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谷县城,陈府。
后院正房之内,应白雪静坐桌前,不时轻轻咳嗽。
她身前八仙桌上摆着两道小菜和一碗白粥,却根本未曾动过,旁边摆着一个精致瓷碗,里面红褐色的药汤依旧冒着热气。
“还喝这药做什么,根本不见效果……”应白雪眉头轻皱,虽是气色不佳,却仍具别样美感。
她旁边坐着儿媳女儿,听她如此言语,儿媳洛行云温言劝道:“良药苦口,岂能半途而废?这是媳妇特地着人请省里名医开具的药方,娘您暂且喝下,三五日里看看效果……”
应白雪看着俏丽儿媳,心中不由叹息,轻轻摇头,“我心中有数,这病是好不得了!你嫁到陈家,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光是受苦了,此后还有半生光阴,却要怎么熬哟!”
洛行云笑着摇头,她心里明白,婆母应白雪顾影自怜,一生孤苦,好不容易儿子养大成人却战死沙场,连个尸首都没见到,自己少年守寡,同样的孤单寂寞,只是自己膝下一无所出,却比婆婆应白雪还要惨淡一些。
“婆母把那少年留下,可是有意让他入赘灵儿?”洛行云看着婆婆喝下浓药,递过一碗红糖水,这才出言问起,“白日里我听彩衣说起,据说端的是一表人才,虽说年岁尚小,却也身体强健、相貌俊俏,只是不知学问如何?”
“以我观之,他言谈举止矜持有度,应该是做过学问的,不过这却不重要,”应白雪抽出手帕擦去唇角药汁,轻轻咳嗽几声,这才说道:“只看那强健身体,模样俊朗,也便够了,能有功名在身自然更好,没有却也不必强求,你我孤儿寡母,还不知这其中轻重得失么?”
洛行云轻轻点头,据她所知,公公未及弱冠便体弱多病离世,留下婆母带着一儿一女艰难度日,自己丈夫身体倒算强健,却命途多舛沙场战死,相比长命百岁,是否懂些学问,着实无足轻重。
“当下家中内忧外患,上天安排彭生这般无根无凭却又一表人才之人来到陈家,天意如此,不可违逆,家道中兴,或在此间也未可知……”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喝下药汤之后,应白雪明显气色好了许多,憔悴面容上竟然现出一抹红晕。
“灵儿可曾同意?”洛行云转头去看小姑,脸上显出促狭戏谑笑容。
“她同意与否却不重要,”应白雪轻轻咳着,看女儿俏脸晕红垂头不语,接过话茬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边已有计较,你不需多虑。”
“母亲心思缜密,媳妇自然放心,”洛行云瞧着小姑,与婆母递了个眼色,“只是灵儿若不同意,倒也不可强求,将来再寻那风流少年召其入赘便是……”
应白雪会意,也点头笑道:“正是这个道理,灵儿丫头这般缄默,怕是心有不愿,也罢,既然如此,那便莫要强求了!”
陈泉灵脸色涨红垂头不语,闻言蚊声回道:“人家又……又不曾……说过……不愿……”
婆媳二人相视一眼,登时笑了起来。
应白雪心情欢畅,但觉有了胃口,便喝了两口白粥,吃了两块山药。
见她实在没有胃口,洛行云唤来丫鬟收拾碗筷,又与应白雪说了会儿话,见她倦了,这才与小姑一道服侍她睡下后各自回房。
应白雪躺在床上,身躯滞涩不畅,自然难以入睡,想起前尘往事,更觉心潮澎湃,辗转反侧良久,情知这半夜算是虚度,眼见午夜将至,她叹息一声,勉力掀起被子坐起,随即愣怔出神。
她本是将门虎女,一身武艺非凡,身体素来强健,亡夫故去,便是仗着一柄家传宝剑护着一双儿女和万贯家财,何曾如今日这般,连床被子都掀不动?
她守寡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成人,却又中年丧子,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而后更是伤怀阵阵、坏了根基,自此一病不起,渐入膏肓。
盛夏时节酷热难当,她仍要紧密门窗,盖上棉被方可安睡,不然便身体忽冷忽热,手足麻木,周身有如虫咬一般。
县城出名的郎中均已请过,就连省府里的名医也都请来几位,却都各说一词,难知究竟,药方换了许多,仍是毫不见效。
应白雪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是以眼见彭怜来到,明知如此行事乃是小人行径,却也要铤而走险,为陈家、为女儿泉灵,留下一缕希望。
儿媳洛行云再如何坚贞不渝,终究身下一无所出,即便终老陈家,却也难改家道旁落噩运,族中适龄子弟应白雪早已细细访过,或愚钝顽劣,或纨绔风流,陈氏一族门风不正,门下子弟尽皆昏聩无能之辈,真若招为洛行云义子,只怕养虎遗患,请神容易送神难。
眼下既然有此良机,她自然要牢牢抓住,哪怕彭怜将来一事无成,能为陈家接续香火,便已足够。
正出神间,房门轻轻开启,应白雪抬眼望去,却是自己贴身丫鬟翠竹,她不由好奇问道:“你不在外院伺候彭公子,怎的半夜回来?”
翠竹轻声笑道:“奴婢是来跟夫人通风报信的……”
她拣着白日里与彭怜成就好事的经过简要说了,末了说道:“一会儿他还要奴婢宿在他房里,奴婢心中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所以来回禀夫人,请您示下!”
“既然这般顺利,你便陪他便是,何必要来问我?”应白雪听得心儿乱跳,她已久别风月,早就忘了个中滋味,此刻听翠竹娓娓道来,眼见美婢满面春光,显然极为受用,不由心中微酸,醋波渐起。
翠竹愚昧懵懂,自然不知夫人心中所想,只是小声说道:“夫人不是有意将他捉个现行么?如日间那般白昼宣淫,以后怕是难得,夫人若想……若想捉奸,不如……不如就在今晚?”
应白雪一愣,旋即斜眼看着婢女,笑着打趣道:“怎的不多盘桓几日了?好不容易吃到了腥儿,就舍得这般快便不吃了?”
翠竹嘻嘻笑道:“夫人正事要紧,奴婢哪敢只顾自己耽误了大事?”
应白雪点头笑道:“你倒识趣,也好,你且去与他逢场作戏,我这边稍停片刻就去!”
翠竹连忙点头,“那奴婢帮您穿衣,等会儿还是扶您一起过去的好!夜里风大,您一个人走夜路,奴婢也不放心!”
应白雪想想也是,点头答应,由着翠竹帮她穿好衣裳,随后挑起灯笼,迤逦来到外院客房门外。
外院除了彭怜再无别人居住,应白雪藏于廊檐阴影之中,吩咐道:“你且先去,留着房门,一会儿我便过去!”
翠竹点头答应,随即轻步进了客房,吱呀一声带上房门。
应白雪竖耳细听,只听房内轻声耳语,随即便是衣服窸窣轻响,接着响起唇舌品咂之声,又过片刻,一声女子娇吟猛然响起。
“这小妮子叫得如此销魂,真是便宜了她……”应白雪素知翠竹曾经勾引儿子,这几年将她留在房里,也是担心洛行云与她生隙,此刻听闻翠竹浪叫,方知这丫头确实别具手段,难怪儿子当初情难自禁。
应白雪心知房内二人此时已然入港,破门而入正当其时,她素来干脆果决雷厉风行,也不拖泥带水,径自过去推门而入。
以她往日性格脾气本领,自当一脚将门踹开,只是她此时体弱多病,一路行来已然气喘吁吁,不是外面稍等片刻,怕是走路都要费劲,这般急匆匆几步走来,也是勉力支撑,推门而入,便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威武豪迈。
只是应白雪依然勉力提声喝道:“好你个彭生!亏我陈家待你敬如上宾,你却淫我婢女、秽我门楣!”
房中昏暗,一点油灯照不甚远,手中灯笼却也无甚光亮,应白雪细目观瞧,床榻之上空无一人,哪里有男女交欢淫靡场景?
她心中惊愕,随即醒觉翠竹反水,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抱住纤腰。
若在往常,她一个错步拧身便能将身后之人甩脱出去,只是如今她体力微弱,哪里还有那份本事?
“彭……彭公子,你……你这却是做何?”应白雪心慌意乱,娇喘吁吁,却是因为体力不支。
彭怜紧紧抱着怀中妇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设计要小生入赘陈家,何必用此下策?直言相告,以泉灵小姐救命之恩、夫人知遇之情,小生焉能狠心拒绝?亏得翠竹点醒,不然此刻被夫人捉奸在床,岂不有损小生清誉?”
应白雪心头慌乱,她十余年不曾如此亲近男子,此刻被彭怜紧紧抱着,只觉他身体健硕力道非凡,本就羸弱不堪早就软了一半的身子更加软了,只是瘫在少年怀里,娇喘央求道:“公子切莫见怪……妾身……一时糊涂,并未……并未考虑如此深远,只是……只是看公子一表人才,这才……这才动了结纳之心……若是……若是公子不愿,妾身自不勉强……”
彭怜一把将应白雪打横抱起,边走边道:“夫人深情厚谊,小生铭感五内,自然不会怪罪,只是翠竹苦心救主,小生却要成全,还请夫人既来之、则安之!”
“翠竹……翠竹既已与公子结下良缘,妾身自当奉上,还请……还请公子放过妾身,今夜……权当无事发生……如何?”应白雪心头慌乱,已然失了分寸,她转头去找翠竹,见婢女随在彭怜身后,已经关上了房门,便出声道:“你这丫头,快帮着说几句话!”
翠竹锁好房门,过来床边站着,温柔笑道:“夫人且先稍安勿躁,公子天赋异禀,婢子前些日子磕碰瘀伤,一次欢好便即好了,更觉窍穴贯通、周身舒泰。奴婢念着夫人病体沉疴,这才与公子合谋将您骗来,如今多言无益,且让彭公子放手施为,待事后奴婢任凭夫人发落!”
应白雪躺于榻上,方才奋尽余力挣扎,此刻早已力竭,闻言厉声喝骂道:“你这贱人!不过才跟了人一天,便要背主求荣不成?你当真不怕我明日请出家法,将你生生打杀?”
应白雪武艺高强,治下仿如治军,这两年身染重病不再严苛,积威却是犹在,她如此暴怒,吓得翠竹惊慌跪下,只是磕头在地不敢言语。
彭怜却柔声笑道:“夫人切莫怪罪翠竹,她救主心切,所作所为皆是情有可原,眼下还请夫人平息怒火,待小生为夫人纾解一二之后,夫人再行决断不迟!”
“你个总角少年,又懂得医术了?”应白雪阵阵轻咳,显然气得不轻,她冷笑一声,说道:“我应白雪守贞十五年,若今日名节坏于你手,明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便枉自为人!”
彭怜无奈摇头,“生死之间,事关重大,所谓名节,何足挂齿?何况晚生蒙夫人恩遇,自然不能眼见夫人病入膏肓、远赴黄泉。观你气色便知你阴阳两虚,刚才小生以真气测度夫人身体,经脉桎梏,窍穴淤塞,想来每日子时欲火焚烧,午时却又如堕冰窟,病发时定然全身麻痒痛苦难当,夫人竟能忍得,小生实在佩服之至。”
应白雪一愣,随即冷笑道:“你有翠竹恋奸情热、里应外合,知道这些症状又算得甚么?”
彭怜淡然一笑,“小生纵然说得天花乱坠,却也毫无意义,不如夫人试过疗效,再谈这些不迟。”
他不再去理应白雪狠厉神色,径自吩咐翠竹帮忙脱去应白雪身上衣物。
应白雪夜晚畏寒怕冷,穿得尤其多些,好在有翠竹帮忙,彭怜这才不至慌乱,几下便将妇人脱得精光。
眼前所见,妇人骨瘦如柴,双胸尺寸却依然傲人,皮肤白里透黄,晦暗灯光下有些看不真切,想起白日所见应白雪容貌还算可人,彭怜不由心中感叹,若非翠竹苦苦央求,自己此刻怕已转身而去。
相比恩师玄真纤瘦精致身材,应白雪形销骨立,仿佛白骨蒙皮,曾经可能极美,眼下却毫无美感,着实让人下不去手。
应白雪自然知道其中滋味,她手上全无力气,无法遮脸掩盖羞窘,只是紧闭双眼,羞惭窘迫,生不如死。
彭怜见她如此,反而心生怜悯,不由深情说道:“夫人病体缠身,自然难比当初,待晚生施为过后好生进补,再复韶华想来亦是平常……”
他低头在妇人额头轻啄一口,随即挺起阳根,柔声说道:“子时将近,夫人即将欲火焚身,届时小生将使出法诀,助夫人贯通奇经八脉,夫人只需顺其自然便是,不必刻意作为……”
彭怜祭起双修法门,心中忽然念及美貌恩师,不由一阵火热,随即抬起玄龟轻扣应白雪门扉。
“唔……你既坏我贞洁……何……何必如此作弄于我……”应白雪娇喘吁吁,被少年如此亵玩,阴中快感倒还好说,那份羞辱却是难当。
她下体生的白净粉嫩,生育一儿一女却并不见如何变色,晦暗灯光下两瓣肉唇犹显粉嫩,毛发更是无比生疏,约略只有三五根短短绒毛。
彭怜心中嫌弃减去不少,色心渐起,第一式便有些用不下去,他索性不再坚持,换了个法门,将粗长阳根竖直向上贴于两片花瓣之间,轻柔上下剐蹭起来。
彭怜继续动作施为,闻言笑道:“小生方才那式名为『神龟寿』,如今这个法子却是『鸟鸣涧』,夫人身体孱弱,不可过于快美,此刻不如闭目享受,静待子时便是……”
“弄这些噱头唬人,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应白雪羞愤难当,转头过去,再不去看彭怜。
彭怜继续施为,半晌过后,吩咐翠竹说道:“翠竹姐姐,你且去听着更鼓,三更响鼓你便叫我!”
翠竹听话起身走到窗前,听了半晌才道:“公子,已是三更天了……”
彭怜轻轻点头,他早已感到身下妇人身体变化,阳根所及淫水忽然如潮奔涌,方才丝丝缕缕难寻万一,此刻却激扬澎湃宛如洪水,想及应白雪身体虚弱不堪,每夜这般丢泄元精,岂有身体无恙之理?
时机已至,彭怜再不犹豫,扶正阳根,对准应白雪宝蛤入口,缓缓推入。
巨龟入体,应白雪猛然转过头来,檀口翕张,轻声叫道:“不要……好粗……”
她此刻欲火焚身,又受彭怜如此挑拨,早已难以忍耐,若非身体羸弱无力反应,怕是早已情浓似火主动迎合了。
彭怜不去理她,只是挺身而入,阳根所及,紧致包裹竟然不逊于明华师姐,虑及应白雪年近四十且是病体之身,能有这番表现,其所言守贞十五年确实所言不虚。
尤其病体沉疴犹有这般紧致,身材如此瘦削相貌依然可圈可点,彭怜不由心中意动,对应白雪病愈之后如何美丽生出无尽期待。
成熟妇人阴中灼热如火,饶是彭怜道心坚定,却依然精关摇摇欲坠,他轻轻抽插,不敢过分动作,也未如对待翠竹明华那般施为,只是将阳根深深抵在应白雪体内,默运双修法诀,引动自身体内精元哺入妇人花房。
彭怜闭目内视,只见丝丝缕缕暖热元阳自阳根喷薄而出,不过片刻便在应白雪阴中汇聚成团,随后高速旋转缠绕,渐渐凝成一粒金珠。
他心中得意非凡,自与恩师双修至今,除了初次双修时无意凝出金珠外,这是他首次主动凝出金珠,且还是他自行参悟,并未得自恩师指点。
“夫人且先享受,待小生为夫人解去疾病,再现韶华!”彭怜伏在应白雪耳边轻轻一吻,意念动处,那颗金珠已然遁入应白雪经脉,循环奔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