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我们收到了犹如噩梦一般的消息。
那时正是大课间的休息时间,教室里吵哄哄的,学生们有的在课桌上相互交谈,有的在走廊过道上互相扭打,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呆地望着窗外,回想着前几日在张阿姨店里看到父亲被阿兰、凤芩和阿芝取出精液时的样子,丝毫没有被周遭吵闹的环境所影响。
这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熟悉又尖厉的脚步声在向教室走来,踢踢踏踏的声音让人一听便知是我们班主任穿着高跟鞋走路时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未等班主任走到教室,大家都十分自觉地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
约半分钟后,班主任的身影果然走进了教室里。
我无精打采地斩断自己的白日梦,开始装模作样地像其他同学一样挺直腰板,双手叠在课桌上,等待班主任对我们说话。
班主任是一个思想古板的女人,她每天都穿着一套西服套裙,或黑或灰的衣服包裹着她略微匀称的身材,脸上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下永远都藏着一双目光凶狠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被佛祖开过光似的,总能在课堂上一眼识破上课开小猜的人。
我对这个班主任从来没有好感,因为她对待学生的态度总是势利多于公平,像我这种成绩不理想的孩子自然常常在课堂上受到她的责备。
我们等了半晌,班主任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坐在底下的我们见她嘴巴迟迟不见动静,渐渐地开始犯困了。
我正想努力地释放出一个哈欠的时候,班主任这才开口说话,吓得我赶紧收回了哈欠,惹得鼻子一阵犯冲!
只听见班主任说道:“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时间定了!在下周一!”
话音刚落,教室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大多数同学都在抱怨复习的时间紧迫,班里的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像往常一样在附和着大家的抱怨声,说道:“为什么会有考试这种东西!”
班主任见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热油的铁锅似的吵闹,猛地敲了两下讲台,大家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抱怨声。
只听见班主任又说道:“现在抱怨复习的时间短,那平常干嘛去了!如果平常有好好复习,就算是现在立刻开始考试,照样能考出好成绩!”
我在座位上暗地里朝班主任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个丑八怪真是嘴臭!
不过,抱怨归抱怨,实际上还是得想想办法应该如何准备这次突如其来的期中考试了。
今天是周五,周一就要开始考试,那就只有两天的复习时间!
排除周末布置的作业外,剩余的复习时间连一天都不到!
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回算是完了!
考完试后铁定又要挨母亲一顿教训!
不过,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表姐可以在这期间帮我临时抱抱佛脚,他聪明伶俐、成绩优异,天生就是块学习的料子,这一点曾经多次在家庭聚餐的时候听别的亲戚谈起过;再者,他时常回来我家找我玩,我有时亦会去他家找他玩,这一来二去的,我俩的交情自然而然地就变得要好了,因此请他帮这个忙,他说不定会答应呢!
况且今天晚上正好要去表姐的家里庆祝他家的旅馆开业,到时候便可以顺便和他说起这件事,妙哉!
我望着讲台的班主任出了神,班主任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训话,我在底下兴高采烈地独自窃喜,谁也不知道我在心里想些什么。
放学后,父亲来学校接我下学。
父亲鲜少来学校接我下学,早些天的时候我们收到了表姐一家的邀请,约好了今天晚上到姑姑的里家去庆祝他们家的旅馆开业的,因此父亲一下班就赶来了学校。
姑姑的家离学校有很长一段距离,再加上正是城里下班高峰期,父亲驱车一个小时后我们才到达目的地。
那是一栋矗立在海岸不远处的别墅,总共四层楼。
姑父这些年投机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所以姑姑便趁着我们市里近几年来的旅游热劲儿建了这栋别墅开起了旅馆。
我们到达别墅的时候,这里已经高朋满座了,姑姑原是在忙着招呼宴席上的亲戚的,见父亲和我到来,又从人群中抽出身来招呼我们俩人。
父亲与姑姑到底是亲兄妹,一见面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后姑父又从旁走来问候父亲,随后父亲就被姑父拉进了一堆全是男人的宴席中。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坐哪桌宴席才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像一根杵在人群中央的木头,若是以往,母亲一定会和我坐一桌吃席,但是今日母亲不在身边,我也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了。
正纳闷着,一只手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侧,我转过头来一看,发现是表姐。
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几时来的?”
我笑着回答道:“刚到。”
表姐说道:“这地方不好找吧!”
我点点头,说道:“是呀!我们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的!”说完,表姐领着我来到了一桌宴席前示意我坐下。
宴席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我们坐的那一桌还未满人,因此还不得开席。
表姐见我来了后,便不再去帮姑姑招呼客人了,转而来与我聊天。
他一面用滚烫的茶水烫着桌上的碗筷一面向我问道:“舅舅来了吗?”
我回答说:“来了来了!在那儿呢!”说着,我便伸手朝父亲的方向指去。
表姐瞧了一眼后又收回了目光,继续问道:“我听我妈说,阿姨最近去广州城了?”
我点点头,表示表姐说的没错。
表姐说道:“那阿姨几时回来?”她说着,然后将筷子放进了嘴巴抿了抿。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呢!本来说是去半个月?但是后来又打电话回来和爸爸说要一个月后才回来了。”
表姐诧异道:“那你家不就只剩下你和舅舅俩人了?”
我又猛地点点头,心想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表姐听了后不再说话了,我倒是通过眼角的余光发现他似乎隐隐藏有几分笑意。
乍然间,我恍然大悟地对表姐说道:“表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表姐侧过头来问道:“什么忙?”
我笑嘻嘻地说道:“表姐能不能帮我复习功课?我周一就要考试了,书还没看过呢?”
表姐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可乐,喝了一口后说道:“那没问题!”
听到表姐的答复,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有了着落。
表姐天生就是一个应试高手,经她一点拨,准可以顺利通过这次考试!
半晌后,表姐又神秘兮兮地转过头来说道:“得去你家补习!”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家旅馆这几天开张,吵哄哄的,去你家清净!”
我“哦!”了一声。
片刻后,表姐又问道:“舅舅周末也在家吗?”
我回答道:“嗯!爸爸周末不上班的。”
表姐暗自窃喜了一声:“那就好!”
我似有听到,但是不确定是否是从表姐的嘴里传来的声音,于是问道:“什么?”
表姐惊异地回道:“没什么!”
原想着在酒席上大快朵颐的我,当真正坐在饭桌前动筷时反倒有些食不下咽了。
我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块丸子,却迟迟不往自己的嘴巴送去,只是自顾自地想着两天后的考试,连筷子上的丸子掉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都不知道,还是表姐率先发现了我的衣服已经沾上了油渍他侧过身来对我说道:“怎么?吃不下?”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在吃着呢。”
表姐半信半疑地用手指指着我的衣服,问道:“真的吗?”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衣服上已是沾上一块很大的污渍。
我忙用纸巾擦拭,但是已经无济于事。
表姐所幸叫我别理睬那块污渍了,她说道:“别管了,快吃吧!”
我放下了筷子,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饭菜说道:“我似乎已经饱了。”
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婶婶见我不再动筷,边问道:“小杰,你吃饱了?”
那位婶婶是母亲的好友,每次亲戚间一有喜酒喝,她总会上来和母亲聊几句,今天母亲虽然不在我身边,但她还是对我多有关照。
我向那位婶婶回道:“嗯,我吃饱了。”
她似乎和表姐一样不大相信我的话,想再继续问下去,但却迟了表姐一步。
表姐对我说道:“该不会是为了考试的事烦心吧?”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珠子朝表姐望去,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表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一个破考试就把你急得饭都吃不下了!快吃吧!吃完了我替你去补习功课!”
我仍十分沮丧,问道:“补习了也未必有用吧?”
表姐拍了拍胸脯,说道:“经过我的点拨还怕考试挂科?总而言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你就放心吃你的饭吧!”说着,表姐便又往自己的嘴里塞进了一块鸡肉。
吃饭的间隙,我有意无意地朝父亲看去。
父亲那桌宴席与我们这桌宴席隔着两桌的距离,从我坐着的方向直直看去正好可以瞧见父亲。
父亲坐在一群男人堆里,大多数都是中年男人,偶有几个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来和他们坐一块儿,但都是打招呼性质的没有久坐,热闹了几句后又转去其他桌游荡了。
我仔细瞧了瞧父亲,发现他的脖颈已经微微发红,脸上也变得格外红润,我知道这是父亲喝酒后的反应。
从前和父亲母亲一块儿出来喝喜酒时,母亲总是寸步不离地盯着父亲,为的就是监督父亲喝酒,因为父亲的酒量并不是特别地好,但是他的酒劲儿上来后又特别爱逞能,只会一昧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母亲常说父亲是醉到没有意识了才会这样做,因此回回喝喜酒母亲总是数着父亲喝酒下肚的次数,生怕多了一杯就会要了父亲的命似的。
我正看得发愣,反应过来时父亲又干了一杯酒,此时的父亲已经微微有些发醉了,因为我透过嘈杂的人声隐隐听到了父亲的醉言醉语。
父亲放下酒杯后,坐在父亲左侧的阿强叔叔又立马往父亲的酒杯里倒满了白酒,随后,一群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害臊话。
一个背对着我坐着的叔叔对父亲调侃道:“嫂子出门这么多天,大哥你怎么解决生活问题啊?哈哈!”
父亲听后回道:“什么解决不解决的!就那样解决!”
一旁的人起哄道:“怎么解决啊?”
父亲举起一只手半握着拳头来回划动说道:“就这样解决!”说完,一群人捧腹大笑起来。
阿强叔叔对父亲说道:“建伟哥,要不要介绍几个人给你啊!额?”
父亲还没回话,坐在阿强叔叔另一旁的阿康叔叔便接过了话茬子说道:“哇!还介绍几个啊!你当我们建伟哥的身子不要紧啊!小心嫂子回来找你算账哦!”话音刚落,又传来一群男人嘹亮的笑声。
看着父亲通红的脸蛋,想着父亲这时候一定是醉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叮嘱父亲别再多喝时,表姐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吃完了吗?”
起初,我并没有注意到表姐在与我说话,因为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父亲身上,后来表姐把嘴巴凑到我耳边再复述一遍刚才的话语时,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回道:“嗯,吃完了。”
表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吃完了就跟我上楼去吧!开始我们今晚上的补习课!”
我听后随即从凳子上下来,跟着表姐走去了那栋崭新的别墅。
经过父亲的时候,我有意朝他看了一眼,但是他已经醉倒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人是我了,我原想停在他身后扶他起来,和他一起离开这里,但是表姐在不远处再三催促着我,于是我只能任由父亲待在座位上继续他的狂欢畅饮。
别墅内的场景同样热闹非凡,单就客室里就摆了不下三桌宴席,我与表姐避开无数人群和嘈杂声的袭击才顺利来到楼梯间。
从一楼底下往楼上望去,笔直的楼梯间像是直插云霄一般高耸,我朝表姐问道:“这到底有多少层啊?好高的样子!”
表姐若无其事地说道:“包括顶楼的露台的话,总共有五层。”说完,表姐便领着我走上了楼梯。
楼梯呈回旋状逐层攀附而上,木质的扶手给人一种温凉的感觉,我仔细打量着屋内的装潢,瞧着那几盏悬挂在墙壁上的景灯和安置在角落一旁的鲜花,觉得屋内颇有几分怀旧的味道。
表姐领着我来到了四楼的一间房里,关上门后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外头的嘈杂声立刻在我们眼前烟消云消了。
这是一间偌大的卧室,屋内是一张大且柔软的睡床,床上铺着整洁白净的被褥,地毯上那繁密且神秘的花纹倒让我无意间想起了张阿姨店内挂着的毯子,当双脚踩在地毯上时,一股软绵的舒适感充满全身。
屋内还配有一间洗浴室、阳台。
阳台上种着数盆花草,兴许是刚栽培下的缘故,盆中的花草长得不甚茂盛,仅有几多红黄相间的小花孤零零地点缀着阳台一景。
我来到阳台上时发现阳台上还摆着一张茶几和一把椅子,桌椅皆为白色,与整栋别墅的外观融为一体,轻易不被人发觉。
我不禁向表姐感叹道:“好惬意的房子啊!”见身后无人回应,转过身子后才发现表姐已经躺倒在了床上。
半晌后,表姐才拖着长长的懒音回道:“唉——!忙了一整天,总算能舒舒服服地躺一下了!”
我向表姐看了一眼,随后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和作业。
表姐歪着头躺在床上问道:“你真不需要躺一下吗?上了一天课,不累?”
我用手指戳了戳课本,说道:“考试要紧!”
这时,表姐从床上一跃而起,决绝道:“好吧!既然你对学习这么来劲儿,那我们今晚就不困不休!”
我听后,随着表姐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我打算先完成这周老师布置的作业,在对半个学期以来所学的内容进行系统地复习,当我写作业的时候,表姐就在一旁闲着,见我暂时还不需要他的指导,她便跑到了楼下提了他的书包上来。
我停下了手上书写的动作,问道:“表姐,你要做什么?”
表姐从书包里翻出基本厚厚的作业,全部掷到了书桌上,随后说道:“我也来做作业!”
我盯着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课本和作业,难以置信地说道:“这就是你这周的作业?”
表姐嘿嘿笑了一声,我接着说道:“那也太多了吧?”
表姐肩膀一耸,无奈说道:“中学嘛!和你们小学当然不一样了!”
我手上的作业像是写不完似的,拼命地奋笔疾书之下,练习册上剩余待做的页数仍然数不胜数。
在最开始写作业时,我的注意力是全神贯注在作业本身上的,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一只细小的蚊子,一阵温柔的清风,一滴逃出水阀的水,都能够将我的注意力吸走一般,渐渐地,我手上握着的笔已经停止了书写的路径,我的眼睛也像平日里上课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白墙,但是脑子里已经闪回了无数幕奇奇怪怪的画面了。
父亲的脸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很好奇父亲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呢?
还在陪着那群上了年纪的叔叔们喝酒吗?
抑或是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醉了从而拒绝了不断朝他递过来的酒杯?
父亲就像是成为了我心脏的附属品,跟随着我的心脏同样藏在我的身体里令我时刻牵挂着,此刻,我想冲下楼去和父亲待在一块儿,但是我又有什么理由一直站在父亲的身边呢?
凭着是他儿子的身份对他寸步不离吗?
这样的话,长辈们只会觉得我碍手碍脚吧?
然后大家就会纷纷指责父亲不会教育孩子,最终的结果还是丢了父亲的颜面。
我将眼神从白墙上移开,微微低垂着头看着前方空白的桌面,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今天下午坐在父亲身后的场景。
父亲每天都靠着一辆摩托车通勤工作,有时候父亲载着我出去玩时也是坐着这辆车。
我曾经很惧怕坐上父亲的摩托车,父亲开车的速度很快,眼看着疾风快速地从眼前飞过,彼时的我心里还有些惧怕,后来我稍大一些后便喜欢上了坐父亲的摩托车,我发觉我也喜欢那种被疾风迎面袭来的感觉,也是那时我才明白,原来风是可以触碰到的,是有形的,我曾经试着抓住疾驰而过的风,但是却有永远抓不住,就好像即便我坐在父亲的身后抱着他时,也永远抱不牢他的内心一样。
我又想到了从父亲后颈处飘散出来的味道,那时一个成熟男人在辛苦工作了一天后所散发出来的体香,微酸、微咸、微涩,没回我坐在父亲的身后时总是能够闻到这股味道,它已经成为了我的父亲在我脑海中的一项标签,就像衣服、鞋子上的那些商标一样,永远贴在他身上。
我仍愿意继续回味下去时,手中握着的铅笔却突然掉在了地上打断了我的思路,奇怪的是表姐并没有被我的失误影响到。
我斜着眼神看见表姐似乎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低着头,眼睛盯着作业本,手中的笔在他的作业本上飞速地书写着,但是她的心思却似乎完全不在功课上,因为她始终笑着,我知道那个笑容并不是作业本所能够给予的,而且我对这样的笑容似曾相识,她让我想起了我在课堂上也是经常偷偷地在脸上泛出这般笑容。
我正想上前询问表姐究竟是在为何事愉悦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开门的人是姑姑,当她脚步颠簸地走进房间里时我们才发现她还搀扶着父亲。
我和表姐立刻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帮忙,姑姑忙说:“嗳呀!总算找到你们俩了,怎么跑来这么高的地方,让我好找!”
我们三人把爸爸扶到了床上后,表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姑姑看着我说道:“你爸今晚上喝多了,我见情况不对就上前去阻拦,但是到它们那一桌后才发现他已经醉得不成样了。”姑姑边说边指着醉酒不醒的父亲,片刻后又接着说道:“于是我就想把他从座位上拉下来,让他别再喝了。我想到你们俩可能在屋里,于是就来找你们,你们俩在屋里干嘛?”
表姐说道:“我们俩在做功课呢!”
姑姑说道:“那正好,小杰,你们俩边做功课边看着你爸吧!我去找一个垃圾桶来,估计他待会儿要吐!你俩看着啊!别让他搞得乱七八糟的!”说完,姑姑立即起身从隔壁房里拿了一个垃圾桶来。
我和表姐面面相觑,还不是很清楚情况到底如何,姑姑忙着整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说道:“小杰啊,我想你和你爸今晚是回不了家了,他现在这样也骑不了车,不如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吧。”
我听后默默地点点头。
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后,姑姑便打算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她还特意叮嘱表姐道:“尤其是你,照顾好弟弟,看好舅舅!”直到表姐一连拍了好几个胸脯担保,姑姑这才放心离去。
父亲仰面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酒精的气息。
我扯起被子的一角往父亲身上盖去时,表姐连忙伸手阻拦道:“诶!别给舅舅盖被子了,你想热死舅舅啊?”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表姐问道:“这话怎么说?”
表姐胸有成竹地说道:“舅舅喝了这么多酒身体肯定已经很烫了,你这时候再给他盖那么厚的被子不就会热死他了吗?”
我一知半解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就让爸爸这样睡着就行咯?”
表姐诧异道:“可不就是这样就行了吗!”
我见状,也就不再对父亲动手动脚,乖乖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写作业去了,表姐见我如此,也跟着我回到了书桌前。
屋内只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我与表姐共用一张书桌,表姐坐着的那把椅子还是他从隔壁房间里搬过来的。
整张书桌呈长方形,侧面贴墙而放,人坐在书桌前望去,正好可以瞧见窗外的风景。
我背对着父亲坐着,表姐坐在我斜对面,我们俩各自写着各自的功课,自从父亲来到房间后我们就鲜少说话了,生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吵醒了父亲。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窗外树木上缠绕着无数盏亮闪闪的灯光,想来定是姑姑或者是姑丈的注意,那些闪烁不定的光将窗外楼下的几棵大树照得扑朔迷离,仿佛天上的星辰全都汇聚在了那几棵树中。
由于房间位于高出,因此房中安静无比,偶有几缕微风吹过大树发出簌簌声,但是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待天边彻底黑下后,我的功课也做完了,我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远处最后一道晚霞消失后,这才把注意力收回到房间里。
表姐仍然在奋笔疾书地写着功课,我大概瞟了一眼,发现她正在做《生物练习册》,于是我疑惑地问道:“表姐,什么是生物课?”
表姐见我突然发问,倒顿时起了兴致。
她停下了手中的原子笔,说道:“生物课呢就是学习各种生物的成长习性!”
我接着问道:“也学小猫小狗的吗?”
表姐点头答应:“嗯!”
我又问道:“那大白菜呢?卷心菜呢?空心菜呢?菜心呢?”
表姐说道:“这个嘛……我们也学蔬菜,但是似乎没学那么多蔬菜。”
我问道:“为什么不学呢?”
表姐回答道:“蔬菜嘛!知道能吃就行!没什么学习的价值咯!我们学的更多的是动物!”
我颇有几分明白似的点点头,随后又突然问道:“老虎也学吗?”
表姐回答:“学!”
我又问:“狮子呢?”
表姐回答:“学!”
我感到这样的问答颇为有趣,于是打趣再问:“人呢?学人吗?”
表姐依旧斩钉截铁地说:“学!”
我大吃一惊,疑惑地看着表姐,半晌后才说倒:“学人?人有什么好学的?”
表姐这回彻底放下了手中的原子笔,自鸣得意道:“你这就不懂了吧?人身上的学问可大着呢!”
我好奇,说道:“怎么个大法?”
表姐思考了一下,向我问道:“比如……你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
我笑着说道:“我妈说我小时候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表姐一脸鄙夷地嘲笑道:“小屁孩果然什么都不懂!”
我止住了笑容,问道:“不对吗?”
表姐说道:“难道对吗?垃圾桶里有小孩?你现在给我去捡一个回来!”
我听后思索片刻,对表姐的话语深表认同,但是心中还是疑云一团,遂又问道:“那我是怎么来的?”
表姐说道:“当然是通过交配得来的呗!”
我更是懵然不知了,又道:“什么是交配?”
表姐说道:“就是男生把小鸡鸡放进女生的小妹妹里,那就叫交配咯!”
我听得一知半解,心想着那不就是之前父亲在张阿姨的店里和阿兰做的那种事!
我心中虽有所想,但是并不是完全确认就是那一回事,于是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理,又问道:“为什么男生把小鸡鸡放进女生的小妹妹里就能有孩子呢?”
表姐再听我问起时,便把她身旁的那本生物课本打开了来,她快速地翻找着什么,几秒后便见到他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
表姐把课本递到我眼前,用手指着课本上的图文说道:“因为男生把精液射到了女生的身体里,男生的精子和女生的卵子共同结合后就诞生出了小孩。书上是这样写的,明白了吗?”
我虽然还是不大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并且感叹道:“真是神奇诶!”
表姐不为所动地说道:“这有啥?每个人都能够实现而已。”
我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表姐也能像书里的这样吗?”
听我这样一问,表姐顿时红了耳朵,她略带羞涩地说道:“我……应该还没到年龄吧!生孩子这种事情,我们小孩子怎么可能实现呢?得长成大人才会生孩子吧?就像舅舅这样的大人……”说着,表姐便用眼神点了一下在我身后的父亲。
我算是懂得了一个大概了,原来小孩子不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而是男生和女生交配后才诞生的!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父亲,而后在自己的心中反问道:“父亲从前也是因为射了精液给母亲,后来才有的我吧!”
表姐以为我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不明就里,于是用手肘抵着我的手臂,示意我把头转回来,而后朝我问道:“小杰,你见过男生射精的样子吗?”
男生射精时的样子?
我想起了几天以前父亲在张阿姨的店里用自己的淫液射满阿兰小穴的场景,但是只是透过监控在远处观察罢了,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父亲当时的精液浸湿了半张床褥,阿兰也被弄得体虚无力了;再早些时候便是躲在挂毯里偷窥张阿姨给父亲做推拿时的模样,最后父亲的几声吼叫想必也是因为射出了精液的关系,虽是被张阿姨挡住了大半个视线,但是可以从张阿姨的话语中得知父亲当时的战绩同样是令人震惊的。
于是我回答道:“没有见过。”
表姐听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那微笑就像是幼儿时候听母亲向我念狼外婆的故事时所联想出的狡猾笑容,表姐说道;“那……你想不想看看?”
我问道:“怎么看?你有办法吗?”
表姐像是暴露了自己的企图一般放肆展露出笑容来,说道:“舅舅不是在这儿吗?让他射给我们看看呗!”
我听后却感到匪夷所思,忙拒绝了表姐的提议,说道:“爸爸现在醉着呢!而且已经睡着了!”
表姐说道:“就是因为舅舅现在醉得死死的,这才可以给我们看看大人们射精的样子啊!你想想如果是他们还清醒着,怎么会理会咱们的请求呢?”
我犹豫着:“可是……这要怎么弄呢?”
表姐说道:“这个好办!我来替舅舅把精液弄出来,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我仍旧担心,拒绝道:“可是……如果被人发现的话……”
表姐打断了我的话语,说道:“舅舅已经彻底醉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舅舅都不会察觉的!只要我们动作小一些,还有谁会知道呢?”
表姐说话时,她已经从座位上下来逐渐向父亲走去了,我心中的担忧仍在泛滥着,但是内心的渴望却在随着这股担心愈发扩散,直到最后,我也加入了表姐的这一队伍里,一起开始了探索父亲身体的旅途。
父亲穿着一套厚厚的工作服,像是全副武装地防备他人似的。
表姐来到床前,二话不说便拉下了父亲的工装裤裤链,从里头掏出父亲的阳具,我凑在一边看着表姐的动作,却不敢伸手上前。
父亲的阳具和他的身子一般萎靡地躺在浓密的阴毛里,那些阴毛浓密且长而卷,仿佛是一处隐藏在身体秘处的黑森林,努力地藏着它们的守护神。
父亲的阴茎还处在疲软的状态里,表姐将父亲的阴茎掏出后,父亲的下体连同阴毛全都展现在了我们眼前。
父亲的阴茎虽说还处在疲软的状态里,但是体型并不逊色,单就现在软着的模样也能感觉得到父亲的阳具傲挺群芳。
表姐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我靠!你爸爸的鸡巴真大!”
我疑惑地问道:“不是每一个大人都是这样的吗?”
表姐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就见过有些大人的小弟弟很小!”
我说道:“那我父亲的小弟弟算是大的?”
表姐肯定地回答道:“废话!这不叫小弟弟了!这叫大鸡巴!”
我听到表姐对父亲充满艳羡的话语后,心中难免为父亲感到高兴,看着眼前的表姐一惊一乍的神情,我想起了初次见到父亲被张阿姨玩弄阴茎时的我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
表姐见这次机会难得,于是一边玩弄着父亲的阴茎一边还不忘地及时给我科普一些她们生物课上的知识点。
表姐右手轻轻抓起了父亲的阴茎,左手指着阴茎的一处对我说道:“这是包皮,一般状态下会包裹着阴茎的龟头部分!但是阴茎全部变大后,龟头就会脱离阴茎的保护完全露出来!就像这样!”说完,表姐便把父亲阴茎上的包皮往下撸,翻了好几翻才把父亲的龟头给露出来。
我诧异道:“为什么现在小鸡鸡还没变大的时候也能露出龟头呢?”
表姐说道:“正常人都能露出来,如果露不出来就要去进行手术!”
我感到大惊失色,问道:“手术?什么手术?”
表姐说道:“包皮手术!就是把多余的包皮割掉!”
我额头上蹙紧了眉头,一阵莫名其妙的痛感开始袭至下身,以至于使我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表姐又托着父亲阴茎底下的一泡软蛋说道:“呐!这就是睾丸,用来储存精液的地方!这睾丸也叫卵蛋!大人们常吃的牛春子就是牛的睾丸咯!”
我听后肚子里泛起了一阵恶心,表姐却接着感叹道:“靠!你爸爸的睾丸可真大!像两个咸鸭蛋似的!里头不知道存有多少精液?”
我一连摇头道:“我不知道。”
表姐说道:“你当然不知道咯!你又没见过!”
我听后一脸鄙夷地看着表姐,心中对她充满了不屑。
表姐趁着解说的间隙,双手就已经替父亲的阴茎撸了起来,由于父亲的阴毛浓密,表姐需要一只手压着阴毛,另一只手专注父亲的阴茎这才能顺利地替父亲进行撸管,只是不管表姐撸了多久,父亲的阴茎始终如最初被掏出来的样子那般萎靡不振,见此情形,我不禁隐隐替父亲担心起来。
莫非因为母亲出差的缘故,父亲许久不用这根阳具了才会如此?
不过也没有道理啊?
父亲明明在张阿姨的店里还昂首挺胸的,怎么到了现在就无动于衷了?
表姐的手逐渐感到酸痛了,他继续坚持了几分钟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我说道:“这样不行!舅舅完全喝醉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嘛!”
我一脸尴尬地看着表姐,又看看熟睡的父亲,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我想向表姐解释父亲平日里并不像现在这般郁郁不振的,但是却不知应该如何开口,刚想强行解释的时候,表姐却抢话在了前头,只听表姐喃喃自语地说道:“都说男人喝醉了之后那方面硬不起来,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说着,我便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放弃吧!”
表姐听后不仅没有放弃最初的打算,还燃起了心中的好胜劲儿。
她说道:“既然用平常的办法让舅舅硬不起来,那就用其他方法!”
我问道:“还能有什么方法呢?”
表姐认真思索着,片刻后她突然灵机一动,对我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但是不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先尝试一下!”
我又问道:“是什么办法?”
表姐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表姐。
只见表姐神态猥琐地来到床尾,将父亲的一只脚搭在她自己的大腿上,随后解开了父亲那双黑色皮靴上的鞋带。
由于刚才父亲刚才进房间时较为匆忙,我和表姐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父亲就已经躺倒在了床上,以至于手忙脚乱中我们还没有替父亲把鞋子脱下来,此刻的表姐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始埋头将父亲脚上的鞋子脱下来。
表姐似乎看出了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便对我说道:“嘿嘿!小杰,你知不知道?脚又被叫做人的第二大性器!”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我说道:“表姐,你想做什么?”
表姐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父亲的一双大脚上。
父亲今天穿的是一双黑色的战地靴,且鞋带扎得特别紧,因此表姐在替他脱鞋的过程中极为痛苦,单就解开鞋带并不能将鞋子从父亲的脚上取下,而是需要松开鞋子上每一处紧紧扎着的鞋带,几番辛苦后这才将父亲的鞋子从脚上扒下来。
一时间,父亲那一只穿着黑色棉袜的大脚就完全暴露在我们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酸臭味。
表姐捂着鼻子说道:“你爸的脚可真臭!怎么会有这么臭的脚?!”
我听到表姐语带嫌弃,一时间便羞红了脸蛋,极力为父亲辩护道:“大人的脚都那么臭的!难道姑丈的脚不臭吗?”
表姐表示并不认同,说道:“我爸的脚虽然也臭,但是还没有强到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诶,小杰,你爸的脚那么臭,平时你妈是怎么忍受得了的?”说着,表姐便捧腹大笑起来,我气不过,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看着此时正在酣睡不醒的父亲。
经过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父亲真的还在睡着吗?
或许父亲很早就已经醒了,但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和我们说话,制止我们所对他做出的一系列行为,倘若真是这样,那父亲也一定知道我亦是表姐的同伙之一,今后的我又应该如何面对父亲呢?
他不会再认为我是他的好儿子了,只会觉得我是一个心理不正常的野小子,一个馋他身子,对他使尽下作手段的怪胎!
我跪坐在床上,将头凑近了父亲的脸,仔仔细细看着父亲的面庞。
父亲的脸因为常年日晒雨淋而略有粗糙,嘴里正呼出粗重的口气,时而带有一些鼾声,一股浓重的酒气对着我铺面而来,将我熏得神志迷离。
我想再凑近一些,但是表姐并不由得我霸占父亲一刻,她对我说道:“小杰,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被表姐的说话声打断了沉醉在与父亲缠绵间的美梦,郁郁不振地说道:“什么忙?”
表姐说道:“待会儿你替我帮舅舅把他的大鸡巴给撸大咯!”
我感到颇为惊喜,但又略有胆怯,说道:“为什么不是你来?”
表姐无奈地说道:“我得做其他的事,我们必须两头兼顾,这才能帮舅舅把鸡巴搞硬啊!”
我问道:“你要忙其他什么事?”
表姐见我没有罢休地追问下去后,她开始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而是当着我的面,把父亲脚上的黑袜脱去,然后喃喃自语道:“臭就臭吧!就当是吃臭豆腐了!”紧接着,表姐俯身向前,双手捧起了父亲的一只脚往他自己的嘴里递去,随后我看见一条湿润的舌头从表姐的嘴里喷张出来,尽情地在父亲的脚心上舔舐。
我想起了几天前,阿兰也是这么帮父亲舔脚的,当时父亲似乎感觉到十分舒服,但过程中仍带有几分尴尬,如今,几乎同样的场景再现在我眼前,不禁使我替父亲感到一阵尴尬。
表姐神情陶醉、举止忘我,她闭着眼睛享受着父亲带给她的美味,而她也好不扭捏地大快朵颐,即便那只脚曾经被她嫌弃,但此时此刻将它奉为至宝的同样是一个人。
表姐的吩咐我不敢照办,在我的眼中,父亲依旧是神圣的存在,是不可随意侵犯的存在,至少在我这里,我不容许自己随意践踏父亲的每一寸身体。
我容许他人臣服在父亲的淫威之下,容许他人了解父亲的每一寸肌肤,因为那样会让父亲感到无限的快乐在他身上蔓延,但是我却不容许自己去侵犯父亲的身体,至少在征得父亲的同意之前,我是不想的。
我想父亲对我亲口允诺后再触碰他身体的每一处,届时我要拼尽身上所有力气去爱抚父亲、满足父亲,我会做的比所有人都好,父亲也会在他所有尝试过的人当中觉得我是最好的一个,那时候我们会终日难舍难分,缠绵、疯狂将伴随着我们的余生。
表姐对父亲的那只大脚舔舐得很卖力,兴许是我将思绪完全专注在对父亲的忏悔中的缘故,待我将视线重新移回到父亲的下体处时,才发现父亲的阴茎已经逐渐充血了,整根鸡巴不论是长度还是粗度都比刚才的大了一圈不止,但是父亲还是没有完全勃起,只是对于表姐来说,她的目的离达成又进了一步。
表姐也发现了这一状况,她看见父亲的鸡巴略有起色后更加卖力地舔舐起父亲的大脚,吮吸的噗噗声就像是吸尘器似的,想把父亲脚上的所有地方都吸食赶紧。
片刻后,表姐停下了她舔舐的动作,只见她抱着父亲的一只脚擡起父亲的一条腿,然后将父亲的左脚与父亲的右脚拉来距离,使得父亲呈一个“大”字状躺在床上。
我问表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表姐说道:“舅舅把腿脚施展开来后,等鸡巴变大了就不会难受了!”说完,表姐又去脱掉父亲另一只脚上的鞋子,同样的步骤,同样的过程,待全部脱完后,表姐又开始忘我舔弄起来。
表姐叫我将父亲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我便将父亲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
父亲身体厚实且沉重,在完全不清醒的情况下替他将身上的衣服完全脱光并非易事。
要先将父亲身上的衣服纽扣解开,然后再去抱着父亲的身子,一点点地将他的衣服扒下,这对于我这样一个小学生来说并非一件易事,等到将父亲的外套全部脱下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
表姐见状,也不再勉强,而是复又吩咐我做其他的事情:“小杰,既然你不敢撸舅舅的鸡巴,那你去刺激舅舅的奶头吧!”
我仍想拒绝:“这要怎么刺激啊?我不懂?”
表姐说道:“不懂没关系,我来一点点教你咯!你先去抱着舅舅,让舅舅的头枕在你怀里……然后撩开舅舅的衣服,慢慢地将手放在舅舅的胸脯上……”
我按照表姐的提示一点点地把手伸向父亲,表姐接着说道:“然后用手指在叔舅舅的奶头处来回滑动,手指尖一定要碰到舅舅的奶头哦!”
我默默地点点头,照做。
神奇的是,父亲原本平瘪的奶头在我这般刺激之下居然全都凸挺起来,不一会儿就感觉是在摸着两颗硕大的豆子一般。
表姐说道:“对,没错,就是这样!然后现在停一下,停止滑动舅舅的奶头,改成轻轻地掐一掐舅舅的奶头……”
我压低了声音质疑道:“这样不会弄醒爸爸吧?”
表姐说道:“不会!”说着,我便又找着表姐的指示掐了一掐父亲的奶头。
顷刻间,父亲全身一阵痉挛,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更神奇的是,原本还贴着肚皮的阴茎突然之间便硬了起来直插云霄,吓得我和表姐一时间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表姐脸上泛起了得逞后的笑容,她连忙吩咐我按照刚才的步骤再来几次,果然,父亲在我的每一次刺激之下,阴茎都会强烈跳动着,很快,父亲的大鸡巴已经完全硬了起来,其雄伟程度,是表姐从前从未见过的!
表姐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放下了父亲的脚,又来到父亲胯下。
而我也让父亲重新躺回到了枕头上,离开了这个充满罪恶的位置。
表姐爱不释手地握着父亲的大鸡巴,这时候父亲的鸡巴已经不需要再手动地去撸下包皮了,整个硕大的龟头已经自己露了出来,仿佛一颗成熟的红杏,等待着果农来将其采摘。
表姐双手握着父亲的鸡巴,两只手在父亲的鸡巴上做出不同方向的旋螺状,左右搓撸着。
父亲的马眼处已经开始流下了淫液,那淫液干净、粘稠,正好润滑着表姐的双手,使得表姐那双正在运动的双手更加游刃有余地套弄着。
不久后,表姐换了一个手势。
她的左手从父亲的鸡巴上挪开游走到了父亲的蛋蛋处,只见表姐一手轻轻撸着父亲的肉棒,一手轻轻捏揉着父亲的蛋蛋,两只手各司其事,丝毫没有空闲的余地。
我直勾勾地看着表姐对父亲的套弄,心里却不是滋味。
表姐的神情已经被喜悦所充占,笑容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脸上出现,那是一种狡猾的、卑鄙的、得逞的小人才拥有的笑容,她有时还会回过头来看着在她身后的我,像是在耀武扬威地宣告给我听她已经完全拥有了我的父亲似的。
我厌恶这种表情,觉得她是小人得志的心态,我希望父亲此时能立刻醒过来揭发表姐的罪行,最好狠狠地毒打她一顿,把表姐打到半死不活的样子最好不过!
一旦我的脑海中由生出一个念头,我便会想尽办法地去实现,这一回也是如此。
我想起了曾经在张阿姨那看见父亲十分惧怕别人挠他的脚心,于是我来到了床尾坐下。
我看着正在埋头苦撸的表姐的背影,然后伸出手去往父亲的脚心处用力地滑了两下,但是父亲却毫无反应。
我不甘心,又在父亲的脚底板上划了几下,父亲还是毫无反应,他犹如一个死尸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凭表姐对他榨取尊严!
我在脑海中想着法子叫醒父亲,手却一直没有放弃在父亲的脚底处滑动。
突然,我的手感觉到父亲的脚趾抽动了一下,我赶紧向下看去,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发现父亲的脚趾果然开始抽搐了。
我像是发现宝藏一般对父亲的这一反应感到惊喜,于是继续着我的唤醒计划。
我把手指轻轻地往父亲的脚趾缝塞去,然后用指尖末端仅有的一点点指甲用力挠着。
父亲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起初只是大脚趾在轻轻抽搐,后来演变成了整只脚都在抽动,他的脚想往回缩似的抽动着,但是苦于自己还在睡梦中辨不清方向,所以仅仅只是抽动着,并没有完全躲得开我的攻势。
这时候,我听到表姐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重新把头转过来对我说道:“小杰!小杰!快看!舅舅快要喷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的大鸡巴。
那根硕大的肉棒正被表姐快速撸动着,他挺直了自己的身躯,不容得有一丝歪斜,肉棒根部的蛋蛋开始变得越来越圆润、充实,我想起来当初父亲被阿兰骑在父亲身上快要射的时候,那两颗蛋蛋也是格外巨大,表姐说的没错,父亲就快要喷了!
我和表姐两个都把目光聚焦在那根令人叹为观止的巨棒身上,表姐疯狂地撸动着,我也在疯狂地挠着父亲的脚,想唤醒还在睡梦中的父亲好不让表姐得逞,但是为时已晚。
父亲的精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狂喷了出来,表姐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父亲的精液射了一脸,表姐见再避开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保持原来的姿势便罢!
谁知父亲的精液并没有表姐想象中的那般少,在射出了六股浓稠的精液后,父亲的大鸡巴依旧在喷涌,八股、九股、十股、十一股、十二股……
父亲足足射了十八股精液才渐渐缓和下来,彼时表姐已经被父亲射满了一脸,精液附着在表姐的头发上、脸上、脖颈处,由于精液完全覆盖住了表姐的鼻孔,表姐不得不张嘴巴大口呼吸着空气,远远看过去,表姐就像是一个下贱的性奴,可即便父亲后面缓和了下来,那根鸡巴的马眼处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精液。
表姐既想哭又想笑,只听她又是抱怨又是满足地说道:“小……小杰……你爸爸!好厉……厉害!”
表姐感到脸庞一阵发烫,那是父亲的精液在作祟的缘故,她想说话,但是嘴巴四周全是精液,以至于她害怕一说话嘴巴四周的精液就掉进了她的嘴巴里。
房间的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精液的腥味和酒精的臭味,两者的味道结合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安慰感,也是男性身上特有的成熟颓废感。
我望着依旧在沉睡的父亲,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一句声响,没有一丝反抗,即便是在醉酒的状态里,他依旧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表姐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洗去脸上的精液,我赶紧拿纸巾替父亲擦拭掉身上残余的精液,而后又替父亲穿好了衣服,盖上了被子。
不久后,姑姑来到了房里叫表姐回房去睡觉,那时候我们才知道楼下的宴席已经散了,宾客都已经离开了别墅,收拾宴席的人也在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姑姑来到父亲的床前看了父亲一眼,发觉父亲脸上格外红润,便说道:“没想到哥哥喝醉的气色也这么好!不像你爸!”
姑姑无故指责了姑父一句,说完,表姐默默看了一眼我,而我却转头看着父亲。
表姐向姑姑提出可以留在这儿和我与父亲一起过夜,好照顾父亲的建议,但是却被姑姑无情地驳回了,姑姑以父亲醉酒不宜吵闹为由把她带了出去,很快,这个房间只剩下我与父亲两人了。
深夜,我脱去了身上的衣物爬进被褥里。
被褥里已经被父亲滚烫的身子烘得极为缓和,秋日的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时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丝凉意,我知道这是托了父亲的福。
此刻,我与父亲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人,只有我们俩人还存活着一般。
我闭上了眼睛,安心地享受这次来之不易的同床时刻,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无缘无故想起了早些时候表姐对我科普生物书上的知识的话,只要男人把小鸡鸡放在女人的小妹妹里,再把精液射进女生的身体里,就会有小孩诞生了……我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阿兰骑在父亲身上的场景……那次父亲在阿兰的身体里射了那么多精液,他们会不会也有小孩呢……如果真的像表姐说的那样,那我以后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呢……我想着……想着……渐渐地,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