨收好账，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往后厨走。
季柠急得不行，终于发狠咬了他一下，血腥的气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季峋的眼眶微微发红，但还是放开了她。
“你……你疯了吗？”季柠的胸口上下起伏，凝声质问道。
“没疯，我很清醒，也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林桂芬迈步进来了，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问了句：“柠柠，碗拿好了吗？”
“拿……拿好了……”季柠胡乱应了一声，推开季峋，顾不上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匆忙将水龙头关上好拿着添好米饭的碗走了出去。
她的嘴唇被蹂躏得有些红肿，一整晚不管是吃饭还是收拾碗筷，都低着头，怕对上桂芬姨的视线。
季峋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也没说去哪里，就连晚饭都没吃几口。
他向来飘忽惯了，林桂芬也懒得问，只是叮嘱他别耍太晚，好歹是个学生。
见季柠低着头沉默不语，林桂芬还以为她是月考压力比较大，吃完饭还找机会开导了她一番。
“考试而已，以后人生的路还很长，就算是考不好，也决定不了什么。”
季柠点点头，“我知道。”
“当然，姨也不是说你会考不好，只是希望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桂芬姨见她鞋子穿得有点旧了，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让她去重新买一双换上。
她不是多细心的人，也不大会照顾人，可这些年从来没有亏待过季柠。
季柠虽然喊她一声姨，但心里已将她当做最亲近的人。
如果那件事情被她知道了怎么办？
季柠心里的线乱成一团，她真希望季峋知道他们之间做的事情是不可告人的，可他好几次都差点将那层遮羞布给揭开了。
她不想面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林桂芬看着她红了眼眶，嗤笑了一声：“傻孩子，没见过钱啊，这都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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