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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夜探木族

作者:莫仁 字数:9438 更新:2024-11-08 02:07:29

  南校场虽然没有北校场大,但也足以容下南角城的所有兵马,白浪与徐定疆两人奔出宫的时候,安赐满已经将所部集结完毕。

  校场众人见两人从宫门中奔出,识得徐定疆的都大吃一惊,这不是到处捣乱的徐疯子吗?怎么钻到宫城去了?

  不过官兵毕竟受过严格训练,心中虽然惊讶,依然直挺挺地站定,动也不动。

  可是南校场集结官兵,四面自然围了一大圈围观的平民,见到徐定疆自然忍不住叫了起来。

  在他们心中徐定疆虽然有些不知死活,但却是个难得的好人,这次怎么闯到兵马集结的地方,岂不是自寻死路?

  四面立即传来惊呼与喧哗声。

  台上的安赐满见状微微摇摇头,与苦笑的赵平南对视一眼,沉声说:“众将官听令!晋见‘攘外安国使’徐定疆小王爷。”

  声音远远传出去,整个南校场清晰可闻。

  徐定疆向着白浪作个鬼脸,笑嘻嘻地一跃上台。

  小王爷回来了?

  在众人的惊讶中,没想到上台的居然是那个徐疯子?

  众人一愣,有人正要怒斥的时候,却见“天猛龙将”赵平南、“玉峰龙将”安赐满同时向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徐疯子一礼,大声说:“参见‘攘外安国使’。”

  “参见‘攘外安国使’。”

  下方两万官兵心里虽然迟疑,还是跟着大声叫了出来,只不过难免有些不够整齐,在训练精良、军纪森严的南角城可是少见的事。

  徐定疆收起笑容,向着两位龙将点点头说:“两位免礼。”随即向着下方两万兵马说:

  “众将官听令!”

  下方两万兵马这时不信也得信,在徐定疆的命令下同时一正身躯,徐定疆接着说:“蛇族大军集结南疆,我们虽然不愿引起争斗,但也必须防范,承‘南角王’之命,‘天猛部’、‘玉峰部’出城布防,本人也将随军同行,但本人此次只是客卿身分,所有军令仍以‘天猛龙将’、‘玉峰龙将’所命为准。”

  他随即回头说:“两位叔叔,请下令吧。”

  安赐满与赵平南两人对望一眼,神情都是一松,这原是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要知道徐定疆官阶较高,加上又是南角王的独子,若他硬要指挥,他们虽然兵符在手,总不好阻拦。

  可是徐定疆从未打过仗,就算他功力再高强,若是举措失当依然会导致恶果。

  现在徐定疆对着所有官兵这么一说,自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一下子两人大感轻松。

  赵平南与安赐满配合已久,立即向着徐定疆拱手说:“遵命!”

  一面向前踏出两步,大声说:“‘天猛部’为前队,‘玉峰部’为后队,依序出城!”

  一得令,下方领头的众管带自然分别带着自己领导的官兵移动,“天猛部”现在有五大官带,分别统领两旅,最后“雾旅”、“霜旅”两旅的管带就是今日才刚升官的关思齐,他见徐疯子忽然变成定疆小王爷,心里一面好笑一面暗暗摇头,看来赵才公子的仇不用报了。

  四面的平民这时才终于相信徐定疆的身分,不知从哪里开始,四面的喝采声逐渐响了起来,“定疆小王爷”的呼唤声此起彼落,徐定疆向着四面挥了挥手,跃回白浪身旁,两人骑上已经备妥的龙马,随着两位龙将进入前队与后队之间,在众人的欢呼下出城。

  木须河,发源于西塔尔山南麓,将人族与木族区分为东西两个国家,东方是一片辽阔的平原,西方却是绵亘数千公里的丛山峻岭。

  木须河一路向南,却在出海前恰与另一条斜向东北、来自希达山的索思河汇集,一起向东流出大海。

  这个出海口被两条河流分成三块土地,西面两河之间的便是木族的土地,索思河以南是蛇族的疆域,至于木须河以北,自然是人族的领土了。

  三个种族为了军事或是物资的需要,分别在河口建立了城市,其中人族南疆重镇——南角城,便位在木须河出海口北端,近千年来一直抵挡着南方蛇族的进犯。

  浑身鳞片的蛇族又称鳞身族,头部扁平存蛇信,上半身有如人类,后半却为蛇状,身长约五公尺,鳞甲坚硬、刀剑难伤,移动迅速、力大无穷,唯不擅攀岩。

  而南角城东面不达就是一直向北北东方延伸、连绵不绝的峭壁,所以蛇族人若要北犯,除了攻下南角城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事实上,出城的两万兵马并不是在木须河北列阵。

  蛇族人擅泅泳,河畔列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而且事实上除了少部分高阶将领之外,大部分的人都不是蛇族的敌手,只能依靠南角城的坚实城墙阻挡。

  而出城布防的两万兵马除了探测敌情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在适当的时机夹击蛇族,目的不在击退,而在尽歼对方。

  唯有这样,才能换得数年的和平。

  夜来了,在夕阳就要西沉的同时,东方的天际一个个各种色彩的“月星”逐渐浮现。

  每一颗月星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甚至同一颗月星在一晚之内也会变换不同的色彩,不同的形状。

  直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月星的七彩光芒才真正开始璀璨。

  白浪躺在一块草地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许多事情,没想到早上才踏入南角城,晚上已经随着南角城的大军出动,起因便是蛇族入侵……

  蛇族入侵又怎么样?

  白浪在心中冷笑了笑,牧固图大陆这么辽阔,蛇族为什么入侵?

  整个人族大概都不知道吧?

  若不是当初白家无意透露出这个秘密,“天定皇”怎敢起篡位之心?

  现在自己可也知道这个秘密,“天定皇”想不到吧?……

  白浪反复思量着想了千余个夜晚的计划,嘴角不由得露出微笑。

  “白老弟!”徐定疆从斜坡下冒出来,向着白浪挥手。

  白浪坐起身来,点点头说:“徐兄。”

  徐定疆一屁股坐到白浪身旁,笑笑说:“在想什么?”

  “没什么。”白浪摇摇头。

  徐定疆望着夜空,若有所思地说:“白老弟,你有没有想过,一天为什么是二十一个半小时?”

  白浪一楞,疑惑地说:“什么?”

  “对啊。”徐定疆回头说:“一天为什么不是二十小时,或是二十二小时?恰好要二十一小时三十分钟?”

  “我一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白浪想了想说:“也许二十一小时半恰好是一日夜,而且这样不断循环,一年的四百五十日才会刚好回到同样的季节,所以才这样定的。”

  “不、不……”徐定疆猛摇头说:“这是倒因为果,同样的时间若是定为二十小时,只不过将每个小时都拉长了些,一样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循环,这二十一小时半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说老实话,白浪对这些实在没什么兴趣,于是他微微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算了。”徐定疆笑了笑说:“反正是胡思乱想……”

  “徐兄。”白浪望着下方一个个帐幕说:“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不到河边列防?”

  “到河边没有用。”

  徐定疆解释说:“蛇族人擅泳,我们在河边与他们决战反而吃亏,不如把他们引到南角城外,我们再内外夹攻,也许能一搏。”

  “听说……”白浪沉吟说:“蛇族鳞甲坚滑、刀剑难伤?”

  “是的。”

  徐定疆点点头说。

  “差点忘了告诉你,对付蛇族时,武器必须对准他们上半身的头或胸腹,这样可以击伤他们的内脏,若是空手,记得将力道震入,不然很难让他们受伤。还好蛇族人口一向不多,所谓的大军也不过数千名,若是来个数万人,人族很难对付的了。”

  “原来如此。”

  白浪受教地点点头,随即叹了一口气说:“人族最脆弱……但却又最擅于内斗,若不是人口数量远远超过其它种族,相信早就被灭族了。”

  徐定疆沉默了片刻,摇头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蛇族、熊族常常侵略人族?……

  白老弟,你知不知道五十多年前白姓皇朝灭亡的真正原因?”

  白浪浑身一震,顿了顿才平静地说:“徐兄今天不是才说过……五十年前白姓皇朝暴虐无道、残民以逞,所以才被刘、徐、陈三姓联手灭族。”

  “其实那是表面的理由。”

  徐靖摇摇头苦笑说:“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白呇价,他虽然个性略为浮华,有些好大喜功,但也并没有什么贪暴的重大恶行……我爹曾私下告诉我,百年前,皇族四姓突破了一个重要的关键,使得四姓武技大进,千年来被蛇族、熊族侵略的恶梦终于逐渐停止,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到了八十多年前,皇族、贵族人口逐渐增多,人族前景一片目好的时候,白呇价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外讨伐,虽然连打了好几场胜仗,但是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人力长久占领,随着每次不得不撤退,千辛万苦的战士一回乡,接到的却是准备下次出征的命令,三十年来就有七次离境近万公里的大战,还有数不清的小战役,如此下去,岂非自掘坟墓?”

  听到这里,白浪恍然大悟,现在天下恐怕只有自己与“天定皇”两人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么说来,“天定皇”当初虽然知道原因,却仍故作不知地以此理由反叛,此人果然十分毒辣。

  白浪一面思索,一面听着徐定疆还在缓缓说:“……后来三姓终于反叛,其实也是不得不战……可是这么一战,皇族四姓中最有实力的白族就此灭族,人族的实力又大幅削弱。”

  白浪既然希望争取到徐定疆的认同,他这时也不能沉默,于是想了想才谨慎说:“徐兄,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当年前朝皇帝绝对有理由的。”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这件事也没办法追寻了。”徐定疆抓抓头,恢复轻松地表情笑笑说:“反正现在也不该去找理由。”

  白浪自然知道徐定疆的意思,现在若是找出理由,岂不是说明了当年刘姓皇朝的反叛并不合理?

  这自然不是现在当政者所愿意的,于是白浪轻哼一声说:“说的也是……”

  徐定疆转过话题,沉吟说:“虽然蛇族的目的不一定是人族,但是我们这一出城布防,蛇族非来不可。”

  白浪听过赵平南、安赐满等人与徐定疆聊到此事,也知道南角王迟迟不肯备战的原因,他点点头说:“王爷应该也是难以抉断,所以才和你打赌……事实上,就算没有事先战备,以南角城的兵力来说,全力守城也应该没有问题,想让蛇族大败可就不容易了。”

  “正是如此。”

  徐定疆听到白浪的见解眼神一亮,点头说:“人族大乱经过五十年,蛇族、熊族的战力也逐渐增强,现在不能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观念,若是不趁这个机会让蛇族大伤元气,日后北疆熊族南犯时蛇族再凑上一脚,人族危矣。”

  “哦……”白浪脸色微微一变说:“熊族不是数十年没南犯了吗?”

  徐定疆摇摇头说:“我在都城二十年,那是四境所有消息集散之处,这几年北疆熊族正蠢蠢欲动,我最担心的便是熊族知道此事,难保不会……”

  徐定疆说到一半,一个轻轻的竹哨声从下方的帐幕中传出,徐定疆一怔,从地上弹起说:“怪了,南角城有急报,走,下去看看。”

  说着与白浪向下方急掠。

  徐定疆身法展开,迅疾地掠回营区,熟门熟路的奔到中军帐外。

  两人从门外的士兵口中知道,赵平南与安赐满这时正在帐内等候,白浪因为无官无职,虽然与徐定疆是好友,总不好跟着进来,于是便在帐外稍候。

  徐定疆一入帐,见两人的神色并不是十分紧张,他先松了一口气,这才就坐问:“发生什么事了?”

  安赐满首先说:“小王爷,熊族与鹫族似乎在谈和了。”

  徐定疆神色一变,诧异地说:“熊族与鹫族怎么会讲和?”

  “那些鸟人还不是怕事!”赵平南骂的是鹫族,鹫族身具四肢、胁生双翼,眼如铜铃,喙弯如勾,远看酷似巨鸟,又称翼云族。

  只见赵平南一撇嘴又说:“他们本来就不大爱打仗,熊族这一放弃,他们自然高兴了,反正这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过因为天鹰急讯送到南角城,依规定必须立即通知高级将令,我们才请小王爷回来。”

  天鹰是一种飞行迅速的禽类,人族以其传讯,都城到南角城之间数日即可往返。

  徐定疆知道,在牧固图大陆上的六族中,鹫族虽然战力极强,却也是最爱好和平的种族,几乎从没有向外侵略的纪录,这次与熊族讲和,一定是熊族主动提出……

  这是怎么回事?

  熊族怎么懂得战略了?

  徐定疆疑惑地望向安赐满,安赐满果然说:“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熊族一向不懂得与外族谈判,只知道打胜就往前,败了就后退,我们几次与他们沟通都没用,这次……”

  其实不只熊族这样,蛇族也是一样,牧固图大陆上的六族中就以人族的文化水准最高,不过领土却是最小。

  “这么说来……”徐定疆叹息说:“北疆必须戒备了。”

  熊族结束他们西南面的战事,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便是想向东南面侵犯,也就是攻打人族。

  “所以这一战非胜不可。”安赐满点点头说:“小王爷,刚刚探子来报,蛇族大队约四千人,距木须河口还有两日行程。”

  “只有这一队吗?”徐定疆有些怀疑,蛇族虽能以一当十,四千人还是少了些。

  “暂时得到的消息是这样。”安赐满继续说:“至于木族……因为不易侦查,一直没有消息。”

  “两日的时间……”徐定疆沉吟了一下忽说:“这样吧,我去木族看看。”

  “什么?”安赐满与赵平南同时站了起来,安赐满接着说:“小王爷,不可。”

  “太危险了。”赵平南也摇头咋舌说:“到木族区域,根本分不清那是木族还是木头,怎么侦查?”

  木族人是一种由植物进化的种族,静止时酷似大树,移动速度虽然不高,但想闯入他们的区域却有如寻死。

  “我会小心的,反正总要有人去看看。”徐定疆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向外扬声说:

  “白老弟,有没有兴趣?”

  徐定疆知道,以白浪的功力来说,帐内的对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自当奉陪。”白浪掀帘入帐,向两位龙将点点头。

  安赐满望了白浪一眼,不赞成地说:“小王爷,木族这百年来向来帮忙,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百年前呢?”

  徐定疆摇头说:“百年前两方也是一直互相征战,直到百年前人族势力大增,木族才与我们合作抵御蛇族,而且据我所知……其实木族与前朝关系较好,现在是否还会支持我们十分难说。”

  安赐满神色微变,与赵平南对望一眼,赵平南已经叫了起来:“难道当年……”

  “赵兄!”安赐满立即出声阻止,徐定疆却已经发现不对,他诧异地说:“安伯伯、赵叔叔,有什么不便说的吗?”

  安赐满又望了白浪一眼,脸上神色有些迟疑,白浪虽然不善言词,也不是个迟钝的人物,他知道安赐满有话不愿在自己面前说,于是微微一笑说:“徐兄,我在帐外等你。”

  徐定疆点点头说:“我出来再找你……”待白浪转出,徐定疆接着就说:“安伯伯,到底什么事?”

  “小王爷……”安赐满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当年……当年王上曾放了一些人逃去木族。”

  徐定疆先是有些迷惑,思考了片刻忽然两眼一睁,诧异地问:“安伯伯,您说的莫非是……”

  安赐满点了点头,沉声说:“小王爷,这件事情只有王上和我们四人知道,若是传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明白。”徐定疆挥手说:“这么一说,木族更是非去不可。”

  “属下不敢拦阻。”安赐满拱手说:“但请小王爷先请示王上。”

  “一来一去多费工夫。”徐定疆摇头说:“既然有这种事情,你们怎么还认为木族会帮忙?我这就去了。”

  话毕,徐定疆将手中长枪放在帐中,只背着长剑出帐,安赐满与赵平南还想再说,却已经不见徐定疆的身影。

  徐定疆一出中军帐,向着白浪一挥手说:“走。”两人展开身法,奔出营区。

  刚踏出营区大门,两人脚步忽然一顿,怔怔地望着前方。

  只见夜光照耀下,刘芳华孤身一人,正如一朵云彩般冉冉而来,徐定疆顿了顿才喃喃说:“她来作什么?”

  刘芳华这时除下了英挺的卫国使服饰,身着宫服彩裙,脸上淡施脂粉,味道果然与白天大不相同,连那两道略嫌英气的浓眉也似乎多了几许魅力,白浪看了心里微微一震,这女人生的果然不错,难怪徐定疆会故意输给她……

  徐定疆心里却是十分为难,若是给刘芳华知道自己决定夜探木族,她非得去不可,但自己若是现在拉着白浪转身就走,她一问两位龙将就知道自己的行踪,到时候她一个人从后面追去更危险,自己该怎么办?

  两人心中各转念头,刘芳华已经飘到了两人身前。

  她远远见到徐定疆与白浪忽然奔出营区,心里正想两人不知会不会见了自己就跑,没想到两人居然怔怔地望着自己,倒是乖乖的没溜,想到这里刘芳华嫣然一笑说:“定疆,你要去哪里?”

  “这种时候,你怎么出城了?”徐定疆不答反问。

  刘芳华一楞,她与徐定疆本是在都城习艺皇族的佼佼者,二十年的相处,对徐定疆本来也颇有好感,当初皇族大会徐定疆故意落败,她心里虽然有数,但却怪徐定疆有话不直说,用这种方式表达,加上许多人盛传徐定疆是为爱手软,连其父——皇储刘然都得知此事,也因此开了刘芳华几句玩笑,使得她为此越来越生气。

  她几次追着徐定疆比武,其实也是要徐定疆说个清楚,但是逼了几次徐定疆变得见到她就溜,她也弄不清徐定疆到底在想什么,搞到后来弄假成真,似乎非打不可,其实她也颇为烦恼。

  事实上,若是徐定疆真的对她表白,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接受,两人由小到大相处极久,说感情还不如说是那股互相熟悉的友情,只不过皇族的年轻人大家彼此相识,若说足以匹配刘芳华的,除徐定疆没有第二人选,使得两人在相对时又多了几许尴尬。

  这时刘芳华见徐定疆难得不溜,意外之下,也难得的好言相对,没想到徐定疆居然硬梆梆地回了这一句,她火上心头,脸色一板说:“怎么?不能来啊?”

  一旁白浪却也十分惊讶,他刚刚见身服宫装的刘芳华已经大为赞叹,后来见刘芳华对徐定疆有如百花盛开的一笑,他心想若是徐定疆喜欢对方,应该会十分欣喜,怎么反而冷冰冰的,莫非徐定疆事实上并不喜欢这位芳华郡主?

  徐定疆不管眼前两人怎么想的,依然沉着脸说:“好,我管不着你,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是了。”

  刘芳华两眼一瞪,气呼呼地说:“好!徐定疆你……”

  “我们走。”徐定疆不理会刘芳华,向白浪一示意,大步就向下山的路径走。

  白浪正要跟着起步,却见才生气的刘芳华忽然脸色一转,似乎想起什么的又拦在徐定疆身前,徐定疆一皱眉,却见刘芳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先发制人地说:“你要去蛇族还是木族?”

  这话一说,徐定疆刻意装出的凶脸终于垮了下来,刘芳华抿着嘴得意地浅笑说:“我还不了解你?”

  眼看刘芳华俏巧的琼鼻与薄薄嘴唇微微上扬,好似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白浪心头不禁微微一动,但刘芳华可是大仇人的孙女,这种情绪让白浪十分厌恶自己,一皱眉,转开头不再瞧刘芳华。

  徐定疆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愁眉苦脸地说:“芳华……你……”

  “我不管。”刘芳华这时好似小孩,半得意半撒赖地说:“我也要去。”

  “又不是去玩。”徐定疆望望天色有些焦急地说:“你别闹了,我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然照你刚刚说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刘芳华不高兴了,赌气地转过头去。

  徐定疆知道,若是真的这样,刘芳华还是会跟着自己走到木族,这可不是自己本意,徐定疆搓着手,求救兵地望着白浪,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白浪刚刚忽然对刘芳华微微心动,这时正生自的气,见徐定疆望向自己,轻哼一声,干脆地说:“将她制住算了。”

  这话一说,徐定疆与刘芳华的眼睛都瞪大了,万分诧异地望着白浪,白浪可不管眼前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郡主,他皱眉说:“不然要闹到什么时候?”

  刘芳华与徐定疆两人听了都有些惭愧,徐定疆去木族侦查本是大事,两个人却为了刘芳华去与不去而耽搁时间,实在有些不应该,徐定疆呵呵轻笑起来,摇头说:“白老弟说的对……”

  对也轮不到这家伙来说,刘芳华再瞪白浪一眼,这才对着徐定疆说:“你要是带我去,故意输给我那件事就算了。”

  毕竟徐定疆较她早来数个月,对城外的地形比较了解,刘芳华需要徐定疆带路,而且对于这几个月的打打追追,刘芳华确实有些烦了。

  徐定疆自己知道,其实刘芳华的功夫未必弱于自己,轻功更是比自己高强,有她同去也不会造成拖累,凝视刘芳华,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不想……好吧,去就去。”

  “走。”刘芳华微微一笑,眨眨眼又说:“到底是蛇族还是木族?”

  “木族。”徐定疆不再罗唆,领先便奔,三人身法展开,有如星飞电射的直往西射去。

  不一会儿,三人穿出树林斜坡,从南角城北面越过,在七彩月光下快速奔马。

  除了东面逐渐上升的断崖之外,就是乡村间的小径。

  三人也不沿路行走,极快速地从草原飞掠。

  奔了十余公里之后,三人逐渐地接近木须河北。

  木须河北岸与南岸完全不同,北岸是一大片的草原,南岸却是茂密的古林,事实上,在数百年前,木须河北还有一小片绵延的疏林,只不过后来为了防御木族由此入侵,才将这半边的疏林烧去,只余下一小丛一小丛高不过两公尺的矮灌木。

  当时为了此事,还引起木族骚乱边境,直到百年前两族才逐渐修好。

  可是对于三人来说,现在想接近木须河却不大容易,徐定疆望望对岸,心知若是木族在对岸派人了望,再接近就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他带着两人忽然一折方向,向着西北方,沿着河源的方向奔去。

  白浪与刘芳华都颇有见识,知道不能这样靠近,对徐定疆有什么办法也颇为好奇,不过两依然沉默不言,静待谜底揭晓。

  这时三人与木须河的距离一直保持两、三公里,也就是可以遥遥望见河南的一大片山林,随着徐定疆越往西北奔,河南岸的地形也越来越高,只见南岸林木苍郁,白浪心中不禁暗暗怀疑,徐定疆到底有没有办法?

  白浪转过头望向刘芳华,却见她神色平和,一言不发地随着直奔,纱裙飘动之间,身法轻灵自在,看来十分轻松。

  徐定疆说的没错,她的轻功造诣确实极高,却不知是获得特殊的心法,还是本身体质特别适合修练轻功?

  刘芳华忽然发觉白浪盯着自己瞧,对这个陌生男子刘芳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小,刘芳华就是在呵护下成长,后来练了一身功夫,更是人人尊敬,年轻一辈中唯一的敌手便是徐定疆,而这个姓白的年轻男子功夫不弱于两人,脾气更是古怪的可以,一出手便恶狠狠地毫不留情,说话更是不懂得客气,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想到这里,芳华回瞪了白浪一眼,跟着轻哼一声。

  瞪我?白浪一怔,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

  这还得了?刘芳华杏脸一板,眼睛睁得更大了,两人正互瞪的时候,徐定疆忽然一顿,低声说:“到了。”

  他回头一望,却见两人正将目光收回,脸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看,徐定疆微微一楞,诧异地望望两人。

  刘芳华心中莫名有股火气,有些没好气地说:“什么到了?还不是一大片草原?”

  “芳华……”徐定疆诧异地说:“……你怎么了?这么明显也没看到?”

  白浪快一些恢复正常,他啊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刘芳华一怔,向着河南岸一打量,这才发现南岸是一个险峻得接近垂直的峭壁,高约百余公尺,宽近半公里,整片光秃秃的十分平整,她这才想明白,对岸有这样一个地方,那一面的木族人就不容易分派人看守,三人便有机会穿过木须河……

  最坏的是被那个小子先想到,刘芳华一噘嘴,挑毛病地说:“说不定崖顶有人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徐定疆面带笑容,向着前方的灌木丛中一指说:“这里有个地道通到河岸,这样入水之前就不会被发现。”

  “要入水啊?”刘芳华一皱眉,有些迟疑。

  “喔……”徐定疆彷佛这才想到,搔搔头说:“虽然有更换的衣物,不过也不大方便,你还是回去好了。”

  刘芳华牙一咬,倔强地说:“没关系。”她才不相信徐定疆忘了,再瞪了徐定疆一眼,率先向着前方走去。

  徐定疆向白浪一摊手,摇摇头苦笑着跟着刘芳华的身后,很快的,三人的身形终于在这片草原中隐没。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三人在木须河南岸峭壁下冒出头来。

  木须河虽然不算小,但在三人眼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不过为了时效,三人滑水滑得还是有些辛苦,很快到了对岸,三人攀住岩石,聚集在一起商议。

  现在三人身上都是一身黑麻麻的皮制贴身潜水服,徐定疆、刘芳华的剑,白浪的大刀都背在背后,且不说刚刚刘芳华更衣时多麻烦,现在她一身曲线玲珑,闹的徐定疆与白浪两人都不好多看。

  刘芳华自己更尴尬,她怎么知道来木族侦查还必须穿上这种衣服?

  可是她秉性好强,从不认为自己上战场会不如男子,自然绝不肯打退堂鼓,这时她见两人眼睛不知该看哪里的情况,虽然有些害羞,不过也颇觉好笑,她咳了咳,故作正经地低声说:“定疆,我们要攀上去吗?”

  徐定疆收起心猿意马,点点头说:“到了崖上就是木族人的区域了……咳咳……大家要小心些……咳咳……呵呵……”

  却是徐定疆见刘芳华明明尴尬却又要装一本正经,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想笑,装咳了两下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一笑,白浪也忍不住莞尔。

  这个女孩虽然是大仇人的孙女,确实率直得有些可爱,白浪转念想,自己若想混出个身分虽说不须她的帮助,但也没必要与她针锋相对,还是先与这人交交朋友便了。

  刘芳华见两人都笑了起来,她却是嘟起小嘴,哼声说:“笑什么?”

  “没……呵呵……没有。”徐定疆摇摇头,忍笑一拔身,攀到了上方数公尺高的崖壁。

  刘芳华望向白浪,却见白浪嘴角带笑,跟着摇摇头上窜。

  刘芳华脸一红,轻轻一跺脚,却也忍不住有些好笑,跟着向上直拔,不过一面飞腾她的心里却微微一动,那个姓白的家伙也会笑?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嘛……

  咦,自己想这干么?

  刘芳华心里微乱,仰望上方,见到白浪与徐定疆两人正并排而行,刘芳华望了望,目光终于停留在徐定疆宽厚而坚实的背影,她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才逐渐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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