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够格？

小雯坐在内湖公寓的阳台上，手机紧握在手里，指尖还停在刚刚拨出的号码上。

电话终于接通，那头传来Kevin低沉的声音：“喂？”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Kevin，是我，Wendy，我想问……我们还会再拍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几秒，Kevin语气平静却像冰：“你的身材很完美，脸也端正，照片成果算漂亮了。”小雯心里刚浮起一丝暖意，却听到Kevin接着说：“但我总觉得拍不出我要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合作很愉快，就到这吧。”

没等她回应，电话喀一声挂断，剩下单调的忙音。

她愣住，手机滑到腿上，脑子一片空白。

阳台上夜风吹过，睡裙贴着身体，她盯着台北夜景，心里像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

从小到大，她是众人眼中的焦点。

高中时被封校花，大学是系上班花，Showgirl工作让她粉丝破万，没人说过她不够好。

而现在，Kevin这句话像刀子捅穿她的自信，她坐在藤椅上气得手抖。

她翻出手机，点开他的网站，那些照片——湖边的小背心、海边的比基尼，甚至其他模特的全裸侧影——每张都美得像艺术品。

她咬着唇，心里烧着一把火，不甘混着委屈涌上来。

她不信自己不行，她要证明给他看。

小雯开始疯狂联络Kevin。

当晚打了五通电话，全进语音信箱，她留言：“Kevin，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至少说清楚！”第二天早上又打三通，下午四通，晚上直接沉默骚扰，听着电话响到自动挂断。

她知道这样很夸张，很过分，可是她就是停不下来。第三天深夜，手机终于接通，Kevin声音带着疲惫：“Wendy，你干嘛？”

她咬牙说：“我不想就这样结束，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出来谈谈！”

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最后一次，明天晚上八点，大安森林公园。”电话挂了，她靠在阳台上，心跳平静下来，嘴角却扬起一丝笑。

她要让Kevin后悔。

她翻出衣柜东挑西拣，最后挑了一套黑色情趣连体袜，网眼设计像蜘蛛网，布料薄得像层雾，只遮住皮肤却藏不住曲线。

里面只穿黑色内裤和胸贴，系绳内裤勉强遮住下身重点部位，胸贴贴在胸口遮住乳晕。

连体袜套上去，网眼贴着腰腹，勾出腿线，胸贴在网格下若隐若现般的挑衅。

她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身装扮大胆得让她脸红，可也性感得让她心跳加速。

到了约定时间，她抓起一件黑色长风衣裹住全身，扣子系到领口，外面看不出半点端倪。

她深吸一口气，背上小包，出门赴约。

大安森林公园的夜晚安静得像睡着了，路灯昏黄，树影在风中摇晃。

她到得早，站在靠近入口的长椅旁，风衣裹紧身体，手插在口袋里，心跳咚咚咚的响。

夜晚的公园人不多，只有几个慢跑的人偶尔经过，远处传来夏日的虫鸣。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碎石路，脑子里全是待会儿的画面，紧张得掌心冒汗。

八点整，一个身影从路灯下走来，Kevin还是那身打扮，黑色毛帽压着额角，风衣里面的毛线衣袖子卷到手肘，细框眼镜后的眼神平静。

他停在小雯面前，淡淡说：“来了？有什么事情？”

她点头，深吸一口气，手指抓紧风衣边缘，说：“我有东西给你看。”

她慢慢解开风衣扣子，一颗一颗，从领口到腰间，手抖得像在拆炸弹。Kevin站在三步外，没有说话，眼神却锁在她身上。

风衣慢慢滑到地上，露出底下的黑色连体袜，网眼像网住她的身体，内裤细绳勒着臀线，胸贴在网格下若隐若现，昏黄路灯打在她皮肤上，泛着微光。

她挺直背，双手垂在身侧，风吹过网眼贴着皮肤，凉意窜进骨头。

她看着Kevin，声音微颤却坚定：“这是我能做到的，我不比任何人差。”公园的空气像凝固了，只有风声和她自己的心跳。

她觉得自己像站在悬崖边，羞耻烧得脸颊通红，可更多的是决心，像要把自己的全部都拿出来给他看。

Kevin沉默了几秒，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停在她脸上。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我看到你的决心，你很漂亮，但美感还不够成熟。”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像你这么积极的女孩，我愿意试着培养。”

小雯愣住，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他会松口。

Kevin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点诱惑：“下次到我家拍吧，那里能更自由发挥，你觉得呢？”她脑子嗡了一下，到他家？

她想象那个场景，心里像被什么撞开，紧张、好奇、期待混在一起。

她咬着唇，低头看着地上的风衣，犹豫了半分钟，风吹过连体袜贴着皮肤，凉得她清醒。

她抬起头，点点头，声音小却清楚：“好，我答应。”

Kevin点头，转身说：“那我先走了，时间定了再告诉你。”他走进黑暗，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下。

她蹲下捡起风衣，裹回身上，手指还在抖，心里却像卸下什么，又装进什么。

她靠着长椅坐下，望着公园的夜色，心跳慢慢平静。

她不知道这一步会带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