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走吧。”
陈霞说,“村里流氓这么多,以后你都要给你妈把风了。”
话一说出口,陈霞就觉得有点后悔了。
她本来就有点怀疑他们的关系,如果李锦破每天都守着陈梅嗬尿,还真保不准不发生事情。
陈梅脸一红,没有出声。
李锦破则说:“等下我会去找培法算账的。”
“小破,有没打电话给我女儿说我们到了?”
陈霞撇开了话题。
“说了呢,姨要不要到山岭上转一转?”
李锦破问。
“回去吧。”
也没什么好转的。
三人就往家里走,走到他们家的那条巷子的时候,发现村子里又乱了,到处鸡飞狗跳的,他家门口站了很多人,但是那很多人却往另外一个方向张望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锦破快步走上前问一个村里人。
“培宏拿着刀追杀着健聪家的狗,这不,狗被他追得到处乱窜了,村里的其他狗也都纷纷跑了起来,鸡鸭也被带动,叫的叫,飞的飞,乱成了一团。”
村里人指着前面的方向说。
“培宏今天完全失控了。”
李锦破无奈的叹了口气,果见前边健聪的家门口培宏追逐着那条狗,那狗跑得快,一会就跑到屋后去了,培宏也追了过去,然后一会又追过来,狗也不逃远,好像非常有把握不被人追上,所以就这样一圈一圈的追逐着,培宏累得气喘呼呼,狗似乎还是若无其事。
最后,培宏怒了,拿刀向狗扔去,不过,也没砍着,他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李锦破和陈梅她们也站在了那里看完了那一出荒唐的闹剧。
她们还不知道培宏老婆的死因,对培宏追杀一直狗感到不可思议。
人人们终于把视线拉到了她们的身上。
原来人们一听李锦破和他继母坐着漂漂亮亮的小车回村了,都被吸引了过来,围在她家门口的小车前议论纷纷,培宏做斋的棚子那边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只剩下了几个喜欢听唢呐的孩子。
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梅姐妹身上,女人的目光则都集中在李锦身上。
“哟,小破,陈梅婶,刚回来去忙啥了呢?”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开始问。
“刚去山岭上转了转,很久没回来了,透透气。你们都回去吧。”
李锦破对围观的人们说,村里就这点不好,一有什么事情,知道的人几乎都会围过来看热闹。
“小破啊,才去城里这些天,就发达了?”
村民们可没就听话的回去了,几个妇女还揶揄的说,“可比当村长强多了,可是你爸还没找到吗?”
“没有,这车是我姨的,不是我的。”
李锦破说,村里人就爱看热闹,他也没办法,不过他也发现,村民们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霞不习惯人们毫无遮拦的目光和叽叽喳喳的议论,径直进了屋里。
虽然她在城市里也是引人注目的,但那种引人注目与这乡下的不一样的,城里人一般是欣赏的目光,这儿人们却多少带了点妒忌和非议,这让她很不舒服,陈梅也不多说话,跟着陈霞进去了。
以前跟陈梅关系还比较好的几个女人,看到陈梅现在已经判若两人了,心里顿时就觉得有了巨大的差距,就也不敢跟她搭话,她们之间的距离就这样无形的拉大了。
李锦破觉得自己刚刚回来也不能完全不理村民们,就继续站在那儿跟她们聊着。
很快,男人见陈梅陈霞她们进屋了,也都逐渐散去。
妇女和孩子们则依旧站在那里叽叽喳喳不愿离去。
“小破,嫩牛也啃老草啊。”
看到陈梅陈霞她们进屋了,男人也都走了,一个村妇大胆的说。
“小芬婶子,说什么话呢,我都说了是我姨了。”
李锦破一看说话的是蛮庆媳妇,很不满的回应。
“呵呵,没事,我就说说笑,你别当真了。”
蛮庆媳妇一笑,她依然记得李锦破上戏期间对自己的不理睬,心里还有恨意,继续挑逗着说,“经城里的女人一洗礼,长得越来越俊了。”
其他几个女人听她这么一说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