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实验

显示屏上，曲线数值极速下降。

一旁的红色指示灯快速闪烁。

“怎么回事。”被警报惊动的研究员，顺着也椅子滑到显示器边观察着数值。

“数据有点波动，应该是实验题体自主意识有觉醒。”

“我让人去看看，是不是电极片在无意识的肌肉抽动中掉了。”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巨大的单向玻璃隔开实验体和观察室。

里面的巨型太空舱赫然躺着两个人，不知姓名，只有金属铭牌上冰冷的编号……

冷，好冷。

周长泽打起了寒颤。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透过纱帘飘进来，刺得他微微眯了眯眼。

周长宜并没有在房间内。

周长泽哆嗦着，想要去起身去关窗。

手上还打着点滴，周长泽缓慢起身去够输液架上的吊瓶。

周长宜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我来我来。”

关上窗，周长宜又将买来的早餐放到他面前。

周长泽不爱喝粥，又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周长宜索性打包了些清淡的饭菜：包菜丝炒牛肉以及排骨汤，排骨还是特地嘱咐店家用的肋排。

没有人不喜欢这种被细致照料的感觉。

周长泽小嘴一撇，又开始撒娇。举起自己打了点滴的手：“姐姐，你喂我。”

“不要得寸进尺，周长泽。”周长宜调整好空调的温度，偏头看向周长泽，手腕上的勒痕还隐隐作现。

周长宜叹了口气，到底是心怀愧疚。周长宜将洗了洗手，坐到床边准备拿筷子。

周长泽却率先拿起筷子，喂了一口给她：“姐姐，你还没吃吧。这些我一人也吃不完，你先吃。”

周长宜眯了眯眼，没有感动只有得逞，笑了笑：“不用，我点了麻辣火锅。没那么快送到，还是你先吃吧。”

“来，我喂你吃……张嘴。”

火锅的香气溢满整间病房，周长宜就着电视上的喜剧笑得合不拢嘴。

徒留吃完饭的周长泽一个人背对着她窝在被子里生闷气。

“真损呐你，周长宜。”

周长宜咋了咂嘴还在回味白天的火锅：“谁让他这么不争气，我本来就是打算要在酒店跑着温泉吃火锅的，结果美好的假期都没了。”

“人家那一晚出人出力的伺候你，高中生压力本来就大，你还不让人家休息，不生病才怪。”

“可去你的吧，难保不是学校里的流感病毒呢。”

两人日常拌嘴结束，两人日常“明月和我说，音讯那边还是不肯松口，仍旧想入股来着。”

“就算我需要外部融资，也绝不可能是音讯。”

“音讯头再多的钱，宣传的平台给的再大，他们公司的也不能为我们后续提供什么有力的资源和人脉。”

“但年前，我们的概念宣传片就要发行了。这个时候还没有确定好平台的话宣传那边……”

“不要紧，这方面明月是专业的。音讯虽然是后起之秀，用户画像也较为年轻，他们就是拿准了这一点，不过就算谈不拢。要是概念宣传反响不错的话，他们说不定还会过来主动寻球合作。放心吧，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的。”

孙雅笙笑了笑：“那就好。”

“你什么时候回国，我们和明月可以聚一聚。毕竟这个项目如今是她在打理，你又是我们的天使投资人。”

“行。”

周长宜和孙雅笙聊起工作，阳台上零下几度也不觉得冷。

周长泽下午就出院回家了，窝在沙发上也是刚刚挂断的电话。

“婶婶吗？”

周长泽摇头：“是大伯母。”

“你的电话一直占线，她就打给我了。”

周长宜脱下外套，顺势也躺进沙发：“说了什么？怪我带你出去乱跑害你生病了？”

周长泽摇摇头：“就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少和你吃些外卖。”

周长宜哧笑出来，逗他：“你这是暗示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小心思被识破，周长泽也不脑，双手将人搂进怀里，开始作乱：“姐姐的手很漂亮，不舍得让姐姐去做饭 ……”

“哼，”周长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谅你也不敢。”

到底是生病预有所顾及，周长泽只敢埋在她颈窝哼哼唧唧地抱怨自己难受。

周长泽也没提要自己睡一间屋子，就是将人缠在沙发上。

客厅只留了几盏廊灯，昏暗的灯光下，巨大的落地窗前清晰地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周长泽将自己和周长宜宜用被子盖住，右手握着遥控器，左手五指塞进周长宜指缝，十指紧扣。

周长宜膝盖上则是放了台电脑，里面是明月最新发过来的资料。

见周长宜盯着电脑看半天，周长泽有点不满意。

挠了挠她的掌心。

作乱的手被人捏住，周长宜偏头看向他：“要造反呐你。”

周长泽撇撇嘴，凑过去看电脑屏幕：“居然有比电影还要让人上头的工作，我倒要来看看。”

周长宜将电脑屏幕送到他眼前：“游戏的概念宣传片，怎么样？”

“从一个玩家的角度来说的话，你会喜欢吗？”

难得周长宜愿意和她分享这些，周长泽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

眉头紧皱，反复拖动进度条有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唔，画面精美，配乐得当。但是……”

“嗯？”周长宜好整以暇地看他的反应。

“我有点好奇‘我’的性别，我带入进去总觉的我好像是个女孩子，没有男玩家的选项吗？”

目的达到，周长宜将电脑端过来，笑得开心：“当然没有，这是一款女性向游戏。”

“姐姐，你又逗我。”周长泽将她电脑合拢，丢到一边又将自己的脸凑上去，“你得补偿我。”

周长宜会意，在他脸颊去轻轻点了一下。

“不对，不是这……”周长泽正要摇头抗议，周长宜的唇就覆了上来。

隐约之中，周长泽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也顾不上其他。

屏幕的声音混着唇齿交缠的水声显得在这夜色下显得更为暧昧。

周长宜靠在沙发上，平复着气息，一脸坏笑地看着将自己玩得欲火焚身的男孩。

周长泽激动得湿了眼眶，看向周长宜，试探性地去勾她的手指：“姐姐……”

“嗯？”周长宜假装听不懂周长泽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激动地贴上来用尽浑身解数向她撒娇。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周长宜自己也被撩拨得不行，在男孩身体压下来的 前一刻松了口：“只做一次……”

剩下的话被悉数堵在喉咙里，化作阵阵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