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人都走了,连齐桂芝都领着女儿黄柳柳离开了齐家,可唯有一个人还磨磨蹭蹭地不走,这个人就是黄老大的堂弟黄大有。
黄大有又高又壮的身躯却不协调地挺着一个小脑袋,小脑袋上是一双老鼠一般的眼睛,也被酒精烧得通红,时不时地就溜着梁银凤。
一看到梁银凤,他甚至比大老齐还冲动,裤裆里也在支着,他努力用外衣的下摆遮掩着。
人家大老齐裤裆支起帐篷是正常的,可他支起来算什么?
他尴尬地用衣服遮掩着那暗地里的不争气的孽根。
因为他总在想起在坟地里意外地把梁银凤给痛快地干的情景,梁银凤至今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呢!
简直是太过瘾了!
黄老大不悦地看着他,问:“大有,你咋还不走?还等什么呢?你是没喝好咋地?”
那是自家兄弟,黄老大不能太吆喝他。
况且他是大伯黄大牤子的儿子,几年前,大伯黄大牤子就是在和胡家的争斗中,杀了胡双十的二叔,被判了死刑枪毙了。
大伯也算是黄家的烈士,他平时对大伯这一股人总是高看一眼。
黄大有也就是仗势着这层关系,在屯中也算是个硬邦邦的人物呢,有些时候,黄家六虎也让着他几分呢!
黄大有嬉皮笑脸地对黄老大说:“大哥,我是想,大老齐好歹也算是大喜一回,按习俗总该有个闹洞房的吧?一个人没有闹的也不是一回事啊!”
黄老大皱起眉头,说:“闹啥洞房啊?你以为他们还是青春年少的夫妻呢?都四十多岁的半口子了,就和搭伙差不多,还用啥闹洞房啊!你赶紧离开,让人家干菜烈火快点燃烧比啥都强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你没看大老齐都憋成啥样了?”
“大哥,你就让我闹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黄大有还厚着脸皮不走。
黄老大的脸顿时沉下来,说:“一会儿也不行!你必须马上离开!你要是耍赖皮可别怪我不客气!”
黄老大真的急眼了,谁也不敢硬顶。黄大有无可奈何地走了。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梁银凤。
黄大有的色迷迷的眼神这回让大老齐心里醋意起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对黄老大说:“大哥,你看你那个兄弟是啥眼神看着我媳妇?以后我得防着他点儿,别让他给偷了!”
黄老大有点不屑地看着他,说:“像你这样好吃懒做的人,也真不把握啊,你要是没能力养活女人,也说不准就被被人给偷了!就看你有没有能力了!”
大老齐嘿嘿地笑了两声:“只要男人那玩意好使,女人是不会偷汉子的,我这玩意谁能比得了?”
“你光那玩意强壮有啥用?人是靠穿衣吃饭活着的,女人也不是靠着你那玩意活着!”
说着不免扭头看梁银凤。
梁银凤满脸羞红,满眼恐惧。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们说话。
黄老大临走的时候,背着手来到梁银凤面前,金鱼眼凝视了她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梁银凤,从今晚开始你就姓齐了,我也该改口叫你大舅嫂了!”
梁银凤抬起眼,心中的羞辱在泛滥着。“那又能怎么样呢?我是谁的女人还不是你说的算!你怎样称呼又能改变什么呢?”
黄老大嘿嘿一笑:“那可不一样了。今晚以后你就不是胡家女人了,我们那份合同已经对你没约束力了。另外你变成了我的大舅嫂,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我会对你有所照顾的!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我不会看你的笑话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
“是啊,在我变成你大舅嫂之前,我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般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也没必要非得拿大老齐这层关系说事儿!”
梁银凤心里酸苦地弥漫着那天村政府里那夜屈辱的感觉。那份污浊不可抑制地在肺腑里作呕。
黄老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大老齐,低声说:“是啊!我不会忘记那份恩情的!所以我才让你脱离了胡家的苦呀,这就是对你最大的关照了!”
梁银凤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无奈。“那天……夜里,我求你的那件事儿,你不会忘记吧?”
黄老大转动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和我的兄弟们说的,你的两个女儿不会太惨的!”
但他的心里却是在狰狞着另一种声音:绝不会怜惜她们的,怪就怪你的儿子胡双十吧!
“我还想问你,昨晚你对大花儿是不是很兽性?”
梁银凤紧张地看着他。
“这你不用担心了,昨晚我对她很温柔呢,虽然破了她的女儿身,可她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好好地回去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那件事儿?”
梁银凤心里一直忐忑着那件可怕的事情。
“我不瞒你说,今晚就开始了。说不定大花儿此刻已经去老五的家里了!”
“啊?”
亮银粉顿时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心里剧烈揪痛着,眼神无限惊恐。“怎么会今晚就开始了呢?你不是说等我嫁给大老齐以后才开始吗?”
黄老大阴冷地笑了一声:“这有啥矛盾的?你现在就是大老齐的女人了,用不了个把小时就已经是事实了。在这个美妙的夜晚,你和你女儿同时入洞房有啥不好的呢!”
梁银凤一把拉住他的手,恐慌地恳求他,说:“我求求你了,你去和他们说,千万不要折磨我女儿啊!你说话是好使的!你现在就去,去保护好我的女儿!”
为了稳定梁银凤的情绪,黄老大假惺惺地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过分糟践她的……只要她顺从就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