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对别的声音不敏感,但对臭老鼠的声音却是出奇敏感。
忽地彻底醒了过来,伸手拿起手机来。
喂,吕大聪,你和汪英怎么回事?
马上就要上课了,现在就你们两个没来,是不是让领导亲自去请你们才来啊?
我日,毁了,又TM闯祸了。心中不住暗暗叫起苦来。
我们马上过去。
我说完这句话立即挂断了电话。
接着大声呼喊睡的像死猪般的矮脚虎汪英。
这家伙半睁着猪眼,囔囔着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
我们两个迟到了,刚才温萍打过电话来了,快点,快走。
我连珠炮般说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汪英一听又迟到了,睡意顿无,连滚带爬了起来,神情惶恐不安。
NND,早餐时间是七点半到八点,上课时间是八点半。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二十.
我们两个牙没刷,脸没洗,早餐那就连想也别想了。
出来房门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教室里跑。
跑了没多远,汪英大呼坏了,坏了。转身要往回跑。
你又回去干嘛?
我,我忘了穿袜子。
哎,忘了就忘了吧,光脚穿鞋不照样嘛。快走,来不及了。
哦。
我们两个又赛跑起来。
MD,这个狗日的培训基地太大了,上课的地方和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楼上。
住在最西头,上课那地却在最东头。
出来宾馆还要跑个上百米才能到达上课的地方。
到了上课的那个楼,还要坐电梯上去,因为教室是在最顶楼的大会议室里。
NND,来培训就像钻迷宫一样。
当我们两个气喘吁吁地来到教室时,开班仪式也进入了倒计时。
领导们都已经在主席台就座了。
霹雳丫温萍正虎视眈眈地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们两个。
第一天上课你们两个就迟到,无组织无纪律,拖拖拉拉。
昨天是你们两个误事,今天又是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回去后要在全行通报批评你们。
她虽然在极力压低声音说这番批评教育的话,但她的嗓音实在太过高亢,台下就坐的同事们和台上就座的领导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的同事们哄的一下几乎都笑了起来,台上的领导个个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
这次丢丑是丢大发了。
赶快找空位坐下,别站在这里像个橛子般丢人现眼了。
我们两个想就势坐在后边一排的空位上,屁股还没有坐下,霹雳丫快步走了过来,小声对我们说:坐到写着你们名字的位子上去。
她这一说,我们才发现,原来不是随便坐的。
一排排的课桌上摆着一排排的小牌子,小牌子上是每个人的名字,你要坐在写有你名字的那个位子上去才行。
我们两个只好站起来,到处瞟,找各自的位子。
有好心的同事伸手指给我们。
汗,我们两个的位子挨着,但却是在第一排。
MD,这肯定又是霹雳丫专门安排的。
我们两个急匆匆灰溜溜地来到第一排,屁股刚沾到凳子上,主持开班仪式的领导就宣布开始了。
上级行的那个领导临讲话之前,先特别强调了纪律性。
这显然是不点名地批评了我们两个。
饶是老子的脸皮很厚,也禁不住低下了羞愧的头颅。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浪子回头金不换,再也不能迟到了。
牙没刷脸没洗,提不起精神来。
没吃早餐肚腹空空如也,饿的直发慌。
老子对上课听讲本就深恶痛绝,整整一个上午,肉体和精神均饱受苦煎苦熬,备受折磨蹂躏。
酸眉苦脸,劳筋苦骨,苦不堪言,停辛伫苦,苦苦撑到了中午12点,才盼来了苦苦等待的下课时分。
矮脚虎汪英比我还多了一项,他除了苦之外还有瞌,时不时地打个盹,惹得老子哈欠连天,引得授课老师频频注目我们。
下课后,我和矮脚虎急匆匆地来到餐厅,一进门,耶嗨,这次没有迟到,竟来了个第一。
我们两个正在自嘲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上课不积极,学习不积极,睡觉吃饭倒能挣第一。
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肩挎小款包的霹雳丫温萍紧随而至。
汪英嘿嘿地憨笑起来。
我紧接着来了一句:你不是也当了个亚军嘛,彼此彼此。
吕大聪,你少耍贫嘴。昨晚砸墙的事我还没有找你呢。
砸墙?什么砸墙?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除了你还能有谁?
汪大哥,到底是谁在砸墙?(我故意对着汪英问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汪英憨厚地说道。
我心中暗道:这矮脚虎真TM不会演双簧。
吕大聪,你就不要再装了,小心我收拾你。
温萍温大官人,你不要冤枉我呀,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承认也行,我也懒得问你。
就凭你今早迟到的事儿,回去后我非在全行系统内通报批评你。