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父亲也因为刚刚的性事而消耗了不少体力,月决定问问父亲想要吃什么,毕竟他现在虽然很饿但是并没有什么具体想要吃的东西,于是他转身向房间里大喊道:“老爸!”
“诶,怎么了?”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宏赶紧跑了出来,很奇怪的是,月从来没有观察过父亲的内裤,但是今天一看才发现原来父亲穿的内裤,呃,居然是那种很有通透感的半透明黑丝内裤,也不知道这种内裤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问一下你中午想要吃什么?”
“要不老爸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好的,这样你也懒得做了。”
“可以啊。”月也不是那么想要做饭,能够出去那就出去吃吧。”
“我朋友开了一家不错的餐厅,我带你去那边吃好了。”
“好,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吧。”月看着自己父亲的裸体,忍不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光是看着这副躯体,他的身体都开始有反应了,“没有什么反应。。。”
“哦,好的。”说着宏马上回房间穿好衣服,月坐在沙发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会和自己父亲做了那种事情的——不,应该说,大家都会和自己的父亲做这种事情吧,嗯,这个世界里只要到16岁就应该和自己身边最亲密的兽人进行交合,来缓解体内逐渐成长的性欲。呃,是这样吗?月不禁想到,他不记得有这种事情,但是好像的确有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恶魔在搞鬼哦。
宏穿好衣服走出来,他没有穿西装而是选择穿了一套休闲装,棕色的衬衫配着黑色的裤子,是很普通的男性的装束,但是宏那发达的肉体穿起来的时候就显得非常不一般了。
“好了,我们走吧。”
“嗯。”月和宏一起走出家门,月跟着宏一起走到地下车库取车,他们家一共有两辆车,一个是宏的黑色大包厢型的家庭款汽车,和大岩的银色的跑车,两个车的停车位是相邻的,但是估计没有人看得出来这是一家人的汽车吧。
月和宏钻进座位,月坐在副驾驶,宏在主驾驶,两个兽人做好系好安全带,宏就立刻开车出发。
刚出地下停车场,两个兽人相对无声,宏马上就忍不住了问道:“你说让我快点辞职是什么意思?”
“你干的又累又苦,我从来没有听说一个教授可以像你这样累的。”月看着车窗外风景的变化,缓缓地说,“所以希望你赶紧辞职。”
“我马上就要拿到终身教职了。”
“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吗?”月转过头来,看着开车的面无表情的父亲。
“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如果你不想要辞职,那就不辞职就好了,我只是有点烦你每天回家之后都在说这件事。”月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车门,他微微的蜷缩着身体像是在寻求什么依靠一样,“你不要说得我好像很脆弱一样。”
“你刚刚后面说什么?”
“没,没什么。”月低下头,他不应该继续和空气说话了,就算他知道的确有东西存在,但是如果对着空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是很奇怪的。
“嗯。”他说,“我真的每天回家之后都在说吗?”
“大岩叔,哥哥还有源都已经听烦了。”
“这不是因为要准备你的大学学费吗。”
“老爸,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月刚刚差点没有把那句很伤人的话说出来,要说月的大学学费,这完全不是应该发愁的事情,大岩这么几年攒下来的钱还有一个知名作家版税上千万的文天,以及几乎每个大学都在抢着要的小天才源,宏已经算是这个家里赚钱赚的最少的那一个了。
宏也知道这一点,他明明身为家里最年长的那个兽却总是在这个方面被其它家庭成员打压总让他有点在说话上没什么底气,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确陷入了一个奇怪的中年危机之中。
“我——”宏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月已经大概猜出来他想要说什么了,于是月抢答道。
“你太在意这些了,你已经支持我们还有大岩叔那么久了,所以其实如果你想要辞职去做点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们都可以理解。”月知道这句话没法劝动宏,因为宏有自己的自尊心。
“你上大学之后,我就辞职吧。”宏说着这种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
“好吧。”月似乎放弃了说道,但是他真的应该放弃吗?他之前不是才决定了有什么说什么吗?
月想起了刚刚做出的决定,好吧,他可以再推一把,不过他也不能强迫别人这样做,于是他决定婉转地说出不辞职地坏处:“我想要去外地上大学。”
“什么?”
“我不想要留在这里。”
“那,你打算,我们需要搬家吗?”宏因为月的这句话陷入了慌乱之中,他不知道月想要去外地上大学,月之前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除了大岩以外的任何兽。
“不是那个意思。”他说,“我和大岩叔谈过了,如果要去外地上大学,他会和我一起去。”
“不行!”宏马上就急了,他怎么可以把他的儿子交给那个家伙,“我不允许。”
听到“不允许”这三个字的时候,月的心脏突然加速了,他感到一股血液冲入他的脑海里,他下意识地说出这一番话:“我不在乎,你允许也好,不允许也罢,我都要出去。”
“为什么呢?是你住在这里不开心了吗?还是你只是想要出去看看?”
“如果能够出去,我想我应该不会回到这里生活了吧。”月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看向眼眶突然红起来的宏,然后又看了眼前的挡风玻璃说道,“你专心开车。”
宏虽然一直看着挡风玻璃,但是他的心是没有办法从月身上移开的,他焦急地说道:“你不回来,为什么就不回来了,你难道以后逢年过节都不想要回来看看我们吗?”
“看情况吧,有时间我就回来,没时间就算了,我以后的工作可能比较忙也说不定,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随时来看我。”
宏有点生气,他一个刹车把车停到了路边大喊道:“我不允许!”
“我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你允许!因为你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我的允许!我也不是只能依靠你啊!你是凭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月也受不了似的大吼一声,他说道,“反正,我真的,不想要留在这里。”
“。。。”宏听到月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看着月,在他的眼里,月蜷缩在角落里,像个孤单的无助的孩子一样,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让自己孩子变得孤单无助呢?要是宏过世的妻子知道了这一点一定会当场给他一个耳光好让他清醒过来。他又怎么能不知道月其实不想要留在这里呢?如果宏再进一步反省的话,他就会知道月一直在选择迁就,当迁就到了某一步,他就只能选择反抗或者逃走,对于月也好,对于宏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想要抱住眼前这个孤单的可怜的孩子,他想要过去帮帮他,可是就在他真的想要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从月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
不要。
就是这两个字,不要,月不仅不要而且不需要,从很久以前开始,宏就变成了对于月来说多余的存在。
像是所有家长一样,他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观察永远不会够,有些东西一定会从某一些细节之中溜走,就算再怎么明显但是只要一个多想或者少想就会迎来终结,也许在你眼里的细雨纷飞在他眼里却是鹅毛大雪,那一瞬间察觉自己失职——应该说是永远都无法配合上的时候,他突然就从父亲这个称号之中毕业了。
曾经有一刻,月是属于宏的,不过也只有那一刻而已。
“老爸。。。”月这样喊着宏,但是宏只是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终究没有流出泪水,总的来说,宏还是个很坚强的兽,这虽是一记晴天霹雳但宏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我明白了。”宏说道,他真的明白了,“我明天就去辞职。”
“啊——”月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宏真的答应去辞职了,但是为什么呢?尽管他通过耳边的声音知道了宏的大概想法,但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宏突然就决心去辞职的,他本来只想用这个消息刺激一下他,让他可以放下自己然后好好辞职,但现在宏似乎产生了他所没有预想到的想法。
“你无论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诶,等一下,老爸,你说什么?”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要辞职了。这份工作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
月本以为自己可以让父亲了解到他应该为了自己身体和快乐辞职,但是不知怎么的,宏却觉得自己辞职是因为他,而且好像是打算和自己一起出去。
“老爸,不要因为我辞职啊!”
“我不想要离开你。”宏深情款款地说出这句话,月明明知道宏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脸红了起来。
“我,我,”月顿了老半天,看着宏那深紫色的眼睛,那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他一直是父亲的精神支柱呀,所以,他其实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丢下父亲离开父亲会有多消沉,他似乎有点无奈又有点害羞地说,“我也离不开你啦。”
“我知道。”说着,便在月的脸上亲了一下,月的随着父亲的亲吻身体微微颤动着,但是这并不是抗拒的颤动,这个脸上的吻逐渐偏移到了两个兽人的唇上,这种感觉有点不对,月一边亲吻一边思考着,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好,但是某种东西把他的神经麻痹了,让他无力去思考这些。
父亲的舌头很舒服,紫色的毛软软的,肩膀也宽宽,让月很想要靠上去,他们就这样吻着,直到月实在是不好意思把宏推开为止。宏重新做好之后对着月舔了一下嘴唇,很明显他的下体已经硬了起来,看着月捂住那红红的脸颊背后尾巴疯狂扫动的样子就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不行,要冷静,他对自己说,要冷静。
得知自己父亲在对自己发情的月已经不好意思再看自己父亲了,只能抓住安全带然后想一些其它的事情,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让心平静下来。
车再度发动起来,景色再度流动起来,他们逐渐人来人往,人去人稀,月感到了时间流转的感觉,让他想起过去那些不可思议的回忆,然后他想起那些有点模糊的事情,像是模糊的流动的人影一样,任他眼睛再精明也看不清,他在时间的流动中忘记了不少东西,只是那些让他痛苦的事情却变得更加清楚了。
两个兽人前往宏预定好的餐厅,那是一家相当高级的餐厅,刚刚走进去的瞬间月就觉得自己与这个餐厅在气场上不太协调,来这里吃饭的兽人都穿着正式的服装,餐厅里有专门的表演者表演着优雅而安静的音乐,头上的灯饰闪烁着水晶的光芒,就连天花板上有着实木的封顶,那木台一般的桌子看上去既自然又安详,桌上还有伪装成蜡烛的小灯,和高档到的可以拿来做墙饰的桌布。
刚刚走进来的瞬间,月就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而且这里基本上每桌都订满了,但宏只是打了个电话然后给服务员悄悄说了几句,他们两个就凭空多出一张桌子来,而且位置还很不错。服务员领着他们两个走到桌前,干净利索地摆好餐具,递上菜单,月摸着菜单的封皮,这是真皮菜单吗?轻轻翻开几页,里面菜的价格让他的手抖了三抖,虽然他们家真的很有钱,但是有些时候他真的是忘记了他们家能够有钱到这个水平。
月本身就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而且自从他开始对自己家人产生反感之后,他就开始讨厌用家里的钱,总是他的生活就是能省则省,这也源于他意识到自己未来怎么赚也不会有自己家里人那么多钱之后,他就极力让自己过“平民生活”,但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接触到这些上流社会才会接触到的事情,比如在一道前菜卖300多的餐馆吃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菜单上看这里菜的分量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么少。
父亲拿着菜单就对服务员说:“帮忙来一瓶这个水果气泡水,我们两个先看看菜单,待会儿再来吧。”
父亲指着菜单中的一瓶气泡水,服务员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好的,两位等会点菜的时候请桌上的铃铛呼叫我就好。”说着遍走掉给两个兽人拿气泡水去了。
月看了一眼宏,宏虽然穿的十分休闲但是比起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得体的多,但是宏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笑着对月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月看着菜单上的天价菜肴眨了眨眼说:“呃,就来一份套餐A吧,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幸好,这个菜单里有套餐,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否则月也不知道该点什么才好。
“好。”宏说着,点了下一旁的铃铛,很快服务员便端着一瓶气泡水和两个高脚杯走了过来,还很亲切地把气泡水给他们倒好。
“我们这边要一份套餐A,然后我要——”说着父亲说出好几个菜名,服务员用笔记下之后立刻收回菜单退下了。
月看着喝着气泡水的父亲,他没敢给父亲抱怨这家餐厅太贵很不合适自己这件事——意思就是说,需要我来让他抱怨这件事。
“啊啊,那个,爸爸!”月马上就焦急地说道,“这里,嗯。。。”
“怎么了?”宏看着脸张红的月,不禁问道。
“嗯,”月以细小但勉强可以让父亲听见的声音说道,“这家餐馆,太贵了。”
宏安然一笑,又喝了一小口果汁气泡水说:“没事,对你爸我不算贵。”
“我知道,但是——”月看着一脸轻松的宏,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会一点也不懂呢?这样想着,月举起装满自己那杯高脚杯,像是在以酒壮胆一般将气泡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宏说,“对我来说太贵了,不是对你。”
“这是什么意思,爸爸的钱就是你的钱啊?”
“不是钱的问题——呃,就是钱的问题,老爸可以消费的起但是我消费不起啊,花爸爸的钱,我会觉得不安。”关键是他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挣这么多钱,现在让他花这么多钱,而且花的自己家里人的钱,这让他觉得自己欠的更多了——是的,月就是这么别扭一个人。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安呢?”宏不禁疑惑地问道,这么多年以来,他知道月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这种勤俭节约是来源于花家里人的钱的不安,他马上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对其它人也是吗?比如你哥,还有大岩,我们一家人为花钱的时候,你都会觉得不安吗?”
“呃。。。”月歪着头苦笑着悄声说,“是。”
“什么?你怎么会从来都没有给我们说过呢?”
“我。。。”月红着脸说,“我就是,做不到啊。”
“你还有什么没有对我们说的吗?”
“呃。。。”月再一次歪着头苦笑,他眼眶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月。。。”宏无奈地摇着头,他的宝贝儿子到底藏了多少想法,他都开始怀疑过去月有没有似有似无的暗示,暗示月的某种想法,或者是月隐藏太好,或者是自己实在是太过迟钝,但是那样的暗示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里,月在他的记忆力一直是那个月,他记忆里的月逐渐和真正的月分离变成两个不同的兽。
“抱歉。。。”月如此说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这不是他的问题,因为这不是他的问题。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用说抱歉。”就算月没有做好,没有把事情说出来,但那并不是月的错,这是怪不到月的头上的,宏扶着额头靠在椅背上,但也不能说就是宏的问题,宏只是宏而已,他不能读心或者怎么样,他不是恶魔也不是天使,那么到底是谁的错呢?
没有人有错,但是宏却说道:“是我的错。”对于宏来说,这就是他保护他人的方式,那就是他愿意以某种方式担下一切并且表现的风轻云淡,总的来说,他们两个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欢什么事情往心里藏。
“不是的,不是爸爸的问题。”月赶紧说道,他刚刚差点就着了自己父亲的道,还是得要外人提醒才行,“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大家都没有错,是很多事情综合在一起导致的,我,我不会抱怨任何兽,包括自己,所以爸爸也不要这样想。”
“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宏问出了一个致命的关键问题,“家里其它兽知道你有这样的问题吗?”
月愣了一下,有一个兽,有一个兽的确知道他的问题,他一下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有一个兽一直在帮他安慰着他,一直想要靠近他,月愣住了,表情僵硬像是被刺骨的冷风吹过一样,他的眼睛蒙上一层灰尘,他的手指抖动着,肩膀收紧,然后他面前的宏看着月的表现明白了月没有说出口的话:“大岩知道,对吧。”
“爸爸——”
“我可以理解。”宏转过头,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他的鼻子酸酸的,他像是被突然打了一个巴掌一样,这一巴掌把他从天堂打倒地狱里去,地狱里的天空是浩瀚而黑暗的星空,左右是沉静而美好的音乐,而在他的对面是早就已经在地狱呆了很久的月,他捂住心口说,“我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大岩没有告诉我,如果是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给别人说。”
如果没有人知道的话,那么大家都可以说没有人有错,可是如果有人知道的话,那么就会有人升上天堂有人堕入地狱。
但宏多少还是有点宽慰的,因为的确有人陪着月,哪怕那个人本该是自己却不是自己,而是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总是被自己说教的大岩,在回忆起过去的某些场景时,宏简直是羞愧地想要跳楼自杀,自己和大岩说话的时候,大岩会怎么想自己,当然大岩不会说自己什么,也不会怪自己任何事情,因为大岩就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因为大岩就是比自己要会照顾人。
宏算是体会到月体会的感觉了,怎么样,开心吗?
“怎么可能开心,我不希望任何人体会到我的痛苦啊!”月锤着桌子大叫一声,整个餐馆都被月的声音给震惊了,月马上不好意思然后看向失神的父亲,这不是他想要的,这不是他所希望的,这一直是他所避免的,如果可以让他们开心,他可以一直扛下去,装作过的很开心的样子——
这不是宏刚刚想的吗?你们两个不愧是父子,就连处理困难上都一模一样,总想要自己扛着,觉得只要可以避免伤害就可以把所有一切抗下,但是唯有痛苦最是让人清醒。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得过这个失眠症。”
“如果没有得过这个失眠症的话,我就不用一直和家里人睡在一起。”
“如果不用一直和家里人睡在一起,我就可以离你们远一点。”
“如果可以离你们远一点,我就不用因为你们而那么痛苦,我就不用强迫自己接受你们的好。”
“如果我不用因为你的而痛苦的话,我就不会讨厌你们了。”月低着头,把所有话再清楚不过地说了出来。
“月——”
“你们,没有欠过我什么,我也没有欠过你们什么,不要想要弥补我什么,也不用因为我的话而委屈自己,我只是想要把话说清楚而已,我只是讨厌你们,讨厌你们所有人而已,我只是想要一个人生活而已,无论你们懂还是不懂,你们都无法体会,我到底是什么感受。”
月说着,终于捂住双眼开始哭了起来:“呜、从头到尾,只有大岩叔明白、只有大岩叔明白我的感受,只有大岩叔——”
“只有大岩叔才是我的家人。”宏听着月的声音,像是感受某种毒素蔓延至自己全身,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自从自己的妻子死后,他挺过了那么多东西,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一句话带给他的打击大,而看着月在自己对面哭泣的样子,宏意识到自己连安慰的资格都没有,他只能坐在这里,就像是当年坐在病房里一样,他坐在那里一点办法没有。
月哭泣着,宏试图向月伸出手,可是月却摆动着身体没有给他意思机会,然后马上站起来,开始往外面走。月不想要留在这里,哪怕是一分钟他也不想要留在这个不适合他不属于他的地方,他很快便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去他就拿出手机给大岩打了电话,现在的大岩本来还在睡觉,可是月却非常想要听见他的声音。
“月——月你怎么了?”突然醒来的大岩意识还有点模糊,对于大岩来说,现在就是正常人的午夜,但当他听到月啜泣的声音时,他就立刻清醒了过来,月在哭,天啊,月有多久没有哭过了,他哭着来找自己,大岩感到了可以接近月的机会,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现在终于月给了他机会,什么疲惫和难过全部一扫而光,现在月无论是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大、大岩叔,我、你能来见我吗?”月刚刚对宏做了自己一直不想要做的事情,但他终于还是做了,没事的,宏会好起来的,现在他应该关心自己的感受。
“好,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A.一边打电话一边走着和大岩会合。
B.就在这里等大岩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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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