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提议让燕陵相当心动。
直至此刻,他虽有魔女与康黎这两个混入在敌人阵营的人暗中联合相助,但在与车少君的明争暗斗中他仍处绝对的下风。
申遥君一子落错,已陷入满盘皆输的局面,被车少君踢出局已是可预见的事情。
魔女之所以仍假意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选择立即离开,是因魔女替其训练的数万私兵正以某种方式秘密安排潜回楚国。
在姜氏私兵被夺的今天,这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足可作申遥君落败前最后的反扑,倘若安排妥当,说不定能作奇兵之效。
正情况特殊,魔女不得不事先与燕陵这小情郎作提前报备,她仍需与申遥君这人虚以委蛇。
近来这段时日。
魔女每晚都会在榻上不住用她媚惑荡人的诱人肉体极尽侍奉申遥君。
临安公子吕穆的横死本身已给申遥君敲响了警钟,加上魔女不住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令他深刻明白自己已身处极度危险的处境,稍有不慎使是万劫不复的悲惨下场。
让申遥君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将他那数以万计的私兵秘密运送至楚都之外,以随时作里应外合之用。
然而即便如此,在这场储君争夺的政治战中申遥君仍处绝对下风。
朝中支持车少君的王公大臣远胜前者,当中尤其是在朝廷里拥有极大权柄的右相司马道的支持,令车少君的势力膨胀极盛。
深受姜卿月与燕陵信任的心腹老仆康黎,虽成功打入令少君的阵营,又因后者的尖系而与右相一脉有了一定的联系,但要说做到令这奸相信任的地步又谈何容易。
可若真个给他们成功由舞天女这头入手,事情便大不相同。
盖因舞天女徐未晚是奸相司马道手中一颗最厉害的棋子,她拥有美艳绝伦的肤貌,只需稍作刻意迎逢,世间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御得了。
事实上据康黎与魔女二人所得之情报,那几个原站在申遥君一方的王公,正是在雨香楼内与徐未晚共度了一夜春宵,便完全拜倒在后者的罗裙之下,成了徐未晚爱情的俘虏同时,彻底抛弃了申遥君,政治立场义无反顾地倒向了右相。
“司马道不废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的攻破申遥君艰难培植起来的同盟势力,全赖舞天女徐未晚倾世动人的美色,后者在马司道一方的重要性,显然已达无可取代的地步。”
魔女沉吟道:“能否争取到舞天女,甚至可说矣乎我们未来逃离楚国的尖键。幸而以妾身对同是女人的了解,蓟介作为舞天女的男入,却一直指使她用美色去笼络别的男人,两人的关系必定早有裂痕,因此并非是没有机会的。”
燕陵沉吟片响,沉声问道:“魔女觉得,此事有几分把握?”
“舞天女会有何反应谁都不清楚,这种事情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魔女苦笑,“但倘若连尝试都不去试,那便连一分机会都没有。”
“不错。”
燕陵轻吁一口气,“留给我们的时间已不多,多一份尝试便多一分机会,我们已别无选择了,就这么办吧。”
燕陵随后便让人去传唤康季。
一旁的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地道:“真是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舞天女竟成了那蓟介的禁脔,还为司马道助纣为虐。”
魔女柔声道:“红颜祸水,自古以来美色便是世间最具威力的利器,对好色的男人而言更是无往不利,何况是舞天女这样的绝色,一样的道理,设身处地,若是姐姐愿意以色侍人,同样能击垮世间任何一个男人的意志,令他们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姐姐的裙下。”
姜卿月听得俏脸微微一红。
魔女的话并未夸大,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即便是爱儿已成年的现在,仍有无数的楚国贵族对她朝思暮念,但姜卿月出身贵族名门,自懂事时起便尊循古礼,又怎可能做出与舞天女同样的事情来。
由于爱儿在身旁,非是夜深人静与魔女同榻而眠的私密场合,姜卿月便扯开话题道:“妾身虽与那蓟介交过手,但却从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怎能令舞天女对他死心塌地?”
魔女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蓟介作为右相的心腹,虽是剑术惊人,但连心爱的女人都能舍弃,归根究底就是一个野心家。不过,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自负,他自以为自己的女人绝不会被别人勾走,这正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妾身隐隐有种感觉,那画中的少年与舞天女的关系必定很不寻常,因此康先生的爱儿说不准是一个突破口。”
不多时,得到通报的康季风尘仆仆的到了。
他恭敬地弯身向燕陵与姜卿月一—问候,对宛如一对挛生姐妹花般耀目的姜卿月与魔女目不斜视,恭谨地静立于一旁。
“不知公子与夫人传召,有何吩咐?”
与康黎佝偻瘦小的身躯截然不同,康季的体格生得壮硕过入,虎背熊腰,再加上燕陵对他刻意的栽培与训练,如今的康季虽剑术仍稍逊于辛奇一筹,但他一身勇武过人的武力反在后者之上。
甚至他凭天生的一股雄浑蛮力,能在燕陵的无名剑下强撑十合而不退,二三十回合外方现败象,可谓惊人至极。
觉察到康季异禀的天赋之后,兼之他对燕陵忠心耿耿,便令到燕陵对他的培养格外用心。
眼前的康季一身劲装,仍显单纯的一双虎目却是精光湛湛,显是武技修为较之一年前已大为精进。
然而即便变化如厮巨大,康季与乃父在姜氏里仍旧一如既往的恭谦,从未有过半点居功之举,确属十分难得。
燕陵道:“娘,便由您跟康季细说吧。”
燕陵能清晰感觉到,虽同样是尊敬无二,但康季在面对姜卿月之时显然多了一分他所没有的,发自肺腑的由衷爱戴。
联想到康季在很小的时候便失去了母亲,自幼便从未尝过母爱的动人滋味,燕陵自然能够理解他在面对姜卿月时,与在面对自己时那微妙的差别,因此由姜卿月来给他细述更为合适。
姜卿月美眸落在这体躯雄伟,年纪仅与爱儿相仿的青涩青年身上,端庄秀丽的玉容柔和下来。
“匆忙地唤小季你来,是有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
姜卿月随即和颜悦色地将需要由他打入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楼一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康季。
这面对不论任何艰巨任务都从未皱过半次眉头的憨壮青年,听罢姜卿月的细述过后,却是破天荒地有些结巴道:“让、让康季打入雨香楼,取得舞天女徐大家的信任,我,我真的行么……”
只听他磕磕碰碰的语气,便知平素一往无前的康季在此事上破天荒没了底气。
“此事确唯小季一人可办到,换作其他人可能连接近四大舞姬的机会都难有,更遑论取得舞天女的信任。”姜卿月轻轻说道。
康季有些嗫嚅地道,“可……可若康季任务失败,岂非要误了公子与夫人的大计……”
姜卿月柔声道:“人非完人,谁人能自言万无一失呢,何况是这种全无把握的事。小季只需听天命尽人事即可,纵然任务最终失败了亦没有关系。”
“而且雨香楼里除了魔女外,尚有你爹收买了一些自己人,不论结果怎样,都定会保小季平安,更别提小季本身亦已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此……如此康季定当尽力而为!”康季咬牙道。
康季既应下,接下来便是如何让他进入雨香楼以接近舞天女。
雨香楼内部上下全是司马道与蓟介的人,一般情况下,外界的人想混进去难比登天。但魔女自然有办法。
她有心腹婢子安插在几位舞姬身边,知悉雨香楼的日常运作,基于未雨绸缪的想法,魔女在三四个月前即已买通雨香楼日常进货的一间香料坊,后者每隔三日固定会遣人送香料上门,且是直接送入到四大舞姬所在的小楼院子外。
唯有稀少价贵的香料原料,方能直接交接至几位舞姬的贴身婢子手里,其余与雨香楼有固定交易来往的诸如食材或布料一类的事物,经由的是其他人手,连大门都进不去。
魔女有两个心腹婢子分别安插在两位舞姬身边,只需让她们作内应,挑选一个舞天女在楼内的最佳时机,届时她有一百种办法令舞天女看见康季,何况尚有康黎收买的一些眼线作内应。
燕陵随后便请宁仲替康季照帛画上的少年相貌进行易容。宁仲的易容之术神乎其技。
在他一双妙手施为下,不到半个时辰,康季的相貌面容便有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改变,一眼望去,与画上的少年至少有八九成相似,超乎燕陵等人的想象。
魔女见过康季略作易容后的样子后,俏目一亮:“宁先生的易容术,当真为公子解决数之不清的难题,经先生一番施为,妾身忽然间对此次的计划信心十足了。”
随后魔女便领着心下仍惴惴的康季先行离去。
她还需要就此事与康季的父亲康黎通气,有后者作配合,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魔女走后,当夜,祁青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返回府邸,祁青便迫不及待地向燕陵与姜卿月禀报此番收获。
后堂。
听罢祁青与燕离此番前往荆城各皆大有收获,得悉荆城最重要的北道实已暗中落入祁青的心腹连商手里,后者连膝下的一子二女亦一同随祁青来到姜氏,燕陵与姜卿月皆欣喜万般。
“姑爷因尚要与燕国旧部会面,仍与辛小弟等人留候于荆城十来日,祁青便先行回来禀报消息。”
燕陵长吁一口气,道,“做得好,荆城的要道于我姜氏而言无比重要,如此一来我们退路便可无忧,待爹与旧部们汇合之后,必要时刻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整个荆城。”
祁青起身道,“退路已定,接下来祁青便着手开始安排一部分族中妇孺先行离都。”
姜卿月见他风尘仆仆回来,热茶都尚未喝几口便又要出去,便柔声道:“你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沐个浴换身衣裳,妾身让盛梅到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安排的事宜暂由妾身去做就成了。”
姜卿月柔雅温纯的悦耳声线,毫不掩饰对祁青的矣切,祁青直听得心中一热,“多谢夫人!”
整个人浸在热气腾腾的大桶中,一路上的疲惫立时一扫而空,祁青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起方才在后堂时,他抬头望向姜卿月那对如玉石般洁美剔透的眸子时,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秀目流露出的一抹柔情。
她美眸流露的情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地令祁青备感难忘。
当初两人热恋,在不知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姜卿月浑身赤裸地骑坐在他的身上,动情地扭晃着她那香汗淋漓的绝美胴体,并在他的身上达到男女交合的巅峰快乐后伏落至他身上。
二人的身体仍作最紧密的结合,而姜卿月的吻落在他的嘴上时,两人四目相投的时候,后者的美眸流露的便是相同的柔情与蜜意。
回想起当初两人恩爱的一幕幕,祁青一颗心登时止不住的狂跳,沐浴在温水内的器物也立时无法自主地勃然膨胀起来。
祁青连捧数掬温水,酒在脸上仍难以挥去脑海中那旖旎难耐的画面。
自与姜卿月相离便再未碰过女人,甚至连自渎亦彻底失去兴趣的他,下体阳物依旧硬得极是难受。“吱呀”的一声。
身后突然传来了门开的声音,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走近,跟着一把颇为熟悉的娇俏声音送入耳中。“夫人命婢子来侍候公子沐浴。”
祁青睁开眼睛,不用回头即知来人是姜卿月除盛雪与盛梅之外,最信任贴身侍婢盛兰。
且从后者与往日不同,略带含羞语气里,祁青知道她没经过他的同意却进入这里绝非只是侍候他沐浴那般简单。祁青在心里微微一叹。
方才升腾而起的欲火不知因何,消失得无影无踪。祁青突然间有些意兴索然。
他平静地站起身来,淡淡的看着眼前那容貌姣好动人的靓丽婢女道,“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侍候完我穿衣,你便可回去了。”
盛兰愕然地站在原地,面上原本浮带的羞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最终在侍候完其穿衣,盛兰带着一脸的失望,离开祁青所在的小院。
翌日。
魔女安排易容后的康季首度出现在雨香楼。
当然只是作为护送香料的一个仆从,并未能进入到内里几位舞姬的小楼处。
首日只是为了混个脸熟,兼之舞天女罕有的一整天都未回雨香楼,因而进不进无矣紧要。
过了两日,收到内应消息早已提前准备好一切的魔女,再一次安排康季进入雨香楼。
这一次,康季所假扮的仆工在搬运一盒香料原料至舞天女所在小楼的院外时,“意外”将整盒昂贵的香料倾倒,翻洒了一地。
走在他前头领路的香料坊“老板娘”。见状先是大惊失色,回过神来之后,即对着康季破口大骂,直将康季骂得狗血喷头。
院外的变故很快引起小楼内的关注。
几位舞姬先是带着婢子出来观看出了何事,待得知只是件不痛不痒的小事情后,便也不打算追究。
但那香料坊的“老板娘”仍觉康季太过晦气,笨手笨脚,凭白令她在几位舞姬面前丢如此大的脸面,仍不依不饶地叱喝咒骂康季这仆从,直言回去之后定要唤人打断他一条狗腿,并将他赶出去乞食云云,言语极尽歹毒。
听得连几位舞姬皆蹙起了秀眉,心中看不过眼,甚至暗自打算待这人离开之后,需考虑是否还要从这家香料坊进货。
院外的变故,终于惊动了小楼内的徐未晚。
她原准备试一张新琴,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事,但外头的吵闹侮骂之声不绝,令她难以静下心来,不禁蹙眉来到小楼二层的窗边。
不远处,一个体躯高大憨壮的青年,这刻正给一个肥胖女子疾言厉色地谩骂。徐未晚柳眉轻蹙地瞥了一眼,当即便准备遣入去将那二人赶走。
便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问落在那个憨壮青年的略带模糊的面上时,倏地娇躯一颤,般般入画的夺目玉容现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
姜氏府邸·后花园。
“康先生刚差人来消息,舞天女昨夜回了雨香楼,魔女的人一大早便带着康小兄弟再次进去送香料,不知结果会如何?”祁青深吸了一口气道。
坐在他面前的姜卿月,素容平静地道,“很少见你这般患得患失呢。”
闻言,祁青苦笑,“舞天女这条线实太过于重要,能否争取到她,可说事关成败,试问祁青如何能不紧张?反倒月姬瞧上去似一点不为此事担心的样子?”
姜卿月轻叹了一口气,“非是妾身不着紧,而是若非魔女此番意外发现,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接近舞天女的机会,是成是败只能说尽力,纵想太多亦无济于事,留给我们去做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说得也是。”祁青点了点头。
此时已近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从斑驳的枝叶投射至园中,红叶不时从枝头坠落下来,被轻风吹落至姜卿月月白色的裙摆。
姜卿月细审祁青近来因过度繁忙的操劳而略显削瘦的面色片晌,柔声道,“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子单独说话了,陪妾身到花园里走走吧。”
说罢,不待祁青回答,姜卿月已盈盈站起身来。
祁青微微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立时有些受宠若惊地起身。两人并肩举步走入花丛中。
祁青不由得想起当初追求姜卿月时,他第一次亲吻后者便是在这里。那动人的滋味,他至今仍未忘却。
一路无话地走入到花丛深处,姜卿月突然轻声道。
“妾身此前安排盛梅去服侍你,你拒绝了,尔后过了这么久,妾身安排盛兰过去,你也同样不愿把她留下。她们都是妾身最信得过的人,又青春貌美,怎该都不至于入不了你祁公子的法眼才是,究竟是为何呢?”
祁青微一错愕,显是没料到姜卿月会提及这个话题。
他略微措辞,道,“非是祁青不愿接受,而是姜氏一族当前形势危急,祁青不愿受儿女情长之累,并非故意要辜负月姬的美意。”
姜卿月晶莹剔透的美目凝视着他的眼睛,虽知道他当着自己的面在撒谎,但心下却无半点被欺瞒的情绪,反而芳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她月白长裙下的玉足忍不住往前轻移,情不自禁地主动轻伏至他的身前,一如当初两人热恋时那样。
同时也第一次在祁青面前,说出于她而言算得上极为大胆的话儿来。
“当初妾身接受你的追求后,你晚晚都要与妾身……在榻上亲热,今你身边无人服侍,又怎……忍得了,别骗妾身了……”
“月姬……”祁青瞪大眼睛,几不敢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动投身入怀,温香软玉的动人体躯,隔着薄薄的衣裙,那丰满诱人的雪峰压在胸口上,饱满的雪腻乳肉与他胸肌紧紧相贴时的血脉贲张触感,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
刹那间,全身的血液便朝着下体疯狂的汇聚,胯间器物立时勃然耸挺。
祁青不再掩饰压抑内心的激烈情感,他喘着粗气,道,“不错,祁青承认,自失去了月姬,祁青便再也不愿对其他任何女人动情。除了月姬,祁青不想要任何女人!”
话音落下,祁青如一头饥渴已久的饿狼般,双手捧着姜卿月绝美的脸颊,大嘴狠狠地向着她动人的香唇吻去。
“唔……”
玉唇被堵,姜卿月立时娇躯剧颤。
她袖口下探伸而出的玉手先是下意识地按住祁青的胸膛,但随着祁青的吻越来越激烈,姜卿月衣裙下的身体很快便渐渐变得酥软起来。
玉手也不知何时改按为拥,轻柔地环住了身前男人挺拔的腰身,玉眸紧紧闭上,沉浸在了男人激烈的深吻之中。两人在花丛内忘我地深情激吻。
不知过了多久,当终于唇分之时,姜卿月已给祁青吻得俏面潮红,上气不接下气地伏靠在后者的胸膛上。
“祁青……作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竟仍能一亲月姬的芳泽……”祁青喘着粗气,意犹未尽地紧拥着姜卿月道。
姜卿月伏身于他怀里,微微地娇喘着,没有言语。
此时,一根火烫至极的粗硬事物更隔着她的衣裙紧贴在她的小腹处,那硬得骇人的触感,是过去她从未感受体验过的,只是这般贴压着,便已令她芳心颤跳个不止。
芳心经过一番激烈的犹豫决择后,袖口下的玉手终缓缓地落在那根粗硬至极的器物上,姜卿月玉颊通红地轻按了那根宝贝一下后,轻声地道:“青,你是否忍得很难受……”
祁青胯间耸挺的阳具经她玉手一记轻按后,强烈至极点的快感立时蔓延全身,让他一个剧烈的哆嗦。
他喘着粗气,强自忍道:“不……不碍事的,我忍得了的……”
尚未说话,花园外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姜卿月触电般地从祁青身上离开。
看到后者脸上流露而出的豪不掩饰的浓烈失望,像是补偿他一般似的,姜卿月抿唇轻笑,裙下玉足往前轻移,跟着足尖轻踮,如蜻蜓点水般地在祁青的唇上香了一口,随后便柔声道。
“妾身……晚些时候再到你的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