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需要的力量

林悦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姜莹去帮她买了女式的内衣内裤，以及现在最重要的卫生巾。洗净擦干之后，少女被安置在了床上，喝着姜莹刚熬的红糖水。

“这几天不要碰凉水，注意保暖，知道了吗？”

“嗯……”

林悦点着小脑袋。

姜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说好的小男孩呢？

要不是这突然来了月经，恐怕她还得被瞒好久。12岁虽说不算大，但这个年龄来月经也是正常现象。

林悦在家的睡衣还是比较宽松的，看不出她胸的问题。

何况本身她的乳房就还没完全发育起来，并不算显眼，除非跟唐毅似的，用绳子专门绑起来玩弄这对小可爱。

至于林悦一家为什么要在林悦的性别上撒谎，姜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可能是害怕林悦一个女孩会被欺负，所以让保姆把她当男孩看？

还是说她家其实很封建，不想要女孩，所以把她当男孩养？

讲不通……但也没别的合适的理由可讲。

好在她并不是个喜欢揪着不放的人，林悦的坏情绪和坏胃口被她归结到了月事上，虽然女孩应该还是初潮，但女生在这种日子普遍情绪不太好，她也能理解，于是也不再纠结送林悦去医院的事了。

林悦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生气。

照理来说，林悦是不可能痛经的。

创生之力的恢复能力足以帮她抚平任何生理级别的问题，但架不住刚好她的力量都被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分润走了，痛经这样的事，还不至于让她有生命危险，自然也就顾不上了。

而且，女性的身份还暴露了。

身为女孩这件事，她可是连亲妈都没告诉，虽然这句话听上去就离谱，但事实如此。

万一姜莹就这件事和林母商量一下，林悦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看姜莹的样子，应该也不打算深究。主动提起保密的话，会不会显得太过紧张？林悦处于纠结中，没有主动吭声。

姜莹看她精神状态还是不怎么样，也不再打扰她，转身把其他几件准备的换洗内衣放进林悦房间的衣柜里，又去摸了摸少女的额头。

“那，我中午就先不过来了，等下午饭点再叫你，好好休息吧。”

“嗯……”

姜莹出了房间，轻轻的带上了门。

林悦听见她出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有心听一听姜莹出门后到底有没有拿这件事去打电话问林母，但她的精神实在不好，身体内外疼得很严重，体内创生之力的量也没有拿来窃听的余裕，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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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就不同意那个“梦”不受监管的行动！看看，四个人被他打成重度残疾，这就是你的可以信任！”

一个身穿警服的消瘦男人拍着桌子，朝着李湘怒吼。

高壮的李湘面色面色阴沉：“绑架、强奸的现行犯，持枪，何况还跟怪物合作，涉案人数上百，换了我是他，当场把这群渣子毙了都不过分。”

“我跟你说的是“梦”！”消瘦男人吼道。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谁？那个地下室都塌方了！要不是“梦”，你下去救人吗？”李湘同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就是你负责的情报组的能耐？上百人的连环绑架，王永你踏马的连个屁都没让我们听见。还监管？就你这瞎子，人让你监管你也看不见！”

消瘦男子王永眯了一下眼睛，声音小了一点：“我才调来不到两个月，这百来号人陆续失踪都持续几年了，关我屁事。”

“这俩月光有失踪报案记录的就有七个！”

“那也是普通警察的事，他们没通报。”

“你踏马的情报组就是吃别人喂到嘴里的情报的？常规单位知道这些怪物的存在？你这狗屎情报组有什么卵用？敌人看不见，天天想着搞自己人？”

李湘气的恨不得给王永一拳。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终于说话了：“李湘，注意措辞。王永，你也坐回去。咱们是在讨论问题，不要一昧的责怪别人。”

李湘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开口：“现在问题很严重，已经有人类跟那些怪物合作了。这种情况下，王永为首的“情报部”还在不停的针对现在唯一有能力对付二级蚀核的假面骑士“梦”，当年甚至在对方表露了极大善意的时候贸然攻击，致使唯一的线索断绝。现在更是不关心最主要的蚀魂灾害、受害者处理，片面的强调“梦”莫须有的危险可能性，试图进一步分离我们的援手。王永的作为存在巨大失职，我申请将其撤职。”

“什么叫莫须有？那个怪物打伤人不是事实？今天他可以打伤四个罪犯，明天就可能打伤几个普通人。“侠以武犯禁”是必然的，再看看那个地下室的损害，这么巨大的力量，最起码也应该纳入监管、配合调查。如果他是站在我们这方的，这种要求就不该拒绝！”王永板着脸说道。

“今天？明天？这么典型的滑坡言论就不要拿出来卖弄了。事实是从五年前开始，他跟我们警方一起并肩战斗了三年，保护、援助了上千人，其中包括我、以及局长，还有数十名我们的同事，不止一次。我没见到你保护了几个人。”李湘厌恶的回道。

“他有执法权吗？伤人是事实！”王永又吼了起来。

“抗战时期抓到汉奸都能枪毙，我们现在在跟那些怪物战斗，这些人渣当时在犯罪的过程中，被直接打死都不过分！”李湘也吼了起来。

“够了！”局长猛拍了一下桌子，“当我不存在吗？”

李湘和王永瞪着对方，过了一会，才慢慢坐下。

“王永，“梦”的事情不是这次要讨论的主要问题，你偏题了。李湘，关于“梦”的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跟蚀魂合作的那些人的处理方案。继续说吧，先前的调查结果。”

李湘闭上眼，又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拿起手里的文件说道。

“刚才说到，那四个被打成重伤的嫌犯并不是核心成员，知道的有限，他们只是负责把人抓回去，时不时参与轮奸，但更具体的合作内容并不知情，对雇佣他们的人也不了解，只知道对方很有钱，联络基本都是电话，号码也是乱码，没有追溯价值。唯一见过面的那个联络人，尸体已经在那个地牢后面的房间里发现了。”

他翻过一页，放在桌上。

“但那是个逃犯，七年前在河洛省因为故意杀人被通缉，一直在逃，现在看来，显然是被人雇佣、帮助藏匿了，但他在跟谁合作，目前没有线索。”

“那些受害女子的身份大部分确认完成。来历遍布周围四五个省份，主要集中在乡村和中小城镇，此外24人来自省会级城市，还有13人没有任何报案信息可以匹配，容貌受损较重还在恢复，也尚未苏醒，身份无法确认。”

“已确认的人中，被绑架时间最早的大约是在两年零七个月前，最近的除了前一起报案当事人被及时救下，就是三天前谷城的一名大学生。但更详细的信息我们没法获取，一方面因为大部分人还在昏迷中，另一方面，被怪物奸淫过后，她们全都失去了相关记忆，醒来的人也同样无法提供信息。”

坐在首位的局长双肘拄在桌子上，微微皱眉。

“那片地区的房地产所属呢？”

“是“夜琦”。”李湘沉声道，“但他们表示，那块地方在三年前，已经将开发权转让给其他开发公司了，被转让的公司经查完全是个皮包公司，所属人信息也完全无关，是买来的。”

“糊弄谁呢？三年多没有一点动静，夜琦就一点都不知道？”王永插话。

“但我们没证据！”李湘斜了王永一眼，“要是我们的情报部再顶点用，也不至于现在拿他们没办法。”

王永知道跟他吵也没效果，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这也是好消息。藏的越深，为了藏起他们所需要的遮掩就越大。夜琦敢在明面上，恐怕也不怕我们查。”局长沉吟了一下，轻轻说道。

“那……”

局长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湘：“但即使是样子也是要做的。王永，你的情报部也该动起来了，去调查夜琦相关的信息，但也不要忘了，那个地下室被“梦”摧毁，蚀魂们一定会有动作，这方面也不能放松。统计并调查他们的出没规律和出没地点，如果运气好，这两方的尾巴说不定都能抓到。”

“李湘，你这边也加紧调查，除了这个地下室，难保他们没有其他的藏身地，随时做好应对蚀魂大规模行动的准备。还有，想办法跟“梦”重新取得联系。蚀魂们少了一个不劳而获的地方，恐怕袭击会更加频繁，“梦”的力量不可或缺。”

李湘的神情并不轻松：“由于两年前的事，“梦”现在对我们完全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先前我已经报告过了，他对我们几乎是无视的态度。这次也是因为受害者人数过多后、加上蚀魂和人合作的危害，他需要我们来处理，才会主动联系我。想要重新取得信任，难上加难。”

“他既然需要我们的帮助，就不是没有机会。抓住一切机会跟他进行交流，如今行动部的装备针对单独的普通蚀魂和一级蚀核也可以一战，让他明白，他不是在孤军奋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李湘只能点头，随即起身，将带来的文件整理好，走出了这间隔音极佳的小会议室，做行动部署去了。

房间内，留下的王永和局长互相盯着对方。

“真的要跟那种怪物合作吗？”王永不甘心的发问。

“任何力量都是要争取的，尤其是在弱势的时候。”对蚀魂策略行动局的局长一动不动，轻声说道，“除了核武器那种等级的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我们的现有手段没法对二级蚀核造成有效杀伤，他们的活动地点也注定我们没法使用那些武器，“梦”的力量是必要的。”

“力量……是吗？”王永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