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坐在内湖公寓的阳台上,手机萤幕映着IG页面,Wendy_Cute_2008的帐号刚突破1000粉丝。
她斜靠在藤椅上,长腿随意搭着栏杆,白色睡裙被晚风吹得贴紧身体,勾勒出她165公分的纤细身形——细腰翘臀、白得发光的皮肤,像个洋娃娃。
她翻着留言,嘴角微微上扬,有人说她像日系偶像,有人夸她气质清纯,还有几个男生直白地写“女神嫁我”。
这些话她看了不下百遍,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高中时,她是台北某私立名校的焦点。
走廊上总有男生偷瞄,课间女生围着她问护肤秘诀,毕业舞会那天,她穿着银色贴身礼服登场,全场安静了三秒,随即掌声炸开,有人喊她“校花”。
那天起,IG粉丝像滚雪球一样涨起来,她随手拍张自拍,穿着制服站在校门口的照片都能破千赞。
那时她觉得自己站在云端,可上了大学,云好像散了。
她考进一所私立大学传播系,第一天开学就有人传她是“系上班花”,同学围着她拍照,男生请她吃饭,可这些目光和高中时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单调。
她坐在教室后排,听着教授讲什么“新媒体趋势”,眼神却飘向窗外,心里空空的。
她爸在新加坡开公司,妈妈在上海管业务,两人一年回台不到三次。
小时候她还会在电话里哭,现在只剩LINE上每月一条“钱汇进去了,自己注意安全”。
公寓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嗡嗡声,她偶尔开直播跟粉丝聊天,弹幕刷着“Wendy好可爱”,她笑着回应,心里却像被掏空。
她想要的不只是这些,她想被看见,不是那种浅薄的看见,而是更深的东西,可她说不清那是什么。
升大学的暑假前,同学小雅拉她去试镜。
“试镜?”
“Showgirl啊,车展的那种,时薪一千起,你这种外型绝对过!”
小雅拍着她肩膀。小雯犹豫了一下,她听过Showgirl,总觉得是穿得少、笑得甜的花瓶工作。
小雯每月生活费靠爸妈汇款总是衣食无缺,不需要自己接外快来养活自己,但她还是觉得需要一点新的挑战,所以点了头。
试镜那天,她穿著白色长T恤配牛仔短裤,T恤松垮垮地盖住臀部,短裤露出大半截腿,简单却显身材。
带着粗框眼镜的负责人扫了她一眼,点头说:“可以,艺名叫什么?”
她随口说:“Wendy吧。”
第一场车展在台北世贸,小雯站在一辆红色跑车旁,穿着主办方给的套装:黑色紧身上衣,V领开到胸口下方,搭配白色超短裙,裙摆勉强盖住大腿根。
她照镜子时吓了一跳,这衣服紧得像第二层皮,胸部曲线清晰可见,腰线被勾得一览无遗。
小雯站在展台前,手不自觉拉着裙角,脚步僵硬得像机器人。
台下观众拿着手机猛拍,她脸烧得通红,心跳砰砰砰的跳着。
负责人走过来拍拍她肩膀:“放松点,你很亮眼。”她咬着唇,硬着头皮摆了几个姿势,镜头闪光像雨点砸下来,她低头看自己,第一次觉得这种“被看见”有点不一样。
展览结束,小雯把照片传到IG,标题写“第一天工作,紧张死了”。
不到一小时,留言炸开,“Wendy好辣!”
“这身材无敌!”粉丝数跳到1500。
她躺在床上翻着手机,脸颊还是热的,心里却有种奇妙的满足。
她开始懂了,这种展示自我的感觉,像毒药一样,喝下去有点苦,可后劲甜得让人上瘾。
从那天起,小雯没停下。
她报名健身房,每天跑步半小时,做瑜伽拉筋,早餐只吃沙拉加水煮蛋,硬是把腰围练到24吋,臀部更圆润紧实。
她想让自己更好看,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那种站在台上的瞬间。
第二次工作是电玩展,主办方给了的是一套蓝色套装:露脐短版上衣,肩膀全空,只剩两条细带系住胸口,下身是低腰热裤,露出整个腹部和大腿。
小雯换衣服时手还抖着,镜子里的自己像从没见过,性感得像是个陌生人。
小雯站在展示区,手持游戏手把假装试玩,台下得宅男们大声喊着“Wendy我爱你”,她看着那些男性勉强露出微笑,但内心却像被点了火。
照片上传后,粉丝数量又涨了两百人,她盯着数字,嘴角不自觉上扬。
小雯接展览的尺度开始变大。
有场机车展,她穿着红色连身裙,胸口深V开到肚脐,裙摆短到坐下就露底。
她在更衣室紧张地来回踱步,希望能够请厂商换一套比较保守的衣服,但是同事柯妹笑她:“这有什么,习惯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去,脚步还是虚的,可台下掌声比以往都响。
她站在机车旁,侧身摆姿势,裙子侧边的高衩裂到臀部,风一吹凉飕飕的,她咬牙忍住想跑的冲动。
结束后,她靠在休息室墙上,心跳平静下来,手机却疯狂震动,IG留言全是“太美了”
“Wendy女神”,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出来。
她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每次工作回来,她都会翻自己的照片,盯着那些服装:紧身上衣勾出胸型,热裤露出腿根,吊带裙若隐若现。
她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看见,喜欢那种边缘的刺激。
独居的夜晚,她对着镜子试穿自己的衣服,幻想站在更大的台上,更多的目光。
她不知道,这条路会带她走向哪里,可她已经停不下来。
……
小雯的生活开始像上了发条,每天在学校和Showgirl工作间转换。
她坐在大学教室里,教授讲的什么广告理论她听不进去,满脑子是下场展览的服装和台下目光。
Showgirl的案子越来越频繁,主办方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她不再是那个站在车旁僵硬微笑的新人,现在她能熟练摆出姿势,甚至偶尔主动跟观众抛个媚眼。
可每次接到新任务,她还是会在更衣室里犹豫,手指攥着衣服边缘,看着镜中穿着性感的自己,满脑子思绪乱窜。
一次户外旅游展,主办方给她一套浅绿色套装:露腹短版上衣,胸下全空,只剩细绳系住,下身是超薄瑜伽裤,紧得像没穿,臀部轮廓一览无遗。
她换上后站在镜前,转身一看,背后腰线完全暴露,瑜伽裤低到骨盆,隐约透出内衣痕迹。
小雯咬着下唇,心想这也太夸张了,这次一定得拒绝才行。然而同事柯妹又拍拍她肩膀:“这有什么,你现在是招牌!”
小雯硬着头皮走出去,展台设在南港展览馆外的广场,风一吹上衣飘起来,露出整个腹部以及一点下乳,台下观众拿着手机猛拍,有人喊“Wendy好正!”
她低头假装整理头发,脸烧得通红,可脚步没停。她开始习惯这种感觉,羞耻还在,但藏不住的兴奋像藤蔓爬满心头。
结束后,她靠在休息室墙上,翻着IG新贴的照片,留言全是“太美了”
“Wendy这次超敢”,粉丝数跳到3000。
她盯着萤幕,突然笑了出来,羞耻感还在,可满足感更浓。
小雯开始不拒绝任何衣服,主办方给什么她穿什么,甚至偶尔自己挑些更显眼的款式,像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极限。
冲突来得猝不及防。
一场游戏展,她接到一套白色网眼渔网装,上身全是镂空洞眼,只靠胸贴遮住关键部位,下身是迷你皮裙,短到坐下就露底。
她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手抖得拿不住拉链,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陌生人,性感得夸张。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展示一款新的游戏,台下观众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出掌声和口哨。
她挺直背,故意转身让网眼装的背面露给大家看,心里一阵乱跳。
这次结束后,IG粉丝数量大幅跳升,而留言也炸了,有人夸“艺术品”,有人骂“太暴露”,她看着负评,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她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像在走钢索,摇摇欲坠却停不下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要什么。
每次站上台,她都享受那种被注视的快感,可回到内湖公寓,夜深人静时,她又觉得空虚。
父母还是没回来,LINE上只有一句“最近忙,下个月再说”。
她开直播跟粉丝聊天,弹幕刷着“Wendy好勇敢”,她笑着回应,心里却像缺了一块。
她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花瓶,可这条路到底通向哪里,她看不清。
转折在一个平常的周末。
她接下一场3C展览,地点在台北世贸,负责展示一台新款笔电。
主办方给她一套红黑色套装:交叉绑带连身衣,侧腰和大腿全空,只靠细绳系住,胸前勉强遮住,下身搭配超短热裤。
她换上后站在镜前,转了一圈,绑带在皮肤上勒出红痕,性感得像从杂志里走出来。
她走上台,手持笔电假装演示,台下观众的目光像热浪扑来,有人拿手机录影,她心跳加速,却故意放慢动作,让绑带滑落一点,露出更多腰线。
结束后,她站在休息区喝水,IG粉丝破4000,她翻着留言,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
他穿着黑色毛帽和风衣,戴细框眼镜,斯文得像个学者,手里拿着一台相机。
他停在她面前,笑了笑,说:“你叫Wendy吧?我叫Kevin,是个摄影师。刚刚看了你的表现,你有成为艺术品的潜质。”
他的声音低沉,带点磁性,眼神却很平静,像在评价一件作品。
小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场合会有人搭讪,还这么正经。
她接过他递来的黑色名片,上面写着“Kevin Tsai,极端身体艺术摄影”,还有个网站连结。
她笑着说:“谢谢,我想想。”Kevin点点头,转身走了,留下一句:“你适合更大的舞台。”
回家后,小雯躺在床上,手机滑到Kevin的网站。
她点开作品集,第一张照片是个女孩站在阳明山竹子湖,穿著白色薄纱连身裙,雾气缭绕,裙子透明得像没穿,胸口和腿间若隐若现。
第二张是西门町街头,一个模特穿着露背吊带裙,背对镜头,霓虹灯映着她的皮肤,像在发光。
第三张更夸张,淡水河畔夕阳下,一个女孩正面全裸站在废弃码头,影子拉得老长,画面大胆却美得像幅画。
她盯着萤幕,心跳越来越快,手指不自觉攥紧被子。
她觉得羞耻,捂着脸不敢细看,可又忍不住滑下去。
一组照片是在北投温泉,模特儿全裸露出身材曲线泡汤,水珠顺着皮肤滑落,背景模糊得像梦境。
另一组是华山文创园区,模特穿着猫装站在展场,观众影子映在墙上,像场秘密仪式。
这些照片不一样。
她看过不少色情图片,可Kevin的作品不是那种赤裸裸的挑逗,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像在讲故事。
她翻回第一张,盯着那个薄纱女孩,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突然想到自己在展台上的样子,那些服装——紧身连身衣、透视蕾丝、网眼装——跟这些照片比起来,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她关掉手机,躺在黑暗里,心跳平静不下来。
她觉得害羞,可又觉得美,美得让她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几天过去,她没联络Kevin,可那个网站像烙印在她脑子里。
她开直播时,粉丝问她下次穿什么,她随口说“看心情”,可心里想的却是Kevin的照片。
她开始幻想自己站在阳明山,穿着薄纱让风吹过,或者在西门町人群中露出背脊。
她知道这很疯狂,可这种疯狂像火苗在她心里烧起来。
她翻出那张名片,放在桌上盯了半小时,手指在手机上滑来滑去,却迟迟按不下拨号。
在某一个深夜,她坐在阳台上,夜风吹得睡裙贴着身体,她终于拿起手机,拨通Kevin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喂?”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却没退缩:“我是Wendy,我想试试。”挂掉电话,她靠在栏杆上,望着台北的夜景,心里像卸下什么,又像装进了什么。
她不知道这一步会带她去哪,但是她已经决定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