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去柜里翻出沉睡了一年的单反相机。

　　电池已经耗尽心血，急需补给。

　　不一会柜面上便摆上了镜头、闪光灯、三脚架、反光板……这都是当初心血来潮买来拍毕业旅游风光的。

　　如今我一时气血涌动要拍模特，可是我哪有模特的服装？

　　我搜出公主样图，掐灭香烟，回复她：“一小时，两张粉色。你有白色高跟鞋吗？”我借题发挥。

　　她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

　　“还有白色丝袜，白色内裤。”我故意造出麻烦。

　　“内裤有，男友买的。”

　　看到她的回复，我确定她已经认可我的拍摄尺度。“带着吧，不过可能还有个的麻烦。”我得寸进尺。

　　看她回复了一连串的问号，我便直言不讳：“需要剃毛。”

　　我看到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我也忐忑起来，煮熟的鸭子会飞吗？

　　“我毛发很轻。”十几秒后，她回了信息。

　　“我看看会不会影响效果。”我试探着打破她的底线。

　　看到她发来的腋下的照片，我差点背过气去。

　　她真是白纸一张，还是故意逗我？

　　宋宇航应该也是最近才跟她搞到一起，也不会跟她提到我，而且我用的是企鹅小号。

　　“还有呢？”我憋着气回复她。

　　这回传来的照片使我起死回生：她双腿分开脚心相对躺在床铺上，一支手指便覆盖住一线洞天。

　　我的巨龙怒起，但心神平静：“漂亮！不过，还有菊花。”

　　我放大传来的照片看，果不出我所料：菊花粉嫩。而仅有的三根杂草，给了我日后铲除的借口。

　　“老师，明天拍？在哪拍？能带男友吗？”徐佳佳疑问三连。

　　我觉得酒劲上头，忙深吸一口气，“后天拍，明天我要准备服装。后天告诉你拍摄地点，我也可以去接你。不带男友，他只会影响你自由发挥。下次再拍的时候，你可以带他，或者带你闺蜜。”我觉得自己高考作文都没有这个回复写的清晰。

　　“还有下次啊？太好了！”徐佳佳随后又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

　　“当然有下次，除了公主，你还适合很多类型。”我延续她赚钱的念想。

　　“好，那后天周五见，老师。”

　　“也可能周末见。”我判定她比我着急。

　　“怎么又是周末了？”徐佳佳上钩了。

　　“拍照要看天气，室内也要借助一些阳光。”我故弄玄虚。

　　看到她说周六时，男友约她吃饭，我真想把日期定在周六，但最终我的肉体打败了精神。“后天见，我看天气预报，应该没问题。”

　　徐佳佳连续回了两个好字后，跟我说了再见。

　　我喝干第三罐啤酒，将她二人照片并置品评。

　　徐佳佳赢在紧致：菊花含苞未放，花瓣细小粉嫩；石缝神秘诱人，应需艰难跋涉。

　　刘芳菲胜在舒畅：菊花肆意绽放，花心吐纳芬芳；鲍鱼肥美馋人，定会汁水浓溢。

　　我强压欲火，下载修图软件，熟悉相关用法，不经意间已至深夜。

　　我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盘算着：明天的课大可不上，反正有刘芳菲撑腰；网上购物来不及了，得跑一趟新发市场，那里服装种类齐全；第一次拍摄，就在我这个房间，布置一下客厅和卧室……

　　“对，左肩低一些，保持翅膀平衡。右边大腿往后挪一点，好。”我俯身过去，分开徐佳佳的菊花瓣……我拉开裤链……

　　我站在马桶前畅快地泄洪，一边打着尿颤一遍感叹：好在及时醒来，否则非尿床不可。

　　我也有点怅然，多做一会梦，或许能为明天的拍摄获取更多的灵感。

　　才早上六点，我抽了根烟，打算收拾收拾一下房间，再睡个回笼觉。

　　昨晚的战场，是名副其实的朱门酒肉臭。我打开门窗送走难闻的气味，迎来鸟儿的欢叫。

　　我按住大门把手，正要开门把两袋垃圾送到门外，便听到对面一声门响，我八卦心爆棚，想必是昨晚的中年男人……我透过门镜，看到的却是703女孩进入电梯的背影。

　　我俯身搁稳垃圾袋，突然看到703门口地垫下有一道闪光，是一把的钥匙——一把宝库的钥匙。

　　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正窃笑着女孩的自作聪明，就看到身穿全套运动服的她做着准备活动：丰胸抖晃，翘臀轻颤……

　　她的身影越发模糊，我心中的声音却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