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枕在李稳的手腕上，头顶能感受到他的脉搏，而且能听到李稳的心跳声，她缓慢眨着眼睛，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
“妈跟你说什么？”李稳手指捻着她的头发问她。
“她问我报考的事需不需要帮忙。”李思翻身枕到了李稳手掌，压住他的手指。
“你说什么？”
“我说不需要啊。”
因为李稳突然不说话了，李思转头想看他，结果被他一个抽手头枕空在床上，本来要睡着的李思抬头说，“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我手麻了。”李稳说。
“嘁。”李思枕到枕头上。
兄妹一起睡了一晚，李思早上是被电话叫醒的，对面的大嗓门说：“你怎么还不到啊？死到哪里去了？”
“马上到！”李思想都不想就这么说，人是一秒清醒，看看手机上的日期说：“惨了惨了，我忘记了。”
李思从李稳的房间冲出去，进了浴室开始洗漱，李妈妈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不是不用上学了，心急火燎做什么？”
“粗去玩。”李思含着牙膏沫说不清楚。
李稳揉着头发出来，睡衣睡的皱巴巴，李妈妈见了说：“脱下来，妈妈帮你洗了。”
“不用了，我自己洗。”李稳又回房间找要穿的衣服了。
李妈妈因为经常不在家，回来时总习惯把他们当成小孩子，李思换完衣服立刻要冲出门：“我走了！”
“给你配个风火轮得了。”李妈妈说着抓住李思问，“着什么急？你去哪里？先说清楚再走。”
“我着急走，李稳告诉你。”李思想挣脱李妈妈的手。
李妈妈看李稳，李稳嘴里塞了吃的只能点点头，李妈妈才放李思走了。
“先去洗漱再吃。”李思走了，李妈妈的矛头对准李稳。
“我漱口了。”李稳指了指顺手放在旁边的漱口水。
李思好不容易赶到了，因为迟到被其他人坑了一顿以后，才找了个安静地方给她妈打电话：“今天要晚点回家。”
“几点？”
“十…十一点吧。”李思试探性说了个时间。
“太晚了，让你哥去接你吧。”
“好好好。”李思本以为她会不答应的，至于李稳的意见，他妈妈会说服他的。
晚上李稳九点多就被李妈妈叫出门了，还对他说：“你早点去，把她早点带回来。”
李稳看了墙上的时钟说：“太早了吧？”
“没事，任由她的话，她能玩一宿。”所有家长都喜欢临时变卦。
“我出门了。”李稳临出发对李思说。
李思大概没有看到，一直没有回复消息，等李稳到了门口了给她打电话，她才惊讶的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想你了。”
“无事献殷勤。”
“走吧，回家了。”
“再玩一会儿吧，你进来，请你吃夜宵。”
李稳看了看手表：“收买我啊？”
“对对对，你最好了。”李思说好话。
李稳进去的时候李思还来接他，牵着李稳的手向里面走。
“怎么这么黑？”
“夜生活弄的灯火通明那还叫夜生活吗？”
李稳步子大，不小心踩到了李思的鞋，她蹲下穿鞋的空档有人出来了，李稳的手放在李思头上，出来的人见了都没看仔细就立刻退了回去说：“哎呀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没看到个头，路上能不能开个灯？”
“哦，思思啊。”男生听到李思的声音走出来，“稳哥来接她？”
“对，你们几点散场？”
“早着呢，玩一会吧。”
带李稳找了个地方坐下，李思就走了，临走说：“你不一起玩啊。”
“不了，你自己玩吧。”
“那来干嘛？扫我兴啊。”李思念叨着李稳提前来十分影响她心情走开了，等一离开李稳的视线就又开心起来，看一群人聚在一起，她也过去。
毕业时总有人想把憋了几年的情愫抒发出来，一不小心还容易抒发大发了，这里就是个典型。
男生叫夏凯瑞，暗恋陆汝星两年愣是没说，结果人家一毕业就成双成对了，他心里还不平衡，喝了几杯酒就发酒疯要和人家划拳喝酒，还要义结金兰。
夏凯瑞的朋友跟着起哄撮合，看在大家开开心心的份上，陆汝星也不好翻脸。
陆汝星就是李思同桌，看到李思对着李思一使眼色，李思心领神会过去就一拍桌子：“四个二！”
“啊？”这里连扑克牌都没有，李思就是欺负喝多了的人思维慢。
“啊什么啊，拼酒有意思吗？谁家里还没有家长啊？回家挨打了可别哭。”李思带偏话题。
“那你说干嘛？”
“当然喝饮料了弟弟，牛奶最好了。”于是李思陪着他划拳，又灌了这个酒鬼一肚子牛奶。
夏凯瑞肚子里都是水，很快就跑到厕所去吐了，吐完了人也清醒不少，李思灌的自然要去看着人，掉厕所里被臭死就不好了。
“被讨厌了，呜呜…”大男生还掉金豆子了。
“没有没有，乖。”李思摸狗一样摸他的头，说着又拿出一盒牛奶，“来，喝了它…”
“你好毒…呕…”夏凯瑞现在看见牛奶就想吐，但是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发出一声干呕。
“…对胃好的。”李思拍拍夏凯瑞肩膀说。
李稳跟了出来，看到两个人蹲在男厕所门口问：“他怎么了？”
“喝多了。”
“这不是有牛奶吗？给他喝点。”
“呕…”一听到这两个字，夏凯瑞就又要吐了。
最后腿软的夏凯瑞被李稳掺着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的他半眯着眼：“谢谢啊，兄弟。”
“嗯，没事。”李稳吃了太多坚果，突然觉得口渴就把那盒牛奶打开喝了，他咕噜咕噜的吞咽声立刻让夏凯瑞退避叁舍。
李稳看表然后问李思：“走不走？”
“我和他们说一声。”李思和其他人说了之后，在门口看到颖真了问她：“颖真你走不走？”
“我问下他。”颖真给男朋友打电话。
李稳视线扫过颖真手机上，上面的名字让他顿住，问：“他叫什么？”
“蒋昭。”颖真男朋友走过来了，对李稳伸出手。
李稳没有伸手，盯着他的脸寻找着记忆里那个蒋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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