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混沌灭，阴阳生。太一合，欲种锻。

民间传言，当今天道早已疯狂，失去公允，曾多次为自己的欲望阻拦修士离开囚笼飞往天外，手段尽出，无所不用其极。

现今已有多位圣人丧生于天道的毒爪之下，只余他们留下的哀歌传颂民间。

“看着他们这么造你谣你就不生气吗？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只是惩戒几个无礼之徒罢了。”纤手敲打着桌面，黑发少女愤愤地为眼前的少女打抱不平，赤红的眼瞳中满是怒火。

“嘴长在人家脸上，我又不能给他们的嘴打上封条。有些事情，问心无愧便好。”安慰着眼前仿佛随时准备撸起袖子冲去为自己平反的少女，金发少女为她斟上一杯花茶。

“可人家就是不高兴嘛，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凭那几个糟老头子的只言片语就让你背上骂名，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黑发少女鼓起小脸，秀美的脸庞尽显可爱之色。

为自己也斟上花茶之后，金发少女将茶壶放在一旁。双手将茶杯轻轻扶到唇边，花茶便沿着少女的樱唇流入其中，只留下沁人的芳香。

“说起来，你也到了领悟属于你自己的道的时候了呢，进展如何了？”金发少女没有接过黑发少女的话茬，只是一脸随意地问到。

“毫无进展。”黑发少女顿时蔫了下来，“明明我也是万年难遇的天才少女，只凭数百年便到达了如今的高度，怎么会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浅笑一声之后，金发少女站起，揉了揉黑发少女柔顺如丝的头发以示安慰。

“不是我非要阻拦你们，要走向天外，若是没有独属于自己的道，很快便会迷失掉自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多次了。”黑发少女叹口气之后趴在茶桌上，“如果有什么捷径就好了。”

“凡事别总想着捷径，那样的路大多会让你偏离正道的。”金发少女弹了黑发少女一个脑瓜崩，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嘿嘿，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嘛，没有真的想要走捷径。”黑发少女憨笑一声，在这个话题上她是真的不敢顶嘴。

“不过，这件事可能还真的有捷径，没有副作用的那种。”金发少女话锋回转。

“真的真的吗？”黑发少女瞬间激动了起来，若是她能早些领悟出道，哪怕仅有只言片语，万古第一人，又舍她其谁。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件事的风险会很大，拟造的道源随机性很大，适不适合你先不说，若是你没能抗住悟道的冲击，你恐怕会身死当场，我也拉不回来你。当然，若是你成功了，你正式悟道的时间也会大幅缩小。”

“听起来好可怕啊。不过，本小姐可是修真界第一仙子，是未来的万古第一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困难吓到，干了。”黑发少女可贵地露出了坚毅的目光。

“真有干劲，不过只有干劲可不行哦，我还要测试一下你的一些相关资质……”

“好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我通过了，除了拟造道源供我感悟之外，我还要你陪我一晚。”

“……好啊。”金发少女微愣，旋即边点头同意，“那如果我赢了呢？”

“那本小姐就屈尊当你几年性奴隶喽。”

黑发少女开玩笑似的地回应金发少女，却不见金发少女那掩藏于蓝色星眸之下的，无处可查的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