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地，小纸觉得他在这里守着自己，男人这该死的压迫感，小纸略显拘谨地把水壶放到净水机上接水。
“爸爸。”小纸叫了他一声。
“嗯。”
没有更多的回答，他想要什么？背景里只有哗啦的水声，小纸先撑不住，刚好水接满拿起水壶。
“爸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她的关门声响后，李俞舟才站起来，他走向她房门口，驻足好一会，手心在门扉上一抚离开了。
…成绩终于下来了，这个分数上宾大应该是没问题的，小纸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要保持住，此前她的成绩其实一般，在这个年级最好的A班甚至只是下游，要上宾大的话很悬，而且成绩只是基本，经历同样重要。
躺在床上的小纸想着接下紧密的专攻计划并没有太多压力，心态还行，这是从小家庭环境和家人宽松的教育给的，她尽力去做了，考得上就上，考不上也认。
明天周六，她有半天休息时间，想想做什么放松一下时耳边响起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要不要下去？
小纸嘟起嘴，那天晚上他在想什么？
该回应他吗？
他会更生气彻底把自己推开吗？
车子进院时李俞舟不禁坐直身体，看向门口，那里空荡荡的，楼上的白砖窗台也是黑黢黢的，他躺回靠背。
车子在这放慢一点，没有任何表示，司机会意地驶进地下室，通常家里小姐在时老板会在院子下车，相处一会儿后再下楼处理一些事务顺便卸下一身班味，最近小姐都不在就直接到地下室。
在前景有大面生态蛇景缸的会客厅里坐下来，两条蟒蛇盘踞在怪石与枯木上静静凝视，李俞舟没有一点心情，手盖在眼睛上，他的家庭被他经营得乱糟糟的，他驱赶他的儿子，他最宠爱也是最依赖他的女儿小纸“爸爸。”
李俞舟猛抬头，睁大眼睛看向旋转楼梯上的女儿，目光追随她的动线，最后一节台阶时有点俏皮地蹦一下。
那晚父亲看她的眼神，小纸相信他需要自己，所以起身下楼，呼喊后捕捉到他惊讶的神情，她捏了捏手指，似有笑意又略有讨好地抬眼。
“我从楼上一直找你找下来。”
男人肩膀明显的放松下来，嗓音低沉带点粗糙：“怎么了？”
从她幻想过和爸爸上床起就觉得他声音尤为性感，小纸撅起嘴走近，跪坐在他脚边。
也不嫌脏，虽然地毯经常会有人来换洗，但对他来说还不到能随便坐的地步，男人控制着没让自己蹙眉。
小纸抱住他的膝盖，眼里满是期许：“爸爸我想要了…你知道是什么。”
她选择说出来，把她最赤诚也是最龌蹉的心思摆出来，你看我都如此卑微地乞求了，你也不要强撑了好吗？
无声喟叹，李俞舟抚摸女儿的脑袋，柔软的的发丝似有若无地缠绕他的手指，小纸埋下脸，蹭着他微凉的西裤，隔着高级质感的布料感受他结实的大腿，鼻息是熟悉的冷松香。
“我爱你爸爸。”
李俞舟早已柔和了目光，透着无奈以及…一种至爱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掌控欲，视线灼热而黏连，是小纸没看都能感觉到的。
小纸跟着父亲再次来到他房间，久违的灰冷色调空间让她多看两眼，甚至很淡的香薰味都在极力捕捉，整个房间亮起多层次的柔光，小纸看向那大面积真皮包边，整洁得像豆腐块的大床，有种想扑上去翻滚，纵情捣乱的冲动。
小纸左看右看时男人打开床头柜，那个红丝绒盒子在这个冷淡风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诱惑，男人把它抱出来转身，“记得用前用后都要洗干净，消好毒，还有…注意安全。”
小纸捏紧手，抿了下嘴，提起勇气冲上去抱他，“我要你帮我。”
香软近在咫尺，底线的隔膜变得薄弱，李俞舟咬咬牙把盒子推进她怀里，生硬地拒绝：“自己弄。”
遭拒绝的小纸看着他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有些愠怒的脸，接过盒子转身就走。
哼，忍去吧你，讨厌你的坚定讨厌你的闷骚，我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你还这么端着显得我多难堪，鼻子一股酸劲让她瘪起嘴。
在她走时手臂在李俞舟指尖划过，写满流连，直到她出门才意识到失落感。
小纸头也不回，只是没有道理地任由情绪指控这个古板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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