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不,一年半前我跟她都是乡长。现在呢,她高高在上,跟自己的地位简直是天差地别。就像唐志中,承他瞧得起,还把自己当高中同学,帮持一把,可是他也一步一步高上去,现在自己要仰攀的又多了一个,再也不能如同从前那样了。”
玉成乡党委书记林荣华狠命抽着烟,差点一脚磕在台阶上。
“干你妈!”
他抬脚想狠踢台阶,刹那间又颓然叹了口气。
还是上头有人好啊,他忿忿不已,要是没有姬云飞那个老色狼,苏蘅你个娘幺岂能一脚登天?
你个娘幺岂能次次在常委会上提出要把我整下台?
真他妈操蛋!
林荣华勾着头闯进岭东县赫赫有名的蓬莱饭庄,连菜单也不需瞧,对着服务员大声喝道:“老样子!”
“好嘞林书记!”
男服务员一看到他,脸上赶忙堆起了笑。
一会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四个冷盘先到。
接着是酱牛鞭,焖驴宝,醋溜腰花,再后是炖鹿尾和爆羊肾,还有一锅杂碎汤。
中医自古讲究以形补形,那脏器疗法不消说,真真深入人心。
林荣华点的菜都和他的兴趣爱好相差不远。
他在乡里是有名号的,唤作三花采。
只因他仅用三个月,就把乡里有名的三朵亲姐妹花统统骑到胯下,甚是了得。
有那凑趣的询问滋味,林荣华仰天长笑,曰:“大姐奶大,二姐喉深,小妹逼紧!”
说罢扬长而去,一时间在乡里传为佳话。
此刻他风卷残云般扫荡各式补品,腰间手机响了,他一瞧号码,是武装部的老何,他摔筷子,一接电话就吼道:“娘的你不知道今天是我大补的日子吗?”
“……什么?困在里边了?”
林荣华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啪得倒在地上。
“……你确定是苏副县长?”
林荣华脸上浮现阴晴不定的表情,左眼下的横肉直跳,象是在做艰难的决定,过了一会他吸口气徐徐说道:“在没有良好救援条件之前稍安勿躁,以免酿成更大的祸,等我回去再说!”
他坐下继续进餐,没吃几口终究忍不住又掏出电话,找到县长唐志中的号码……
“……是是!唐县长,我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林荣华大脑门上都是汗,挂了电话一边拿包,一边不忘将食物打包带走。
“狗男女肯定勾搭到一块了!”
他嘴里骂着却不敢怠慢。”方正有的是机会,臭娘幺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林荣华骂骂咧咧地钻进桑塔纳,一边打电话给乡镇武装部一边开走了。
……………………………………………………
五天后,岭东医院。
苏蘅进病房看到王行之在做深蹲,就恼了,心疼又气急的数落他不懂爱护身体,王行之暗笑妈妈大惊小怪,嘴上却乖巧地顺着苏蘅的意应了。
末了,苏蘅从不锈钢提锅里拿出中午饭,脸上带着舒心的笑意:王行之下周就可以出院了,除了左肩扭伤和右手手面的挫伤,已无大碍。
医生昨天看了检查结果,对他的恢复力惊异不已,皮肉伤俱已结痂,说可以正常饮食了,就是还要观察几天。
“来,行行,这几天清粥吃腻了吧?妈妈包了你最爱的——鸡肉蘑菇馅的饺子。”
苏蘅端出保温锅内的饺子,放在桌上:“趁热吃吧。”
王行之右手执筷嗷嗷吃了两个,真香!
眨眨眼想到什么,停下了。
苏蘅正想问是不是不合口,王行之抬头看着妈妈,古怪的笑道:“妈妈,你亲口答应要做我的女友的,我要你一边叫我行行哥哥,一边喂我。”
说完放下筷子,期待又兴奋地看着苏蘅。
“你!”
苏蘅一愣,作势欲打,王行之躲避之下哎哟出声,苏蘅以为扯到伤口,关切的问道:“行行你疼不疼?”
“叫行行哥哥,否则我就不吃了!”
王行之赌气的把脸一转,恨恨道:“还说要我说话算数,自己呢?”
苏蘅看到儿子鼻挺的鼻梁和浓浓的剑眉,痴痴地想儿子真像我,生气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眼睛掠过白色的绷带,又想起那时候的王行之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样子,心潮澎湃起来,鼻眼酸涩地要落泪,赶忙拿手背擦了擦眼角,柔声道:“好好好,妈妈听你的还不行吗?”
说完俏脸上带了讨好的笑容,夹起一个饺子递到他嘴边,用了软绵绵甜腻腻的声音唤道:“行——行——革——格——吃饺子啦。”。
“哎——”
王行之大喜过望,晕乎乎的转头应道,眼笑得和虾米似地,嘴角傻啦吧唧地要裂到耳根子上,早被苏蘅塞了一个饺子。
苏蘅秋波如水,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吃完,又夹了一个饺子:“行——行——革——格——再来一个。”
她在儿子面前本来就格外温柔,这时候更是如同圣母一般,圣洁纯净。
“哎——美眉真乖。”
王行之胆大包天得寸进尺,苏蘅左右看看无人,松口气拧了一下他的腰,嗔道:“吃你的饺子吧!”
语毕善睐明眸羞中带怒地白了他一眼,粉嫩的面颊浮起一层不易觉察的红晕。
王行之看见苏蘅从母亲的安详转为情人般的薄怒,风情无限,登时从骨髓里往外发着酥,浑身更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哎哟,我的妈妈哟,你真是太迷人了!
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刚才不够娇嗲,不算。妈妈再来,啊——”
王行之张大嘴,像待哺的雏鸟。
苏蘅无法可想,只得俏俏地瞟了王行之一眼,含嗔还甜道:“行——行——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美丽的乖妈妈。”
“革格再吃一个呗。”
“哎——我可爱的好妈妈。”
“再来一个。”
“哎——我最亲爱的迷人妈妈。”
母子情融融意绵绵的你呼我应,你喂我吃,四目相交,各自心甜。
等好容易把饺子吃完,苏蘅已经被王行之深情地赞美了二十几遍,她耳朵里尽是儿子的虔诚情话,竟也被王行之叫得心儿通通乱跳。
想起王行之在生死瞬间的拥抱和坚定如铁的眼神,心思一下子模糊起来,忘了他是自己儿子,竟初恋少女一般含嗔乜了王行之一眼道:“花言巧语,留着对你老婆使吧。”
说完自己察觉到话中的酸味,娇晕满面,低了眼帘不再说话。
王行之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见妈妈花季少女般的娇羞,不由得心醉神迷,凑近苏蘅小巧晶莹的玉耳边,温柔至极的把几缕垂下的黑发拨到耳后,压低声音道:“赞美妈妈,天经地义!妈妈你就是我老婆!”
苏蘅触电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王行之湿热的口气直往她耳朵里钻,痒得她缩起脖子,发出一声呜咽,如慕如诉。
王行之牛犊般与苏蘅额头抵额头,母子俩同时闭口,耳鬓厮磨,心有灵犀般一齐享受起那尴尬又暧昧,亲情混杂爱情的滋味来。
许久……
“行之,我们又来看你了!”
唐明月的大嗓门从走廊传进来,紧接着是巴夏桑提醒她这是医院别喧哗的声音,母子俩头一分,苏蘅抬头看看腕表,对着王行之说道:“行行你等会睡一个午觉,妈妈下午有会,三点半就回来。外婆等会就到。”
王行之点点头,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粉唇说是吻别,”小坏蛋。”,苏蘅轻笑着起身开门走了,王行之看着妈妈风姿绰约的身影,心里甜滋滋的。
过了一会,萧风带着唐明月,巴夏桑进来了。
“行之,今天觉得怎么样?”
萧风放下水果篮,一脸关切地问道。
“挺好的放心吧疯子。”
王行之笑着看巴夏桑和唐明月用新买的花取代旧的,唐明月转头仔细打量王行之片刻,喜道:“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不错不错。”
说完啪啪啪鼓掌。
巴夏桑走到床前嬉笑道:“行之,我家明月近来吃睡都不香,为你消得人憔悴,想好要怎么报答她了吗?”
“那自然是以身相许了。”
萧风眨眨眼,调皮的插嘴道。
“不许多嘴!”
唐明月跳着揪萧风的头发,奈何他长得太高,揪不着,唐明月细牙发痒,真想咬萧风两口解恨,攒起小拳头,瞪起本来就大的眼,龇牙咧嘴怒视两人,可惜那一张小脸宜嗔宜喜,白里透红,实在和想要表达的情绪划不上号,更达不成吓唬人的目的。
唐明月捂住脸,从指缝可以看到她的脸皱成一团,声音带着哭意:“你们取笑我,人家没那种意思的,真的!呜呜呜……”
萧风和巴夏桑对看一眼,吃惊中带着歉意,齐齐走上去安慰,唐明月扭扭肩:“讨厌你们,走开啦,走开啦!”
萧风看着王行之无奈地撇撇嘴,和巴夏桑一起走了出去,门啪嗒刚关上,唐明月就把手一放,王行之一瞧,一丝眼泪都无,就是面容有些红。
嘿嘿,把他们骗走了!
我厉害吧?
唐明月咧嘴笑,露出左边的小虎牙,娇憨中带着骄傲的对他比了一个?,傻模傻样。
王行之下雨天的蛤蟆一般张嘴看她,无语中。
唐明月得意的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锅,吞吞吐吐的问:“行之你吃饺子幺?”
王行之只吃了六层饱,看着唐明月殷勤的笑脸点点头。
唐明月明眸皓齿登时放着骄阳般的光,整个人亮堂起来,小媳妇似地拿出自己做的蒸饺,甜丝丝的问道:“行之我记得你最爱吃鸡肉蘑菇馅的,对吧?”
王行之又点点头,唐明月雀跃不已,叫道:“太好了!”
话音未落门就被推开了,萧风和巴夏桑两颗脑袋探进来,看着唐明月贼笑不停。
哎呀!
又上当了!
唐明月羞得不知所措,挥舞着小粉拳懊恼不已,使劲跺了跺小脚,怒道:“气死我也!”
两人这才志得意满的奸笑着离去。
“来,行之吃饺子。”
唐明月乖巧地夹起饺子,羞怯怯靠近王行之的嘴边。
天啊,行之的细胡子很好看呐。
唐明月目光迷离。
王行之一口把饺子吃到,嗯,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好吃吗?”
“好吃!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
王行之有些意外。
“嘻嘻嘻,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唐明月快人快语,话收不回,羞得她双手捂脸不迭,那两根筷子脱手飞打在王行之脸上,疼得他叫起来。
“呀呀——对不起。”
唐明月小脸哭丧:“我总是冒冒失失的。”
“没关系。”
王行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两人把饺子吃完,王行之摸摸鼓胀的肚皮:“走,出去到花园走走。”
到了花园,少男女并排躺在柔软的草上,王行之恹恹欲睡,眼一下就闭起来,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唐明月偷偷靠近王行之,呆呆看着他的睡脸,神情无限温柔。
“唔——真好睡。”
半个钟头后王行之醒过来,坐起,嗯,神采奕奕。
“咦?这是什么?”
他拿过眼前的小本子,一瞧唐明月躺在一旁正睡得香,打开硬皮本,会不会是日记呢?
好奇一翻,扉页写着一段大如斗的字:你是照在我青春之树上的第一缕阳光,那忐忑不安的芽和患得患失的枝,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生长。
平生第一次,我那么迫切的希望一个人爱我,也是第一次,我用了更甚于爱父母的感情去爱一个人。
青春之恋啊,晶莹剔透,不染世尘。
是雪花开在深夜,是阳光照在海面,只想给予,不求回报。
王行之目光转到唐明月脸上,哦,她睡得像个婴儿,少女小心和羞涩,青春的活泼和爽朗,都隐藏不见,整个人宁静地像朵睡莲。
王行之靠过去,动作轻得能听到草的嫩茎折断的声音,他就那么凝视着横亘眼前的青春之体。
树下,不大的太阳透隙而出,在唐明月的娇容上深情抚摸。
王行之不由自主的屏息:她静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他细细端详:那饱满细腻的额头,搭着几丝刘海,显得乖巧。
平时活泼泼的眼此刻静静地闭合,眼皮薄极了。
长长的眼睫毛呈放射性地铺陈开来,毛茸茸。
粉色的鼻翼细细的呼着热气,玫瑰色的嫩颊上,皮肤柔嫩的仿佛一触即破。
珠圆玉润的唇向上嘟着,发着自然的娇嗔。
那平时如同燕儿,一刻也不肯停歇的头发此时娴静如云,漫洒在青绿的草上,有些则调皮的逗留在白玉般的耳朵旁,或是嫩嫩的颈窝处,加倍动人。
王行之看着她,心里填满了世间最纯净的柔情。
这种美无须矫揉造作,不用假扮风情,那样饱满自然,仿佛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这春花初次开放的美,是一种纯净的喜悦,天然去雕饰。
“行行,行行——”
王行之正欣赏间,听到外婆的呼叫声,起身嚓嚓嚓走开了。
“本大小姐漂亮幺?嘻嘻嘻。”
唐明月觉得他走远了,睁开眼,喜滋滋道。
咦?人呢?
怎么不在前面?
“漂亮。”
从身后传来王行之的声音。
唐明月呀的又被吓一跳,故技重施地拿手掩住上半张脸:“你们怎么都那么爱吓人——讨厌!”
末了语气带哭腔。
王行之嘿嘿一笑,走上来把她两手拽下来,一看,脸上果然还是没有泪,只是红的像晚霞。
唐明月偏了头不敢看他,蚊子般哼哼道:“真的漂亮幺?”
问完偷偷地拿眼角瞟王行之。
王行之严肃认真的点头,唐明月嘤咛一声,小鹿一样跑了,王行之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笑。
唐明月跑出医院大门,隔着墙跳起来向王行之招手说再见,王行之也招招手,还是笑。
回到病房,王行之又挨了外婆一顿好骂。
风雨齐下之后,外婆说去拿治外公慢性病的药,并严厉叮嘱他再不敢乱跑,王行之这才松了口气,拿过本【全球通史】看起来。
正沉迷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和安东尼间的旖旎情事,就被敲门声惊醒。
“进来吧,门没锁。”
王行之放下书,门开,一阵香风刮进来。
“景卿老师!”
王行之眉头乐得要飞起来。
这个令他失去处男身的女人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宋景卿短发俏丽,眼线唇线细致描过,腮红唇彩睫毛膏涂得一丝不苟,精巧耐看,眉间隐藏着天生的媚态,惹人遐思。
笑着款款走进来,宋景卿把手里的东西抬高:“行行,你妈妈早上说你能正常饮食,看老师带什么来了?”
王行之心里咯噔一下,竭力调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来,喜道:“是不是饺子?”
“鲜菇鸡肉馅,你的最爱。”
宋景卿嫣然一笑,把饺子端出来。
王行之条件反射般,从胃里涌上一股鸡肉和蘑菇味,由食道冲进脑门。
与此同时,他的鼻端漫进湿热的饺子味,两股味道在他脑子里翻转绞缠,顿时觉得味蕾变厚,脑袋发晕,一点胃口也无。
“我包了一早上,剁馅可费劲了。”
宋景卿笑着看王行之把饺子塞进嘴里。
“好吃吗?”
“嗯,好吃。”
王行之机械地咬破皮,应该是鲜美的馅和汁此刻让他有呕吐的冲动,他不愿伤宋景卿的心,欲哭无泪地囫囵吞枣。
“咽,咽,给我下去!”
王行之觉得喉咙闭塞不已,仰着脖子使劲把饺子咽下去,直撑得他得眼鼓筋突。
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好容易解决一个,王行之看着漂亮挺立在碗里的饺子,心里悲怆地想这鲜菇鸡肉饺,在十年之内我是再也不想吃了……
正踌躇无计间,宋景卿拿走碗,看着王行之扑哧一笑,道:“你呀,肚子饱了别勉强,留着晚上吃嘛。”
“我怕你不高兴。”
王行之红了脸,真丢人!
“傻行行。”
宋景卿爱死了她的小情人,捧着王行之的脸一阵乱亲。
……………………………………………………
“妈妈,伤都长好了,我想洗澡。”
王行之扭扭腰,道:“身上痒死了,光靠擦不解痒的。这都一星期了,没事的。”
“好啦好啦。不过,妈妈帮你洗。”
苏蘅站在王行之前面,无奈地帮着他脱下上衣。
从背后看过去,那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横亘在王行之光滑强壮的背上,突兀之极。
王行之不愿意苏蘅看到伤疤起了哭意,就把背对着墙壁,说笑道:“这次本大侠英雄救美,终究抱得美人归,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去去去,谁是你的美人!”
苏蘅笑骂着蹲下脱去王行之的短裤。
王行之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那轻微的尿骚味,混着王行之阴囊的皱褶里散发的那独有的体味,再加上运动后的汗味,一下子向苏蘅扑涌过来,苏蘅心中一荡,心底像被羽毛撩拨到了似地,痒的发慌,脸着了火一样烧得红彤彤。
这味道绝不是香味,但比过所有的香水,竟从未有过的好闻。
这味道区别于其他男人肮脏刺鼻的体味,让苏蘅熟悉又陌生,心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
装作不经意般,苏蘅把王行之的短裤和内裤抛到地上,实际上却偷偷将呼吸放缓,以深长的节奏吸吮到更浓厚的雄性气息。
好闻,真是好闻!
粗犷,外放中带着男孩清新的性感。
苏蘅定定看着儿子低垂的阴茎,这就是那魅力之源?
她的眼色变得有些迷离,好看的唇儿花朵般撅起。
她的灵魂深处催生出一丝令她心惊胆战的渴望和妄想:靠得近近,贴着皮肤好好闻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想法?
她暗自责备自己的荒唐,厌恶起自己骚动的妇人情欲,然而那气味如同鸦片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深刻的不可磨灭的愉悦印象,令她在疑惑,自责的同时深深的迷恋,沉醉,像瘾君子似地堕落下去。
热气氤氲中,苏蘅觉得自己像要窒息一样,胸口满涨涨的,塞满莫名的雀跃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要裂衣而出;下一秒却又觉得浑身飘飘然熏熏然,娇软无力,恨不得往儿子怀里钻去,靠挂在他厚实的胸前。
苏蘅鼓腮帮子长长呼了口气,素手揉搓自己那艳若桃李的双颊,令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大学一份人体生物学研究报告指出:纯正男人味会给女人带来好心情,是最佳的情欲诱发剂。
男人的性香和汗味会使女性心情愉快并且感到精神放松,甚至使她们血液中影响生殖的荷尔蒙激素在排卵期前明显增加。
苏蘅之前不是没有闻到儿子的体味,但那是以前,儿子就是儿子,只有一个单纯的身份。
这次不同寻常,她答应了儿子要当他女友的,角色的转幻给了她近乎幼稚的借口,这几天和儿子的暧昧互动变得顺理成章,逐渐甘之如饴,成了一种顽固的潜意识的自我欺骗。
其实她和儿子不但在迷迷糊糊时发生过关系,还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舌吻,又和儿子在公共汽车上发生过那种羞人的事,再加上那次生死之遇,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芳心对儿子有异于亲情的期许,伦常的大坝并非那么坚固生活中独立的她早就习惯了儿子对她的种种挑逗并乐在其中,甚至你来我往;而儿子不顾性命的奋勇相救,最终征服了她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让她对儿子生出一种女人对男人,弱者对强者的崇拜和依赖。
王行之那阔而壮的背,坚实有力的臂,还有,还有那散发着性香的男根,都在冲击着她已经松动的心理防线,成熟欲滴的胴体里生出难言的潮湿欲望来。
“妈妈。先洗这里,痒死了。”
王行之看着离阴茎不到十厘米美丽容颜,抖抖下体,心砰砰直跳。
“好吧。”
苏蘅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吓了一跳,娇躯不自然的颤抖着。
打开莲蓬头,苏蘅杏眼盯着眼前低垂沉实的肉茎,思考了一分钟之后才终于将白玉兰般的纤手缓缓地伸出,一触,又收回,再触,再收回,仿佛那是赤红的铁棒。
这是我自己儿子,有什么好顾忌的?
终于,苏蘅说服自己,柔若无骨的手沾了香皂,不轻不重的在光滑的棒身由上而下套弄着,王行之呼呼吸冷气,这种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几乎令他晕眩。
贪婪地注视着苏蘅冷艳专注的脸,王行之发觉自己的小雀雀迅速膨胀,成了大鸟!
这——苏蘅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性器在自己手中变大充血,茎身越抬越高,中间的竖眼正对她的脸。
她迟疑的放慢动作,手指和肉棒摩擦出咕叽咕叽的声响,那独眼象是体会到王行之兴奋加速的心跳,渐渐溢出透明色的润滑液。
白玉箫吹气般成了小白龙,挣动着像要破空而去!
苏蘅感觉到王行之的阴茎从根部到龟头,一阵强烈的搏动传导开来,茎身一跳一跳地触电一般发着抖。
她下意识地拿纤长滑软的手指裹住茎身,不让它滑脱。
王行之发出一声不可思议快乐至极的轻叫,在他幻想之中,苏蘅正亲手替他手淫。
那心目中尊贵的妈妈,正蹲在他大腿间,触碰着那腥臭污秽的尘根!
那摩擦如此顺滑,如此销魂,王行之忘情地前后挺动屁股……
妈妈,我射了!他在心里发出呼喊。
陡然间,竖直的马眼打出一串白汁来,噼里啪啦直中苏蘅酡红的娇?,打得她生疼!
苏蘅猝不及防,只把眼一闭,小嘴发出一声惊呼,上半身快速地向后仰。
哪知那昂首白龙生性燥烈不吐不休,蹦跳着断断续续的又喷射出几股灼热的白浆,苏蘅登时满脸开了白花,剑眉,眼皮,鼻梁,脸颊,甚至红唇上都覆满儿子的浓稠的热精,嫩嫩的粉红与浓浓的乳白相映衬,桃李齐放分外妖艳。
那浓精中有几滴更是见缝插针般,刁钻地穿过柔嫩的唇片,飞溅到她微张的嘴里!
这下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