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里杀出的长枪,瞬间令辛奇整个魂飞魄散。
待到枪尖抵住喉间,看见来人是秀璃的时候,辛奇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稍微放下少许,但后背依旧一片湿冷。
“秀璃姐……你这是做什么?”辛奇心中窝囊,艰难地道。
辛奇的武技虽远比不上秀璃,但若在正常情况下,强如秀璃想要制服他也须颇费一番周章。
只怪他色欲熏心,一整晚在珊瑚身上射了三回,体力精力皆大幅透支,才会一个照面被秀璃所制。
看着他冷汗连连的模样,秀璃脸色阴沉,语气森寒地道,“我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辛奇艰难地道:“秀璃姐,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秀璃目露寒意,“死到临头,你仍想要狡辩?”
其实辛奇各方面都一直对燕陵尽忠职守,当得起后者的信任,唯独今夜的发现,却一次过抹掉了他过去一切的努力。
秀璃的俏脸凛若冬日的冰霜,森冷说道,“你做的丑事,我刚刚全都已经看到了,如非珊瑚在,我真想一枪将你了结。”
辛奇后背立时被冷汗浸湿了个透。
这才知道,他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事情,终被眼前的秀璃所察觉到。
他感觉到秀璃手里的枪尖正在逐步加深力度,枪尖已微刺进了他脖颈的皮肤。
甚至辛奇已经感觉到了一丝温热的鲜血,已从他的皮肤里渗流了下去。
可辛奇依旧一动也不敢动,额头冷汗狂流。
眼前的秀璃虽端庄秀丽,但一直以来因她殷下九卫的身份,及她冷若冰霜的性子,都令到素来有色心亦有色胆的辛奇从不敢对她打半点主意。
对于秀璃,他是心里既想要亲近她,却又对她既敬且畏。
而辛奇亦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已经被冷面无私的秀璃察觉,想当着她的面求饶是绝不可能的,他也不愿自己窝囊至这般地步。
辛奇有若斗败公鸡般沮丧的垂下头来,苦涩的道,“既然秀璃姐都已经看到了,我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秀璃见他坦然承认,顿时寒声道:“你身为陵弟的心腹他的左右臂膀,明知珊瑚是陵弟的恋人,仍暗中夺走她的身心。不仅背叛了你们族主对你的信任,更犯下对陵弟不忠的死罪。若非今夜我意外觉察此事,你们是否想着永远就这般欺瞒下去?”
辛奇羞愧的低下头去,无比苦涩的道:“是我色欲熏心,一切都是我辛奇一个人的错,与珊瑚无关,她只是被我欺瞒哄骗而已。秀璃姐要惩戒就只惩戒我一个人,还请你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公子。”
秀璃冷冷的看着他,“你现在知罪了?你抱着珊瑚在床榻上肆意享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
秀璃冷厉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珊瑚乃上代巫神女之女,前卫国公主,她的身份注定只有陵弟这般出身的人才能娶她。不管你如何受陵弟的信任,终究只是一个外姓将领,怎么轮都轮不到你碰她。日后陵弟还要统领燕、卫二国遗民,更大可能会立珊瑚为后。你有没有想过日后当珊瑚被立为后,你干的丑的被两国臣民知道,你知道这会对陵弟的声望造成何等严重的打击?”
秀璃寒声道:“前代周王正是因枉顾宗法,强行废后立妾,废嫡立庶,才使诸侯彻底失去对其信任,强盛的周国就此衰败下来。而你的行为,性质却比此更恶劣,甚至会严重动摇陵弟的根基。”
秀璃冷冷道:“远的不说,我只需将你押回飞鹰族,你们族主知道后必会毫不犹豫处决你,再亲自到殷下行宫请罪。”
辛奇直听得面无人色,冷汗狂流。
他终究是粗野出身,见识眼界无法与眼前的秀璃相比,打一开始将珊瑚弄上手时,根本就没有细思那么深。
如今被秀璃毫不留情的力数他的罪状,辛奇这才终于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给燕陵将来的复国大业带来何等重大的隐患。
倘若事前他若知晓这些,辛奇纵对珊瑚再怎么觊觎迷恋,他都绝不敢去碰她半根头发。
如今大错已铸成,悔之已晚。
想及于此,他面若死灰地跪下,道:“秀璃姐,千错万错都是我辛奇一个人的错,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心甘情愿。”
秀璃手中的枪尖缓缓从他颈间抵开,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说罢,你要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辛奇狠狠咬牙,道:“我会先与珊瑚坦白,结束我们间这段畸形关系,然后我会亲自跟公子请罪,纵然公子要拿我杀头,我辛奇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
秀璃收起长枪,淡淡地道:“这几日,你自己先跟珊瑚说个清楚明白,陵弟那边我暂时不会跟他说,非是不想,只是我不想陵弟因此而分神。事后你自行跟他请罪,至于陵弟要怎么我无法干涉,至多我会帮你求情几句。”
辛奇感激地道:“多谢你,秀璃姐。”
秀璃随后离开。
其实打一开始,她便没有出手要取辛奇性命的打算。
因她很清楚燕陵的为人,辛奇虽只是他的心腹随从,但却极受燕陵的信任,被他视之为心腹手足。
辛奇染指珊瑚,确犯下极重的罪。
但以秀璃对燕陵的了解,后者大概是不会要辛奇的命的,只是不知他将如何惩罚辛奇。
当下最重要的,是先让他们二人间的畸形恋情关系结束,之后的事待王宫宴会结束之后再作打算。
叹了一口气,秀璃返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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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绝大多数人已进入梦乡。
一间幽静的大屋里,两道赤裸的人影正温柔地在卧房的榻上交缠着。
盛雪浑身赤裸的俯趴在床榻上。,燕离伏身于她的裸背上,双手扶按着她的两边雪肩,一根粗长的肉具正在她雪嫩的臀缝中进进出出。
燕离的动作算不上多么的激激烈,但却非常的有节律。进出之间,每一次都记记尽根地深入到盛雪的花房深处。
盛雪浑身已经香汗淋漓,面上也布满了红晕,迷离的沉醉于与丈夫的床榻之欢。
燕离伏压在盛雪的身上,耸动了大概有一二百记,之后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终于在后者的体内射出了今夜的第一次精。
激情过后,两人赤裸的搂抱在一起,盛雪面色潮红的伏在丈夫的怀里,幸福的娇喘着好半响,待到略微的回过气来之后,才听到她满脸幸福滋味的轻喘道,“未嫁人之前,盛雪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做这种事情的滋味是这般动人。难怪夫人当初与姑爷感情甚笃,夫妻那么恩爱,可当姑爷下落不明之后,连素来守身如玉的夫人也忍不住接受了邑上公子的追求,晚晚跟他在榻上做这种事……”
话音落下,才刚刚在妻子身上尽情宣泄了一番的燕离,下体那根原已半软下去的肉具,陡然间又重新提振了起来。
伏于他怀中的盛雪,立时感觉到心爱夫君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略微的沉默之后,耳边接着就传来了丈夫略带迟疑的声音道:“盛雪是怎知夫人她……晚晚与邑上公子的?”
盛雪目光一亮。
这数日来,她一直遵照自家夫人的吩咐,在她与燕离夫妻同床共枕缠绵时,总在丈夫的面前有意无意的提及姜卿月与邑上公子之间的事。
从邑上公子最初如何追求姜卿月开始,到二人频频地在私底下接触,甚至盛雪多次无意中瞧见两人躲在后花园里相拥亲嘴的画面。
燕离虽面上没说什么,但盛雪能清楚感觉到他心中实备感苦酸。
其后,随着她提及的次数增加,盛雪渐渐感觉到自家夫君心态上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不再像最初开始时那般酸心透骨。
直到今夜,盛雪终于从自家夫君嘴里听到他问出这样的话来。
盛雪一颗心顿时扑扑直跳。
她终于遵照姜卿月的吩咐,成功让丈夫跨越了他心中最难迈出的一步。
接下来丈夫的反应,将决定着自家夫人所吩咐的计划能否成功。
想到这里,盛雪不由得面色潮红的柔声道,“夫君难道忘了么?盛雪是夫人的贴身侍女,曾伺候过夫人和姑爷,夫人跟邑上公子行房后清理的活儿自然亦由盛雪负责,盛雪自然是亲眼目睹到的。”
顿了顿,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丈夫的反应,见他除呼吸陡然变浊,同时急促起来之外,并没有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又或转移话题,不由目光一亮,又复柔声道,“好几次盛雪端着热水上去的时候,夫人跟邑上公子还没有做完,盛雪亲眼瞧见邑上公子那根粗壮的东西还插在夫人的身子里头,正一下接一下地在夫人的身子里不停进出。夫人都被邑上公子插得呻吟声都有些沙哑了,邑上公子还压在夫人的身子上,用力动个不停,把夫人身下的床单都弄得全湿了……”
说完这些话,盛雪刻意将脸侧伏在丈夫宽阔的胸膛处,随即清晰无比的听到丈夫的胸膛跳得格外激烈,呼吸亦无比急促起来。
片晌后,盛雪终听见燕离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夫人她……跟邑上公子真的……晚晚都做吗?”
盛雪柔柔一笑,“夫人生得那么美,整个楚都不知多少男人想将夫人抱上榻去。在姑爷失踪的那段时间,邑上公子追求夫人不知追得多么辛苦,才终于将夫人追到手,定然要多多享受。”
她随后又悄声道,“夫君别看邑上公子与夫人日间相处的时候两人相敬如宾,其实他们每晚夜里时常都做到三更半夜才停歇,比起当初跟姑爷在的时候不知要恩爱多少呢……”
话还未说完,燕离已呼吸沉重的一个翻身,直接将盛雪整个压在了身下。
在后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他的嘴已紧紧的吻上了盛雪的嘴唇,接着那根火烫的阳物长驱而入,直贯入她的身体。
盛雪被他这狠狠的一送,直入得整个魂儿都几乎快要飞了。
她感觉到丈夫此刻那根深藏在她体内的肉具,比方才硬了不知多少,无比滚烫。
燕离喘着粗气,一声不吭的伏在盛雪的身上不住冲刺。
两人在榻子上直缠绵到了半夜,才云雨收歇。
从未试过被丈夫这般拼命操送的盛雪,早已精疲力尽,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余韵之中,沉沉睡去。
燕离轻抚着娇妻赤裸的雪背,悄悄的下床穿衣。
这段时日,每每他与盛雪夫妻欢好之时,后者总不停地有意无意提及姜卿月与祁青的事。
一回二回倒还说得过去,可接连四五夜接连如此,今夜更是主动刻意提起姜卿月跟祁青相恋时行房的具体事宜。
终令燕离心中起了疑心。
盛雪跟随在他们夫妻俩身边多年,她的性子如何,燕离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脸皮素来很薄,纵然在嫁给自己为妻之后,两人晚上同房时盛雪都一直羞涩难当,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转变性情。
燕离并非蠢人。
如果说盛雪身后没有人刻意授意她这般做,盛雪是不论如何也难以启齿这种事的。
而盛雪作为姜氏的头婢,能令她忠心的只有一个人。
仅是略一思索,燕离便已清楚背后授意她这般做的人是谁。
长夜漫漫,但燕离今夜却无心睡眠。
犹豫片刻,燕离终下定决心,和衣之后,借着夜色悄悄地一路回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