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门大开着,老远便能听见吹口哨的声音,正是《名侦探柯南》的主题曲,陈伶玲会心一笑,室长又在阳台洗衣服了。
学校的条件不算太好,但宿舍却是干净而明亮。
“欢欢姐还没有回来,看来她和刘奇还真的有戏呀。”陈伶玲闻着洗衣粉的味道,看到只有冯简至一人坐在书桌前,正在疾速化妆。
“哟…伶姐回来了呀…”冯简至一边对镜画着眉毛,一边招呼起陈伶玲。
“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吗?”陈伶玲上下打量了冯简至一番,微笑回应到。
只见冯简至白粉扑面,红唇烈焰,耳带流苏。
一套黑色吊带超短连衣裙,一个火爆熊造型的小包,一双黑色高跟凉鞋便是所有的装扮,露得不多却性感冷艳,一看便知肯定是夜店里的个中翘楚了。
冯简至虽然先天条件不如陈吴二人,但她精通妆造衣着大胆,倒也是回头率颇高的知名大美女,她甚至可以说是陈伶玲和吴欢欢在化妆上的启蒙老师,但两人都不太热衷此道,陈伶玲更是常年素颜朝天,搞得冯简至经常酸道:“一个清水出芙蓉还是学霸,一个天生建模脸还是个会跳舞的小腰精,你们啊,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那种天才!我要是像你们这样,早就找个富二代走上人生巅峰了!”
在帮吴欢欢化妆时经受多次震撼教育后,她终于认命了自己与两人差距,从此便只在重大活动时才会为两人亲自操刀,平时更多的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提醒两人要多注意防晒和补水了。
“可不是嘛,我又不像玲姐你,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能得到张大师那种帅哥的青睐,只好做一只早起的鸟儿了。”冯简至砸吧砸吧嘴,让口红更均匀,故作可怜地说道。
陈伶玲心里甜蜜,但微笑不语。
她知道冯简至天性爱玩,并不缺少男生的追求,不像自己和吴欢欢那样,一个长期宅在自习室和图书馆,一个长期宅在练舞室和健身房里,她经常参加各种活动聚会,出入各类娱乐场所,追求她的人可以从镜湖排到学校门口。
“室长又在洗衣服了?”陈伶玲主动岔开了话题。
“当然,毕竟每天的保留节目…”冯简至耸了耸肩,应着室长石中玉的口哨声也哼起了《名侦探柯南》的主题曲。
陈伶玲勾起了嘴角,眼前这和谐安谧的画面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象牙塔里的生活。
“情况如何呀?”回宿舍的路上,张佩之收到吴欢欢的问候,他顺手回复了一个“完美”的金星表情包。
“你那边呢?奇奇还行吧?”张佩之嘴角上扬,表达欲很强。
“我们已经解散了,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吴欢欢回复到。
“哈哈哈…我也在回去的路上…”张佩之不禁为好兄弟捏了把汗,他原地转了两圈想了想。
“既然我们都还在外面,不如…”他卖了个关子。
吴欢欢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不如出去喝个奶茶?”他想探探吴欢欢和刘奇的情况,顺便分享下刚才的快乐。
“好啊!那校门口见?”吴欢欢飞快回复,显然她的八卦炉里也正熊熊燃烧。
“校门口见!”
吴欢欢明眸皓齿,专注倾听。
她单手托着下巴抵在透明圆形茶几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笔直而结实的双腿交叠,超短牛仔裤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真是夺人眼球。
“然后呢?”吴欢欢眨了眨明丽的双眼,前倾逼近,张佩之能清晰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看到她又长又翘的睫毛。
“你们亲嘴啦?”银铃般的声音微挑。
“哪有哪有!”张佩之慌乱后撤,战术后仰地喝了口奶茶,“那伶玲不得打死我!”
“哈哈哈…我趁她不注意抱了她一下,亲了她的额头!”说起得意的事情,张佩之笑出了声。
“噗…”吴欢欢笑出了声,她嘴角向上翘起,卧蚕也随之凸现,神采奕奕的模样让张佩之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还以为你终于上垒了呢!”
“别这么说…你不觉得上垒的说法有点不尊重女性吗?”张佩之抓了抓头发,“有物化女性之嫌。”
“哈哈…是是是,张大师教训的是。”吴欢欢立马承认错误,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所以我以为你们男生都是喜欢物化女性的呢!”
张佩之略做思考,辩解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啊。”
“那伶玲在你的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吴欢欢托着下巴,明丽的双眼盯着张佩之的脸,静静等候着他的回答。
张佩之的目光变得有些炙热,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到:“首先,伶玲当然是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啦,其次长得又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他顿了顿,瞟了瞟眼前认真聆听的吴欢欢,见她目光含笑,突然意识到吴欢欢也完美符合他刚才的描述。
他面色微微一红,继续说到:“另外…额…伶玲还给我一种圣洁的感觉。”他抓了抓头发继续说道,“有点神圣不可侵犯,我在她面前总是莫名感到紧张。”他哂笑了两声又说到,“比如我在她面前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聊天,甚至我还可以…”说罢,他以欣赏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吴欢欢一遍,并满意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吴欢欢笑得花枝乱颤,黝黑的长发肆意飞舞,引得邻桌的同学纷纷看了过来。
“怎么样?好看吗?”吴欢欢面带舞台上的微笑,毫不做作的正了正身形。
“还行…嗯…就是有点平。”张佩之故作认真地回答到。
“啊…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哈…”
一番嬉闹过后,两人纷纷战术饮茶。
“你觉得刘奇怎么样?”张佩之好奇地问到。
“emmm…还行吧还行吧…”吴欢欢没有抬头。
“这样啊…”张佩之有些失望,心里为自己的好兄弟表示惋惜。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逐渐冷淡。
“额…杨亮没有再来骚扰你了吧…”张佩之沉吟片刻问到。
吴欢欢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小子要是再敢来,你就马上给我打电话!”张佩之严肃说到。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吴欢欢语气低落,“再说,贫困补助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你了,杨亮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
“诶诶,打住打住,说这些话就实在太见外了哈!”张佩之连连摆手,“贫困补助是我本就该做的事情,至于杨亮,我已经以学生会的名义给保卫科通过气了,要是他再敢来,保卫科看到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张佩之信誓旦旦地说到。
“佩哥你…”吴欢欢坐直了身体,她目光动容地看了张佩之几秒,又轻轻叹了口气,“杨亮他不会再来了,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些犟。”
她无奈地笑了笑,“都怪我以前太天真,想着做不了恋人至少还可以做朋友,毕竟这么多年的友情。要是当初绝情一点,也不会让他这么痛苦了。”
“是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张佩之迎合到。
以前吴欢欢给张佩之说过,那杨亮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在高中的时候颇有点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味道,只是两人家世差距颇大,吴欢欢便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高考之后,两人各处天南地北,或许是因为离别的伤痛,也或许是因为吴欢欢忙于社团活动而疏于了两人的联络,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终于引爆了杨亮潜积的情感,但可惜男有心女却无意,在做出几次自我表演般的单向奔赴后,那过激的行为终于遭到反噬。
陈伶玲在吴欢欢进退维艰的关键时刻,果断打通了张佩之的电话,后者更是立刻利用自身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联系了保卫科将杨亮驱逐出境,结束了那已经上升到骚扰高度的可悲闹剧。
看到张佩之一副老成做作的模样,吴欢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逼近张佩之,狡黠地问到:“你别说我,刚刚你说伶玲给你一种圣洁,神圣不敢侵犯的感觉,难道你就不想和伶玲搂搂抱抱亲近亲近吗?”
张佩之一时语塞,他本能地想否认,但又不自觉回想起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那纤纤玉臂,那牛仔裤紧绷的翘臀,那清纯而白皙的面庞以及那幽怨而温柔的眼神,这让他未经人事的鸡巴硬得生疼。
张佩之苦笑一声:“说不想肯定是假的,老实说只要想想和伶玲搂搂抱抱,我就会产生很强烈的生理反应,但我始终感觉伶玲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微光,让我觉得这些亲近的想法是一种亵渎。”
吴欢欢听闻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随着张佩之的平铺直叙她又很快平复了情绪。
她微微思索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神吗?哈哈哈!这要是传出去,学生会又要多些伤心人了!”
吴欢欢正色问道:“但这些都只是你的感觉呀,你知道伶玲是怎么想的吗?”
张佩之挠了挠头,“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表现。”他顿了顿,“不对,前段时间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了我的小指。”
“对嘛!”吴欢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得看伶玲在这方面的表现啊!还有吗?”
“额…没了…”张佩之又挠了挠头。
吴欢欢扣了扣桌面,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八卦模样,“你呀你呀,伶玲这么淑女矜持的女孩子,都主动牵你了,那你还在等什么啊?这种事情不就应该男生主动一点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张佩之你是不是男人!”吴欢欢锤击桌面棒喝道。
作为一个行走的焦点,就算不像冯简至那样经常在外抛头露面,吴欢欢也很清楚那些男人为了一泽芳亲能主动到什么程度,因此对张佩之空守宝山而不作为的行为颇有些怒其不争了。
见张佩之一脸尴尬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抓着头发,吴欢欢这才柔声说到:“有一部电影,我推荐你去看看。”
“什么电影?”张佩之疑惑到。
“叫做《了不起的盖茨比》。”吴欢欢有些神情寞落,“我也是最近无聊无意间看到的,要是我早点看到,把它推荐给杨亮,说不定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了…”
这倒是激起了张佩之的好奇,“好,那我回去就找来看看,你说的神奇电影。”
“哈哈哈,也不是多么神奇,只是觉得它表达的有些东西挺有道理的!”见张佩之是真的打算回去看看,吴欢欢欣喜地笑到。
“嗯,我觉得你和刘奇说的也很有道理。”张佩之抓了抓头发,点了点头。
“刘奇?”
“对,今天吃饭前,我们在等伶玲的时候,刘奇也说过和你差不多的话。”
“他说了什么话?”
“咳咳…”张佩之面露难色,刘奇的话实在有些露骨,他看了吴欢欢一眼,见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说嘛说嘛!”吴欢欢摇了摇张佩之的胳膊。
“额…他说这是个分不清谁上了谁的年代,男女皆有需求。”张佩之包装一番转述到,心里却暗暗自责,心想这下子刘奇肯定没戏了。
“哈哈哈!”吴欢欢笑得前俯后仰,“诶,他真是个有趣的人!”
“噗嗤…”吴欢欢似乎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眼波流转,眉角带了点桃色,“佩哥,你光是想想和伶玲搂搂抱抱,就会起生理反应?”
“额…嗯…”张佩之感到一丝不妙。
“佩哥,你不会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吧…”吴欢欢窃笑斜视到,那样子看得张佩之头皮发麻。
“额…我只是描述了一个事实,是为了方便你了解那种程度的!”张佩之正襟危坐。
“哦…这样啊…原来你们理工男是这样的啊…”张佩之充满理性的回答似乎降低了该话题的暧昧程度。
“那佩哥你就是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啦?”吴欢欢恍然到。
“你…”张佩之老脸一红。
“不会是有色心没色胆吧!”吴欢欢故作惊讶地看着张佩之,调笑到。
“要不你来试试?”张佩之定了定神,挑衅地看向吴欢欢,决定不再被牵着鼻子走。
“好啊,试试就试试!”吴欢欢挺起胸膛,姿态舒展而高傲。
“啧啧…太平了…”
“我打死了!”吴欢欢恼羞成怒。
一番打闹后。
“其实刘奇之前还问过我一个问题。”张佩之喝了口奶茶,正色到。
“嗯?”吴欢欢咬着吸管认真聆听。
“刘奇问我,如果伶玲不是处女,我还会不会接受她。”张佩之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坐在男人怀里的画面。
男人的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双手揉捏分扯着她的臀肉,陈伶玲双腿盘扣在男人的腰间,按着男人的后脑,任由男人的鸡巴深埋进她的体内,她头往后仰,发如垂柳,发出阵阵呻吟…张佩之摇了摇头,驱走了这前几天的观影画面。
仅是这种无意间的代入所产生的亵渎感,便让他痛苦得心如刀割,也让他的鸡巴一柱擎天了。
吴欢欢坐正了身体,她知道这是个严肃的话题。
张佩之吸了口气,铿锵有力地说到:“这真是一个令人痛苦的问题。但我想,我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我没有和其他女人做过那种事情。”
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吴欢欢肃然起敬,她深深地看了看张佩之,看了看眼前这位白净而阳光的大男孩。
她知道张佩之在学校并不是那种不招女孩儿喜欢的类型,恰恰相反,仅仅她们舞蹈协会就有几位身材姣好的队员曾向吴欢欢讨要过他的联系方式,张佩之有着干净阳光的外表、宽厚的性格、广博的见识以及牢靠的处事风格,他还是校运动会田赛的长期卫冕冠军,家境也算优渥,另外还有着很容易被忽视的专业成绩前几名的和陈伶玲不逞多让的学神本质。
从这些方面来说,张佩之可谓是德智体美集一身的优质男性,正是冯简至之类女性的完美恋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人竟还未尝过女人的滋味。
看见他坚定的神情,吴欢欢提了提气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目光复杂,语气轻柔地说到:“佩哥,你真是个好男人,如果哪个女孩儿能成为你最终的伴侣,那真是她最大的幸运。”
一夜无梦直至清晨。
张佩之习惯性地从枕边掏出手机,一条消息很适时地弹了出来。
“佩之哥哥…我的手机…摔了…”随即是个大哭的表情包,正是陈伶玲发来的悼告。
言辞里的可怜与委屈,看得张佩之心都快碎了,他连忙打了电话过去。
“喂…”手机那头声音传来,软糯而慵懒,像只才睡醒的小猫。
手机这头,张佩之盯着天花板的目光都变得温柔了,他很是享受陈伶玲刚睡醒时的那一阵温存,那是与白天不同的,摒弃了知性的,属于小女人的娇柔。
“小伶玲,你的手机怎么了?”他明知故问到。
“我的…手机…它摔了…”那委屈巴巴的控诉,听得张佩之的心也化了。
“它怎么就摔了?”
“我给你说嘛…昨天晚上睡觉,我把它压在枕头底下的…但早上起来,我就找不到它了…结果,结果它掉到下面去了…就摔了。”小朋友般的拟人叙事,听得张佩之心里发笑,心里更是柔情满满。
“它摔坏了吗?”张佩之问到。
“它变白了,没有反应了…我现在用的备用手机。”
所谓备用手机,不过就是陈伶玲的旧手机,张佩之见她使用多年,外表多有破损,虽不影响使用,但观感已是不佳。
于是他暗暗省吃俭用,克扣每日伙食消费,存了大半年,瘦了近十斤,才借奖学金之由,悄悄给她买了新手机,想给她个惊喜。
新机到手,陈伶玲自是很开心,可不过一会儿便觉得颜色不太喜欢,反而搞得张佩之黯然神伤了。
“那你一会儿给我,我去找个维修店修理下。”耳畔响起张佩之磁性而温柔的声音。
陈伶玲提了提棉被盖住了肩膀,这是她们寝室的传统,喜欢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然后盖冬被。
陈伶玲咬了咬嘴唇,有些左右为难,她没有找店维修电子产品的经验,但又害怕修好后张佩之发现她手机里的秘密。
“我…我想自己试试,要不你…你帮我找个靠谱的维修店吧。”陈伶玲斟酌一番,小心翼翼地问到。
“好啊。”张佩之嘴角上扬,这让他有种带小朋友的感觉。
挂断电话,陈伶玲怔怔地看着遮光帘的顶棚,接下来就是等张佩之的消息了,周五的上午,她没有课程安排,出了昨晚那档子事,她也没有了心思去自习。
陈伶玲想了想,突然记起今天还没有完成灌肠打卡,虽然郁邶风没有给她规定具体什么时候必须完成,但她的肚子却自有规律。
陈伶玲脸色微红,连忙抄起工具翻身下床躲进厕所,打开了聊天软件,还好她的手机虽旧,小程序还是能正常使用,想到张佩之随时会打电话过来,经过昨天的疯狂,正处贤者模式的她没有耽搁,三下五除二便搞定回到了床上。
见张佩之还没回信,陈伶玲百无聊赖地翻阅起旧手机里的相册,那里记录着她高中后面两年以及大学初期的照片。
除开那些身为学神而爱心分享的作业答案,相册里更多的是陈伶玲对流云花草的随手记录,以及寝室的生活点滴。
温故而知新,陈伶玲指尖滑动顺着时光的长河逆流而上,以往的惬意与欢快也洄上心头。
绑着麻花辫土里土气的吴欢欢,颓废风的冯简至,永远乐天派的小个子室长,常年白T裇牛仔裤的自己以及类似穿着的张佩之,陈伶玲面带微笑地翻阅着老照片,不禁感慨大家都在时光的流逝里逐渐改变了。
她随手点开一张被社会调查报告包围的寝室合照,她的嘴角随之上扬,她记起这张照片是吴欢欢19岁生日时的合照。
陈伶玲手指连续滑动,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张得意之作,那种少有的能放朋友圈展示的得意之作。
“找到啦!”陈伶玲精神一振。
照片整体氛围偏暗,记录的是一位美丽少女的生日祷告。
蜡烛昏黄而有限的光芒,有效地虚化了学生宿舍简陋的环境。
画面一侧,少女宝像庄重亭亭玉立,她红唇微抿,双手合十相握放在胸前,她低眉颔首,仿佛正在向未知的伟大存在而祷告,重重光影之间,那精致又惊艳的容颜似乎又立体了几分。
画面另一侧,19岁的蜡烛槁然若哭,其下的蛋糕造型简单,光面的外壳上仅有金色的线条勾勒,赫然是两个copperplate花体英文缩写—
—“QC”。
陈伶玲面色变得苍白,指甲抠进了手心里。
一条消息从顶上弹出,是张佩之发来的定位。
“之前我们班上有个人在这里修过手机。”
“他说还挺靠谱的,也不贵…”
但陈伶玲现在没有心思去管修手机的事儿,她眼仁抖动,反复确认着照片里的蛋糕与郁邶风昨天给她的是否出自一家之手。
少顷,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尽管两款蛋糕在大小和浇淋面上都有所不同,但那金色“QC”缩写的细节却非常吻合,这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两款蛋糕确实出自一家。
陈伶玲往被子里缩了缩,她感觉寝室空调开得确实有点低了。她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梳理起目前的情况。
“就算是一家店的蛋糕,也不能说明什么。”她开始头脑风暴。
“或许这家店非常有名,或者好吃但很小众,那郁邶风和欢欢姐选到这家店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陈伶玲努力回想吴欢欢19岁生日时的场景,这个蛋糕似乎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好像是后来欢欢姐取上来的。
“那就对得上了,肯定是她订的蛋糕,店家送过来的。”陈伶玲心情稍复。
“这个蛋糕感觉并不便宜…”陈伶玲又紧张起来,她现在记忆里的吴欢欢有着很好的衣品,很符合她对会跳舞的女孩儿的刻板印象,可衣品好并不代表就多么有钱,虽然她知道吴欢欢经常出去兼职演出,肯定有自己的外快,但想到郁邶风的财大气粗,还是让她心生疑虑。
陈伶玲左思右想,打算还是先探一探这家蛋糕店的虚实,她想起张佩之经常提到的一句话,“科学的精神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于是她一边随手回复着张佩之的消息,一边积极思索着怎么才能找到这家店。
她想了想,决定以外卖软件为主,导航软件辅之的办法,对周边蛋糕店的商品展示页进行地毯式的筛查。
陈伶玲咬了咬嘴唇,她求真心切,还是决定向张佩之求助。
女神的请求,张佩之自然是当仁不让,他马上排开学生会的事务,把寻找蛋糕店的优先级调至了首位。
不过十余分钟,陈伶玲便收到了张佩之的回信,是一款蛋糕的照片,它的造型并不雷同,只是蛋糕上有着同款“QC”缩写。
“看看是不是这家,这家的蛋糕都有那个英文缩写。”张佩之随即将链接发送过来,是一家叫前程似锦的烘焙店,招牌logo上就有这个“QC”花体英文的缩写。
陈伶玲心中暗喜,连忙打开链接,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正是这家店!
“佩之哥哥真厉害!应该就是这家店!”她一边查看定位,一边向张佩之表达衷心的佩服。
“哈哈哈…也是运气好,刚才我就是想QC会不会像DQ那样是品牌缩写,就照这个思路先筛选了商家名称,哪知道误打误撞就找到了!”张佩之得意之情跃然纸上。
陈伶玲也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当她看到这家店的定位正是海陆国际大厦时,顿时恍然大悟,她心中暗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先以海陆国际大厦为原点进行筛查呢,这样她也就不用把张佩之拉进这趟浑水里来了。
“啧啧啧…这家店的东西可真不便宜…”张佩之发了个惊讶的表情包过来。
陈伶玲忙着穿衣洗漱,草草回复了张佩之几句,便赶紧出门往海陆国际大厦赶去了。
前程似锦烘焙店,着落于海陆国际大厦侧街平层中间位置,这里远离了CBD正街的喧嚣,正是闹中取静,偏于一隅。
陈伶玲看着眼前颇具现代简洁风的高级门面装潢,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紧了紧屁眼里的肛塞,毅然走了进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与门面不同,店里面是很有休闲味道的庭院风,适量的小型盆栽与木质结构将整个店内衬托得错落有致,轻缓的音乐与黄油气味,让陈伶玲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肚子也随即咕咕叫了起来,她这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焦虑。
陈伶玲走到吧台前,接待的是一位身着烘焙制服的小哥,年龄与她相仿,看到那青涩而略带稚嫩的娃娃脸,陈伶玲突然感到一阵羞耻,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戴着肛塞与陌生男人说话,她提肛收紧屁眼里的肛塞,深吸了口气甩开脑子里的各种胡思乱想。
“你好…看看需要什么吗?”还是小哥率先招呼起陈伶玲。
“嗯…我想先随便看看…”陈伶玲沉吟到,她迅速地扫描起橱柜里的模型,试图找到类似款式的生日蛋糕。
“好的…是要看看生日蛋糕吗?”小哥敏锐地察觉到客户需求。
“嗯…”
“请问性别和年龄是多少呢?”
“额…都看一下吧。”
“好的。”
小哥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了商品彩页,陈伶玲没有找到类似的款式。
“麻烦你看看,这款蛋糕是你们店出品的吗?”陈伶玲打开手机,调出那张照片,向小哥展示到。
“嗯…这个蛋糕应该是我们店出品的。”小哥肯定到,“但现在没有这款了…可能已经下架了吧…呵呵,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才来几个月。”小哥尴尬地陪笑到。
“那这款还有吗?”陈伶玲有些心烦意乱,她转换思路,把昨天慕斯蛋糕的照片展示给小哥看。
“哦哦…这款啊!”小哥豁然开朗,“您稍等。”说罢便往后台跑去。
这反常的举动让陈伶玲心里有些忐忑,好在小哥很快便走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子,让陈伶玲眼前一亮的女子。
“您好,这位是我们的店长,您刚才给我看的是VIP特供款,我们店长会亲自为您提供服务。”说罢将陈伶玲往内里茶室引去,待两位美女落座后才转身离开。
陈伶玲不经意地打量着对面的店长,她个子不高,估计接近160,身材玲珑瓜子脸,装扮很职场头发黑得发亮,虽然不好判断年龄,但肯定比自己大不少,她不像是常驻后厨的样子,更像个顾客,她站姿挺拔,虽不像吴欢欢那样舒展而优雅,但也颇有些清冷的气质。
店长从容地为陈伶玲参好茶水,问到:“小姐是想订购刚才那款慕斯蛋糕吗?”
出乎陈伶玲意料的是,店长的声音丝毫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清冷,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暖意,让陈伶玲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下来。
“我…对…不是…”陈伶玲有些慌张,这一路过来,她只想着要查明真相,但潜意识里对真相的恐惧又让她不愿去细想查证的步骤,但她很快理清思绪,她一面向店长展示出吴欢欢生日祷告的照片,一面一字一顿地说到:“我想查一下这款蛋糕的订购记录,嗯…时间是前年的11月份,最好能查到是哪一位顾客订购的。”
店长没有直接拒绝,她拿过手机仔细看了看那张光影重重的照片,将手机推了回来,“不好意思,订这款蛋糕的顾客是我们的VIP成员,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信息。”
她的气质依然清冷,微笑依然标准,声音依然温柔如水,陈伶玲却感觉她的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愫。
从小的家教让陈伶玲养成了守规矩,按规矩办事的原则,在店长明确告诉她不透露顾客信息是他们的规矩后,陈伶玲感到了一丝绝望,但她没有放弃,她咬了咬嘴唇,问到:“店长,您认识郁邶风吗?”
“郁先生是我们这里的贵客。”店长肯首到,陈伶玲感觉她目光里的情愫有多了几分。
“我是郁邶风的…朋友,这个信息就是郁邶风叫我来查的。”陈伶玲语气坚定地说到,但她眼神已经游离。
“即使是郁先生,我们也是不能向他透露顾客信息的,还请您向他转达我们的歉意。”店长欠身回答到,她的气质依然清冷,微笑依然标准,声音还是温柔如水,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陈伶玲颇受打击,颓丧地靠在了椅子上,焦急而浑噩。
“既然小姐是郁先生的朋友,那小姐您也可以订购我们的VIP专享蛋糕。为表歉意,小姐您今天选购的商品我们一律提供五折优惠,实在抱歉。”店长又欠身表示了诚意。
事已至此,陈伶玲也不好再强求,想到刚才为了找到这家蛋糕店,还劳烦了张佩之帮忙,要是就这样空手回去,不免显得有些奇怪。
既然店长给了优惠,她也就正好借坡下驴了,只是最后还是颇为赌气地要了吴欢欢同款的生日蛋糕,并约定好下午晚些时候送到学校里来。
在返校的途中,陈伶玲突然灵光一现,她怀疑郁邶风之前发来的学习资料里,特别是那些自制的色情视频里有她熟悉的人出现。
于是她连忙打开聊天软件,点开那个叫做“性奴伶玲和她的三个主人”的聊天窗口,手指向下滑动,试图翻看之前的视频记录,但令陈伶玲沮丧的是,之前的记录并没有同步过来。
陈伶玲回到学校后显得怏怏不乐,她依然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离开时店长拿了张名片给她,她这才知道店长的名字就叫做钱程,显然“前程似锦”的店名便是取了店长名字的谐音梗,陈伶玲查询后发现,这并不是一家大型连锁店,甚至全市也仅此一家,但就这么个默默无闻的私房烘焙店,却在海陆国际大厦这种CBD里的标志建筑偏安一隅,这本身便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陈伶玲暗自决定,下午上完课便去张佩之推荐的那家店把手机修好。
以前她对那些视频总是抱着害羞与抵触的态度,总是尽可能地草草应付,但现在不同了,她会好好地仔细地排查每一帧视频,绝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哈哈哈…伶玲,上午辛苦辛苦,来给你加个鸡腿…”张佩之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陈伶玲的碗里,他话说得虽然豪放,眼里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伶玲的脸色,生怕她有所嫌弃。
陈伶玲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好笑地看了张佩之一眼,毫不客气地夹起鸡腿咬了一口,张佩之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可花了我138大洋呢!”陈伶玲幽怨地看着张佩之,奈何他充耳不闻,只是傻乐地埋头干饭。
因为刚才张佩之问她上午为什么找那家店时,陈伶玲的回答是,“昨天晚上有的人,确定了纪念日占了便宜就跑了,只好今天我自掏腰包买蛋糕庆祝一下咯…”
张佩之万万没想到陈伶玲竟是为了庆祝他们的纪念日而操心奔波,在他的认识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愧疚,一方面感慨于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一方面又暗暗发誓要守护陈伶玲一辈子。
“对了…你是不是买了什么东西?有个包裹,不是我买了的,叫我下午去取。”张佩之突然问到。
“包裹…我没有买什么东西啊…”陈伶玲听闻也是内心疑惑,她细细思索,隐隐记起了一件事情,她咬了咬嘴唇,说到:“好像是有个包裹…”
“买的什么啊?”看到陈伶玲反常模样,张佩之突然有点兴奋,心里愈发期待。
“你收了就知道了…”陈伶玲没有正面回答,这确实是她的风格,只是这次她也确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陈伶玲跪在郁邶风胯下,用嘴为主人的鸡巴进行着事后清理,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显得疲惫而困乏,多次的绝顶窒息高潮调教,让她的脸变得涨红,这红色仿佛浓郁的烟雾,从她的脖子向下蔓延,直到她的胸口才渐变散开了。
“啵!”郁邶风从陈伶玲的口中抽出了微微变软的肉棒,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陈伶玲见状机械地张大嘴巴,摆动着舌头,以示自己没有浪费主人的精华。
“行了行了,闭上吧,一股子骚臭!”郁邶风夸张地扇了几下,似乎在驱散便池里蒸腾出的臭气。
“真是头没用的母猪!”郁邶风突然一脚蹬在陈伶玲的肩膀上,将本就身困体乏的陈伶玲蹬得侧倒在地,她此时就像一个被玩坏的玩具,一滩被网衣束缚的烂肉,泪水从她肿胀的眼泡里流出,清纯的面容变得淫靡而凄美。
孙志恒蹲下身去,提拧起她的一只脚踝,让侧躺的陈伶玲像条母狗般双腿大开。
她双腿间的封逼胶布已完全湿透,甚至已部分卷边处在半脱落的状态,更可怜的是她的屁眼,经过一下午的调教,就算此时没有异物插入,在自然状态下也处于不能闭合的红肿模样了,那桂圆大小的肉洞里,时不时有白色的牛奶流出,沿着屁股沟子流到她的大腿上,流到了软垫上。
“还是不肯吗?”郁邶风质问到,他心里颇为恼火,虽然今天下午在陈伶玲的调教上确实取得了喜人的进展,但却始终不能让她亲口同意揭开那封逼的胶布,任郁孙二人百般折磨,陈伶玲似乎铁了心一般恪守底线,绝不让他们直接接触亵玩自己的阴户。
陈伶玲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郁邶风冷哼一声,向孙志恒投去一个眼神。
孙志恒微笑颔首,一手将陈伶玲的脚踝提起,另一只手则无名指与中指并拢,缓缓插进了陈伶玲的屁眼里。
“嗯啊…嗯哼…”陈伶玲的呼吸顿时急粗起来,她似乎已经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啊…呜呜…啊啊…”孙志恒小臂带动手掌,手掌驱动两指,在陈伶玲的屁眼里抠挖发力起来,陈伶玲即刻难耐而挠人诶呻吟起来。
“啊啊…不要…啊…呃呃…”随着孙志恒抠挖的力度与频率逐渐到位,陈伶玲像打了鸡血般叫声愈发高昂起来,终于她小腹猛烈收缩,浑身开始抽动,臀肉开始痉挛,喉咙里呃呃作响,一股股淫水以孙志恒抠挖的节奏隔着封逼胶布涌流了出来。
孙志恒抽出手指,在陈伶玲痉挛跳动的臀肉上反复擦拭,并轻轻拍打了几下,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呵…真是头淫贱的母猪…”郁邶风却仍是气不过,他干脆一脚踩在陈伶玲的侧脸上,将她狠狠践踏在由淫水尿水口水奶水汗水泪水混合而成的积水中,就像踩在一坨痉挛跳动的烂肉上。
陈伶玲象征地挣扎了一下,便被那浓烈的骚腥味所淹没了,但她并不觉得那股味道有多么地难以忍受,恰恰相反,现在的她觉得那骚贱的气味与脏污,正如那骚贱的自己,在这相得益彰的骚贱中,她的堕落似乎也变得甘之如饴了。
“就这样吧。”郁邶风逐渐进入贤者时间,有些意兴阑珊。他蹬了蹬脚下的陈伶玲,“把你发情的母猪脑子收一下,有个事情记得去做。”
“我们觉得你晚上拿手机学习确实有点不方便,效率也不高,所以我们讨论了一下,决定给你升级下装备,也算是这段时间你表现良好的奖励。”郁邶风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对了,收货人写的张佩之,你可要做好准备哟,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