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何梅家里,见大门虚掩着,东东叫了声“妗子”,不见回应。
东东疑惑道:“妗子出去了吗?”拿着空碗去屋里查看,堂屋没有,东东将空碗放到堂屋桌子上,又去西屋,一推门看见妗子背对着门口,侧身歪在床上,枕着胳膊睡着了。
只见妗子穿着那件绛红色帽子,下面一条黑色裤子,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妗子身上,妗子脖颈雪白。
原来何梅等着东东回来,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就歪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不承想阳光照的暖和,竟睡着了。
东望着妗子凹凸有致的身子,和她崩的滚圆的屁股,心里蹦蹦乱跳,东东咽口吐沫,轻轻靠了过去,抱着何梅躺在了她身边,何梅醒了过来,知道是东东,柔声问道:“回来了,咋去这么长时间,你娘咋没来?”东东胳膊搭在何梅胸前,回答道:“我娘让我帮着晒了一下被子,我娘说,她不饿,让我在这里吃。”何梅困意未散,“嗯”了一声。
东东抱住何梅深嗅着她的头发,何梅道:“先别闹,还没吃饭呢。”东东右手已探到何梅双腿之间,何梅曲腿夹住了东东乱动的手,东东道:“妗子,我想你了……”何梅被东东一摸,浑身一个机灵,困意已去大半:“妗子也想你,咱先做饭好不好。”东东不听,一边嗅着何梅脖颈,一边抽出手,探进何梅衣服里揉着她的奶子。
何梅被揉的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阻止的话始终没说出口,任由他揉捏。
不知不觉中,何梅右手也探到身后,伸进东东裤裆里握住了他的物件,那物件已经坚硬如铁,握在手里,手心都是满的。
何梅轻声道:“想要,就去把大门关了。”东东听言,忙飞身下床跑出去把院门上了锁。
再回来时,何梅已翻转过身,枕着胳膊看着自己微笑。
东东冲过去,压在了何梅身上:“妗子,我想你。”何梅哀怨道:“想我你不来看我。”
东东忘不了昨天晚上和娘深吻的样子,也低头吻在了何梅嘴上,何梅立马张开嘴,与东东舌头缠绕在一起,两个都大口大口啃吸着对方的津液,东东心想,妗子就是不一般,连口水都那么的甜。
两人在对方身上一通乱摸,吻了一会儿,东东就脱何梅毛衣,等那嗅着玫瑰花的毛衣被扒下,妗子的一对白嫩的奶子又呈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那对奶子被胸罩托着,半露在阳光下,雪白晶莹,东东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就将脸庞埋进了那双峰之间,一股奶香扑鼻而来,顺着鼻孔传至大脑。
何梅也盼望这一刻盼望了很久,下面已然湿了,何梅双腿勾住东东,也去扒他的衣服。
两人顷刻间已坦诚相待,何梅抱着东东的背,感受着他这年轻又有活力的身体,等两人都情欲高涨了,东东又将何梅的下身扒个干净,何梅伸手捂住自己私处,东东光溜着身子去扒她双手,何梅道:“大白天的,好难为情。”东东道:“都见过很多次了,有啥难为情的。”
扒开手,就要提枪杀敌,何梅道:“东东,先给妗子吃吃吧。”东东趴了下去,啃在了妗子双腿之间,何梅紧绷着上身,向后仰着脖子“哦”了一声,何梅屄口早已泥泞一片,东东嘴巴贴上去,就感觉满嘴咸咸的,东东问道:“妗子,你出了很多水,你没洗吗?咋这么咸?”何梅声音断断续续:“没洗……妗子没想着……你今天能要我……”东东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是嫌弃妗子没洗,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没舔几下东东就适应了那里的味道,不仅不嫌弃,反而更觉上头。
东东啃的兴起,何梅那里潮水更加汹涌。
不大会儿,身下就湿了一片。
迷离间,何梅突然叫道:“坏了。”忙止住东东,翻身下床找了一块破布垫在身下,连连道:“幸亏想了起来,不然你舅回来,床上湿了一片,这可咋办。”东东跪在床上看着何梅,她双腮绯红,像是喝醉了酒。
等何梅催促着东东上身时,发现拿东西半耷拉着挂在东东腰下,何梅以为东东泄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咋回事,这就出来了?”
“没有,妗子这一忙活,它就自己软了。”东东也以为自己的枪哑了火,暗自心里攒劲,想尽快让那东东重现雄风,其实也难怪东东,毕竟头天晚上刚在娘身上泄过精元,何梅听到没出,放下心来,笑道:“是不是学校伙食不好,这东西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说着,爬将过来,一口将那东西吞进嘴里,吧唧吧唧吸吮起来。
“东东你也没洗吗?鸡巴咋这个味?”何梅感觉东东的鸡巴跟以前吃起来不同,腥臊味很强。
东东不敢说话,他哪敢告诉何梅这鸡巴是在娘屄里冲刺过的,并且娘屄里还有爹弄进去的东西。
何梅砸吧着东东的鸡巴,不时的用舌尖去舔他的马眼,没费多少力气,那东西已在自己嘴里越胀越大,也越来越硬,何梅心里暗喜:“果然是年轻小子,这么快就行了。”抬头问东东道:“好了,想怎么来?”
东东在娘那里尻屁股没有尽兴,看着妗子丰腴饱满的身子,东东道:“妗子,我想尻你屁股。”何梅笑了笑:“你喜欢这个呀。”温顺的调转过身子,跪着床上,将雪白的屁股撅在东东身前,东东双手扶着何梅的腰身,慢慢将鸡巴送进她的身体,东东盯着何梅翘起的雪白丰硕的屁股,鸡巴在屄里又胀了几分。
何梅脸上春意更浓,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将腰身放低,双腿打的更开,何梅用心感受着东东的鸡巴在自己身子里涌动,熟练而欢快的摇动着自己的腰身,将自己肥硕的屁股不断往后送,迎合着东东的撞击。
“妗子,你屄里好热。”东东感慨道,何梅轻声哼着道:“舒服吗?”
“舒服。”东东答道。
何梅成熟的身子包裹着东东那年轻有力的鸡巴,体会着许久不曾有过的火热和激情,身子摆动的更加猛烈。
东东被妗子忘情的样子震撼到了,双手抓着何梅不断向后迎合的屁股,也加快了挺进的速度,东东的加速抽插使得何梅的快感更强了,“啪啪”声中淫水不住往外涌动,何梅闭上眼,轻声吼叫着,心里却想:“这才刚开始,水都流成了这个样子,往后我咋面对东东啊。”
光天化日下干着妗子的屁股, 听着她舒服的呻吟声,东东痛快极了,不像昨天在娘那里,既不能太快,又看不清楚,多少缺些趣味,而在妗子这里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动作,想到这,东东心里使坏,鸡巴开始捅的不知轻重,何梅哼唧道:“东东,劲太大了……”听到妗子求饶的声音,东东兴奋无比,屁股耸动的更快:“怎么样,我舅不如我吧。”
“不如你,你舅……要知道……你这么……尻我……会不会气死……”何梅感到不行了,身子往下一低,屁股抽离了鸡巴,哗啦啦尿了一滩,双腿不住颤抖。
东东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何梅喘了好大一会儿,东东才开口打趣何梅道:“妗子,咋办,你尿这么多,垫块布也没用啊。”何梅羞的把头埋在床上:“哎呀,你咋净是取笑妗子。”
“哪里取笑你,让你舒坦呢。”说着又去翻何梅身子,翻转过身一看,妗子大腿根处那丛茂密的毛发已经湿透,一绺一绺像刚洗过一般,东东抱着何梅玉腿又捅了进去,自从东东用过这个姿势,东东就特别喜欢,昨天在娘那里,刚用这个姿势就射了,因此在娘身上没过瘾的动作都用在了妗子身上,这样子抽插何梅也比较喜欢,被东东坐着一条腿,屄内的剐蹭感更足,更加刺激。
“啊”何梅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叫,这是她身体深处最真实的表达,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无比动听,何梅这段时间对欲望的压制和原有的矜持此刻都被攻破,整个身子和大脑都已麻木而失去知觉,全身细胞都冲刺着对交合的渴望,平时矜持而又温和的何梅,依然变成另一幅模样,“哦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欢愉。
东东的鸡巴被何梅饱满温润的肥屄紧紧包裹,温暖的屄腔伴着淫液迎接着自己的抽插,每次插入,里面又软又润,极尽酥爽。
看何梅渐进癫狂,东东也不再顾忌什么,大声叫道:“妗子,我好喜欢你呀!”何梅忙示意东东小点声,却全然不知自己的喊声也是不小。
东东放低声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妗子。”何梅声音颤抖,听不出是欢快还是痛苦,喉咙里挤出话来:“妗子也……喜欢你……妗子要死掉了……”
东东抱着何梅大腿抽插,何梅浑身白肉晃动,渐渐地东东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何梅知道东东体力不支,说道:“东东,你躺下……妗子来……”东东躺在床上,何梅跨上去,肥大的屁股一下就把东东的鸡巴吞进身体内,何梅一手摁着东东小腹,一手摁着东东的大腿,仰着脖子闭着眼,肆无忌惮的呻吟娇喘,肥大的屁股疯狂的前后摆动,淫水打湿了东东的跨,流淌在破布单上,何梅背着窗户,强烈的阳光照着东东双眼,东东看不清楚何梅的面容,只看到一副丰腴的肉体横跨在自己身上,肉体通白,头发飞舞。
东东感到妗子柔软的大屁股深深吸吮着自己鸡巴,强烈的吸引力使他不由自主的将鸡巴往妗子肥屄深处送去。
何梅欲望强烈,东东因在娘身上泄过,持久力也强,二人在床上激战的有去有回,何梅急促的低吼声在房间里回荡,又过了良久,何梅把持不住,一股热水又从屄口涌出,何梅泄了身,身子软绵的瘫在东东身上,肥臀还在贪恋快感后的余味,依旧含着东东的鸡巴不断摆动着,终于东东大脑一阵空白,抱住何梅屁股疯狂喷射,两人抱在一起,喘着粗气。
回过神,何梅从东东跨上下来,屄内的浓液滴落在东东身上,看着那东西比先前少了很多,何梅问道:“咋这么少?”东东哪敢告知实情,装着不懂道:“我也不知道啊。”何梅想着:“看来,东东在学校吃的确实不好。”见何梅开始穿衣服,东东求道:“妗子,抱一会儿吧。”何梅脸上红晕未退,模样甚是诱人,何梅穿好衣服,又拢好头发道:“起来吧,还没做饭呢!”
等东东起来,收拾妥当,何梅将破布单拿出去洗了一下,挂在了晾衣绳上,做好饭两人吃完,何梅劝东东道:“回家吧,一直在妗子这里,回去不好跟你娘说。”东东撒娇道:“我是在我娘家里,爱待多久待多久。”何梅瞬间明白东东说的是早上陈铃开玩笑说跟他换娘的事,跟着笑道:“好啊,我是你娘,有见过谁尻娘的吗?”东东顿时收了笑脸,他可是真的尻了娘的,何梅乘胜追击道:“我看你娘也不比妗子差,要不你回去跟你娘商量商量,以后想要了,就尻她算了。”说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回到家,马文英也躺在床上睡了,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李大海才抱着电视回来,一家人围着电视左看右看,都喜不胜收,马文英问道:“陈伟回家了?”李大海摆弄着电视随口道:“回去了,说一会儿他给陈勇送车。”马文英“哦”了一声,又问道:“陈伟自己加的油?”李大海道:“没有,买电视时跟老板又讲了讲,一台让了25,让的钱都给陈伟加油了,油钱算是我俩出的。”马文英点点头:“那就行……”又道:“诶,你说陈伟兄弟当初跟文朋他姑那样,现在跟陈勇竟又这么好……”李大海看了马文英一眼,不屑道:“都多少年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都。”
李大海抱着电视在村里招摇过市,第二天就在村里传开了,也越传越邪乎,有的说是李大海买肥料中的电视,有的说电视有十七寸大还是彩色的,也有人说压根不是卖化肥中的奖,而是东东考了个全县第一,是学校发的奖品。
因玉琴跟东东在一个学校,有人把这事问到了张胜利那里,张胜利道:“净胡屌扯,我碰见过陈伟,就是买了个旧电视,还是人家用过很长时间的。”张胜利家里有钱,好几年前就买了电视,这也是他一直自豪的事,现在自己看不上的李大海竟也买了电视,虽然是旧的,但却比他家的大,这让他很不爽。
另一个不爽的就是窦彪,窦彪因收废品赚了点钱,便有些得意忘形,以前自己净是跟在陈伟屁股后面瞎转,现在有了钱,开始有点瞧不上他。
听说陈伟买了电视,窦彪心里盘算着要压他一头,说干就干,当天就趁春丽不在家的空挡,翻箱倒柜找出她藏起来的家底,然后借陈勇家三轮车去县城搬了一个新的,花了800块钱。
电视搬到家里,把春丽气的够呛,追着窦彪满街跑,春丽手里杨着擀面杖,边追赶边骂道:“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弄点小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后来逼着窦彪退了回去,窦彪电视没买成,还赔进去两趟油钱,心里不痛快,就跟春丽赌气,回到家,喝了半瓶酒,然后睡死在了床上。
吃完中午饭,青杰青云吵着去陈铃家里看电视,春丽将二人送了过去,回来路上,春丽想:“彪子用陈勇家车来回折腾了两趟,好赖也得去他家说说闲话。”回家里拎了两袋麻花,来到了陈勇家里,刘红慌忙捧住春丽手道:“这是咋说,花这个钱干啥呢。”春丽笑道:“你兄弟不知好赖,也不管你们做生意要用车,还耽误你们了半天,那啥,我在家没啥事,出来走走,正好前些天你兄弟从城里回来,买了很多麻花,我拿一些给文朋尝尝,勇哥呢?没在家吗?”
刘红接住麻花,忙将春丽让进屋里:“饭前边庄有人过来,说家里的玉米净招老鼠,想卖掉,陈勇开车跟着去了。”春丽道:“你看看,我就说耽误事吧,窦彪这个王八羔子……”刘红忙笑着道:“哪有这么严重,弟妹你可别搁在心上,今天下午原本就没有生意的。”这时文朋刚上完厕所,提着裤子低头走进堂屋,一抬头看见春丽坐在那里,以为她又是找自己问那天的事,话不经脑,开口就问道:“婶子,你咋又来了?”
刘红笑道:“你这孩子,咋说话的,你婶子就不能来?”春丽看见文朋,有些心虚,不知道这孩子是否已经把那天的事给透了出去,好在这些天也没听到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也跟着笑道:“对啊,婶子就不能来吗?”文朋知道说错了话,挠着头憨笑道:“能,婶子想啥时来就啥时来。”又说了一会儿话,春丽摇着身子离开了,看着春丽婶子那一颠一颠的胸脯和一扭一扭的屁股,文朋心想:“春丽婶子也挺诱人的,怪不得伟叔会和她搞在一起。”
下午快六点,东东几人回到学校,晚自习时,班主任赵政说已过了一个学期,趁着这次月考的成绩,要对班里的座位重新进行调整。
所有学生站在走廊里等赵政点名,由于是按成绩调整座位,第三个名字就叫到了东东,东东应声走进教室,看见前两名都挑了前排中间的位置,他喜欢安静,默默走向第三排靠墙处,赵政见状道:“李东东,你来中间!”东东不明所以,也不敢违抗,依言走到第三排中间。
赵政随之念道:“王明月!”顿时走廊里一阵骚动,疑惑和惊叹声交杂在一起,赵政呵道:“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班学生学习!”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王明月走进教室,赵政道:“王明月,你挨着李东东坐。”
第一节晚自习快要结束时,才排完座位,课间等赵政一走,班里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小声道:“王明月不是七十多名吗,咋会让她提前选座位?”又有人道:“忘了听谁说了,好像她跟班主任是亲戚……”其他人都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东东不敢抬头,胡乱做着做习题,他不善与女生交往,上学以来很少与女生同桌,这时突然又和女生生坐在一起,还是班里长相穿着俱佳的女孩,他感到局促不安,做题也不那么专注,偶然间瞄见王明月并拢的双腿和时尚的印花裤子,他都羞的忙将眼神移至习题册上。
第二节晚自习课,二人无话,王明月也无聊的翻着课本。
过了几日,两人才慢慢熟络起来,与王明月搭话时东东也不再紧张,这日中午,班里大多数同学都趴在桌子上午休,见东东依旧低头做着数学题,王明月也趴在胳膊上,头歪向东东小声道:“你咋都不睡觉?”东东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咋不睡觉?”王明月笑道:“我不困,但也不想学习,看见这些题就头疼。”
东东不理她,继续做着题,王明月道:“也真够没意思的,就不能跟你们这些学习好的坐在一块,你说我好好的坐在后面多开心,非得把我排到前面来。”这句话也勾起了东东的好奇心,东东小声问道:“班主任咋对你这么好,他是你家亲戚吗?”王明月丝毫没有隐瞒之意:“我跟你说,我是他亲外甥女,我舅不让我说的,你可别跟别人说。”旁边正睡着的同学猛然抬起头:“啥?”王明月转头道:“啥个啥,睡你的觉!”
东东“哦”了一声,前面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就通了,王明月问道:“你不好奇我舅为啥让我跟你坐一块?”东东问道:“为啥?”
“我舅说,你入学成绩就很好,这次又进步这么多,说明底子还是很好的,他嫌我话多,老在后面跟其他同学叽叽咋咋不学习,就让我坐在你旁边,跟着你学习,说还能治治我。”说完王明月捂嘴笑了起来。
东东不解问道:“成绩好的多了去了,我又不是班里第一。”王明月撇了撇嘴:“我才不愿跟那些成绩好的女生坐一块呢,看不惯她们那高傲的样子。”王明月说这话时,声音压的极低,嘴巴几乎贴在了东东耳朵上。
王明月又道:“后来我舅烦了,又让我做你旁边,我不同意,说你跟个哑巴一样,那得多闷,因为这被我舅训了好大一会儿,没想到你也不是个哑巴啊……”
“你才是哑巴呢!”东东回击道。
时间一长,两人说话越来越自然,王明月本就是活泼好动的女孩,经常跟东东面前一惊一乍的逗他,丝毫不顾及班里其他学生的反应,慢慢的班里就开始传言两人在谈恋爱,王明月虽然成绩不好,但人长得漂亮,宿舍里就有人调侃东东道:“行啊李东东,王明月都被你拿下了。”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看你整天寡言少语,原来内心也这么火热啊。”东东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们调侃。
学校里同学起哄,回到家里东东也有了新的烦心事,那就是自从家里买了电视,每次回到家里,晚上就有人来串门,有时正吃着饭,看电视的人就陆续来了,这让他感到很不方便,加之这些看电视的人一旦入迷,不把两集电视剧看完根本不走,他没有了与娘说交心话的时间,去妗子那里也不再那么随便。
四周回家一次,还变成这个样子,东东甚是苦恼。
日复一日,一直到燥热的七月份,几个月间东东仅和马文英偷偷做过两次,与何梅温存过一回,还都是匆匆结束,草草了事。
学校为了给高考考生布置考场,高一高二年级提前进行了期末考试,并在考试后推进了文理科分班工作,东东擅长数理化,自然选择了理科,班级重组前天,王明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在东东身后“啊”的一声,东东悚然回头,王明月得意的笑道:“吓到你了吧。”东东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你神经病啊!”
王明月嘟着嘴:“这么不识玩,没一点意思。”片刻,东东心口平复下来,说道:“赶明我也吓你一次,让你看看有没有意思。”王明月伸手在东东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了,别这么小气,以后不吓你了就是,你知道你在哪班吗?”
“在哪班?”所有学生刚刚填完了选科意向,班级名单还未公布,东东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明月笑道:“二七班,咱俩一班。”
王明月话一出口,东东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不是不喜欢物理化学吗,咋学理科了?不准备当你的作家了?”王明月成绩拉胯,但写作文还行,她经常逼着东东看她写的小说片段,虽然文字生涩,文采还是高于大多学生的,她也不止一次跟东东说要学文科,将来立志当个作家,所以当东东听说她跟自己一个班时,东东感到特别惊讶。
“我有啥办法,赵老师说,文科出路小,和我娘俩人合计非让我选理科,我去跟他争辩,被骂了一顿不说,还说什么‘你想写你的小说,学理科也不耽误’,只能这样了。”为了避嫌,王明月在外面一般称呼她舅为赵老师,听她说完,东东似乎明白了王明月知道他分在哪班的原因,他多少也听说过学校的一些约定成俗的规矩,其中就有高一班主任在分班时,有权挑选三名学生继续跟着自己,赵政教的物理,自然自己是被他挑走的,东东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还是问道:“这么说,赵老师还是我们班主任了?”
“那是当然。”王明月嘿嘿笑了笑,接着小声说道:“我舅看我跟你同桌一学期,物理、化学还提了一点分数,就把我也带到了他班里。”东东心想:“那我岂不是摆脱不了你了。”虽然东东跟王明月渐渐熟络,但班里开他玩笑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王明月是赵政外甥女的事在班里私下传开后,总有人取笑东东,说他是赵老师内定的外甥女婿,东东也想趁着分班赶紧摆脱这种困扰,哪承想还是没有躲开。
“呦,小两口在这说啥呢?”两人正说话间,听见有人玩笑,东东一看是室友张大年,立刻追过去跟他打闹了起来:“你个熊货,放什么狗屁?”王明月也过去帮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张大年忙连口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惹你们小两口的。”三人正打闹间,一个阴沉的声音道:“张大年,你过来!”三人猛然回头,发现赵政阴沉着脸站在楼梯口处,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张大年低着脑袋走了过去,王明月两人咂咂舌,赶紧溜之大吉。
学校所有事情搞定,已是七月四号,下午全校学生离校,因是暑假,被子不易泛潮,东东、文朋、玉琴三人将被褥搬进新宿舍后,只背了书包,装了几间换洗的衣服。
几人坐公交来到镇上,步行路过母校门口时,碰见李月推着车子从学校出来,李月也发现了东东三人,热情的跟他们招手,几人飞奔到李月跟前“李老师”叫个不停,自从那次去李月家里后,东东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李月问道:“你们放假了吗?在学校怎么样?”说完,目光定格在东东身上,东东想起那天亲李老师的场景,双颊羞红。
文朋抢先答道:“他俩都还行,全是班里的尖子,我就马马虎虎,没有倒退也没有进步。”说完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李月抿着嘴笑道:“那你也不能光马马虎虎,也得想办法赶超他们两个。”玉琴问道:“李老师,您这是要回家吗?咱们学校也放假了?”李月道:“没有,咱学校明天才放假,我的事情忙完了,先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哦,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老师要调走了,过完暑假就留在城里教书了。”文朋几人都惊出声来,文朋道:“那……太好了,恭喜李老师……”东东想到以后很难见到李月,说话难掩不舍之意,但想到李老师终于一家团聚,心里又替她高兴。
玉琴、文朋也不住恭喜李月。
从东东的表情中,李月看到了他的落寞,心里一笑:“这孩子是真的不舍得我走啊。”便说道:“老师虽然走了,也会想念你们这些可爱的学生的,老师给你们留个地址,以后遇见啥新鲜事或烦心事,随时可以给老师写信。”看似安慰三人,实则是说给东东听的,说着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地址,撕下递给三人,玉琴接过道:“老师回城里,我们都很高兴,可是……可是……”说着欲哭,李月伸出手摸着她的头道:“没事没事,说不定以后跟今天一样,说碰见就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